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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u卟悖灰憧舷鹿Ψ蛎扛龌方诙伎梢哉业矫砻派崭呦悖珻ctv不少主持人都是走这条路而扬名天下的。

    但是,每往上再进一步,这个从底层一步步往上爬想出人头地的女孩发现自己要付出的就更多。因为和整个国家的状况一样,央视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好的栏目也只有那么多,很多条件优秀者都在一起较劲儿,有些女主持人背后的力量惊人,某些领导的招呼中央台领导是必须给面子照顾的,像她这样没有靠山的就得讨好制片人、部门头儿和台领导,不时得陪他们应酬和玩儿。在台里主持人互相之间从不多言,谁也不知道谁的底细,所以看起来大家都端着一副腕儿的架子,其实谁心里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看着眼前这个姿色可人的女孩,我不禁有些心生怜悯。有多少象她这样的素质还算不错的女孩一但混进名利圈就得在男权社会的潜规则下挣扎求生,背底下忍辱折腰人前还得装出高贵端庄。

    在中国这样一个资源匮乏却有十多亿人争夺生存权的社会,极像一个巨大的鳄鱼池,大家都在凶狠地厮杀抢夺有限的食物,你又怎能责怪女人不能怀有尽其所能挣扎向上的欲望呢?当你走进一个人的内心,你就会发现其实大家都是在一面镜子前折s映照出来的不同立面而已,谁跟谁有多少不同哦?

    飞机在深夜抵达北京,机场高速路上仍旧是车流汇集。在送她回家的路上,她递给我一个信封,里面是一万块钱作为我此行的酬劳,我推辞一下她笑着说这是你应该拿的一份,我也就不再坚持。

    上部(9)

    和杨泓的约会我安排在后海,沿岸一溜小酒吧的慵懒氛围深得我心。当年辞职时也动过念头捣鼓个酒吧咖啡馆什么的聊以度日,后来正赶上“非典”肆虐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后海是什刹海的一部分,有水而能观山,垂柳拂岸的闲散之地,周边的王府和名人故居铺陈着京味和历史的无穷韵味。后海真实的魅力,就是它那深厚的历史浓缩,这种文化的风物是你在北京的其他地方品味不到的,它蕴藏了古都最深沉的生活和文化,丰富而内敛。远处银淀桥上,老人们正谈笑;偶有“胡同游”的三轮车经过,车上的老外拿着相机瞎拍。脑子里不由得冒出何勇的《钟鼓楼》“……银淀桥吸着那尘烟,任你们画着它的脸……”

    正当我倚着水岸护栏无所事事地打量着来来往往的过客时,一个清柔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发现中意的美女了么?”

    转头一看,杨泓今天的打扮差点叫我认不出来:宽松的碎花休闲衬衣,下摆在腰下打了个结,露出半截诱人的小蛮腰,天蓝色的七分长裤勾勒出美丽的女性曲线,好一副清秀佳人模样,和上次见到的职业女性形象判若两人。

    “我正在这柳树下守株待兔呢,没想到兔子会撞到我身后来噢。”

    在我的玩笑间,杨泓笑吟吟地在我对面坐定。

    服务生为我们泡上一壶铁观音,在秋阳的暖意中和这样的聪慧可人的女孩相伴,让人不觉生发出浮生偷闲的诗意来。

    风花雪月、地下天上的聊了半天,杨泓开始转入正题,“我猜杨哥目前还是单身吧?是不是身边美女太多,桃花迷了游人眼呀?”

    我正眼看着对面的江南美女,嘴里说“我这样的无权无势无钱物追求的三无人员,没有女人愿意跟哦,”

    原以为她主要是为别墅的订单而约见我,心下暗自寻思她此番话语背后的意图,“我知道你这样的姑娘追求目标高远,咱去五台山修行烧香怕也够不着,要不发一个你的美女同事给我,那天在售楼处我看里面莺莺燕燕的现在还惦记着呢。”

    “杨哥要是不嫌弃,小妹倒是希望能认你做个哥哥”杨泓认真地抬眼看着我。“千万别介,那样的话我跟你亲热的话不就成了l伦了,你不会残忍到断了我的念想吧?”

