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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妈你又糊涂!”白小青一再不忍心,郭军皱着眉说,“人和人立场角度不同,洋洋是您亲生女儿,你关心她幸福,为她终身大事着想,这没什么不对,您怎么就想不开?”

    “这我都明白,可你做得太过。”白小青蹙着眉,耐着性子说,“小憬对洋洋有恩,我们应该尊重,有事可以商量,你把他女朋友找来,不明着要拆散人家?”

    “我们一没婚,二没要求什么,就是面对面把事实摆出来,怎么就不尊重了?”郭军有点不爽,说话激歪了。

    白小青动了动嘴唇,没说话。

    郭军也觉出态度不妥,缓了缓语气:“妈,小刘对洋洋有恩没错,可您不能当成负担,更不能钻死胡同。小刘对洋洋的感情明摆着,又没说不和洋洋,您怎么能剥夺他考虑和选择的权力?我们把各方面因素都考虑到,再给他机会,正是出于尊重。”

    郭军歪理讲得振振有词,白小青无奈把头别开。二十多年了,这是郭军第一次带情绪跟她讲话,却是为自己女儿。

    郭军叹了口气又道:“妈,您别犯愁,也别不忍,婚姻就是缘分,我们该努力努力,该做的都做了,还不行也没办法,但不能眼睁睁放过,这是罪过!无论对洋洋还是小刘,您作为长辈,什么也不做,都是不负责任。”

    白小青被缘分二字触动,慢慢把头转回:“那好,你看着办,还不行,就让他们随缘。”

    “您放心,我明天就去请小刘父母。”郭军乐了,揪过一瓶红酒,p颠颠地给继母倒酒。

    “洋洋呢,她怎么办?”

    “只要两家长辈都同意,小刘父母再做做工作,洋洋高兴还来不及呢。”郭军酬躇满志,好象大事已成。

    “不会的,不可能。”白小青喃喃摇头,“小憬不会同意,我看得出,这没用。”

    郭军停住,迎着白小青目光说:“妈,您又意意迟迟,同不同意总得做做看,事情摆明是小刘干地,这多大事?关系洋洋一辈子幸福,他总得有个说法。”

    “可小憬女朋友呢?人家就不要说法了?”白小青仍狠不下心。

    “这就看洋洋和小刘有没有缘分了,没准他们什么没发生呢!”郭军想得倒开,志得意满地把酒倒完。

    说来说去又是缘分。白小青没再问,轻拢鬓丝,凝望眼前的杯子。葡萄酒漾满杯口,展出个深红地椭圆。

    …………

    暖风轻吹,在夕阳里肆意挥洒,郭蝈骑着电动车,在夕阳里轻快飞驰,风吹着她短发,身下地裙摆象盛开地百合。和喜欢的人相见很快乐,这是心情。与过去无关。明天来临之前,快乐地享受今天。她觉得没什么不对。

    秘密被妈妈发现,昨晚又询问。她坚持说是摔的,很快回房。她虽不在乎,可妈妈忧伤的眼神让她很心疼。她不接受这些旧观念,也不认为女孩子要坚守贞c。刘憬说有缘无分是悲剧,她同样不认同。只要喜欢,也开心,即使缘和分注定只能得一个。她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不过这不会影响信心,她仍坚信两人会在一起,一定会。

    城市另一处,同样夕阳下,刘憬开车,却忧急无奈地发愁。郭蝈常安慰他不用上火。可他怎么能不上火?他不在乎不等于别人不在乎,郭蝈迟早要嫁人,势必影响将来的幸福。可他作为肇事者却无能为力,还要告诉她不可能,这太残酷了。

    时间不大,地方到了。两人下车,郭蝈也骑着电动车赶到了。

    “你怎么也来了?”郭蝈蹦下车,欢颜立刻一僵,小脸绷起。

    这话好象只有她自己有资格,别人都多余。芳袭看了爱人一眼,硬是吞了口唾沫没说话。如果以前,她定会反唇相讥。

    “有话进去说,你们先进去找位置。”刘憬叹着气,上前把郭蝈电动车接过。

    郭蝈把车交给心上人,目光却未离开芳袭。她不傻,想象以前一样表现高傲,但不能,因为意识到问题了。

    两女没说话,也都没动,相互望着对方,直到刘憬锁好车回来。

    “走吧,进去。”刘憬左手牵住小老虎,右手抓住郭蝈小臂,他这辈子就没这么无奈过。

    西餐厅环境优雅,格调静谧,客人一如既往稀少,除了婉转的小提琴,听不到一丝杂音。

    三人坐下,侍应生上前,郭蝈点了份普通晚餐;芳袭直接推给爱人;刘憬点了法式沙滩牛排、黄烩猪r和意大利蔬菜沙拉,又点了瓶相对便宜的红酒。

    侍应生去了,刘憬眼神忧郁,开门见山道:“郭蝈,我们刚见白阿姨和大哥,都知道了,你该告诉我了吧?”

