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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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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讨厌。”郭蝈轻骂一声,起动了车子。

    第十九章 省长千金(下)

    电动车发着嗡嗡的声音,轻快地钻出小区,冲上公路。傍晚的风很劲,凉凉地激荡着两人,刘憬揪了揪衣领,重新环上郭蝈的小腰。

    “最近工作忙吗?”郭蝈问。

    “还那样。”

    郭蝈犹豫了一下,又问道:“你什么时候请我吃饭?”

    “你老催什么,早晚会请你的。”刘憬有些过意不去了。当初找工作,东兴电子没试用期的消息,就是郭蝈告诉他的,他答应请人吃顿饭,可老想不起来。

    “都快一年了,你老是这么说?”郭蝈回了下头,扁着嘴说。

    刘憬不耐烦道:“郭蝈,你大小是个记者,又是省长千金,还差我这一顿饭?”

    “那不一样啊,你早答应了嘛?”

    “哎呀,我肯定会请你的,你别老是磨叽了,一见面就这点事儿。”

    “哼。”郭蝈轻哼了一声,委屈地歪了歪头,一打眼,看到前面的天空,似意识到了什么,又回过道,“刘憬,这两天天气不好,你伤口疼了吗?”

    “谁有伤口?你别诅咒我好不?”

    “我是说你的伤疤?”郭蝈气激地道。

    “你不能不提这个?我做好事不愿意留名你又不是不知道?”

    “人家关心你嘛!”

    刘憬笑了笑:“你关心不要紧,可你一提这个我就以为你要以身相许,你是省长千金,我会有压力的,记住以后别再提了!”

    “刘憬你……”郭蝈红了下脸,窘道,“呸!谁惜得嫁你!有什么了不起?我恨不得……恨不得你当场就被砂轮劈两半!”

    “什么砂轮?没砂轮我才被劈两半?”

    “不跟你说了。”郭蝈扁着嘴,闷头不理他。

    “好了好了,说说你吧,最近怎么样?”刘憬顺手拍了一下。

    “喂,你干嘛!”郭蝈大窘,一张小脸当时红透了。

    刘憬这才意识到,他正搂着郭蝈,一不小心,拍到小丫头胸脯上了。

    “不好意思,嘿嘿。”刘憬道了个歉,又探头问道,“郭蝈,看不出来,你还不小呢,跟我说说,几号杯罩的?”

    “你……臭流氓!”郭蝈羞得不行了,气哼哼道,“刘憬,这回真不理你了!”

    “哈哈!开个玩笑嘛,咱俩谁跟谁!”刘憬搂着她的腰,努力从她肩上探过头,“郭蝈,你不会真生气了吧?”

    两人的脸近在咫尺,郭蝈紧红着俏脸,牵动着两个酒窝:“讨厌鬼!”

    说说笑笑,小车载着两人,在晚风中一通奔驰,到了鲁秋阳家楼下。

    郭蝈停稳车,刘憬站到一旁等。

    刘憬看着她,忽然愣了愣道:“郭蝈,你今天怎么没带眼镜?”

    郭蝈正在锁车,闻言猛地抬起头,一张脸委屈得比哭还难看:“不是你说让我换隐型的吗?你……你你,你不会现在才发现吧?”

    刘憬这才明白,小丫头一见他就直直地盯着,原来是因为这个,当下啼笑皆非:“我的意思是说,你平时采访啊,工作啊,换个隐型比较方便,看起来也比较顺眼,并不是说在我面前,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早就习惯了,我看你还是戴眼镜顺眼点儿!”

    “你……”郭蝈脸色不停变幻,最终一板道,“刘憬,我生气了!这回真生气了!”

    “行了,别闹了,仨月两月见一回面,闹什么闹?要不是我们老同学,换了别人,还以为我们谈恋爱呢?”刘憬扔下一句话,扭头向楼梯口走去。

    “你……气死我了!”郭蝈气极了,把隐型眼镜抠出来重重一扔,然后翻出一付小黑眼镜,愤愤然地架到鼻梁上。

    “哎,干嘛呢?还真生气了?”刘憬忙返身回来。

    郭蝈重重哼了一声,板着身子不理不睬。刘憬把隐型眼镜捡起,吹了吹后,掏出手绢包好递给她:“好了好了,算我错了,快收起来?”

    “不要了!”郭蝈紧扁着嘴,转了转身,依旧保持背对姿态。刘憬没理她,直接把东西塞进她口袋里:“你说你,生气也不能乱扔东西呀?挺老贵的!”

    “谁让你那么说了?”郭蝈脸色迅速缓和了。

    “那不开玩笑吗?”刘憬拉了他一把,“快走吧,看看我们大诗人怎么样了?”

