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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她握着笔,但没动,看样子也应该完成试卷了,杨浦抿嘴,若有所思,他知道徐宁在竞赛方面从来不输于他,如果他完成了这份试卷,那徐宁一定也完成了这份试卷,是不是在她的世界中只有学习而没有爱情呢,所以她才那么优秀,那么的淡然,对一切都可以这么拒之门外。上午看见她的时候,主动地跟她打招呼,可她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捧着书故意走的远远的,让他一瞬间感觉自己就像个小丑,在聚光灯下扮丑了半天也迎不得一点掌声,除了失落,除了自嘲,他真想不出他现在还能拥有什么心情。

    “叮铃铃——”伴随着铃声的响起,也意味竞赛的结束,等试卷被收掉,杨浦收拾好桌上的一切,又一次地主动去找徐宁,他想把话说清楚,如果徐宁这次明确告诉他,一点也不喜欢他,那么他尊重她的意见,再也不去找她,烦她,就让自己的单相思彻底结束——

    “徐宁——”他追了上去,抓住徐宁的胳膊,“我想跟你谈一谈——”认真且诚恳地望着徐宁,我们的杨帅哥此时真的很帅,徐宁被杨浦这么看着心跳也一时地加快。

    顿了很久,徐宁才回道,“可我不想跟你谈,请你放手!”似命令,似堵气。

    杨浦当然不会放手,他要把话问清楚,也是在跟自己做最后一次赌博,他顾不上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用力拽着徐宁来到了这所学校的小c场上,一路上,徐宁没叫也没闹,她讨厌杨浦的三心二意,明明说喜欢她,却又跟别的女孩子暧昧,可她又真的很想听听杨浦想跟她谈什么。

    放开徐宁的胳膊,杨浦用双手使劲地搓了搓自己的脸,他有点犹豫,到底要不要问,如果徐宁真的说不喜欢他,那么他,那么他是不是真的该死心,彻彻底底地死心——

    “你要谈什么?”徐宁冷冷地问道,且有种质问的意思。

    杨浦使自己平静下来,终究还是开口问道,“我只想问你,你喜不喜欢我,如果不喜欢,我就——”停住了,那“决定放手”四个字还是不想说出口,因为舍不得。

    徐宁突然嗤笑一声,“你就去找别的女孩是不是,那你就去找啊,杨浦,你以为你是谁,世界上所有的人都非得喜欢你不可吗,真好笑,别用喜不喜欢来问我,你先问问你自己到底喜欢谁!”

    杨浦听完,心突然被怔住,脑袋一片空白,全身冰凉,感觉血y停止流动,整个人呆呆的,目光没有焦距。

    好半天才用低沉沙哑地声音说道,“是啊,真可笑,老子被你耍得真他妈的可笑,你根本不喜欢我是不是,那好,我决定放手,保证——以后——再也不去找你——”越说到后面,越是说不下去,只觉得自己被掏空了,再也没有力气说话了。

    童璟在校园里找了半天柏洋,始终没有找到他,很焦急,就在这时看见了站在小c场上的杨浦,她昨天听柏洋说过杨浦是他最好最铁的哥们,所以看见杨浦就以为他一定知道柏洋在哪儿,根本没看见站在杨浦面前的徐宁,就满怀希望地跑过去找杨浦。

    当她完全地停在杨浦的身后,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来的不是时候,不是杨浦一个人,还有一个女生也在,而且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好怪——

    徐宁几乎是一眼就望见了朝他们跑来的童璟,她像想明白地点了点头,心里悲痛无比,又气愤难忍,连眼泪都有冲动想要冲出眼眶,那种被背叛的感觉再也克制不住地狠狠地抽打着她,仿佛自己是一只离开了水的鱼,就快要干死在河面上,绝望,只剩下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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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不说,绕开杨浦就往前走去,经过童璟身边也把她当做透明人,终于她的视线空无一人,只剩下渺小的自己,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落下,越走越快,越走越想逃离这里——

    杨浦定在原地,两眼泛红,手指的关节因为紧紧握拳苍白的不像话。

    童璟尴尬地站在杨浦的不远处,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留是因为有事情找杨浦,除了想问他是否知道柏洋现在在哪,还有一件事就是杨妈妈叫她进来找杨浦的,所以至少要上前知会一声杨浦他妈妈在外头等他,否则杨妈妈在车上等久了岂不是要怪她没找到人。走那是因为看到不该看的,而且事情看上去好像弄得不欢而散的样子,这个时候你再呆在那里绝对会让当事人不舒服的。

    想来想去,童璟还是打算去知会杨浦一声,她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便签本,放到地上,然后蹲下身又从口袋中取出一只笔,用左手在便签本上歪理八七地写下一行字,“你妈妈在校门外等你,速去!”

