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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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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昀在你走后不久就殁了。”老康还没来得及说话,胤禟就又伤心又妒忌地脱口而出道。死丫头,我为你吐血,为你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为你生不如死,你不挂念也就算了;我都千辛万苦找来了,你还不理不睬。好,你挂念他,我就让你挂念个够!

    竟管若洁知道历史,可她真的是报了一线希望:弘昀能健康快乐地活下来。如今噩耗证实,一线希望破灭,想起弘昀和自己在一起的日子,她心痛如绞!刚刚有句话她没说,弘昀可能是冰四府里,唯一一位不带任何目的,和自己亲近的人。如今,冰四府里,这唯一一位真心爱自己的孩子,永远地走了,自己再也看不见他可爱的、胖乎乎的笑脸了。想到这,若洁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在她洁白如瓷的脸上,纷纷滚落下来,她扑倒在妞妞的床上,无声地痛哭起来。

    “妈妈,您怎么啦?”妞妞见状,吓得带着哭声问道。

    老康不满地瞪了胤禟一眼,走到床边坐下,默默地拍着若洁抖动的肩膀。

    “九哥,你干嘛告诉若洁?她和弘昀的感情,你又不是不知道。”胤祯责怪地冲胤禟低声吼道。

    胤禟见若洁伤心成这样,又悔又痛,又嫉又羡,一时间,心情烦杂的他,恨不能仰天长啸,兜头也冲出了房间。

    气氛一时非常压抑。胤禩和胤祯心痛地看着若洁,苦于老康在场,无法安慰她。

    “唔。。。妈妈,您别哭,您一哭,妞妞会伤心的。唔。。。”妞妞趴在若洁身边哭着说道。

    老康他知道若洁心里的痛楚,也非常清楚弘昀对若洁的意义。她当初刚刚嫁入老四府中,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弘昀肯跟她亲近,真心对她好;而她又是性情中人,至真至善,看她对妞妞的疼爱就知道了,自然会对弘昀投入全部感情。这样一位对她有着特殊意义的孩子走了,她怎么会不难过?她难过伤心,老四也难过伤心,伤心人对伤心人,互相安慰,说不定他俩的事情还会有转机也说不定。

    于是,他小声吩咐道:“胤禩、胤礻我、胤祯,你们把妞妞带出去,让你四哥进来。”

    胤禩和胤祯见老康想支开他们,让胤禛进来,那还能不明白老康的心思?心里是一千个不愿意,一万个不愿意。可又不敢抗旨,脸拉老长,带着妞妞走了出去。

    “皇阿玛让你进去。”见胤禛一脸沉痛地站在走廊上,胤祯不但没有同情他这位嫡亲的哥哥,反而没好气地说道,转身抱起妞妞就走了。

    胤禛一听,不由心跳加快,一阵狂喜冲淡了他思念儿子的悲伤情绪。看来皇阿玛还是想把她还给我的,不然不会这么做的。可怜我这些天,相思欲狂,却又没机会向她叙说;现在,说什么我都要抓住这个机会,打开她的心结。想到这,他动若脱兔,一闪已经站到了老康面前。

    刚要说话,就见老康摇摇头,贼兮兮地一指若洁,然后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若洁只顾伤心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老康卖了,哭着哭着,忍不住叙述道:“老爹,您知道吗?我嫁入雍亲王府,交的第一位朋友就是弘昀。那天他突然闯进来,躲避追他的奴仆,然后看到我画的天使和熊猫图,那高兴的笑脸,至今我还记忆犹新。府里分到我院里的水果,又差又少,他就偷偷地把他那份拿给我;宫里赏赐下来好吃好玩的,他总是惦记着我。怕蛇吓着我,他装着胆子把蛇拿开,结果自己被咬了。。。唔。。。老爹,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会。。。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灾星,身边对我好的人,为什么都要离我而去,为什么。。。”

    若洁悲痛的哀鸣声,撕裂了胤禛坚硬的心。他俯下身抱着若洁,像抱着宝贝一样,搂进了自己的怀中。

    若洁见自己被人抱在怀中,以为是老康,吓得魂飞魄散,声音都变了:“老爹,您干吗?”

    待回头一看是胤禛,真是气坏了!拼命挣扎:“怎么是你?你放开我,老爹他们呢?”

