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跟皮凉鞋。此时,刘丽丽将一卷房间内部装修设计图纸夹在自己无毛的左胳肢窝底下,右手推开出车门,昂着高傲的头,挺着诱人的胸,迈着轻松的步子,从朋友紫红色的日本皇冠汽车上走下来,两脚着地,两腿夹紧,抬头看着那栋外表陈旧的老宅子,似乎有些失望,“老大怎么给我买这样的房子?”

    身上一副浅蓝的文胸,外面套着细纱短袖衬衫,下身黄色超短裙,露出两条瘦大腿,一双棕色高跟尖头皮鞋,鼻梁上架着金丝深色墨镜,一头乱j窝一般的烫头,刘丽丽的铁姐儿们下车,关了车门,甩着手里的自动遥控汽车钥匙,“别光看外表,走,到里边看看!”

    这栋老宅子y面紧贴着湖边,站在第三层的大开间天台上,可以俯视一览平静、清新的东湖。早晨面朝东湖,伸展腰身,可以感受太阳升起从自己身后照s过来的温暖。黄昏,靠躺在藤椅上,晚霞的橘红映在你的脸庞上,一缕的微风略过你的肌肤,痒痒的。平静的东湖就是有这样吸引万物的魅力,她把晨鸟的翠鸣,树丛的摇曳,鲜花的芬芳,晚蛙的息鼓,通通地揽进自己温柔而风流的怀抱。

    “哇,好大的房子啊!在市中心真的很难找到这样的小楼!”铁姐儿们惊讶地大声叫着,摘掉自己眼睛上的金丝深色墨镜,转动着麻杆般的身子,环顾着空荡荡的楼下大客厅。

    意大利的水磨大理石地板泛着柔眼的光芒,尽管上面蒙着一层尘灰。客厅的墙面翘起剥落后剩下的漆皮,天花板上垂下的水晶吊灯布满了蜘蛛网,白色的百叶窗掉了半扇,外面的玻璃窗透着一个被石头砸破的犬牙,到处都是霉湿的味道。

    “我要把它装修成广州最豪华的客厅,让它每天晚上都热热闹闹的。”刘丽丽对未来的奢华生活充满了期待。

    她们探头探脑地在楼下转了一圈,厨房、书房、饭厅,还有很大的卫生间。

    “走,我们上楼看看去!”铁姐儿们不顾尘土厚厚的楼梯,抓住脏兮兮的楼梯扶手就向楼上跑,好像她要抢到楼上最好的房间。

    刘丽丽并不慌,这栋房子大得她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排!她用右手从左胳肢窝下面抽出那张房间设计图,借着满是尘灰的大客厅水晶灯,慢慢地展开。

    “哇,楼上有这么多间卧室,都可以开间小饭店啦!”铁姐儿们在楼上惊喜地喊叫着,“丽丽,快上来,是不是给我留一间啊?”

    刘丽丽收起房间的设计图纸,两手抓住,迈着猫步,“哒—哒—哒—”地走上楼,转身看着楼道两边的卧室,六间,楼梯的两边各三间,的确可以一晚换一间,她心里暗喜:周金龙也不会一晚换一个小妞。

    “这间给我怎么样?”铁姐儿们推开一间卧室的硬木大门,从窗户的玻璃上可以看到东湖的中央。

    “房子又不是我的,我朋友只是借给我住!”刘丽丽会替周金龙盘算,当然,也不希望别人知道她和周金龙的隐私。

    “我怎么就没有这样大方的朋友?”铁姐儿们很扫兴,浑身瘫软,无力地伸手,关上了卧室的硬木门。

    “没关系,我们搞活动的时候,你可以常来啊!”刘丽丽知道,周金龙也不是天天在她的身边,她可不喜欢寂静,她喜欢自己的身边总有些嬉皮笑脸的朋友,无论男女。

    “那只有这样咯!”垂头丧气的铁姐儿们算是找到了一些平衡。

    “走吧,到房子外面看看!”刘丽丽拉着铁姐儿们的手,两人踮着步子走下了楼梯,推开大客厅硬木重重的原色大门,面前是野草疯长的草坪。

    房子的草坪朝阳面,绿绿葱葱,虽然没有修剪,长得没膝,但是,那种恬静的氛围和富家的品质,已经让刘丽丽心满意足。杂草中间有一个意大利大理石的莲花状喷水池,喷嘴锈蚀得变成了铜绿色,刘丽丽可以想象到那从喷嘴冲出的水,水似银珠,点点滴滴,洒在浅池里边的睡莲上。

    绿色草坪的右边,有一棵老榕树,树冠像一把低垂的阳伞,罩住小楼的半个截面,湖风吹来习习,树叶遮阳yy。刘丽丽想好了,晚上,在老榕树下,在绿草地上,放上几个白色的圆桌,摆上一圈藤椅,支起几个绿色的遮阳伞,备上整套的烧烤餐具,朋友欢聚一堂,那是何等的高雅!