    好不容易写完,一抬头竟然发现杨浦站在自己的跟前,索性就将刚写好的字条举起递给杨浦。

    杨浦瞥了一眼字条,却没去接,反而低头问道,“你蹲着不累吗,干嘛不起来?”

    童璟不好意思地笑笑,连忙起身,起身之后又将字条递给杨浦。

    杨浦这次将字条接过,随意地拿起看了一下,然后又看向童璟,“我妈过去找你了,是吗?”

    童璟点点头。

    “该死!”杨浦恨恨地将手里的字条揉捏成一团,他讨厌他妈妈说话不算话,明明跟她强调过多次让她别去找童璟,竟然第二天就去找她,再加上刚刚徐宁的事心情本来就很糟,现在一事加一事,就没一件让自己顺心的事,tnnd!

    眼见对方将自己好不容易写好的字条给揉捏成一团,又火冒三丈地冒出一句“该死”,童璟误以为杨浦怪自己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场合,有气要冲着她来,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一小步。

    杨浦没有注意到童璟这微小的举动,他现在就想去找她妈妈理论,反正心里压抑的难受,正愁找不到人吵架呢,现在可好,不愁没人了。

    抓过童璟的胳膊,就朝前迈去,“我妈现在在哪里,你带我过去——”语气是掩藏不住地火大,动作也不温柔。

    童璟觉得有点痛,微微皱着眉,可还是好心地去带路。

    徐宁不动声色地躲在一颗树后面望着杨浦抓着童璟的胳膊,两人挨着很近,怎么看都觉得很登对,她紧咬自己的唇,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硬生生地想把哭声给咽回去,那种压抑的悲哀和痛苦令她的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哭声更象是从胸中发出的一样,尖细而凄厉。

    童璟和杨浦谁都没有注意到那颗树后面的徐宁,一个劲地往前走,杨浦脸色沉得如同天边堆积的厚重的云层,要多黑有多黑,眼中更是怒火熊熊,甚至可以透过双瞳看到心中的怒火之潮。

    杨妈妈见到自己的儿子和童璟一起出来的时候,尤其是看见自己儿子还抓着童璟的胳膊,很是无奈地摇摇头,儿子看来还是很喜欢这个女孩啊——

    童璟指着杨妈妈停车的地方,示意杨浦他妈就在那儿呢,杨浦朝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见一辆政府用车停在那里,怒气冲冲地就打算过去,可没想到自己往前,身后的人却不动,不耐烦地转身,“走啊,停在这里干嘛!”

    童璟摇摇头,又摆摆左手,她想告诉杨浦自己就不过去了,童璟她还打算去找柏洋呢。

    杨浦不明白童璟这是什么意思,沉住呼吸,若有所思地望着童璟。

    童璟见杨浦还不放手,而且看他表情似乎都没明白她什么意思,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还是跟他一起过去得了,现在他在气头上还是别惹他比较好,估计他上了他妈的车,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来到那辆政府用车跟前,杨浦终于放开童璟的胳膊,杨妈妈也从车上走下来,立在杨浦和童璟面前。

    “看你的脸色不怎么好,是不是竞赛不理想?。”杨妈妈一下车就发现儿子的脸色异常的不对劲,很快就联想到竞赛方面,这次的竞赛对于杨浦来说非常重要,关于到保送清华的机会,别是考砸了吧,不然脸色能这么难看!

    杨浦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还知道我今天要竞赛啊,那你还给我惹这么多事干嘛!”纯粹是在撒气,老子今天心情很很很不好,你没事找事地故意去找童璟,你这不是给老子添乱这是什么。

    其实在正常情况下,杨浦未必会发这么大火,可不刚刚在徐宁那受了打击嘛,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地被人毫不留情地拒绝,那心情就犹如一片落叶,被风吹进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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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发火也许就是一种淋漓尽致的宣泄吧。

    杨妈妈见儿子这态度,立马就来气,心里就在想:你竞赛不理想完全是因为自己分心,还赖我,如果不去谈恋爱,一心扑在学习上,这次竞赛怎么可能会不理想,再说,这次竞赛这么重要,你还想着见人家女孩,主次不分的,我没骂你,你倒甩脸给我看,简直不象话!

