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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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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斌暗暗叹口气,关节炎确实是一大顽症,早期还好说,要是发展大晚期,几乎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好多医院都说可以治疗关节炎,其实也都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严重的甚至只能截肢。

    不过想到陈敏涵的母亲曾说过,她也在岛城呆过,心里有些好奇,“你妈妈以前是做什么的?”

    陈敏涵脸上带着些骄傲,“我妈以前是一个舞蹈演员,还是二级演员的,后来因为伤病才退役。”

    谢斌点点头,暗暗寻思难怪呢,至于一个二级舞蹈演员为什么会落户在那个地方等内情,谢斌也就没再多问,估计也是狗血的爱情剧吧。而且再说了,二级舞蹈演员,不能跳舞之后,跟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甚至还不如普通人,因为她们除了舞蹈什么都不会。

    这样也就不难解释陈敏涵为什么会选择做模特,而且气质这么出色了,从小有这样一个母亲培养,自然跟一般的孩子有所不同。

    到了县城,陈敏涵下车给谢斌买了一些水果和零食,递到谢斌的手里,“斌哥,路上慢点,多休息,安全第一。”

    谢斌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正准备发动车子,去不想陈敏涵忽然从窗口伸进脑袋,一口吻住了谢斌。突然遭袭,谢斌有些措手不及,只是陈敏涵那生涩的吻技,一下子打动了谢斌好为人师的欲望。

    谢斌反手一把捧着陈敏涵的脑袋,好好的教了教陈敏涵到底该如何接吻。一边教学还一边在思考,陈敏涵的身体确实够柔韧的,这样高难度的动作也能轻易做出来,一般女孩子可没这个本事,能从车窗里伸过脑袋然后还能侧着身子接吻。

    这个吻,来的这么突然,让谢斌有些准备不足,连一点防备都没有,然后就这么发生了。不过关键时刻,就在谢斌的手已经伸向陈敏涵禁地的时候,他的手机想起来了。

    谢斌一惊,赶忙去摸手机,却被陈敏涵拦住,“别管他,我们继续。”可谢斌哪里敢真的不接?这不是别人打来的,正是李婧婧。

    本来发生昨晚的事情,谢斌的心里就有点愧疚,此刻更像是被人抓了现场一般,哪里还能继续下去?伸手拦住陈敏涵,低声道:“是我女朋友。”说这话的时候,谢斌自己都觉得臊的慌。

    谢斌能知道是李婧婧的电话,是因为李婧婧有专属铃声,那首老歌“爱你一万年”。可此刻听来,却更像是一个讽刺一般。

    谢斌缓了一口气,接通电话柔声问道:“婧婧,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李婧婧撒娇道。

    谢斌干咳一声,“我也想你了,你那里冷不冷?”

    李婧婧慵懒的说道:“还行吧,就是y天多,老公,你这会儿在哪里呢?”

    谢斌心里一惊,念头一转老老实实的说道:“在郴州呢,送一个姑娘回家来着,现在刚离开她家。”

    “哼哼,傻老公,算你老实,你要是敢骗我,我把你咔嚓掉,咯咯咯……”谢斌虚惊一场,陪笑道:“老婆,我说过再也不骗你的嘛。”心里去哭丧着脸暗道,婧婧,真对不起了,这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再看看车窗外有些娇羞的陈敏涵,谢斌的心里更是百味陈杂。

    “好啦,人家就是无聊的很,老公,咱们的生日快到了,有没有准备什么礼物呢?”

    谢斌嘿嘿一笑,“准备好啦,爸妈的都准备好了,我可是放着店里的生意不做,凑时间做出来的生日礼物。”

    李婧婧咯咯一笑,“我的礼物是什么?”

    “不告诉你,不然就没有意义啦。”谢斌故作神秘道,说完又带着责备的语气问道:“你怎么还不睡呢?熬夜可不是好习惯。”华夏跟英伦时差相差八个小时,现在谢斌这里是八点多点,在英伦的话,也就是晚上零点多一点。

    “知道啦,这不是人家想你了嘛。”李婧婧撒娇道。

    谢斌又跟李婧婧腻歪了一会儿,这才挂上电话。看看已经坐在副驾驶上的陈敏涵,谢斌苦笑一声,“朦朦,你先回去吧,我要走了。”

    陈敏涵却眯上眼睛,修长的脖子微微一仰,面对着谢斌露出一副索取的模样。

    谢斌暗叹一口气了,犯了错以后,是该知错就改呢?还是一错到底呢?这个问题估计绝大多数男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吧?谢斌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原来他也是个普通的男人,说出去的誓言,有的时候真的没有什么约束力。