    “坏蛋,一见面就气人家。”郭蝈扁了扁嘴,闷头跟上了。

    两人进楼,只余晚风空空地吹荡着。

    鲁秋阳家是所老楼,连声控灯都没有,楼道又窄又黑,刘憬抓起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往上摸。郭蝈无言地跟在后面,掌心传递的暖意,一直流到心底。

    两人默默行走,郭蝈时而抬头看刘憬,时而又惶恐地低下,恍恍惚惚,没走几层,脚下一拌,“哎呀”一声就向前栽去。刘憬猛扯了一把,将她整个人拖了起来。

    郭蝈拍着胸脯,怯怯地望着他,一双大眼睛在镜片后晶晶闪亮。

    刘憬看了看,没好脸地道:“我说郭大小姐,不是我说你,你做什么事儿就不能集中点儿注意力?你二十多岁人了,还整天迷迷糊糊的!”

    郭蝈委屈不已,可怜兮兮道:“干嘛呀,老这么说人家!不就害你受回伤吗?”

    “我不是说这个,是说你做事情!”刘憬扯过她的手,继续领头走,“你一天到晚骑个破电动车,东跑西颠的,老是马马虎虎,那不早晚得出事儿!”

    “才不是。”郭蝈看了一眼,扁嘴道,“都是你老说我,我现在做什么事都觉得没信心了?”

    “我不说你也这样。”

    郭蝈紧闭着嘴巴,不吭声了。

    两人继续前行,郭蝈在后边瞪了一眼,心里大骂不休:“死刘憬,臭刘憬,坏刘憬,咒你摔一跤,快摔,快摔呀!”

    郭蝈不是上帝,所以以刘憬也没有摔跤,两人很快到了七楼。

    刘憬喘了口气,歪头笑道:“你信不,我敢打赌,秋阳现在正在家里悲愤呢?”郭蝈不平地道:“秋阳怎么了?你老说他,s市这么多同学,就你说话最难听!”

    “哪么多同学了?不就咱仨,我说话难听是因为只有我是正常人。”刘憬斜了她一眼,按响了门铃。

    “不跟你说话了。”郭蝈又生气了。

    门开了,露出小欣纤如弱柳的身形和忧心忡忡的眼睛:“郭洋、刘憬,你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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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砸车事件

    二人点点头,双双进入。郭蝈道:“小欣,秋阳呢,他怎么样了?”

    “在房里呢。”小欣眼中流露着浓浓的心疼。

    刘憬当先向房间走去,没到房门口,鲁秋阳悲愤的声音已经传来:“强盗!完全是强盗!十足的强盗行径!”

    刘憬回头看了看郭蝈,做了个“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的表情,郭蝈两眼一瞪,推了他一把,两人进了房间。

    鲁秋阳宽大的身躯坐在床上,胳膊上绑着绷带,头上缠着纱布,一张黑脸庞义愤填膺,厚厚地近视镜片仍挡不住他眼中喷薄的怒火。

    “你们来了。”鲁秋阳见到二人,情绪稍缓。郭蝈愣了愣,惊呼一声扑到床边:“秋阳,你怎么伤成这样了?谁打的?”

    “我没事,郭洋,你坐吧。小欣,泡两杯茶。”

    小欣正要动,被刘憬止住。郭蝈上下打量一番,又问道:“秋阳,什么人干的?”

    鲁秋阳没有回答,把目光投向刘憬:“刘憬,你告诉我,我们的社会怎么会变成这样?”

    刘憬双眉大皱,手扶着额头,身子歪向一边。他的脑袋,又开始疼了。

    鲁秋阳没理他的表情,把幸存的左臂一挥,大声道:“光天化日之下,巧取豪夺,我和他们理论,他们不仅砸坏了我的车,还把我打成这样,那些公安人员也和他们蛇属一窝!他们是执法者,与那些强盗有什么分别?我们生活在这样的社会,还有什么安全可言?”

    刘憬忍不住抬起头:“秋阳,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可……可这些现象哪个时代没有,你应该多看看好的方面,放平心态,过好你自己的日子,这才是正道!”

    “秋阳,到底怎么回事?”郭蝈又一次发问。小欣握住爱人的手,弱弱劝道:“秋阳,先别生气了,把伤养好再说吧。”

    鲁秋阳抽出手,继续向刘憬发难:“你让我看好的方面,有吗?我也想找个干净的地方生活、创作,可放眼望去,哪不是一片污浊,一片残横!”