    “你大方的朋友真有眼光!”铁姐儿们抬手拍着刘丽丽的肩头,打断了她的暇想。

    她喜在心中,露在脸上,“还可以吧!”

    两人看着绿茵茵的草地,低头看着刘丽丽手里的设计图纸,耳朵里响起夏蝉的燥鸣。

    “我想把房间里面都变成最新潮的设计,舒适、奢华、前卫。”刘丽丽漫无边际地暇想,放下手里的设计图。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我,老大!”她斜眼看了看身边的铁姐儿们,连忙转到了门廊处,低声地唠叨起来。

    铁姐儿们冷笑着,一p股坐在大门的台阶上,手上拿着金丝的深色墨镜,眼睛看着草地中间那个干枯的喷水池,还有白色的木栏杆外面自己紫红色的皇冠汽车。

    房间最后还是按照周金龙的要求,由香港的设计师进行了设计,钱当然也是他花啦!

    两个月后,刘丽丽从租住的房子里搬了出来,住进了这栋外表陈旧寒酸,里面崭新豪华的小楼。

    欣喜若狂的刘丽丽把自己的朋友们都请了来,祝贺自己的乔迁之喜。平静、安宁的东湖被一片五彩缤纷的灯光照亮,被欢声笑语震荡,几乎荒废的旧宅子又充满了富贵的黄金气。

    时装界的朋友来了,广告业的经理来了,影视圈的经纪人来了,连那些不喜欢热闹的作家也挤了进来。

    “丽丽,有兴趣回我们的模特队吗?”刘丽丽曾经的老板,梳着油光锃亮的大分头,一身黄格子短袖衬衣,下身牛仔长裤,脚下一双网孔棕黄色皮凉鞋的模特经纪人,哈着腰,手里拿着高脚杯,脸上堆着笑容,看着身上一件疏密拼格古着裙的刘丽丽。

    “这事,您得问我的香港经纪人。”她高傲地扬起头,一付瞧不起他的样子。

    “香港经纪人?”

    “对啊!我现在的经纪人是香港的,我现在忙得很,又是广告,又是产品推介,而且是世界品牌。”她藐视这种小人,嘴上说着,脑袋忘着,睡了你,还装傻。

    她曾经的老板很丧气,摸不清她现在的背景,搞不明白她经纪人的来头儿,尴尬地笑着,离她而去,混到人群中。

    “丽丽,我给你介绍一个好朋友。”铁姐儿们换了一身打扮,很庄重的女士晚礼服,她搀着一位男士迎了上来。

    “您是?”刘丽丽看着他留着一头长长的“马尾巴”,浓重的上唇胡须,花格子的短袖纯棉衬衫,蓝色的牛仔厚裤,膝盖磨破,脚上一双旅游鞋,套着厚厚的白色线袜,她就多少猜出他是一个很另类的男人。

    “本人黄兴,不是孙中山的朋友,导演,电视剧导演。”他很傲气,冷冷地看着刘丽丽。

    “黄导很有创意,不拍片子而已,要拍就拍惊世之作。”铁姐儿们奉承着,她喜欢结识一些不甘寂寞的朋友。

    “您好!”刘丽丽伸出手。

    黄导并不急于去握她的手,而是托起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眼前,“你的手很有镜头感!”

    “是吗?”刘丽丽心里好笑,别的导演都注意女人的脸蛋儿,他黄兴却注意我的手,他又不是雕塑家。

    “真的镜头感好!”黄兴大发感慨,放下了她的手,“我们应该有机会。”

    刘丽丽从来就没有打算进影视圈,于是,礼貌地回绝了他,“以后吧!”

    铁姐儿们无所谓,无非多一些朋友。

    刘丽丽很满意今天晚上的聚会,虽然没有周金龙在场,但是,她感觉心里也很塌实。因为,周金龙的太太珍妮并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

    第二十八章 心不爽怒骂小妹

    话说周金龙初夏离开北京一直忙于江南纺织厂合资的生意和广州买楼的事情,早已把北京的张莲莲扔到了脑后,他不是专门玩女性的公子哥,他有自己的野心和事业。

    而离开周金龙一日就不能活的张莲莲心中甚是不乐,一天到晚都是想东想西的。

    “莫非他周金龙对我怀上保安小白脸赵安的孩子耿耿于怀,不原谅!”

    她放下手上的睫毛刷,看着镜子里自己消瘦的脸庞,因为打胎,她的体重减了不少,也不太想吃东西。

    “莫非他江南有了年轻的女人,嫌我莲莲年纪大,床上功夫不如她们!”

    她转身,看着床头枕边那个器,心里一阵的恶心。她一个青春年少,春心荡漾,细皮嫩r的少妇,没有男人陪在枕边,光靠那器也不是个事儿,比起男人那温柔的手,那喘息的气,那粗鲁的劲儿,真不过瘾!

