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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万世域摇头道:“唐大人,你误会了!下官不想索取什么好处,这件事也没有通融的余地,下官是一定要秉公执法的。”

    唐杰受他忤逆,脸色也不禁沉下来,冷声道:“那大人准备如何秉公执法呢?”

    万世域肃然道:“杀人偿命!”

    唐杰“啪”地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万世域不甘示弱,也蹭地一下站起,把脖子一梗。

    笑话!他姓万的要是怕事,当初也不会弹劾辅国公了,辅国公他都敢弹劾,还怕一个北京行在的都督佥事?

    唐杰栗声道:“姓万的,你好大的胆子!”

    一见唐杰发怒,他带来的四个侍卫立即按刀近两步,万世域身后四个衙役,顿时也把风火棒一横,这长史衙门就要上演一出全武行了。

    门口站着一个小厮倒忒机灵,一见情形不妙,眼珠一转,掉头就跑,出了长史府,直接奔着咫尺之遥的总督府去了……

    第597章 色诱

    夏浔赶到司商署,随后又去了长史府,就公平执法、一视同仁的重要性同他们很严肃地交待了一番。哪怕经济再繁荣,如果不同族群之间不能做到平等相待,那对立就会一直存在。有对立,辽东百姓就会愈发地在乎自已的种族、自已的族群,从而与其他种族产生隔阂,进而疏远,早晚要出大问题的。

    夏浔就这些事情反复交待了一番,这才赶回总督府。

    跑了一趟乡下,回来的时候已经近午,夏浔也有些乏了,随便吃了点东西,沐浴一番,洗净了身上的风尘,他便只着一条犊鼻短裤懒洋洋地回了卧房,使人唤了总督府的郎中来,给他推拿一番。这老郎中认x极准,手劲儿也适当,用了自家调配的药油,涂抹在掌心上,又在夏浔身上指压、推拿、按揉一番,夏浔被按得很舒服,听着窗外知了无休无止的鸣叫声,伏在榻上沉沉睡去。

    老郎中听到总督大人发出微微的鼾声,不由一笑,顺手取过一条薄被单儿,给夏浔轻轻盖上,便收起药匣走了出去。

    乌兰图娅正在廊下提着水壶灌溉廊外的花草,耳目一直关注着房中的动静,看到那老郎中挎着药匣出去,她便提着水壶,一边浇着花草,一边向门口移动。

    天气炎热,院门口两个挎刀的侍卫懒洋洋地倚着门柱,将身子藏在y影下闲聊乌兰图娅在门口儿逡巡了一阵儿,候着两人不注意的时候,轻轻把水壶摞在长廊下,蛮腰一扭便进了房间。

    卧房外,乌兰图娅紧张地四下扫视着,可惜,找不出什么趁手的东西可以做为武器。然不知道夏浔现在是醒着还是睡着,所以这武器就不能太大,得能随身藏着,才好见机行事,否则持一件大型的锐器或钝器进去,恰被夏浔撞个正着,一番心血就全白费了。

    寻摸半晌一无所有,乌兰再娅轻轻捏着自已乌黑结实的大辫子,暗暗遗憾:可惜她是未婚姑娘的打扮,而且还是草原上的发式,若不然挽个发髻,上边c一枝簪子,一俟刺在那夏浔咽喉要害,也能取他性命!

    “簪子!”

    乌兰图娅双眸一亮,忽然想到她没有簪子,夏浔却有。男人簪发也要用到簪子的,如果他醒着,本就是要色诱的,如果他睡熟了……

    想到这里乌兰图娅深深吸一口气,纤手便哆嗦着探向自己的腰带……

    乌兰图娅只着小衣,紧张得心口怦怦直跳,在卧房外挣扎半晌,才轻轻掀开了门帘儿。

    夏浔俯卧在榻上,身上只有一条犊鼻短裤,正发出微微的鼾声,乌兰图娅松了口气,急急在房中搜索了两眼,没有看到“适宜居家旅行的杀人凶器……”便向夏浔悄悄移去。

    还好夏浔的头发松松地挽着,簪子就c在上面,那是一支翠玉的簪子,晶莹剔透翠色欲流,若是跌到地上必然摔成几段,可若攥在手上,一样可以杀人。

    乌兰图娅心跳如擂鼓,一步步蹲到夏浔身边,眼睛一瞬不瞬地地盯着他发间的玉簪,颤抖着伸出手去……

    “啊!”

