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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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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骨子里来说,于坚还是很有一点大国沙文主义的,在他看来,宇宙洪荒,唯我大明,其余地方,统统都是蛮夷。在大明和贴木儿帝国这场即将爆发的战争中间,他的立场从未动摇过,他是始终站在自己的民族、自己的国家一边的,因此他绝不会以叛变投敌、亮明自己的身份为先决条件来杀死夏浔。

    再者说,隐匿真实身份举报,在他和夏浔碰面之后业已成为不可能,就连匿名举报都不可能。

    以前他在暗,夏浔在明,夏浔不知道他在搞鬼。现在却不同,他们都在明,如果现在突然有人认定夏浔就是大明国公,把夏浔抓起来,那么夏浔马上就会想到是他出卖了自己,万一夏浔把他咬出来呢?他想弄死夏浔,却绝不想搭上自己!他的父母妻儿都在中原,他的锦绣前程也在中原,从此做蛮夷之犬马?打死他都不愿意。

    于是,他现在若想保全自己,就得保全杨旭。

    世事之奇,莫过于此!

    第797章 跪起唱征服

    于坚正在自怨自艾,拓拔明德抽空走了出来,见他正站在柱廊下发呆,便皱着眉走过去,问道:“胡七,嗯,你确实叫胡七?”

    于坚讪讪地道:“老爷,我我其实是叫于坚”

    “这么说,夏先生所说的……”

    于坚满嘴发苦,好象吃了黄莲,却只得硬着头皮道:“是,小人也是一时糊涂,当时,唉!老爷不要问了,小人实在羞愧的很!”

    他不知道夏浔对别人是如何解释的,唯恐自己所言与夏浔对不上号,所以只得以一句“羞愧”结束了对“不堪过去”的回忆。

    拓拔明德暗暗鄙视了一下,却打个哈哈道:“你们汉人有句话,叫英雄难过美人关!嗯,虽然这个贾姨貌似年纪不小了,不过男人为了女人犯错,都是可以原谅的。”

    谢谢老爷!”

    拓拔明德故作大度地道:“无妨,你先回去休息吧,以后尽量避开他。嗯,你可以叫上一位姑娘,这儿的姑娘都很美丽。”

    于坚怏怏地道:“谢谢老爷的好意,不不用了”

    于坚说着,向拓拔明德作了一揖,没精打彩地离去。别的且不说,至少他不知道夏浔在这儿到底有多少人,如果夏浔在这里出了事,他可以预料到,自己的爹娘和那年仅两岁的宝贝儿子都得被杀头,而他那两个孝顺、可爱的闺女就得被充进教坊司,代代为娼,永不翻身。

    本来是他极想杀的人现在却得全力维护,这叫人情何以堪?

    夏浔和追过来的哈里谈了一阵,似乎已经忘记了这场不愉快,兴致渐渐高了起来。不过他并没喝太多酒因为一直与哈里聊天的缘故,并没有多少昨日结交下的商界朋友过来敬酒,而哈里浅酌慢饮,喝得也不多。倒是西琳、让娜和奥米、妙弋四个女子坐在另一桌上,谈笑间兴致颇高,多喝了几杯。

    夏浔故作从容,好不容易捱到酒会散了,众人纷纷离去,他也和哈里互道了晚安,这才领着两个女人不紧不慢地回到自己住处。一到住处夏浔飞快地扫视了一眼左右,便对西琳和让娜道:“你们回房,不要胡乱走动!”

    西琳和让娜陪着他走到门口,正心头小鹿乱撞,有些口干舌燥听他这一说,不禁呆住了。

    夏浔却未多想,一闪身就拐向到玉珏的住处。

    “干爹!你好猛喔!”

    一见夏浔,唐赛儿就雀跃而起,手舞足蹈地赞道。

    这一句赞语把夏浔弄得一个愣怔:“莫名其妙的,我怎么就猛了?”

    原来唐赛儿闲的无聊跑到刘玉珏房中缠着他给自己讲故事可是刘玉珏本是一介读书人出身只知道一些本子佳人的故事,在唐赛儿这个年纪对这些缠绵悱恻的故事毫无兴趣,把个刘玉珏缠得没办法,灵机一动就讲起了夏浔当初潜伏金陵的传奇,这一来唐赛儿果然听的入神。

    夏浔进来的时候刘玉珏正讲到罗大人布下天罗地网,夏浔却以一条绳索飞天而去,逃出中山王府,听得唐赛儿眉飞色舞,血脉贲张,一见夏浔进来,情不自禁便赞了一句。

    刘玉珏仰躺在床上,正给唐赛儿说书,忽见夏浔进来,忙也一跃而起,唤道:“大哥!”

    夏浔拉着唐赛儿的小手,快步走到他面前,沉声道:“方才,于坚看到我了!”

