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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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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瑞跟那个那个年轻人离着四五米远远的看着,一点担心或者紧张的神情都没有,反倒是有一种如有若无的兴奋感。

    两个彪形大汉则把这个金属架固定好,把一把手枪装好,拗着谢斌的胳膊,想要让他的手臂弯曲过去,好指着他自己的太阳x。只是电影里的孟菲斯并没有什么力量,只是一个普通人,那些人很容易就让他就范了。可谢斌却不同。

    两个人壮汉一个拉着绳索使劲用力,一个还拉着谢斌的胳膊帮忙,把谢斌弄得东倒西歪却没能让他的胳膊弯曲那么一点点,尤其是谢斌的左手还牢牢的抓住自己右手手腕,两个人费了半天的力气,硬是没能撼动一丁点。

    彭瑞看着不耐烦,挥挥手示意另外几个人上去帮忙,嘴里还低声嘀咕两句,“麻痹的,这小子还是人吗?”

    年轻人不以为意,只是示意几个人一起动手。除掉彭瑞和那个年轻人,这里还有七个人,不过却没有带枪,只有三个看守谢斌的人带着,他们或许认为谢斌没什么威胁了,所以除了一个头套之外,并没有其他的装备。七个人围上来一起动手,两个使劲拉着绳索,剩下的五个一起掰谢斌的胳膊。

    可是谢斌的胳膊本来就有手铐连着,再加上谢斌死死的抓着自己手腕,这些人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成功。反倒是不小心把谢斌给硬生生的抬起来了,最后不得不分出一个人在身后压着谢斌的肩膀,免得他乱动。

    一旁的彭瑞看不下去了,“你们是笨蛋啊,打开手铐,把他那一只手绑在一边的水管上,我就不信了,七个人扭不动两只手,还扭不动一只手,要是那样的话干脆自杀得了,丢人不你们!”

    七个人确实是有些汗颜,他们平时自诩为壮汉,一对一都不太惧怕什么人,可没想到七个人合力却依然撼动不了谢斌分毫,都有些不好意思。听了彭瑞的话,跟在年轻人身边的一个壮汉从作战服的兜里摸出一串钥匙,将谢斌的手铐给打开,想要将谢斌的左手给开分铐在水管上。

    谢斌的眼睛却是一亮,不动声色的瞟了那串钥匙一眼,那就是手铐和脚镣的钥匙,谢斌记得当时就是这人把谢斌给铐上的。

    手铐解开了,可谢斌的双手却依然紧紧连在一起,他们又不想用手铐生拉硬拽的勒出伤痕,只能分出两个人掰谢斌的左手,一个人压着谢斌的肩膀,剩下的四个人两个拉绳索,两个掰谢斌的右手。

    七个人憋得满脸通红,却依然没有什么成效,一旁的彭瑞甚至都恨不得挤进来一起动手,但显然他不会这么做,只是一个劲儿的跺脚,“用力啊笨蛋,块开了,对对,用力。”

    第二百八十六章 放虎归山

    谢斌自己毕竟不是神,被这么弄着也有些吃力,不过此时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原本半眯着的眼睛忽然猛地的睁开,口里一声低喝,紧紧靠在一起的双手猛然分开,接着像是变戏法一样变出一把军刀,手腕一转,将牵引金属架的绳索给削断了。

    军刀还是陈建军送给谢斌的那一把,格外的锋利,不说削铁如泥也差不了多少,尤其是谢斌动作非常快,七个人被谢斌两膀子一晃一震就齐齐摔出去几步远,当然更多的原因也是因为他们都没有防备,全都在使尽全力跟谢斌的胳膊较劲呢,谁也没有防备到在这个时候谢斌还能有反抗之力。

    要知道谢斌可是已经饿了三天了,一天也就一两瓶牛奶而已,再壮的汉子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啊。尤其是让几个人胆寒的是,谢斌竟然还摸出了一把军刀将绳子隔断了。

    军刀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谢斌来这里的时候,可是被几个人搜查过的,还用金属探测器探查过,当时谢斌的身上是真正的手无寸铁,连鞋子上的金属铭牌都被特意抠掉了,可是此时竟然突兀的冒出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军刀。

    一看这情况,最先反应过来的不是别人,却是跟彭瑞站在一起的年轻人,他没有做别的动作,而是转身就跑,连一丁点的迟疑都没有。接着就是那七个被谢斌甩开的几个壮汉,齐齐朝谢斌扑上来。然后才是彭瑞,看看七个壮汉又看看已经下楼的年轻人,最后也跟着跑了。

