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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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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已经让陈浩宇、昊然,寻找要逃走之人的替身,准备好了每个人的人皮面具。

    雅琴姐也已经在着手训练失了忆的夏红。既然她爱胤禛,那就成全她,让她做自己一辈子的替身吧。自己成功逃脱,会让她恢复记忆,留在胤禛身边的。

    今天,可能有一场硬仗要打。那拉氏能忍受住昨天的耻辱,不来钟粹宫生事?她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自己?若洁边化妆,边捉摸。

    她没想错,那拉氏此刻在坤宁宫里,气的y沉着脸,看着来给自己请安的雍正的嫔妃,恨不能杀人。

    自己这个皇后当得太窝囊!册封第一天,皇上就按迎娶皇后的规制,和别的女人,行大婚之礼;而且这个女人连个封号都没有,还是自己的死敌。

    这样的皇后,自己当她干吗?还不够丢人的,看见没有,今早请安,不但那个女人没来,连册封为贵妃的年晚艳到现在都没来,这不是让自己难堪吗?

    她正在气的七窍生烟,年糕却派了奴才来禀告:“启禀皇后娘娘,年贵妃娘娘身体抱恙,不能来给皇后娘娘请安了,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什么病?病的动不了啦?那想必这几日,皇上也侍候不了啦。来人啊,把年贵妃的绿头牌撤了,让她好生安养,不要侍候皇上了。”那拉氏正有气没处发,年糕撞枪口上了,倒霉催的。

    她的样子,吓坏了众嫔妃,大家纷纷告退,不敢触她的霉头。留下她自己,更是怒不可遏。最后终是没忍住,带着人坐上皇后全副銮驾,到钟粹宫来了。

    “皇后驾到。”随着那拉氏贴身太监一声吆喝,钟粹宫宫门前的奴才宫女跪了一地。

    那拉氏一看,第一口气没发出来,憋了回去。她满以为若洁会倨傲,会不让钟粹宫的奴才,给自己这个新皇后下跪行礼,那自己可就抓住了她的短处,来个先惩治奴才,让她跳脚,和自己翻脸,闹到皇帝那里,看皇帝能拿自己这个皇后怎么办;可惜,人家对你恭谨得很,让你没处挑理。

    那拉氏犹如一记狠拳打在棉花上,不过瘾极了。忍了半天,终是没忍住心底的怒气,不甘心地走了进去。

    这一进去,满室的红喜字,深深地刺得她眼睛痛;再看那红窗纱、红床单、红被褥,她愣是将银牙差不点咬碎。

    正红色只有她这个皇后才可以用,这个贱人凭什么可以享有?好恨啊!真想上前撕碎这一切。

    那拉氏的拳头,在马蹄袖下握紧了,又松开,气的肝疼,也不敢下这道懿旨。她知道这一切,都是皇帝的授意的,借她俩胆,也不敢公然对抗皇上。所以,她硬生生忍住了将钟粹宫砸烂的口谕,给旁边的贴身宫女,使了个眼色。

    宫女明了地对着若洁,大声喝道:“放肆!见到皇后,还不下跪行礼?”

    傲之一见,上去就要动手,被若洁拦住了。她看着居高临下,得意地看着她的那拉氏,慵懒地说道:“不过是主子身边的一条狗而已,不值得你动手。”

    说完,她冲着那拉氏上下打量了一眼,慢条斯理地说道:“怎么?刚当上皇后,就想来示威?”

    那拉氏眼里闪过一道戾气,随即平静地说道:“妹妹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昨天刚刚承宠,本宫作为皇后,不来看看怎么行?不过有些话,倒是应该跟你说说。皇上日理万机,他想不到的,咱们作为后宫的嫔妃,却应该为他想到,怎么能坏了祖宗的规矩?你没有封号,整夜承宠不说,还留皇上住在钟粹宫,竟然不劝他保重龙体,不劝他回去养心殿。。。”

    “哈哈。。。”她话还没说完,若洁就爆发出一阵大笑,然后指着她说道:“那拉氏,你气糊涂了吧?我的封号是固伦慧祥公主,在这个皇宫里,只有两个人能管得了我;一位是皇上,他爱我都爱不过来,又怎么舍得管我?还有一位是皇太后,我亲爱的皇额娘,她疼我都疼不过来,又怎么会惹我不高兴?你这个皇后,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在皇上眼里,也只是个摆设;在皇额娘眼里,就是个恶毒的下作东西。你有什么脸跑到我这里来耀武扬威?我要是你,就乖乖滴夹着尾巴呆在坤宁宫,不要出来兴风作浪。”

