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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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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采璈

    男主角:祈烨

    女主角:曦宁

    内容简介:

    他给她取了个名儿,带她领略了情爱的滋味儿,教她的心像是没了主儿,全飞往他身上去;思念,是怎生教人难耐呵?而她,是多么渴盼去寻这思念的源头?但,再见到他时,他竟将这一切──关于她的所有一切──全忘了……

    祈烨贝勒恼怒地盯着眼前天仙似的美人儿,她分明就是敌人所设下的美人计,而从不动情的他,竟然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情不自禁地深深陷入、为她动心了!望着她清灵纯真的眼眸,他只能残酷地对待她,才能令自己的心远离她……

    正文

    忏悔录及异想天开

    呜~~采璈要在这儿向最最可爱美丽大方善良温柔的冠如编编致歉~~~

    人、人家真的不是故意要一拖再拖,只是就在不知觉间,时光匆匆飞逝,分分秒秒就在发呆、睡觉、被“有心人士”打扰中度过;再一回首,那原订的交稿日已过去了“好”一阵子……

    在此,我就非说不可了,虽然采璈是这么努力地拖,但最最温柔的冠如编编还是在电话的那头深吸了口气,然后才缓吐出幽幽的美丽叹息声,轻轻地叫我要努力。呜~~让采璈真是感动得从每天拼命到凌晨两点的时间,改为拼命到天方微亮的五点钟!但就算如此,也还是无以回报冠如编编……

    我、我下回一定奋发图强、努力赚钱(哦,写错了,涂掉)拖(不对,又错了,再改)写稿(呼,总算写对了,是“努力写稿”才是)!请冠如一定要原谅笨笨的采璈才行哦!

    呜,一忏悔、二忏悔、再忏悔~~

    唉,美丽的冠如编编说我这本书的字数差不多是十三万字。天啊~~惊叫),我为什么这么苦命要写这么多咧?哼!都是因为男女主角话太多,还要搞什么风花雪月、谈情说爱谈心情的,我才会这么悲惨,呜,再叹三声哪!

    呀——以后都不给他们谈情说爱谈心情了啦!以后……谈政治就好了啦!

    例如:

    “你在哭?”听见曦宁的喊声带着浓重的鼻音,祈烨稍松了手,攫住她的下颔将她的小脸仰起,见到的却是一张噘着嘴哭花了的脸蛋,那眼睛、鼻头早已通红,映衬在皙白的脸上竟是分外可爱!“是因为你理想的候选人没选上?”他笑问。

    “不……”她吸了吸鼻,将一掬泪擦在他的前襟上头。“是选上了,所以喜极而泣……”一想到心中的期盼终于有了结果,曦宁不禁又泪湿满腮。

    “小傻瓜!”祈烨点了点曦宁的红鼻头,道:“那我支持的人不就落选了?”

    “你支持的人本来就没希望了!”她嘟起小嘴,模样既撒娇又可爱。

    “其实我也没投他。”他的心和她是相同的,当时那么说只是为了同她赌气。

    “真的?”听祈烨如此说,曦宁有些不信地亮起了晶亮大眸,小脸上满是相知的喜悦。

    诸如几类,如何?嗯,我很满意耶!

    突然,冠如编编失声大喊“不行”、外如面色铁青的模样浮现在我的脑海——由于可怜的冠如编编已经“失声”,我就不闹场好了,否则她若决心不理采璈就完了!

    好了,因为书本文的内容已太多,“失声”的冠如编编还特地打电话来,用虚无缥缈的假音交代后记不可太长舌,所以……那就不多说太多异想天开的梦想好了(虽然真的很想),来说点儿实际的。

    大家还喜欢这本书吗?

    要喜欢啦,否则采璈会很伤心的……

    喔!真的不能多说了,要去和若兰格格及她的阿那答斗法去了,否则又要对不起冠如编编、又要不停忏悔了——

    楔子

    整颗心满满只装载了对一个人的思念。

    这是怎样的心思?

    醒时,想着他;睡时,想着他;风行林间,仿佛是他的气息;望向一汪水潭,潭中映出的却不是自己的影子,是他;百兽的吼声一瞬间也错觉为他的呼唤,待一回头,却又是满山的静寂。

    心溢得满满的,都是他。

    秋风刮起遍野红叶在空中卷绕着,仿佛是他有力臂膀的圈围;眼见,无一处不是他的影、他的形;耳听,无一处不是他的声、他的息……怎么,这管不住的心是怎么一回事儿?