    胤禛好不容易得手,岂能轻易放开?把若洁紧紧地压在床上,浑身颤抖地说道:“洁儿,洁儿,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让你受委屈了。求你给我机会让我弥补。我爱你!这些年我一直活在悔恨中,老天已经惩罚我了,带走了弘昀。求你别再折磨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好个p!重新开始赫勒他们能回来吗?若洁使劲推着胤禛:“好。你把赫勒和吴大叔他们还给我,我就和你重新开始。”

    胤禛一听傻了!这怎么可能?人死哪能复生?自己这不明摆着要失去她吗?依皇阿玛现在对她的宠爱,她要是死活不愿和自己重归于好,皇阿玛是不可能她的。难道自己眼睁睁再失去她一次?不!他张嘴就吻住了若洁的樱唇。

    “唔。。。”若洁拳打脚踢,想把胤禛踹下去。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胤禟闯了进来,见此情景,怒火万丈,上去抓住胤禛,一拳就捣了上去。

    胤禟怎么会来啊?原来他跑出去吼了两嗓子,又折了回来。看见胤禩他们领着哭泣的妞妞出来了,一问,才知道了老康的决定。不由妒火中烧,气哼哼地想回去睡觉。可看见了出来的老康,他慌了,赶紧躲在一旁,等老康下楼了,跑到三楼妞妞房门口一听,再傻他也知道咋回事了,何况他还是个中老手?

    推门一看,果不其然,老四正在强吻若洁,若洁在那拼死反抗,气的那还有理智?新仇旧恨,使他恨不能把他胤禛捣个稀巴烂。所以这一拳用的劲不小,胤禛鼻血马上涌了出来。胤禟还在那骂骂咧咧:“你个龌龊的败类!今天我就替皇阿玛教训教训你。”

    胤禛气得两眼都充血了,瞪着胤禟的目光像刀子一样,牙都咬的咯咯响,强忍着没有还手。

    胤禟一见,又要上去揍他,被若洁死死拦住了:“别打了!你想要我的命,还是他的命,还是你自己的命?天啊!我上辈子欠了你们什么债?要这么来还?弘昀走了,我已经够伤心的了,你们能不能饶了我?我求求你们!”

    若洁赶紧抽出纸巾为胤禛堵鼻血,这一下,她被胤禛盯着胤禟的眼神吓着了。这明明是恨之入骨的表情,如果眼光能杀人,那胤禟不知死了几个来回了。难道他们之间最大的仇恨是因为自己?那胤禟将来也是因为自己而死。天啊!还有多少人要为我伤命?一念至此,若洁不仅头昏脑胀、摇摇欲坠。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悲 情 胤 禩

    此刻的若洁,因为刚刚的一番痛哭,再加上在和胤禛挣扎反抗中,用尽了力气,显得格外无助、无奈、无力,悲伤哀痛到了极点,楚楚可怜、柔柳扶风的样子,让胤禛和胤禟心痛不已,齐齐抢上前去,抱住了她,谁都不舍放手。

    老康进来正好看到这样的场景,气的脸色都变了。两个孽子!把皇家的颜面都丢光了。两兄弟争一个女人,成何体统?他忘了当初自己和他的哥哥福全争胤禩的额娘——良妃娘娘的事情了。

    老康怎么会来的这么巧?原来他来到一楼客厅,看见自己儿子们和赵弘灿、小蕊、怜之,正在哄劝哭的伤心的妞妞,又感慨起来。唉!朕伤心的时候,朕的儿女们会因为朕的伤心而伤心吗?好像还没有。朕的老十八病的时候,朕伤心的寝食难安,可朕的好儿子太子胤礽还在那花天酒地,高兴得很。这亲生的孩子,已经长大成人了,还赶不上人家收养的小姑娘,朕这个父亲做的还真失败!

    他正在那悲哀呢,李德全过来了,在他耳边嘀咕了起来:“皇上,四爷他对白主子动强,被九爷打了。”

    老康一听,火噌地一下就上来了。老四这个笨蛋!让你去安慰她,你怎么能对她动强?她对你成见本来就深,完鸟!这回怕是更糟了。老九也是,你添什么乱?你再喜欢若洁,朕能把这么一个好姑娘给你个浪荡子?别说老四不答应,朕这一关就过不了。再说了,这给老四,朕还能有理由,可要是指给其他几位儿子?曾经的嫂子嫁给小叔子,这什么跟什么吗?唉!没有一个省心的。

    急急忙忙上楼,把皇子们和赵弘灿、小蕊她们吓了一跳,赶紧也跟着上来了。一看这情景,小蕊现在多精明,那还有不明白的?赶紧给怜之使了个眼色,一起过去扶住了若洁:“奴婢们谢过四爷,九爷。让奴婢们扶姐姐吧。”

    胤禛和胤禟一看,无奈地松开了手。

    若洁此刻是一肚子气。好你个出尔反尔的老康!这边说不我,这边又玩y招。不给你点颜色看,你当我是软柿子好捏呢。

    想到此,她语气极为冷淡疏离地说道:“皇上,对不起!我不舒服,怒不奉陪了。小蕊扶我去卧室,干爹你和怜之陪皇上他们参观吧。”

    所有的人都冒出了一身冷汗。娘哎!竟敢给皇上脸色看,这胆子也太大了!

