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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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酒量,我回您一杯。”

    周金龙看着她红到耳根的热脸,举起自己面前的小酒杯,放在自己的紫唇上,两眼看着她丰满的胸脯,仰头,一口饮尽,然后,将小酒杯倒置,一脸的微笑。他不习惯的洋河大曲像一条热流,从他的嗓子眼通过胸口,一直流到下面,不觉地激起他的欲望。

    “好酒量!好酒量!”

    他们对面的报社领导和林老板奉承道。于是,大圆餐桌上一片欢声笑语。

    周金龙甚是欢喜,伸直了座位下面的脚,不巧,正碰到郑燕燕的脚上,“对不起,我太高兴啦!”他侧身,小声地对着她的耳朵。

    “没有关系。”她放在座位上的左手触到了周金龙放下酒杯后有意收下,放在她身边的右手,抿起嘴角,笑着。

    周金龙心知肚明,暗中欢喜,狠狠地捏了捏她软软的手心。

    第十四章 莲莲苦煞盼金龙

    话说周金龙跟着熟悉报社领导的林老板应邀去江南六朝古都的秦淮河边喝洋河大曲,因而结识了素有“江南小妹妹”之称的报社记者郑燕燕,并排相坐的情男痴女两杯白酒下肚后激发出y念欲望,硬熬着餐桌上的客客气气,酒来杯碰,吃到三更半夜。饭饱酒足后,报社的领导请出钱做广告的林老板去歌厅唱歌,而受邀的周金龙推说还有香港来的朋友要应酬,喝得晕头晕脑的郑燕燕也借着回家赶稿子不能陪林老板唱歌,于是,大家分道扬镳。不想,林老板他们的车子刚刚离开餐厅,周金龙就搂住郑燕燕的蜂腰挤进了招手即来的出租车,一溜烟地开到南京最豪华的金陵饭店。周金龙要了一间总统房,他把脸皮嫩得像水蜜桃的“江南小妹妹”郑燕燕推到床上,于是,早知男女之事的郑燕燕半推半就地任由周金龙脱衣解带,两个狂男饿女抱在一起,云雨一番。

    无心开店的张莲莲在北京等了周金龙一个月就受不了了,紧张工作的白昼过去,漫长孤身的长夜来到,周金龙连给公寓打个电话的事情都没有办到。看着酷暑即将结束,周金龙回京的消息一点儿都没有,张莲莲只是挨一日似一秋,盼一夜如半夏。等了一日,毫无音信;盼了多时,寂无形影。不觉牙根疼痛,梦中流泪。于是,雇了一个进京打工的小妹看店,自己跑到旁边的美容院去找那个贾老板,贾桂花去倾诉心中的郁闷,“贾姐,您说这男人怎么都这么心狠,走了一个月连个电话也不给我打,最起码告诉我,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啊?”

    昨天晚上玩得通宵的贾桂花睁开朦胧的眼睛,看着自己面前脸色暗淡的张莲莲大吃一惊,“怎么这样啦?想他也不至于这样吧?就你这副样子,哪个男人敢碰你?”

    张莲莲并不是那种人皆可夫的女人,她还是掂记着周金龙,“他怎么着也该给我一个电话啊!”

    贾桂花冷冷地笑着,“他怎么可能给你电话呢?在香港,他被老婆管着。在大陆,他身边少不了如云,他怎么想得起来呦!”

    张莲莲甚是心凉,但是,她要博一下,要把那个当初勾引自己的男人拉回到自己的身边,“贾姐,我求您啦!您肯定有他的电话,他听您的。”

    她恳求着,恨不得给贾桂花跪下。

    “那我就试试吧!”

    贾桂花看着张莲莲那懒于化妆的脸,一身不讲究的衣饰,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随后从衣兜里掏出紫红色的小手机,翻开盖,低头,找到了周金龙的电话。

    “周老板啊,您快把我们店忘了吧?”她斜眼看着张莲莲那木然的脸神儿,嘲讽着。

    “哪里!哪里!我这不是刚到首都机场吗?明天就到贵店洗头,您是我最放心的服务商吗!”

    一口浓厚的香港腔,费力的普通话,电话那头可以听见飞机起飞和降落的声音。

    “不说那么多了,反正有人掂记着您,您可不能今天抱着这个,明天扔了那个!”

    贾桂花看着张莲莲那急猴的样儿,故意用刻薄的话损他。

    “我可是个正经的生意人,没有那些歪门斜道的东西,对吧?哈—哈—哈—”。

    贾桂花关上了手机,揣进上衣的口袋里,“他刚下飞机,你赶快去堵他的门,别让他跑啦!”

