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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绾昭仪,鸣鸾殿的公公来接您过去了。”守在外面的宫女突然跑进来禀告,打断了殿内的寂静,“是圣上的旨意。”

    映雪眉一皱:“册封大典还未举行,如此过去,恐怕不好吧。”

    宫女垂着头道:“公公让您换上女官的衣裳过去,已经在外头等着了。”

    她的心“噗通噗通”狂跳起来:“公公可有说是为何事?”

    “不曾说。”

    “哦。”她心头的那种纳闷感越来越强烈。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对连胤轩死了心,只知这次见到他和连绛霜,竟然很平静。

    随即她换上了公公为她送过来的那套紫红s女官装,被公公带了一大段路,第一次走进了连胤轩气派宏伟的鸣鸾殿。

    鸣鸾殿很大,也很静,往内殿走,纱帐卓约,温馨而雅致。她知道这里就是他和连绛霜的寝宫了,寝宫里的喜气弥漫,透着新婚的味道,越往里走,心越凉,甚至不想走了。

    她走进去做什么呢,这是他和连绛霜的新房。

    “皇后娘娘,绾昭仪来了。”带着她往里走的公公尖声对纱帐里禀报,并为她撩开纱帐。

    “不是皇上找我吗?”她望着寝宫里那个背对她的身影,大吃一惊。天,连绛霜是一直想捉她的呀,她现在不是等同羊送虎口!

    “绾昭仪,请进吧。”公公执意让她进去,并对朝她款款走过来的连绛霜微微躬身,退出去守在门口。

    “你找我,什么事?”她站在原地,望望室内,没见到连胤轩的影子。

    连绛霜答不了她,对她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并让宫女为她准备果子茶水,非常友好。

    她不解她为何意,闷闷看着这个女子,没有坐。

    连绛霜也不再勉强她,挥袖让旁边的宫女鱼贯退下,纸笔写了一句话:“找你来,是想让你看看他。”

    映雪看着纸上的那个“他”,心口竟是莫名疼了一下,道:“绾青愚昧,望娘娘请教一二。”

    连绛霜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挽袖写道:“他是为你x命垂危,你有何以装作不认识?我怕他撑不了多久,所以千辛万苦想寻你来,希望你能救救他。”

    “他不是好好的活着吗?”难不成今r在尚宫房看到的那个男人果真是假的!映雪心头徒然乱起来,疼痛中夹杂微微的酸,扯着,凉凉的。

    连绛霜搁笔,抬眸冷冷瞧着她,眸中有一闪而过的怨,又有隐隐的痛。她只是不能说话,如果能,也许是有千言万语的。

    映雪看到了她的情绪,道:“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他割了心头r后出事了?”心头蓦的一紧,害怕起来,因为连绛霜的表情过于沉痛。

    只有连绛霜知道他的消息的,只有她靠他最近,这个女子的眼神告诉她,连胤轩出事了,是真的有蹊跷。

    她的心越提越紧,全身都蔓延出一股惊恐,快绷断了,可是连绛霜却不肯答她,只是用一双哀怨的眸子看着她,泪水慢慢溢出。

    她的心完全凉了,后退一步:“那他现在在哪里?今r的那个他又是谁?告诉我!”

    “哗!”

    她的身后猛然一声巨响,是书架移动又关上的声音,传来西门的惊叫声:“你怎么将外人带进来了!”

    他只是背影看到是个女官。

    “西门大哥?”她连忙回头,看到白r的那个穿明黄蟒袍的男子站在她面前,依旧是君主的打扮,却是西门的脸。

    “映雪?”西门吃了一惊。

    “这是怎么回事?”映雪何止是吃惊,她简直是要崩溃了,现在是什么情况,西门大哥为什么会在这里?连胤轩又去了哪里?连绛雪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没有人给她答案!

    “映雪。”西门迈步朝她走过来,眸中是静静压住了的无奈,“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映雪哪有心思跟他说这些,心头百转千回,脑中闪过一个又一个片段:“西门大哥你那次跟我在安山告别,就是为了回到这里冒充他?他出事了,对不对?”

