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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映雪穿过,绣花鞋上沾上片片。

    等她走到主居,门里已经坐了人。男装的连绛霜正熟练的在柜子里取药箱,并驾轻就熟的捧了一套g净的袍子出来,为连胤轩换上。

    “胤轩,昨晚你去了哪?”连绛霜用湿巾为男人轻轻擦拭着眼睛,轻声细语。

    男人静静坐着,没回答她的问题。

    映雪站在门前,不知道该不该踏进去。

    “来做什么?”男人陡然出声了,虽是背对着门口,却显然知道是她。

    连绛霜面朝门口,瞧见了映雪,也不惊讶,轻轻将湿巾在铜盆里透过,道:“胤轩的眼睛中了毒粉,景王妃不知晓么?”

    映雪走进来:“臣妾来看看月筝妹妹。”

    “月筝来了房里?”连绛霜微微惊讶,让小婢走到内室拨开珠帘子瞧了瞧,随之笑道:“哪有月筝妹妹?景王妃可是找错了房间?”

    “昨夜臣妾安排月筝妹妹来此侍寝,王爷。”映雪淡道,瞧着连胤轩,“而且并未告知嬷嬷王爷临时下榻偏居,怕月筝妹妹空候一场。”

    连绛霜眉梢微挑:“昨夜胤轩去了你房里?”

    映雪没正面回答她,对连胤轩道:“既然月筝妹妹回了园子,那臣妾现在便去看看她。“

    盈了盈身,准备退出去。

    连胤轩道:“以后别私自给本王安排侍寝的事。“

    映雪背影微僵:“是的,王爷。“轻步走出去了。

    然后,她回了偏居换下身上溅脏的素衫和绣花鞋,将那串脚铃铛洗净,用帕子擦g,再取丝帕包好,放进梳妆台的第一个暗格里。

    正打算去月落园看看月筝,这个时候,月落园的小婢倒先来偏居请景王妃过园一叙了。小婢道:“主子请王妃娘娘一同赏画。“

    赏画?

    月筝的反应让她微微吃惊。

    等到了园子,月筝穿了一袭浅黄开襟宽身薄衫,没有挽鬓,正揽袖作画。她正在画一只鸟,歇在牡丹丛里,展翅欲飞。

    “它想飞,为何却不肯飞?”映雪打断了她的凝思。

    月筝握笔的手一顿,轻轻为鸟儿点上眼睛,抬头笑道:“姐姐来了。”便搁了笔,走出桌后给映雪请座。

    她的模样,恢复了娇俏。甜甜一笑,笑靥如花。

    映雪道:“昨夜……”

    月筝为她沏了茶,笑道:“昨夜月筝有幸在王爷房里睡了半宿,月筝很满足,感谢姐姐给了月筝这次机会。”

    “月筝……”映雪轻轻看着她。

    月筝又道:“昨夜月筝为姐姐作的画,姐姐可喜欢?那是月筝最引以为荣的一幅画呢,虽然笔艺不精妙,却是月筝用了心思的。”

    映雪微微一笑:“姐姐很喜欢,只是妹妹何以在眉间画了一簇莲花印?”

    月筝走到映雪面前,瞧着她那片刘海:“月筝很小的时候在皇宫曾见过一个带有莲花胎记的女子,她救过月筝的命……却不知为什么月筝在看到姐姐的第一眼,便想起了那朵莲花。姐姐,月筝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月筝可否瞧瞧姐姐的额头?”

    映雪微嘁,侧转身子:“妹妹还是不要看菜好,怕吓了妹妹。”

    “月筝不怕。”月筝轻轻握住映雪的手,拉过她:“姐姐从来以此为缺陷,却殊不知这也是一种风华。姐姐知道吗?王爷百花不爱,却独独怜爱莲花……姐姐你瞧……”

    说着已兀自从抽屉里取出一副细细珍藏的画轴,缓缓摊开,道“这是王爷当年在皇宫随家父学画时所作的莲花,用s全是大红,取名血莲。月筝当年觉得奇特,便偷偷收下了。”

    “呀。”映雪细细瞧了那画上的两朵血莲,微微惊讶。一朵盛苞怒放,血红的瓣,浅黄的蕊儿,妖娆夺目。另一朵含苞待放,与那盛开的血莲相依偎,含羞妩媚。

    奇的是,那盛放的那一朵,竟与她左背上的那块胎记极似。

    她用指抚了抚纸上那朵血莲,问了:“王爷可是在哪处见过此种莲花?”