    谢斌怎么肯让彭瑞就这么离开,可是脚上还有脚镣,七个壮汉也已经围了过来,谢斌心里一急,甩手把军刀朝彭瑞掷了过去。军刀去似流星,乌光闪过,彭瑞“啊——”的一声惨叫,但跑得却更快了。

    军刀一出手,谢斌没有丝毫犹豫,一支手枪出现在他的手里,瞄着三个准备摸枪的守卫连开了五枪,三个看守了谢斌三天的壮汉连一声都没吭的倒在了地上。

    跟着彭瑞他们一起过来的四个人一下子傻眼了,迅速转身就跑,可是哪里能跑得过子弹。谢斌心里恨极,出手毫不留情,带着消音器的06式改装手枪发出“咻咻咻——”的声音,将四个还打算分散逃走的壮汉给轻松的放倒在地。

    而倒在谢斌最近处的那个,正是掌管着钥匙的那位,他最倒霉是,是四个人中被谢斌最先放到的,一颗子弹径直s中了他的后心,往前扑到了两米多远,在水泥地面上擦出了一大片血痕。谢斌听着窗外传来的汽车发动的声音,心里着急,可是脚镣又在一旁的水管上连着,他一时间还够不到钥匙。

    就差那么半米多远的距离,可谢斌就是够不到那人的尸体,最后用原本铐着他的手铐做工具,连续试了好几次,终于用一端勾住了那人的鞋子,然后才把他的尸体拖过来。

    只是等谢斌拿到钥匙将自己的脚镣解开之后,外面的汽车已经落荒而逃,谢斌追出门外的时候,只能闻到一阵子的尾气,也能看到依稀的血迹,显然是彭瑞的。当时慌乱中扔出的军刀,也不知道扎在彭瑞什么地方,但是看血迹的浓淡,想必伤的也不轻。

    可这显然是不够的,谢斌恨不得现在就杀到彭家去把彭瑞大卸八块,但事实告诉谢斌那是不可能的。压下自己的冲动,谢斌又返回屋子里,将自己存在的痕迹清除掉,又翻开七个死人的尸体看了看,都没有带任何额外的东西,只有一些零钱以及三把手枪而已。

    这些人显然是训练有素的,哪怕是面对谢斌这种他们以为没什么威胁的目标,也不会在自己身上留下什么可能给自己带来灾难的证据。谢斌将零钱和手枪收了起来,脚镣和手铐也在谢斌一挥手之间统统消失不见了。

    这依然是谢斌的空间异能,只是它现在存在的方式很是奇怪,似乎是融入到了谢斌的身体中一般。这个现象也是在谢斌的项链被抢走之后才发现的。以前的谢斌也觉察到自己的异能有一些异变,可是却一直没能发现具体的问题。

    一直到大前天那个年轻人抢走了自己的项链,然后谢斌才忽然发现,原本作为异能载体的项链,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成了一根普普通通的玩意,原本附着在它身上的异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跟谢斌自身相互融合了。

    这一条项链一直以来从没有离开过谢斌的身体,尤其是激发出它的异能之后,更是如此,一刻也不曾离身,因此谢斌还真没有发现这项链在什么时候变成了一根普通的项链,异能什么时候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三天里,谢斌自己悄悄的回想,或许是从他开始练习《易筋经》开始,或许是他在玉龙雪山跟郁馨雁合体开始,又或者是在玉龙雪山看日出的那一次,或者干脆是在这种天长日久的接触中,异能不知不觉的转移了。

    异能的出现伴随着项链中的那条怪异的血丝,而异能的转移,或许也是因为那条血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转移了。但不管怎么说,对谢斌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话说当谢斌的项链被拿走的时候,当时谢斌就觉得像是天塌了一般,但是没想到接下来无意中发现,自己的异能并没有因为项链被拿走而消失,依然完好无缺的留在自己的身上。而空间里储存的物资比如说吃的喝的军刀手枪翡翠刻刀以及缴获的窃听器微型摄像机还有他自己的手机钱包等等全都好好的。

    好吧,现在的谢斌越来越迷惑了,但是没关系,他从来就没有弄懂自己异能到底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存在的。话说要是能弄明白它的原理,谢斌早就变得更强大了。

    不管怎么说,异能还在,自己对上这些人依然有着绝对的优势,谢斌的心里才多了些安慰。但同样也危险的很,毕竟谢斌的双手双脚全都被束缚着,要是彭瑞他们离得远远的用枪朝谢斌身上乱扫,那谢斌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躲不过这一劫。

    可没想到彭瑞他们闲的发神经竟然要模仿《生死狙击》里的桥段想让谢斌弄一个自杀的假象,尤其是他们竟然毫无戒备的松开了谢斌的手铐,那跟放虎归山有什么区别?

