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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他在一处停下,他跃上左旁的一株大树,迅速地用枝叶编织成一座粗床,但又溜了下来,把夜行服上的三根铁丝扣搭在草床上,然后又攀向另一株大树。

    没有人敢偷袭田九如,因为偷袭田九如的,结果都是一样,死!

    当你以为能暗算成功时,田九如的箭便穿过你的后心。

    田九如在第一株树桠上编了小草床,暗算的人只要向草床一出手,震动了草床的铁丝,等于惊醒了田九如,那时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田九如又能一箭穿心了。

    这只是田九如的反暗算方法之一,也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他的设计下,他的冷箭下,所以别人宁愿明斗,也不愿暗袭田九如。

    田九如的箭法和反暗击术是第一流的,轻功也非常高明。只是另一株树大高,田九如飞行了六七丈,便只得用手攀爬其余十丈了。

    他把箭c好在背羹里,手足并用的迅速地在上爬升。

    想到冷血被他一箭穿心时,他不禁又笑了。

    他本想哈哈大笑的,可是他笑不出。

    他只有三尺便到达树顶了,但树顶上有一个人冷冷地望着他,就像两道寒冰的刺人。

    田九如打了一个冷颤,喊声道:“你……”他的手也不敢再攀爬了。

    那人的话更无情,更像冰:“你的一切我看见。”

    田九如蓦然一声暴喝,纵身而起,飞掠冷血的头顶居高临下,来反击冷血。

    只见他人尚在半空,黑夜中寒芒一闪,“铮”的一声,剑出鞘,又已还鞘。田九如的身驱如大鹏鸟般的在黑夜的上空一顿,蓦然向下沉落,掠落之处,鲜血飞洒成一条长带形。“蓬”!田九如的身躯跌落地下。

    田九如临死前还想起大哥的一句话:“没有得到最后的胜利、抑或敌人仍然未死,绝不可得意,否则必悔。”

    可惜他再也不能后悔了。

    冷血慢慢滑下树来。他绝不浪费任何精力,而在该当们为时全力而为:他绝下多出招,但一出招就致人死命;所以他只有四十九剑招。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正可形容这样的一个人。

    他到了地面,看见了田九如的尸体。田九如死了。

    只是他此刻绝无笑意,因为他杀的不是大敌,仅是名敌人而已。

    直正的放手还在前面等着他。

    他大步从田九如身上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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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大名捕震关东……第二章 伏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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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伏击

    夜未央,雾更浓。

    此外有两人。静坐,良久未语。

    忽然一人开口:“有人来了。”

    另一人道:”仍在一里外。尸

    刚才的那一人接道:“我们得马上准备。”

    “应用暗器,”他的话还未说完,忽然大叭”小……”

    他的”心”字未出,剑芒已现,此人一声怪叫反手攻了一百零八刀。

    难免同时间劈出一百零八刀,又不带一丝刀凤的,天下除了”披风刀”史三金外,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人了。

    “披风剑”、早已闻名天下,而且弟子满天,九清上人的一手“乱披风剑法”,的确已到了无懈可击的地步。史三金早已向往“乱披风剑法”,但九清上人嫌他邪气太重,不肯相传。结果史三金立誓要创出一套刀法来克制“乱披风剑法”,终于被他练成“披风刀法”,虽未可完全克制“乱披风全法”,但却是“披风剑法”的大敌。

    和“披风刀”史三金走在一起的人,是披风派的叛徒邵双影:史三金的那套刀法,是从邵双影的“披风剑法”中苦思出来的;而“披风夺命”邵双影的“乱披风剑法”,听说只在九清上人一人之下。

    史三金见精光一闪,立时守了一百零八刀,身形暴退,疾退中竟又攻出一百零八刀;攻守皆宜,只要敌人有追击之想,必伤于刀下!

    但史三金知道;这种刀法要把冷血伤于刀下,简直是梦想,他只想挡下冷血一击,邵双影便可及时抢攻,自己也可换过气来了。他正是不求有功,只求无过。

    只可惜他遇的是冷血。

    遇到冷血只求无过也不能!

    当史三金的第二次一百零八刀劈出时,邵双影也同时出毛披风夺命剑法果然惊人,一出便是一百八十八剑,一气呵成,如剑墙般泻下。

    披风剑本来就是讲求快、准,但像邵双影那样快那样准,实在少之又少。

    只可惜他遇到的是冷血。

    遇到冷血邵双影的剑法再快也没用。

    因为冷血才是快剑。

    史三金错了!

