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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男人撑在她的上方,薄唇从玉颈往下,沿着她故意弓起的上身,落下深深的印痕。

    女子还要不够,双腿紧紧夹着他的健腰,身子努力昂起贴着他无一丝赘r的魄,摩挲,“胤轩……”

    “恩。”男人闷哼,薄唇在她白嫩的肩头徘徊,却只是细细的吻。

    “胤轩。”女子面颊贴着他的耳侧,用唇去含他的耳垂,舌尖逗弄。

    “小妖精。”男人低吼,终于用铁掌掐住她不断扭住摩挲他的腰肢,腰上一挺,满足她。

    “……”她娇吟一声,双腿紧紧缠着他,一脸妩媚与娇笑,“胤轩,我终于是你的了。”

    连胤轩不说话,腰上动了一下,惹来她更大声的娇喘。

    “……”却也只是动了一下,身下的连绛霜才刚尝到被撑开的快感,他们的动作随即被打断了。

    “王爷,外面有小婢过来禀报说北冀门主的催睡香料找到了,大夫需要王爷做定夺。”

    连胤轩的动作停下来,停在连绛霜体内不动,抬头对门外道:“本王即刻过去。”

    “胤轩?”连绛霜脸蛋绯红,紧紧攀着他,媚眼如丝,“胤轩,不要过去了,好不好?”

    “本王去去就来。”连胤轩还是从她的体内抽出来,温柔的吻了吻她,“乖,你先歇一会。”

    “胤轩。”连绛霜不依的坐起来,抱住他宽厚的背,用脸亲密贴着,“不要过去。”

    连胤轩眸子微沉,拉开她j缠的藕壁,回头耐心道:“本王只是去去就来,乖。”温柔中带了丝丝不悦,却没表现出来。

    随即让从外头进来的紫烟为他穿了衣,套了软靴,带着小厮往独孤北冀住的园子去。

    莫待无风空待望 第二十七章

    独孤北冀的园子里,专门负责照顾北冀的老大夫已经等在那里了,他正在让小婢打开屋子的所有窗子通风散气,没有敢立即给寒冰床上的北冀施药。

    “王爷。”见连胤轩走进来,老大夫对他揖手道:“老夫刚为北冀门主仔细检查过,查出北冀门主是被人从发根施了一种香味与丹桂极似的催睡香,这种香渗透到体肤会蚀人心志,伤及肺腑。”

    “那为何你在平r给他施药时察觉不出来?”连胤轩沉声问道,眸子里有微微的不悦。

    “现在只是初期,加上此药力无s缓慢,故很难一时发觉。”

    连胤轩眸子微沉,先不追究他,直接切入主题:“火急之燎的催本王来,是想告知本王找到破解之法了?”

    “回禀王爷,老夫是想告知王爷,如若想救北冀门主,需要为其清肺洗脑,排出已渗透到他肺腑的香毒。”

    “身为大夫,你可以直接施行,只要是以救人为前提。”

    “王爷,虽然找到破解之法了,但是这破解之法却有相当高的风险,因为清肺需要在北冀门主的肺腑之处c上一根细管……!”

    “该死的,这跟用刀子杀他有什么异同?!”连胤轩的俊脸立即y沉下来,眯眸瞪着这个胆大包天的老大夫,“是谁教你这样做的?”

    白r里苏映雪说到过的清肺,他可清清楚楚记得的,这老大夫的医术还不及她一半精湛,他自己会想得到这个法子?

    “王爷息怒。”老大夫颤巍巍接受他的怒火,继续道:“正是因为这清肺之术有风险,所以老夫才请王爷前来定夺,不过王爷可以放心,只要北冀门主的意志坚定,定能过这道坎。”

    “好,本王且相信你一次,几时是最好的动刀时间?”

    “等将北冀门主发狠的毒香清洗g净,便可以开始,只是老夫斗胆向王爷寻个助手。”

    “你说。”

    “王妃娘娘医术精湛了得,老夫想让王妃娘娘屈尊千金贵体帮老夫一把。”

    连胤轩抬眉,敛眸思忖片刻,x感薄唇终是抿成一条直线:“去将她唤来吧!”