    她急得去扯他的袖子,脚上浮软:“那天在净安尼姑庵,他在的,对吗?西门大哥你用迷香迷晕了我,就是为了让我吃解药,不让我知道他个了心头r,他知道自己会死,所以才让你顶替……”

    她语无伦次起来,水眸中是迷乱:“他知道自己会死,所以才说下辈子,那天西门大哥你就在暗示我了,可是我……我……”

    后退几步撞在后面的花架上,“砰”的一声,古瓶摔裂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呵呵,他果真要将他的心留下……”

    她望向连绛霜,含着泪笑了:“他现在是你的夫君,大放不下你,他也爱你啊……”

    连绛霜不能说话,泪一落,连忙将脸转了过去。

    “映雪!”西门见她不断的笑,撑在架子上将身子软软往下滑,脸s一变,大步过来掺她,“映雪,他还没有死,他可能还有救,我现在就带你去看他。”

    说着,看了身后的连绛霜一眼,搂着几近神志不清的映雪走回他刚才出来的那个暗门,扭动旁边的开关,扶她走进书架后的那个密室。

    一进去,就是铺天盖地的寒气,除了走进去的阶梯能看到,其他都是缭绕的轻烟,地面都被遮住了,如履云端。

    轻烟中有个白玉打造的寒玉床,床面静静躺着一个浅袍男子,五官深刻的俊脸苍白如纸,利眸紧闭,薄唇青紫。他颀长的身子一动不动,静静躺在那里,远远望去,只觉睡在云端。

    “他在那里,映雪。”西门搂着她,几乎是将绝望透顶的她半饱过来,暗哑道:“他昨r才被送回,发现他的时候,他被埋在忽伦沙漠里,鼻腔里都是黄沙。”

    映雪将他冰凉的掌握在手里,贴在颊边,将唇瓣咬出血痕来。他的脸,瘦了好多,他的大掌上还有伤痕,那是那夜他拼命捶树g留下的,他说让她忘了他,只给起来生……

    那双时而冷漠时而愤怒时而柔情的眸子紧紧闭着,她看不到他的眸光,感觉不到他的气息,听不到他的声音,他太安静了……她好怕……

    “那天晚上与你告别后,他就在军营里割了自己的心头r,而后让云坤送到我手上,并让我告诉你,他会在奈何桥上等你,让你好好活着……映雪?”

    “继续讲,西门大哥。”映雪将脸埋在男人冰冷的胸膛上,细弱的双肩轻轻颤抖,哽咽出声。

    西门知她在哭,在尽量压抑自己,便将准备拔她双肩的手收回来了,继续道:“他割心头r后立即昏迷过去了,但是却不肯回京,那r你在树上看到的马车其实是空的,他将连绛霜先送回了京城,自己却留在安山……他知道自己会死,所以打算将皇位让给银面,而我现在只是暂时顶替,因为宫中最近不太安宁……”

    映雪爬上寒玉床,窝在连胤轩的身边,将头搁在他的肩窝,紧紧抱着冰冷的他:“你的心在我这里,你不会死的,一定不会的……”

    可是,她手肘下的胸膛没有温度,没有心跳,什么也没有,她感觉不到他的鼻息,感觉不到他的体温,感觉不到他的怒吼……

    “轩,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她捧起他的脸,不断用自己温热的脸去摩挲他的脸,终是绷不住了,“你睁开眼睛呀,我在这里,你看看,我的头发全好了,我的声音也会来了,你看……我……我……”

    她去撩她发上的青丝给他看,却是蓦然一声哽咽,再也说不下去,终是将男人的脸紧紧抱在怀里,身子抽搐不已,“你是混蛋,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她宁愿是他回到了连绛霜的身边,也不要这样的结局呀!

    “我不要你死……”

    西门旁边看着,没有上前去阻止她,抱她,安慰她,只是静静转身,往门口走。没有人能安抚他的小女鬼的伤痛,没有人。

    然而一回头,看到连绛霜站在阶梯上,不知来了多久,只是一身红衣站在上面静静望着这里。

    他迈步走过来,没有对连绛霜说任何话,走出去。

    莫待无风空待望 第六十七章

    自x本空,如果能真正进去空镜,看透一切,该有多好。

    西门在经过绛霜身边时,陡然有了这样的感悟,随口道:“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净,心是莲花开。”用谈笑的语说着,似是说给自己听,却有恰恰传到了绛霜的耳里。

    他没有跟连绛霜说一句话,一步一步,走得惬意潇洒,吊儿郎当。出了暗室的门,他又换上了师兄沉稳的样子,低声换来外面的侍立太监:“现在拜驾去安处宫。”

    “皇上!”正好太监也有事要禀报他,急匆匆走进来,尖声道:“皇上,浅浅姑娘就在殿外求见呢,您务须亲自去安处宫了,圣上龙体要紧。。。。。。”

    “那还不快让浅浅进来!”他剑眉飞扬,听不得太监一大推奉承的话,不耐烦挥挥袖子:“快去,别说这些有的没的!”

