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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你算什么东西!小小奴婢嫌活太长,好,朕今天就成全你们!”宋括翻身下地,气急地奔向前方,子西睁开眼呼吸着没有他压迫的空气。

    “来人!把这该死的女婢拖下去凌迟!”宋括大吼,明德听到指令一惊,宫人犯错似乎还从来没有要“凌迟”这一条吧!然而,众人惊讶间还是照着做先把碧水拖下去。

    “娘娘救命!皇上饶命啊……”碧水哭着想要挣扎着,可是那群内侍力气实在够大,不一会儿她便被反缚住,双腿拖地地被硬拉拖而行:“娘娘……碧水对不起您……娘娘您请保重啊……”

    “还不快拉下去!”宋括挥手大喝,众人看其正在大怒中,手脚不由得也利索了,其中一人直接捂住碧水的嘴,其余强硬使力拖人。就在碧水被拖至殿门口时,一个虚弱疲惫的女声响起,宋括顿时气堵在半胸。

    “皇上要子西说什么?说了,皇上就可以还子西一条腿吗?”

    的确,她就算说了她的腿也回不来,那么她何必多言呢?可是至少她要来讨好他啊,他是至高无上的王,他可以给她荣华富贵一生,甚至只要她开口求他,说不定他也会给她诞下皇子的机会,然后让她的皇子登上皇位,那么她的一生缺失了一条腿又有何妨呢?宋括额头上暴跳着青筋,他知道子西永远是那个漠视他王威的特殊女子,只是他的眼里只能容下江山,鱼水之欢不过是逢场作戏,女人更是如衣,他始终不能当她是真,否则她可能恃宠而娇成为第二个“纪太后”,这是他所不允许的!

    “还是要子西当条狗摇尾乞怜?”子西得不到宋括的回答,进一步问。这是他要她问的,他拼命要她开口就该知道她心中对他有多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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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水来~(≧▽≦)/~,谢谢西风大哥《奉天承运》,秋《凌落爱》的推荐,秋,要对自己有信心哦,压力也是动力哦,加油

    同时今天,水水新开了个投票,额,水水想看看大家比较喜欢哪个主角,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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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三章 归去如梦(2)

    “甲子西!”宋括忽而握拳回头怒喝,双目赤血,杀气颇重。

    对面子西倒是一笑,缓缓支撑自己的身子慢慢坐起,掀开锦衾,嘲笑地看着宋括,而后搭在右腿上的右手忽而五指弓起使力生生想刺入腿中:“皇上忘了吗?就是皇上那高贵的龙掌击碎了太医院的书案,生生让子西的右腿被碎开在地的木头尖刺中吗?若不是如此,子西何以残废?皇上的仁慈还真是恩赐啊,给了人一刀还要那人对您感恩戴德,哈哈……”子西含泪张狂笑着,闪着哀伤的眸子对上忽而一动不动的宋括:“我甲子西若手上有剑,恨不得将你——宋括千刀万剐!”子西伸出纤手大胆一指,明德高声大唤“放肆”却被宋括出手止住。

    “所以你那么恨朕……”宋括看着子西含恨的眼里溢出的泪,瞬间松开了袖子里紧握的手,第一次他觉得帝王威那么趋于下风,特别在这个柔弱得风一吹就走的女子身上,所有的王威不过是种束缚,使得他们背对越走越离越远!

    “是!”子西也希望自己可以不恨,可是很难。

    “好!好……”宋括昂起头,一股傲然淡漠瞬间贯穿,她恨他,那么他还有什么好坚持的!于是,宋括连说了两个“好”字后,甩袍而去,空荡荡的殿内,只余下子西一个人的哭声。

    簟蘅香的味道在霍然无人的大殿里飘散,子西记得那天太医说如果簟蘅香吸入过多,人则会昏迷,原本用来定神的香料用过了也成了害人的毒药,说来事事讽刺。她使劲移动自己的身子,双手搬挪着无知觉的右脚。到达床沿时,原本双手搬动的右脚想先放下地,却不料双手搬动过程中连带重心前驱,就这么狠狠栽倒下床,趴倒在冰冷的澄泥金砖的地面上,她从未跌倒在澄泥金砖地上自然不晓得这种冷是锥心的冷。

    “……爷爷……爷爷……”子西抡起拳头狂砸着这冰冷的地面,竭力发泄着自己的心情,全然不觉从窗口闪入的一抹身影。那双眼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悲伤死死注视着子西一双柔荑生生砸红,看着子西原本那么骄傲的脸庞如今那么挫败,几欲绝望的哀嚎听来那么捣碎人的心:“爷爷……不要丢下西儿……西儿会很乖……我去背书……我去学乐器……西儿保证不再调皮了……爷爷……西儿不要在这里……”

    “我绝不会丢下你!我带你走!”