    “上车!”杨妈妈冷冷地抛下一句,她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吵吵闹闹的,找个地方好好地要教育教育你。

    可杨浦怎么可能会那么听话地说上车就上车,他只是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故意就跟你对着干。

    “上车!”杨妈妈打开自己那边的车门,又厉声命令道,凡是有家教的家庭,父母谁能允许子女这样一幅态度,你跟我犟你就试试看。

    “我就不上车,你凭什么说话不算话,让你别去找她,你还要去找她,我的事我自己不会处理啊,需要你多此一举,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让我反感!”杨浦心中涌动起的怒火,已经不受大脑控制,他像只咆哮的狮子,不顾周围人的眼光,大声地吼着,其实他的眼角已经噙出眼泪,万重情绪叠在一起,心里的那种凄凉只有自己知道,仿佛被抛弃的孩子,被人无情的丢弃,因此对着全世界发泄自己的不满——

    杨妈妈当然不知道徐宁和他发生的一切,她误以为儿子只是在袒护他身后的那个女孩,为了那个女孩而跟自己发野,说出的话是如此的让她心痛,将车门重重一甩,大步地走向杨浦那边,终究自己的理智被儿子的狠话抹去,举起手,一个巴掌狠狠地抽在儿子的脸上,“我养你这么大,你现在大了,翅膀就硬了是不是,瞧瞧你说的这些混帐话,我去找这个女孩子又怎样,我是打她骂她还是怎么着了,她难道就那么一点委屈受不得,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哪里还有个人样,给我上车,别再让我把话说第二遍!”真是打在儿子脸上,疼在自己心里啊——

    杨浦的脸上浮现出五个鲜红的手掌印,可杨浦一点也不觉得有多疼,再疼也比不上自己的心里疼,他转过脸,不怒反笑,然后一个转身,头也不回地朝前跑去。

    童璟被这母子俩搞得完全懵了,顾不上多想,就急匆匆地去追杨浦,她可不希望是因为自己而把事情弄成这样,虽然不清白到底什么事情,但从杨浦刚刚所言所语来看,好像这事跟自己沾到边了,既然到边了,那就不能不管了!

    可是哪里追的上杨浦,人家可是男生,而且是个长跑高手,你是一女生,跑步速度差强人意,追的上有怪喽。

    想喊又喊不出声,搞得童璟郁闷的要死,可没办法,追不上也得追,哪怕两人隔着几条街,只要还能看见他一个身影,就绝对不放弃。

    杨浦跑着跑着,渐渐地放慢速度,最好变成了走路。

    童璟咬牙,坚持地往前跑,终于啊,终于,她追上了杨浦,整个人快虚脱地一把从后面拦住杨浦的腰,她累得不行了,好不容易才追上杨浦,万一他又跑了怎么办,她哪里还有力气追,拽住他必须拽住他!

    “谁?”杨浦被突如其来的一抱,惊了一跳,警惕地扭头一看,这才发现原来是童璟。

    童璟靠在杨浦的后背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可双手死死地抱着杨浦,她就担心杨浦等下跑掉。

    “你一直在后面追我?”杨浦很是不敢相信地问道,他自己也清楚他跑了多久,这个女孩能跟在他后面坚持这么久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童璟还在喘气,她从来没有跑过这么长距离,你得让她休息够啊。

    杨浦见她一幅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顺手拍了拍她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示意她可以拿掉了。

    童璟缓慢地松开自己的手,她很是戒备,就防着杨浦一开跑,马上又可以重新搂上,不过她很快就发现自己过于担心了,人杨浦根本没有再跑的意思,于是大大方方地就将手拿开了。

    杨浦一直望着童璟的手,突然惊喜地叫道,“你怎么可能两只手搂着我,你的右手不是不能动吗?”

    童璟一听,顿时激动地去动自己的右手,可是——又不能动了,再试一次,还是不能动,再试,还是不行,再试,依旧不行,怎么回事,怎么又不能动了呢?那一瞬间的喜悦顿时被冲涮而走,整个人的心情又跌落谷底——

    杨浦见童璟渐渐收敛的表情,一时也不好受,赶紧安慰道,“别急,别急,这是个好现象,说明你的治疗已经开始见效了,过几天说不定又能动了!”