    刘玉珏…“啊”了一声,恍然道:“莫非那拓拔明德也参加了酒会?”

    夏浔道:“不错!这个蠢才,见到我后,竟然大吃一惊,叫出声来,幸亏我急中生智,遮掩了过去……”

    夏浔把他和于坚联手做的那场戏对刘玉珏说了一遍,刘玉珏吁了口气,庆幸地道:“幸好大哥机警。早知如此,当初在商队时就和他取得联系,叫他心中有数,也就免了今日这般危险。”

    夏浔苦笑道:“谁晓得到了别失八里,我们还能够碰头?这且不要提了,经此一事,倒是提醒了我,咱们在这儿虽然不大可能有几个人认得咱们,终究还是小心为上,告诉咱们的人,平素不要出门,西琳和让娜回头我也会叫她们戴上面纱。”

    说着他低头看看唐赛儿,嘱咐道:“赛儿,你也一样!”

    唐赛儿点点头,乖巧地道:“嗯,赛儿听干爹的话!”

    夏浔摸摸她的头,又转向刘玉珏:“以我此刻所扮的身份,不宜和于坚接触,如果有机会的话,你和他联系一下,叫他专心做他的事,刺探情报就好,不要再和咱们有什么联系。另外……”

    夏浔负起手,在房中徐徐踱了几步,说道:“哪怕在异域他乡,也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呀,我还是大意了些。明日一早,叫塞哈智离开这儿,独自住在外面,他是蒙古人,在外面容易安置,外面有个人遥相呼应,一旦有什么事,也不致于全军覆没。”

    “嗯!”

    刘玉珏郑重地点了点头,夏浔展颜道:“好啦,那我回房歇下了,喝了几杯酒,稍稍有些困乏。”

    夏浔又看了眼唐赛儿,说道:“天色不晚了,你也回去睡觉,不要缠着刘叔叔了。”

    唐赛儿趁机提要求:“喔,那我要干爹送我回去!”

    夏浔应了一声,牵起唐赛儿的小手,将她送回房间,又好言哄了几句,把这调皮捣蛋的小丫头哄上床,这才离开。

    夏浔回到自己住处,一推房门,瞧见房中动静,不由得便是一呆。

    这是波斯风格装饰的一件大屋,非常豪绰。

    一顶四柱蒙帷的大床,不远处还有壁炉,火光熊熊。柔软的波斯地毯中央是一张修饰的奇异镂饰花纹的桌子,桌上有每日更换的水果、点心和美酒。西琳和让娜正坐在桌前,正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葡萄酒,脸上满是落寞和忧伤西琳的脸颊上似乎隐隐还有泪痕。

    夏浔奇道:“你们怎么了?遇到了什么伤心事?”

    “啊!”

    两个人浑未注意夏浔进来,夏浔一说话,把两人吓了一跳,腾地一下跳起来,让娜不小心还碰倒了酒杯,一杯紫红色的葡萄酒倾泻在桌上。

    “老爷!我……我们以为……以为老爷……”

    西琳手足无措,结结巴巴地解释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喔……”

    夏浔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样了。“以为老爷我今晚要借住在玉稽房中,白天那番话,只是搪赛酒店管事的?”

    两个女孩儿胀红了脸颊说不出话来,夏浔哼了一声,关好房门走过去,大刺刺地道:“还不过来给老爷宽衣?”

    “是!”

    两个女孩儿下意识地答应一声,一起抢上来,纤纤玉手触及他的腰带,忽地对视一眼,一张脸红得娇艳欲滴,竟然羞不可抑地垂下头,不敢动手了。

    大老爷的威风没法摆下去了,你不动手,我就自力更生!

    夏浔只好自己动手了,不过他脱的可不是自己的衣服。

    累赘、复杂的外衣宽去,便是一身绯色的丝绸内衣,柔软的内衣包裹着两具优美动人的身体,若隐若现,妙相无穷。夏浔赞叹着,双手沿着那水一般柔滑的曲线爱抚了一阵,两个女孩儿似乎在挣扎,身子却软得仿佛没有骨头,弹性十足的身体这轻柔的蠖动,反而给了他更加奇妙的感受。

    扯开丝带,轻轻一勾,丝绸的亵衣就像水一般滑开,露出那丰隆的酥胸、平坦的小腹、圆润性感的肚脐,轻柔的亵衣缓缓飘落,就象剪彩时从那高大的雕像上扯下遮盖的红绸,将她们的美丽一点点呈现:她们的腰身很细,身体的曲线却饱满而又柔美,一双笔直、修长、浑圆、并拢着不见一丝缝隙的美丽大腿也跃入眼帘……

