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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一见到胤禟她有些不好意思,今天她穿了一件淡蓝色的长裙,裙裾和袖口用白色的丝线绣着朵朵祥云,一条白色的缎带在纤长的腰间系了个蝴蝶结;而胤禟则穿著一件白色的绸袍,领口和袖口却是用淡蓝色丝线绣得祥云。乍一看,都有点像情侣装了。

    胤禟看着若洁,也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瞬间,若洁的脸红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赶紧拿出了自己带给胤禟的东西。

    “这是菜谱、这是设计图、这是规章制度和管理规程;这个吗?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劳你破费,请我吃饭,小女子没钱,送不起贵重的。这个荷花盆景是我亲手做的,你既可以摆在书房里,也给你全藕宴雅间的布置做个样品。

    胤禟看着盆景,白色的花盆里,有三片绿色的荷叶,四朵粉红色的荷花,一朵初绽,两朵盛开,露出黄色的花x,还有一朵正含苞待放;一支碧绿的荷梗上结着莲蓬,花的旁边摆放着一座用太湖石雕琢的假山。既显示了荷花的娇艳妖媚,又体现了山石的刚毅挺拔,可谓构思奇巧。不相信地问道:“这是你亲手做的?你还有什么惊喜带给我”?

    “如假包换,这可是我花了两个晚上做出来的,为了它,我的手都划破了”。若洁嘟起了花瓣一样的红唇。(其实没花那么长的时间,山石盆景是肖老爷花园里摆放的,挖了荷花栽种上就可以了)

    “让我看看”,胤禟柔声说道,欲拉过她的手。

    “没关系啦,还有一件礼物,你看。”为了避开他拉自己的手,若洁连忙递上了一个绣着企鹅的靠垫。

    “这又是什么?这上面绣的是鸳鸯吗?这又是什么绣法?也是你做的?”唐胤禟爱不释手地翻看着。

    “这是靠垫,这上面绣的是一种生活在很冷很冷叫着南极的、那个地方的动物——企鹅,这是我画的,小蕊绣的,绣法是十字绣,这种绣法又简单,又快速。至于它的作用吗?”

    她把靠垫靠在了椅背上,对着胤禟说道:“你过来试试看?是不是很舒服?你还可以把它放到床头,靠着也是很舒服的。”

    胤禟心里一阵感动,以往奴才们孝敬的东西比这贵重的多,可那都是为了讨好他,冲着他身份地位来的,哪有人是没有目的,真正送礼物的:“若洁,你。。。”

    “哎,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说了,这是你请我吃饭,我回馈你的礼物,来而不往非礼也。这天气太热了,唐胤,我们赶快去瘦西湖吧”。

    若洁故作轻松地扇着扇子,避开了他痴痴凝视我的目光。

    。。。。。。

    夏天的瘦西湖犹如一幅美丽的国画长卷。湖水碧波荡漾,波光粼粼,白塔倒映,花柳依水,荷花绽放,鱼儿在水中嬉戏,溅出一朵朵亮晶晶的小花;湖面迂回曲折,迤俪伸展,仿佛神女的腰带媚态动人。

    胤禟已经安排好了划船,一位小厮站在船头悄悄等着。胤禟潇洒地跃上了船,转身把手伸给了若洁,若洁没有犹豫,很自然把手伸给了他,也轻轻跃了上去。

    船上摆放着一张案几,上面放着食盒,船尾有一架古琴,正是那天在《吉丰居》看到的。胤禟扶着若洁在案几前坐下后,也坐到了她的对面。宠溺地看了她一眼说道:

    “本来已经准备好画船,那样宽敞些,也安全些。可你非要坐这种小木舟。临时只好换了。不过,你得小心点,别掉到了水里,我水性不好,到时,可救不了你。”

    因为特别怀念现代在南京玄武湖划小船时,可以把脚放到水里的惬意,所以让唐胤雇了这艘小木船。

    若洁对胤禟做了个鬼脸,得意地笑道:“放心吧,掉下去,我可以救你”。

    胤禟笑了笑,打开食盒,把里面的食物一样样摆了出来,若洁一看,竟然是哪天在《归云楼》的平桥豆腐等菜肴,心中顿时泛起了一丝涟漪。。。

    这样一位出色的男人,在现代那轮得到我?早就叫别的女子抢走了。可现在却和我坐在同一条船上,还如此周到地为我服务。她想起了那句“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不由地脸上一红,朝他看去。

