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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这些我都明白”妹妹依然固执已见：“可……可是，我与小朋之间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你也应该知道，和一个自己没有一点感觉的人在一起生活，那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
“其实……其实……”我的口气中有几份不悦：“不管怎么说，在这一点上，你一定要考虑好了之后再作结论，不然，舍弃小朋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哥，你放心吧，我不后悔”妹妹显得十分乐观，而又感悟颇深地：“情一旦用出去了，就不打算再收回来，因为爱情这东西不是在放高利贷，投了资就一定收回利润……我知道你也特别喜欢文学，有位名人说过这样一段话，你可能也知道，他说：‘爱的价值在于它的本身，而不在于它的结果，结果可能不幸，也可能幸福，但永远不会是最不幸和最幸福’”。
“哦”我的心也好像一下子被说动了。“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妹妹点点头，羞涩地笑了一下：“你不知道，我们现在都是自由恋爱嘛”
“你呀”我无可奈何而又不失幽默地：“能不能告诉我，对方究竟是用什么东西，让你这样对他如此的痴心”
“暂时保密”妹妹眯眯眼睛：“我想到时候，你一定会很喜欢的”
“是嘛”我顽皮地斜了妹妹一眼：“但我却要提醒你，你不要再爱无止境，这山望着那山高”
“我会的”妹妹笑着，又苦苦怏求地：“哥，帮帮我好不好，长这么大了，我还没有求过你呢”
“我……拭拭吧”我的心开始彻底地被软化了。
望着妹妹那阳光般灿烂的笑脸，我颇有些醉意地环顾了一下窗外，回想起和我一起走过的朋友。
在那失去的岁月里，灯光朦胧中，许多人彼此之间都或多或少地有过一些情感纠葛。那种难以名状的悸动，曾经纷乱的思绪，竟是那么维妙维肖。
虽然我还没有真正的爱过一个人，却可以体会到了爱上一个人的痛苦。正当我准备把妹妹的这些事告诉母亲的时候，却传来了母亲对妹妹怒不可遏的责骂……
“告诉你，你如果跟小朋退婚，以后就别进这个家门了”
妹妹傻傻地站着，她把所有的痛苦都嗯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都这么大的女孩子了，还整天疯疯癫癫的，没个正经样，也不怕人家笑话”母亲还是絮叨不止。
“妈，在唠叨什么呢？聒的我也睡不着”我推开母亲的房门，走了过去。
“她……她要跟人小朋退婚”母亲指着妹妹，愤怒的气色流注于指端：“你说人家小朋，哪儿对不住她，她还整天这那、那这的”
“妈，其实这件事我也早就知道了”我一本正经地望着母亲：“人家常说‘捆绑不成夫妻’，强扭的瓜是不甜的，既然妹妹不喜欢小朋，咱们还是让她退吧，反正人家小朋的年龄又不大，退了还可以重新再找吗？”
“不行，这怎么能行呢？”母亲向我诉说着她内心的苦衷：“你想一下，如果退了，我们怎么给你姥姥交待，况且再说啦，像人家小朋那样扣家庭我们上哪儿找去”
“可你想过吗？妈，如果我们硬是把他们搓和在了一起，就算是以后结了婚，整天不是打就是闹的，我们不是更难堪了吗？”我在尽力地帮助妹妹开导着母亲。
“那是以后的事”母亲摆出一副倔强的样子，有些不容商量地：“反正现在就是不允许她退”
“看来，没戏了，你……认命吧！”我推了一下妹妹，近似耳语地说。
“哼，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用不着你来为我c心”妹妹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开始发泄于母亲。
“你……你……”母亲的脸色变的刹白。
“小丹，你怎么这样对妈说话”我责备地望着妹妹，直到她愤然走开。
“妈，你千万别别介意什么，妹妹那都是说听气话”
“我看……我算是白养活她了”母亲的脸上又恢复了血色。我的心里也感到了一些轻松，象石头放进水里一样，仅仅是那么一点点。
想想发生过的这一切，我的思绪以一次开始飘飞……