    “你管它什么样,过你自己日子就得了呗!”刘憬都要头疼死了。

    鲁秋阳惋惜地摇了摇头:“刘憬,你变了,变得太多了,变得连我都不认识了,我们以前的日子,许下的志向,你全都忘了。”

    “我没忘,那是你,我一直都这样。”刘憬手按着头,歪过身子。

    鲁秋阳望了他一眼,忽然吟道:“‘自古几多英武,都付与、鞍马雕弓。不应有,文章匡世,却道一狂生!’这是我们诗社成立的时候,你写的,我还记得。”

    刘憬手揉着头,又歪向另一侧。

    鲁秋阳继续吟诵:“‘展壮志凌云,共饮杯觥,纵使他朝回首,应不负、易水兰盟。莫笑我,红牙铁板,高唱大江东。’这也是你写的,我全记得,可你自己都忘光了。”

    “我就是随便一写,还都是你让我写的,跟现实p关系没有!”

    鲁秋阳深深望着他,不仅惋惜,而且哀伤:“刘憬,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哥们,想不到你不仅都忘了,而且把我们的过去全都否认了。”

    “行了,秋阳,你好好养伤吧,别的交给我们。小欣,跟我们出来一下。”刘憬实在受不了啦,跟郭蝈递了个眼神,径自向外走去。

    “哎,刘憬!”郭蝈不忍心,到门口把他拉住了。刘憬没好气道:“他一问三不知,就知道胡说八道,你呆在这儿有什么用,先问问小欣怎么回事儿。”

    郭蝈无奈地点了点头,二人回到门厅。

    小欣出来,两人问明了情况。鲁秋阳在玉龙洗浴中心附近等客,保安让他一个月交三百块钱,他拒不交钱,也不走人,还跟人理论,结果叫人把他车给砸了。他又打电话给派出所报案,结果自己寡不敌众,被人打了,警察也不管。

    郭蝈异常震惊,满脸的难以置信:“怎么会有这种事?出租车在街上等客,碍洗浴中心什么事儿?马路又不是他们家开的,他们凭什么?”

    “各有各的地盘,现在这很正常。”刘憬解释了一句,很无奈。

    “那不成黑社会了吗?”

    “本来就是黑社会。”

    郭蝈说不出话了,记者的正义让她气得呼呼直喘。

    小欣看着两人,上前道:“其实也怨秋阳,人家别的车都交钱了,不过事情过去就算了,秋阳伤得也不重,养一阵子就行。就是……就是他的车坏的不成样子,我从家里要的钱又买车,又给他治伤,没剩几个了。郭洋,刘憬,你们是秋阳的好朋友,能不能先借我们点钱把车修了,等秋阳养好伤,我好好劝劝他,一定把钱……”

    “小欣,旁的别说了!”刘憬既心酸,又愤懑,“车子在哪呢?交给我吧。”

    “在街拐角那家丰润修理部。”

    “我知道了。”刘憬随身有两千多块钱,都掏出放在桌上,“小欣,车子包在我身上,这些钱你先用着,给他好好补补身子,有什么事儿再给我们打电话。”

    小欣想拒绝,被他阻止了,郭蝈也留下了随身的一千多块钱,两人告辞而去。

    两人手牵着手下楼,均一言不发。刘憬既感慨小欣的贤淑和坚贞,又愤怒鲁秋阳的倔强和不争气;郭蝈极度不平,小脸绷得紧紧,全是愤怒,一付要打抱不平的模样。

    “秋阳这个傻,都什么年代了,怎么就不知道开窍呢?”刚出楼d,刘憬就破口大骂。

    郭蝈沉默了一下,望着他道:“刘憬,我觉得秋阳没什么错,至少我佩服他,我们这个社会确实需要有人呐喊。”

    “呐喊?”刘憬以一种异样的眼神斜着她,“你能做到?”

    “我当然也做不到了。”郭蝈低下了头。

    “做不到还说?”刘憬暗叹一声,没好气道,“郭蝈,你记住,世上根本没有正邪之分,有的只是行得通和行不通,象秋阳那种所谓的正义,实际就是悲观,一个乐观的人,只会在乎世上美好的东西。”

    郭蝈没吱声,似不大认可他的理论。刘憬没再废话,催道:“别瞎核计了!赶紧走,去看看秋阳的车。”

    郭蝈抬起头,眼光在夜风中坚定无比:“刘憬,看车不着急,我们去那家洗浴中心,我要为秋阳讨回公道。”

    第二十一章 虚龙假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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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凉,夜冷,掩不住郭蝈的双眼。

    刘憬愣愣地望着她,夜风吹得他一激灵,才回过神:“你说什么!去洗浴中心?那是什么地方?我告诉你郭蝈,秋阳一个就已经很头疼了,你可别乱来了!”

    郭蝈天真的脸坚定无比:“我不是乱来,我做不到秋阳那样,可我是记者,我可以揭露他们,给他们暴光。再说了,你不想为秋阳讨回公道吗?”

    “讨回公道还不容易?”刘憬大手一挥,“你通过你爸妈,或者随便跟谁说一声,那家洗浴中心准保连一个渣都不带剩,还用你自己去犯险?”

