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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臀线真完美,又挺又窄又悄。

    这么阳刚的线条,连赘r都练得很结实,肤色呈现完全的麦金,看不出有匀称不均的部分,这人一定常l泳或不着寸缕地倘佯日光下。

    好想换一下——

    “猫儿——”

    警告声由头顶浇下,y申霸从充满水雾的镜中瞧见她蠢蠢欲动的小手,他不认为冷水挡得住他想要她的猛火。

    “我什么都没有做。”她赶紧举高手臂表示清白。

    “你的体格真不错呵!”

    “很高兴令你满意。”此地无银三百两大概在形容她现在的处境吧!

    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深感兴趣的模样,摆明着跃跃一试的神采,嘴巴却吐出与脸上表情不符的字眼。

    “大豹兄,你在跟女人做那档子事时,有没有弄死过人?”她求知欲旺盛。

    闻言一怔,他不太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你……你在说什么?”

    她以为他听不懂意思,直接挑明了问:“你知道尺寸问题嘛!你那玩意儿大……太伟大,女人怎么受得了?”

    y申霸冷冷地瞪了镜中人一眼,感觉自己被侮辱了。

    “你不能叫超大尺码的体格去穿儿童衣服是吧!当然我不会认为你还是处男,只是很好奇人体结构上的差异。”

    人体结构上的差异,很好,说得很委婉。“你可以自己试试看,我乐于当你的实验品。”

    “不要。”

    “不要?”他的眼神倏而转沉。

    “你那么……高大,我这么娇……娇小,光是被你一压就喘不过气来,何况我不认为自己的‘容量’够大。”

    “容量?”明申霸惊讶地转过头。“你到底是不是女人?说话是不是该修饰一下?”

    他被吓得不轻,怎么有人无知到这种地步,把原本很美好的欢愉说得丑陋不堪?她需要再教育,由他。

    “我也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女人。”见他想靠近,唐弥弥赶紧站在马桶盖上。“我是女人,百分之百真货。”

    “没有女人因为性a不欢而死在床上,停止你那奇怪的思考能力,女人的包容量超乎你的想像。”

    要命,怎么跟她上起课来,她需要实弹教学,不然以她的死脑筋,十年后还是一样不长进,他心想着。

    她似懂非懂地由上而下“溜鸟”。“真的吗?我可不可摸一下?”上次“研究”得不够彻底。

    “你……”老天保佑他心脏够强。

    “可不可以嘛?”

    死在女人“手”里算不算丢脸?“你的研究精神不值得鼓励。”

    “噢!”唐弥弥失望地垂下头,小脸失去光彩。

    “你的意思是不出借呀?”

    为何自古以来,君主因红颜祸国而丢弃江山,此外y申霸深深体会到,只为她愁苦的皱着脸。

    “猫儿,你要有自觉,不是我有意冒犯,是你被好奇心所害。”尊重似乎是多余。

    “我没有好奇心。咦!你同意我……研究?”她的小脸有着期待微光。早晚都得教她,不用挑良辰吉时。

    “是。”

    “太好……太感谢你的热心……唔……”好奇心真的会杀死一只猫。

    明申霸不想再从她口中听到会气死自己的怪词,他二话不说的吻住她,将她的柔美放在自己挺立的阳刚,不断地上下滑动。

    冷水冲洗过的身体瞬间沸腾,理智早被激情冲淡。

    “我的猫儿不要停,就是那样揉搓。噢,用力,它不会碎的。”他任由她的手自行发挥。

    激情是滚烫的融岩。

    唐弥弥太着迷于手心的新发现,没注意他的手已解开她胸前的钮扣,露出迷人娇艳的小山峰,等到她察觉他用滑湿的舌尖卷吮她的茹晕时,呻吟声比拒绝先一步逸出。

    “啊!好……好奇怪的感……感觉,嗯!”身体自然弓迎向他的唇。

    有点热,有点s痒,她说不出个道理,只知道很舒服,很想要他舔吮,甚至轻咬一口。

    他轻笑着啮含r是细啮,声音在口腔传送。“喜欢我这样吧?”

