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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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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醒之偏过头去冷哼一声,鄙夷之意不在话下。

    “巧遇?那还真巧。”若火勾起嘴角,几乎就没有冷笑出声。这女人厉害得紧,天下间就没有她寻不到的人,没有她掐算不出来的物。若说真是白家的人知道她的本是去求她,她也未必应允。况且谁人能从碧落黄泉之处找得到她?说是巧遇,没有y谋,真是打死他也不信。突然一道困惑许久的疑问划入脑海,若火眉头一皱,想去抓住那片刻的灵光,却又转瞬即逝。

    “各位,”白安阳微微一笑,咳嗽一声,打断三只妖怪的若有所思。“在下姓白,而这位正是舍妹。我们兄弟几个不小心与舍妹走散,想不到却在此处得以相见,真要好好感谢这位素娘小姐。。。。”

    “如果各位不弃日後得以路过盎然城白府,还请诸位大驾光临吃个便饭。”白梦之妖娆的弯起眉眼笑著打断安阳接到,不过怎麽看这几句话都像是讽刺,他又接到“抱歉的很,现下我们这就告辞了,不劳相送。”说罢举步便朝雅雅走去。

    “。。。”素娘。

    “。。。。。。。”若火。

    “。。。。。。。。。。。。。。。。。。。。”葬魂。

    这哥几个真行啊,权当他们不存在?

    不过有时候就是这样,在没有办法的时候,打哈哈或许就是最好的办法。他们是人,他们是妖。人,怎麽和妖斗?

    ◆74◆错综

    葬魂冷淡的看了看这些不请自来的入侵者,瞧不出情绪。

    这里好像是白釉一族的领地吧,虽然这个dx是王族的居所其他族类不可以轻易打扰,但是并不代表别人可以欺他们没人,一个个都由入无人之境说来便来。况且,这个妖狐虽是棘手,但是其他人葬魂还没放在眼里。

    “你们说够了没有?”从始至终不发一言的人终於开了金口。“说够了都请滚出去。”

    “呵,好大的架子,灵兽麽。。。”若火嗤笑一声别过头去不去理他,自然肯定是没有离去之意。

    “白釉,这几个小朋友是来寻人家妹子的,你打算扣住了不放人麽?”素娘柔柔的笑起来,笃定的看著葬魂。无论她存的怎样心思,也是首先要把白雅雅带走的。

    “我不管你们是什麽妖什麽怪,现在我要把雅雅带走。”展风y沈著俊彦,从林子里遇到那个妖女他就已经憋了一肚子气,现在看著这个不明朗的气氛,更是气上加气。终究是少年人,如何隐忍得住?而醒之也在一旁涨红可怜的脸庞紧握著拳头,眼中有著不容忽视的狠戾决绝之色。

    “呵呵,各位请恕舍弟直言不讳。但在此叨扰确实过意不去,况且出来时候不早,既然找到舍妹是该回家了。”白安阳依旧是风度偏偏,言下之意明著是说展风说话欠妥,可是暗里却是偏袒肯定之意,更是气人。

    葬魂凝起好看的眉头,紧抿著薄唇再也不发一言。整个人撒发出一种冰寒之意,身周浮动著荧蓝灵的灵气,这种气类似漩涡,又像是燃烧的火,夹杂著剔透尖利的冰晶,仿佛只要他暴喝一声,就能向周围迸发。这冷酷的男子兴许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麽,只是看著眼前这些人一个个嚣张到不行的气焰,或许是对上头那个女孩的誓在必得,又或者好像他们不经意间流露出来与她暧昧的联系。总之,他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才是那个随便路上捡了他人东西又不想归还的那一个,只觉得现在他一点也没有想让她被别人带走的意思。何况,两道曾经遇到过的讨厌妖气还回荡在雪域之间。。。。。。。这个白雅雅,究竟包括自己都招惹了些什麽人?

    而其他人,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来这白釉对她做过什麽。而此时却没有人想追究,大半还是因为葬魂流露出来巨大的不可忽视的强势力量,只是想安全的带走她。当然,这除了若火。

    “你在吓唬我麽?”若火懒洋洋的眯起狭长的妖目,突然觉得兴奋了起来,刚才和这白釉过了几招,却完全激起了他隐忍很久很久的嗜血欲望。真的好久没这麽兴奋了。。。。。。。若火笑起来,伸出猩红的舌头舔舔嘴角,浑身陡然间亮了起来,银白冰柱般的妖气直冲上空,头发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拂起,妖气四溢。“她是我的,无论现在还是过去。而你,嘿,既然如此,就去死吧。”

    若火残酷的笑著,银白的身影瞬间化作利剑,准确无误的朝葬魂s去,葬魂面无表情眼睛也没眨一下,只是身影移动飘开,而那银光却在半空中不可能的急转了个弯已然鬼魅般跟了上去。只听“当”的一声,五道利爪抓住了葬魂的手臂,扣入内里,而那条手臂却变成了寒冷的冰刃,即使被穿透也毫无损伤。两人再次缠斗到了一起。

    众人惊讶的看著他们,实在是想不到居然说打就打,本来不是还在聊天麽?