    赵弘灿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这孩子不要命了?真敢去捋虎须?他赶紧出声提醒:“小洁,休得放肆!”

    紧接着就跪在了老康的面前:“请皇上恕罪!小女确实是因悲痛过度而引起了身体不适,并非有意怠慢,请皇上饶了她,一切责罚有草民承担。”

    皇子们一看赵弘灿跪了,哪有不争相在若洁面前表现的?也都跪下求情。

    可老康说的话把他们全部雷着了:“朕现在不是在宫里,朕现在是丫头的老爹,她向朕撒撒娇,朕怎么会责罚她呢?洪灿啊,这是朕的家事,你就别跟着瞎忙乎了,行么?”

    “嗻。”一番话说的白亦寒哭笑不得,皇子们嘴张得都能塞进去一个j蛋,若洁更是忍俊不禁。

    哎!老小老小,看来这话不假。不过,对自己还是相当包容的。若洁心里有些感动,不愿再责怪他。想老康也是希望我和冰四和好,才这么做的。其实他也没什么太大的错。做父亲的,谁不希望自己儿子幸福?

    若洁就是这样,一旦想明白了,她马上就会纠正自己的言行:“老爹,对不起!是丫头不好,您大人大量,别生丫头的气,丫头陪您继续参观,好不好?”

    她走到老康面前,自然而然地挽住了老康的胳膊。

    “你不用道歉,该道歉的是这两个孽子!让你受委屈了。”

    老康一见若洁不生自己气了,不知为啥,心情瞬间变得好起来。

    “老爹,一场误会而已,您也别责罚他们了。您都说了,这是家事,处家过日子,哪有不磕磕碰碰的?既然都是一家人,又都是亲兄弟,事过去就算了。”

    若洁这番话说的意味深长。唉!但愿你们彼此间,不要像敌我矛盾那样,弄得你死我活。

    老康岂会不明白若洁的良苦用心?心中更加疼爱她。她这是在安慰自己,劝说朕的那几个孽子啊!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愿让朕伤心,让他们兄弟不和。这样的女子不做皇后,谁做?对。先别撮合她和老四,还得再观察观察,等决定大位传给谁以后,再把她指给谁。其实他现在心里已经有了人选,只是还没有最后下决心而已。

    。。。。。。

    今晚的月亮,好像害羞一般,遮上了一层面纱。花园里轻悄悄的,除了春风吹拂下,树叶和花朵轻轻摇曳的飒飒声,真是万籁俱寂。

    这样好眠的夜晚,偏偏却有人无法入睡,在那辗转反侧,其中一位还跑出去“为谁风露立中宵”了。

    晚上老康被儿子们一闹,再看若洁两眼红肿,疲惫不堪的样子,加上白天逛了一天,确实累了,再也没有了想参观别墅的好兴致;也没要若洁侍候他洗漱,直接叫怜之和碧灵服侍他简单洗一洗,就歇下了。

    这一下皇子们解放了。老十终于逮到机会和小蕊单独约会了,两人出溜一下,就没了踪影。

    可气坏了胤禟和胤祯,直骂他们十哥、十弟是个重色轻手足的家伙。

    若洁看他们闲得五脊六兽的,让他们到棋牌室去玩,可胤禟和胤祯不愿看到胤禛那副嘴脸,再加上晚上他们老爹暧昧不明的态度,他们那还有心情?

    胤禛本来也没想玩,他正懊恼地想碰头!皇阿玛给自己创造了那么好一机会,却让自己搞砸了。自己干吗那么冒失?她现在因为赫勒他们的死,都恨死自己了,怎么可能会轻易原谅自己?