    大概是因为夏浔的动作温柔而耐心,所以对两个女孩儿的开拓过程中,她们都没有流露出过于痛苦或无奈的表情,只是令夏浔泄气的是,尽管他无比的温柔、体贴,竭力放轻了自己的动作,在欢好的过程中还不断地爱抚、亲吻她们,试图给她们的初夜留下一个最美好的回忆,两个女孩儿望着他的眼神依旧澄澈无暇。

    这样的眼神儿当然是很迷人的,但是这时候对男人来说,最希望的是让他的女人目光迷离,神情恍惚,两颊酡红,交喘呻吟,而绝不是这样清澈的目光,她们的目光中有敬畏、有欢喜,有惶恐,有满足…,但那是因为成了自己主人的女人的满足,是心理上的,而非生理上的。

    “不会吧,难道这样妖娆的两个尤物,居然是性冷淡?”

    夏浔有些气恼,他还从来没有在女人面前这么失败过,因为心中的不服气,夏浔爱抚西琳酥胸的手掌用力大了些,握紧时,酥美的脂r都从指间溢出,西琳竟尔发出一声娇吟,可那不是因为痛苦,听起来反而是因为愉悦,她似乎才刚刚体会到男欢女爱的快感。

    夏浔心中一动,忽然有些明白了什么,他慢慢退上床边,赤着双脚站在柔软的地毯上,两个女孩儿脸上马上又流露出了惶恐的表情,似乎生怕不能取悦自己的主人,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夏浔又退了几步,大多命令道:“过来!爬过来,跪在我的面前!”

    两个女孩儿赶紧翻到地上,按照夏浔的命令,像两只小母犬似的一步步爬向他,在她们温驯、顺从的目光中隐隐透出一丝渴望和兴奋。

    夏浔这时已全然明白了,西琳和让娜红颜薄命,空负一身美貌,却始终被人当成玩物和货物,买来买去、赠来赠去,她们不知自己最终将身归何处,畏惧甚至痛恨可以左右、摆布她们的权贵,可是与此同时,天长日久熏染下来,她们的心理也渐渐发生了变化。

    她们渴望强大的力量,渴望可以支配她们、左右她们、决定她们命运的力量和权势,而这一切本应祈祷于冥冥之中的命运之神,可是现在,能庇护她们、爱惜她们,一生与之相伴的那个男人,已经取代了这个神,成为她们的神。

    自己一开始所用的法子就用错了。她们喜欢自己的主人对她们温柔、呵护、怜爱,可是在床第之间,这样的态度却不能令她们动情,此时的她们喜欢自己的男人支配她们、取驾她们,以主人的身份!

    “转过身去,伏下!”

    夏浔故意用粗暴些的语气发出命令。

    “是,我的主人!”

    西琳和让娜听了更兴奋了,鼻息也变得粗重起来,她们温顺地转过身去,虔诚地伏下去,将自己毫不保留地呈现在她们的主人面前。

    赤l的粉背光滑如玉,曲线动人,到了腰部却攸然收紧,纤细得可以用两只手握住,再往下,却如流水遇到了一方礁石,跌宕而起,分向左右,化成了一团丰满、一团肥沃,此时以女奴的姿态恭驯地伏在夏浔胯下的,俨然就是两只细腰肥臀的美艳蜂后。

    她们恭驯地跪伏着,那两只浑圆雪球般的圆润隆起,颤巍巍地撅着,便成了她们身体的最高点。它们远比夏浔想象的还要美丽,细致紧绷的肌肤又滑又亮,在灯光下仿佛半透明的水晶,随着她们身体兴奋的颤抖,微微漾起的晕霞,让华丽的灯光也黯然失色。

    “主人,请怜惜奴婢……,………”

    她们不约而同地说着求饶的话,却下意识地将臀部抬得更高。当两只巴掌用力拍在上面,发出清脆的声音时,她们一起发出了惊叫声,当夏浔用粗暴的动作开始占有她们时,那微痛和粗暴的动作将她们彻底征服了,她们陶醉了,终于发出甜美销魂的呻吟……

    一夜好睡,当夏浔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西琳和让娜已经醒了,她们一左一右,托着下巴,那诱人犯罪的蓝眸正含情脉脉的凝睇着他,夏浔突然张开眼睛,让她们来不及躺下装睡,羞窘之下,两个女孩儿的粉颊便泛起了娇羞的红晕。

    “还不伺候老爷更衣?“夏浔赤l着身子,大刺刺地张开双臂,在柔软的大床上,把自己摆成了一个太字型。

    一夜风流,没有在夏浔身上什么疲惫的感觉,反而神采奕奕。他很愉快,他觉得,似乎不必因为自己的宠幸而改变她们的女奴身份了,至少在床上的时候不用如此,很明显,她们很享受这种被征服被“奴役”的感觉,嘿嘿!

    夏浔微笑着打开房门,然后他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

    乐极生悲啊,门外竟然有人,而且是他根本不想见到的人!