    “嗯!”嘴巴应和着,她手部的动作没有迟缓。

    禁欲向来非y申霸所为,可是为了配合她的初次体验,他愿意慢下脚步等她跟上来,即使会苦了自己。

    “把脚张开些,再大些。”他急切的呢喃着。

    她听从身体的声音,慢慢张开双腿,手臂无力的挂在他的后颈,让他充满魔性的手指在底裤突出点按捏。

    莫名的快感促使她随着他的手指律动,而她提着他的坚挺,更加疯狂的援动。

    “现在感受我的存在吧!”他把手指伸入她的底裤内,在幽谷四周运弄。

    呼吸声急促,呻吟声一波盖一波,唐弥弥想要更多,因此她将一脚搁在他腰际,方便他手指探入。

    “噢——我……我要……”

    y申霸没什么耐性的扯裂她的底裤,在她的催促声中将修长的食指推进她有点窄绷的通道,缓慢地抽动,让她先适应指头的存在。

    润y沾湿地的手指,他几乎碰触到那片薄薄的膜,努力克制极欲进入的冲动,不断用手撑开她紧缩窄门。

    由指头的绷触感得知,她真的很小,难怪她会预先害怕这件事。

    “宝贝,猫儿,放松自己跟我的手指一起动,你会很快乐的。”

    他努力让她欢愉,因为温y的滑润,让他加快手部的动作,同时,在她“好学”下,他觉得快到达高c。

    就在她身体痉挛地往后一仰,他随即低吼一声,将热源s向她的大腿。同时抽回自己的手。

    两人皆气喘不已。

    过了一会儿,y申霸温柔地抱起摊在他手臂的佳人,用温水洗净他留在她身上的秽物,然后轻柔地把她抱到床上。

    “猫儿,现在可不是结束喔!而是真正的开始。”

    他又开始抚摸她光洁的大腿内侧。

    先前只能说预习,再来才是第一次的演练。

    豹不是容易满足的猎食者,活色生香的猎物叼在口里,总得细细咬食才吃得出味道。

    唐弥弥尚未愈会到他的含意,双腿被猛然的扳开,她感觉硬硬挺挺的东西在幽口磨蹭,等她悟通要阻止时,刺痛已在下t蔓延。

    “不,会……会痛。”她下意识要扭开他的侵入。

    “不要……动——”

    这个动字才一说完,她因扭动得太激烈反而将他带入身体更深处,使原本想慢慢进入的他一举冲破簿膜,尖叫声从她口中吼出。

    “你……你骗人,好痛,我一定会死掉。”她不想哭,但眼泪自有意识的滑出眼眶。

    y申霸心疼不已的吻吻她的泪,尽量不去抽动。

    “乖,小猫儿,我保证只痛这一次。”

    唐弥弥呜咽得像只楚楚可怜的猫儿。“死豹,臭豹,我很死你了。”末了,她为了报复,狠狠在他肩膀咬了一口。

    血腥味混着性欲,豹的野性被激发,他开始故肆地讨好身下的女子,让她从初次的痛楚攀上极乐的天堂,一次又一次带领她走火星星的故乡。

    床底下窝了一团黑色小影,它用着猫爪搭上自己的耳朵,忍受主人和他的“惨叫”声,一直到天快明。

    第六章

    她在生气。

    非常非常生气。

    气到想把某人生吞活剥,丢到涵d灌水泥。

    如果被人“关”在房间整整三天,而且能行动的地方只限床这玩意,风度再好也会发火,何况她根本没风度。

    当然在床上三天不是得干那码事,主因是两人都受了点“伤”。

    y申霸被头小野猫咬得全身大伤小伤一大堆,不过这不影响他的男性气概,比较羞于见人的是脸上那几这“网”状抓痕。

    而另一位伤患不用说也知道她伤在哪里。

    可别想歪了,那件事和这件事比起来做不足道,那就是——

    自尊。

    “好了——小猫儿,气还没消呀!”y申霸从背后揽住她的腰。

    唐弥弥一把拍开他,很不甘心地说道:“全是你的错,你该死。”

    研究不代表身体力行,他太j诈了,害她徒负恶人之名,莫名其妙失了身,而且还是她自己挖的d,想想都令人呕个半死。

    她是天下第一号大白痴。

    “是、是,全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可他一点都不后悔。

    她真是全世界最美妙的小东西,不仅带给他前所未有的高c,还让他体会到有爱成分的缠绵是件多么快乐的事,比起以前无爱的发拽是教人神往。

    有了她,他的世界才有圆满,再也装不下其他粗糙烂制的劣级品。

    她不温柔、她很凶悍,而且不可爱,可他就是爱上她这些特点,有点自虐是不是。y申霸眉笑眼笑地看着手臂上的咬痕。

    “你的道歉没有诚意,根本就是在敷衍我。”哼!