    “我不想通过他们,我是记者,想通过自己的能力做点事!”郭蝈难得地倔了起来。

    “你算什么记者?一个小机关报,扯着虎皮当大旗罢了!”刘憬伸手推了一把,“快走吧,别糊哩吧涂了,赶紧去看车。”

    “哎!”郭蝈回过身,脸上的表情既热切,又象哀求,“刘憬,秋阳是好朋友,我真想为他做点儿事,你就陪我一起去吧?”

    “你去了也没用,这行不通!”

    “你没去怎么知道?”郭蝈既委屈,又不满,抓着他衣袖道,“刘憬,你老是说我,我真觉得对自己没信心了,现在正好有个机会,又能帮秋阳,你就让我去吧?”

    刘憬怔了怔,再度拒绝,“不行!你别犯傻了,我不会陪你去,你也不准去!”郭蝈瞪了瞪他,赌气走了:“你要不陪我,我……我就自己去。”

    “你有病啊?”

    郭蝈没理他,低头开车锁,风吹得她的短发呼呼摇荡。

    这丫头今天怎么了?怎么犯上倔了!刘憬很不解。

    郭蝈打开车锁,远远望了他一眼,跨上电动车一动不动,那样子你再不来我就走了,或者你非来不可。刘憬叹了口气,无奈地走上前。郭蝈低着头,努力地想板上脸,可脸蛋上却分明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你真要去?”刘憬脸色很难看地问。

    “嗯。”郭蝈认真而有力的点头,脸上有镜架微有滑落。

    “那好吧。”刘憬帮她抬了下镜架,跨腿上车。

    郭蝈偷笑了一下,兴奋地道:“不过,你不准提我爸妈,我要靠自己的能力解决。”刘憬悻悻道:“行,不提就不提,反正就是陪你去上一课。”

    “什么意思嘛!好象我百分之百不能成功!”郭蝈翻了下眼皮,准备起动车子。

    “还百分之百,百分之千!”

    “去你的!坐稳了。”郭蝈扬着小脖,电动车欢叫着冲出。

    天色已全黑,天气又不佳,散步的人群极少,街灯也惨淡寂寥。

    刘憬扶着她的腰,探着头,盯着她倔强而天真的脸,一言不发。郭蝈歪了下头,奇怪地问:“你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

    “我真的老说你吗?”刘憬很认真地问。

    “不知道!”郭蝈气哼哼地答。

    “那好吧,我以后注意。”刘憬坐正了身体。

    郭蝈撇了撇嘴,仿佛还不太情愿。

    作为一家色情娱乐场所,玉龙洗浴中心装修典雅,设备齐全,房间充沛,小姐的综合素质也相对比较高,在s市小有名气,至少郭蝈这个机关报小记者很容易就找到了。

    郭蝈把车子锁在路边,对面就是灯火辉煌的洗浴中心大门,一旁是锃亮锃亮的一列高级轿车,还有门前翘首以待的一排出租车。

    郭蝈既开心,又兴奋,酬躇满志,小头一摆道:“跟我来,今天我让你开开眼,让你看看怎么当记者!”刘憬习惯性地就想批评两句,但生生忍住了。

    郭大记者挎着小包,一马当先,向路边的出租车走去。

    “两位,用车吗?”两个的哥正倚在车边抽烟聊天,一个年长的问。

    郭蝈腼腆地行了个礼,煞有介事地道:“不是的,大哥,我想打听个事儿。我男朋友也开出租,前两天他没挣着钱,说在这儿等活要交钱,我怀疑他自己花了,所以想问一下。”

    “不交钱人让你等吗?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哪有白捡的便宜,”年长的哭笑不得。年轻的打量着刘憬,伸手一指:“小妹,这就你男朋友?”

    “啊对,对对!”郭蝈愣了一下,立马兴奋了起来,“没错,我是……特意来领他对质的。”

    刘憬报以尴尬的苦笑,两个的哥颇为同情地瞅了瞅他。年轻的道:“我说小妹,你管的也太严了吧?不就三百块钱嘛,当心把你男朋友管跑了!”

    “他敢!”郭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刘憬忍着笑,向两位“同行”摊了摊手,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示。

    年长的冲他点了下头:“你乖乖交钱就对了,不交的话,连人带车都给你砸吧了!今天上午就有一个,派出所都不管!”

    “是吗?”郭蝈装出很怕怕的样子,斜斜一瞥。刘憬嘿嘿笑了,配合道:“老婆,你看,两位大哥都说了,这回你该相信我了吧?”

    “呵呵,呵!”郭蝈差点儿没乐开花,一把挽住他手臂,“那好吧,亲……亲爱的,呵,我这次……这次就原谅你了。呵呵,两位大哥,我们……回家了,谢谢你们啦!”