    张莲莲慌张地连说声谢谢的话都没有顾上,转身,像麦子地里的兔子,早就没有了身影。

    “傻丫头,真他妈的笨!跟他睡那么长时间了,连手机的电话号码都不要!”贾桂花大声地骂着。

    当周金龙脖子上系着丝绸红色暗花宽领带,一身笔挺西装,两手空空地从公寓的电梯上露面的时候,张莲莲已经两手抱在胸口,身体贴靠在他公寓大门的门口,两眼无神地看着他。

    她把浓厚的黑发削薄,染成微黄,梳成马尾巴,用一个牛角夹夹住发辨的根部,荷叶型的牛角夹上有一朵含苞欲放的荷花,两缕青发贴着她的两颊,脸颊化了一层淡淡的妆,而眉毛却描得很浓,口红抹得很艳。一件背心式的露脐纯棉白色汗衫,脖子上仍然是那条金光闪闪的黄金相链。一条粗帆布的蓝色牛仔短裤,包着她圆滚的臀部,腰间是一条粗黑的皮带,皮带扣闪着银光。脚上一双紫色的草编斜坡凉鞋,露着指尖点了指甲油的脚指头,细长没有穿袜子的小腿,白嫩、细皮,两条多脂的大腿,蜡白、性感。

    见了周金龙上来,她既不兴奋,也不说话,眼光冷冷的。

    “等很长时间了吧?堵车,一出机场就堵车。”他脸上堆着笑容,但是,很尴尬。

    见张莲莲把两只抱在胸口的小手放下,挺着丰满的胸膛瞪着他,他却没有什么难堪,反而很严肃地对自己身后的私人司机讲:“把行李放在客厅里就行啦!对了,把车钥匙留下。”

    满头大汗,白色短袖衬衫,脖子上一条蓝色领带,蓝色的工作布长裤,一双三尖头黑色皮鞋的司机很客气地对冷漠的张莲莲点点头,然后,费力地拉着死沉、很大的旅行箱,接过周金龙递给他的门钥匙,打开房门,将行李放在客厅的大理石地板上,哈着腰,看着进屋的张莲莲和周金龙,不吭一声地退出了房间,轻轻地带上了房门。

    张莲莲两手握住腰间的宽皮带,脸色冰冷地凑到周金龙的面前,抬起两只细长、光溜的胳臂,细皮嫩r的小手搭上他的肩头,语气酸溜溜地说:“周老板,贵人稀见面,把小女子我忘了吧?一去就是一个月,是不是又找到一个比我漂亮的妞儿,如胶如漆,早就想不起站在您面前的女人了吧?”

    周金龙抬手,看着那张苹果脸,摸着她光滑的手背,“别听人家瞎说,我怎么可能再找女人呢?生意忙啊,天天开会,还要飞来飞去的,那有闲功夫想那些事。”

    张莲莲搂住他的脖子,“您还哄我呢!你如果不是喜新厌旧,另有别的女人,你敢对天发誓吗?”

    她撇着腥红的小嘴,柳叶眉向上一扬,一副娇滴滴的样子。

    周金龙抬手,拍着自己领口下的宽领带,收起笑容,“如果我干那缺德的事情,p股上生毒疮,那玩意儿挺不起来!”

    她乐了,两手扯着他胸前的宽领带,低头,眼睛看着他笔挺的西装裤,“谁让您发这样的狠誓,我来找您还有什么意思。”

    她把周金龙的宽领带解开,扔到大沙发上。

    “你看看,我给你从香港带什么东西回来?”

    他拧过头,看着摆在客厅中间的行李箱,可是,张莲莲却没有兴趣,她已经将他胸前的纽扣全部解开。周金龙转过头,看着她那一双急不可耐的大眼睛,满心喜欢,两手掐住她露出肚脐的细腰,胸口贴着她的丰r,亲着她的红唇,“哪知你是一个如此重情的少妇,少有!”一边嘴里说着,一边手上忙着,将她的背心式汗衫卷起,从她伸直的两只手间抽掉,扔到身体旁边的沙发上,两眼看着她白色的r罩和细嫩的胸脯,一脸y笑。

    “那您是重情的帅哥喽?”她解开他的皮带,伸手兜住他白色紧身内k的下方,仰头看着他的脸,冷笑着,“还行!”

    第十五章 民工草地听y声

    且说一夜狂风暴雨,两个正值气盛的男女也折腾得筋疲力尽,张莲莲赖在床上迟迟不醒,一直到夏末的太阳高高地挂在正午的头顶上。

    赤膊的周金龙翻了一个身,推了推她,“喂,起来啦!我打个电话叫外卖,我饿啦!”