    面对陈敏涵诱惑的模样,谢斌缓缓伸头,吻了上去。两个人缠绵的时间并不久,毕竟路上还有行人。

    “斌哥,记得想我。”陈敏涵低声说道,然后打开车门出去后俏生生的站在一旁。

    谢斌点点头,没再犹豫,直接发动车子离开了,从后视镜望去,陈敏涵站了好久好久。

    想到陈敏涵坚强与柔弱共存的模样,谢斌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要不然也不会跟她做出那样的互动,要不是李婧婧的突然来电,谢斌估计已经将错就错的跟陈敏涵成就好事了。

    说来说去,还是管不住自己的是非根啊,谢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有人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这话一点也不假,j虫上脑之后,什么都顾不得了。

    从郴州返回岛城,是要路过南都的,来的时候带着陈敏涵不方便去看果果和赵老爷子,要是回去的时候也不过去看看,那就说不过去了。虽然每个星期都要跟果果打电话,但是毕竟不如见面。

    在南都下了高速,进入市区,买了一点水果直奔果果家去了。谢成文的母亲正好下楼倒垃圾,看到谢斌后也很惊喜,“小谢来了,赶紧上来。”

    谢斌笑着问道:“阿姨,赵老爷子身体怎么样?”

    “还不错,这段时间气色好了很多,就是冬天不怎么爱动弹。”谢成文母亲笑着说道。

    谢斌点点头,一边上楼一边问了些情况,毕竟现在赵老爷子和果果两人的生活完全要靠谢成文母亲来c持,必要的时候,她还要充当果果的家长去参加家长会呢。

    好在谢斌听到的都是好消息,比如说赵老爷子兴致好,多吃了一小碗米饭,或者果果考试又考了第二名之类的事情。事情虽小,可听着很温馨,就跟谢斌梦寐以求的生活一样。

    赵老爷子正在看报纸,看到谢斌后,也非常惊喜,扶着椅子站起来笑道:“小谢来啦,快坐快坐。”

    谢斌快步过去扶着赵老爷子,“您坐,不用起来了。”

    赵老爷子呵呵一笑,“放心吧,我还不至于走路都要人扶。”不过还是顺着谢斌的力道坐了下来。

    谢斌看着老爷子苍老很多的面孔,心里满不是滋味的,半年前的赵老爷子还是一副鹤发童颜的模样,现在看上去,却像是随时都可能倒下一般。不过听杨医生说,老爷子现在身体虽然弱,但是没有什么器官受到伤害,就是单纯的虚弱,各方面的能力都有很大的下降。

    谢斌可以理解这点,按照中医的说法来讲,那就是元气大伤。年轻人做过手术之后都要恢复好一段时间呢,更别说赵老爷子这样的老头儿了,而且这次手术还不是一般的小手术,而是真真正正把老爷子从奈何桥上拖回来的大手术。

    现在别的已经不敢奢望,只要老爷子能安安稳稳的再活上十年,就算是老天开恩了。到时候果果也算是长大了,老爷子的心愿也算了了。

    中午是谢斌去接的果果,看到谢斌,果果惊喜的从队伍里跑了出来,一下子跳在谢斌的怀里,小脸满是笑容,“斌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谢斌摸摸果果的小脑袋,笑道:“今天上午刚来。”说着朝不远处果果的班主任挥挥手,然后拉着她上车了。

    果果看到谢斌,小孩子脾气也露出来了,叽叽喳喳的跟谢斌说一些自己觉得好玩的事情。谢斌也不嫌烦,耐心的听着,时不时还出言逗果果一下。看着果果欢乐的面孔,谢斌暗暗寻思,自己这脾气,要是做个老师也不错,保准孩子们都喜欢,哈哈。

    第一百一十六章 纪念赝品画

    谢斌当然不会真的想去做什么老师,他也没那个本事,现在的中小学生又不上雕塑课,连美术课都寥寥无几,就是上也是听一点简单的理论知识而已。

    谢成文的母亲已经回家了,现在谢斌在这里,正好让她回家看看,放两天假。谢斌亲自下厨,做了一顿好吃的,然后又把她送到学校。

    赵老爷子看着忙着刷碗的谢斌,叹口气道:“小谢,真的谢谢你了。”

    谢斌呵呵一笑,“赵老,说这些干什么,太见外了吧。”

    赵老爷子轻拍自己一下,“是我错啦,哈哈。”说着又问道:“对了,上次送你的那幅赝品画还在吗?”

    谢斌一愣,不知道老爷子为什么又问起这事,略一思索回答道:“还在,我好像是放在我的书房里了,还是原封不动的样子,有什么事情?”