    她只顾盯着那只可以杀人的簪子,没注意夏浔双手趴放在床上,手肘支出一截,她的身子一俟贴近,手肘正触到她柔软的小腹,乌兰图娅此时精神高度紧张,些微的动静就能让她像只受惊的兔子般跳起来,她的手指已堪堪触到玉簪了,小腹突然有种被人碰了一下的感觉,立即叫出声来。

    那轻轻一触,并未惊醒夏浔,反倒是她这一声惊呼,让夏浔有些察觉,鼾声停止,夏浔抬起头来。

    乌兰图娅大恨,急忙顺势把双手搭在夏浔肩上,轻轻按揉起来。

    “哈,按得舒服,我竟睡着了。”

    夏浔打个哈欠,舒展了身子道:“力道再大一些。”

    乌兰图娅没有应声,只是双手加大了力道,夏浔精赤着健壮结实,肌r虬突的后背,肌r铁一般结实,她哪按得动,夏浔感觉有异,突然挺身扭过头来,一见是她,不禁讶然道:“小樱,是你?”

    “我……我……”大人……”

    乌兰图娅期期地说不出话来,夏浔的眼睛微微眯起,小樱一条乌黑的大辫子直垂到臀部,身上只着一套月白色的小衣,裹着胸前一对饱满的酥r,胸颈肌肤极是腴润。

    “你怎么进来了?还脱成这副模样?”

    “我……看到郎中出去了,我……”

    乌兰图娅心跳得厉害,她急急地喘了两口大气,突然抬起头来,晕上双颊,目光直直地迎上夏浔,低声道:“小女……想侍候老爷……”

    夏浔看着她,她的目光毫无回避之意,勇敢地迎着夏浔审视的目光,夏浔盯着她的眼睛,目光渐渐向下移,掠过鼻唇、秀项,在她饱满的胸口留连了片刻,又向下面缓缓移去,夏浔锐利的目光所及,乌兰图娅有种被他剥光了盯在身上的感觉,禁不住一阵簌簌发掉

    原本她想要刺杀,结果再度失败,现在她已决意献出自己的身子,取得夏浔的信任和宠爱,说不定不只可以结果他的性命,还能得到更多!于是,她没有躲闪,反而将胸挺得更高,将自已姣好的身段尽情地展震在他的面前。

    傲人的双峰,对一个未嫁的姑娘来说,显得壮硕了些,一对修长笔直的美腿在亵裤里曲线毕中,柔软内凹的腰杆下,一具饱满的臀部显得格外圆润诱人……

    夏浔的目光移上移下地看了半晌,眸中微微闪烁了几下突然笑了:“你还不死心么?”

    乌兰图娅咬咬嘴唇,说道:“宁为英雄妾,不做庸人妻!”

    夏浔翻身坐了起来,宽阔结实的胸膛就在眼前雄武精壮的男性身体,洒脱不羁的男人气息,看得乌兰图娅羞红了俏脸,她柔柔怯怯地道:“爷,您就要了小樱……”

    她有些羞梁地闭上眼睛,低声道:“就算……就算只做您身边一个贴身丫头,小女……也愿意的!”

    当她闭上眼睛的时候,夏浔目中突然闪过一抹古怪的神光,随即又恢复了正常,说道:“本督是不会从辽东带任何一个女人回关内去的。小樱,快去穿上衣服。”

    “我不!哪怕……哪怕只与大人做一夜鸳鸯,小樱也……心甘情愿!”

    小樱咬了咬嘴唇,闪目看了夏浔一眼,忽然扑到了他的身上,丰挺饱满的胸部压到他的胸口,将他推躺在榻上,一手小手已经探向他的下t。眼见得活色生香,再被她这般撩拨夏浔的下t立即怒蛙般蓬勃起来,这样可人的尤物主动投怀送抱,世上有哪个男人能够抗拒呢?

    夏浔也无法抗拒,他的r体同样无法抗拒,但是他的理智可以他的理智不断地提醒着自已:“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他已经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了,方才他清楚地看到了小樱的目光那目光中绝对没有情动的迷离,也少有羞涩的闪烁。他清楚地知道,绝没有一个女人想要跟男人上床时,那目光仍旧如此冷静、澄清如水,可她的心偏偏跳得厉害,激动得如同擂鼓。

    在此之前,夏浔从未怀疑过小樱什么,但是这些异常的生理反应让他隐隐产生了一种警觉。他还不知道小樱的真正身份,也不知道她要接近自已的真正目的,却知道她必有目的。不是因为倾慕自己,也不是因为孤单无助,所以急切地想要攀附一个可以倚靠终身的男人她一定另有目的。

    可是,被她这样压在身上,那稍嫌生涩的小手又撩拨着要害,生理的欲望像潮水般一波波涌起,渐要冲垮他理智的堤防了:“她别有目的又有什么关系?一夕缱绻,吃亏的又不会是我,说不定还更容易发现她接近我的真正原因……”

    夏浔的双手搭在小樱内凹的纤腰处,顺势滑到绵软丰盈、富有弹性的性感翘臀上,理智和欲望在脑海里不断地搏斗着,按在那鼓鼓的臀部上的双手力道不由得大了些,小樱被他向上一托,“嘤”地一声,便顺势跨骑到了他的身上,双手环向他的脖子,樱唇也凑向他的嘴唇。

    “部堂大人,长史府来人,有急事求见!”

