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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刘憬也甚为意外,和小老虎对望一眼又道:“没什么问题吧?”

    “没有没有。你们正当防卫,能有什么问题?”郑雷连忙摆手,随即又说,“不过也真亏弟妹把他撞死,那小子是边警复员,估计手底下有两下!”

    岂止两下,那杀手连贯利落的动作,刘憬至今心有余悸。他紧了紧握住芳袭的手。眼中感激而热望,心内再度澎湃。小老虎又牛了,俾倪地向郭大翻眼皮。

    三人正说话,玉瑕归来,重新和郑雷打过招呼,加入相聊。众人话语轻松,小老虎和郭仍一个劲暗斗。好在两人虽斗,场面并非不和谐,还多了小女人情趣。看着和谐温馨的三个小情人,郑雷和玉瑕强做欢颜。不时相望,共对彼此地忧心。

    郑雷忧心显然是为小老虎,但玉瑕不同,不仅为芳袭,还为郭。郭军无耻要挟,她已有大胆无比的主意,那就是郭。以郭性情的骄傲和对爱情的付出,她相信郭会毫不犹豫地帮忙解厄,哪怕承受巨大委屈。她不想出此下策,也不忍心,无论对芳袭还是郭都是如此,但若事态终无好转,她只能一试,因为不能让芳袭蒙冤。

    众人聊半个钟头,郑雷推说有事,恋恋不舍地告退,还客气地扔了一千块钱。

    刘憬早餐吃两段都被打断,郑雷刚走,郭就迫不及待地拿起饭盒,可粥菜已凉,心疼地道:“刘憬,你还一直没吃东西吧?”

    “没事,我凑合吃。”

    “那怎么行?”郭闪了下身,埋怨小老虎道,“都怪你瞎闹,刘憬伤成这样,现在没得吃了,你满意了?”

    郭倒打一靶,芳袭气得更甚,委屈而激愤:“你真好意思?我和我老公一起养病,你赖在这搅和不说,最起码的避嫌都不懂,还成天目中无人,换了你是我试试?”

    郭气了,真气了,两眼一鼓道:“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没跟你抢,你又没结婚,我照顾他关你什么事?”

    郭的理论永远霸道而无逻辑,芳袭简直不可理喻:“这话你也说得出来,他是我……”

    “你们干嘛呢?”刘憬头又开始疼了,正要劝,玉瑕送完郑雷突然推门而入,“这是病房?你们吵来吵去,还想不想让刘憬好?”两人吵架地声音,她在走廊就听到了。

    芳袭委屈得眼圈泛红,看了爱人一眼忍住。郭推了下眼镜,怒哼一声坐回刘憬身边。

    刘憬这个头大,忧伤无比地看着玉瑕。玉瑕暗暗摇头,接过郭手里的饭盒:“我给徐燕打电话了,让她买个电磁炉过来,一会热热再给他们吃。”

    芳袭委屈生气;郭不甘不忿;刘憬头疼为难;玉瑕不忍难过,四人心境各异,窗外夏阳融融,病房气氛一时凝住。

    房门无声开了,沈梦来为两人换药,病室凝固的空气被打破。刘憬适时为郭和沈梦介绍。沈梦温婉一笑,和郭打过招呼,挂好药袋飘然而去,没做半刻停留。

    玉瑕找了个话题,众人有一句没一句聊起,

    着电磁炉赶到。

    徐燕对郭点个头,玉瑕接过炉子去热饭。徐燕打量心上人一番,又看了看芳袭和郭。笑嘻嘻坐到小老虎身边:“郑姐,听秦姐说,是你救了刘憬,真的假的呀?”

    “那还有假?”小老虎心态好许多,又得意起来,瞅了郭一眼说。“要是没我,我老公就没命了,你以后别跟我显呗了!”

    刘憬再次抓过小老虎手,眼中万般柔情。徐燕酸醋不屑道:“你那算啥呀?我和刘憬那两回比你危险多了,要是换了我,刘憬根本不可能受伤。”

    “你……”刚刚被郭无视,现又被徐燕轻视,小老虎当时气结。简直抓狂。

    郭闪着俏目晃了晃头,脸上漾出甜甜酒窝,好象在故意气小老虎。刘憬和玉瑕不禁莞尔,气氛由此缓和。

    徐燕看了郭一眼,又笑对小老虎说:“不过你能救刘憬,说明你还挺勇敢的,也不比我差多少。我想好了,都刘憬病好以后,我也让他教我学车。”

    “你……你休想得寸进尺!”小老虎咬牙切齿。如果说郭的傲慢让她激愤,那么放开性子的徐燕根本让她气不起来。

    徐燕对刘憬挤眼,用眼神邀功。任谁都能看得出芳袭和郭吵架。她当然不例外,所以半说笑半娇嗔化解双方怒气。

    刘憬忽然想到什么,问道:“对了,我车呢?”