    史三金一见寒芒暴s,便只求自保,其实冷血只亮剑,未出剑。

    但史三金也未必是错,如果史三金不守招的话,恐怕冷血的剑已刺了出去!

    如此一来,史三金的二百一十六刀竟完全白砍了。当他身形暴退时,冷血也随身而至,当史三金第二百一十六刀刚刚使完时,邵双影第一剑刚刚施展之时,冷血的剑“嗤”地刺进史三金的喉咙中、然后反身出剑,邵双影第一剑尚未到,剑已刺入他的喉中;

    漫天剑影一闪而没。

    只剩下冷血的剑发出y冷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懔。

    史三金的身躯“砰”地撞在一株树干上,身子随树滑坐下去,树干被带过一列血渍。

    他至死也不明自自己是怎么中剑的!

    但邵双影明白。

    只是他也明白得太迟了。

    冷血剑已回鞘。

    冷血的剑是在最适合的时机下出手,一击必中。

    邵双影剑刚发出,任何人在这种时候都注意自己的剑是否命中,或是对方如何招架,邵双影也不例外。

    而冷血的剑偏偏在此刻刺出。

    邵双影只见精光一闪,咽喉一凉,便已中剑,可以说连招架也不曾,根本就来不及。

    冷血冷冷地道:“我告诉你,让你死得明白,在一里外的不是我,是你的同伴。”

    邵双影一面退,双眼暴瞪,一面道:“我错了,我错了……”

    他至死才明白。

    冷血忽然一声暴喝:“y出来!”

    同时寒光一现,向身后刺去!

    他的身后是一株不大不小的树。

    他的剑正是刺向那株树。

    只不过他的剑除了刺中树身外,还穿过树身!

    一声修呼。

    树后跌出一人,手按腹部,踉跄走了几步,手中剑呛然落地,嘎声问,“你怎知?……”

    冷血一字一顿地道:“你的轻功是第一流,我未发觉,佩服;这里的打斗虽短,但一里外的那人也该到了!”

    冷血突然冷笑一声,接道:“当我说道‘同伴’二字时,你在树后震了一震;其实我只是怀疑你在,而发现你是在你一震之后。”

    那人勉强干笑两声:“我的轻功……没有失败……我……”

    人忽然栽倒下去。

    “千里独行”左于羽一生爱轻功如命,却连半步也未曾施展便死于冷血剑下。

    冷血手抚剑身,喃喃道:“第四个。”

    “仙人掌”徐天过为人慎重、小心,他的仙人七十六掌也着重稳健、沉厚,他从来未敢轻视冷血。他只有一人。他实在有些怕了。

    他不知怎么反过这几天,怎么穿过这森林。

    他的冷汗淌下,愈来愈多。

    他觉得自己的步履很紊乱,又像不止于一个人的脚步声。

    他不敢回头望,他怕望见的是明亮的剑尖。

    他刚才看见日九如已死。

    田九如的武功在他之上。

    他是不是也会死在这里呢?

    说不定冷血就在前面等他。

    想到这里,他蓦然抬头,前面有一人。

    林深、雾重、夜未央,那人就像是死人!

    是死人!

    田九如!

    徐天过只觉得头皮发炸。

    徐天过亲眼看到田九如的尸体,也亲自证实过田九如的确已死了,但田九如就在他面前。

    仙人掌徐天过的确是呆了。

    但在同时间,徐天过脑海中立时有了决定。

    田九如的确已死,现在看到的若不是鬼魂,便是人为!

    鬼魂出现是不可能的!

    那只有人为。

    是什么人做的?

    只有敌人才这样做!

    那是最可怕的敌人!

    冷血。

    徐天过是何等人物,他一想到是冷血,脑中闪过:冷血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答案自然是要对自己不利。

    只要自己对田九如的尸体觉得俱怕,冷血便可趁机一击成功了。

    那么,冷血在哪里?

    从徐天过见田九如的尸首起至现在,只是一眨眼间的工夫,徐天过却立时得了结论:冷血一定在后面!

    只要自己全神贯注于前面,冷血才可从后作致命一击!

    徐天过发出一声清啸,身形尚未回转,猝然反手后击七掌。

    只要冷血是在后面正欲出击,那七掌的粹击一定能命中,只要冷血中掌,徐天过只要反身再加七掌便可夺去冷血夕命,

    “蓬蓬蓬!”

    徐天过七掌击中了三掌。

    他心中一喜,反身七掌击出,七掌皆命中,只是徐天过的心骤然一沉,背后被一剑穿过!

    冷血是永远把握最好的时机才出剑的!

