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小说网 > 都市言情小说 > 虐妃 > 第 21 部分

第 2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滚开!”那两个北冀的人不耐烦的推了芷玉一把,瞧了连绛霜一眼,二话不说就一把拽住挣扎的映雪就往外拖,“你当我们没有见过连绛霜吗?这脸这声音,就是化成灰我们也认得!”

    “不,我是苏映雪!”

    “大哥,我们找着连绛霜了……”两个人已将映雪野蛮的拖下马车,不顾她的挣扎,让她在那些碎石上磕磕碰碰。

    外面那北冀首领正与连鹰缠斗,听得如此一说,立即飞身过来,瞧了映雪一眼:“人到手,我们回去!”边用大刀退连鹰几步,就要带着众兄弟掳走映雪。

    “哪里走!”连鹰的身影瞬息挡在前面:“放下景王妃!”

    “让开!我们只要这个女人,其他人绝不伤害!”

    “放下景王妃!”

    “连鹰大哥。”双方正僵持着,千蓉徒然从马车里钻出来,小跑几步跑到连鹰身边,急声道:“连鹰大哥,小姐出事了。”

    连鹰剑眉急皱,连忙看向马车车厢内,这才发现有人用杀架上了真正的连绛霜脖子上,那人正大声道:“如果不想伤害无辜的人,就让开,要不别怪我们北冀门不客气!”

    他脸s大变,望回站在他面前的人,看到他用指吹了个响哨,山谷四处立即涌来一圈一圈举着火把拎着大刀的人,潮水般围满了整个矮山头。

    他们似早就准备?

    心头暗吃一惊,脸上却纹丝不动:“放下景王妃!”

    “冥顽不灵!”马车里的那个人急了,刀锋一近,在连绛霜颈项上划出一条细痕,惹得她一声凄厉尖叫。然后山头上的那些人开始打破僵持,密密麻麻快速往下冲,渐渐将连鹰他们形成一个包围圈。

    片刻,双方又j战成一片,刀剑碰撞声j织,嚎叫与血腥味弥漫,响彻整个凤雷山山脚。

    “小姐!”这次连鹰是直接飞上马车救连绛霜,一剑解决了那个拿刀威胁连绛霜的人,将连绛霜紧紧护在身后。见小姐并无大碍,又跃过来救映雪。

    可那边,对方采取人海战术,一拨一拨的人缠来,将十几个护送的侍卫缠得无法分身,人潮一涌,无辜的映雪已被破布袋般让北冀的人掳了去。

    连鹰只来得及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大呵一声:“快去禀报王爷!”

    此刻,这边的连胤轩正带着他的十二铁骑往狼锥山方向急奔,途中遭遇宇文祁都的十万大军围捕,渐渐将他们向狼锥山。

    这狼锥山很高,而且乱石嶙峋,山涧密集狭隘,人一穿进去便很难走出来。当年连胤轩携母妃来卞州,刚入淮州便被宇文祁都引至这锥子山,堵了山口一把大火将他们围困。

    那个时候,他们被困在了某一条似锥子形状的山谷里,越往里走山路越窄,直到完全没有路。而两边山壁陡峭高耸,无一株爬藤植物,根本无从下脚,他和冷炎有哪个轻功试了很多次也爬不上去,才知这山涧常年潮湿,岩壁上长了不少苔藓,十分湿滑。

    就这样,他,母妃,青楚,冷炎,温祺被困在熊熊大火里达半个时辰,而母妃那时已染肺症,经这一次浓烟熏呛,落下百年肺疾。冷炎为救他,让守在山谷外的宇文祁都乱箭s死,连青楚的最后一面也没见着。

    所以,这宇文祁都该千刀万剐!

    策马行了一段路,他星眸犀利。然后铁掌一举,做出进军的手势。

    只听得狼锥山两旁徒然响起一阵地动山摇的马蹄声,齐刷刷的,很有规律,片刻,山两边的荒原起伏线上整整齐齐排列了两支拿盾拿长戢,穿铠甲戴面具的铁骑兵。清凉月s下,如一列列索命修罗。

    “铁骑?”那准备将连胤轩人头手到擒来的淮州副将立即脸s大变,手中缰绳勒出冷汗:“怎么回事?他的十万铁骑不是入了卞州城吗?不好,我们中计了,快撤!”

    一阵凌乱铁蹄,那刚刚站稳脚跟的宇文大军又开始往回撤,再次在这荒地上带来地动山摇沙尘纷飞。

    汗血宝马上的连胤轩冷眸微眯,厉声吩咐身后的十二铁骑:“擒贼先擒王,给本王杀他个片甲不留!”

