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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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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太静了!真是过分,竟然没有掌声。这也太对不起自己的辛勤劳动了。她有些沮丧,待仔细一看,所有的人都成了石化状态。

    过了好一会,小蕊才激动地跳起来,冲到她面前,大声喊道:

    “小姐,太美了!您真的和嫦娥一样哎!”

    这一下,打破了沉默,大伙都鼓起了掌,七嘴八舌地说道:

    “是啊,主子,咱们从来没有听过这样好听的曲子,也没有看过这样的舞。您真的是月亮上的娥嫦下凡来了吧?”

    “哎唷!妹妹,今天我可是见识到了什么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这曲美,舞美,人更美!有的人自称府里第一美人,我看那,给你提鞋都不配。”这是耿氏说的。

    小乾的娘也羡慕地看着我,感叹道:“是啊!真不知你是不是天上贬下来的仙女?怎么什么都会?这舞啊,我在宫里也看过几次,可跟妹妹没法比。还有这曲子,更是从未听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啊,‘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啧啧!”

    天啦!有他们说的那么夸张吗?不过被人称赞,若洁还是挺高兴的。只是他们的声音太大,她怕让别人听见。所以赶紧阻止道:

    “嘘!小点声,不要让外面人听见了。还有,今晚的事一定要保密。你们也知道这是不合规矩的”。

    实在不放心,她又叮嘱了一遍。然后对钮钴禄氏和耿氏说道:“两位姐姐,我们赶紧放烟火吧,放完烟火,赶在爷和福晋回来之前散了吧。你们说,好吗?”

    钮咕禄氏和耿氏一致表示同意。“还是妹妹想到周到”。

    中秋晚会在一片繁花似景的烟火中结束了。

    可她没想到的是,今晚的一切,在每个人心中,都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回忆。以至于多少年以后,贵为皇太后的钮咕禄氏和贵为皇太妃的耿氏,一想到中秋夜晚,月下婆娑起舞的美丽女子,都情不自禁地感叹一番。

    正文 第十八章  中 秋 联 欢 晚 会

    一轮金黄色的圆月高挂在天空中,向大地撒下皎洁的月光,像轻纱似的温柔。

    院里的桂花树已结满了金黄细小的花朵,时时散发出一阵阵淡淡的幽香;微风吹拂,绿色的枝叶和黄色的花朵,随着秋风的韵律摇曳起舞。

    今晚是中秋夜。冰四带着他的福晋、侧福晋等位分高的小老婆和孩子早就去了宫里,府里只剩下位分低的侍妾和一些下人。

    若洁站在倾洒着金色光辉的院子里,想着现代的妈妈,不由一阵心痛,泪水潸然而下。

    妈妈,您好吗?愿这如丝如网的月光,变成一根思念的弦,伴着我此刻的低吟和一曲悠扬的歌,随风寄到您的身旁,配您在这个寂寞的夜晚,做一个美丽的梦!

    一阵笑声赶走了她思乡的愁绪。开联欢晚会的人已经都来了,搬桌子、摆凳子、挂灯笼;还端来了月饼和桂花糕,以及葡萄、苹果、柿子等水果;她还让李婶做了一桌菜;小乾他娘拿了一瓶桂花酿;耿氏买来了烟花。

    这是若洁来到清朝的第一个中秋节,怕月下独酌,伤心伤胃。所以早就和李叔、李婶他们商量好了,要开个联欢晚会,后来又邀上小乾他娘和耿氏,和她们一说,一拍即合。也难怪,在这夜生活贫乏的古代,又是团圆佳节,谁愿意早早上床去“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呢?

    大家不分主仆,全都围坐在桌子旁。一开始,仆人们还不敢,然后,若洁对小乾他娘和耿氏说:

    “今天是团圆的日子,让我们暂时忘掉规矩,大家尽情尽兴地欢庆佳节好吗?”

    她俩对望了一眼,才斯斯艾艾地答应了。唉!没办法,她们所受的封建主义教育,很难让她们一下子抛开尊卑观念。若洁知道,她俩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待小蕊给大伙斟满酒后,若洁端起酒杯,站了起来,

    “今天是中秋节,我们虽然不能和父母家人团聚,但是,我们这些朋友却相聚在了一起。能和你们共庆中秋,共赏明月,若洁万分高兴!来,让我们共同举杯,同祝我们的友谊长存!家人幸福平安!”