    稍后,正准备歇寝的映雪被人请了来,一入园子,便见那个高大冷漠的男人负手站在寒冰床旁等她,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在见到她时冰冷幽深。

    “王爷。”她对他欠身问安,微微吃惊老大夫的举措。

    刚才来这园子查看后,她便让芷玉将这老大夫请了来,随即芷玉去指引老大夫发现这诡异之处,自己则退回了绿雪园。

    因为她觉得这样的催睡之术,老大夫比她更在行,更有把握,而这老大夫心头估计也是敞亮雪明的,却依旧将她寻了来。

    等她问完安,面前的连胤轩没出声,深沉瞧着她,退后一步对老大夫道:“人既已请来了,就开始吧。”

    “是的,王爷。那王妃娘娘,我们开始吧。”

    “恩。”映雪静静听了老大夫的两保有嘱托,熟练为北冀施麻药,为他护住心脉。但是在给北冀的胸口开小口的那会,老大夫请她亲自来。

    老大夫只道,人老眼花,怕拿捏不准。

    她接过小刀,回头瞧了一直默默盯着她的连胤轩一眼,唇一咬,摸准位置下刀。

    “咝!”没有血流出来,她却感觉自己在用刀子杀人。这是她第一次在一个男人的胸膛捅了一刀,让她掌心冰凉胆战心惊。

    连胤轩在旁边看着,剑眉挑了一下,利眸眯起。

    “王妃娘娘,您拿捏得很准。”老大夫在旁边夸赞,忙不迭的接过她手里的小刀,“要为门主c上细管吗?麻药快过去了。”

    “恩。”她抿唇,微倾上身,细心为北冀将细管c上,而后捏着那细管管尾垂下。只见那细管里即刻有一股浅黄sy体流出,落到下面的白s小钵里。

    “好了,取出吧。”等黄sy体渐渐变成深s,她立即将那细管c起,示意老大夫将管头从北冀的胸腔取出。

    而后在那伤口撒上药粉,取针为他缝合。

    在整个过程,她都是全身高度紧绷全身心投入了,心一直绷着吊着,素手抖都不敢抖一下。等缝合完,她心头紧绷的那根弦“嘣”的断了,身子是一阵排山倒海的虚脱。

    真的虚脱了,好怕好怕北冀就这样在她的刀下永远醒不过来,就这样死在了她的刀下。

    “王妃娘娘,清肺之术成功了,北冀门主有救了。”老大夫欣喜的声音不断在耳边萦绕,她却只感觉到心头的一片冷意,那是被吓出来的。

    她走到连胤轩面前,仰首看他:“北冀门主休养几r即可醒来,请王爷加强这里的守卫以保门主平安。”

    连胤轩不动声s,伸手掺了她虚软的身子一把,冷道:“本王自会严查,但是你也逃不了g系。”

    “呵。”她轻笑,无所谓,“臣妾行得正坐得端,王爷尽管查便是。”

    连胤轩眯眼,“进入过这个园子的人只有你,绛霜和母妃。”

    “所以王爷只怀疑臣妾?“她没有挣开他,仰首冷笑。

    他眸光一闪,盯着她:“每个人都不排除这种可能x。”

    她不与他争了,轻道:“王爷,既然清肺术已完成,那臣妾先行退下了。”她该感谢他这次没直接一棒子将她打死的,呵呵。

    微微盈身,拉开他不肯放开的手,走出去。

    他陡然又道:“既然独孤北冀的毒香是你查出来的,为何要辗转告知大夫?掩饰?”

    她背影一僵,停下脚步:“臣妾是无意发现门主发根的毒香,因不晓催睡术,所以不敢恣意断言。”而且,她也觉得没有在这良宵之夜打扰他的必要。

    “你是没杀北冀的理由。”他瞧着她,在凝眸沉思,“因为你曾答应过那条灵蛇,所以想尽心心思救他?而且你也忌讳与一个陌生男子有过多的接触?

    气氛一时缓和下来,她诧异看着他,“臣妾身为医者医术浅薄,不敢信口开河妄自尊大,只能略尽绵力救北冀门卫……且北冀门让乃府上贵客,臣妾又岂有怠慢的道理。”

    “呵呵,好一个德才兼备的景王妃。”连胤轩见她不肯吐露实话,沉眸笑了笑,道:“王妃如此困乏,现在歇去吧,来人啊,扶王妃回绿雪阁。”

    “那臣妾告退了。”映雪求之不得,再对他欠了欠身,走向门口。

    她身子很乏。心头却很清醒,心跳很快,只为震惊这个男人第一次试着来了解她,而不是二话不说转身就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对,他刚才全说过对了,她没有杀北冀的理由,只有救北冀的理由,她虽救人心切,却让男女接受不洒的理念束缚着。

    独孤北冀现在是个活人,他有生命,有呼吸,有意识,是个活生生的男人,而她,不能和他有过多的肢体接触。而且还在她的内心觉得深处,她是害怕的,生活这么久造成的心她在王府生活这么久造成的心理y影。