    于是,她放下手上的睫毛刷,从化妆椅上站起身,两手摸摸自己苍白的脸,补了补妆,然后,从大衣柜里随便找了一件花领圆边短袖浅绿上衣,一条黑色的没膝超短裙,脖子上系了一条薄薄的浅花丝绸巾,套上一双透明树脂高跟凉鞋,扭着圆圆的臀部,开门,下电梯,一手举着阳伞,一手挎着白色的坤包,向别墅小区的大门走去。

    “出租车!”

    虽然莲莲无心经营“莲莲时装店”,但是,周金龙给她进的货却挺受年轻人的欢迎,产品卖得不错。于是,她莲莲找了几个乡下进城找工作的妹子,帮她打理这“莲莲时装店”的生意。

    那天也是店小妹倒霉。骄阳升起的上午,街上一对相亲相爱,粘粘乎乎,身穿长袖文化衫,下身牛仔长裤的金童玉女笑嘻嘻地推开“莲莲时装店”的玻璃门,走进刚刚送冷的服装点,凑在低头翻拣甩卖大减价的人堆中间,“我不要这些便宜货,我要精品!”脸颊两边一缕青发的女孩子挣脱男友的手,站在精品服装架前,一边眼睛看着,一边两手摸着架子上服装的质的。

    “那些便宜货的样子也不错啊,夏天的衣服有什么好讲究的!”

    “农民!”小姑娘转过头,嘴巴翘得高高的,看着自己的男友。

    “好,我农民,你自己挑吧!”她的男友离开大甩卖的摊子,站在女友的身后,看着她一件一件地在挑,两手c在自己的牛仔裤兜里。

    “小姐,这些都是国外的原装高档货,很贵的!”看惯了西装革履的大款,却不了解如今时兴乱穿新潮流的店小妹上下打量着这一对小朋友。

    “我知道!”小姑娘皱了皱眉头,瞥了一眼身旁的店小妹。

    店小妹也是话多,一边在他们不远的地方整理翻乱的衣服,一边嘟嘟囔囔起来,“没钱就别挑,省得把名贵的衣服搞脏啦!”

    一心想讨好女友,身子贴在女友身后的小伙子一听,顿时气冒三丈,“喂,怎么讲话呢?”

    店小妹吓得放下手里的工作,看着瞪着两只牛眼,两手c在腰的小伙子,巴结巴结地说:“我没有说什么啊!”

    “没有说什么?你说我没钱,还搞脏了你们的衣服!”小姑娘放下手里挑拣的衣服,拉着小伙子的胳膊。

    “谁说我们没钱?”小伙子将右手伸进牛仔裤的裤兜,从裤兜里掏出皮尔卡丹牌子的黑色钱包,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牡丹卡,生气地说:“你怎么知道我没钱?你们店能刷信用卡吗?你知道我的信用额度吗?老子还有十万的额度呢!你一个外来的打工妹,就知道眼睛看着西装革履的大款,你看歪了眼!”

    此时,正闷着一肚子气的张莲莲从坐着的出租车上下来,周金龙电话里边说他正在江南忙着呢!恐怕一个星期内不一定回北京,她又瞎了,白等了一个月!

    她推开“莲莲时装店”玻璃大门进来的时候,刚好听见小伙子发火讲出来的话,那最后的一句话很伤她张莲莲的心。

    “老板!”店小妹看着神情凝重的张莲莲,两手放在身前,低着头,脸色苍白。

    “老板?”小伙子看着比自己年龄大不了多少,脸上化着淡妆的张莲莲,鼻子里“哼”了一声,“这就是你的店员?眼睛高高的看人,不穿西装的就是穷光蛋?”他手里举着那张金卡,一副蔑视旁人的神情。

    “买衣服怎么着?我喜欢就行,又不是不卖!”小姑娘拉着男友的胳臂,看着张莲莲那张白一片红一片的脸。

    “我们店里的服装都卖,只要您二位喜欢,打折,今天打折!”她张莲莲不能对小伙子和小姑娘发脾气,人家可是消费者啊!消费者是衣食父母,别说发脾气了,连声音大一点儿都不行!于是,她走到这对情侣身边,陪着笑脸,“您喜欢哪一件?”

    “哪一件我都不喜欢!”小姑娘伸长了脖子,撅起红红的嘴唇,使劲儿地拉了拉男友的胳臂,“我还挑什么挑?我们没钱!我们是穷要饭的!”