    全身一丝不挂的张莲莲睁开眼,两手伸直,张大嘴,伸了个懒腰,然后,掀开蚕丝被,两只赤脚落到地毯上,抬手,拢了拢披肩的长发,扭着圆润、细嫩皮肤的p股,走到挂着两层窗帘的大窗户前,稍稍掀起一个卷角,看着白色纱帘外面的景色。夏末已到,阳气依盛,一片浓绿,百花盛开。她转过身,两手放在身后,挺着胸前的两个大,看着上身坐起,背靠在床头,两眼色迷迷地看着自己身体的周金龙,笑着建议道:“金龙,咱们明天去郊游怎么样?”

    看着魔鬼般身材的少女,他抿起紫唇,笑着,“好啊!咱们可以躺在草地上晒太阳,野合,有趣!有趣!”

    张莲莲早有此意,她年少的时候就知道村里相爱的年轻人背着父母,跑到没人的湖边草丛中苟合,但是,她从来没有尝试过,那种情趣一直占据着她的心。

    周金龙掀开蚕丝被跳下床,“下午我就准备东西!”

    城市的扩张,大片的农田被土地开发商从地方政府手里买下来,然后,圈成一块一块地卖给二级开发商。二级开发商为了赚钱,将建筑工程分包给正规的建筑商。而正规的建筑商还想分一杯羹,就把建筑工程给了不正规的建筑商。不正规的建筑商再笨,他们也不会找经过正规培训的建筑工人给自己干活儿。怎么办?于是,大批来自农村,来自边远贫困山区的男性农民就要离开炕头,甩下晚上搂在怀里的老婆、小媳妇,来到这人流横欲,五光十色,灯红酒绿的城市干粗活,挣那份养家糊口的苦力钱。他们也是人,有七情六欲,需要喷泻,但是,这里的女人就像蜡人,只能看,不能摸,好个苦煞难熬。

    事也凑巧,周金龙开着那辆黑色的宝马车找到的这块乐土,有着大片的嫩草平坡,四周环抱着古槐树,而这片树林的后面,一大批农民工正在头顶酷暑,身流热汗,承包建筑一座豪华的山庄别墅群。当周金龙和张莲莲选择背靠槐树林,面向平草地,借着凉爽的林风,在林边的草地上铺地毡,拉帐篷,煞有介事地享受野外阳光、凉风、花香的时候,午休的农民工正三个一群,五个一队懒洋洋地躺在槐树林另一端遮阳的草地上透凉风、去热汗、补体力。其中几个精力充沛,躺卧不安的年青人翻身坐起,一脸的茫然。他们来城里打工的时间也不短了,工棚里是一色的光g,平常见不到女人,更别说摸女人啦!做男人真难,郁闷,焦燥。于是,他们爬起来,在y凉的槐树林子里瞎逛,犹如发情的困兽,在四处寻找发泻的载物。

    就在他们感觉无聊透顶的瞬间,眼尖的猴子农民工小三拉了拉身旁的大个子农民工,“大个子,你瞧!”

    一起在林子里绕弯闲转的农民工站住了脚,顺着小三的手指头看过去,对着大片绿草地的槐树林边支起一个蓝色的帐篷,帐篷旁边站着两个城里人,背对着他们,面向草地。男的头戴白色的鸭舌运动帽,上身白色的紧身背心,下身白色的运动短裤,脚上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和白色的运动袜。女的头戴紫红色的鸭舌运动帽,黑色的一束长发从帽子的后面伸出,贴在她的背后,上身是白色的半截背心,下身是黑色的超短裙,露出大腿和小腿的脚上是白色的运动鞋和白色的运动袜。

    “城里人真会享福,我们流汗,他们却找地方乘凉!”大个子农民工忿忿不平。

    “那你也做城里人啊!”猴子小三农民工转头,嘲笑他。

    “小三,他们是两口子吧?”手摸树干,躲在树后的大个子农民工侧脸,看着躲在隔壁树干后面的猴子小三农民工。

    “我看不像,两口子跑到林子边住帐篷,像什么?”他咽着唾沫,下身顶着树干。

    “两口子就不兴浪漫一下子嘛!”大个子农民工得意地笑着,他看过电视剧,好像有这样的事情。

    “嘘—嘘—”,猴子小三农民工抬起手,指着自己的嘴巴,小声儿地说:“他们要转身啦!”