    而素娘脸色却再也不负温柔,y沈了下来。她认识他很久很久了。。。。。。。久到连他的一个眼神她也明白那是什麽意思。她见过他和人斗法不下几百回了,今天却是不一样的。虽然他极力隐忍著怒意,但是她怎会不知那对碧绿的眸子中所流动的暴戾和巨大的愤怒?这样剧烈的情绪波动。。。。。。。素娘抬头向依旧无知无觉的白雅雅看去,是因为她麽。。。。。。这个还是凡人的小女孩!她是珠砂,不,她不是珠砂!素娘眼光一寒,又转瞬即逝。

    虽搞不清这两个妖怪是何关系,为何旁若无人的缠斗在一起,但是少年们却是知道这等机会稍纵即逝。阿情率先轻功跃起,一个起落便落在雅雅面前,手刚伸向她,突然破空之声响起,还来不及转头看去,一个人影闪在自己身前,只见展风被余威震得後退几大步却被赶上来的醒之扶住,原来是葬魂百忙当中向阿情s来一把冰凌利刃,却被身後的白展风发现,为他挡了下来。

    “带她走!”若火手下突的猛攻,让葬魂没心思去理会旁人。好腾出时间於白家兄弟,只是不安因素还有一个。若火眼角扫此刻低头看不清表情的素娘,只见她呆立门旁,既不看向打斗的自己和葬魂,也没有关注去救人的白家弟兄,不知在想些什麽。若火心中爬过不妙的预感。。。。。。。警铃大作。却眼瞧著阿情抱著雅已然纵身到了门旁。。。。。。。。

    若火正在晃神当中,被葬魂一击打中肩胛,闷哼一声,身子被击飞出去老远,“!”的一声,在坚硬的石壁上咂出一个大坑!却发生更令他心惊r跳的事情。。。。。。。。

    素娘挥起手臂,直朝著阿情怀中的白雅雅落去。。。。。。

    而展风安阳却被巨大声响转头去看那两人的战况没有发现,梦之醒之为四人断後也相救不急,真真让若火睚眦欲裂!只见眼前一道雪白的光芒一闪。。。。。。

    说时迟那时快(我早就想写这句了),正在阿情惊恐的急转过身子想用背来承受的时候,葬魂鬼魅般的身影c入到阿情与素娘手掌之中,为他们挡下这拼却全力的一击,并在手掌上快速聚出蓝色光芒,向素娘腹部袭去!

    葬魂闷哼著浑身巨震,却没有丝毫移动身型,而素娘却惊呼一声身子被打飞出去。。。。。。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落在地上却化作冰,显然受了极重的内伤。葬魂嘴角留下殷红殷红的一丝血y。。。。蜿蜒过冰刀一样的下巴落在洁白的衣襟上。。。。。染成一朵潋滟的红花。

    阿情即使被葬魂将著巨大的力量挡下了绝大半部分,可是身子还是扑到在地,手臂中的雅雅抛了出去,梦之几步上前,将女孩牢牢接在怀中。而醒之也扶住了向前跌倒的阿情。看著这失而复得的宝贝,心有余悸,连手指也忍不住颤抖。

    展风此时已经将梦之和雅雅护在身後,神色凝重的望著这等突发事件,谁也想不明白。。。。。为何,救人的却是葬魂?

    安阳扶起面色惨白如纸的阿情,只见他紧闭眼眸,双唇颤抖,显然不好受得很,看来妖怪的确厉害,仅仅是余力。。。。也能令人类这等惨败。更焦急的看向雅雅,不要出事才好!

    “素娘。。。。。。。。。。。。。”却是那个抱琴的小婢女悲切的扑至素娘身边,忍不住眼中却落下泪来。。。。“素娘,你,你这是何苦?”

    “我也是要问这句,素娘,何苦?”若火y沈著脸色走过来,问的毫无温柔之意,双手在宽大袖口中微微颤抖,要是那重击打在雅雅身上,他。。。。。。。真不知会做出什麽事情来。

    “呵。。。。若火。”素娘靠在婢女怀中,手扶著腹部苦笑一下,口中却又有一口鲜血喷出,显得柔弱可怜。不过显然依旧没人欣赏。

    “你不是也想要珠砂麽?为何出手伤她?”