    就在这时,胤禟也抬起了头,向她看来,刹那间,他俩的目光如电光火石一般碰撞在了一起,若洁像中了魔法,竟然无法将自己含羞带怯、似喜似啧的目光,从胤禟那张美得连女子都汗颜的脸上移开。

    见若洁如此,胤禟澄澈的双眸温柔得仿佛要滴出水来,慢慢地伸过白皙修长的手,握住了若洁的柔夷。

    “若洁,跟了我可好,我会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好好宠你的”。

    一句话惊醒了梦中人,瞬间,若洁冷静了下来,但却故作高兴地答道:

    “好啊,不过你一辈子只能娶我一位妻子,而且,你必须发誓,这一生只爱我一个人,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绝不会欺骗我、无论生老病死,容颜变丑,能不能生孩子,你都不能再娶。你能做到吗?”

    一番话没等说完,胤禟的脸色已经变了,慢慢地把手抽了回去:

    “若洁,到了我这个年龄,特别是我又出生在大家族,是不可能没几房妻妾的,不过,我。。。。。。”

    “做不到啊,那可很遗憾了,看来我们只能做朋友了。”没等他说完,若洁就打断了他的话,故作失落地端起茶碗,喝了起来。

    “冰绿茶?”

    “对啊,从那天起,我一直都是喝的这个。事实上,从认识你那天起,你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我都记得。”胤禟深情地说道,桃花眼对着若洁一个劲地放电。

    若洁的心又漏跳了好几拍。不行,这家伙电力太强,自己得赶紧岔开话题。

    恰好这时,湖面上一阵微风吹过,说不出的神清气爽。若洁站了起来,向船尾走去。

    “唐胤,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准备这样的木船吗?”她回头看了胤禟一眼,在船尾坐了下来,脱掉了鞋袜,把纤细白皙的小脚放到了水里。哇!好怀念这样的感觉,上次在玄武湖划船还是在现代的三年前。

    “你干什么”?身后传来了胤禟的急切的声音:

    “赶紧上来,把鞋袜穿上。你不知道我们满人女子的脚,是不能给人看的”

    “为什么满人女子的脚不能给人看?再说,我是汉人啊。”嗯?不对,他刚刚说什么?

    “什么?你是满人”?若洁赶紧从水里把脚抽了回来,拿手胡乱抹了抹水,就要穿上鞋袜。

    “等一下,这么湿,穿上会受病的”。胤禟走到若洁身边蹲下了下来,从袖笼里抽出一条上好的丝帕,抬起她的脚,替她擦了起来。

    胤禟看着若洁的一双玉足,心如鹿撞。汉家的女子都裹脚,她却没有;但是并不大,小巧玲珑的,肤如凝脂,脚型美得难以描述,指甲透出粉粉的光泽,像一粒粒珍珠,全身血往上涌,一阵燥热。

    怎么又陷入了这种尴尬的局面,刚刚他还说女子的脚不能给人看,那他这算是什么?若洁赶紧把脚缩了回来。

    “谢谢你!唐胤,我自己来,只是这手帕不能再用了,我会还一条给你的”。

    说完,她把手帕放进自己的小拎包里,装着毫不介意地走到了案几前:

    “唐胤,快点过来吃东西吧,现在我饿的都能吃下一头大象”。

    说完,拿起蟹黄包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胤禟先是有点失落,等看清若洁的吃相,又宠溺地笑道:

    “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不够,我再让人给你买”。

    “放心吧,本姑娘是不会和你客气的。只是,你说你是满人,我怎么看着有点不像,满人长的不都挺粗犷的嘛?怎么你比女人还好看?”她想起了满人的老祖宗——《岳飞传》里的金兀术,口齿不清地说道。

    “啪”,唐胤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以后,不许说我长的比女人还好看”。

    “讨厌,干吗弹我的头?你应该弹的是它,而不是她。”若洁指了指古琴,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唐胤看着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子,觉得和她在一起每个时辰,甚至一秒钟都是快乐的,他希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他也希望自己能博她一笑,让她快乐,于是不再犹豫,走到古琴前坐了下来。

    正文 第十一章 瘦西湖上清潮涌动(二)

    看到唐胤准备弹琴,若洁连忙放下了手中的食物,全神贯注地听了起来。

    只见他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一般舞动着琴弦,顿时,优雅的古琴声响了起来,渐渐地他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偶尔抬起头来,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某种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探视。不知不觉间人已被吸引,与音与人,一同沉醉!