    玉瑕回道:“在刑警队采证呢,已经完事,正好咱修车铺完工,回头让舒赤开回去,好好修一修。”

    开修车铺。第一台居然修自己地车,刘憬有些啼笑皆非。

    饭菜很快热好,因为两人输y,只有一只手,郭领受了为刘憬喂饭的任务,芳袭虽不甘,但玉瑕和徐燕在,还是硬生忍住。

    郭喂刘憬,徐燕喂芳袭,玉瑕在旁微笑守望。刚刚地凝固完全融化,换做淡淡温情。几女都对刘憬有感情,徐燕虽未进入内心,但已有秘密约定,正独自努力,可郭作为事实第一人,却即将离去,而且很可能是重大付出后离去,玉瑕深深惋惜,也深感无力。

    小老虎早早吃完,可郭旁若无人,一小勺一小勺,喂地那个慢。芳袭不便发作,只好盯着刘憬发泄愤怒。刘憬哭丧着脸,只得一个劲催促,郭笑眯眯翘着小辫,还是喂了四十多分钟。

    吃过饭,众人闲说,小老虎和郭仍不时相互讥讽。两小时后,药袋挂完,玉瑕对郭和徐燕道:“今天天气挺好,咱扶他们出去走走,换换新鲜空气。”

    “好啊,我扶刘憬。”郭当仁不让地抢过刘憬手臂。

    玉瑕和徐燕相互一望,双双对芳袭递了个眼神,小老虎按捺住情绪,再次忍受。

    维康医院有个小后院,种耐寒之树三、二十,内有圆石桌凳数个,倒也清幽。郭搀着刘憬,玉瑕和徐燕左右扶着芳袭,双方小段相隔,前后进入。

    “秦姐,她那么过分,你怎么还让着她?”小老虎盯着前面两人身形,依旧愤愤不平。

    玉瑕叹了一声,耐心道:“妹妹,你也是女人,知道女人付出感情不容易,她又没争,你老跟她吵,咱老公多为难?”

    徐燕附和道:“郑姐,其实她挺可怜,又已经决定一个人出国,你就让她点吧?”

    两人不约而同地为郭说好话,同情和惋惜固然是一方面,但又各自不同。玉瑕因为对抗郭军要抰,可能要借助郭,不想小老虎在郭为其重大付出前争执;徐燕是因为清楚郭和刘憬感情,油然生出同命相连地惺惺相惜,因为相似。

    小老虎看了看两人,嘟嘴道:“你们怎么都为她说话?”

    “不是为她说话。”玉瑕看了前面一眼,笑笑说,“你想想,我已经抢了你半个老公,徐燕现在也巴巴抢呢,这你都认了,怎么就不能宽容一个要走的人?”

    徐燕闻言,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小老虎左右一望,咧了咧嘴,委屈更甚。玉瑕又道:“你还不知道,她签证都办好了,就等你和刘憬结婚,然后出国,体谅体谅她吧。”

    “是吗。”芳袭弱弱抬头,望着郭甜蜜偎依的身姿,不说话了。她向来善解人意,也为郭不忍,只是受不得她跋扈态度。

    后面玉瑕和徐燕劝小老虎,前边刘憬当然也在劝郭:“郭,你不都答应我了,不再和她吵,怎么还没完没了?”

    “这能怨我吗?”郭不满地扬起小脖,“哪次不是她无礼在先?我只是给你喂饭而已,她凭什么骂我不要脸?”

    刘憬无奈,只得说:“不管怎么样,她为救我受伤,你这么气她,她怎么恢复?我心里又什么感受?就算为了我,别跟她吵了,就当你为我吃点亏。”

    “不吵就不吵,无所谓啦,反正我比她有教养。”郭答应了。和爱人单独在一起,她总是很听话和乖巧。

    劝解已毕,双方找个石桌相围而坐,刘憬居中,左右依次是芳袭、郭,玉瑕和徐燕。众人融融泄泄,享受上午的阳光和园中的清新气息。芳袭和郭没再争执,性格灵活地郭又厚着脸皮,嫂子小姑地和小老虎拉关系。

    缠绵病塌的日子不好过,可此刻刘憬却很享受,也颇多感慨。郭即将去国,日子已然不多,可能从此相见无期,他住院期间势必会天天往医院跑,如果真能和小老虎融洽,他宁愿在病床上躺一生,彻底恋上病塌日子。

    爱是放手,这道理他懂,也会尊重,但依然不忍。如果郭真走,他会想她,很想,一定会。

    第一百九十八章 交换姻缘

    早,玉瑕回家做饭,一对小情人在病床上偷情。

    “芳袭,快点!”刘憬催促。

    “你行吗?”小老虎眼神饥渴,却透着担心。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坏蛋!就知道欺负人家!”小老虎红着俏脸,扭扭捏捏钻进被窝,怀着剧烈的心跳褪掉爱人裤衩,轻启樱口,把爱人久违的大东西纳入,绕动舌尖,贪婪地吃了起来。

