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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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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你说你这次要把‘小泰迪’带去北京?”童耀并肩走在童璟身边,挺不敢相信童璟这个决定。

    “你平时都住校,妈妈又有那么多事情,哪有时间照看它。”童璟把头瞥向童耀,轻声地回答道。

    “可——你学校让你养狗?”童耀不解。

    “我在校外租了一套房子,放在公寓里养。”

    龚晟凯正好停在童璟身后,也刚好听到了这一句,心口一滞,怔然,原本精亮的眼眸徒然暗了下去,心想她难道已经和柏洋同居了吗?

    童耀似乎感觉到背后有人,微微地侧头一扫,就发现真的有这么一个家伙木楞地站在身后,随即警惕地问道:“你是谁?”

    童璟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也跟着回过头去,一看,略微吃惊,怎么又是他?

    龚晟凯挤出一个微笑,“好巧,随便来逛逛吴山广场,又碰到你了——”

    童璟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真巧还是假巧,出于礼貌,也笑了笑,“是挺巧的。”

    “姐,他谁啊?”童耀已经完全不记得2年前在机场见过龚晟凯,但又觉得有些眼熟,特别是——还看到自己的姐姐再跟他打招呼,更是郁闷的要死。

    “美国认识的朋友。”调侃简单的介绍道。

    “美国人,中国人?”童耀接着问。

    “我是美籍华人。”龚晟凯不等童璟回答,自己开始介绍自己,“全名龚晟凯,你应该是童璟的弟弟吧。”他听到这个男孩喊童璟“姐”,但看长相又觉得两姐弟长得一点也不像。

    “恩。”童耀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

    “可你们怎么长得不像?”现在轮到龚晟凯好奇了。

    “谁规定姐弟俩就一定要长得像了!”童耀的语气明显地冷下来,他最讨厌别人问这个问题,因为他担心这样会伤害到童璟。

    龚晟凯笑笑,没有深问,从童耀的语气上他就能得出他们一定不是亲姐弟,而且这个男孩似乎喜欢童璟。

    “姐,我们也差不多该回去了吧。”童耀从童璟怀里抱过小泰迪,对身前的龚晟凯实行了视若无睹的策略。

    “等等,童璟,我想单独跟你说些话。”龚晟凯见他们要回去,急忙开口。

    “其实,我们该说的,早就说过了。”童璟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给对方任何一个机会。

    “是吗?”龚晟凯像是自言自语,声音小的就跟蚊子似的,但是脸上还是带着笑,可越是这样的笑越让人心痛。

    而另一边的柏洋已经来到童璟家门口,却发现童璟家的灯是关着的,他本来是打算给童璟来个突击,故意没打电话给她,却没想到来了她竟然不在,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失落,站在大院门口正想打电话给童璟,突然身后有人框住他的脖子,“我说谁那么眼熟,我靠,柏洋你说你好意思,回杭州也不给我打电话——”

    这声音,柏洋不用回头就能听得出来,除了顾智凯还有谁!

    柏洋笑着就回头,嘿嘿一乐,“我刚到的杭州,这不,一下飞机,就来大院找你来了。”

    顾智凯才不信他,用力的把他框的更紧,“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肯定是来找童璟的,还敢蒙我!!”

    “喂,卡死我了。”柏洋掰开顾智凯框在他脖子上的手。

    “算了,放过你——”顾智凯将手取下,c在自己的牛仔裤后袋里,嬉皮笑脸的又凑了上去,“要不要我告诉你,童璟去了哪儿?”

    “你又知道?”柏洋半信半疑。

    “我怎么不知道了,我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她抱着一只狗跟童耀一起出去了。”

    “是吗?”柏洋有点信了,“那他们去哪儿了?”

    “去哪儿,我没问,你也知道童耀对人都是冷冷地,谁跟她姐姐讲话他都不高兴,我就想不明白,他爸都进局子了,他们童家有什么资本拽啊!”顾智凯一想到童耀那爱理不理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说了半天,你不是还是不知道童璟去哪儿?”柏洋撇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还有,你这种话少在童璟面前扯,童家在怎么样,也不管你的事!”

    “得,就知道你会护着你家的童璟,要不现在陪你去找找她,然后咱们再去酒吧喝个两杯!”顾智凯这人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可就是从来不生柏洋的气,他从小就跟着柏洋混,是打心里的服他,更何况柏洋现在已经是京城顶一顶二的太子党了,有几个敢真正得罪他的,说句老实,顾智凯确实也不敢真正得罪他。

    “找什么找,我直接打电话给她不就行了!”柏洋笑顾智凯笨,然后重新摆弄起手机,打给童璟,可对方半天没人接。

    “怎么,没人接?”顾智凯在一旁瞎问。

    柏洋微微粗了蹙眉,郁闷地挂上手机,“怎么不接电话呢?”