    她一口喝下了满满的一杯桂花酿。大家也都站了起来,喝下了自己手中的酒。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这一天真的成了他们永恒的回忆。

    “下面,咱们就边赏月、吃月饼,边看演出吧。”若洁手拿一根黄瓜当麦克风:“第一个节目女声二重唱:《彩云追月》,表演者:小蕊、夏红。

    她俩有点不好意思,看了自己的主子一眼,见若洁鼓励的拍起了掌,两人才扭扭捏捏走到了院子中央的红地毯上。红地毯是李叔弄来的。

    俩人刚开始还有点紧张,后来慢慢放开了,配合默契,越唱越好。赢得了大家热烈的掌声。

    第二个节目:昆曲《牡丹亭》,表演者:李叔、李婶。李叔c琴,李婶扮演杜丽娘。唱的虽和专业的不能相比,倒也有板有眼,真是难得!

    第三个节目:茶艺,表演者:钮钴禄格格。

    说真的,教她若洁颇费了一番功夫。唱歌跑调、弹琴连点基础都没有;书画没有长时间练习,想出成绩更不可能。问她会什么?爱好什么?答:女红。

    最后,若洁只好教她十字绣和茶艺,以为这个学起来还能快点。十字绣还行,没什么难度,是人只要想学,都能会,何况小乾他娘本来就是女红高手。可没想到教她茶艺的时候,她动作僵硬,一点美感都没有,害的若洁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茶艺表演要求是很高的,也是很美的!泡茶、饮茶都可以艺术化。”

    她竟然问若洁:“泡的好喝就行了呗,干嘛要把泡茶的动作做的那么优美?”

    气得若洁真想敲她脑袋。“哎!傻弟子。姐夫到你哪里,你是边表演茶艺给他看,然后请他喝茶;还是在厨房里把茶泡好,把茶直接端给他喝。你说,这两种茶,姐夫会喜欢哪个?”

    “前面哪个”。明白过来以后,下得功夫就不一样了。今天,若洁选了《出水莲》做背景音乐,在古筝的伴奏下,她总算是找到了一点感觉。没有让若洁这十几天的功夫白费。

    第四个节目:女声独唱《美人吟》,表演者:耿格格

    这位未来抽风王爷的娘,嗓音比较甜,音准也不错。因为选秀,在家学了一阵古筝,还没等学成,一顶花轿就把她送进了宫,紧接着,就指给了冰四。

    有了基础,教起来相对容易些,加上她获宠心切,所以,她的琴技倒也有所提高。关键的是,在教她的过程中,若洁的琴技也突飞猛进。不知是不是留有“肖若洁”的记忆,她就觉得豁然开朗,一下子就找到了提高琴技的窍门。

    终于,轮到自己到出场了。她这个晚会的总策划兼导演,又当起了演员。

    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一套自己设计、小蕊精心缝制的现代风格的演出服。红色翻领、长灯笼袖的丝质衬衫,下摆掖在黑色绸裤里;一双黑色鹿皮靴套在了裤子外面,长长的头发只在两边分出一小缕用红色的绸带束在脑后,余下的随意披散下来;又化了个淡妆。装扮完毕,只见镜子中的小女子,长长的睫毛下,如钻石般闪亮的眼眸充满了灵动之气;娇俏的鼻子下,如玫瑰花瓣一样的嘴唇,娇嫩欲滴;白皙无暇的皮肤透着淡淡红粉;周身都散发出青春活力。

    在一片期待的眼神中,走了出去。望着他们傻傻的表情,她边唱边舞动了起来。

    “海风轻轻吹过我的脸庞,阳光温柔地洒在我身上;海鸥自由地飞在天空中像快乐的徘徊在游乐场;白云偷看彩虹的模样;海洋总为船长指方向;海浪抚摸着沙滩地衣裳,我也每天都为他换上新装。找到方向,揭开迷茫,学着坚强,努力去闯。我想让自己许个愿望,抓个星星坐在月亮上。我想让自己随风歌唱,音乐就是我的信仰。我想让自己飞翔,年轻是翅膀,我要飞过太平洋。我想让自己跟着太阳,找到属于我自己的晴朗。。。”

    这是一首快节奏的歌,这些古人哪里听过?没等他们从活力四s的动感冲击着缓过神来,若洁已经换上了一件领口开得很大、逶迤绿色拖地烟笼祥云百水裙;里面穿了一件白色绣淡粉荷花的抹胸;披了一条长长的掐金丝白色绸带。风髻雾鬓斜c了一支镶嵌珍珠的白玉簪子。现代风格的歌舞表演完了,再来个古典的吧