    “是!”十二铁骑领命,双腿一夹马背,大氅一扬,手中瞬息多出一支铜戕,直直杀向那淮州副将。同时,左右两边的铁骑开始往下涌,先截去宇文大军的去路,将他们赶回原地,再铁盾一仰,齐刷刷举戟进攻。

    其实连胤轩的铁骑只有五万,却由于个个骁勇善战出入刀林箭羽如履平地,故能以一敌十,将那宇文的十万大军围困在血海中。

    宇文大军开始步步后退,闻风丧胆逃进那狼锥山,如没头的苍蝇四处乱窜,躲避铁骑的追击。而连胤轩只是带着他骁勇的大军守在狼锥山口。并没有深入锥子深处。他深深的知晓,这锥子只有入口没有出口。

    坐在马背上,冷冷盯着当年那条差点将他困死的山谷半晌,终于有探子来报:“报,有十万宇文大军向这边近,已在五里处!”

    “宇文祁都可来了?”连胤轩眸光熠熠。

    “主帅正是宇文祁都。”

    “好极了。”连胤轩眸光大放光彩,剑眉飞扬,厉声吩咐起来:“留二万兵马留守在狼锥山,其余三万随本王会会宇文祁都!”话落,已马背一夹,飞奔向前。

    而那宇文祁都剩下的十万大军同样来得浩浩荡荡,只是他并没有让他的大军离连胤轩的铁骑太近,就在三里外停下了,与连胤轩冷冷遥望。

    连胤轩策马立在高坡上,将那片黑压压的大军尽收眼底。再瞧夜空银月的位置,推测已到了寅时二刻(凌晨4点),宇文还带着他的大军在二里之外赏月s。此刻,恰好吹起一阵夜风,他额前垂落的一缕墨发往后飞舞,而他身上的大氅也迎风翻飞不已。

    迎风?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不好!他眉心深深折起,立即策马下坡吩咐:“起盾!后退一里!”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得“咻”的一声,一支带火的箭头扎在高坡上,然后,万支火箭雨纷落,随着风势,飞得很远。

    马儿受惊,开始四名,铁骑兵不得不退回狼锥山下。

    宇文祁都又带着大军前进一里,迫使连胤轩不得前进,却又不肯杀上前。

    “该死的!”原来是想由此消耗他铁骑体力!连胤轩眯眸,大掌一挥,示意铁骑披盾进攻,此时正好风停,更该速战速决!刚才活该让这老狐狸得寸进尺了一步!

    却在此时,宇文大军那边徒然传来了凄厉惨叫,兵马慌乱成一片。只见宇文的后方,同样有好大一片弓箭雨压来,如乌云盖顶,密麻得没有间隙,而且从那箭头可看出是杀伤力极强的硬弓。

    硬弓?夏侯玄?

    连胤轩大吃一惊,连忙带兵往前再进两里,静观其变。

    弓箭雨很苦啊便停了,宇文大军那边死伤差不多一半,他们被这腹背受伤弄得措手不及,可是夏侯玄却没有趁机杀上来,那个墨s枣红s披风身影只是带着他的一万骑s兵安静立在宇文的两里之后,静静望着他。

    连胤轩知道,这个才是真正的夏侯玄。他和他一样,都在掂量与对方的关系。是敌?是友?

    然后,夏侯玄的身后又多出了一队兵马,军旗在即将破晓的霞光中飘荡,清清楚楚写着一个“萧”字。

    呵,连萧邯俞也出来了!

    他冷冷一笑,策马直直向宇文祁都。

    映雪一被摔到地上,便吐出了她胃里所有的东西。

    这伙人果然将她带上了凤雷山,一入那北冀门,就将她关在了老祖宗的灵堂里。只见灵堂里上上下下整齐供奉着一排一排的牌位,但不全是老祖宗的,有很多异x牌位,尊称是“兄弟”。

    而孤独北冀的母亲如氏之牌位,立在最中间,坛子里燃了三支香,轻烟缭绕。

    映雪撑起虚弱的身子对那牌位拜了拜,而后开始拖着刺痛的膝盖往门边移动,想拉开门窗。无奈,门和窗都紧紧上了锁。

    她靠在门板上,望着一室的幽暗y冷,缓缓蹲下了身子。

    她还是被这北冀给抓来了,来为被连绛霜失手错杀的北冀门门主之母偿命。呵呵,可笑的是,她现在不想死了,她想活下去,却又有人要取她的命。

    老天真爱捉弄人。

    “啪!”灵桌上一只老鼠蹿过,撞翻了几个牌位,发出吓人的轻响。随着轻响的,还有左右两排烛火的跳动,似乎是要响应那y冷的氛围。

    如此景象,她却是被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睁大水眸看着。

    一切恢复正常,窗外的风儿静了,灵桌上的鼠儿蹿过了,牌位倒了三个。

    室内很静,连烛火都不眨下眼睛。

    她的心跳恢复正常,告诉自己别自己吓自己,慢慢走过去,一一扶起那倒下的三个牌位。一个是如氏的,一个刻着“小妹冰芝之灵位”,一个没有任何字。

    没有任何字?这算什么牌位?但它就立在如氏的左边,表明它就是个牌位。

    她轻轻将那空牌位搁下了,再双掌合十,鞠躬拜了拜。

    这个时候,灵堂的门终于“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了,传来不冷不热的声音:“我们副门主回来了,他要见你。”说着,兀自走进来又要野蛮的拖她。

