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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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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阳抱着我的脚只能很娇气地点点头。看样子,顿时,一院子人好象都有松了口气的样子,是呀,这样个小祖宗,又娇气,又骄横,还荒唐地不成体统,跟着哪哪儿都不让人省心,这是去打仗,又不是专门伺候着他耍小性子?

    一众人有礼退场后,我看见那小魔王抱着我的脚呵呵直笑,“习享,你刚才那是跳大绳呐,”

    老子一脚毫不客气地蹬过去,“老子那是招魂呢!小孽障!”

    第三十六章

    大军第二日即出发向南推进了,承阳在王端那小宅院里又继续装衰了几天,终于在某个傍晚,和我换上利落朴素的布衣,戴上黑纱斗笠,两人分别跨上一看就是良驹的好马,在王端的安排下从他家侧门出,疾驰而去。

    残阳红的象血滴子,马打着前蹄潇洒转圈儿,我拉着缰绳有说不出的豪情万丈。这次可不同上次了,老子现在下没有黄金脚镣梏着,上脑子里也没这算计那小心的,是到真正去领略一下古战场的时候了!承阳一定是打着另组类似“突击队”先深入敌军的主意,瞧这些一看就身手非凡的黑衣年轻人,人人执剑,目光精狠承阳说这王端有些名堂确实不假啊,瞧他结识的这些人…

    谁知,我竟想错了。听听这王端对承阳说什么来着,

    “殿下,您执意要只身入南陵,微臣觉得还是非常危险,毕竟两国即将交战,现在边境形式相当凶险,”

    承阳只是摇头,黑纱一直未掀起,看不见里面的表情,只听见,

    “王大人帮到这里小王已经十分感激了,我和佛隅这次去南陵并不是为战事,只是单纯寻亲,佛隅有个失散多年的哥哥在南方,我不想惊动任何人,”

    我勒着缰绳往前走了几步,黑纱下的表情讥诮万分:这狡猾玩意儿,对已经收服的卒子还存着这样的戒心,又拿老子说事儿,我哥哥?老习家是没人了吧,一死一失踪两离魂,—————再回想那个世界,总觉得习家就象个幻影,怎么他家里的人都象泡沫一样,轻易可以说没了就没了————

    原来这些黑衣劲装的年轻人确实并非善类,他们都是江湖上走“私镖”的死士。所谓“私镖”是指朝廷明令禁止流通的货物,比如现在战时,刀剑兵器就属于这一类,而这些亡命之徒这次就是押运一批刀剑火药到南陵。承阳对这桩眼皮底下有利于南陵的军火交易仿若未见,他仿佛只想利用这些人的“暗道”潜入南陵。再想想那王端也是对承阳够忠心的了,他这种见不得人的交识都暴露给承阳了,这也说明,承阳这小孽障收买人心的本领到了何种地步。

    王端肯定不能向那些人透露承阳的身份,所以,承阳和我就象他自己说的“是去南陵寻亲的两兄弟”,这些人见我俩虽都蒙着脸,可一看这平时养娇了的柔弱身子板儿,年纪又小,只当是哪个败落了的富贵人家的两娇少爷,眼神冷漠地也未加多理睬。我和承阳就一路乐得装可怜娇弱,露宿时,他们那些年轻汉子围着火堆光着膀子豪爽饮酒吃r,我和承阳就窝在远远的草堆里小口啃着王端早已为我们准备好的馒头干粮,老子是劳动人民出生,这苦咱还吃的怡然,可承阳,他那胃精致惯了,吃几口就饱了,他这身子骨本来就弱,还只吃这一点,我有点瞧不起,可也心疼,

    “我去拿点热水,给你泡着再吃点?”我扳过他的肩哄着他说,他又转过身侧躺回去,摇头,“不吃了,”

    我放下手里的干粮向他挨过去,从他身后环抱住他,点着他鼻尖,在他耳边讥诮地说,“这点苦吃不了,做不了大事的,”

    他闭着眼哼哼,“我不是吃不了苦,我是真不想吃了,”

    嘴硬!

