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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混蛋郑雷,这种破事回回让我出头!”老周没好气地看了看郑雷,暗骂着坐下。

    众人跟没头苍蝇似的商讨了一会儿,从经侦请来的技术人员完成破解进来汇报。“快说,怎么回事?”江副市长迫不及待地问。

    “初步看来问题很大。大约一年前,东兴以进口原材料为名。将1700万人民币申请成外汇,后又以交易》:。中,这笔钱被挪用,在s国成立了一家财务公司。并挂在泰国隆森矿业老板阮隆森名下;与此同时,阮隆森把泰国湾附近的一大块土地抵给理想集团。可以认定。这是一起有预谋的经济侵吞案件,目前第一笔人民币已经汇出。”这技术是个老经警,很有经验。说得言简意赅。

    这只是案件本身,其他小问题必然更多,座中诸人都震惊了。

    “辛苦了。”江阳震惊之余又很庆幸,点点头示意经警出去,自己到一旁给郭铤打电话。

    任何事都有两面性,损失6500万,是功劳。只一瞬间,江副市长一扫郁闷情绪,决定把自己绑在郭副省长战车上,反正已经坐到这位置。

    江副市长谨慎谦恭地打了通电话,神采奕奕地回到座位:“各位,我刚刚给郭副省长打了电话,郭副省长指示我们,要从稳定地大局出发,干净利落地处理好这次事件,尤其要避免形成群众突发事件。现在我命令,公安机关立刻对相关案犯实施抓捕,但要注意影响,尽量不要扩大;工作组明日重新返回,即刻对理想集团进行清算;请武警部队配合公安机关,理性克制地维持好秩序,控制好群众情绪。”

    不用问,这肯定是郭副省长精神,众人纷纷应诺。

    江阳又对李中道:“李局长,经侦队路支队长是路一通弟弟吧?此案不能让经侦队c手,由刑警队全权负责。另外,你们也要调查调查路支队长,看他有没有问题,必要的话,直接上报省厅两规。”

    “是是。”李局长连连答应。

    江副市长环顾一圈,慨然道:“各位,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我已经跟郭副省长立下军令状,一天不解决这事,就一天不离开总指挥的位置,希望大家齐心协力,给全市人民和省委一个圆满交待。”

    曾几何时,以豪迈的辞职为条件的军令状让很多高官丢乌纱帽,于是后来者纷纷反其道而为之。一天不咋咋的,我就一天不下台,成了官场最流行地军令状。

    众人再度应诺,行动连夜开始。

    …………

    次日,艳阳天。刘憬开车,去避风塘赴郭约会。

    早上刚起床,郑雷就给玉瑕打来电话,说路一通、张建光、白歌,还有理想集团若干人已被抓获,遗憾的是赵通海和李想两个主犯先一步逃逸。

    赵通海逃了,刘憬没愤恨,而是意外和震惊。赵通海狡诈果断,昨晚又设下圈套,等于已经知情,能逃走不奇怪。可白歌一往情深,全身心

    身上,他居然会自己逃走,这太无耻了!看来赵通海老虎,白歌只是维系心理生理双重需要的物件。刘憬鄙视赵通海,又深为白歌不平,同时更担心。他正寻思找郭商量,郭打来电话,两人约见。

    尽管赵通海跑了,可事情毕竟过去。三人也已一起y荡了,可刘憬却轻松不起来,不仅为白歌,更为徐燕和郭。郭不提,徐燕现在最让他头疼。

    昨晚夜风中,浪漫空艇下,徐徐旋转和降落。徐燕直接坚定地倾吐心声,那是生死跳跃后的领悟,他理解。可玉瑕和芳袭的双人局面是情缘错落造成,他怎么忍心让徐燕跟着掺呼?但同样,那纵情一跳之后,拒绝也是种深刻的伤害。更重要地是。他当徐燕知心朋友,从没有相应地感情付出。这不仅不公平,而且不尊重,怎么可能接受?

    骄阳在天空照耀,晨风吹动头发。车子拐弯,避风塘到了,郭俏盈盈立在门前,眼镜和梨涡在幸福地阳光下闪烁。刘憬望着她娇美模样,不由自主地激越起来。上次吻别很伤感。好多眼泪,此刻再见,熟悉的感觉和心情依然甜美。

    “嗨,刘憬。”郭象以前一样招呼,但动作全然不同。欢快而自然地抱住他手臂。

    “你干嘛,我还没关门呢?”刘憬心头美美。语言却很虚伪。

    “我不管!”郭不以为然,倔强地说,“这么久没见面。我就不信你不想我?”