    赵老爷子摇摇头,“没什么,好好留着吧,权当是个纪念,有空你也多看看,虽然是赝品,但我总觉得作画的人也不是一把人物。”

    谢斌笑道,“好,我回去好好收藏起来。”他能理解老爷子的心思,这是典型的不甘心心理,总以为自己眼力很好,吃了这么大的亏都不想认输。谢斌暗暗叹口气,不过却没再刺激老爷子,为了那一幅赝品画,老爷子连性命都差点丢掉,有些不甘心也是可以理解的。

    在南都呆了三天,跟果果和赵老爷子告别之后,谢斌这才返回到岛城。

    看到谢斌回来,邹欣彤笑道:“你终于舍得回来了,不会是真的当了人家姑爷了吧?”

    谢斌咳嗽一声,“欣彤姐,别瞎说哦,我只是在南都多呆了两天而已。”

    “南都。”邹欣彤恍然大悟,“原来你惦记着那个小萝莉,你行。”说着还朝谢斌煞有其事的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谢斌有些哭笑不得,只好转换话题,“欣彤姐,快过年了,咱们店做好准备了没有?”

    “这个还用你c心吗?”邹欣彤妩媚的白了谢斌一眼,“早就存下足够的成品了,我又找了五个玉雕师傅过来,正加班加点的赶工呢。”

    谢斌笑道:“那我就放心了,看来我可以专心的搞我的功课了。”

    邹欣彤眉头一皱,“那些订单怎么办?”

    谢斌耸耸肩,“除了有时间限制的那几份之外,剩下的都等等吧,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了。”这也是谢斌有底气,他的玉雕手艺是全国单独一份的,爱等不爱的。

    这就是垄断的好处,就像国际著名品牌手机,全世界都可以用旧的换新的,唯独华夏不可以,你们爱怎么怎么,谁让你们就喜欢用人家那个牌子的手机呢?

    邹欣彤听谢斌这么说,耸耸肩道:“那随你吧,反正也就你能做的出来,赚的钱也都是你自己的,我也就不替你瞎c心了,不过还是要提醒你,顶级物件必须要补充了,再不补充,估计连这个春节都撑不下来。”

    谢斌当然知道这点,不过并不会像邹欣彤说的那么夸张。毕竟这些东西的价值非常高,有钱人们也不会说像是买普通东西一样赶着春节买。咱普通老百姓在春节的时候有了闲钱有了闲时间,可以去卖一些首饰什么的。

    但是那些有钱人呢?他们几乎一整年都是闲着的,喜欢什么随时都能够出手买下来,并不会非要等到在春节这段时间再出手购买。虽然这话并不绝对,但也差不到什么地方。

    而邹欣彤则是有些着急了,她主要负责中低档的首饰,春节这段时间正好是一个忙季,所以才这么催谢斌,却是忽略了两种东西所面对的客户在消费观念上有着本质的区别。

    当然,这也是谢斌自己推测的,至于到底有多准确,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因此还是准备动手储备一些好东西。

    只是世事总不遂人愿,谢斌刚到家没两天,谭蕊才给他上了半天课,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谢斌春风满面的脸庞霎时变的铁青。

    消息是虎子叔传来的,说是谢斌他爷爷的坟被平了。

    谢斌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手里的手机都差点被他捏爆,半响谢斌才压制住自己的怒火,沉声问道:“虎子叔,是什么人做的?”

    “唉,也怪我,没留心防备,记得那个风水先生吗?重修时你找的那位。”虎子叔有些自责,提醒谢斌。

    谢斌想了一想才记起那个中年男人,是村子附近的一个风水先生,挺有名的,谁家有什么红白喜事迁居盖房都要找他看看。当时谢斌并没有准备找什么风水先生,但是为了随俗,谢斌花了两千块找他看了吉时,并主持了当时的仪式。

    现在听虎子叔问起,谢斌咬着牙问道,“是他做的吗?”

    虎子叔谨慎道:“具体是不是他做的,我并没有亲眼看到,是晚上动手的,不过他之前找过我,说是找几个劳力平了你爷爷的坟,我当时没同意,把他骂走了,后来就没了动静,可是昨天早上起床后,我上山砍柴才发现已经被平了,应该是找的外村人动手的。”

    谢斌拳头捏的嘎嘣直响,闻言道:“虎子叔,麻烦你帮我打听一下消息,我这就赶过去。”

    “哎,我知道,这就找村里人一起打听一下具体消息。”虎子叔满口答应下来。

    谢斌缓缓放下手机,朝一旁有些惊愕的谭蕊挤出一个笑容,“不好意思,我又有事……”

    谭蕊微微一笑道:“不用这么客气,你尽管忙。”