    徐天过应变不可说不快,只是他遇着的是冷血。

    遇到冷血不如先跑去自杀更好。

    徐天过反过身来,左手捂住伤口,一步步向后退,右手食指颤抖着,指着冷血,“我怎没想到……你就藏在尸身后面……否则田九如怎能站得那么稳……”

    冷血冷冷地道:“凭良心讲,杀你实在有些冤枉;只是你不该参与行动,也不该暗算我师父一掌。”

    徐天过并没听完冷血的话,便已往下倒,正倒在倚于树干上左千羽的尸首旁。左千羽的尸体多了十个掌印,凹了十块肌r,掌力直透树身,把左千羽的肌r陷入树身。仙人掌并不是浪得虚名,果然霸道!

    徐天过一倒,把左千羽也扯倒了。r留在树干上,留下十个血手印。

    血已呈紫色,因为左千羽逝去已久。

    死人还要挨十掌,实在死得难以瞑目。

    冷血的嘴角似有笑意。

    “第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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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大名捕震关东……第三章 中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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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中伏

    破晓。晨曦透入林中。

    森林中倒有一番新的气象。

    这里是森林的另一处,大树和野竹间隔林立。

    这人站在竹林与巨树之间,野竹虽粗大,巨木虽宏伟,那人立于竹树之间,却一点也不觉得矮小。

    他像大石。

    忽然,人影一闪,一人飞驰而至!

    来人相貌平凡,一脸忠厚,嘴角总是挂着笑意,看来像是一个中年得意的商人。

    凭他这副相貌,就没人会相信他是在黄山一役中,一夜间连诛三百余名白道高手的诸葛贤德。

    他的身法不快,只是根本不想快;人一到,便停下,绝下拖泥带水。

    他向这一人一揖,恭身道:“贤德见过大哥。”

    那人动也不动,只是“嗯”了一声。

    诸葛贤德道:“我已探听清楚,我们已死了五人,都是在昨夜被杀的。”

    那人纹风不动,只是“嗯”了一声。

    诸葛贤德继续道:“死的是左十一弟、田六弟、徐八弟,邵九弟和史十弟。”

    那人依然没动,只是“嗯”了一声。

    诸葛贤德又道:“冷血现在正向南截杀,不久将遇上马十二弟,请大哥指示。”

    那人冷哼一声:“马四海魏明飞与y阳无极黄喜山在哪儿?”

    那人问得快,但字字句句皆铿锵可闻。

    那人问得快,但诸葛贤德回答得也快:“马十二弟在南方十里以外。魏十三弟正在全力赶助马十二弟,不出一刻赶到。黄七弟在西向十三里。y阳五弟就在二里外的竹林中。”

    诸葛贤德答得快,而且有条不紊,惊人的是事事皆了如指掌!

    那人冷冷地道,“集合四人,给予冷血重击!”

    诸葛贤德忙揖身道:“是。”

    那人道:“一切由你主持,用计为宜。”

    诸葛贤德又一声“是”,转身奔去。

    那人又道:“慢。”

    诸葛贤德立即止步,那人道:“堪与冷血交战的,唯老三老四二人;指望能胜他的,独我与你,你的一切小心为上。”

    语音忽顿,那人盯住诸葛贤德,一字一句的道,“此击不成,派老四出手,老四若有不测,金子你代保管,下一可——有——失!”

    最后四字听得诸葛贤德全身一震,那人又道:“去吧!”

    诸葛贤德两个起落,纵身不见。

    只可惜他听不到那几声冷笑。

    冷血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不对劲。

    这是他自入森林以来第一次感觉。

    三天来一直是他追杀对方,而今他突然有被追杀的感觉。

    这的确是很可怕的感觉。

    野兽往往知道什么时候有暴风雨,哪里有流血,也往往能嗅得出死亡的到来。

    他一直追踪三里外的人,但那人突然消失。他竟被人反跟踪了一段路,当他发觉时,那人已消失不见。

    他甚至觉得西面黝黑的丛林中有人正向他伺视。

    他第一次手心渗出冷汗。

    他第一次遇见“敌手”。

    他不怕,只是觉得很刺激。

    因为他是冷血。

    只不过他已漫无目的地走了十五里路。

    “漫无目的”对他来说,是件少有的事。

    但他坚信目标会出现的。

    他的手更稳定。

    突然,他觉得死亡的意味更浓了。

    杀气煞气近!

    就在这时,他的脚下一沉,身子一沉,竟落入一个网中!

    陷阱!

    网在迅速收缩!