    “好好,走吧走吧,以后别管太严了!”俩的哥看着这对小两口,欣慰而热情。世上多半纯朴而善良,何况出租车行业又有自发形成的强大向心力和默契感。

    两人虚龙假凤,演完戏后离开。郭蝈挽着“男朋友”手臂,小脸满面红光,抑制不住的喜悦之色从眼镜片后源源透出,笑意止也止不住,酒店的灯光映着她醉人的酒窝。

    稍远处,郭蝈停下,刘憬道:“戏演完了,下一步干嘛?”

    “先别急。”郭蝈放开手,偷偷拿出手机,把那俩的哥的车牌号存了进去,随后又从手提包里掏出个小录音机,倒了倒,神秘地按了下去:“亲爱的,呵,我这次……这次就原谅你了。呵呵!”录音机里传来刚刚对话的声音。

    “哇!你家伙事还挺全呢?”刘憬还真意外,又调侃道,“郭蝈,你要真是我老婆,我可真得防着你点儿!”

    “去!谁稀得……当你老婆?”郭蝈红着脸,似嗔似喜,举了下录音机,“有了这个,我就可以理直气壮地找他们经理了,敢不听我的,我就让他们上报纸,再上法庭!”

    “但愿如此吧,郭大侦探!”刘憬不以为然。

    “不信你看着!”郭蝈扶了下眼镜,昂着小脑袋,向洗浴中心走去。

    大门口不时有人出出进进,三个保安懒洋洋地抽着烟,两人堂而皇之地进入。郭蝈直奔前台,刘憬跟在后面。郭大小姐貌似中学生的打扮,异常引人注目。他暗暗摇头,这模样,肯定得被当成援交。

    两人不象情侣,不似情人,更不象打野j的,只能理解为援交。两个前台小姐诧异对望,一个试探道:“两位需要点儿什么?”

    郭蝈昂着头,冷淡而傲慢,把记者证一摆:“这是我的证件,我要见你们经理。”

    记者证还是很起作用的,俩小姐睁大眼睛一看,再度相互对望,都吃惊不小。刚刚说话那个乖乖地抓起电话:“请稍等。”

    郭蝈斜了斜刘憬,天真的小脸得意无比。刘憬心中暗笑,不过也很意外。他一贯印象中,郭蝈就是个丑小丫,既腼腆,又天真,成天笨头笨脑的。这次探查,虽有些愚,却表现出一种不一样的气度。高干子弟到底是高干子弟,有些气质早已熏陶成型。

    前台小姐打过电话,时间不大,一个三十出头,有些流气,衣着光鲜,还留着两撇好象陆小凤一样胡子的男子从楼梯上急步而下。

    郭蝈轻咳了一声,扶了扶眼镜,板着身子摆好姿态。

    陆小凤脸上堆着笑,远远地伸出手,从郭蝈身前快速掠过,热情无比地奔到刘憬面前:“欢迎欢迎,欢迎媒体朋友来我们洗浴中心,请问怎么称呼?哪家报社的?”

    第二十二章 洗浴中心

    郭蝈大张旗鼓摆了半天谱,却无的放矢了。小记者气坏了,扶了扶眼镜,紧瞪着两人,眼珠子没鼓出来。

    两个前台小姐掩着嘴,在一旁偷笑不止。刘憬忍着笑,客客气气地跟陆小凤握完手,才向旁一指:“经理朋友,你搞错了,真正的记者在那儿?”

    “哎哟!我还以为谁家孩子呢!”两撇胡子立时一愕,随即呵呵笑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都说真人不露像,露像不真人,记者小姐年轻有为,果然深藏不露!真是不好意思,我姓崔,r眼凡胎,见您见笑了,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介意?”

    郭蝈差点儿没气翻,恨恨向刘憬瞪去。刘憬这个冤,你自己穿成那样,关我什么事儿?说你还不爱听。

    “记者小姐?”姓崔的仍在殷勤地伸着手。

    郭蝈绷着脸,勉强握了一下:“请问你是经理吗?”

    “我是副经理,总经理有事不在,您有事跟我说也一样。”姓崔的欠着身,笑容可掬。

    郭蝈皱了皱眉,冷眼道:“那好吧,我就先跟你打声招呼。听说你们向门口的出租车收费,谁给你们的权力?我朋友今天让你们的保安给打伤了,车也被砸坏了,你怎么解释?”

    “崔小凤”脸一撂,抖着胡子,摆出一付吃惊加不满的表情:“你搞错了吧?我们是正经生意,合法经营,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儿!你哪家报社的?主任是谁?”

    “我哪家报社你不需要知道。我的朋友被打是铁的事实,你们非法收费,门口有两个司机刚刚已经向我证实了,你狡辩也没有用。”小丫头扬着脖,说的毫不客气。

    “还有这事儿?完全是造谣!”姓崔的斜着眼,不屑道,“哪个司机说的?你把他叫进来,我跟他对质!”