    谢斌点点头,直接开车出门了,临走时,望着一旁的兜兜,然后一招手,把兜兜也给叫上了。

    等到车子上了高速之后,谢斌才给邹欣彤打电话,“欣彤姐,我有点事,家里你先照顾一下,不用担心我,过几天就回来。”说完挂上了电话。

    在高速路上,谢斌精神崩的紧紧的,车速一直提到一百八左右,真正的风驰电掣一般。

    到了村子里,虎子叔不在家,只有虎子婶在。

    看到谢斌,虎子婶赶紧站起来,估计是看谢斌脸色不好,也没多说什么,“小谢,要不你先上山看看去?你虎子叔正打听消息呢。”

    谢斌挤出一个笑容,“虎子婶,麻烦你们了。”

    虎子婶摆摆手,“说什么呢,不管别人怎么看,你始终是咱们村里出去的,咱们村的人,还轮不到别人来欺负,你放心吧,村里人会帮你的。”

    谢斌点点头,心里暖暖的,虽然现在这里没有了他的亲人,但是不得不说,村民对他还是很不错的,这点他也从没怀疑过,哪怕他没有把这个村子当成自己的家。

    谢斌这次来的急,也没买什么东西,完全是空着手来的。但现在也顾不了其他,带着兜兜直接上山了。兜兜是第一次到这样的地方来,显得非常活泼,前冲后突的到处乱窜。

    谢斌却没什么心情,尤其是到了山上以后,看到满地狼藉的坟茔,牙齿咬的咯吱直响。他实在想不出谁跟他或者老爷子有这么大的仇恨,连一个衣冠冢都不肯放过。

    谢斌走上前去,一膝盖跪在地上,双手抓着两把冰冷的土块,恨恨的在地上锤了一把,抿着嘴唇磕了三个头,使劲吸吸鼻子,努力让自己的眼泪不要流出来。

    胡乱擦擦自己的眼泪,谢斌瞪着双眼在土里翻找,终于找到了那块他亲手刻成的墓碑,只是结实的大青石碑已经被砸成了好几块。

    谢斌试图拼在一起,却最终没能凑成一块,连上面显得有些稚嫩的刻痕,都被弄的面目全非了。

    坐在地上,抚摸着四分五裂的大青石碑,谢斌喃喃自语道:“爷爷,你放心,我会帮你再刻一块更好的。”

    兜兜这个时候似乎也发现了自己主人心情很不好,一动不动的趴在谢斌的身边,时不时的用舌头舔舔谢斌的手掌。

    冬天的沂临还是很冷的,比岛城要冷很多,毕竟沂临已经是内陆地区了,而岛城却是紧靠着海岸。冬天的风呼啦啦的吹在谢斌的脸上,刮的人有些疼,而且随着天色慢慢变暗,在山风呼啸的山里,像是有人在呜咽一般。

    兜兜忽然站起来,朝山下叫了两声,谢斌长吸了一口气,摸摸兜兜的脑袋,站起身来,朝山下走去。

    山上走来的正是虎子叔,看到谢斌后,搓搓自己的手掌,“小谢,打听到了,正式林秋昌那个王八蛋找人做的。”林秋昌正是谢斌曾经找的那位风水先生。

    谢斌淡淡的问道:“我跟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虎子叔一时语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哪怕就是上边有政策真的要平坟,也轮不到这样的小山沟里啊,就是县城里也只是喊喊口号而已,关他一个风水先生什么事?猛然想起什么,虎子叔赶紧说道:“对了,你虎子婶还打听到,说是林秋昌雇佣的那些人,都是他们村的闲劳力,每个人给了八百块,还要求保密的。”

    谢斌点点头,长吸一口气道:“虎子叔,我知道了。”说着望望狼藉不堪的坟头,低声道:“麻烦虎子叔再找一些人,把它重新修一下吧,工钱什么的高多少是多少,修成以前的模样就行。”

    第一百一十七章 立碑

    村长虎子看到谢斌的神色,还以为这事就这样算了,可是他是见识过谢斌能力的,知道谢斌绝对不是一般人,低声道:“要不我把林秋昌给弄来?”

    谢斌微微眯缝着眼睛,望着山上的坟茔摇摇头,“先修起来再说吧。”

    看谢斌这么说,村长虎子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可心里却有些担忧谢斌会在冲动之下做出其他事情来。不过这也没办法劝,现在的谢斌看上去也不像是一个冲动的人,只是在心底里暗暗留意,希望谢斌别做出那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来。

    晚上谢斌就在村长虎子家吃的饭,就像上次回来那样,而谢斌的表现则也跟上次差不多。只是上次是余家人为了迁坟,而这次则是受到了纯粹的人为破坏,至于是受到了什么人的指示,却还不太明朗。

    按照打听来的消息称,林秋昌现在并不在家,而是在县城,说是去办事了,但是村里人猜测,应该是发了财。至于怎么发财的,则鲜为人知。

    吃过饭后,谢斌拿出两万块钱对虎子叔道:“虎子叔,这次回来没买什么东西,这些钱你先拿着,过几天我再去去点。”