    漫天暗器飞s而至!

    那人还是站立在竹与林之间。

    他背负手,抬头,中午的太阳很毒热,那人却一点汗也没有。

    他突然道:“老二该在这时候下手了。”

    冷血第一次有了恐惧。

    他一直是追杀者,眼看着一个个被他追赶的人惶恐、求饶,最后不免一死,而这次,他是被猎者,他在网中。

    他知道,只要网一收缩,他全身不能动弹:那时才是最悲惨的时候。

    所以他立即出剑,根本不理暗器飞击,创光门动,削断了五根巨索。

    而在同时间,他中了三样暗器。

    他眼前一阵发黑。

    他的剑仍一般稳定,快,而准。

    巨索再被割断八根,网已困不住冷血。

    他又中了一枚长青芒,身形却破网而去!

    他知道,现在冲不出去,一切便完了!

    他的身形如一支箭,直斜s向地面!

    而在此时,一人已自左角闪至,用的竟然是左手剑法。

    冷血手中寒芒一闪,此人翻身而倒,但另一人又欺身前。冷血人尚未沾地,对方反手“落魂剑”已至!

    他只觉左肩一痛,显然是被刺中一剑,但对方也逃不出他那一剑!

    他的脚刚落地,又一人窜出,一出手就是三十六式天山雪鹰剑法!

    换作平时,冷血根本可以对付他们,只是现在他是中伏;他已负伤,而且对方猝击在先,冷血根本不知敌方有多少!

    冷血只觉眼前一阵发黑;黑中剑光闪动,在这种时候偏偏遇上这样的剑术高手!

    冷血以剑支地,而对方的剑,已夹着尖锐的风声划到!

    那人还在竹与林之间。

    他一直望着天,在隐约的竹叶稀疏的叶缝,透过几道闪动的阳光。

    他喃喃自语:“不知冷血死了没有?”

    当剑尖离冷血的咽喉只有三寸时,冷血突地一声暴喝,全身向后翻丢!

    他受伤已重,必须休息,他必须速战速决。

    所以他挺而走险。

    当他迅速向后翻倒时,对方的剑也顺招向下疾刺!

    剑始终离冷血咽喉三寸:只当冷血身子碰地时,这一剑便绝避不开去!

    只是当冷血向后翻之际,长剑已从土中拔了,倒戳而上!

    如果冷血的处境不是这样险,对方就不敢继续杀:对方不近,这剑便无效。

    冷血的命就悬在这一剑上!

    那人的剑眼看就要刺入冷血的喉咙时,便觉腹前响起一道急风:他还未来得及躲避,冷血的剑已把他开了膛!

    血喷s而出!

    在地上的冷血就变成血人,也分不清是他的血,还是敌人的血!

    “砰!”

    那人倒了下去,就在冷血的身旁。

    冷血全身乏力,他知道此际绝不能接下任何一击!

    他必须知道此际是否尚有敌人!

    有!

    那人正看着他,手中有一柄淡蓝色的剑!

    y阳无极!

    那人仍在竹和林之间。

    他忽然垂下头,看看地上孤独的长影。

    “他们下会是冷血的敌手。”

    y阳无极!

    他早已准备这一击,只是现在他迟迟未发,只是因为他心中早已恐惧。

    他看不出冷血伤在哪里?伤得重还是不重?

    而冷血仍躺在地上,两眼就仙两道冷寒的剑光,像已刺进他的骨髓里。

    他亲眼看见冷血中伏、落网,又脱伏、破网而出!

    他亲眼看见冷血中镖、中剑,也看见冷血出剑!

    他亲眼看见首先是魏明飞中剑身亡,接着马四海也死了,最后黄喜山也倒下了。

    他亲眼看到他们一个个死了,却不知他们是怎样死的。

    但他无法不相信他的眼睛。

    他知道冷血受了伤,等着他出击。

    他知道这是杀冷血的最好机会。

    他知道当他的剑一划出,自己可能先死了。

    所以他握剑的手颤抖着,迟迟未出。

    只是他不知道冷血根本已无力出手。

    他不知道冷血刚才只是在等死。

    他不知道冷血身上的血有一半是从自己身上流出来的:一个人流这么多血,铁打的也难以支持。

    他更不知道冷血现在已回过一口气了。

    ——世上有一种人,只要给他回一口气,他就能重新立起,击败敌人。

    突然冷血站了起来,嘴角似有一丝笑意。

    他长长吁出一口气:“你不出手?”

    y阳无极全身一颤,尚未开口;冷血yy地接道,“你不出手我可要出手了。”

    他再道:“一个人在他应出手时不出于,早就该死了。”

    y阳无极根本听不清楚,但寒意更甚,颠声道:“你……”

    冷血道:“我出手。”

    “手”字才一出口,“嗡”然寒光暴长,冷血已出击!

