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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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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转身准备离开屋子,忽然发现写字台上放着一把钥匙,那是蓝宇的车钥匙,钥匙链儿是个镀金的牌子,这是我和他在香港玩儿时花了二十港币刻的,上面有两颗联在一起的心,下面还有l&h。我们当时做了两个,我那枚早不知扔到哪去了,可蓝宇却一直用着这个钥匙链儿。我看到写字台的第一个抽屉是半关着的,我慢慢拉开,里面放着北欧房屋居住权、产权、保险等所有文件,旁边是一串北欧房门钥匙,以及手机、call……我神经质地在抽屉里乱翻,我预感我会找到什么字条、信、或者是。。…。遗书,可我什么也没找到。

    我有说不出的疲乏。我无力地躺在床上。蓝宇,你不能这么做吧,你要让我一生都背负着良心债吗?我不是个正人君子,可我还没有冷酷无情到泯灭人性的地步……我想着想着,渐渐睡著了。不知过来多久,我被电话铃声吵醒:

    ……

    “你丫没事吧!老太太和小林到处找你!都急坏了!”刘征焦急的说。

    “告诉她们,我死不了!”我没等刘征再说什么,挂断了电话。

    就象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我还要象从前那样面对我妈、面对静平,我不能告诉她们那男孩对我有多重要,也无法指责她们的行为是多么的卑鄙、恶毒。我甚至对我母亲否认我是因为那个男孩而摔杯子,只说是因与林静平生气。

    我感冒了,还伴随着低烧,吃了无数的药也不见起色,一个月后,连我都怀疑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静平对我的照顾非常周到,她小心翼翼地和我相处。我妈又问我关于蓝宇,关于那桩别墅的事,我告诉她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别在问我了,可怜的老妈再也没敢提起。持续了两个月,我的感冒彻底好了,我开始着手办理离婚手续。

    第二十一章

    ……

    “静平,咱们还是离婚算了,维持这样的婚姻两个人都痛苦。”我要开诚布公地和林静平谈。

    “到这个地步吗?是我对你不好,还是我做错了什么?”静平含着眼泪问我。

    “我是觉得咱们在一起并不幸福。”

    “不是不幸福,是你已经厌倦了吧?可我们结婚才一年多!”

    “无论你怎么想,我们一定要离!”我态度十分坚决。

    “捍东,我们都是成年人,婚姻更不是儿戏,你不觉得你太草率了吗?”静平哀哀戚戚地说。

    “我想了很久,实在觉得我们不能一起生活。”我说得很空d。

    那几个星期,静平都在努力挽回我们的婚姻,她开始自己做饭,晚餐还弄的挺有情调,在烛光下,轻柔的音乐中,她握着我的手说她爱我。她拉我去听音乐会,依偎在我怀里,就象我们初识时那样。乐池里响起了小提琴奏出的梁祝曲调,我想起蓝宇曾对我说过梁祝的故事是一个同性恋情的原形,我说这简直是胡扯,他用他清澈、明亮、无邪的眼睛看着我说他相信。我听着那哀婉的乐曲,好像看着他说话时坚定的神情,想着梁祝十八相送、楼台一别和双双化蝶的结局,我的眼前模糊一片……

    一个多月后,主管财务的老张告诉我,静平已经从公司化走三拾万元到其他地方,三十万是林能签批的最大限额。林的动作很快,我更想尽快了解此事,我告诉静平不能再拖下去了。

    ……

    “捍东,你是不是为了个叫蓝宇的男人才这么做?”在我们争吵之后,静平突然问我。

    “你脑子有问题吧?”我一派嘲笑的口吻。

    “哼!从我们谈恋爱时,我就知道我有一个对手,可我万万没想到,我的情敌竟然是个男人!怎么这种千古奇闻的事会让我碰到!”

    静平无奈的说。

    “我喜欢你,我不介意你这种病态的心理,我原谅你,帮你克服,可你居然要和我离婚!”她又说。

    “别说得那么动人,你哪有那么善良?你不介意是因为你更介意钱吧?”