是啊，在浩如烟海的人生之书里，爱情，它的确是最为复杂，最为难懂，也最为辉煌夺目的篇章。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妹妹竟和黄兵厮混在了一起。
当我在背地里发现这一切时，我的心几乎快要嘣裂……他这是在报复我吗？或者还是有别的意图，不然，这样的事怎么会来的这么突然。
“小丹，你怎么那么傻呢？”此时，我真的想给妹妹一把掌：“你知道黄兵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他不但喜欢自吹自擂，而且还y险卑鄙”
“哥，你说的这也太严重了吧，人家也不至于那么坏吧。其实，人这一生中不可能不犯一点错误吧，你不能因为你们之间闹了一点小矛盾，就断定人家是一个坏人，这样也未免也显得太偏颇了吧”
“你怎么这么拘泥，你就不为你的将来想一想”我在竭力地想让妹妹尽快与黄兵脱离干系：“其实，黄兵的性格，我最了解，他真的不是你所要追求的好男孩，你如果真的选择了他，就等于把自己交给了一个不责任的男人，所以，我不让你跟他接触，一切都是在为你着想，你难道……”
“好啦，哥，你什么也别说了”妹妹打断了我的话，对我的态度开始变得冷若冰霜：“谢谢你对我的好意，在这件事情上，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我知道你们都是对我好，可是你知道吗？有些时候，同情和关怀也是一种伤害”
“你……”我努力地克制着自己：“那好！我可以不去反对你，但你应该为咱妈想想，因为你的这件事情，她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其实，她不也是为了你吗？就是希望你将来能过上一个幸福的生活。她不让你跟小朋退婚，不仅仅是怕破坏我们俩家的关系，而是怕你失去像小朋那样人品好，而且家也富有的人。”
“钱都是人挣的”妹妹十分不服气地：“富有有什么了不起”
“是的，你说的没错，可你应该知道，这个世上，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穷人，难道他们就不渴望富有？他们就不喜欢钱？”我顿了顿：“其实，他们都渴望，但是他们却没有得到，因为钱这东西，不是每一个人说挣就可以挣到的”
“哥，我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你也会是这样的贪财，可你知道吗？两个人的感情，不是用钱就可以买到的”妹妹语重心长，而又振振有词地：“我曾经读过这样一个故事，故事中的女主人公，因一心贪图金钱，就嫁给了一个大商人，后来，这个大商人只知道发财赚钱，还把她当作摇钱树。久而久之，她的内心充满了空虚，整天以泪洗面，悲苦难言，你能说这是一种幸福吗？”
我被说的哑口无言了。
望着西天的那一抹落日的余辉，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但有一句话，我想提醒你，你真的应该好好地来为咱妈想想，他把我们拉扯的这么大，的确真的很不容易，我们宁愿让自己受一点苦，也别去做出让咱妈失望的事。假若咱妈实在不同意，我希望你能用理智去克制你自己，选择放弃，况且小朋又不是什么坏男孩”我说。
妹妹无言。但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
“还有‘外貌美只能取悦一时，心灵美方可受益终生’，千万别让外在美把自己给迷惑了，因为青春易老，待婚前的浪漫逐渐被婚后的平淡所代替的时候，我觉得，黄兵，他的确是一个靠不住的男人”我望了一下妹妹的脸：“你现在对社会对人生了解的太少，也太片面、太缺乏理智，‘一失足成千古恨’，待到醒悟之时，就已经追悔莫及了，所以，不论何时何地，我们一定要记住，悔恨不等于赎罪，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失足行为付出惨痛代价的”
妹妹没有说辞。这一段时间以来，妹妹总是这样沉默，很像一块内敛的石头……
时间犹若小河里的流水，在不停地向前走着。
妹妹已经十多天没有回家了，这在我的心里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因为现在的她早已在我的脑海里变得可有可无了，但是在母亲的心目中，我知道妹妹也会和我一样重要，因为我们都是她亲骨r，无论丢掉哪一块，都会给母亲添上y郁的光。