    “铮!”

    冷血的剑被y阳无极硬生生架住。

    冷血冷冷地哼了一声,长剑划过y阳无极长剑,斜刺而出!

    冷血根本不用收剑。

    他的第一剑似是为了第二剑而出:第二剑似是为了第三剑而出:剑剑相连,只有最后一剑除外。

    从没有人能接下冷血的最后一剑。

    冷血从未发过这一剑,当那一剑刺出时,是将全身苦修的功力聚集一起,一击无敌!

    就是冷血已身受重伤,对冷血这一剑的劲力亦无影响。

    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冷血有四十九剑,面最后一剑当然便是第四十九剑!

    五年前那唯一能逃出他的追杀的大敌,已把他击得重伤。但却不敢再近下毒手,只因冷血已聚起最后一击。

    所以那人还是先行避了开去。

    “涮!”

    冷血的第二剑居然也被架住。

    冷血的眼光略有一丝惊异,第三剑又已刺出!

    y阳无极一声怪嚎,冷血的长剑贯胸而过,捂胸而退。冷血一柄刀似的盯住他。

    “你居然能接下我两剑!”

    y阳无极这时已死去。

    y阳无极本有机会杀死冷血,现在却死在冷血的剑下。

    y阳无极不但比其他八名死者功力高出数音,在江湖上的名头也最响亮,不过他在这十三人中,功力仅排第五。

    若不是冷血已负伤,y阳无极也许只能接下冷血一剑而已。

    那人依旧仁立于竹与林之间。

    他就像一座山。

    他忽然抬头,一条人影飞驰而至!

    诸葛贤德。

    诸葛贤德一揖身,尚未发话,那人冷冷地道,“冷血并没有死。”

    诸葛贤德一愣,即答:“是。”

    那人冷哼一声:“既然冷血没有死,魏明飞、马四海、黄喜山、y阳无极就该死了。”

    请葛贤德又一愣,他本来就是要报告这几件事,但那人都已先知晓了,只得答道:“是。”

    那人目中精光一闪。

    诸葛贤德的口才,在此人面前,简直全派不上用场。

    诸葛贤德道:“只是有一样!冷血已负伤。”那人霍然转身,诸葛贤德又道,“而且伤得不轻。”

    那人沉吟了一阵子,道:“那就够了。”

    接着道:“派孟行雷去。”

    诸葛贤德道,“是,”

    那人又道,“你保护银两,无论孟老四是否能除冷血,后日破晓我们将穿林而出。”

    那人又望了望天,缓缓地道:“今晚将会有一场暴风雨。”

    今晚的确会有一场暴风雨。

    而且还有一场极其激烈的战斗。

    自己是否还能在激战中生存呢?冷血想。

    每个人都要生存,要生存就得击败阻碍自己生存的人;但是否每个人都能击败自己的敌人呢?

    他一共有五处伤口;四处是为暗器所伤、一处是左肩的剑伤。

    当他脱网而出时,已把全身功力集中,暗器虽能命中,但未及深入便被内力弹出来:这四处伤口虽能令冷血鲜血淋漓,但仍不致令他倒下。

    可是他左臂是在半空中受了马四海的一击:入r五分,长三寸,所以那一阵子剧痛,令他一时丧失了战斗能力。

    冷血把他的伤口都包扎起来。

    他知道今夜至明日如不能追杀到其他的人,到了后天一出森林便再也无法可施。

    他知道追捕愈来愈难了。

    他知道对手愈来愈强了。

    他知道对方只剩下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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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大名捕震关东……第四章 六道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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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六道闪电

    第四夜。

    森林中的大雷雨果然惊人。

    雨未下,雷声隐然,甚至震得人耳膜发痛。

    虫都不叫了。

    没有一丝风。

    闪电刚刚过去了。

    孟行雷知道冷血快要来了,是以他手中的斧握得更稳。

    他从来不等人,也从来不怕任何人。

    如今他在等人,眼色有一丝不安。

    满山林木,似是重重鬼影。

    他屹立不劝,手心已开始冒汗。

    他甚至等得有些焦急了。

    他等的是冷血。

    又一道闪电过去。

    在闪电的一瞬中,一切事物都是静止的。

    冷血从来不知道在电光的灰白中山林是苍白得如此可怕,像恶魔正张口吞噬一切。

    他忽然停了下来。

    因为他觉得有一股杀气,他闻得见,听得出,也感觉得到!