    拿起箫,吹了个白雪演唱的《但愿人长久》前奏,此时,外面耿氏的古筝也响了起来。她清声吟唱着,跳起了自己擅长的古典舞。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y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若洁”的声音,像夜莺一样清脆悦耳、悠扬婉转,有如天籁。唱着舞着,想想自己的境遇,整个人都沉浸在歌曲的意境和舞蹈韵律中,袅袅如束丝的细腰,左折、右倾,带动着流畅若水波的绸带,尽展婀娜妩媚。唱完最后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她摆了个飞天的造型,仿佛自己真的要飞天而去。。。。。。。

    静!太静了!真是过分,竟然没有掌声。这也太对不起自己的辛勤劳动了。她有些沮丧,待仔细一看,所有的人都成了石化状态。

    过了好一会,小蕊才激动地跳起来,冲到她面前,大声喊道:

    “小姐,太美了!您真的和嫦娥一样哎!”

    这一下,打破了沉默,大伙都鼓起了掌,七嘴八舌地说道:

    “是啊,主子,咱们从来没有听过这样好听的曲子,也没有看过这样的舞。您真的是月亮上的娥嫦下凡来了吧?”

    “哎唷!妹妹,今天我可是见识到了什么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这曲美,舞美,人更美!有的人自称府里第一美人,我看那,给你提鞋都不配。”这是耿氏说的。

    小乾的娘也羡慕地看着我,感叹道:“是啊!真不知你是不是天上贬下来的仙女?怎么什么都会?这舞啊,我在宫里也看过几次,可跟妹妹没法比。还有这曲子,更是从未听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啊,‘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啧啧!”

    天啦!有他们说的那么夸张吗?不过被人称赞,若洁还是挺高兴的。只是他们的声音太大,她怕让别人听见。所以赶紧阻止道:

    “嘘!小点声,不要让外面人听见了。还有,今晚的事一定要保密。你们也知道这是不合规矩的”。

    实在不放心,她又叮嘱了一遍。然后对钮钴禄氏和耿氏说道:“两位姐姐,我们赶紧放烟火吧,放完烟火,赶在爷和福晋回来之前散了吧。你们说,好吗?”

    钮咕禄氏和耿氏一致表示同意。“还是妹妹想到周到”。

    中秋晚会在一片繁花似景的烟火中结束了。

    可她没想到的是,今晚的一切,在每个人心中,都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回忆。以至于多少年以后,贵为皇太后的钮咕禄氏和贵为皇太妃的耿氏,一想到中秋夜晚,月下婆娑起舞的美丽女子,都情不自禁地感叹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电脑出现故障,文章发送出现重复,延误了其它章节的更新,对不起各位亲们了!今天,我会连续更新三章。

    正文 第十九章  收 获 的 季 节

    秋季的天使,披著薄如蝉翼的秋雾凉衫,来到了大自然。大地穿上了金黄色的毛衣。花园里,菊花争芳斗艳,红的如火;粉的似霞;白的像云,美不胜收!

    在现代时,若洁不太喜欢秋季。每当看到秋风无情的打落树叶,她总觉得有几分凄凉。

    可现在,看着满园的姹紫嫣红,绚丽多彩;看着钮咕禄氏和耿氏不时露出的幸福的微笑,真的觉得这是收获和浪漫的季节。

    记忆中,她俩是同一年生的弘历和弘昼,但是弘历出生在前。可恰恰相反,先得到冰四宠幸的却是耿氏。说起她的这段经历,还颇有戏剧性。

    那天,中秋晚会结束以后,众人散去。耿氏问若洁困不困?想让她再教自己一会古筝,说总觉得《但愿人长久》这首歌曲,自己还弹得不太好。

    若洁一听,忙问:“你们爷什么时候回来?”她俩都说:“还有一会呢。”

    于是就提议到花园去欣赏《荷塘月色》,然后,再到耿氏哪里去教她弹琴。可小乾他娘急着回去绣荷包,噢,不,是绣若洁给她画了一对卡通版小夫妻的抱枕表爱心,没办法若洁只好和耿氏两人去了。

    谁知,看了不一会,小耿也急着要回去学琴。若洁只好打趣地说道:

    “你盼望早日得到姐夫宠爱的心情偶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啦。”

    她一听,啐了若洁一口,“死丫头,哪有人说自己丈夫是姐夫的?”