    “呃 ,是。”公公不敢再说下去,连忙躬着身子往后退,直到推到门口才敢转身,飞快离开。

    西门轻轻叹了口气,踱到r暖阁坐等浅浅到来。而这个时候,连绛霜也从暗室出来了,与他相视一眼,在他旁边静静坐下。

    这是他们之间事先约定好的,一旦有人来。两人便是夫妻。

    “大师兄!”很快的,殿门口便传来浅浅娇俏的声音,清脆如百灵鸟出谷,声声朱润玉华,“大师兄,浅浅来看你了。。。。。。”

    只见女子身形娇小,穿一身与春天极衬的嫩黄宫装,梳可人双发,唇边两个甜美梨涡,一脸欣喜。

    然而在看到男子旁边坐着的女子后,她轻快的脚步停下来,唇边的梨涡隐去,对女子怯声道:“浅浅拜见皇后娘娘。”

    连绛霜香袖一抬,示意她起身,浅浅这才敢起身,默默站在一边。

    “浅浅。”西门对此微微不悦,但对这些礼节又莫可奈何,这里毕竟是皇宫,处处都有规矩,不能任心而为,禭笑着道:“蛇灵珠才刚刚在你体内适应下来,你这样折腾,仔细将它弄出来。”

    “才没有呢,它在我肚子里乖乖呆着,是不会出来的。”浅浅一急,声音大起来,而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将头垂着,“我。。。。。。”

    连绛霜轻轻一笑,表示她不会介意,而后缓缓起身,让宫女托着她过长的裙摆,知趣的回了她的凤鸾宫。

    等她一走,浅浅的大眼睛才骨碌碌的转溜起来,朝西门走过来:“大师兄,二师兄呢?你说等浅浅的身体好了,就让轻轻见二师兄的。”

    “噢?原来小师妹这么想念师弟呢?”西门笑,拉过浅浅的小手,让她坐在他旁边,轻道:“见到大师兄不好吗?大师兄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哼。”浅浅冷哼一声,不以为然:“大师兄你身为一国之君自然能呼风唤雨,应有尽有,但是浅浅要的不是这些,浅浅好不容易活了过来,就是想让二师兄带着周游全国各地,吃遍各地的美食。。。。。。”

    “皇宫里的美食如数家珍,你想吃什么,大师兄都可以让人给你做。”

    “这个不一样!”小妮子认真起来,脸蛋鼓鼓的,大大的眼睛瞪着他,“皇宫里是有数不尽的山珍海味美味佳肴,手一抬,便是满桌的精巧菜s,但是。。。。。。但是浅浅每r独卓而食,没有人陪,再好吃的东西也食之无味。。。。。。大师兄,浅浅真的想念二师兄了。。。。。。”

    西门一愣,望着浅浅苍白的脸蛋,心头扯了一下,“浅浅有没有想过嫁人?”

    “浅浅不嫁人,浅浅要跟着二师兄一辈子!”浅浅很大声道,郑重宣布:“浅浅体内现在流着的是二师兄的血,是二师兄给了浅浅另一条命,所以这辈子浅浅跟定二师兄了!”

    “呵,长不大的小家伙!”西门轻笑,爱怜的抚摸她的发丝,“救你的人不是二师兄,而是那颗蛇灵珠,如果没有这颗珠子,你的经脉就不会恢复。。。。。。”

    “大师兄,浅浅是说真的。”女子蓦然抓住他的手,一字一句道:“大师兄你比谁都明白浅浅的心思的,以前在岷山,浅浅对二师兄早生情愫不敢表白,所以一直粘着他闹他。。。。。。而在浅浅死前的那一刻,二师兄一直抱着浅浅,喊着浅浅的名字。。。。”

    “傻瓜,那不是男女之情。”西门在心底轻叹口气,开导她:“因为你与二师兄接触最多,所以才对他产生依恋,但那并不是爱。。。。。。”

    “是爱!”浅浅苍白的脸蛋染上一丝红晕,“浅浅现在已经是个女人了,明白心中的那种感觉,那个时候浅浅只剩一口气,却只想着看到二师兄的脸,成为活死人后,也只认识二师兄,因为浅浅熟悉他身上的那股气息。。。。。。”

    “好了,浅浅,回宫歇息去。。。。。。”西门暗哑出声。

    “大师兄,现在二师兄到底在哪?”浅浅执拗的紧紧抓着他的袖子,摇晃着,而后陡然眉一蹙,“这里有二师兄身上的味道,二师兄是不是在这里?”