    虎子叔一瞪眼,“怎么,看不起我?赶紧收起来,别让人看笑话。”

    谢斌微微一笑道:“虎子叔,我怎么会看不起你呢?可是明天一开工,干什么都要花钱的,这么冷的天气,不能让大家白干,是不是?我还要麻烦虎子叔帮我打听着林秋昌的消息呢。”

    虎子叔叹口气,“那好吧,这些钱足够用了,你也别再多给了,上次给我那么多还没用完呢。”

    谢斌点点头,“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麻烦虎子叔了。”

    回到虎子婶为他准备的卧室里,谢斌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坐在床上望着外面稀朗的夜空,心里突然有些悲伤。莫名的,像是突然回到十几年以前一样,她跟他爷爷两个人家徒四壁,在同样y冷的冬天里,挤在一个床上相依为命。

    那个时候的谢斌还小,还不懂那么多,只是觉得爷爷的被窝很温暖,每次睡觉,都要爷爷先上床,等被窝暖和了再钻进去。

    现在呢?老爷子也应该住上了豪华别墅了吧?听余菲说,老爷子跟与老太太被葬在了首都的一家公墓园内。但是选的位置非常好,据说经过高人指点,那地方是一方宝地,而且光是坟茔的修建,就花了近一百万。

    可惜,谢斌却没有去那里拜祭过,在他的心中,这里才是老爷子的寄托所在,因为这是老爷子自己寻找的地方。至于骨殖,就留在首都跟老太太团聚吧。谢斌淡淡的想到,至于某些人,真以为自己是好欺负的吗?

    一晚上睡不着,半夜时分,谢斌干脆爬起来,悄悄的走出院子。兜兜轻声呜咽一声,也跟在谢斌的身后,一人一狗在黑漆漆的夜空下慢慢的爬上了半山腰。

    缩一下衣服,谢斌蹲在老爷子破败的坟前,抽出一根烟点燃,一闪一闪的火星在略显空旷的山间,像是寂寞的灵魂在无助的游荡,伴随着时不时的山风,忽明忽暗。

    夜色慢慢的散去,天凉了,这天的太阳很不错,在这样的冬日里,都能感受到一些温暖,像是初春。谢斌身上装着的一盒烟早已经全都变成了烟头,在地上堆成一小堆,像个小小的坟头。

    天色大亮以后,谢斌站起来,拍拍p股上的土,带着兜兜朝山下跑去。熬了一夜的兜兜早就憋不住了,呜咽一声,蹿了出去,半路上又蹿来回来。

    到了山下,正好碰着虎子叔,谢斌朝他笑笑:“不好意思,虎子叔,起得早,上山看了看,让你着急了。”

    确实,村长虎子一大早起来没看到谢斌,还以为谢斌半夜里去找林秋昌的麻烦了,正急乎乎的通知村民呢。在农村,出现这样的事情,那绝对是帮亲不帮理,何况虎子叔这边还沾着理呢。就是纠集一帮村民把林秋昌给毒打一顿,一般也没问题,只要不打出毛病来就行。

    此时看到谢斌,虎子村长还是松了一口气,这两年大家都懂一些法律,能和平解决问题是最好的选择,毕竟现在的治安条件跟十几年前完全不同了。看到谢斌道歉,村长虎子笑道:“没事,没事就好,对了,昨晚上就找好人了,今天就能动手,反正都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谢斌点点头,“那就麻烦虎子叔多c心一下。”

    刚吃过早饭,就有村民陆陆续续的来到村长家,男女都有,毕竟是冬天,田里没活,一般的工地也不开工,都在家里闲着。别说还有钱拿,就是没钱也多的是人愿意帮忙。

    话说上次谢斌可没亏待村里人,这次一知道谢斌的事情,当真是群情激奋,老成点的拍拍谢斌的肩膀安慰一下,热血点的当场挺袖子要把林秋昌给揪出来。反倒是谢斌一个劲的劝大家冷静。

    不管这些人有多少是真心的,有多少只是说场面话,至少谢斌的心里还是挺感动的。随后众人各自准备动手,拉砖的拉砖,起土的起土,谢斌自己也拿了一把铁锹,跳进去一起动手。

    不用两天时间,已经完全收拾妥当,就等谢斌立碑。其实这坟完全是谢斌自己的一个想念而已,以后祭拜老爷子也有个地方。先不说逢年过节的余家人会不会让谢斌到私人墓地去祭拜,就是让谢斌去,他也会感不到不舒服。

    晚上在村长虎子那里大吃大喝一顿,又发了些烟酒,众人都各自散去了。虎子叔对谢斌道:“不用急,明天我陪你上山弄一块好青石,明天下午就能立起来。”