    “钱!你把钱看得太重了吧!我用你的钱,没错,可除了钱你还给过我什么?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你还给过我什么?”静平大声地叫喊,她第一次在我面前这么失态。

    “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知道我要什么?我让你陪我回一次家,你说不习惯南方的气候。结婚时,我爸爸妈妈那么远赶来看我,我请你抽出一天陪陪他们,你说没时间。可我对你妈妈呢?我陪她聊天、逛街……”她说着开始哭。

    “你对我、对家哪有一点责任心!我陪你应酬、周旋,让你开心,你想过我要什么吗?我不想要你的钱,可我又能要什么?从感情上,你付出了多少?就是在夫妻生活上,你都不能做到象个正常的丈夫!”静平嘤嘤地哭泣。

    “可有些事你做得太过分了!”我低沉地说

    “你终于承认了,你是因为传真的事情恨我。我做得没什么错,作为一个妻子我要保护我的丈夫和我的家庭!”她终于冷静下来。

    “可你能将那个男孩儿到绝路上!”我冲她吼着

    “你不要说得让我恶心,好不好?那种人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什么关系?”

    看着她那张漂亮的脸蛋儿,我真想抽她!可我不愿意去打个女人。

    “少废话!你已经拿走三十万,我再给你二十万,就这么了解!”我看着她说。

    “你不怕我将你的事说出去?”林眼睛盯著我说。

    “那你可太小瞧我了!你试试!看咱俩最后谁身败名裂!!”我冷笑着说。

    林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冷漠地看著我:“一百万!这对你不算太多。”她终于开价了。

    ……

    我第一次短命的婚姻结束了,我为此失去了太多的东西!可正象蓝宇说的,有失必有得,我得到了一个我从来不愿承认,却是事实的验证,无论程度深浅,我是一个gay。

    我母亲对我离婚的决定没再做任何阻拦,可她看我的眼神却凭添了一份焦虑、担忧。她说今后我一定会再找个合适的女人结婚。我心想:恐怕没有女人对我是合适的。

    在我离婚之前,我一直和一个男人保持着性关系,他也是学中文的,并在报社里做编辑,他常常嘲笑我这个南大中文系出来的水平太低。他长得不高、但很英俊,算是很“酷”的类型,他眼睛近视,所以总戴着隐形眼镜。他比我小四岁,我们可以说是绝佳的搭配。我们在一齐的共同语言很多,他真心喜欢我,我也比较喜欢他,但我总和他保持一定距离。我告诉他一些有关蓝宇的事情,他劝我要想开,在这方面他是我唯一的知音。我离婚后,他曾希望我们能有更近的关系,我说我心里有个空位,我不能将它消除,也无人能填补,他说他能理解。后来我们分手了,我没有再找其他的“朋友”,我感觉特别寂寞,可我喜欢这样。

    我将精力几乎全放在生意上,我的那个合资化妆品厂情况非常糟糕,对于搞实业、经营管理这方面我懂的太少,我放弃了那个厂。我要发挥自己的长项,更多的去做贸易。我看准了一个机会,但需要一大笔资金,我开始搞融资。

    我经常住在北欧,因为那是蓝宇的家,我盼着有一天他能突然回来,站到我面前。我不相信他就这么消失了,我等着奇迹的发生……

    第二十二章

    我从不喜欢北京的夏季,可夏季又是最长的。算算和蓝宇分开的日子已经有一年零九个月,我们是在一个深秋分手的,我还要等多少个深秋才能找到他?