    童璟不说话,只是注视着自己的右手,额前还冒着细汗,脸上由于剧烈运动还粉扑扑的,此时的模样让杨浦莫名其妙地看得入神,就是让人心痛地想去抱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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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间暖色调的咖啡厅里,杨浦找了临窗的位置,这是个很不错的地方,人少,不嘈杂,隔着窗把街上的一切尽收眼底,每排的座位都被绿色的盆栽隔开,盆栽近一人高,坐在那里恰到好处的挡住人。点了两杯蓝山咖啡,童璟坐在他的对面,微低着头轻轻搅着面前的咖啡,顺时针,逆时针,看不清表情,却显得文静乖巧。

    “想不到你也这么能跑——”杨浦讪笑,他的心情平复了很多,之前那些郁闷,那些心疼,和那些火气渐渐褪去,他终究是个理性大于感性的孩子。

    童璟抬起头,眼里朦胧着一层水气,使得她幽蓝的眼睛犹如一朵绽放的蓝绒花,淡淡地却勾人心魂,抿嘴笑笑,然后掏出纸笔歪歪扭扭地写着,“你跟你妈妈吵架,是不是跟我有关。”

    杨浦静静地看着童璟,他的视线越过她浓密纤细的睫毛,白皙修长的颈项,停驻片刻,最后将视线落在她的那双好看的手上,等待着她左手写下的一笔一划。

    童璟写完后,将纸条从便签本上撕下,移到杨浦面前,杨浦拾起这张纸条看了看,没有立即开口,只是漫不经心地搅着咖啡,扭头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车水马龙的街道。

    思索数秒,他静默的瞳仁中含着虚无的静寂,喉结微微地蠕动着,低语道,“跟你没有关系,我发火只是想要宣泄,那个女孩——她——不爱我。”

    童璟脑中一闪而过那个女孩的身影,可惜却记不清她的样子,点点头,不再c话,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做一个聆听者比写再多都有用。

    杨浦苦笑了一下,果然继续说下去,“她叫徐宁,我和她——”

    整个下午,几缕阳光照进来,身上暖暖的,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香。杨浦都在讲述他和徐宁那些事情,仿佛心里憋了很久,终于有机会好好倾述一下,他像个受委屈的小孩一样需要寻找大人给予的精神依靠。

    说完了,压抑的心情好多了,杨浦又恢复到原先的洒脱平静,突然间,很感谢眼前的女孩,愿意就这样陪他一个下午,听他罗里罗嗦的讲述了一大堆心事烦事,没有表现出一点不耐烦,她纯粹干净的笑颜,在无形中化解了自己那份悲凉的心境,暖暖了他的心——

    吃过晚饭,杨浦送童璟回去酒店,两人像熟识的朋友互相一笑,挥手告别,刚转身,杨浦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又转身,问道,“对了,你今天给柏洋打过电话了吗?”

    童璟摇摇头,拿出自己的手机,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其实早已经没电。

    杨浦若有所思,刚想开口说话,不经意地一瞥就看见一个身影,在向他们这边迅速地移动,定睛一望就发现是柏洋,没有什么意外,因为杨浦刚刚脑海里所想的就是关于柏洋的事情,因为他刚刚才想起来,柏洋跟他说过下午要过来找童璟的,但是一个下午自己竟然阴差阳错地跟童璟呆在一块儿,这不耽误柏洋和童璟的约会了吗,他们俩人本来见面的机会就几乎快没有,现在被自己这么一“搅”,又毁掉了半天,真成罪人了!

    杨浦仰起头,用下巴指指后方,示意童璟回头看看,童璟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带着莫名其妙的感觉扭过头去,这才注意到原来是柏洋,脸上顿时展开笑颜。

    却没想到,柏洋的眼眸冷冷得犹如海底的冰魄,“你们俩怎么会在一起?”是疑问,但你还不如说他是质问,他参加完竞赛,就来酒店这边找童璟,却发现童璟不在,又不方便去找胡医生问,毕竟胡医生是认识自己父亲的,打童璟电话却始终是关机,只好在酒店周围等,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快8点,好不容易看见她回来的身影,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竟然和杨浦一起回来,而且看样子两人的气氛很好,感觉似乎处了一下午,柏洋的心里确实很不舒服,指尖渐渐收紧,莫名地神经都开始绷了起来,他要过去问个清楚,否则他无法说服自己不去多想——

    杨浦其实从柏洋跑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柏洋阴冷的眼神,如今他这质问的口吻,更让他确定柏洋现在心情很糟,看来柏洋是误会什么了。

    “说来话长,我回酒店再告诉你吧——”杨浦坦然地说道,他也很想当面解释清楚,但很多事情是不方便让童璟知道的,比如他对他妈妈谎称自己暗恋童璟,让她别去打扰童璟,可她妈妈倒把童璟带到学校这边来了,这些事你怎么说得出口,最多只能回去跟柏洋解释解释。

    柏洋斜睨了一眼杨浦,说道,“为什么要回酒店说,这里有什么不方便吗?”他的眼里带着不信任,如果光明正大,为什么在这里不敢说。

    童璟也意识到柏洋的不对劲,不能说话,只能扯了一下他的衣服,让他别这样了,干嘛带着这样的眼神看人。

    柏洋根本不理会童璟这私下的拉扯,一味地只盯着杨浦看。

    杨浦无奈地摇头,笑笑,“你连我都不相信?”