    “我自己会走!”她甩开了,自己走出门。

    北冀门的副门主冯丰早在北冀堂等着映雪,他刚从淮州赶回来,只来得及喝一大碗茶水。

    此刻,他眼睛眨也不眨看着走进门来的映雪:“你是连绛霜?”他的语里有丝惊讶,有丝不确定,又有丝惊喜。

    “不是,我是苏映雪。”映雪非常反感这个男人在她身上巡视的目光,他将她从头盯到脚,然后用眼神剥她的衣裳,无耻!

    “噢,你是苏映雪。”冯丰盯了她半刻,似是才反应过来,笑得乐不可支,“真想不到这世上有长得如此相似的两人,只不过那连绛霜泼辣些,不过本门主喜欢……”

    映雪的胃里又开始翻滚起来了,她脸一沉,道:“既然门主认清楚了,那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

    “不急不急。”冯丰站起身,恬不知耻笑道:“本门主刚从淮州回来,得知三王爷现在没有时间来接你,所以打算留你再次住几r,景王妃你说可好?”

    “不方便!”映雪往后退一步,躲过他抚上她香肩的手,“现在就送我下山吧!”既然已知她不是连绛霜,为何不去找真正的连绛霜报仇?

    噢,不对,他不是门主,只是个副门主,遂道:“我想见你们北冀门主!”

    杀母之仇是与孤独北冀结下,解铃还须系铃人不是。如若她现在与那北冀门主对质一番,说不定以后还少去这件烦心事,过得安稳些。

    那冯丰还在笑,朝她走过来:“大哥在闭关,你见他做什么?门里的事,我这个副门主可以全权代理,不需要打扰大哥的。”

    “只是……”这男人说着话,又要来轻佻佻抓她的手,“如若那三王爷不肯来救你,你便跟了我吧,我比那三王爷会疼女人,哈哈。”

    “无耻!”映雪冷汗直流,退的时候差点撞翻后面的椅子,“我死也不会嫁给你!”

    “死也不会嫁给我?”冯丰脑袋一偏,好笑起来,“这句话咋听得那么耳熟呢?噢,对,两年前连绛霜也说过这句话,但是你知道她的下场吗?”

    他又朝映雪盯过来,整个一笑面虎。

    映雪冷冷的盯着他,躲到椅子后面去了。

    冯丰也不追她,只是自话自答道:“当年她不从我,我一气之下给她开了苞,让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那美妙的滋味至今难忘啊,啧啧,可惜她……”

    什么啊,映雪听得j皮疙瘩掉满地,一杯子砸过去,“禽兽!”

    冯丰手一伸,竟然把那杯子接住了,谄着脸道:“想不到没有了那连绛霜,老天爷又给我送来一个苏映雪,真是怕我寂寞了,呵呵。实话告诉你吧,有人暗示我直接将你扔入我们后山的蛇窟不留活口,但是我看你生得花容月貌死掉可惜,所以决定将你偷偷留下……”

    “滚!”映雪又抓起一个茶杯朝他砸过去。

    这次冯丰没有顺利接住,“嘭”的一声,杯子在地上粉身碎骨,他不怒反笑,开始渐渐朝映雪过来,“连胤轩不会来救你的,你就死了那条心跟了我,跟了我你还有活路一条。如若执意等他来救,那我可要不客气的将你扔入蛇窟喂蛇了!上次那连绛霜让我破了身,想寻死为连胤轩守身,没把我折腾死……我可不希望你走她的旧路……”

    “我要见你们的北冀门主!”映雪大叫出声,呵止这男人的靠近,“不要过来,让你们门主出来,我有话跟他说!”

    “我早说过,现在门里的事,全是我全权代管,如若你是要说送你下山的事,我劝你还是别浪费口舌。好了,我就一句话,嫁我就可以不必死,不嫁我就必须得死,你自己选择。”

    “不嫁!”

    “好,有骨气,我倒要看看待会你到底是嘴硬还是骨头硬。来人啊,带她去蛇窟。”

    映雪脊背一阵冷寒,但倔强忍住了。这辈子,她最怕的牲畜就是蛇了,但是,但是被蛇咬死总比被这个男人糟蹋强吧。

    她心一横,踏出了那道门槛。

    “门主,不好了不好了,连胤轩带着大队兵马往山上来了!”有个落腮胡的汉子急匆匆跑过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什么?”冯丰大吃一惊,几步上前粗鲁抓住他汉子的襟口,“你确定你看到的是连胤轩的人?”