    是《平沙落雁》。若洁仿佛听见了时隐时现的雁鸣;看见了雁群在云程万里的空际盘旋顾盼的情景;也有些明白了胤禟的鸿鹄之志。。

    琴声渐落,她一边使劲地鼓掌,一边羡慕地看着胤禟说道:

    “唐胤,你的琴弹得真好,可惜我不会。但是,我知道有一首歌可以琴箫伴奏,我先唱一遍给你听,然后,我们合奏一曲,好吗”?

    “愿意忘记过去才能留住时间;莫让回忆悄然斑驳如花容颜;繁华似昨天握不住谁能看得穿;梦醒哪个时空传说这般爱恋;只有路过伤痛才能靠近永远;谁让我的心弦鸣自你的指间;万丈红尘中谁在喊谁为谁轻叹;坠入火焰随爱涅盘才是神仙;望长安,是前世的情缘;忆江南,是今生的纠缠;情何堪,从来夺目不计较长短;不愿如风如露如朝雾,只求如烟花般绚烂;相见难,是今生的夙愿;别亦难,是前世的梦魇;意阑珊,从来炙热无所谓浓淡;不愿如风如露如朝雾,只求如烟花般绚烂;不愿如风如露如朝雾,只求如烟花般璀璨”。

    慢慢地胤禟的琴声响了起来,这首歌本就是若洁最喜欢唱的,现在,有了他的伴奏,她唱的就更投入了。加上“肖若洁”的音质优美,现代的她,又上过声乐班,唱的真是非常动听!一曲唱完,她拿出了箫,吹了个前奏,胤禟的琴声加了进来,这一次,他们配合的非常默契,堪称完美。只是有一点遗憾,若洁唱歌时箫声只能中断。

    “好可惜,要是我会弹琴,你吹箫就好了,这样箫声就不会中断了,那样一定更好听。”若洁有些遗憾。

    她唱这样的歌,心里一定也是有我的吧?胤禟高兴得两眼发亮!赞赏地说道: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你作的吗?你如果想学古琴,那还不容易?我可以教你,你这么蕙质兰心,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学会了”,带有磁性的声音蛊惑着若洁,让她心动,却无法答应。

    “哪有这么容易?我知道弹琴不但指法和技艺很重要,关键的是得体会曲中的意境,让心意来指导指法,这样,才能让琴艺达到最高境界。而我,不但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就是有,怕是也没有时间了。过些日子我就要离开扬州了”。

    一想起就要成为雍亲王爷的小妾,她的心情顿时糟到了极点,脸色也黯淡了下来。

    胤禟一听急了:“离开扬州?你要去哪”?

    “京城”。若洁话音刚落,胤禟就高兴地问道:

    “京城?太好了,我家也在京城,若洁,你注定是我的人,你家住在哪里?阿玛叫什么名字?回京后我就让人上你家提亲”。

    这家伙,太自信了,什么我注定就是他的人。想到他的妻妾,若洁忍不住嘲讽地说道:

    “那你的妻妾怎么办”?

    唐胤禟果然急了,“若洁,那都是迫不得已才娶得。你怎么能和她们一样呢?我答应你,心里只有你一人,也只宠你一人”。

    若洁一听,不由在心里冷笑一声,是啊,在他认为,这对我来说,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哎!我怎么忘了他是三百年前的男人了,差点被他英俊的外表和柔情打动。想到这,她冷静而又有点残忍的说道:

    “这对你的妻妾们公平吗?她们又何错之有?即使你不得已,也应该对她们负责。而且,我也不会去过哪种和很多女人共侍一夫、天天等着男人宠幸的日子。我绝不会依附在男人身上,将来,能觅得知音和我共度一生,过男耕女织的日子固然好;如若没有,我就存一笔钱,去游山玩水,笑傲江湖。”

    她豪情万丈地拿出来吉他来弹唱到:“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也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的太早。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肖若洁”的嗓音音域本就很宽,音色又美,加上她现代所学的运用自如的声乐技巧,清灵的歌声立时飞出船外,荡漾在湖面上,引来了许多船上和岸上游人的观看。许多人都在惊叹和羡慕:“真是一对神仙眷侣!”