    “那你可否给我一个解释,童璟为什么和你在一起,又那么晚才回来?”柏洋现在心情真的很糟,他等了太久,等久了心自然就浮了,什么都不想思考,什么都懒得去思考,就凭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说话。

    “我喜欢徐宁,你不是不知道,你到底不相信我什么!”要知道,杨浦今天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柏洋摆明地不信任他,这让杨浦特意克制的好情绪忍不住地要怒火中烧。

    柏洋一时语塞。他确实很清楚杨浦对徐宁的喜欢,不可能这么快就移情别恋,看样子是自己想多了,有些抱歉地看着杨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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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柏洋和杨浦他们自己都没意识到从这个时候开始,其实他们之间的信任宛如重新倒转的沙漏般开始流逝。

    杨浦见柏洋这抱歉的表情,无所谓地耸耸肩,表示不在意,还上前一步,拍了拍柏洋的肩膀,“那我先回去了——”又微微地向童璟颔首道别,“再见啊!”

    童璟摆摆手,微笑地告别。

    杨浦优雅地转身,一个人超前走去,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表情有多失落,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望着杨浦离去的背影许久,柏洋才回过头来看向童璟,一时间真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她,憋了半天才说道,“我今天等了你很久,等得脾气都上来了,刚刚我真不是有意的——”

    扬起头,童璟露出清秀慧黠的笑脸,灵透的眼眸宛若琉璃,一尘不染。

    柏洋忍不住地就将童璟揽入自己的怀中,“以后只准对我笑,不许对别人笑——,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很漂亮,漂亮得会勾人心魂。”就这么拥着童璟,柏洋还是有一种抓不住的感觉,让自己紧张得不能呼吸——

    尽管这句话很霸道,但是童璟的内心还是暖暖的,她抬起头,踮起脚尖,用自己的唇细细碎碎地在柏洋唇上碾过,就这么轻轻地一碰,柏洋已经开始微微的喘息,毕竟是年轻的男孩子,“雄性荷尔蒙”一刺激就“蠢蠢欲动”,他马上变被动为主动,用自己的舌尖敲开了童璟的门齿直达她的喉咙,两人相拥而吻,舌尖交织在一起,手指紧扣在一起,每一根神经都在扩张……亲吻,亲吻,亲吻……真希望时钟为那一刻而停止,就这样相拥而吻,沉睡千年!

    分开后,柏洋依旧紧紧地拥着童璟,他舍不得放手,明天就要回北京了,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究竟要熬到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啊——

    “童璟,我打算报考浙大,这样我就能来杭州,跟你天天在一起了,你说好不好!”柏洋其实是很想进清华的,但是他知道童璟的手好不了,就无法参加高考,更别说考来北京了,那么只有自己考去杭州,只有这样才能和童璟在一起。

    童璟目光萦动,不言不语。

    “怎么,你不愿意我来杭州吗?”柏洋见童璟不摇头也不点头,很是担心地问道。

    童璟轻轻地推开柏洋,拿出一支笔,牵过柏洋的右手,摊开他的掌心,一笔一划地在掌心上写道,“好”就这一个字,伴随而来的还有她夺眶而出的泪水,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不能参加高考,如果不能参加高考,那么自己凭借什么去北京,柏洋为她所做的一切牺牲,她怎么可能不感动地想落泪。

    柏洋抚摸着她的脸,心里很是心疼,“好好的干嘛哭呀,你是我老婆嘛,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你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过不了多久你就能恢复的,所以不要再哭了,你再哭我也要哭喽!”像哄孩子一样,柏洋同指尖轻轻地抹去童璟脸上的泪水,抱着她摇啊摇。

    一直抱着童璟到很晚很晚,自己才回到酒店,杨浦还没睡,特意在等他。

    “你还没睡?”柏洋立在门边,颇有些意外。

    “不是说要给你个解释吗,没解释我哪里敢睡——”杨浦整个人略显疲态地说道。

    柏洋将自己的背包往床上一丢,走到杨浦身边,往沙发上一坐,将整个人陷进沙发里,似乎也很累。“对不起,晚上我的态度不好,我知道你和童璟肯定没什么,是我多虑了,杨浦,原谅哥们的不是,成吗?”