    一切都仿佛是他,可又全都不是他;是他的身形停在心间、伫在心坎,把万事万物都化为他;但这都是幻、都是空,这样的他是没有热度、触不着的。

    一切是他,却不是真实的他,这一再地伤着她柔软的心房……

    夜晚,她蜷在温暖的炕上;从前这是最让她心安的休憩处,可现在枕在这还留存有一丝他的气息的炕上,却寻不回往日的平静。一切全变了样儿,这心,像没了主儿,全飞往那人身上去了。

    “娘,我到底是怎么了?这心思没一刻平过,好难过。”她喃喃地说道,将身子蜷缩起来。“他的身影总处处都在,今个儿我上溪边打水,那溪里映出的竟不是我的影子,仿佛是他;而当我回来时,那风缠着我绕,我又错以为是他的臂膀……”她仿若自语般地呢喃,细柔的声音透着诚挚深刻的思念。“我好想再见他,娘。”她眼中充满迷惘,洁白的双手揪着心口。

    风拂过山口轻透凉意,没有人回应她的话语,四周只有满满的寂静。

    “娘,你不是说过会守着我、看着我吗?为什么不回答我?”而周围空dd的,除了她呢喃似的自语声,再没其他。

    突然,她好像有些明白娘曾说过的话了——

    娘说她曾失落过一颗心,那心还一直遗留在这山林外,她怎么也无法将它取回,就算逃得再远,那心还是就这么远远地疼着、痛着……

    那么,她的心呢?随着那人走了是吗?

    她有些了解娘失去心的难过了,所以,她是否该去寻自己的心?

    “娘,我该怎么办?我想去寻心,可我真能去吗?”她再度面对着空寂自语。

    同样的,寂静回应了她。

    整颗心满满只装载了对一个人的思念。

    这是怎样的心思?

    ——她,决定要寻这份心思的源头。

    第一章

    大漠的风刺骨且透着寒,漫天黄沙堆卷,砸在人身上如刀刮。

    一匹快马驰骋在无边的大漠上,一人一骑的身影在铺天盖地的沙尘中时隐时现,朝着战旗飘摇的营地驰来。

    “大将军,”一名身着军服的士兵在男子驰进营地后,立刻上前为缓下的马牵住了缰绳。“这是探子刚送回的密函。”他小心地递上一个密封的信封。

    男子跳下马接过密函,便将马鞭往另一名侍候在马旁的士兵手中交去。

    “将它牵到马房去,今天不出去了。”他沉声道,转身就入了营地中最大的营帐。

    两位将士看着他们这位文韬武略兼备的大将军,目光含着无限崇拜。

    祈烨贝勒,皇帝爷眼前的红人,这次西北战事的主帅;不仅才智过人,并且年纪轻轻的,就能不负众望地领着大军在西北战事中立下大功,就算是沙场老将,对他在军事上的谋略布阵也是甘拜下风。加上他本是皇族贵胄,将来那什么铁帽子亲王之类的加封定是少不了的,真可说是英雄出少年!

    祈烨进了营帐、遣退左右,立刻就将探子送回的密函拆阅。之后,他俊逸的脸庞浮现一抹有些深沉的微笑,透着些许难掩的快意。

    终于,找着了那狡诈的土蕃王的苟藏地点!

    这回西北虽大捷,但二十万大军为了找到残兵无多、退藏隐匿的土蕃王而继续驻守在这干寒的大漠中。这事若再拖下去也是徒耗军粮,虽然当中也没经过多少日子,但他不愿多损一分国库的钱粮。

    现下,经过多番探查寻觅,探子终于有了回报!握紧了这密函,他的笑容加深了。

    “来啊!”他向帐外喊了一声,立刻有人应答入帐。

    “大将军有何吩咐?”

    “教弟兄们今晚吃饱了,咱们明天突袭那狡猾的土蕃王去。”他朗声令道。

    “您是说……”

    “没错,咱们已找着了土蕃王的余孽。我让探子别往太远处找去,土蕃王所剩兵力不多,而他们必也料定咱们会往远处寻,所以故意往近处躲,刻意使用障眼法。”祈烨在案上翻开羊皮地图指着几处可能的藏匿点。“可我也反将他一军,之前我派人做样子地往外找去,目的是让他们松懈,实则是派密探绕着近处几个点面找……”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地图上探子回报的地点。

    “大将军用的才真是障眼法呀!此招真是高啊!”久待战场的老将忍不住叹道。

    想不到这年轻的大将军思虑竟如此缜密细腻!先前他们总以为待在京里的贝子们只懂得风花雪月,怎堪上战场厮杀?可这祈烨贝勒却一扫军中将官们的成见;让他们全然折服在他的领导下。

    “老将军请别这么说,我尚年轻,还有许多地方要向你们请益。”祈烨明朗的眉目透着诚挚及谦逊。他一向十分敬重这些沙场老将,可他也不许这些人倚老卖老;凡事,他总拿捏得十分得当。

    “大将军……您这是……”祈烨贝勒的话在老将军心里听来受用至极。

    “就这样了,吩咐伙房今晚加菜。”祈烨打断老将军的感动。“还有,明日很重要,交代弟兄们别喝酒,免得误事。”他恢复了大将军该有的威容吩咐道。“喳!”