    谢斌点点没多说什么,感谢的话说的太多就不值钱了。不过当天晚上谢斌还是自己一个人出门了,带着一大号的矿灯,背着一套凿子锤子,径直上山去了。

    山还是那个山,在十年前,谢斌就是在这里采下一块大青石,然后自己刻字成碑。现在谢斌又来了,不过这次却是一个人。

    山上的石头多的很,适合做墓碑的也不少,谢斌像一个盗墓贼一样在石头窝里摸摸索索的找了一会儿,找到一块不错的青石,不过想要打造成墓碑,还要花费很多功夫。

    以前为了做一块墓碑,谢斌和几个村民花了两天的功夫才一锤子一锤子的凿出来,光凿子就磨废了好几根。而现在的谢斌,有异能的相助,进展非常快。到天明的时候,已经完全打造成型了,就等刻字。

    看着半人多高的青石碑,谢斌力透双臂,气出丹田,弯腰掐住青石碑,“嘿”的一声,二三百斤重的青石碑就这样被谢斌抗在肩上。

    谢斌没有回村长家,而是直接赶往墓地,半路上又迎面撞上村长虎子。

    看到谢斌,而且看到谢斌一个人背着那么一大块青石在山路上健步如飞,村长虎子瞪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置信,暗暗寻思,就是再强壮的劳力,也没有这样的本事啊?不过想到上次谢斌栽碑时的身影,心里的震惊倒也不那么强了。

    “小谢,你先歇歇吧,吃了早饭再弄。”村长虎子劝到,不用问,谢斌一定是做了一晚上。至于这一晚上谢斌是怎么弄出这么大一块石碑来,虎子村长反倒是不怎么放在心上了。

    谢斌摇摇头,“虎子叔,不用了,我先把它弄好按上。”

    看谢斌说坚决,村长虎子也就没再多说,一顿饭吃不吃的,确实算得不什么,反正看谢斌的身体,也不像是一顿饭就能饿坏的。“对了,林秋昌回来了,昨天晚上偷偷摸摸进的村,不过还是被你虎子婶的一个老姐妹给看到了。”

    谢斌太阳x上的青筋跳了两跳,点点头道:“知道了虎子叔,我先上山了。”

    到了墓地,看着修整一新的坟茔,谢斌将青石碑放在地上,然后取出锤子凿子,然后一下一下的开始刻字。这工作对谢斌来说很简单,可是谢斌却非常用力,一下一下的似乎不是在刻字,而是在砸自己仇人的骨头。

    墓碑刻成,谢斌又仔仔细细的进行修光处理,彷佛不是在刻一块石头墓碑,而是在雕刻一块极品翡翠牌子一样认真,一直到谢斌觉得再没有瑕疵以后,这才站起身,细细端详一下,然后像上次一样,掐着石碑猛然栽进土里。

    拍拍身上的灰土,谢斌头也不回的带着兜兜下山,狼吞虎咽的吃了一些虎子婶为他准备的午饭,然后仔仔细细的洗了一个冷水澡,钻进卧室睡觉去了。

    一直到晚上六点多,谢斌才醒来。吃过晚饭,谢斌问正在洗碗的虎子婶,“婶儿,林秋昌还在家吗?”

    虎子婶点点头,“还在,不过听说正在家里收拾东西呢,好像是要搬家一样,但是一时半会儿没收拾妥当呢。”

    谢斌点点头,没说什么,虎子婶有些担心,“小谢,你可别乱来,跟那人计较不值得,要不然报警吧,不管怎么说,也能拘留他好几天的,罚款也跑不了。”

    谢斌微微一笑,“婶儿,我知道了。”

    谢斌自然不会真的报警,拘留罚款算得了什么?谢斌捏捏拳头,悄悄的从床上溜了下来,穿好衣服出门直奔隔壁村子的林秋昌家。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夜袭

    说是隔壁村,其实两个村子相聚了差不多五公里的路程,而且都是山路,虽然修整过,但毕竟不是柏油路。谢斌带着兜兜手持一根拐杖一样的木g,摸黑行走在山路上,一高一矮像是传说中的山神一样,尤其是谢斌步行的速度非常快,远远望去确实是多了几分诡异的感觉。

    半个小时后,谢斌来到林秋昌家所在村子,村子不大,只有三十来户人,但是居住环境不错,耕田也比较多,因此显得比较富裕一些,大都是二层砖楼。

    而林秋昌的家更显气派,是三层的,墙壁上贴着洁白的瓷砖,大门是漆黑的黑铁大门,墙上也都有琉璃瓦覆盖,倒是一个挺会享受的人。上次来请他的时候,还是谢斌亲来来请的,派头着实不小,也因此不难想明白为什么他会成为附近最有名的风水先生,为什么会这么有钱了。