    第798章 狩猎

    门外站着哈里,陪在一旁的还有酒店管事哈尔帕格斯以及一个通译。

    哈里看样子正要敲门,一见夏浔正好出来,忙又收回了手,微笑着退了一步。

    这时房中陡地传出一声惊呼,原来是西琳和让娜没有料到门口有人,因为身的衣服还很单簿,而今天恰恰是她们从女孩变成女人的头一天,女性的羞涩感使得她们惊呼着赶紧退了回去。

    哈里“啊”了一声,忙又退了一步,礼貌地道歉道:“对不起,是我冒昧了。”

    夏浔干咳两声,问道:“原来是哈里先生,这么早……您有什么事吗?”

    夏浔已经暗暗认定这个哈里必定就是先行赶到别失八里的贴木儿右路军统帅哈里苏丹,而他这个冒牌商人却是对方天入地到处追索的猎物,所以对哈里,他实在是欲避不及,可是说来也怪,这个哈里偏偏和他一副很谈得来的样子,最喜欢拉着他聊天。

    他却不知,哈里有意同汉人商贾接近,乃是为了从他们口中尽可能地了解西域的军情民俗、地方事物,而诸人之中,若说唯一一个没有目的就想接近的,就是他。

    只因为夏浔那一日宁死不肯受辱,坚持保护自己女人的行为,叫他大起知音之感,他当初为了把黑美人奥米留在身边,几乎闹到众叛亲离,而做为手握重兵的皇室子孙,一旦失势,被人落井下石搞到死,则不是一种可能,而是一种必然。他当时那种岌岌可危的情境,与夏浔当日一般无二,惺惺相惜而已。

    哈里笑容可掬地道:“哈里和夏先生一见如故,非常喜欢亲近。我的奥米,与你身边的两位小姐也很谈得来。今天我要去城效狩猎,特意邀请夏先生与你两位美丽的女伴和我们一起前往,还请夏先生赏光!”

    夏浔想避开他,但是对方主动邀请,却又不能拒绝。因为他此刻的身份是商人,而且是一个初次到别失八里做生意,急欲打开此地商路的商人,这时候一个西方的大商人,而且还是索牙儿哈将军的堂弟主动与他交好,他会拒之门外?

    于是,夏浔马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道:“啊!那真是太好了,非常高兴能接受您的邀请。哈里先生,请稍等片刻,让我们准备一下。”

    哈里微笑道:“好的,我们的马匹已经备好了,我在大门口听你!”

    说完带着哈尔帕格斯和那个通译走开了,夏浔连忙回去对西琳和让娜说明了哈里的来意,又一犹豫,问道:“呃……,你们两个,今天骑马……咳……方便么?”

    西琳和让娜的俏脸顿时一红,西琳有些羞涩起来,低着头不好意思抬头看他,还是让娜大方一些,脸蛋跟大红布似的,却勇敢地挺起胸膛道:“老爷,我们……可以的。”

    夏浔点点头,道:“好,那么你们准备一下,我去嘱咐玉珏一声。”

    夏浔到了刘玉珏住处,对他说明了自己的去处,叫他趁机把昨夜商定的事情都办了,出来又到唐赛儿房中看了一眼,小丫头还在呼呼大睡呢。

    过了一阵儿,西琳和让娜都打扮停当了,按照夏浔的要求,她们脸都蒙了轻纱,随着夏浔出去,到了大院门口,却见二十余骑骏马早已候在那里,牵马的都是极强壮的佩刀荷弓的武士,奥米正傍在哈里身旁,显然是怕野外风沙太大,损伤了肌肤。

    一见西琳和让娜,奥米便亲热地迎来,拉着她们的手说起话来。

    夏浔道:“哈里先生,我们此来骑的是骆驼,这马……”

    哈里先是一愣,随即爽朗地大笑起来,说道:“这个好办,来人啊,给夏先生备三匹马!”

    “不不不,是四匹,四匹!”

    猫着腰很谦卑地走在最后边的阿呆忙跑来,冲哈里竖起了手指,谄媚地笑:“尊敬的哈里先生,我是夏浔先生的仆人!”

    城东郊有一片东西走向的山脉,山并不太高,也不太密,所以山与山之间,有许多宽广的谷地、平原,而这些山川也保护了这些谷地,没有受到沙漠的侵蚀。

    谷中林木葱郁,各种长青树木点缀着山峦,谷中是半弋壁样的所在,已经有些小草绽绿,野花盛开,山消融的冰雪汇成了潺潺的流水哗哗地流淌下来。、

    从他们越过第二道山谷时,就陆续可以看到一些动物了,赤狐、沙狐、艾虎、兔子,还有毛腿沙j、红尾伯劳和沙百灵等飞禽,越过第四道山谷时,野驴、鹅喉羚、草兔和环颈雉也时常可见了。只是这些动物都很警醒,而半弋壁样的山谷平地中,骑着骏马的猎手老远就难以逃过它们的视线,因此夏浔他们只能骑在马,老远看着它们逃跑时的矫健身姿。

    “就在这儿!”