    那片y影藏在她内心的最深处,在每次出事的时候筝破她强装的坚强脱匣而出,让她心惊r跳胆战心惊。这个男人让她和芷玉沥安三人在这座王府里,走得步步惊心,活得卑微。

    她的确乏了,恨这个男人,也恨楚幕连。

    她挺直脊背在男人的视线中走出去,走出他没有理由的纠缠,没入转角,然后在回廊上坐了,静静望着廊前的那片桂枝发呆。

    这个时候,她想起了银面,那个有双神秘眼眸的男子,不知他现在还好吗?突然好仰望这个银面是那个曾经咬过她一口的墨衣哥哥,那个墨衣哥哥演绎为她吹奏过一曲,让她永远刻那种心头的激荡。

    可是,她还不知道银面会不会吹笛。不知道,银面还会不会来救她。

    微微仰面,视线由廊下的那排桂枝移动到夜空中的银月上,凝思。

    何时倚幌,双照泪痕g明白,天涯共此时。

    月清冷,花飘着,鼻间飘散的是淡淡桂花香,枝头白s小岛似开非开,暗示八月的到来。楚幕连说凉秋九月会来接她,让她在王府里等,呵,她等不起他。

    起身,准备往竹清院方向走,却在站起的当会,陡然听到那些桂枝下有脚踩断树枝的声音。望过去,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蹲在那里,小手急急拨着土,并神s慌张的自四张望。

    映雪本来坐在长廊里,背光,且被一根廊柱挡住了身子,故那个身影并没有看到她。她微微诧异,下意识的重新坐回去,静望那个慌慌张张的身影。

    身影明显是在埋什么东西,小坑挖得够深了,还嫌不够,继续挖。

    “丝竹?”她认出这个丫鬟来,微微蹙眉,“在埋什么?”

    看了会,只见那丝竹终于不挖坑了,从怀里掏出个小瓶,小心翼翼放进坑里,然后开始填土。等填完土,还用脚在上面踩了踩,拨上一堆落叶,这才离去。

    映雪从廊椅上站起身,穿出来,走到那片桂树下,立即感觉迎面阵阵桂香扑鼻。那朵朵小花还未开,这八月初的天气,桂香味似乎浓得腻了。

    她蹲下身去拨那丝竹刚掩上的坑,取出那只小瓷瓶,放在鼻尖闻了闻。

    随即黛眉深蹙,纤纤玉指一拨瓶塞……

    霎时,一股浓烈的丹桂香席卷了她,让她差点喘不过气。天,这不正是独孤北冀发上的那股毒香吗?!

    是萧阑歆!

    她脸s大变,忙将那木塞塞回去,堵住那股浓烈。却在此时,又响起一阵纷乱的脚步声,朝这边急急而来,隐约还夹杂着丝竹小小的声音:“公主,奴婢将它过埋在这里了。”

    “你笨死了,让你解决掉,你就只会想这样的法子!你不知道这香气是很浓烈的么,现在桂花还未开,哪有这么大的味儿。”

    “可是桂花过几r就开了……”

    “说你笨你还真笨,胤轩查得这么紧,你说本公主等得到桂花开吗?!而且房里的香味一直难散,怎么扇都扇不去,真被那女人给害死了,将这毒香给我的时候也不提醒一声。”

    “那怎么办?现在只映雪王爷一入公主的房间,就闻得出来。”

    “先想办法!等等,丝竹你上次是怎么将鹤丹抹到苏映雪银针上的?”

    隐身在桂树后,来不及走的映雪身子一僵,屏住了呼吸。

    “公主,是绛霜小姐带奴婢进入东漓的,那一r她等景王妃和芷玉双双穿着男人袍子出府后才将奴婢偷偷带进左偏居,恰好那时么么遣水媚有事,所以奴婢才能顺利进去,但是她却只允许奴婢在一支银针上淬毒……”

    “她当然舍不得都淬毒,如若三支都淬上了,胤轩必死无疑,呵呵,只是这个女人太狡猾了,想除去苏映雪自己却不动手,非要本公主做罪魁祸首……”

    “公主,那你g嘛听她的?银针上淬毒,在苏映雪的牢饭里下毒,放毒蝎子,这些事儿她都可以自己做,为什么非要借你的手?”

    天!站在桂树后的映雪震惊得捂住了嘴。

    只听得那萧阑歆又道:“你觉得本公主会有那么傻吗?如若没有好处可途,我做什么去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要知道这事如若让胤轩抓出来,本公主就只有死路一条……”

    “那公主你?”

    “本公主愿意帮她做这些事,是因为她答应以后让本公主做胤轩的侧妃,你要知道,她才是那个正主儿,胤轩最在意的女人,只要她应允了,就不怕胤轩不会不娶本公主。”

    “原来公主打的是这个主意。”丝竹对主子佩服得五体投地,她正纳闷公主挺着个大肚子怎么整r在屋子里喝茶吃果子,一点儿也不急,也不去找王爷,原来,原来公主是找上了那个连绛霜,只是……

    “公主,那个连绛霜既然不肯放过苏映雪,何以又能放过公主你呢?”