    郭蝈虽已料到,但还是怔了下,看了看小老虎道:“那又怎么样?是我主动地,我愿意,跟你无关。”

    谁主动并不重要,当时的情形也没必要问,关键是事实,刘憬出了口气,无力地别过头。郭蝈看了一眼,绷着脸说:“你不用上火,我从不在乎这个。”

    芳袭眼神复杂,缓缓移向爱人。刘憬捏着额头,仍说不出话。

    郭蝈瞅了瞅两人,又道:“你们不用犯愁,该结婚结婚。我真不在乎,都想好了,你们结婚我就去国外,反正国外没人在意,我家里自然不会有压力。”

    刘憬和芳袭面面相觑,都看到彼此地无奈。进门后芳袭还没说话,刘憬问了一句,郭蝈说了三句,这个劲别说芳袭,刘憬都无语。

    小提琴声在餐厅萦绕,三人不做声。郭蝈直挺挺坐着,保持一贯的骄傲;刘憬深深望着,万般无助;芳袭心疼又不忍,还不可避免地带着一丝醋意。不可能没醋意。

    郭蝈打量芳袭,又开口道:“你更不用嫉妒,你才认识他几天,那时候他根本不知道你,是我们俩自己地事,跟你无关。”

    “你说得好听?”芳袭啐了一眼,酸溜溜说,“他现在是我老公,你吃完抹抹嘴走了,好象挺高尚,吃亏的还不是我?”

    郭蝈瞅着心上人,扁了扁嘴说:“你要受不了,就跟他分手好了,我根本就不想让给你。”

    “谁要你让?我们恋爱关你什么事?”不忍归不忍,可涉及原则,小老虎忍不住了,“你趁人喝醉偷嘴还有理了?就没见过你这么闷s地人!”

    郭蝈脸色一变,急推了下眼镜,“我喜欢不可以吗?我又没妨碍你们恋爱!你那时根本不认识他!我想吃就吃,你管得着吗?你没吃到是自己没本事,冲我发什么泼?”

    “够了!”刘憬忍无可忍,拍案而起。他愁有千万,两人争风吃醋不说,说的都什么话?

    两女吓一跳,台前的小提琴手也传来惊诧地目光。

    “你们这才见第四面,回回吵,没完没了,都多少次了?还说那种话,不觉得脸红吗?”刘憬头大无比,也丧气无比。

    两人相互一望,小老虎低头不吭声。郭蝈闷了闷头,不满道:“我都说了你不用上火,又没缠着你,干嘛冲我发脾气?”

    刘憬气道:“你说得容易!这么大事,我能不上火吗?”

    郭蝈忽然平静了,瞅着他说:“我哥他们知道就知道呗,大不了我死也不嫁你,有什么了不起?”郭蝈从不爱哭,可这刻,透过熟悉的镜框,刘憬却分明地看到她红润的眼圈,还有倔强到无悔的目光。他两眼发热,视线模糊,然后看到郭蝈地形象站起,说:“你们说完了吧?没别的事我走了。”

    侍应生过来上菜,郭蝈穿过他身边走向大门外。刘憬呆了呆,在芳袭肩头捏了一把追出。小老虎没动,望着两人的身影隐没在门外。

    外面,风和阳光依旧。郭蝈转过身,已经恢复惯常的表情:“我让你为难了是吗?”

    “没有,真没有。”刘憬表情木然,有东西从眼中热热涌出。

    第一百五十四章 往日情怀

    郭蝈走了,一个人独自离去,近晚的风吹着她孤独零乱的背影。电动车很快,刘憬无力地站在路边,郭蝈熟悉的身姿消失在街流尽头,他从眼中到心底,都碎碎地好疼。他没挽留,也没安慰,当爱情无能为力,任何表面形式,都是苍白和虚伪。

    大厅温柔静谧,小提琴声依旧哀婉,一份晚餐静静地摆在郭蝈原来的位置。昨日喝茶,饮很多,刘憬没达到目的,却温情淡闲;今日吃饭,饭未食,刘憬目的达到,生命从此多了份化不开的沉重。

    “她走了?”菜已上全,芳袭停住刀叉问。

    “嗯,走了。”刘憬点头坐下。

    芳袭没吃过西餐,费力地割下一块不怎么熟的牛排,送到爱人盘中:“她怎么这样?”