    当她没眼睛看吗?笑得乱恶心一把。

    “我怎么敢敷衍你呢!”y申霸啄啄唐弥弥气嘟的小嘴。“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好爱你?”

    r麻当有趣。“这一招不管用了,我不是十六、七岁渴望爱情的豆蔻少女。”

    她二十五岁了,十七岁开始就半工半读在占星馆挂起牌接客,接触过不少形形色色的客人。

    其中以为情所伤的女客居多,而她们千篇一律的要求就是如何挽回爱人的心,以及索求让爱人永不变心的爱情药。

    天下没有什么东西是永远不变质的,就算她有爱情灵药也给不够,怨女太多了。

    “不相信我爱你?”不可否认,他的心受了伤。

    “相信。”

    “真的。”他的心伤因她的肯定而迅速康复。

    “我真的相信你爱我的、r体,今天爱,明天爱,后天爱;再来呢?谁能预料你能爱多久?我又不是傻子。”

    她的这番论调令他呆滞片刻。“你……你不相信爱情?”怎么会这样?最不相信爱情的他都承认爱上地了,而她却……不信!

    “不是不信,而是我看不到永恒和真实,人心太善变。”她对人性没信心。

    y申霸将唐弥弥转过身,手捧至宝似的捧着她漠然的脸。“我会用我的真心说服你。”

    “你……”她眼神闪烁不定,就是不敢看他坚决的眼神。

    或许下意识在逃避爱情吧!她最怕看这种坚定不移的眼神,这表示此人固执、冥顽不化、死性不改,而她惟一见过这种眼神出现的机率只有一个。

    那就是狡桧多诈、深不可测的女疯子风天亚。

    门上传来敲门声,打破两人僵持的迷咒。

    “进来。”

    长相不差的饭店经理杜亦杰推门而入,身后是捧着一堆高级男装的女服务生,他笑容可掬地朝两人颔首。

    “唐小姐,你吩咐的衣物已措妥,你看合不合意。”他有些讨好意味的说。

    杜亦杰起先没留意到七0六客房的女客,是经由服务生刻意渲染,他才想起她是白氏企业继承人白紫若的好友,年前才曾结伴投宿过。

    而这间饭店正是白大小姐堂兄的连锁饭店之一,而白紫若本身也占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所以他不敢得罪她的友人。

    更甚者希望借由她的金口沾点好处,也许升职有望。

    “谢了,社经理,你辛苦了。”唐弥弥没啥表情地道了声谢,有些疏离感。

    不是每个人都能受到像y申霸一般的待遇,她对恶人公寓外的闲杂人等,一律以冷淡高傲的态度待之,以符合占星师身分的神秘感。

    “哪里,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美丽而飘忽的罂粟,是男人都难免流露出爱慕眼光。

    被冷落的y申霸很不是滋味的发酸。“你服务的对象是我,不要献错殷勤。”

    “咦!这位先生贵姓?”“他”很难叫人忽视,杜亦杰懂得见风转舵。

    “哼!”他冷哼一声,不屑回答。

    “先生,是否本饭店服务不周?”以客为上是饭店宗旨,他不以为意地曲身一问。

    面对觊觎他的猫儿容貌的男子,y申霸隐藏多时的狂霸气势展露无遗,以睥睨鄙物的眼光扫了一下。

    “的确服务不周,谁允许忱和我的女人谈话?”他的嘴角有抹令人发寒的冷酷线条。

    杜亦杰颤然,在他凌厉目光下,明显出现抖音。

    “我……我……呃!抱歉。”好骇人的眼神。

    “y先生,你生理期不顺吗?”唐弥弥神色不悦的一睇。

    “小猫儿。”被点名的霸气男子y申霸马上气弱的撒着矫。“你怎么可以在外人面前质疑我的性别?我爱你。”

    这……转变如此大,杜亦杰为之傻眼,征在旁边说不出话来,连女服务生都深觉室内忽冷忽热、y暗不定。

    唐弥弥已经气得想扭断他的头,表面还装成若无其事。“杜经理,你把东西放下就可以,有事我会拨内线电话知会一声。”

    “是的,唐小姐。”杜亦杰手一挥,要服务生将整套男性衣物搁在桌上。“我……我先下去了。”

    本来他还想和美女多说两句话,但是有两道杀人视线紧盯着,他颇识时务的告退离去。

    没有必要为了礼貌性的客套话而丢命是吧!

    当杜亦杰一台上房门,唐弥弥不客气地拉扯他的耳朵,因为他全身没有半丝费r硬绷细的,除了耳根比较软,r多好捏。

    “什么叫谁允许你和我的女人谈话?我是你的禁蛮还是女奴,要不要双膝下跪亲吻你的脚指头?”