    那天,我被朋友邀去参观一个建材展示会,那个朋友是做房地产开发的,他希望我和他合作,我没有兴趣,但总要给朋友个面子。应酬完,我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展厅里闲逛。这是个规模很大的展会,有不少外商、合资企业也来参展,我很喜欢一些展台的设计,我虽不内行,可觉得有意思。

    我的眼睛漫无目的地乱扫,突然,我被三个男人吸引住,那是在一个日本公司的展台前,一个洋人正和两个中国人交谈,左边的是个身材矮小的中年人,中间的那个男孩,不!那个男人太象蓝宇了!!我心狂跳起来,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穿着一套深蓝色西装,衬托出挺拔,匀称的身材。他的头发已经剪成短短的,完全不象原先那种大男孩的样子,少了一份纯情,可多了几份成熟的魅力。他们好像不是用中文交谈,蓝宇还不时地为那个中年男人翻译。他看起来谈笑风生、举止洒脱。由于距离他太远,我无法看清他的面孔,但我知道那是蓝宇。

    我向前挪了些,用一个展台的立柱做掩护,以便观察他。他们停止了交谈,老外和那个中年人都离开了,他转身进到展台里边,站在资料台后,他从下面拿出一瓶矿泉水,打开喝了一口,他身旁站着个很漂亮的女孩,他向她说着什么,那女孩抿嘴乐,他们在聊天,女孩的眼睛总是在他的脸上停留。我记得他从前不习惯和女孩相处,可现在却如此自如、从容。没过一会儿,那个中年男人回来了,他对他们吩咐着,还拍拍蓝宇的肩膀,我看着很不舒服。然后蓝宇和那个中年人好像要一同离开,我下意识地从立柱后面站出来,他们正朝我这边走来……就在那一霎那,我们四目相对,蓝宇惊得呆住了,他一点都没变,还是那样俊秀。他眼睛里满是惊奇,但很快地被什么代替,是痛苦、憎恨?他没有任何表情,将眼光离开我,快步地朝前面走去。

    我就在那里傻愣着,不知该如何做。我定了定神,也快步的朝大门走去。我飞跑着来到停车场,打发送我来的司机回去。我钻进汽车,眼睛紧盯着蓝宇和那中年人,他们一同钻进了一量挺豪华的日本车里开出去,我在后面紧跟着。我脑子里乱乱的,他们会去哪儿?那个中年人看起来象个小日本,他们什么关系?

    汽车在天话大厦停下,那里有几桩写字楼,大部份被驻京的外商办事处租下。我看着他们一起下车,一同走进大楼。这是个办公的地点,看来他们只是老板和雇员的关系,我也好像觉得平静了些。我在车里等着,可也不知道要等什么?将近五点钟,楼里开始陆续走出下班的人群,那真是个很好的风景点,北京那么多漂亮的女孩、男孩都集中在这里。我留意观察每个走出来的男孩,却一直没发现蓝宇。快六点的时候,他出来了,他已经换掉那身西服,是一条西裤配件普通的圆领背心。他没拿任何东西,急匆匆地往外走。我庆幸那天开的是公司的黑色“奥迪”,我可以很近的跟着他。他来到011车站,站在等车的人群中,他看了看表,然后往远处望了一眼。

    我看着他,心里象打翻的五味瓶,不知是何滋味!我曾经让他过着中国的“贵族”生活,给他那些“荣华富贵”,甚至送他一桩豪宅,可到头来,他什么也没要,什么也不稀罕,在我绝情地抛弃他时,他也残忍地都还给了我,他不让我得到心理上的一丝平衡。他站在那,就象个普通北京百姓,唯有他帅气的身影、俊朗的面容又显得那样出众。

    我跟上蓝宇乘的那辆“小公共”,缓缓地往前开,中间他还换了一次车,终于来到了庆贺的一个家属大院前,他在门口买了些西红柿什么的,然后走进一桩宿舍楼的门d。我将车开到了门前,透过茶色玻璃,我记下了号码。我想进去找他,可没有勇气,然而我也不想就这么回去。

