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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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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他是有感觉的,明显感觉腿根紧了又紧,

    我并不温柔,舌与牙并进,不过不会伤它,看来它喜欢我这样略显粗鲁的骄柔,渐渐在抬头,渐渐在抬头,在我唇齿间越来越硬,越来越硬————

    他开始呻吟了,

    他突然躬身抚摸上我的发,

    “紫上,紫上,”

    我的名字被他这样激情地念叨真是好听,

    它兴奋,我也兴奋,因为,这男的没废!

    “紫上!”

    他一声低吼,我赶紧撤离,一道r白却不及躲避s在了我唇边,

    我相当嫌恶地爬起来就往卫生间跑,把水开地大大的,一边使劲冲一边大声骂,“你他妈怎么那么没用?!跟你说打招呼打招呼,你不会忍啊!”

    “紫上!你出来!你出来!”他也在外面嚷,男人最受不了这个,女人说他s太快,这是毛头小子才犯的错,胡小让同志多“身经百战”哇!————我当然知道这是在刺激他,可就要就要!气死狗日王八蛋活该!

    “紫上!!”他喊地楼都要掀翻了,

    我气势汹汹地擦着嘴走出去,冷着脸看着床上的他,“你没废,这下好了,我也没事儿,”转身拎起沙发上的保温桶我就要走,全

    “你敢走!”他嚷,我继续走我的,

    “你要我死在这床上是不是!!”我突然就想笑,我又不是妖精吸光了他的精气,他什么死不死,这次停了脚,转过头,无可奈何,“你真没事儿了,看,它生龙活虎,你别担心,我这几天还会过来给你擦药,我现在要去“小王府”一趟,——”他不容我说完,象个乱发脾气的孩子直嚷,“你过来看,你过来看,你过来!”

    真不可理喻,不过,我还是走过去了,这一看,果真又要让人皱眉头。他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小尾巴现在是软下去了,可好象又红肿了些,我凑近无不烦恼,“怎么这样?要你不激动不激动

    “是谁让我激动的?!”

    “你还怪我?!是你让我学她——”我指着那电脑,那电脑上现在都还没完,

    “还不是你要我看毛片儿——”

    好,这下好,怪来怪去又怪到我头上了!看来,他那儿不好全我是脱不了身了!

    只能又给他打水洗,又给他擦好药,还要给他弄吃的喝的————得!“小王府”又没去成,我今天本来还想去上班的

    这几天我发现胡小让都有些异样的沉默,平时他不是懒得搭理我就是对我指使这指使那,可这几天,他好象心事重重,一幅无精打彩样儿,甚为奇怪。

    可我管不了人精神层面上去呀,每天,照样做好份内事儿,给他擦好药完事儿。藤丽已经顺利康复出院,我也不用两边跑了,前然已经恢复了去“小王府”上班。全球华人的自由讨

    “好了。”药膏拧好盖儿,我张着手去卫生间洗好手就准备走的,“紫上,”在门口换鞋时,他叫住我,“怎么了,”

    “你过来,”

    我翻了个白眼儿,懒地跟他少爷脾气计较,“我快迟到了,明天再说啊,”门拉开准备先走了再说,他跑过来站在玄关处,“你过来,我真的有事跟你商量,等会儿我送你去‘小王府’,不会让你迟到。”

    他说地忧心忡忡的,我白了他一眼,干脆鞋也不脱又走进去人大咧咧往茶几上一坐,有点不耐烦的望着他,“又怎么了,”

    他到没生气走过来,就望着我,好象蛮犹豫,“到底怎么了!”我又问了声,他双手c进裤子荷包里,“你要不再给我一次,”

    我站起来就走!他妈这就是头猪!

    他连忙拉住我的手,好象也有气,“你以为我想!我他妈就好象有病了!你以为老子以前看毛片儿没感觉?有!可现在看了确实没有了!我天天看天天看,丫没感觉就是没感觉,这不正常!这他妈太不正常!”他还朝我吼,我肯定更有气,使劲甩开他的手,“那你他妈就去找真人来练,凭你,”我上下无不讽刺地比了下,“不是有大把女孩儿男孩儿等着你c?!”

    “你以为我没有?!”他吼地脸都通红了,我这才一愣,许久,“你真试过?”

    他瞪着我即气又伤的样儿——完了!我脑子“轰”的一下就大条了!这又是唱地哪儿出儿呢,明明那天它硬地象铁柱子啊,“不是,我那天——”

    “就那一次,它就没再硬过!”

    我也慌了,后遗症不会现在才显形吧!

    “你找别人给你舔,比如梅芮——”

    “她她妈脱光了就睡那儿,我都——”他怒气冲冲地指着那大床,悲愤地恨不得眼睛要红,完了!我在心里再次要喊娘,难怪胡小爷这几天天天垮个晚娘像儿,到嘴的天鹅r他吃不了!