    凑到一起看热闹的农民工们赶紧将自己的脸躲在老槐树的树干后面,身体紧紧地贴着树干,屏住呼吸和心跳。

    “这地方不错,前面是平坦的草地,后面是大片的树林,晚上还可以看到落日。”周金龙拍拍收拾完一切的手,摸着张莲莲光滑的肩膀。

    “我想现在就干!”张莲莲抬手摘掉紫红色的鸭舌运动帽,浓黑的头发披在她的身后和肩头。

    “好啊!”周金龙撩开帐篷的布门,斜搭在顶棚上,然后,摘下自己头上的鸭舌帽,坐在草地上脱鞋,脱袜子。

    “这地方一定很浪漫!”张莲莲抬手撩了撩头上的长发,也坐在草地上,脱鞋,脱袜子。

    周金龙从草地上站起来,脸朝着槐树林,脱掉自己上身的白色紧身背心,露出嫩白肌r突显的胸膛。

    张莲莲也从草地上站起身,也面向槐树林,y笑地看着他一身的肌r,抬手脱掉自己上身的白色半截背心,露出她嫩白的胸膛和白色的r罩。

    脸贴在树干上背心和大裤衩的猴子小三农民工悄悄地探出脑袋,看着张莲莲那诱人的酥胸,口干舌燥,额头冒汗,大裤衩里面那东西硬挺起来,顶在树干上。

    “脱干净了再进去,反正荒山野岭的也没有人看见!”周金龙外裤加里裤统统脱下来,扔到草地上,随后转了一圈,很得意地看着解开r罩举过头顶的张莲莲。

    “那当然,这才叫野合吗!”张莲莲将白色的r罩扔在绿色的草地上,y笑地看着周金龙下身那挺起的东西,将自己的黑色超短裙脱掉,然后,又将自己的r色紧身裤脱掉,扔到草地上,白净、圆润的p股对着槐树林。

    也从古槐树后面探出头的大个子农民工一身的汗油,惊得张开了大嘴,连忙抬手,用粗糙皮肤的大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大裤衩里边的那东西挺了起来。

    赤身l体的周金龙拉着全身白溜的张莲莲,弯腰钻进了蓝色的帐篷,周金龙返身探出头,看了看四周,连忙将撩到帐篷顶上的帐篷布门拉下来,拉上了尼龙锁。

    “喂,好一个人啊,你看她那副身材,快,快上了她。”浑身燥热的大个子农民工对自己身旁满脸通红的猴子小三农民工轻声地喊着,“小三,你机灵,过去看看,看看他们在帐篷里边干什么呢?”

    他离开家乡的时候刚刚跟村子里边的一个姑娘有这么点儿意思。

    “你怎么不去啊?”猴子小三农民工侧脸,一双机灵的眼睛。

    “帐篷里边准有好戏看,我把头一场让给你啊!”他们俩身边的年轻农民工禁不住地赶紧用手捂住嘴巴,“吃—吃—”地笑。

    “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顶破帐篷吗?我去!”猴子小三农民工双手推开槐树干,猫着腰,像侦察兵晚上摸敌人的暗哨,迈着轻巧的步子,从槐树林子的深处摸到林子的边缘,无声无息地贴靠在帐篷的旁边,然后,趴下,他竖起两个耳朵,清楚地听到里面的声音。

    “咱们比不上他乾隆爷风流倜傥,但是,比起红高梁里面的老农民却一点儿也不差!”周金龙粗声粗气地说着。

    “我看您比他们谁都强,每次都不少于一两个钟头,今天还不折腾到太阳下山才怪呢!”张莲莲娇滴滴。

    于是便没有了言语,帐篷晃动起来,猴子小三农民工吓得赶紧躲闪到一边,生怕帐篷翻了,里面的那一对男女看见自己。突然,他听到帐篷里边传出了声音,女的颤声柔气,呻呻吟吟,哼哼叽叽,男的粗声大喘,咬牙切齿,边骂边笑。猴子小三农民工双手撑起身体,小心地蹲在帐篷的旁边,顺着帐篷露出的一道缝隙把脸贴了过去,帐篷的地上滚着两个白嫩嫩的r身,女的在下,男的在上。

    女的口里娇滴滴地喊着:“金龙,你是不是又吃伟哥啦?劲儿那么大,我那底下都热辣辣的。”

    男的气喘嘘嘘地哼着:“我不但吃了蓝伟哥,我还喝了鹿鞭酒,今天我就是要给你点儿颜色看看,x—x—x”。

    猴子小三农民工心里发慌,他转过身子,抬手向林子里边招招手,四、五个年轻的农民工轻步地跑了过来,分头挤在帐篷的旁边,顺着帐篷四个角的缝隙向里面张望。

    第十六章 燕燕尴尬见莲莲

    话说周金龙和莲莲两个人在帐篷里翻云覆雨,却不知道帐篷外面那几个裤子已经潮湿的农民工正两手扒着帐篷的细缝,看着他们两个干那事情,其乐融融,快哉,快哉!

    至此,周金龙更是喜爱风s年轻美貌的张莲莲,还特别为她配了一把公寓大门的钥匙,随她住多久都可以,甚至他出差不在北京。善于经商的他掐算过了,细皮嫩r的张莲莲既然对自己不离不舍,情投意合,没有开口跟自己要这要那,心甘情愿地奉献她的身体和灵魂,那真是老天送给他周金龙的福份!白天,张莲莲在时装店里做老板,收钱,销售他周金龙库房的存货。晚上,张莲莲给他擦背按摩,陪他上床睡觉,当情人。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既然彼此都高兴,就这样,挺好!