    胤禟见此情景,非常后悔,这些人怎配看见若洁的美好,听见她天籁般的歌声。

    他看着若洁,一袭淡蓝色长裙,风迎于仙。俊俏中带有一抹帅气;灵动中带有一抹轻狂。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如此复杂,却一点不显矛盾,反而有了一种于众不同的独特魅力。这样的女子,错过了会后悔一辈子的。他全身心都叫嚣着;绝不能放手。

    胤禟深深地凝视着若洁,摘下了腰间的玉佩,走到了她的面前,拿起她的手,郑重地把玉佩放在了她的手心。

    “把它收好,千万别丢了,回到京城时,拿着它到《聚雅斋》找我。记住了,一定去找我。你现在不答应我,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不你,但你如果从此不见我,爷就是翻遍整个京城,也会找到你的”。唐胤看着我,眼中闪着势在必得的凌厉的光芒。

    “这。。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不能要”。若洁有些害怕,赶紧把玉佩还给他。

    “哼,爷送出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的”。说着拿过玉佩挂在了若洁的脖子上,并把玉佩从她的衣领里放了进去。

    “丫头,你给爷听好了,这玉佩你天天都得带着,不许摘下来”。胤禟再一次用命令式的口气说道,连称呼都变了。

    若洁被唐胤显示出的异于平常的狠绝气势吓着了,拿上他给自己的两千两银票,匆忙告辞回了肖府。

    正文 第十二章   智 救 宋 妈

    一路上,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七箍八绕地回到了肖府。一进自己的房间,就迫不及待地拿出了玉佩,只见玉佩中间雕着龙,旁边刻着一行字,禟胤——罗觉新爱,噢,原来是这两个字,可百家姓里有姓这个禟的吗?不对啊,自己看倒了,把龙头朝上,应该念爱新觉罗——胤禟。胤禟——九阿哥!她瞬间跌坐在床上。

    爱新觉罗。胤禟,那个历史上被人称作毒蛇九,手段狠毒不亚于雍正的风流阿哥。天啊!白若洁,你是个猪!这样漂亮如女人的男人;这样高贵多金的男人;这样气势不凡的男人!全大清能有几位?枉你还看过清穿小说,竟没认出他来。该!活该!我让你犯花痴。白若洁,这下看你怎么办?

    她不停的在心里骂着自己。想起他最后的决绝,不由得后脊梁发冷。这要是让他知道我以后是他四哥的女人,他会怎么样?再想想历史上他的结局,要是让四阿哥知道他对我的心思?对!不管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他,我都不能再见他。可他是四阿哥的弟弟,要是不小心。。。。。。哎呀!头都疼了!

    现在跑路?宋妈一家怎么办?一定得救出他们一家。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一旦找着机会,“三十六计走为上”,脚底抹油溜吧。反正我从来都没打算在四阿哥府上过一辈子。打定主意,她慢慢冷静下来,静静地等待着那天的到来。

    进京的这天,灰蒙蒙的天空犹如若洁的心情一样,y郁低沉。

    她冷眼打量着府里忙忙碌碌的人,仿佛出嫁的是别人,和自己毫无关系。喜娘走了进来,准备给她梳妆打扮。

    “停”,她阻止道:“去请老爷来,我有话要说”。肖晋鹏,该你兑现承诺,放宋妈出来的的时候了。

    不一会,肖晋鹏就赶来了。

    “洁儿,准备好了吗?吉时快到了。哎呀!你们怎么还不给大小姐梳妆打扮”?肖老爷斥质着喜娘。

    “爹爹,你答应过女儿,女儿出嫁之日,就是放宋妈出来之时。现在,请您把宋妈放出来,我只要她为我梳妆打扮”。若洁盯着肖老爷,一字一顿地说。

    看着她眼中坚定的光芒,肖老爷迟疑了几秒钟。

    “好好好,来人,叫宋妈来为小姐梳妆”。

    若洁站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感觉过了好长时间。

    “小姐,我的小姐”,随着哽咽地叫声,一位年近四十的憔悴的中年妇女冲了进来,到了她的面前,却又犹豫着停了下来,颤巍巍地伸出手,扶上了她的面颊。“小姐。。。小姐。。。我的小姐”。

    “奶娘。。。奶娘啊”!不知为何,若洁一见到宋妈,竟感觉十分亲切,情不自禁地抱着她,哭了起来。

    “哎呀!大喜的日子哭什么?宋妈,快给你小姐梳妆打扮,我去前厅等着”。肖老爷狠狠瞪了宋妈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你们都退下忙别的吧,奶娘和小蕊留下为我梳妆就行了”。若洁屏退了喜娘和其它的丫鬟。

    “小蕊,你到门口盯着点”,她走到窗边荷花盆景下,向四周看了看,取出了藏着下面的银票,小声说道:

    “奶娘,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这五百两银票你拿着,带着全家,赶紧离开扬州,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千万不要再回来。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奶娘一听我的话,就急了。“不行。奶娘不能离开你。”

    “嘘,奶娘,您听我说,您有一家之人要照顾,不能抛下他们不管。您放心,我不会再做傻事,到了四爷府,我如果能逃出来,一定会想办法找到您;逃不出,我也会带着小蕊好好生活的。奶娘,趁今天府里乱,老爷顾不过来,您和宋大叔带上孩子快走。不然,我嫁出去了也会担心的”。

    “小姐,你哪来怎么多银票?给了我你到了四爷府怎么办?奶娘又怎么能放心你自己嫁到四爷府”。

    “奶娘,银票我还有。您放心,有小蕊跟着我呢”。

    “对。宋妈,有我呢,我一定会保护好小姐的”。小丫头拍着胸脯保证。

    宋妈看着小蕊,拉过了小蕊的手,恳切地叮嘱道:

    “小蕊啊,一定要照顾好小姐,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小姐,从今后小姐就托付给你了”。

    转身,又含着泪对若洁说:“小姐,千万保重!大户人家规矩多,何况那是王爷府,不可多说一句话,也不要多走一步路。奶娘安顿好,就想办法通知你。我的小姐。。。。。。”奶娘流着泪,说不下去了。

    我和小蕊也泪流满面。这一去,真的不知道还能不能和他们相见团聚。这可是“若洁”的另一位亲人啊!

    “小姐,再让奶娘为你梳一次头吧”。奶娘哽咽着拿起了梳子,

    “一梳梳到头、无病有无忧;二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三梳梳到头、无病有无忧;在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小姐。。。。。。”。

    不能再这么耽搁下去了,若洁果断地擦干了眼泪:

    “奶娘,别再哭了。我答应你,一定会幸福的,一会,我拖住其它人,小蕊,你趁乱送奶娘从后门走。现在,看看外面的人还在不在,把她们都叫进来吧”。

    不出她所料,外面的人果然都没有走远。“你俩帮我穿嫁衣,你俩打盆水来,我要重新洗脸,你,还有你。。。”。她故意把仆人们支使的团团转,顺利地看着小蕊带着宋妈悄悄走了出去。

    再见了!奶娘。

    正文 第十三章  出  嫁

    经过水上的漂泊,路上的颠簸,终于到达了京城。其间,若洁曾经无数次的想过要逃走,怎奈,先是小蕊晕船,吐得天昏地暗;后又是她晕马车,吐得昏天黑地,加上不知是不是肖老爷跟送亲的人说了什么,跟进跟出地,竟让她丧失了在路上出逃的机会。

    来到京城,正是中午时分,因为满人的婚礼是在晚上举行,所以,她理所当然地被送入了太子府待嫁。一想到那个史上称着好色的太子和自己的“妹妹,”若洁顿觉一个脑袋两个大,一边暗自祈祷他们不要来见自己,一边又在心里埋怨康师傅为什么早不复立太子,晚不复立太子,偏偏赶上自己穿越地时候,她正天马行空地乱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外面转来了太监公鸭子的叫声:

    “太子爷驾到!肖主子驾到!”

    没有办法,在心里骂了n个td、td以后,只好蹲下去请安。

    “民女肖若洁见过太子爷和肖主子,给太子爷和肖主子请安。”就不称奴婢,气死你们,若洁腹黑着。

    足足等了有两三分钟,她的腿都有点麻了,才听到了好色太子慵懒的声音。

    “起来吧,抬起头让本太子爷瞧瞧”。

    瞧你个大头鬼。不去办正事,竟在这搞些见不得人的事。若洁心里咬牙切齿,表面还得装得很恭敬。

    “不敢。民女容貌粗俗,怕惊着太子爷。”

    不出所料,听到了太子鄙视的笑声。

    “嘿嘿!以后都是一家人,总要见面的。恕你无罪便是。”

    若洁暗自庆幸,自己还真是英明。也非常感谢,在现代就一直参加文艺演出,学会了化妆。从来京城那天起,她就在自己的脸上涂满了脂粉,一张脸就像鬼一样,化了两条又粗又浓的八字眉和又黑又粗的眼影,抹了个血盆大口;头上c满了朱钗,还在太阳x点了一颗痣。总之,挺吓人的。

    抬起头来,就听见肖若兰“呀”的一声。接着就听见太子讽刺的说道:

    “嗯,姐姐比妹妹是差了一点。不过,既然是本太子爷送的,四弟是不会亏待你的。以后,好好侍候四弟,有时间经常来太子府,找你妹妹聊聊雍亲王府的趣事,也好让咱们乐一乐。好了,你们姐妹俩聊吧,本太子先走一步。”说完,扬长而去。

    “臣妾、民女恭送太子爷。”

    太子前脚刚走,肖若兰就开始嘲笑起来:

    “哟?我说姐姐,今天虽然是你大婚的日子,可你也用不着把自己打扮成这样吧?早知今日,有何必当初装清高要死要活的?哎!这什么人啊,就该是什么命。你虽是大娘生的,现在不还得给本主子请安嘛?以后,在四爷府里,学聪明点,按太子爷说的做,妹妹我也就既往不咎了。”

    看着她那副小人得“痔”的嘴脸,若洁是又好气又好笑。觉得肖老爷给她起名若兰,真是侮辱了兰花,她哪有兰的高洁和清幽?如果她知道不久太子将再次被废,会是什么样?真想作弄作弄她。转过来又一想,和这种人叫什么劲?想到这,她微微一笑。

    “是,肖主子的教诲民女一定铭记在心。不过,来时,爹爹让民女给主子您捎句话:在太子府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被狗咬了。因为狗咬了你一口,你却不能反咬狗一口。请肖主子切记切记。”

    “嗯,本主子会记住的。”我走了,太子爷可是一会也离不开我。”可能见若洁态度恭敬,肖二小姐竟然没有听出若洁在骂她是狗。神情越发得意。说完,水蛇腰一扭一扭地走了。

    “哈哈。。。。。。”若洁一阵好笑。这水蛇腰还真是笨的可以。连骂她都没听出来。

    。。。。。。

    夕阳向大地洒下余辉,整个太子府披上了蝉翼般的金纱。从窗外望去,只见佳木茏葱、奇花烂漫;楼台水榭,皆隐于树丛中,真是“庭院深深深几许”。

    若洁不仅替即将迈进去的自己,还有已经关在这深宅大院的女人们不值。逃出去遨游山水间的念头,又一次强烈地冒了出来。

    夜晚终于来临,一顶小轿,把她从雍亲王府的后门抬入后院,送进了d房。没有热闹的喜乐声;没有迎亲的队伍;更没有人来闹d房。

    若洁顶着盖头,坐在喜床上,心里祷告着:“南无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佛主,观世音菩萨、地藏王菩萨、弥勒佛。保佑啊!千万别让冰四来d房。如弟子愿望达成,一定重修庙宇,再塑金身!”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感觉又饿又乏。她把盖头掀了个小缝起。一看,屋里没有别人,小蕊正站在床边打瞌睡。桌子上摆着好多吃的,赶紧掀下盖头,扑了过去,拿起点心就往嘴里送。

    她的动静太大,把小蕊惊醒了。一看,连忙跑过来阻止:

    “哎呀!小姐,你怎么把盖头给掀了?这样不吉利的。

    这小丫头,到底也没记住没人的时候叫若洁姐姐。习惯了,若洁也懒得再管她。

    “小蕊啊,你小姐偶都快饿死了,你让偶吃饱了先,要不,就真的不吉。。。”若洁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还没说完,小蕊就捂住了她的嘴,硬是把她拉回到床上,盖上了盖头。

    “小姐,大喜的日子,不能做不吉利的事,也不能说不吉利的话。”

    “可我真的很饿!”若洁边说边朝床上躺去,不让吃,睡觉总可以吧。

    “小姐,不能躺下。”小蕊又来拉她。

    嗯?床上好咯。什么东西?若洁伸手一摸,原来是大枣、桂圆、花生还有莲子。太好了!她抓起大枣就往嘴里送去。

    小蕊边给她盖盖头,边上她手里抢大枣:

    “小姐,你怎么把早生贵子给吃了?”

    若洁急了,一下子,把三个大枣都塞到了嘴里。还没等把枣核吐出来,外面就传来了一阵道喜声:“恭喜王爷了!”