    待人退去,祈烨换上一身轻装,再度走到马房牵出他最钟爱的马。

    原本他今日不打算再出营,可这密函太让人开心,这使他决定再出营纵马奔驰一番。瀚海的刺骨寒风在他全不是一回事,他喜欢策马狂奔,仿佛驭风般的快感。

    祈烨策马飞出营地,顶着风快意地奔驰在这仿若无边的土地上,直到马儿已有些不支才缓下来。他令喷喘着气息的马儿缓步慢行,之后突然让眼前的景象给震住——远处,仿若有大片的树林?!

    回望身后的遍地黄沙,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见了海市蜃楼?这座林子仿若凭空生出般的奇诡……这儿,是大漠瀚海是吧?

    祈烨驱着高大的骏马接近这片森林。还以为平时借着骑马锻炼的机会,已将营地四周的环境摸得十分熟悉才是,怎么还有这般奇异的地方?自己或许真骑了很远,这地方他从未见过。

    到了林子的入口处,他翻身下马,手执马鞭、牵着缰绳,出神地望着眼前一片葱郁的林木。此地已少了瀚海该有的干寒,空气中反透着几许温润水气。这一片不见边际的林木不是大漠该有的景象,反倒像关外祖先们的茂密山岭。

    虽然此地的存在透着古怪,可他还是一步步走入这不可思议之地,感受林间的鸟啭轻啼。这不是幻象,一切都是真实的;但,这地方若是真实存在,怎会未标示进军事地图中?

    这林地有说不出的宁静祥和感,仿若距这瀚海有千里之遥,完全一派长白山地林木茂郁的模样。愈深入林处,祈烨愈为四周景致所迷惑。渐渐,一股溪流的声响由林子的最深处传来,受着吸引,他循声前进,终于在穿过耸入天际的高大林丛后发现了一条四周还算开阔的溪流;溪水不深,约及腰,但清澈透明,水量颇丰。

    这种地方真有溪流?它又流往何方?源头在哪儿呢?

    所有一切在在显示着这座森林的不可思议。

    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虽对于这奇异的森林感到不解,但还是一解衣衫、享受一下丰沛水源带来的舒适;在大漠待久了,已很久未洗一回舒服的澡。

    管这究竟是何奇境,先洗却一身沙尘再说!

    想着,祈烨已动手将身上的衣衫一一除卸,露出一身精壮硬硕的肌r。也不管天是否寒冷,他纵身跃入溪中,沁人的溪水立刻流滑过让严酷砾漠刮磨多日的皮肤,使粗糙的皮肤滋润起来。

    “这么好的地方怎么从没人发现过?回去必要问问那些驻防的将士们。”他一边将水泼往脸上,一边自语道。这冰凉的水正适合他因骑马运动而有些燥热的身体。

    忽地,祈烨觉得有道视线注视着自己,这使他顿生警觉——太大意了,这大西北可说是土蕃王的势力范围,今日为了这奇特的景象,他怎么忽然忘了警觉为何物?这个地图未标的地域说不定正是个死角,在这样茂密的林间正是藏匿的好处所……他立时全身机警起来!

    可,再仔细感觉,这从背后透过的视线却并不具敌意,这到底……

    “什么人?”他沉声喝道,同时倏地回身,往视线来源s去一道凌厉的目光。那半躲在树干后小小的身影忽地缩回,然后就见一个着白衣的轻巧背影快速地跑离。

    祈烨并不打算放过这个偷窥者,对于这地方,他有很多疑问。

    他旋即上岸,随便地套件衣服就赶往那偷窥者逃离的方向。很快地,那抹小小的身影就近在咫尺。那该是个女孩儿,一头长发没扎辫也没梳髻地垂散身后,随着她的脚步轻轻甩动。

    一个箭步跃向前,他一把攫住了她纤细的臂膀。

    “啊——”显然她没发现身后跟了人,这一惊,教她往前就是一个扑跌。

    祈烨没让她摔着,轻轻一拉就将这一身柔骨全数往自己的胸膛揽来。这一拉才发现,她竟轻盈得不若凡人,而从她身上也传来阵阵淡香;说不上来是什么味儿,不是花香,但出奇地好闻。