    我双手抬起来点了点,“好好,冷静冷静,要不咱这样,你现在跟我去‘小王府’,我找个人给你弄弄,看他成不成,他嘴上功夫可一流!”

    他y沉地望了我许久,拿起车钥匙先走了出去,我望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你说这可咋办!

    我确实认识这么一人,是个男孩儿,b,人面上还是北大的学生,父母都在国外,玩的开。叫朱安。他们一伙儿是“小王府”的常客,我就亲眼见过他们在包间里行事儿,那个。我一边下楼一边就给朱安打电话,还特意嘱托他带个女孩儿过来,我这时考虑周全呐,男孩不行,女孩再上,我非要亲眼确定确定这爷儿是不是真不举了,别他玩儿我呢!这真枪实干的,可唬不了我的眼睛。

    68

    朱安来了,戴着黑框眼镜,背着双肩包,理着普通的男孩儿头。他正宗跟我一个派别——“纯”范儿拿捏的相当之好。你哪里想象得到这样的男孩儿在男人胯下那尖锐的,他可以一边笑得没心没肺,一边又带着特别动人心魄的羞涩与忧郁,统治着你的死x。

    他还带来个女孩儿,妙曼!对,就这么个形容词儿:比如眉眼,眉是青山聚,眼是绿水横,眉眼荡动时,青山绿水长。比如腰身,玉环胸,小蛮腰,胸涌腰摇处,奶光闪闪,回头是岸。比如肌肤,蓝田日暖,软玉生烟,抚摸过去,细腻而光滑,毫不滞手。

    总之,都是上品。

    我拍了拍旁边胡小让的腿,坐直身体对他笑得甜如蜜,意思是:瞧,咱拉皮条都拉得如此有气质。

    胡小让同志依然维持着他懒然的姿态,靠在沙发里,坐姿狂放,眼神戏谑,唇角一抹艳丽乱人心魂。

    我又拍了拍小让的腿,这次是对着朱安,“就他,他有点阳痿,”“他有点阳痿”是用唇形无声说的,朱安取下眼镜,笑着只摇头,胡小让一脚要向我踢过来,“滚!”我早笑着躲一边了,人大模大样坐向对面沙发,准备看场好戏。

    小让同志一副大爷样儿任人伺候着,看来这种服务曾经不在少数。

    朱安蹲下来开始解他的裤子。朱安的手真漂亮,他蹲下来的p股也漂亮。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为自己脑子里的意y感到好笑。

    一抬眼,却正好撞见小让的眼,我笑得更灿烂了,干脆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手枕着脑袋搁在他旁边的沙发靠背上,“加油,胡小让同志,朱安的技术可好了,”

    “你让他舔过?”小让睨我一眼,又睨向朱安,我和朱安都笑地纯。我弯下腰靠近朱安的脸庞,“你什么时候让我享受享受,不要钱的!”非常强调“不要钱的”,这次是朱安的服务可要了差不多我“小王府”一个月的饷银,不过,钱是胡小让出就是了。

    “你让我也享受享受,我当然不要钱,”朱安此时已经慢慢拉下小让的内k,那只我天天都给上药的小东西露了出来,毫无精神。我盯着它还在和朱安调情,“我可没你会弄,你的嘴——真漂亮——”我看见朱安的唇轻轻圈住了它,那纯澈的唇,那淡红的颜色——我说的话都轻飘了,朱安的唇齿在弄那活儿时真的格外迷人,真给人种“倚红偎翠,醉生梦死”之感,我看着他的眼,看着他秀气的鼻,看着唇边若有似无的洼痕,——真动情!

    可,再看看朱安娇然呵护的“小弟弟”——我咬着唇无不忧虑地望向小让,他闭着眼脑袋仰躺在靠背上,眉头轻皱,这模样真不象享受。他的小尾巴依然疲软。

    朱安真的竭尽所能,你想,我看一眼这样的情景,心都要动一下,可,小让同志正包裹在里为什么一点儿也没起色呢?

    我真忧郁上了,“小让,”我第一次这样轻轻地喊他,手抚上他的额,他睁开眼看向我,“看,没用吧,”他的眼睛里已经快接近伤痛了,我这时才是真正感觉到可怕:这次真大条了!!

    我一下坐起身,”让她试试!”

    朱安早已松开嘴正用纸巾揩嘴,“行!”很爽快的让开位置,那个一直坐在对面沙发的女孩儿却没起身,她摇摇头,“没用的,我弄也没用,朱安这么好的技术——”

    “不是,他说不定对男的没感觉,对女的就不一样,你试试,”

    “得!”女孩儿也走了过来,把长发拨开一边露出如羊脂洁白的颈项,她的唇也很干净,这样一个角度看去,五官真精致的如画上去的。

    我已经握上了小让的手。感觉咱俩现在就象一对休戚与共的患难同胞,争取看到最后一点曙光让他重生!