    我看见她的俏脸一红,“杨哥不要误会,其实我知道像你这样的年龄也许还不想有家室之累,而且一旦你漂够了想成家的时候,那个能得到真爱的女人才是真正幸运的女人。现在嘛,诱惑太多哦”没想到这个丫头有如此清澈透亮的心思,不禁让我高看她一眼。接下来的交流中,我明白了这个聪明女孩找我的真正缘由。她是经同学介绍到现在的房产公司工作的,老板是福建人,这个年过五旬的秃顶老头儿先是把她的那个同学弄上了床,现在又在打她的主意,她刚到北京不过一年,还没有多少社会关系资源可用,一时也难找到另外的工作,便打算暂时还栖身在这家公司。于是她想到找我充当她的假冒男友。

    “我倒是愿意为你呼赴汤蹈火,英勇捐躯,不过要是哥哥一时走火入魔假戏真做,妹妹可要担当得起呀,”

    我的毛病就是好侠任义,尤其经不住美女撺捣,全然没想到这个女子后来会被卷入京城巨案而且给我相对平静的生活带来重大的变数。

    “哥哥放心,小妹定将滴水之恩以涌泉相报,到时候我负责为哥迎娶一个极品美女哩,”

    杨泓笑靥如花,在夕阳的映衬下美艳不可方物,不由得让我感到有些微醺的醉意。

    从那以后,我日常生活中多了一项护花使者的任务。时不时我会在下班时开车到售楼处接杨泓,不久便和金色阳光假日的一帮售楼小姐混熟了。大家也信以为真以为我是她的男友,但在两人相处时杨泓总是以兄妹和我相称。有时容许我拉拉她的手或者揽着腰什么的,更亲昵的动作则会被她委婉坚拒。

    有时候她也会到我的公寓来,不过都是充当清洁工帮我打扫单身男人凌乱的房间。每当我两眼发直盯着她窈窕的身影,这个鬼丫头便会过来在我额头上亲一下,嘴里叨叨说,“哥,又犯邪呀,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弄得我苦笑不得。

    老傅回广州后,我又陪央视小蜜去看了一次金色阳光假日的别墅现房。她觉得楼盘不错,就是有些嫌远,一时委决不下,我便告诉杨泓先等等再说。

    在我散乱无章的人生中,断断续续总穿c出没一些女孩。对于她们来说,有的是把我当作生命中的过客,彼此在交叉相遇的那一段能有一些浪漫温情填补空白;有些则是真心盼望能够和我谈婚论嫁过着大部分人一样循规蹈矩的生活,我又怎能轻易掉入陷阱不能救赎呢,因此也伤过不少善良姑娘的心。但愿她们后来都有好的归宿吧,对于杨泓,这个让我一时感觉无从把握的女孩,我权且把她作为生命中的一个异数,就像一颗被风偶尔刮到石缝的种子,看看今后是否在适宜的气候条件下会不会发生什么嬗变罢。

    上部(10)

    没有固定工作的单身生活有时宛如一剂毒药,让人慢慢大脑麻痹,身躯反映迟钝,接着会蔓延到四肢,有些像宿醉后的精力匮乏症。曾经有一度我也试图振作起来自我追求健康的生活方式:不和狐朋狗友出没夜店和情色场所,有规律的饮食,和正经的良家女子交往。有那么一段时间,我还是北京户外圈子的活跃分子,经常和驴友背着行囊爬山涉水露宿荒野。

    网络是我们日常联络的大本营,京城户外圈最出名的是三夫和绿野,前者聚集了很多白领精英,一到周末大家把车开到马甸附近的三夫户外用品店门前搁下,集体换乘俱乐部包租的大巴前往郊区,怀柔、密云、门头沟等地都是经常活动的范围。绿野的人群相比较起来更散慢,很多是刚工作不久的毛头小伙和青春少艾,大家以aa制平摊消费,很有些共产共妻的意味。两边的活动我都选择参加,一般说来三夫那边的活动休闲腐败的较多,大家到地儿以后围在一起吃吃喝喝、说说笑笑交流段子什么的;绿野这边则以自虐为主,男男女女列长队往山巅埋头急奔,一身臭汗以后躺下来百骸俱松,无比惬意。

    孤男寡女在荒郊野地聚多啦,难免生发出一些干柴烈火的情事来,其中有些男女终于修成正果结为合法鸳鸯。

    一次我跟着队伍前往黄草梁—京西门头沟区的一条著名户外路线。十六、七个人中男女比例各半,大家背着露营装备沿着山径蜿蜒前行,一向走在队伍后面的我发现有关似乎体力有些不支,便陪着她时歇时行。这个姑娘是刚参加工作不久的中关村电脑公司职员,一股子挑战自我的不服输劲头。看着她宽松的抓绒冲锋衣被汗水侵湿,我便帮她分担了一些饮水和食物放进我的背囊。