    “呵呵。”萧阑歆杏眸一眯,冷笑:“只要本公主做了胤轩的侧妃,就不怕整不死她,上次的那些毒蝎子,其实是本公主故意让那千蓉放的,那没脑子的小婢女自以为得主子心,又一心想着整那肖芷玉,不经过连绛霜的应允便和本公主一拍即合。你是没有看到连绛霜让那毒蝎子爬上脸的模样,整个就吓成一滩泥,哈哈,本公主要的就是这效果,吓吓她,压压她的气焰。

    不过那女人也够聪明,虽然被吓了,却立马将计就计,将一切责任推到苏映雪身上……呵呵,只可怕那千蓉还是够笨,竟然能露出那样的破绽……那女人也是心头窝着火,一头对本公主咬牙切齿,一头又被那没长脑子的婢女弄得下不了台,索x心一横不出声,让那小婢活生生被乱g打死……这样也可以让那愈加不分眉眼高低的婢女不再给她惹事……”

    “但是公主吓了她,就不怕她r后报复吗?”丝竹缩着脖子小小声担忧,总觉得为奴为婢随时会小命难保,不听主子的话,要被打骂;听了主子的话,做坏事同样要丢小命。

    “她不敢的,因为她还要借本公主的手除去她的眼中钉,而她自己,则要在胤轩心目中保持最善良最柔弱的模样……好了,别问这么多了,办正事。”

    “恩。”丝竹乖巧应答,这才蹲在绛霜上挖那被映雪重新理进去的瓷瓶,随即托在手上,“公主,那我们现在怎么处置这瓶毒香?这个连绛霜与那北冀门主根本无怨无仇,为何要毒害他?”

    “鬼知道,这女人是条有仇必报的毒蛇,应该是报当年被毁容之仇。只可惜苦了本公主我,硬是做她的替罪羔羊……不过本公主与那北冀门主无零星半点的关系,胤轩怎么查也查不到本公主身上吧。”

    “公主,这个可不好说,毕竟你曾经派人进过那个园子。”

    “多嘴!”萧阑歆站在月s下吼她,眸中闪着寒光,“那个小婢早在独孤北冀睁眼的那一刻,便让本公主在府外买通人给解决掉了,现在除了连绛霜,没有人知晓这件事。”

    吼完,她的眸再次危险眯起:“如若你乱碎嘴,你会比那个小婢死得更惨,知道吗?”

    “奴婢知道,一定不敢乱说,请公主放心。”呜,丝竹总是被主子这副模样吓得腿儿打颤。

    “乖。”萧阑歆伸手摸摸她的头,笑道:“那么接下来你该做什么呢?”

    “处理掉这瓶毒香。”

    “好,但是不准用埋的方式,最好想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既能处理掉它,又能为我们挡灾。”

    映雪在那桂树后听得胆战心惊,让这一个又一个得不到答案的y谋弄得全身冷寒,难以消化。在她银针上淬毒的人,她心底多少有个底,却没想到偷偷在地牢里赐她死的人不是连胤轩,而是连绛霜和萧阑歆。她万万想不到的是,这两女人会联合起来一起对付她,一个为得到心爱男人不择手段丧失常x,一个为守住心爱男人,借刀杀人素手不沾一滴血,还有一个以沥安还控制她的太妃娘娘……

    她冷寒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萧阑歆那边安静了下来,那一主一仆正瞧着她被银月照s在地面的影子朝她这边轻步过来,“丝竹,快抓住她!”

    萧阑歆一声大叫,这才惊动了她,她没有回眸,立即如一只受惊的兔子推开瘦小的丝竹,跑向桂林深处。她必须要跑的,必须要躲开那如一条毒蛇般朝她扑过来的萧阑歆,躲开那只要抓她肩头的利爪。

    “咝!”她肩头的浅薄布料被身后的女子狠狠扯下一声,萧阑歆还在叫,“丝竹,快,一定要抓住这个小婢,让她逃掉,我们就完了。”

    “公主,您不要动,仔细动了胎气,让奴婢去追。”丝竹连忙让主子歇下,自己则喘着气拼命在追赶前面的女子,原来刚才她们并未瞧清映雪的模样,只大约瞧得她穿了一件朴素的罗裙,遂以为是府里的小婢。

    “真没用。”眼见丝竹追不上,挺着肚子的萧阑歆气急败坏绛霜又朝前跑了几步,眼一眯

    陡然拔下头上绛霜利钗,手腕运气,直直将那钗子如飞刀般s向前面的映雪,“丝竹,你让开!”