    两人双唇将要交接之际,外边突然传来侍卫的声音,夏浔心中正僵持不下的理智和欲望受这外因一震,理智登时占了上风,乌兰图娅微微挺起身,娇艳的红唇抬高了些,心头一阵懊恼。虽然她已下定决心,要用身子迷惑夏浔,可是明知外边有人站着,羞耻感还是无法让她有进一步行动了。

    夏浔在她腰间轻轻推了推,乌兰图娅便顺势滑到了另一侧,站到地上。

    夏浔问道:“什么事?”

    “大人,部堂大人,不好啦!有一住自称北京都督府佥事的官儿带了亲兵,闯到长史府,要跟我家老爷打起来啦!”

    这报信的人是长史府的一个小厮,年纪不大,说话还带着童音儿,夏浔一听眉毛就拧了起来,霍地下了地,便要穿戴起来。乌兰图娅一旁听了,也知道此刻是无法诱得这位总督入毅了,忙上前帮他提靴系带,穿戴整齐。夏浔年轻力壮,又兼久旷之身,气血太旺,被她这一撩拨,下t胀挺如杵,一时还未软下去,乌兰图娅见了,不禁羞红了脸,突然凑到夏浔耳边,呵气如兰地道:“小女……等着老爷回来……”

    可惜了,心魔冲击一回,心防意志便会更坚强一些,这一回,她便脱光光地钻进夏浔被窝,也不易迷惑他了。

    第598章 快刀斩后患

    乌兰图娅穿好衣衫,走到门口忽然又站住,恍如怯于呈现在阳光之下,过了片刻,才缓缓地走出去,当那光辉的阳光一撒在身上,便不由自地叹了口气。 这位大明国公对她有男人的那种欲望,她感觉获得,她对自己的美丽很有信心。如果能成为夏浔的枕边人,她有十足的掌控可以在他睡梦中便杀了他。并且,她相信,夏浔已经迷恋了她的美色。

    大仇终于可以获得,沉甸甸的心头似乎也轻了许多。以她的所见所闻,她知道夏浔不是凶面獠牙的魔鬼,理智更告诉她,夏浔总督辽东,或许对他们鞑靼更有利,至少以鞑靼目前的困境,夏浔这个无心再战的人留在这儿,对他们更有利。

    但这一切,都压不倒她郁积在心头的冤仇,那是自家的血海深仇,远远抵过了她的理智和对夏浔的看法。血海深仇,必须要用血来偿,不杀夏浔,她的心将永无宁日。

    “快了!大仇终于要报了!阿爸,你在天之灵可以安眠了!阿上,对不起,我背弃了你,我不能不用自己的身子,娱乐另一个男人……,”

    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忽有一阵脚步声传来,乌兰图娅连忙用衣袖擦擦眼泪,转眼望去,见日拉塔正从曲廊另一侧端着果盘走过。

    乌兰图娅有些惊讶,夏浔不在府里,她这是招待什么人?

    乌兰图娅悄悄地跟了上去,到了客厅一看,堂上正坐着两位官员,轻声交谈。一位身着武服,乃是都督佥事张俊,另一位是个文官,四旬上下,面容清瞿,同张俊交谈时,神态十分谦和。乌兰图娅一眼扫去,就觉得他身上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儿,却又说不上来。

    日拉塔呈上果盘,萨那波娃则在斟茶,乌兰图娅心中一动,便也跟了进去,假意帮着日拉塔做事,侧耳倾听他们说话。她是精通汉语的,一听二人谈话,这才知道那位文官不是明廷的官儿,而是朝鲜的礼曹判。她这才明白,刚刚为何看那文官有些怪异,因为那文官的冠戴袍服与明朝官员一般无二,只是没有领子。

    朝鲜的衣冠文物几乎就是明朝的翻版,自称“小中华。”朝鲜文人徐居正曾吟诗说:“明皇若问三韩事,衣冠文物上国同”。只不过因为朝鲜是属国,其国王只相当于明朝的郡王级别,因此国王不能着黄袍,一直四品的高官也不能学明朝官员一样穿红袍,一概低了一个档次。

    在语言和习了明朝,交流是不成问题的。现在还是一个小孩子,十多年后才继位成为朝鲜国王,被后世称为世宗大王的李掏后来研制了切合朝鲜语的拼音文字,那时叫谚文,也就是现在的韩文。

    可是那时的朝鲜士大夫和儒生羞于用它,认为那是粗词鄙语,不及汉文华美秀丽,只有下等人智力愚笨,才需学习使用谚文。这种中世纪欧洲宫廷和贵族阶层以讲拉丁语、写拉丁文为荣,颇为相似。所以终明一朝,与朝鲜官员打交道,根本用不着通译,他们的官员都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

    “呵呵,李判,你说的情况,本官只是一介武人,不甚了然,还是等部堂大人回来再说吧!”