也许是因为近则怨，远则亲的缘故吧，一提起离家出走的妹妹，母亲的眼里就会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无限的慈爱和那种砥犊情深的眷念之情。
可是，隐藏在母亲心目中的那种说不出的痛苦，又有谁会去体会呢？唯独……
唯独只有她的儿子——我
终于，在黄兵的家里，我们找到了妹妹。
母亲抬起一双泪眼，动情地望着自己曾经心爱的女儿，她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怜爱，猛地伸出双臂，紧紧地将妹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泪如泉涌。
“孩子，就算妈妈求你了，跟妈回家好吗？”母亲推开妹妹的手，环顾了一下黄兵破烂的家，辛酸地眼泪咽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妈，你知道你这是在害我吗？”妹妹凝望着母亲，眼睛里含着煸情的泪。
“假若你还有一点人性的话，你就不应该让咱妈伤心”我狠狠地指着妹妹，怒骂。
妹妹没有理我，而是祈求宽恕地又望着母亲说：“妈，你如果真的能去理解你女儿心情的话，就给我一个机会吧，我真的很爱黄兵”
“妈，既然事情都已经这样了，那就随她的便吧，她以后婚姻生活的好坏，那都是她自己的命运，她不会去埋怨我们任何人的”我绝望地对着母亲。
“不行，这怎么能行呢？”母亲还是那么倔强，我真不知道，母亲这究竟是吃了哪门子的药。
“你……你怎么恁不要脸！”母亲是真的发火了，她又怒气冲冲地对着妹妹：“我问你，你到底是要我，还是要他……有我没他，有他没我，我只让你选择一个”
“妈，请原谅女儿的不孝好吗？在我的心里，没有谁会比黄兵的位置更重要”妹妹冷冷地转过身去，好像人世间那种最伟大的亲情，在她的思想里，妆那间都变的无影无踪了。
我的面前仿佛有一道亮闪划过，母亲的嘴唇哆嗦着，喘着粗气，脸憋成了酱紫色，身子像遭到了电击一样，往后一仰，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妈……”我歇底斯里地大叫。
想起刚才那些反常的举动和无情的话语，顿时寸心鹿跳，骇然战粟。我飞也似地跑到了妹妹的跟前，抡起巴掌，左右开弓地打在了她的脸上。
妹妹无语，呆呆地站着，白嫩的脸庞上浮起了鲜红的指印。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一种鄙夷和不屑。
“好妹妹，我求求你了，就算是为了咱妈行吗？”我“咕咚”一声跪在地上。
在疼痛激起的盛怒之下，使妹妹失去了偿存的一丝理智，但她没有哭，也没有骂，只是保持着原来的安静和高贵的姿态，寻根刨底地刺激着我的疼处：“哥，你不要以为你也是一个好东西，其实你的事我都知道，你敢去保证你以后不会和我一样，你敢保证你的一生都清白如故”
也许是妹妹感到了良心的不安，头一低，她往外跑去……
对于妹妹的冷漠和绝情，我知道我的这一巴掌，已经打碎了一个很美很好的东西。
可我忍心吗？我真的不忍心。
在与妹妹朝夕相处的日子里，我从来也没有打过她一巴掌，甚至连一句肮脏的话也没有对她说过。今天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才做出了一个身为哥哥不该做的事情。
也许从今以后的日子，我们就不会再有那么多礼尚往来了；也许，从些以后，那种亲密无间的兄妹之情，就不会再和好如初了。
但不管再美再好的东西，它究竟是那么十分脆弱地碎了，我真的不想再去修补它，因为我知道，就算我们能够勉强去合拢，也会在我的心灵上留下醒目的裂痕……
哀痛和绝望，还有一种亲情的冷漠，让我摸不到人世间那温暖的门槛。我噙着痛苦的泪水像在等待着一个残酷的宣判。但愿我的母亲能够平安的活下来。
“大夫，我妈有没有危险？”医院急诊室的门前，我在万分焦急地等待着母亲能尽快复过神来。
“哎……”大夫长叹了一口气：“幸亏你们来的及时”
我急忙冲进病房。
惊喜之中，母亲费力地支起身子，抓住了我的手。泪水从她那苍白的脸颊上滚落下来，那悲惨的噪声，在这一片白色的世界里，显得更加凄凉和哀惋。
“孩子……妈……妈……以后……就……全指望你了”母亲用颤抖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
“妈，别胡思乱想了好不好？这样的女儿不要也罢”我只是想用内心全部的情感去持平母亲那颗受伤的心。