    就这样呆在车里,我看着一户户亮起了灯,猜测哪个房间是蓝宇的。就在这时,从门d里走出两个男子,我肯定一个是蓝宇。在暮色里,我无法看清那个男人的脸,他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年龄或许比蓝宇大几岁,他们来到院子里,那个陌生的男子打开自行车,蓝宇和他站的很近,那男孩好像还攥了一下蓝宇的手,然后骑上车,消失在夜色中。蓝宇楞在外面,有一、两分钟,才走进楼里……

    我一连几天心神不宁,我想见他,又没有勇气。我反复想着那天我们对视的情景,他恨我、厌恶我吗?他看起来过得还不错,有个很好的工作,还有“朋友”,我不该去打扰他,他根本不需要我。

    我要去找他,因为我需要他!

    下午五点钟,我先来到天话大厦前,看着蓝宇和几个同事从里面出来,我没有和他打招呼,而是开车直奔庆贺。我停好车,站住家属楼门前等他。我等了很久,直到天已经全黑了,时间接近九点。我想起那个不平凡的夜晚,我在临时村焦急地盼他回来。

    他终于回来了,当他准备进楼时,注意到不远处的我,停了片刻:

    “捍东?”他的声音听着有些飘渺。

    “……”我在夜色中看著他。

    “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他问。

    “来一会儿了。”我轻声说。

    “……”我们都不知该说什么。

    “有事儿吗?”他先开口。

    “没事儿!看看你!”他的问话让我心凉了一截,我倒反而平静些。

    我们就这样尴尬地站着,恰巧一个人从门d里出来,蓝宇和他打了个招呼。

    “进屋坐会儿吧!”我听不出来他是真心还是客气。

    我随他进了楼,在三层中间单元的门口,他停下来开门。这是个很小的两室一厅的单元房,不大的厅中放着个简陋的餐桌,和几把椅子。一个卧室的门是关着的,另一个房中,里面有一张双人床和两张桌子、书架,还有些箱子。房间不大,但很乾净,由于家俱简单,倒显得清新、淡雅。

    “这房子是租的?”我问

    “租的,只有一室一厅,那个房间是房主的东西。

    “是他们的空房?”

    “说是房主出国了,还挺难租的呢!”

    我们坐在门厅里,我眼睛看著他,可他躲避着我的目光。

    “你喝水吗?”他打破了沉默。

    “我不渴!”

    他转身到厨房,拿着两瓶啤酒:“我这儿就这个饮料!”他边笑着说,边开酒瓶。他突然停下来:

    “对了,你开车,我忘了。”他看着我笑了。

    他又进到房间,拿出一包香烟递给我:

    “你不抽?”我知道他不太会抽烟,还是问了一句。

    “你知道我不上瘾。”他说。看来这是别人的烟。

    我没动那包烟,而是看着他:

    “看你过得不错!”我说。

    “还行!”他坦然地盯着我,象是告诉我他过得好。

    “你生意怎么样?”他微笑着问我

    “凑合。”

    “咱妈身体挺好的?”他的声音很平,听着象打官腔。

    “好!”我也面带微笑做出商场上的潇洒状。

    ……

    我们又讲了些无关紧要的问候,我起身告辞:

    “能给我个电话吗?”我鼓起勇气问

    他从书桌上拿来一张名片:“有事可以打我call机。”他说。

    我们下楼,他忽然问我:“你有小孩了吗?”

    “没有!”我没告诉他我已经离婚了,以后我们再没说什么。

    第二十三章

    蓝宇还活着!他有了自己的生活!我这两年来所有的恐惧、担心、忧虑都是多余的!我不用再受良心的谴责,我可以又恢复从前放荡不羁的生活。他变了,和以前我认识的蓝宇不一样了,他看我的目光不再是忧郁、迷恋、欣赏。他谨慎地观察我,还带着点玩世不恭。他早已不再属于我了!!