    哈里勒住了骏马,他的兴致颇高,勒住战马后,便从背取下了犀牛角装饰的猎弓,只凭双腿的力量,驭驾着马匹停在一片算是比较高的土坡后面,七八个骑士不劳吩咐,便已纵马奔去,看来是去驱赶猎物了。

    夏浔一抖马缰,慢慢踱到了哈里的身边,哈里握弓在手,欣然看着蓝蓝的天空,朵朵白云,崇山峻岭,和面前平广的谷地,慢慢仰起头,眯着眼睛望着天边一朵白得刺眼的云彩,道:“我喜欢狩猎,非常喜欢……”

    夏浔看着他不设防的喉咙,双眼像看到了猎物似的微微眯了起来,情不自禁地想道:“如果现在我一刀挥去……”

    但是这个愚蠢的念头马被他又打消了。

    哈里浑然不知,犹自向往地道:“猎物再狡猾,比起人类,也要单纯可爱的多。当我驰骋在青山绿水间时,我就会忘却一切勾心斗角;当我穿越无垠的沙漠时,我就会感慨生命的脆弱与顽强。领悟生命,感受人生,我的心胸就会宽广起来……”

    哈里收回目光,看见夏浔两手空空,不由一怔,奇道:“夏先生,你的弓呢?”

    夏浔笑道:“实不相瞒,在下的箭术实在不甚高明,不想在阁下面前献丑。”

    哈里笑道:“打猎而已,打的是个心情,又不是较量箭术。”

    夏浔道:“哈里先生所说不错,就像钓鱼,鱼是否钩并不重要,钓的是那份心情。能与阁下一同游览这山水景致,就足够了。”

    他的目光也转向湛蓝的天空,和那白的刺眼的云彩,道:“一个人的视野决定了他看问题的高度,所以,没有见过世面的人,眼光终究要狭隘的;而跋涉过千山万水的人,他的心胸宽广,立意就深远,所以往往出众。而且打猎,本身就是见证生命的存在与毁灭的一个过程,这时候你会发现许多被你忽视了的美丽,你会更加感恩地看待这个世界,感谢真主赐予你生命,让你到这世来走一遭!”

    夏浔的话正说在哈里心坎,听的他连连点头,听到最后一句时,哈里更加惊喜,失声叫道:“夏先生,难道你也是真主的信徒?”

    当他得到肯定的回答时,不由大喜过望,登时对夏浔更亲近了几分,本来他就觉得这个夏浔特别的情同意合,竟比他那些薄情寡义的骨r同胞还要亲近,得知这一事实之后,他已把夏浔看得像兄弟一般亲切了,两个人越聊越亲素在皇室里对着一帮所谓的亲人谨小慎微、不敢剖心的哈里,难得有这么一个与他毫无利害关系,又这般情同意合的朋,一时间已是无话不谈了。

    夏浔完美地扮演着商人的角色,唠了一会以后,不失时机地提到了自己的生意,哈里微笑着倾听,等他说罢,便说道:“我的兄弟,其实我……”

    他刚说到时这儿,远处一阵急骤的蹄声传来,抬头一看,数十只大小猎物被他手下的骑士驱赶着,正向这里急速地驰来。

    哈里精神一振,手指一动,一枝箭便搭了弦,振奋地道:“猎物来了!”

    这山中的猎物很多,而哈里的箭术更是高超。

    夏浔注意到,他最快时可以五箭连珠,而其中竟有四箭命中猎物,这等速度下这样的命中率,当真是神乎其神。打到后来,猎物眼见前方有个死神在不断收割它们的生命,情急之下又向来路逃去,而哈里的卫士们只是负责驱赶,并不猎杀,竟被它们突出重围逃了回去。

    杀的兴起的哈里大笑一声,一拨马头便追了去,夏浔却只是伫马原地,微笑着观看。这时候,三个女人也策马到了他们身边,奥米微笑着对夏浔道:“夏浔先生,您不一展身手么?”

    夏浔听了通译的话对奥米笑道:“奥米小姐,我可没有哈里先生那么高超的箭术。”

    奥米听了不觉莞尔,不过对她的心人,她也是不吝赞美的,所以微笑着回答:“哈里的骑s功夫的确非常出色,他……”

    她刚说到这儿,数骑绝尘,从他们过来的山口飞驰而来,哈里的两个卫士见状迎了去,片刻便领着那几个骑士回来,对奥米道:“左路军都元帅沙哈鲁将军送来急信!”