    “你是什么人?”虽是如此,祈烨依然没放下平时严厉的声调;这么轻巧的身段,难保不是个探究竟的小j细。他将怀中这柔软小东西的脸攫起,让她面向自己——

    这一看他倒是有些呆了。这少女有着一对清灵的大眼,黑白分明一如初生的小娃儿,水澄澄的完全没有世俗的薰染。她没有挣扎,只是身子微颤,而直盯着他的那双纯美眼眸已注满恐惧的潮水,纤长的眼睫一眨,剔透晶莹的泪滴倏地滑落。

    “你——是什么人?”再次问,不觉中已缓了声;面对着这张绝美的容颜,他的戒心已然放下。

    她是谁?

    这样清灵不似人间的女子,就如这不该出现在大漠的森林般神秘;她绢细如丝的面庞皙白似雪,两颊沁透着润泽,红艳欲滴的樱唇轻启,微露出白玉般的皓齿,而最最令人目光难移的,自是那对闪着惹怜光芒、纯真澄澈的明亮眼眸。

    一身的白衣,说有多适衬就有多适衬,他没见过哪个女人能将一身素白穿得如此雅致。

    在京里,见过的美丽女子不知凡几,但却没一个如她般清新可人、出尘脱俗,她全无脂粉的面庞比那上了胭脂的女子更皙白透嫩。

    “别怕。”祈烨做出这一辈子从未做过的动作——为女人拭泪;她惊惧的泪水莫名地使他感到些许不忍。“你叫什么名字?”这又是另一个不可思议,他竟会主动问女人的名字?

    少女望着他微转温和的眼眸,也因着他为自己拭泪的动作,而渐渐放下恐惧的心情。

    她细细地打量着他身上的每一寸线条;他宽厚的肩,拥着自己的有力手臂……当视线溜至他大大的手掌时,她忽地拿起他抚过自己脸颊,有些粗糙的大掌细看,又与自己凝脂般软白的小手比较了一会儿。然后又用疑惑的眼光睇瞧着他让大漠炽阳晒得有些黝黑的脸,再举起手摸摸他唇边短而扎手的硬毛。

    这人好奇怪,生得和自己完全不同;他身上有着一股形容不出的气息,真的和自己很不相同……

    之后她又发现自己靠着的这个胸膛十分硬硕,便拿手拍了拍他坚实的胸,又回拍自己柔软的身子。

    真的好怪哦……刚刚在溪边,见他光l着身子,整个人显得好硕大,皮肤的颜色也和自己不同,而他的身上也有好些奇怪的痕迹——

    想到这儿,少女十分自然地将祈烨随意套在身上因而有些凌乱的衣服褪开,让他硬实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果然,她又见到那奇怪的痕迹……

    伸了手,她又抚上去细摸,水亮的圆眸很仔细地观察着它们。

    祈烨着实让她的举动弄糊涂了;她不但一语不发、不回答问题,反而突然大胆地扯开男人的衣襟,抚摸着他的胸膛及在战场上留下的伤疤!?

    从未如此让女人轻薄过,这对他而言实在是种奇怪的经历。

    他眯起眼一把抓住她恣意侵犯的手。“你做什么?这是勾引吗?”收回了温和的目光,他厉声道。

    这女子的眼瞳如初生娃儿般不染纤尘,晶莹的泪水又如此惹人怜爱,但她的行为竟是如此与其外貌不符;好一个表里不一的典范!

    不过,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抚在他硬硕的肌理间,却是那么地挑逗人……瞬间他觉得呼吸有些沉重不稳起来。

    一只手被力道强劲的大掌控制住,少女原已放松的身子又立刻在他怀中紧绷起来。她微颦着眉,对他的动作感到委屈不解,而他眼中陌生深沉的目光则使她有些骇然。

    “别再装一副清纯样,你不是对我的身体很有兴趣吗?”他的唇边噙着笑,有些冷然地说道。“说话!难不成你是个哑子?”他真觉得方才自己是她的观赏品般,可她眼瞳中露出的无辜又该死的惹人怜!