    若洁笑着说道:“哎!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说,他可是你的夫,这朋友夫不可戏,更何况是姐夫?这种不道德的事打死偶,偶也是做不出来的。”

    两人一路说笑着来到了耿氏的院子里。其实,耿氏这一段时间琴技提高挺快的,只是她太过在意技巧了,往往反而忽略了曲子的意境,总不能做到心曲合一。这一着急,反而更适得其反。

    “徒弟,你不能着急,更不能有私心杂念,你要充分理解东坡居士这首词的意境,豪放而阔大;情怀乐观而旷达;对明月的向往之情;对人间的眷恋之意;以及浪漫的色彩;潇洒的风格和行云流水一般的语言,通过琴声、歌声把她表达出来。这样,我再弹一遍给你听。”

    若洁沉静了一下,边弹奏边轻声唱了起来。

    一曲弹完,耿氏一脸挫败地看着她:“妹妹,我是不是很笨?”

    看来,她的自信真的受到了打击。因为若洁每弹一次,琴技又会提高一层,她可能这一辈子都无法达到若洁的水平了。

    可若洁又不忍心打击她,只好鼓励地说道:“哪有?我刚开始还不如你呢?来,你再试试?”

    她好象又有了点信心,坐到案几前,非常认真地边弹边唱了起来。。。

    一首歌曲还没弹唱完,外面突然传来了行礼的声音:“奴婢见过爷,爷吉祥!”

    天啊!冰四怎么来了?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今天是十五,不是应该去那拉氏屋里的吗?惨了、惨了!千万不能让他看见自己。若洁想都没想就钻进了耿氏的床下。

    刚把床幔放好,冰四就走了进来。耿氏看若洁钻进了床下,吓得连声音都打颤了,“奴婢,给。。给爷请。。请安”

    “起吧。这曲子是谁教你的?”冰四仍然用清冷的声音问道。

    咚的一声,耿氏就跪了下来,“这是奴婢在家时听人唱过的,因今天是中秋节,想着挺应景的,就弹唱了起来,没想到惊扰了爷,请爷恕罪。”

    “刚刚就你自己在弹吗?之前是不是还有别人弹过?”胤禛继续问道。

    坏了!冰四到底听了多长时间?小耿啊!你可千万不能把我供出来?若洁在床下心急如焚。

    “没。。没有,只有奴婢自己。奴婢也觉得有时弹得好,有时弹得不好。”更是吓得磕磕巴巴,连汗都冒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爷还以为有别人呢?谅你也不敢撒谎。想家了吧?是爷这一段时间冷落了你。有没有怨恨爷?”冰四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

    哇!有戏了,有戏了!若洁趴在床下,由衷地为耿氏高兴。

    小耿哭了,哽咽着说道:“没。。没有,只要爷。。爷还记得奴婢,奴婢就满足了。”

    冰四没有说话,搂过耿氏,亲了上去。若洁躲在床下听见打他俩打kiss的声音,差点没笑出来,这冰四真如别人所说,是个闷s型的。

    这时,就听冰四闷声笑道:“好了,别哭了。这曲子爷很喜欢听,你好好练,等明晚爷过来再听你弹。”然后又“波”了一下,才走了出去。

    若洁赶忙从床底下爬了出来,边拍打着灰尘,边朝耿氏走去。一看还在那哭呢。

    于是笑嘻嘻地打趣道:“姐姐,这是不是喜极而泣?说,你怎么谢我这个媒人?可惜啊!我在床下,错过了一场活色鲜香的春宫戏。”

    耿氏一愣,然后一张脸红的就像个带着露珠的苹果。不依不饶地就去挠若洁,“死丫头!瞧我这么收拾你?”

    若洁连躲带闪地笑着说道:“杀人灭口啦!救命啊!”她经常练舞蹈和瑜伽,那多灵活,耿氏根本追不上,最后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感激地看着她说道:“妹妹,姐姐该怎么谢你?”

    若洁一听,乐了。“简单啊,你把刚刚的劲都用在明晚,好好努力,早日生个大胖小子,然后认我做干娘。”

    耿氏一听,脸又红了,责怪地瞪了若洁一眼,又羞又啧地说道:“死丫头,整天没个正形。”

    “哈哈!好了,我走了,不耽误你梦中会情郎。拜拜。”若洁大笑着扬长而去。

    这一下,冰四连着三天都歇在了小耿的院子里。要说,最佩服的还是那拉氏,对着耿氏嘘寒问暖,好象冰四不是她老公。年氏和李氏可是气坏了,不知是不是打探到了什么,见到若洁就y阳怪气的。连小乾他娘都沉不住气了,一到她这来,就用泫泪欲滴、哀怨的眼神看着她,吓得她连忙安慰她:

    “不要着急,面包会有的。你只要按我说的去做:不论刮风下雨,还是下刀子,坚持按照太医说的、姐夫的身体状况,对症送你的花果茶。我保证他会看到你的好。如他不来?我抢也要把他抢到你的怀里。”

    不出所料,没用二十天,小钮就含羞带笑地告诉若洁,冰四让她以后到书房侍候,也就是说,她可以天天见着爷了。

    若洁除了笑着恭喜和祝福,又多收了一个干儿子。

    正文 第二十章   救  人

    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

    。。。。。。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间?