    “估计是没带手机出门。”顾智凯拍拍他的肩膀。

    “走走走——带我去附近找找——”柏洋说着一把拽过顾智凯就朝前走去。

    没走多久,就看见远处,童耀抱着一只超小的狗,面无表情第一个人走着。

    “前面是童耀吗?”顾智凯眯起眼,想看的更清楚点。

    “你不是说童璟和童耀在一起,怎么不见童璟!”幺女转头,语气不善地质问道。

    “我哪知道怎么不见童璟,要问也应该问童耀!”顾智凯指着前方的童耀,急着说道。

    童耀也在这个时候,看见了柏洋,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的表情,以为他柏洋真抓牢了他的姐姐,原来——哼,不过尔尔。

    柏洋见童耀停在原地,自个跑了上去,“童耀,你姐是不是跟你一起出去的?”微微地还揣着气,但是神情很急。

    “我姐现在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呢,还挺亲昵的,那男人看上去比你强多了!”童耀轻蔑地笑笑,她是故意这么说的,目的就是为了刺激柏洋,两人分手了最好,不是柏洋,他姐姐就根本不回去北京,更不会抛下他,所以柏洋永远是他的眼中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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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浓烈的敌意,让柏洋很不舒服,强压住胸中的怒火,冷冷地回道,“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随随便便杜撰出一个男人,你以为这样我就会信了——”

    “他叫龚晟凯!”童耀‘特意’提醒他。

    柏洋原本冷冷的表情一瞬间僵硬。

    童耀见柏洋这个反应,嘴角更加勾抹起一丝诡异的笑。“人家堂堂龚氏集团的公子,追我姐弟都追到杭州来了,你说我姐会不会动心?”

    柏洋露出阴沉的目光,重重地推开眼前的童耀,狠命地往前冲了出去,他不相信,他非要去探个究竟,这该死的龚晟凯,他在心里不断地咒骂。

    顾智恺见势也追了上去,“柏洋,你冷静点!”

    柏洋突然停下脚步,迅速地转身,朝顾智恺大声地命令道,“你去开车,快!”

    “好,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开车过来——”顾智恺又拼命地往回跑,不一会儿,就开着他那辆豪华吉普车,急匆匆地赶来。

    童耀冷笑,漫不经心地搓了搓‘小泰迪’身上的几根毛,继续朝大院的方向走去,他本来还挺郁闷童璟让他先回来,可现在不了——他突然发现这个游戏有点好玩,“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那就赌一赌好了,让柏洋被骗,龚晟凯做做蚌,或许自己就会是那个鱼翁了。

    童璟本来是不想留的,可你知道龚晟凯跟她说了什么吗,他临时编了一个谎话,说自己的爷爷前段时间心脏病又犯了,这次,只怕是——

    有你这么不孝的孙子吗,咒起自个爷爷来了,不过更搞笑的是,龚爷爷时候不但不怪罪自个的孙子,还夸自个的孙子这个办法好,老爷子还真就喜欢童璟这丫头,也知道自个的孙子喜欢她,两人若真的好上了,他当然是举双手赞成的,自己被“利用”下也没什么嘛。

    在美国那段时间,龚爷爷对童璟那是好的没话说,童璟这个人很懂得感恩,你说着一听到“心脏病”三个字,那颗心就不自觉地吊了起来,大脑根本就做不出反应。好半天,才吐出半个字,“童耀,你先回去——”

    童耀狐疑地看了龚晟凯一眼,不作声,抱着小泰迪就先回来了,他知道她姐姐既然决定留,就一定有她留的理由,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姐姐对这个男人没有兴趣。而恰恰是这一点他最放心。

    此时的龚晟凯跟童璟坐在花坛边,童璟低着头不语,眉头紧皱,仿佛在思索着什么,而一旁的龚晟凯也不作声,只是表情装得特别沉重,既然已经说谎了,就要那这个谜给圆好了。

    “只要伪装一次,就够了吗?”童璟好不容易才抬起眼,扭头问道。

    “这个我说不准,如果这样对爷爷的病情有帮助,也许——”龚晟凯顿了顿,“也许就要多装几次。”

    童璟又开始抿嘴,不说话,脑子里又开始思量,龚晟凯刚刚跟她说,爷爷这次病得挺重,老爷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最小的孙子,希望孙子能够带着童璟,去美国看他,因为爷爷一直希望他俩能够在一起。为了找她,不得已自己才来杭州的。

    “你要是在不愿意就算了,毕竟你和柏洋是真正的一对,你们都已经——同居了是吧。”龚晟凯压着声音,这回他是真难过,他一直是有情感洁癖的人,可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想要她,或许喜欢上一个人,什么都能包容,这是真正的爱。

    “如果真的需要我帮忙,我肯定会帮忙,毕竟龚爷爷待我是真好,只是我无法理解,龚爷爷为什么不给你找一个更优秀的女孩,在上东区什么样的名媛没有啊,为什么偏偏是我?”