    “依我看啊,你们这个小店恐怕不敢收我十万的信用卡,敢收都没有机器!”小伙子伸长了脖子,看着玻璃大门边上的收银台。

    此话把张莲莲噎得张口说不出话来,她眼看着自己身边的这对小情侣生气地推开玻璃门,嘴里骂骂咧咧地走出了店门,卷进了一股烘热强烈阳光下的消费人群中。

    两股怨气填满胸口的张莲莲转过身,眼见因为跟消费者争吵而人空荡荡的店铺,甚是气愤,她一手c着腰,一手抬起来,指尖指着缩在玻璃大门旁边的店小妹,大声儿地骂道:“没眼力的饭桶,干什么吃的?你管人家有钱没钱?进了这个店,就是给你面子,买不买得起,那是人家摸着钱包的事!你自己也不拿着镜子照照,这些名牌货你这样的人买得起吗?”

    店小妹被老板张莲莲喝斥得浑身发抖,两手缩缩地抱在胸前,就似刚从京密大运河里捞上来,浑身的河水还没有晾干一样。

    “呦,怎么啦?这店老板一大早的就堵着大门训人,这生意还做不做啦?”身上穿着夏奈尔黑白格抹胸呆带裙,手里拿着黑白珠链长筒手袋,脚上一双透明鞋坡跟树脂凉鞋,脸上淡淡的腮红,深深的眼荫,美容院的女老板贾桂花推开了“莲莲时装店”的玻璃门,看着张莲莲站在时装店中央,一手c着腰,一手抬着手骂着墙边站的四个店小妹,然后,带着怪声怪气的腔调,身体一斜,胳臂肘撑在收银台上。

    张莲莲闻声儿,赶紧放下了那只指着骂人的手,转身,“呦,大姐姐,您怎么得空儿到我这小庙来啊?”

    被骂的店小妹赶紧抬手,用手背擦掉脸上的泪水,收拾起衣服架上的衣服。

    贾桂花看着张莲莲那无心打扮的脸蛋儿,甚是遗憾,“怎么啦?想他呢?”

    张莲莲凑到她的身边,偷偷地拉着她的衣袖,把她拉到时装店里边的小角落,贴着她的耳朵,脸上带着神秘的表情,小声儿地耳语道:“您帮我分析一下,他是不是外面有别的女人?”

    贾桂花假装惊讶,挑着细长的眉毛,“你说谁啊?”

    张莲莲火急火燎地拉着她的衣袖,“谁?还能是谁!我说的是他啊!”她看了看店里忙着的店小妹们,神秘地看着贾桂花渐渐红润起来的脸。

    “这我说不好,不定是哪位柔情似蜜的缠着他呢!也不定他在什么地方金屋藏娇呢!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张莲莲脑袋“轰”的一下,两腿发软,几乎瘫坐在地板上,“不会是因为我怀孕的事情吧?”

    “你怀孕啦?他怎么不戴套啊?”

    “他每次都戴套,怕传上爱滋病!”

    “哪你是怎么怀上孕的呢?”

    “咳,我不就跟别墅区的小保安有那个吗!”莲莲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两眼看着时装店里进进出出的消费者。

    “呦,没有想到你还挺风s的,什么人都可以上啊!”

    “大姐,他不是老不回北京吗?憋得慌!”莲莲扭着圆润的臀部,羞羞答答的。

    “女人啊,咱们也不是传宗接代的,凭什么让他们折腾!也是的,你也不让那小子戴套,光顾着快乐啦!”她责备着,抬手,用手指尖点着莲莲的额头,“男人想玩可以,但是,你要提醒他们戴套!”

    “管不住啊!”莲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哪你就去医院做个绝育手术吧!反正我看你没有再结婚的意思,女人生孩子挺难受的,何苦呢?男女之间不就是这么回事吗!”

    贾桂花挺了挺上身,瞥了张莲莲一眼,“你可知道,苏杭出美女!当年乾隆爷七次下江南,干什么?不就是寻花问柳,采摘嫩花吗?他青春年少的,又有钱,钱再多,也是给女人花的,多两三个美妞又怎么样?”她说着说着,说漏了嘴,赶紧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看着自己身边脸色苍白的张莲莲。

    此时,张莲莲的脑子里只有鹅蛋脸的郑燕燕。

    第二十九章 官商合燕燕得利

    话说周金龙看好江南纺织厂合资这担生意,他让郑燕燕利用记者的身份去摆平各种关系,以便用最低的成本切入。

    “都办好啦?”周金龙在金陵饭店的套房里,站在玻璃镜下面的办公桌前,低头整理着案头那厚厚的一叠文件,这些文件香港的律师已经全部看过,在生意场上,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断和眼光。

    “办好啦!”坐在套间卧室大床边上的郑燕燕,一边整理着刚刚穿在自己身上的粉色雪纺衫,一边低头往自己嫩白的大腿上套着白色的百褶裙,然后,身子站起来,系着一条粉红色的宽腰带。

    “哪就好!”周金龙抬头,看着镜子里的郑燕燕,她那轻柔的粉色服装呈现出她一个甜蜜女人特有的味道。

    郑燕燕从大沙发床上拣起周金龙从香港带来,送给她的白色手包,黑色的高跟鞋踩着松软的纯羊毛地毯,走到周金龙的身边,“都办好了!吴镇长今天晚上请您吃饭。”她笑着,很自信,也很自豪,低头看着周金龙手边那叠整理好的法律文件,这里面很多素材都是她提供的。

    “好,好啊!应该庆祝一下。”周金龙转过身,看着她那张水蜜桃般甜嫩的鹅蛋脸,那双含情默默的眼睛,“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燕燕抬起左手腕,看着周金龙送给她的瑞士坤表,脸上划过一丝的微笑,“现在这个点儿干什么都不行,这样吧,您陪我去玄武湖,帮我看看那栋房子,怎么样?”