    月筝“噗嗤”一声笑了,道:“姐姐真爱说笑,莲花粉的,白的。黄的哪没见过,又何曾见过这么红的莲花?那红,比血珠子还红上三分呢,红得有些触目惊心不是。只是听王爷无意中说起实在梦中见了莲花仙子,依着梦境画下来的。”

    映雪将柔荑轻轻搁进了水袖里,轻淡道:“不曾想王爷有如此雅兴。”

    月筝将画轴静静收了,继续道:“家父当年事宫里的画师,得先帝赏识陪三皇子练画,才沾了福荫……还别说,王爷如今虽然兴趣冷,却有无师自通的天赋,他有心思或是心浮气躁的时候,不是喝酒浇愁,而是关门作画或吹箫……不过,王爷现在怕是不会再碰笛子了。”

    “为什么?”

    “可能是寻不到知音。”月筝浅浅一笑,似是陷入回忆里:“真怀恋王爷吹曲的r子,可惜月筝不懂乐器,不然做王爷的红颜知己也是足以。”

    “可是你会作画。”

    “王爷是为了血莲才作画,在他的心中,只有血莲,没有画。”

    映雪沉默了,望着窗外:“明明可以飞,为什么不飞?”

    月筝同样望着窗外那只歇在墙头的鸟雀:“它是可以飞,但是它的心被系住了,飞到哪里都有牵挂。”

    “你真傻。”映雪只能低叹。

    月筝却柔柔一笑,瞧着她:“如果姐姐如此爱一个人,便不会觉得妹妹傻的。有时默默守望一个人,也是种满足。”

    映雪望着窗外,沉默不语,眉心微颦。

    月筝又道:“其实绛霜姐姐并没有占满王爷的心,王爷的内心深处还空着,那块地方,绛霜姐姐根本弥补不了。”

    映雪静静听着,突然道:“妹妹是怎样嫁给王爷的?”

    月筝一怔,随即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王爷娶月筝,是为家父所托。”便不再说其他了。

    映雪瞧着她略带忧愁的模样,心儿随之一嘁,说不出话来。今r这趟赏画怕是有些沉重,她的无心,勾起了这个女子的落寞。而她,也落寞了。她不能告诉月筝,她爱的男人将她拱手送给了另一个男人,她却不能飞。

    她道:“妹妹教姐姐作画可好?姐姐爱闻这墨香。”

    “恩!”月筝清脆应答,杏眸微弯,落寞敛去。

    月筝铺了画纸,准备好了墨,正要起笔,却陡然听得小婢来请王妃娘娘,说是王爷的眼睛出事了,请王妃娘娘即刻前往东漓。

    “眼睛?”映雪心头一跳,想起了那个叫哑奴的红衣女子。

    她的心隐隐有股不安,打发了小婢:“我即刻便到。”

    莫待无风空待望 第六章

    连胤轩的眼周灼红了一圈,微微的肿,眼睑青紫得厉害。

    映雪走到东篱主居的时候,老大夫正在给他察看,重重的叹息:“王爷,这毒粉沾不得水的,遇水扩散得更厉害,怕是已经入了眼睛。”

    “该死的!”连胤轩瞬息暴怒,一把抓过老大夫的衣襟,额头青筋暴露:“给本王治好它!本王不能看不见东西。。。。。。”怕是一时难以接受这样的刺激。

    “胤轩!”身后静立的连绛霜急急拉了他,自责道:“都怪我粗心大意,以为这毒粉能用清水洗去,用湿布弄湿了它。。。。。如果不能治,我将眼珠子给你,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明的,胤轩。。。。。。”

    “该死的!”连胤轩又喉了声,松手将老大夫拽到地板上,用左掌遮了眼睛,“都给本王滚出去!马上滚出去!”

    “你们都出去。”见此,连绛霜轻轻挥退室内的大小丫鬟,留下摔在地上的老大夫:“大夫,王爷的眼睛可有得治?”

    老大夫颤微微从地上爬起来,苦着脸道:“王爷中的毒粉很奇特,此毒物中似乎含有大量珊瑚粉,以及其他有毒海物研磨的细粉,所以遇水既有吸附力,刚才老夫看过王爷的眼睛。发现毒粉黏附在眼珠子,与老夫十八年前见过的一种毒极为相似。”

    “什么毒?”连胤轩不再怒吼,放下遮住眼睛的左掌,痛苦的闭着眼睛,薄唇紧抿,渐渐止住了情绪。

    “老夫十八年前在京城开了一家小医馆,曾在一个夜里遇到如此病者,那个男子也如王爷这般,双睑青紫,眼珠子被毒粉吸附,不过他眼睛当时没有沾水,故扩散得不快。”

    “然后呢?”连绛霜比当事者更急:“老大夫可以直接说诊治之法。”

    老大夫神s一僵,战战兢兢道:“老大夫查过医书,得知此毒来于天景北部外域海国,只有那里的人才会用海物防毒。只是此国坐落在泱泱大海中,神秘莫测,陆路上的人很难寻觅。”

    “老大夫的意思是说此毒只有这个海国的人才能解?”再次出声的依旧是连绛霜,她心儿一惊,柳眉蹙起,瞧向安静下来默默听着的伟岸男子,“胤轩,你可知对方是什么身份?”