    可看着他眼底的y影,心还是疼的,于是,我把他抱地更紧,“给你说个笑话吧,笑笑肚子就不饿了,”

    他向我怀里更靠近了些,手也拿上来扣住了我的手,“说个带色的啊,”

    “p话,老子哪个笑话不带彩儿的,”

    承阳沉沉笑了,翻过身来也抱紧我,咱俩现在脸对脸,心贴心,捆扎地象一团炸药包一样紧,

    “说,”

    我望着他月夜下美丽的惊人的眼睛,吊儿郎当地开了口,

    “有个小学老师在解析‘r’字的含义:r即是小的意思,如:r鸽、r猪、r牙——要求小明用r字组词并造句。小明说,因为现在房价太高,所以我家只能住50平方米的茹房。老师汗,说,再造一句,小明又说,我太小了,连一米多宽的r沟都跳不过去。老师大汗,再造一句,小明说,老师,老师,我真的想不出来了,我的茹头都快想破了!”

    老子一会儿学着大汗的老师,一会娇声奶气地学着小明,抱着我的小魔头早已笑着滑了下去,真正咬着我的小豆豆,含糊不清掩都掩不住笑意:“习享,你的茹头真的快破了!”

    “真难以相信,你让老子六天穿着这身脏衣服跟着你在马背上长途累奔,火急火燎地潜入敌国,就为了来看…这儿的妓院?”

    话虽这么说,老子却是眼放绿光非常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盛景儿。“绮窗丝幛,十里珠帘,灯船之盛,甲于天下”,这古江南月夜下的香艳真是养眼至极,滑腻的胭脂水,耀眼的珠光宝气,薰人的脂粉铅华,酿造了一个多么妩媚又凄婉的冶艳天堂。

    灯红酒绿,笙歌笑语,印在河岸畔的两黑衣少年身上真是流光溢彩。我已经下马牵着马目不转睛地笑看着这一切,老子一酒池r林中厮混出的花花子弟来到这烟花之地自然就象到了家,兴致盎然着呢,可反观那个带我来这儿的小妖孽呢,…承阳一直没下马,依然几分高贵冷淡地端坐在马上,他什么意思?我仔细看了看他黑纱掩隐下的眼睛,那里面竟然有几分懊恼,

    “殿下,解释一下这怎么回事啊!”我扭头冲他嚷,

    他也没搭理我,拎着缰绳皱着眉头骑在马上来回踱了几步,仿佛深思地看了看对面那烟红竹绿,

    下马,然后竟然掀起黑纱,又扭头前不着村后不着地儿地对我说了声,“把面纱掀起来,笑。”人已经被他牵起来拽着向对面走过去,

    他妈的,笑什么笑?!怎么笑?!老子怒地一头雾水,却见他已经牵着我走到一颇大的店面前,

    “姐姐,”

    乖乖,眼前这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笑的花枝乱颤正在招揽嫖客的“花花老母j”眼睛都直了,只因为,突然走到她面前甜甜喊她一声“姐姐”的少年————妖精!妖精!承阳同志这么笑真能准确击倒上至八十、下至八个月的雌性动物,太甜了,太甜了!

    老子跟在后面也笑地甜,他要我笑地嘛,甜地都快腻出糖了,睁着大眼也望着这个“花花老母j”,

    “姐姐,我和弟弟是奉家母的命令来此地还愿的,怎么,这里不是应该有一座叫‘虚空’的寺庙吗?难道我们走错了?”

    “寺庙?”老母j被两张甜甜的笑容晃地都快成痴呆状了,“寺庙,寺庙————哦,小公子是问‘雀葵’那座破庙吗,那庙在后面蒙媸山山脚下,可是不叫‘虚空’啊——…”

    老母j恍惚地呢喃都还没说完,承阳一声“谢谢”已经拉着我翻身上马疾驰而去,风中,还能听到老母j如遇天神般地激叹,“仙子啊,仙子啊,”

    可老子已经没那个精神去嗤笑那老花痴了,蒙媸山?————这名字怎听地这样熟悉呢?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庙,庙里有个和尚————可,和尚咧?