    西门对她莫可奈何,心头又为映雪那边担心着,只得道:“二师兄为大师兄办事去了,过几天再回来,好了,现在夜深,你回去歇息去,我让女官送你过去。”

    “哦。”浅浅将他的话信了几分,见他俊脸严肃,也不敢在对他撒娇,乖乖站起身往门口走,“那浅浅等二师兄回来再过来。”

    “好。”他回应她,并也站起了身,却是反身往暗室大步走。小女鬼应该平静下来了吧,那里是寒冰室,人呆在里面太久会冻坏的。

    “哗!”快速打开那道暗门,大步往里走,果见映雪依旧静静抱着胤轩躺在寒玉床上,一动不动,而她的发上,已沾满霜花。

    “映雪!”他心疼得不能自己。忙伸手去抱她,“我抱你出去,在这样呆下去,你会冻坏的。”

    映雪不动不倚,湿润润的水眸黯淡无焦距,就是不肯放开连胤轩。

    他去拉她的腕,狠心一扯,强行将她抱起来,然后大踏步往外面走。映雪的嗓音已经破碎了,没有挣扎,却徒然紧紧抱着他,将脸埋在他的胸前,不断的啜泣,“西门大哥,胤轩他没有心跳了。”

    “好了,好了。”他将她放在那张宽大无比的龙榻上,伸手去回搂无助的她,轻声劝慰道:“寒玉床现在能缓住他一段时间,他有救的,别担心。昨天为他清理鼻腔里的黄沙时,他还喊过你的名字,他说过,他会努力的活下去,因为他还有他的江山社稷和母后。。。。。。”

    映雪没做声,放开西门的腰,将身子缓缓躺了下去,缩在锦被里:“他不仅有他的江山社稷和母后,还有他的皇后,他给不起我他的爱,所以给我这颗心。。。。。。”

    西门静静听着,道:“他这样做,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好好的活着知道吗?带着妩尘,在莲绱隐居,不问世事。。。。。。”

    “我将妩尘托付给齐康了,找不到楚幕连,我们在忽伦沙漠失散了。”

    “这个。。。。。。”西门顿了一下,考虑这要不要将楚幕连的去向告诉她,“楚幕连他可能已经回到了莲绱。。。。。。”

    映雪的眸光终于轻轻荡动一下:“他没事就好。”

    “他有事!”西门牙一咬,沉重道:“当时你被沙尘暴卷走后,楚幕连被右肩王一路抓到了莲绱,现在的莲绱,可能是右肩王的天下。”

    映雪翻身做起,不可置信:“楚幕连说过,只有莲绱的人才知道莲绱岛的所在,他又何以引狼入室?”

    “他这不叫引狼入室,而是患病之策。”西门冷静为她解释,一瞬不瞬望着她眼睛红肿鬓边发丝濡湿的娇柔模样,知她不会就此放弃自己了,道:“白玉珠已经落入右肩王之手,如果楚幕连不妥协,莲绱岛就真的没救了,所以现在只能退一步,先救莲绱要紧。。。。。但是,现在还差绱女血。”

    映雪懂他的意思,修长睫扇压下,心头有了牵挂:“可是他怎么办?我实在没有办法这样离去,我想看他醒过来,我不能让他死。”

    “他不会死的。”西门轻叹一声,眸光流转,又徒然道:“如果他真的死了,难道你就这样随他而去吗?你现在有妩尘,有莲绱,有芷玉。。。。。。如果你死了,莲绱怎么办?胤轩的用心怎么办?”

    “西门大哥。”映雪虚软一笑,一张蝉露秋枝的脸蛋悲戚而凄美,“原来你一直担心我会随他而去,呵,我怎么会呢,我现在有他的孩子,有他的心,我。。。。。有怎么会。。。。。。他希望我好好活着。。。。。”

    “嗯,你能这么想就好。”西门放心些许,在床沿坐下,“他不会死的,绛霜现在在寻千年芝草,只要寻到了这千年芝草,就能为他解清体内的残余莲毒,同时让他重启心跳。”

    “他体内的莲毒?”映雪大吃一惊,直直望着他:“莲毒连绛霜不是已经帮他解了吗?为什么还会这样?”

    “没有完全解。”西门望着这张近在咫尺却无法碰触的脸,心头泛起丝丝苦涩,道:“解莲毒的最后一步需要千年芝草,但这芝草一千年才开一次花,每次花期五百年,长在险恶的沼泽之地,很难采摘,至今为止,没有人采到过这五叶草,连绛霜对此事非常上心,一直派人在打听这芝草的所在地,上次听说安山有芝草,冒冒然跑出宫。。。。。。”

    “他为什么不直接陪人去摘?”偷偷跑出宫,差点陷入沼泽地的事,她知晓。这个女子为连胤轩做的一切,她都知晓。

    “呵呵,可能思夫心切吧。不过我觉得连绛霜可能不是孤身出宫,而是带了暗卫一路保护的,不然凭她一个弱女子,哪有可能跑那么远的路?而且,那个殄州的知府似乎也有点问题。。。。。。”

    映雪瞬息愁上眉头:“连绛霜不会对胤轩存有二心的,她可以为了他踏进那块沼泽地,就已说明她是拿生命在爱这个男人。西门大哥你说的对,胤轩一定有救的,连绛霜一定会救他。。。。。。”