    哇!太他妈舒服了!刘憬异常享受,闭阖双眼扶上小老虎头,试探着耸动腰部,配合着在小老虎嘴里进进出出。

    缠绵病榻已近半月,日子格外惬意,除初时有亲朋探视,其余日子,病房美女充斥。玉瑕不必说,郭和徐燕也每日必到,还有多多,玉瑕把孩子托给田豫,小女娃想爸爸二妈,田豫不时就骑摩托给带来,搞得玉瑕病号饭一做一大锅,比平时都量大。小老虎和郭双双收敛,虽不时言语龌龊,但没再争吵。刘憬闲不住,常和几女晃来晃去。单个美女尚且引人注目,何况数个,维康医院一时眼珠满地。

    人生百态,有人欢乐有人愁,刘憬日子惬意,郑雷却愁有千万。凶器找不到,杀手和理想关系又无从调查,更可气是光头保镖。这家伙死鸭子嘴硬,铁心要为张建光报仇,连日抓了又放,一字不吐不说,干脆四十八小时也不出去了。杀手尸体还在警方,死者家属一堆,天天讨说法,又哭又闹,若非郑雷预做安排,医院的芳袭和刘憬都会被s扰。

    玉瑕不仅心急,而且上火。芳袭只是轻微骨折,又是肋骨,不住院都可以;刘憬刀口五天拆线。早可以出院,已数次询问。若非小男人恋上病塌日子,早呆不住了。

    憋了近半月,小老虎生猛无比,蹶着p股吞吐不止,被子蒙头有节凑地耸动。刘憬爽得不行。很快有些受不住了。“芳袭,行了!”刘憬急忙喝止。

    小老虎稍停一下,随即更剧烈地动作。

    “哦。”刘憬一声低吼,积蓄十余日的精华源源喷出。

    “呼!”小老虎喘了口气,满头大汗地从被里钻出。刘憬摇着头,抚上女孩儿红润汗湿的面靥,笑笑说:“这回吃饱了?”

    芳袭笑,拢了下贴在额际的湿发。不好意思地伏到爱人怀里。两人甜蜜相拥,刘憬怜惜说:“芳袭,你还没爽到。怎么就吃出来了,还真怕我不行?”

    芳袭凑到他唇边轻轻一吻,嘻嘻笑道:“我无所谓,你伤还没好利索,要真做,万一弄破刀口怎么办?”

    “怎么会?”刘憬好差不多了,只是多了道伤疤,笑了笑说,“我是皮r伤。你是骨折,伤筋动骨一百天,你才应该多注意。”顿了一下,刘憬坏笑道,“这东西有点营养,蛋白质含量比较高,不如我以后天天给你吃?”

    “那怎么行?”芳袭抬起头,很认真地说。“梦姐都告诉我了,让我帮你节制性生活,尤其是出院后三个月,何况你最近都没吃梦姐给你那药呢!”

    “是吗。”刘憬苦笑。这大姨子,实在管得太多。

    很快,玉瑕做好饭回来,两人迫不及待地饕餮。住院滋味很好,不仅有人关心,还有人侍候,特别是玉瑕变法做好吃的。别说刘憬,小老虎都恋上病塌日子了。

    芳袭吃着饭,瞄了玉瑕一眼问:“老公,咱铺子什么时候开张?”

    “出院就开张。”刘憬答。

    芳袭又瞄了瞄玉瑕,偷笑着没说话,带着甜蜜和得意。修车铺开张,两人就要登记,她已迫不及待。

    刘憬当然明白,于是问道:“玉瑕,还不能出院吗?”这么久不出院显然不正常,他以为是沈梦关心,所以没太在意。

    玉瑕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小老虎,平静地道:“明天吧,明天就出院。”该做的终须面对,已经拖得够久,到了解决的时刻。

    “听见了吧?”刘憬碰了小老虎一下,“明天出院,然后选个日子就登记!”

    进入婚礼殿堂是所有女孩子心愿,芳袭心头乱跳,缩了缩脖对玉瑕道:“秦姐,对不起,我要和老公结婚了。”

    玉瑕滋味复杂,强挤出一丝笑颜:“好啊,到时候姐姐给你开花车,如果你不反对,还可以给你当伴娘。”

    “你当伴娘,你哪合适?”小老虎拉着长声,这个不情愿,虽然知道玉瑕是开玩笑。

    “有什么不合适?”玉瑕看了刘憬一眼,坐到女孩儿身边拥住,促狭道,“我们都同性恋了,大不了你也把我当新郎好了?”