    这庙有够破,断壁残垣,庙墙里的土地上长满青草,墙与墙之间空空荡荡,甚至连一尊佛像也没有,要不是门口歪斜下来的石板上刻着“雀葵庙”三个字,这简直就是一座坍塌了的破房子。

    哦,有香案,却是灰层累累,冥黄的经幡乱七八糟纠结在一旁,老子不禁想,这是供奉的哪尊佛咧,这佛家里可够穷的,

    承阳一进来就一直站定在门口盯着那个“雀葵庙”的破石板若有所思,不象我逛来逛去,

    “你找这破庙干嘛,瞧这儿破的,和尚们早跑了,”老子没意思的随眼瞟着这一切,突然裤脚被个什么东西绊了下,我用脚扒了扒,是个以三、二、一梯形组成的很奇怪形状的东西,脏不啦叽的,我也没在意,踢到一旁,

    “走吧,这什么也没有,你不是找的叫‘虚空’的庙吗,这破庙叫雀葵,——…”

    “虚空虚空,不就是如此吗,世间的一切原难窥破,你认为是善的,未必是善;你认为是恶的,未必是恶;你认为积极进取匡济苍生,实际上毫无意义;你认为所作所为惊天动地,实际上这些成就在茫茫宇宙中约等于零。本来无一物,何谓之破?何谓之不破?何谓空虚?何谓之庙?何又谓之佛?破庙形虽破,其意不破,”

    我正皱着眉头跟还在想什么的承阳说,就听见身后一清清朗朗的声音响起,这破庙之内突生如此纯粹的音色,确实让人惊诧,也还有些慎人,不过,我更为这番话的用词而震惊,“宇宙”?“零”?

    他是谁?!

    转过身看见一张陌生的脸。是个和尚,年龄不大,面相普通却干干净净,最有特色的就这双眼睛了吧,清澈灵动,让整个人都不凡了起来。

    他穿的僧袍很单薄,却不破烂。他望着我们,眼睛仿佛含着笑,也许,并没有笑,给人的错觉却是和蔼而疏离。

    让我更吃惊的是,承阳见到他后,却是清冷地跪了下去,是的,跪了下去,却,态度清冷,脸上有种“终于找到”的释怀,却不见得有多么欣喜,

    “陛下这次倒愿意为贫僧下跪了?”

    和尚的笑依然亲和,可我觉着这语气透着调侃,而且,他称他是“陛下”,而非“殿下”,

    “无涯大师,我愿意再用去我帝王十年的阳寿换取一次转世,我只想带着她回到我的帝王生涯,哪怕只和她共渡一天,我要她亲眼见证我的辉煌,我为她缔造的辉煌!”

    这时,跪在那里的承阳抬眼里呈现出的期盼与真挚————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不!我不可置信的是,他的穿越现代并非偶然!是他————

    “无涯大师,上次我请求您帮我迁魂找到她,我没有给您下跪,是因为我认为我已经付出了代价,帝王十年的阳寿,您也说过这是最昂贵的代价了,可是,这次,我知道,即使我愿意再用去十年阳寿已经——…”

    “已经无力回天,”和尚突然打断承阳的话,“燮承阳,你还算有自知之明,”

    和尚的语气突然变的精狡而张狂,感觉,怎么这样,熟悉————

    承阳突然抬起头凌厉地向和尚望去,“你是——…”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你好,我是习宠。”

    我已经冲了上去————

    (同志们,别急别急,从现在开始进入最后的高c,而且,还是一浪一浪,请你做好心理准备。)

    第三十七章

    我冲上去了,却,在他跟前停住了脚,歪着脑袋围着他转了一圈,

    “习宠,你他妈成奢侈品了,太监和尚都被你过上瘾了,”

    他摇了摇头,唇角带笑,说不出的风情,“总不能和你正大光明的y乱是我的错,”

    我故意吃惊地睁大眼,“真的吃素了?”

