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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我当是那对恩爱的小两口在这边嬉戏呢,料想不到竟然是你们俩!威尔,现在日子过的惬意了啊。”

    两人同时抬头看向来人,浅灰色细纹衬衫搭配银灰色的anderson&sheppard(安德森&榭帕德)时尚复古造型西装,加上脖间精致的黑色领结和脚下一双特别订制的同复古造型berluti(贝路帝)皮鞋点缀,那有着高贵血统的银发男子真是将“优雅”二字贯彻到底了,彻头彻尾像个古堡中走出的神秘吸血伯爵。

    刑风厉事先也不知对方行踪,也没料想英国皇室贵族出身的银蝴蝶竟会出现在这种黑道人物的婚宴上,乍一见好友脸上除了惊喜多少还带了些担忧……

    然而没等刑风厉开口询问银蝴蝶又再抢先开口,“别犯职业病了啊,我这次是代表家族出席婚宴,一堆唠唠叨叨的跟p虫成天在我身边烦,你别再跟着给我添堵了。”

    银蝴蝶本人显然并不想参与这种关系复杂混乱的宴会,若不是被太上皇迫,他才不愿跑到一群老狐狸中间周旋。

    “嗨~~诺曼,又见面了,这只熊没给你惹什么麻烦吧。”银蝴蝶熟稔的跟韩霁臣打招呼,对有着敏感身份的男人出现在这里没有半点疑问。

    这次婚宴的保全已经由克莱德保全公司全权负责,刑风厉是克莱德的总裁,日本分公司这里的负责人虽然是井上,可boss一出场自然是没他耍大刀的机会了,总负责人想带进来个人还会有什么难度,即便那个人是世界杀手排行榜上有名的杀手。

    韩霁臣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又与银蝴蝶碰面,想起上次有些失礼的散场,他打招呼的同时向对方致歉,承诺有机会定当找个好去处一起high一下算作赔罪,谁知银蝴蝶只是呵呵轻笑着说他上次玩的很开心,美女作陪已经很尽兴了,就算后头有些扫兴的地方,也是那头神经质的熊没事乱发飙败坏别人兴致。

    说完二人还很有默契的共同瞄向那个破坏别人好兴致的人,以便对方明白他们指的是谁。刑风厉见两人联合起来数落自己,很明智的装傻选择沉默,叫waiter上了瓶红酒,三人便在这个角落里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起来,等到时间慢慢接近了8时,半数以上的应会人员都已经到齐,三人才不慌不忙的溶进人群。

    极尽豪华装饰过的大厅轻轻松松的装下了几百的客人和几十个不停奔走的侍者,丝毫不显拥挤,大厅两侧是摆放着日式及法式的高级自助料理的长桌,包括法国大餐中最烧钱的松露和有着白珍珠之称的肥鹅肝,及来自于贝鲁嘉售价1500美金一盎司(28。3克)的皇室贡品鱼子酱。

    随着宴会的正式开始,人群分散开来,嘈杂声渐渐盖过了悠扬的乐声,各自盘踞一方的黑暗势力掌权者们已然开始自己的应酬交际,状似不经意的言谈间互相沟通着明面上见不得人的消息,虽然是婚宴,可也不过就是黑道势力之间的政治婚姻,来此参会的人虽然个个穿的体面,却到底抵不住从心底黑到头顶的那股子浊气,比起商宴,气氛中还是多了种黑道特有的诡异紧绷感。

    当然,经过悠扬欢快的乐声掩饰,场面倒还是算和谐。韩霁臣就在银蝴蝶和刑风厉的交替引荐下和有着不同背景人接触,慢慢拓展自己的人脉关系,直到中途刑风厉被一个看似精明的女人带走。

    韩霁臣看着那渐渐消失在人群里的背影,说不出心头到底有种什么感觉,一旁的银蝴蝶见状若有所思盯着男人的侧脸半晌,最终露出一个颇具深意的微笑。

    知道刑风厉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做朋友的自然非常高兴。银蝴蝶暂时放弃和人的周旋,拉着韩霁臣走到餐桌旁,随意的拿了两套餐具,递给对方一套后,拿着汤匙取了一勺如黑珍珠般精致的鱼子酱送入口中,享受着舌头和上颚压碎鱼卵的美妙触感和鲜味,咽下之后才不急不慢的开口向男人解释。

    “那个女人叫贺玲珑,是香港红汇帮老爷子的宝贝独苗孙女,明面上是个以牙尖嘴利从没吃过一场败仗的大律师,私底下却是红汇帮里仅次于她爷爷手段毒辣狠戾不次于男人的二把手。她找威尔应该是为了工作上的事,因为威尔成立克莱德保全的亚洲分公司时她和她爷爷给了他不少帮助,威尔还欠着对方很大一笔人情债。”委婉的意思就是两人之间没什么的。