    可惜,真没用,是真没用,这样的美女,这样的温柔,这样娇滴滴的嘴,你唤不起他的雄风!

    我额头都冒汗了,握着小让的手紧紧的,我真想抱着他大哭,“你以后生不了儿子了怎么办?!我真让你断子绝孙了!!”

    沮丧地送走了朱安他们。小让一直闭着眼那样仰靠在沙发上,裤子还敞着,还有那始终没动静的小弟弟——

    我走过去跪在沙发上突然抱住了他的头,“对不起,”我是诚心道歉的,他这样,我算真信了,男人如果真到了这个地步,该是如何的痛苦,他在我怀里动也不动,我叹了口气,松开他,走下来在他面前蹲下准备给他整理好裤子,当我摸上他的小尾巴时,真有些“恨铁不成钢”之感,就稍微狠狠捏了下它,谁知,它竟然小小跳动了下,胡小让也叫出来,“你干嘛!它是r长的,会疼!”小让同志已经很大的火气了,我却仿佛看到了点希望,握着它,“要不,我试试?”不容小让回答,我的手已经下下撸起来,有时稍微用指甲碰碰,它还是没多大起色,这下,咱一心要豁出去了,不管了,一定要让它硬起来!

    就这个信念,一定要让它硬起来!我头脑一发热,开始不管不顾起来!

    始终没有用嘴,咱也是有洁癖的,人却已经象蛇一样慢慢缠上他的身体,右手始终套弄着它,左右框上他的脖子,我的唇一点一点从他的颈项开始往上吻起,在他的喉结处打着转儿,又吮吸着往上,“紫上——”他已经开始啜息,意乱情迷间,扭过头想吻住我的唇,我在他唇角一滑,又向下吻去,这时,我已经松开了他的小尾巴,人爬上他的双腿跨坐在他身上,臀缝压着小尾巴渐渐地揉,渐渐地揉,唇却又顺着他的喉结往下轻探,一边解着他胸前的衣扣一边吻,直到腹下小尾巴上方,轻轻一咬,明显感觉小尾巴翘起来一些,我人真一喜啊,再接再厉,坚决不用嘴,用自己的脸颊去揉碰它,小让同志突然就抱起我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

    他的唇饥渴热烈地烫下来,额角,鼻尖,脸颊,还有那唇——

    不能否认,小让同志的唇舌一点儿也不在唐数错晓之下,更让人欲仙欲死。

    我在他唇间呻吟出声,眼迷离的能滴出水,手,c进了他的发。

    “紫上,给我。”

    当他夹杂着激情的喘息在我耳旁响起时,我们的下t已经紧紧相连。

    我突然撕扯着他的发,哑然出声,“胡小让!你骗我!!你硬得要把我扯断!!”

    他紧紧捧着我的脸颊,我清清楚楚看见他通红沉痛的眼,“都是你!都是你!它现在只对你有感觉,只对你有感觉!怎么办!怎么办!”

    然后,是疯狂地抽c。

    我在欲海里沉沦得已经没有方向,脑袋里只不断地敲击:这是真正的自作自受!自作自受!

    69

    第十八章

    “灵魂是用来歌唱的,精神是用来流浪的,r体是用来上床的,”我不断在脑海里安慰自己。

    趴在沙发上,他趴在我身上,扒开头发我p股拱了拱他,“下去,你压着我了,”他狠狠揪了下我的p股,下去了。

    他直接穿好裤子就坐在茶几上,我爬起来看了看自己下身,就是一怒,狠狠踢了他一脚,“看你把我弄的!我又不是橡皮筋!”红通通的,又疼。

    他又好气又好笑地笑地,最后,过来蹲在沙发边,“让我看看,哟,真红了点儿,下次我轻点。”

    我皱着眉头睨着他,“还有下次?!”绝对质问。我站起来,就站在沙发上慢慢拉起内k,然后牛仔裤。

    他站起来,却因为我站在沙发上,他比我矮,必须仰望着我,他过来抱住我的腰,“你现在又唯一让我硬起来的小妹妹,我不找你找谁?!”