    胤禩更是伤心欲绝!额娘走了,皇阿玛越来越厌弃自己,已经毫无父子之情;朝中的大臣们也随风倒,投向了十四弟,十四弟也不像原来那样和自己亲近了,那把椅子自己是坐不上了;回到府里,塔娜还扔脸子给自己看,两个妾氏,就更说不上话。如果没有两个孩子,没有九弟、十弟,自己都不知这日子过的还有啥意思。这些年,过的最快乐的日子是和若洁在一起的那些时间。失去她这些年,自己是苦不堪言。现在,老天开眼,总算又让自己能看到她,和她说说话了,这就足也,自己不敢再奢求别的。可皇阿玛要把自己这点快乐也剥夺啊!她真的回到老四身边,那就是咫尺天涯,一道墙永远就把自己和她隔开了。那么,这种钻心刺骨、生不如死的滋味,啥时候品尝完?想着,想着,这位可怜的皇子,不由泪流满面,再也躺不下去,穿上衣服,轻手轻脚朝楼下走去,来到了花园。站在院子里,抬头望着若洁三楼卧室的大阳台,喃喃自语,谁也不知道他说些什么。

    若洁见老康和他儿子们都消停了,又悄悄地来到了一楼的练功厅。三天不练功,观众知道;两天不练功,同行知道;一天不练功,自己知道。所以,她无论多忙,每天都要坚持练一个小时舞蹈基本功。

    练完舞蹈,上楼冲了个澡,想起弘昀,又是一阵嘘吁。于是,朝水族馆旁边,自己的陶艺室走去,想塑一个弘昀的雕像。

    走到楼下,她吓了一跳!谁?谁站在那?打着手电筒一照,她不由哀叹了一声:老康啊!您咋把您的儿子折磨成了这样?当初那个玉树临风的青年帅哥,愣是变成了瘦骨伶仃的中年大叔。

    “胤禩,你怎么不睡觉?夜里花园里凉,你小心受寒。”若洁关心的话语,让胤禩心里一阵温暖。

    “睡不着。就到花园里来了,没想到能看见你,真是太好了!若洁,我有好多话。。。”

    “胤禩,花园里太冷了,有话,咱们到陶艺室说吧。”若洁打断了胤禩的倾诉,带头朝陶艺室走去。

    春寒料峭,四月的夜里还是很凉的。若洁既担心胤禩受寒,又怕老康听见胤禩抱怨的话。所以,忙出声阻止。

    到了陶艺室,胤禩一看,架子上、地上摆放着好多做好的陶艺,桌子上,还有几尊塑像,其中一尊是母女俩,女儿一看就知道是妞妞。

    “这都是你做的?这不是妞妞吗?这位母亲是谁?”母亲不像若洁,所以胤禩好奇。

    “你看出来啦?像吗?是妞妞和她的娘。这些陶艺大部分是我做的,还有一些是妞妞和其她姐妹们学着玩,捣鼓出来的。这些泥雕是我的作品,那边花房里,还有根雕、石雕,以后带你看。”若洁指着陶艺作品介绍道。

    胤禩深情地看着若洁,柔声说道:“若洁,你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若洁看着胤禩如海洋一样深情的目光,再看着他瘦骨伶仃的身材,憔悴晦暗的面容,心里一痛,终究不忍地说道:“你别夸我,我会骄傲的。倒是你,怎么会瘦成这样?良妃娘娘她好吗?”

    其实,若洁明知良妃娘娘已经走了。她这么问,就是想给胤禩一个发泄和倾诉的机会。若洁知道回宫后,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老康和其他皇子的监视之下,包括现在,老康的暗卫可能就躲在哪个角落里。所以,她才会选择这里,你就是想上房揭瓦都不可能,关上门窗,拉上窗帘,暗卫听不见,也看不着。

    若洁不问还好,这一问,胤禩那还能忍得住?一位七尺高的男子汉,眼泪刷就流了下来,一把搂住若洁,把脸埋在她的肩上,哽咽失声:“额娘。。。抛下胤禩走。。。了。皇阿玛竟然没去。。。看额娘最后一眼,她是睁着。。。眼睛走得。”

    若洁心里又是一痛,不由暗怪老康。咋这么无情呢?是你哥哥喜欢良妃娘娘,良妃娘娘又没有错,你抱怨人家良妃娘娘干什么?还不依不饶的,连最后一面都不去见她,你让良妃娘娘如何瞑目?你让胤禩情何以堪啊?他两母子能不埋怨你吗?可怜的良妃娘娘!可怜的胤禩!

    若洁心软,最见不得人流泪,何况这人还是男子。这是胤禩在她面前第三次落泪,一次比一次哭得凶。若洁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搂住胤禩的腰,一只手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部。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皇上,请您换位思考

    竟管若洁知道一点历史,可当胤禩站在自己面前,声泪俱下地叙说这一段帝王的无情,若洁还是被震撼了。

    虎毒还不食子,这老康也太狠了!这帝王家还真是可怕,报完仇,赶紧闪,能闪多远是多远。

    不对啊?自己在给良妃娘娘的信中,曾经反复叮嘱过不要让胤禩送什么鸟类的东东给老康的,可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桃花九还挺重义气的,看来他也不是一无是处哦。只是胤禩太杯具了,被老康骂完了,接着又被冰四骂。不行,说什么我也不能看着这杯具发生。