    “我从来没想要珠砂,当年向你求她,也不过是想要那条与她合为一体的尾巴而已。。。。。。。可笑我得不到你,就想著即使是得到你的一部分也是好的。。。。。”素娘惨然的摇著头,心中柔肠万种,她爱这个男人啊。。。。。。即使早知他并不爱她,怎奈情爱哪是那麽容易说抛开就能抛得开的?“我本以为你是谁也不爱的。。。。。可是若火,你或许自己不知,可是我又怎会不知。。。。。你,你心里可是有了别人?”素娘低著头说道,若火却浑身为之一震,绝美的容颜更是迸发出一种摄魂的感觉。

    “就是这个凡女?”素女指著被展风护在身後被梦之抱在怀中的白雅雅,尖利的呼喊陡然传遍石室,周围。。。。。。静的可怕。

    葬魂,莫不出声,看著眼前像是闹剧一般的场景。

    就是这个凡女!就是这个凡女!

    素娘尖锐的嗓音仿佛飘荡在耳孔中。是了,他为什麽拼却自身不顾却为她挡下这一击?虽然素娘不是战斗型的妖,但是几千年的妖物拼却全力的力量怎麽也是可怕的。自己为什麽要来趟这一趟浑水?那时。。。。。那时候他心中根本没有想法,她是谁?他为何要如此?这些根本想都没有想过,只是本能的,凭著自身的反映所为。为什麽?只是一场欢畅淋漓的欢爱就能让他为一个女子如此麽?葬魂。。。。。你究竟是怎麽了?冰之神兽,是不可能轻易动情的!不可能!

    “与你无关。收起你的心机,别给几千年的关系落不下好下场,”若火一顿,电光火石般的,曾经那盘旋与心里的疑惑在眼前陡然明朗起来,“素娘,白府的蟒蛇妖和柳树精,可你是引来的?”

    安阳展风梦之兄弟却听得眉头大皱,什麽?家里还有妖怪?

    “呵。。。。。。终究被你猜到了。”素娘抹掉唇畔的血渍,坐起身来,冷笑一下,“是,是我。当年机缘巧合遇见了那个蛇妖,他正苦於没有合适的器,便指点他何年何月何地将有一个对於蛇族大有好处的麟鞭转世,蛇妖与麟鞭的相辅相成自是不必多言,他大喜过望。”

    “你便告诉她此等无主的宝贝自然偷窥之人甚多,需要布下阵法隐藏她的气,阻止我找到珠砂,是也不是?”若火说的及其平淡,听不出怒意,可是危险之感却没少了一分。

    “本来那蛇妖想瞒过你去还是不易,但不知却从哪里找来个柳树精。那木灵之妖,隐藏妖气自然是得天独厚的,再加上蛇妖相辅,更是滴水不漏。不得已,你还不是来找我。。。。。”素娘娇柔的笑起来,小女儿的娇态便漏了出来,她做这许多事还不是希望若火来寻自己?嘴角微勾,白家兄弟与荼靡花还有白雅雅精血之事,却是瞒过不提。

    “罢了,看在你我相识千年的份上,她也无碍,这便算了,你去吧。但是珠砂你就别想了,再说一次,包括你们都给我听好!”若火锐利的碧眼扫过石门之後,那处无声无息。而葬魂只是眼角一动,从刚才他就一直若有所思,也不知有没有在听。

    “她是我的,无论是过去还是将来!夺者必死。”

    “若火大人嗓门这麽大,真是想听不见也不行,是不是?”一把柔若无骨的y柔嗓音从沈重的石门之後飘来。

    白安阳身躯一震,这声音居然有著说不出的熟悉之感,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看向梦之醒之和展风,三人也一脸茫然。

    ◆75◆情伤

    “怎麽就你?木妖呢?”

    “他还有些事情,就不来叨扰了。几位大人凑的齐全,呀。。。。。雅雅被封了五感麽?这麽可怜。”

    葬魂看著从门口飘身进来的蟒蛇妖,和初见时不同的相貌,这才是他的人身的样子麽?那初始时三十多岁的男人样貌又是唱的哪出?

    若火淡淡的扫过白家兄弟的神色,见他们面面相觑诧异的很。。。。。。。本来嘛,本以为出现的人是他们认识的,谁知见了面才发现,长相陌生得很。若火讽刺的勾了勾嘴角,本来是人家二叔,为了怕认出来只好真身上阵。

    素娘慢慢被女婢扶起身子,勉强正色,又恢复原本绝代美女的形象,只是眉头蹙起,显然不是很想此时此刻见到白二。

    而最最纳闷的就是白家弟兄了,本听著声音熟悉得很,必定是自己所相识之人,可是这人却明明又很陌生。穿了一身墨绿衣衫,头发却是灰色的,那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的瞳仁却是浅得很,居然是金黄色!看起来有著说不出的诡异之感。