    她不能忘记自己的奢望,这是周金龙对她的承诺。

    “也好,我也要看看这个办事处,风水很重要。”他冷笑,心里佩服这个表面大大咧咧,心里盘算精细的江南姑娘,小小年纪就有持家过日子的好习惯。

    郑燕燕高兴地拉着他的衣袖,挽着他的胳臂,两人一起走出了高级套房,顺着楼道里厚厚的红地毯,乘电梯下楼,经过大理石地面的饭店大堂,通过金色的旋转门,站在雨廊下,“出租车!”

    金陵饭店的黑色出租车开到门廊的下面,稳稳地停在他们的身边,周金龙贴着郑燕燕的耳朵说:“看来,我还要给你买辆车!”

    她惊喜,连忙抑制住自己的兴奋,好奇地看着他的眼神,对着周金龙白嫩书生般的脸庞小声地说:“真的?”

    “那当然,工作需要嘛!”周金龙看着她半信半疑的眼神。

    出租车司机探着上半身,对着副座摇下的半截窗户,大声地喊着:“去什么地方?”

    郑燕燕转过头,“去玄武湖!”

    司机很失望,嘴巴小声地唠叨两句:“排半天,就去那儿!”

    郑燕燕瞪了他两眼,生气地说:“接着去无锡!”

    司机一听跑长途,乐了,赶紧跳下车,给他们两个拉开后车门,“两位请!”

    郑燕燕翘起红唇,搀着周金龙的胳臂,犹如一对热恋的情人,钻进了出租车的后车厢,出租车朝玄武湖飞快地驶去。

    “这可是一件好事啊!”江南民营厂的牛厂长看着自己对面,比自己小二十岁,年纪轻轻,却生意场上老谋深算的周金龙,拿起自己面前的白酒杯,咧开厚粗的嘴唇笑着,站了起来,将手中的酒杯伸了出去。

    周金龙慌忙站起,将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浅粉色餐巾布拿上桌面,右手拿起自己面前的白酒杯,左手扶着圆桌的桌面,站了起来,也将手中的酒杯伸到餐桌的中间。

    两个斟了半杯白酒的杯子,在大圆桌的中间,谁也碰不到谁地停顿片刻,圆桌两边的人都彼此礼貌地笑着,脸上露出酒气散热的红色。

    “来,干了它,算是咱们开工的头一杯!”江南民营厂的牛厂长很兴奋,他现在已经是中港合资厂的总经理了,不是那个两腿粘着泥巴的乡下佬,多多少少沾着资本家的色彩,不再拿共产党规定的那点儿工资,而是分红、占股、拿高薪了。

    “干!”周金龙很爽快,他白嫩的脸庞已经渗出红润,额头沁出热汗,心里却是格外的轻松。

    贴牌生产,他从原生产商手里拿到了一笔不菲的佣金。转让技术,他从中方交给外方的手里拿到技术转让费用的佣金。银行贷款,他没有交给李行长一分钱,而是计入合资企业的成本。这笔生意里外里,他不但没有损失一分钱,而且在开工之前,自己的荷包就已经装得满满的了,至于郑燕燕要买他们今天下午看中的那栋小楼……

    他的p股还没有坐到椅子上,吴镇长就已经笑盈盈地开口,“我们事先就讲好啦,此项目引进我们镇,是给我们的经济添了一块新砖,也解决了不少农民,尤其是年轻农民的就业,因此,在这里我代表镇党委,特别感谢我们的小郑同志,郑燕燕记者,”他举起自己手里的白酒杯,看着周金龙身边腼腆的郑燕燕,扬了扬自己的肥下巴,“奖金一定要兑现,这样才能招来更多的合资、合作投资人,对吧?”

    他转头看着自己身边的下级,他们点头、哈腰,口中诺诺。正因为有了这个香港合资项目,他才荣升为县政府主管经济的副县长,真不容易啊,熬了五年!

    郑燕燕甜甜地笑着,她在玄武湖边上买房子的事情终于一锤定音,她放在餐桌布围下边的左手轻轻地推了一下周金龙的膝盖,言外之意:我可以吧?