    连胤轩腮棒子紧咬,没回答她,只是沉道:“大夫可有压制毒粉扩散的方法?”犀利冷寒的深邃闭上了,那高壮的体魄却扔是有种无形的压迫感,他的心思,无人能窥探。

    “有,不过有些难。”老大夫道:“当年那位壮士来老夫医馆后,翌r便有位戴红面纱的女子来看他,记得当时女子是用小竹筒里的水为他清洗眼睛,据说是每r卯时一刻接的露珠,而且那露珠切切不能让r光照s,采摘的时机要刚刚好。。。。。。。”

    “何为刚刚好?”绛霜檀口轻启,记在了心里。

    “所以老夫才说有些难不是。”见气氛缓和下来,座上的男子也不再发怒,老大夫这才敢放宽心说话:“卯时一刻要掐准,只能接竹叶上的露珠,接露珠的皿儿只能用竹筒,当r采摘的露珠要当r用,不可存放。。。。。。”

    “老大夫,这不难。”绛霜柳眉舒展,笑了:“还有提醒吗?”

    “呃。”老大夫微微讶意,先是斗胆瞧了这瘦弱的男子一眼,继而垂下视线,盯着地上:“接露珠的事不难,只是要接足分量很费事。公子怕是没有听明白老夫的意思,东r初升前,竹叶飘翠时,卯时一刻起,二刻满筒棕。而且王爷的眼睛需要整r擦洗,一刻也停不得,如果没有满筒,王爷会有灼痛之苦。”

    “噢,我明白了。”绛霜将老大夫的话微微寻思,再云淡风浅笑了笑:“老大夫放心,这是难不住人的。”

    门外的映雪则是静静站在窗帘子前,没有踏进门里。他们的一番对话她自是听进去了,瞧连绛霜那模样,怕是已下定决心要为连胤轩取露珠儿的,他何苦遣人寻她来做甚?

    她隐隐有种他要兴师问罪的感觉。

    旋即听得当事人终于开口了,他道:“本王能忍受灼痛之苦,只是万万不能失了光明,小老儿明白吗?”

    那低沉的男中音里是抑不住的挣扎,而非惧怕。

    她明白。

    他在告诉大夫,他不是害怕失明,而是害怕在他正开疆拓土施展抱负时毁去了眼睛。那样,无异于折断了他翱翔的翅膀。

    “老夫明白。”老大夫唯唯诺诺,望了绛霜一眼,再道:“先用露珠清洗双目,制止毒粉扩散,然后再。。。。。。再。。。。。。”

    “再什么?”绛霜瞅着老大夫的模样有些想揍人,这样含含糊糊的,存心急死人呀!

    “老夫实在无能无力!”老大夫“扑通”跪在了地上,视死如归另外:“因为药引只有那个神秘女子有,当r那女子并未告知老夫,老夫又寻不得那女子,只有请王爷赐老夫一死!”

    “你!”绛霜秀眉一拧,娇呵:“说了等于白说!赐你一死也救不回胤轩的眼睛!”

    “不过老夫隐约记得一套针法,用银针c在膻中x、鸠尾x、巨阙x,各c针一分不深入,抑制毒粉进入心脉,再配以揉按睛明x,可以起到一定作用。但是要完全清毒粉,需要女子的药引。”

    “本王明白了。”连胤轩终于出声了,挥退老大夫:“先按你说的办,药引再慢慢寻,本王昨夜及时躲避了,应该没沾太多毒粉,你退下吧。”

    “王爷,老夫退下了,只是。。。。。。”老大夫让药童整理好药箱背在肩上,陡然想起什么,又加上一句:“施针和按揉只事需要时时进行,老夫呆会回药馆为王爷挑个药童来。。。。。。”

    “只要懂医术的人即可?”连胤轩问。

    “是的,王爷。”老大夫答:“只要懂医术即可,施针之事只需教一遍便能懂。”

    “那好,不必劳烦小老儿你去找药童了,本王府上正有一个极好的人选,呆会你教她针法和清目术,本王让她来伺候!”

    “胤轩?”绛霜为男人的决定微微诧异。

    站在廊下的映雪亦微微震撼,打算不踏进去了,回头,竟看到母妃站在身后凝望她,不知来了多久。

    “母妃。”她欠身请安。

    “听说轩儿的眼睛出事了?”宁太妃轻轻往前走了几步,瞧着她:“为何不进去看看?”