    不过当时也够危险的,要是谢斌反应稍慢或者稍微心软一些,三个带枪护卫或者其他人都有其他办法来对付谢斌。因此看着一地的尸体,谢斌这心里还真挺不舒服的,也有些恐慌的感觉,但却知道自己要是不这么做,或许死的就是自己了。

    从几个护卫打开谢斌的手铐到谢斌杀掉七个彪形大汉,总共用时还不足三秒钟的时间,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尤其是谢斌在对付三个带枪护卫时,当真是快如闪电,“咻咻咻——”五枪放出,估计也就是一秒钟的时间而已。

    当时的谢斌心里根本没有想到过别的,只是知道自己想要活命的话这些人就不能留着。可就是这样,还是让彭瑞跟那个年轻人跑了,要是他们再稍微一迟疑,或许连他们的性命也要丢在了这里。

    自己的异能还在,这让谢斌的心里多了些底气,将这里稍微打扫一番之后,谢斌准备先离开这个地方再说,等到离开之后,或许应该先给李婧婧她们打个电话。一是报平安,另外就是解释一下这些事情,同时也要她们加强防备。谢斌逃脱了,那个年轻人或许会向李婧婧她们下手来威胁谢斌。

    想到这里,谢斌举手放在耳朵边,等到手放在耳朵边时,原本空荡荡的手掌里就多出了一部电话。谢斌也顾不得手动按号码了,直接语音控制拨打李婧婧的电话,同时警惕的注意着四周的情况,怕有其他人注意到他的存在,要是惹来警察那可得不偿失。谢斌不觉得自己到警局自首后会有什么好的待遇。

    谢斌可以在这个破旧的工厂里大开杀戒,但是却不能到警局里大开杀戒,尤其是一旦被警察带上手铐,他谢斌想要再逃脱出来,就几乎不可能了,要是彭瑞跟那个年轻人再使出什么手段,那个时候的谢斌真的没有了反抗之力。

    谢斌好不容易等到他们放虎归山,可不想再去自投罗网。有些非常规的事情,谢斌觉得还是需要一些非常规的手段来处理。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彩铃声,谢斌多么希望李婧婧能赶快接听电话,听听他的解释。

    谢斌哪怕是被全世界的人都冤枉,他也不会在乎,可绝对不愿意李婧婧也冤枉他。不知不觉中,李婧婧也变成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

    正期待着,谢斌忽然一个侧身,赶忙躲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s过来子弹。但谢斌还是慢了一点,一颗子弹像是一只蚊子似得咬在了谢斌的上臂上,紧接着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传来,谢斌知道那是弹头在他体内翻滚旋转后造成的破坏。

    而拿在手里的手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黑枪给打落在地上,可谢斌却不顾的这些,捂着肩膀三蹿两跳的跳到一堆废墟的后边,可在落地的时候,大腿上又挨了一下,躲在废墟后的谢斌一摸自己的大腿,火辣辣的全是血,这让他有些不寒而栗,自己要死在这里了吗?

    第二百八十七章 偏向虎山行

    谢斌的胳膊和大腿各中了一枪,弹头撕扯着浑身的肌r,疼得谢斌几乎要昏过去了,他从来没想过,中枪之后会这么疼。可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敢昏过去,这一旦昏过去,就真的没有性命在了。

    胳膊上的那一枪还好说,只是穿过了上臂的肌r,感觉还好一些。可大腿上的那一下,弹头却是留在了肌r中,稍微动一下都觉得撕心裂肺的疼。更触目惊心的是,血流的很厉害。

    谢斌一咬牙,将空间里随身带着的一件衣服撕开,使劲绑在自己的大腿上,踉跄两下,迅速沿着废墟的墙角往远处跑出。在不远处就是一片玉米田,谢斌迅速钻了进去。

    火辣辣的玉米叶子很是喇人,挂在脸上像是用手术刀在割一样,谢斌小时候干农活倒是受过这样的罪,可这已经多年没有再钻过玉米地了。只是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东一头,西一头的很快就钻出了玉米地,出来是一条马路。

    谢斌没敢在马路上多呆,迅速穿过马路往另一边的田里跑去。跑着跑着,腿上的伤反而不觉得怎么疼了,只是阵阵发冷,连带着跑路的时候都带着踉跄,像是随时都会栽倒在地一样。

    再又穿过一片玉米地以后,谢斌爬到一个小山丘上,趴在草窝子里喘着粗气,往下看去,并没有人跟来。稍微松了一口气的谢斌,顿时又觉得大腿和胳膊疼的厉害,连忙在空间里翻了翻,倒是看到有云南白药,可没有绷带,也没有止疼药。