    说完,还没等那拉氏还口,若洁又指着那名宫女说道:“还有你,当狗除了忠心,还要心明眼亮;否则,那天死了,都不知是怎么死的。哎,也就我心地善良,还知提醒你,可别狗咬吕d宾不识好人心。”

    那拉氏被若洁一番嬉笑怒骂,气的脸都憋紫了,指着她手直哆嗦:“你。。。你这个狐狸精,你不要脸,就知道勾y爷们。”

    “哈哈。。。”若洁再次笑的花枝乱颤:“是啊,我是狐狸精。可有人当初可是死缠活缠,央求我把她变成狐狸精,好勾y自己的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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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八章  专   宠(一)

    若洁话说到这,故意停下来,看了一眼气的浑身哆嗦的那拉氏,走到到身边一字一句地接着骂道:“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当初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舔着脸说要感激我,可过河就拆了桥。啧啧。。。这世上忘恩负义、两面三刀的小人,还真有啊!我要是她,早就找块豆腐撞死得了,省的活在世上丢人现眼!”

    “你。。。”那拉氏被若洁骂的一口气喘没上来,厥了过去。

    胤禛知道这件事后,那拉氏已经被人抬回了坤宁宫。

    没有办法,只好放下工作去看了看。这一看,也觉得若洁有些过分。那拉氏脸色萎黄,又出气没有进气,他不由想起了自己被她气晕过去的事情,好言安慰了那拉氏两句,就想去钟粹宫。

    却被那拉氏一把拉住了,“皇上,你别说妹妹了,也是臣妾不好,不该提醒她。可臣妾实在是怕皇上伤了龙体啊。。。”

    “朕知道,你一贯很有分寸,这次是洁儿太过了,朕会训斥她的。你好好休息,朕晚上再来看你。”胤禛安慰道,那晚上两字说的尤为暧昧不明。

    那拉氏一听,果然松了手,心里也舒服多了。心想,皇上想了她这么多年,才想到手,这个狐狸精又贯回狐媚手段,皇上一时迷恋,也在所难免,等过一阵,我弄些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在我身边,皇上一定会经常到我身边来的,到时,作为感激,皇上也会临幸我的。

    再说胤禛到了钟粹宫,一见若洁不在,一问宫女,才知道若洁亲自下厨,为他煲滋补汤去了。

    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由思绪万千。要说对自己好,什么都不图,恐怕也只有她了。

    其她嫔妃,哪一位不为自己的家族和利益作想?这样的若洁,纵使不守规矩,自己又怎么忍心拿重话说她?

    “胤禛,你回来了。”胤禛正在那里寻思,就传来了若洁惊喜的声音。

    他掉头一看,若洁穿了一件红色紧身高领毛衣,下穿一条紧腿黑条绒裤,脚蹬黑色皮靴,头戴黑色贝雷帽,冲过来就搂住了他的腰。

    “胤禛,我好想你。”若洁把脸紧紧贴在他的后背上,轻声呢喃道。

    就一句话,胤禛当即溃不成军,把想责怪她的话,通通咽了回去。转身拉过她,就吻住了她。

    “胤禛,快吃饭吧。我为你煲了田七金龟汤,有滋y补肾、益寿延年之功,凉了就不好喝了,趁热吃。还有你喜欢吃的冬笋炖蘑菇和烤的香喷喷的玉米饼。”若洁从他怀里钻出来,拉着他朝餐桌走去。

    胤禛霎时感觉心里暖暖的,就像回到了家一样。这种感觉,在其她嫔妃那里,他是感受不到的;即使在原来的雍亲王府,他也没有体会过这种感受。

    到了餐厅一看,不仅妞妞抱着笑笑在,连弘时、弘历、弘昼都来了,还有几位公主,也坐在妞妞旁边,围着笑笑在逗弄。

    这样一来,冰四又被感动了一下。别的嫔妃,见到不是自己生的孩子,哪会像她一样关心、爱护?不暗害就不错了。再说,就算为了争宠,也不可能把别的皇子,叫到自己面前添堵。

    胤禛高兴,随手就抱过了笑笑。众位皇子、公主忙给他行礼。

    见过礼,开始用膳。高毋庸要试毒,胤禛连忙阻止了,“试什么?多此一举。”

    若洁一听,愣是没同意:“别,高总管你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高总管一听,拿出银针,在每样汤菜里试了试,若洁才让孩子们开始动筷子。