    韩霁臣有些无语的盯着微笑着向他解释的银蝴蝶,知道对方是善意,可他这样怕他误会好像他吃醋似的说法真的让他有些冒邪火,气自己干嘛要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那个男人身上,怒极反笑,他冲银蝴蝶笑笑示意“原来如此”便不再言语惬意的品酒享受美食,直到刑风厉回来前都没再开口。

    刑风厉几乎是立刻便注意到韩霁臣有些不太对劲,以眼神向银蝴蝶询问,却见对方只是冲他暧昧的眨眨眼耸了耸肩,然后便拿着杯红酒朝别处走去。

    刑风厉多多少少能大概猜出韩霁臣是因为什么不悦,不敢确定却已经将愉悦的心情摆在脸上了,蹭到韩霁臣身旁刚要开口调戏爱人两句,门厅那却突然发生一阵混乱,瞬间涌进十来个身穿保安制服的人。

    浓眉拧起,刑风厉在人群中看到负责人井上后走上去询问因何s乱,来此的人都是些难缠的角色,他可不希望宴会上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给自己添麻烦。井上见到刑风厉,忙低声在男人耳边解释,只说了一句话,男人顿时满脸错愕,有些头疼的抚着脑袋揉了半晌,交待他们动作尽量放轻,不准打扰到客人,然后叫上韩霁臣朝电梯走去。

    韩霁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得跟上去,刑风厉则在两人乘电梯时告诉了他一句话:新娘子落跑了。

    韩霁臣听后也像刑风厉一样错愕不已,等待两人来到监控室时就见一堆人围在成排成排的监视器前,其中包括今日婚宴的男主角,天道会独立掌权者,现今日本关东领事应阡陌。

    男人穿着一身非常正式的黑色西装,188的身高在周围那群壮硕的近两米的保镖包围下显得并不是非常挺拔,可那自男人身上撒发出的王者气势却是一个平凡人不可能具备的,他长的并不算非常英俊,却带着股很男人的那种刚毅感,黑亮的短发向后聚拢定型,规整的十分严谨,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人一丝不苟的行事作风。

    在注意到刑风厉后他转过了头,韩霁臣这才注意到男人右脸上盘踞着一道蜿蜒的伤疤,自眉间划过右眼延伸到右耳后,看疤痕颜色和伤愈状况能够得知男人当时状况有多危险,右眼无可避免的废了,此刻镶在眼d中的是一个不能视物的精致假眼,所以男人脸上除了那道疤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只是多了丝狰狞的匪气。

    刑风厉上前查问事情的缘由,应阡陌简单的交待了两句,说那个女人和她的恋人约好了私奔,男人在没接应到女人前露出了马脚被人发现,已经抓起来了,女人在化妆间迷晕了化妆师从通风口逃出还没有找到,不过因为发现及时所以断定她还没能逃出这栋建筑,要是得知她的恋人被抓了可能还会自己跳出来。

    刑风厉听后只是哭笑不得的叹了口气,询问婚宴是否继续,其实不用问答案也是肯定的,婚宴的筹办是半年前就开始准备的,就是为了让来此参宴的人有共同的时间,要知道那些人可不是天天都有空的闲杂人等,要是将婚宴取消,指不定还会捅出什么更麻烦的乱子,所以这场婚礼无论如何都是必须得举行的。

    果然,应阡陌开口只说了一句话,婚宴照常进行。

    距离婚礼仪式还有一个多钟头,这段时间务必要将那个女人找出来,沉默半晌男人又简单交待了两句,便率先离去。

    刑风厉认命的拿出井上事先给他的小巧通讯器戴在耳上,然后站在监视器前开始指挥散布在各处的保全人员,调离一部分开始在馆内他说的地方布饵,要他们言谈之间向匿藏的女人透露她的恋人被俘一事。

    没出十分钟,那个女人走投无路之下果然自发走了出来,从监视器上看到她被两名保安带向五楼的会议大厅,在那里等待着她的,不只是她爱的那个人,还有那残忍剥夺了她自由权利的冷酷爷爷和即将套牢她悲惨命运的男人。

    女人并没有想象中那种刚强的样子,甚至相反,穿着一袭及膝白裙的她娇小的就像个孩子,小脸很精致但却带着丝娇弱的纤细,一眼看去就知道这种乖乖女绝对是被养在温室中长大的,没有半点黑道子女的彪悍。

    女人在看到自己那被打的浑身是血的恋人后,喃语着男人的名字浑身颤抖着扑了上去。

    不知为何,看到这一幕,韩霁臣突然来了兴致,他很想知道后事如何。于是就那样抱臂站在监视器前等待观看事情的发展。

    刑风厉指挥所有人都重新归位暂时松了口气后就见韩霁臣很是专注的盯着监视器屏幕,等走到他身后才知道他看的是什么。附在男人耳边,他轻声问了句:“很感兴趣?”