    入夜,我们在山间平地搭建营地,扎起一溜帐篷,中间空出一个集体活动空间来,男孩分头在四周捡些枯枝残也准备点篝火,女孩则买锅造饭。大家分享各自带着的丰盛食物,还有烤j烤羊r串香味四溢。喝着啤酒,有人提议开始k歌,于是从红色经典到时下流行金曲依次轮转传唱。兴致高涨,有驴友把便携式音响打开播放狂放快曲,青年男女择对相拥而舞。我自然找上电脑公司,揽着她的纤腰在这茫茫星空下旋转,感受到她饱满挺拔的茹房紧紧抵住我的胸膛。我发现她也微合双睛享受着这旷野之趣,情不自禁地紧揽她的腰肢,而她也很柔顺地把身体紧贴过来,我感觉鼓胀的下身挨着她的胯骨,低头在轻轻咬住她的耳垂,感觉到她呼吸的气息变得急促起来……

    当晚她留宿在我的帐篷里,在我的生命中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野外男女媾和经验。我们先是脱下外套钻进各自的睡袋,看见她仰面双手支在头下默不作声,我把头凑过去看着她在幽暗的夜空中微微闪亮的眼眸,她主动地把轻启朱唇送过来温柔之吻……当我缓慢进入她的身体,感觉到她全身紧绷似乎不能放松,随着不断的轻柔和润湿,她也渐入佳境,咬住我的嘴唇避免发出呻吟,高c的那一刻我依稀看见有泪珠从她的眼角流出。

    这个女孩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当时她在网上报名参加活动的id是轻风絮影,那次以后她就真的如同一阵轻风中的飘絮,消失得无影无踪。有时候我在暗夜中独自醒来,常常会觉得自己冥冥之中魂灵游离这个灯火阑珊得都市,来到那片黄草萋萋的营地,一遍遍地回味和那个一面之缘女生的离奇情事,感叹人世的造化、迷离和虚幻。

    其后,我也参加过几次类似的活动,却再也找不到那种与陌生生命个体相遇相交h的际遇,之后便以兴阑珊,打不起兴致往里掺乎。

    有时候我随着人流在王府井、西单的大街上漫无目的、无所事事地闲逛,偶尔会看见青年男女背着行囊穿过马路或者人行过街天桥,我会不由自主地目送他们进入地铁通道,看着他们的背影被潮水般的人流吞噬,心下恍然若失。

    上部(11)

    随着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临近,城北地区的开发越来越火热。大屯路附近的乡村田野开辟成了高尔夫球场,精明的开发商在球场旁边建起了一溜3…4层的独橦高尔夫花园别墅,卖得很是抢手,刘煌的亿都影视公司就在这里安营扎寨。

    刘煌以前在北京电视台广告部干了十多年,后来因为值夜时和手下的一个女助理在办公室行苟且之事被值班领导撞破,索性辞职出来单练,凭着在电视圈累积的人脉资源,几年之间倒也闯下了一片天地,投资的30集连续剧《北京爱情往事》名利双收,不久他就斥资1200多万在这里拿下了一栋风水俱佳的楼盘。

    “老弟尝尝我这上好的台湾冻顶乌龙茶,这还是上次吕秀莲的国策顾问来北京是送给哥哥的礼物,一直没舍得喝,专门等着老弟来品一品呢,”

    说话间,刘煌张罗着手下的行政小姐烧沸玉泉山的桶装水,在茶海上涮热紫砂茶具,然后煞有介事地冲茶,闻香什么的。

    刘煌在京城影视圈是个出名的大忽悠,他的话你只能信一半。不过论起这茶,的确是上品,茶汤清沏,呈蜜黄色,入口圆滑甘润,饮后口颊生津、喉韵幽长。我知道冻顶茶来之不易,出产于台湾省南投县鹿谷乡的冻顶山。因雨多山高路滑,上山的茶农必须绷紧脚尖(冻脚尖)才能到山顶,故称此山为“冻顶山”但只有行家知道,真正的“冻顶乌龙”产自位于鹿谷的乡彭雅村海拔六百米的山顶上那片四十多公顷的茶园,采制工艺十分讲究,鲜叶为青心乌龙等良种芽叶,经晒青、凉青、摇青、炒青、揉捻、初烘、多次反复团揉(包揉)、复烘、焙火而制成。

    从二层茶室的落地玻璃往外眺望,一片翠绿蜿蜒起伏,水面波光粼粼,很有些红尘中的世外桃源的意味。

    “你这地儿整个一个小红楼呀,不会像赖昌星那厮一样,弄个京城十二钗什么的吧?”