    张俊听朝鲜来使说明了情况,便笑呵呵地打起来了太极拳。朝鲜官制也仿效明朝,只不过因为是属国,不能与上国官制同,所以他们的“六部”不称“六部。”而是叫“六曹。”六曹主座也不敢叫“尚”而是叫“判”。这位姓李的礼曹判,就相当于明朝的礼部尚。

    乌兰图娅在客厅里磨蹭了一阵,隐约听清楚,大概是最近有太多原本依附于朝鲜的女真部落投奔了明朝,他们改换门庭也就罢了,有的部落临走之前还效仿土匪作了一票,绑走了很多朝鲜男女,若只是掳人也就罢了,居然还有女真部落花言巧语说服了一些朝鲜的村庄苍生,整个村庄整个村庄的自愿跟着他们跑到辽东来了。

    这下子真是叫人忍无可忍了,于是朝鲜国硬着头皮派了大臣来,再度与这位不敷君子的流氓总督进行交涉。

    乌兰图娅听其所言无甚要紧处,便悄悄退出去了。

    夏浔赶到长史府时,唐杰已经离开了。

    唐杰虽然动了真怒,却也不敢在长史府大打出手。虽然他压根儿没拿这什么狗p长史府现今衙门,可是打狗也得看主人,长史府的靠山是辅国公杨旭,这就不是他能获咎得起的人物了。

    再者说,他的儿子还在人家手里,投鼠忌器,不能不忍。

    因此唐杰摞下几句狠话便离开了。他离开长史府,在街上迟疑了一阵儿,叫他直接去见夏浔,那是不现实的,两个人素未谋面,缺个引见人。他又是邱福的手下,邱福与夏浔又是冤家……,思来想去,唐杰便回家交待一声,快马奔了沈阳中卫。

    自开原到沈阳,走得快一些,当日即可一个来回。这是人命大案,就算人犯只是一介平民,依着规矩,也得三审五审的,最后还要报到南京刑部,由皇帝御笔勾决,才能处决,绝对来得及。

    他在辽东还是有几个好友的,有的只有数面之缘,同席饮过酒的,这事儿便好托付,沈阳中卫的魏春兵与他当初同在辽东军伍之中,乃是袍泽战友,说不得这事儿得托付与他,再联络几位辽东重量级的人物,一起向夏浔求情,他辅国公再骄横,治理辽东也得靠这些处所大员,这个面子还能不给?

    夏浔听万世域将事情经过仔细说了一遍,睨他一眼,问道:“你筹算如何打点此案?”

    万世域斩钉截铁地道:“依律法,秉公而行!”

    夏浔道:“依律法,这唐物竹该当何罪?”

    万世域道:“纵马踢死人命原非绝大罪过。可是一拳打死苦主,却是必死之罪!”

    夏浔应机立断,把眉头一挑,说道:“好!此案事实清楚,人犯就地抓获,连审都不消审了。此案事涉两族,尤其易起争端,慢则生变。你准备一下,马上召集相关人等立即升堂断案!”

    万世域一呆,说道:“部堂,无需如此着急吧?此案就算判了,监犯抗诉,还需复审然后还要呈报刑部,皇上御笔勾决,一来一往得数月之久,如今已是下午,实嫌仓促了些。”

    夏淳摇头道:“没必要!本官是奉旨督抚辽东有王命旗牌在身,若判了他死罪,请王命旗牌,立即处斩即是!本督一旁听审,为你坐镇,若那唐杰还来生事,由本督对!”

    见万世域还有些惶惑夏浔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的万大人呐,你是不是觉得本督雷厉风行有些不近人情了?”

    万世域不语,夏浔苦笑一声,深沉地道:“你错了,我这么做,正是考虑到了人情。”

    夏浔往椅背上靠了靠,望着他说道:“你以为,我在辽东顺风顺水,即可以飞扬嚣张么?错了,其实,我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平衡各方面的关系、利益。人都有感情、都有私心、都有亲疏远近,最难办的不是打几多胜仗,你好我好大家好地请几多封赏,而是平衡各方面的关系。

    如今辽东的情形概况上看来一片欣欣向荣,可是随着这繁华,许多原来其实不存在的问题也变得突出起来了。我要调动各个方面的力量,一齐致力于辽东的成长,不能因为这件事挑起族众之间的坚持,否则那些冷眼旁观的部落会突然发现,原来我们始终只是利用他们,历来没把他们当作自己人看待,刚刚收附还不稳定的人心会涣然散去。

    唐杰的儿子还在你的手里,他此番离去,会就此干休么?我看否则,恐怕他这一去,就要处处请托求人,一齐向我求请。唐物竹之罪,固然该杀,可是这么多大员求到我的头上,这个面子我给是不给?给了,便失去辽东民心。不给,难免令众官员觉得我不近人情,他们在下边做事,很容易就把这种不满宣泄在所做的事上!”