    若洁让宫女太监,全部退了下去,亲自抱着笑笑,边喂她,边问孩子们学习上的事,时不时还讲个笑话给大家听。

    这样的场景和氛围,让胤禛觉得自己不是皇帝,只是丈夫和父亲,也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放松和舒适。

    小乾和其他的皇子,还有几位公主,一开始有些拘谨,后来听若洁讲笑话,见他们皇上老爹,冰山脸有了笑容,这才放开胆量,又说又笑起来。

    吃过饭,妞妞和皇子、公主告退走,出去玩轮滑去了。

    胤禛逗了笑笑一会,让奶娘把她也抱走了。然后,拉着若洁的手说道:“咱们去散步吧?你不是说,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吗?”

    “好。”若洁答应着,刚要接过傲之递来的斗篷,胤禛却接过来拿到手里,亲自为她披上,并系好了带子。拉着她的手,朝园里走去。

    “怎么把弘时、弘历、弘昼和凝儿她们(十三的女儿,过继给了冰四)都叫过来用膳了?”胤禛问道。

    “他们都是你的孩子。我容不下你和别的女人在我眼前晃悠,可孩子是无辜的,不让他们见你,不给他们一个良好的氛围,是不应该的。家庭的和睦,有利于孩子培养成良好的性格;不管他们将来成不成才,有个好性格,总不是坏事。”若洁挽着他的胳膊,又朝他身边靠了靠。

    “你呀,有时善良的可爱,有时。。。”胤禛说到这,没有接着往下说,却突然问道:“今天那拉氏过来,你是怎么把她气晕的?”

    “她去告状了?真是的,这么点小事,还去麻烦你?你刚登基,事情那么多,她也好意思把女人之间吵个架,这么芝麻大点的事,去学给你听?”若洁不满地反反道。

    胤禛闷笑出声:“嘿嘿。。。气晕了还是小事?”

    若洁满不在乎地说道:“当然喽。她又不像你,有心脏病。她只不过是气的血管收缩,大脑一时供血不足而已,有什么可怕的?我当时就把她弄醒了,还跟她倒了歉;我说了,以后只要她不来找我事,我是不会去惹她的。她怎么还要告状?心胸这么小,如何当皇后?”

    “洁儿啊!她也不容易,能不能看在朕的面子上,和她化干戈为玉帛?”胤禛小心翼翼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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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三百二十九章  专   宠(二)

    化干戈为玉帛?放p!好几条人命,就这样算了?若洁腹诽着,却装着极为委屈地说道:“胤禛,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今天早上,我特意没去坤宁宫,就是为了避开她;我不想和她争什么,地位、名分、甚至家族的利益和荣宠,我都可以不要。”

    说到这,她紧紧抱住胤禛,喃喃低语:“我只要你,胤禛,这都不行吗?我已经把什么都让给她了,她还要找上门来侮辱我,你让我怎么办?任她侮辱?还是把你拱手相让?我做不到,真的,胤禛,我爱你,我要你同样也只爱我,这包括精神和r体的。你要是再和别的女人上床,那我就带着笑笑走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反正这是我的底线,你不能要求我连这个都放弃。我呆在这令人窒息的皇宫里,连尊严都不要了,默默地守护着这份感情,你如果还不满意,那你就放手,放我。。。走好了。”

    若洁说完,眼泪就流了下来。胤禛一见她哭了,一听她要走,也顾不得有奴才在后面,更顾不得气倒在床上的那拉氏了,手忙脚乱地掏出手绢边给她擦眼泪,边哄劝道:“这怎么又哭了?朕又没怪你,你为朕做的这一切,朕都看在眼里。好了、好了,别哭了,以后你爱咋样就咋样,只要不离开我,怎么样都行。”

    “这还差不多。”若洁破涕为笑,绝美的容颜,让胤禛想起了带露水的花瓣。

    意料之中,这一夜他还是宿在了钟粹宫。带露的玫瑰花和干枯的大王花相比,胤禛眼睛已经瞎过一回,这次高低不会再瞎一次就是。

    倒霉的那拉氏,等了大半夜,也没见有人来通知她,皇上今晚不过来了;所以,睁大眼睛,都快把《坤宁宫》的大门望穿了,也没看见皇帝过来。

    可苦了《坤宁宫》的一干奴才,她睡不着,不代表别人不困;她盼着皇帝来,宫里的小太监,算是倒了霉,把腿都跑细了。

    这还不算,雍正连着一个月,都没反绿头牌。这下,不仅那拉氏,后宫所有的嫔妃,除了耿氏,都不愿意了,一起跑去找德妃倒苦水了。

    可德妃因为自己大儿子一个劲为难自己小儿子,气的病病怏怏的,看见她那个当了皇帝的大儿子,就两眼朝上,死不搭理,哪还有心思去管他和那个女人睡觉?