    坏了,冰四来了。她一紧张,把枣核吞了下去。哎呀!好难受!噎死我了!tnnd!死冰四。这梁子结大了,还没有见面,就差点害死我。若洁在心里正骂着,就见眼前一亮,头上的盖头被人揭了下来。她抬头一看,顿觉一阵寒气扑面而来,好象一座冰山立在了面前。好冷!难怪人称“冰山四”,真是名符其实。

    不敢继续看这位颇有争议的雍正皇帝,怕引起他的注意,发现自己的真面目,她赶紧低下了头。就听见冰四冷冰冰地说道:

    “你既然入了爷的府里,就要守府里的规矩。不要依仗自己是太子送入府的,就胆大妄为。要和其她姐妹和睦相处。以后有什么事就找福晋。还有,爷最恨有人背叛。你要记住了。今晚,爷就不在这里歇了,艳儿有了生孕,身体不适,爷今晚在她那歇了。”说完,就走了出去。撩起一阵冷风。

    哦!解放啦!若洁高兴地双手合十,转圈拜谢。感谢南无大慈大悲的佛主、观世音菩萨、地藏王菩萨、弥勒佛!弟子一定会去还愿的。

    “小蕊啊,快来吃东西,吃饱了,咱们好好地睡上一觉,哦哈哈!”

    小蕊不解地看着她:“小姐,王爷这么对你,你咋还高兴成这样?”

    她戳了一下小蕊的脑袋,“小丫头,你傻了?忘了我们的计划了?”

    小蕊一脸花痴地说道:“可是,王爷他好俊哎!他是除了唐爷外,第二个俊的男人。”

    “是吗?没看清。哎!小蕊,你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要是这样的话,我就把你留下来,自己跑路。”她威胁着小蕊说。

    小丫头果然上当了,急得拼命摆手“小姐,你说什么呢?小蕊死都不会和小姐分开的。”

    若洁偷偷地笑了,“小蕊啊,那以后就别说这些没用的话,他好看不好看都和咱们半毛关系都没有。现在,首要的任务是吃饱、喝足、睡觉。”

    正文 第十四章  莺 歌 燕 舞

    骄阳如火,走在路上迎面的南风似热浪扑面而来。自己一头扎进了路边的肯德基店里。啊!真凉快,有空调就是好。蛋挞、圣代、蛋筒,我来了。。。。。。

    买了一个草莓蛋筒,一个蓝莓圣代,一盒蛋挞。我吃。。。吃。。。吃。真是太好吃了!正在大快朵颐,只听旁边有人喊:“小姐,起床了。”

    “哎呀!吵死了!谁这么讨厌?”若洁挥了挥手。

    “小姐,快起来,该晚了。”一声大喊,让若洁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她打着呵欠左看右看,“啊。。。嗯?这是哪?这不是肯德基吗?我的蛋挞、圣代和蛋筒呢?”

    “我的小姐,什么j?什么蛋呀?哎呀!你想吃j,一会小蕊叫厨房给你做。现在快起来梳妆吧。今天要拜见王爷、福晋、侧福晋、庶福晋,还有。。。”

    “停”。她一声大喊,打断了小蕊的唠叨声。“小蕊啊,你干嘛这个时候叫醒我?”因自己的美梦被打断,若洁欲哭无泪。

    “哎呀!小姐。再不叫你就晚了。第一天请安就晚了,会被王爷和福晋骂得。”小蕊一边催促着她,一边麻利地为她梳头打扮。

    还别说,小蕊的手真巧!一会就帮她盘好了把子头,换上了粉红的掐腰旗装,又给她化了一个淡妆。真是“浓妆淡抹总相宜,”镜子里出现了一个娇俏的旗装小美人。

    可是这样,自己不仅逃不出四爷府,只怕很快就会成为那群女人的众矢之的。若洁暗自摇了摇头,在头上c满了珠钗,又把自己化成了从扬州出来时的样子,接着换上了一件紫色的肥大的旗袍。

    小蕊一看,就急了,“小姐,你干嘛又把自己弄成这样?”

    “嘘。。。小蕊,不想害你家小姐,就悄悄的。我们走。”说完,她拉着小蕊朝前院快步走去。

    冰四的府里挺大,害她俩绕了好一会,问了下人,才找到了福晋的院子。这一下,才知道冰四有多不待见自己,竟把她捅到了后院最偏僻的角落。不过,正合她意。

    到了福晋院里,离老远就闻到了浓浓的脂粉味,一群莺莺燕燕已经在屋里等着了,足足有十几个。哇!冰四还真是匹种马,这么多老婆不怕肾亏吗?若洁腹黑着。

    只见上方端坐着一位着大红色旗装的贵妇,年龄大约三十来岁。模样虽不出众,但气质高贵端庄,应该是那拉氏了。若洁赶紧走过去请安,“若洁见过福晋,给福晋请安。”

    只听那拉氏淡淡地说道:“妹妹请起,以后就是姐妹了,不用这么多礼。

    听话听音,若洁知道她说的是客气话,忙谦逊地说道:“那怎么使得。若洁来晚了,让福晋和众位姐姐们久等,已是罪过,怎能再失了规矩?”