    周金龙继续忙他的生意,张莲莲继续当他的情人,转眼就到了初秋。

    那天也凑巧,周金龙吃过老保姆准备的西式早餐,一早就出去谈生意。折腾了一个通宵的张莲莲懒懒地从床上爬起来,抬头一看,指针已经十一点钟了。她知道老保姆已经被周金龙支开,整栋公寓里边就是她自己一个人,于是,连衣服也不穿,光着身子跑进卫生间,放水,在大浴缸里泡了一个温水澡。半个小时后,她从大浴缸里爬出来,披着一件白色的浴衣,光着两只脚,坐在化妆间的大镜子前,对着古典式的大镜子吹风、描眉、上粉、点唇。

    突然,客厅门外的门铃响了起来,她心里骂着:不是谈生意中午都不回来吗?

    她放下手里的细毛刷,从古典的化妆椅上站起来,套上软底皮拖鞋,踱到大门的旁边,看也不看大门旁边的电视监视小屏幕,用力拉开公寓的大门,也不管外面站着的人是谁,“您怎么中午也回来啊?”

    大门的外面站着的人不是周金龙,而是鹅蛋脸的郑燕燕,她白净嫩红的脸蛋儿上仍然是一头遮眉的披肩长发,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玉白的鼻子,朱红的唇,脸颊上是一对浅浅的小酒窝。上身一件长袖花领麻纱白色衬衫,下身一条大牡丹花图案的纯棉散裙,脚下一双白色的细筋皮凉鞋,套着r色的半截细袜,肩上挎着一个棕色的新款包,“这是周金龙老板的家吧?”

    原先要对周金龙撒娇的张莲莲沉下了潮红的脸,一双杏仁眼上下打量郑燕燕好几遍,语气严肃地抬头,看着与自己个头一般高的郑燕燕,“您找他有什么事?”

    “我是报社的记者,姓郑,名燕燕,这个地址是周老板给我的,他说我如果到北京办事,随时可以到这个地方找他。”郑燕燕低头,从肩上的挎包里掏出笔记本翻开,递给张莲莲看,笔迹确实是周金龙的,跟合作合同上的签字一模一样。

    张莲莲抬头,可以清楚地看到郑燕燕那张江南女孩子脸上的自信,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琢磨:她莫非是周金龙在外面新找到的女孩子?

    郑燕燕那嫩红的鹅蛋脸就似北京夏天十三陵的水蜜桃,轻轻地一捏,也会流出水蜜汁来的,这样的女人,那个贪色的男人不喜欢,她不敢想下去,“这样吧,您请进!我这一身站在大门口也不合适啊!”张莲莲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色浴衣和套在拖鞋上的脚,脸上浮出一层红潮。她闪到大门的里边,请郑燕燕进屋,然后关上了客厅的大门,“您先在沙发上坐一下,我先给您沏茶去!”

    郑燕燕客气,脸上露出腼腆的笑容,连忙用江南口腔学着北京话,“您别忙了,我坐在这儿等他一下,您先换衣服吧!”

    她转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大沙发,然后,对着头发散开,一身浴衣,露出小腿的张莲莲甜甜地一笑。

    张莲莲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拖鞋,不由地脸上泛起红潮,“那您先坐一会儿,我很快就化完妆了。”她退后,身体正对着坐在大沙发上的郑燕燕,退到了自己的化妆间。

    郑燕燕抬头,环顾客厅,她并没有介意房间中的这个女人,即使她是周金龙的情人,这与她也没有什么关系,男人吗,总有他一时喜欢的女人,就像秦淮河边醉酒后,他们不是也在金陵饭店快乐了一晚吗?她将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的大腿面上,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面,翘起穿的小脚,转身,看着大沙发旁边的玻璃茶几上有几本香港杂志,于是,伸手拣起来,漫无目的地、慢慢地翻阅起来。

    张莲莲很用心地将自己打扮了一下,前后左右地照了几遍镜子,然后,从身后的大衣柜里找出一件合身的麻布衬衣和一条有荷花图案的丝绸裙子,套在自己穿好内衣的身上,脚上套着拖鞋,脸上堆着笑容,转进了大客厅。

    她刚要开口对郑燕燕说点什么,客厅的大门就打开了,“我回来啦!”

    周金龙一脸喜气地推门进来,转身关上了大门,从门廊中走到客厅里面,他惊奇地发现郑燕燕正两手捧着一本香港杂志,抬头看着他,“郑记者,您怎么来啦?也不事先给我打个电话?”