    心想,你老爹刚闭眼,你老娘都病倒了,你还让你的女人,为了你不去睡她们来烦我;真是有什么样的丈夫,就有什么样的妻妾。难怪若洁情愿不要名分,也不愿名正言顺地嫁给你。老娘当初真该狠狠心,把你这个不孝子给掐死了,省得你来祸害老娘和帧儿

    老娘别说没心思管你那些p事,就是有心管,也是向着洁儿,这些天可亏了洁儿通过电台和祯儿联络,不停地向哀家告知帧儿的消息。

    因为德妃和胤禛的宠爱和纵容,一时间那拉氏和年糕,拿若洁倒也没有什么办法。

    雍正元年正月十六日,老十被胤禛遣护喀尔喀蒙古护送已故泽卜尊丹巴胡土克图龛座。

    若洁知道,胤禛要对老十下手了。把暗中保护老十的人,派出去以后,就让小蕊带着胤禩的女儿,胤祯的小儿子弘暟,胤祺的儿子弘瞳,还有妞妞,坐船直下广州,然后到英国去了。

    胤禛忙着清理八爷党,等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是小蕊一行走了三天之后。

    他知道此事,还是因为弘历,担心妞妞一去不返,才把此事告诉了他。

    胤禛紧觉性很高,知道此事后,先是送信命广州总督时刻注意小蕊的动向,紧接着马上责问若洁:“小蕊和妞妞走了,为什么不告诉朕?”

    若洁见他又拉下了冰马脸,气得在心里扎了好几遍小人,面上却笑得风轻云淡:“老十被你派去出公差,我就不能派小蕊也出趟公差?广州的账,这么多年也没查过,新之和陈浩宇可都是拖家带口的人了,你放心,我还不放心呢。再说,妞妞也该见见世面了,窝在这紫禁城里,能有啥出息?不告诉你,是不忍心让你为这样的小事c心,还怕你不让妞妞走。她已到了指婚年龄,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想让她嫁到蒙古和亲,别说门了,连窗都没有;我是不会同意,让她嫁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的。”

    “难道你想让她嫁给弘历?”胤禛更不高兴了。他不喜欢妞妞,一点都不喜欢,总觉得自己儿子掌控不了那样古灵精怪的女孩子,却没想过,他儿子只不过受他影响,爱上了和他老爹女人一样的姑娘而已。

    “你想的美!”若洁嗤之以鼻:“我女儿才不要关在这大鸟笼里,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她娘是没办法,谁教她娘爱上了你这个皇帝?我女儿可没爱上你儿子,更不想遭受她娘一样的罪。”

    一听若洁这么说,冰四心里舒服了些。搂过她,咬了一下她的耳垂:“皇宫怎么就成了鸟笼?那朕是什么?你又是什么?”

    若洁笑的花枝乱颤:“咱俩是凤凰,你那些大小老婆,就是些想占了凤凰巢的、丑陋的秃鹫。哈哈。。。”

    胤禛气的又把她的替代品,橡皮人“收拾”到床上去了。

    若洁则跑到隔壁房间的软榻上,闭上眼睛,捉摸开了。

    钮钴禄因为自己专宠,已经和自己生了缝隙。小乾对妞妞虎视眈眈不说,可能还担心自己一旦生下儿子,他自己就会失去夺嫡的希望。

    自己在后宫,已经有了那拉氏、年糕、李氏等劲敌,决不能再让这两人恨自己,看来,自己得找她们谈谈了,不但要把钮咕禄氏和耿氏,牢牢地拉到自己这条战线上,还要把弘历、弘昼给拉拢过来,决不能再让他们给自己找麻烦,最好是挑起他们和那拉氏、年糕对尅才好,这样自己就可以有更多的精力,保护胤禟、胤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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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三百三十章  离 宫 出 走(一)