    “你别恶心!”小老虎气急败坏。

    刘憬坐在一旁,笑看着两个亲昵的女人,幸福又无奈。哪个女人都想和心爱男人共度婚礼,玉瑕当然也一样,可他却无法给予。他不清楚玉瑕地开心有多少假装,但知道一定有。他不能和玉瑕共度神圣婚礼,一如他没有权力剥夺小老虎的幸福机会。

    两人吃过早餐,玉瑕刷好饭盒道:“上午让徐燕和郭照顾你们,我出去一趟。”

    “行,你去吧。”自两人住院,玉瑕就没上班,刘憬没在意,以为她队里有事。

    玉瑕点了点头,深望芳袭一眼出门。

    外面的阳光很灿烂,玉瑕走在乱乱的风中;地上的影子错错倾斜,好多医者和病患经过。玉瑕轻轻一叹,掏出揣了很久的名片,拨通了郭大书记手机。

    “郭书记吗?是我。”玉瑕面无表情地说。

    “哦,是秦队长

    么才给我电话?”郭军象很意外,又在意料之中,更

    玉瑕眼中掠过一丝苦容,淡淡道:“你要不忙就说个地方,我们商量商量。”

    “没问题。”郭军痛快地道,“我刚到单位。这样吧,我们单位马路对过有个咖啡屋,我在那等你。”

    “好,我马上到。”

    打过电话,玉瑕跨上摩托准备出发。一个娇小迅捷地身影自医院大门出现:是骑着电车的郭。

    清早的阳光映得女孩儿很纯美,风吹着她飘飘的裙袂,她额上的短发呼呼摇摆,下面是眼镜后清澈的眼睛。玉瑕撑着摩托,远远望着,眼中不无苦涩。

    “秦姐。你出去?”郭蹦下车,从后面拎起两只新鲜的火龙果。

    玉瑕点了点头,望着女孩儿的眼神愈发得不忍心。郭觉得玉瑕神情有点反常,但没多问,打量着道:“那好,我上去了。”

    “等等!”玉瑕叫住。

    郭回身,奇怪地望着她。玉瑕稳住情绪,沉吟着说:“他们刚吃完饭。还没输y,嗯,徐燕还没来。你照顾照顾吧。”

    “好地。”郭点头,等她继续。这些话没必要特意说,玉瑕显然另有目的。

    玉瑕望着女孩儿,狠狠心道:“我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来,然后我们单独谈谈。”

    “行。”郭一怔,因为想不出玉瑕要找她谈什么。

    “那就这样。”玉瑕笑笑点头,转身一拧,摩托车由慢到快,向大门外冲出。郭目送玉瑕离去。满腹狐疑地上楼。

    莹火虫咖啡屋,刘憬和芳袭定情的地方,白歌曾在此喝酒,并和刘憬见面,现在郭军也把玉瑕约到这儿,巧地是,还和当初刘憬芳袭同一张桌。

    玉瑕进门时,郭军已到。正捏浅酌低饮,她无声坐到对面。

    “秦队长来了?”郭军忙放下杯子,把事先要好的咖啡移到对面。

    玉瑕看也没看,直接问道:“说吧,郭书记帮忙,有什么条件?”

    “秦队长别这么说。”郭军有些尴尬,叹了口气道,“不瞒您说,我就这么一个妹妹,从小就内向。倔得要命,偏偏又扎小刘身上了,我是真不忍心她一人孤零零跑国外去!我不知道秦队长有没有兄弟姐妹,但我这做哥哥的心情,希望秦队长能理解。”

    玉瑕平静地望着他,等他继续,也等他地条件,尽管能想到。

    郭军见玉瑕没反应,低头沉吟了一下,又抬起道:“我知道小郑现在处境不妙,而且两人还不知道,只要小刘和小郑分手,和我妹妹结婚,我立刻把事摆平。”

    救小老虎,交换条件是刘憬和郭结婚,玉瑕早已想到,也不是不能理解郭军心情,可此刻亲耳听到,还是抑不住心内的痛苦和愤懑,直直盯视。

    趁火打劫不是什么好事,郭军心里也不好受,又被看得极不自然,重新端起面前的咖啡道:“秦队长,只要小刘和我妹妹结婚,其他的……我家可以当没看见。”这话等于默许了刘憬和玉瑕的关系,对郭军来说,已极大让步,这也是他找玉瑕的原因之一。

    玉瑕终于抑不住心内地不平,悲愤地道:“郭书记,刘憬和你妹妹谁对谁错不说,可芳袭舍生忘死救了刘憬,你却要硬生生把他们拆开,不觉得良心难安吗?”