    若洁又气又急又心痛,张口骂道:“你这不是找骂吗?我让你额娘告诉你,千万不要送什么鸟类的玩意给你爹,你为啥不听?还有,我不是让你把我的那份股份送给你爹,跟他搞好关系吗?你没送是不是?还有,还有,我不是让你找他好好谈一次,表明自己无意于皇位的决心吗?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你的贤名存在一天,你老爹就会打击你一天,我告所过你的。最让我瞧不起你的,就是你这副拿不起放不下的样子,你额娘走了,你伤心,她难道就能活过来?她在天之灵只会更加不安;皇上骂你,你就活不起了?既然他都说父子之情绝了,你就当他不是你阿玛。一个外人骂了你,你有啥痛苦的?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那把破椅子吗?不做更好,坐上累都累死了!我告诉你。你爹也是,至于吗?哼!狠心的小老头。”

    胤禩被若洁雷住了。他看过各种各样的若洁,唯独没见过骂人骂的如此大胆畅快的。待反应过来,忙捂住若洁的嘴,小声喝止道:“你不要命了,怎么能骂。。。骂他?”

    若洁扳下他的手没好气地说道:“不是替你出气吗?你别打岔,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唉!”胤禩叹了口气:你走了后,额娘见我伤心成那样,病情就加重了,不久也。。。那一阵,就像天塌下来一样,浑浑噩噩,活着都觉得没意思,那还顾得了那么多?他再整天找事,我就更烦了。如果不是孩子和九弟他们,我觉得活着都没意思。。。”

    “你敢?”胤禩话音未落,若洁就厉声打断了他:“生命才是最宝贵的。胤禩,我不许你消沉下去,你忘了以前我跟你说的话了:人生的旅途,前途很远,也很暗。然而不要怕,不怕的人的面前才有路。(鲁迅)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我白若洁对天发誓:会想尽办法护着你,绝不让你再受伤害。你以后一定要按我说的话去做,嗯?你听见了?”

    若洁的话,让胤禩看到了生活的希望,他走到若洁面前,再一次搂着她说道:“好,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我一定好好活着。”

    若洁推开他:“胡说!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要好好活着。我告诉你胤禩,你别让我瞧不起你。活得潇洒些吧!这样才对得起良妃娘娘。”

    若洁的一番话终于让胤禩明白,为什么他们兄弟会被她深深吸引,为什么她无论在什么恶劣的情况下,都能活的生机勃勃。

    “好,我答应你。”胤禩深深吸了口气,好像一个落在深渊的人,又重见了天日,有了希望。

    。。。。。。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天上就垂下了万条雨丝,不一会,远近的景物都被迷蒙的雨雾笼罩了。若洁的庄园像一幅笔墨清爽、疏密有致的山水画,美得如梦如幻。

    昨晚和胤禩分开后,回到卧室,若洁没能马上入睡。

    良妃娘娘,那位美得如诗如画的、紫禁城里的传奇女子,自己终是没能见上一面。而自己虽然和胤禩把感情理清了,但老康一定已经知晓他和自己见面的事了,明天,不,确切的说是今天,自己肯定要面对他的盘问,该怎么回答呢?

    她思绪万千,一直到下半夜三点多才睡着。清晨起床,已是七点十分,梳洗完,去见老康,老康已经起床快一个小时了。和几位皇子坐在客厅里,看着《广州日报》,也不说话,只有老九、老十、十四不时地聊上几句。

    “哎呀!对不起!老爹,昨夜睡得太晚,所以今早起得也晚了。您怎么样?睡得好吗?啊,忘了给您请安了。老爹早上好!丫头给您请安了。”

    若洁曲膝行了礼,也不等老康叫起,就跑到他身边坐下,亲亲热热地说道:“老爹,本来今天想带您到珠江去看看的,可下雨了,您就在家歇半天好吗?我教您几种有氧运动,对您的身体绝对有好处,让哥哥们也跟着学吧。老爹,您说好吗?”

    老康本来心里堵得满满的,很不舒服。因为今早一睁眼,李德全就小声对他说道:“八爷昨晚和白主子,在什么陶艺室呆了半夜。门窗都关着,额图浑看不见,说什么也没太听清楚。不过,八爷好像哭过。”

    老康当即就火了。孽子!他还有脸跑到若洁面前哭?希望博得她的同情,在朕面前替他说情?还是朕看错了丫头,她本来就和老八有私情?

    想到这,他冷冷一笑问道:“怎么会睡不好?有心事?还是朕的儿子们让你烦心了?”