    他对那个女人的命运是一点都不关心,因为他知道就算她再怎么反抗都是无济于事的,被应阡陌那个执着的人相中的东西是没可能逃脱的,除非他自己主动放手不然对方只能被动等待被掠夺。这一点他们两个极为相似,不然也不可能成为莫逆之交。

    不过让他觉得奇怪的是,新娘子失踪时他从那个男人脸上可没有见到丝毫的紧张感,虽然依旧是那副严肃的模样,可他知道那只是他平时的表情而已,就算一个人再怎么冷静也不可能在得知自己的新娘有恋人且企图私奔时而无丝毫的情绪波动,但他就是从应阡陌的脸上没能读出半点心慌来。

    太过平静会让人感觉很不自然啊,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他掌控之中似的。刑风厉看着监视器中那个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替恋人求情甚至寻死而无动于衷的男人,有种好像会发生什么有趣事情的预感……

    韩霁臣专心的盯着眼前的屏幕都没有听到刑风厉的问话,甚至连被对方揽住了腰都没有察觉。监控室内人虽然不多但多少还是有几个的,都好奇却又不敢太过张扬的盯着两人,多数人都知道刑风厉的身份,所以才更是好奇这克莱德的帝王究竟和那个白衣美男子的关系。

    而另一面,监视器的另一端,婚宴的主人应阡陌确实是用着非常淡漠的神情注视着眼前的一出闹剧。

    寺内老头没想到一直温驯乖巧的孙女竟会不声不响的做出这种忤逆他的事,大发雷霆的教训孙女,而那日本女人虽然看似娇弱,在这一刻好似看开了似的声嘶力竭的与老头辩解,她与那人是真心相爱,她已经拒绝这次婚姻多次,老人却仍是不顾她的反对一意孤行,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哭着央求老人放她和男人一条生路。

    老头治不了自己心疼的孙女改而转向那个被打断腿的保镖,威胁女人要是不乖乖的举行婚礼就杀了男人沉尸东京湾,女人却像铁了心似的冲老人大吼,生死不离不弃,男人死她也不会独活,那副决绝的样子气的老头浑身哆嗦捏着拐杖频频杵地。

    应阡陌就一直看着这爷孙俩对峙不置一词,冷眼旁观二人无意义的争执不下,只是时不时的看看表,眼看时间近婚礼举行原定时刻,他终于决定开口:“寺内,如果还没有决定如何解决这件事的话,不如交给我处理吧。”

    说着随手从怀中掏出一把枪,他所佩带的p45都是满发且已上膛的,所以一当枪口抵上那侧坐在地的人的脑袋,那趴在他身上的女人便歇斯底里似的大叫起来。

    “不要杀他!不要!你就是杀了他我也不可能嫁给你!”女人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交错的泪痕,眼神里的凄楚绝对能勾起所有男人的同情心,只可惜,他面对的人是个有着铁石心肠的男人。

    “拖一边去……”应阡陌看都不看女人一眼,冷酷的眼中是明眼人一眼便能看穿的暴戾。

    一声令下嘶喊着的女人便被两名壮汉轻而易举的拉扯着拖开,女人奋力挣扎却只会伤了自己,寺内川和正一见孙女遭如此对待,也不禁要开口挽回些许局面,可在开口前却被应阡陌的一记绝对零度的冰冷眼神震慑住。

    “这跟你当初许诺的似乎有很大的出入,寺内!我一直隐忍,可是我已忍到极点了!什么也不用说了,你要是不想外面的人看笑话,就乖乖的把那份授权书交还给我,这场闹剧我可以当作没发生过,至于这两个人……怎么处理……你就在旁看着吧。”

    老头被进退不得的情况的骑虎难下,可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孙女受苦,男人的手腕他非常清楚,虽然很气愤乖巧的孙女在这种时刻让自己这样难堪,但到底是放在手心里疼大的,“我明白了,授权书我会给你,但请不要伤害千穗。”

    寺内叫旁人递上东西,应阡陌单手打开看了两眼,眼中了然,叫手下将东西小心的收起,可枪却没有收起来,依旧抵在男人的头上,转头看向那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女人,应阡陌用着寒冰一般的语气说道:

    “女人,即便我想得到什么东西,也绝不会受人威胁,你知道这世上有种叫做身不由己的处境吗,我大可以当着你的面处死这个男人,然后将你打晕架上礼堂,日后更可以用药物或者深度催眠让你失去自杀的能力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不过,我现在不打算这么做了,我改变心意了,因为我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但鉴于我此刻心情还算不错,很愿意在最后再利用你一下……阵,把这个男的拎下去处理一下,婚礼照常举行。”

    应阡陌收起枪,即使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而就在自己的属下将那男人拖走到隔壁房间去时,大厅门外突然传来阵阵嘈杂声,就在众人意识到什么人硬闯来了的瞬间,厚重的大门突然被人猛的踹开——

    赫然出现在门口的,是一行七位神秘少年男女,领头的,是一名留着一头紫色冲天碎发的高挑少年。

    “应阡陌!紫枫组组长应紫枫前来报道!在婚礼开始前——我们来把前天没说完的话好好说清楚吧!!”

    正文 少主

    如此的突发状况让站在监视器前的刑风厉很是诧异。怎么回事?这个小鬼怎么出现在这,阡陌应该不可能给他们邀请函的吧?那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刑风厉知道那个紫发少年应该就是应阡陌的养子应紫枫,所以当属下向他询问是否要加强五楼会议厅的警力时,他略显犹豫了下没有回答,然而没等他下达指令又一个突发状况来临了……

    没有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何事,只是上一刻还紧紧的盯住那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人,眨眼间只觉眼中一花那边已经少了一人,而下一刻,应阡陌面前则多了一个凌空飞起的人影。

    令人毛骨悚然的移动速度甚至让人不自觉的想起一种只有在玩笑中谈起的名词——瞬间移动!?

    就连屏幕前的韩霁臣都惊得不禁浑身一颤,握紧了拳头靠近监视屏,欲看的更加真切。

    腾空踢出凌厉的连环三腿,快如闪电的攻势让应阡陌来不及躲闪只能用手护住头部,结结实实的挨了三脚,健硕的身躯被踹的向后飞了出去,倒地后又用疼痛不已的手臂支撑着翻身跃起,没等站稳又一连遭到对方如骤雨一般的疾速攻击,招招致命且y狠,完全没有适应这突发状况的他也只能勉强招架却无还手之力。

    所有的人,包括监视器钱的刑风厉都被这骇人的一幕镇住了,尽管应阡陌已不再靠武力打拼天下,可他的身手却也绝不是就这样简简单单被人单方面压制得了的,所以众人完全被那个有着如此出色武艺的强悍少年震慑住了,只除了那站在门口的几名知悉其身手的少年男女。

    一屋子的人也不知是在谁的大吼声中纷纷醒悟过来呼喊着拔枪,可瞄准了半天也都没人能在那两人缠斗如此激烈的情况下开枪,都怕伤了自个的主子。

    应阡陌的得力的副手严阵见那人攻击太过疯狂,眼看大哥就快招架不住,不得已在对方施展杀招之前将枪口对准了门口的应紫枫,可还没等他开口威胁对方,那紫发的少年已然神情紧张的大叫出声:“魄!你答应我不伤他的!”

    那疯狂进行攻击的人听到这声呼喊这才定住身形,状若鹰爪的手定格在应阡陌双手缝隙下的喉咙前一公分处。

    两人的身形静止了,所有的人这才看清那名刺客的样貌,身高约185左右,一身黑色劲装,一头黑色的长发及腰,脸上泛着渗人的惨白,不似活人脸色,如此激烈的动作竟还脸不红气不喘,这不得不让应阡陌心下泛寒。

    少年的脸被额前过长的头发遮挡了大半,可是透过发丝缝隙,应阡陌看到了一丝令他惊颤的诡异紫光,但当少年幽幽一笑后转头,那抹紫色的光消失在飞扬起的发丝中。

    看到有人用枪指着紫枫,他扬手间挥出一条紫色长鞭啪的一声抽在严阵的手上,将男人的枪打落,抖手收回时竟无人看清那条鞭子消失到哪去了。

    如此猖狂不将人放在眼中,那因这突发状况而有些呆愣的寺内老头突然大喝一声,要手下将这几人抓住,可人们刚欲动作却见应阡陌一挥手,止住所有人动作交待了声:“都退到一边去!”