    “是啊,门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连胤轩虽然没有搜到我们的秘密上下山通道,但是他现在带着几万兵马在大范围搜山了……”

    “连胤轩不是被困在淮州外的锥子山么……快,快飞鸽传书给邹大人……我们带着兄弟们先挡挡……”

    “那这个女人怎么办?”

    冯丰看映雪一眼,“先藏起来,听我吩咐。”

    连胤轩是在破了宇文祁都的二十万大军后赶到凤雷山的,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秘密送映雪和绛霜回卞州的行踪被泄露了,而且还恰恰在凤雷山山脚。

    天微明,他便带着他战了一夜的铁骑往这边赶,由于找不到北冀的上下山路线,只有大范围搜山。

    他战了一整夜,却为这个消息感觉不到丝毫困意。他的心一直是吊着的,害怕这群人又做出对待绛霜那样的事。不过也幸好,绛霜安全回到了卞州,让他不再担忧。

    两年前他为绛霜来过这凤雷山一次,那次他勃然大怒痛心疾首,怒北冀的言而无信,痛绛霜所受到的伤害,但更多的自责。

    因为他的识人不清,放松了对北冀的警惕,伤害了无辜的绛霜。

    那次是在他寻不到北冀的所在一怒之下烧山烧了两r后,绛霜劝他不要伤害凤雷山上的无辜,不要因为她做出祸及百姓之事,所以他才罢了手,也从此与独孤北冀互不相g。

    只是没想到他放了手,北冀倒不肯松手,执意苦苦相。

    直到这一刻,他们终于把他为绛霜找的替身抓去了,他却赶到很不安。

    是的,谁也想不到人人称颂的北冀,会是只批着羊皮的大恶狼。而这只狼打着为母报仇的幌子,觊觎他的女人,伤害他的女人。

    这群人很该死!

    “王爷,这里有条秘道。”

    “恩。”他连忙带着十二铁骑走过去,看到一条灌木遮住了的羊肠小道,顺着山颠而上,直通山上某个他们没有到过的地方。

    他勒着马儿的缰绳,走上那条密道。

    走着走着,越往上走视线越开阔,小道变大道,转了几个弯,一座深宅大院豁然出现在他面前。不,这不应该说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宅院,因为院子的前头还有木头搭建的高高的眺望台,平坦宽敞的习武场,有尖尖的木锥搭起来的围墙,有分散在四周的农户,只是那座占地最大的深宅大院最抢眼而已。

    这里完全就是一个小寨子。

    他带着他的人到达这里的时候,北冀的人已草木皆兵拿刀拿双锤守在了大门口,可是说他们是在这里建了个小城池,那保护他们的城墙是用削的尖尖的木柱建起。

    他没有看到北冀,却看到北冀的结拜兄弟站在高高的了望台上俯视着他,这个人,名为冯丰,他在淮州见过他一次。

    然后啊不置一语,示意他身后的铁骑并将这个小寨子围得水泄不通,随即抿着薄唇搜寻那个女人的身影。

    “将人j出来!”他不再白费功夫搜寻,这样对那高台上的人拧眉冷道。要攻这个寨子,他轻而易举。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j出来!”他不听这些理由,这些话都是p话!

    “呵呵。”高台上的冯丰也不想跟他废话,双掌一合拍了两下,“拉上来!”

    声一落,只见高台上的缆绳“吱吱”转动起来,一个红衣女子被绑了手脚小嘴中塞了棉布让粗绳拦腰吊起,她乌黑的青丝全部披散了,由于弓着身子,把脸蛋遮住了,所以看不清她的表情,但知道她在微微挣扎。

    而她的下方放着一个可以容纳一个人的大缸子,毒蛇吐信子的“咝咝”声清晰入耳,让人毛骨悚然。

    连胤轩的眉皱了一下:“则是独孤北冀的意思?”

    冯丰不理会他,蹲下身子伸手去摸被拉上来的映雪的脸蛋,吃豆腐的捏了两下,并取下她红唇里塞着的棉布,笑道:“我想与三王爷做个j易,拿这个男人换我们整个北冀门对王爷的忠诚,如何?”