    “久什么呀?刚半个月。”刘憬关上车门,任她抱着向茶楼走去。他平时不怎么想郭,也没机会,但每次见面都美好而不舍,尤其郭小辫又长了,脸蛋却清减了。

    二楼,老位置,同样的绿茶,还有窗外的阳光和四溢的茶香。刘憬径自坐到里侧,郭坐在他身边,依然抱着他手臂,刚坐下,就笑眯眯偎到她肩头。

    刘憬看了一眼说:“郭,别闹了,我有事跟你说。”

    “你说吧,我听着。”郭推了下眼镜,慢慢阖上双眼,可爱的酒窝微微荡漾,长长地睫毛轻轻抖动,好幸福陶醉。

    刘憬感受她r侧的饱满,扣着她小手把白歌地事说了,随后道:“郭,她帮过我大忙,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郭似没听见,仍然阖着眼眸,轻声问:“刘憬,你说我们现在算不算偷情?”

    “也算也不算吧,我们光明正大。”刘憬叹了口气,紧了紧和女孩儿相握的手。

    郭对这回答很满意,终于睁开眼,回道:“这个白歌倒挺可怜,可这么大事,主犯又跑了,她是从犯,谁敢放她?”

    刘憬皱了皱眉,忧心地问:“她就是喜欢赵通海,又没做过什么坏事,顶多算知情不报,没那么严重吧?”

    “这你就不懂了。”郭终于离开他身体,认真地说,“你别以为做官就可以为所欲为,就算有权,也只能在两可之间做文章,摆明违法的事,谁敢做呀?”

    这道理刘憬当然懂,不禁忧虑更重。郭狡黠一笑,呷了一口茶,又瞄着他说:“不过嘛,我还是有办法的。”

    “快说,什么办法?”刘憬大喜。

    郭放下茶杯,笑滋滋说:“除非你答应一会再跟我亲一个,我才告诉你。”

    “上回不都吻别了吗?”

    “可我还没走啊?”郭不爽了,扁嘴说,“我提醒你,我没走之前我们约定还有效,只要你和病猫分手,就得跟我结婚!”郭还盼着他和小老虎出事。

    刘憬转身拉住她双手,深望着说:“郭,不用谈条件,只要你喜欢就行。”

    再次吻别肯定不对,但感情明确。郭地执着让他无力,且不说他和小老虎不可能出现意外,他也不可能放开玉瑕,两人注定有缘无份。现在郭将走,他愿意满足她可能地要求,也喜欢。

    郭眼光一黯,似感到些许伤感,头一低,抵到他肩上。刘憬展开双臂拥住,两人在茶叶清沁地馨香中无言拥抱,珍惜着每次见面地留别时光。

    “刘憬,说你爱我,再说一次。”郭伏在他耳边说。

    刘憬抚了抚她头后的短辫:“还说?你明明知道。”

    “你总共才说过一次,我想听嘛?”郭推开他,不满地撒娇。

    刘憬笑笑道:“上次都说哭了,再说又哭怎么办?”郭扶了下镜框,笑嗔嗔说:“那也是你先哭的,你再上次就哭了!”

    “就算是吧。”刘憬笑了笑,重新抓住她小手,“先说说你地办法,好听的话最后再说。”

    郭甜甜一笑,满不在乎道:“这很容易,理想集团是你上告的,证据也是你找到的,你都立大功了,只要你……”

    “哦,我明白了!”刘憬恍然大悟,“只要我把白歌说成密探或卧底,帮了我大忙,就一样立功,就会没事了呗?”

    刘憬反应很快,郭得意地绷了缓小脸:“立功就别想了,不过只要你胡说两句,再加上我,她就可以免于起诉了!”

    省长千金就是千金,玉瑕都没办法,郭居然信手拈来。刘憬笑道:“郭,你真不愧是省长千金,干坏事都这么高明?”

    “那当然了。”郭甜甜地眨起眼,得意洋洋说,“你那只病猫除了吓唬人什么都不会,哪有一丁点比得上我?”

    第一百九十二章 风流云未散

    的感情很微妙,某些关系一旦打破,会不可逆转地影如刘憬和郭。

    从西藏冰湖发现爱情,到清楚夫妻之实,刘憬对郭有种很成熟的夫妻感觉,仿佛相知到相爱,一起牵手走了很多年。没错,的确走了很多年。玉瑕已住很久,小老虎即将登记,但刘憬感觉仍是热恋,只有郭不同,这种醇久和浓厚很温暖,也很疼。

    郭问他算不算偷情,他说算也不算,是心里话。两人感情明明白白,r体关系清清楚楚,又注定不在,心灵上已是偷情,这是事实,无须隐瞒,遮也遮不住。然而这种偷情带来的不是美妙,而是幸福难割的心驰荡漾。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恨当时太惘然。刘憬和郭温情缱绻,你浓我浓,在茶楼呆了大半上午,才恋恋不舍离去。郭去检察院,刘憬去刑警队,两人分离,没有相送,只有道别。