    “不用叫了,叫了他也不会当你面承认。”郭蝈掏出录音机,得意洋洋地开放。

    两撇胡子脸色大变,一旁的两个前台小姐也面面相觑,不时经过的浴客也诧异地张望,唯有刘憬苦笑不已,叹息连连。如果说郭蝈要靠自己的力量解决这件事,那么随着录音机这一放,不仅唯有的机会丧失了,弄不好两人还会有危险。

    “啪!”郭蝈关掉录音机,小嘴一撇道,“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崔经理哼哼一笑:“这能说明什么?我还说你是诬陷呢!或者是他们瞎说。”

    “那好办。”郭蝈迅速把录音收起,“既然你这样说,我明天就让事情见报,然后让我的朋友到法院起诉,当然你也可以去告我们,是诬陷还是瞎说,就让法官判断好了!”

    说完,郭蝈冲刘憬挥了下手,准备走人。

    “哎等等,请等等!”崔经理急急拦住两人。郭蝈扶着眼镜,两眼一横:“你想干嘛?我警告你,别跟我胡来喔!”

    “怎么会呢!您先息怒。”崔氏小凤堆着笑,两撇胡子摆了个上八字,“这件事可能有些误会,我们双方最好静下心来,和平解决,这样你好我也好。您朋友的损失,我们可以赔偿,嗯,外加道歉,哦,打人的员工我们一定严肃处理,您看这样如何?”

    “好吧,非法收费的行为,你们也必须立刻停止,把钱还给人家。”郭蝈发号施令,越发得不可一世。

    “好说好说。”崔经理两撇胡子一塌,又摆出一付无奈的表情,“不过我只是副经理,做不了主,我这就给总经理打电话,让他马上赶过来,您先喝杯茶,稍等一下如何?”

    “嗯,那好吧。”小丫头驾子越摆越大,故做沉吟道,“不过我很忙,他最好快点儿。”

    “没问题,两位里边请!”

    郭蝈抬腿要走,刘憬拉住她,不动声色地道:“不用了,我们到外边等。”

    “外边?”崔经理冷眼瞧了瞧他,“外边挺冷的?何苦呢。要不这样。”这家伙飞速跑到走廊,随手推开一个按摩间,“两位先到里边坐坐,总经理到了我马上通知你们?”

    刘憬不说话,盯盯看着他。郭蝈刚打了个大胜仗,正自得中,见他的样子,蹙眉问道:“你怎么了?进去坐坐怕什么?”

    刘憬小声道:“怕倒不怕,估计我们进去就出不来了。”

    郭蝈立刻警惕了,刷地回头,向两撇胡子望去。那家伙一脸淡然加殷勤的表情,郭蝈眼珠一通乱转,色厉内荏地道:“我们……我们不进去了,我们要到外面去等!”

    “崔小凤”眉头骤紧,眼光和两撇胡子同时一闪。刘憬“哈”一笑,推着郭蝈道:“走走走,进去等,外边挺冷的,谁上外边呀!”

    “就是就是。”崔小凤变回崔经理,神色也重新缓和。

    郭蝈左看右看,晕头转向地被刘憬推进按摩间了。

    “麻烦倒两杯茶!”进门前,刘憬回头一笑。

    “没问题,没问题!”崔经理态度异常和蔼。

    门被关上,刘憬没在乎,仰身倒在按摩床上。嗯,虽然恶心点儿,但床单应该是干净的。

    这是一个很小的按摩间,整体格调以粉白两种颜色为主,正中是两张小窄床,床对面是一方大镜子,以方便嫖客欣赏自己的y态;床后墙上,是一大幅y秽图片,可以和嫖客的y态相映成辉;正顶上有两根不锈钢滑杆,应该是踩背的扶手;旁边的小桌上摆着各类按摩用具和若干ry;最显眼的,则是一盒摆在床头的颗粒保险套,是洗浴中心赠送的。

    郭蝈左右看了看,红脸推了推他:“刘憬,你干嘛要进来,这里乱七八糟的,他们……说不定不怀好心呢!”