    不见得他的水平就比别的同行高多少,但是这一手自抬身价的本事,相当不错,正好迎合现在社会上一些人的想法,“便宜无好货”、“不选对的,只选贵的”等等等等。

    当然,如果非要按照江湖上的术语来讲,这也是有一套说法的。但是谢斌并不算是江湖人物,对那些切口术语不熟悉,但是这些手法都大同小异,各个阶层的人有各个阶层的说法,也有各自的用法。

    严格说起来,华尔街上的那些所谓精英,其实才是江湖中最大的一个骗子团伙。但是现在就这样,谁也不能说什么,蛇有蛇道,这些大大小小的骗子们各有各的本领。

    就像林秋昌,这样光明正大的骗来骗去,大家反而觉得他有本事,混的也是人模狗样的。要是这样就罢了,生活不易,谢斌也不想去做什么斗士,但是林秋昌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惹到谢斌头上。

    林秋昌家没养狗,这是谢斌早就知道的事情,据说小时候林秋昌被狗咬过,因此留下了心里y影,从此再也不养狗。不过虽然没养狗,但是却在院子里按了监控。

    两个摄像头毫无顾忌的挂在三楼的两个角上,交叉监视着院子里的一动一静。但是这看似严密的监控,其实并经不起考验,对付一般人或许可以,但是稍微动动脑筋的人都可以轻松避开两只电子眼。

    而且再说了,就是按上监控有什么用?他们难道每天看好几个小时的录像吗?最多就是丢东西以后当做证据来处理,一般闲着没事,谁看这个?

    谢斌拿起手里的拐杖,伸出去将墙头两块瓦给捅掉,然后将g子那头的枝杈部分勾在墙头上,双臂用力交叉向上,不用三秒钟,谢斌已经骑在墙头了。这g子果然好用,是谢斌在山上随手捡的,是一根槐树的枝杈,结实耐用,像是一根天然的钩子。

    然后掉转枝杈的方向,轻轻的顺着g子滑落在院子里,然后像一只黑色的大猫一样,顺着墙壁慢慢的挪到了他们家的楼下,就这样轻松的瞒过了两只电子眼,即便是请警察来,估计也看不出什么。

    现在天太黑了,而且谢斌还贴着墙壁走,没有露出头脸,估计只有一只监控能监视到谢斌,而且范围应该很短。要是谢斌耐心些,可以慢慢避过监控的,但是谢斌不愿意在这里浪费时间。

    至于从里面c上的房门,对谢斌来说,真的太简单了,虽然他的手法有些暴力。双手抓住房门外面的把手,然后暗暗用力,身体往前一靠,两扇门的合页就被谢斌给硬生生的扭断了。

    在农村的房子,一般的门窗,都是用那种铁制的合页来连接的,但是相对来说也是门窗上最脆弱的部分,比起铁将军来还要脆弱的多。

    谢斌轻轻移开房门,跨步进去,也不关上就这么留着,然后直接上了二楼。一楼是一件大客厅,并没有卧室,二三楼才是住人的地方。到了二楼,谢斌没有乱转,而是径直走向中间的大房间,如果不出意外,林秋昌应该就睡在这里。

    农村的房屋建筑格局其实也就那样,林秋昌的家也不例外,虽然看着豪华,其实跟真正的别墅比起来,这布局就像是小牢房一样简单粗暴。谢斌耳朵贴在门上倾听一下,果然有男人打鼾的声音。

    林秋昌家里,也就他一个大男人,父母已经死了,只有一儿一女,女儿十八岁,刚上的大学,儿子才七岁,还在上小学。这都是上次跟林秋昌聊天时他自己说的。

    因此,谢斌毫不犹豫的将卧室的门给暗暗的挤开,比开下边的一道门要简单很多,只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声音,床上的两个人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只是突然进来的冷风,让他们裹了裹被子而已。

    谢斌深吸一口气,悄悄地走到床前,打燃打火机,借着一闪而过的微弱亮光,谢斌确认了床上靠外侧的正是林秋昌。将打火机放进口袋,然后取出一块毛巾轻轻靠近,猛然捂住林秋昌的嘴巴和鼻子,紧接着胳膊一下夹住了他的脖子,用力一拖,林秋昌一百五十多斤的身体从床上腾空而起,两脚跟着落在地上。

    谢斌也不管林秋昌的挣扎,夹着他脑袋,捂着他口鼻像是托一头猪一样把林秋昌拖出了门外,临出去时还将衣物架上的衣服给捎带了一团。而床上林秋昌的老婆却依然毫无知觉的在睡觉,根本没有觉察到自己的男人已经被人给拖走了。