    我笑嘻嘻地打趣说。别墅的四层被装潢成“总统套房”中西合璧的混搭风格,里面一色从潘家园和高碑店淘来的明清古典家具,卫生间配有硕大的冲浪按摩浴缸,可以容纳4…5个人人在里面嬉戏。

    “老弟要是看上了剧组哪个妞儿,尽管在此享用好了,大哥我这里免费提供小蓝药片儿。”

    刘煌一副满不在乎的气度,他这里经常有一些北电、北舞、北服和军艺的小妞串来串去,这帮急于出名渴望走红的丫头见着有些势力的男人就往上生扑,我也就是被假模假式冠上个“剧本策划”的头衔儿,还时不时被拉着吃喝涮夜什么的,这楼主刘煌兄则更是像西门庆大官人,夜夜笙歌追欢逐乐。

    有时候我他妈也纳闷儿,很多所谓的“精品”、“优秀”影视作品还就是这批人手里捣鼓出来的。

    说及当今京城的所谓“主流”生活圈儿,除了政界、商界就是影视界,正是权、钱、色三足鼎立,密不可分。在豪奢的酒肆饭馆和夜总会,官员、老板和戏子经常勾肩搭背彼此称兄道弟,认哥认妹的,彼此手里都有互相吸引的资源,组合好了就能名利兼收。

    刘煌出道时,手里并没有多少钱,但他在电视台广告部建立的关系资源帮助下迅速打开了局面。当时在影视圈混的人还可以玩空手道,我戏称为“三扎”首先是扎本子,从作家手里拿下小说的改编权;然后扎人,找知名的导演和大腕演员,说自己手里的本子如何好,引得人家动心答应出马;最后是扎钱,找老板投资,很多国企民企的老板一看有名导名角出场,加上酒桌上美女洋酒攻势,扔个三、五百万跟玩儿似的。

    不过如今时过境迁,由于这个圈儿太过风光,人五人六都往里趟,最离谱时电影学院烧锅炉的临时工也自称制片人在外骗钱骗色,不少圈中人更是搭起五花八门的草台班子,像王朔、刘恒、刘震云等作家的差不多都被拍完,中央戏剧学院的戏文系学生就成了支撑影视剧编剧的生力军,这样阅世不深就凭大量扒好莱坞和日剧韩剧情节整出来的剧集习作,使很多不知深浅的傻冒老板赔了个精光。

    在这个产业链条上最没风险的依次是演员(特指大腕)其次是导演、编剧,如今电视剧不是什么老板都能玩得起的行当,制作费每集动辄四、五十万元,其中大部分是被大腕演员拿走,像陈道明、葛优、张国立等一线明星的戏码是每集十五万,他们领衔的戏很少有赔钱的,由于刘煌和陈道明是麻将桌上的好友,他服每集十二万陈道明也很爽快地应承捧场。

    编剧则是个苦差事,价码依人气而定,高的每集3万,顶到天则是5万,低的刚出道的雏儿只能拿到万儿八千。有些自命清高的文人为挣钱,初下海做编剧时很不适应,因为经常碰到制片人为了省钱要改场景、或者大腕和小情人为了戏份要改剧情的事情,常常自嘲连婊子也不如——至少人家还有选择嫖客的自由。

    由于竞争激烈,题材的选择慢慢成为制片人最为重视的环节,聪明者就网罗一些相关行业的外脑作智囊,判断当下的社会潮流和风向,揣测观众的欣赏习惯及口味变化,剧本策划在行内俨然也成为一种职业。

    眼下,我们正建议刘煌拍一部反腐倡廉剧《深喉》计划有电视剧“一哥”陈道明出演男主角。他的意思是要我把老傅拉进局来,顺便和中x部的大秘也扯上关系,这样剧本审查和发行时都会方便得多。

    “刘哥又有客人哦”正商议间,一个女子推门进来。“嗨,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杨哥大驾光临。”

    我定神一看,见是亿都影视公司的副总柳岚。见我不是外人,柳岚也不客气,一p股做在刘煌旁边,自己倒满一杯茶咕噜咕噜喝下去。

    “刘哥,上午我去郝总那里一趟,他对我们的《深喉》策划很感兴趣,让我传话说只要您招呼一声,出钱、出人、出场地都没问题。”

    郝大宁也北京影视圈出名的民营公司老板,前不久投资拍摄的《武林歪传》以恶搞的风格走红大江南北。郝是承包经营体育场馆工程起家,后来也经营广告公司、西餐牛排连锁店,旗下还有一个r胶厂专门生产避孕套。

    为了规避巨额投资可能的风险,圈内的老板开始互相帮衬,俗称“加磅”比如你主投的戏我投几百万也参上一股,即使赔了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好事情呀!刘煌赞许地对柳岚夸了一句,转头冲我说:”这个戏杨尘老弟可要多帮我费费心思哦,明年亿都就靠它打个翻身仗呢,要不你就干脆在我这里上班得啦,柳岚给你安排个房间,每月先拿几千车马费,戏发行得好再拿提成怎样?“

    我知道今年刘煌的一个古装戏因为广电总局不让各电视台在黄金时间播出古装戏的禁令砸在手里,所以准备调集精兵强将弄好《深喉》“煌哥也太看重我啦,我也就是大庙不收小庙不要的行脚和尚,无拘无束惯了。但凡有什么能效力的地方大哥只管吩咐,挂职锻炼的事情是共x党干部的套路,咱老百姓就免了吧。”