    醒之就更是有些愤愤不平,他没那心思琢磨这人是不是相熟,所想的却是:真是奇了怪了,怪不得书上都说妖精都是勾引人的东西,怎麽今日所见的,一个个都长得人模狗样?那个素娘基本可以称为他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女人,而那两个喜欢打架的男人更是得天独厚气也要气死人,一个邪肆漂亮的不像真人,一个冷酷俊美透顶,活生生的就把本来挺自傲的白氏弟兄比下去。这时候又不知来了个什麽阿猫阿狗,虽不及那两个长相引人犯罪,但是扔到人堆里也要吓死个人!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希望雅雅可不要嫌弃自己才好。想罢,居然有些沮丧,但是看到葬魂目无表情不把一切看在眼里的模样又很来气,那麽笃定,那麽随意,即使是受了伤那股子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还是十分震慑。他一定是碰了雅雅,强了她去。。。。。。希望她可不要就此被他的妖孽模样勾去魂儿才好。醒之哭丧个脸,有些自哀自怨,随即又摸摸脸蛋,自己这麽可爱讨喜,他们可是没有的!於是小家夥恢复了些许信心,又开始不爽的看著几个妖怪。

    众人可不知白醒之再此等气氛微妙一触即发之时还在想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所以谈话还在继续。

    “很好,他倒是知我正要寻你们算算账,正好躲过一劫。而你却自己送上门来,蛇妖,你可真是知我心意啊。”若火眸中青光大盛,连嘴角也危险的勾起,整个人散发出来一种动人心魄的美感和震慑力。这个男人虽是y柔俊美的过了火,可是无论何时从来绝对不会给人柔弱的女子之感,永远是那麽强势又危险。

    “噢?不知若火大人所言何意?在下那里得罪了大人还想陪个不是。”白二一点都不曾惊慌,礼貌的做了个揖,看起来柔软至极的腰身一弯,似乎诚恳得很。

    “呵。。。。不知。不知啊。”若火怒极反笑,又脸一寒,轻描淡写道“那你们也一定不知雅雅为何身在此处,好好的怎麽到了雪山?”

    “噢。。。。原来若火大人说的是此事,这的确是我等的马虎。发现雅雅之时却相救不得,怎奈这位白釉大人修为深厚,我俩小小妖物,是拼也拼不过的,人便被白釉大人掳了去。这不在下还想著亡羊补牢,前来再试试看麽?怎麽说雅雅和我也是。。。。。。。嘿,就算是拼却身死,也是要救的。想不到却被若火大人抢先了,但是如此却让在下放下心来,有若火大人在此,还有什麽是办不成的?”

    “啪啪啪。。。。。。。”素娘拍起手掌,赞道“动听极了。”

    “好说,好说。”白二腼腆道,微微朝她微微欠身,微笑得体。

    “抱歉打扰诸位聊天的雅兴,先不说即便是公子您不去挑拨,这二位也已经拼你死我活了,不过在下要说的是兄台看起来很是熟悉,不知您可是去过盎然城?”白安阳微笑著道。虽然还是很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各人所争之事,显然是自家小妹。而这个男子却有著说不出的熟悉之感。

    串联那素娘林中所讲,雅雅是什麽不得了的东西转世,现在这几个人人抢著想要。那个名叫若火的妖怪言下之意雅雅前世是他的也说不准,而那个素娘却和若火有暧昧,人家却不搭理她,为了私情挑拨这个蟒蛇妖算计若火,企图那个绝美的男人能够和她牵连不断,却显然另有算计。这个叫什麽白釉的冰冷妖怪,却刚巧将雅雅掳走不知有何目的,各路人马於是都来救人,而这无处不透露出诡异的蛇妖看来是力量不及他们,却显然是在挑拨若火和白釉相斗,好坐取渔翁之利。

    虽然对各个人等皆无什麽好感,但是那若火却知道他们是何人,而且希望他们带雅雅走,暂时算是同盟。而那个白釉。。。。。。。虽然做出了不可原谅之事,却刚刚为雅雅和阿情挡下了可怕的一击,白釉那样的妖怪都被伤到了吐血,可想而知若是打在小妹和阿情身上。。。。。。怕是当时毙命。说起来是要感谢他的。所以,无论如何,还是先离开此处为妙。况且,看了怀中脸色越来越白的阿情。。。。。。不容乐观。

    “噢?盎然城?在下去过几百次了。。。。不知这位小朋友的熟人长什麽模样?”白二又笑起来,还是软腻的声音,或许他样貌变化,但是声音还是有几分相似之处,但是看起来丝毫没有紧张被发现之意。也是,只要他死不认账,又没有人揭穿的话,怕什麽呢?若火顾及著雅雅,说的可能性不太大,白釉却是不知情,即使知道也绝对不会做这些无聊之事。而,素娘嘛。

    “无论你是何人,还有是不是有人阻拦,我们现在都是要带雅雅走。”白展风不耐烦的说道,实在是懒得看他们耍什麽y谋诡计,环抱著雅雅依旧毫无反映的身躯,从她脸上摘下了缚住眼睛的丝绦玉带,见她面色如常,只是像是睡著了一般。又朝正在为阿情把脉的梦之问道“如何?”