    。。。。。。

    丹枫陨叶纷堕飞,撩拨西风尽倒吹。

    时光如梭,不经意间,已到了秋末之际。看着满园的残花落叶,若洁心中也不仅惆怅万分。妈妈。天冷了,您的“老慢气”(老年性慢性支气管炎)患了没有?奶娘啊!奶娘,现在你在哪?还好吗?为什么不和我联系?可知道若洁在担心你们?

    日子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小钮和小耿若洁已经不让她们来了。一开始她俩不理解,后来若洁告诉她俩: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让你们来,既是为了我好,更是为了你们好。年糕和李氏能知道的事,你们爷那么聪明,时间长了,会不知道?”

    她俩一听,无奈地点了点头。最后还问了若洁一个关键问题:“怎样才能快点怀上孩子?”

    若洁犯愁,真是要命!她俩现在几乎把自己奉若神明,什么事都来问自己。这不,冰四和她俩重拾旧爱才一个多月,又不是天天在一起,哪能这么快?当然,这其中也不排除冰四房事过度,造成小蝌蚪不活跃的因素。可这句话打死她,她也不敢说出口,怕她俩把自己当妖怪。只好耐心地把女性生理特征讲了一遍,告诉她们一定要在排卵期,把姐夫勾引住。

    她俩又红着脸,打趣若洁:“一个姑娘家怎么什么都知道?”

    气得若洁故作妖媚的样子,嗲声嗲气地说道:“奴家乃是狐狸精。”

    没等说完,害的自己j皮疙瘩先掉了一地。总不能说自己是来自三百年后的妇科医生吧?

    这一下,除了小弘昀趁课余时间会偷着跑来,她的院子里已经很少有外人来了。想着跑路,可总担心奶娘会来京城找她,为此,错失了一次又一次的良机。

    这天,正在房间里画小人书。想着小乾和弘昼好象是康熙五十年出生的,到时,自己可能已经跑路了,总得给两个干儿子留下个礼物吧?可是这王爷府什么好东西没有?想了很久,觉得还是画本小人书留给他们好,画好图案,再用鹅毛笔写上童话故事,这可是这个时代花钱也买不来的。

    她正在全神贯注地画着,小蕊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小姐,不好了!大阿哥被蛇咬伤了。”

    “什么?什么蛇咬伤的?有毒吗?在哪被咬的?请太医了吗?”若洁边问边赶紧朝外跑去。

    这个即将不存在的孩子,轻而易举就引起了她心中的疼惜。虽然他的额娘不召人待见,可这个孩子却特别懂事。知道他额娘不让他到别的姨娘那里,所以,每次都偷偷地来,偷偷地走,还经常给若洁带些从宫里赏下来的好吃的东西。

    她还没有跑到花园,就听见了李氏的哭嚎声:“昀儿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额娘怎么跟你阿玛交代啊?爷!您快回来吧!您怎么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这个时候外出办差啊!您让妾氏怎么办啊?你们都是死人啊!怎么还不把小主子抬进屋?”

    这,这是哭大人?还是哭孩子?这时,只见三四个人要把弘昀抬起来。那拉氏也在,急得一个劲地催问高管家:“太医呢?太医怎么还没到?”

    天爷啊!这要是毒蛇咬伤,哪能搬动?毒y会随着血y循环,流得更快。等太医来了,弘昀还能有命吗?不行,自己得救他。

    “住手,不能抬。”她大喝一声,推开众人,挤了进去。因关心弘昀的伤势,她却没太在意众人看到她时那惊诧的眼神。

    她对那拉氏坚定地说道:“福晋,若洁在家时跟母亲学过一些医术,能不能让若洁先替大阿哥看看?”

    那拉氏审视地看着她,有些怀疑地问道:“你行吗?”