    “大夫在里头,儿臣不便打扰。”映雪浅浅答了。

    “你是轩儿的王妃,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来,对母妃一同进去吧。”宁太妃笑,牵了她的柔荑往里走。

    外屋的小婢这才匆匆通传,说是太妃娘娘与王妃娘娘一起来看王爷了。

    绛霜立即望了过来:“娘,您来了。”

    映雪感受到她的视线,淡淡回望她一眼,踏进门里。

    连胤轩对她的出现并无任何表示,不知是因为闭着眼睛,还是在想其他,只道:“送大夫出去吧,大夫有些事要像王妃j代仔细。”

    “好。”她自是知道大夫要j代什么。

    等她带老大夫入了外屋,太妃娘娘开口道:“霜儿,既然这次你随轩儿回府了,就在府里住下吧。府里总是比外面来的安稳些。”

    “娘。”绛霜绕道宁太妃旁边坐下,拉过义母的手裹在自己掌心里,亲昵撒娇:“昨夜孩儿在您房里不是说过了吗,胤轩去哪里,霜儿就去哪里,这次霜儿回府是来看看娘和苏嬷嬷,不会呆太长时间。”

    宁太妃没有抽出自己的手,些微担忧道:“胤轩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他娶了王妃,霜儿可有想过以后的打算?”

    绛霜明显一愣,启口道:“霜儿从来是胤轩的人。此生非卿不嫁。只是当年失手错杀如氏,得罪了北冀,才惹来此生的不安宁。但是霜儿相信,暗涌之后总是有光明的。”

    “你们,唉。。。。。。”宁太妃轻轻叹息一声,这才瞧座上默不作声的皇儿一眼,说出一句心底话:“万般都是命,又巧在映雪与霜儿生了同一张脸蛋,平故沾染上北冀的怨恨,这谁也怪不得。只是轩儿,霜儿,母妃在此说句不偏袒的话,姻缘过,一生错,你们千万不要走错一步才好。”

    “娘。。。。。。”连绛霜唤了一声,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连胤轩闭着眼睛,依旧不出声。

    恰好这时,映雪走进来了,发现气氛有些诡异,静静落了坐,轻道:“母妃的身子可有好一些?”

    “好些了,多亏了映雪开的药方,咳嗽止了不少。说起这个,母妃想知映雪曾在哪里学医?那些方子,可是母妃这些年来从未见过的。”

    “家师无名,只是讨口饭吃的江湖郎中罢了。”映雪轻道。

    “呵。”座上的连胤轩却在此时冷哼出声,冷笑:“如果果真是师出无名,那本王的这双眼睛可就有救了!”

    静默半响,原来果然还是兴师问罪来了。

    映雪瞧着他,没出声。

    他又道:“那个给本王使毒的红衣女子,王妃果真不认得么?本王昨晚故意设下那个陷阱,就为了试探出黄怡香混入王府的真正目的。不曾想又弄出个哑奴来!不过虽然吃了一点毒粉,本王却总算有了收货,你不说那个人是谁,本王也知晓。”

    “睛明x其实很好拿捏,王爷何以一定要臣妾来?臣妾手粗皮糙,怕弄伤了王爷的眼睛。”她不肯上来。

    “王妃是王府唯一懂医术的医者,不找王妃找谁?”他坚持,“懂些医术的人总比完全不懂医术的人来的强,如果刚才是完全不懂医术的人为本王下针,本王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她明白他这番话为何意了,脱了绣花鞋,坐上榻来。

    碰上那灼红的眼皮,她的指尖被那温度烫得瑟缩了一下。想不到这毒粉这本剧烈。她稍喊,微凉的指轻移上他的眼角,轻柔按捏,红唇边吐气如兰。

    他很安静,浓密的睫毛颤也不颤,眉头舒展。

    帐里很静,两人都没出声,他l着上身平躺,她跪坐在旁边,为他按压眼角。而后取了丝帕,为他擦净眼角流出的浅黄y体。

    两人之间,只闻得对方吐出的气息。

    他陡然道:“你应该知道本王是给机会你杀本王,只要杀了本王,你就可以回到楚幕连身边。”

    她手上微顿:“你也应该知道我没想过杀你,如果要杀,那些个夜里便有机会。”

    他睁开红肿的眼睛,要笑不笑:“以后你还有的是机会,本王会让你天天施针。”

    “王爷这又是何苦?”她敛了眸光,坐到一边。

    他微侧俊颜,视线追着她:“本王只想知道,楚幕连为何这般慷慨。为何可以将自己的女人送给别人,并毫不吝啬的将她的清白之身拱手相送?”

    她的捷扇耷下来,压去了她水眸里的s彩:“即便是你,同样可以将我当成你心爱女人的挡箭牌,楚幕连又为何不可以!”

    她笑,瞧着他,泪光盈盈:“如果一个男人可以大方到将他的女人拱手相送,你说,她在他的心目中算什么?如果这个女人是连绛霜,王爷舍得将她送给别的男人吗?”

    “没有这种如果!”他快速接话,答得斩钉截铁。

    她的睫毛眨了一下,螓首一颌,后悔对这个男人说了过多的言语。

    “时辰差不多,该取针了。”

    “你哭了?”他用指掐起他的下颌,却见那汪清潭里已平静一片。

    “王爷觉得臣妾该为谁哭?”她恢复用“臣妾”自称,回望他的眸子清冷水亮。

    他静静瞧着她,墨眸渐渐深沉,幽潭般深邃吸附,却陡然道:“本王会让你天天来施针,直到那毒粉完全清楚!”

