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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他用极简单的一两句话来说明一件复杂的事。希雅回想一下,东方那完全超出她理解范围的所谓魔法,想想传说中劫囚时,东方所展现的那些超出常情,不合常理的魔法,她也只能相信,东方学习的确实是另一种本领了,也许那是某个失落的文明中的力量和文字吧。

    东方不多说,希雅也就不细问了。

    “没多久就要天亮了,我们先走吧。”

    “蒂娜扔下不管吗?”

    “我留下足够的钱了,她的伤不会有问题,按时间算,用不了多久,杰克中的毒,药性就会散了,他就能过来了。如果你还不放心,出去时,惊动一下巡逻的卫兵,让他们进来就好了。”

    东方的语气冷漠地很。

    希雅看看一直晕迷不醒的蒂娜,想起她这段时间来的陪伴,有些不忍离开,但又知道东方心肠刚硬,且又不喜欢罗索婆妈的事,与其等天亮之后,应付询问,打听,救人,治病,告别,,他肯定挑半夜里,一声不响走得干净轻快。

    最终希雅无可奈何,跟东方离开,而伊芙完全听从东方的安排。只剩下一口气的马克被留了下来,这个倒霉蛋最好能祈求在杰克过来之前,自己就死掉,否则如果蒂娜想要慢慢地报仇出气,而肯花点钱替马克治伤的话,这个家伙未来的生活,一定会非常精彩的。

    半夜离开的东方当然不会忘了带上那辆一直留在这里的大马车,而扔在马车里的,除了美酒,还有三个大活人。

    希雅一上车就吓一跳;“什么人?”

    “就是给那个坏蛋在外头放风的同伙。”伊芙回答说。

    “为什么要带他们?”

    “因为他们是强盗。”东方淡淡答一句。

    希雅立刻想起,当时东方肯和她进城,东方要去佣兵工会,都是为了抓强盗给他自己当苦力用,现在就真的有强盗送上门了,而且,她几乎立刻可能猜出东方现在要去干什么。

    她叹口气,望着三个晕迷不醒的强盗,眼神几乎是同情的。

    伊芙却完全不明白抓着强盗自己留下来的用意:“爷爷,为什么因为他们是强盗就要带着他们。”

    “我叫东方,不要老是喊我爷爷。”

    “可是,可是……”伊芙小心地说“你年纪很大,我直接叫你的名字很不礼貌,也很不尊重啊。”

    东方搁下鞭子,勒停了马车,回头面对她们说:“即然我们要长久在一起,有些事也不能一直瞒着你们,比如……”

    他很干脆地抬右手从脸上撕下人皮面具,左手一把将满头白发扯了下来,冲伊芙和希雅笑一笑:“我不象看起来那么老!”

    两个少女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在这个星月昏暗的夜晚,她们看见了太阳!

    莽荒岁月 第一章

    这是一片郁郁郁葱葱的森林,到处都是二三人连手都无法合抱的巨大树木,虬突的树根遍地,无数藤蔓荆棘,在树与树的空隙间向四下无限延升而去。几乎找不到一寸可以踏足的地方,上方是连云的树叶,密密麻麻,几乎覆盖了整个苍穹,就连阳光,都很难透过一层层的枝叶,照到地面上。

    每当有风吹来,整个树海都会翻腾起惊涛一般以枝叶构成的巨浪;树摇叶动声响成一片。鸟儿的鸣叫声,动物的嘶叫声,长长的树藤荡落声,各种兽类飞越奔跑声,不时响起。

    大大小小的花,静静地开放,有的小如指甲,有的竟大得足以与人等高,长长短短的各种杂草,也在每一处缝隙中,极力生存。

    这是一片充满生机的森林,随着一根长长的树藤荡下,一只灵活的猴子从树藤上一跃而下,精亮的眼左右四顾,不知是否在寻找新一天的食物。它看到了很多方向,却独独遗漏了身后那朵巨大而艳红的花,含苞未放的巨大花瓣在一瞬间张开,整枝花仿佛能自由生长一般,如一张巨口,自后伸来。猴子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极短促的嘶叫,就被包入花瓣中,柔软的花瓣转瞬被撑起了好几处,仿似那小小的猴子正在极力挣扎,然而很快这一切动静就已停止,花瓣再次再张时,落下几根残骨,花朵依旧艳红而美丽,因为一个生命的消逝色泽更加眩目明艳地徐徐闭上花瓣,安静地等待着下一个猎物。

    这是一片充满死亡的森林。一只小野兔轻灵地奔走,当发现有一只巨大的豹子忽然扑来时,根本无力逃窜。豹子按着掌下流着鲜血而无望挣扎的兔子,低下头,张开嘴,准备享受美食。过于兴奋和得意的豹子没有注意一条长长的山藤正如有生命一般在地上徐徐漫延而来,慢慢伸展到它的脚下,然后,忽然飞扬,崩紧。