    他很一本正经地合掌向我一施礼,“贫僧所闻之道乃南传佛教,受‘不杀生戒’,素的,不能吃植物的根和种子;荤的,但吃无妨,但不可以吃‘专门’为其杀生而取之r,”

    “啧啧啧,”我啧着就朝他扑过去,死死搂着他的脖子重重向他的唇咬去,模模糊糊地叨叨,“老子今天就非要你吃‘专门’为你杀生而取之r,…天呀,习宠,你丢下我多长时间了”他微颤的唇柔情地咽下了我将近的哽咽,我摸着他一汪将要把我溺毙的眼睛,鼻酸的要掉泪,

    “习享,我们有孽缘,怎么会断的了?断了,老天是要变色的,”

    泪,终于掉下来,却笑地越发张狂,我推开他,指着他的鼻子,又指指那边一直面无表情的承阳,“债!这都是老子欠的债!你们斗吧,斗个你死我活,天真变了色,让老子彻底落个安静,”

    我烦躁地指着他们吼,也不知怎的,我突然觉着这一切好象是被谁预谋好的,后面有双黑手,c纵着我的命运,它让我眼前这两个男人的灵魂肆意缠斗,包裹着我的…包裹着我的命门!我要为他们c碎心…

    “无涯大师,我愿意再用去我帝王十年的阳寿换取一次转世,我只想带着她回到我的帝王生涯,哪怕只和她共渡一天,我要她亲眼见证我的辉煌,我为她缔造的辉煌!”

    左边,承阳,他这样说了,我听见了,

    “习享,我们有孽缘,怎么会断的了?断了,老天是要变色的,”

    右边,习宠,他这样说了,我听见了,

    这破庙萧索的风吹地我浑身明明冷战,却又仿佛热血沸腾,我坐在一块破石头上,一手支着头难受地揉着太阳x,一手指着承阳,

    “你先交代,实话,说实话,”

    我要弄清这一切,然后想想,好好想想,

    那边,一身黑衣的少年此时却是分外清俊,可细看看他盛满讥诮不屑的眉眼间吧,又是如此妖娆鬼魅,

    “你二哥习沫真是个绝代尤物,无涯大师,我是指真正的无涯大师,竟然将我渡魂到他的身上,真正的习沫上哪儿去了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他给我留下了一个多么好的开端,我也不得不佩服习沫,他能牢牢地控制住那么多男人的欲望,那是一群狼,他却掌控地游刃有余,游戏玩地凶狠却又温情脉脉,那群骷髅们对他死心塌地,又恨之入骨,这让他想真正办成一件大事,势必要颇费代价。你一定不知道习沫的底限是什么,他最引以为豪的是,自己属于骷髅党,却身上没有任何骷髅党的气息,这让他感觉自己游移于丑恶之外,你别不相信我的话,很奇怪,我进入了习沫的身体,除了他自己的思想,他留给了我很多东西,记忆,技术,甚至,顺理成章的邪恶,还有一些别扭的性格。我很好的利用了他这些,这不是我的身体,所以我可以毫不怜惜的突破他的底限,我允许了他的党徒们在他的背后熨烫下一整背部的骷髅,你知道吗,我答应下来时,那些骷髅们多么震惊又惊喜,他们认为,这样就是把曾经高高在上的习沫拉下了他们同在的地狱…习沫的身体很痛苦,熨烫的时候,我甚至觉得习沫自己的灵魂都回来了,在我耳边嘶吼。你说你二哥其实是不是也挺幼稚,他觉得自己身体上干干净净,就意味着一切都干干净净了,…”

    我平静地看着少年在那方如回忆着一场美好经历的淡淡而谈,至少,他的表情告诉我,他很享受自己的这场经历,甚至,自得,

    “知道我用背后那整张骷髅皮换来了什么吗,一场戏,一群疯狂的骷髅陪着我演了一场戏,戏里只有一个女主角,就是你,我的习享。习享,你别看你没心没肺,牵挂还是不少,想让你一心一意陪着我,就要首先断了你的血亲,哥哥,父亲”他y鸷而傲慢地看着习宠,唇角却带着笑,习宠却一派淡然地也望着他,笑容不见得善良到哪里,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承阳这他妈的腹黑王八羔子!听听他说的这一桩桩一件件!他跟老子装,装!