    应阡陌根本没把那神秘少年的攻击当回事,因他了解对方只是在替紫枫出气,发泄过了也就没什么威胁了,但在望向那一脸复杂神色的望着自己的紫枫时,他禁不住蹙起浓眉。一直面无表情的脸因对方的出现而露出一丝不为人察的焦躁,脸上的疤也跟着扭曲起来。

    “阡陌……”少年见在这当口男人还维护自己,俊俏的脸上不禁露出喜色,可还没等那喜悦到达心底却被男人接下来的话伤了个透心凉。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不是告诉你不准你来吗!赶快带着他们离开!立刻!马上!”都不知道该说少年什么好,应阡陌瞥了眼一旁狐疑的盯着他的寺内,担心老头子看出端倪来。

    而被气氛和嫉妒冲昏了头的少年根本就没看出男人表情的异样,无比绝望的看着那个人,脸上带着说不出的凄苦。

    “呵呵,让我离开之后你好迎娶那个老头的孙女吗?”像是提问,但更像是喃喃自语,唤作紫枫的少年苦笑着喃语,捏紧着拳头无力的低垂下头,刺猬式的紫发发端隐约可见一丝颤抖。

    “紫枫……”应阡陌看到这样的少年,脸色越发的难看,有种不顾一切想要伸手揽过少年的冲动,但发觉一旁老狐狸在监视着自己只好再一次狠下心来。

    “回横滨去,事情妥当了我会去找你,在这之前不要乱跑,你就……”想将少年劝走,应阡陌只好耐着性子开导应紫枫,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便被性急的少年一口打断。

    “我不走!你不要我,我他妈就该把你拱手让人不成?你想娶那个女人是不是?我不会让你娶她!绝不会!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绝对不会……啊——!放我下来!”

    猛的被人扛起在肩上,紫枫失意的一味回避男人的眼神都没注意对方会在突然间动作,直到被人大头朝下的横着抗在肩膀上才想起反抗。

    而应阡陌根本不拿少年捶在背上的拳头当一回事,眼看什么都瞒不住了,索性不再继续在这耗着给人看笑话,扛起少年就要找个地方私了。

    “老大!”见男人竟要撇下摊子走人,严阵看寺内老头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忙出声叫住应阡陌。

    但应阡陌却没有回头,只是咬着牙交待了句:“照计划行事!!干他妈的!谁他妈敢多话一枪毙了了事!”

    “是!”

    严阵恭敬一哈腰,也没问要是寺内老头出声该不该干掉对方……

    反正东西都已经到手了,而且……老大已经做好一切万全的准备,今日的事也是时候做个了断了……不过也亏得紫枫少爷这么能忍,竟然在婚宴前这一刻才出现。

    要是严阵知道应紫枫只是被自己老大在谈话时下了药,才让他安分的睡了两天,他可能就不会这么感慨了。

    应阡陌在扛着少年出屋时恰逢碰上带着不少人过来的刑风厉,两人交错开去时,刑风厉听到男人低声对他说:“帮我压制住寺内老头,他的势力已经被我清的差不多了,但毕竟不是在自个地界,小心点,着他让他乖乖把孙女嫁了他也就死心了……”

    说完径自朝电梯走去,刑风厉看着男人的背影唉声叹气,果然就不能给他个轻松的活,只是为了一纸授权书竟然绕这么大的弯子,不过男人竟然用这么柔和的手段达到目的这实在出乎他的意料,要不是紫枫出现估计一直等婚礼结束老头可能都还反映不过来吧,这冷硬的男人到底敌不过自己养的小怪物,还没怎么地呢就开始心疼起对方急于解释清楚了。

    刑风厉虽然事先并不知应阡陌的全部计划,可是看到半途就已经恍然大悟了,男人那拙劣的演技实在让他有些惨不忍睹,先前他就听应阡陌说要拔除寺内在天道会过于庞大的势力,只是碍于对方手里掌握着很关键的东西而不好动作,答应娶寺内千穗也只是缓兵欺敌战术,曾咬着牙说要给威胁自己的寺内老头一个教训。料想男人恐怕早就知道这女人有个地下恋人,不然绝不会这样悠闲的在婚宴前一刻才抓对方来做替身新郎官……还扮演自己并不擅长的黑脸……

    看着男人消失在电梯内,刑风厉吩咐下属严密监控住寺内,他知道老头带的人都被应阡陌神不知鬼不觉的换血了,但因为对方依然存在一定势力所以并不打算用太粗暴的手段,毕竟他还想做日本这边的生意……

    而除了应阡陌的事,他也有件事情亟待确认,当随同应紫枫一道来的六人从厅内走出时,掠过前方几名有说有笑的少年男女,他径自对着那名长发遮目的少年低声说了句:“五行护法刑家双子刑风厉有事相商,可否借一步说话,少主?”