    豹子发出一声长嘶,全身力量迸发地开始挣扎,然后,山藤转眼已在它身上绕了好几圈,每一圈都在飞速收紧。美丽的豹皮倾刻便被勒破,巨大的力量直勒进骨头中,随着豹子凄厉的惨嚎声,他的皮r都在迅速的干涸,仿佛所有的血与r都在被飞速抽离。

    最后的一阵抽搐之后,整个豹子硬生生被勒成了数段,每一段都干扁枯瘦,仿佛从来不曾有过血与r,剩下来的,只有毛皮和骨头。

    小小的野兔在残害者惨死之后,负着重伤,挣扎着向前方继续跑了几步,然后停下,剧烈地颤抖,之后,就再没有动静。

    过不了多久,路过的某只野兽或许会把这新死的残躯吃掉,或许,当那饱餐一顿的杀人藤下次再感觉饥饿时,将会把长长的藤蔓升向这小小的躯体。

    这是一片远离了人世的森林,千百年来的漫长岁月中,繁衍了无数物种。他们遵循着天地神灵所制订的食物琏条,为了生存而彼此相食。这里,每天都有新生,每天都有死亡,在没有人类的惊扰干涉的岁月中,这里的生与死,从来遵守着天地至高的法则在轮回延续着。

    森林有几千里那么广大,森林边缘或许会有人类的足迹,但从来没有哪个人,能够深入到森林的中心来。能够在那充满艰险,苦难,在没有道路的巨树荆棘中开出道路,在无数可怕的危险,无数杀人的植物和动物之中,走过道路,并成功越过那些传说中最可怕的怪兽的阻拦,来到这片森林的中心。

    从来都没有人……

    除了今天。除了此时此刻。

    一个完全不应该出现在这森林最中心地身影在树与树地空隙中。在这密密麻麻地藤蔓中徐徐现身。

    那一身极长极长地黑色袍子与宽大地袖子。别说是密林地最中心。即使是普通地森林也不能穿这样一身进出自如。

    然而。就是那一片广袖宽袍。徐徐行来。也不见特别快。特别疾。可是踩在枝蔓荆棘之中。就似踩在云端一般。浑不着力。轻松自然。悠远地古森林中。到处都是危险。到处都是杀机。那些足以把野兽最坚固地毛皮刺破地林木硬刺好象竟是刺不穿他一片衣角。强风忽起。巨树上许多时日积下地尘埃泥土纷纷落落却似沾不到他半点衣襟。

    他漫步而行。仿佛完全不知道。一条长长地树藤开始向他延升。直到他地足底时。忽然崩起。

    他抬头遥望远方,漫不经心一足踏落,正要卷住他双足的树藤堪堪被他一脚踩下。

    他随意地抬脚,向前走出一步,两步,三步。

    被他刚才踩了一脚的树藤没有再动弹,直到那黑衣长袍的人徐徐远去,被踩的地方才猛然崩毁而这毁坏程度迅速向后延伸,仅仅是一弹指,从树藤被踩的尖端,到三丈之后的树藤本体,整株杀人藤在砰然声中,已化尘埃。

    东方在山林中漫步而行,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似乎是在他发动所有力量之后,天地为之一暗,山河为之震动,以他之能竟也在强烈的震动中,晕眩过去,再次回复神智时,已躺在了这片青葱的山林之间。刚刚醒来时,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异之处。草木青翠而湿润,阳光从树叶间洒下来,点点滴滴,明明暗暗,随风而轻轻移动,远远近近,似乎有无数鸟儿的歌唱,野兽的嘶吼。微风中,带着树叶的清香。这是一个安静而美丽的山林,不同之外,只在于这里的树木年代似乎非常久远,而且看起来,几乎没有人迹出现过,找不到道路,看不见有被砍伐的痕迹。而且这里的树林花朵,他最少只能认得出一半,还有另一半,完全看不出是哪一类呢?

    东方本就是个极具学识之人,又从小在苗疆长大。苗疆本来最多奇树异草的地方,象那些很多很多年,极少有人迹出入的古树林,或因为天险原因,而从来不被外人涉入的山林也有不少,他对于树木植物的了解,远远胜过普通人。在苗疆,几乎没有东方认不得的树木,道不出名字的花草,然而在这里有许多树的种类,东方别说是认识,竟是连听都没听说过。

    东方微微沉吟,所谓开天外之天,入世外之世,莫非真的做到了?