    郭军不说话,摇头叹了一声,不知真假。

    玉瑕激动不已,又接着说:“刘憬拼命救过你妹妹,理想集团这件事,也算帮了你老子一个大忙,怎么说都对得起你们家,你就能狠下心?”郭铤利用理想集团事件大做文章,争取出任省委书记,盛传可能性还不小,玉瑕故有此言。

    “秦队长,你冷静一下。”郭军抬起头,叹息道,“坦率说,我自认自己不是坏人,也知道这事不可取,可你想过没有,小郑这同志不错,眼下最重要的是还她清白!”郭军停住,盯盯看玉瑕。

    玉瑕露出一个不屑地表情,忿忿把咖啡端起。

    “这是其一,还有其二。”郭军伸着双手,继续道,“小刘注定要对不起我妹妹和小郑其中一个,这没的说。与其这样,对不起小郑的同时还能救个人,他和我妹妹又不是没感情,我们何乐而不为?”

    郭军地逻辑很让人无语,玉瑕酸脸别了下头,气哼哼道:“你以为刘憬会答应吗?”

    “别说小刘,我妹妹也不会答应,所以我才找你来!”郭军眼光热烈,向前探身道,“只要秦队长做通小刘工作,我保证做好我妹妹工作,嘿,到时候……我们也算亲戚了!”

    谁愿意和你这种当亲戚?玉瑕恨恨瞪了一眼,没好气道:“先说说你怎么救人?”

    郭军拍着桌子道:“秦队长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只要小刘和我妹妹拿结婚证来见我,我立刻带着她们,当面把事摆平,绝对天衣无缝。”

    还拿结婚证,摆明是不放心,玉瑕盯了一会,长长一叹道:“那好吧,我这就回去说服他们,你准备办事吧。”

    玉瑕意思是连郭一起说服,郭军怔了怔,随即大喜:“那有劳秦队长了,我等着他们。”

    玉瑕白了他一眼,起身向外走去。郭军喜不自胜,故做热情地道:“秦队长这就走?不急,再坐会儿?”

    “不用了,我没你那好心情。”玉瑕轻蔑一瞥,旋即出门。

    第一百九十九章 三生有幸

    间事错综复杂,绝非对错两字所能概之,太多事只能做,究其对错毫无意义,一如小老虎必须清白,无论任何方式。郭军或许卑鄙,但又何尝不是在为妹妹选择?所以玉瑕千般不平、不忍、不甘,但仍义无反顾。

    离开莹火虫咖啡屋,玉瑕回单位打个转,便匆匆返回医院。病房静悄悄的,郭独坐在床,镜片后是她纯真的眼睛,身后的阳光照着她娇美圆润的身姿。

    “他们输完y出去了,徐燕在陪他们,我在这等你。”见玉瑕进门,郭如是说。她猜不到玉瑕要说什么,但知道一定很重要。

    玉瑕强笑了下坐到她身边,眼光怜惜而痛楚。郭娇躯微侧,迎着她目光道:“你要说什么说吧,没关系。”

    玉瑕望着女孩儿,暗暗一叹道:“你还不知道,芳袭撞那个人,凶器始终没找到,死者家属一直在闹,她可能会被反控故意杀人或严重交通肇事。”

    郭立时睁大眼睛,露出惊骇之色,勉强按捺情绪问:“你想让我做什么?”

    玉瑕眼中掠过一丝痛苦,无力地道:“我刚刚去见你哥了,他答应帮忙,不过有条件。”说完望着郭眼睛。

    郭意识到了,怔了下猛然背过身,连推小眼镜,脸上满是激色,心脏突突乱跳。玉瑕眼眸微动,接着道:“没错,他要刘憬和芳袭分手,并要先见到你和刘憬结婚证。”

    玉瑕说的没错,这是郭军原话,可郭却悟到另一层意思。她缓缓转头,望着玉瑕说:“你想让我结婚再离婚。对吗?”

    或许是过于疲惫,或者是着实不忍,玉瑕避开她目光,叹气说:“我不知道,可芳袭总不能不管,结婚还是离婚,是你们之间的事,你们自己商量办吧。”

    玉瑕说完,无助地别过头。她确实这么想了,也相信骄傲的郭能答应。可真正面对,却违心地说谎了。郭已承受太多感情委屈,结婚再离婚,无疑是个残酷结果。

    郭笑了,有些凄凉,眼中却绽着激彩之色:“没关系,不就离婚嘛。我答应。”

    玉瑕能读懂她凄凉,却悟不透那份激彩,不解而为难地打量她。这样做固然对郭残酷,但反之对芳袭却更残酷。离婚非一人说了算,以小老虎的秉性,宁愿进监狱让刘憬等,也绝不愿看到爱人和别人结婚,玉瑕不可能不担心。

    郭看穿她想什么,轻笑道:“你放心。我不会反悔。我要真想和他结婚不分开,根本不会允许你存在。”

    郭笑容象在嘲弄,又象自嘲,却透着无可侵犯地悲壮。玉瑕心内翻搅不休。五内俱焚,终于忍不住拉过她手:“真对不起,妹妹,太委屈你了。”

    “没有啊。”郭睫毛一阵扑闪,把手抽回,头昂向窗外,“你不懂,这是注定的,我早就知道。”