    他的大掌完全地包裹住她小小的手掌,力道始终不曾稍减。那柔软的小手捏在手中竟是分外舒服,可这并没减缓他的严厉,因为她的闭口不语使他不悦。

    少女不解地望着这个箝制着自己的人。他忽而温和、忽而严厉的行径惊了她,尤其是他此刻眸中所燃出的光芒更令她生畏。这样的神情是她从来没见过的;从来没见过哪对眼睛会如此冷然而锐利,还带了种使人气息紊乱的迫人气势……

    她像是傻了般,怔怔地与他视线相交。为了这样陌生的眼神,她不禁又在他怀中抖瑟起来。

    “说话!”不管此刻的她看来是否真受了惊吓,或有多柔弱,祈烨依然不留情地扣紧了她的下颔,强硬地命令道。

    他不同于先前的冷硬态度使她挣扎起来,她慌乱不安分地在他怀中挣动,柔软的身子不断摩擦他袒露的胸膛。

    她身上传来的馨香、垂散的细长发丝、姣好无瑕的容颜、馥郁柔软的身躯,以及这抗拒,忽地令祈烨产生奇异的情绪——这美丽而不言语的少女激起了他的占有欲。

    “你不说话,我是不会放开你的。”虽然她的反抗根本起不了丝毫作用,但他还是加重了手劲儿,牢牢地锁紧了她纤柔的身段。除了之前他捉住她时那一声清亮的叫声外,她没再发出一丝声音;他想听她究竟会发出怎样的声音?是否也会同她清丽的模样一般,教人无法抗拒?

    少女急了。这霸气的人此刻看来具有侵略性,他让人心绪紊乱的眼神使她骇怕起来。

    这会儿,她真用尽力气地推拒着。柔软的手心触碰着他硬实的胸膛;这种从未有过的肌肤相触,及从他胸中传来的阵阵鼓动无由地令她的心怦然,颊上也传来莫名的热烫。好怪,好怪……

    祈烨眯起眼,对于她的不顺从动了气。

    从来,没哪个人敢如此违抗他!

    他决计要掳走这名不驯的女子。

    祈烨吹了一声哨,一匹骏马立刻从树丛中奔窜而出,停立在他们身旁,一只蹄还不停地踢踏着泥土地,有种蓄势待发的神气。

    “呀——”少女见忽然出现了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庞然大物,为此,她挣扎得更厉害,更加地想逃离,恐惧满布在她美丽的容颜上。

    她的挣扎抵抗对祈烨而言简直毫无作用,他轻易地就将她搂在怀中翻身跃上马背,马刺一踢就往来时的路跑回去:这来路不明的女子就算是他犒赏自己西北大捷的礼物吧!

    “啊——呀——”这庞然大物忽地快跑起来,这更惊得她不断挣扎捶打着祈烨坚硬的胸口,一副抵死不从的神态。

    “别乱动,你会摔下马!”他喝道。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以此刻的速度,又要驭马、又要抱紧这扭动的小东西还真不简单。原先见她一径的乖顺呆傻,虽会挣扎,但也柔弱无力;可怎晓得上了马却忽地顽强抵抗起来?

    他的话并未阻止少女的抗拒,离森林入口愈近、她的反抗愈激烈,而祈烨的手臂也因此箝得愈紧。眼见就要驰出森林,少女忽然用力拔起马背上的赤色鬃毛,这让马儿痛得顿时丧了性,仿若未驯野马般嘶吼狂跃起来。

    马嘶声叫着,前后蹄不断踢跳,一心想甩掉座上的人。

    “该死!你疯了吗?”祈烨搂紧了少女沉怒道。“嘘、嘘——”他一手勒紧了缰绳,双腿紧紧夹住马腹同它缠斗,没有任何放手屈服的打算。他本是识马、驯马的高手,若非手中抱着个人,现下早该让这悍马平静下来了。

    少女趁着马还疯狂地踢跳时,用力扳开一直环着自己的铁臂,然后朝他坚硬的胸膛奋力推去——接着,就是她自己翻摔下马。

    “小心!”眼见少女小小的身子坠下马背,他大吼。

    祈烨一手控着缰绳,想弯身将她纤小的身子捞起,可少女的动作太过用力,两人唯一能接触到的,只有他惊骇火炽的黑眸及她溢满恐惧的水澄眼瞳。

    “呀——”少女跌落地面后,发出一声足以使他心碎的呼声,那声音微弱细小、仿佛含着隐忍的痛楚,而她细柔的发丝也无力散乱地覆盖在她苍白的脸蛋及雪白的衣衫上。

    此时马忽地扬起前蹄,眼看就要朝她柔软的身躯践踏下去——

    祈烨感到全身神经倏地紧抽,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他狠地拽住马缰,用力得手心与粗糙的缰绳都擦出血来才将马头往侧偏去,而马蹄落下时也不过距她身侧约几寸距离,她雪色的衣裳也让马蹄践污……此刻,他觉得自己全身血y仿佛逆流般地冲击着。

    他勒紧缰绳,强硬得令马儿感受到他燃起的怒火——若少女因它而伤了丝毫,他想他会毫不犹豫地杀了这匹他最珍视的赤毛马!