    然而,一念之后,东方也就不再把这些放在心头了。

    自从屡逢变故,经历过那么多风云变幻之后,生死祸福,天下兴亡,这一切都不能再牵动他心中一丝波澜,,是转瞬越过万里,忽然从魔教总坛到了某一片可能曾有千年不见人踪的古树林里,还是又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都算不得什么大事。

    这些年来,东方历尽红尘,却又不染红尘,万事无可无不可,天下几乎已没有什么事,能真正放在他心间,所以他的迟疑只是短短一瞬,便放开不再顾虑了。

    他漫步在丛林之中,呼吸树叶的清香,闲了便摘几枝树叶,于指间把玩一番,然后放在唇上轻轻吹奏几声。或是信手从树上摘几颗果子,尝尝味道。若是清甜香美,便留着慢慢品尝,若是苦涩酸麻,便信手扔了,倒是颇为悠闲的。他也不考虑,这些果子吃得吃不得,有没有毒,以他的武功,食用任何东西,早就不用考虑有毒与否的事了。

    随着他的前进,不但是见到了更多异树奇花,也不可避免得看到了不少在树林中生存的动物。

    野猫野兔,麻雀飞鹰,还有猩猩猴子,甚至狮狼虎豹,这些都不奇怪,可是,为什么,会看到能上树的鱼,能下水的鹰,为什么有的狮子长着一只狼的头,有的狼却能只用两条腿行走,有的兔子长得居然比一匹马还要大,还有很多粘糊糊,象泥巴似的东西,在地上挪动着来来去去,而接触到它们的一切,都会被泥浆吞没。

    这一路行来,普通的动物固然是看得多,各种各样,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异兽更是层出不穷。

    从来深山多灵兽,若是碰上一两种世间未有的奇兽,也不算异事,可是,那些奇异的怪兽竟是一抓一大把,满眼都是,这就太诡异了。的确天地之大,无奇不有,世人所知或许有限,有一两个世人不曾见过,未曾记载的飞禽走兽也是常事,但绝不可能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他素来博学多闻,又生长在奇珍异兽最多的苗族,这世上的种种珍禽奇兽,他从来没有不知道的。或是偶尔有一两种他没见过,没听过的,倒也罢了,但一下子冒出这么多,这么神奇,这么不合常理的飞禽走兽,就不免让人有些费解了。

    解释只有一个;所谓开天外之天,入世外之世;果然是真的。这些在旧世看来,最神奇,最不可思议,世间根本不应该见到的禽兽,或许在这个世界,是最平常的存在。

    然而,即使如此;他也只是平淡处之;绝无更多的感慨和惊异。

    没有人迹的深深林木中,他自得清静自在,偶尔闲得发慌,那些泥泞中的巨大怪兽,能喷火的虎狼,还有满身长满倒刺的尖角牛,倒是能给他不少有趣的消遣。

    他有点淡淡好奇的开始探索这片山林,所有的灾难,危机,死亡,在面对他的时候,都只能受挫退避。

    随意地一脚就毁掉杀人藤,他信步向前,耳旁有风声传来,恶虎的咆哮,如雷刺耳。一个矫健的虎影疾扑而来,迅捷,强劲,充满力度,雄鹰扑兔,必尽全力。而虎豹也是一样,虽然眼前的猎物看来柔弱而无杀伤力,却依然全力扑杀而至。

    东方的眼神正为不远处,一朵出奇硕大,且异常眩丽美艳的花儿所吸引,他加快步子走过去,左手屈指微弹,地上一颗小小的石子忽然飞起,并不快捷,似乎含的力量也不强大,然而,在打中老虎的一刻,就让老虎的身上破出一个小d,石子轻轻巧巧一穿而过,然后在虎躯的另一面爆出一个有三个拳头那么大的巨d,血和r同时在空中爆开,巨大的虎躯,沉重地掉落下来,震起满地落叶与枯枝。

    东方没有回头看那只可怜的找错食物的老虎,他慢慢行到那朵巨大到几乎同他等高的花朵旁。

    花儿含苞欲放,诡异的红色,艳夺人心。

    东方轻轻一叹,真是美丽啊,然而所有美丽的东西,想来都是危险的,便如那过于香醇的美酒,过于美艳的佳人,过于动人的武功,便是那山林中小小的一朵菇,如果太过美丽,那也一定是毒菇了。正如他这一路上,采摘的那些果子,越是外形漂亮,色泽鲜明的,越是毒性剧烈,不过……他轻轻微笑起来,那么剧烈的毒,吃到嘴里,才有味道。他笑而伸手,仿佛很随意地要摸一摸花,原本紧紧关闭的花瓣倏然张开袭来。和所有被食人花所吞噬的动物一样,东方也只来得及发出一个极短促的声音就被包进了花瓣中。

    不同的时,别的动物或是受惊发出急促的叫声,或是知道大难临头而发出的悲惨嘶鸣,而东方却只是淡淡一声笑:“有趣。”