    “因为爷爷知道我喜欢你!”龚晟凯侧头望着童璟,那双眼柔得不像话,包含着太多的感情,太多的恳求,你永远也不会看到龚大少爷会再对另外一个女孩流露出这样真挚的感情,永远也不会,仅此童璟。

    童璟怔怔地望着龚晟凯,没想到他说得这么直接,一时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那你愿意帮我这个忙吗?”龚晟凯轻声地问道,多么想举起自己的手抚摸童璟的脸。

    “恩。”童璟只是用鼻音应了一声,随后又点了点头。

    “谢谢。”龚晟凯露出一个欣慰的微笑,心里也在盘算下一步计划。“那你什么时候有空,跟我去美国一趟——”

    “你要说有空,也只有十一这几天了吧,我先跟柏洋商量下,然后给你具体的时间,你看行吗?”童璟回话。

    “恩。”龚晟凯表面扯出一个礼貌的微笑,但他心里打着自己小算盘,只怕柏洋和童璟有的闹了,闹得越欢越好,误会地越深越好,这样——柏洋就能越快地出局。

    两人就此告了别,童璟单独往家的方向走去,正打算过人行道的时候,一辆庞大的吉普车突然停在她的身边,她吓了一跳,一抬头就发现副驾上坐着柏洋,那张脸臭地无法形容了。

    “上车!”柏洋冷冷地命令道。

    “你怎么会在这?”童璟对他的突然出现很是意外。

    “你是不是希望我不出现!”柏洋的声音越发的冰寒。

    童璟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柏洋,然后一声不响地打开吉普车的车门,坐了进去。

    顾智恺立马重新启动车子,瞄了瞄一旁的柏洋,问道:“人也找到了,我们现在去哪儿?”

    “顾智恺,麻烦你,开回大院!”童璟不等柏洋说话,先回答了一步。

    “啊?”顾智恺为难地看着柏洋,似乎在征求柏洋的意见。

    “开回大院!”柏洋将头撅向一旁,去看窗外的风景,真是快被这个女人气死了。

    顾智恺真当自己是司机的命,十分听话的倒车,然后跳头。

    柏洋的眉头突然就皱了起来,对面的那条街,那个人,岂不是——龚晟凯,他似乎在看着自己,嘴角带着一抹痞笑,不对,确切地说,是一抹阴笑。但很快,他的身影就随着车子的开动,越来越小,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

    “妈的,龚晟凯!”柏洋的拳头握得死紧,嘴里也忍不住地骂了出来。

    童璟听到这声骂声,不敢相信地回头去看,根本没发现哪里有龚晟凯这个人,他不是早就离开了吗?

    “哼,果然舍不得他!”柏洋冷哼了一声,对童璟刚刚回头去找龚晟凯的那一幕很不爽。

    “你说什么?”童璟没听清,随口问道。

    “我说你果然舍不得他!”柏洋一个回头,牢牢地盯着童璟,口气也冲了起来。

    “我跟他没关系。”童璟淡淡地回道,好像也没心情去解释什么,就有那种清者自清的孤傲。

    “你是跟他没关系,可他对你有意思——”

    “那对你有意思的女孩多了去了,我有说什么吗——”童璟往椅背上一靠,闭起自己的眼睛,口气依旧淡淡的。

    这可把柏洋堵地没话说了,望着童璟的眼神更加地阴郁,好半天才回了一句,“怎么听你的意思,好像是我的不对,你什么时候看见我跟别的女人亲亲我我了!”

    童璟忽然睁开眼睛,“龚晟凯,有事求我,而那件事,不瞒你说,我必须要帮,柏洋,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没办法,童璟的性格就是这种淡淡的个性,她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说明她的的确确是重视你,否则她根本懒得去作答。

    “他有什么p事,你必须帮他,他对你有想法,你知不知道!”柏洋的语气也软了下来,可是那意思还是坚决不妥协。

    童璟看了一眼开车的顾智恺,有所顾忌,有些事情,她不想让别人知道,“那到时候再跟你说!”一句话到此为止,不再做解答。

    咱们的柏小爷只怕又要想歪了,他觉得若是光明正大的事,你童璟凭什么不敢说,干嘛就不一次性说清楚呢——

    118

    “到时候——”柏洋冷笑一声,“到时候,是什么时候?”