    “你指什么?”刘憬没食欲,尽量轻松地把牛排塞进嘴。

    “性格。”芳袭凝着眉,不忍又不解。

    刘憬看了看郭蝈那盘晚餐,叹着气说,“他父母都是领导,平时忙,从小和她缺乏交流,而那时候孩子们都不太愿意跟干部子女一起玩,造成她性格内向,等到大了,时代也变了,大家又都围着她转,她分不清真假,只好继续封闭自己,所以就这样了。”

    芳袭轻轻一叹,给自己倒了杯酒:“她做都做了,还瞒着不说,反正我是不能理解。”

    刘憬无言,只有叹息。郭蝈没说,他没发现。然后这样,两人的故事就这么简单。靡不有初,鲜克有终,无论路过的风景,还是眼底地温柔,逃不过的,还是这八个字。

    芳袭抿着酒,瞥着他问:“老公,你有处女情结吗?”

    “我?”刘憬怔了下,没多说。如果以前。他会正常坦然地回答,可现在说不在乎。简直是嘲弄和讽刺。

    这问题两人第一次看电影时,爱人更直接地回答过。芳袭没追问,而是道:“听说好多男人都有,还有崩溃闹离婚的。”

    “闹离婚那是傻!”刘憬莫名其妙地气愤起来,“男人有处女情结很正常,结婚再离婚就是找别扭了。不信你打听打听,那些离婚的,最后多半还找个二婚。可笑的是,他这就平衡了,不在乎了,你说他不是傻是什么?”

    刘憬说了个很有趣的社会现实,不过芳袭没笑,又望着他问:“为什么男人有处女情结。女人却没有处男情结?”

    刘憬道:“原因很多,主要是男女生理结构不同,男人是把东西s出去。女人把男人的东西留在体内,所以很多人耿耿于怀。”刘憬解释了一句,忽然意识到这问题的特殊,抬头道:“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芳袭盯着他,担心地道:“我在想,如果所有人都要你负责,你娶她怎么办?”

    “那没用,只会伤害所有人。”刘憬转身抓住她双手,展出个宽柔的笑容,“放心吧,我不会、也从没想过那么做,谁都不可能把我们分开。”

    芳袭许多幸福,展开手掌与他十指相扣:“你也喜欢她对吗?”

    刘憬缓缓点头,握牢她的手:“感情有很多种,我和郭蝈,应该是长久接触慢慢沉淀,所以好久没意识到。你不同,我第一眼就喜欢,是最纯粹地心动,最纯粹的感情。和你一起,我想得最少,最自然,最不累,想这辈子都这样。”

    芳袭没说话,娇躯一倾,额头抵在他肩头。刘憬动情地拥住,满怀愧意地道:“芳袭,对不起,别往心里去,至少别添堵。”

    “才不会。”芳袭伏在他肩上摇头,随即起身搂住他脖子,“老公,我是你主动追地,还会一辈子在一起,比她强多了,你不用解释。”

    “对,不解释。”刘憬望着眼前人,好多感激和宽慰。

    芳袭笑了,凑到他嘴唇亲亲一啵。

    小老虎或许不够能干,也没什么突出特长,但善体人意,更简单直接,不仅容易满足自己,也容易让喜欢的人快乐。

    …………

    “三生有幸,一世姻缘。”郭蝈忽然想通,释然,已有夫妻之实,就算做过夫妻了吧。原来这句话没错,是自己要得太多,郭蝈骑着电动车,坦然地行驶在回家路上。

    爱很抽象,不同地人诠释也不同。小老虎简单直接,相亲相爱,一辈子在一起,就是她要求的幸福;郭蝈倔强感性,看重心灵感受,但不要求必须在一起,所以她走了,凄凉,但不失落。临别时心上人的眼泪,已足够她义无反顾。

    “洋洋,回来了,见到小憬了吗?”郭蝈到家时,白小青也刚进门,见了爱女忙迎出。她没心情,实在吃不下。

    “我不嫁他,你们别他。”郭蝈直截了当,把通牒下给母亲。

    白小青紧张焦急的心情立时一黯,无力地拢了下头发:“先别急,进来再说。”

    “反正我不嫁他。”郭蝈固执地强调。

    白小青没说话,幽幽一叹,拉着女儿进房。

    夕阳斜斜,自窗外洒泄,母女俩在空旷的客厅落座,墙角的地钟发着滴答声,光y在空气中无声穿梭,白小青美丽年轻的脸满是忧愁和憔悴。

    “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郭蝈看着妈妈地脸,好生愧疚。“傻丫头,你是妈的女儿,妈关心你不应该的?”白小青温和地笑了,眸中绽出很美的光彩,那是只有最骄傲的母亲才能发出的笑容。

    郭蝈没说话,对母亲甜甜一笑。

    白小青拉住爱女地手,轻声问:“洋洋,刚刚小憬找你了吧?告诉妈,他怎么说的?”