    胤禛从一上台,就开始对八爷党下手了。见识过他的一系列手段之后,若洁才知道,他真如历史上所说,是雷厉风行、刻薄残酷、睚眦必报。

    在把胤禟、老十及他们的手下,一一剪除后,他开始拿自己亲弟弟胤禵和胤禩的拥护者开刀了。

    雍正元年四月初二日,胤禛命胤禵留遵化守陵,又命他的家人雅图、侍卫擎苍、孙泰、苏伯、常明等永远枷示,连他们年十六以上的儿子皆枷。并命马兰峪总兵范时绎监视他的行动。

    胤禛对胤禵所做的一切,使处于极度悲痛中的孝恭仁皇后(德妃)病情加重;饶是这样,胤禛是一点不体谅德妃的心情,任凭若洁如何劝说,也不让胤禵进宫看望德妃,甚至不让胤禵的妻妾、孩子进宫探望、侍疾。

    德妃连病带气,不久,就不行了。回光返照之时,冰四才在若洁的劝说下,让完颜氏进了宫。

    德妃见她来了,拉着她和若洁的手,流着泪虚弱地说道:“哀家怕是不能和你们一起去周游世界了。他这是要死哀家,再动手除去帧儿啊!洁儿,你要救救帧儿,不能。。。”

    话没说完,就咽了气。可怜的德妃,临死前,泪水还挂在脸上,愣是没能够看自己喜爱的小儿子最后一眼,真正是死不瞑目。

    完颜氏见德妃去了,一声没哭,就晕了过去。

    雍正在慰“皇妣皇太后之心”的幌子下,晋封允禵为郡王,但未赐封号,注名黄册仍称固山贝子,允禵一听,不但没有感恩之意,反有愤怒的恨不能撕了圣旨。

    五月十三日,胤禛全然不顾德妃尸骨未寒,又革去胤禵的禄米。

    紧接着胤禛又将与胤禩亲密之人尽行遣散,开始孤立他,并多次紧告:“臣下之人勿蹈朋党习气。”可谓是敲山震虎。

    胤禩本人也多次受罚,雍正元年九月初四日,雍正奉圣祖皇帝及其四皇后神牌升附太庙,在端门前设更衣帐房,但因其皆为新制,故而油气薰蒸,雍正大怒,命管工部事之廉亲王胤禩及工部侍郎、郎中等在太庙前跪了一昼夜。

    胤禛对亲额娘和亲弟弟所做的一切,让若洁更加不齿他的为人。胤禩被罚跪太庙的那天夜里,若洁亲自提着食盒,拿上斗篷,给胤禩送饭、送衣去了。

    她才不管冰四会对她如何发难,开玩笑!已入秋季,夜间寒气重,胤禩又一整天水米未尽,这么折磨他,不病倒才怪。

    若洁送饭,胤禩不但不敢吃,还连声催促她赶紧离开,别给她带来麻烦。

    自己和弟弟们都是男人,受点罪就受点罪;洁儿可是个女子,又是他们所有人心中的宝贝,绝不能让她受一点委屈。

    可怜的胤禩,自己自顾不暇,还替若洁担忧。

    若洁又是心疼,又是感动,上前亲自将斗篷披在他的身上,又把棉垫子,放在他的膝下,然后取出老康留给她如朕亲临的牌子说道:“八哥,你竟管吃,出了事我担着。”

    说完,拿起r包子,就塞进了胤禩的嘴里。

    “洁儿,不要为我和皇上对着干。”胤禩看着若洁,眼含热泪、心如刀割。

    九弟远在西宁,生死未卜,洁儿不但要为他们担忧,还要为了他们和老四zhou旋,她的日子,不比自己轻松。

    看着胤禩这位曾经温润如玉,玉树临风一般的帅哥,如今佝偻瘦削的身子,沧桑的、不再圆润的脸庞,若洁自老康驾崩以后,第一次和胤禛发生了激烈地冲突。

    不过挑起冲突的,不是她,而是妒火中烧的胤禛。

    胤禛得知若洁给胤禩送饭、送衣、送棉垫,还亲自喂他吃饭,气的在养心殿把杯子都砸了。

    “她把朕这个皇帝当着什么?竟然拿出先帝的御牌,去救老八。为什么?就这么心疼他?”胤禛像头暴怒的狮子,来回转圈。

    奴才们吓得噤若寒蝉,高毋庸更是磕头如捣蒜:“皇上息怒,保重龙体。固伦慧祥公主心地纯善,见不得任何人受苦,她。。。”

    “闭嘴!朕知道你和她是一伙的,你。。。”胤禛指着高毋庸,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甩手去了年糕那里。

    年糕好长时间没见到他,那可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声音嗲的比林志玲还林志玲:“皇上,臣妾和八阿哥,想您想的都吃不下东西了。不信,您摸摸,臣妾都瘦了。”