    “我本身就有事情要跟你商量,即使你不找我,我也会去找你,你何必我纠结这几分钟呢?”童璟伏起身,一双眼睛直视着望着柏洋,表情认真而又淡定。

    柏洋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看着童璟此时的表情突然产生一种异样的不安全感,他想起童耀之前跟他说的那些话,特别是那句‘你说我姐姐会不会心动?’似乎在暗喻着什么,难不成真的——柏洋已经不敢再往后想,静默地转过头,脸色惨白。

    五分钟不到,车子就开进了大院,顾智恺把车停好,柏洋就拉开车门,跳了下去,童璟也打开后车门,刚想跳下车,柏洋就伸过去一只手。

    童璟望着眼前的这只手,有点小感动,轻轻地握上柏洋的手,慢慢地下了车。

    顾智恺也是个有眼力架的人,将车门关好之后,笑着告别,“那,柏洋,我先回去了,你和童璟——”

    “恩!”柏洋不等顾智恺把话说完,就点头。

    顾智恺摇摇着头,就离开了。

    童璟见顾智恺离开,那顾忌也少了许多,拉过柏洋走到一边,思忖着该如何开口。

    “算了,你也不用解释了——”柏洋就怕童璟又说出什么分手之类的话,那么他宁可不去听解释。

    “柏洋——”童璟双手捧住柏洋的脸,让他看着自己,“龚晟凯的爷爷病了,所以我想跟龚晟凯去美国——看看龚爷爷。”

    “你说什么?”柏洋是一串字的疑问,龚爷爷生什么病?童璟认识龚爷爷?要跟龚晟凯一起去美国?

    “我在美国的那段时间,龚爷爷很照顾我,如今他生病,我想去看看他——”童璟的手从柏洋的脸上滑下,随便地搭在柏洋的脖子两端,这么看倒有点像撒娇的样子。

    “那我跟你一起去美国,龚爷爷跟我们家怎么说也是有交情的,他既然病了,我也该去看看他——”

    “你去看他,也是应该的,但——”童璟咬着唇,不知道下面的话该怎么说。

    “看你的意思好像不希望我去?”柏洋挑眉,将自己一边的腮帮吹鼓。

    “我要假扮龚晟凯的女朋友——”童璟一口气地说了出来,那架势就好像“要杀要剐随便你了”,大有豁出去的意思。

    柏洋不可思议地微张嘴,对于这个消息很接受不了,“你明明知道他对你有意思,你还有去假扮他的女朋友,你——”柏洋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

    “龚爷爷的遗愿就是希望我和他孙子在一起,如果我假扮龚晟凯的女朋友,说不定龚爷爷一高兴,病就好了!”

    “不行,我不同意,我告诉你,龚晟凯他就是故意的!”柏洋振振有词,坚决不同意,就怕小白兔落入狼口。

    “都说了是假扮的,而且我已经决定了,龚爷爷这个恩我一定要报!”童璟一向是拿定主意,就不轻易改变主意的人,隐约地就对柏洋有些失望,在人命关天的事情上,没想到柏洋竟然是这个态度,她以为柏洋一定跟她站在同一条线上,会做出让步,更不会去吃这种子干醋!!!

    柏洋清晰地记得龚晟凯刚刚投给他的眼神,如果没有鬼才有怪了,他一定是想利用这次把童璟从自己身边抢走,绝对不能让童璟上了他的当。

    说着,就掏出手机,他要打给龚爷爷,证实下是否真的生病了。

    龚晟凯早就想到这点,第一时间就已经打电话给了自己的爷爷,老爷子就说全面配合孙子的行动,还让孙子尽早带童璟来美国看他,他一定把生病的戏给做足了。

    所以啊,柏洋打去了反而更加将自己陷入困局。

    “喂,请问是龚爷爷吗?”柏洋握着手机,那眼神望着童璟,就好像在说,你给我看好了,那家伙是在说谎话。

    可对方却用英文回答,“你好,我是董事的私人助理,请问你是哪位?”

    柏洋的嘴巴已经湾起了一抹笑,果然跟自己所想的一样,龚晟凯他妈的就是在骗人,出于礼貌,柏洋也开始用英文作答,“我是柏洋,你就跟他说我是柏国伟的孙子?”