    在这之后,食人花也第一次遇上被吞噬者没有任何剧烈地挣扎,撑得它那柔软的花瓣不断鼓起的事,这一次是整个花瓣全部剧烈地鼓起,然后砰然炸开,所有的美丽化为烟尘纷纷而落,只留一个满脸愠色的人,正皱眉打量自己全身。

    东方是因为好奇而任由整个食人花把自己包住,所有的花瓣密密地贴住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并具有奇特的吸力,应该是要吸走人的血r为食。这都无所谓,令人厌恶的是,花瓣内侧还会分泌一种怪异的黏y,估计可能是用来融化动物毛皮,腐蚀动物皮r之用,东方虽不怕这种东西,但全身刹时间沾满这种粘粘的家伙,让他感到极其不快,心念动间,内力暴涌而出,好,你要吸,我给你吸个够。

    在弹指之间,他强大无匹的内力被他以惊人的速度传送到食人花上,然后整只巨大的食人花,就此化为粉屑。

    东方郁闷得看着自己满身的黏y,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彻彻底底洗一个澡。

    他静静闭上眼,灵觉向四面八方迅速延伸过去。天地为之一变,虫鸣蚁走风动叶拂,无不在他的感知之内。象这样将内力运至双耳,倾听四周动静,是武林高手们最常用的一项技巧,但从来没有人能达到他这种境界,一旦把功力运至极处,数里之内,再无一丝一毫的动静,可以瞒过他的感知。

    水流的声音清晰地传至而边,他微微一笑,纵身而起。

    莽荒岁月 第二章

    东方急于清洗掉身上那些恼人的黏y,施展轻功,踏着千百年古树枝头最柔软的位置,置身于半空之中,与风云竟速,转眼间,竟已疾驰数里,往下探望的目光忽得豁然开阔。森林中本来到处都是树木,在漫长的岁月中,这些树木花草,自由自在地四面延伸生长,不肯再留一分空隙于天地间。然而这里却是一片反常的开阔之地,所有的树木花草似乎都被一种无形力量所摒弃,围绕着一个湖泊水潭生长;水潭四周,十丈之内,不见一棵树,一根草,就连那些虬结生长,自由肆意的树枝,都没有在空中,向这方天地漫延半寸。

    东方自空中降到地上,静静看了看那片独自的,不知水源从何处而来的水潭,微微挑挑眉。反常即为妖……不过……这世上,又有什么妖魔鬼怪能比他东方更可怕。

    他漫声一笑,向湖泊走去,随着一步步接近湖水,一股奇寒奇冷之气,已渐渐袭来,明明是春天,枝头青葱之即,给人的感觉却仿佛是在万年雪山上,被千年不断的寒风所吹拂。

    东方不惊反喜,这座森林,可真是给人惊喜不断啊。他步至湖边,低头望去,湖水十分清澈,却根本望不见底,盈盈碧波,无限可人,却让人感到,这湖泊的深度,或许超过人类的想象。

    十分奇怪,春天的森林中,有如此严寒的所在,而四周如此寒冷,这湖水却没有结冰。

    他略略一笑,随手便解开了身上的黑袍,探首凝望湖水,只见盈盈水面上,迅即映出一片夺人眼目的鲜红。

    湖水太过清澈,把他身上那件红袍,映得清晰无比。那是一件绚丽夺目瑰丽动人的红袍,袍上以金丝绣成一座蜿蜒巍峨的高峰,至锋至锐,浩然凛烈之气,直冲霄汉。山峰下是无边无限的浩瀚海洋,滔滔巨浪,浩浩海波,皆以银丝织成。腰间左挂一只异常精至漂亮的酒壶,右系一管长长的玉箫,在阳光之下,映入湖水之中,反映出七彩眩目的奇光。

    他轻轻解开酒壶和玉箫,信手再脱了红袍,里头是一件月白色的对襟汗衫。他再一一脱下贴身的里衣。待得衣衫褪尽,他却又信手取过红袍,漫然一翻,如天边掠起一道红云,流转生辉,重又披在身上,只是这一翻一转之间,红袍已是翻了一面。这一面并不象普通衣物那样全是反面的针脚,而是另一幅夺人眼目的金龙探海图。这衣裳如此一穿,竟是一件龙袍了。那一只五爪金龙腾身于云海之间,探首向江海之上,下方是涛天巨浪,上方是浩浩苍穹,那金色的龙躯,纵横伸展,矫健而霸气,刹时间,便能占满人的视线,整幅图都带着扑面而来的威势与霸气,仿若金龙腾空,志在天地,万千里山河如画,万千里波涛如许,尽在他指爪之间。

    东方全身浸入湖水里,冷澈入骨的湖水,几乎能让正常人,在转瞬间,肌r全部被冻伤冻死。然而,东方却似完全感觉一般不到,任凭湖水轻柔地抚摸他的身体,拭去身上的尘埃与黏y。