    柳岚玲珑剔透,站出来圆场,“杨哥是个不喜欢约束的人,反正你在北京也是单身贵族,就当亿都是你的另外一个家好啦。好多小妹妹都喜欢你这个钻石王老五,把你当作偶像呢。”

    大家哈哈一笑,此话就此打住。

    上部(12)

    杨泓近来好像有了什么心思,几次见面时都有些神不属舍的样子。大凡女孩子表露这种情状,要么是为情所困,要么是工作上有难题。问她究竟为何也总是搪塞我说,没什么事情,真要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不少还有哥嘛,于是我也懒得再过问。

    这个周末她忽然问我有没有时间陪她到郊外散心,她想去潭柘寺烧香拜佛。我最富有的就是时间,最发愁的就是没有人陪我打发光y,当然乐于成行。

    她把乌黑的秀发用皮筋简简单单束在脑后,上身著件短袖圆领衫,外面套一件半长灯芯绒夹克,胸部曲线衬托得凹凸有致,水洗白牛仔裤更显得双腿青春修长。

    我们一早就开着车出了城,在西郊的山路上盘旋穿行。接近深秋时节,北京一年中最美的季节啦,山间的黄栌开始呈现迷人的色彩,杨泓看来心情不错,随着汽车cd的音乐节拍轻轻哼唱。

    古寺位于太行山余脉宝珠峰南麓,因庙后有龙潭,庙前有柘树,山名潭柘山,寺名也就名之潭柘寺。潭柘寺是北京最古老的寺庙,比北京城建城还早800年。距今已有1700多年历史,故有“先有潭柘,后有幽州”之说。

    我们施施然步入院中,这里幽静雅致、碧瓦朱栏、流泉淙淙、修竹丛生,颇有些江南园林的意境。一路上杨泓都拉着我的手不放,小鸟依人状,不明白的游客俨然把我们当成一对热恋的情侣。在曲水流觞又名猗轩亭的地方,她还调皮地放了一枚硬币顺水漂下。

    大殿门口的香炉烟雾缭绕,杨泓要我陪她进3柱高香,还一脸虔诚地在蒲团上默默许愿跪拜,看着她的双睫紧闭,朱唇微启神情端庄,一旁的我不觉生发出要护佑这个女孩一生的念头来。

    “哥,你陪我去抽个签吧,希望来个上上签保佑我平安,保佑你艳福无边”这个鬼丫头拉着我到大殿们前,一个老僧坐在案几前正为游客求签解签。当轮到我们是,杨泓拿起签筒摇了几圈,然后捡起地上掉落的那根竹签,蓦地脸色一沉,不曾想到竟是一根下下签。拿到对应的谶语,她的脸色发白,我接过纸片一看,上面写着:黄芦岸白萍渡口绿堤柳红菱滩头虽无吻颈交却有忘机友狂风骤浪凭空起孤舟断辑鹧鸪愁“这种江湖之说不行也罢,”

    我揽着杨泓往后山攀援登高,极力排遣她闷闷不乐的情绪。大殿后面有几株高大的柿子树,秋风扫落黄叶,满枝头挂着红灯笼一般的柿子。“我们来尝尝这难得的古寺秋柿吧。”

    我活动一下手脚,爬到树杈摘下两个大个柿子递给杨泓。

    可能是吸取天地精华,古寺的柿子仁沁人心脾。杨泓孩子气的贪吃相,吸得满嘴满脸都是汁y,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看着我呵呵乐个不停。我在口袋里摸了半天也没找到纸巾,杨泓看着我的狼狈相,嚷着“哥,别动”突然抱着我的头在我脸颊上狠狠亲了一下。“这个印戳可是天然的”她冲我扮了个鬼脸。

    夕阳西沉,给古寺的檐顶披上一层金黄。气温有些下降,山间的秋寒袭来使得杨泓打了个冷战。我搂着她坐在石阶上,感受着这寂寥苍茫的天地变化。“要是能呆在这里不回城有多好哦”她仿佛不舍这禅意般的古寺秋色。我随口回答说:“这里有供香客落脚的客房,你要不想回去我们今天就在这千年古寺过一夜吧”杨泓转头看我一眼,眼眸中幽光一闪:“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禅寺的客房是一溜简朴的平房,不过干净舒适。窗外能看见婆娑的竹影间疏朗的星空,偶尔传来几声山野动物的蹊嗦声,更平添几分幽静。我和衣躺在单人床上,杨泓趴在我身旁支着腮帮子,直勾勾地看着我的眼睛说:“哥,你是真的想要我么?”