    宣传片

    并不是这段时间没有更新,而是,确实已经到了尾段,我最后决定还是一次性放上结局,本周末吧,看看我写的一个多么雷的故事咧,呵呵,不过,我自己很喜欢。

    建议到时大家看结局时一定配上这首歌看,ciara … click fsh,因为,我就是听着这首歌写的结局。

    当然,这两首歌也可以,nappy roots—good day;jaie cullu—get your way,《斗狠》基本上是在这两首歌的陪伴下完成的。

    我写这个故事就两个目的,一发泄,二纪念《圆寂》,所以,它就一娱乐片儿,大家可别太较真了,它不会让你伤心,也不是教你懂道理,娱乐一下罢了,就象我听着的这首click fsh,闪一下光,惊动一下你的情绪就可以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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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就知道这结局啥格调咯)

    好吧,周末见。请回帖和我say hello。潜的也要say。

    136

    “就为了我这么样个东西,…承阳,你太看得起我习享了。”

    我无奈地抚额看着眼前这个绝色少年,不怪他,真不怪他,人都有占有欲,越是得不到的,越要占有,老子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可,至始至终没有让他完全占有过,他想要,这个从来不存在什么“想不想”,只有“要不要”的超级宠儿,就压根没有好好占有过?这怎么甘心!怎么……甘心?!所以,真不怪他。

    我站起身,抿唇低头想了想,又抬头看向他,“有些事儿我前后还没想明白,你害我们家那些男的死光光”

    “我还没害他们死光光呢,”少年讥诮地睨我一眼,唇角那讽刺地一翘,真是另一番艳丽,“你们家老三魂不好好鸠占鹊巢,还占了这么个好身体,…你们家老爷子不也没被气死,至于你大哥,习享,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没实施怎么对付他,他就先翘了,哈,说来也讽刺,我想着先除掉的,一个也没除掉,到是这个放下的,”

    此时,承阳那双美丽的眼睛里,虽然盛满讥讽,可那淡淡染上的绝望…我相信他不会说慌。那,习裕难道真是个意外?老习家就只这么个短命鬼…

    “说起来,习享,你真是我命中的死结,我为你精打细算,可算天算地,终究算不过这个‘命’!我已经除掉了习宠,习裕自己也莫名其妙的死了,眼看着你父亲也会离开你,原以为只要等到那一天,…是的,四月八日,佛祖的诞辰日,你喝下曾经你自己的血”他摸向自己的颈项,那里,依然挂着一个小瓶……我猛然忆起,是啊,我和他这次穿越回来就是因为之前在医院走廊,那个晕黄的灯光下,我着迷看见那腥红的一小瓶,然后,咬碎它…

    “想起来了?那是你自己的血,佛隅的血,上一世,你死了,我喝光了你的血,就留了这么一小瓶天天挂在脖子上,闻着它,我就想到你,看着它,我也想到你,你就和你的血一样,又腥又臭,可,就这么让人上瘾,”

    他看着我,咬牙切齿的恨,可眼神里…奇异地,他深切的痛苦浓浓侵蚀着我,…

    “无涯给这瓶血下了咒,我只要你在佛祖生日这天喝下它,我就会带着你回来,回到我的二十三岁,…那时,我已经为你建立了自己的帝国,你只属于我,没有父皇,没有福禾,没有想害你的人,也没有你想害的人,只有你,只有我,佛隅和我…还记得咱们在胶西山摔下去,我第一次得到你,我说,只有我们两个,只有我们…佛隅,你说过,真飞走了,也一定把我捎上,你说过的”

    他在流泪,泪水一颗颗,…可他还在喃喃,仿佛梦呓,他知道自己在哭吗,也许,他只是太伤心,他在全心全意地怪我,多么全心全意

    “你就非要把这个结越结越死吗?”