    平静的湖水开始异样的激涌起来,他却仿似不知,水中的寒气在以倍数增加,他也似茫然不觉。

    他安安静静地浮在水中间,即不上升到湖面,也不下沉到湖底,他屏了呼息,转以先天内呼吸维持身体的需要,绝五蕴六识,天地万物,一片沉寂,整个世界,也无限安然。

    水波激涌。却寒彻人间。湖水在慢慢地结冰。平常水结冰。是从湖面开始往湖底漫延。天气越冷。冰面越厚。然而在这里。冰居然是从湖底向湖面延伸地。东方安然地睁开眼。他感觉得到冰层在迅速近。他甚至感觉得到。指尖已经开始结冰。然而。他却懒得有反应。他就想这么懒洋洋浮在水中。管他天翻地覆。管他生死存亡。就这么安安心心睡一觉罢了。

    生也罢。死也罢。荣也罢。辱也罢。这人生再没有是他可以在意地。这天地。再没有能让他留恋地。他不主动寻死。但也并不抗拒死亡。有生便有死。生地一切。早已令人厌倦。死亡也没有什么不好。

    正在迅速结冰地湖水中。他安然不动。安静地。沉凝地。任凭那冰层从指尖。开始向全身漫延。他在澈骨地冰水中睁开眼。透过清澈地湖水。直视云天。这样也很好吧。也许千年万年后。这片森林会被世人踏平。人们会在森林地深处。看到一片巨大地寒冰。在冰层里。有一个沉睡了千万年地人。他们就会开始疑惑。这个人是谁。他从哪里来。他到底有过什么故事呢?

    东方微微一笑。然后。冰层合拢。把那人世间最美丽地笑容。就此永恒地冻结在那里。

    整个湖泊已经完全冻结。湖底居然仍有泥浆滚动。慢慢翻腾。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泥土一寸一寸翻开。一股新地水流。从湖底地一处暗泉中。慢慢地冲击着冰层。刚刚凝结地冰又被一点点冲开。冰地裂缝渐渐增大。等慢慢延伸到东方身上时。已经过了足足大半天。随着砰然一声巨响。湖底地泥土完全翻开。一个无比巨大地白色怪鱼从水中急速上升。上升到水波地尽头。再上面就是正在被不断冲击地。眼看就会被冲开地包裹着东方地冰层了。

    巨鱼地尾巴一摆。整个冰块砰然碎裂。巨鱼以和体型完全相反地速度游向东方。游向他地新食物。它颇为期待地游过去。然后。它看到。在它那天地间最寒冷地冰雪牢狱中。被冰封了大半天地人睁开眼。没事人般地冲他笑笑。轻轻地说:“你好。”

    东方睡了一个极舒服的觉。在漫长的岁月中,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得这么甜美,这么安详了。冰层让他和整个世界都隔绝了,给了他一个从不曾有过的,绝对安静的天地。没有空气,没有感知,没有生,没有死。强大的内呼吸在体内运转不息,他的身体就是一个自给自足的世界,就是一个自由运转的宇宙。他安然睡去,世界安静得出奇。

    冰块裂开时,他如同在一个美好梦境中醒来的人一般,安然睁眼。这一场大梦,真一场好眠啊。武功到了他这种匪夷所思的境界,有的时候,就算是想死,也是不容易的。

    睁眸处,他看到了一条巨大的怪鱼,巨大的身躯几乎可以同海上的剑鱼相比,雪白的身上,布满晶莹的鳞片,在荡漾的湖水中,散发夺目的光辉,身形之灵活,更是出人意料,冲过来的速度;竟如闪电般迅捷。

    然而,东方已经见怪不怪,所以,竟能好整以暇,似对朋友打招呼般说:“你好。”

    白色的巨鱼张开嘴,一道电光闪过。

    东方眉头微蹙,忽得咦了一声。

    他感到痛,有多少年,已经没有人能让他吃痛了。

    那一种麻痹和痛楚同时产生,他甚至不知道伤害从何而来,只知道四面八方,所有的水里,都有着足以让他痛的力量。这一切应该是由那巨鱼的电光引起的,可是,那电光根本没能靠近他的身体啊,难道……

    如果是普通人,这一痛,已然身躯焦木而死了。

    而东方却只是略觉惊奇,微感痛楚,于是在水中一跃而起。

    大量的水花四下溅开,半空中的东方张扬双臂,袍袖鼓动,虚虚向湖中一击,无以伦比的强大力量,竟是让半个湖的湖水,全部被震到岸上了。那身躯无比巨大,足有千金的巨鱼见东方跃起,也从水中跃起攻击,却正好完完全全,受了这一袖之击,这么硕大的身体,居然硬生生被震得横飞三丈,在空中无力地落下来,砰然落在岸上。

    东方落到岸边慢条斯理整了整红袍,笑对那巨鱼道:“你不知道,打扰别人睡觉是很不应该的吗?”