    我双手揪起他的脸颊,手劲儿一点也不轻,“你别是一直想睡我,绕这么大个圈儿,不值得,小让同志,禁欲不是好事,光为睡一个女人也不是本事儿。”

    他抱起我一个转身坐在沙发上,我变成跨坐在他腿上。

    “紫上同志,你还没这大个本事让我绕这大个圈儿睡你,现在事实是,你踢伤了我的小弟弟,它现在又只对凶手抬头致敬,比你好的小妹妹多,”“多”字说的颇戏谑。

    我松开手,垮下肩头,也有些沮丧,“这绝对是心理问题,是不是我天天给你擦药,它习惯了——”

    他笑着抱紧我,“你这个样子倒蛮可爱,”唇要上来亲我因为伤脑筋而撅起的唇

    我人直往后仰,“不能再亲了,一会儿,又没完没了。”他抱着我埋在我的颈项里,“真是个宝气

    我和他正儿八经出包厢时,正式小王府客多的时候,沿路碰见些熟客都打招呼。

    “紫上,找你半圈儿了。”

    安全套发财那哥们儿见着我就拉着我只往包厢走,我被拉着是在不情愿,可又是熟中之熟客,不能驳面子呀,只推说,“祁少,祁少,我今天有客,改天——”我拇指翘着还指了指后面的胡小让。

    这位同志只回头看了眼胡小让,“咳,不耽误你发财,你现在就是跟我过去跟他们把你上次说的那‘密宗十四行’给他们再念念,蛮绝!”

    “哦,就那啊,好好,您别拉着我了,我不跑!”痞笑着跟他去了他们的包房,胡小让好像也跟了过来。

    包房我也没进去,就站在门口。

    “各位,都是祁少的朋友吧,来小王府可要喝好玩好,紫上在这儿先敬各位哥哥姐姐了,”嘴甜笑也甜,接过祁同志的一杯红酒干脆就灌了下去,包间里口哨声呼声一片。

    “爽!”

    “小妹妹,大气!”

    “祁少得你们想听那‘密宗十四行’,紫上就在这献丑了”,然后,不慌不忙,不卑不亢。

    “我的杵是金刚的

    我的铃是金刚的

    我周围的还是口水的

    我面前的山是屍r的

    我铃,口水都是水

    我杵,屍r都是灰

    一步不退

    心粉粉碎

    你他妈的怎么还在啊

    左踝搭着我的左髂

    右踝搭着我的右髂

    你的p股压着我莲花座上的莲花

    我说,你听着我的铃你看我的杵

    你说,就好你这一口”

    我出来时,胡小让瞄着我,“你这都哪儿找的歪诗,小不正经的”

    我风情万种一笑,“这叫职业道德,你懂啥!”

    他用腿拐了下我,我哈哈大笑。

    这时,走廊上又过来一个客人,“紫上,诶,小让你也在这儿?”

    70

    “小王府”三教九流出入,这位算是我结识的高档人士了,人一看就出身教养非凡,他们三五人来时,也就是在包房里喝喝酒,谈的话题学术而高雅,我了解可能都是某个高校的教授,果然,今天他们碰见了胡小让,一谈,清楚了,都是北外的。

    “小让,你上次来对外汉语专业那演讲真不错,什么时候再来,学生们反映都不错,”

    “呵呵,你们看小让这样儿,他不说话站那儿就是票房儿,小让什么时候也来我们法语系讲讲,别白做了‘风云学长’,”

    “哪里哪里,”这时胡小让到谦逊地如谦谦公子。

    他们彼此寒暄了几句,也和我打了招呼,分开了。

    出来时,我一直瞄着胡小让,他被我瞄着烦了,过来揪我的耳朵,“你这样笑不笑鬼样儿瞄着我干嘛!”

    我扒开他的手,瞄着他直啧啧嘴,“看不出来,看不出来,”

    他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也不在乎,接过侍者的钥匙上了车,“什么看不出来,多得是你看不出来的,要不,后儿你跟我一块儿去北外,看哥哥怎么个‘让你看不出来’,”

    我站在外面也不上车,皱眉想了想,“好!我就去听听!”

    “你上来呀!”他坐在驾驶室伸过手来要打开这边的门,我一关,“你先走,我还没下班呢,”他就维持着那个姿势盯着我好一会儿,恨恨的,然后一起身,发动了车就走了。

    我在他车后大大做了个鬼脸,然后大摇大摆又进去“小王府”,刚才出来时看见小刀开了瓶黑方,我等着要那酒犊子呢。

    第三天,我果然没事儿去了北外。

    不用打听,你去中国语学院,人都往他们那小礼堂走,我跟着就去了。

    我一个学生打扮儿,也没人问我,进去了我还在走道边儿找到一座儿。幸亏来的早,人后来越来越多,位子是彻底没了,走道上坐着都是人。

    我听见我旁边两女孩儿算是彻底交代了胡小让的“出身”,敢情这浪荡子肚子里还真很有些墨水,他是北外法语系研究生毕业,后来又去索邦大学渡了层博士金,留学归来,暂无明确工作。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玩不开?有个好“爸爸”不说,自身,外面有个好皮囊,内里又不是草包,也该他狂。