    梦之摇摇头,向来妖娆的脸此刻一片凝重,“不容乐观,是内腹受伤,却奇怪得紧。。。。。脉象颇乱,暂时找不出原因。”说罢两人对视一眼,却都明白对方所想,怕是妖力。“阿情是雅雅最心疼的影卫,不及时救治的话,怕是她醒来是要伤心死的。”梦之说话声音颇大,像是说给什麽人听似的,有意无意扫了若火一眼。

    若火眉头皱了一下又放开,狭长的眼睛眯起。淡淡的看了依旧面无表情的葬魂一眼,只见他看著白雅雅,眼中情绪却琢磨不定。

    “白釉,问实力,你我可能还要相斗三百回合也不见得立刻就能分出高下,但是你如今被素娘所伤,却是打了个折扣。你为她当了一下,不论是何缘由,也是救她一命,之前的事,就算了。。。。只是莫要再出现她面前。怎麽说你也是神兽,注意一下身份。”若火碧清的眼眸妖气流走不停,似乎极力控制著自己说出这一番话来,连拳头也一握一松的,像是怕自己改变主意。又懒散的瞧了白二一眼,“之前的话你也听清楚了,我即便是此时放过你你也知道怎麽回事,若想多活几天,暂时别让我看见你们。”若火说完,从白展风手中接过雅雅,抱著怀中娇小的手指却紧了紧。

    白二只是微笑著,心中自是明白他指的放过,也不过是看在自己还是白雅雅“二叔”的份上。若火还不想让她趟这趟浑水。

    “小子们带好他,走了。”

    若火嫌恶的随手摘掉雅雅头上的宝石後冠丢出老远,再也没看痴痴望著自己的素娘一眼,连她苦涩的呼喊都抛之脑後。白芒大盛,一阵风似的,连带著白家兄弟都不见了踪影。

    葬魂,指尖一动,又抓紧拳头停滞住。

    素娘几乎软倒,悲切的流下泪来。梨花带雨甚是惹人怜爱。

    “素姬大人,你早知道麟鞭是九尾银狐的对吧”

    “素姬大人,你明知道我得不到,却是在利用我对吧”

    “素姬大人,强取得不到之物,无论是你还是我,你觉得有意思麽?”

    白二看向别处,仿佛根本就不是在问素娘,当然也根本没想得到什麽回答。转身走了出去,没用法术,背影显得有些落寞孤单。

    “滚。”葬魂看也不想看两个女人,情绪看起来不太稳定。

    “我,伤了你,你不打算报仇吗?”素娘幽幽的道,看起分外柔弱。

    “还想活,就滚。”报仇?葬魂很想扯动嘴角,他实在没什麽心情。

    素娘叹了一口气,不知是愤愤还是唏嘘。

    “又是为了那个凡女麽?莫非男人一个个都傻了不成?”声音越来越远,飘了开去。隐隐不知从何处飘来一片歌声,在石d深处徘徊,清冷又伤感。

    热闹非凡的d府再次安静下来,无论是人是妖,走马灯般的一个不剩。

    葬魂,不要变得不像你。她与你不过是寥寥过客,何必如此呢?放她走不是怕了妖狐,是你自己知道你在恐惧什麽。

    这个清冷俊逸的男子走过去,拾起了地上那个较弱可爱的女孩带过的後冠,那及其美丽的饰物蓝光中一闪,终究在他手中化作一片金粉。。。。。风一吹,就飘散了。

    ◆76◆双重

    …你。。。。是谁?

    …住在你身体里的另一个女人。

    …那我呢?我又是谁?

    …你只是我的这一世而已。

    …你,是珠砂?

    …是呀,雅雅,我是珠砂。你是白雅雅。多麽好分辨。

    …所以我可以听见你的声音?

    …自然。你不必讲出来,我同样也可以听到你。

    …你。。。。你是来代替我的?

    …可以这麽说,也可以不这麽说。

    …我是要死了麽?我的天劫。。。。还没有过?

    …你的天劫?别傻了,那只是我的天劫。

    …。。。。。。。。。。

    …莫怕;你不会死。只是。。。。。

    …只是?