“哎……我这是几辈子造下的蘖”母亲把目光移向了窗外，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转眼又是一个繁花落尽的黄昏，我真的很庆幸，上帝能给我这样一次和小朋互诉衷肠的机会。
“小朋弟弟，我们真的很对不起你，给你们家带来不不少痛苦，也搁误了你不少时光”我深表歉意地说。
“其实这也没什么，虽然我很喜欢小丹，可我只恨我自己没有能力”他笑了笑，脸上露出一种难言的惆怅。
“不，爱情有些时候不是靠能力来征服的”
“是啊，当一旦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好像什么理由也没有，就是打心眼里喜欢他，怎么也抹不去”他的脸上创作着忧郁、惆怅还有一种迷惘。
“我也承认这一点，但我不却不觉得它的威力这么大，我觉得只要理智尝还清醒，有什么样的痴迷抹不掉呢？”我笑了笑，一脸的风清云淡。
他点点头，望着远处的小树林，那里风景很美，可已是落叶满地，仿佛金黄色的绒毡。
呜咽的北风，像是在安慰一颗七零八落的心，又像是一个无形的疯子，它把河水抛向堤岸，又将大树压的弯弯。
“闫朝哥，我问你一个问题好吗？”他轻轻地咬了一下嘴唇，眉宇间带着若有若无的忧郁和悲伤：“你对爱情这两个字是怎样来理解的？”
“爱情吗？”我皱了皱眉头：“我觉得爱情，它应该是一次心灵的旅程，在这漫漫无期旅途中，只有热爱生活的人，才有资格去拥有爱情，那些对待亲属朋友均冷若冰霜，而唯独对待爱情投入热情的人，就像我的妹妹那样，她根本不佩去做a情的‘使者’，也没有资格去拥有真正的爱情”
“其实，我对爱情的理解不是这样的，我觉得爱是一种势均力地的形为，爱不能解释，也无法解释”他望着远方的苍阔，黑色的眼眸里闪着智慧的灵光，鬓边涌起了一种难言的微笑，那微笑似乎永远挂在他的脸上一样，也许这是他的天性，是爹妈给的。
“其实，爱不是不能解释，而是我们解释不了，因为爱情它是一个十分抽象的概念，每个人因经历的不同，就会有着不同的答案”
“也许吧”他长叹了一口气。蓝色从远山暗暗聋来，小河里的水被映成银色，与远处的山交织成一幅飘动着的画面，让人看不真切，也捉摸不透……
“闫朝哥，谢谢你陪我聊了这么长时间”小朋望着我，眼睛里充满了坚定：“虽然我一直都非常喜欢小丹，但我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恨她因为选择婚姻是我们每个人自由”
“你能做到如此的宽恕，说句实在的，真的很让我佩服”我稍稍隆起的心得到了很大的平息。
他笑了笑，我们继续向前走着。我知道他的眼在流泪，心也在流血。……但我却不知道，他究竟是真的坚强，还是拿了个面子上的洒脱与大度来掩饰他内心深处的伤痛。
“哎……这世界也太复杂了”他望着圹埌无际的原野，声音显得是那样的遥远：“有些时候想起来，还真没什么意思”
“是啊，人生坎坷，大道多歧，我们人人都要为许许多多重要或不重要的事较量，都要为形形色色的人作斗，时而欣喜若狂，时而悲极以泣，的确真的很复杂，但只要我们能给人生旅途清纯和淡然，穷达皆忘，荣辱不惊，就能给我们的精神上带来一种绝对的自由”我露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其实爱情这东西吧，我们不可以没有，但是我们也不能因为爱情而搁误了自己的事业”
他抛掉了叹息，消失在山岚中。
我的身边留下了一个空空的位置，心情像暮霭一样沉重。
久久沉思，沉思久久。
是啊，天下男儿并非个个都坚强，在情场上失意的人，又有几个能真正拿的起放的下的呢？
生活好像是一条迷雾中的路，我们谁也看不清前面的方向
妹妹在远离我们的空间活着，她也许快乐，也许悲伤，但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愿意以这种独特的方式，去安排自己的命运，她愿意舍弃那种来之不易的幸福，去投奔远方一片渺茫的前程……
其实，小朋真的很不错，他气度轩昂，仪表堂堂；他体魄岿岿，笑脸红光；他具有农家子弟的朴实淳厚和天之骄子灵活机智，；他才华横溢且又少有傲气。
可是，妹妹为什么要抛弃他呢？
也许……也许这就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吧。