    伏在地上痛苦的子西恍然觉得自己砸红的双手被人细心握着,小心呵护着,那种温度,那种关怀正是她现在所亟需的温暖。听着朗朗的誓言声,熟悉的气息缠绕在她周围刺激着她每一分的神经,她一瞬间呆滞,怔怔望着地面所倒映的模糊轮廓,却始终不敢抬头,她怕是个梦。

    “笨女人!你听清楚了,我要带你走!”

    忍着泪夺眶,子西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快多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快多久没有听到这声音了。宋逸,他终于回来了,可是再度重逢竟是这种场面,她心里的怨又多了重……

    “笨——女人……”三个字,宋逸心里曾时时刻刻默念的字,竟然在此刻看到她这般泪伤时只在第一个字才有气势,“女人”二字生生卡在他的心喉上。他从来也没有想到相隔了两个多月,再见面却变成这个样子,他不由得颤抖地抓着子西的双臂,狠狠将子西的上身揽进怀中,紧紧搂住,他太知道这个女人了,她太飘忽不定,她是长着翅膀的仙女只要稍微不注意她便会振翅而飞!

    “宋逸……”子西喊出了给予他温度之人的名字,念出了她愧疚记挂多月之人的名字。她宛若溺水中的人在怀抱到一棵大木便反手紧紧也拥抱了上去,对于子西而言,宋逸就是那棵救命的浮木:“我好怕……我好怕……”

    宋逸y沉着脸,贴着子西的耳垂:“别怕,我带你走,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你……”可是听在子西的耳里却如催命符般,她霎时使劲挣脱宋逸的怀抱。宋逸生怕子西再次逃离,于是加紧使力箍住她,任子西如何挣脱也挣脱不出来。

    “不!不……”子西在挣扎无效后,流着泪对上宋逸。这是子西与宋逸分隔两月多的第一次相对。他变黑了好多,没有了最初小白脸的书生面庞,却多了分俊朗的威严气概,仿佛男人本该就是如此。黝黑皮肤刚好衬着他简素装束,看起来就像个战无不胜的将军,全然不像当初宫中王爷般的娇贵;以往高贵的气质并未褪去,反而和着他如今的威严呈现出一派帝王血脉之紫气!只是他原先光滑的肌肤上多了好几道疤痕,看得出此回宋逸也是九死一生……

    “为什么?”宋逸眼中满是不解,他千辛万苦偷偷潜回来并不是来听她拒绝的理由。刚刚宋括是怎么对她的他双眼看得一清二楚,最令人气愤的是害子西失去一条腿的竟是宋括,联想出征前宋括的承诺,他不禁反感!这回说什么他都必须带子西走,就算不惜依着先前说定的打晕也要带走她!

    “……逸……不要管我……逸……我求求你好不好……我不值得……”

    说不痛心绝对是谎话!宋逸看着从来不低头求人的子西扯下所有的骄傲,所有的自尊,凌贱自己的模样不禁好心痛!

    “为什么不要我管你?为什么不值得?你凭什么这么轻贱你自己!啊!”宋逸揪着子西不再让她躲避。

    子西痛苦地笑着,纤指移向软绵绵的右腿:“凭什么?凭我连站起来都不可能!凭我是个废物,是个包袱!”

    “我不准你这么说!”宋逸怒喝,那声调如同负伤暴兽,他扳正子西的身子,让子西正视他的脸,他的眼,他今天务必要让她知晓:“就算你这一辈子永远无法走路,我会是你永远的腿!你永远不会是我的包袱,而我——宋逸绝对会是你的包袱,甩不掉的包袱!”说罢,不想再浪费时间于是直接将子西拦腰扛起。子西一下受惊,叫了一声,而这一声也令刚入殿的内侍一吓。

    “娘娘!来人啊!有人要劫走娘娘啦……”两名内侍甫一进殿便看见一个背对的劲装男子扛着子西的画面,然而待他们想再开口时竟发现浑身酥软了下来,直直倒地。

    “现在还是白天,如果你想我们一起死的不妨继续大喊!”宋逸低沉道,子西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但宋逸还是觉得不牢靠,急忙点了她哑x,扛着她翻越上了殿顶。

    穿梭于这深宫的每一殿顶尖上,白昼的光热荼毒着他们的耐力,不时在殿下追赶的侍卫更是时刻牵动子西的神经。她不怕再被抓回去,但她是真的怕宋逸被抓。她看着豆大的汗珠从宋逸俊朗的面上不住滑落,看到他的俊眸因着难以突围而闪现出的焦躁,她的心也跟着提到嗓子眼。此时此刻,子西依旧在想若她不是包袱就好了,凭着宋逸的武功他要一人逃脱应该很容易。想着,她伸手往宋逸的腰间探去想去解开他们之间的牵扯,出乎意料,宋逸早有所觉闷哼了一声,出手狠快直朝子西的睡x点去,子西挫败而又不理解地凝视着宋逸别有深情的眼,而后沉沉软了下来……