    周金龙笑着,看着自己对面那半桌已经喝得摇头晃脑的官员们,“你们这里的条件不错,离上海近,投资成本低,当然是好事情。我会跟有意向在大陆做实业的朋友说,让他们也过来考察考察。”

    吴镇长,不,现在的吴副县长,乐得嘴巴都合不拢,把刚才放下的白酒杯又拿了起来,看着周金龙和郑燕燕,好像来参加他们两个的婚礼一般,“我就代表我们全县,先干了这一杯!”

    他拿起白酒杯,放在自己已经变得胀红的唇间,仰起短粗的脖子,一口饮尽,周围的下级们激动得举起手,拼命地鼓起掌来。

    吴副县长放下酒杯,脸色红中带紫,张开大嘴,长长地吐了一口酒气,然后,开心地大笑起来,“哈哈哈”。

    下面陪酒的人,连同奉承的人,看不起这帮土老冒的周金龙,还有捞了一桶黄金的郑燕燕,都开心地大笑起来,“哈哈哈”。

    初夏的江南,天y沉沉的,小雨细纷纷地飘落下来,空气中填满了湿冷、寒冻的气氛。

    周金龙不习惯这种压抑的气氛,他感觉一切都很郁闷,于是,决定飞回北京。郑燕燕推说自己有事情,不能送周金龙去机场,于是,周金龙只能寂寞地孤身一人搭着出租车,从金陵饭店去机场。

    此时,郑燕燕正坐在李行长的车上,她不能拒绝李行长让她陪着去看新房子刚买来的那套新家具,他们的奥迪车在纷纷的y雨中向机场相反的方向开去。

    机场湿冷,侯机大厅没有多少人,周金龙半闭着眼睛斜靠在贵宾室的沙发上,脚上还是感觉湿冷湿冷的。

    郑燕燕用镇政府奖励的钱买了玄武湖边的小楼,房产是她自己的,他没有控制她的本钱,这使得他睡不塌实。烦恼中他脑子突然一转,对!以合资公司的名义租她的房,也算我周金龙花钱给她买了这栋房子吧!女人如果经济上独立了,也是一个让男人头疼的事情,她还会服服帖帖地拥入你的怀抱吗?

    他抬头看了看登机的时间牌,掏出衣服口袋里面的手机,按下了郑燕燕的手机号。

    此时,李行长已经将车子停在了自己的新房子前,撑起黑色的阳伞,搂住郑燕燕的脖子,两人在y雨中一起跑进他堆满新家具的新房子。

    “喔,好大的雨啊!”

    身穿范思哲灰黑吊带抹胸超短裙的郑燕燕看着窗户外面细细的雨丝,抬手,抹着长发上的雨水。

    “雨确实不小!”李行长将手中的黑色阳伞扔到大门的边上,将门锁锁死,然后,伸出两只手,从后面抱住了她的细腰,下巴贴着她白净嫩红的脖颈,两手向上,摸着她丰满的胸膛,“我做到了,你应该报答我啦!”

    “李行长,我答应您,小郑说话算话!”她两手摸着他的手背,将它们捏在自己的手中,低头吻着。

    李行长冰冷的手背湿热起来。

    “我们进去,里边是新架好的大床!”李行长将她轻轻地抱起,两脚离地,将她平放在刚刚铺好新床垫的大床上,然后,弯腰,低头,解开自己裤子上的黑色皮带。

    平躺在新床垫上脱超短裙的郑燕燕心知肚明,李行长要她陪着看新家具是假,要跟她亲密是真,车上那些闲聊全是现在这一切的铺垫和预热,他老婆的冷淡,必然要有其他女人来填补,她郑燕燕有求于他,自然也就应该为此而奉献。

    身上留着r色文胸和紧身裤,长发散铺在枕头上的郑燕燕看着爬上床,全身溜白的李行长,他已经按耐不住的干渴,猴急猴恼地伸手,两手哆哆嗦嗦要解开她的r色文胸,“李行长,您别急,我自己脱!”

    李行长双腿跪在她的身边,看着上身坐起来的郑燕燕抬手解开勒在胸口的文胸,然后,大大方方地脱掉紧身的r色内k,平躺在他的身边,“这是我自己愿意的,您放心!”

    李行长伏下身子,肚里晃荡着油水的小腹贴在她的双r上,两只手抚摸着她嫩白的脸,青丝长发,一双色迷迷的眼睛俯视着那闪着光芒的郑燕燕,亲昵起来。

    周金龙终于拨通了郑燕燕的手机电话,里面却传来她气喘嘘嘘的声音,“燕燕,你现在干什么呢?”他身体前倾,耳朵仔细地听着。

    郑燕燕两手扶住床沿,两脚站在地毯上,叉开两条腿,细腰被站在自己p股后面的李行长掐着,伏下上身,颤动,头发垂下。她左手扶着床沿,右手抓住扔在床上的红壳小手机,一边欢愉地呻吟,一边听着周金龙在电话那头追问着自己,“我,我在跑步机上呢!”