    我手里拿着他的名片,上面写着大和建筑建材公司,业务代表,蓝宇。我能做什么?我还需要再找他吗?我这么想着,手却不自觉地拿起了电话。在我寻呼他不到一分钟后,电话铃声响了:

    “请问谁呼2345566”他说

    我办公室的这部电话他打过四年多,现在他居然问我谁呼他!!我的眼圈发红。我觉得委屈。

    “我!陈捍东!”我也冷漠地说

    “有事吗?”他问

    “没事!……”我说。

    “……我在上班,你要是有事我们找个地方聊。”

    “……”

    “要不你今晚来我这儿?”他说,声音还是那样平淡。

    “行!”我放下电话,对自己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找他。

    夕阳西下的时候,我敲开蓝宇的门。又象上次一样,我尴尬地坐着,他礼貌地招待我。

    ……

    “吃饭了吗?”他问

    “吃了。”我看到餐桌上还放着一盘吃剩的生黄瓜

    “你一个人住这儿?”我问。我已经没有了紧张、激动,只想尽快将事情说完离开。

    “不是!”他还是那样诚实!

    我笑笑:“我以后不会来了,我只是想看看你过得好坏……我这一年多到处找你,怕你出什么事……哼!”我笑了一下:“过去是我对不起你!我也无法补偿,就算我欠你一辈子的……我离婚了……你要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我是指钱以外的,都可以来找我…”他头半低着,目无表情。我说完,起身向门口走去。

    当我的伸手去拉门把时,我感觉我的胳膊被紧紧抓住,我转过身看着他,我们站得很近,我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闻到他的气味。他没直视我,眼睛看著我的肩膀…我一把紧紧将他抱住,我用尽全身力气想把他镶进我的身体里。他也同样地搂住我,他没有声音,但我感到他脸贴着我肩膀的地方一片潮湿,他开始出声音地哭,还是那么压抑,但哭的很汹,连我们分手时他都没这样过,为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我擦干脸上的泪水,想松开他,看着他,可他紧抓住我不放……又过了很久,他也松开我,他脸上已没了眼泪,两个眼睛红的象个兔子。我看他的眼睛、鼻子、嘴唇,我将我的唇贴上去,他的嘴唇好干,我伸出舌头为他舔。他一动不动的站着,任凭我舔着……我停下,观察他的脸,他注视着我,我不知道那是痛苦还是幸福!我难过地闭上眼睛,继续亲吻他的下巴、脖子……

    我帮他脱去背心,他黑黝的平滑的肌肤终于呈现在我面前,我抚摸着,用脸(曾)着……我跪下来,慢慢将他的裤带解开……我抬起头,再次观察他,他站在那里,低头看着我,有点高高在上的味道。他的目光鄙视而冷漠,就想看个为他进行服务的侍者。我的自尊心受到极大的伤害,但这种侮辱却激起了我的受虐欲望。好!今天就让我做一次婊子,我要把欠他的还给他。我为他口交,他闭上眼睛开始享受,我的嘴麻木了,脑子也麻木了,我在等着他的高c……他s精了,弄得我满身,甚至脸上都是jy。我来到厕所,把jy擦乾净,然后出来,我说我要走了。他正在穿裤子,听我这么一说,他楞住了:

    “为什么?”他满脸疑惑的问

    我靠在门上看着他,我笑:“我说过的,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来找我!”

    他看我,眼睛里再一次充满泪水,他猛然抱住我,在我的脸上没命地亲着吻着……我被他亲的几乎站不住,无力地坐在冰凉的地上,他也顺势跪下,继续亲我,并脱我的衣服……他将我从地上拉起来,拖到房间,慢慢地将我按到床上……

    就在高c的瞬间,我已经晕旋,我情不自禁地喊着:

    “别离开我!别离开我!我求你!!”……

    ……

    我们无力地躺在床上,我闭着眼睛,好像置身在平静的海面上,随著海水摇摆……一个浪头象我们扑来,我们再次被卷进汹涌的水中……直到又被推向浪尖……接着又平静下来……一次再一次……

    我坐在办公室中,回想着昨天晚上的一幕幕。我拿起电话打给蓝宇,我问他今晚是否要我去接他,他迟疑了片刻,说他晚上有事。我问什么事,他停了半天说:

    “我有“朋友”来!”