    “痴人说梦!”连胤轩现在很反感这个问题,想也不想,立即拒绝。

    被拦腰吊着的映雪努力转头去看他,眸中有种惊惧,她是怕下面仰着脖子等她掉下去的毒蛇,而她,从来没有这样怕过一样东西。

    他接收到了她眸中的信息,但也只是冷冷看着她。

    只听那冯丰又道:“三王爷又何必死脑筋?其实对三王爷你来说,有没有这个女人都无所谓,反正她又不是连绛霜……”

    “闭嘴!”连胤轩怒不可揭,冷眸微眯道:“本王今r旧账新帐一起给你算清!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他声遗落,身后的马儿立即嘶鸣一声,不再跟寨子里的人废话,马蹄一响,就要破门而入。

    “快将她放下去!”那高台上的冯丰这才急了,立马将那捆着映雪的缆绳一放,让她直落落砸入那只装满毒蛇的大缸子。

    “啊!”映雪的尖叫声瞬息响彻云霄。

    却在距离大缸子不到五公分的高毒缆绳徒然勒住,冯丰嚣张的笑声在头顶响起:“三王爷,你再往前一步,我便将她放下去!”

    那缸子里的毒蛇,纷纷探出了头,劫后余生的映雪全身冰凉往上缩着身子,尽量不让蛇头够着自己。可是,好吃力。

    门外的连胤轩大吃一惊,俊脸铁青:“该死的!”

    他身后的千军万马瞬息不敢妄动。

    “你到底想怎样?”连胤轩想将这个混蛋千刀万剐!

    “呵呵,我不想怎样,我刚才也说了我的条件,但是三王爷不肯答应,我以我决定换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放了宇文大人,并自废一条手臂。”

    此话移除,四周立即鸦雀无声。映雪也让这句话弄得抬起了头看连胤轩,只见他眉头深锁,静静看着她。

    他没有回答。

    冯丰等不及了,又将缆绳往下面放:“王爷,如何?”

    “啊!”映雪紧紧缩着身子,叫了声,见到那数条毒蛇朝自己扑过来,眼一闭:“你不要答应他,只求你帮我照顾好芷玉和沥安。”

    “本王答应你。”

    两人异口同声。

    缆绳一扯,在那些毒蛇朝映雪扑过来前,冯丰满意的将她抢在了生死边缘。

    而连胤轩,腮帮子一咬,已掌风一凝砍向自己的左臂,骨头应声而断。

    映雪被吓呆了,她还被吊在半空,却清楚听到那个男人为了自己废掉了自己的左臂,她的心再次剧烈紧缩。

    莫待无风空待望 第十八章

    四周一时静了,连胤轩坐在马背上放下右手,敛住手上运出的内力。那一声骨头的脆响,让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对那了望台上的始作俑者冷道:“本王已废左臂,放人!”

    “王爷?”他的副将急了,要过来察看他的伤口。

    “待在那里。”他抬手示意副将止步。

    这一变故让了望台上的冯丰感到吃惊,却更欣喜,笑道:“还有一个条件王爷没答应呢,废手臂只是附带条件……据我所知王爷昨夜将宇文大人带来的二十万大军引至锥子山,使其全军覆没,并生擒了宇文大人准备押出卞州!而我放这个女人的条件就是王爷送宇文大人出淮州,并保证不伤及他x命。”

    “王爷,不能答应这个狗贼!”副将让那冯丰厚颜无耻的j换条件弄怒了,怒吼一声,策马上前,急道:“我们昨夜好不容易擒了这老贼,已是与朝廷翻了脸,朝廷马上会再派兵前来攻打卞州,如今这紧张时刻,王爷万万不能放虎归山……”

    连胤轩薄唇轻抿,深邃的眸子只是望着那了望台道:“本王答应你这个条件!”

    “王爷?!”

    “呃?”不止他的将士惊呆了,映雪的心房也颤抖了,她默默望着这个男人,一身大红衣裙在半空中翻飞。

    随即,她的身子便被拉了上去,不等她站稳,那冯丰一把扣住了她的咽喉,抵在栏杆上,“现在就放人,送宇文大人安全出淮州,给你两个时辰的时间!”

    映雪望着底下的男子,苦笑道:“连胤轩,你这又是是何苦?他们明明知晓我不是连绛霜,你也最清楚不过,所以今r我不求能走出去,只求你能杀了宇文老贼替我报杀父之仇,帮我照顾芷玉和沥安……”

    “你闭嘴!”冯丰被她这番话说得脸s大变,吼了她一下,粗暴的掐紧她的咽喉迫使她不能出声,又朝下面道:“我数一二三,如若你再不派人放宇文大人,莫怪我对她不客气!”

    “喀嚓!”指上使力,威胁起来。

    映雪被掐得满脸涨红,无法挣扎。

    而底下,连胤轩利眸一眯,已沉声吩咐副将带着一小支兵马急急下山追赶正前往卞州的囚车,他打算释放宇文祁都,送这个老贼出淮州让他滚回京城。

    不过放归放,这宇文有没有本事安全回京,那就是他自己的本事了。

    “好!”冯丰这下满意了,拖着接不上气的映雪从高台上下来,又得寸进尺起来:“你带着你的人马退下山,在凤雷山山脚一里地安静呆着,傍晚时分,我会让这个女人安全走回你的军营。”

    连胤轩英挺飞扬的剑眉立即微皱:“不行!”