    他瞥见了换好衣服,化好妆的张莲莲,她身体倚靠在化妆间的门口,两手交叉地放在胸口上,于是,没有对坐在大沙发上的郑燕燕说出“燕燕”两个亲昵的字眼。

    往日,周金龙一走进大客厅,张莲莲就会从卧室,或者化妆间,或者厨房跑出来,扑上前,搂住他的脖子,狂吻了不停,今天她却是眼光冷冷地看着他和郑燕燕。

    久经风月场的周金龙坦然地一笑,放下自己手里的黑色公文包,朝大沙发走去,“幸会!幸会!”

    郑燕燕放下自己手里的香港杂志,从大沙发上站起身,笑盈盈地看着一脸严肃的张莲莲,“我想给您一个惊喜!”

    张莲莲心里怀疑,疑心很重地凑到大沙发前,放下抱在胸口的两只手,她想看看后面有什么戏。

    周金龙握完郑燕燕的小手,侧着身子,狡猾地看着自己前面的两个女人,“你们两位都认识啦?”

    他看着张莲莲一脸的不高兴,“这位是张莲莲女士。”

    他又看了一眼一脸坦然的郑燕燕,“这位是郑燕燕记者。”

    张莲莲转身,“我去准备茶!”

    周金龙连忙拉起张莲莲的手,“不用啦!我们到外面吃饭去,我请郑记者吃北京的风味,北京烤鸭,怎么样?看看比你们南京的咸水鸭怎么样!”

    郑燕燕收敛起自己的一波秋水,假腥腥地、满心欢喜地说:“好啊!我每次来北京都有朋友请我吃北京烤鸭耶!”

    周金龙不禁地心里高兴,他感觉郑燕燕同自己在张莲莲面前演的双簧戏太成功了,简直就是一次默契的配合。

    “好啊!我也好久没有跟周老板一起去吃北京烤鸭啦!”张莲莲看着他们俩,心里更加不舒服。

    第十七章 晓伟怒斥坏嫂嫂

    前几章没有提到的武晓伟,张莲莲的小叔子,他一年的干部培训结业后提升为处长,但是,工作的地点是离他大哥武大伟家很远的北京郊区,因此,也并不知道他大哥出交通事故身亡的事情。碰巧,市里开会,他办完公家的事情后顺道开车来找他大哥,他们毕竟是兄弟,嫂嫂再不怎么样,兄弟的情意是血溶于水的。

    他的桑塔纳轿车开进了大哥居住的生活社区,停在大哥单元楼的楼下,一切都没有变化,他跨下车门,上楼梯,抬头看着结了蜘蛛网,积满灰尘的大门,举手敲了起来,“大哥,我是晓伟!”

    房间里没有人答应。

    虽然他讨厌那个风s的嫂子,但是,他想起大哥是个早出晚归的出租司机之后,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叫他的嫂子,“嫂子,我是晓伟,开开门。”

    听到有人敲武大伟家长期无人居住的大门,好奇的楼上楼下邻居站在楼道里,探着头,看着身材魁梧的武晓伟,禁不住地吐着舌头,缩了回去,“原来是武大伟的兄弟,这下子可麻烦啦!不定又惹出什么事情来。”

    武晓伟侧耳听听,房间里安安静静的,“恐怕嫂嫂还在加班?”他心里纳闷,走下楼,朝社区外面的大马路旁边的服装时装店走去,就是他大哥为嫂嫂租的那间服装店。

    服装店变了,装潢得很豪华,人进人出的,热闹非凡,武晓伟进去转了两圈,并没有发现嫂嫂,只有几个外地招来的小妹妹,忙前忙后地给客人介绍时装,收钱开票,根本没有时间理睬他。他退出服装店,两眼茫然地看着大马路的两边,他不甘心,他一定要找到他嫂嫂。于是,向前走了几步,推开美容店的玻璃门,走了进去。

    “呦,这不是武大伟的兄弟吗?”花枝招展的贾桂花飘到武晓伟的身边,上下打量着他,“您要洗头吗?我们店可是个响当当的美容店啊!”

    武晓伟没有心情跟这样的人调侃,他从心里边就讨厌这种女人,“老板娘,您知道我哥去什么地方了吗?旁边的服装店里也没有我嫂嫂!”

    贾桂花一听,满脸的笑容消失了,脸色苍白,“您大哥出事了,您还不知道啊!”

    武晓伟丈二和尚一时摸不着头脑,“我大哥他出什么事情啦?”

    贾桂花不说不行,“您大哥去天津出活儿,在京津高速上翻车,还没有送到医院,就已经断气了,真惨啊!”

    武晓伟一听,如天打五雷轰,脑袋空空的,四肢发冷,“我大哥开车那么多年了,总是稳稳当当的,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他真的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贾桂花翻着细细的眼睛,“事情可不能这么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谁人保得住常没事啊!”

    武晓伟冷静下来,“我刚才到旁边的服装店,怎么没有看见我嫂子啊?”