    他很想她亲昵地亲吻他的脚指头增加情趣,可是她绝对不会接受,而且会当场翻脸。

    “我爱你的脚指头。”y申霸头一低,吻落在她白皙的脚踝上。“你是我的王妃。”

    “我比较喜欢当女王,王妃像是男人的‘配件’。”如果像黛安娜王妃的下场,人生真是悲哀。

    王妃?这个字眼令他想起白月之岛的云儿,他想诚实地告诉猫儿所有的一切,却又怕她一得知会扭头而去,不再相信他的真心。

    还有,到底是谁陷害他,至今仍是个谜。

    说他有点鸵鸟心态吧!明知事实早晚会被揭露,但他宁可将头埋在沙里,得过一天且过一天,等适当时机再坦白。

    说实在的,日子过得太惬意,他快遗忘了白月之岛,甚至潜意识不愿去想起,豹王的职责和义务,抵不上佳人的娇颜。

    事实如堆骨牌,一不小心全盘皆倒。

    愈是想隐藏的秘密愈是容易曝光,y申霸怎样也没想到,披露这个秘密的人,竟是曾受到他宠幸的女人。

    “王,你真的在台湾。”狐莉儿兴奋地倚在他身上,眼眶闪着久别重逢的泪光。

    狐朵儿亦不落人后换着他的臂弯。“王,朵儿好担心你的安危,真高兴你平安无事。”

    y申霸冷淡地拉开狐族美女,严峻地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在台湾?”

    狐莉儿抢着回答,“是我族的巫师算出你的所在的,莉儿赶紧搭机来找你。”

    “喔!是吗?”他担心的回头一顾正在绑鞋带的心上人。“我没事了,你们先回白月之岛。”

    “不行啦!王,人家要留在台湾服侍你。”狐朵儿瞧他不太高兴而不放造次,流露出委屈的媚相。

    “对啦!王,我和朵儿怎能离开你身侧?谁能把你的需要伺候得比我们好,”

    狐莉儿几乎天天去巫d闹,巫师被她闹得不得安宁,大部分事都做不成,差点要举家搬迁,所幸他巫法被破解时发出毫光,他才得以算计出正确方位。

    而狐朵儿则是偷听到父亲和她的对话尾随而来,两人在机场相遇,然后因人生地不熟而决定结伴同行。

    巫师本身才四十出头,但因大行恶事,法力消耗过盛而早衰,外表看起来像是七十来岁的耆耆老者。

    “王的艳福美不错,美女争相献身。”早说男人不能信,这下灵验了。唐弥弥心口发酸的讥讽着。

    y申霸忍不住想哀号,垮着一张脸握紧她急于挣脱的手。“猫儿,你听我解释。”

    “编故事我比你在行,你知道信用一旦破产,银行会立刻冻结所有资产等待拍卖,而你的信用是负成长。”

    天上不可能无缘无故掉下一个人,她知道背后必有一段故事,可是她一向不爱搭理别人的闲事,所以选择不去想。

    两人虽发生关系,她仍相信此情不长久,一直不愿放下心去经营这段感情,因为他早晚会回去原来的地方。

    他开口说爱,她坚决辞爱,只因早已预见今日情景,不想当个碎心人。

    “猫儿,除了我的身分背景没坦白外,我所岂所行都是出自真心。”y申霸几乎是拉下脸来求她听他言明。

    唐弥弥脸一偏,语气冷如冰。“你是高高在上的王,没事不要在外面乱勾搭。”

    她不是气他隐瞒身分,而是认为他太随便,人家往他身上一偎,他就像死人一般动也不动的令人摸来摸去。

    她还没死耶!当她是空气还是隐形人?当街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她绝对不承认吃醋,只是有点不是味道,好歹她是现在进行式,多少尊重点。

    不过,无关爱情。

    “哪来的贱女人,谁允许你用不敬的口吻和王如此说话?”狐莉儿八成猜到她是王的新欢,赶紧来个下马威。

    但人家根本视她为无物,一巴掌又快又响的挥向她口中的王,而且使了十成十的力道,打得手发麻。

    “把你家的狗关好,不要放出来乱咬人,这里是台湾不是你的地盘。”唐弥弥是在迁怒。

    所谓打狗看主人,“宠物”没教好,主人罪最大,当然找他开刀。

    狐莉儿和狐朵儿冷吸了一口气,不敢相信有人敢打她们英明伟大的王,尤其是深爱豹王的狐莉儿更加愤慨的想找人拼命。

    “你好大的胆,我非撕烂……啊……王,你不要拉我,让莉儿替你教训她。”她还一副张狂的模样。

    y沉着一脸怒气,y申霸大力的将狐莉儿甩向一旁,一手用力抓紧想离开他的女人。

    眼前最重要的一件事是打发那两名不速之客走,他才能全心全意的向爱人解释清楚,以免徒生事端。

    “狐莉儿,别忘了你的身分,这里还轮不到卑贱的你来c手。”y申霸完全摆出霸王气势冷凝她。

    没料到豹王有此举动,狐莉儿蹒跚的颠了一下跌坐在地上,神情错愕不已,心口像是被一把刀穿透,血流不止地瞪大眼。

    她卑微地爬到他眼前。“莉儿知错了,请王息怒,莉儿因为太爱王才会……”