    奥米神色一紧,连忙道:“快把哈里叫回来!”

    一旁,夏浔鸭子听雷,忙把阿呆招手唤到身边,小声问道:“他们说甚么?”

    听清阿呆的回答之后,夏浔心中一动,忙吩咐道:“你给我好好听听,说不定这会是一件大商机呢!”

    阿呆心领神会,向他狡黠的眨眨眼睛。

    第799章 戏迷

    哈里眼看就要追上一头狡猾的沙狐了,却被人叫了回来。他悻悻地赶回,左路军都元帅沙哈鲁的信使立即迎了上去,掏出一封书信双手呈上,说道:“殿下,这是沙哈鲁殿下写给您的书信!”

    哈里扫了一眼,见夏浔已圈马避到七八丈外的地方,跟西琳和让娜聊着天,便撕开信口,抽出书信阅读起来。他注意的只是夏浔,却忽略了一个一直被他忽略了的人物……”阿呆。

    正如他对拓拔明德说过的话一样,有时候,千方百计想要隐藏的秘密,任谁也打听不到,却偏偏会被一个躲在角落里睡觉的侍卫、一个抡着大勺炒菜的厨子知道。

    看罢书信,哈里长长地吸了口气,将信缓缓叠好揣到怀里,对那信使淡淡地笑道:“请回复我的叔父,就说我已经知道了,战机瞬息万变,叔父至今还没有抵达预定地点,不明白前方情形。道听途说的东西,不足为凭,我有分寸,知道该怎么做!”

    那骑士在马上向他行了一个军礼,一拨马头,领着两个扈兵扬长而去。

    等他们走远了,哈里平静的脸庞却一下子胀红起来,愤怒地大吼道:“混帐!”

    奥米很熟悉他的性格,见他方才异常冷静地收起书信,异常冷静地做出回复,就知道她的心上人正在强捺愤怒,早已提马赶到身边,哈里刚刚发作,她就靠近过去,在马上拥抱了哈里一下,柔声安慰道:“亲爱的,请不要这么生气!”

    哈里愤怒的浑身发抖,怒不可遏地道:“奥米,你知道他在信上说什么吗?这个卑鄙、无耻的下三滥!这个y险、肮脏的政客!他籍口道路难行,迄今不曾赶到预定地点,却指责我按兵不动,未曾马上出兵,叫明军提前做好了防备!”

    奥米劝慰道:“我的哈里不要这么生气了,兵马在你的手里,战与不战,取决与你何必理会他呢,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

    哈里冷笑道:“奥米,你太天真了,你根本不了解我这个叔叔,他指责我之前,一定已经派人先去可汗面前进谗言了!”

    哈里攥紧了马鞭,冷笑道:“让我打头阵,折损我的兵力!胜了会招来太子系的嫉恨指责我孤军深入轻举贸动、目无尊长;败了,他则会再进谗言,说我作战不力,说不定还要蛊惑可汗,把我的兵马纳入他的辖下,由他统一指挥!这头j诈的老狐狸!”

    奥米听了也不禁担忧起来:“哈里,那该怎么办?”

    哈里的眸子微微地转了两转,说道:“先回去问题的关键还在可汗那边,回去后我再想办法!”

    经此一事,哈里也无心继续狩猎了会同夏浔便往回赶去,回到阿格斯的酒店之后,哈里亲自挑了一头鹅喉羚和两只沙j,送给夏浔品尝野味,随即便向他告辞,匆匆奔回自己的住处。

    夏浔忙也回到自己住处,向阿呆问起事情经过,阿呆把他听到的东西对夏浔说了一遍,惊奇地道:“原来这位哈里先生竟也是贴木儿帝国的一位将军,我还真的以为他是一个生意人。”

    夏浔警告道:“你这嘴可得严着点,万一有所泄露,没准就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阿呆一惊,唯唯称是。

    夏浔又皱起再头道:“听起来没有什么商机可趁呐。倒是万一贴木儿可汗真的下令马上发兵,便要影响我们的归程了。”

    阿呆道:“不知老爷几时回转沙洲?”

    夏浔道:“最快还得十天,按照我们的约定,各个商队分别采购所需的商品,再到此集合,是十天之后,如果有些商队耽搁了,可以再延迟三天,之后就不再等了。”

    阿呆略一盘算,松了口气道:“照这么说,还是来得及的,这位哈里……将军看样子是不想被人利用的,等他上书贴木儿大汗抗辩一番,再收到命令,怎么也得十多天功夫。”

    夏浔道:“不错!不过咱们的东西可得快点采买了,明天,你就带我去采购玉石和镔铁!”