    但杀气是从哪儿来的呢?

    他额上有了汗。

    他希望有第二道闪电。

    闪电。

    蓦然一声惊天动地的雷响。

    孟行雷在一刹间瞥见了冷血:他从没有见过冷血,但知道这人一定是冷血。

    冷血就在前面五尺!

    冷血也在同一刹那间看见了孟行雷。

    孟行雷就在他面前五尺。

    电光一闪而没。

    山林又回复黑暗。

    孟行雷和冷血依然站定,谁也没有动。

    冷血是一头狼,没有必胜的把握,绝不出手。

    孟行雷是一头怒狮,储备精力全力一击,一击势必惊人。

    只是怒狮子往往是扑杀者。

    第四道电光!

    刹时,寒光暴s,精芒急闪!

    飞斧已劈出,剑才出鞘。

    斧钺卷起惊人的呼啸,疾劈而下!

    剑后发而先至,“嗤”地迎向斧头。

    整柄利斧被一剑激荡回去。

    在第一回合上,冷血就占了上风。

    冷血闪电般刺出三剑!

    “叮叮叮”!

    两人原来的方位已急换。孟行雷翻斧砸开三剑,就停止了攻袭。森林中回复黝暗不见五指,唯等第五道电光时,全力一击!

    第二回合,一攻一守,各未占便宜。

    双方知道是遇到了敌手,都在等待第五道电光。

    二人想法俱同,谁都没有动。

    这是暴雨的前夕?还是流血的前刻?

    冷血立刻在检讨自己,他忽略了孟行雷的斧,不但善攻而且宜守,斧面贴身,便是一面大盾牌;斧离身便是猛烈的砍杀,只是过于躁急。而自己胜在出剑疾快。

    孟行雷也在反省,他开始时太过轻视冷血的快剑,也绝想不到冷血一柄薄剑上能蕴含这么可怕的力量,故在第一回合中失利。他害怕冷血那种迅疾、诡异的剑法;但只要他只守不攻,亦可立于不败之地。

    第五道电光!

    同时间剑闪斧飞!

    冷血连攻出五剑!

    孟行雷也连守五斧!

    一个只攻不守,一个只守不攻,正是互相克制。

    冷血五剑都被挡了回去。

    忽然,冷血又斜刺一剑!

    这一剑更加诡异、疾速,而且和以前的剑路全然不同。

    冷血和孟行雷交手了九剑,这第十剑是冷血苦思出来克盂行雷飞斧的剑法。

    冷血之所以能战无不克,除了因为他的坚忍和智力、功力外,是因他不断在检讨自己。

    孟行雷一愣,冷血的剑已刺在他胸膛上。

    黑暗中“叮”一声,孟行雷的胸膛竟有金钱交鸣之声,冷血一呆,盂行雷的胸前竟溅出了星光!

    冷血素来对自己的剑很有信心:只要一剑能杀人、他绝不用两剑杀死一个人。

    只要那人是确确实实的中剑,就绝没有什么好活的了。

    现在他的剑刺在孟行雷心房偏左的位置上,孟行雷忽然有一种似惊似喜,奇异至极的表情。

    冷血一呆间,未能及时收回剑时,孟行雷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暴喝,巨斧由上至下疾劈下来。

    斧未到,声势惊人!

    冷血心一惊,根本已来不及闪避,“铮”一声,长剑疾刺迎而上!同时间,冷血身形暴退!

    “当”一声,剑斧已相交。

    冷血只觉一股极大的力道从剑尖传来,若非他早已借势飞退,只怕已被震重伤,但这下子亦不好过,他只觉有二处伤口已迸裂,有血水流出。

    他必须速战速决,因为他要留下精力来对付更厉害的敌人。

    只是在第二回合中,冷血尽落了下风。

    他在诅咒着自己,疏忽了一件事。

    在这种情形下,任何疏忽皆足以造成死亡!

    孟行雷外号“铁甲索命斧”,铁甲二字起因,是在他身上正穿着一件刀枪不入的“混元宝甲”。

    自己的一剑,正刺在孟行雷的宝甲上。

    交手十一剑,却一点便宜也占下到,是他几乎从未有过的事。

    刚才的第三回合,令二人的方位又更换,双方都不敢再贸然出招。

    他们都在等待第六道闪电。

    冷血突然发觉他衣衫已湿透,原来大雨倾盆;他已分不出清是汗水、还是雨水!