    夏浔缄默了片刻,继续说道:“人情,人情,人的感情。由夫妻而有父母、子女,接着便有一个家族,部落、群体、社会、国家,”…,随之便也有了恋爱、父母情、儿女情、无弟情、邻里情、乡土情、袍泽情、同僚情、上下情…”。

    它是约定俗成的一种行为规则,不一定总与律法相符,却贯穿人的始终,人情就是一种利益,这张网无处不在。我要经营辽东,是大权在握、呼风唤雨、叱咤风云一番就能解决一切的?要那样倒简单了,皇帝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哪里出了问题,请皇上去坐镇一段时间,不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我要经营辽东,经营什么?说到根子上,经营的就是各方面的利益、各方面的人情。唐物竹是必斩的,有了这个血淋淋的例子,各种王侯将相骄横嚣张的气焰就会被打压下去,避免将来出更大的问题!快刀斩乱麻地解决他,他那老爹就来不及四处串连,他人还没求到我头上,人就已经处斩了,那便不是本督不给他们面子,你说呢?”

    万世域肃然道:“下官明白了,这便召集原告被告,公审此案!”

    第599章 马脚

    暮色茫茫,边城就要关闭城冂了,数十骑快马从东南方飞驰而来……沐浴着一线夕阳,仿佛战袍上涂了一层金灿灿的光崭

    他们穿得是明军的将官军服,所以正要关闭城门的老兵等了一会儿,候那拨人冲到城门前,验看了腰牌,便将半掩的城门推开,那数十骑快马疾驰而入。到了这时辰,集市都已散了,街上行人也不多,一行人放马疾驰,马蹄铁掌敲在碎石路上,如密雨敲窗,霹啪作响。

    唐杰请到了魏春兵等好几个将官,还有从辽阳赶去沈阳护送山货的一位熟识的都司,回到开原城,眼前街头行人寥落,想起宝贝儿子要在狱里蹲上一宿,唐杰很是心疼,连家也没顾得上回,与几位将官说了一声,便直奔总督府。

    幕府下设的一应衙门,都环绕在总督府周围,这些人堪堪经过长史府时,忽见一行人从里边出来,其中一个妇人被两个人搀着,双腿软软的几不着地,号哭声惨不忍闻。

    唐杰定睛一看,那哭得死去活来的妇人正是自已夫人可云,不由大吃一惊,连忙一勒马缰,那马冲得正急,被他一勒,人立而起,未等前蹄落在,唐杰便翻身下马,快步迎向自己夫人,唤道:“可云,你怎来了此处?”

    唐夫人一见是他,本已哭得嘶哑软弱的声音陡然放大,号啕道:“相公,相公!我们的孩儿死得好惨啊!物竹他……他被处斩了!”

    唐杰一听,如五雷轰顶,脸色陡地一片惨白,不敢置信地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就算它是提刑按察使司,哪里有权批斩?”

    旁边他那兄长唐豪含泪道:“总督请出了王命旗牌所以……”

    唐杰倒退两步,几欲昏倒,幸被随即赶过来的魏春兵等人扶住。

    唐杰的目光痴痴地落在家人抬着的一张床板上,那上边割着一匹白布下边似乎躺了一个人,头部位置的白布已经渗了斑斑血迹。

    唐杰颤声道:“这……这是……”

    唐豪挡住他,黯然道:“那是竹儿的尸体……”二弟,你……不要看了,尸首两分,实在是……”

    唐杰眼前一黑,几乎要晕厥过去,他没想到只是回乡探了一回亲,才只一天功夫白己的儿子便与他y阳两隔了。

    一时间,唐杰泪如雨下,仰天嘶呼道:“万世域!杨旭!你好!你们好!”

    魏春兵等人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魏春兵原是沈永亲信,沈永倒台后,经过饮马河一战,他才取得了夏浔的信任,如今,他也有战功在身,互市通商的好处他也获得了不少,他的个人前程和利益已经绑在夏浔身上,说实话,他是不愿与夏浔为难的。只是情面难却,老友求上门来……

    再说只是去向部堂大人求个人情,这事儿哪能不帮忙,于是就硬着头皮来了。谁想赶到这儿,竟然遇到这样一副局面,唐杰的公子已经被处斩了,魏春兵莫名地松了口气,眼见老友涕泪横流,又不觉有些心酸。情同此心,其他几员将官也是如此,纷纷出言安慰唐杰只是泪流不止。