    仰着脖子,两手掐住郑燕燕的细腰,眼睛闭上,感觉着自己下身一送一抽美味的李行长冷笑着,张开大嘴,吐着热气,拉着她的细腰,让她圆润的p股紧紧地贴着自己的小腹。

    “你的声音听起来很累啊?”周金龙关心地问。

    郑燕燕侧仰着头,看着李行长紧绷的大腿,一只手扶住床沿,拿手机的手撩起自己垂落的长发,“我要减体重,当然要多跑点儿时间啦!”

    她额头滴下了汗水,背上留着李行长的汗水。

    “我想好啦,我花钱租你的那套房子。”

    郑燕燕一楞,收住了欢愉的呻吟,“哪我住什么地方?”

    周金龙笑笑,“还是你住啊!我只是名义上租用,钱你不就不用掏了吗?”

    郑燕燕听明白了,她知道周金龙不想放弃自己,用钱来栓住她的心,也好,我自己的身子是自由的,谁也不能对我怎么样!

    “我同意!等您从北京回来,咱们就办一个租房手续,行吧?

    她感觉自己的下身火辣辣的,李行长的动作越来越猛,“我现在太热啦!您到北京再给我电话吧!”

    她挂上了电话,将手机扔到床上,两手扶住床沿,剧烈地颤抖起来,头发也如晃动的瀑布,一股热热的东西涌进了她的身体。

    第三十章 黄导放线钓丽丽

    话说刘丽丽住在东湖边上的三层小楼甚是得意,尽管房产不是她的名字,她也管不了这么大的家产,但是,周金龙变着法儿地让她居住合法化,这让丽丽倍感欣慰。同时,在模特圈里也多了一份炫耀自己的资本。

    一缕夕阳透过东湖旁边茂密老榕树的树叶照在嫩绿、平整的草坪上,一阵急促的汽车喇叭声“嘟—嘟—”地在刘丽丽老宅子新油过的白色木栅栏外面的树荫柏油小路上响起,她的铁姐儿们手按着汽车的喇叭,斜着脑袋,看着小楼二层玻璃窗上的厚窗帘。

    身穿性感睡衣的刘丽丽跳下松软的沙发床,抬手撩开卧室白色百叶窗里厚厚的落地窗帘,在全封闭的玻璃窗露出一张刚刚睡醒,星眼朦胧,皮肤麻木的脸庞。

    “她在家!”喜欢开红色本田车的铁姐儿们把头缩进了驾驶室,扭头对着自己身边的电视剧导演黄兴说,然后,推开车门,跨步下车,将架在头顶上的深色墨镜戴在眼睛上。她是一个生活随便的女人,对穿戴没有什么特殊的嗜好,只要舒服就行,这大热的天气,她当然穿得越少越好啦!

    电视剧导演黄兴从汽车玻璃窗框里看着上身一件低胸无带白色丝绸小衣,下身一条黄色纯棉日本进口超短裙,脚上一双斜坡底的细筋皮凉鞋的女性合作人,冷冷地笑着,转身,从汽车的后座上面抓起一个黑色的厚皮夹,推开车门,跨步走下汽车,仰头看看悠静的东湖,一群飞鸟从湖边振翅腾升,朝着太阳沉落的地方。

    “她有时间吗?”然后,将敞蓬汽车的车门关上。

    丽丽的铁姐儿们抬起右手,程控锁遥控器对着车门,“笛”的一声,将汽车的车门锁死,然后,两手超短裙的裙兜里,露肩露脐的小衣上显出她不丰满的胸膛,整齐的刘海,顺直的长发,栗色的颜色,完全是一副学生的时尚。

    黄兴依然梳着披肩的长发,油黑、滑亮,头发的根部勒着一根黑色的橡皮筋。他唇上留着胡子,浓黑,硬短,脸颊削瘦,两眼炯炯有神,白净的额头略微地隆起,落日映照下,显出聪明的灵光。他上身一件粉红格子的长袖衬衫,敞开着所有的纽扣,里边是一件白色的圆领短袖汗衫。下身一条长长的牛仔裤,紧兜着他的裤档,勒着他细长的腿。脚下一双运动鞋,浅蓝色的面,白色的边,黑色的底,上面系着白色的鞋带,打着一个蝴蝶结。墨镜挂在他的胸前,左胳肢窝底下是那个黑色的公文夹,厚厚的,用黑色的粗皮筋勒着。

    丽丽的铁姐儿们推开白色的木栅栏小门,他们两人踏着绿草地中间的红砖路,走到了原木色重重的硬木大门前,准备上前按铃。

    “是什么风把您二位吹过来啦?”