哎，这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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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亦真亦幻的爱恋
“朝儿，你以前对妈说过的那个叫可颖的女孩，怎么还没有给妈领来看看”母亲的脸上布满了y云。
“妈，她现在很忙，等过几天我……一定把她领来让你看看”我循环往复很快变成了苍白，融化成了泪水，真想让自己回到黑暗中去。
“你也不能光用嘴去领人家，也得给人家买件衣服什么的”母亲好像是以老卖老。
“妈，我知道，这些事还用你说吗？”
母亲又笑了，但我却为难了。
“去找慧茹吧，虽然我真的不想去见她的爸爸，可她在我的心目中，也一直是一个很不错扣女孩子……其实她的爸爸再y险，但他只能代表他自己”我的心里在想。
第二天，晚准备了一束精美的别致的玫瑰花和一只小巧玲珑的钻石项链，来到了慧茹生活的城市。
“我以为你早已死的无影无踪，永远也不会来了呢？”我第一眼见到慧茹，她不但没有欢喜，反而当面给我泼了一盆冷水。
我的心为之一颤，但很快又回过神来。现代女孩子机灵的很，个个都爱撒娇。
“这怎么会呢，因为你还在这里牵动着我的心”我笑了笑，深表歉意地：“虽然这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你，可你知道吗，我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呢”
“可自从你走后，你给我写过几封信，打过几次电话”看来她真的生气了。
“慧茹，这都怪我好不好，因为我的工作实在是太忙”我怯生生地。
“你胡说”她愤怒了：“我看你是移情别恋了”
“移什么情，别什么恋，你看我是那种人吗？”我装出一副十分顽皮的样子：“我的好妹妹，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下次绝不会再去犯这样的错误”
“你呀，我真是拿你没办法”她的脸上又绽放出了笑容，依然还是那样的鲜花怒放。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买了一些礼品，来到了她的家里。
“咦，小朝又来了，快快屋里坐”慧茹的爸爸，还是像生前那样和霭，以致和霭的让史感不到他的可怕。
“谢谢你，王伯伯”我回敬着。
“哟，这是谁呢？你是来干什么的”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又向我走过来一位态度轻佻的中年妇女。
“妈，你……”慧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实话告诉你吧，想和我女儿成婚，你做梦去吧你……也不撒泡n来照照你自己，长相平庸，市民家庭，还配我的女儿”
“妈，即使你不同意，你也不能这样说人家”
“这样说就已经够便宜他的了，否则他门也别想进”她又怒狠狠地指着慧茹：“如果以后你们再在一起的话，你就别叫我妈了”
“那好，你以后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好了”对于母亲的无理要求，慧茹更坚定了选择我的决心。
“你……”慧茹的母亲脸色一下子变的铁青，就像那个时候，我的母亲一样。
“慧茹，你怎么能这样呢？”我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句这样话。
“朝儿，你是一个十分懂事的孩子，以后就别再和我女儿在一起了好不好”慧茹的爸爸，声音显得有些凄凉。
“王伯伯，你千万别误会”在她们一个个的声浪中，我早已变得瑟瑟发抖了：“其实……其实……我和慧茹……只……只是普通的朋友”
一阵凉风从窗子外面吹到了我的脸上，让我的心也变得苍白无力了。
为什么类似的事都发生在我们的家。
为什么我和妹妹有着不一样的命运，却有着类似的结局？
“慧茹，我们还是分手吧，我希望以后你能过的幸福”傍晚，我们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我松开拥着她的手，将双手撑住脑门说。
“难道连你也这样对我吗？”她哭了，哭的很伤心：“你知道自从你走后，我之所以没有选择自己的婚姻，是为了什么嘛，是因为我一直都在等你，就连做梦也时常闪现你的影子”
“可是……可是……”我迟疑着。夜色刷去了天边最后一块绚丽的落霞，闪亮的星星犹如宝石般，缀在暗兰色的天幕上。