    “不是说不定,而是肯定不怀好心。”

    “那你怎么还……”

    “不进来怎么办?”刘憬坐起身,摆着脸子道,“谁让你把录音机显呗给人家了?如果我们不进来,只要一出门,就会象秋阳一样被人打得头破血流,然后你的录音机被抢走。”

    “那……那现在呢?”郭蝈愣着神,似有些怕了。

    “现在当然在这儿等。”刘憬把小丫头拉到身边坐下。

    “等什么?”郭蝈紧张地问。

    刘憬搂上她肩膀,装做亲昵的样子,贴在她耳边道:“郭蝈,别一惊一诈的,冷静听我说。他们把我们骗进来,估计是想找那些跟他们串通一气的坏蛋警察,以卖y嫖娼的罪名把我们抓起来……”

    “什么!”郭蝈大惊。

    “别吵!”刘憬大力把她按住,“听着,你的计划已经失败了,不过这样也好,我们就借这个机会为秋阳讨回公道。呆会儿警察来了,我们乖乖跟他们走,然后想办法通知你爸妈或你哥。这样一来,这家店肯定关门,那些坏蛋警察也会得到报应,嘿,我那修车钱,估计也能省下了。”

    “你……你怎么不早说?”郭蝈表情复杂至极,不知是失望,还是难过。

    “这时候又怪我了!也不知道谁非要呐喊?谁不让我说话?谁说我说话最难听?谁说我打击自信心?”刘憬说了一连串谁谁谁,没好气地将她推开,又躺回床上。

    “你…你你……”郭蝈委屈万状,都快哭了。“刘憬,你干嘛呀,我下回不说了,让你随便说还不行吗?”刘憬不理不睬,郭蝈又气又恼,扁嘴望了他好一会儿,也没挤出眼泪瓣,终于气激要打电话。

    “千万别打电话!”刘憬忙起身把她抱住,“这里有说不定会有监控,你一打电话,门口那些保安马上就会冲进来,把我们胖揍一顿。”

    “那……那怎么办哪?”郭蝈急了。

    “别着急,先躺一会儿。”刘憬笑嘻嘻地把她放倒,贴在她耳边道,“郭蝈,你今天演我老婆演得挺好嘛!这间房这么暧昧,那大镜子,跟看电影似的,我们亲热一下,待会儿警察来了,也好做做样子。”

    郭蝈羞窘不堪,一张脸红得透透:“刘憬,你好讨厌,这个时候……你还开玩笑?”

    第二十三章 战警双雄(上)

    按摩间的小床实在太窄,两人均侧着身,刘憬嘻嘻哈哈,时而夸夸人酒窝,时而说说人短发,不停地胡说八道;郭蝈扭扭捏捏,半推半就,一会儿装生气要起来,一会儿又羞喜交加地伏着红脸蛋。

    刘憬丝毫不担心,天塌了有常务副省长顶着,他有什么怕的?他主要是担心郭蝈腼腆,怕她害怕,想让她放松点儿。可他忘了,郭蝈是常务副省长的千金,从小就见惯了大官,怎么可能害怕?何况,腼腆不等于胆小,两者从来不是一个概念。

    郭蝈心态复杂些,但多半是窃喜。跟刘憬相处多年,她说话从没说过上句,这次倔强地跑来讨公道,本想表现一把,却办了件蠢事,但能有现在的机会,又觉得很开心。

    两人各怀心事,又各自不同。

    十几分钟后,如刘憬所料一样,四个警察破门而入,为首的是一个胖家伙,后面跟着陆小凤经理。两人坐起身,郭蝈平静地拢着头发,心内多少还有些紧张;刘憬抓过她的手,递了个安慰的眼神。

    “就是他们。”崔氏小凤贼眼一转,对胖警察小声道。

    刘憬懒洋洋道:“崔经理,两杯茶沏了这么半天,还这么大场面,我们怎么敢当?”姓崔的和胖警察对了一眼,胖警察道:“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这里有人从事卖y嫖娼活动,你们两个把证件交出来?”

    刘憬瞅了瞅郭蝈,意思说,看见没,我没说错吧?郭蝈不好意思地咧了下嘴。两人分别掏出了证件,刘憬交了身份证,郭蝈是记者证。

    胖警察打量着两人,低头看了看,然后揣进兜里。崔经理又凑过去说了什么,胖警察摆了下手:“你们两个把手机、手提包都交上来,我们要检查。”

    郭蝈两眼一瞪,就要说什么,刘憬忙把她扯住。

    一个麻脸警察接过两人的东西,y笑着抓起床头那盒保险套,塞到郭蝈的手提包里。刘憬暗暗摇头,幸亏郭蝈有强大背景,否则浑身是嘴都说不清。

    郭蝈不干了,呼地站起身道:“你干什么,干嘛放我包里?”

    “不干什么,你是妓女,肯定随身带着这些东西,这肯定是你的,还用问吗?”这家伙语言轻佻,态度倒还过得去。

    “你……你胡说!”郭蝈又窘又怒,“你这是诬陷!”

    “吵什么吵?是不是你的我们会搞清楚,我们是警察,不会冤枉好人。”郭蝈还想说什么,胖警察不耐烦地打断,挥了下手,“把他们带走!”