    刑警队忙成一团,人人透着紧张,刘憬找郑雷说明情况。

    郑雷岂能不明白,二话没说就领他去见白歌。他也是世家出身,在军地双方,军警两处,见过太多人和事,别说白歌,赵通海都什么算不上?一句话,犯事的就是小的,这是公论,也是事实,没的争执,更无所谓正邪。

    侦询室门外,郑雷把他拽住,凑近道:“兄弟,我这没问题,可这事太大,我这刑警队长未必说得算,你最好跟检查院再打声招呼。”

    “我明白,谢谢你老郑。”刘憬感激而诚挚地说。

    郑雷宽厚地笑了,为他打开门,随即离去。

    刘憬推开门,看到白歌略显呆滞和茫然的眼睛。这双眼有愤懑。有不信,还有无奈和沮丧,但欣慰的是没有绝望,见到刘憬的一瞬,还绽出几许光亮。

    “你来了。”白歌双手合在桌面,自嘲地笑了下,并未丧失昔日的自信和得体。

    “我们不早说好了。”刘憬温和地笑了。坐到她侧边,不是对面。

    侦询室只有个高高的小气窗,白歌缓缓一望,苦笑说:“其实我有心理准备,可没想到他会自己走,真没想到。到现在我还不敢相信。觉得这象一场梦。他怎么可以自己走?”白歌声音忽然加大,抬起头。象在控诉,又象在寻求答案。

    刘憬不忍又不平,不知说什么好,只得痛心相望。白歌仰面凝眉,直直对着他,昔日绮丽妩媚地眼睛满是痛苦迷愤。

    白歌望了望,幽幽一叹靠回椅背,凄然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原来这就是答案,可惜我一直不敢相信。”

    “不能这么说。”刘憬往前凑了凑,“人和人不一样,至少你没飞。也从来没想飞。”

    白歌目光缓缓移回:“是啊,你能来。就说明把我当朋友。”

    “本来就是朋友。”刘憬笑了,拧开一瓶从路上买的饮料,“说真的。白姐,你精神状态不错,比我想像好得多,刚刚第一眼看到你,我挺高兴的。”

    现在说这话有点讽刺,但刘憬真诚不假。白歌苦笑摇头,把饮料接过:“伤透意味着看透,都看透了,还有什么可失落?不就那么回事?”白歌说完,仰脖猛灌几口,象灌着满腔不平的苦水。

    刘憬微笑,但没说话。

    白歌擦了擦嘴,又说:“我一直觉得你和他很象,现在明白,你们根本就是两路人;我曾觉得和你警花情人很象,后来又觉得不像,现在又觉得像了。她死了一个老公,还能活那么开心,我不过丢了一个不该有的人,没理由不开心,你说是吗?”

    “嗯,对。”白歌总比来比去,刘憬很无语,但此刻只能首肯。

    白歌拢了下鬓丝,喘息不平地道:“可我就不明白,他电话都没给我打一个,却跟李想跑了,我怎么这么失败?”

    白歌情绪激动,说话翻来覆去,语无伦次。刘憬默默望着。从心理学讲,这时候的发泄是好现象。

    白歌痛苦激愤,继续控诉说:“刘憬,你不知道,这件事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完全为李想。可我真想不通,他能为李想冒杀头危险,我不声不响跟他这么多年,却电话都没一个,他地心是石头做的吗?”

    刘憬稍做沉吟,平静地说:“人活的方式不一样,但总有所依托,尤其心理。我不太清楚他和李想关系,但觉得李想是面上人,性格

    强,赵通海却恰恰相反。可能是长久同学关系,让他刻交融,只有通过彼此,才能维持自信和强大,所以任何一方出现危机,另一方就会心理恐慌。相对这种依赖,感情已经退居其次。”

    “或许吧。”白歌似得到某种安慰,长长一叹重新靠回椅背。她是聪明人,知道刘憬在告诉她赵通海是变态,而变态的感情是非正常的,没有道理可循。

    刘憬又道:“白姐,你刚刚说一直不敢相信,以前还跟我分析过女秘书和老总地关系,说明你并非全无预料,只是感情上放不开,但现在,我觉得你应该感到轻松。”

    白歌有所觉悟,凝视他没说话,脸上显出几许释然。

    人性自私,白歌一直不动声色规劝赵通海,关键时刻还通过刘憬打击,除了嫉妒,也是潜意识保护自己,不想输得太干净。她一怀深情付之东流,仍能保持大体冷静,多半因此。

    “白姐,过去的事算了,说说以后地打算?”刘憬轻松扬溢地问。

    “以后?”白歌凝眸。

    刘憬道:“你现在的状况,我也有责任。我跟警方说路一通那大铁门密码是你帮我搞的,他们答应和检查院沟通,让你免于起诉,估计用不了几天,你就可以出去了。”