    …只是会慢慢消失而已。

    混沌,混沌一片。这样黑暗涌动的世界,像是一个漩涡,带动得人头昏眼花。没有温度,也没有光线,有得只是暗潮汹涌,无穷无尽。一个女人,看不清相貌,只有一头火红火红的头发,红的似血,红的妖娆无比。

    雅雅知道,那是珠砂。

    她可以和‘她’对话,她听得见‘她’笑,‘她’的手指似乎是冰的,因为心中也寒冷一片。她打著哆嗦,可是身体僵硬无比,无法移动分毫。她一定是要死过去了。。。。在这样的无助里,这样的浸骨的恐惧里。没有人相送,也没有人知道。然後。。。珠砂会代替她。

    雅雅想笑,如果是同一具躯体,她的哥哥们会不会看得出来?父亲长辈们是不是对她也疼爱如昔?若火。。。。应该是会高兴的吧,因为他终於找到了他的珠砂。

    这样也好。。。。毫无痛苦的消失掉。。。。她不会感觉到痛,当然,也没有人为她流泪。本是一只孤魂,出现和消失都无知无觉,真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黑暗,慢慢沈重。。。。沈重。她想,她是要睡过去了。

    一个人,只是一个人。

    少年们沈默,雅雅在房内,他们在院中,眼前。。。。是一只妖怪。

    “她什麽时候醒过来?”展风看著那个僵硬的背影,打破了寂静。这个美得让花朵也要为之失色的男人一直仰望著天空,久久都没有讲过一句话。面色如常,只是那一对狭长碧青的眼眸有著掩饰不住的忧伤。

    “爱上了一个人,是什麽感觉?”没有回答,也没有移动身体,而且问的无头无尾。

    “爱上一个人啊,”展风沈默一下,似乎是在思考,久到别人都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就是你想整日的看著她,看著她对你笑,甜蜜的笑,开心的笑。她开心你会跟著心情很好,她悲伤,你也会觉得难过,毫无道理的情绪被左右。

    你爱她什麽?即使是问过自己一百次你也想不出理由。

    无论何时,你都觉得她是最美的,即使是在早晨没梳洗乱蓬蓬的模样也是可爱万分。

    她靠近你,你会心跳加速,只是嗅著她身上的馨香似乎也能醉了过去。只是亲吻她,你便身体无法控制的有了欲望,时时刻刻只想著把她拖到床上去,看著她在你身下娇柔媚人的模样,这时候即便是死在她身上也是毫无怨言。

    和她在一起,你会明白什麽叫幸福。只想这种幸福无止尽的进行下去,哪怕是抛却一生。

    有男人靠近她,胸口就无法自制的怒气蒸腾。恨不得把所有偷窥他的敌人杀光,再或者将她带到一个无人之地囚禁起来,让她是你的,只是你的,心中眼中全是你。。。。。再也容不下别人。

    爱这个字,很容易就会说的出口,那些甜腻的,麻人的,听起来恶心万分的情话毫不费力的就会脱口而出。只要是她喜欢的你就会去做,即便是她要你掏出心来给她瞧瞧,也是情愿万分。

    她离开,你没著没落。她要是永远的离开你,你想即使死了也比无尽的痛苦折磨要好。

    够了麽?我说的明白麽?”展风的眉眼间皆是温柔,他好像不是在回答若火,只是在回忆里沈寂,看向远处,动人的面容整个泛起柔和的光来。每一句都是他的真心话,那个女孩有这种魔力,即便是自己的亲妹妹又有谁会去顾及?那几个,或者已经包括眼前这位,还不是一样?

    “很明白。原来素娘说的没错。”我似乎是动心了。若火笑起来,这样好看这样妩媚的微笑连月亮都躲在了云後,似乎是不愿和他较量。他想,原来,自己是爱上她了呀,可是不知为何滋味并不坏。

    “你是妖,她是人。”安阳说的平淡无波,似乎并没有很害怕眼前这个妖精与他们抢人,只是平静的陈述著事实。一个是人,一个是妖,差距是多麽遥远。

    “无所谓,从来没有想过只争朝夕。”他们有的是时间。不过,令人心烦意乱的,并不是这件事。若火皱了皱眉头,放下麽?刚刚得到的时候莫非要他放下?十几年於人来讲,是一生。可是对於妖,可能只如眨眼般转瞬即逝。道理,他明白。。。。做起来又何其难?

    寂静的夜晚不可思议的漫长,几个少年与一只妖怪盘膝而坐相谈甚欢。这场景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白展风向来明白雅雅不可能是自己一个人的,但是也绝对没有想到,来参一脚的还有什麽妖怪?即使是想破了头,在开端的时候也决计预计不到。所以世事无常,变幻莫测,一不小心就偏离了方向。

    那个妖怪是只九尾银狐。他说了他的器,他的珠砂,那次很久很久以前的被迫分别,那默默跟在她身後几百年的孤寂,被遗忘的胸中肆虐的痛,被视而不见时的失落。。。这个好看的妖怪似乎是很久没有与人聊天,毫不困难的,自然而然的揭开了少年们困惑许久的疑问,一一作答。他不是厉害可怕的,他此时也不是神秘莫测的,他只是一个略微带著困惑的男人在向一群同病相怜的人诉说,或许为了心里能够不那麽空旷。

    如荒野般的空旷,即便是他可以得到她的身体,他可以为她带来快乐。只是那样的不确定,仿佛只要一眨眼就能破碎掉。他在怕什麽?或者说,他们在害怕著什麽?