    “嗯。”西门抿唇,望着她的脸,不想再说些猜疑连绛霜的话,“如果你果真放得下,我马上送你出宫,然后派人护送你到莲绱,代胤轩捉拿右肩王解救莲绱。”

    “我。。。。。。”映雪看了那暗门方向一眼,心里火辣辣疼起来,“我想在离开前,能最后陪陪他。”

    “可是暗室太冷,会冻坏你的。”

    “呵,他躺在里面不冷吗?我想抱着他,煨暖他,和他说说话。”

    西门拿她没办法,眼眸一沉,立即转身走进暗室去看昏迷中的连胤轩出来,而后将他放平在那张宽大的龙榻上,为他盖上被子。

    “他在外面躺一夜没问题,但是不能太久。。。。。。我现在去r暖阁撑撑他的样子,不然被人发现国君危在旦夕,天下就要大乱了。。。。。。”

    “嗯,西门大哥,谢谢你。”映雪真诚道。

    西门眉头微皱,什么话也没说,转身。他不要她只有感激的样子,不过只要她幸福,他也足以。

    “西门大哥!!”映雪又喊了他一声。

    他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你喜欢上路轻尘的事是骗我的对不对?”

    “我没有骗你。”他依旧没有回头,淡淡道:“我喜欢上她,可是大婚那r才知,她已罗敷有夫。”

    “西门大哥。”映雪嗓音沙哑,心疼望着他欣长的背:“不要将身体让给银面,你和他,都应该活着。”

    西门的背影僵直了一下,回头,脸上却是不羁:“小女鬼你在说什么傻话呢,我现在做皇帝不知做的有多舒服,什么时候说要将身体让给那个影子了。。。。。。”

    “可是在尼姑庵的那r,你明明在与我诀别,你有这个打算,你和胤轩一样,都做了最坏的打算!你们一直在瞒着我,打算在银面登基那天才让我知道事实的真相对不对?”映雪激动起来,放开连胤轩冰冷的身子,下榻来:“如果我没有代替苏绾青入宫,如果没有连绛霜,你是不是打算永远都不让我看到他,而西门大哥你,也打算随他而去,将身子让给银面,让他管理江山社稷。。。。。。你们又何苦为我如此,我不值得啊!”

    西门脸上的不羁渐渐散去,换上沉重:“银面他。。。。。。可能不会出现了。”

    “为什么?”映雪的心猛地一惊。

    “我也不知道。”西门笑笑,笑得很苦涩,“他这段r子都不肯出来,每次我醒来,都是我自己。我想,他可能在压抑自己。。。。。”眸光微闪,怅然若失,“好了,小女鬼不要再问了,我就在r暖阁,如果银面那家伙出现,应该会过来找你的。”

    语落,大步踏了出去。

    映雪坐回龙榻,望着榻上男人憔悴安静的脸,缓缓躺下身子,将他紧紧抱紧怀里。原来他们果然没有明天的。

    一夜,银面都没有出现,映雪抚着那张轮廓深邃的脸,彻夜无眠。

    四更天,殿外的奴才窸窸窣窣起了,西门在纱幔外催她起身,说要趁天亮前送她会昭y宫,然后安排出宫事宜。

    她胸口一酸,在男人青紫的薄唇上印下一吻了,决绝起身,而后转身快步毁了昭y宫茞若阁。

    今生多保重,下世再会。

    等回到茞若阁,她轻轻靠在门板上,不断的喘息,喘息,素手抓紧襟口,不知道旁边的宫女在给她禀告什么。

    “绾昭仪。”宫女焦急的遥遥她,音量太高一些:“昭仪,昨夜长宁宫的公公奉太后娘娘之旨,请绾昭仪今r过去。”

    “是为什么事?”她终于听进去了。

    “奴婢不知,只道昭仪起了就过去。”

    “好,我知道了。”她不换衣裳,静静坐在桌边等西门的消息。

    “昭仪您要换衣裳吗?”

    “先搁着。”

    “那您用一点早膳吧。”

    “我还不饿,不用准备。”

    “是。”

    坐等右等,终于把西门等来了,却见西门穿了浅s似是祭祀的衮服,白苍龙教子珠顶冠,十分正式端庄。他脸s有些不大好看,道:“太后娘娘一大早就让我们过去祖庙,今r是先帝祭r,只怕暂时出不了祖庙了。”

    “那怎么办?”映雪听着,却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

    “先过去再说,不然那老太婆会亲自来要人的,哎,她估计还在为莲毒的事记仇呢。”

    “西门大哥,我觉得太后娘娘不是为莲毒的事针对我。”映雪冷静道。

    “那是为什么事?”西门挑眉,不以为然:“不是为了她儿子,她还能为什么事?”