“可是什么，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谁也管不了我”她义无反顾地，晶莹的星光照着她困惑的面孔。
是不是天下的女孩都这么绝情，可是，我们为什么不能以理解自己的方式，去理解别人的心呢？
“慧茹，别再傻了好不好，其实你的父母也是为了你好……到现在我才明白，我真的是一个很没有能力的男人，即使我们在一起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可过的”我说。
“可我愿意……”她恳切地。
许久，我们谁也没有说话。但是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让我感到很不安。
我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回答她，因为在我的心里，她一直都是一个很清洁的女孩。
“闫朝，我离开这儿好吗？到外面去找属于我们自己的生活”她望着我的眼睛，深情地说道。
“你以为那样我们就可以得到幸福吗？”
“也许那样我们得不到幸福，但至少可以得到满足”
我们默默地坐着……
潜移默化之中，她已经把我看成了她扣依靠。
漆黑如墨的夜，不知什么时候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声牵动着我的思绪。
此时，我真的不想去伤害她，可是我做不到，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妹妹背离我们家之后，我就开始恨每一个因为爱情而背离父母的人，即使慧茹是例外，可我真的不喜欢她的家庭，也讨厌她的父母，因为我知道，我们慧茹不可能一辈子不回她的家；况且我也不想过那种逃亡的生活，更不想再去为我的父母制造烦恼。
所以，我们还是分手了。
那天，我望着她单薄的身影。
远远的，她那一头浓密的黑发，被风揉得乱七八糟，散散地覆住了她的双眼。
说实在的，我的心真的比刀割还难受。
以后的生活又恢复了往日平静，可她的身影却永远留在了我的心里，怎么挥了挥不去……
望着母亲那充满希望的双眼，我又能用什么来安慰她的心呢？
“王舒，有……有件事，我……我一直都闷在心里想跟你说说”我又一次找到了王舒，努力地搜寻着那些隐隐约约的记忆，然而，没有人知道，我说这句话时，究竟费了多大的勇气，因为我真的很讨厌她的家，乃至她家里的每一个成员。
“什么……事呀？”她那一双大而澄静的眸眨了一下，她的眼睛的确很美，双眼皮，长睫毛水灵灵的眼睛总是充满了晶莹的泪水，更有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特别是她的眼神，哀愁而清澈，以致清澈的可以让人看透她的心灵。
“还记得上次你在黄兵面前说过的那句话吗？”我的脸上露出了一副窘迫的神态：“你……你……真的喜欢我吗？”
“哦……”她羞涩地笑了一下：“上次……上次你误会了，我是说过喜欢过你，……可……可……你知道吗？那时我只是为了拒绝黄兵，才被迫说出那样的话”
“这……”犹若平地一声雷，又仿佛天空有黑黢黢的乌云朝我压了下来，看样子要下雨了，而且我知道它会是一场滂沱大雨。
“可……可……你知道我曾经为那句话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我歇斯底里地。
“闫朝，原谅我好吗？我真的不该对你那样”她的眼里冒出了晶莹的泪花：“可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我觉得，像黄兵那样的人真的不该去做你的朋友”
“他是不该做……可你呢？你以为你道德吗？你以为你高明吗？如果你真的道德，真的高明，就不要把痛苦去无缘无故加到别人的身上！”我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颤抖。
一阵凉风聋来，我感到一种悲伤和失望，真的好想、好想去一个渺无人烟的地方静一静。
绒状的雨丝好像我飘飞听愁绪，荡荡悠悠地洒到了阳台上。我和着衣服躺在床上，呆滞地望着房顶。
“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痛楚的心被忧伤包围着，无以诉说。
从此我再也没有了歌与舞的情致，常常任泪水顺着脸颊无情地滑落。