    郭说得轻松,眼中却闪着坚强的悲怆和不屈。没错。她是早知道,也一直在等。等芳袭和刘憬出事,等宿命的姻缘。可绝没想到是这结果。三生有幸,一世姻缘,原来这就是牵了三世手换来的姻缘,不能相守的姻缘。

    郭表情如常,却分明透着骨子里的倔强,玉瑕动容感动,眼圈暗暗发热。她不想追究对错,此刻却觉得犯了弥天大错;她想还芳袭清白,却欠下一笔还不清的债。

    玉瑕心痛,却无从安慰,只有空气在上午的阳光里无声缠绕。

    “玉瑕,你回来了?”刘憬忽从外面走进。

    两女相互一望,郭忙推着眼镜低头。玉瑕道:“你怎么回来了,芳袭呢?”

    “和徐燕在小花园呢,她们要打扑克,我回来取。”两女明显神色有异,刘憬回应一句,打量着问,“你们怎么了?”

    郭偷偷看他一眼,低头不说话。玉瑕叹了一声道:“先坐下吧,我们有话跟你说。”言罢指了指床边椅子。

    “到底怎么了?”刘憬左右看了看,茫然坐下。

    玉瑕再叹,看了看郭说:“老公,我怕影响你和芳袭养伤,一直没告诉你,杀手那把刀始终没找到……”

    “什么?”刘憬大惊,矍然而起。那把刀意味什么,他当然明白。

    “你先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玉瑕凝着神,安抚道,“事情还没你想那么严重。”

    刘憬看了看郭,揣着一颗心,惴惴不安坐下。

    玉瑕耐住情绪道:“那刀应该是被沙正彪拿走,郑雷在没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当晚就把他抓了,已经关了快半个月,可沙正彪铁了心要为张建光报仇,一字不招,另外死者家属一直在闹,老郑压力很大,好在——”玉瑕目光移到郭身上,“好在郭他哥答应帮忙把事摆平,只是让你和芳袭分手,和郭结婚……”

    “这怎么行!”刘憬再度站起。

    “你先别急!”玉瑕沉声一喝,急忙说道,“郭已经答应,你们先结婚,然后再离婚,芳袭会理解地!”

    刘憬愕住,慢慢转头向郭望去。郭俏靥半晕,酒窝微漾,羞赧而得意地望着他,眼中融融的情意好象在说,你现在该信了吧,我早说过我们会做夫妻?

    说服从郭容易,说服刘憬却不同,玉瑕怕刘憬犯倔拒绝,担忧地望着两人。刘憬深望着郭眼睛,缓缓点头说:“好,我答应,先结婚,再离婚。”

    玉瑕愕然,惊奇不解,因为想不到刘憬会答应得如此痛快。她当然不明白,因为不知道那句话:三生有幸,一世姻缘。

    结婚再离婚或许荒谬残酷,但刘憬和郭感受相似,吃惊但不意外,震惊却更震憾。他不会舍弃小老虎,现在或以后都不会。但如果一切真的注定,如果真能给郭一份姻缘,哪怕只有一天,他也愿意,因为郭喜欢,他自己也想。

    郭眼中溢着甜甜的温柔,轻轻上前牵住他手。两人执手相望,从眼里到心底。

    玉瑕稍稍宽慰,笑了下说:“老公,芳袭我会跟她解释。你明天来接她出院就行。”为什么是明天?婚姻虽假,感情却真,既然夫妻一场,总要留下完美一夜。

    刘憬感激地点头,玉瑕飘然而去,把空间和不多的时间留给两个即将结婚的新人。

    两人深深凝视,郭牵着他手退到床边坐下。病室气氛很美。完全没有应有地悲戚。郭俏眸微嗔,低低道:“刘憬,我们终于要做夫妻了,那句话是不是很准?”

    能否相守意义完全不同,刘憬百感交集,点头说:“只要你喜欢,别委屈,怎么都行。”

    “我不委屈!”郭仰着面,激动万分。“刘憬,能和你做夫妻,就算一天,我也愿意!”

    —

    “我也是。”刘憬眼睛发热。紧紧握住她双手。

    郭热切地投入他怀。刘憬拥住,又贴着她鬓边说:“郭,我没办法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但也想和你做一回夫妻。我不骗你,我不全是为了芳袭。”

    “就知道你坏!”郭嗔怪一句,悄悄移头,樱口觅上他嘴唇。

    两人出发,依旧是郭骑车,刘憬在后搂她蛮腰。电动车在街上欢快飞驰,风吹得郭短发呼呼摇摆。也吹着她开心地心情,好象以前的日子。刘憬欢喜却多惆怅,这样和郭在大街小巷飞扬。可能是最后一次,这条通向婚姻登记处的路,开始也意味着结束。