    向往自由是人类本能,白歌不自觉地激越起来,水眸泛出感激和难以置信的波澜。她相信刘憬会帮她,但没想到如此迅捷。

    刘憬又道:“路一通他们也被抓了,肯定会供出什么,你自己斟酌斟酌,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把握好就可以了。”

    “谢谢。”白歌弱弱一瞥,随即低头。这刻,她方始对自己罪行感到难堪。

    “那就这样,到时候我来接你。”刘憬笑望站起。

    白歌昂起美靥,眼光澎湃,站到他面前伸出右手:“刘憬,多余的话不说了。如果真能出去,我会离开这个城市,甚至离开这个国家,但我……会一直记住你。”

    刘憬点头,两人深深相握。白歌或许欲望强烈,但不影响是个好人,至少刘憬这样认为。

    随后几天,理想事件再度成为全市焦点,并开始新一轮挤兑狂潮,好在官方措施得力,没有形成恐慌,集资群众有条不紊地兑自己应得的本金。

    警方的审讯也很顺利,路一通等人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事件终于大白天下。

    几年前,理想集团遭遇重大财务危机,赵通海许给路一通三百万好处,把两千五百万东兴资金非法移至理想,以赵通海为首的小集团初步形成。但理想地危机并未因此消解,赵通海又提出以百分利向社会有限集资。此举无疑饮鸩止渴,但赵通海衡量理想发展潜力,制定了详细计划,通过逐年减息,能够在三年内全部结清并终止。

    遗憾的是,计划被贪婪无能的张建光打破,不仅没按计划减息,还背着赵李二人多纳七亿之巨,理想和东兴要在计划外多偿十四亿。这数字太庞大了,绝非所能承担,万般无奈,赵通海铤而走险,在按步还款同时,收拢多余资金,制定了收购潜逃计划。

    这计划很完美,从重金收买阮隆森,到在s国化名成立财务公司,再到换取阮隆森泰国湾土地做抵押,然后虚假收购,整个过程天衣无缝,但却被赵通海的变态心理摧毁。他不仅低估刘憬的谨慎,更不了解刘憬地机警,如果他没借此暗算刘憬,没借张建光杀人陷害,至少可以成功带着几亿巨款逃往国外。

    英雄败于自己,这句西方谚语形容赵通海或许太过,但道理一样。

    几天后,审讯完毕,一众人犯被移到看守所。刘憬接到郑雷电话,说检查院同意免于起诉,白歌可以出去,他去看守所接人。

    郊外,盛夏阳光如火,看守所门前,刘憬远远看到一辆出租车,一人手捧鲜花下车,是孙喜孙大秘。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刘憬踩住刹车,目送孙喜进入,默默诉说古老而美好的祝愿,然后调头。他不清楚孙喜如何得到消息,但知道孙喜一定很关注;他不知孙喜能有几分成功可能,但为之感动,愿意为之祝福。

    风吹起,阳光变得清爽,刘憬加快车速,直奔修车铺。装修已近完工,即将旅行出游,他去邀请徐燕一起。

    第一百九十三章 是否与她一样

    歌获释,刘憬了却一桩心事,沸沸扬扬的理想腐败案如此大案,预审工作只几天,除郭铤作风果断,更得益于郑雷和刑警队的高效,刘憬由是感激。

    预审几天,作为报案人,尤其是证据提供者,指挥部各归口,以各种各样名义,反反复复找他了解情况,最多一天四趟。同样话说无数遍,那些人仍孜孜不倦,刘憬烦躁无比,几乎崩溃。终于明白,犯罪分子为什么都“供认不讳”,原来是被烦的。

    “让宪法赋予的神圣义务见鬼去吧!”行驶在高速公路,风迅劲地灌着车窗,刘憬诅咒发誓,再不干报案这种蠢事。

    收费口在望,身后的原野和清风远去,市区到了。刘憬缓慢减速,心境恢复平和。赵通海和李想逃了,光头等“保安”也无罪释放,但事情总过去了。他没恨过任何人,也不想置谁于死地,只想平静生活。

    车进市内,刘憬径奔修车铺。几天来,他忙于“介绍情况”,和徐燕见面不多,每次都心虚,不是亏欠,是因为那个问题。徐燕知道他忙,没追问,但精神面貌一扫以往的卑怯低调,有点像感情明朗后的郭。当初郭侍宠生娇,徐燕则是侍功生娇,刘憬这样定性。

    午后的太阳懒洋洋,城市象在午睡,装修工大部撤走,只余几人安静刷漆。刘憬停好车,看了看崭新焕然的铺面,进入办公室。

    徐燕正享受空调的凉爽,在电脑前计算那些永远弄不完的帐目,见他甜美一笑:“刘憬,回来了?”