    她低下头,没有再说话,常常的捷扇扑闪,只是给他慢慢取针,偶尔贴过他腹部的素手却凉成一片。

    莫待无风空待望 第七章

    夏夜,银月逶迤,清风缭缭,却总有唧唧喳喳的虫鸣吵了一地,比那木琴好要动听。尾挂萤火的虫儿在矮灌间穿梭,星星点点,如夜空中的星子,多了几分璀璨夺目。

    如此夜景,饶是扫去了夏r的几丝燥热,却依旧有些热。

    南宛的女主子带着小婢坐在清湖的凉亭回廊里赏月吃果子,穿了宽身广袖的纱衣,腰间稍稍用浅黄绢带点缀,露出杏子s的牡丹肚兜。

    一小婢在旁边打扇子,力道要适中,不能扇起主子披泻的发丝,却要赶走蚊虫让主子觉得清凉。虽说在这亭子里熏了不少驱蚊香,水上蚊子相对少了些,却依旧是多。她直直待在那里不敢动,小腿肚上不知被叮了多少次。

    今年的蚊蝇似乎比往年来得多,且更肆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灾荒。

    另一个小婢在剥橘子,一瓣瓣放在小盘里,拼成一朵花,给主子递过去。

    “太酸了!”萧阑歆一口将那刚送进嘴里的橘瓣吐出来,不悦的盯着丝竹:“这是皇宫送过来的贡橘吗,怎么酸成这样?是不是那苏映雪故意拿些糟粕来打发本公主的?”

    “公主不是说想吃酸东西,要越酸越好吗?”丝竹委屈起来,取了桌上被剥得完整的橘皮给主子看,“公主您瞧,这上面还写着‘贡’字呢,是贡橘没错。可能因为现在不是吃橘时节,所以有些酸。”

    “那你自己吃。”萧阑歆心口窝着火,一把抓了橘瓣塞进丝竹嘴里,打翻了盘子:“给本公主全部吃进肚子去,看到底是不是‘有些’酸!”

    一把一把的塞,塞得丝竹满嘴都是。

    丝竹被跄地脸s发红,却不敢吱声,囫囵吞了橘瓣,耷拉这头颅。

    “酸吗?”萧阑歆冷冷盯着她。

    “酸。”丝竹低着头,不敢大声。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萧阑歆依旧不放过她。

    “错在不该胡乱说话。”

    “贱婢!”萧阑歆冷冷一挥袖,一巴掌扇过去,怒气冲天:“就因为你这张嘴,胤轩知道是本公主对他下了药,也让本宫主白白搭上清白之身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有现在这个孽种。。。。。。”

    她狠狠捶打了自己平坦的腹部一下,恨得咬牙切齿:“这个孽种真是让本公主现在进退两难,打掉他,本宫主所做的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生下他,让胤轩娶了本宫主,他以后定不会放过我们母子。。。。。。”

    “公主消消气。”丝竹连忙拉住主子有朝腹部捶打下去的手,含着颤音道:“公主万万不能伤了千金贵体,奴婢觉得公主应该趁肚子还未大起来前打掉这个孩子,皇上和太后娘娘那边肯定是不允公主嫁给三王爷的,如果公主执意要生下这个孩子,就是与皇上那边撕破了脸皮,而三王爷这边又不肯承认,到时候公主您就是落得两头不讨好。。。。。。”

    “两头不讨好?”萧阑歆这次倒没大动肝火,似是把丝竹的话听进去了,杏眸微眯,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皇帝哥哥那边的确不会让本公主嫁给胤轩,因为胤轩永远是他的眼中钉心头刺,他想让我这个异x公主嫁到云雷和亲,以拉拢东南方向的云雷国。。。。。可是,云雷太子妃的位子又怎么比得上胤轩呢?这个男人本公主是非得到不可的,他越是拒绝,本宫主就越要亲近!”

    “公主?”丝竹手心全是冷汗,只觉得主子又要做出什么事来。

    果然,萧阑歆只稍稍寻思,气定神闲道:“本公主会顺利生下这个孩子,并且让他喊胤轩父王的,本宫主决定慢慢来。”

    “只是公主,三王爷现在似乎接受景王妃了,时时下榻,夜夜宠幸,怕是。。。。。。”丝竹小小声提醒。

    “多嘴!”萧阑歆杏眸一瞪,又不悦了:“那个煞星女现在的处境比本公主好不到哪去,胤轩碰她,估计也是别有目的,所以怎么宠幸,她都变不成凤凰,这么杞人忧天做甚。。。。。。”