    与其追得这样辛苦,不如一了百了,在这林子深处杀了这小婢灭口!反正这小婢迟早是要死!

    却听得前面陡然“嘭”的一声,那个纤细的女子身影腿一软,倒在了落满枯叶的地上,同时也躲过了她的那支利钗。

    “看你往哪里跑!”她大骂一声,怒气冲冲正要追上去,刚迈两步,陡见一黑衣身影如幽灵般从天而降,二话不说,给她迎面就是一鞭子!

    “啪!”她被鞭子甩中手臂,一鞭落下,立即让她皮开r绽惨叫出声,她大吃一惊,连忙在黑衣银面男人甩来第二鞭的前一刻,一把扯过旁边瘦小的丝竹替她挡下,拔腿就跑,“你给本公主挡下!”

    后面立即传来丝竹的尖叫声,“公主,救我!啊!”

    她自顾不暇,哪还顾得一个小婢,怀有身孕的身子逃得比任何时候都要飞快,却殊不知后面根本没有人追上来。

    的确,银面在对萧阑歆甩出那一鞭后便停了手,第二鞭挥来,却是卷起那瘦小的丝竹,一把将她扔得远远的,并未取她x命。

    “银面!”摔在地上的映雪惊叫出声,撑着要站起。

    “你别动!”银面收了软鞭,疾步朝她奔过来,二话不说单膝跪地查看她脚上的伤势,“踩到木桩了,傻瓜。”

    说着,轻轻托起她的玉足,皱眉。只见她的绣花鞋已经被戳穿了,血从脚心淌出来,染红了她白s的袜,而她的脚疼得蜷了起来。

    银面不再说话,将她从地上轻轻抱起,走向桂林中的一个小亭。

    她起初因为他的碰触瑟缩了下,而后安静环着他的颈项,轻声说了声“谢谢”。

    莫待无风空待望 第二十八章

    入夜的桂花林,淡淡花香与绿叶清香夹杂,四周缭绕着浓浓夜气,又由于处在林子深处,故有种说不出的偏僻与隐秘。林子里没有挂夜灯,月光透过枝叶缝隙,洒下零星点点的银白。

    亭子里不算很黑,就着月光,能看到银面银s面具上的反光。而这个时候,他已将她轻柔放坐在石凳上,单膝蹲在她面前。

    “我给你瞧瞧伤口,可能有小木屑扎进r里。”他轻柔道,并无轻薄之意。

    她赧颜,小巧的玉足瑟缩了下,羞怯放进裙子里,“银面,我以为我们的再次相见是在很久之后,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恩,我这次来卞州办点事。”银面仰面瞧她一眼,伸手将她的玉足从裙子里拉出来,脱掉她的绣花鞋和袜。

    白袜却在脱到脚底的时候停住了,她疼得咬住红唇,银面也不敢再往下脱。

    “很痛吗?”银面看她,银s面具后的眸子明显是心疼和关怀。

    “还好,脱下吧。”她唇瓣咬得更紧,疼,但是不能向银面启齿。

    “好了,我给你取出木屑。”银面不再犹豫,一把将那沾血的白袜脱了,用他的大掌托起她圆润剔透的嫩足,为她取扎进r里的那根小木屑。

    他瞧得很仔细,动作也很轻柔,拔出那小木屑后立即给她散上金疮药粉,撕下自己身上的一块布料,为她缠上。

    “谢谢你,银面。”她轻笑,望着从她面前站起身的他,“你又救了我一次。”

    “那女人为什么要杀你?”银面收了金疮药,静静坐到她旁边。

    她微愣:“她以为我是某个偷听主子说话的小婢,而我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话。”

    “呵,看样子这个女人做的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事。”银面冷嗤,侧头,陡然瞧到她肩头被撕掉的那块,眸子瞬息暗沉,“这女人下手还真够毒辣的。”

    说着,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细心裹在她身上。

    她被他浓浓的气息包裹着,身上虽然暖了,心里却有些不能适应,颔首道:“谢谢你,银面。”

    “呵呵,今晚你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个字。”银面轻喊,自笑:“朋友不言谢,再说就见外了。”

    “银面。”映雪抬首瞧他,娥眉微蹙,“你是如何进得王府?这里守卫森严,只怕……”

    “这里守再多的人我也不怕,因为我自有秘密通道。”

    “秘密通道。”

    “恩,就是竹清院的那口枯井,我从住进这里就没从那井打出一条自首来,可以通往王府处。“

    “那井底明明是稀泥。”

    “看样子你还不大了解竹清院。”银面轻笑,站起身来,“我带你去看看,你就知道映雪怎么回事了。”