    事实上,拖林秋昌这么一个人要比拖一头猪还简单,因为林秋昌的力量根本没有一头猪大。猪会嚎叫会挣扎甚至还会咬人,林秋昌只是挣扎了几下子,就已经有些蹬不动了,两眼都有些泛白。

    到了楼下,谢斌这才松开毛巾,但是胳膊肘子依然死死的夹着林秋昌的脑袋,谢斌低声喝道:“不想死就安静点。”说完也不管林秋昌冷不冷,拖着他光明正大的出了院子,也不怕监控照到他的背影。

    冬天的风多冷?何况林秋昌还是赤身露体的被拖了出来,两只脚几乎不敢沾地,可不是不沾地不行啊。到了无人处,谢斌一把将林秋昌扔在地上,然后打开平时随身携带的强光手电死死的照着林秋昌的眼睛,低声喝道:“林秋昌,你好大的胆子。”

    “你,你是谁,我,我家有监控,你跑,跑不了的。”林秋昌哆哆嗦嗦的威胁到。

    谢斌冷笑一声,身后一摸,摸出一把匕首来,正是陈建军在去玉龙雪山玩的时候送他的那一把。黑漆漆的刀身在黑夜中完全看不到影子,但是手电一照,冷瑟瑟的刀刃却泛着让人望而生畏的寒光,在这样的冬夜里,格外的恕?br />

    “是吗?一个背影能顶什么用呢,反正你要死了?”谢斌用指甲轻轻弹着手里的刀刃,发出一丝清亮而悠扬的嗡鸣,绝对是上好的钢材打造。结实不结实谢斌没试过,但是却绝对的锋利,这要是在人的皮肤上轻轻一拉,绝对是一个细长而极深的伤口。

    “别,别杀我。”林秋昌光着身子在这天寒地冻的冬夜里,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床上拖出来,却连这人的面貌都没能看清楚,再一看谢斌手里的匕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第一反应就是求饶:“别杀我,我给你钱,给十万,不,二十万!”

    谢斌冷笑一声,“你的命就值二十万?”

    “啊——?”林秋昌一听有门,立刻喊道:“五十万,五十万怎么样?只要你放过……”

    没等他说完,谢斌一脚踹了上去,将林秋昌硬生生的踹了一个跟头,身上被土石划的生疼,也不知道裂了多少口子。谢斌自然不会管他,抡起双脚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阵乱踢,“妈的,五十万就想了事,五十万值得我大半夜来这里找你吗?”

    林秋昌抱着脑袋一阵哭号,“大爷,别,我给你一百万,一百万,这是我全部身家了。”

    谢斌冷笑一声,收住手脚,慢慢的蹲下来,用匕首在林秋昌的脸上来回蹭了蹭,“是吗?挺有钱的,刚做了一笔大买卖是吧?他怎么会只给你一百万呢?”

    “啊?”林秋昌一听傻眼了,支支吾吾道:“这个……”

    谢斌一看,二话不说,照着林秋昌的肚子就是一脚,哪怕是谢斌已经脚下留情,林秋昌依然被踹的几乎连胆汁都呕吐出来了,“我给,我全都给你,二百万,我真的只有这二百万了……”

    “二百万,依然不够啊。”谢斌似是自言自语道,却把林秋昌给吓了个半死,不过谢斌随后的话,让他明白了事情的由来,“你告诉我是谁让你挖的坟,我就放过你,不要你一分钱。”

    林秋昌也不是傻子,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你,你是小谢……”

    谢斌冷冷一笑,“正是,难为你还能记得我,林先生,我没有亏待过你吧?也没有的罪过你吧?你却领着人将我爷爷的坟给挖掉,你说你是不是该给一个理由?”

    林秋昌一听,立刻摇头,“那只是衣冠冢,不是真正的坟头。”

    谢斌霍然站起,低声怒吼道:“对我来说,那就是我爷爷的坟头,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我……”林秋昌被谢斌的怒吼声吓住了,哆嗦一阵子才说道:“我真的不知道它对你这么重要,我我再给你修起来,我……”

    第一百一十九章 招供

    谢斌听了林秋昌的话,深吸一口气,脸色有些好转,蹲下来低声说道:“不用麻烦林先生你了,我已经修好了,现在……”谢斌的声音出奇的温柔,“现在,只要你告诉我,是谁指使你干的。”

    可是谢斌的脸色越平静,声音越温柔,林秋昌心底的寒意就越浓。林秋昌这样的风水先生,消息自然灵通的很,早就弄明白谢斌的底细,但正是如此,才更加感到恐惧。

    林秋昌知道谢斌是捡来的,跟那个有些文化的谢老头相依为命,因此也很清楚谢老头在谢斌心里的分量,而且林秋昌也知道,自己这次做的确实是有些绝了,不管对谁来说,祖坟是绝对不允许别人乱动的,因为祖坟而闹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