    “我没怪你,今天老子心情也不好,上午被徐宁那丫头狠狠地甩了,刚好你家童璟来考场找你,没找着你,倒看见我了,所以阴差阳错地她下午跟我在一起,听我喋喋不休诉苦了半天,老子再怎么样也要请人家吃顿饭吧,你说是不是——”杨浦也往沙发上一坐,双手枕在脑后,用懒散的声音解释着。

    “你被那丫头甩了?”柏洋瞬间瞪大眼睛,身子也直了起来,很明显他很吃惊徐宁竟然甩了堂堂超级帅哥杨浦。

    “看你那反应,至于吗,这次我也想通了,既然她不喜欢我,我就尊重她的决定,以后我再也不会去找她,只不过,柏洋,老子好不甘心啊,你说,她凭什么看不上我啊,我哪一点配不上她?”杨浦现在是郁闷加想不通,那样子说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毕竟是他的初恋啊,虽然没恋上,但他付出的还少嘛,只怕比别人付出的还多,却始终得不到回报,伤心,伤心,也是正常的。

    “是丫的配不上你,说句大实话,老子就从来没看好过你这对,你说她除了成绩好,有什么资本拽啊,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就你个傻冒成天地追在她p股后头,你瞧瞧人家还上脸了吧,这女人就一装的,崩理她!”柏洋的嘴也毒,反正他现在很替杨浦不值,就徐宁那种女孩,柏洋一开始还不反感,但接二连三地甩脸给杨浦看,他就越来越对那女人反感,可是人杨浦喜欢,他又能说什么,好在这哥们总算醒了,也早该醒了,不过这气受得连柏洋都觉得憋屈。

    杨浦虽然听了心里很不舒服,但也确实认命,柏洋说得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只不过喜欢过一个人,哪能说忘就忘,他心里暂时还是忘不了徐宁,需要时间去冲淡一切,他闭上眼睛,屏息凝思,突然间,好羡慕柏洋,能找着童璟这样好的女孩,什么时候自己才能遇上命中注定的那个呢。

    第二天,柏洋和杨浦就跟着学校一团坐飞机回了北京,而童璟和胡医生也坐飞机返回杭州,什么时候再见都是未知数,但彼此牵挂的心始终不变——

    降落到萧山机场,童耀这边已经派车亲自过来接童璟,老远就看见童耀站在出口处,毕竟自己弟弟长相出众,人群根本掩盖不了他的光芒。同样,童耀也一眼就注意到童璟,笑着赶紧迎过去。

    “姐,我帮你拿行李吧——”童耀说着就去抢童璟手上的行李。

    童璟摇摇头,轻松地往上提了提这个行李箱,示意这个行李箱很轻,自己拿得动。

    “很轻吗,就让我拿好嘞,重的,我才懒得拿!”童耀开玩笑地说道,二话不说地久将行李箱抢了过来,他就是愿意帮童璟做任何的事。

    就在这时,机场大厅走进来一行人,中间一个中年男人特别气宇轩昂,不时地跟周围人说着什么,脚步匆匆,很快,双方c身而过,突然,身边响起一声惊讶的声音,“是你?”

    童璟下意识地回头一看,竟然是前两天在吴山广场碰见的那个男孩。

    “晟凯,你在做什么,还不快走?”前面那个气宇轩昂的中年男人回过头,蹙起了眉,催促道。

    龚晟凯还在冲童璟乐,“真巧,在这儿也能遇上你——”

    童璟挤出一个微笑,颔首致意,算是打过招呼,就打算往前走。

    “你是谁?”却没想到跟前的童耀倒是很警惕地问了一句。

    “我是——”龚晟凯还真打算来一场自我介绍,他现在真觉得自己跟这个女孩很有缘,前天他去杭州女子高中参加校庆,竟然在她们学校的宣传栏里面发现童璟的照片,上面赫然写着“本校优秀学生,高三(6)班童璟,高考志愿:清华”,龚晟凯才知道原来那天遇上的那个女孩是这所学校的学生,她现在高三,名叫童璟,她的高考志愿是清华,(因为柏洋选择清华,她打算去北京,也就选择清华了)照片上的她梳着马尾辫,甜甜的笑容,看上去很精神,又有气质,这种才叫真正的知性美女,又知性又漂亮。没想到今天准备回北京,在临走前又撞见这个女孩,不得不说缘,妙不可言啊——

    “晟凯,赶紧,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没想到,才想自我介绍,前面的那个中年男人就打断他,声音带着威严。