    我伸手抚弄她垂落的长发,眼前这个女孩子的妩媚动人,一度叫我有些痴迷,其中又好像夹杂着兄长对妹妹的爱怜,这种复杂的情感其实我自己也没有认真理清楚。

    杨泓柔顺地把头靠在我胸间,双手玩弄我衬衣上的纽扣:“其实我从心底也喜欢你,喜欢你那种什么都满不在乎,但什么事情有都有自己主意的劲儿。而且,你是真的对女人好。”

    搂着她娇俏的身躯,一阵女孩的清馨气息传来,令人心猿意马。

    杨泓接着在我怀中呢喃低语:“可是我太在乎,我不希望你只是满足于得到我的身体,我想要的更多……”

    还没说完,她转身捧着我的脸,用一个深深的吻封住我的嘴唇。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呀,我品啜着她清甜的津y,大脑思绪一片混沌。

    良久,她抬起头来,我惊诧地发现有一行泪珠滚落在我的脸庞上。“哥,其实你从来不缺女人,所以你不太在乎女人的心,你从来没有寻死觅活地爱上一个女孩。我不甘心做你生命中的过客,除非你完完全全只属于我一个人,否则我就坚决放弃”古寺院落传来一声木鱼的敲击声,蓦然使我浑身一惊。炙热的欲念开始消退,眼前的这个女孩让我从另外一个角度审视自己的生活:其实我在这个世界上不过是再平常在普通的一个男人,没有任何事业也没有任何追求,终日无所事事随波逐流,其间上天给予机缘和很多女孩的生命纠葛交织,我从来没有想过对她们中的任何一个承担什么义务和责任,我自己都宛如一个飘荡的孤魂,在这个混账的世界上淡然看着那么多生灵互相厮杀争夺,为了权力、金钱和女人猎杀,我无意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其实也就没有能力爱与被爱……

    上部(13)

    我在中粮广场一层的星巴克等沈黎黎,我喜欢这里空气中荡漾的那股咖啡的纯香味道。有三三两两的闲人坐在圆椅上看报、上网、发手机短信或者无所事事地发愣。

    地处东长安街的中粮广场一直是北京时尚的一个标志性地标,商场里集聚着很多奢侈品牌家居店,诸如数万元的一个沙发,十几万元的一张床什么的,很得那些京城财富新贵和演艺界大腕儿的心思。不过一想到西部农民兄弟在地头伺弄一辈子也赶不上一张皮椅子的价值,不觉让我对社会公正有了新的认识。

    北京真是一座神奇的城市哦,且不说并不遥远的六十多年前,这里还是以四合院落为主体,有前清古都遗韵的灰色之都,一夜间从黄土地卷起的红色风暴就扫荡京城,被以农民为主体的解放军占领。然后这支队伍如水银泻地般渗透到这城市的阡陌街巷,“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如今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成为中国工业化时代的见证,而新商业时代的腐殖气息又沁泡着这里的红男绿女。

    从商业意义上讲,风水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存在。中粮广场的翼型楼宇尽管不像西侧的恒基中心庞大巍峨,但人气就是兴旺得多。还有一个可能也许是中粮五层坐落的《风尚》杂志社是忽悠(人家自称是引领)中国白领族群消费风气的重镇,旗下林林总总的十多份杂志包罗了时装、汽车、健康、旅游、美食、家居等方方面面。那些精美的明星玉照和美仑美奂的奢华物件无时无刻撩拨着都市新潮男女的心思。

    正胡思乱想间,大大咧咧的黎黎拉开一把圆椅在我的旁边坐下来。一个欧美的老牌男性杂志曲线进中国,和《风尚》合作出版了一份《男仕》定期刊载一些清凉美女的l照,配以调侃俏皮风格的文字,在缺乏正规情色读物的北京得以迅速流行开来,无数艺人、模特和超女想挤上杂志秀一把。黎黎一直希望我能找朋友帮她在《男仕》拍摄一组专辑,以期提高她在业界的知名度。既然她也不比这杂志上的那些搔首弄姿的美女差,咱就乐得帮她往前推一把。

    我拨了个电话给《男仕》的主编西玛,几分钟后他就带着手下的主管编辑下来了。西玛精瘦,夹着一副考究的金边眼镜。他的助手则是一个高大帅气的小伙子,留着披肩长发,身穿牛仔夹克,很有那么股子放荡不羁的劲儿,这种男人应该很吸引年轻女孩。果然,我用眼角余光扫了一下旁边的黎黎,敏锐地捕捉到她眼眸中亮光一闪。

    “西玛兄的杂志如今成了城中男人的枕边书,老板该给你加薪晋级了吧?”