    边说,边把胤禛的手,放到了她一对小土丘一样的上。

    胤禛正生若洁的气,急需要找个人发泄他的那股邪火。于是在年糕的小土丘上一阵狠狠地揉搓,然后抱起她扔到床上,像饿虎扑食一样地扑了上去。

    没有任何前奏,就冲进了小年糕的体内,把小年糕折磨的嗷嗷直叫,奴才们听了,一阵寒颤。

    哎哟喂!这叫声咋这么四兀 ?br />

    年糕的身体内,干涩松弛的让胤禛只皱眉头,干瘪的身体,甚至有些膈人。r体本身并未能给他带来多少快感,反而让他感到索然无味。

    所以云收雨散过后,胤禛的心情,不但没有变好,反而变更糟。

    穿上衣服,他又回到了钟粹宫。一见若洁像个没事人一样的在那织毛衣,他上前一把夺过来,扔在地上,厉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让朕难堪?”

    若洁冷冷地看着他,并不说话。这样的她,更让胤禛越发气得跳脚:“你喜欢他是吗?看他在那跪着,你心疼啦?呵呵,朕忘了,他可是一直对你贼心不死。”

    “对,我心疼。我不仅心疼他,我还心疼额娘,心疼胤禵。我心疼亲人和朋友,有什么不对?像你这样冷血无情就好吗?你看看你做的这些事,你已经是皇帝了,已经是胜利者了,心胸能不能宽广一些?就这么容不下和你争夺过皇位的政敌?他们都是你的亲弟弟,你到底想干吗?羞辱他们,把他们杀光了,你就痛快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若洁冷冷地看着他,一连声地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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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一章  离 宫 出 走(二)

    见胤禛的冰山脸,气得已经发青,若洁感到一直畅快,随即接着讽刺道:“皇阿玛和和皇额娘尸骨未寒,你就这么收拾他们的儿子,你就不怕他们夜深人静时,找你算账?”

    胤禛气的手脚都哆嗦,指着钟粹宫的宫女骂道:“都给朕滚出去。”

    若洁成心和他杠上了,也指着宫女喝道:“谁都不许出去。”

    胤禛抓起茶几上的被子就摔了:“放肆!朕是皇帝。”

    若洁掏出“如朕亲临”的牌子,对他喝道:“你才放肆!今天我就替皇阿玛教训教训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不孝子。”

    她话没说完,赛云珠连忙把门紧闭,带着一干奴才,悄悄退到了门外,一秒钟都没耽搁,就去找昊然了。

    冷汗把她衣服都湿透了,公主太厉害了!竟然敢和皇上这么说话,要不要命了?

    若洁气大了,就什么都不管了,冲着胤禛大声说道:“皇阿玛以仁德治天下,大哥、二哥犯下那么大的罪,皇阿玛还留了条生路给他们;还有皇祖母,皇阿玛把她当着亲额娘一样孝敬。他们可是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啊!而皇额娘是你的嫡亲母亲,你是怎么对待她的?她病得那么重,我已经告诉你,她时日无多了,那么央求你,让胤禵见她最后一面,你都不同意,害的她死不瞑目。你这么做,谁不寒心?这还不算,皇阿玛尸骨未寒,你就开始收拾他的儿子,我告诉你,老爹临终前,就怕你这么做,才会对我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让你做出手足相残的事情来。可你听过我的劝吗?他们都是你的亲弟弟,纵使以前和你争过什么,可他们现在已经放下争斗的心,想离开权利中心,去过隐居生活了,你依然这么不依不饶。而那拉氏和年氏呢?她们做了那么多缺德事,甚至伤害了你的亲骨r笑笑,你不但不追究,还皇后、贵妃的加封;你这个好赖不分,昏庸无道、无情无义、刻薄寡恩的昏君!真不知皇阿玛看中你什么,会让你继承大统!”

    胤禛被若洁骂的,又像13年前一样,手脚冰凉,头一阵阵发晕,心口一阵阵发闷。

    他朝着若洁一步步近,若洁见他如此,伸手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对准自己的脖子,说道:“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你让我恶心!口口声声对我说,只爱我一人。可就在刚刚,你和年糕,你们在干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身上现在还留有她那肮脏的味道。我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放着自由自在的富豪生活不过,而要呆在这大牢笼里,守着你这样无情无义、出尔反尔的伪君子?从现在起,我和你恩断义绝!”