    马儿因此停止了狂乱的嘶吼及踢踏,明显地安静下来,只在鼻中喷着气。

    祈烨立刻跃下马,抱起伏在地上的少女。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脉息,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十分厉害……虽然她的脉息有些微弱紊乱,但她还活着!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分明是在玩命!

    怀中的女孩似乎比之先前更为柔绵轻盈,小脸上毫无血色,双眼紧闭,纤长的眼睫覆在如绢的脸庞上,显得分外清美。

    “醒醒!”他轻拍她苍白的脸颊,一丝从未有过的罪恶感由心底升起。他没用太大的力气抱她,生怕她就这么在自己怀中碎掉。

    “嗯……”在祈烨的轻微摇撼下,她发出微弱的低吟,眼睫轻轻掀动几下。

    祈烨认真地望着怀中的小人儿,等待她再度睁开清秀水灵的眼眸。

    少女终于睁开双眼,对上的却是一对微含怒意的炽烈黑眸。

    是的,他发怒了,气她如此的轻率举动,若一个不慎,她现下已化为一缕幽魂!想到此,他不禁打了个寒颤,眼中怒意愈深。

    “为什么这么做?你不要命了?”他愠怒着声道,眉宇间饱含火气。虽然她的行为是因他而起,可他向来傲气的心性却不容许有人如此违逆己意;因此在心底虽有一丝歉然,但声音依然强硬而严厉。

    少女全身软在祈烨坚实的臂弯中,知觉一点一点地回来,身子有多处都觉得发疼,可意识却清楚得很。眼前这个和自己外貌大不相同的人,也有着和自己大不相同的心性,而他刚才似乎要将自己带离这片保护她的山林,这使她害怕;而他此刻的怒容,也使她害怕……

    蓦地,她水晶般的泪滴又无声无息地涌出。

    “你也知道怕?”祈烨不悦地冷道,误以为她的泪水是为了之前的惊吓。

    不只是她,就连他也受了惊吓!在战场上打滚这么久,冷静的性子从来也不曾因任何突来的状况受惊,而如今却无端地为了一个不知名又不言语的女子而受扰!这或许也是使他发怒的原因之一。

    他冷淡的音调、不悦的容颜在在使她心生惧意,于是挣扎着从他的怀中起身。她不愿一直躺卧在这个显然具有掠夺性的人怀中,而且,贴在他胸怀时会听见他胸口有力的鼓动,这更使她觉得两人间的差距非常大、是全然不同的。

    祈烨这回没有阻止她,任她挣脱自己的怀抱。

    “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不是询问,而是一派命令的口气。

    这是什么地方?这儿是娘的山林,是一向保护她的地方。就因为知晓自己只要在这林子就绝不会受到伤害,所以她才能毫不犹豫地从那庞然巨w上跃下;娘说过,这山林一定会保护她的……虽然如此,可她还是眼泪汪汪,恐惧且戒慎地望着他,并没有回话,只是脚步不稳地向后退去。

    见她依然不言语,并且就是一副想逃离的模样,祈烨再度上前一把攫住她的手臂。

    “看来你是听不懂我的话。”他怒视着她,已忍受不住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漠视。“说话!”他有些忿然地掐紧她尖小的下颔。

    少女无限惊恐而委屈地看着他,不明白为何林里会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和自己截然不同的人,与林中平和的气息也不相同……于是她开始摇头、奋力地摇头,把不少泪珠子甩落在他攫着她下颔的手背上头。

    “你……”看她极力摇头,一种想法萌生开来。“不会说话!?”她是哑巴?

    若真如此,那必是天妒红颜,可惜了!

    “这没关系,先随我回去。”有时话多的女人比不言语的女子更教人讨厌,而以她如此绝世之姿,或许不言语更能衬托这份难得的恬柔之美。“你这一摔可不轻,连站都不太稳了,先让营里的军医瞧个究竟,有些伤不全是外表看得出的。”他虽是抓着她的手臂,却有一半可算是扶着她纤细的身子。

    回去?

    那就代表着——离开!她睁大了双眼,用尽仅存的气力推开他,而自己则因太过用力而往后跌去。

    “你!”祈烨原本有些放松的眉又攒紧,上前一把捞起她就要跌落地的身子。这回,他不会再让先前的事重演;她摔一回已莫名地让他紧纠了心,这回若再没接住她,他可会怨自己的。

    “啊——”一见他近身,少女立刻又死命地推拒挣扎起来。现在她很明白两人之间有极大差距,不论是体形、力量或是性情都全然相异,她真的很怕他又要将自己带出山林。

    娘,我好怕……救我!