    “嗯。”刘憬点了个头,坐到沙发上。“芳袭呢?”

    “她回单位办辞职手续,让你两点半去接她学车。”徐燕回应一句,为他接了杯水。

    “知道了。”刘憬看了看手表把水接过。玉瑕为讨好小老虎,断续教了几回车,目的达到就忘脑后了。小老虎半生不熟,正在兴头,他只好把任务接过。

    屋内温馨静谧。只有空调丝丝隐隐,徐燕俏眸绽光,搬椅子坐到对面,笑嗔嗔望着他,好多甜蜜欢喜。

    这丫头又来了!刘憬当时头疼,把身歪向侧旁。近日见面虽不多。可徐燕老用这种眼光看他,好象长久努力终得回报。一辈子也看不够,当玉瑕和小老虎面也不避讳。

    徐燕呶了下嘴,银牙一咬,一p股坐到他身旁,扬着小脖,继续挑畔般看他。

    刘憬万般无奈,忍不住道:“徐燕,你干嘛呢?”

    “看你呀。”徐燕说得很认真。还带着委屈和娇嗔,“你每天就来一会,我这么喜欢你,还不得抓紧时间好好看看?”

    “那也没你这么看的?”诚实也成了武器,刘憬这个泄气。“这几天你都多少次了?玉瑕和芳袭在地时候你就这样,也就她们脾气好。换了别人谁能受得了?”

    傻瓜,我都把她们搞定了!徐燕得意一笑,不以为然道:“先别说她们。我那天在气艇下问你的问题。你还没给我答复呢,现在你忙完,该告诉我了吧?”

    理想集团的事刚过,徐燕终于来了。刘憬叹了口气,面对她说:“徐燕,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好端端一小姑娘,削尖脑袋往我这儿钻什么?那不犯傻吗?”刘憬说完,斜着眼,负气般背过身。

    “感情跟时代有关系吗?”徐燕未为所动,直直望着他道,“我喜欢你一点不比她们差,都陪你同生共死两回了,凭什么她们可以,我只能眼巴巴看着?”

    侍功生娇,果然是侍功生娇!刘憬耐住性子说:“这是两码事,我跟她们存在很多意外,而我们不同,一直是好朋友?”

    “才不是,我早喜欢你了!”徐燕当仁不让,倔强道,“从你帮我骂骆云,我就喜欢你了,根本就没把你当朋友。”

    刘憬沮丧地摇了摇头:“徐燕,你的感情我明白,可还有现实,你怎么面对你父母,你是他们唯一女儿,他们能允许吗?”

    “我的事自己会处理,不会让你为难。”徐燕倔强地说。

    刘憬怔了怔。又道:“那还有我呢?我现在跟当初不一样,不仅有两个女人,而且马上要跟芳袭登记了,你觉得这可能吗?

    “你没问,怎么知道她们会反对?”徐燕偷偷笑了,很诡很甜。

    “这还用问吗?她们现在看你眼神都不友善?”刘憬把水喝光,没好气把杯子放到一边。

    徐燕终于忍不住,嘻地笑出声,凑到他脸前:“刘憬,先别说她们,说咱俩,你先听我说两句,行吗?”

    “你说吧。”刘憬缓缓点头。

    徐燕眼光一敛,绽出凄然而深刻的坚定:“刘憬,你说我勇敢,根本不是;我跟你说喜欢冒险,也是说谎。其实我胆子挺小,又常常自卑,就跟你在一起才硬撑的,因为我怕你瞧不起我!可那天晚上你说大不了一起摔死,我真地什么也不怕了,什么都想通了,我……”

    “徐燕!”徐燕眼已泛红,刘憬一阵酸楚,连忙止住。

    徐燕眼圈红红,小嘴半张,怔怔望他。

    刘憬对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动情地道:“徐燕,你要说的我都明白,也很感动,可两个人在一起,仅有这些不够?不谈别的,单说咱俩,我一直当你是好朋友,和你的感情就不成对比,不说我,你觉得对你自己公平吗?”

    此时此刻,说不爱注定是伤害,可刘憬不得不说。

    徐燕凝着泪眼,盯盯对视。刘憬痛苦不忍,狠心相迎。

    徐燕很快收回目光,淡淡一瞥道:“你现在说这话可信吗?你原来还不喜欢你省长同学呢?可现在怎么样?”

    晕!这也可以拿来当理由?刘憬无语,瞥了瞥她坐正身体。

    徐燕见他没话,破涕为笑:“刘憬,你要说不喜欢别人我信,但说不喜欢我,这不可能。鲁大哥和林大哥跟我说过你和你省长同学的故事,我怎么想怎么觉得跟我差不多。我刚到公司,你就为我跟骆云做对,在泰国又为我和张建光翻脸,还有得罪路总不让我签字,你这么护着我,看到不妥就为我着想,根本就是喜欢我,只不过你笨蛋没发现!”