    他微微喘息。他忽然发现对方也在微微喘息。

    空气逐渐紧张,周遭的压更重。他们渐渐变成大口大口的喘息;雨势急奏出了生命挣扎的音乐。

    冷血知道,在第三回合中必会分出胜负:若不是生,便是死!

    第六道电光呢?

    他们全神以待,下敢放松任何一瞬,也不敢作任何无谓的移动。

    冷血的手更坚定。

    盂行雷隐然已有笑容。

    第六道电光呢?

    飓然,电光一闪,就像死神的宣判。

    剑光闪动,冷血疾攻两剑,刺向孟行雷的脸和喉。

    孟行雷一声怪叫,巨斧格过两击,随身欺近,正欲反击,忽地又是剑光一闪:

    这一剑是刺向孟行雷的前胸!

    难道冷血不知道他身上穿了混元宝甲吗?

    孟行雷反攻为守,只要冷血一变招,他的斧便能及时封守,若冷血真的刺向他的胸膛,他也能及时飞劈冷血的右臂!

    这一剑的确是刺向孟行雷的胸膛:孟行雷一声怪喝,右手翻飞中疾劈冷血的右臂!

    当冷血一剑刺中他胸前,尚未收回去,他的斧一定能剁掉冷血的整条右臂!

    只是冷血根本不收剑!

    “叮!”

    剑刺在孟行雷胸前,星火四迸,孟行雷忽然脸色大变,连退四步。

    因为冷血并不是要把剑刺进他的r里,只是把内力贯注于剑尖上:那一剑击在孟行雷胸膛,一半的内力被混元宝甲化去,另一半功力透过金甲,击在孟行雷胸上。

    饶是孟行雷功力深厚,也难免被击得踉跄而退。

    孟行雷马上知道中计了!自己若没有混元宝甲所恃,也许不会轻易被人攻入前胸,反倒比较安全了。

    因为他连退四步,那一斧自然落空,当他尚未来得及收斧时,“铮铮铮”冷血又刺出三剑!

    此刻孟行雷胸门大开,而冷血出剑之快令他根本来及闪避:三剑皆中前胸。

    孟行雷的脸色突然发白,张大的口连半声也叫不出,这三剑震得他内脏翻腾,痛苦得难以形容。

    冷血似连看也不看,又是两剑!

    两剑一寸,孟行雷整个人向后疾撞向三尺外的一株树干,口喷鲜血。

    血。鲜血。

    这时,他的斧已收回来了。

    可是,他再无力发出任何一斧了。

    那五剑,足以使他的内伤已极严重。

    他抚胸喘息,发现冷血正在冷冷地看着他。

    “你要自杀还是我杀你?”

    冷血不喜欢给敌人有第三个选择。

    因为第三个选择往往是,要自己的命。

    冷血的敌人只剩下三个。

    他用了十八招击败孟行雷。

    他不觉得一丝高兴。

    他的招式共四十九招,而真正的敌手尚未出现。

    左边是竹,右边是林。

    雨过天晴,天正破晓,林叶滴下的水珠儿居然很清爽,野竹丛间居然也有一二声鸟鸣。

    泥地上有一双足印。

    足印旁有一双脚。

    冷血就立在那里。

    看到那对足印,冷血的血y沸腾,稳定的手也紧握着。

    那是他仇人的足印。

    他的仇人在昨日中午曾在此停留,而且逗留了一段时候。

    今日该是最后一日的追杀了。

    忽然他皱皱眉头,冷冷地道:“你该出来了。”

    林中一声轻笑,如春天的黄莺:“我已出来了。”

    冷血霍然回身,双眼像两把刀,道:“索命娘娘白娇娇”。

    白娇娇一身素衣,不但美,而且清秀可爱,像规矩人家的闺女;她怀中居然抱了只安睡的小黑猫,很妩媚的笑着,甚至有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因此,不少人都有了恻隐之心,但只要你不忍心下毒手,她可要下毒手了。

    只可惜她遇到的是冷血。

    冷血直盯住她,就像盯住的是毒蛇,冷冷地道:“果然是你。”

    白娇娇笑道:“是我又怎样?你吃了我啊?”忽又噗哧一笑,“你看你:这样瞪住人家……”

    冷血的双眼冷峻而无情:“你少来这套。”

    白娇娇掩口笑得弯了腰:“你这人,今天怎么了?这么躁?我替你凉一凉。”突然走上前几步,掏出一面淡淡水红的丝巾,满目关怀:“你病了?额上也有汗呢,我替你擦擦。”

    冷血盯住她的手,随即目光移动她的脚,说:“站住。”

    白娇娇粉脸居然连变都没有变,仍笑道:“我最喜欢这种坐怀不乱的男人。我走上几步,看你怎样?我才不怕你能吃了我呢!”