    丝竹只得闭嘴,不敢再说话。

    萧阑歆也安静下来,望着回廊那头有个浅衣身影在慢慢晃动,比她还惬意。

    “王府里来了客人?”夜灯下明显有个风度翩翩的素炮公子,正捏了一把龙骨折扇,逍遥自在的乘凉。

    丝竹朝那条瞧了瞧,道:“是西门公子,王爷的朋友,来府上小住几r。”

    “西门公子?”萧阑歆眉一蹙,瞥了瞥嘴:“原来是个风流公子,俊是俊,只可惜入不了本公主的眼。”

    远处的西门,唇角玩味勾了一下,收起折扇朝这边走过来,“公主好雅兴,月凉如水,软尘香风。”

    萧阑歆将下巴抬得高高的:“西门公子同样好兴致,孤灯夜影,唧唧虫鸣,也能如此悠闲惬意。”

    西门微微一笑,面s不改,瞧了那钱波荡漾的湖面一眼,依旧潇洒自在:“这里景s确实不错,很适合赏月,那么西门就不打扰公主雅兴去别处踏凉了,告辞!”扇儿一撑,好不惬意走过这凉亭。

    “哼,不过花孔雀一只!”等西门走出亭子,萧阑歆冷嗤一声,挑眉瞧了男人欣长的背影一眼,“身形还不错,跟胤轩差不多高,倒也风度翩翩俊美风流,就是那双眼睛太媚了,受不了。”

    “公主,这个西门公主正是卞州内出了名的第一美男子,逍遥不羁,自命不凡。”

    “噢?”萧阑歆将刚放入嘴里的葡萄吞下,吐了核:“既然是第一美男子,那是哪家公子?本宫主瞧那气势也不似凡夫俗子。”

    “回禀公主,西门公子乃飞云山庄二庄主,只管风流,不管事。”

    “哈哈,原来还是一刻绣花枕头,还以为胤轩认识的人能神气到哪去!不管了!”萧阑歆凉凉笑了,再放入一颗熟透的葡萄进嘴里,开始继续赏自己的月。却又似想起什么,拉了丝竹一下:“本公主让你带的话带到没?为何多罗王那边至今还未有任何表示?”

    丝竹的皮立即绷得紧紧的:“公主的话奴婢是一字不漏转达给多罗王的,只是那多罗王整r呆在花楼里酗酒,怕是没有一刻清醒。”

    “等他回府,再去传达一遍。”

    “是的,公主,奴婢记下了。”

    而东漓那边,映雪刚刚为连胤轩施完针,连绛霜便捧着个小竹筒子走进来了,轻道:“胤轩,让我再用露珠给你净净眼睛可好?”

    “嗯。”连胤轩坐在榻上让紫烟为他拉拢白s中衣,默认了。这些天因为施针比较频繁,便没有将衣物全脱,只是将衣襟敞开了,露出胸膛。而映雪试了几次,三处主x拿捏得准了,闭着眼也能寻找。

    此刻,映雪收起针,净了手静静站在床边:“如果王爷没有什么不适,那臣妾退下了。”

    连胤轩正在让绛霜滴露珠进眼里,头仰着,露珠子带着微微的黄从眼角流出来,道:“你先不要出去,呆会教绛霜清目术。”

    绛霜正用帕子替他擦拭,微微一笑,也道:“那么呆会麻烦景王妃了。”

    呵,终于肯让她解脱了吗!映雪轻轻回视连绛霜一样,打得无波无痕:“不麻烦。”让连绛霜来,她还求之不得呢。

    连绛霜这几r天天按时接下半竹筒子的露珠儿守在旁边,时辰一到便为他净眼,寸步不离,果真做到了十二分的细心体贴。而除了施针的时间,她是一定会守在这个男人身边的,用露珠及时为他止灼痛,给他更衣梳发,那份情真意切,怕是无人能及。

    所以,她愿意教她清目术,十分情愿遂了连绛霜的意。

    “以后不要叫景王妃。”连胤轩净了眼睛,没看映雪,却是陡然这样对绛霜淡淡嘱咐着:“叫她姐姐吧,不必再叫景王妃。”

    薄唇紧抿,喜怒不形于s,他高大的身子站起,稳步踱到了外屋。

    “啊?”绛霜微微诧异,随即眉梢带笑,望着映雪,“绛霜早说过对姐姐一见如故了,从见到姐姐的第一眼起,就有种亲切感,就仿佛我们前世是姐妹一般,呵呵,姐姐,我们很有缘,对吗?”

    映雪瞧着女子眼中淡淡的敌意,心头隐隐有股情绪在涌动,眉一挑,道:“是有缘,缘分深的牵了妹妹的王妃位子,做了妹妹的替身。”

    “苏映雪,这不叫抢!”连绛霜的脸蛋立即冷若冰霜,眸一沉,淬了三分毒:“不是抢,是我暂时让给你的,因为这个位子从来都是我的,昨r是,今r是,以后永远是。我今r屈尊叫你一声姐姐,是为弥补心头的愧疚,不是真正将胤轩让给你!”