    他怕她将他忘记。

    他们怕她最终会消失不见。

    原来啊。。。。令人恐惧的,不是付出多少没有回报,而是不能相守。

    …雅雅,你有留恋的事情麽?

    …我,我说不好。应该是留恋的吧。那些人,那些事。

    仿佛是鲜活依旧,无需闭起眼睛,那一个个生动的面孔就跳动在脑海间。小4,三哥,包括可爱又诡计多端的小醒之,还有总是不甚正经的梦之。

    她记得,她记得初春的时候樱花树下,梦之满含著温柔的眼,勾起的唇,他说“表哥在这给你保证,即使是你成了我的妻子,也绝对不会束缚著你,想怎样就去怎样。快乐的白雅雅才是我们的白雅雅不是麽?。。。。。。”

    他说“不要露出这样没有防备的表情,我会忍不住想吻你。。。。”

    雅雅笑,现在想起来是那样的亲切。

    44会宠爱又无奈的叫她“雅雅。。。我的雅雅。。。。”然後把她抱在怀中,再也不放开手。

    三哥呢?三哥总是风淡云轻,可是握住她的手始终那麽坚定。那对本应仙气四溢的眸子,对著她总是破坏掉那尘埃不染。。。。他将她放在心底,她是知道的。

    醒之呵呵醒之啊,傻小孩,他怕被抛弃,所以他总是极端。做些什麽惹眼的事情表达自己的存在感。。。。。他敏感又害怕,如果他每天笑,那也不要指望那笑容是传达至心里的,除非是对著她。

    他们的爱情,温柔又让人窒息,思思绵绵的将她包裹,缠绕。等到想起来挣扎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陷入的太深,那是鲸吞蚕食。

    可是这个世界太明媚,她几乎已经遗忘了前世。。。

    …你笑什麽?

    珠砂没有办法明白白雅雅脑海中瞬息万变闪过的粉红色片段,那些有什麽意义?不过是一些人类,百年後终究会变成一堆白骨。。。那是谁?是男是女?不会有人感兴趣想知道。蝼蚁一般渺小的生命,是没有什麽存在感的。

    …珠砂,你已经是千年之身了,得回身体你想做什麽?

    雅雅没有答她,那些对她来讲宝贵的东西,珠砂怎会感同身受?

    …和若火大人回去吧。。。或许。

    珠砂有一丝迟疑,她与若火本是心意相通。她能感觉得到他,现在的他正在不远处,可心内心流动的感情不知为何,那麽忧伤。。。。

    他知道她回来了,却没有来瞧她,为什麽?

    …妖精们的世界是什麽样子的?

    …妖精们的世界啊。。。。。

    纷争不断,永远没有停歇。所有的妖物都是崇尚力量的,仿佛只有追求不断庞大的力量才能够获得存在感。否则,真不知那样永恒漫长无尽头的生命还有什麽意义。永远存在真的是好事麽?看过了歌舞升平,看过了繁花似锦,还有什麽是值得留恋让人无法释怀的麽?难怪,妖精没有人追求爱情,甚至避如蛇蝎,因为对他们来讲,做下一辈子的承诺仿佛是天方夜谭。

    …呵,看来也不是很值得期待。

    雅雅笑起来,她能感受得到朱砂脑海中的印象。似乎是血腥万分的尔虞我诈。背叛,残酷,嗜血,y谋,与人类真的没有什麽不同。更加的穷极无聊。

    …雅雅,你睡去吧。或者等我和若火大人在一起以後我就能给你答案。乖乖的永远待在我的身体里,这样你就会知道妖精的世界是什麽样子的了。

    …你爱他麽?