    郭蝈闪了闪眼,把手抽回推了下眼镜:“妈你别问了,我已经决定不嫁他。”

    “你不嫁他嫁谁?”白小青凝着愁绪的眉头再度皱起。

    郭蝈觉得很愧对妈妈,但还是坚决地说:“我才二十二,还不着急。我想好了,明天就打报告,然后到美国去学习。”

    “到……到美国?”白小青震惊了。

    郭蝈点头:“我怎么说是记者,可从来没学过新闻,我要到美国进修。谁都知道我靠父母当地记者,我要好好进修,然后证明自己。”

    “那干嘛到美国?哪不能进修?”白小青眼光痛楚,愁得更甚。

    郭蝈闷头说:“美国新闻发达,理念先进,也更自由,我想学最先进的东西嘛。”这理由很正当,但实在不充分,尤其这个时候。

    白小青轻轻叹息,再度拉住女儿的手:“洋洋,不要自己骗自己,妈了解你。感情是实实在在的东西,逃避不是办法。”

    “我没逃避,是你们搞乱了。”郭蝈不无埋怨,又说,“我都这么大了,还哪都没去过,想见见世面嘛。”

    白小青责备道:“见世面也不用走那么远?美国什么地方,你一个人,妈能放心吗?”

    郭蝈没说话,似触动了什么,把目光移往窗外。那里,夕阳下的天空柔美而辽远。白小青心内一疼,缓缓语气又道:“洋洋,进修的事先放下。跟妈说,小憬到底怎么说的?”

    “妈!”郭蝈有些不耐烦了,扁起小嘴说,“男女之间的事不很正常吗?你们干嘛搞得好象天塌了似的?我根本不在乎。”

    “不在乎?净瞎说!”白小青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你是女孩子,那关系你一辈子的幸福,要真不在乎……你怎不给别人?”

    郭蝈红了下脸,看着妈妈说:“我没不幸福,觉得很幸福,是你们以为我不幸福。”

    “那……那你不怎不告诉他,还瞒着他?”白小青焦急费解,真看不懂自己女儿了。

    “为什么一定告诉他?自己喜欢不可以吗!”郭蝈昂起红红的俏脸,“妈,你真不用c心。我不骗你,我就是喜欢才给他,真的很幸福,以后都不会后悔。”

    白小青心内激越,手一松,说不出话了。她一直觉得很了解女儿,比如倔强、内向,现在终于发现女儿和自己最大的不同,那就是勇气,她最缺乏的东西。

    郭蝈见妈妈不说话,过意不去地拉起妈妈的手:“妈,我说的都是心里话,一点都没觉得怎么样,我已经长大了,自己的事情,就让我自己拿主意吧?”

    白小青未置可否,微笑抚了扶爱女的脸:“你还没吃饭吧,先回房休息,妈给你煲点汤,然后叫你。”

    郭蝈点点头,起身上楼。白小青在客厅沉思良久,终于拿定主意,抓起围裙进了厨房。

    女孩子不能嫁给喜欢的人,终究是种遗憾,女儿的话触动了她往日情怀,她少女最初的梦,她决心为女儿避免自己的命运做些什么。

    如果说白小青此前一直惶惑,那么现在坚定了,如郭军所说,至少做了再看。

    第一百五十五章 缘是故人来

    刘憬和小老虎吃罢西餐,外面天已全黑,弯弯的月亮在柳稍高挂,夏日的晚风柔柔吹荡,城市在月光下闪着迷人的色彩,象个美丽的梦,近得就在心头。

    面对着眼前的良辰美景,刘憬不禁喟然,心中的无力挥之不去。郭蝈的梦同样很美,而且更真实,却被他无情打破,这很残忍,他却没的选择,除了体会心底那份揪心。

    送别小老虎,刘憬回家。今天时间早,玉瑕没有习惯性迎出,他自己开门进房。

    “老公,回来了?”玉瑕的声音从卫生间传出,伴随着扑腾扑腾的水声。

    “回来了。洗澡呢?”刘憬换好鞋,径奔卫生间。很明显,玉瑕正在给孩子洗澡。

    “爸爸!”多多捏个玩具鸭子,湿漉漉坐在浴缸里,兴奋地大喊。

    “哎。”刘憬应了一声进去,心中感触良多。早回家也成了种奢侈,他这爸爸实在不称职。生活需要平静稳定,不仅多多和玉瑕,小老虎也一样。温馨的家庭气氛让刘憬心态平复,清醒了许多。

    “怎么样?”玉瑕回身,睁大眼睛问。

    “没什么大事。”刘憬凑过去,“你歇会,让我来。”他知道玉瑕问的是郭家的事,但没多说,不是不能说,而是没必要,也没意义,反正生活一切照常,又何必说?