    郭蝈推了推眼镜,眼中的怒火都快把镜片烧着了。

    “算了算了,听话,跟他们走。”刘憬推了一把。

    两人被抓走了,经过崔经理身边,郭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家伙欠着身,两撇胡子得意得如跳舞一般。刘憬看着他,眼里全是惋惜。

    胖警察走在最后,刘憬回了下头,发现这家伙正把录音机交到姓崔的手里,两人互相拍了拍肩膀,然后离开。

    夜色沉沉,两人分乘两辆车,被带到派出所,一栋二层小楼。

    路上,刘憬从对话中得知,胖警察姓胡,是派出所所长,叫胡一牧。妈的,干脆叫胡一刀得了,那是随便能学得来的吗?麻脸警察是副所长,居然叫什么坦尼斯?靠!古怪的名字,跟外国人似的,汉j叛徒,一定没好下场!刘憬一路上暗骂不止,遇到这种败类,他除了庆幸,已没什么感觉了。

    坏蛋警察们的效率挺高,进门就开始审讯。胡胖子和麻脸坦尼斯在一旁抽烟,另一个在喝水,主审的是一个瘦脸汉子,这家伙把两人证件摊在桌上,又拿出个小本本,刘憬偷眼看了下:卖y嫖娼通知单。

    刘憬心里忽悠一下,终于意识到了不妥。坏警察们和洗浴中心相互勾结,收出租车的黑钱肯定要分脏,两人公然去调查,郭蝈的记者身份又已暴露,一旦事发,这些警察至少得扒皮,他们肯定不会轻易放人。这也没什么,郭蝈一向老实,郭家发现人不见了,必然会发动力量寻找。可如此一来,两人弄不好要被关个一天半宿的。他没什么,可郭蝈是高干子弟,又是女孩子,被关在这种地方,实在……唉,现在的派出所,名声怎么变这样了?

    “你哪单位的?”瘦脸警察问,因为刘憬交的是身份证。

    刘憬摆出个笑脸:“各位大哥,这是何必呢?五千还是一万,你们说个数,我们认罚还不行吗?”

    “认什么罚你认罚?”胡一牧没好气c嘴,“我们警察的目的是罚款吗?对你们这种破坏社会风气的妓女、嫖客,不拘个十天半个月的,你们能老实吗?”

    “谁是妓女?”郭蝈憋了一肚子气,立刻跳出来反击,“你们身为人民警察,勾结黑社会,栽赃陷害,你们才是社会败类,早晚都得进监狱!”

    “闭上你的臭嘴!”麻脸坦尼斯呼地站了起来,张嘴就骂,“一个卖的你装什么装?”

    “你……你才……”郭蝈大怒,胀红了脸,c起一只烟灰缸就砸了过去。

    “哎,郭蝈!”刘憬正准备跟坏警察们谈判,忙出言阻止,但已来不及了。

    “!你个小崽子!”坦尼斯闪身躲过,一步蹿上前,蒲扇般地大手猛地煽来。

    “哎别打!”刘憬急忙扯了一把。

    “啪!”郭蝈躲过一劫,但眼镜被刮到地上,一只镜片碎裂。

    刘憬拦到郭蝈身前,怒道:“你怎么打人?”

    “打你怎么的?”坦尼斯未打中,正恼怒中,又一巴掌向刘憬煽来。

    刘憬右手一架,左手抓住他手腕一翻,扬起右腿踢中他腋窝,就势在胸口踹了一脚。

    这是军体擒敌拳的招术,刘憬老爸曾从军,在自卫反击战中丢了右腿,或许因为某种不甘,小时候曾孜孜不倦地教过他,刘憬中小学打过几次架,从未输过,不过扔了快十年了,这次只不过是碰巧用上。

    坦尼斯被踢了个趔趄,正惊骇中,那边郭蝈也没闲着,又一个合金水杯撇了过去。在撇东西这方面,腼腆的副省长千金丝毫不输于生猛的小老虎。

    坦尼斯反应挺快,麻脸一歪,又给躲了过去。可后边的胡一牧倒霉了,他见打了起来,正傻眼呢,一个不防,“咣”地脑袋被砸了个正着。

    “c你妈的,还敢袭警?反了!”胡一牧怒极,扭动着肥大的身躯,c起警g就冲了过来,坦尼斯也从墙上摘了一根,两个所长要一起揍人。

    刘憬见势不妙,忙撤到墙角,把郭蝈倚在身后,c起一把椅子拦在身前。

    “喂,两位,别冲动,她是……”刘憬想道明郭蝈家世,终止战争,可两个家伙吃了亏,根本不给他机会,还没等他喘气,就轮起警g,乒乒砰砰一通乱砸。

    刘憬顾不得说话,急轮木椅,左遮右挡。

    “!!!小兔崽子,非打死你丫的不可!”两个坏蛋所长恼羞成怒,嘴里恶骂不休,手中警g如蝗,疾风暴雨般向刘憬狠辣招呼。

    “我挡!我挡!我挡!我再挡!我靠!没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