    阿呆连忙答应下来,夏浔摸出三枚金币给他,阿呆便千恩万谢地退出去了。

    阿呆一走,夏浔就坐在桌前托着下巴沉思起来,西琳和让娜见状不敢打扰,只是静悄悄地挨着床边坐下。

    夏浔想的是,能否利用此事做做文章。

    看来贴木儿帝国内部不但有矛盾,而且这矛盾分明已经激化到了极点,如果能够加以利用……”夏浔并不奢望凭些一事就能叫贴木儿帝国内斗起来,但是只要他们之间的矛盾更加激烈,这种隐性的消耗就会成倍地增加,此消彼长,对大明是绝对有利的。

    他联络沙洲权贵和宗教界人士,冒险犯难前往哈密,所有的一切,其实都只为了一个目的:增加大明的胜算。如果战争进入胶着阶段,或者打个势均力敌,那么你能争取的哪怕是很微弱的一股力量,在这时候就能起再决定性的作用。

    同时,打仗就要有牺牲,不可避免的牺牲固然需要付出,可是领导者通过指挥或者争取中间力量,可以避免的牺牲就应该尽量的避免。夏浔所行种种,其实都是为了这一目的而奋斗,为了大明的胜利,为了大明的人少一些伤亡!

    他本可以安安份份地待在这酒店里,直到商队返程,有惊无险地结束这次敌营之旅,可是现在有这样一个机会摆在面前,利用好了,可以增加己方的胜算,可以挽回成千上万的本该牺牲的士兵的生命,他要不要去做?

    一将功成万骨枯,那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背后是一个个普通的家庭,你可以多争取些帮助,避免士兵的重大伤亡,却不去做,那么你与亲手杀害他们的刽子手有什么区别?

    可是他思索了半天,竟是无计可施。以他现在的身份,以剩下区区不过十天的时间,他根本不可能在这件事中发挥作用,并且成为贴木儿帝国内部各大势力之间的矛盾催化剂。

    可是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却不能予以利用,他实在是心有不甘。

    夏浔蹙着眉头,反复地思索着,在心里设计出一个个的方案,反复推敲之后又一次次否定,最后他终于颓然发现,任何一种方案都用不上。

    就在这时,房门轻轻叩了两下,又轻轻一推,夏浔扭头一看,唐赛儿的小脑袋探了进来。见夏浔正坐在桌边,唐赛儿便欢欢喜喜地跑进来,手里拿着两根j翎,笑道:“那野j是干爹打回的么?好漂亮的尾巴呀,干爹下回打猎,赛儿也要跟着去!”

    夏浔看见她,目光攸地一亮,忙揽住她的小腰肢,把她抱到自己腿上,问道:“赛儿,来,给干爹讲个故事。”

    赛儿惊笑道:“干爹要听赛儿讲故事?”

    夏浔点点头道:“对!就讲你当初在蒲合县,和裘婆婆捉弄那两只‘恶犬’的故事。”

    以前夏浔询问此事时,就是用的“恶犬”代替,赛儿一听就明白他指的是自已和祖师婆婆装神弄鬼,弄晕那两个锦衣卫的事情,不禁好奇地道:“干爹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夏浔道:“我还想再听一遍,这一次,你说详细些。

    “哦!”

    难得自己也能给干爹讲故事,赛儿抖擞精神,把当初的事情又仔细说了一遍,夏浔一直很专注地听着,等赛儿说完,夏浔便颠着大腿沉吟起来,过了半晌,他突然身子一定,目光灼灼地看着赛儿。

    唐赛儿被他奇异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微微有些瑟缩地道:“干爹,你怎么了?”

    夏浔急然微笑起来“嗯,很好,很好,赛儿,喜不喜欢看戏?”

    唐赛儿喜道:“喜欢呀,干爹要带我去看戏么?”

    夏浔笑道:“偶尔我也会去。西琳,让娜……”

    夏浔把乖巧地坐在床边的西琳和让娜唤到面前,低声嘱咐道“明日,我叫阿呆再找一个本地向导来,由陈东、叶安护着你们,每日去逛本地各处寺庙,听些神怪故事,这城中还有一些戏剧,不管是街头戏剧还是需要花钱入场观看的,统统不要落下,尤其是神怪戏,一些民俗和传说也不要落下……”

    夏浔细细地嘱咐了半天,西琳和让娜都努力地记下,对夏浔这个怪异的吩咐她们并不理解,不过她们的好处就是:只要主人这么吩咐了,那就认真去做,并不问他原因。

    次日,阿呆按照夏浔的吩咐,又给他找来一个本地通,伤势已见痊愈的陈东和叶安,便护着三个女人,随那向导开始了周游塔尔布古尔城之旅。而夏浔和刘玉珏则由阿呆带着,去购买镔铁和玉石。阿格斯已经把钱付给了夏浔,这些钱大部分都被他换成了镔铁和上等的宝石和美玉。