    他用的是一种很奇特的语言,除了魔族人根本不可能有人听懂,所以见对方在浑身一颤惊异的抬起头,隐约的看到对方长发下那双紫色的眼后,他露出的是松了口气的宽慰表情。

    找到了……竟然是他先找到的……

    不,应该说……是少主自己送上门的……

    两人愣在走廊上,走在前面的几名少年注意到长发少年的停留,疑惑的出声询问:“魄?怎么了?”

    听到同伴的声音,唤作魄的少年这才从惊讶中还神,“你们……先去宾馆等着,紫枫那边应该没事了,我有点事……需要处理。”少年的声音出乎意料的悦耳,并不是变声期的那种刺耳的沙哑,而是一种成熟的很低沉的性感声音。

    始终站在刑风厉身后不曾言语的韩霁臣只是默默的观察着这个少年,不……也不知自己何来一种肯定,但他确定眼前这名“少年”打扮的人真实的年龄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幼齿”。

    见对方答应自己的邀约,刑风厉大大的松了口气,交待井上小心处理这里的事,除非十万火急的紧急事件,不然不准打扰他。然后三人便上楼找了间没有安装任何监视系统的房间。刚一进门没等脚跟站稳,刑风厉便单膝跪地恭恭敬敬向前面的男人行了个大礼:“五行谷风族刑风厉拜见魔族少主!”

    他这一跪不要紧,登时跪蒙了两人,韩霁臣是没料到对方来头竟会大到让刑风厉这种傲气的男人施行这样的大礼,而唤作魄的男子则是很久没被人用如此恭敬的礼数对自己而一时有些茫然。

    “呵呵,你死板的性格还真是一点都没变,起来吧,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忘不了这等酸腐的等级制度,你和你哥不一样,不是五行护法,没有必要对我行如此大礼。”单手拉着男人的手腕将对方拖起,魄少了刚刚和应阡陌等人对峙时的那种鬼气,可说话间却依旧有种让人琢磨不定的飘逸感。

    刑风厉听对方那么说,脸色登时变得有些难看,而魄看了很了解男人敏感些什么,只是无奈一笑:“怎么?还在意着无法成为护法一事?没有所谓的使命在身不是很自由吗,我一直都想不透你干吗要把出身问题看的那么重,还总想做不自由的护法。”开口间不乏一丝看透世态炎凉的沧桑感,魄的话却只是带出作为旁听者的韩霁臣更多的疑问。

    “少主……你不声不响消失了七年……完全和族人失去了联系,大哥和其余四位护法找你找的很辛苦……”没有顺着魄的话继续说下去,那些事已经成为自己的历史,只是偶尔想起会不舒服,可他现在很满意自己的生活状态,所以他已经不在乎了,目前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弄清楚,就是少主失踪的原因。

    魄一听男人提起此事,不知该从何说起,但见男人一副他不说清楚决不会罢休的脸色,他叹了口气走到落地窗前站定,对着窗外灯火辉煌的摩登夜景慢慢道出原因。

    “我只是答应了某人要完成一个十年之约,其实也就是个任务……这件事必须由我来做,而且必须隔绝与所有人的联系成为另一个人在日本隐姓埋名生活……目的,简单说来就是保护应阡陌的养子应紫枫……紫枫的身份很复杂,我一时半刻也跟你解释不清楚,只是……就剩三年了,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风厉,我想请你将我在日本的事不要告知你大哥他们,只要再过三年,完成了那个任务我会自发和他们联系。”

    少年样的魄双手c兜站在窗边,看似随意,可说出的话却让人带着不能违抗的威严。

    “这……可是大哥他不知从哪得到消息,已经来到东京了,上次见面他还说过要去横滨寻找少主……我想就是我不说,以大哥的手段……也会很快就找到少主的。”刑风厉有些为难的向对方透露。

    魄听刑风厉这样说,有些困扰的皱紧了眉头,沉默了半晌,最终无奈的吐出一口叹息,“这样的话……我知道了……我会主动和风冽联系,你就不用挂心我的事了。倒是……那位先生站在你身旁半天了,你也应该给我们介绍一下了吧。”魄歪着头,很感兴趣的盯着那穿着一身白西装悠闲的抱臂在一旁聆听的男人,状似不经意的翻手间,手中多了一朵绽放的紫玫瑰,放在鼻下轻嗅着,额前长发下一双魔魅的紫眸眨也不眨的盯着对方。

    韩霁臣见两人的话题扯到自己身上来了,也没不自然的闪躲,不等刑风厉替他开口便率先介绍起自己:“韩霁臣,绰号雪狼,叫我诺曼就行。”通常他都不会轻易报上自己名号,杀手不同于那些混江湖的黑道分子,隐瞒身份已成自然,而韩霁臣并不对对方隐瞒真实姓名只是因为自己很欣赏对方,而他对男人的真实身份也很感兴趣,所以自发介绍自己的同时朝对方伸出手去。

    “雪狼!?”魄一听对方的称号稍稍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在与对方握手的同时不禁轻笑着说道:“呵呵,原来是雪狼诺曼,幸会,我是离魄,真实姓名是——轩辕邪魅,和你同一个职业,行内人送绰号……”

    “玫瑰秀!!”