    就那么点白药还是随身带着防止跌打碰撞的,可不没办法用来对付枪伤,只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好在随身带着的几身衣服起了大用,被当作了绷带撒上白药然后绑了起来。

    也顾不得满手的血污,谢斌草草的擦了擦手,然后掏出巧克力矿泉水还有其他东西大吃了起来。三天没有好好吃东西了,刚才有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杀和奔跑,此时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一般,好像随时都会停止跳动。

    几块巧克力下肚,谢斌才觉得身上有了点暖气儿,血y也通畅了一些。而胳膊上的伤口竟然已经不再大范围的流血了,只是往外渗而已。而大腿上的伤口也不再那么吓人,这让谢斌暗叫庆幸,没有伤着动脉。这要是大动脉受伤的话,谢斌别说跑这么远的地方上白药吃巧克力了,浑身的血早就流干了。

    小山丘不大,但也不算小,而且杂草丛生的看样子没什么人来,谢斌就窝在上边藏了起来,现在是大白天,就这样出去肯定不行,不管是彭瑞那些人还是警察,都在找他谢斌,就这样出去,那无疑是找死。

    别说他现在受了伤行动不便,就是没受伤的时候也得躲着走。

    再说了,即便是没有受伤,那他又能跑到什么地方去?回岛城?不用想,警察肯定早就在那边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他谢斌回去呢。谢斌这案子可不是小案子,蓄意谋杀还持枪杀人,尤其还是在市区,而且对象还是李国辉,简直有些惊世骇俗,而且性质太过恶劣了。

    谢斌相信,自己现在绝对是人人喊打的货色,尤其是岛城那些朋友们,不知道该如何看待他谢斌呢。认识谢斌跟李国辉的人,都知道李国辉对谢斌的好简直没法说了。可谁能想到没几天竟然就传出了谢斌谋杀李国辉的事情,这事儿,任谁也要长叹一声狼子野心。

    可谢斌自己有冤无处诉,他还准备给李婧婧打个电话解释一下,可是清醒下来却连电话也不敢打了,他不能确定警方或者彭瑞那伙人有没有监听李婧婧的电话,要是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他可没有信心再躲过去。

    而且,现在他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浑身上下还都带着伤,到时候该怎么跟李婧婧说?还是等安顿下来以后,再试试看,或许,李婧婧会相信他谢斌是被冤枉的,谢斌如此想到。

    窝在草丛里,谢斌半眯着眼睛,没敢睡过去,可是浑身发冷,似乎有点发烧的迹象。谢斌连忙裹了好几层的衣服,这才觉得有点暖和劲儿,也幸亏他的空间里多准备了几件衣服,要不然的话今天还不知道怎么样的。

    只是这大夏天的穿这么多,肯定是不能让人看到的,只能在这里躲躲,到了晚上再伺机行事。想到自己面临着有家不能归的窘境,谢斌不由得悲从中来。再想到那条带给他财富和实力的项链,也多了些愤恨,因为同时带来的还有灾难。

    谢斌不知道这条项链到底是什么来路,只知道是自己的父母留给自己的。可那个年轻人是如何知道项链的存在的?而且看他势在必得的模样,显然是非常看重这条项链,而且看重的不是项链本身的价值,要不然的话为了区区几十数百万不值得这么大动干戈。

    可是那年轻人又肯定不知道这项链到底好在什么地方,要不然的话不会不怀疑谢斌的能力,看他的目的,只是为了得到项链而已。就好像是一个人听闻山上的那个箱子里有宝藏,他就去抢了箱子,至于这箱子里的宝藏到底是金银首饰或者神兵利器或者绝世秘籍,他并不关心,甚至不关心这个箱子到底该如何打开。

    如此一想,谢斌觉得事情有了点眉目,那个年轻人或许并不是主谋,他的身后应该有人指点,最起码一点是知道那条项链非同一般。至于那人到底知不知道项链的真正秘密,就不是谢斌所能猜得到的。或许是他也不知道项链的秘密,也或许是他知道但没有告诉那个年轻人。

    而更重要的是,自己的父母跟这条项链以及年轻人背后的主谋到底是什么关系?主谋只是无意中听说过还是说跟自己的父母有过什么关系?或者自己被遗弃的背后还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看小说电视电影经常有这样的桥段,对不对?身怀重宝的年轻夫妻将宝贝和自己的儿子一起遗弃掉,等到儿子长大以后靠着宝贝为他们复仇等等。

    当然,这只是谢斌自己的猜测,事实如何就不是现在的谢斌所能看得透的,他最需要关心的是,今晚上到什么地方去休息?