    小让同志上台了,颇有“影响力”。

    怎么说呢,“影响力”的精髓是一种不经意的吸引力,它比你所追求的优雅多一分气度,少一点刻意的修饰。

    此时的胡小让是我见到的把“影响力”与潇洒悠然结合地最好的一例,当然,特指此时在台上的胡小让。其余时刻,不谈。

    “小时候读古书,再大些读洋文,遇到不认识的字,我从来不查字典。如果不认识的字少,看看上下文,蒙出个大概意思。如果不认识的字多,索性大段跳过,反正也不是高考试题,新婚必读,也不是我家的族谱。”

    底下学生一阵笑声。他就那样一脚搭在另一脚脚背地倚在讲台上,还戴着个眼睛儿,手边还有一个杯子,让人忍俊不禁的是,竟然是六七十年代盛行的那种搪瓷缸,上面五个大字,“为人民服务”。

    “《诗经》我也是这样读的,连蒙带猜读《国风》,大段跳过《大雅》、《小雅》。《国风》写得真好,‘有女怀春,吉士诱之’。和冯梦龙编的《挂枝儿》一样好,‘怎如得俺行儿里坐儿里茶儿里饭儿里眠儿里梦儿里醒儿里醉儿里想得你好慌’。和中学c场边上的厕所墙壁一样好,“校花奶涨,我想帮忙。”

    学生笑更大声了。我的娘,北外也是敢请他!

    “之后看关于《国风》的书评,说《国风》‘好色而不y,悱怨而不伤’,心中充满疑问。如果‘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不是‘好色而y’,‘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所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不是‘悱怨而伤’,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好色而y,悱怨而伤”了。或者书评人是白痴,不知道长期‘好色而不y’是要憋出前列腺癌的,不知道长期‘悱怨而不伤’是要促成精神分裂症的。或者书评人只是心好,珍爱文字,担心被杀,给这些鲜活的文字续上一个光明的尾巴,不至于太明目张胆

    “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国风》之后,这样‘好色而y,悱怨而伤’的文字在主渠道再也看不到了。《红楼梦》只是‘好色’,《金瓶梅》、《r蒲团》只是‘y’。杜牧、李商隐只是‘悱怨’,屈原只是‘伤’。现在的苏童、余华、贾平凹什么也不是,他们的文字扫过去,感觉好象在听高力士和杨玉环商量用什么姿势,真性情真本色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被骗掉了。曾国藩的才气精力耗在了治世,文章实在一般。但是他大山大河走过,大军大事治过,见识一流。他说文字有四象,‘所谓四象者,识度即太y之属,气势即太阳之属,情韵少y之属,趣味少阳之属”。其实,太阳、太y的文字是治世的文字,与传世无关,与狭义的文学无关。如果纯看传世的文字,“好色”是少y,“y”是少阳,“悱怨”是少y,“伤”是少阳。趋势是,上古以来,y气渐重,阳气渐少,一言不合拔刀相向、两情相悦解开裤裆的精神越来越淡了——…”

    啧啧啧,听这玩意儿扯吧,还真有那么点儿意思,他最后说的,我蛮喜欢,他说:“喜欢川端康成的沉静、收敛、准确、简要。好色而y,悱怨而伤集中体现在他的《千只鹤》。茶道大师的儿子睡了父亲临终前钟爱的女人以及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后来那个女人相思太苦,死了。那个妹妹相思太苦,走了。那个y魂不散的志野陶茶碗,碎了。一百页出头的文章,一上午读完,天忽然y下来,云飞雨落,文字在纸面上跳动,双手按上去,还是按不住。那句恶俗的宋词涌上心头:问世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我有点被他感动了,这家伙是个“多情多病(毛病)身”,再说,老天爷不公平,还给了他个“倾国倾城貌”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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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女人是天生的政治家,有些女人是天生的酒鬼,只有这两种才能很少能在这个男人统治的世界里表现。酒能让女人更美,能让她颊上的桃红更浓;酒能让女人更动人,能让她忘记假装害羞,可以听你讲能让和尚对着观音念不了经的黄故事,而不觉得你如何下流。——”

    他还侃了诸如此上的许多“歪理”。我似笑非笑靠位子上听他说,心默道:得!真嘴劲!

    赶在散场前几分钟,我就起身准备走了,怕人多,再说,我也想上厕所,却听见扩音器里那妖孽我,

    “谢谢大家,我的发言完毕。——紫上,站住,回头。”

    那么多人都在起身住外走,谁知道谁,我当作没听见的,继续走,是真的想上厕所!

    扩音器里,

    “八千——”那个音拖的——

    老子愤然转身!

    y险!他八千块压到现在还没给我,该便宜他的?!