    他果然知道了。真够三八的!若洁心里好笑,嘴里却说道:“要不说老爹您是英明的千古一帝呢!什么都瞒不过您。让您说对了,我还真有心里话要对您讲。等吃完早饭,您抽出点时间,听我唠叨唠叨?”

    若洁承认的如此痛快,有点出乎老康的意外。他微微一愣,难道是朕多疑啦?不管了,吃完早饭,看她都跟朕说些啥,不就全清楚了?这样一想,他心里不由好受了些。

    “好啊。”老康痛快地回道,语气总算是有了点温度。

    “若洁,怎么妞妞今天上学?下雨你也不让人送她?”胤禩关心地问道。焕然一新的精神面貌和以前截然不同,老康和胤禛、胤禟、胤祯看在眼里。觉得有些刺眼。

    “这点小雨送什么送?我的孩子可没那么娇气,比这大的雨,她都是自己去上学。这马上就要跟我回京城了,她有些舍不得老师和同学,想跟他们在一起多呆一些时间,所以就去上学了。老爹,您先坐一会,我去看看早餐好没好。”若洁边说边朝厨房走去。

    早餐摆上桌,老康和皇子们一看,果然比昨晚丰盛很多。先别说菜了,光是粥就有四种,加上两种营养煲汤和牛奶豆浆,各式各样花式和香味不同的中西点心,真是让人垂涎欲滴。

    可老康和他的儿子们,除了老十因为夜里在小蕊爱情的滋润下,吃的满口香甜,老康和老八用的也还不错,另外三位,可就没啥胃口了。

    这些人都是比猴子还多条尾巴的人,贼精贼精的。胤禩今天早晨的变化,让他们浮想联翩,特别是胤禛和胤禟,更是内心酸涩。

    各怀心事地吃完早餐,若洁让小蕊陪着皇子们继续参观庄园,然后和老康到了三楼书房。她没做任何铺垫,直入主题:“老爹,昨晚我想到陶艺室为弘昀塑个雕像,没想到在花园里遇见了胤禩。我们就一起去了陶艺室。他哭得很伤心,老爹。”

    说到这,若洁停了下来,因为她看到老康的脸,多云转y了,而且,随时会下暴风雨。

    “哼!孽子,他还有脸跟你哭诉?他柔j成性,惯于拉拢人心,在朝中遍结党羽,j诈y险、心术不正,你小心自己像那些糊涂大臣,被他骗了。”老康果然满脸鄙视地恨声说道。

    若洁心里不是滋味。难怪胤禩难过成那样,自己不是当事人,作为旁观者,亲耳听见老康这么骂胤禩,都觉得齿冷,更何况胤禩本人?见老康此刻犹如处于暴怒边缘的老虎,若洁有些胆颤,自己说话一个不小心就会被这只“老虎”伤着,可不说,那可怜的胤禩。。。不行。得把这话说出来,自己今天就要做一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士!自己都佩服自己了,咋这么伟大?若洁腹诽着,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老爹,我现在把您看着是天底下每一位疼爱子女的父亲一样,而不是皇上,所以,说错话,您可不许生气。您答应过我不杀我的?老爹,现在,我对着这块玉佩可要说真心话喽?”若洁边说,边盯着老康,仔细观察他的表情。

    老康被她那夸张的表情,弄得有些啼笑皆非,气的抬起龙爪,又弹了若洁的脑门:“朕是皇上,说过的话哪能朝夕令改?说吧,朕倒要听听你这真话真不真。”

    “老爹,丫头不敢、也不想瞒您。其实,早在六年前,丫头就知道了您骂胤禩的事,也知道胤禩想坐上那把椅子的愿望。可他有了这样的愿望,我却认为是有情可原的。”

    “他一个辛者库贱妇的儿子,有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还有情可原?真是可笑!”老康嗤之以鼻。

    若洁火了!她一旦生气,那什么话可都敢往外说了:“他也是您的儿子。是您让他有了辛者库贱妇的母亲,他又没得选择,他有什么错?您有没有想过,您都这么瞧不起您儿子的母亲,那别人呢?会怎样?六年前,您偏疼太子,他们不理解,我让他们换位思考,那么,皇上,现在请您换位思考,站在八阿哥的角度想想,他从小到大处在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环境,受到的是什么样的待遇;还有,当您看见自己亲生母亲,因为身份低贱,屡遭讥讽,有时甚至连奴才的脸色都得看,您会怎么想?”

    “放肆!你敢跟朕这么说话?”老康果然暴跳,龙爪拍的桌子噼啪响。

    到了此刻,若洁反而不怕了,有了一种豁出去的胆色。她指着玉佩:“皇上,君无戏言,您刚刚可是还承诺过的,不许赖账哦!”