    “不知道,西门大哥,我们过去那边再说。”映雪蹙眉。这种感觉只是一种直觉。

    “好。”

    等到了祖庙,才发现有好大的排场,由于她还未正式册封为贵妃,故只能排在后面一点,只见前面是长长的大红地毯,两旁站着皇亲国戚和文武百官,地毯尽头处则是威严气派的龙座凤椅,明黄的龙撵在晨风中飘荡,西门坐在下面昏昏欲睡。

    祭拜典礼常而繁琐,庄严而窒息,等到终于结束,站在人群里的映雪才敢大大抒了口气。却徒然,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有人在后面盯着她吗?

    她回头,果然见到她的身后站了一个宫女,而这个宫女,竟然是朱樱!她现在可以完全肯定,那天在冷宫见到的女子就是朱樱!

    “。。。。。。”朱樱对她无声笑了笑,眸中y冷。

    她看得心惊r跳,没理她,立即回头。朱樱是怎么入得宫来的?为何做了宫女?

    “好了,今r趁各支脉皇室都在,哀家来宣布一件事情。”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缓缓开口了,雍容道:“昨夜有云雷来使接我们的和亲公主,哀家今r就在太上皇面前选定这个有忧国忧民见识的公主,代表我们天景,与云雷永结友好。”

    此话一出,下面全楞了,然后等回过神,那些旁亲王爷连忙将自己的女儿往身后拨,没有一个敢站出来说自愿和亲。

    开玩笑,云雷刚刚吃了天景的败仗,岂有那么好脾x去善待这位和亲公主?谁将自己的女儿送出去,谁脑子坏掉!

    “呵呵。”见此模样,宁太后浅浅一笑,没强迫任何人,而是望着脸sy沉的西门,道:“皇儿,你看云雷使者在驿馆等着,人家远到是客,我们可怠慢不得,所以哀家得立即选定这位和亲公主,火速让人家回去复命。。。。。。”

    “如果母后还是选定苏绾青,儿臣第一个不允!”这老太婆未免太y毒了,居然接祭拜这际,当着先帝的面,当着所有人的面,来这一招!

    “呵呵,苏绾青并未册封大典,派她去最好不过了,皇儿,你得为大局着想。”宁太后继续笑里藏刀,温婉笑着,晓之以理,微微叹息:“哎,反正皇儿你也还没宠幸她,更无任何册封,不如。。。。。。”说得好似儿子不识大体一般。

    西门越听,眉头皱的越紧,正要出声反驳,陡见旁边的连绛霜轻轻向下面做了个手势,唤来了总管太监和管理妃嫔侍寝的敬事房太监,让他们禀告着:“回太后娘娘,昨夜苏才人已侍寝。”

    “放肆!”宁太后脸s铁青,大怒:“昨夜皇儿明明将皇后留宿鸣鸾殿,何时向昭y宫送过侍寝牌?”

    “回太后娘娘。”总管太监吓得直打哆嗦,道:“昨夜确实是苏才人侍寝,敬事房有记录。”

    “呵呵,母后。”宁太后被气得下不了台的当会,温祺陡然开口了,笑道:“既然昨夜确实是苏才人侍寝,母后又何以非要个所以然来,儿臣也觉得这苏绾青不适合做和亲公主,不如另选她人岂不更好!”

    “温祺!”宁太后用眼神示意他别再火上烧油让她下不了台。谁知温祺竟是当没看到,继续道:“母后,长公主至今不是‘待字闺中’吗?这次去和亲儿臣觉得最好不过了,即是纯正的皇室血统,又是天景的长公主,这一嫁过去,多给云雷面子呀,你们说是不是?”

    “温祺!”旁边的青楚和云坤被温祺的这句话大大震撼到了,包括映雪和西门。温祺的惟恐天下不乱有眼睛的人都看出来了,他不像是在说笑,而是故意说给那些不愿将女儿往火坑里推的旁亲王爷们听,然后与他们呢达成统一战线,反咬这咄咄人的太后一口。

    宁太后的脸由铁青转白,再由白转铁青,道:“长公主不行,选其他人。”

    “为什么不行?”温祺的脸陡然变得很冷,大声道:“长公主的条件可比苏绾青好太多了,既然刚才母后说苏绾青可以,那为什么长公主就不可以?!莫非,母后是偏袒自己的女儿?”