    还没等若洁回答,李氏刷地站了起来,指着她像是有深仇大恨地大声说道:

    “不行。你算什么东西?爷就昀儿和时儿两位阿哥,治坏了,你有几条贱命也赔不起。”

    若洁瞪了她一眼,也顾不得理她这个泼妇。转身在弘昀身边蹲了下来。这时弘昀向她伸出他没被咬伤的手,痛苦地说道:“姐姐,我好难受!”

    若洁扶起他被咬伤的那只手一看,全肿了,拇指上方,有两个小眼,周围已经发黑。

    “是毒蛇。”她对那拉氏说道。“哇!”李氏一听又大哭起来。

    若洁边抽出丝巾捆在弘昀胳膊的上端,边对那拉氏冷静地说道:

    “福晋,情况紧急!必须马上把毒y吸出来。怕是没有时间等太医了。高总管,给我准备一把锋利的小刀,一大杯盐水,和火折。要快!”

    那拉氏这回不再迟疑了,对高毋庸说道:“高管家照她说的做。”

    其实,还没等那拉氏吩咐完,高总管已经急匆匆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就拿来了若洁需要的东西。

    若洁一边果断地吩咐着高总管:“把刀子用火好好烧一烧。”一边用盐水反复冲洗伤口,然后,拿过高总管手里的刀子,准备以牙痕为中心,做※切开。

    这时,李氏一把拉住了她,大声喊道:“你要干什么?你好狠的心!我儿子都这样了,你还。。。”

    这回,她真把若洁惹火了,若洁狠狠地推开了她,“闪开!如果你还想要你儿子的命,就给我滚到一边去。”说完。拿起刀,在牙痕处果断地切了下去。

    “弘昀,你忍着点,姐姐给你治伤,一会就好了。”

    小弘昀真的很坚强,疼的紧咬着牙,眼泪直流,硬是没有喊叫,只是虚弱地点点头。

    刀口一切开,紫黑色的血就流了出来。若洁鄙视地看了李氏一眼说道:“你不是想救儿子吗?那你帮他把毒吸出来吧。”

    李氏尴尬地站在那,一动不动。若洁冷笑了一声,喝了口盐水漱漱口,毫不犹豫地对着伤口吸了起来。

    她吸一口吐一口,又让高管总放松一下丝巾再扎上,渐渐地血y变红了。这时太医才刚刚赶到。其实,此刻弘昀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她放心地站起来,把弘昀交给了太医,从人群中退了出去。

    正文 第二十一章   那  拉  氏  到  访

    回到自己的房间,若洁疲惫不堪地躺在了床上。越想越觉得今天发生的事绝不简单,这个季节蛇都快冬眠了,怎么会出现在花园?再说,花园里经常有人收拾,即使有蛇,也该发现啊?想想李氏,想想年氏,再想想冰四其她的女人,她觉得真可怕!哎!头好晕啊!帮弘昀吸毒,可能多多少少残留了一点下来,得让小蕊去跟太医抓两副解毒的药。还没等她吩咐小蕊,就听到她在外间说道:“奴婢见过福晋,福晋吉祥!”

    接着就听见那拉氏说道:“起吧,你主子呢?她有没有事?我让刘太医过来替她瞧瞧。”

    “奴婢谢福晋,主子一回来,就嚷嚷头晕,然后就上床躺下了。”

    这是就见小蕊把门帘一掀,那拉氏领着一位五十来岁的老太医走了进来。

    若洁忙撑着身体要坐起来。那拉氏一见,上来阻止道:“妹妹,你不舒服,就别动了,快躺下!让刘太医给瞧瞧。

    “若洁给福晋请安,谢谢福晋了。”若洁依言只好躺下不动了。

    刘太医给她行礼后,在她的手腕上放上了一块厚厚的垫子,然后才认真地号起脉来。

    牛叉啊!在这么厚的垫子上,还能号准脉,真是佩服。若洁看着那厚垫子直感叹。

    足足有七八分钟,刘太医才收起厚垫子,对那拉氏说道:“启禀福晋,肖主子可能吸进了少量的毒y,所以才会感到头晕。待下官开两副解毒的方子,赶快熬了喝下去,就会没事的。”

    若洁忙笑着对他说道:“麻烦您了,刘太医。”然后又让小蕊取来十两银子给他,真诚地对他说:

    “刘太医,这点银子您收下,这不是赏银,这是若洁的一点心意。”

    刘太医拼命推迟,用赞赏地眼光看着若洁说道:“肖主子能舍命去就救人,下官做这么点事算得了什么?这银子是万万不能收的。今天若不是肖主子处理及时得当,还不知大阿哥会怎样呢?主子您医术高明,医德更是高尚!不知师从那位高人?”