    “爸,我遇见一个认识的人,打声招呼就走!”龚晟凯被他爸爸一而再再而三地催促道,也显得不耐烦起来,语气很是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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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谁?”龚盛昌听儿子这么不耐烦的语气才将自己的视线挪到眼前的那个女孩身上。

    “朋友。”只吐出两个字,很有一种爱理不理的感觉。

    龚盛昌也懒得再去问,抬手看表,用两指在表面上敲了一下,“你尽快,最后一分钟解决——”说完,自己转身超前走去,身边的人也迅速跟上去。

    “你好,我叫龚晟凯。”龚晟凯伸出一只手,对着童璟浅笑,犹如风云般淡淡轻轻,舒服之极。

    “姐,你认识他?”童耀也被眼前这个男生搞得莫名其妙,看童璟的样子好像跟他不熟呀。

    童璟摇摇头,对这突如其来的打招呼一点招架都没准备。

    “你不认识他。”童耀了然地点头,又冲着龚晟凯说道,“像你这样搭讪的方式早就落伍了,劝你还是省省吧!”

    “我只是用我的生活方式去交朋友,所谓的搭讪是想去泡漂亮,但我不是,我只是觉得跟她很有缘,出于这种缘分,做个朋友不过分吧!”龚晟凯眼神还倒满无辜,他的理解方式纯美纯中,就是想认识童璟,但跟喜欢不喜欢又没关系,这——你搞得懂他吗。

    童璟抿嘴无奈地笑笑,但没去握手,反倒是伸手拍了下童耀的后背,头往出口方向一歪,示意现在就好走了。

    童耀心领神会,最后看了一眼“没头没脑”的龚晟凯,嘴角弯起一抹弧度,故意摆摆手,很有轻视人的味道,转身与童璟一起离开。

    龚晟凯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目光深切得犹如暖阳下温润的黑曜石,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嘴角的弧度也悄悄变成平行线,呈现出面无表情的状态。

    头一遭,自己的诚心诚意被人这么无视,本来的好心情现在一扫而光,他将自己僵硬的手揉了揉,不露声色地朝自己爸爸的方向走去,“这笔账”他算记上了。

    首都机场那边,柏洋和杨浦也刚刚下飞机不久,学校那边专门派校车来接,一行人还得回到学校继续上课。

    这一批去竞赛的学生均是重点班的学生,都是学校的希望之星,在学习强度方面肯定比普通班的学生要大得多,更何况现在都是高三的学生,半年后就要高考了,时间紧迫啊,回去上课那是肯定的。

    柏洋这边已经下定决心考浙大,他没有跟任何人说,甚至连杨浦都不知道。看似一切风平浪静,柏洋真的以为他爸爸不知道他去南京见童璟的事,可事实上呢,柏华昀一清二楚,他现在不出招,不代表他没招,说真的,只要一根小拇指他就能拆散柏洋和童璟,柏洋还没领教到他父亲的狠而已。

    童建华的官司已经移交到最高人民法院审理,童妈妈成天到晚的北京、杭州两地跑,律师是请了一个又一个,距离开审的日子越来越近,同时,距离高考的日子也越来越近,现在这个时候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那份宁静时刻,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夹杂在里边,每个人都在蠢蠢欲动,各自有各自的诡秘心思。

    因为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出色表现,杨浦和柏洋都将被保送清华,学校算是吃了两颗定心丸,却万万没想到,柏洋竟然出其不意地说要放弃保送,说要自己考浙大,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老师完全傻眼,每个重点高中拼得最多的就是清华北大的生源数,人数越多,学校的声望越高,本来保送清华的学生现在竟然说要去浙大,老师们能不心痛吗,这关乎她们的奖金啊。

    杨浦一开始也很诧异,但很快就明白柏洋之所以这么做的动机,他没对柏洋发表任何意见,既不反对也不支持,他肯定是进清华的,如今已经确定保送,可以少高考这一道程序,他也乐此不疲,谁不想轻松一点,何必把自己搞得那么累,你说是不是。

    最火大的当然是柏妈妈和柏爸爸,且不说浙大比不比得上清华,就凭浙大在杭州,不在北京,他们就不能让儿子去,儿子想去干嘛,做老子的能不清楚吗,真反了不是。

    柏华昀知道自己跟儿子说压根没用,他打算自己亲自出面去见一见童璟,看来儿子是要着自己用这招啊,那就怨不得我啦。

    让胡医生把童璟带去一间茶座,柏华昀早早地就坐飞机来到杭州,在包厢内等着她。

    童璟现在已经能说一些话,右手也能稍微动动,但还是不灵活,听她说话很吃力,要耐着性子的听,一句话,她也许会说上两三分钟都不一定,但这已经是很大的恢复了,离正常讲话应该是越来越快了——