    由于这些商品在该城属于销量极大、很有市场的成熟商品,所以夏浔的采购非常顺利,仅仅三天,他就购齐了需要带回沙洲的货物。这几天哈里似乎正在忙着政坛上的事情,没有再约他出去。货物采购齐了之后,夏浔就同西琳和让娜,还有唐赛儿一同去剧院看戏。

    在这个畸形发展的城市里,各种档次的戏剧都有,有街头杂耍、马戏,也有在大剧院里才能演出的歌剧、戏剧,夏浔在经过一番了解之后,所选择观看的几乎都是神怪戏,如果朱棣现在看到他一定会很高兴,因为喜欢看神怪戏的朱棣终于有了戏迷朋友,俩个人有共同语言了。

    今天他们看的就是一出神怪戏,这是以一个阿拉伯神怪故事为原型创作的一部戏剧,风格同阿拉伯故事集《一千零一夜》很相似,看完了戏剧,夏浔似乎还余兴未尽,返回时还同阿呆交流着:“的确很精彩,哦,对了,听说贴木儿帝国以突厥语为官方语言,民间还使用波斯语,你说这句“这意志不可抗拒”用突厥语和波斯语都是怎么说的?”

    好为人师的阿呆马上告诉了他,夏浔重复了好几遍,直到发音、语气,模仿得一般无二,才笑道:“以后做生意,少不了要同他们的人打交道,一些简单的话要会说才行,我时不时的就会请教你几句,还望不吝赐教!”

    第800章 难言的奥秘

    哈里的事情似乎处理好了,又开始频繁出现,大摆盛宴,邀请当地权贵和沙洲富绅。沙洲富绅大部分都在忙着采购各自所需的商品,上一次是因为赴阿格斯的生日宴会才赶来,如今这只是哈里个人的小型宴会,参加者就不多了。

    这样一来,夏浔就成了宴会上的常客,嬴战偶尔也会来。虽然现在嬴战已站在大明一边,但是做为一个大家族的当家人,他是不会把路走死的,他正试图同哈里保持一种不远不近的关系,如果一旦大明真的落败,被贴木儿帝国入侵中原,那时他的家族就有了一条美好的退路。

    男人们在正式饮宴的时候,一般都会带上女伴,但是熟朋友饮酒作乐,女伴就不方便陪伴了。这些人都是富甲一方的豪绅权贵,身边不乏女色,支开女伴的目的倒不是为了尝鲜偷腥,而是男人饮酒作乐、打趣说话时,有自己的女人在旁边,总是有些不方便。

    而女人们显然也不喜欢陪在他们身边一直温文尔雅地扮淑女、当摆设,能够不用陪在身边,她们也很开心,奥米就会和西琳、让娜到一间幽静的小屋,单独呷酒聊天,还教会了西琳和让娜打牌。奥米本来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民家女子而已,性情爽朗、平易近人,三个人相处的十分融洽。

    这天晚上,西琳、让娜和奥米,以及阿格斯先生的夫人又打完一局牌,西琳便打起了哈欠,懒洋洋地对奥米和阿格斯夫人道:“阿格斯夫人、奥米,咱们今晚早点结束吧,我有些疲倦了,想回去沐浴一下,早点歇息。”

    奥米今晚嬴了,她把妩媚的细眉一挑,得意洋洋地摆弄着面前的一摞金币,把它们拿起,再一枚枚落下,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笑着说:“好吧,那咱们再玩最后一局!”

    阿格斯夫人今晚是大输家,兴致不太好,她怏怏地瞟了眼一副娇慵模样的西琳,微微有些醋意地道:“看起来,夏浔先生非常的强壮啊,我们的西琳每天都像睡不醒的样子。”

    奥米捂住了嘴巴,不过一双变成月牙儿形的眼睛却出卖了她,让娜则在一旁吃吃地笑。

    西琳俏脸微微有些发热,不服气地反驳:“阿格斯先生高大威猛,应该也很不错呀。”

    阿格斯夫人听了不禁暗暗伤心。她的丈夫阿格斯保养的非常好,的确是高大威猛,不仅仅是在外面,在床上也是,问题是,她的丈夫实在是太风流了,而且也太喜欢各种交际,阿格斯夫人不是熟睡之后他才回来,就是等着把酩酊大醉的他扶回房间。他清醒的时候,早把力气用在了其她女人身上,阿格斯夫人半年也难得跟丈夫亲热一回。

    可是在别的女人面前,她怎么会承认自己不受丈夫的宠爱,于是只好做出一副娇羞的模样。奥米听的有趣,却也忍不住c嘴打趣起来,她取笑的对象却是让娜,几个女人互相打趣她们的男人,笑闹成一团。谁说只有男人在一起时才会讨论异性,女人熟稔了以后,她们也会说起男人、说起性。

    这最后一局牌就在四个女人的笑闹之中结束了,阿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