    我没说话,挂断了电话……

    第二十四章

    有一个星期我没和蓝宇联系,我等着,等他给我电话,但我渐渐明白他是不会主动来找我的。又过了两个星期,我再一次call他,我告诉他我要请他吃饭,他说他请客,我们争执了一会儿,最后他说要是我不嫌弃,就去他家吃,我同意了。

    一进他家,我看到餐桌上放着不少熟食,看来他的厨艺没什么大的改观。我们打过招呼,他继续在厨房里准备着什么,我来到房间,看到一张书桌上堆着不少书,大多是toefl、gre资料,另一张桌子上摆着个电视,电视旁边放着一个随身听和一卷录音带,那是英文歌曲磁带:经典浪漫爱情曲。蓝宇不喜欢英文歌曲,这一定是他“朋友”送他的。

    我们开始吃饭,他看着我夹起一块他做的炒青椒问:

    “好吃吗?”

    “太难吃了!”我笑。

    “别吃!吐出来!”他也笑。

    我们静静地吃饭,好久,他说:

    “那天你没笑话我吧!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那么没出息!”他大概是讲他哭的事。

    “我也一样没出息!”我笑着说。

    我们又都没话了。

    晚上,我们开始做a,只有在这时我才觉得我真正拥有他。我们曾经同居四年多,在床上我们可以说是十分的默契,我们都知道对方要什么,怎么做,而且作得比从前更动情、投入。

    八月的北京依然没有凉意,他的小屋更是闷热。完事后,蓝宇然后拿来瓶冰镇啤酒递给我,他靠在床上,拿着啤酒,眼睛盯着电视。那是个美国的警匪片,里面打的不亦乐乎。蓝宇喜欢历史题材的战争片或打闹的东西,我说他俗,他反而笑我酸。

    “你在那个日本公司干多久了?”我问他

    “大概一年了吧!”他的眼睛仍瞧着电视

    “你干嘛离开城建九?”我明知故问

    “外企不是更好吗!” 他什么也不想对我说。

    “因为那张传真吧?”我停了一会儿问。

    “你怎么知道?”他将眼睛从电视上移开,警觉地看着我。

    “我去那儿找过你,我吓坏了,生怕你出事!”

    “哼!哪至于呀!”他苦笑一下,眼睛又盯着电视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我问

    “找你有什么用,反正那个单位也呆不下去了”他声音平淡地说。

    “至少我可以帮那找个其它的工作!”

    “……”他象是在看电视,可我知道他心思不在那上面。

    “后来你去哪了?”我又问

    “瞎混!反正饿不死!别说这些了!”他不耐烦地粗声说。

    我看着他脸上的痛苦表情,心感觉很疼。又是沉默,我先开口:

    “那是我老婆干的!”

    他惊讶地看着我:“真他妈黑!!你就找了这么个婊子!”他骂道。

    我无话可说。

    他平静下来:“都过去了,只要不是你干的就行。”

    “你会想是我写的?”我大声问他:“我他妈都快急疯了,我把北京的每个几角旮(榄)都找遍了!我就怕你……”我说不下去。

    “也没什么的,有些事当时觉得很可怕,咬咬牙就过去了。”他眼光仍放在电视上,平静的说。

    “其实传真的事远没有咱们分手让我绝望。”他转过脸,看着我说。

    那忧郁的眼睛,我曾经那样熟悉、迷恋,它曾调起我无数次的欲望,可现在,它就象把刀c进我心里。我看着他,由于做a的疯狂,他前面的头发湿漉地贴在额头上,黑漆的眼睛注视着我,他的嘴唇紧闭着……我吻他,将舌头伸进他的嘴里,上下轻柔地舔,他也会应着……我们没有做a,就那样一直亲吻……