    “不好意思,我们董事现在在病房躺着,不方便接任何人的电话——”对方用例行公事的语气回答道。

    “他生了什么病?”柏洋的那抹笑一瞬间消失,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连忙问道。

    “对不起,无可奉告——”

    “那他现在严重吗?”柏洋的眉头紧蹙,若龚爷爷真的病的很重,那该怎么办好。

    “对不起,还是无可奉告!”对方的口风很紧,不该说的他绝对不多说,有些消息该放的放,该封锁的封锁,至少不能因为做戏而让龚氏集团的股价大跌。(一般某个上市集团董事长死了,该公司的股价都会下跌)

    柏洋也不再多问,用英文说了句,“那就这样吧,拜拜!”郁闷地就挂了电话,脑袋里顿时就嗡嗡的。

    “龚爷爷怎么样了?”童璟紧张地抓着柏洋的衣服,着急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柏洋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真的是进退两难,一方面他也不希望龚爷爷出事,另一方面,他也不想让童璟真的去假扮龚晟凯的女朋友。

    “柏洋,都这个时候了,你能不能别这样,我这很的不希望龚爷爷出事!”童璟紧紧抓着柏洋的衣服,语气颇为无奈。

    “还是我跟你一起去美国吧!”柏洋抓住童璟的双手,真的很害怕她就这么一去不回。

    “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我只是去救人,我不想龚爷爷带着遗憾离开——”童璟抬头,一双眼睛带着恳求,她的心忽然间好痛,为什么柏洋不理解她,不相信她。

    “童璟——”柏洋猛地将她揽紧,“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龚晟凯!”

    “可我不喜欢他,我喜欢的是你,这不就够了吗——”童璟再也控制不住地推开柏洋,“你是不是非要看着龚爷爷死了,你才高兴!”

    柏洋望着童璟,后一句话简直在活生生地剥他的心,无法相信地摇了摇头,摇了又摇,“你觉得我是这种人,我在你心中就是这种人——”

    “我只是希望你能够相信我,还有,我已经决定了过几天会跟龚晟凯去美国,很晚了,你先回去吧——”童璟的声音很轻,心很疲惫,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就怕越继续,双方就真的因此分开了,她不想一点也不想。

    119

    酒吧里,这些小爷越喝越带劲,还玩起了最土的真心话大冒险,徐宁不幸中标,她说大冒险,蒲万万这只鬼已经喝高了,大手一扬,“来给爷跳个脱衣舞——”

    徐宁其实已经喝的迷迷糊糊,一听脱衣舞,就一个劲地晃脑袋,“我不跳,也不脱——”

    其实大家对徐宁啥反应都没有兴趣,就是想看看徐宁的男人有啥反应,你就看到杨浦坐在一边,不说话,挺平静的,仿佛周遭的一切对他来说毫不存在,他的世界在另一扇门之外,你走不进他的世界。

    “杨浦?”苏亿然没头没脑地喊了他一句,他想提醒下杨浦,是不是该有点反应。

    “徐宁不是说她不跳吗?”杨浦把玩着自己的酒杯,淡淡地回了一句。

    “那要罚喝酒!”有人起哄。

    徐宁向杨浦投去求救的眼神,杨浦只是冲她摇了摇头,“我们就走游戏规则,这酒,还得你喝——”

    龚晟晴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她很满意杨浦此时的做法。

    徐宁一下子很失落,勉强地挤出一丝微笑,然后赌气似的,眼睛也不看桌上的那杯酒,只是看着杨浦,伸出一只手扫过酒杯,放到自己的嘴边,酒倒的太满,晃了不少出来,有些甚至溅到了自己的眼睛里面,她顾不上去擦,一个劲地往自己的喉咙里灌酒,烈酒刺穿了她的喉咙,火辣辣地疼,可是再疼也比不上自己的心——疼。

    “我送她回房——”杨浦起身,说着就打算伸手去扶徐宁。

    众人发出暧昧的笑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杨小爷是故意把美人灌醉的,好方便行事撒——了解,了解,一个个还真把自己当成人家肚子里的蛔虫。

    杨浦也不管别人的目光,一把拽起软得跟泥似的徐宁,就朝酒吧门外走去,龚晟晴急切地起身,也跟着出去。

    “你他妈的要是敢跟来,你就试试——”杨浦一手重重地拽着徐宁,另一只手狠狠地指着龚晟晴,那表情容不得你去反抗。

    龚晟晴脚步一顿,望着杨浦,咬着唇。不过——确实不敢再往前一步。

    杨浦一个转身,扯着徐宁就往酒店里走去,也不知道对女生温柔点。

    刚走到电梯那儿,杨浦就看见柏洋面对着电梯站着,一只手垂着,两指之间还夹着一支烟,烟灰都已经很长了,火星四级就快烧到了手指——

    “柏洋——”杨浦喊他,一双眼注视着那只烟,就怕真的烧了上去。

    柏洋回头,轻轻地瞟了一眼杨浦,将手里的烟往前面的垃圾桶一丢,重新转身看着杨浦,完全是提不起劲的状态,“刚回来?”