    巨鱼在岸上抽搐着,似乎想要再次跃起,却又找不到力量一般,看到东方慢悠悠走近,张嘴又是几道电光。东方脚步一顿,却又没有感觉到任何伤害,他皱皱眉,再次走近,当巨鱼再次吐出电光时,他微微伸手,与那电光小心地一触,剧痛和麻痹令他迅速缩手,不错,就是那水中时的感觉。

    原来,这种攻击,在岸上,必须打中人,才能造成伤害,而如果是在水里,则水波会把这伤害自然地传递过来。

    东方微微一笑,有趣,真是有趣,以前怎么从来不知道,还有这种奇特的力量,看起来,和天上的闪电没有什么不同;却能被自由地运用来伤人。

    仿佛是不能相信,居然有生灵可以在自己强大的电击下形如无事,巨鱼剧烈地抽动,巨大的尾巴不断拍击大地,地面都仿佛震动起来了。

    东方随意立在巨鱼之前,等它再次攻击,谁知巨鱼却始终没有攻击的举动,就连拍击大地的尾巴也渐渐越来越慢了。

    东方有些不解地一皱眉,但立刻想通了。

    鱼是水中的生物,再强大的鱼,离开了水,就只能慢慢等死,它甚至连回到水中的力量都没有。而且,这只鱼太大太重了,不用等它干涸而死,只它自己的重量,就可以在离开水的浮力之后,让它很快把自己给压死。

    东方一想通,就立刻上前,一把举起了巨鱼。

    那么巨大的鱼,足有七八个东方那么大,可是,他却一举即起,在他的手伸来时,巨鱼仿佛发出过一个极低的声音,东方的双手立刻结上一层厚得骇人的冰,这寒冷的程度比水中结冰时,还强大十倍。

    可东方连眉头也没皱一下,连人带鱼一跃入水,同时双手微震,那厚得刀砍不入,剑击不穿的坚冰,刹时间震裂。

    巨鱼得回自由,迅速向湖底沉去,圆鼓鼓的鱼眼睛,仿佛带着诧异,死死瞪着东方。

    东方却以极快的速度游向他:“别走啊,我们继续打。”同时虚虚一击,水波涌动,一记不轻不重的掌力,遥遥打在巨鱼身上。

    巨鱼腾得一声直窜过来。似是发觉寒冰和电击对东方都效用有限,索性直冲而来,以原始的力量,摆动巨大的尾巴,恶狠狠地砸过来。

    东方长笑一声,向侧闪去,巨鱼毫不停息地急追而来。东方浮出水面,巨鱼也追出水面,不但以鱼尾追击而来,而且有意搅动湖水,无数水柱自水面上升腾而起,每一滴水珠都似带着极大的巨力,四下飞s,简直比武林高手的暗器还可怕。

    东方长笑着在水中纵横来去,虽然比力气并不怕那巨鱼,他却有意四下闪避,巨鱼那巨大的身躯全不受阻碍地来去自如,速度如电,东方施开身法,同它比速度,随着他身行展开,红袍上那条金龙在阳光的折s下若隐若现,栩栩如生,竟如活物一般。四周都是升腾的水雾,漫飞的水珠,无数珠光水影,反映着阳光,每一颗水珠,便是一个流转的眩丽世界。

    惊天的风暴在湖中掀动,可风暴中心的漫天水幕中,一道龙影在其间曼舞轻扬,纵横遨游,根本分不清那水中纵横来去的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一条龙,只是,那万千水雾中的龙影人影,在红云中飞舞若梦,这景至美得直可令人窒息,偏偏却又没有任何人,目睹这极美极惊险却也极壮丽极梦幻的一战。

    这一场争斗持续了足有一个多时辰,初时东方还是施展轻功同巨鱼追逐,到后来他连轻功也不用了,只是巧妙得凭虚步空,让身体轻如浮叶,借用巨鱼击打时所带动的强大劲气,飞旋如舞。巨鱼浑不知道东方完全是靠它的力量在空中飞腾翻滚,他越是用力,越是追不上。天地间都是惊天的水幕,强大的劲气让每一滴水都拥有极可怕的杀伤力,然而,东方的身体却柔如飞絮,再强大的水珠落在他身上,也被这一片无边无际的柔和所包容收纳。

    足足一个时辰之后,巨鱼力气渐尽,湖中风暴稍息,而这个可怕的敌人却还和最初时一样,无论如何尽力,无论如何拼命,都追不上,碰不着,沾不到。巨鱼沮丧地开始往水下沉去,而刚刚离得它还很远的东方地只身形一晃,中间几乎没有时间和空间的距离一般,便已出现在巨鱼身边,伸手拍拍它光溜溜的鱼头:“怎么,不打了。”