    “你这是自欺欺人”郭是刘憬心底最深地痛,徐燕一说,还真有点不安,只得背过身。

    “你才自欺欺人?这问题我想好几天了,就怕你用各种理由拒绝我。”徐燕歪头望他,脸上犹有泪痕,却漾着欢喜调皮的颜色。

    刘憬叹了一声,彻底无语。

    徐燕轻哼一声,扭回头道:“我该说地都说了,你慢慢想吧,反正我肯定不嫁别人。”

    “你、你傻!”刘憬指着她鼻子扔下一句话,起身就走。

    “你才……”

    “对了!”刘憬被搞昏头,忽然想到此行的目的,转回身道,“你辛苦这么久,明天装修完,后天我们跟玉瑕她们队旅行几天,好好放松放松,你回家说一声。”

    “我不去。”徐燕把头一扭,酸溜溜道,“你们一家人去旅行,我跟去算什么?”

    刘憬道:“哪呀,还有两个警察呢!”

    “那也是当灯泡的,我凭什么给她们看笑话?”徐燕还来劲了。刘憬点了点头,忽然笑了:“不去就算了,我就知道你不会去。”

    “嗯?”徐燕把脸扭回,不爽地瞪着他。刘憬笑道:“我们去的地方是海边,肯定要洗海澡,你长那么黑,当然不想别人看见。”

    “你、你胡说?”徐燕窘了,也恼了,呼地站起。一白遮百丑,没有女孩子喜欢被说黑,真黑也不行,何况徐燕是健康好看的麦色。

    “谁胡说?你自己告诉我说你从小就是黑丫头!刘憬啐了一句,拍拍p股走了。”

    “你、你给我站住!”徐燕冲到门边,对着他背影大喊。

    “那就去证明一下,我也没看过呢!”刘憬在阳光里挥了下手,钻进车门一溜烟开走。

    “讨厌!”徐燕羞喜交嗔,气恼地跺了跺脚,门外的阳光照着她红晕的俏脸。

    此番谈话没结果,还差点流泪,但徐燕很欢喜,也很开心。她和刘憬谈话一向轻松淡闲,说笑并不多,这次不仅深入,还有几许打情骂俏地味道,这是从没有过的滋味。

    “这该算爱情了吧?”徐燕低头背靠着门,心里这样想。

    第一百九十四章 绝命撞击

    日天气很奇怪,郊外清爽,市区炎热,现在混沌。是沌,刘憬认为混沌。

    徐燕说自己和郭相似,象又不象,答案很难确定。他和郭感情自然而然,随岁月积累,暴发突然,却润物无声,就象土里的种子,受雨露滋润点滴成长,直到枝叶茂盛。徐燕不如郭长久,过程貌似相近,但和郭的感情清清楚楚,即使暴发,也是自然,徐燕却是直接扯掉布,硬生生往上挨,岂能不混沌?

    七月流火,七月下午两点任谁都会混沌,这不仅与天气有关,更是心情和感受。

    团市委门前,芳袭提着小包等候,还是圆圆的额头,虎头虎脑的俏脸,长长的马尾辫,表情热忱热望,仿佛眼下天气,又丝毫未受影响。

    “还是小老虎好,干脆直接,绝不闷s。”看着芳袭率真可爱的脸蛋,饱满玲珑的身体,刘憬感慨,也喜欢。

    “等急了吗?”刘憬打开副驾驶车门。

    “没有。”芳袭坐进,把小包扔在后面,向他呶起圆润的小嘴。

    两人亲亲一吻,刘憬问:“多拿多少钱?”

    “四千多呢。”芳袭关上车门,“不转正辞职只发当月工资,转正发三个月。”

    “那还真行。”刘憬笑笑起动车子。两月工资或许不多,但白拿谁不高兴?

    烈日炎炎,两人向市郊练车场驶去。小老虎抑不住辞职的兴奋,指手划脚,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这不奇怪,兴奋不是因为辞职,而是因为新生活开始。

    “对了,你跟徐燕说了吗?”芳袭忽然问。

    “说了。”

    “她怎么说?”

    “她说去。”刘憬想都没想。就给出肯定的答案。徐燕当然会去。

    芳袭撇了下嘴,轻叹一声靠回椅背,显得很无奈。秘密约定后,徐燕象换了个人,成天揪她问这问那,好象故意气人。小老虎心软,不好不说,现在都怕去修车铺了。

    “怎么了?”刘憬奇怪地问。

    “没什么。”芳袭瞥了一眼,“我在想。我们旅游要野营,可秦姐说他们都是单人帐蓬,最多只能睡两人,董乐和田豫肯定住一起,她去了和谁住啊?”