    “不要为你的行为辩解,你忘了狐女一向是豹王的玩物,而玩物没有资格言爱。”

    狐莉儿脸色刷白,失去生气地跪坐在地面,她无法接受所爱之人把她当成玩具一样说甩就甩,心碎成一片片。

    募然——

    浓依的恨取代爱意,杀机蒙蔽了她的心。

    是谁夺走她的爱,她就要谁付出代价,用鲜血。

    狐族狡猾的天性并未在她身上出现,反之一直冷眼旁观的孤朵儿才是心机深沉的狠角色,她看出豹王的心已被个异族夺走。

    她也恨,可是她聪明地不去正面相抗,任由死对头狐莉儿去激怒豹王,她等着找时机另谋对策。

    “该死的女人,我要杀了你。”狐莉儿身形极快地扑向唐弥弥欲取其性命。

    豹比狐迅速,但有一个黑影比豹王更早跳上狐莉儿的脸,尖利的爪子毫不留情地在她身上狠狠划下,狂吼声不输孤莉儿的尖叫声。

    失利的狐莉儿忍痛用手臂挡住黑猫的攻势,一步步往后退去,狐朵儿见豹王一心护着唐弥弥不放,无暇分心去关心其他,她心一狠,脚一绊,顺手往狐莉儿后背一推,将狐莉儿推往急驶而来的大卡车。

    “砰!”

    妖媚如花的痴情狐莉儿被车头撞了一下,随后被后轮辗过身体,当场骨碎r扁,气绝身亡。

    大卡车司机一见闯了祸,连忙驱车逃离现场,路人立即上前围观。

    唐弥弥不觉内疚,人的生死自有天定,也许她命中注定横死台湾街头。唐弥弥一手被y申霸扯着远离车祸现场,另一手抱着快被她唾弃而能及时护主的爱猫。

    “你不去处理一下吗?好歹她是你的女人。”真无情,连探个头的情分都不留。

    “那是过去式。在台湾我算是非法入境,何必为了个死人去自找麻烦。”死亡对他而言是司空见惯的事。

    唐弥弥清然一叹。“爱上你的女人真可怜,死后还没人收尸。”她比较在意台湾政府又得花一笔公费给外人。

    纳税才享义务,非本岛人死在台湾,基于人道,国家还得帮她办后事,而她的“主人”却狠心漠视。

    “猫儿,我承认自己很无情,因为我没遇见你。”

    他深情地抚抚她的脸颊。“我爱上了你,只好对别人更无情,因为我只爱你。”

    若说不感动就有些虚伪,可唐弥弥仍冷静的把持住自己的心。“爱,好累。”

    一句话,道尽天下痴儿女的痛处。

    爱自己,轻松,不用优心爱的多寡,只为自己而活。

    爱别人,沉重,肩上永远抢着负荷,活在他人眼中。

    “把心给我,让我为你累。”明申霸不怕爱她,只怕她逃避他的爱。

    “我只有一颗心,给了你岂不是成为无心之人,无心之人没有爱。”她只想过单纯的生活,他太复杂了。

    “我有心,猫儿。我将心给你不就有爱了,你和我共有的爱。”他真想狠狠地抱她,可惜隔了只碍眼的黑猫。

    以往他不介意它跟随她左右,今日倒有点介怀,因为它不但阻止两人的亲近,还夺去他英雄救美的机会。

    尤其是此刻它可以光明正大地赖在她怀中,享受她宠溺的抚摸,而他只能嫉妒地干瞪眼,勉强得到她小得不能再小的注意。

    “我发现你很适合去当诗人,满口情情爱爱。”人家说恋爱中的狗会作诗。

    他会不会作诗是一回事、但绝对是中了爱情的毒。

    见唐弥弥有软比趋势,y申霸多情地啄啄她的唇瓣,“我只为所爱的你作诗。”

    如此气氛好得教人眼红,与几尺之遥的一地红一样刺目,狐朵儿同样深爱豹王,但她不像狐莉儿爱得失去理智,枉送生命没人怜。

    身为巫师之女,心是绝对y狠,她得不到的男人也不许他人拥有,必要时,她不惜毁掉所爱,让所有人都落空,因此——

    “王,你不回白月之岛吗?”有了狐莉儿这个前车之鉴,她的态度恭敬,保守多了。

    y申霸微微一愣,语气恶劣的说道:“你怎么还在这?”