    婚姻登记很快捷,不用婚检,也没有繁琐的手续,只须照张合影,出示身份证,很快,两本红红的结婚证就摆在面前。

    登记处门前,两人各自拿着自己的结婚证。刘憬翻着手里的小本,激动又难以置信,原来神圣的婚姻也可以如此简单,这么一会,他已告别单身成已婚男人,而郭,这个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儿,第一个发生第一次地女孩儿,又第一个成为他妻子。

    郭低头望着证书,忽地哭了,娇躯剧烈颤抖,眼泪簌簌而落。泪水模糊视线,浸湿镜片,一搭一搭,沿镜片边缘不断垂落,砸着结婚证红艳喜庆的表面。

    “郭,别、别哭!”刘憬两眼一热,忙把女孩儿揽住。

    郭抬起溢满泪水的脸,哭诉道:“为什么?为什么三辈子换来的却是这样一次?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

    刘憬无言,无言而心酸,心酸而心碎,热热地眼泪抑不住涌出。

    这天天气很好,象个吉祥的日子,可这对新人却在登记后流泪。佳期如梦,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人世间爱情悲欢离合,终为一份相守的团圆,可这时刻他们却饱尝黯然销魂滋味。

    郭哭了一通,情绪宣泄不少,抹了抹眼镜,又为为数刘憬拂去泪水:“刘憬,你别难过,其实我挺开心,就是想不明白。”

    “对不起。”刘憬伤感不已,把女孩儿深拥在怀,“郭,无论以后你在哪,做什么,我都会记着你,把你当发妻。”

    “我也是!”郭大声说,“我也一辈子把你当老公!一辈子不忘了你!”

    相爱不能相守或许神伤,但一样可以坚强感情。新婚燕尔,泪水终究淹不没喜悦。时近中午,两人恢复心境,手拉手去吃了顿夫妻饭,随后带结婚证去找郭军。

    团市委,书记办公室。刘憬坐在沙发上,平静地目视眼前地大舅哥;郭抱着爱人手臂,幸福地偎在身侧。

    郭大书记不时地抬头,眼神狐疑,反反复复翻着两本结婚证,很不放心的样子,就差没打电话求证。他绝没想到玉瑕这么快把两人说服,还真把结婚证带来了。

    刘憬不耐烦,苦笑着说:“大哥,这半天你还没看够?”

    “看完了,呵呵,这就看完!”郭军尴尬一笑,从大办公桌后走出,感慨道,“哎呀。大哥也是为你俩高兴,想多看两眼嘛!”

    两人都没说话,柔柔相望。刘憬抓过女孩儿的手,郭绽出幸福羞赧的笑意。

    郭军坐到刘憬身旁,把结婚证规规整整地摆到两人面前,拍着刘憬膝头道:“小刘,别怪大哥,我这都是为了洋洋!”

    刘憬淡淡一笑,反问道:“大哥,你答应我的事呢?”

    “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马上办妥。”郭军满意地对妹妹点了点头,又拍了拍刘憬肩膀,回到桌边打电话。

    郭军电话是打给公安局李局长,说什么按计划来,刘憬不太明白细节,但听得出蓄谋已久。凭心而言。刘憬不恨郭军,也并未因此认定他是坏人,至少救了小老虎,还给了他和郭姻缘的机会,即使没法在一起,他同样感激。

    郭军放下电话,慨然道:“跟大哥走,我让你们亲眼看看,大哥从来说话算数!”

    郭没好气瞪了一眼。刘憬啼笑皆非地起身,两人随郭大书记出门。郭军亲自开车,截着两人一路到案发现场。时间不大,一连串警车。电台电视台和平面媒体地新闻采访车驶至,令人惊奇地是,还有一辆火红的消防车。

    公安局长李中当头冲下,大群公安、记者、消防警随后下车,乱七八糟忙碌起来,郑雷也在其中。李局长对郭军点了下头,郑雷看到刘憬,也挤出一丝笑容。

    郭军在车里挥了下手,得意地回头对刘憬和郭道:“看见没,这全大哥安排地。万无一失!”叹了口气,郭军又说,“说心里话。小郑这姑娘不错,又是我下属,我也不忍心!”

    刘憬和郭相对苦笑,没稀得听他猫哭老鼠,等着欣赏郭大书记导演这场戏。

    这场面实很大肆,很快聚集无数路人,驻足议论纷纭。记者们准备就绪,消防车上前,在众目睽睽下开到距现场

    地一颗大树旁。消防梯节节探出,抵牢树腰枝杈,和一名刑警顺梯子灵活爬上,在枝叶茂盛处翻找起来。

    围观群众新奇不已,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刘憬已明白。果然,不大一会,树稍上传来一声大喊:“找到了!”

    围观众人俱睁大眼睛,李局长率一众或拿像机,或扛摄像的记者围上,接着光灯刷刷乱闪,李局长戴着白手套,优雅地从上树刑警的手里接过一柄带血地短刀。

    “哇!是刀!”

    “可不,上边还有血呢!”

    “会不会是杀人案?”