往后的日子，每每面对我的母亲，我都觉得自己有一颗负疚的心……
“朝儿，有人打电话找你”母亲推开我的房门，走过来说。
“都这么晚了，是谁的电话？”我的心里在嘀咕着，随后又对母亲说：“妈，你就说我不在”
“是个女孩”母亲笑着，有种迫不急待的样子。
“女孩？”我顾不得自己在母亲面前失态，一咕嚕爬起来，朝电话旁冲了过去。
“喂……哦……是王舒……你找我吗？”我有些气喘嘘嘘地说。曾经我是那么的不近女色，而如今却变成了这样一种如饥似渴。
“闫朝，有件事我想跟你谈谈，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呢？你说吧……”
“你明天能到我这儿来一趟吗？”
“这……那好吧”
我放下手柄，愕然又惊喜地望着母亲。
“谁啊？”母亲好像是明知故问。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底下了头，装出一副很含羞的样子。
母亲望着我乐呵呵地笑了，她的笑容是那么爽朗，神情也是那么矍铄。
我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过母亲这样笑了，但愿苍天能给我一个机会，别让我的母亲失望。
在公园的长椅上……
“闫朝”王舒像做错了什么似的，歉意地：“你是我这一生中遇到的朋友当中最好的，我真的不想失去你这样一个朋友……我觉得上次我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请原谅我好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仅为这一点小事吗？”我有些头昏昏耳嗡嗡地不知所措。
“嗯……”她点点头，好像仅为这似的。
“都已经过去的事情了，其实我并不在乎那些，真的”我失落地。
“那……我谢谢你了”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从她明亮的眼睛里，给人一种似乎已脱胎换骨的样子。
“其实……没……没什么”我也飞快地将笑容布置在脸上，心里恍惚间好像揉进了一些破碎的玻璃，生出一种茫茫然的疼痛，然而却不知痛在何处。
良久无语，相互凝视。
“闫朝，你现在在家里忙些什么呢？”她又关心地问道。
“像我这……还能做什么呢，能维持生活就已经不错了”我笑了笑。
“你呀……总是这样来挖苦你自己”她无聊地摇了摇头：“有些时候，我就真的很欣赏你的这种性格”
“那你……为什么还总是让我失望呢？”我可以拒绝一切冲动，却无法去拒绝那颗s动的心。
“我……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了？”她平静的脸上生出一丝恐惧，。
“你知道这些年以来，我每时每刻都在深爱着你吗？”我感到我的心在跳动，我知道我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了我的母亲，还有那个在获中时刻都在牵挂着我的父亲。
“不……”她歇斯底里地摇着头：“这是不可以的”
“为什么？我知道我不配去做你的丈夫，可是我……”我的眼睛里渗出一种酸楚的泪。
“闫朝，我知道你是一个好男孩……”她转眼已是泪流满面：“可是你知道吗？是我不值得你用心去爱，你越是对我好，我就越觉得对不住你”
“为什么呀？你总该给我一个充分的理由吧”
“我……我已经失身了”她把她脸上的y郁和不安，都毫无保留地展示给我。
“什么？”我简直不敢去相信自己的听觉，但望着她那一副无奈的样子，我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在刚刚认识黄兵的时候，我总是以为他是一很善良的人，于是我就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他，可是，谁知道爱情究竟是那么的充满暴虐呢？有一次他把我带到了他的住处，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竟然不顾我的反对，就强行与我发生性关系，后来，我发现自己怀孕了，当我做完人流的时候，由于身体的各种不适应，我几乎要死，我惩罚自己，从思维直至身体，我冰冷的犹若一块石头，漠视父母给予我的任何关怀，甚至母亲的眼泪也无法来打动我，这样的心情大约持续了一个多月，幸亏又遇到了你，是你又给予我了一次生活的勇气，才使我坚强的活了下来”她扭过脸去，好像是在擦泪，我看她，她却急忙躲着，怎么也不让我去看她的脸。