    若洁一听就急了,“请刘太医无论如何都要帮若洁隐瞒此事,就说是您治好的大阿哥。若洁在此谢过了!”边说边不停地对刘太医作揖。

    这一下,把刘太医弄懵了,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

    那拉氏也讶异地看着若洁问道:“妹妹这是为什么?”

    若洁用哀求的眼神看着那拉氏,低声下气地说道:“福晋,若洁求求您了,您先让刘太医答应若洁的请求。一会,若洁把什么都告诉你。”

    那拉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而对刘太医说道:“刘太医你就回禀爷,你到府里的时候,已经有人把毒吸出来了,至于是谁?你也不太清楚,剩下的我自会跟爷禀告的。”

    刘太医对着那拉氏行了个礼,“嗻,下官遵命。下官告退”,然后退着走了出去。

    若洁正考虑怎么应付那拉氏呢?只见那拉氏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秀外慧中,蕙心纨质才是真正的你吧?”

    一句话,把她惊得汗都流了出来。因弘昀的事,事发突然,她完全忘了因为冰四出公差,自己没有化妆的事情,还穿了一件银灰色绣粉色荷花的掐腰旗袍。难怪刚刚在花园时,所有人的眼神都怪怪的;难怪李氏的眼光像是要杀死自己。可事情已经到了隐瞒不下去的地步,只能去解决它了。

    第一招:装疯卖傻。若洁故着害羞地笑着说道:“姐姐是在夸我吗?哎呀!我都不好意思了,人家哪有您说的那么好?”

    第二招:拍马p。她用崇拜的眼光看着那拉氏,接着说道:“其实您才是这府里最美丽的女人。以色事君岂能长久?容貌再美的女人老了以后,都会变丑。只有气质超群,从内而外地透着美,那才是真正的美。而您就是这样的女人。”

    那拉氏苦笑了一下说道:“真要是如妹妹所说,还至于。。。”

    这句话说了半截她打住了,接着又自顾自地说道:“妹妹是这么多年来爷的女人中我第一个看不透的人。其实第一天见面,我就觉得你并非如外表那么粗俗不堪;你态度谦逊,却并不卑微,从头到尾都没有称自己奴婢;装傻充愣中透着机智幽默;后来你每次来请安,都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测。就像你说的,一个人的气质和神韵是无法掩藏的。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一定是位才女,而且,这一段时间,钮钴禄妹妹和耿妹妹的受宠,都和你有关吧?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宁可去帮别人?自己却不去想法得到爷的宠爱呢?如果你想,恐怕年氏都不是你的对手。”

    若洁是发自内心地佩服那拉氏啊!除了每日请安,自己再鲜少和她接触,连冰四都被自己瞒过去了,却没能瞒过她的眼睛。知道瞒不住了就坦诚相告吧。

    她真诚的看着那拉氏,不再嬉皮笑脸,认真地说道:“因为无爱;更因为不想让自己的心沦陷在这深宅大院中,和众位姐姐一样,整天为了争夺一个男人,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生活着。至于为什么帮钮姐姐和耿姐姐?因为她们是我的朋友,我不忍看她们伤心;同时也看不惯小年糕的张狂样,想给她点教训,正好也帮您出出气。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

    那拉氏彻底傻掉了!在她眼里胤禛简直就是天神一样的人物,是众多女人爱都爱不及的男人。更何况他还是封了亲王的皇子?这雍亲王府更是别人打破脑袋都想进来的地方,可眼前的这位女子竟然不想要。放在平常,打死她,她都不会相信!可现在,看着若洁清澈透明的眼眸,从容淡定的神情,她知道,这位女子没有撒谎。考虑都没有考虑,“为什么?”这句话就突口而出。

    正文 第二十二章   痛 哭 的 那 拉 氏

    一点都不意外她会这么问,像她这种深受封建思想荼毒的女人,怎么会明白自己的所想所做呢?看着她比实际年龄显老的面容,想着她在人前的不动声色,若洁突然间就觉得她也是一位可怜人。

    她看着那拉氏,理解而疼惜地拉过了她的手,把声音放的很温柔,“福晋,嫁给四爷的这些年您幸福吗?”

    那拉氏看着眼前这位女子真诚、理解而疼惜的眼神,不仅愣住了。是的,她在心疼自己。这种眼神自己只在阿玛和额娘那里看到过。连自己的兄弟和爷都没有这样看过她,即使弘晖走的那些天,她的心在滴血,但又怕爷过度伤心,还装着坚强去安慰爷,爷也没有这样看过自己。但她从未抱怨过,就觉得这是自己该做的。可没有人知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独枕孤眠、泪湿双巾!