    他看着我,眼通红。

    又摇摇头,

    “是命啊,你提前咬碎了它,你竟然会自己就咬碎了它…我们是回来了,可,一切时空都变了,我十五岁,没有皇位,没有一切,…我期望着能找到无涯,我甚至愿意再用十年,哦不,二十年,三十年,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只为换回带你回到二十三岁时的一天,只一天!佛隅,我要你亲眼看看,我为你攻下的每一座城池都有你名字,‘隅’,我要你看看,那漫山遍野为你种的‘红花莽草’,那每一座池塘为你盛开的夏荷,我为你…呕心沥血的一切,你的宫殿,你的草木,你的日月,你的……你的我”

    这是怎样的纠结呀!

    是他的结,是他承阳无法释怀的结,又是我习享怎样能挣脱地开的结?!

    也许,真象他说的“命”,永远的事与愿违,永远的纠结,我们回来了,也找到了无涯,可,无涯却变成了习宠,这个曾经他以为已经成功“除掉”了的人,

    我知道自己一样难受着心刺着疼,这个仿佛和我纠结到骨血里的少年,他流着泪,做着残忍的事,说着残忍的话,

    如何不残忍?

    你以为这所有一切的“为你”,仅是一腔呕心的柔情吗?这都是债啊!我心疼地难受,可我不糊涂,燮承阳,这是个成了精的魔王了,他这样残忍的抒情,是在跟你讨债啊,他流着的泪,他看着你的眼睛,他吐露出的每一个字,…都是要还的。

    可我还的了吗?

    也许这就是我说自己不是个东西的原因,我疼是疼,可我依然开始赖帐了,

    “承阳!”我大声地喝住他的名字,也许,我更想喝住他的眼泪,喝住他这样一声声活活想撕扯出我所剩无几愧疚心的怨切,

    少年冷冷看着我,连那边一直默默不做声的习宠也一幅“看,她就是这样”的看着我,

    他们了解我,我承认,

    “这不是我的错,”我看着承阳,却格外真诚,“承阳,我不是不喜欢你,说实话,我放不下你,可是,我永远不会习惯这里这样的生活,再奢华,再高贵,…怎么说,我习享就象个破落罐子,它什么都能装下,美的,丑的,好的,坏的,可,它就是个破罐子,好地方你搁不住它,太寒碜。真的,我从来就没有什么目标,我没想过和谁过一辈子,”

    “那他呢?!习宠!你的哥哥!你依赖他?!”

    我看过去,少年指着的那和尚,他有一双温暖柔和的眼睛,可我记得,这双眼睛背后隐匿着的灵魂,我曾与它共同堕落,我至今仍与它血脉相连,…

    “我依赖他,可也没想和他过一辈子,”

    我真的很诚实,习宠是和我流着一样血,将来会一起下地狱滚油锅的主儿,终究末路是脱不开干系的,既然如此,那活着的日子还是各自快活为好,…他也是这样想的罢,瞧那双淡定带着笑意的双眼,…

    “啪,啪,啪,”

    这时,突然响起慵懒的巴掌声,只听见,……

    “习享,你的意思是,他们两个,你谁也不要了?”

    天鹅绒般低沉有质感的声音回响在这静静的空气里,让人迷醉。此时,破庙里的三个人同时一怔,

    “谁?”

    因为我们都没有看见这个人,他的声音却犹如就在我们每个人的耳边,

    我和承阳俱是惊诧,而习宠…我看见暖意已经从他眼中卸下,他快步走到我跟前反身护住我,承阳见势也感觉到不对,靠近我,在另一边护住了我,这样,我的身前站着他们,我的他们,左边承阳,右边习宠,奇异地,我感觉好象天生他们就该这么站,站在我的身前,

    心由此也没那么惊怕了,又环顾了下这破败到荒凉的破庙,神色郁郁地开口,

    “谁说我不要了,两个我都要,你是谁?你站出来让我看看,说不定你我也要,”

    前面两个男人同时回头,这时我发现他们两个的眼睛到是相当一致,虽说一向都是左边这个冷,右边这个淡,可现在,一致的不屑。

    我认真看着他们,没觉得自己说错,大敌当前,老子就该有霸住他的气势不是吗,管他是神是魔是妖是鬼!