    韩霁臣几乎有些失神的喃喃自语一般吐出这个传奇一般的名号……

    冥王的唯一一个x级杀手!他在冥王内听人提起这个名字不下百次!这个霸占世界杀手排行榜第一的位置长达十多年的神秘男子,他的强悍已经成为业界中的传奇!

    他不敢相信,眼前这几乎毫无存在感的男人竟然会是那么了不得的人物,虽然他旁听两人的话得知此人也是魔族人,更是魔族的少主,可是在得知男人另一个身份还是震惊到不禁圆瞪两眼。

    “呵……其实我已经退出杀手界了,至少目前来看……我还要三年才会再复出。”顽皮的笑了下,扮孩子时间长了,轩辕邪魅谈话间不自觉的带上些许孩子气。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离开了。风厉,记住你答应我的。”收回手,轩辕邪魅抬脚准备离去,走到门口时突然顿了下。

    “诺曼,你很讨厌冥夜呢,呵呵,我也一样,看他一次就想扁他一次。”说完,侧过头露出长发下一张惨白的脸微笑了下,这才离去。

    韩霁臣十分不解对方最后那几句话的意思,刑风厉则突然想起什么事似的一拍脑袋,然后一把抓住男人的双肩说了句:“臣……以后……呃,轻易不要主动接触少主……”

    一句话造愣了韩霁臣,直到男人喃语着补充了句才算明白……

    “少主他能在接触人的时候读到对方的……思想及过去……”

    正文 麻烦上身

    韩霁臣十分不解对方最后那几句话的意思,刑风厉则突然想起什么事似的一拍脑袋,然后一把抓住男人的双肩说了句:“臣……以后……呃,轻易不要主动接触少主……”

    一句话造愣了韩霁臣,直到男人喃语着补充了句才算明白……

    “少主他能在接触人的时候读到对方的……思想及过去……”

    一听刑风厉的解释,韩霁臣当下有些傻眼的盯着自己刚刚和轩辕邪魅交握了半天的手,心下一阵恶寒……

    怪物……一个两个全他妈是怪物!

    想到自己内心的隐私被那个怪异的人偷窥了去,韩霁臣心情很不爽,戏看完了也没心思继续参加这劳什子状况百出的婚宴了,他旁观可看了个明明白白,那个应阡陌摆了所有人一道,婚宴上的新郎已经易主,没什么戏可看了,之后的混乱他不想参与。但他今晚的收获已算不小了,所以当下不打算再继续停留,跟刑风厉打了声招呼便率先离去。

    刑风厉还要留下善后一些事情,只好眼看着送走男人,自己则继续在这边出苦力,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忙活完,已经是夜半十分了,虽然那些来参宴的人都很奇怪新郎官怎么半途换了个瘸子上来,但一旁的寺内老头都没说什么,那些本来对政治婚姻不感兴趣的人也就懒得挑毛拣刺,反正他们真正来此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婚礼。

    刑风厉暗自庆幸好在没出什么大乱子,寺内老头即便反应了过来,可不但授权书已经转让,惊慌的调查过后发觉自己的势力都被应阡陌给掏空了,他也只能铁青着脸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孙女嫁给那个保镖而发作不得。刑风厉将剩下的一摊子烂事都交付给了日本的负责人井上,自己则开车朝韩霁臣的住处奔去。

    这些天他总是三天两头的往对方那跑,那栋二层宅子其中的一个房间放满了他的东西,不过就算有单独的房间刑风厉也还是不喜欢自己一个人睡,他……很喜欢和韩霁臣挤一张床,尽管有时会遭到对方百般的刁难,自己也总是会被对方那撩人的睡姿弄的欲火焚身,可就算这样……他还是想抱着对方入睡……

    将车子熄火停靠在路边,刑风厉看着已经陷入一片黑暗的房子,不想将主人唤醒,直接翻越墙头进入院子,小心的避开一些防御式陷阱,然后三把两把的攀着墙垣翻身上了阳台,轻手轻脚的拉开落地窗闪身进入,尽量放轻脚下的动作,刑风厉屏住呼吸打开了韩霁臣卧室的房门……