    狐朵儿头不敢抬,故作害怕之貌。“朵儿前来寻找王的下落,岂能独自回返,恐遭族人责骂。”

    “你回去跟二殿下说一声,我暂时留在台湾不回去,有事请他代为处理。”是该交代一声。

    “是的,王。”停顿了一下,她眼中闪着恨意。

    “王是否有话要传给王后?”

    “王后?!嗯……”唐弥弥像被人掐了喉咙,咬着牙横视着他。

    y申霸笑得有点僵,比哭还不如。“还不算是我妻子,你不要乱想。”

    “婚礼已举行,王后正在宫中等候王的归来。”狐朵儿佯装忠心为主的愚忠貌。

    当初她就是伪装一副无知、柔媚的假象,博取到王的欢心,进而能留枕持畔。

    “y大豹!你这个混蛋王八兼下流的贱男人,我要再信你的话,天劈雷会先打到我。”

    唐弥弥既气又悲,一直到听他已娶妻,才惊觉自己已爱上他,她气自己愚蠢,为自己虚掷真心而悲,一鼓起气咬住他握住她的手臂,然后她念了个他来不及阻止的咒语,消失在地面前。

    y申霸一急,将怒气发泄在狐朵儿身上,反手给她一巴掌。

    “你最好祈祷我找到人,不然你的下场和她一样。”他指着被救护车载走的尸体。

    忍着心痛的狐朵儿将恨藏在心底深处,目送心爱之久远去的背影,口中哺哺自语的说着,“原来她是被解父亲巫法之人。”

    仇,已种下。

    白月之岛三室正殿下,趴跪着一位美丽动人的女子,神色略带哀愁。

    “说,有何事禀告?”豹刚一剑抵着女子颈脉,严肃地注视擅闯者。

    狐朵儿稍微将头一抬,露出十分黯然的表情。“我有王的消息想向二殿下禀告。”

    “王?!”

    正殿上一阵哗嚷声,y申泽惊喜中带着疑问,为何大批侍卫皆无法探知大哥下落,而她一名小小狐女竟有此能耐?

    不过怀疑归怀疑,仍不免抱着希望心态传之。

    “你知道豹王身在何处?”

    “是的,二殿下。”

    “好,你说。”如今只要有任何一线讯息,他都不想轻易故过。

    “王现今在台湾。”工于心计的她正运转着挑拨。

    分化y谋前戏。

    好菜上场前,总是先来道开胃莱。

    y申泽激动的从殿上站了起来。“你怎么知道豹王在台湾?”

    台湾和白月之岛相隔一座大海洋,大哥怎会莫名其妙的消失,然后出现在太平洋上的另一小岛上,实属诡异,令人匪夷所思。

    是什么因素让他涉海渡台湾?天意?神意?或是……人为?

    总而言之,他不认为此事单纯。

    “启禀二殿下,臣女之父略通术法,因忧心王之下落而使尽气力去追寻,导致精力耗损而快速老去,终于在一番努力下得知王身处何地。”

    她利用父亲未老先衰的外表邀功,以期增加信用度,借以谋取众人的轻心,为自己打造一番尊重路。

    卑下狐女,竟敢自称臣女。“狐朵儿,你能肯定豹王在台湾?我不允许有人诈讹本王。”

    豹王之事为先,他暂缓她妄自尊大的违法之举。

    “臣女不敢有瞒,为免家父术法出错,臣女特地前往台湾一窥真假,总算不负所望。”她眼神倏然迸出恨急,但因垂首而无人得见。

    “是吗?”此刻y申泽虽高兴仍不免困惑,为何岛上有人深请术法而他不知?是否有必要一查?

    此人若能经由她口中术法得知大哥处境,换言之,也有可能使法害人,他一向对狐族多加防备,不似大哥善与狐女交欢。

    “二殿下尽可宽心,王命令臣女传话给二殿下,说他暂时不回岛,一切岛务请二殿下代劳。”

    “既然已找到人,为何豹王不肯回岛?”毋需她多言,他理所当然承担大哥之责任。

    狐朵儿故意支吾了一下,吞吞吐吐说道:“嗯!这个……王……他……应该……呃!”

    y申泽不耐的步下殿,正想拎起她的下鄂,面容憔粹的豹云儿急促的出现在他面前。

    “二殿下,听说有人得知王的下落?”

    他头一回,适时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小心,不急于一时,我还在盘问。”

    “是她吗?”豹云儿瞧见地上跪了一名颇为熟悉的女子。“朵儿,你知道王在哪里?”