    结章

    你知道,每个人心目中都有他自己定义下的“美人儿”。我也有。我记得家里有一幅画,是姥姥的一位日本朋友送给她的浮世绘,尾崎红叶的《伽罗枕》,画里一个光着上身的女人跪坐着,身体前倾,右手置于身前装满水的桶中,左手用毛巾擦拭脖颈,体态丰艳,肌肤雪白,发髻高悬,眉毛细长,樱桃小嘴鲜艳。身后,另一位女人,手中捧着一件和服,目光落在她l露的后背上。

    这就是我心目中的美人儿,有泛着羊奶酪般光泽的桐体,“处女的面庞,荡妇的身躯”,简直就是一幅巴洛克美人图,满足的是人间最朴素也最世俗的欲望,既可远观,又能引发亵念。

    是的,我知道这种感觉通常应该套在女人身上,可,如果,它出现在一个男人身上呢,…眼前这只隐隐笼罩在一圈柔和白光中的长发男人。我心目中的美人儿。

    他随意地靠坐在积满灰尘的香案边,双手环胸,眼神盈盈地笑望着,却是对着习宠,

    “你还记得我的声音?别紧张,我不会害她,倒是你,真不怕魂飞魄散?”

    我已是一惊!抓住习宠的胳膊狠狠一拽,“什么魂飞魄散?!”

    习宠却只是望着我淡淡笑了笑,摇摇头,又看向那个妖男。他罩着一层白毛毛的光,又吵嚷着能让习宠魂飞魄散,不叫他妖男叫什么!

    我又狠狠拽过习宠的胳膊把他拉向我身后,自己挺身而出,站那儿也不动,上下打量着对面的妖精,

    “我想,”皱起了眉头,这样和他面对面站着,我突然有种无与伦比的熟悉感,好象曾经也有过这样一个画面存在过,我和某人面对面站着,后面,一左一右,两个男人,…微甩了甩头,荒唐!这样的站势,什么环境下都有可能出现,怎单单此时就让你大惊小怪?继续自己要说的话,我眼滑过他白毛毛的光晕一圈儿,“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吧,从一开始,我和习宠莫名其妙穿越到这个时空,”话还没说完,他就笑了,这样的笑容…我的心又是一阵颤,不是他那儿美的,是熟稔,也不是这相貌的熟稔,是感觉,…感觉,仿佛是某个记忆深处最后的笑容…

    “习享,”他走过来突然牵住我的手,很温柔,可我感觉就是挣脱不开,而且,身体好象有自我意识一般受他牵引,随他走到他刚才靠坐的香案边,他轻轻撑起我的腰把我放坐在上面。此时,面对着习宠和承阳,我才发现,他们俱是仿佛被什么定住一样不能行动,甚至不能开口,只是睁着眼睛怒视着妖精,我立即也瞪视过去,发现自己也不能动弹,不能开口了,隐隐我愤怒地眼睛都要滴出水,妖男却是一指点住我的眉心,温柔地笑道,“可不能再流泪了,否则法力怎么回来,眼泪可是你最珍贵的,”

    我不懂,我当然不懂,只见他点住我眉心的指慢慢移动开,原本眼眶间的温热湿润确实立即消逝无踪,只有越来越清明的视线,是的,我甚至能看清周遭浮动的气流轨迹,再来,那颗粒状五彩斑斓的空间格局…不知不觉,手中握住一样东西,竟然是刚才进庙时绊到我的那只梯形状的器物,此时,它真是流光溢彩,原来它是由六颗珠子组成,以黑、青、红为三,紫、绿为二,黄为一的颜色排列,周围是向上燃烧着的火红的火焰,将珠子围在中心,下方为莲座。

    火焰在掌心里跳动,却丝毫无灼烧感,只感觉源源不断的温和之气注入身体、骨髓、魂魄间,渐渐,渐渐,它在升腾,升腾…祥暖之气,仿佛,这才是我本来的温度;唇边渐渐也弯起一抹和暖的微笑,仿佛,这才是我本来的表情…耳旁,传来三曼多拔的声音,…奇怪,此时我就知道他叫三曼多拔,也许,慢慢,我还会想起很多,例如,眼前的习宠和承阳并不叫这些俗名,他们应该叫,雀上和葵上,是我的两滴泪,