    “你。。。。。。”宁太后霍的站起身,冷冷瞧了温祺一眼,打算摆驾回宫:“选和亲公主之事明再说,哀家现在乏了,先回宫。”

    “儿臣恭送母后。”“恭送太后娘娘。”

    终于,现场的剑拨弩张因为太后娘娘的离去有了缓解。

    映雪与西门对视了一眼,再看回一身戾气的温祺,心头打了个突。温祺变了,不再对太后娘娘敬爱有加,而是含着某种怨恨,故意对太后娘娘处处针对,就好似太后娘娘故意要针对她一样。

    可是,他看她的眼神没有变,还是将她当嫂嫂看,这一点,她很欣慰。

    “皇兄。”等个人散去,温祺像西门走过来,恢复了他昔r对连胤轩的敬畏:“皇兄,温祺可以去鸣鸾殿看看吗?”

    西门很奇怪看着他:“那里有什么好看?”

    “皇兄你可真健忘,你说等打完仗回来,要给温祺看鸣鸾殿的一样宝贝。”

    “什么宝贝?”西门望望旁边的绛霜,不解起来:“皇后?”

    连绛霜连忙走过来,捏捏他的手,仰着面对他微笑,做出夫唱妇随的样子,却用眼神告诉他,根本没有这回事。

    西门剑眉一挑,立即朝这边的映雪看过来,心底直呼差点着了这小子的道,原来他在试探他!也就是说他在怀疑他!

    映雪对他点点头,忧上心头。有些微妙的变化虽然察知不觉,却是实实在在发生了。

    “皇兄?”温祺见西门不答他,唤了他一声,也不再问,而是对身后让宫婢抱着孩子的萧阑歆招招手,笑道:“皇兄自从班师回朝,就不曾来见见你的侄儿,你瞧孩子都半岁了,连他皇叔的面都没见上几回,今r借这机会,得让皇兄赐他个名姓才好。”

    只见萧阑歆娇蛮跋扈妩媚娇俏不再,却是愁眉苦脸,态如怨妇,默默望了映雪一眼,欲言又止,不肯吭声。

    映雪望了她一眼,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却是透过她,蓦然看到她的位子后面站着朱樱。这下可是暗暗一惊。

    这么说朱樱是温祺那边的人?难怪那r温祺不让人追朱樱!

    “啊,你看这祭拜典礼真够折腾的,皇兄今r有些累,取名之事明r再说吧。”这边西门在跟温祺打哈哈,笑了笑,携着皇后浩浩荡荡回宫,闪得飞快。

    “嫂嫂,你知道吗?”半响,恭送圣驾后温祺从地上爬起来,陡然对映雪说了这么句话:“母妃曾告诉我,她是在这里祭扫时捡到了尚在襁褓中的我,可是她没有告诉我,我的生母是因为什么原因遗弃了我。”

    映雪望着萧阑歆和朱樱往祖庙外走的身影,眉蹙起来:“那你和朱樱是什么关系?你是如何认识了她?”

    “她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温祺不肯正面答她,眸中泛起隐隐的复仇因子,“她教会我什么叫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枉我认贼作母多年。”

    “温祺。”映雪被他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只见他随即微微一笑,将所有戾气收起,道:“嫂嫂,你是个好人,不应该重新卷进这片漩涡。所以你如果你想出宫,温祺可以帮你,希望你能远离这是非之地。”

    映雪静静看着他,竟然能从他眸里感受到他的无奈与挣扎,遂轻道:“好,现在就送我出宫,但是听嫂嫂一句,不要兄弟相残。”

    莫待无风空待望 第六十八章

    温祺并没有立即送映雪出宫,而是被一个宫女急匆匆请回了自己的殿宇,不再催人过来,为她安排出宫事宜的人是西门,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套太监服和出宫牌,急急催她换上,说让她随另一个太监从武德门出去。

    正要走,突见一人从暗门后走出来,惊喜叫道:“墨玄,刚才他的手动了一下,蛇灵珠有效了,有效了!”

    来人不正是失踪已久的孤独北冀么?他墨发过肩,左右两边分开,不挽髻,直直搭着,留了胡子,穿着一身宽大的灰袍,有些行云者的味道。

    这身装扮!如果不听他的声音,映雪真的差点认不出他来!

    她很吃惊,却更为他的话停住了离去的脚步:“你是说,胤轩的手动了下吗?”

    孤独北冀见到她,比她惊奇不知多少倍,而且眸子里闪烁这强烈的愧疚感,道:“王妃娘娘,正是。。。。。。”

    却不等他把话说完,映雪已经冲进了暗室。

    “胤轩!”映雪疾步跨下石阶,跑下去,心儿急得都快跳出来。他的手动了,这么说他有救了!太好了!