    狐朵儿根本不理会豹云儿的问话,她一向怨恨豹云儿的出身,得以光明正大伴君侧,不用随时担心失宠而逐出官,另一面故意蔑视其身分,因为豹云儿什么都不是,没资格在大殿中质问她。

    豹云儿因她的态度而涩然,转而投向y申泽,以眼神请他继续详问。

    “狐朵儿,将王不归的理由详细说明,不得有所隐瞒、迟疑。”脸色一敛,y申泽严厉地挑起她的下巴。

    睁着一双媚人的狐眼,狐朵儿怅然的说道:“王被一名台湾女子所吸引,舍不得太早回岛。”

    心痛岂能她一人独享,她要豹云儿陪着一同沉论痛苦深渊,而且还要比她痛上百倍千倍。

    豹王加诸在她身上的羞辱和绝情,就报复在豹云儿身上,只要看见有人比她更悲痛,怒气、怨恨才能稍减,谁教她拥有人王正宫的资格。

    “王的身边多了一名女子?”豹云儿脸色惨白如虾,心痛欲裂。

    她知道王可以拥有一后四妃,但前提下是正后生育力不张,而且必须在正后入宫三年后才可以纳妃,所以一时没有心理准备。

    狐莉儿狐朵儿虽是王的床伴,但因狐族身分只能侍寝,一旦立了正妃之后就必须逐出宫另行婚配,但是其他族群女子则无此顾忌。

    豹王对女人一向无情,如今为一名女子留滞台湾,可见此女子对他意义非凡,甚至是她所不愿接受的事实。

    他爱上了那名台湾女子。

    “王似乎很喜欢那名女子,对她嘘寒问暖、百依百顺,一刻都离不开女子身侧,还……”狐朵儿故意不说。

    “还什么,你快说。”豹云儿一急,顾不得身分悬殊,蹲下来与她平视。

    “此女妒性甚重,容不得王身边有其他女子,莉儿就是太黏而引起她的不满,最后王为了讨好她而处死莉儿。”

    “什么?!”

    不止豹云儿惊愕,在场众人也为之一震,豹主竟为一名女子而处死他宠幸过的女人,这个消息太具爆发性,炸得人心惶惶。

    这就是狐朵儿的目的,瓦解豹族的向心力。

    接着她用“同情”目光着向豹云儿。“王要我告诉你,他决定废了你这个王后,命令你即刻搬出官,下嫁侍卫长豹刚为妻。

    “他还说在回岛前要你遵从命令,不得违抗,他已决定另立他人为后,不容你来挡道。”

    豹云儿闻言眼前一黑,整个人往后仰,y申泽连忙扶住她,唤侍女送她回它,为大哥突兀的决定不满,但他无力改变这个命令,因为大哥是豹族之王。

    而豹刚则因狐朵儿恶毒的借刀杀人法,莫名得了一个妻子。

    豹族正面临重大的考验。

    第七章

    风,带点沧桑的味道。

    y申霸在街道上来回徘徊,神色怆然而悲切,他无助地走在不知已绕过几回的红砖路,挫败地踢倒一棵小行道树。

    “可恶的小猫儿,到底窝到哪个猫d。”真失败,他竟对她一无所知。

    他只知她是唐弥弥,卜星师,擅西洋咒术,有一只名为喵喵的大黑猫,与他有r体上的关系,其余皆是空白。

    只怪爱来得太快太猛,他执着手如何获得她的爱,盲目不顾及人都有秘密,徒使她从手中溜走,留下后悔不己的地痴寻。

    台湾并不小,若要找一名存心躲藏的女人何其不易,他几乎慌到手足无措,不知该从何处下手,只好傻傻地在两人走过的痕迹上呆等。

    爱,太累。这是她说过的警语,如今他也尝到其中苦涩的滋味,难怪她聪明的想逃避爱。

    而他来不及领悟,一头栽人爱丛中,搞得身心疲累仍不放弃,谁叫他就是爱她。

    “冷静下来,你是豹族之王,一定有迹可循,猫儿会藏身何处?”收起慌乱,他迎着冷风思索。

    豹的嗅觉灵敏,但都市的空气脏乱、污秽,使他嗅不出熟悉体味,一整天下来吸了不少污浊空气,令他肺部不太舒服,有些气闭。

    喇叭声惊醒他的冥思,他想也许该先回饭店休息一下再找人,不然会累垮……

    饭店?!

    灵光一闪,y申霸蓦然回想起饭店经理对她的态度特别谄媚,不是因为外在的美丽,而是类似有所图的奉承。

    通常只有一种状况下,人们会借机攀附,那就是饭店经理深知她的一切,最少知道比他多。

    “豹不会轻易将口中猎物放掉,猫儿,你是溜不掉的。他转了个方向,疾步走回原饭店。”

    怪哉!耳朵怎么麻麻痒痒的?是有人在想她?