    就在祈烨才环住了她的纤腰时,他忽地闻到一股淡淡的甜香,霎时,他的身体沉重起来,意识开始恍惚,抓住少女的手臂也使不上力——

    “这是……”祈烨放开她,手扶住额头,身体逐渐失去气力。他脚步踉跄地退了数步,怒目直着眼前的白衣少女,直觉这奇异的香味和她有关。

    少女微颦着眉,立在原地怯怯地看着他……这是他失去意识前所见的最后一幕。

    第二章

    “……将……军……”

    “——大将军!”

    “唔……”祈烨感到好似有人不断地推摇着自己、叫着自己,但却觉得全身十分沉重,很难有所回应,可他的毅力让他同自己挣扎,慢慢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将军!你可醒了!”

    祈烨好不容易让有些昏乱的脑子清醒些,张目却见满屋的将士围在四周,脸上全挂着疑惑及担心的表情。

    “这是怎么回事!?”这下他机警的意识全回来了,倏地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帐篷内。

    所有的人全面面相觑,他们才想问大将军这是怎么回事儿哩!

    他衣着散乱地被出外巡逻的兵士发现倒在营外约一里处,当时怎么也唤不醒,而他的赤毛马则一直立在他身旁。那发现他的兵士一时以为他遇害了,急得几乎乱了方寸,待确定他尚有气息才回神匆匆将他带回军营。而军医经过诊断后,却说他只是单纯地昏迷过去。至于为什么,军医也说不上。

    “大将军,您被人发现昏迷在营外约一里处,您……还好吧?”一名将官语气有些不确定地问,因为此时的大将军看来就如平时般健朗,完全不似身上害了病的模样。

    正因如此,这事才更显离奇。莫非是土蕃王发明了什么奇袭法?

    昏迷在营外约一里处!?祈烨严峻的黑眸闪过一丝不被觉察的讶异。怎么,他不是在那林子里——

    对,是那股奇异的甜香让他倏地全身无力,接着就失了意识。可现在他却不觉得身上有哪儿不对,脑子依然明晰清醒。

    她用的究竟是什么样的迷药?但他也不见她有用药的时机呀……

    “大将军?”见祈烨贝勒似乎有些出神,在旁侍立的人不禁唤了他一声。

    被这么一唤,祈烨才想起现下四周全是人,于是抬眼望向其中一名驻守在这边疆上年月最久的一位将领。

    “我想知道咱们军营东北方约莫十里处是否有座林子?”

    “林子?”那将领一时有些糊涂起来。怎么大将军一开口问的,竟是这么怪的问题?这干寒的瀚海大漠哪儿来的林子?“没有啊!”难不成大将军这会儿是还没清醒过来?

    没有?其实对这答案祈烨也不感太大惊讶,他心知那林地及少女必有些古怪;这大漠的天候怎养得起那么大片的山林?没道理的!

    “大将军身体不适,明日的突袭是否要缓个几日?”大将军看来真是有些怪异。

    “不,明天的事一日也不能缓。”提到战事,祈烨立刻严肃起来。

    他这次领军来西北,为的就是要平定西北的土蕃,怎可能为了一场若幻似梦的境遇而放下使命?

    “我没事儿,一切都照计划,你们下去吧!”恢复了平日的威仪,他对一干将士们沉声令道。

    “喳!”

    当所有人全躬身退出帐后,祈烨的心才又牵回那少女身上。

    那少女的身影及这一切奇诡的事情的确扰着他,等战事结束,他必要寻出个究底来。

    雪?这地方怎会有雪……

    雪地里……有红花?不,那不是花,是从自己身上滴落下的鲜血……

    狡猾的土蕃残羽,竟在土蕃王被掳后依然伺伏着!当大军回朝,他只留下些驻防的兵将,为的就是想找寻那日无意中闯入的山林及林中少女,怎知尚有埋伏?失策——

    这些土蕃残羽竟趁他独自出来找寻山林踪影时从他背后放暗箭,然后群起攻之。这一箭s中了他的左肩胛,那箭大约有毒,令他顿时感到全身麻痛,当下他果决地将箭身折断,忍住剧痛拔了出来,但毒性已然侵犯。可坚强的意志及超群的武艺依然让他战胜了这批刺客。

    只是……就在他解决了最后一名刺客时,他的体力也达到了极限……这让他颓然伏趴在马背上,任他的赤毛马背袱着。

    可,当意识逐渐迷离的时候,赤毛马却带他来到一个奇异的地方。这儿,竟下着雪!