    “由不得你说不行!”冯丰狠狠掐着映雪雪白的脖子,只见那圈凝白上有了淤青,吼道:“退!快!”映雪双手被反剪,被迫仰着下巴,仰着面,双眼焦急的盯在连胤轩身上,从喉咙里艰难的发出支离破碎的声音:“不能放走宇文祁都……不能……”

    “咔!”发尾部的脖颈一疼,她被点了哑x,张嘴无声。

    她不是连绛霜,他没必要为她这么做!

    “撤!”连胤轩则是深深看她一眼,立即勒紧缰绳掉转马首,铁蹄嘹亮,带着他的千军万马浩浩荡荡往山下撤。

    他果然还是答应了这冯丰的所有无理要求,他是怎么了?

    等那高大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冯丰立即拖着她往他们的聚集议事的大堂走,然后将那团脏兮兮的棉布塞回她的檀口里,将她捆绑得如一颗粽子的身子毫不客气摔在冰凉的地板上。

    “快去收拾东西,我们随宇文大人一同上京!”

    “那要不要通知寨子里的其他人?”

    “不需要,他们不会跟我们走的,就带门里的这些兄弟,我们现在立即收拾些盘缠赶上宇文大人,然后护送他回京。等出了淮州入甯州,我们就安全了,到时候宇文大人一定会为我们谋条生路……”

    “那这个女人怎么办?如果真在傍晚时分将她送还给连胤轩,连胤轩一定会在我们到达甯州前一路追杀的。”

    “恩。”听到这里,冯丰的脸沉了,眉头皱着,似沉思又似不悦,“这次我们是中了那个臭婆娘的计,她想将我们和这个女人一起借连胤轩的手杀掉……幸亏我没有将这个女人扔入蛇窟,不然现在就真的小命不保了。”

    “她为什么要杀我们?她是……”

    “你笨啊!”冯丰生气的打了这个属下的木脑袋一下,又抓起桌上的茶壶狠狠摔在地上,“她有把柄捏在我们手里,自然想杀人灭口。而地上的这个女人,那婆娘一直知晓我垂涎这样的美人儿,用尽手段让我去抓……我算是着了这婆娘的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她能下手陷害她的亲哥哥,又何以不会对我下毒手呢?!真该死。”

    “大哥,我们现在跟随宇文大人也不晚呀,这北冀门算是毁了,继续呆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

    “好了好了,别在这说废话了,快去收拾盘缠,我们要赶在连胤轩将宇文大人送出城的那刻跟上去,不然就j飞蛋打一场空了。”

    “是的,大哥,我这就带兄弟们收拾去,值钱的我们都拿上,挪个地儿混!”

    他刚跑几步,似又想起什么,忙转身跑回来:“大哥,后山的那个怎么处置?”

    “不用管他,他已经离死期不远了。”

    “恩,好!”

    等那汉子跑出去,冯丰轻笑两声走到映雪面前,轻佻佻捏住她姣好的下巴,“苏映雪,你知不知道你的命可比那连绛霜好太多了,当年同样也是有人要杀她,扔到我这里让我解决,我一时心软偷偷将她留下了,谁知她死脑筋想不开趁我不在从断崖上跳了下去……而你,我会让你乖乖呆在我身边没有机会香消玉殒……”

    映雪冷冷瞪着他,苦于檀口被塞住无法出声骂他。

    “呵呵,实话告诉你吧,我不会让你回到连胤轩身边的,我会带着你一起上京,做我的夫人跟着我吃香喝辣……”

    说着,轻轻给她拉开了口中的布条,让她透气,“你要骂就尽管骂吧,反正你即将是我的人了,骂骂能增进感情。”

    映雪没有骂他,而是冷道:“你刚才说连绛霜跳崖了?”

    “对,她是跳了,但是我们那多事的门主从半山腰将她救起,并将她从我的身边抢走,不准门里的任何兄弟动他!nn的,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与我们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反目成仇!”

    “原来一直是你想抓连绛霜!”

    “是我想抓她没错,但是我要抓的不是连胤轩旁边的那个连绛霜,而那时你苏映雪!如若我没有猜错,你才是劫后重生的连绛霜!”

    荒谬!

    映雪冷笑,只觉这个副门主推测力太强了,掀唇:“除了面容一样,你从哪里看出连绛霜的影子来?!”