    白天在这草窝子里休息还没什么,有太阳在暖和得很。但是到了晚上,那就说不定了,首都的八月虽然热,但毕竟也快秋天了,晚上的气温要低很多,尤其现在的谢斌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晚上一旦睡着,谁知道还能不能醒的来?

    中午的时候,太阳很高,原本很热的天气,在谢斌感觉中,却只是有些暖和而已,穿的厚厚的在小山顶晒着太阳,倒也舒服,差点就睡着了,要不是因为疼痛,估计就真的睡着了。感觉到伤口有点紧绷的意思,像是要凝固了,谢斌轻轻解开绷带看了看,其实伤口并不大,虽然还在流血,可是去不怎么严重了。

    谢斌用矿泉水冲了一下,重新上了些白药,这一动弹,又开始流血了,吓得谢斌连忙重新包上。

    到了傍晚的时候,起风了。凉丝丝的小风对别人来说正好正舒服,可对谢斌来说却有些不妙。本身就有点发低烧,要是再感冒了可就不好办了。想到这里,谢斌挣扎着爬起来,往山下走去。

    这差不多一天的时间没有挪动,感觉没什么,可此时重新站起来,感觉到大腿的肌r里像是少了一块似得,不但钻心的疼,而且走路的时候一点劲儿也用不上。尤其是下山的时候,一步一栽,一不小心真的栽了一个跟头,好在摔得不重,而且小山丘也不高,很快就重新钻到了玉米田里。

    穿过玉米田之后,谢斌重新站到了公路上。此时的谢斌穿着一件比较宽大的风衣,罩着自己的伤口,而且伤口也得特意做了处理,重新包裹了一下,又在身上喷了些香水,掩盖住不算太浓的血腥味。整理了一下头发,洗洗手之后,看着也像个正常人。

    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等到了一辆出租车,谢斌招招手,车停了下来,“哥们,什么地方去?”

    谢斌不由分说的坐进了后座,“到首都大学校门口。”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看谢斌,“哥们你怎么了?”

    谢斌摇摇头叹口气瓮声瓮气的说道:“感冒了,我睡一会儿,到了叫我。”说完闭上眼睛装做睡着了。可事实上呢,谢斌的警惕性高着呢,要是这司机认出他来或者是有什么其他动静,他第一时间就能做出反应。他现在可是通缉犯,不得不小心。

    只是他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自己慢慢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目的地呢。还不如赌一把,而且要是真的进了城,反而更方便他隐藏。

    这司机或许是没有认出谢斌来,毕竟天色比较黑,而且谢斌的脸色还有装扮都跟以前有所差别,尤其是他特意带着个帽子遮住了额头和眉毛,一般人还真认不出来。

    到了首都大学校门口,谢斌取出二百块递给司机,那司机看了看谢斌之后,才找了十几块钱给他。谢斌不等司机离开,就直接进了校门口。

    谢斌这样的装扮,还真的挺引人注目的,只是首都这么大的城市,奇装异服的人多了去了,穿的比谢斌还奇怪的也不少,而且经常有剧组什么得在这些地方取景,倒也不算什么。

    第二百八十八章 自救

    谢斌压低帽子进入首都大学的校园之后,迅速钻到一栋楼房的后面,然后换了一身衣服,又匆匆的跑出去了。他这么做自然是迷惑那位司机,刚才在路上,那司机就一直在悄悄的观察他,尤其是下车结账的时候,更是如此。

    出租车司机对通缉令这些东西比较敏感,因为他们整天东跑西跑,见的人也不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撞上一个通缉犯。而且一般的警局出了通缉令,都会找出租车司机打听情况,或者是发出协查通告等等。车船店脚牙,不管是什么人,出身在外总离不开吃穿住行,只要他还要吃穿住行,被人看到的几率就比较大了。

    谢斌换了衣服又简单的化了一下状,然后躲避着监控溜出了首都大学的校门口。刚出校门口不远,就看到不远处好几辆警车悄无声息的往校门口堵去。

    心里有些后怕,谢斌可不敢在这地方久留,赶忙离开了这里。到了附近的一个小公园,谢斌走到一个看报纸的老爷子身前,认真的问道:“老先生,打扰一下,可以帮点忙吗?”