    贾桂花当然知道张莲莲同周金龙的事情,但是,她不会出卖这一对男恩女爱的情人的,“您到您大哥家再找找看,或许您嫂子出去办事啦!”

    武晓伟找不到线索,只得谢过贾桂花,心情极差地推开玻璃大门,低着头,朝社区里面走,准备开车回去,问问当地的交管局。

    事也凑巧,铁了心要天天守住周金龙北京那套高级公寓的张莲莲正好从楼上下来,她从夫家的房间里翻出几样值钱和贴身的东西,准备带到自己的时装店。她抬头,与武晓伟眼对上了眼,“原来是小叔子,很久没见啦!”她尴尬地笑着。

    武晓伟见嫂子一副浓装艳抹的样子,气往脑门子上窜,“我大哥出事,您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儿?”

    张莲莲看着晓伟一脸的苦,赶紧拉下了脸,“当时我一个孤儿寡女的,到处找你们,但是,不知道你们都躲到哪里去了?现在,反过来赖我没有告诉你们,这不是冤枉你嫂子吗?”她立刻泪撒两行,一副可怜的样子。

    武晓伟早知道嫂嫂是一个当面说甜话,背后使y招儿的女人,不然他大哥不会变得那么郁闷和心重,“我大哥开车十几年啦,他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呢?”

    她从肩挎的坤包里掏出一叠纸巾,抽出一张,擦掉自己眼睛眶里面的眼泪,“这趟好活儿还是我为你大哥争来的呢!谁知道他运气那么不好,命丧黄泉,撇下我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这让我今后怎么做人啊?”

    武晓伟一时语塞,他也不知道是应该臭骂她一顿呢?还是应该慰问她几句?但是,回想她对大哥那么刻薄,夫妻生活五、六年,没有给他大哥带来什么愉快的事情,而是一大堆的烦恼,他武晓伟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她!

    “我大哥他生前没有做对不起您的事情,您有什么好报怨的?”

    她放下手里的纸袋子,两手交叉地抱着,一副要争吵的样子,“我说小叔子,你看看我跟你大哥过的那些日子,哪一天是让我高兴的?”

    她的大嗓门立刻招来了周围的邻里和过路好奇的男女老幼,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一圈,“我不是还要天天在小服装店卖那些垃圾堆里拣来的旧衣服,你说寒颤不寒颤?我能高兴吗?大家评评理,小叔子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一顿臭骂,能不让我一个年轻的寡妇伤心吗?”

    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撒着泼,让武晓伟无地自容,他忿忿地看着这个泼妇,用手拨开人群,大步地走到车前,拉开车门,跳了上去,闷着头,不吭声,狠踩油门,离她而去。

    围观的人群自觉无趣,扫兴地纷纷离开,不时地对他们一家的事情小声儿地议论起来。

    张莲莲心中终于喘了一口大气,她可以放心大胆地跟周金龙在一起了,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阻挡住她想干的事情。她看看离散的人群,两手整理了一下耳朵前面的两缕青发,拣起地上的纸包,朝自己大马路边的时装店走去。

    第十八章 丽丽落难遇金龙

    话说武晓伟不堪嫂嫂撒泼,忿然离去,张莲莲得意地跑回她的时装店,准备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周金龙。但是,当她兴高采烈地打开公寓的大门,扯着嗓子喊:“金龙!金龙!”客厅里却没有任何的回应,只见沙发前面的大玻璃茶几上放着一张周金龙笔迹的纸条:莲莲,我有一笔大生意赶到广州去谈,一个星期后回京,亲你!

    张莲莲弯腰,拣起那张白纸条,全身冰冷,楞楞地坐在大沙发里,低头看着两手扯起的小纸条,仰头看着正前方,卧室大门旁边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赝品西洋油画,油画里的内容是一群披着黄头发的出浴图。

    周金龙确实是在广州谈生意,那些闻着钞票味儿跑的生意人需要有投机的本事,他父亲把这些智慧的基因留给了他,所以,他并不惧怕那些老江湖,他会谦卑地从他们手里挣到钱,而他们还会乐呵呵地继续跟他做生意。

    畔溪酒家的大鱼大r,洋酒美乐之后,他被广州朋友的奔驰车送回了花园酒店。他满脸通红,精神振奋,随着转门,转进了豪华的宾馆大堂,讲究的宾馆大堂两边是等待客人的休息空间,几把考究的意大利真皮大沙发,上面坐着想泡香港人、外国人和华侨的妙龄女郎。周金龙鄙视地看着她们的低胸衫和超短裙,准备回房间歇息,度过一个寂寞的夜晚。突然,他发现在这休息空间的边角处坐着一位身材高挑、面容嫩白、气质独特的姑娘,好像她跟谁刚刚吵完架,或者是刚刚遇到什么倒霉的事情,心情郁闷地抱着长筒黑色羊皮靴上面l露的膝盖,低头看着脚下的红地毯。

    “小姐,您旁边的位子有人坐吗?”像蜜蜂突然发现花粉,对女人很有研究的周金龙一口浓厚的香港腔,凑上前,站在她的面前,很绅士地说。

    姑娘抬起头,眼神呆滞,上镜的脸庞上几乎没有任何的表情,“坐吧,没有人。”

    她冷冷的,这样的女人怎么能找到嫖客呢?周金龙冷笑,一p股坐到了她的身边,“姑娘,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您。”

    姑娘不理他,两手仍然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对了,我想起来啦!在飞机上,飞机上有一档节目,叫霓灯丽裳,上面有您,您是个模特,对吧?”