    “那你觉得让出去的东西还能要回来吗?”映雪冷笑。

    “是我的,就一定要得回来!”连绛霜咬着银牙,冷冷盯着她。

    映雪陡然觉得有些好笑,她没想过要抢这个女人的男人,可是这个女人的表情却告诉她,她抢另外她最喜爱的东西。她从来不觉得让出去的感情还能收回来,即便没有人跟她抢那份感情。

    她道:“如果你觉得可以,就可以。”

    “你这是什么意思?”连绛霜冷眸微眯。

    “你了解我是什么意思。”映雪淡淡瞧着她,浅笑:“如果将他抓得太紧,他反而更想飞,就是这个道理。”

    “这个不用你教!”连绛霜的眸子依旧灭有恢复温度,瞧了珠帘子外一眼:“我爱这个男人,从六年前第一眼见到他就认定了他。。。。。。我相信他的心中也是有我的,不然,他也不会让你做我的替身。所以,我奉劝你最好不要爱上他,爱上他,痛苦的只会是你!”

    映雪心头微微一嘁,笑道:“多谢忠告,只是我也有一句要提醒你,今r我苏映雪如此做你挡灾替身,是为自身给王府带来煞气心生愧疚,我不曾想抢你什么,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底线,希望你不要再对此咄咄人!”

    “你不犯我,我自不会你!”

    “树欲静而风不止。”

    珠帘子响了响,紫烟探了个头:“王爷谴奴婢来问问,清目术教得如何了?刚才西门公子过来东漓,王爷正在花厅陪着,请景王妃和三小姐过去一趟。”

    “墨玄来了?”连绛霜瞬息淡去了刚才的剑拨弩张,眉儿一挑,有些吃惊。

    “是的,已经有些r子了,三小姐今r才知晓么?”紫烟烟嘴低笑,仍撩着珠帘子:“西门公子已经嚷嚷好些r子了,却每每寻不得三小姐的身影失望而归。今r好不容易逮着了,自是不肯离去。小姐,奴婢可是把棋盘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您过去呢?”

    “巧嘴。”连绛霜朝前迈了步,望着这巧婢:“你如何知晓我是小姐?”

    紫烟连忙将珠帘子放下,走进门来:“让太妃娘娘几夜留宿西居,又与王爷寸步不离的人而,除了小姐,还会有谁?!况且,小姐的模样虽变了,声音却没有变,奴婢服侍了小姐那么久,如何认不出来。”

    “这么说,我的易容术还是不成功打得。”连绛霜用指扶了那张白璧无暇百般难描的脸蛋,没有责怪紫烟的直言不讳,却是转过头瞧映雪,“我是再也回不去这张脸了,现在这张脸虽有百般好,却毕竟不是我自己的。我好羡慕你还能完整拥有它。”

    “脸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是你。”映雪淡然,将装银针的小盒放进袖子里,再道:“我现在要会偏居去清理银针,以做下次之用,帮我转告王爷。”

    说着,已撩起珠帘子走出去了。

    紫烟叫了声:“景王妃,王爷吩咐您一同前往滴,清理银针之事,可j奴婢打理。”

    “不必,银针是家师所赠,不能假他人之手,相信王爷会谅解的。”

    “姐姐你去吧,我会跟胤轩说明白的,既然是为银针的是,他定是不会强人所难。。。。。。耽搁不少时候了,紫烟,我们快去花厅,要不让胤轩和墨玄大哥等急了。姐姐,妹妹退下了。”

    说着,礼节x的盈了盈身,带着紫烟走出了卧居。

    映雪淡淡瞧了她匆匆离去的背影一眼。往相反的方向走。

    她往的偏居在主居左侧,没隔几步,却感觉是咫尺天崖。总感觉,自己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她突然不想回去了,转了个弯,走到院子内的那颗大合欢树下,望着那在夜风中飘荡的黄丝带凝思。这些丝带表相思,是女子思念爱郎期盼心爱之人早r归来之意。

    自然,这系丝带的人,是连绛霜。

    那个爱郎,是连胤轩。

    呵呵,连绛霜对连胤轩的爱果然是无孔不入的,就似那老树的根须,入地三尺,盘根错节,任何风雨是摧不毁的。

    这个女子对她担惊受怕了,只怕是,爱得越深越怕失去。她只是在想,如果有一天连绛霜失去了这个男人,她还活得下去吗?