    万物有形,也有神,即便再相似的两个人,神韵也会有区别。而这一点,连胤轩不是早瞧出来了么。他只淡淡瞧了她一眼,便知她是苏映雪。

    她只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比那真正的连绛霜还没有逻辑。

    冯丰自然将她眸中的鄙夷收进眼里,也不恼,一p股坐在地板上,笑道:“你这个表情就对了,呵呵,你是失了忆的连绛霜,自然认不得我们这里所有的人,也不记得在这里发生过的事。你可知晓是谁将你掳来这里,又是谁给你抹消记忆的?”

    连绛霜失忆?

    映雪微微吃惊,摇头,“我不是连绛霜,自然不知晓。”

    “呵呵,不知晓也好,省得又为那连胤轩寻死腻活的,我就遂了那婆娘的意,带着你离开这边塞之地远走高飞。”

    “那婆娘是谁,谁让你们杀我的?”

    “你想知道?”

    “当然,至少这样可以死得瞑目。”

    “好,那我就……”

    “大哥,东西收拾好了,我们快出发吧。”有人从门外急匆匆跑进来,手中捧了一大包裹的白银,叫道:“时间快来不及了,连胤轩的人马已经将宇文大人送过了凤雷山,快到淮州了。”

    “那我们快走!”冯丰一急,已顾不得他没说完的话,将扔在地上的布条抓起胡乱塞回映雪嘴里,跟抗布袋子般将她抗在肩头往外奔走。

    这个时候r头已经偏西了,北冀门的大部分门徒一人拎着一个包袱等在院子口,见到冯丰出来,叫了声“大哥,我们快走!”立即翻身上马,冲出院子。

    映雪再次被破布袋般抗在马背上,冯丰回头望了大宅子一眼,已一夹马背,带着大队人马往山下走。

    他们一出寨子,分散在寨子各个角落的农舍里才走出零零星星的那女女老少,对那群绝尘而去的马上莽夫唉声叹气。

    “哎,冯门主终于走了,不知道北冀门主会不会回来。”

    “捅下了这么大的娄子,这叫我们以后怎么活呀,呜呜。”

    “……  ……”

    而那头,冯丰的人马才刚刚弯下羊肠小道,后面浓密的灌木丛里便走出一小堆连胤轩的铁骑,为首的那个人望着那渐行渐远的大群人,道:“他们果然想逃,快去禀告王爷。”

    冯丰的人自然是想逃,但是他们也够聪明的从凤雷山另一条隐秘小道出山,不与扎营一里地外的铁骑并打照面,逃之夭夭。加上对凤雷山四处幻境的极为熟稔,他们抄近道敢在宇文祁都入淮州城的后一刻入了城。

    此时,r头已经完全偏西,连胤轩的左臂只是简单稍做包扎,便策马赶往一夜之间战火纷飞的淮州。是的,淮州在昨夜完全失守了,萧邯俞守将被银面夏侯玄一箭s穿喉咙,他带来的三万将士则全军覆没一个不留,全部死在夏侯玄的箭下。同时,夏侯玄留守在淮州城内的隐秘部下大面积反扑,趁萧邯俞抽去大半兵力杀了守城的所有将士。

    而他连胤轩的人,则与夏侯的骑s兵在淮州城内遥遥相望,谁也不动谁,只是在那个尸横遍野的空城里各据一方。

    然后今r的破晓,在一举歼灭宇文祁都带来的所有兵马后,他俘虏了从狼锥山里安全逃出来的三万宇文大军,剩下逃不出来的几万则困死在锥子山谷里。

    一夜之间,淮州与卞州的荒地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整片荒原的血比那凄凉暮蔼还要红上三分,随即大片觅食秃鹫扑腾而来,互相抢食,争抢不休。

    他的兵马急奔过,这些秃鹫才受惊吓的在半空中盘旋几圈,等着打扰着离去。

    他望着那片尸体一眼,眼眸一沉,策马狂奔淮州方向。

    其实刚被冯丰带回淮州的映雪也看到了这尸横遍野的战后场面,她一直趴在颠簸的马背上,螓首无力垂着,却在经过此处时被大片浓烈血腥味刺得g呕不已。

    她不是闻不得血腥味,却是让那大片大片的将士死尸刺激得心痛如绞。

    他们的死状让她想起无辜惨死的爹娘,想起那群染瘟疫在大火中苦苦挣扎的村民,想起卞州城内背井离乡被蠕虫折磨的乞丐,想起……

    她闭上眼睛,让自己什么也不想,却在黑暗里更加清晰感受到马背的颠簸,心头的难受。

    随即,冯丰带她入了淮州城,马速缓慢下来,她软趴趴的身子被拎起脖子上立即被架了把明晃晃的大刀。

    原来是连胤轩的人在拦冯丰了,冯丰故技重施押着她与宇文祁都的马车会合,然后带着一大群北冀的人往淮州东大门靠拢,并要求打开城门。

    这个时候,连胤轩已经赶来了,墨s大氅在夕y里翻飞,鹰撮霆击朝这边奔过来。

    “先不准开城门!”他高大的身影在夕y里背光,颀长伟岸的轮廓染上一层火红,“先放人,再开城门。”