    玉瑕没再多问,用沾满水的手背拢了下额端的发际,起身把位置让出。

    刘憬蹲下。接着给孩子洗澡。浴室地灯光明媚而温情,象一家人的气氛。刘憬在孩子身上涂泡沫;多多乱动,也咯咯乱笑;玉瑕站在后面,幸福地望着。

    “老公,今天董乐把钥匙给我了,咱可以装修了。”

    “是吗?”这是好消息,刘憬振作不少,回了下头道,“明天我就给舒赤大哥打电话,然后联系装修公司。”

    “装修公司不用找。我那学妹家开房地产,规模挺大。有现成装修队,我已经跟她说好了。不过 ̄ ̄”玉瑕忽然顿住。

    “不过什么?”那公司叫大宽公司,鲁秋阳说过,刘憬记得。

    玉瑕耸了耸肩:“装修钱好说,不过有些修车设备要配合装修直接安装,而且都是大设备,需要马上进货,恐怕钱不够。”

    “那没事。我马上让鲁秋阳还钱。”原来是这事,刘憬把头转回,“他贷款到手,房子也开始往外卖,现在有的是钱,不差我们这点。”

    玉瑕重新蹲下。和刘憬一起为孩子洗:“徐燕呢,你什么时候把她叫回来?”

    刘憬迟疑了一下:“不急,现在秋阳也挺忙。让她多帮一阵吧。”

    玉瑕叹了口气,不满地瞥了一眼:“老公,虽然我们还没开张,可现在的成本花销,都得算以后帐里。她早晚得回来,多帮少帮有什么区别?我们现在还缺人。”

    “倒也是。”玉瑕说的有理,刘憬没再坚持,“明天我就从秋阳要钱,顺便把徐燕招回,再跟芳袭商量商量,看看她什么时候辞职。”

    “那你刘大主任呢?什么时候能关心关心家里事?”刘憬说来说去没提自己,又老早表示不肯辞职,说白了就是不想被绑在铺子里,玉瑕焉能不明白。

    刘憬正核计徐燕的事,愣了下道:“我把人招好,工作安排下去,马上到铺里帮忙。”

    “算了,我就一说。你刘公子不愿意去就不去,又不差你一个,多贪污点回来就行了。”玉瑕心下不忍,柔柔白了一眼。小男人年轻,又自由惯了,哪愿成天呆在修车铺里。她埋怨归埋怨,更心疼和理解。

    “那哪行,我是一家之主,怎么能置身事外?”刘憬还在想徐燕的事,随便回了句又道,“玉瑕,你们警察系统男的多,有没有合适的,给徐燕介绍个对象?”

    “有啊,郑雷不就挺好。”玉瑕想都没想,“既然沈梦不行,介绍给徐燕不就得了。”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刘憬眼中一亮。玉瑕又道:“徐燕除了气量不如芳袭,性格其实挺相近,没准郑雷能喜欢。”

    郑雷正直能干,年轻有为,又是刑警队长,以后说不定能当局长厅长,这要能成,徐燕可就牛了。刘憬频频点头:“我看行,找机会让他们见见面,看看反应。”

    刘憬兴致勃勃。玉瑕瞥了一眼,酸酸道:“我看悬。”刘憬尴尬了一下,挥着手道:“你别灰心,意外成了呢?”

    玉瑕莞尔一笑,没再继续,而是道:“老公,铺子开张,以后就有得忙了,装修完咱缓几天,先去旅游吧,这都多长时间了?”

    这事玉瑕进住当天就提了,是拖得太久,女警队还有一驳跟着等呢!刘憬道:“你们队里还有几个人没去?”

    “两个。”玉瑕头也不抬地说。

    “谁?”刘憬转头问。

    “当然是董乐和田豫,我好意思带别人吗?”玉瑕翻着眼皮,红着脸瞪了瞪他。

    刘憬不无歉意,笑笑说:“那就定了,等装修完,我们先去旅游,好好玩一通,然后我跟你回家看咱爸妈,回来开始干事业。”

    “亏你还记得!”玉瑕幸福而委屈地呶起小嘴。

    “你能满意就行。”望着眼前成熟性感的女人,刘憬笑了笑,凑过去吻向她唇边。

    “嗤!”一道水箭s到他耳侧,灌了一耳朵。

    刘憬缓缓回头,多多捏着那只塑料鸭子,一脸地不爽。好容易爸爸早回家帮她洗澡。竟跟妈妈说话,多多不高兴了。

    “你个小捣蛋!”刘憬舀起一瓢水,就向小女娃头上浇去。

    多多啊地一叫,嘎嘎笑着向妈妈怀里躲去,一家人笑声充满浴室。

    时间不会倒转,人生总要和向前,珍惜眼前的快乐,让身边人享受每一分每一刻,才是生活地真谛。

    …………

    刘憬家乡,县工会副主席办公室。窗外海风吹荡,夏日的热浪阵阵。室内空调沁沁,透着丝丝凉意。丁桦坐在电脑前。一张张看着玉瑕发来地照片,脸上是抑不住的笑意。

    自到s市见玉瑕,又不声不响归去,丁桦就没给儿子打过电话,因为玉瑕汇报了。虽然刘憬蒙在鼓里,但玉瑕没忘公婆,时常电话陪公婆聊天。告知三人的进展近况,还不时发几张手机照片。