    老爷子抬起头,有些浑浊的眼神望了望谢斌,“什么事儿说吧。”

    谢斌咳嗽一声,“老先生,是这样,我的手机没电了,想借您电话一用,打一个电话就成,放心,我给您电话费。”说着扬扬自己的手机还有自己的钱包。手机自然是关机的,他可不敢开机,甚至不敢长时间拿出来。

    老爷子看了看谢斌的然后问道:“你说号码,我帮你拨。”

    谢斌点点头,说出了一串号码,心思这老爷子的警惕性还真高,不过自己才不是想抢他手机呢。老爷子很快拨通了电话,然后把电话放在谢斌的耳朵边。

    听着话筒里的声音,谢斌连忙说道:“老师啊,知不知道我是谁?”这一句话是用岛城方言说的,电话对面的谭蕊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连忙问道:“谢斌?是你?你在什么地方?怎么……”

    谢斌连忙打断谭蕊的话,“我到小区门口找你,你可以帮我一个小忙吗?”

    谭蕊迟疑一下,却还是“嗯”了一声。

    谢斌听到这里,就让老爷子挂上了电话,笑着说道:“谢谢您老,真谢谢了,您看,这个话费……”

    老爷子摆摆手,“没事没事,你不嫌我太谨慎就行了,呵呵,这年头好人难做,去年就被人用这个借口抢走了一部手机,呵呵。”

    谢斌跟着叹道:“是啊,有些人做事太不讲究了,绝了后路。”在以前的社会上,有一些潜规则,也就是不成文的规矩。比如说骗子或者小偷之类,不能利用对方的善心来作恶。就像是谢斌借手机这事儿,有的人专门找老人女人下手,说是借手机一用,然后拿着手机就跑,别人也追不上。

    这种行为看似损失不大,也不伤人命,其实呢,却是在刷新着道德底线。人们都说世风日下,正是因为这些人一点一点的把整个社会变得更加冷漠,遇到事情谁也不愿意帮忙了。要是真有急事的人想要求助,可谁敢相信呢?

    跟这位老爷子聊了几句,临走时谢斌还特意嘱咐道:“老先生,以后别在太阳下看报纸,对眼睛不好的。”

    从小公园里出来,谢斌往谭蕊租的房子那边走去。谢斌也实在是找不到别的人可求助了,在首都也就只有这么一位朋友比较谈得来。当然,谢斌也希望谭蕊能够相信他。

    只是事情到底会如何,那不是谢斌所能掌控的,他远远的来到谭蕊所住小区的外面,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悄悄的观察起来。谭蕊已经在小区门口等着了,东张西望的模样看着很着急。

    谢斌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也没有发现警察警车,一直等了有半个多小时,谢斌才施施然的走过去,朝谭蕊使了一个眼色后一把抱住她,像是一对情侣一样上楼了。

    谭瑞住在六楼,是最顶层,只是一个一居室,但收拾的很干净,只是几个画板以及画纸看上去有点凌乱而已,另外墙上柜子上则多帖着她自己的画作,搞艺术的么,都有这样的习惯。一进门,谢斌就有些撑不住了,身体的重量几乎全压在谭蕊的身上。

    “你,你这是怎么了?”谭蕊自然搬不动谢斌,只能搀扶着让他坐在地上,看着谢斌那又开始流血的大腿,惊慌的问道。

    谢斌没管自己的大腿,而是直视着谭蕊的眼睛,“我没有杀人,我是被冤枉的,你相信我吗?”

    谭蕊的眼神有些闪烁,但是很快点点头,“我相信你,你不是那样的人。”

    谢斌虚弱一笑,“谢谢你,嗯,我需要一点消炎药,退烧药什么的,还有纱布医用胶布,最好有一把手术钳子,另外医用酒精也弄点。”

    “这……”谭蕊为难的问道,“这去什么地方弄?”

    谢斌咧咧嘴,“小药店去,分开买,一个地方买一点,不要引人注意。”

    谭蕊看着谢斌的大腿有点不害怕,“你,你不需要去医院吗?”

    “不能去医院,说不定警察会追查到的。”谢斌连忙摇头。其实警察并不见得知道谢斌受伤了,但是彭瑞和那个年轻人肯定知道,背后放黑枪的那枪手肯定是那个年轻人安排的。不过也幸好时间紧迫,对方一时间也召集不起人手来,要不然的话在谢斌受伤之后根本逃不掉。

    可谢斌还是有些后悔,要是能早一些离开那个地方,说不定根本没有这回事儿,也不用冒着生命危险到这里来。至于医院,谢斌是万万不敢去的或许刚才在首都大学就已经引起了警方的怀疑,这个时候谢斌绝对不能露面。

    想到这里,谢斌伸手扶了扶自己的大腿,“这是枪伤,一般医院或者诊所都不敢接,只会报警,所以你帮我买上药和工具,我自己来就行。”