    “应该是,可怎么会跑树上去了?”

    “是不是杀了什么保护鸟类?”

    “傻帽,树上根本就没有鸟巢!”

    “……”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都挤着往前看。厚道的李局长没让群众失望,现场接受了市电视台采访,说这是一起跟理想集团有关的故意杀人案,目标是理想案件举报人,一位正直地公民。公民身受重伤,公民的女友急中生智,关键时刻开车撞死杀手,刀就飞到树上去了……

    群众恍然大悟,义愤填膺,又开始恶毒咒骂理想集团。记者们纷纷要求警方提供举报公民姓名,在表示同情和歌爱情的同时,高度赞扬了公安人员的机智勇敢。

    刘憬和郭看着这场闹剧,都哭笑不得,但不得不承认,这样一来,黑的就白了。

    郭军嘿嘿一笑,又回过头道:“小刘,怎么样,相信大哥了吧?明天全市都会知道这案子,都会知道你名声。别说那把真刀没人敢拿出来,就是拿出来,也必须是假的,因为有全市人民的眼睛做证!”

    刘憬瞥了他一眼,只得道:“谢谢大哥。”

    “哎,一家人说什么谢?”郭军满不在乎地挥了下手,又对郭道:“洋洋,你和小刘已经结婚,该不用出国了吧?”

    郭偎着爱人,红脸没说话。

    郭军笑笑摇头,又酬躇满志道:“行了,该带你们回家了,晚上把好消息告诉爸妈,商量商量怎么给你们办喜事!”说完掏出手机,准备给老爹和白小青打电话。

    刘憬忽然道:“大哥,真对不起,我们骗了你。”

    “你说什么?”郭军一愣,动作僵住。

    刘憬胀着脸,但很表情认真:“大哥,谢谢你地好意,我不能抛弃芳袭,我和郭确实结婚了,但明天就去离婚。”

    “你、你们疯了?”郭军勃然大怒,“哪有你们这么干的,婚姻能当儿戏吗?”

    刘憬看着郭没说话。郭道:“哥,我的事你别管了,我谢谢你,给我们创造结婚地机会!”说完打开车门,扯着刘憬下车了。

    郭军急气败坏,忙冲下车大喊:“你们往哪去?给我回来!”

    “明天就离婚,今晚当然要d房!记得不要找我!”郭回应一句,拦下一辆出租车,和刘憬一起钻了进去。

    郭大书记赔了妹妹又折兵,眼睁睁看着出租车消逝。

    郭军呆立街头,李局长p颠p颠凑了过来:“怎么样,郭书记,事儿办得还满意吧?”

    “你……”郭军差点气结,硬着头皮道,“谢谢你李局,你办事,我哪能不满意?”

    “哎,这算什么?都是按你要求做的嘛!”李局长为很可能成省委书记的郭家办了大事,这个高兴,连连摆手表示谦虚。

    郭军郁闷,郑雷同样在郁闷。制造伪证的方式不可取,但能伸张正义,他不反对,关键是光头保镖。现在证据有了,他必须把倒霉的沙正彪释放,而且即使以后破案,也不能抓。

    郑雷赶回刑警队,径奔侦询室。小齐受他命令,还在连轴审讯。

    “咣!”郑雷推开侦询室大门。光头保镖正懒洋洋靠在椅背上,小齐等无精打采,双方皆一惊,不自觉坐起。沙正彪满眼不屑,挑畔地睨郑雷;小齐半个月没完成任务,一脸惭愧。

    郑雷寒着脸,瞅了瞅沙正彪道:“你走吧,不审了。”

    终于脱离苦海,小齐等立时面露喜色。沙正彪闪着贼眼,瞅了一圈道:“你拉倒吧,我才不走呢,反正这里有吃有喝,呆着挺舒服,也省得你再往回抓。”

    郑雷忍着笑道:“放心,这回不抓了,只要你别再犯其他事,以后都不抓了?”

    “为啥?”沙正彪不信。

    郑雷笑道:“因为凶器找着了,这事跟你没关。”

    沙正彪愣了愣,腾地跳了起来:“不可能!你们一定搞错了?”

    “我们搞没搞错你说了不算,赶紧走人!”郑雷不耐烦了。

    白关半个月,还不能给张建光报仇,沙正彪急了:“那好,大不了我认罪,那刀我扔河里了,你们不可能……”

    “你瞎吵吵什么?”郑雷不客气地打断,“跟你说多少次了?你有没有罪自己说了不算,得我们调查!”

    不招连轴审,招还必须放,这咋回事?沙正彪张大嘴巴,说不出话了;小齐等不知情,一个个目瞪口呆。

    郑雷没再废话,对小齐挥了挥手:“把他撵出去!”

    “是!”小齐等早等这天,立马架光头往外走。

    沙正彪不甘心,挣扎咆哮:“你们干嘛?放我回去!”

    “你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