    “不!朕不准。你胆敢离开紫禁城一步,我让他们统统为你陪葬。”胤禛铁青着脸,咬牙切齿地吼道。

    “随你便。”若洁冷声说道:“他们都是和你有着血缘关系的人,你能下得了手,不怕遭天谴,不怕死后无颜见老爹,你就尽管下手,和我半毛关系都没有。”

    若洁说完,把他晾在外间,冲进卧室,狠狠地关上了门。

    任凭胤禛又踹又捶,若洁就是不开门。胤禛到最后,气的是实在没有力气了,颓败地躺倒在沙发上,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最后是赛云珠和高毋庸带人,把他抬进轿子里,送回了养心殿。

    若洁第二天就收拾收拾,带着笑笑离开了皇宫。小样,老娘有手有脚、有车有船、有数不清的银子,还有皇阿玛御赐的金牌,就凭你,现在能控制得了我?做梦去吧!

    所以,竟管侍卫们收到了皇上下的圣旨:“不准固伦慧祥公主离开皇宫一步,违令者斩。”

    可当若洁亮出“如朕亲临”的牌子,谁还敢拦?固伦慧祥公主掏出手枪,当即就可以要了你的命,多活一分钟都是好的呀。

    就这样,若洁领着人,开着自己的汽车,来到码头,坐上船,南下扬州了。

    胤禛知道若洁出走,真的离开京城了,才真的着了慌。她的汽车、轮船,无论自己怎么追,怕是都追不上的。一想到小蕊、妞妞已经走了,若洁和笑笑再没有什么可顾忌的。胤禛害怕极了。找到怜之,好言劝说她,把若洁找回来。

    怜之为难地说道:“皇上,就是臣妾去了,也追不上姐姐呀?等妾臣到了广州,姐姐可能已经到英国了。”

    胤禛没辙,命人五百里加急,送信给扬州的官员,务必拦住固伦慧祥公主,不要让她继续南下;然后派胤祺去把她带回来,怕若洁不回来,还把怜之带进了宫,以作要挟。

    他这一举动,反而促使胤祺下定了要跟若洁去英国的决心。

    这都什么人啊!你把人家惹毛了,你要挟我们夫妻干吗?你是皇帝,说的话洁儿都不听,又怎么可能听我的?真是不讲理。

    胤祺没办法,委委屈屈地去了扬州,找到了若洁。

    若洁笑眯眯地说道:“不用管他,咱们在扬州痛痛快快地玩几个月再说。”

    胤祺担心怜之,若洁马上拍了封电报给胤禩,让他告诉胤祥,务必照顾好怜之,胤祥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若洁和胤祺在扬州玩了一个月,又去江宁玩了近二个月,一直快到年底才回京。

    这近三个月的时间,让胤禛彻底明白,自己根本离不开若洁。不管是打也好,还是闹也罢,气过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刻骨铭心的思念。

    最主要的是,自己那啥方面也离不开她,和别人在一起,味同嚼蜡。

    天知道,这三个月他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就觉得缺了点什么,干啥事都提不起精神,仿佛什么都不对劲,所以,当他得知若洁已经回到公主府,却并不打算进宫时,他只好灰溜溜地去公主府,来接若洁了。

    没办法,谁让自己犯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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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三百三十二章 我是我自己的

    胤禛到达公主府时,若洁正在和五福晋、七福晋塔娜说着扬州和六朝古都江宁的所见所闻:“这还没到新年,就到处都是年味了。嫂子们,有时间你们一定要到这些地方玩玩去,扬州的瘦西湖,江宁的玄武湖、莫愁湖,可都是风景名胜,特别是秦淮河,那可是前朝的金粉之地,还有夫子庙,那里好吃好玩的应有尽有,热闹得很。”

    五福晋抱着笑笑,一脸羡慕地说道:“真想去看看,咱们这一辈子,可太冤了!那么多好玩的地方都没去过,那么多好吃的东西也没尝过。”

    “可不是吗?跟皇阿玛去江南时,都没捞着仔细去逛逛玩玩。唉!还是妹妹有福,想上那就上那。”七福晋也遗憾地接着说道。

    胤禛气的脸又发青了,狠狠地咳了一声。死丫头!朕在紫禁城里是茶饭不思,你可倒好,又吃又玩,乐不思蜀不说,还在这撺掇别人。

    三人一看皇上来了,忙站起来行礼:“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若洁连理都没理他,拿起桌子上的桂花糕边吃,边对三人说道:“我给你们都带了礼物,叫其她嫂子和妹妹们也过来拿,宫里做的东西,哪有人家做的地道?”