    大漠,下雪……莫非——

    在意识几已抽离的状态下,他挣扎着抬起头,望见高耸的林木。

    是了,是这儿了。他找不着,可他的赤毛马却替他找着了;只是为了寻出这地方的代价,未免太大了些……

    “嗯……”祈烨再无力攀住马背,俊拔的身体翻跌下马,摔落在柔绵的雪地。失去意识前,在瑞雪飘零的雪白大地上,他仿佛见到一个身穿白衣的柔弱身影。

    是她……

    少女静静地看着这躺在炕上的人,他正全身发着热。

    “唔……”祈烨双目紧闭、眉宇紧锁,额上不时冒出豆大的冷汗,唇色苍白如纸,发出几许低低的呻吟,显得很痛苦。

    她融了一些雪沾湿手巾,仔细地为他擦拭额角,然后才有些艰难地将他身上淌着血的衣服掀开,登时发现他左肩上被刺穿了一个d,不停地流出黑色浓血。

    好可怕,怎么会伤成这样?血色,是黑的……

    少女白净的容颜浮现深深的不忍。她立刻用微湿的手巾为他擦拭伤口周围的血,将伤处处理干净后,再寻出了春天时采集来的各式不同草叶,捣碎了并添上些化开的雪水,和成糊状为他覆住伤口,之后再细细地包扎。

    她当然认得他,他就是那一日要强行将她带出山林的人;当时他显得强势迫人,现下他壮硕依旧,可却是受伤了,对她毫无威胁。而现在她也可以好好儿地观察这个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人。

    他怎么会再出现在这儿呢?不是已让他的“庞然大物”带走了吗?

    那时他锐利的双眼具有强烈的侵略性,声音低沉有力,坐在那高大的、称为“马”的动物身上时,显得好威凛……

    她知道他们间的差异很大,但同样是人,怎会有这么大的差别?那时她所靠着的胸膛所传来的强力鼓动声,在他离开山林后,那强烈的印象她还一直深刻地烙印在心中;他的身体如此坚实,和自己的柔软简直是两回事……

    再次,少女用纤白的手指轻触他袒露着的厚实胸膛。真的很不一样呢!她的胸没这般硬,也没这般平坦……

    之后她的目光又向上移,移往那线条刚毅的五官。衬着轻蹙的浓眉,连双目紧闭之时也隐隐透着一种炽烈的威严;高挺的鼻梁似乎也特别刚强;还有他此刻正紧抿着的唇,也不似自己的饱实柔软。

    虽然他的长相同自己是这样不同,可她却觉得……少女侧偏了头,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细瞧着他。她觉得他生得非常好看——纵使他和自己是这么地不同。

    “嗯……”他忽地呻吟了一声。

    这一哼声倒提醒了她,将她痴望着他而有些游离的神魂拉回。

    真是,这么冷的天儿,虽然燃着火,但就这么让一个受伤的人袒露着身子也是不对的。她立刻将他的衣服盖上。可……他的衣服已教血染得脏污,不能再穿了,而且上头也有个破d。

    她拿来了自己的衣裳,但对他来说全部太小了。怎么好呢?

    那这么着吧!她取来一件薄被,并开始将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除去。刚为他上的药,现下药性似乎发挥了,他的面色已不似先前那般痛苦苍白,而他的身子也发了汗,濡湿了衣衫。

    她缓慢地为他脱下衣服。这对她来说也算得是吃力的工作,他不只高大,也相当沉重里!

    少女为他将上身的衣物脱下后,就用手巾将他身上的汗擦干,并包覆上一层薄被。没法儿,实在没适合他身材的衣裳!可当她解下他的裤头时,清灵的双眼登时睁大了——

    在他健硕的两腿间,有一样她身子上所没有的东西,它就那么大剌剌地生于他的腿间……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她身上没有?

    忍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她缓缓地伸出手,抚触在他腿间她所没有的奇异东西。

    好奇怪呀!她以手指轻触它,忽地发现它似乎变得有些硬挺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儿?

    当她正想再仔细观察之际,突然,她的手被一只有力的大掌从腕处紧紧扣住。少女顺着紧攫住她的手臂,望向刚才一直昏迷着的他,见到受了重伤的他居然醒了来,并且微撑起身、正以怒目瞪视着她。

    “你做什么!”祈烨沉声斥喝。迷糊中他感到有人触碰着他最敏感的地带,才睁眼就见她正抚摸着自己的男性象征,这顿时令他呼吸不稳起来,于是他反s性地紧抓了她那不轨而纤美的小手。

    “呀!”少女被他的怒喝吓了好大一跳,直觉地就想挣脱;这一回,比初次见到他时好挣脱得多了。她倏地抽回手闪躲开来,靠在墙角惊慌地睇瞧着他。

    他伤得那样重,先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