    “妹妹昨夜休息的可好?没累着吧?”说话的女子,身穿水红色旗袍,张扬的美丽中带着点南方女子的妩媚。

    “这是李侧福晋。”果然那拉氏介绍道。

    她只得再次行礼:“若洁见过李侧福晋,给李侧福晋请安。”

    “哎呀!妹妹快起来,你咋侍候了爷一夜,,别再累着了。”边说边幸灾乐祸地笑着。

    看来,冰四昨晚没有在自己房里过夜,这些女人都知道了,等着看自己笑话呢。真是无聊啊!那好吧,既然想看戏,那就大家一起唱吧,我一个人表演都没意思。若洁故意装出受气的小媳妇状说道:

    “若洁谢李侧福晋关心!只是昨夜爷没有在若洁那过夜。爷说了,”若洁绘声绘色地学着胤禛的语气:“艳儿,噢,若洁不知是那位侧福晋,还是庶福晋,艳儿有了身孕,身体不适,今晚爷就歇她那了。”

    “切!嘿!哼。。。”。话音刚落,一屋子的女人有嘲笑的、有冷讽的、有嫉妒的,还有怨恨的,因为除了上面几种声音,她还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声音。

    哇!真是可怕的一群女疯子!

    这时,李氏对着那拉氏酸溜溜地开口了:“姐姐,您看看,这平常年妹妹仗着常生病,又有了身孕,霸着爷也就算了,可昨儿好歹是人家肖妹妹的d房花烛夜,她还如此,是不是太过分了?哼!打量着谁不会生似的。姐姐你也该管管了。”说着,从奶娘手里抱过一位四五岁的小男孩。

    “就是,就是。。。”,一群女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一时间真是莺歌燕舞,好不热闹!

    若洁心里暗自好笑,却装作懂事地连忙摆手,“各位姐姐,不是,不是,若洁不是那个意思。大家都是爷的女人,谁侍候爷若洁都是高兴的。

    “哎呀!妹妹你这么大度,还不知人家领不领你的情呢?”这是一位穿蓝色旗袍的女子说的。

    “哼!真是狗咬吕d宾,不识好人心。”这是一位穿浅紫色旗装的女子说的。

    “都闭嘴。”看了好一会戏,那拉氏终于威严地开了口:“都是姐妹,就不能和睦相处?各人都守好自己的本分,别无事生非。”转过脸又对若洁说道:

    “肖妹妹,你别怪年侧福晋。她身子一向弱,怀上个孩子,又不容易,这好不容易有了,爷重视点也是应该的。只是让你受委屈了。”

    这才是个厉害角色!不愧是当皇后的料。先是不动声色地看着别人攻击年氏,最后,再装着大度为情敌说话。高!实在是高!

    若洁在心里佩服着那拉氏,只听她继续说道:“好了,你昨天刚来,府里的规矩还不知道,待给各位妹妹敬完茶后,我给你好好讲讲,你就回去歇着吧,一会,我让高管家再派几个人给你。以后好好侍候爷,想办法早点为爷开枝散叶。”

    “是,若洁一定牢记福晋的关心,谨遵福晋教诲,严守府里的规矩。”若洁假装恭敬地答道。

    那拉氏看着眼前这位女子,第一次觉得有点看不透。这些年,府里抬进不少别的女人,哪一位不是费尽心思想得到爷的宠爱?可这一位?你说她傻?她言谈举止谦逊得体,特别是刚才,轻而易举就把矛盾的焦点转移给了年氏;可你说她精明?她又把自己打扮的。。。怎么说呢?府里的女人都是爱打扮的,特别是爷在的时候,哪一位不是打扮的花枝招展?可像这样把自己弄得俗不可耐的,她还是第一个。这样的女人又怎能入得了爷的眼?难怪昨夜爷歇在了年氏那里。

    年氏。想到这个女人,她不禁咬牙暗恨。这个狐狸精仗着她阿玛和兄长有些权利,长得又出挑,有事没事装着弱不禁风的样子,想引起爷的怜爱。哼!既然你爱生病,我就让你病着,病的连孩子都留不住。

    唯一一个有孩子的是侧福晋李萍,这个傻女人,出生低微,又事事爱出头,这两年爷已经不像前几年那样宠她了。剩下其它的那些女人,道不足以为患。不知眼前这位女子是不是个省油的?真想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