    是的,我的两滴泪。三曼多拔说的对,我最珍贵的就是眼泪,三千年来,我只流下过两滴泪,它们幻化成雀上和葵上,我很珍爱他们。

    “虚空藏,别以为只有葵上有过劣念,他作为承阳,杀父轼兄,y谋篡位,占用习沫身体后,又继续作孽为歹,擒杀习宠,情老父,雀上呢,他附身福禾时,独霸朝纲,恃恩骄横,作为习宠时,…你都知道了吧,”

    他看着我,宁静安详。是的,都想起来了,也都明了了,

    习宠在西山上被承阳联合那些骷髅们劫持到日本后即被无情斩杀,承阳后用电脑合成出习宠的声音简短地向家人报平安以掩饰。

    习宠被害后,灵魂离体,曾听见一个声音的询问,“你有一个机会扭转这一切可以见到习享。承阳会回去有求于一个叫无涯的和尚,我能让你变成无涯,但你必须付出代价,首先,用承阳残害你的手段去谋害你的大哥,然后,你见到习享后即会魂飞魄散,你可愿意。”

    这个声音就是三曼多拔,我知道他这是在用亲情考验习宠的良知,事实上,习宠和承阳一样,宁愿沉沦无底,他爽快的点头答应了。他甚至用更残忍的手段害死了习裕,只为了见我一面,只为了以绝对的胜利斗过承阳。

    这些,我都明了了,那人世间过往的记忆此时就储存在我手心的一团火焰里,包括,三曼多拔如何利用“习沫”这个始终未现的灵魂连接着这一切…

    我,虚空藏菩萨,为藏福德于虚无限境界之意,表示气福可以无限生产和分配的可能性。在胎藏界曼荼罗中,是虚空藏院的主尊。

    三曼多拔,即为普贤菩萨,掌管诸佛的理德、定德、行德。

    我自用泪锻化出雀上和葵上后,甚为宠爱这两个灵体,随即在把玩中滋生了贪之念,这于我而言,为孽为恶。普贤为我渡化,遂有了“习享”这一生的浮华奢慢。

    享,即无功而受用,无为而贪用,我由“享”而滋生出的一切孽念都作用在了雀上和葵上的争斗上,他们在不断斗“狠”中所显现出的贪婪、私利、邪恶,其实,归根结底都是我“恶”念的反映。

    如今,“习享”这一生的过往,包括她与习宠、承阳的纠缠争斗,就在我的手心里,

    正视它也就能抛弃它。

    也许,菩萨能如此,人,亦能如此。

    (全文  完)

    说说心里话

    同志们,《斗狠》结束了,雷吧,呵呵,再雷我也蛮痛快,最后yy了把菩萨,不知道咱会不会遭天谴。

    其实,你说这篇文我想不想写点儿深意来,想,是想,就是想这么个意思,人身上有恶,你就尽情表现出来,正视了它,你就知道该怎样做了,可是,这又不对了,难道我有杀人的心,我就去杀个把人正视它,然后再想怎么做,…显然这是万万不行的,呵呵,所以,我把这想法安在菩萨身上了,yy法力无边的他们玩玩该不犯法吧。

    其实,正面点就是,人呀,有点儿错你就正视它,承认它呗,怎么就掖着藏着了,否则你永远改不了。

    《斗狠》这文就是发泄,就是释放,释放完了又想矫情的给自己点儿面子,说教一番,其实,这样,我舒坦了。您呢,也真别较真,就象我前几天说的,click fsh一下,全当看完一部荒诞的娱乐片儿吧。

    说纪念〈圆寂〉,其实和〈圆寂〉一点内容上的关联都没有,完全只是因为写〈斗狠〉时的月份正是当年完成〈圆寂〉时的月份,最近,我常常怀旧…

    说到怀旧,我有篇也是纪念文〈活色生香〉,大家还记得不?不记得的,或是没看过的,都去看看吧,我下步要把它给结了。

    好了,屈膝礼退场。敬请光临〈活色生香〉。

    …全文终!

    louis00  http://。。/space/405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