    老康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指着若洁的手都哆嗦起来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良 妃 泪

    若洁有些害怕,可别再把老康气晕了,他可得过“恼血栓,”经不起这么气的。

    她忙走到老康面前,摩挲着老康的龙胸,替他顺气:“老爹,您答应过丫头不生气的,怎么反悔啊?老爹,丫头不是想气您,而是想帮您和八阿哥解开这个结。不然,我大可以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管他干嘛?您想,您和八阿哥如今这样,您好受吗?您处处提防他,累心累神不说,他整天因为您的厌弃而痛苦不堪,您看他一个七尺高的男儿,昨夜哭的那个伤心,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啊!父子两败俱伤,丫头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能看着不管吗?老爹!”

    若洁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老康万丈怒火有些变小了:“他那是因为做皇上的愿望破灭而伤心,他哪是因为朕?要是这样,他还能做出令朕为难痛恨的事?”

    “唉!皇上,要说八阿哥一开始就有这样的想法,您可真的冤枉他了。记得,那天我说他想当皇上,不是为了江山社稷,而是为了他自己。而他为了得到别人的支持,处处收买人心。当时,他就落泪了。他说:‘你知道吗?若洁,在尚书房,太子有错,挨罚的大多是我;在慧妃娘娘宫里,为了少受大阿哥欺负,少让我额娘担心,我处处讨好慧妃娘娘和大阿哥,对谁都笑,笑到最后,我自己都不知道是真笑还是假笑。’他说的不假,在西郊庄园,我讲笑话,他都在拼命压抑着自己,不让自己笑出声。我都觉得那微笑是一个假面,看得让人辛酸。一个皇子,要这样压抑自己,老爹,八阿哥他可怜啊!所以,说他笼络人心,还不如说那是他出生卑微,对生活在他们之下的人能更有体会和感触罢了。他一开始只是想让他额娘在宫中过的好一些,能得到所有人的尊重罢了。所以,他为了得到您的认可,付出了比任何人多的多的努力。当然,这种努力得到了您的认可,您开始器重他。可后来情况发生变化,也不能都怨他自己呀?大臣们见您器重他,而他确实又有能力,所以就开始依附他,在您面前赞扬他,而大臣们这种种做法,以及您对他的喜爱和器重,会让太子作何想?他跟我说过这样一句话,太子一旦即位,不但他,和他要好的兄弟,王公大臣及其家人,都得遭殃。皇上,到了这时,他已经像一头被大家架上烤炉的r猪,由不得他了。”

    若洁向来伶牙俐齿,对胤禩和良妃娘娘又一直抱着深深的同情,一番语重心长、声情并茂地讲述,终于让老康想起胤禩青少年时期和他愉快相处的事情了,不由有些动容:“怎么他从未对朕说过这些?柔儿也是(良妃娘娘的名字叫卫依柔),那时朕相当宠她,她为何也不说?”

    终于打开缺口了,若洁暗暗吐了口气:“老爹,如您所说,良妃娘娘出身低贱,能获圣宠已经够她胆战心惊、感激不尽了,处在风口浪尖上的她,还怎么敢恃宠而骄?更何况她爱您至深,又怎么可能再给您惹麻烦?”

    “哼!她爱朕至深?怕是未必,她临终前还抱怨此生不该嫁入帝王家。朕看她不敢恃宠而骄倒有可能,一个罪奴家的贱人,能得帝宠,她还想如何?”老康语带讥讽,面带怨恨,眼中却流露出一丝痛苦,随即而逝。

    “咦?你怎么知道她的事?老八告诉你的吗?”老康怀疑地看着若洁。

    老康,亏得良妃娘娘那么爱你,为了你们皇家忍辱负重,你竟然还怀疑她,真是过分!我非得让你后悔的吐血。若洁边腹诽着,边打开锁着的抽屉,拿出了一封发黄的信:“老爹,不是八阿哥告诉我的,事实上八阿哥对此事一无所知。是良妃娘娘写信对我说的。”

    “她知道你?你进过宫?”老康吃惊不小。依柔嘴紧得很,朕最宠她的时候,有时都弄不清她心里在想啥,她能把感情的事写信告诉这丫头,可见跟她交情不浅。

    若洁摇摇头,用她那夜莺一般动听的声音,低缓地向老康叙说了那段六年前的往事。最后,她眼含泪珠激动地说道:“老爹,直到最后我才明白,我的心理疗法为啥对娘娘没用,相思病无药医啊!近在咫尺的爱人,病中都不来看自己一眼;被自己深爱的的丈夫用那样的话来辱骂自己和自己的儿子,您让她情何以堪?就这样,她都从没有抱怨您。她一直让我劝说胤禩,不要让您为难。老爹,您看看看这封良妃娘娘用血泪写的信吧。老爹,她临终前说的话,您就会明白,她后悔的是不该嫁入帝王家,而不是您啊!”