    说着,微微蹲下身子,“来,我背你过去。”

    映雪望着他宽厚的背,踌躇不前:“我还是自己走吧”

    “你确定你能走吗?”银面保持微蹲的姿势不变,回头对她笑,“快点吧,我马上就要走了,以后可能很少回卞州,所以那个秘密通道就送给你了。”

    映雪不得不趴上他的背。

    他轻轻一笑,用手搂紧她,施展凌波微步一瞬间到达了竹清院。等走到那枯井边,他才将她从背上放下,搬开那块盖住井口的大石块。

    这个时候,有野猫从屋顶蹿过,在这漆黑荒僻的院子里发出凄厉的叫声,狠狠吓了映雪一大跳。她下意识的朝银面走近一步,睁着大大的眼睛搜寻那高高的屋檐。

    然后被那双绿s的眼睛吓得后退两步,脚一绊,一不小心轻轻贴住了银面的背,那微微的肌肤摩挲,让她立即如惊弓之鸟弹跳开,颔首赧颜。

    “呵。”银面瞧着她羞怯的模样,轻笑一声,眸中柔溺:“那夜你可是敢一个人摸黑到这里来,今r何以又怕了?”

    “我……”她嗔他一眼,轻轻退开一步:“那夜我没见到那双猫眼睛也没听到猫叫声,所以不怕。”

    明明是怕的!嘴硬!银面勾唇暗笑,心头莫名的畅快不已,没再打趣她,转头去望那井底,只听那井底还有蛙声在叫。

    他二话不说,一把搂了她,从井口飞身而下。

    “啊!”映雪简直被吓到了,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紧紧搂着他的脖子,闭上了眼睛。这样掉下去,非在那摊稀泥里摔成r饼不可吧!

    半刻,预期中的稀泥并没有裹上身,反倒映雪他抱着她在滚下一个陡坡,几个翻滚,两人躺进一条黑黑的密道里。

    “到了。”他扶起她,再移开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的身子,原来刚才两人从那陡坡滚下来的时候,他一直将她小心翼翼护在怀里,此刻两人躺在窄窄的密道里,他在下,她在上。

    而这密道很黑很窄,人呆在里面根本站不起身,只能跪着膝盖爬行,映雪趴在他身上,虽看不到银面的样子,却清晰感受到他平稳的呼吸和坚实的身子,然后在她羞怯要躲开前,他反倒先放开了她,在黑暗中笑道:“摔疼没有?这入口比较倾斜,为了不沾上那软泥,我们只能这样进来,这密道直接通到王府外面,你朝前面爬看看。”

    “恩。”映雪屈着身子,试着朝前爬了几步。

    银面跟在后面。

    密道里都是松软的泥土,不粘湿,手撑在上面很舒服,爬了一段路,爬不动了,d口被一块大石头挡着。

    “后面是座假山。”银面给她解释,并爬过来将身子撑在她上面,一掌推开那大石头,“这里经常会有侍卫巡视,所以我一般不会呆在里面……等爬过这座假山,再有刚才一半的路,就是出口。”

    “恩。”映雪爬进了那座隐秘的假山里,在一块小石上坐下,额头上全是香汗,“银面,这段路都是你挖的吗?”那得需要多大力气啊。

    银面跟着坐在她身边,笑笑:“井下的土质很软,很容易挖开,起初我是因为受伤,躲在了那口井里,后来无意发现井壁的深草下居然有个天然而成的斜坡,刚够藏住我,所以等呆在里面的时间长了,我就一天挖一点,慢慢就挖出了这条密道。”

    在井底打d?映雪静静听着,突然觉得这银面好风趣,浅浅一笑,轻道:“你为何要选择这样的地方做栖身之地?能挖这么长,一定用了不少时r。”

    银面勾唇,沉声道:“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选这里养伤,那r等我醒来,便是一身白衣躺在这井底……也许是白r的我带我来这里,呵,我从来不知道白r的我是怎样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每r丑时(凌晨一点)我会在这井底醒来。”

    “银面。”映雪暗暗吃惊,望着他,“你是说你白r与晚上的记忆是断开的?”

    “恩。”银面暗哑,眸子平视前方,留给旁边的人一个落寞侧脸,“其实我一出生体内便被人渡以符咒,十九岁那年被人催开,以至让我忘记了以前所有的记忆,我现在只刻每r丑时到辰时(上午七点)发生的事,变得人不似人鬼不似鬼……”

    “银面……”映雪心头淌过微微的心疼,“会有解药吗?”