    谢斌是真豁出去了,这不是玩笑,也不是说说听的,而是真的没办法。没有在生死线上逛过的人体会不到那种绝望的感受。尤其是当你明知道对方要杀你却一点办法也没有的时候,你就会知道生命的珍贵了,那个时候,谢斌真想对他们说,别杀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没有经过专业而残酷的训练,几乎没有人能在生死面前顶得住那种压力,除非你的信仰极度的坚定,或者你要守护的东西极度珍贵,要不然的话,一般人在生死面前只会低下自己的脑袋。

    而如果能好好活着,哪怕只是有一线生机,谢斌也不愿意到医院去送死。被警方抓住没什么,可一旦被彭瑞以及那个年轻人知道了以后,他们绝对会想尽一切办法除掉谢斌的。谢斌不死,一旦真相大白,死的就是他们了。

    所以,些宁肯自己给自己动手术,也不要到医院去。再一个,谢斌也算是看明白了自己的伤口,胳膊上的没什么问题,只要不发炎迟早能愈合。而大腿上的伤口,只要把子弹取出来,也就没问题了,重点就在于去子弹。

    要说一般的狙击步枪,哪怕是带着消音器,只要不是s中骨头,就足以把谢斌的肌r给穿透。但或许是那个枪手赶的比较急,而且可能距离也稍微远一点,因此子弹的威力稍微小了一些,但却正是如此,子弹才留在了谢斌的肌r中。

    谢斌抽动大腿的时候,甚至都能感觉到子弹的位置,因此才有把握自己取出来,到时候无非是多流点血而已。只要别自己把动脉给弄断,就没什么问题。当然,这只是谢斌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需要的东西很快买了回来,甚至还买了一柄手术刀呢。这些东西说好买也简单,说难买的话其实也挺难的,但总有一些人在偷偷摸摸的卖,尤其是一些比较小的诊所里。他们才不管出售这些东西会不会违规呢,又不是炸药枪支。

    谢斌将自己的裤子撕开,露出不大的伤口,看上去觉得好像没什么,要是没有那些血迹,就跟跌倒磕破了皮差不多,但是要是用手一掰,就能看到里面的肌r以及血管之类的东西,很是吓人。

    别说谭蕊了,就连原本信心十足的谢斌都有些下不了手,这可是自己身上的r啊。平时自己掐自己一下都下不了手,何况是在自己身上动刀呢。但没办法,一切为了活下去。

    谢斌没有用手术刀,而是拿着手术钳子消毒之后颤颤巍巍的往伤口里塞去。伤口其实也不算太深,毕竟人的大腿直径也不过十多厘米而已,子弹最深不过是在六七厘米左右深处。但是钳子已经碰到了子弹,还能感受到那种金属带来的质感,毕竟肌r和金属碰到钳子时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可谢斌是无论如何也夹不住那一颗弹头,一个是肌r崩的太紧了,子弹深深的嵌在肌r里,想要准确定位非常难,尤其是谢斌自己动手的情况下,生怕一不小心给捅破了大动脉什么得。再一个就是,真的很疼,这种取弹的方式,无异于重新再给谢斌来一枪,而且将是过程放慢了很多倍。

    钳子稍微一颤,就让谢斌的全身跟着颤抖,右手几乎都捏不住了钳子,谢斌觉得自己要抽过去一般。再一次无功而返之后,谢斌将钳子塞到谭蕊的手里,“你来!”

    第二百八十九章 人流黑诊所

    谢斌自己动手别扭的很,而且真的很疼,像是钝刀子割r一样,谢斌咬在嘴里的一块毛巾,折叠了好几层都被硬生生的咬透了。

    几下没能把弹头给取出来,谢斌瞪着眼睛把血淋淋的手跟钳子往谭蕊面前一塞,“你来!”

    谭蕊被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好几步,使劲摇头,“我,我……”

    谢斌也知道有些为难谭蕊了,可是他现在也没别的办法,要是不赶紧把伤口合拢,指不定一会儿他的血就要流干了。想到这里,谢斌耐住性子沉声道:“没事儿,就像是在土里挖花生一样,很简单!”

    “不,不行啊……”谭蕊说着都带上了哭音,“斌、斌哥,我知道有个地方能帮你做手术。”

    谭蕊说的地方在四环外的小村里,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一个小农家小院,除了大半夜还亮着的一盏灯泡和一个“诊所”牌子外,什么也没有。

    谢斌有些迟疑,“这是什么地方?能放心?”