    冷漠的姑娘侧转脸,看着自己身边的生意人,脸上露出了少有的微笑,“您怎么知道是我?”

    “直觉,生意人的直觉!”周金龙很自信自己征服女人的能力,什么样的女人都会乖乖地顺着他的脾气走。

    “您是干什么的?搞服装的?搞新闻的?”姑娘放下膝盖上的双手,将一条腿搭在另外一条腿的腿面上,两手扶着大沙发的扶手看着自己面前很有礼节的生意人,一时也搞不清楚他是香港人,还是大陆人。

    “您穿着黑色的高筒靴,走在t型台上挺精神的。”他低头看着她那双膝盖下面长长的黑色羊皮高筒靴,黑色的紧身羊羔皮超短裙,超短裙下面露出的大腿面,白嫩、多脂。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啦!”姑娘情绪低沉,脸上的好奇和笑容渐渐地退去。

    “这里人杂,如果不耽误您,我们到酒店的露天咖啡厅坐坐?”周金龙提议,然后,从大沙发上站起身,姑娘没有反对,也从大沙发上站起身,身材高过他半头,上身一件勒着细带子的露脐白色丝绸露肩背心,胸脯虽然不丰满,但是,可以看见。一头波浪长发,散散地落在她的肩头和后背。

    “您的个头真高!”他恭维着,于是,两人并肩地朝宾馆大堂旁边的临街露天欧式咖啡厅走去。

    临街的咖啡厅c满了一顶一顶的晚上收起伞面的绿色阳伞,阳伞的旁边是藤编的小圆桌和藤编的高靠背椅,全套的欧洲咖啡器具和调料很考究地摆放在小圆桌上,黄发蓝眼的外国女服务生为他们上好了咖啡,然后,礼貌地退走。

    “现在还当模特吗?”周金龙用小勺搅动着咖啡杯里面的牛奶,抬头看着她沮丧的脸,他知道女人这个时候最容易被攻破。

    “想当,但是,没人要!”姑娘低头,用小勺搅动自己面前咖啡杯里边的牛奶。

    “不会吧?您这么年轻,身材这么好,怎么会没有经纪人呢?”他瞄了一眼她的脸颊,在绿色景灯的照耀下显得更加苍白。

    咖啡厅外面的大马路上是夜间川流不息的车辆,闪着耀眼的黄灯,一辆接着一辆。街边是一对一对的情侣,肩靠着肩,手挽着手,短袖花裙地从周金龙的面前走过。

    他放下手里的白色咖啡杯,“你可以到国外发展啊!”

    姑娘摇摇头,手里拿着白色的咖啡杯,“现在干这行的人太多,没有关系,怎么出去?”她没有信心。

    “这事不难,我有朋友在外面是搞服装设计的,他们也是世界品牌,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他两手放在桌面上,看着对面娃娃脸的女模特,她确实上镜。

    “真的!”她将放在嘴唇的白色咖啡杯放下,两手放在桌面上,身体前倾,“我当然有兴趣,我喜欢走t型台。”

    她上身不由自主地晃动起来,好像走猫步时,她在t型台上轻松、自然的身姿。周金龙的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那个前胸露出,脚下一双高筒黑皮靴,头发散落在肩膀上,脸上一副冷俊的模样,是她,一定是她。

    “如果你有兴趣,我愿意帮这个忙。”

    女模特兴奋得脸上堆满了幸福的微笑,这是她这几个月来最开心的事情,她已经离开某模特公司三个月了,她要吃饭,要有房子住,而这些都需要钱,钱从什么地方来?有工作才行啊!

    “哪我怎么感谢您?”她两眼直直地盯着他,他不是骗子,在这种地方,她见过的人多啦!

    “您说呢?”他并不急,他知道怎么对付这样的女人。

    “您住这家酒店?”她拿起了咖啡杯,冷笑着看着他。

    “当然,出差谈生意,我也不能睡在大街上吧?”他也拿起了咖啡杯。

    “您也没有问我叫什么名字就帮助我,为什么?”她轻轻地抿了一口咖啡,香甜。

    “我希望您能开心。”他也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