    巨鱼如果能说话一定会发出震天的咆哮,天啊,它四周全是惊天水涛,强大的水墙,力量足可折树裂石,这怪物到底是怎么轻轻巧巧,没事人一般穿进水幕来了。

    东方屈指又在鱼鳞上一弹,竟发出金石之音:“有趣,这样的鱼鳞如果用来做盔甲,必然刀枪不入,要是用来做武器,肯定是吹毛断发,你不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吗。咱们接着打吧,不然小心我剥光你的鱼鳞。

    巨鱼摆动身体,以更加迅疾的速度下潜,到了水里不方便说话,东方也就没有追下去,浮在水面上,看看巨鱼转瞬消失去湖底,不觉笑着摇摇头。

    很久没有这样胡闹过,也没有和谁打斗得这么快活了,他心情大好,自是什么杀机也没有,转身慢悠悠游向岸边。过了很久以后,他才知道,这条巨鱼是一种多么珍贵而强大的怪物,而它身上,几乎到处是宝,鱼鳞的珍贵用处,更是远超他刚才随口说的两种用途,不过,这对他来说,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只要尽兴便好,剥鱼鳞的细活,他是懒得做的。

    他回了岸边,信手把其他脱下的衣服全扔到水里去,自己仰头躺在岸上,双手枕头,闭上眼假寐,双足却赤着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踩水,好不悠闲。

    随着他的双足懒洋洋在水中踩动,强大的内力激起漩涡状的水流,把他的几件衣服搅得在水中狂速旋转,不停得有强劲的水波击打在衣服上,揉擦洗搓,力道比普通人洗衣服大得多了。

    他用这种震古烁金,无数武林高手愿为之杀戮遍地一生追求的强大力量来洗衣服,估计江湖上那些营营役役的高人们,看过之后,必得要郁闷至吐血的。

    东方却是悠闲舒畅得恨不得打个呵欠,再在这蓝天之下,湖泊之旁,睡他个地久天长。

    然而,仰首对天,闭目闲适的他偶尔睁开眼,忽得低低咦了一声,远处的天空之上乌云密布,一片黯沉,下方却又有电光翻滚不绝,闪动着时时撕裂空际。这种情形并不少见,狂风暴雨来临时,天空就是如此,然而现在四野空寂,天地晴朗,四方天地,只有那小小的一片匹域,电闪不绝,在那闪亮的电虹之中,似有什么火红色的东西,翻滚飞扬,起落不定。

    东方坐起身来,哈,这个森林,真是让人惊喜不绝。他信手一招,池中的衣服全都飘飞而起,左手微微一扯一扬,身上那件红袍直飞上天空,曼妙地转了个圈又再落下来。右手把所有已经洗干净的衣衫接到手中,他信手轻轻一抚,内力到处,已然把水份全部烘得干透,姿式极美也极快地为自己披束起来。

    红袍在空中曼然落下,再次披到他身上时,他已在这衣袍一起一落之间,把池中的衣服收回,烘干,穿好。双手再在虚空一抓,一箫一壶如被无形的手牵引一般,回到他手中,他信手系在腰间,如鹤行长空,一掠而起,转眼消逝无痕,只有那一件长长的黑袍,落在湖边,证明这神明般强大的人,曾经出现在这一片千年未有人迹的湖泊旁。

    莽荒岁月 第三章

    东方踏枝逐风,转眼眼已掠出数里,渐渐接近那一片乌云,不竟看得惊异无比,那片乌云下,居然飞翔着一头无比巨大,比之沙漠上的巨雕还要大上一倍的红色异鸟,遍体羽毛如火,灿烂夺目,令人一见之下,已是惊心动魄。然而这都没什么,最诡异的是,这只金睛铁羽,钢啄铜抓的鸟,居然长了三个头,却只有一只爪子,三个一模一样的鸟头,同时望着地下,同时张开了嘴。一嘴喷出巨烈的火焰,一嘴闪出惊人的电光,一嘴放出呼啸的巨风,全部在攻击下方。

    隔得那么高,那么远,那些电光烈火,狂暴风刃却仍能有如实质地击到地上。

    在它攻击的位置,应该是一片很浓密的森林,现在却已变得一片残败,到处是被烧毁的树木,被掀起的树根,一整片森林竟已被清成了空地。而这片战场上剩下的是碎裂的石块,断折的树木,燃烧的枯枝,以及许多动物的尸体,和一些正在向四面奔逃的动物。