    瞬间,那拉氏就觉得自己有很多话想对眼前的这位女子倾诉,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放下了心防。

    若洁没想到自己的言行会给那拉氏带来那么大的震撼!只见她神情仿佛飘出老远,像是在回忆什么。然后喃喃地说道:

    “有弘晖的那几年是幸福的吧?晖儿是爷的第一位阿哥,爷很疼他,也经常过来,后来,爷从江南带回了李妹妹。。。”

    那拉氏边说神情边黯淡了下来,想都不用想,冰四肯定从那时开始,就冷落她了。

    她像被催眠一样继续喃喃地说道:“再后来,又抬进来不少女人。但爷除了上李妹妹院子里多一点,其她的都差不多。爷来我这的次数少了,可我有弘晖。”

    说道弘晖,那拉氏眼睛突然亮了起来,面带微笑,对着若洁自豪地说道:

    “你不知道我的晖儿有多可爱!有多聪明!又有多懂事!他的眼睛和爷一样,也是黑黑的、亮亮的,看着你的时候,就像能看到你的心里去,晖儿三岁就能背好多唐诗了,每当看到我流泪,他都会用他那胖胖的小手边给我擦眼泪边说:‘额娘,你是不是很难过?那晖儿背唐诗给您听。’因为,他知道只要他一背唐诗,我都会高兴地笑。我的晖儿啊!你知道额娘有多想你吗?嗯。。。”

    说到这,那拉氏再也控制不住,压抑着哭了起来。

    若洁也止不住泪流满面,伸出手把那拉氏抱在了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道:

    “姐姐,你痛痛快快地哭,把你这些年的辛酸和委屈都哭出来吧!”

    这一下,那拉氏不再压抑自己了,哇!地一声放声大哭起来。若洁很同情她!自己唯一的孩子去了,看着深爱的老公一个又一个娶别的女人,没疯掉已经不错了,还得整天装着大度去关心这些情敌,不敢表示出一点的妒忌,有时,还得听李氏和年糕的挖苦讽刺。想到这,更加觉得冰四是个混蛋!

    足足过了有半个小时,那拉氏才慢慢止住了哭泣,从她怀里抬起了头,边拿丝巾擦眼泪,边不好意思地说:

    “你瞧我今天这是怎么了?你不舒服,我还跟你讲这些。妹妹你别怪我,也别笑话我。”

    若洁抚摸着她的手,关怀地注视着她,“姐姐,我怎么会怪你呢?看到你能对我敞开心扉,我不知道有多高兴!我更不会笑话你,我只会心疼你,关心你,佩服你!你知道吗?这样的事情如果换做是我,可能早就崩溃了。可是你那么坚强,四爷看不到你的好,是他没有眼光,要是我,我会把你当做宝贝的。

    “呸!死丫头,浑说什么呢?可不能这么说爷。”那拉氏含泪轻笑着打了她一下。

    真是个榆木脑袋!冰四这么对她,她还维护他。不行!得给她洗洗脑。

    若洁气愤地说道:“本来就是。你看啊?你高贵大方、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又懂得勤俭持家,让他毫无后顾之忧的在外工作,啊,就是办差。这样的贤妻良母他不喜欢,偏偏喜欢。。。啊!先是李氏,尖酸刻薄不说,还不善良厚道,怕自己丢命,连自己的儿子都忍心不救;后是小年糕,更是无病呻吟,无事生非,整天装着病潺潺地样子粘着他,他也不嫌烦。哎,我说姐姐,姐夫他是不是受虐狂啊?”

    这一下,那拉氏再也忍不住了,捂着嘴在那嗤嗤,怕大声笑出来。还问若洁:“什么是受虐狂?”

    若洁忙解释:“虐待你懂吧?就是折磨,姐夫被年糕整天精神折磨,不但不厌倦,还乐此不疲,不是受虐狂是什么?”

    “噗”!那拉氏终于破功,笑得捂着肚子在那直揉。“妹。。妹,我终于。。知道。。她们。。为什么。。愿意。。来你这了?哎唷!你可要笑死我了!”

    这才正常,不哭不笑岂不是要憋出病来?若洁上前搂住她,“姐姐,这就对了,笑一笑,十年少。犯不着为了一个不懂珍惜你的人伤心。”

    那拉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