    清晨,他很早就起来,他说那个日本公司绝对不能迟到。我和他一同出楼,我想问他要不要我送他,可我没敢开口。他匆匆忙忙地向车站走去。临走前,他对我说他会和我联系。他一定是暗示我不要轻易找他,我不在乎,我承诺过的,他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来找我。

    当我和蓝宇在一齐时,我觉得离他很近,特别是我们狂热做a时,我知道那个人就是蓝宇,他没有变。但更多的时候我感觉我们离得很远。我第一次陷入了那种单恋的痛苦,我肯定那是一厢情愿。我试着努力摆脱这种状态,并结交其他男人,甚至女人。但蓝宇就象一剂毒品,当我得不到时拼命想,享用时有如坠云雾中的快感,清醒后却是无边的痛苦。

    我们仅保持着性关系,对他的生活我从来不问,他对我也是漠不关心,我们对过去更是只字不提。我们只谈性不谈情。起初蓝宇很久才找我一次,但渐渐的变得频繁,为什么?我比其他男人对他更具吸引力吗?……

    那天我去天话接他,在路上,我建议我们去北欧,我实在不习惯他的那间简陋的屋子。

    “咱们今天去北欧吧?”我问

    “我不去!”他断然拒绝。

    “那是你的房子。”

    “我不要!”

    “你就这么恨我!”我无奈地说。

    “我不恨你。”

    “那你为什么不要?”

    “哼”他冷笑:“你一千块钱买了我的童真,还想用桩房子卖我的感情?”

    “……”我气得手开始发抖,将车开到路边,踩住煞车:

    “下去!!”我说

    他没有丝毫犹豫,马上下车,向反方向走去。

    ☆☆☆筱禾于2005…02…01 00:58:17留言☆☆☆

    掌上晋江——博朗电子书

    第二十五章

    没过太久我们合好了。我觉得蓝宇是对的,我们之间除了性以外还是什么都不要谈的好!我好像预感我们将真的分手,彻底、永远的分手。

    一次我在他那里给个朋友打电话,我需要记下个电话号码,我问蓝宇笔在哪,他说在抽屉了。我打开抽屉,使劲往里翻,我没看到笔,倒是几张照片映人眼帘,大部份都是个男孩的照片,看起来很象那天傍晚我在车中见到的。他长的不算英俊,但端正、清秀,戴着眼镜,有很浓的书倦气。只有一张照片是他们的合影,两个潇洒的男孩分别坐在两块大石头上自然地笑着,可我心如刀绞。

    一个星期六的下午,蓝宇约我去他那里。他一般很少周末约我,我自我解嘲地说,我是他的星期二恋人。我告诉他我晚上有个重要的饭局,必须去。他问我在哪儿,我说在仿膳。

    应酬完,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我也喝得头晕脑涨,勉强走到车旁,正准备拉开车门:

    “陈捍东”是蓝宇在叫我。

    我惊讶地看到他站在车对面:

    “你怎么在这儿?”我觉得奇怪。

    “我等你半天了!”他笑着说……

    那已经是十月底,天很凉,蓝宇站在外面等了我两三个小时。他什么意思?他不是已经不喜欢我了吗?他在玩儿什么把戏?

    我让司机自己回去,我们一起来到庆贺,我问他为什么等我,他说反正也没事做。周日的上午,我们蜷缩在被子里,他的小屋暖气给得很少。我抱着他,将他贴在胸前。

    ……

    “我希望我们象过去一样!我没有其他‘人’,就我们两个。”我要做最后的努力。

    他又是那样不声不响,躺在我怀里。

    “你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们一个机会,我对你的感情…有增无减,我是当真的!”我说的是真话。

    “你又不是真正的…,你怎么当真?”他说

    “我是!我现在对女人毫无感觉!”我肯定地说。

    “你现在没感觉,也许以后就有了!再说你还有老母,事业。”他平淡地说。

    “……”我又能说什么呢?