    “恩。”杨浦拽着徐宁走进柏洋,跟他并列地站在一排,等着电梯。

    “她看样子似乎喝多了——”柏洋用下巴点点徐宁,没话找话地聊着。

    杨浦就觉得柏洋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呵,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柏洋笑笑,很害怕杨浦看出自己的内心,很难受,压抑地无处发泄。

    “你刚刚去了哪?”杨浦问他。

    “还能去哪,一个人去西湖走了走——”

    “叮咚”电梯门开了。

    柏洋先迈了进去,杨浦拽着徐宁也走了进来。柏洋突然意味深长地看着杨浦,“今晚,你跟她——”后半句话不用说,该听懂的还是会听懂。

    杨浦立即明白过来,嘴角也扯出一个笑,拍了拍柏洋的肩膀,“你可以猜得更加准点——”

    柏洋笑而不语,电梯很快就到了他们所要达到的那一层。

    “祝你晚上愉快——”柏洋开了自己的房门,还不忘扭头调侃了杨浦一句。

    杨浦轻哼,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摇了摇头,拽着徐宁就进了屋,他根本不介意柏洋往那方面想,他本来就是在掩饰一切,掩饰自己真正的感情,谁都以为他选择了徐宁,但却不知道他为了谁才去选择徐宁。

    柏洋进了屋,脸上那佯装的笑容顿时消失,重重地躺倒在床上,眼神无焦,空d地望着天花板,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该拿那个女人到底怎么办——

    杨浦把徐宁仍在床上,取下毛巾,帮她擦了擦脸,“好好休息吧——”

    徐宁比这眼睛,头晕得难受,抓着杨浦的手紧紧地。

    “这种烈酒,后劲很大,睡一觉就好的——”杨浦抽出自己的手,转身又从卫生间取出一个脸盆,放到床下。

    “杨浦——”徐宁呢喃,她其实现在根本没意识,醉得已经不行。

    出了徐宁的房间,杨浦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出酒店,意外地发泄天空已经在飘雨,淅淅沥沥地飘在自己的脸上,发丝上,杨浦沿着西湖开始走,雨却越下越大,路上的行人纷纷的在跑找地方躲雨,偶尔有一两个人撞到他的身上。

    而杨浦却丝毫不去躲雨,心里好乱,如同一张蜘蛛网,密密麻麻。他需要雨的浸湿,把自己重新冲刷一遍。

    突然间,好想童璟,非常非常的想,他想压迫掉这种该死的念头,买了一打啤酒,淋着雨边走边喝,喝光了又去买,到了最后,杨浦干脆不走了,坐在路边,扬起头让雨水击打自己自己的面部,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干吗,也分不清自己到底喝醉没。

    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走到一个路口,伸手招来一辆出租车。“去xx路,吴山广场那儿——”杨浦醉眼迷离地指着前方,好像前面就是吴山广场。

    “我说,你赶紧上车吧!”司机没好心的催促道,毕竟这么大个雨。

    杨浦拉了好几次车门,都没拉准,他的眼前不断地出现叠影,好不容易,才打开车门,弯下身坐了进去。

    “哟,喝了这么多酒啊——”司机用手扇了扇周围的空气,想要驱赶酒气。

    杨浦则完全不管,落魄的毫无形象可言。一坐进去就昏睡起来。

    “喂,醒醒,到了!”司机一个劲地晃着杨浦,早知道就不带这样的客人,真是麻烦死了。

    杨浦迷糊地睁开自己的眼睛,但意识还没跟着醒来。

    “一共12元,你赶紧付钱就下车吧”!司机有些不耐烦了。

    “哦——”杨浦下意识地去掏钱,抓了两张东西就往对方的手里塞,好家伙,2张一百的。也不等对方找钱,拉开车门就下了车。

    “喂,你钱不要了——”司机象征性地喊了一句,车子已经慢慢地开始移动了。

    杨浦完全听不到,身边都是哗哗的雨声,望着周围陌生的一切,不对,似乎又有些眼熟,好像自己来过,他使劲地想,可是一想头就更糊。

    直到更往前走,杨浦才渐渐地意识到这里是童璟的家,上次从上海送童璟回杭州的时候自己来过一次,可自己怎么会在这、

    杨浦现在就跟落汤j是的,站在雨中,望着童璟家的方向。

    而他的身后,不远处,同样站着一个人,那就是龚晟晴,她一直跟着他,从他从酒店出来的一刻起,她始终跟在他的后面,而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现。