    谭蕊红着脸低声解释道:“这里是专门做人流的,我陪我一个同学来过这里,很隐蔽的。”

    谢斌听了恍然,他久在底层,自然明白这种情况。小城市里还不怎么样,越是这些繁华的大城市里,这种情况越常见,尤其是以学校和工厂周围居多。好多学生或者工人们年级都不大,没什么存款,可是又贪图享乐,不注意防备,经常会闹出小人命来。

    然后这些廉价的黑诊所就应运而生,非常受人欢迎。这些小诊所自然没有什么动手术的资格,能有一个行医资格证就算是好的了。但一般来说,流产堕胎这样的小手术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尤其是这种比较固定吃回头客的小诊所,相对来说是比较保险的。

    这些小诊所们既然开在这里,吃的就是学生们的饭,有事没事儿的就到学校周围发小公告,只要有那么一两个客人开头,这名气很容易打出去。因此别看这小诊所不起眼,可生意却不会差了,因为谢斌以前住的地方也有过那么一家。

    而且,这些小黑诊所,还真不会管谢斌闲事儿,只管收钱,只要他能治得了,才不会管你是通缉犯还是江洋大盗呢。想到这里,谢斌笑着点点头,“要不是你我还真想不到这茬儿呢,走,进去看看。”说着摁了摁门铃。

    很快就有人来开门了,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大半夜的还没睡,估计就是等谢斌这样见不得光的买卖上门来呢。不等那男人开口,谢斌径直闯了进去,瞪着眼睛虎着脸问道:“你这里能做手术?”

    男人一看谢斌这么横,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赔笑道:“这个,小兄弟,你有什么事儿吗?”

    谢斌也不废话,一撩风衣指着自己的大腿满不在乎的说道:“帮我包扎一下伤口,捎带把里面的子弹给取出来。”

    “啊?”中年男人有些傻眼,“这个,我,我不能做啊……”

    谢斌嘿嘿一笑,伸手摸出一捆钞票来,“很简单的小手术,这是定金,手术完成后还有两捆。”

    “这个。”中年男人看看谢斌的大腿,再看看谢斌手里的钞票,又看了看带着墨镜的谭蕊,喉咙里咕嘟一下咽了一口口水,伸出手掌道:“五万块。”末了又加了一句,“包好,而且绝对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谢斌伸手又摸出一捆来,一下仍在桌子上,“可以,开始吧,凉你也不敢乱说。”

    男人一查两捆钞票,自然全都是真的,喜不自胜的把谢斌请到一个小房间里。里面看上去倒也干净,还有一个无影灯。中年男人熟络的准备器械和药品,让谢斌躺在床上,准备接受手术。

    谢斌的伤口有一点化脓,但其他问题并不大,对这些医生来说实在不算什么,尤其只是单纯的取一颗子弹头,外加消炎缝合伤口而已。手术开始的时候,中年男人要给谢斌打麻药,被谢斌阻止了,“不用打麻药,这点疼痛我还忍得住。”

    说是忍得住,其实也够疼的,塑料牙套都快被他咬碎了。不过这专业的就是专业,消毒之后探明弹头的位置,试探一下就将弹头给夹了出来。弹头被医生从谢斌的肌r里拽出来的时候,像是从谢斌的身上往下撕r一样疼,但胜在时间很短,比谢斌自己胡乱下捣鼓要强多了。

    即便是如此,看着硬是一声没吭的谢斌,中年男人还是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熟练的给谢斌止血消毒,最后进行了包扎,总共还没花半个小时的时间呢。谢斌站起来感受着还有些抽抽的大腿,又摸出四沓钞票来,“这些都给你了,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中年男人看着多出一捆的钞票来,脸上带笑的点点头,“放心,我明白规矩。”

    谢斌点点头,也不多话搂着谭蕊离开了。别看谢斌这么自然洒脱,其实这心里也紧张的不行,之所以吃那么大的苦头不肯打麻药,也是因为不愿意出现什么意外,要是真的被麻了,要是这老板起了什么歹心,那可不好说。

    为此,谢斌不得不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来,好震慑一下这位黑医。尤其是谢斌开门见山的说是枪伤,也是让那位医生不敢乱说。因为在这个社会里,能跟枪搭上关系的人,那也不是一般的人物,最常见的就是帮会中人。

    不管怎么说,效果确实是不错,最起码那个医生不敢乱说,他自己本身开黑店就不太干净,要是再得罪了某些人,以后的日子肯定是没办法过去下的,有点眼力人就不会乱来。要是谢斌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反而让人起疑,怀疑谢斌来路。

    当然,谢斌自己是经过化妆的,还特意在一成人用品店买了一套《假发给带上了,不是非常熟悉的人,还真不见得能认出谢斌来。

    等两个人一起回到谭蕊所租小区的时候,已经快第二天早晨了。折腾了好几天的谢斌,终于撑不住了,头一挨着谭蕊的枕头,就沉沉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