    这是个问题,大山里一个人住帐蓬怪怕的,刘憬笑道:“当然是你,你和她最熟嘛!”

    “我?”小老虎颇不情愿,可怜兮兮。这问题是玉瑕跟她提的。而且答案也一样。

    “总不能我和她一起住吧?”

    “你想吧?”小老虎红了下脸,不说话了。此趟旅行本意味她美好的初夜,现已不用,可不能让那家伙占便宜。

    刘憬不清楚隐情,但了解女人心理,何况徐燕人在修车铺,于是微笑说:“芳袭,我都想好了,不跟这社会扯了,等挣几年好钱。咱就找个风光秀丽地海边渔村隐居。盖个大房子,置块小块,再挖个小鱼塘,养点j鸭大鹅什么的,神仙也没我们快活!”

    芳袭也甚觉向往,依依道:“随你便。你喜欢就行。”

    刘憬心内激荡,在女孩儿手背重重捏了一把。几女中,小老虎貌似厉害,其实最无主意,全身心围着他。玉瑕会因为担心大骂,她只会担心,他没事,就会重新开心。这感情很简单,但并非不深刻。

    两人说说笑笑,练车场到了。此处原是交警支队办的驾校。后因考培分离取消,除交警队比武偶尔用用,基本常年荒废,但一应设施尚在。玉瑕特意借了大门钥匙,让芳袭练车。

    “我去开门,你坐过来吧。”刘憬拿着钥匙下车。

    小老虎眼中绽光,兴奋地蹿过,巴巴等爱人开门。刘憬笑笑打开大门,坐到副驾驶位。小老虎一脚油门。车子冲入。

    驾驶不是很高难技术,何况是自动档。小老虎已经会开,只是缺乏经验,配合生疏,所谓练车,就是找个没人的地方过过瘾。

    刘憬满心欢喜地坐在副驾驶位,陪小老虎转圈。小老虎也是老虎,技术虽不娴熟,但勇气可佳,速度开得不慢。雷诺车如一头灵活的猛兽,不停飞驰急转,烈日下的c场,不时传来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车过之处,扬起阵阵飞烟。

    郊外天空很蓝,烈日晴空,两人一车,在空旷的c场上欢快兜转。不远的大门外,一双狼眼闪着光,在暗处y冷盯噬。这双眼很耐心,已连盯数日,象是猎人追踪猎物。

    骄阳如火,小老虎兴奋地脸蛋布满汗珠。刘憬爱怜地道:“先停下,我下去买两瓶水。”

    小老虎甜甜一笑,在大门附近停车。刘憬下车,门外狼眼隐去。

    此处虽是市郊,却是市区相连边缘,门外马路更与高速贯通。象每个七月下午一样,烈日下的马路白得发亮,行人不多,车辆纷繁掠过。刘憬在百多米外找了家小超市,买了两瓶冰水转回。炽夏炎热,刘憬起了一瓶,边走边往嘴里灌。

    那狼眼隐在门垛后,眼中蓝光渐渐炽盛,象等到期待已久的机会。

    “该死的夏天!”刘憬丝毫不觉,看了看头顶的太阳,迈着轻快的脚步进入大门,仍不停顷倒那瓶只剩一半的矿泉水。

    那狼眼盯着他背影,嘴角绽出一丝冷笑。刘憬拐进,院墙遮住外界视线。那双狼眼骤然一寒,突然鬼影般无声蹿出,右手白光暴炽,赫然是柄雪亮的尖刀。

    这鬼影显然训练有素,精于刺杀,快速接近的同时,左臂扼向刘憬咽喉,右手尖刀准确地刺向刘憬肋下右肾。

    刀光迅速接近!寂寞!无声!

    炎日烈烈,刘憬正仰脖灌水,全无防范。刀身绽着耀眼地白光,带着死神的狞笑,瞬间刺破刘憬身外半尺的空气!半尺之后,有些东西会消失世上。比如生命。

    死神迅速降临!无情!却冷!

    小男人就是小男人,如同武勇的人多半鲁莽,谨慎的人意识机警,这是不同性格地本能。瓶中水波一荡,似多了不同颜色,刘憬本能地向腕上的手表瞥了一眼,这是救命的一眼,表面反s了后面的影子!

    “李想的暗桩!”或许是接白歌回来不久,或者根本没有别地选择。刘憬浑身一激灵,也不管后面是谁,猛一拧身向前扑出,同时向后飞轮一腿!