    刘丽丽已经换上一件浅灰色的短袖文化衫,一条宝石蓝散折丝绸群,腰间一条宽宽的黑色腰封,脚上一双浅粉色的尖头高跟皮鞋,头发披在身后,落在肩上,耳朵上挂着两个彩色木制耳环,勾勒出她腰身的比例,展现她亭亭玉立的曼妙姿态。

    “什么风?晚上的热风!”丽丽的铁姐儿们抬手,擦着额头上的汗,笑着,转身看看跟在自己身后的黄兴,“黄导演要跟你商量拍片子的事情。”

    面容冷俊的黄兴跨步上前,伸出手,微笑着,“上次我们在您的酒会上见过一面!”

    刘丽丽客气,礼貌地伸出右手,看着自己面前很新潮的男人,“那天参加酒会的人太多,没有细心照顾,请多多原谅!”

    “都是朋友,何必客气,进房间里谈吧,外面太热!”丽丽的铁姐儿们熬不过太阳落山后的闷热,急于要躲进空调凉爽的大房间。

    刘丽丽笑着,看着娇气的铁姐儿们,还有那个一脸冷俊的黄导演,扬扬下巴,“外面是热,请进吧!”

    三人涌进了房间。

    黄导叉开两个牛仔裤磨白的膝盖,p股靠坐在大沙发上,两手握住一个听装的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可口可乐,上身向前探着,看着自己前面,玻璃、正方型茶几对面大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裙子罩在膝盖上,露出一条嫩白小腿的刘丽丽,“我觉得您拍电视剧更合适。”

    刘丽丽颤悠着浅粉色的尖头高跟皮鞋,身体仰靠在大沙发的靠背上,右手的手指间夹着一根女士香烟,左手放在大沙发长椅的扶手上,神情轻松地仰头吐着烟圈,“我是走t型台的,不太了解电视剧。”

    坐在她身边的铁姐儿们放下手中的水晶酒杯,里面是放着冰块的ox酒,用肩膀顶了一下刘丽丽,“那你也不能在t型台上干一辈子吧!现在青春年少,霓虹灯下还有人看,但是,年龄一过三十,谁还看你这个老姑娘啊!”

    刘丽丽身体前倾,将烟灰掸在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里,然后,挺直腰板,将女士香烟放在艳丽的红唇上,轻松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个晃晃悠悠、冉冉升起的小烟圈,“我自己不能决定这件事,要跟我的香港经纪人商量。”

    她已经习惯凡事都由周金龙派给自己的香港经纪人安排自己的一切商业活动,她不用为找生意的事情伤脑子。

    “走t型台每场的出场费是多少钱?现在时兴拍电视剧,多少模特都改行了!黄导看你上镜,咱们又是好姐儿们,这不,才找上门来的啊!”铁姐儿们极力地推荐,推荐她接下黄导的片约。

    “什么本子?”刘丽丽虽然对电视剧不是很熟悉,但是,也有些心动。

    不吭声的黄导演侧身,从沙发上拣起黑色的公文夹子,扯下上面的黑色粗皮筋,摊在自己的大腿上,从里边抽出厚厚的一叠打印文本,伸手递给了刘丽丽。

    “出场费用怎么算?一集多少钱?”刘丽丽接过厚厚的打印文本,还没有看,就提出了报酬的问题。

    “出镜女一号一集大概是两万!”铁姐儿们眼睛看着黄导演,声音略带颤抖。

    “太低了吧!人家《大宅门》卖给中央电视台还一集三十万呢!”刘丽丽将打印文本放在两腿并拢的膝盖上,两眼瞪着,看着自己面前的黄导演。

    “您是新人,而且本剧的赞助也不多,我们的制作费恐怕比较紧。”黄兴直言,抬手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两只眼睛很深沉,他对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有个性的女人似乎有了一些感觉。

    “本子不错,我看过了,现在片有市场!”铁姐儿们直瞪着眼睛,看着刘丽丽手里的打印文本,又看着她性感的脸庞。

    “有床上戏吧?”刘丽丽拿起茶几上的香烟盒,从里边抽出一根女士香烟,两指夹着,放进自己艳丽的嘴唇间,然后,又拿起茶几上的黄金色打火机点燃烟头,深深地吸了一口,翘起腿,仰头,眼睛冷冷地看着天花板,长长地吐了一口。

    “当然,剧情的发展,需要这样的镜头。”黄兴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对面、高傲的刘丽丽,他还没有想好谁当女一号。

    “床上戏有什么?不就是那么回事吗!但是,你可就一炮打响啦!”铁姐儿们一双无所谓的眼光,冷淡中带着少有的贪婪。

    实际上,刘丽丽对床上戏也无所谓,但是,如果片子被周金龙看到了,他会很没面子,毕竟他在社会上有头有脸,如果他的情人在片子中跟别的男人有什么,那还不把他的肺给气炸了才怪呢!虽然,香港很多女演员是靠三级片起家的,但是,她刘丽丽不会选择这样的一条路,“这事我要跟香港的经纪人商量一下!”

    刘丽丽将抽了一半的香烟按在水晶玻璃的烟灰缸里,将搭在另外一跳大腿上的腿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