    见到柏华昀的那一刻,童璟微微一怔,她当然认得柏华昀,这么多年过去了,柏爸爸跟当年的模样几乎没什么差,除了头发稀疏了点,人比过去胖了些,但整个人看上去还是很年轻,岁月仿佛都没在他脸上留下什么。

    柏华昀招手,让童璟坐下,亲自倒了一杯茶给童璟,“还记得柏叔叔,我吗?”说着,将茶递到童璟面前。

    童璟赶紧起身接过,点点头。

    “你的病情好些没?”柏华昀一双睿智的黑眸含笑注视着她,语气是淡淡的,像个和蔼的长辈。

    “好——多——了——”童璟很慢很慢地说着。

    柏华昀托起茶杯,吹了口气,抿了一口茶,耐心地等待童璟把每个字说完。

    “你家出了这些事,叔叔我在北京也听说了,你爸爸现在的案件已经移到北京区审理了吧——”

    童璟双手捂着茶杯,低头望着茶杯里的茶叶,点点头,父亲的事最让她心痛,却又帮不上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就这样看着——

    “15年啊,人的小辈子就这么进去了——”柏华昀发出感慨,摇摇头。

    童璟沉默不语。

    “童璟,你想不想让你爸爸早点出来。”

    童璟恍然地抬头,想,怎么不想,她做梦都想。好半天,“嗯”了一声。

    “叔叔说不定可以帮忙。”柏华昀淡然地笑笑,但他的笑的背后是有更深的目的,“只不过需要你的配合——”

    童璟的双孔瞬间放大,这对她来说是个再好不过的消息,别说是配合就是要她舍命她说不定都会答应,童家对她的恩,她永生难报。

    “现在是特殊时期,马上就要换届了,叔叔我这次很有希望当选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如果顺利当选了,你爸爸的事我就能c得上手,即使真的被判15年,等过个二三年,他的事淡出大众的视线,叔叔可以提前释放他,只需坐五年牢就够了,只不过——”柏华昀蹙起了眉头,故意看向童璟,装得很难开口的样子。

    “只……不……不……过……什么……”童璟很急,想要说快,可就是说不快,现在一急吧,话还说不清了。

    “只不过你和柏洋的事会影响我升迁,现在这个关头,说句不好听的,你们童家就是个雷区,谁踩谁就要炸,如果让外界知道我儿子和童书记的女儿在交往,这把火指不定就会引到我身上来,别说我升不升的上去,能保住现在的位置就不错了。”柏华昀顿了一下,又抿了一口茶,故意叹口气继续说道,“所以在这特殊时期,我希望你和柏洋分手,不要再见面了,柏洋没有你懂事,但我知道童璟你一定明白这其中的深浅,你愿意配合叔叔吗?”

    童璟唇边凝结的微笑霎那化成凉薄的弧度,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其中的深浅,这关于到她爸爸少坐十年的牢,这关于到童家的幸福,可是,可是,她需要“配合”,所谓的配合就是要跟柏洋分手,不再跟柏洋见面,她于心难忍,可却别无选择——

    “好,分——手——,救——爸爸,拜——托——您——了——”孱弱的声音就像是跌入深井的瓦片,只有自己撞伤自己的回声。童璟觉得好累好累,像被抽光了丝的茧,像被泡烂了的海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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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这间茶厅的,她没有哭,只是找了个地方将头靠着墙,失重,安静。仿佛能听见自己内心某处脆弱的声响,像是个残破的d,呼呼的灌着风,并不疼痛,但有一种绝望感。

    两个人交织在一起的命运,似乎难以预测,不期而遇。却又在最不设防的时候分开。

    柏华昀回到家里,点燃一支烟,表情很平静,他知道他会成功,虽然用这样卑鄙的方式分开两孩子,但他绝不会允许自己心软,更不会后悔。

    就在这时,柏洋放学回来,他本以为家里没人,没想到却看见自己的父亲坐在沙发上,点着一支烟,用一双很有内容的眼睛看着自己,表情是那种你想看透却看不透的表情。

    “你回来了——”柏华昀嘬了一口烟,抬眼,含糊不清地说道。

    柏洋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打算回自己的房间。

    “你一定要考浙大,爸爸也不拦你,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一下,如果柏家因为你而毁了,你觉得你还够资格爱你的童璟吗?”柏华昀说得很随意,可是他话中的潜台词,却是一针见血,他是在告诉柏洋,你的一切荣华富贵都是建立在柏家的基础上,没了柏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