    白娇娇的笑靥,有说不出的风情,说不出的诱惑。可惜他遇到的是冷血。

    冷血竟然也笑了、白娇娇真的又走前几步。冷血残忍地笑道:“你再走前几步看看,看我能不能真的吃了你。”

    白娇娇面色微变、随即又笑道,“我相信你不敢杀我。”说完,真的又走前几步。

    冷血盯着她的脚,忽然道:“我敢杀你!”剑芒一闪,疾刺向白娇娇。

    剑出如电,毫不容情。

    白娇娇脸色一变、身形飞闪,冷血的一剑落了空,白娇娇的一络秀发已被削去。

    白娇娇粉脸煞白,咬牙切齿道:“你,你好。”忽然十指运力,竟生生把怀中黑猫擅成血浆。

    那只小黑猫连咪鸣也没有一声,便死在主人的怀中。用这种残忍的手法来扼杀一只自己抚养的猫,连黑道中人也没有几个,何况白娇娇是女人。

    白娇娇冷笑道:“你接了吧!”手起处,猫尸飞s而至!

    猫尸和血水激s向冷血。

    猫尸和猫血都有剧毒。

    猫非毒物,其血亦无毒。

    只是经过白娇娇的纤手,便是一沾即亡的剧毒了。

    猫尸要避不难,只是血水四s,既无法用剑格,又无法躲避。

    但是冷血只一翻身便躲过了。

    同时间,冷血一口气攻出七剑!

    白娇娇飞身而退。

    七剑皆落空。

    白娇娇也开始喘息了。冷血亦觉呼吸沉重。

    白娇娇忽然娇眉地笑道:“凭你的剑法,我自然打不过你;凭我的轻功,你自然刺不中我;我们合作,你看怎样?”

    冷血像一根铁柱,冷冷地道:“凭我的剑法,自然可以杀你:凭你的轻功,绝走不过我四十八剑。我们根本不用合作,因为我要杀你。”

    话一完,飞刺一剑,更快、更准。

    白娇娇身形展动,避过一剑,手中不知怎么的多了两条花蛇,白娇娇手执蛇尾,挥动蛇身,向冷血盖下!

    蛇是毒蛇,正开着血盆大口,夹着风的尖啸压了下来!

    只是到了半途,白娇娇眼前突现两道寒光,只觉手中一轻,白娇娇定神一看,手中只握着两条各一截的蛇尾,蛇头已被削去!

    白娇娇又惊又怒,两手把断蛇扔出,飞身而起,刚好又避过一剑!

    白娇娇停也不停,娇躯一直在离地丈余飞刷而过,一连又避过四剑。

    白娇娇娇喘息更急促。

    她也有累的时候。

    她的脚根本不能碰他,因为足才落地,身形尚未飞起,背心便会被剑刺穿!

    冷血的轻功只逊她一筹,冷血的剑始终离她不过三寸。

    三寸!

    她已觉剑寒刺骨。

    “丝!”她又躲开了一剑。

    到现在为止,她已避过了冷血的十七剑。

    冷血的呼吸更为沉重。

    他亦有累的时候。

    他连停也未停,便刺出第十八剑。

    森林中,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一只金丝猴自树上滑落,四顾没有任何生物,迅速向地上的厚叶堆中一抓,一只草龙便被它抓住了。

    它好奇的端详着手中挣扎的小东西。

    忽然它转头,吓得丢弃了手中的捕获物,便一溜烟地爬上了大树。

    过了好一会,它才敢在叶缝中探头张望,它小小的脑袋里永远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来的,为什么没有一丝声响便到了它的背后。

    那人一直未走,一直站着。

    那人就像一座大石。

    那人忽然冷冷地开口:“老二,老三若不幸,今午你将战冷血。”

    突然又有一个声音答道:“你呢?”

    金丝猴更吓了一大跳,什么又来了一个人?

    原先那人静默了一会:“你死后,我来。”

    第二人平静地问:“你看我是否能活?你呢?”

    那人冷冷地道:“你有五成可活。无论你活与不活,你都得血战。我有八成能活。”

    那人仍然平静地问:“合我们二人之力呢?”

    那人一个字一个字地答:“冷血必死。”

    第二人的声音不再平静:“那么你为什么不要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