    …爱?或许是爱吧,或许。

    沈寂,公主即将睡著,只是不知是不是会有王子将她吻醒。

    雅雅笑,这是再也没有意识前,最後想到的。

    然後,无知无觉。

    ◆77◆选择

    繁茂的樱花已经开败,樱花花期短暂无比,从开花到凋零只有两月。壮烈又绚烂的生命展示,这便是一生。

    又回到白府风月园,人人都觉得恍然若世。

    女孩身著淡粉色的衣裙,纱摆上绣著银蝶,只是再没有那个快乐的女孩令它们纷飞仿若活物了。她柔顺的披著长发,半眯著眼睛,不可思议的,阳光映照下,眸中隐隐流动的豔光

    红的似火。眉心的一点朱红印记明媚闪烁,另她本是纯净无比的气质看起来有丝丝妖异。

    没有人讲话,少年们只是站在她身侧。连平日喜欢粘人的白醒之都没有走到近前或碰触她的一根头发。女孩沈默著,却发现周围的人比她更加沈默,可是她依然无知无觉。

    一个老先生捏著胡须,点头又摇头。喃喃自语,

    又复号著白雅雅的脉息,

    神色看起来不

    容乐观。

    “大夫,您看内侄女这是。。。?您别老不讲话,怪吓人的。”白三当家的,

    也就是雅雅

    的三叔,正在大夫身後走来走去,搓著手,很是心焦。这雅雅头两日跟著小子们回家,听说

    回来就是昏迷著的,喂水喂药了这几日,转醒过来却始终不发一言,也没有什麽表情,看起

    来总像是个没有睡醒的迷糊样子,连眼睛也不曾完全张开过。

    问安阳梦之,说是吓著了,问怎麽吓著了,孩子们又说不明白。就说是一个没看好,

    与

    众人走散,等寻回来的时候就是昏迷的。这可如何是好?家里统共就这麽一个宝贝疙瘩,大哥在京城,偏偏二哥早些时候又不知和柳先生去了哪里,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这会儿不顾

    小子们反对找来个大夫,这老头子拿腔作势的不知在研究些什麽,

    看了这半天,连个p也没

    放过,真是急死人。

    若说梦之安阳展风表情还算好一些,那看看小儿子醒之,叹了一口气。这小子眼圈都几乎要红了,小拳头握的死紧,恨不得能替人家受罪才好呢。

    “臭小子,把眼泪憋回去,你妹妹是病了,不是要死了!”

    谁知,刚想继续骂醒之没出息,三当家却感到六道视线对他怒目而视;一个激灵。

    “大夫,您倒是说个话,碍事不碍事?”只好把气撒到老大夫头上。

    “咳,回三当家。五小姐这病很是蹊跷,老夫浮取只觉得脉搏平和,中取也无甚动静,

    待到沈取,委曲求之,若隐若见,则y阳伏匿之脉也。古怪古怪。。。。。。。。”

    “我们又不是大夫怎听得懂什麽‘y阳伏匿’?您老挑些明白的说!”三当家几乎没气背过去,等了这半天,老头子跑这背书来了?

    “三当家和各位小公子莫要惊慌。五小姐这病说是大也大,说是小也小。刚才我为小姐号脉,用浅取中取都无甚异样,但是沈取之时,只觉得五小姐心脉沈浮剧烈,却是有两股血

    气冲撞,亦y亦阳,相持不下。但是又不是时常如此,多数时候却很是平和,所以甚是古怪。

    依老夫之见,只有静养。这怕是小姐心下受到惊吓,暂时还调和不过来,所以万勿再以

    它事来刺激她,所谓脑为元神之府,肾精生化之髓充实其中,

    才能神光焕发。苦头往前倾,

    目睛内陷,是髓海不足,元神将惫现象。五小姐正是忧思过重迷了心窍。。。。。。。”

    “大夫,你说可大可小,是何意?”三当家头痛,

    实在是听不懂这老头的那些医学术

    语,所以连忙打断。

    可是少年们却对望一眼,心下琢磨,这大夫不简单,说的虽不是很对,却相差不远。当下也细听起来。

    “所谓心脉乃万灵之本,只要小姐放宽心,自然是慢慢会好的,所以说不怕;但若是小姐一直沈忧其中。。。真可谓药石不灵啊。所以诸位要多多开解,带小姐踏踏青园,访访香

    花,若是五小姐心智坚毅的话,大好之日可待啊。”说罢捻须微笑点头。三当家也不愿再听那些个脑袋也要炸掉的话,再说就是心病受惊嘛,当下叫小厮跟著开了写个平心静气的药

    方,打发了十两银子去了。

    “你们也听见了,你们妹妹这回跟你们出去变成这样回来,你们几个一个也脱不了干系,都给我皮绷紧了,

    好好照看,要不你们父亲大伯回来,有你们好受的。”三当家好容易

    落下脸子出声警告。只不过几个男孩谁也没有放在心上,除了安阳还点头答应,醒之一颗心早就飞到了白雅雅身上,白展风目视著老大夫的背影,突然出声道:

    “先生留步。敝府还有个小子昏迷了这几日,您给看看怕不怕。”

    三当家叹了口气,转身去了。这影卫情也不知是怎的了。。。看起来比他主子情况还糟糕

    一些,高烧不退。。。身子虚浮得很,真是祸不单行。随即也不再怪侄子儿子对待自己漫不经

    心。是了,雅雅这样,几个小子的心比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