    仇恨满腔唐杰恶意顿起。

    长史府外巡弋着许多兵丁,显然是要防备他情急拼命的,唐杰咬牙切齿地看着沐浴在夕阳余晖下的长史府,心中的恨意越来越浓……

    乌兰图娅轻轻搁平眉笔看着镜中的自己。

    眉儿弯弯,朱唇皓齿昏黄的灯光让她洁白无暇的肤色敷上了一层暖玉般的光泽,凭添几分妩媚。

    乌兰图娅对着镜中的自已侧了侧头,下意识地把辫梢捏在手里,美丽的脸庞上流露出凄婉的神情。

    她曾经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直到一无所有,才知道自己唯一的武器,只有自己。她恨不得把那夏浔千刀万剐,在此之前还得扮出一副痴迷倾慕的模样,把自已打扮得俊俊俏俏的呈献给他,任他享用。“是时候了!”

    乌兰图娅抿了抿嘴唇儿,坚决地站了起来,脚步轻轻地走出自己的房间。

    据她这些时日的观察,这位大明总督每天都很晚才睡,有时睡得太晚厨下送夜宵进去,她便从厨房的人那里打听到,这位总督每天晚上还要处理许多公文。眼下这个时间,他应该还没睡。果然,当乌兰图娅悄悄走到夏浔卧房外时,看见窗上映出了灯光。

    这个院落里,除了夏浔的主卧,一排三间的瓦房,便是左右厢房了,自打她来了以后,日拉塔和萨那波娃便如临大敌,视她为向大人邀宠的劲敌,同仇敌忾,对她很是排挤。所以那两位姑娘住在对面的厢房,这边则只有她一个人住。

    临到夜间,府衙也关了门,衙外和衙内沿墙,有兵丁巡逻,这内院儿门口站岗的两个侍卫反而撤了去,住在左右两个跨院里,轻易不会过来。

    对面,两个罗斯女人房间的灯已经关了,乌兰图娅轻蔑地一瞥,轻轻推开了夏浔的房门。

    一进门是堂屋,正对面墙上挂着字画,一张梨木的长桌,两边各摆一张官帽椅,左右竖向还各有一桌双椅。进两厢书房和卧房的门口在那挂着字画的墙壁后面,那是一道木墙,镂花的隔壁,后边倚墙反向摆着另一套桌椅,再出去就是后门了。

    而左右两侧,则是左书房右卧房,书房和卧房都是大小套的建筑格局,书房用了大的一间,小套只搁了一张榻,用来午休小憩的,日间乌兰图娅色诱夏浔时,便是在书房的小套里。另一侧卧房的大小套其实都不小,因为按照建筑格局,这一处地方本就是宅中主人寝居之处,一般住得起这种大宅邸的贵人老爷总有丫头侍候起居,就住在外间屋要,随时召唤。

    不过,自打这儿被夏浔改了官邸因为没有女主人,为了避嫌,压根没用过贴身丫头,如今被他留在身边侍候的三个女子都住在左右厢房里。

    乌兰图娅转进右侧的卧房,刚一迈步进去,便是一怔。

    那本来空置的卧房炕上,竟然突兀地出现了两个人,固定在壁上的烛台燃着蜡烛,有些灯下黑的感觉,正好掩住了她们的面孔可是并不暗,还是能够辨得清楚,她们正是萨那波娃和日拉塔,两个人肩并着肩,正在说着悄悄话儿,一见她进来,登时瞪大了美丽的眼睛。

    同乌兰图娅不同,她们的穿着自进了总督府便换了汉人女子的服饰,这时两人都披一件对襟的纱罗睡衣同盖一条薄被,肩并着肩,各自胸前分别是一条粉红色的和湖水绿的“何子”,一条绣着莲花出水,一朵绣着戏水鸳鸯裹束着她们那异常丰满的酥胸。

    灯光下,r沟深陷,裂衣欲出,勾勒出惊心动魄的火辣曲线:两个姑娘都是年少未嫁的妙龄少女,虽然因为人种的原因,身子发育得异常成熟,可是脸蛋依旧清纯可爱,一双蓝眼睛如雨后晴空,显得明艳而清丽,如此体态婀娜姿色绝美的红尘尤物一对儿地躺在那里还真够叫人想入非非的。

    乌兰图娅呆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这副场面,过了半晌,才忍不住问道:“你们怎么在这儿?”

    萨那波娃眨了眨蓝色的大眼睛,用生硬的汉语道:“大人睡了!”

    日拉塔则扫衅地道:“大人,吩咐侍候!我们!”说到我们,她还刻意地挺了挺那惹火的胸部,比起乌兰图娅,显然她的胸器更胜一筹。

    乌兰图娅攸地咬紧了牙关,羞慢难当!