    我调侃说,他哈哈一笑,“我们还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怎么比得上杨兄这样的自由身,又不缺钱花又不缺时间陪美女潇洒。”

    我把黎黎介绍给他们,西玛的那个编辑叫汪睿华,负责艺人的时装大片选题策划,他和黎黎商量了具体的拍摄时间和地点,互相留下了联络方式,然后我们客客气气分手告别。等他们一起身,黎黎就高兴地蹦起来在我额头亲了一口。我开玩笑说,“这样子回报太不够意思,我寻思怎么着你也的以身相许什么的哦。”

    她俏脸一板,笑骂说:“你们男人满脑袋就是床上那些事儿呀。”

    其实我从心底并不太相信一次媒体的曝光就能改变一个女人的命运,像台湾灰姑娘舒淇那样在情色杂志上一脱成名,然后步入影视圈大红大紫的凤毛麟角,更何况那事发生在资本主义极度腐朽文化泛滥的香港,大陆的出版检查制度还是搞悬在媒体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斩断文人和商人们不切实际超越规矩和底线的举动。不过如今的文人和商人合流,在包装炒作艺人方面跟官方巧妙地玩起猫捉老鼠的游戏,用一波又一波的绯闻冲击老百姓的视觉和听觉神经,短时间倒也造出了一批草根明星。

    从中粮广场的旋转门出来时,意外地遇上了一个女孩朝我打招呼,竟然是在北京青年报的李聪。她看了一眼依偎在我身边的黎黎,含笑问:“有空陪女朋友逛街呀?”

    我随口说了句:“是女朋友之一噢”结果黎黎顺手在我臂上狠狠掐了一下。李聪忍住笑,说还有事情找我请教,改天有空再约时间吧。我满口答应,和她挥手作别。

    黎黎佯装生气地样子,噘着小嘴在我耳垂上咬了一口,“你这个流氓,是不是见着漂亮姑娘就动心思想弄到手呀”我痛得呲牙咧嘴地回敬她,“有你这个母夜叉在,今天不敢再作她想,专门心思当你的三陪好啦”美女、美食和美酒是男人的三大杀手。有美女相伴,我寻思得找一个独特的地儿与黎黎同享美食美酒。北京是个挥金如土的皇家之城,川、湘、粤、鲁、淮扬、沪、闽等各色菜系均在这里比拼内力,花样翻新陈出不穷。有一段时间麻辣小龙虾由东直门簋街开始风靡全城,不久香辣蟹横扫食界,再后来麻辣福寿螺流行,竟然还引发了广州管圆线虫病的感染发作,令人闻之色变。

    猛然想起了个值得一去的餐馆,“黎黎,咱们俩去吃私家菜吧?”

    “好呀,是不是那个什么厉家菜呢?”

    我摇头不以为然“厉家菜有些装神弄鬼的,搞什么提前一周预定,还有什么给你上什么就得吃什么,还他妈忒贵,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伺候谁。我带你去个新鲜地儿。”

    北京的私家菜是藏在自家宅院的经典,其身世或扑朔迷离,或以达官显贵为特性。大多躲在隐蔽、私密的腹地,藏于胡同里的四合院、僻静的公园、水榭的楼阁等不经意处。我把车开到东三环长虹桥附近的一个家属大院,找个道边空位停好,拉着黎黎走进一家很不起眼的小门脸:酷虾逸族。

    “hello!”

    随着一个清脆稚嫩声音,一个瘦高个女孩迎上来招呼我们,她松松垮垮地穿着休闲套装,带着一身如猫般淡淡的慵懒气息,这便是店主丫头,一个曾经做过广告、媒体、模特经纪人,在北京飘荡多年的湘妹子。

    丫头眼毒,一眼就猜出黎黎是模特,俩人不一会儿就像姐妹一样聊得特熟。“嗨,你们俩那么亲热,搞得我倒像一个陪客哦。”

    丫头呵呵一乐,“你今天就只顾照顾自己的味觉好了,秀色让给我专赏罢”我喜欢这样聪明而又飘逸的女孩:喜欢无拘无束没有人管,喜欢四处漂泊旅行。上次来吃饭和她聊起当“老板娘”的初衷,她说还因为自己好吃,她小心翼翼地攒钱,攒到可以给自己开一家小店的时候,终于跳出来把钱全铺进了这间前前后后只有100多平米的小锅炉房。当时连房东都惊了:你疯了吧,谁会来这个七拐八拐的地方吃饭啊!没想到两三个月之后小店的生意就开始火暴了,前前后后的七、八张桌子挤得全是人,“酷虾逸族”晃晃悠悠中还在网上北京好吃的地点大全中排名第四。用她的话说,是终于找到了一种“漂浮下的平衡”“味蕾和味蕾之间永远存在着沟通”丫头的这句话迅速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颇有些凭籍一首“别看我们一无所有,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