    看到床上那隆起的身影他心头只觉暖洋洋一片……像是在外漂泊的太久的心终于找到了一处允许自己安稳停泊的港湾,要是这么对臣说出来,可能只会得到对方不屑的冷冻眼神吧。但他真的觉得恋上韩霁臣后,只要待在男人的身边他就有种很强烈的归属感。

    慢慢的走到床边,刑风厉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熟睡的男人。看着看着不自觉的叹了口气,沿着床边坐下,他随手掏出一根烟来,回想起晚宴上那个女人委托自己的事……

    无意识的皱紧了眉点上烟开始抽起来,过于专注沉思一件事甚至让他没能察觉床上的人早已经醒来,且看到他愁眉不展的样子坐起了身,直到对方的手环上自己的脖子他才猛的惊醒,抬头望向正上方人的脸,那双没有丝毫睡意的凤眼正灼灼的望着自己。

    “怎么……顺从不行,改走忧郁路线了?”韩霁臣单手轻抚着男人的颈项,暧昧的吐出一句调侃的话后猛的抬高男人的下巴,压低头轻吻男人的带着烟味的嘴,逆向的吻并不深入却越发的撩人。

    刑风厉听后莞尔一笑,就知道自己再怎么放轻动作这警觉的爱人还是会察觉。感觉出男人的吻里带着不可抑止的情欲,刑风厉改变姿势转过身,伸手揽住对方光l的身躯昂起头正面迎接男人炙热的吻。

    韩霁臣伸出舌用着有些磨人的方式逗弄着男人的唇,引诱对方也跟着张嘴吐舌的于空中缠吻,啧啧的水泽声瞬时引发刑风厉那深沉的欲望。即便不久前他曾被男人用药压榨了一整夜,可面对面前这勾人的爱人他就像个吸毒中毒者,对对方给予的刺激无法自拔迷恋。

    “……喂……我说……”看男人这么轻易便被自己挑起欲念,已经放弃计较所谓攻受问题的韩霁臣被对方那双不安分的大手摩挲的有些情动,趁着男人啃吻自己白皙的颈项时有些犹豫的开口。

    “……嗯?”

    刑风厉见男人似乎有话要说,轻轻应了声放缓了自己的动作,一路向上慢慢又吻回到男人的唇上,沿着那性感的唇形一遍遍描绘。

    被对方那调情的动作激的浑身泛起一阵酥麻,呼吸不自觉的加速,韩霁臣搂住男人的头顿了下,之后仿佛下了一个重大决定一般,紧皱着眉闭上眼最后犹豫了下才吐出下半句话。

    “我想……今天试着做到最后……”虽然觉得也许还是有些早了点,不过韩霁臣已然厌烦那种半吊子的性a了,看在宴会上男人一心替自己开拓人脉又很利落的答应自己捐款的份上,他决定……和他一起享受一下彻底的性a……就算要自己做受……也勉强可以……接受……

    分心挑逗韩霁臣的刑风厉几乎没听清对方的话,等寻思过味来他啃着对方脖子的动作一顿,难以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僵硬着愣了半天后他突然后撤,双手紧紧的掐在对方的肩臂上,瞪着一双浑圆的眼错愕的盯着男人,甚至不敢要求对方再重复一遍刚刚的话。

    韩霁臣见对方一副见鬼了的表情,死死的盯着自己半晌不吭声,他不耐的伸手拍拍对方的脸颊,“喂,傻了啊,靠,难得老子肯让你上了,别告诉现在不行了,我现在可是兴致正浓,要是你不行了的话换我上你也行,我已经受够了只看不吃了。”邪笑着掐掐男人的脸,他帮他确认一下这是不是在做梦。

    毫不留情的手劲让刑风厉疼的眨了眨眼,而再一次从男人的嘴里得到应允,刑风厉此刻终于相信刚刚那不是自己的幻想或幻听,臣是真的……肯委身给他了……

    “……臣……!臣……”

    猛的一把抱住身前让他想的都要疯狂的柔韧身躯,刑风厉用着一股近乎要将对方揉进自己身体里一般的力道紧紧的抱着对方,脸紧贴上对方的脖颈,嘴里一遍又一遍的喊着男人的名,激动的浑身直颤抖。

    被男人紧紧的抱着,想到自己将和对方发生关系,韩霁臣心里竟没有不适的排斥感……男人是如此的渴望自己……如此的爱恋自己……尽管行为相同……可这个发自心底爱着自己的男人从本质上来说,到底与自己黑暗记忆里的那些y徒是有天差地别的差异的……

    韩霁臣反手抱住对方,尽管对方过大的手劲勒的自己有些喘不上气来,可那种迫切被需要的渴求却很直接的传达给他了,让他心底衍生出一种异样的情愫,汹涌着溢满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