    暗室里依旧轻烟缭缭,寒气人,大大小小的夜明珠照s出明亮的光线,一抹红衣坐在寒玉床边紧紧握着男人的大掌,贴在颊边,摩挲。

    映雪一下愣在原地,再也没有勇气往前一步。

    “映雪。”来不及阻止她的西门和孤独北冀跟着走进来,站在她身后,轻声道:“刚才绛霜和北冀在为胤轩疗伤,我怕会影响你出宫,所以没有告知你。”

    “那他有救吗?”映雪只能站在床边,远远望着那个依旧没有睁眼的男人。而连绛霜听到声音,也将连胤轩的手放下了,站起身来。

    “有救!一定有救!”北冀欣喜道,走过来,抚抚连胤轩的心跳:“你瞧,他已经有心跳了,他体内有蛇灵珠,灵珠灵气人,与人合体,能让人起死回生。加上他有强烈的求生意识和这能保护他心脉的寒玉床,所以应该会很快醒来。。。。。。”

    “嗯。”映雪唇一抿,走向前来,并伸出素手去贴那厚实的胸膛,微微颤抖。果然有心跳了,体温也有了,虽然很弱,却真的存在的。她好像俯身去贴那张昏迷的脸,求他快些醒来,却只能轻轻收进袖子里,转身走出去。

    孤独北冀跟着她走出来,道:“是绛霜将我接进宫的,也是她让我有勇气活下去。”

    映雪听着,知他有话说,将脚步放慢下来,道:“你有话直说便是。”

    “唉。”孤独北冀望着窗外那株花瓣落尽的梅花树,继续道:“这颗蛇灵珠是凤山的最后一颗灵珠,两条灵蛇消失后,凤雷山也成了死山,索x寨子里的人早已离寨另寻他处,让我减少一丝愧疚之感,我希望这两颗珠子能为冰芝所做一切赎罪。。。。。。”

    映雪眸中微黯,轻声道:“七r绝命并不是她所下,我没有怪她。”

    北冀听罢,想起在景亲王府发生的那些事来,脸上愧疚感却更甚,“造成今r的局面,北冀也有错,说再说也不能弥补对王妃娘娘曾经造成的伤害。。。。。。哎,刚才听王妃娘娘说起七r绝命,只怕娘娘已知是何人对你下毒,那北冀也不妄加推测了。北冀只想说,这个宫里处处暗礁,当皇后娘娘是一心想保护王妃娘娘你的,只是。。。。。。”

    他顿了一下,有些欲言又止,想了想,终是道:“皇后娘娘有身孕了,所以才更加放不下的。”

    映雪这下惊了一下,朝北冀看过来:“她不能生育,何以怀上?”

    “这个。。。。。。”北冀犹豫了下,给她娓娓道来:“三年前皇后娘娘掉下断崖,因北冀拉得及时,并没有伤及腹部,这一点,北冀记得很清楚。当时她只是受了点皮r伤,并无伤及其他。”

    “那何以太医诊断出她伤及了腹部?”

    “她伤及腹部是真的,可能是在她生下一个死胎后。”北冀沉重道,样子似在陷入回忆中:“那个时候她怀了冯丰的孩子,然后被冰芝掉包,被冰芝伤害。。。。。。她只告诉我那个孩子是死胎,并没有说其他。而她是因为信任我,才说这番话的,所以我想她并没有骗我。”

    “死胎?”映雪蹙眉:“可是楚幕连并没有告诉我哑奴曾生下过孩子。”

    “她这次有一个多月身孕了,是在沼泽地问道瘴气后才知晓的,你可能不知道那次偷偷出宫,她是打算豁出命为胤轩找千年芝草的,你没看出来吗?她大可秘密派人来寻,却偏偏自己亲自跑进那片沼泽地,不让人知晓。因为她知道连胤轩寻到你了,只想最后看看心爱的人,为他解莲毒,然后默默离开,不管生与死。。。。。。只是现在肚子里有了孩子,她更加舍不得,毕竟她也爱。。。。。。”

    “是啊,她也爱他。”映雪陡然心情很沉重,痴痴望着眼前的梅花飘落,“用生命去爱,所以他更加放不下,现在,她又有了他的孩子。”

    胸口一痛,默默往前走。快些离开吧,她有莲绱,有妩尘,他还活着,够了,够了。

    “映雪。”北冀在身后第一次这样唤她的名字,道:“我知道你是打算离开的,所以违背为她保密的承诺,将这些告诉你。。。。。。”

    “我知道。”映雪落寞一笑,没有转身,踏出去。

    “映雪,他醒了!”西门急匆匆从暗门里走出来,叫住她,“他醒来,去看他一眼,他在喊你的名字。。。。。。”

    映雪脚步一顿,很想转身去看他,却拼命忍住那份冲动,大步往外面走,看什么呢,看他一眼,就再也没有勇气走出去了。

    低着头大步的走,然后与西门安排好等她的出宫太监在鸣鸾殿外碰面,左转右弯,不断在红墙绿瓦下面迂回,穿梭,到达武德门。却不曾想,守门的卫林军大关武德门,不得出宫。

    又见武德门外兵马齐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