    只见台上的他端着他那“为人民服务”向侧门指了指,我只能不耐烦地住那边走,旁边走过去的学生都看着我,说实话,我是有点不好意思,说过,我在很多很多人面前就不是个放得开的人。

    到了侧门,他搁那儿站着呢,望着我直笑,“啧啧啧,还是有钱能使磨推鬼,”

    我懒得理他,“厕所呢,我想上厕所,”

    他指了指楼上,“快去,我在这儿等你,”

    没跟他废话,我直接上楼先解决问题。

    再下来时,楼梯拐角就听见有人说话声,

    “小让,什么时候也来我们法语系做做演讲,我们学生会——”

    我撑着栏杆够着脑袋看了一眼,果然是梅芮她们。

    直起身体,深吸了口气,我一口气突然冲了下去,“小让!”

    上去跳上他的身体抱着对着他的嘴就亲下去,他到也接住了我,唇被我吻着那样自然,手臂渐渐托紧,他还越吻越上瘾!

    我捧住他的脸颊推开他的嘴,转头就想去看梅芮的表情,这个动作有些幼稚,事实证明确实也很幼稚,因为梅芮站在我身后,我扭头也看不见,

    这时,知道这妖孽厉害了,他竟然也没放下我,抱着我还一转身,让我能看见身后的梅芮,————我看见了,甜甜一笑,满意了,人家的表情真是————

    我承认,这一套确实伤人,他们那些同学看着我的眼神赤ll就是诅咒!全球华人的自由讨

    我扒开他框着我腰的手,下来,然后搂着他的腰抱着他站在他身后,头埋在他背后谁也看不见,其实,笑个不停!

    胡小让任我抱着,就当没我存在似的,还装马虎地和他们说,“我那天碰见你们系的杨主任了,他说——”一幅没事儿人样儿,

    “小让,找个时间能和你谈谈吗,”

    梅芮的声音很理智。她的“谈”到有点决绝的味道,可,女人呐,就是这样,你越是“决绝”说明你越是栽进去了哇,你要不在乎了,还谈个鬼!就算是谈分手又怎样,不在乎了,根本连“拜拜”都别说,一脚踹开走人了事,还谈?!

    我在背后咬了胡小让一口,他肯定疼,可他没做声。

    就听见他带着笑模样似的 ,“好,是该谈谈了,明天我来接你,老时间老地点。”

    我又咬了他一口,这次,他握着了我的手。意外,他竟然对他们说,“紫上还是个小朋友,你们别和她计较。”

    我要松开我的手,他握着我的手紧紧的。为了八千块,我忍了!

    那群人走了,我推开他就把手伸过去,“拿来!钱!你看看多圆满,她气地都要跟你谈分手了!”我指着他们离开的那个方向直点点,

    他却就着我的手一把把我拉进他的怀里抱着,“想不想明天也跟我去看,我知道你喜欢看幸灾乐祸戏码,”

    我抬头望着他,却不动,“胡小让,梅芮不借,你要真喜欢她,就趁这次,跟她定了,我都看得出来,她在乎你;你要是玩儿她,这次也就做个了断,别害她了。”

    我说得诚恳,

    他温柔地扒着我的头发,却说的十足讥诮,“要你个小妖精多管闲事,”

    我也不生气,推开他的手,

    “也许,也是我管多了。那就这样!我忙也帮这儿了,你把八千块给我结了,咱们以后水走水路,旱走旱路,两清了。”

    他眼神冷了下来,望着我,半天,到也干脆,“好,你明天晚上来我家,我给你结帐。”说完,转身就走了,感觉我象个渣滓,他看都不想再看我一眼。

    我在他背后是真正舒心地笑了:终于,八千块到手咯!

    72

    离开北外,我去超市转了一圈儿,买了点水饺,准备晚上和藤丽煮着吃。

    才进我们那小院子,就看见藤丽站在外边走廊正在叠枕巾,都堆在窗台上,我搂起袖子就要去帮忙,藤丽见着我回来了却一下子冲了过来,

    “你可回来了,有人找你。”

    “谁找我,你怎么不拿进去叠,都堆这儿——”

    她抢过我手上的枕巾,“你别叠,你别叠,快进去,快进去,他们在里面。”

    “他们?”我疑惑的只能又重新提起塑料袋往里走,

    掀开门帘,我愣了下,眉头一皱:里面三个穿着“风扬”校服的男孩儿,一个坐着,脚上还无聊的踩着颗篮球滑动着,一个靠在桌边,百无聊赖的剪着指甲,一个随意站着,

    手背在身后,正看着墙上贴着的我随手画的些东西。

    我一进去,他们都看见我,那个看画的转过了身,

    “紫上,”他嘴角还有淤青,可以点儿也没影响这孩子的漂亮,确切讲,这三个都长得不错,说实话,现如今没几个“豪门n代”长的丑的,想想啊,就算他们上面的“豪门n…1代”老爸长的不咋地,那娶回来的老妈们可一定会是美女吧,漂亮基因只一半,也不会差到哪儿

    他叫出我的名字,可我对他真没印象。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客气的微笑点了点头。

    “你好,找我有事儿?”