    啐!偷骂成分比较多吧!她的人缘没那么好。

    唐弥弥手拿饭店钥匙,不太淑女地咬了一口怀中的法国面包,心想钱快用光了,该不该“重c旧业”去赚点跑路费?

    向馆主请了一个月长假,眼看着好日子就快过完了,早晚得回去继续“生张熟魏”一番,好歹她是知名占星大师,总不能旷职太久,客人们会哭的。

    而且那对情侣的气也该消了,她不至于有家归不得,流落异乡。

    “喵喵,不要咬我袜袜,你不能吃法国面包,回头我开罐鲔鱼罐头让你解解谗。”她抬高被咬的脚轻斥。

    按下电梯钮,她等着电梯由上往下降落,然后再换脚倚着墙和猫玩。

    口中嚼着香软的面包,唐弥弥莫名想起那个可恶的谎言家,他身上没带现钞,往后的日子怎么过?而且他没有身分证、入境证明之类的证件,想离开台湾不太容易。

    万一,他又中了人家的巫术怎么办?

    唉!管他去死,谁教他缺德事做大多,不知得罪了什么人,活该当祭品,反正他有老婆替他守活寡,轮不到她c心。

    “这种人死不足惜。喵喵,你说对不对?”真该多赏他两拳。

    被主人的脚磨蹭着,黑猫十分不耐地用爪子拨拨,主人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它实在无法理解,毕竟它智商再高,终究也是一只猫而已。

    电梯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黑猫非常乏力的喵喵几声,唤醒正在发呆的主人。

    “噢!电梯来了。”

    她有些恍恍惚惚地进了电梯,按下个数字,黑猫不等主人招呼连忙进入,免得被她遗忘,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每次都凭着它聪颖智慧,跟上不负责任的主人。

    “喵喵,你想不想回台北的家?”唐弥弥喃喃问着黑猫。

    好想念恶人公寓。

    人在情绪低落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温暖的家,虽然她的室友们缺乏“人性”。

    问她为什么想家还不回去,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大概是放不下……“他”吧!

    早说过,爱太累,她怎么会笨笨的自我麻烦呢!难不成被庸俗的男男女女传染上虚荣,养成爱听花言巧语的通病?

    什么人都可以爱,惟独来路不明又有老婆的男人不能沾,她一定要戒掉想他的瘾头。

    “当!”

    电梯门自动打开,她身体自有意识的跨出,走向自己的房间。

    钥匙转动匙孔,开了门,神经一下子绷紧,唐弥弥似乎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味,很浓很阳刚,很……很像“他”的味道。

    不会吧!有那么神?心里这么想,她脚步不由自主地想往后退。“砰!”门板被一股力量合上,她蓦然回首——

    喝!好大的一头黑豹。

    “最近怪事碰大多,一定是精神涣散产生幻觉,我的房间不可能出现一头黑豹。”她如此说服自己。

    y申霸化成的黑豹在生气,金色的瞳孔中闪着两把火炬,盯着她忽视、不在意的态度,他刻意低吼了几声,要她注意他的存在。

    “幻影会有声音?”头一偏,唐弥弥伸出手摸摸幻豹的头。“还有形体?天呀!是一头真豹耶!好好玩哦!”

    好好玩?!y申霸这下气得不轻,他是不希望吓坏她,但她也太没神经,一头豹呐!随时有可能咬上她可爱脆弱的脖子当晚餐。

    原本想吓吓她,现在他反而被自己的蠢行绑住,看她用对待宠物的模样在他头顶又抓又捏,真是自找罪受。

    “哇!你也有一对金色眸子呀!好漂亮哦!你该不会是那个王八蛋养的吧?”嗯!眼睛愈着愈像。

    唐弥弥把脸贴近瞧,两手不怕生地扶住他左右晃动的豹头,突然一股怒气想发泄,她一拳挥向黑豹的右眼。

    y申霸怎么也没料到这个该死的女人这么不怕死,敢用人类的拳头袭击足以致命的豹,当场吼声如雷。

    “吼什么吼?你想吵醒全饭店的人,然后叫捕猎大队把你捉到动物园供人观赏呀!”她回以低吼。

    “不用瞪我,谁叫你长得那么像那个姓y的混蛋,我揍两拳出出气是你的荣幸,不要太感谢我。”

    y申霸感到好笑又好气,被揍的人又不是她,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嚣张祥,但看到她眼中有抹泪光闪动,他立即自责的伸出舌头舔舐。

    她一直是那么坚强、独立,是他鲁莽的爱害她落泪,如果揍他儿拳能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