    三人见势不妙,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连忙拿起礼物告退,头也不回地走了。边走,边擦汗,还边佩服若洁,天娘啊!竟然敢不理皇上,真是胆大。

    若洁气定神闲地吃完糕点,拍拍手,抱起笑笑刚要走,笑笑却伸出手朝胤禛跑了过去,“阿玛,抱抱。”

    胤禛赶紧抱起她,眼泪都差不点流了下来。边没头没脸地亲着她,边说道:“宝贝啊!没想到皇阿玛还能见着你,你额娘心狠,想活活的拆散我们父女啊!”

    若洁一阵冷笑,不客气地嘲讽道:“哎!拜托你,能不能换个说辞啊?每次都这句话,你说的不烦,我听都听烦了。你心里要有笑笑,还会那么对待她的亲娘?你让人拦着我干吗?我走了,没人阻碍你收拾胤禩他们,没人阻碍你宠幸那些花花草草、莺莺燕燕,岂不正合你的心意?”

    胤禛抱着笑笑一p股坐在她身边,叹口气说道:“洁儿,你怎么也不明白朕为何要这么做?你不在朝堂,你不知道,他们处处给朕制造麻烦;你看,先是老九到青海后,传旨钦差既不出迎,也不谢罪,反而口称自己已是出家离世之人,不愿听从朕的约束;现在老十又滞留在张家口,愣是不走了;这些都和老八有关,朕能不责罚他吗?他们都是朕的兄弟,尚且不听朕的,朕还怎么去管束别人?”

    若洁听到老九这两字,立刻像被人在心上捅了一刀,疼的汗都流了下来。这暴君还有脸说,胤禟在青海来电报,年羹尧哪还当他是皇子?冷嘲热讽不说,公开鞭打皇亲国戚,向他示威,弄得胤禟堂堂一个皇子,还要用银子请客贿赂他这个奴才。如果不是奉了胤禛的旨意,他哪敢?

    想到这,若洁捂住耳朵喊道:“我不管你那些p事。你为了政事,要杀要剐我管不着,可我不能看着你侮辱他们,他们不仅是我的朋友,更是老爹的儿子,身份高贵,不容亵渎。”

    胤禛凑到她面前,盯着她的眼睛笑道:“朕杀了他们,你不心疼?这可是你说的?”

    若洁知道他动了杀机,于是痛心疾首地说道:“天底下,最悲惨的事情是什么,你知道吗?那就是骨r相残、手足相残。你只要忍心下得了手,你就去做,我绝不拦你。只要别玩猫捉老鼠游戏,让他们受尽折磨,毫无尊严;要杀就给他们个痛快吧。只有一点,容许我为他们收尸送葬。”

    说到最后,若洁哭了:“并不是我心疼他们,换着是你,他们今天是胜利者,这样对你,我依然会说同样的话。我只是不明白,亲兄弟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这让九泉之下的老爹,情何以堪啊?唔。。。”

    胤禛也沉痛地叹了一口气:“唉!没有办法,谁让我们生在皇家?你有一句话说对了,如果他们是胜利者,也会这样对我的。”

    说完,狠绝地再次说道:“可上苍明白,谁是真正的王者,天下注定是朕的,是我爱新觉罗胤禛的;你,也是朕的。”

    胤禛话音刚落,就搂过若洁,强吻了上去。

    若洁掏出匕首枪,对准了他:“你错了,我是我自己的。任何人都不能强怕我做任何事,以前不能、现在不能、以后还不能。否则,我宁愿死!”

    若洁眼中的决绝,让胤禛松开了手。他颇为郁闷地看着若洁问道:“你不爱朕吗?为什么就不能乖巧一些?顺从一些?每次都要和朕拧着干,弄得剑拔弩张?”

    “因为你不尊重我,没有把我和你平等对待。我爱的是你,不是朕;爱的是爱新觉罗胤禛,而不是雍正皇帝。胤禛,你明白吗?”若洁看着他问道。

    两人互相对视着,谁也不服软。最终,胤禛叹了口气,将若洁揽入了怀里,无可奈何地苦笑道:“你这个磨人的小东西,朕该拿你怎么办啊?就不能服点软?给朕个台阶下?唉!以后不要当着众人,让朕难堪,知道吗?没人的时候,朕可以由着你放肆,有人的时候,再不许你给朕扔脸子。”

    若洁伸手,在他腰上使劲拧了一下说道:“你胆敢再上别的女人的床,就不止扔脸子这么简单了,我就带上笑笑,远走高飞,真的拆散你们父女。我说到做到,你最少不要触及我的底线。”

    若洁这番话,虽然是用开玩笑口气说的,可胤禛怎么想,怎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