    就能找到无产者兄弟的意味。

    “今天我下厨,给你们尝一尝我的独门绝技”丫头转身进了厨房,清手为我们c练了一道名为“类似渔”的菜肴。

    “这道菜名太有文化,弄得我都不敢下筷子哟,”

    丫头笑颜如花:“这可是我的代表作呢,渔,或捞或钓或网或捉,是为取鱼也;人生本单纯,是为饱暖为y逸为追求,总之类似渔;一生之中都在不知所为地找、觅,但求每日新鲜,类似渔的快感,收获的幸福。”

    黎黎一脸羡慕,悄声对我说,“这个女孩真的好了不起哟。”

    我明白她是佩服丫头这样完全凭着自己的能力支配自己生活的状态。但是造物弄人,不是谁都能够到达这样自由的境界,我笑了一笑,没再说什么。

    如今,因为拆迁,丫头又在团结湖附近开了一家“类似渔”的私家厨房,依旧食客如云,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上部(14)

    长安俱乐部是京城最有名的富豪会所,地处正义路和东长安街的交汇处,投资人是在富人圈颇得人缘,可能是她多年在北京和香港两地游走,既了解内地政、商人士的隐蔽欲求,又懂得国际化富人俱乐部的管理规则,这里一直是相当活跃的社交场所。

    我到达的时候地面车位已经停满,管理人员引导我将车开到车库前,电梯门缓缓打开,轿厢刚好容纳一辆车的长度。到达地下车库,我看见庄姐的白色奥迪a6早已停好。乘内部电梯来到六层,穿过明清风格的格栅和屏风,领班小姐带我来到包房,扫了一眼,餐桌前已经围坐六、七个人,大多见过面。有民营汽车公司的董事长应老板、庄姐及其助手齐龙、北京青年报的黄主任,还有他的手下靓妞李聪。坐在中央的是位和蔼可亲、似曾相识的长者,我正捉摸是谁的时候,庄姐主动给我做起介绍来,“小杨,黎老也没认出来么?”

    哦,我恍然大悟,这部就是名噪华夏的学者家黎一林嘛,最早鼓吹企业股份制改造和开放证券市场,媒体上隔三岔五就会露个脸儿的明星经济学家哦。我暗自揣度这桌宴席的目的所在,黎老左边是应老板,右首是庄姐,那么应该是庄姐介绍黎老给应老板,做东的自然有求于主宾,商人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嘛。

    “黎老,应总的企业规模做到了年销售额二十多个亿,他们的摩托车销量在重庆数一数二,在全国也名列前茅。如今开始进军汽车市场,是民营汽车企业的新生力量。”

    庄姐在黎老面前力捧应总。应老板借机一脸虔诚地向黎老进酒,“我们民营企业在制造业还能呼风唤雨,但涉及到资本和金融方面的还是草根本色,还得像您老这样的行家多多指点和提携啊。”

    “民营经济不得了哦,政治局请我讲课时我就常常说,民营经济是目前中国最活跃最有希望的经济力量,不仅为我国的gdp做出了伟大的贡献,同时也解决了几千万人的就业问题,政府应该大力支持哦。”

    黎老抿了一口茶,看一眼洗耳恭听的在座各位,谈兴大发:“有人借口民营经济在特定历史条件下的特殊运作方式,想算历史旧账,要清查所谓民营企业家的历史原罪,我看这是想推倒改革开放的历史成就,完全不懂经济规律的愚蠢行为嘛”一番高论赢得大家的颔首认同,应老板更是激动得太阳x上的血管都暴起,“黎老您算是我们民营企业家的知心人哦,来,我代表中国的民企同胞敬酒,感谢您的理解和在理论上的支持。”

    我在心里暗自偷笑,这个应老板的发迹是从买了一架日本的“本田”摩托车开始,他把它拆了研究其构造,然后中国注册了一个近似的“木田”商标,用廉价的国产配件组装成型,以低价倾销到庞大的二线城市和农村市场取得成功。最近,本田公司正提前诉讼状告他侵犯知识产权。不过小日本当年也是靠偷学欧美的制造设计技术最后予以超越,现在在中国陷于我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也是一报还一报。

    身姿袅娜的旗袍小姐开始陆续上菜,鲍汁扒鹿筋、金箔佛跳墙、兰花驼掌这些极显奢华尊荣的菜品,看来为这顿筵席应老板本钱下的不小。

    “黎老,我们为了响应中央倡导的自主创新号召,准备在年底召集一个中国自主创新成果汇展,特别希望您能出任我们的顾问,”

    酒过三巡,庄姐开始把话头往正题上引。

    “好创意,我支持,我一定支持。”

    黎老的表态激起了大家的情绪,齐龙赶紧带头鼓起掌来,其他人也装模作样地跟着鼓噪。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