    其余两个男孩儿看着我都带着打量,不过看上去这个开口的就是个头儿,我只礼貌看着他。

    他点了点头。

    “我是邀请你明天下午五电去‘果风一’小球场,有场秀让你看看。”

    他一说“果风一”小球场我就想起来了,“果风一”小球场就是“风扬”东北角那个球场,我前几天不是才在那儿看了场“秀”的吗!这位,我想,就是那个被唐数踩在脚下的男孩儿吧,原来他那天也不是完全没知觉,要不他找到我?

    他找到我,其实也好理解,人那天丢了面子,肯定是想明天扳回一成,我算那里面唯一一个局外人,在谁面前掉了底子,就要在谁跟前再要起来,就算他知道我和唐数错晓的关系,这点坚持就更显必要,想想,他要是明天占上风了,还不知道怎么在我面前羞辱唐数和错晓呢。

    我现在在乎的倒不是这,他们斗来斗去跟我有什么干系,我就是玩味儿着这一点儿,这孩子看起来很不错嘛,怎么唐数看不上咧?那妖精真挑。

    我也没和他扭捏,点了点头,“好, 我去。”你想想,能不去吗,他这样等着你,也绝对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儿,我跟他撞个什么南墙,去看看就去看看,不过,有些事情我要说在先

    “我是应你的‘邀请’去‘看’的,你们要是把我掺合进去,那,可说不过去。”

    他笑了笑,“看来,你和他们两关系不是‘那么’好。”

    我也笑了笑,没接他的话,因为,没必要。

    “好了,邀请我也收到了,你们可以走了,外面还有那么多枕巾堆着,我还要忙。”

    “逐客令”我可下得一点儿也不委婉,他也爽快,点点头,到时另外两个还那儿不动,我也没搭理,转身出去招呼藤丽把堆在外面的枕巾都抱进来。

    “我来叠,你去下饺子,对了,是不是没酱油了。”

    “有哇,柜子里还有半瓶儿,紫上,你吃饺子不能吃那么咸。”

    “可我喜欢蘸酱油吃——”

    别人吃饺子喜欢蘸醋,可我喜欢蘸酱油,也许是我喜欢吃酱油的原因,吃粉时,什么汤料 都可以不加,只吃酱油粉都吃的津津有味。

    我和藤丽忙进忙出时,那三个男孩儿走了。

    73

    我和幕夜曾经讨论过“美人”和“英雄”的问题。幕夜当时说,大多数男孩儿其实都是这么想的:

    美人,自然人见人爱,想起来热血上升,比如,隔壁班上的那个女生昨晚又跟谁睡觉了?可是到底什么样的是美人?隔壁王叔叔的女儿,同班的小翠,还是书上说的杨玉环?为什么胸饱满一些腰纤细一些就是好看?美人也是人吗?睡觉吗?吃饭吗?每天都洗脸刷牙上厕所吗?美人在想什么?这一街一街的两条腿的人,为什么她单挑那个人睡觉呢?

    英雄呢,自然人人敬仰,想起来心中肿胀,比如,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为英雄?可是到底什么样的是英雄?收口r当学费的孔丘,身残志坚的司马迁,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的曾国藩,还是好事做尽的雷锋?要走过多少路,要吃过什么苦,干过多少事,挣下多少钱,写过多少字,别人才认为你是英雄?你别被大家当成英雄之后,所谓的美人会单挑了你睡觉吗?如果不,为什么要成为英雄呢?

    显然,夜幕说的很对,这是大多数男孩儿的想打,也显然,我眼前这群少年人不在这“大多数”范围内,其一,他们不稀罕美人,其二,他们大多数本身就是受别人“意y”&039;的美人,其三,他们不稀罕英雄,其四,他们觉得自己本身就是英雄。

    这些男孩儿们也许崇拜的就死犹如罗马军团地下英雄们那样的生活:大口抽烟、喝酒、、然后狠狠的揍破对方的鼻子!

    我作为一个女性,想象着即将看到的这一幕又何尝不兴奋?想想啊,鲜血、脂肪和生殖器横飞——哦,迷人的暴力,仿佛将人带入世纪末的虚无——

    我还是站在上次站着的地方,等待着,可——

    唐数和错晓来了!