    “我有朋友,他对我很好,我们感情不错。我已经很对不起他了,不能再伤他了”他突然轻声说。

    蓝宇,他这样躺在我怀里,向我讲他要对另一个男人好。我恨!

    “这两年,你就认识他这么一个人?”我放开他,平躺着说

    “哼!不少人呢,大部分上来就干,真他妈的!”他笑着。

    “你们怎么认识的?”我问

    “在华大,那天我在孤岛的椅子上坐了一天,我知道有个人注意我。直到很晚,他才走过来问我是不是失恋了,给我递烟。”

    “你们是校友?”

    “不是。可我们很谈得来,他给我很多……”他也平躺着,眼睛看著天花板。

    “以前和你在一起,无论心里多害怕,可一想到你就什么都不怕了。分开后,才知道象我们这样的人…太难了!”他又说

    “我当时恨你结婚,可现在理解了,象你这样挺好的,和男的女的都可以生活。”他仍说着

    “你要愿意也可以结婚。”我说

    “我不会!”他说得很坚决。

    我不想再和他谈下去,不想听他说我那个男人有多好,我摸他的身体,看他迷人的脸,这个漂亮的大男孩,就让我来和他尽情的疯狂一把吧!

    我让他平躺在床上,从桌子上拿来我的领带,我们互相笑着对视,我将他的两只胳膊举起来,用领带将他的手绑在床头的铁架子上,那是我从‘毛片’上看到的玩儿法。蓝宇惊讶又兴奋地看着我,我盯着他的眼睛:

    “乖乖的听话!否则我不客气!”我说。

    他含笑望着我。

    我拿起枕巾蒙住他的眼睛,然后开始亲吻他。我吻得一点也不斯文,象个猛兽在它的猎物上啃食。我不但亲他还咬他,我痛苦又兴奋地看着我留在他身上的牙印。我凑到他的阳具前,就象看到什么美味一样一口吞下,我贪婪的吸吮,我觉得无比幸福。可我的眼睛有些发涩……他的“家伙”在我的口中再也忍受不了……他的双手紧紧抓住床架……

    我将蒙在他眼睛上的布拿开,他激动地看着我,他一定看到我眼中的莹莹泪光,他有些吃惊,但很快的也和我一样……

    “转过来!”我命令道

    他侧身转过去,绑在手上的领带早已松开,可他仍抓住床架不放……

    我抱住他,缓缓地将阳具送进去……

    我高c了,可那是一种痛苦的兴奋。我紧搂住他的身体,我哭着:“我真受不了象这样!!我们结婚吧!我能和别人结婚,为什么就不能和你呢!…我什么都不要了!你要我做什么?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什么他妈男的女的,我给爱这人!!我变态、流氓,可就爱上个人!”我象疯了似的痛哭……

    蓝宇的身体在颤抖:“我什么也不要!就要你!”我听到他哭着说……

    当我们走出房间,来到街上,我们就如同两个普通的朋友,甚至比那还远,好像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第二十六章

    自从那年开春,我就预感到有什么灾祸会降临,没有一件顺心的事。老妈又和我彻夜长谈一次,她要我马上结婚,反复地给我讲着不结婚的危害性,她谈到了她的一生,我父亲,告诉我人生有多么的艰难。她劝我不能任性胡来,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我惊讶地听着,还从不知道我国高毕业的老妈竟然是个哲学家。

    一天,我发现我的小妹用鄙疑的眼光看我,后来我妈说林静平早已将我的事告诉她们。我不再是个有威严的大哥了。

    生意的情况也很不好,知行的行长被捕了,他是我最大的财神爷。我更怕牵扯到案子中去,不敢轻举妄动,静观事态的发展。

    我开始冷静考虑和蓝宇的关系,无论怎样,我比他大十岁,并已过了而立之年。我不能再象个少年似的陷入感情的泥潭。我不清楚蓝宇究竟需要我什么,我只想给他我所能做到的一切。我不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