    认可玉瑕是因为丈夫,丁桦当初很勉强。她不否认玉瑕很出色,可毕竟是寡妇,还带个孩子,可现在丝毫不觉得了。只有满心的喜欢。这么漂亮能干的儿媳,还是当官的,别说不要名份。就是光明正大地娶回家,她也一点意见没有,何况现在三人很和谐,儿子当主任,家里又开修车铺,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退休到s市养老,帮儿子多带几个孩子。

    玉瑕虽是寡妇,但绝对是好媳妇,至少是会讨公婆欢心的好媳妇。

    丁桦喝着茶,笑眯眯坐在电脑前翻看,这些照片她看好多次了,每次都看不够。

    “笃笃笃!”外面响起敲门声。

    “进来。”丁桦意犹未尽地把鼠标推到一旁。

    门开了,一位办公室地人员探进:“丁副主席,有个从s市来地人要见你,说是姓郭。”s市,姓郭?丁桦一怔,忙从办公桌后迎出:“快让进来!”

    那人把门大开,郭军走进,先鞠了一躬,然后上前伸出右手:“大妈你好!我叫郭军,是郭洋的哥哥。”

    “哦,原来是……是洋洋他哥呀!”丁桦再怔,她还以为是郭蝈呢,想不到是哥哥。哥哥怎么大老远找上门来了?握着郭军地手,丁桦一个劲地纳闷。

    “您叫我小军吧,我妈就这么叫我,您是洋洋干妈,跟我母亲一样。”这情况郭军知道,所以直接找到更喜欢郭蝈的丁桦。

    “行,那大妈就叫你小军。”丁桦一向直爽。

    那人见两人认识,识趣地道:“丁副主席,你先忙,我过去了。”

    “好,你回去吧,谢谢你啊,小齐。”丁桦对郭军点了下头,礼貌地过去送人。

    丁桦把办公室那人送走,又亲自给郭军倒了茶,两人坐定。

    再度寒喧后,郭军环顾一圈,又开始说客套话和赞美之辞。丁桦是直脾气,耐着性子听完,才道:“小军,洋洋是我干女儿,大妈喜欢着呢,你是她哥哥,也不是外人,有什么话你说,不用绕圈子。”

    “哎,好。”郭军点了个头,犹豫了一下道,“大妈,实在是难以岂齿,但……我觉得这事您应该知道。”

    什么事还会难以岂齿?丁桦愣了愣:“没事,你尽管说。”

    虽然来了,有准备,可还是犯难。郭军低了低头,又抬起道:“大妈,您是爽快人,我就直说了,嗯,是洋洋和小憬地事。”他一般叫小刘,不过这刻叫了小憬。

    “洋洋和小憬怎么了?”郭军打了半天官腔,又吞吞吐吐,丁桦着急,有些耐不住了。

    “他们发生关系了。”郭军这下够直接,说完停住看着丁桦。

    丁桦当时愕住,张着嘴巴,半晌才道:“你是说,小憬和洋洋发生了那种关系?”

    “没错,就是那种关系。”郭军很肯定地点头。中国语言就是丰富,一说“那种”,就都知道是哪种。

    丁桦眉头立刻皱起,满面忧愁地看向桌上地电脑。她最后看的是芳袭照片,现在屏幕仍停留,话说到这,她已明白郭军的来意。

    郭军欠了欠身。叹着气说:“大妈,您别发愁,我们没别地意思。小憬有女朋友,感情不错,我们都知道,还舍命救过我妹妹,我们全家都很感激,我来,是想找个解决办法。”

    “你们家什么意思?”丁桦紧着眉问。

    郭军脸色凝重,诚挚地道:“小憬和女朋友感情不错。和洋洋也这么多年,现在出了这个事。孩子们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他们年轻,以后地日子还长。总不能因为这个背上负担?正需要我们双方家长拉一把。如果大妈不反对,大叔又没什么事,我想请你们到s市坐坐,双方家长一起商量商量,寻求个解决办法,让他们尽快放开思想包袱。大妈,您看怎么样?”