    内室里,夏浔静静地听着,直到乌兰图娅含着怒气的脚步声远去,才向左丹微微一笑,说道:“派人去鞑靼控制的耶里古纳河流域,持着她的画像,到处去打听已遭屠族的桦古纳部落和这位阿扒……什么木其的情况根本是痴人妄想,也无需如此。

    他们来到我辽东,外援是指望不上的,如果有问题,有问题的人也一定是她本人和她携来的那些族人。她的族人已被我分置于二十多处堡塞,到处撒网,监控调查也是不现实的,本督在辽东忙得很,没那功夫把人力全浪费在她身上。”夏浔回到府邸时,那朝鲜使节欠候总督不归,眼见天色已晚,已经告辞回了住处,张俊在府上等到夏浔回来,把朝鲜使节的来意跟他说了一遍,夏浔并未往心里去。如果要谈,也就是打嘴仗而已,嘴上说的一套,暗下做的是另一套,彼此都是这么干的,用不着在意。

    所以夏浔只是简单交待了几句,叫张俊去与对方周旋,把这讨厌的苍蝇对付走了也就完了。

    唐物竹的案子处理得简捷明快,那倒霉的女真妇人夫死子亡,可罪人只有一个,她和她的亲人、族人闹了一回长史府,也知道那人的父亲乃是明军中的高官,本来预料这案子早晚不了了之,顶多判个流放,回头一离开他们视线,便会把人放了,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不想这位杨总督的‘执法公正,一碗水端平……”还真不是说说的,因此亲眼见到了那人犯受刑,既没有官官相护暗中放人,也没有拖个死囚来抵数,一腔的怨怒便也平息了,待事情一了,向夏浔感恩戴德一番,该族老幼兴冲冲离去,回头少不得要就此事大肆宣扬。

    有德无威必然放纵,有威无德必生异心,夏浔这恩威并施之举,一旦传扬开来,必可起到警示作用。

    夏浔叫万世域问案时,特意去请唐物竹家人来,结果来的只有唐氏夫人和她的大伯子,那唐杰却不在家,料来是促请熟人了,不由暗自庆幸处断的果决。候案子审结,他担心那唐杰回来见儿子死了,发了失心疯闯去长史府闹事,所以又特意安排了兵丁驻守。

    等这些事情处理完了,他回到府里,便把左丹唤来,开始进行安排了。凭心而论,小樱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子,姿容秀美,气质脱俗,同他的娇妻爱妾皆不相同,哪怕她抱有什么目的而来,既已提高了警觉,夏浔便自信不会为她所乘。如果将计就计或许更容易探明白她的来意。

    但是今时今日的夏浔已非昔日青涩少年,他已到了三十而立的年纪,有家有业、有妻有子,行事做人,便不会那般率性。如果他要了个贴身的丫头,问题并不大,可若对方身份不明,目的叵测,他还不至于如此饥不择食,因此才有了今晚这番安排。

    夏浔道:“你派两个人盯着她,她一计不成,必定还有打算,只要有行动,就一定得和人有接触,盯住了她,早晚能查明她的真正目的。”

    左丹应道:“是!”随即又向夏浔眨眨眼,笑道:“其实,小樱挺溧亮的,部堂没有家眷在身边,她既主动投怀送抱,部堂何不将计就计……”嘿嘿,有个美人儿暧床也不错!”

    跟在夏浔身边久了,知道夏浔性情随和,这左丹也敢和他开玩笑了,夏浔瞪了他一眼,笑骂道:“挑唆本督触犯王法,嗯?认真做事去!皇上马上就到北京了,我也得筹备赶去北京拜谒,这里不能出什么岔子!”

    左丹忙敛了笑容,肃然答应一声,告辞离去。走到外间屋里时,旁边炕上就有两个妖娆的睡装美人,左丹却目不斜视,他能被夏浔一直留地身边听用,懂规矩,就是他最大的特点。

    被夏浔d到卧房外侍候,萨那波娃和日拉塔很开心,罗斯族女性对贞洁不太看重,何况夏浔又是她们唯一的依靠,如果夏浔要唤她们入内侍候,她们是会欣然从命的,不过夏浔没有示意,她们也不敢做出明显的挑逗。

    古代俄罗斯在彼得大帝的时代之前,各个社会阶层共同的理想女性美,是年轻、健康、五官标致且体态肥满。所谓“两百斤的美人儿”才是典型,被称为“密丝俄罗斯”而深受男人的倾睐。这两位姑娘在汉人的审美观点中是很漂亮的,但是在罗斯国,虽然不是丑女,却也只能算是脸蛋清秀而已,那身材实在乏善可陈。所以她们从没想过主动勾引夏浔,因为有点自卑……

    乌兰图娅又羞又愤地回到自己卧房,她万没想到夏浔竟用这般手段来拒绝她的“献身”,回头一想,突然有些心惊:“莫非他察觉到自已有问题了……”

    反复想想,自己并未露出什么破绽,她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不会!他不应该察觉什么。今日那番挑逗,他明明也动了心的……”莫非他家有悍妻,有些惧内?听说他那妻子乃是明国皇后的亲妹子,想来这女子不但骄悍而且善妒,应该如此了。”

    想到这里她便放下心来,可是这一来,要如何报仇血恨?乌兰图娅不禁犯起愁来,思索半晌,她突然想起了今日看见的那朝鲜使节,心中顿时一动:“一时纵无机会下手,给他制造些麻烦总还是可以的!”