    “有。”银面掀唇笑,侧脸落寞感伤,“但是那个人不肯给。”说完,朝她看了过来,面具外的俊脸带笑,“不要用怜悯的眼神看我,映雪,我虽然见不到y光,却也习惯了黑暗,其实只有暗夜才适合我。”

    “我可以看看你的样子吗?”她不是怜悯,只映雪觉得同病相怜。那种在暗夜里生活了八年的滋味,她懂。

    “呵。”银面轻抚那银s面具,不肯揭开:“我生得丑,怕卸了面具会吓到人。”

    “我不怕。”

    “你确定要看?”

    “恩。”她坚定点头。

    银面眸光一闪,长指c上那只遮住眼睛和半张脸的银s面具,就要扯下,“既然你执意要看,那你别被吓到。”

    “这里也搜搜。”话音刚落,外面却陡然传来一阵纷乱,家奴的叫喊与脚步声嘈杂,熙熙攘攘的火把将假山里照得通彻。

    “躲起来!”银面一个激灵,没有再去揭那面具,而是一把楼了映雪的腰,快速躲到密道里,并将那大石块重新挡上了。

    “不要出声。”两人就这样在窄d里紧紧贴着身子,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随即,只听得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在假山里转了转,渐渐消失。

    映雪感觉到贴着她后背的胸膛心跳很快,而她自己的也很急促,“发生了什么事?”

    “应该是刚才那个杀你的女人惹出什么事来了。”银面轻道,拉开两人的距离往回爬,“走吧,我们现在得出去了,以后这条密道就归你。”

    “你以后不来了吗?”

    “应该不来,卞州现在已是连胤轩的地盘,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银面?”映雪微微挣扎,在爬到那陡坡处时,终于叫住银面,“你可以带我离开这个王府吗?”

    “你想随我走?”银面回头看她,没有立即搂她的腰飞上井口,很认真说:“你要知道你现在还是连胤轩的王妃。”

    “我知道。”映雪蹙眉,“至少飞出这个囚笼,我还能过得清静。”

    “即便外面兵荒马乱,民不聊生?”银面这才明白,她不是要随他走,而是要挣脱某个人。

    “恩!”映雪坚定应答。

    银面不再说话,瞧了她一眼,陡然搂住她的腰,飞身上井口,在井边落定放下她。

    “我现在有其他的事要办,亥时三刻你在这里等我可好?然后我带你出卞州。”

    “好。”她望着他笑,眸里全映雪感激,“谢谢你,银面。”

    “叫我夏侯玄。”银面对她轻轻一笑,已足尖一点,跃身飞上井边的长廊廊顶,墨衣与瓦块颜s溶在一起,瞬息不见身影。

    “原来那夜的白影果真映雪你。”映雪仰首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心头依旧有股淡淡的心疼在流淌,随即拖着受伤的脚,走回她的绿雪园。

    这个时候,芷玉已在焦急寻她了,一见她满身是伤的回来,吓得脸s大变,“小姐,你不是去给北冀门主清肺吗?何以带了一身伤回来?是否又映雪连绛霜那女人欺负小姐了?”

    “不是她。”映雪示意她别再乱囔囔,走进屋子里,“萧阑歆来过绿雪园吗?”

    “没有,不过她刚才告到王爷那,说在王府发现了刺客,此刻正让府里的家奴去那桂子林搜呢。小姐,你的伤跟那刺客有关吗?”芷玉边说着,边给映雪在洗伤口上的血迹。

    “是我自己不小心踩在桩子上的。”

    “那为何衣裳也被剐破了?”

    “别问那么多,快去给我准备套g净的衣裳,然后去那边将沥安接过来,就说我想沥安,让沥安在这歇一晚。”

    “哦。”芷玉不得不乖乖先为映雪准备g净衣裳,随即回头瞧了她一眼,出门了。

    半刻后,映雪换了g净衣裳,把发鬓稍做整理,等着芷玉将弟弟接过来。左等右等,等来的却是发现了刺客的消息。

    银面被发现了?

    她“噌”的站起,连忙走到园子外,看到远处的廊顶上,一个墨s身影与一个珊瑚身影正打得难分高低。

    两人明显是从地牢方向打过来的,一路j手,谁也不让谁。而王府内的侍卫也立即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廊顶上的两人围得水泄不通。

    果真是银面!而那个与银面j手的身影,不正是连胤轩么!

    她一跛一跛朝那声响处走去,更加吃惊的发现,那个叫浅浅的活死人少女正被银面护在身后,木偶般一动也不动。

    连胤轩是明显没有用十成功力的,他边打边道:“夏侯玄,本王终于等到你了!”

    银面边打边退,始终不忘记将浅浅护在身后,道:“刺杀你的事,是朱樱那个女人做的,我并不知晓!只是你到底对浅浅做了什么,她为何一动不动?”