    120

    雨越下越大,淅沥狂放,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然后落在地上肆意飞溅,噼啪作响。

    “你喝多了,很晚了,早点睡吧——”童璟将头仰向窗外,看着这瓢泼大雨,平寂地说道,她根本不知道杨浦现在就在大院里,而且还淋着雨。

    “我没有喝多——”杨浦死不承认,振振有词地喊道。

    “好,你没喝多,不过时间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

    “你可以下来见见我吗?”杨浦用沙哑的声音低低的念着。

    童璟微愣了一下,“你现在在哪儿?”她突然意识到杨浦很有可能一个人站在大雨中,在给自己打电话,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彷徨,涩涩的,还有点痛。

    “我能看见你,可你能看见我吗?”杨浦醉醺醺地回道。

    童璟迅速地下床,走到窗户边,猛地拉开玻璃窗,雨——顷刻之间,斜落至她的脸上,她顾不及用手去抹,只是呆呆地望着窗下那无助的身影,好半天,才拿起手机说道,“你等等,我现在就下来——”她想他一定是疯了,只不过为什么疯得让她那么难受。

    她换了身上的睡衣,拿了两把伞,轻手轻脚地出了门,撑开其中的一把,顶着大雨快步朝杨浦走去。

    他的头发被风雨打乱,无助地站在那里。淋湿的衣服贴在皮肤上,不停地发抖,像是一只被剥去了皮毛的小兽。模糊的视线里,他还是发现了童璟撑着伞一步一顿地向他走来,他就那样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她时的眼神,不顾一切。就好像他溺水了,只要她可以救他。

    童璟停在他的面前,用伞替他遮雨,她那干净得仿佛被雨水洗涤的蓝眸,此刻正带着一丝哀戚,终于,她开口,“你这样子,我会觉得我这一辈子对不起你——”

    杨浦幽幽地举起右手,轻轻地抚上童璟的脸,“我做梦都想变成柏洋,那样——是不是就可以拥有你,可惜我不是他,我只能呆在一边远远地看着你,我真的以为我可以——”他将左手握拳捶了捶自己的心,“可以做到对你不在意,可以慢慢地忘记你,然后爱上别人,但是我的心背叛不了自己,我爱你,童璟——”

    童璟的心不是铁做的,这样的告白,不可能没有一点点感动,杨浦对她的好,她都记在心里,她真的不忍去伤害他,微微地将头别向一边,任凭雨水打到她的脸上,想借着雨水湮过这一丝她也无法辨清的情愫。

    耳边余音未泯,杨浦就忽然搂住了童璟,紧紧的,童璟甚至闻到他唇齿间浓重的酒气,只觉得自己被他越抱越紧,胸部牢牢地贴在他硬实的胸膛上,几乎要将她肺部的氧气全部挤出来,让她的脑部严重缺氧。她不能呼吸,不能思想,不能动弹。

    杨浦低下头深情地望着童璟,那雾一样的双眼。然后徐徐地俯下身浅吻着童璟的嘴角,带着清香,如同一片落叶轻巧的滑过嘴边,淡淡的呼吸,卷曲的睫毛。

    童璟猛地恢复意识,惊慌地伸出一只手扶在他的胸口上,顺着他的浅吻向后仰去,杨浦随着向前俯贴,不容她退离半分。

    “杨浦——”童璟开始挣扎。

    可是酒早已经迷乱了杨浦的理智,他知道他很爱她,他想要她,嘴唇贪恋温度,找到童璟的双唇,颤抖着继续凑了上去。轻柔的浅吻渐渐转为歇斯底里的深吻,宣泄着太多无法说出口的伤痛,那些因爱而痛的伤口,在雨水的冲刷下早已腐烂,痛至灵魂深处——

    远处的龚晟晴,如石化一般地站在僻静的巷子里,手里举着的雨伞早已经颓然掉落,满耳纷乱雨声,原来——杨浦真正喜欢的人是——是童璟,怎么能是童璟,她明明是柏洋的女朋友,她明明的哥哥喜欢的女孩。

    仿佛世界末日,雨水毫无负重的坠下,一滴一滴,像扯断了线的珠子,纷纷滚落,信碎成了一地,她知道杨浦是真的爱童璟,这份爱谁都替代不了,可是杨浦这个傻瓜,他不该讲自己陷进去。