    这些动物之中,牛马虎豹皆有,还有许多以前不认识的怪兽,象是头上生满倒刺的灰熊,能直立行走的山猪,尾巴长过身体的怪猫,体形比正常要大上三倍的野狼,这些幸存的动物们拼命地奔逃着。然而,不管逃到哪里,十几道电光就击下来,形成可怕的电网,而沸腾的烈焰转瞬就把四周的树火变成熊熊燃烧着的火墙,让最惧火的动物根本无法靠近。

    东方慢慢停在不远处的树梢,悠然看这场精彩至极的狩猎,随着电网的不断缩小,动物们一个个倒下去,直到整片空地,再没有一只能站着的怪兽了。

    那高处盘旋飞舞的三头鸟才慢慢地降落下来,准备享受它的美餐。它选的第一个对象,就是所有异兽中,最庞大的一头巨狼。三头鸟已是大得令人咋舌,翅膀一张,几乎能遮住一片天地,那只巨狼的大小,居然也不遑多让,庞大的身躯倒在烧毁的树枝上,吸引着三头鸟轻轻停在它的旁边,三个头一起伸向它,然后,那倒地死去的巨狼忽然以闪电的速度跃起,前爪狠命得向前一扑,巨大的狼嘴伸出,用力一咬。

    三头鸟的三个头发出如千个婴儿同时哭叫的诡异声音,迅速飞腾到空中,无数火焰般的羽毛飘落下来,夹杂着几滴从中间的鸟头落下来的鲜血。

    不远处东方微笑着拍手:“好一招诱敌之策,可惜速度太慢,技巧也不足,白白让它逃了。”

    三头鸟升腾空中,俯首向下,三个鸟嘴发出地怒吼震耳欲聋,那只巨狼居然也不示弱,站在无数尸体之中,扬颈长嗥,声音竟也极之凄厉。

    怪鸟双翼扇动,无数的电光火焰和暴风更快更密地击下。

    巨狼嗥叫着奔跑起来,那么巨大的身体,奔跑时竟灵活至不可思议,无数的闪电在它身边窜来窜去,不断有巨大的树木被闪电打倒,不断有新的火墙,在四面燃起,不断有沉重的石头,被狂风卷起,可是却始终无法伤到这只巨狼。

    这样地奔跑攻击。持续了很久。久到这么声势浩大地战斗在东方眼中看来。也渐渐有些单调无聊了。他几乎就要打个呵欠。考虑要不要先睡一觉再说了。似是也知道这样下去没有意思。那只三头鸟竟怪叫着盘旋飞舞向下。挥动巨大地翅膀开始追打巨狼。

    巨狼居然也长嗥一声。全身地毛全部如剑一般根根直立起来。即使隔着老远。也让人感觉到。每一根毛都会和剑一样锋锐。针一般锐利。被扎中一下肯定伤得不轻。

    东方精神一振。又凝神观望。

    巨狼长嗥着合体撞向三头鸟。三头鸟怪叫着双翅用力迎过去。再然后就是不出意外地大地震动。树枝摇晃。到处飞砂走石。三头鸟再次怪叫着飞向天空。不过看那翻翻滚滚地样子。更象是被巨大地力量震出去地。那羽毛纷纷扬扬落得那叫一个多啊。

    巨狼也惨嚎着跌回地面。巨大地身体都在颤抖。

    三头鸟大空中稳住身形。再次怪叫着冲向巨狼。在刚才地角力中略吃了一点亏地巨狼。居然不逃也不迎。只是整个人往地上一伏。三头鸟一翅拍下。正好拍个正着。

    东方“咦”了一声,不觉凝眸深注。却见三头鸟巨大的翅膀挥开,地上根本不见半点狼影。

    那么巨大的身体怎么可能转瞬间就不见了,而且连东方的目力都没看清楚玄虚来,就算是天下第一轻功高手,也不可能快得逃过他的眼力啊。

    三头鸟显然也十分吃惊且不解,怪叫着翅膀不断四下横扫,无数残树碎石被强大的力量扫得飞出去,可是巨狼的影子就是见不着。

    眼看三头鸟已经焦燥得要发疯了,三头鸟脚下的土地忽然裂开,一爪恶狠狠的袭来。三头鸟竟是应变神速,急飞而起,但是,唯一的爪子上已是血流如注,微微蜷屈起来再不能伸直。

    地面泥土翻转,巨狼从地底一跃而出,。仰首凝视空中飞鸟。

    三头鸟吃了一这个大亏,也不知道是吓破了胆子,还是因为脚受伤无力站住,再也不肯飞下来,只是在空中不断得盘旋,以强电狂火和巨风攻击。

    而巨狼显出看家本领之后也不再藏着掖着,上头的攻击一到,它就潜入地底去,再强的攻击也打不着他。

    这两位,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竟是谁也奈何不得谁。

    东方看得连连称奇,一只有三个头的鸟已经够稀奇了,一只能遁地的巨狼,就更叫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