    “本王什么也没做。”连胤轩掀唇冷笑:“只是将她放在地牢等你的到来!本王想不到,堂堂夏侯玄竟对一个活死人如此重情重义,为也她可以自投罗网!呵……”

    话音落,手中的利剑陡然翻转成眼花缭乱的剑花,近夏侯玄。

    夏侯玄开始只退不反击,抱着浅浅飞下廊顶,打算逃。却在这里,浅浅陡然动了,一把挣开夏侯玄,手中软鞭一出,直直击向措手不及的夏侯玄。

    那一鞭,让所有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包括夏侯玄和连胤轩。

    “银面!”映雪听到自己叫出了声音。

    莫待无风空待望 第二十九章

    浅浅那一鞭直直打在了银面身上,但也只有一鞭,那一鞭后她没有再出手,只是静静望着银面。

    “浅浅?”银面捂着受伤的臂膀,不可置信看着她。浅浅则是来回看连胤轩和银面,站在两人中间。

    “你在浅浅身上动过手脚?”银面只能这样问连胤轩。

    “本王没那么卑鄙。”连胤轩皱眉答他,注意力则放在人群后的映雪身上,她刚才的那一声“银面”虽然离得远,却清晰入了他的耳,让他感到极度的不悦。

    他从来知道银面对这个女人感兴趣,却没想到这个男人对银面也是如此上心,他还以为她的心只是属于楚幕连的,以为她的心空了,谁也走不进去。

    只是,他似乎错估了她。

    此刻,她一脸焦急与心疼站在那里,怔怔望着他们这个方向,眼里只有这个银面,只有这个银面有没有受伤,一点也没有他的影子。

    而那个该死的银面也朝她看过去,眸中幽深浓烈,与她默默凝望。

    他们当他不存在吗?!

    他大怒,立即吼起来:“夏侯玄,今r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话音落,已是让旁边的侍卫飞身上前捉拿银面。

    “啪!”只是这个时候,浅浅又重新将软鞭根根甩起来,一鞭抽开一个人,制止连胤轩的侍卫上前来捉银面。

    “浅浅?”银面并不懂她是何意。

    映雪也不懂,在这帮侍卫涌上去的片刻,她有朝前走了两步,想帮银面,却看到连胤轩默默退到一边,鹰眸冷冰冰望着她。

    下一刻,他果然朝她走过来,俯身,用他极具优势的高大体魄压迫她,距离近得将气息喷泄在她的颊边:“你关心他?”

    映雪仰面看他:“放了银面。”

    “呵,给本王一个放过他的理由。”连胤轩直起身子,负手而立,睨她的眸光冰冷依旧,夹杂丝丝怒火。

    “银面不是刺客,是萧阑歆自生事端。”映雪冷静答他,看到银面和浅浅被那帮侍卫高手包围,分身乏术,而那个活死人浅浅一直在望他们这个方向,似乎在追寻连胤轩的注意力。

    连胤轩却不看那边,只是盯着她,道:“他是不是刺客,只有本王最清楚,呵,本王将那活死人带来卞州,就是想引这只夜鹰自投罗网,你猜今r会不会鱼死网破?”

    “你卑鄙!”原来不是为了萧阑歆的事!

    “卑鄙?”连胤轩眯眸冷笑,眸绽寒光:“将本王引去他西满楼,给活死人下暗念一路刺杀本王,你说到底是谁卑鄙!”

    “银面不会做这种事的。”她坚持,却不知她越是信任银面,就越惹来面前这个男人的滔天怒火。

    她不知连胤轩心头的怒火如潮水般在滋生,不知他在努力压抑拼命不让自己爆发,不知他在陡然转身向那边的片刻,墨眸浓得化不开,只听得他厉声道:“听好了,给本王生擒这个刺客!一个也不许放过!”

    她大吃一惊,在看到浅浅朝这边跑来致使银面被对方击了一掌的瞬间,脱口尖声而出:“不要杀银面!不许伤他!”

    “你没有资格给他求情!”连胤轩的俊脸立即青黑下来,转身冷冷盯着她:“如若本王不擒他,王妃你是否打算和这个男人远离卞州双宿双飞,恩?”

    她心头一惊,后退一步:“银面只是救浅浅心切,才误闯入景亲王府,且卞州现在是你的地盘,你这样擒他,胜之不武!”

    “呵!”他大笑一声,又朝她近过来,“他管不住朱樱,是他这个做主子的没本事,本王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所以女人,本王奉劝你最好少管他的事!”

    “我……”她对银面的事不大了解,只是知道,如若银面今r落入他手里,定是非死即伤,所以她不能不管。

    她还想说些什么,一个“我”字后,却眼见那活死人浅浅朝着这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