    说到最后,若洁脸上挂满了水晶花一样的珠泪。

    她煽情的相当给力,老康的眼中终于涌现出了泪花。若洁话音刚落,他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良妃娘娘那封信。

    打开后,老康震惊了。宣纸上自己曾经深爱过的、女人熟悉的字迹,多处被泪水晕染,真正是“满纸辛酸泪!”老康仔细地看了起来。越看他越心惊,越心痛,到最后,把信紧紧地贴在胸口上,失魂落魄地躺倒在了座椅上,留下了两行龙泪。

    “柔儿,朕的柔儿,朕错怪了你啊!”

    原来良妃娘娘系满州正黄旗包衣人、宫内管领阿布鼐之女,辛者库出身。本来以她这种低贱的出生,是不可能被封为妃子的。可是卫依柔温柔聪慧,美丽出众,身上还带有香气。有一次裕亲王福全,无意中听宫女私下说起,就跑到辛者库看了她,这一看,一见钟情,当即就跑去和他的亲弟弟——老康说了,要老康把卫依柔赐给他。

    本来老康和他这位哥哥感情非常好,这点小要求,应该是小菜一碟。可坏就坏在福全那一副完全陷入情网的样子。呀!一个辛者库的贱奴,竟然能让情场浪子二哥动情,肯定不一般,去偷看一下先。

    老康当时好奇啊,也跑去辛者库看了,这一看,和他二哥一样,被雷住了。

    卫依柔脂粉未施,最下等宫女的衣服,穿在她那婀娜多姿的身上,竟比他最美的妃子还要出众。袖子高挽,露出了白如雪般的皓腕,坐在盆前洗着衣服,柔若无骨的样子让人怜爱。尤其要人命的事,身上和若洁一样,也有一股淡淡的、醉人的幽香。

    老康当即就动了心,想把卫依柔据为己有。可他已经答应了福全,这可怎么办?自己这位哥哥把皇帝之位都让给自己了,自己难道连一个女人都舍不得?可想想,还真舍不得!那样一位美女,不属于自己这位九五之尊,也太说不过去了吗!老康在那唉声叹气、心事重重、愁眉不展,连奏折都没心事批了。

    他犯愁的样子自有人看在眼里,他的难处自然也有人帮他解,谁呀?三德子呗。他跑到老康耳边这么这么,那么那么一忽悠,老康额头的川子,立马舒展开了。就这样,当天夜里,就有了老康喝醉酒,误把卫依柔当做赫舍里给临幸了。

    可怜的傻福全,被他弟弟卖了,还不知道,点着钞票,在那做梦娶媳妇呢。

    还赐个p啊!已经成了皇上的女人了。可福全也太实诚了,竟然相信了老康的谎言,誓言旦旦地说:“三弟,二哥不在乎,反正三弟不是真心喜欢她,而是喝醉酒情况下弄错了,那就把她还给哥哥吧?”

    老康一听,当然不愿意。他虽然跟卫依柔相处时间不长,可卫依柔表面柔弱,内心却钢强得很。初得帝宠,并没有像老康其她女人一样,要么欣喜若狂,要么极尽手段固宠,而是淡定的,甚至是疏离的。这更加激起了老康的征服欲;加上卫依柔多才多艺,他哪还舍得把她让给福全?

    此事自然被那时的皇太后——孝庄知道了。兄弟俩争一个女人,和她的儿子,也就是老康的老子——顺治皇帝和弟弟博果尔争董鄂氏,何其相似?难道大清又要出一个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皇帝?这样的女子真是祸水。孝庄想起了自己的姐姐那海兰珠,想起了儿媳董鄂妃,不由咬碎了银牙。大家就可想而知卫依柔过的是什么日子了。

    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小胤禩诞生。两个人爱情的结晶,老康自然爱得不得了。依他本意,他是想把这孩子由卫依柔亲自抚养的,可又怕孝庄刁难卫依柔。老康对这位祖母感情特殊,当初大家都力推福全当皇帝,是孝庄以老康得过天花为由,力排众议,将他推上了皇帝的宝座;又一直在他的身后,为他排忧解难,所以老康对她是又敬又爱,当然不可能为了卫依柔而让孝庄伤心。

    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