    杀手很意外,但未在意,抬膝将刘憬飞腿撞开,顺势一个弓步,同时左手改扼为抓,右手利刃猛刺。刘憬意图保命。只是下意识举动,那一腿本就不是目的,当下借一撞之力,加快拧身前扑。

    刘憬穿的是件丝质t恤,那贼。:

    “啊!”半尺!还是半尺!刘憬一声惨叫扑倒在地,肋下被划出一道半尺许的豁口,皮r翻卷,隐见内脏,鲜血激溅。腰际瞬时染红。

    “我靠!这白痴呀?李想赵通海都完蛋了,他怎么还杀我?”刘憬腰部重伤,锥心剧痛,暗自大骂不休。

    杀手显然经过专业技击训练,招式落空后一刻未缓,左腿借右腿弓步高高扬起。向刘憬心口砸落,右手尖刀打个翻转,改抓为握,挟左腿飞砸之势,死力扎向刘憬肺部。

    刘憬大惊,嗖嗖两下将手里地矿泉水撇出。

    杀手闪身一躲,右臂一格,招式不变,欲将刘憬刺于刀下。可他忘了,有瓶水已开盖。恰恰是格那个,瓶可以格,水却不能。他一格之下,甩出溅出的水同时扑到脸上。清凉地感觉很美,阳光透过水珠,幻出七彩颜色。

    刘憬趁杀手目眩,不顾腰间剧痛,横身旁滚,再度躲过致命一击。

    杀手连续落空。气恼地抹了把脸,想再接再厉。却见雷诺车如一头黑青猛兽,发着怒吼,突然狂飙而致。他看见小老虎须发皆张,比猛兽更愤怒的喷火眼睛。

    “啊!”杀手慌了,又想躲又想跳,可车速太快,瞬间撞致。他猛想跳起,可惜太晚,车子重重撞在他腰腹之间。“噗!”他眼珠凸出,不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儿,很漂亮,也很愤怒的女孩儿,这世上他最后见到的人,鲜血喷满挡风玻璃。

    “去死吧!”小老虎被爱人的惨状刺激,虎目赤红,别无他念,全然不理,仍死死踩着油门。“咣!”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夹杂着骨骼碎裂地声音,车子带着杀手的身体,死死撞到门旁的水泥垛上。那杀手又一口鲜血激喷,一头抢下死去。

    “嘭嘭嘭嘭!”小老虎没系安全带,娇小地身躯在惯力作用下猛地弹出,先被前排座的四支安全气囊击歪,又被方向盘阻了一下,砰一声撞破挡风玻璃滚出。

    “芳袭!”刘憬被眼前情景震惊,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叫,拖着血红的身体,连滚带爬地冲了过去。

    小老虎俯身扑倒,一动不动。刘憬带着满脸泪水,怀着深深恐惧,小心翼翼地将女孩儿翻过。小老虎满头满面浴血,染红了额前的发丝,身上的白裙。

    “芳袭!芳袭!你不要啊!不可以的!”刘憬心脏深陷,再无法自己,摇着女孩儿大哭。

    小老虎身躯动了一下,刘憬心脏腾地弹起,连声大叫:“芳袭!芳袭!你醒醒!快醒醒?”

    “老……老公。”小老虎缓缓睁开眼,望着他笑了。

    刘憬大喜,高声道:“我没事。你坚持住,我们一起上医院,我们都会没事地!”

    小老虎微笑点头,随即头一歪,昏厥他怀里。

    刘憬恢复理智,也恢复冷静,迅速把小老虎全身检查一遍。小老虎除头部和胸前刮破,没有明显外伤,他心中稍安,撕破裤子简单包扎。车还能开,刘憬试了一下,分开气囊把小老虎放进系好,又脱下t恤绑住自己腰部。他伤口血流很快,必须让自己坚持到医院。

    撞击震动街面,几人不远不近张望。刘憬上身赤膊,开着沾满鲜血的破败雷诺,发疯般冲出。车上路面,刘憬拨通沈梦电话。“大姐,芳袭受伤昏迷,你马上带人在医院大门口等我。”维康医院或许不最近,但沈梦在急诊,一定最迅捷。

    “怎么回事?”沈梦大惊。

    “别问了,我马上就到。”

    刘憬挂断电话,又拨通玉瑕手机,不待玉瑕说话,就急急道:“玉瑕,你听好,我带芳袭学车刚出来,她受伤了,要去维康医院,你马上通知附近警察帮我开路!”

    “医院?!”玉瑕大喊,“老公,你呢,你有事吗?”

    刘憬没听,扔掉手机专心开车,甚至没去看安祥昏迷地小老虎。

    几分钟后,两辆摩托闪着警灯出现。

    刘憬脸色渐白,在警方开路下,驾着破车一路飞奔,穿过下午的阳光,掠过斑斓地街道。终于,眼前出现几道俏立的白影,医院到了。他长出一口气,缓缓踩下刹车,看了看小老虎,身一歪晕倒。他腰伤太重,血流如注,一件丝质t恤根本

    景况竟如此惨烈,护士们愣了愣,七手八脚冲上,沈梦大呼:“快,再取付担架……”

    第一百九十五章 杀手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