“原来你缀学，原来你一见到黄兵就怒气冲冲，性格也变的孤僻和懦弱就是因为这呀，可你……你为什么没有早告诉我？”我恍然大悟，恨不得一下子把黄兵那小子斩成r浆。
“那又能怎么样呢？”她的意志非常消沉。
我好像被一种什么东西感动了，变得什么也说不出话来。也许在这样的一个场合，即使有太多的话语，说出来都显得苍白无力。
“闫朝原谅我好吗？我真的不适合去做你的老婆，和你在一起生活我会感到很自卑的”她已变得 泣不成声了。
“说自卑的应该是我”我一本正经地：“其实有些时候，失身并不等于失贞，我相信你的纯真和那种善良的人格，我觉得有些地方我真的不如你，王舒，给我一次机会行吗？”
“你觉得这样值吗？”她深沉地默然了一下。
“别说这样的话了行吗？我真的不想听”我定了定神，朝他柔和地笑了一下。
我不知道校园里的那些激情、单纯和那种真实的美好，对于我闪这些走向社会的朋友来说，不知在他们的心里还能保持多少。
然而，成长的代价，是不是非要牺牲这些美好的品性呢？
风起花落，逝日如水。
王舒的到来，就像一缕暖洋洋的春风，吹散了凝结在母亲心中的那片乌云，同时也吹开了许多人那张愁苦多年的脸。
又是一个风光怡人的季节，阳光从窗外s进我家宽敞的新居，使屋内崭新的家具和饰物折s出绚丽的光彩。我站在客厅的中央，默默地感受着这如此豪华的陈设，内心也不免活塞起隐隐的激动。
我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今天能够拥有这些东西，的确真的很不容易。
就要和梁会结婚了，回想着以前我们和睦相处的美好岁月，展望着我们结伴而行的幸福生活。
在我的内心深处不由地生出一种温馨浪漫的感觉，脸上也洋溢着无法抑制的兴奋。
“朝儿，你看谁来了”母亲携王舒出现在门前。
“王舒？”我惊喜地：“你怎么来了？”
“这是我的家我怎么不能来呢？”她露出一副顽皮的样子，脸上听笑容使她变得更加漂亮迷人，每每看到她这样一副的得意的样子，我总是在想到底是不是我给她注入了生命的活力。
“你们先坐下聊，我去给你们去做点吃扣”母亲为王舒的到来，早已笑的合不拢嘴了。
“伯母，你也进来坐吧，我不饿”王舒劝阻着母亲。
“大老远跑到这儿，怎么会不饿呢？”倔强的母亲还是去了。
“快进来坐吧，我妈就是这样子，待人特热情”我为她倒了杯水，端到就近的沙发上，招呼她过来坐下。然后又十分关心地说：“为什么不提前打电话给我，也好让我去接你”
“我又不是一个小孩子，难道还用你天天去接吗？”她好像是责怪又好像在心疼：“别因为爱情而失去了一个男子汉应有的气质”
我笑了笑：“行，那我听你的”
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y沉了起来，沉默着……
“闫朝，有件事，我想跟你来商量一下”她说
“什么事呀？”
“我……我爸怎么也不同意我们之间的婚事”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冰冷。
“那……”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我知道这是早晚得有的事。
“我……我觉得你不应该得罪你的爸爸，他可能也有他的想法”我发出了一种呢喃声，听起来心力交瘁“其实……其实……能不能选择你，我并不在乎，只要你能过的幸福，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
“是吗？听起来真的让人好感动”她噗哧一下笑出声来：“你以为真的是那样，我那都是骗你的……我爸是不同意过我们之间的婚事，但都让我给说服了”
“你呀”我轻轻地指了一下她的头颅，将笑荡洋在脸上。
“我怎么啦，还想让我再去伤你的心吗？”
“如果那样也能使你开心的话，我愿意”
我笑着，她也在笑。
母亲将做好的饭菜，一一都呈到了桌子上。
“孩子，我们这里也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只要饿不着就行”母亲热情地。
“难道这还不够多吗？”王舒感动地：“伯母，以后我们就要成一家人了，你用不着对我这样好”
母亲笑了，我的心里也美滋滋的，
如果我们真的能够这样长相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