    “应该商量商量。”丁桦痛苦地点了点头。“这样,我跟他爸说一声,回头再跟你联系。”

    “没问题,应该的。”郭军起身,掏了张名片递过,“大妈。这我名片,我出去转一圈,你们商量好了给我打电话。我给你们带路。”

    “哦,好。”丁桦愣愣站起,把名片接过。郭军地意思是今天就去,她实在没想到。

    丁桦捏着名片,礼貌地送到门前,直到郭军去远,才低头看了看:s市团市委书记。丁桦很意外,没想到郭军来头还不小。

    丁桦放下名片,立刻拨通丈夫电话:“他爸,出事了?”

    “慌什么!慢慢说。”刘伟华不紧不慢,一派大将风度。

    丁桦把事情说完,等丈夫的意见。刘伟华也没想到发生这种事,沉思着问:“他们怎么发生的关系?什么时候的事?”

    “这个……他没说,可人家女孩子……”

    “不管女孩男孩,事儿总得搞清。”刘伟华很清醒,冷静地道,“一个巴掌拍不响,咱小憬是有点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可还不至于干这种事?现在他有女朋友,还跟玉瑕一块住,你认干女儿都没管用,他怎么会突然跑去跟人发生关系?”

    “那怎么办?洋洋她哥还是团市委书记呢,没准爸妈官也不小!”丁桦本就喜欢郭蝈,更同情,出了这个事,她倾向儿子跟郭蝈在一起。当然,这与郭家多大官没关系。

    刘伟华道:“当多大官也得讲理,事你还没搞清,想那么多干嘛?”

    丁桦也知道自己疏忽,只得道:“要不……我再给小憬和玉瑕打个电话?”

    刘伟华稍加考虑,拍板道:“算了,跟他去一趟,先听听他们怎么说,省得咱们先入为主,好象偏袒自己孩子。”说完直接把电话挂断。出了这种事,还被找上门,他冷静归冷静,仍觉脸上无光。

    时间不大,刘伟华车到,丁桦已叫了郭军,正在工会大门前等候。

    “大叔你好,我叫郭军,是洋洋大哥。她经常跟我提起您,说您是位英雄。”刘伟华下车,郭军执晚辈礼,热情而不失身份地迎上。

    “不敢,郭书记多礼了。”刘伟华很平静,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

    “您是长辈,叫我小军吧。”刘伟华并不友好,至少不热情,但郭军不以为然。

    刘伟华没说话。郭军看了丁桦一眼,又道:“大叔,我再解释一下,事情是这样的……”

    “不急。”刘伟华挥手打断,“s市不近,既然要去,还是先赶路,到了再说不迟。”刘伟华不动声色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大叔说得对。”郭军笑容可掬,礼貌地为刘伟华拉开车门。

    “不用了,我们坐自己车,省得回来你还得送。”刘伟华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向自己车。丁桦不无歉意地笑了笑,扶着丈夫上车。

    随后,郭军带路,丁桦照例遣走司机,亲自驾驶,两辆车一前一后,向s市驶去。

    数小时后,车进s市,郭军给白小青打了个电话,把老两口领到昨天见刘憬地酒店,并且是同一包房。

    郭家找上门倒不算过,可不打电话,又不容考虑,来了就请客,就显得咄咄人了。刘伟华很不高兴,一路上拄着拐g没个好脸,直到在包房前见到白小青。

    “这不小青吗?”两人双双愕住,刘伟华率先反应过来。

    白小青回过神,抑住心内激烈的澎湃:“刘连长,是你!这么多年不见,你还好吗?”

    第一百五十六章 白小青的秘密

    这个世界很小,二十几年前那场自卫反击战,从前线到后勤,各军兵种参战兵力以十万计,刘伟华、白小青、郭铤,乃至亡故的周仁,无论相识与否,却因刘憬不平凡的感情经历,在另一时空重新交错。这或许很巧,可生活往往在最寻常处制造惊奇。

    惊见两人相识,郭军不禁一愣,当下上前道:“妈,这是小刘他爸,你认识?”人已经请到,他也不叫小憬了。

    “哦,我们……老战友。”白小青略显尴尬,脸上凝着一抹散不去的嫣红,又对刘伟华道:“刘连长,这是我儿子,真没想到你是小憬父亲,真是……太巧了。”

    任谁都能看出郭军不是白小青亲生,刘伟华没多问,激动热切地把妻子扯过:“丁桦,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白小青,当年的军医,我这条腿就是她锯掉了,不过,呵呵,她可是救了我。”

    “是吗。”白小青的美丽让人惊悸,丁桦不自觉瞥了丈夫一眼,上前伸出右手,“白医生你好,真想不到你是洋洋妈,我们老刘常跟我提起你,说你是他恩人,要不是你,别说腿,连命都保不住了。”