    “不,先开城门,再放人!”冯丰架紧映雪脖子上的大刀不肯退步,并不在怜香惜玉的一把撕开映雪的右边袖子,露出她雪白的藕臂。弹指一挥,一根头发粗细大约半寸的冰魄针从她的藕臂植入。

    “……”映雪闷哼一声,立即感觉到痛,以及血y里的冰冷。

    “该死的,你对她做了什么?”

    冯丰似是被急了,冷道:“立即开城门!这冰魄针入体,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可以耽搁。如若一个时辰内没有解药,她的血管便会凝结,全身发冷,然后暴毙。三王爷,你可听清楚了?”

    “混蛋!”连胤轩修长十指握得“喀嚓”作响骨关节泛白,眸一眯:“开城门!”

    “三王爷好爽快!”冯丰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一些,忙用袖子擦了擦快滴入眼睛的冷汗,“她要陪我们出城,等安全出了城,冯丰再将她安全送还!”

    话落,已拖着映雪慢慢往后面的马车移动,对着那等在车里的宇文祁都道:“宇文大人,您坐稳了,冯丰马上送您出城。”随即将映雪抱起拽上车头,自己再坐上来,手掌朝那马p股狠狠一劈,让那马儿风驰电掣往那大开的城门冲。

    连胤轩连忙策马跟过去。

    等出了城,那马车仍没停下之势,连胤轩耐x尽失,夺过副将手中的长戢,举起,掌心运气,直直向那前方奔跑的马匹s过去。

    “啪!”长戢却让冯丰一把抓起护在马车旁边的某一北冀门徒挡下,那年轻的小伙子还来不及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长戢穿心,瞪着眼睛死不瞑目了。

    “该死的,追!”这个出尔反尔的混蛋!连胤轩一时气结,决定不再和这冯丰打太极,马鞭一甩,带着他的事儿铁骑猛追不放。

    而马车上的冯丰这才急了,忙将全身被绑快要被震落下车头的映雪往车内塞,对车内道:“请丞相大人帮忙拉一把,这个人质在到达甯州前,一直都能保护我们。”自己则猛挥马鞭,让旁边的兄弟抵挡连胤轩的铁骑。

    落败的宇文祁都不得不撩开马车帘子,一声不吭抓着映雪的双臂往车里拖,却在见到映雪额头上的胎记时,暗暗吃了一惊。

    原来映雪额头上的刘海已被风吹开了,一朵拇指甲大小的血s莲花胎记在那凝白额头上栩栩如生,妖娆夺目。

    他一把拉开映雪口中塞着的布条,问道:“这莲花胎记是何时起的?”

    映雪不答,冷冷瞪他一眼,徒然张嘴扑身过来要撕碎他:“你这个混蛋害得我家破人亡!”

    “他们本来就该死!”宇文祁都连忙后退开一步,躲开映雪的撕咬,“你是想食本丞的r,喝本丞的血吗?不要忘了,当初是你违背在先!”

    “即便我杀了连胤轩,你还是会让爹爹死,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啪!”宇文祁都的脸终于难看起来,袖子一挥,狠狠朝映雪甩来一巴掌:“你好大的胆子,这个世上还没有人敢这样骂我宇文祁都!告诉你,本丞既然可以让苏渤海死,也绝不会放过你,等回京,看本丞怎么收拾你!”

    “宇文祁都,你没有命回京城了!”马车外,连胤轩的马在嘶鸣,他一马鞭甩开了冯丰,放开缰绳飞身上马车。“啪!”再一马鞭朝宇文祁都挥来,“本王就让你在此安息!”

    “现在马车即入甯州境内,你没有机会杀本丞了!”语文气度灵活闪过那一鞭,大笑起来:“连胤轩,你破我二十万大军已背上叛国之名,不r就会遭朝廷围剿四面楚歌,我劝你还是先替自己想想怎样脱身吧,哈哈。”

    又见连胤轩左臂受伤,魁梧身形一闪,反击连胤轩的左面。

    连胤轩紧抿嘴唇,鹰瞵鹗视,徒然一鞭子朝宇文甩开,让马车车厢的车顶和三面木板应声而裂。“轰!”宇文祁都脸s大变,连忙飞身出马车,夺了北冀的一匹黑马,飞快往前逃遁。

    虽然连胤轩伤了左臂,但他也受了伤,不能恋战。

    连胤轩没有立即追他,而是用鞭卷了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