    这边,小球场上严阵以待,各个男孩儿如狼般盯着那俩人!是的,他们只来了那俩人!

    唐数依然那样妖孽的优雅,错晓依然那样妖孽的张狂。

    只是,他们看见了我——错晓同学首先变的脸色,他直接向我跑过来拉着我就走,“你跑这儿来干嘛?!”

    他把我硬拖过去狠狠推到唐数身上,唐数搂着我的腰使劲楸我的脸,“你这几天都野哪儿去了,老不见人!”他跟我算的是这帐。

    我扒开他的手,向后踢他一脚,又要抬脚去踢对面的错晓,唐数双手更紧紧搂住我的腰,错晓上来楸我的鼻子,“小妖精!又要造反?”

    我呵呵笑的瞎扳着,三个人旁若无人的疯闹起来,反正都是不要脸的。

    “你们他妈调够情没?!”

    终于有男孩儿吼过来,

    “爷他们调情要你个孙子管!!孙子欸!!看着点儿,她是你爷爷的人,就是你乃乃,你敢动她?!”

    错晓却是指着上次被他们踩在脚下的那男孩儿叫,照样狂的不着的边儿。

    那男孩儿看来确实有首脑范儿,他一脸淡淡的,看着唐数说,丫丫的港湾+ ( bn+j

    “说好今天再来一盘,怎么只来你们两个,太自大了没好处。”

    唐数那妖孽双手抱着我更紧,靠在我身后笑的像个天使,“自大肯定没好处,可咱就有这个自大的本钱怎么办咧,”说的却十足像个地痞癞子!

    然后,他松开我些,亲了亲我的额头,小声在我耳边说,“你快离开这儿,再不走,等会儿要后悔!”

    我扭头看着他,要笑不笑。

    他明显急了,人面上还在笑,可看他眼睛,看着我像快急死样儿,我有点被感动,刚想凑上去在他耳边说点儿话,就听见。

    “祁魏!还跟他们废什么话!兄弟们!上!”

    男孩儿凶神恶煞的就冲了上来!

    我被唐数狠狠推向后,他和错晓挡在了我身前,错晓还在喊,“紫上!快跑!跑越远越好!”

    我还弄明白什么叫“跑越远越好”,因为,我觉得那个叫祁魏的即使把我捉着了也不会咋样儿,————就在这时,大大出乎人意料的一幕出现了!我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拿两魔王敢单枪匹马大摇大摆来,也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我“跑越远越好”!这两精透的小王八蛋!————他们报警了!

    突然几辆警车摇着刺耳的警报器开进来了!这绝对是他们事先报好警的,要不,人来这快?还有,你听听那穿警服的说什么,“这里果然有群斗啊,这么小的孩子,这么好的学校,这孩子都怎么想的?”“那守门的还不信,明明报警的孩子很害怕————”

    我也被带上了警车,正好坐在错晓旁边,他把头磕在我肩头,“要你跑的吧,你说你怎么今天来了?”

    我能说什么?叹口气,这次,确实是我脑子短路了。

    74

    第十九章

    拘留室,俗称“小号子”。所有人都被拘里了,可是,明显,没一个在乎,因为,马上肯定有人迎你出去的,现在只看谁家面子大,先来领人。

    我到不担心自己的出路,没人保至多在这儿也就蹲三两天吧。将错就错,将计就计,管他将生命就什么,反正将就了。

    都是孩子,他们也就没上手铐,蹲成两排,手背在身后,像青蛙跳。

    “紫上,知道去那儿错了吧,以后除了我们,你谁也不能信,”错晓胳膊碰我一下,还说。

    我闭着眼睛,没理他。信他们?跟信匹狼友什么区别!

    “紫上,对不起。”

    那个祁魏在我后面,他突然出声,我也没理,听起来口气是诚恳,可,你又知道他这个时候道歉什么意思,也许,他就在寒碜那俩小王八蛋呢,没他俩报警,咱现在都不可能在这儿蹲着。

    果然,错晓回嘴了。

    “他妈要你装好人!你安什么心要紫上今天来!”

    我还闭着眼眉做声,只当听笑话。

    “我没想到你们这不讲‘道’,报警?亏你们想的出来,既然玩儿暴就玩儿到底,打死了也认了,啧,这里终究还是没‘育霆’有氛围————”

    我皱了下眉头,“育霆”?

    “知道你是从‘育霆’转过来的,‘育霆’怎么了,了不起?!咋这叫一个地儿一个规矩,你来了就是跟份儿!”

    “呵,这也叫规矩,你们该跟幕夜去学学什么叫规矩,——”

    他话还没说完,错晓一脚就踢了过去,“放你妈的p!幕夜算个diao!你他妈这么铁‘育霆’,滚回去啊!跑这儿来给老子立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