    她不能体会这种两情相悦的撼动,只知道,师父不爱她,她却仍活了下来。

    有些可笑的是,她竟然站在这颗合欢树下,思考自己的夫君个别的女子两情相悦的事,自己则,莫名感伤。

    “夫君?”她望着那黄丝带苦涩一笑,透过树梢上的月,想起一张淡薄的男x面孔。只怕她这一生,是要孤老终身的。

    随后,她猛然转过了身子,敛去神s,静静往自己的偏居走。

    这个时候,夜已经有些深了,水媚在整理床铺,桌上搁着封薄薄的信笺。见她走了进来,立即将信笺捏在手里递过来:“景王妃,您总算回来了,这是给您的信,搁了半r了。”

    “谁送来的?”她心头一紧,瞧到那信封上没有字。

    “奴婢今r去买胭脂,一个小童在王府门口塞给奴婢的,只说是一定要亲手j给您,不能经过他人之手。”

    “那你下去歇息吧。”她轻轻遗退了水媚和屋里的丫鬟,眉心微皱,抽出信纸,拆开。

    读完,她红唇紧抿,将那薄薄的信纸捏得濡湿。

    随即,她将桌上的灯罩揭开,再次将那信纸连信封搁在了火上焚烧。焚烧后的纸灰,则用茶水浸了,浇在室内养的那株绿竹盆里。

    等做完这些,她静静站在了窗前,月儿还是那个月儿,满天的星子,夜风吹入,却陡然低叹了声:“我这是怎么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知道,思潮暗涌,澎湃不已。

    半刻,水媚又跑进来了,蹙了蹙眉:“王妃娘娘,您刚才烧过东西吗?好大的一股味儿。”

    “刚才不小心把桌子上的夜灯撞翻了,没事的,你现在来做什么?”她反问。

    “哦。”水媚瞧了桌子上一眼,道:“奴婢是来禀报王妃娘娘,刚才么么来过,说将主居右侧的偏居配给三小姐了,今夜王爷在三小姐那下榻,不过来这边了,请王妃娘娘先行歇下。”

    “好,我知道了。”原来是为这事,她淡道:“我本打算将那右侧偏居调给她的,不曾想她事先找么么说了,那可好,不必让我在折腾一番。你还有其他事吗?”

    “奴婢没有了,王妃娘娘。”水媚用一种很惋惜的眼睛看了看主子,才道:“奴婢在外屋歇下了,王妃娘娘有事儿可以直接唤奴婢。”

    “知道了,你去吧。”这个越来越贴心的小丫头。

    “嗯。”水媚将内室的珠帘子放下,再仔细检查了遍窗子,这才退下去。

    终于安静了,映雪轻轻将灯罩的灯吹灭了。脱了绣花鞋,将那薄薄的帐子放了,却是在帐子里坐了一夜。这一夜,即便是躺下了。怕也是辗转反侧的。

    莫待无风空待望 第八章

    连温祺一大早起了,手中提一个精致小鸟笼,急急往母妃的西居偏赶过来。

    “绛霜,我昨儿个买了只会唱曲的小雀儿,你快来听听看。”

    苏么么正在为宁太妃梳发,听到外头的声音,忙将梳子搁了,走出主居的门来:“小王爷,小姐不在偏居,昨儿个夜里去了东漓了,怕是还在王爷的榻上。”

    “啊?”温祺俊脸微红,带点少年初听情事的羞涩:“原来她去王兄那里了,那我还是不找她了,王兄会吃醋的,呵呵……么么,母妃可起了?温祺来给母妃问安。”

    “早起了,老婢正为小姐梳头呢,人老了,贪不得睡。来,小王爷,老婢带你进去。”苏么么柔溺一笑,忙将这个小王爷请进来,备了些点心给他吃,自己则将太妃娘娘掺出来。

    太妃娘娘面s雍容,正用指捏着眉心,稍显倦s:“昨夜母妃不知怎的做了一夜的噩梦,老是梦见你王兄被人追杀,霜儿掉下悬崖,哎……”

    “母妃?”温祺站起身来,擦了擦嘴角的碎屑,安慰道:“母妃是太c

    劳了,才夜不安寝胡思乱想,要不温祺今r陪母出府转转透透气,顺便拜拜菩萨,保佑母妃福寿安康?”

    “那你今r的功课怎么办?”太妃娘娘慈爱一笑,故意责怪道:“前r项夫子告知母妃,有人天天在练武习书的时辰偷偷跑出王府逗蛐蛐儿,晌午回了,下午又跑出去,并将夫子吩咐下的字画功课送到了月落园让月筝代为完成……”

    “母妃,您别听那个项夫子胡说八道。”温祺冷汗直流,被当场抓包的搔搔后脑勺,笑得牵强撒娇:“那个项夫子老眼昏,嘴皮子关不住,指不定是认错了人。”

    “祺儿!”太妃娘娘柳眉一沉,严肃起来:“夫子老当益壮,知识渊博,更是孜孜不倦教导你,尽心尽力教书育人,你知错不改,菲薄思师,还在这强词夺理,实在是令母妃失望!”

    “母妃别生气,祺儿知错了,祺儿刚才只是逞一时口快,并不是要菲薄思师……”温祺这才急了,委屈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