    第600章 一计不成

    第二天,乌兰图娅看着夏浔,总是一脸幽怨的样子,在他身遭走来走去,夏浔只做未见。

    乌兰图娅见这样不是个法儿,正要主动搭讪,日拉塔迈开一双惊人的长腿,端着一盘洗得水灵灵的桃子进来,轻轻放在夏浔身边,用生硬的汉语道:“大人,吃桃,山东运来!”

    依照此时罗斯人的审美标准,日拉塔那身材单薄得就像柴骨棒,可是比起乌兰图娅,她觉得还是挺有料的,所以一到夏浔面前,便下意识地挺起了那本来就太过显眼的双峰,往前递果盘的时候,胳膊肘儿状似无意地把乌兰图娅挤到了一边。

    乌兰图娅咬了咬嘴唇,幽幽地道:“大人,我想去看看我的族人,其中有一个,是我的远房叔叔,我有些想念亲人……”

    “哦?好啊!”

    夏浔笑笑,放下手边一份正在翻阅的公文,对她笑着说:“出去转转也好,叫老喷陪你去吧。”

    乌兰再娅低低地道:“多谢大人关心,不用了,小缨自已就可以……”

    夏浔截口道:“开原城龙蛇混杂,叫他陪你去吧,要不本督放心不下呀,嗯?”

    “是!”

    乌兰图娅垂头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日拉塔拔腰挺胸,像只骄傲的孔雀,蓝色的大眼睛胜利地撩了乌兰图娅的背影一眼,便绕到夏浔背后为他捶起了肩膀。

    乌兰图娅垂头走出去,一出房门拳头便紧紧地攥了起来,指甲都深深地陆入了掌心,如果说一开始对夏浔她只是有着深深的恨意,现在则是又羞又忿。在她放下女儿家的骄傲和羞涩主动地投怀送抱之后,现在却有一种被人弃若蔽履的感觉。

    当乌兰图娅回到卧房,换了身衣服再回来时,一张毛耸茸的猩猩般的大脸便凑了上来:“小樱姑娘,要出门啊,国公爷叫俺跟着你!”

    这人就是老喷,一个定居辽东多年,完全汉化了的蒙古人,不过他仍竭力标榜自已的蒙古人身份,因为朱元璋、朱棣父子两代为了分化、拉拢元朝军民给予鞑官儿的军饷,比同级别的汉人军官要高好几倍,而且因为他们大多没有文化,平时治军、秉政用不上他们,全都是只领饷不做事的,只有需要出兵的时候才用到他们,这是真正的养兵千日了。

    这也正是夏浔坚持一视同仁的原因,对少数民族不能歧视打压,却也不该捧着惯着你越宠着,他越记着自已跟你不一样,这是不利于融合的。同时,汉人军官对这种倾斜性的待遇难免有些微辞,也不利于团结。不过天下间的问题多得很夏浔不可能包揽一切。

    再者,鞑官在军附中毕竟只是少数,这个问题不是什么主要矛盾,现在出于争取蒙古部落的政治需要,朝廷既然已经施行了这个政策,夏浔并不关心这个问题。

    乌兰图娅“嗯”了一声,老喷便笑道:“好嘞,俺已备了两匹好马,咱们出去遛遛这是要去哪儿呀?”

    乌兰图娅沉着脸不说话径直走了出去,老喷嘿嘿一笑,颠着p股便跟了上去。

    老喷手长脚长,背微微有点驼身架并不魁梧,却很灵活一瞅他那架势,还真挺像一只大马猴儿。

    他原是辽东卫所的官兵,上一次征伐鞑靼之战,夏浔亲自带兵上战场,见他作战勇敢,尤其马术超卓,便把他留在身边,提了侍卫长,兼马术教官,专门调教夏浔的亲军侍卫。

    乌兰图娅上了马,只管奔着青羊堡去,一路上老喷滔滔不绝,乌兰图娅也不搭话。她不搭话,老喷也不在乎,仍是只管与她东拉西扯,自已说得眉飞色舞。到了青羊堡,找到了她“远房叔叔”阿木尔的住处。这地方上回来过的,自然找得到。不过那时只有简单盖起的一座房子,现在房子不但加固充实了,外边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