    童璟撑在手里的伞早已经落地,雨水滴进她的眼睛,视线模糊了,眼球被雨水溶解了,眼核在溶y中上浮,像大海上的一叶孤舟,她的大脑现在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自颈侧散发的酒气袭过鼻翼。杨浦边吻着嘴里还在模糊不清地呢喃着,“童璟,让我留在你身边吧——”泪突然泉涌而出,抱住童璟的手不断地颤抖,只希望童璟不要抛弃他,他不想一个人听着单调的雨声,透过永无止息的雨幕,在孤独的深渊中独自挣扎。

    豆大的雨滴打在童璟的脸上,顺着脸颊滑落,留下冰凉的痕迹。来不及等到浸入皮肤、渗入骨髓,它就被下一滴雨、下一条痕迹所覆盖。雨水滑到嘴里,似乎也是咸的,她失焦的双眼望向那看似远方的黑暗,仿佛过了半个世界那么久,才缓缓地开口,“我不能对不起柏洋——”

    “是,你不能对不起,可你就能对不起我吗?”杨浦哭得像个孩子,他不管了,他什么都不想管了。

    “我爱柏洋,你应该知道的——”童璟叹息,她知道这句话无疑是在伤害杨浦,可她更加不能欺骗他。

    杨浦明显一愣,看着童璟好一会儿,才回神,脸上早已经分不清是雨还是泪,“你真的好残忍,为什么连一分的爱也不肯施舍给我——”

    童璟紧紧地咬唇,望着杨浦的眼早已经噙满了泪水,使劲地摇了摇头,却不作声。

    杨浦双手捧住童璟的脸,不让她再摇头,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带着几乎恳求地语气说道,“你告诉我,其实你也爱我,对不对——我真的不在乎你给我的爱有多少,但是求求你别将我推开——”

    雨水打进杨浦的眼窝,又从眼窝里话落下来,在冰冷凌厉的面颊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迹,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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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杨浦——杨浦——他——晕倒了!”龚晟晴已经哭得话都说不清。

    龚晟凯呼了一口气,幸好不是自己妹妹出事,镇定了一下就说道,“你让我叫车,还不如赶紧叫救护车!”

    童璟开门顾不上脱鞋,取了车钥匙就急冲冲地跑了过来,顾不上喘气,指着那边的车子就对龚晟晴说道,“快,你去开车——”

    龚晟晴就把童璟当空气,还在对手机里说道,“那你赶紧帮我查查离xx路xx号这里最近的医院号码是多少?”

    可是那边的龚晟凯却愣了一下,他好像听到了童璟的声音,“你旁边有谁?”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话!”龚晟晴像是吃了火药似的,带着哭腔地怒吼出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现在就帮你查——”龚晟凯打开客房里的笔记本电脑,一边用肩膀夹着电话,一边上网搜索。

    童璟见龚晟晴半天没点行动,还在那电话,越发地着急,实在忍不住地大声催道,“你不能等会儿再打电话吗,现在送人去医院才是最要紧的——”

    “你吵什么吵!”龚晟晴像对待阶级敌人似的,带着仇恨的目光看着童璟。

    龚晟凯打字的手明显一滞,这声音错不了,绝对是童璟的声音,将电话摆正就冲着那边的龚晟晴问道,“你旁边是不是童璟?“

    龚晟晴一听,她哥哥竟然还“童璟”“童璟”的,为什么这些男人都被这个女人迷得团团转,杨浦是这样,哥哥也是这样,心里越发地来气,对着手机就骂道,“你好去死了!”说完,就猛地将手机一关。

    龚晟凯顾不上去查医院的号码,披上外套就冲了出去,他忘了跟妹妹说爷爷生病的事,万一,万一,她那边露马脚了,他这一盘计划都完了。

    他边跑,边拨龚晟晴的电话,停在电梯门口,一个劲地按电梯按钮,看着慢慢往下降的数字,却还没降到他这一层,仿佛一刻都不能再等了。

    “fuck!”龚晟凯骂了一句,主要是龚晟晴这丫头完全不接他电话,他快急死了。

    龚晟晴又大哭了起来,边哭边用手替杨浦挡雨,童璟叹了一口气,她也急啊,可这龚晟晴就是拎不清,叫她去开车,她又在这里哭。

    没办法,童璟只好将之前仍在地上的两把雨伞,捡了起来,两把都撑开,走过去,将其中一把遮在她的头上,“别哭了,我们赶紧送杨浦去医院吧,他现在烧得很厉害——”

    龚晟晴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泪,低头看了看杨浦,又抬起头看向童璟,“怎么送他去,你知道医院的号码你?”

    “这附近就有一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