    “哦,大嫂好。”白小青忙拢了下鬓角,握住丁桦的手,“哪有那么严重,刘连长说得太过了。”说着话也瞥了刘伟华一眼。

    白小青作为省外事办副主任,大场面见多了,这刻表现得多少有些反常。好象磨不开,又象见不得人。郭军暗暗打量一番,c言道:“妈,大叔大妈赶了几小时路,都挺累的,有话咱坐下,边吃边谈。”

    “对,边吃边谈。”白小青连忙首肯,随即让了一步,“刘连长。大嫂,我们过去坐。”

    刘伟华和妻子相互一望。丁桦扶着丈夫向餐桌走去;郭军到门口喊服务员上菜,也随后坐过;白小青心头茫然。拘谨地坐在刘伟华夫妇不远的斜对。如此和刘伟华重见,她心里说不出地复杂,那是她深藏心底的秘密,少女初恋的梦。

    自卫反击战打响时,白小青刚走出军医校门,由于是新人,一般出任助手。或负责在后方和前线间输送药品。那时部队战士文化素质普遍不高,很多人不识字,为避免药品运输途中出错,军方会派一名专业人员跟随。刘伟华负伤那天,白小青第一次领受药品输送任务,也做了平生第一次外科手术。

    中南半岛地处热带。气温很高,而且潮湿,刘伟华负伤回到驻地。不仅失血过多,伤口已经溃烂,极有可能引发细菌性败血症,必须立刻手术。当时部队刚展开大规模进攻,前线军医本就不多,还都随进攻部队参战,只有几个护士照顾轻伤员,战地医院离驻地还很远,移送已经来不及。白小青毅然出手,为刘伟华实施了截肢手术。

    第一次职业经历很难忘,作为第一位病人,刘伟华凝结着白小青一生的职业骄傲。当刘伟华转到战地医院,她作为主治医生,自然常常探望,何况刘伟华还是她直接带回的。

    刘伟华心存感激,白小青蕴着骄傲,两人很快熟悉并接近。那时不仅战士文化不高,干部也一样,基层军官大多是战士提干,教导队轮训。刘伟华不同,是石家庄陆军学院的高材生,正宗科班。象很多战时情侣一样,相近的文化程度,特殊的战火经历,让白小青深深爱上了坚强乐观,粗犷又不乏冷静的刘伟华,可就在这时,郭铤出现了。

    身为团政委的郭铤,偶见白小青,惊为天人,结合政治组织,发动强大攻势,白小青一再拒绝,却未能逃脱命运地安排,被郭铤以非常规手段夺走了身体。(ps:这种情况曾经,注意是曾经,在部队中并不少见,不足以说明人品。)

    白小青无奈屈服,在一个静得只有风声的深夜,为熟睡地刘伟华换最后一次药,然后黯然离去。这份本该很美的爱情,未萌芽便夭折。

    随后战争结束,战地医院解散,刘伟华被转到昆明陆军总院,两人从此未再见面。

    二十多年地共同生活证明,白小青和郭铤的结合很美满,郭铤对白小青宠始终爱有加,极尽温柔爱护;白小青也抛开情绪,爱上了丈夫,完美地尽到妻子和母亲双重责任,不仅在生活中,而且在事业上,对郭铤悉心照顾。

    幸福不意味淡忘,白小青忠诚感情,始终不能挥走心底那丝遗憾,少女时代的梦,一直深深埋藏,每每念及,总觉得愧欠。为了女儿,她拒绝了无数达官贵人,拒绝了守候多年的林卫东,除了郭蝈自己的意愿,更重要的,是不想女儿重复自己的命运。

    白小青地感情刘伟华并不知晓,也没产生相应的感情,不是不喜欢,是没法喜欢。白小青是救命恩人,太多的感激冲淡了本该产生的好感。何况白小青年轻貌美,刘伟华又已经残疾,感激之下,他怎么可能为恩人谋一个不幸福的结果?这是人之常情。

    白小青救了刘伟华,却被郭铤夺走身体;刘憬救了郭蝈,郭蝈又献出身体,不同的两代人,相似又相反地故事。善恶有因,回报有果,神是公平的,私奔大师这话太深刻,我们不得不再次对高深无比的大法师予以赞美。

    众人坐定,白小青为刘伟华夫妇和郭军倒茶。刘伟华掏烟,手刚一动,郭军殷勤地递上一支,并亲自点火。刘伟华笑着应承,故人情怀让他一肚子不满烟消云散。

    刘伟华抽了口气,无限感慨道:“小青,二十多年了,你还那么年轻,还跟当年差不多!”

    “怎么会?”白小青不自觉地抚了抚微烫地脸,看了郭军一眼道,“这么多年了,我们都老了,连孩子们都长大了。”

    提到孩子,刘伟华想起此行的目的,探身道:“对了,小憬和洋洋到底怎么回事?”

    “哦,这个……唉,怎么说呢?”刘伟华竟是刘憬家长,白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