    那一定是个梦,梦中王子带着公主飞向了蓝天,从此不再有荆棘和血刺,只有属于他们的幸福故事。这是子西失去昏睡前想到的童话故事的尾端,然而她毕竟不是公主,属于她的童话真的能够到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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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水来~(≧▽≦)/~:水水一直很希望子西能够真正将手放到自己喜欢的人手中,一同走向属于他们的童话,但是在这里,就算是宋逸总是主动也罢,能够握住他一次,或许是对宋逸最好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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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章 滴水难漏(1)

    霖血道上满是禁宫侍卫,人头窜涌,兵器闪光,不是热闹之景,而是兵戎之象!宋括站在西华门城楼上闪耀着诡异的笑,双眼眯着笑望着旒旖宫殿顶那个还在疲于挣扎妄想逃脱的人影!宋逸,真不愧是他的好兄弟,虎父无犬子,同是先皇之子,终究是他太轻看了这位“弟弟”!当日,他出动了大批禁卫军,打算在宋逸前往抉城的半途上就将其解决,不想那批禁卫军竟然死了大半,回来禀报宋逸失踪。看来当时他就不该心存侥幸,早应知晓宋逸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呢!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不过,所幸是这种兄弟间的默契,让他这两个月倒是做足了禁宫的守卫,此时此刻恐怕是连只苍蝇也难以飞出去,滴水难漏,何况是个人呢!他必定要宋逸再也有来无回!谁让他们是天生的敌人!

    “箭!”宋括冷笑着命令着,刚才那一瞬间,他与扛着子西的宋逸一对眸,所有一切的恩怨似乎全然炸开!

    “这……”明德犹豫着,“底下的毕竟是王爷,皇上要亲自s杀,那若是传出去……”

    “怎么?明德,是总管做得太安逸了吗?还是眼睛瞎了,那是王爷?意图弑君,劫走皇后的贼鼠是王爷?”宋括劈头就吼去,原本就挤满御前侍卫的西华门因着宋括这一吼瞬间静若死灰,连呼吸都都怕出声响逆拂龙颜!

    “是……是……”明德退开身子,让出位置让御前弓箭卫队队长递上弓箭。

    明黄色的袍袖一动一扬,瞬间,宋括持弓迎立,搭箭、合箭、拉弓、放!一整套连串的动作,那枚羽箭瞬时笔直朝着旒旖宫殿顶的人影划空而去!

    “宋逸,你可千万不要让朕失望啊!”心里默念着这句,宋括嘴角弧度冷凝,随着那枚箭越发靠近旒旖宫殿的人影,他的心也越发提到嗓子眼。因为那枚箭是瞄准子西而s出的!呼——宋括看见羽箭锐利刺进皮r,耳旁忽而闪现出那一声沉闷暗自猜想应该就是撕裂皮r的声音吧?想着想着不觉笑容冲破冷凝,嘴里冷哼了一声!

    “宋括!”旒旖宫殿顶人影一颤动,蓦地惊天大吼,吼声中充满鄙夷!

    “哈哈……”西华门上宋括持弓笑得很是苍凉。听到宋逸那一声鄙夷的怒吼,他的笑容扬了上去,只是胜利的并不光明,但又何妨呢?只要赢了,抓住宋逸,子西再也逃不掉,江山更是永在手囊,再卑鄙又如何?成王败寇才是理!

    “子西!”宋逸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穿透了西华门上宋括张狂的大笑。宋括蓦地惊醒,直朝旒旖宫殿顶望去,竟发现,子西从屋脊处顺着陡势飞快滚落,后头跟着想抓住子西的宋逸,可因为替子西挡住一箭根本就无力抵挡滚落的趋势更何况抓住子西!

    顿时,宋括前倾身子,双手紧紧贴合着西华门的城墙:“来人!来人!接住皇后!接住……”话音未落,只见子西的身体与屋沿那条线彻底分离,她伸着手迎空想要握住宋逸,然而宋逸却始终没有捞住,身着白色纱衣的她恍若真正的空灵仙子彻底临尘……

    “无言到面前,与君分杯水。清中有浓意,流出心底醉。不论冤或缘,莫说蝴蝶梦。还你此生,今世前世。”望着子西消失于视线中,宋括脑海里只剩下这句,他真的会失去她吗?那一霎那,他始终保持着手贴合城墙壁的姿势,双目却如充血,后头的禁卫军半天不敢吱声。然而,上天听到了宋括的心声,竟给了他另一番的结局!

    “宋逸!”宋括忽而冲天大吼,龙袍大扬,贴合城墙壁的手瞬时使力曲起,震怒异常!只因为宋逸也一同摔了下去,谁也不知道宫殿掩盖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般的喧哗,只见不到一会儿宋逸跃上了另一头的宫殿顶,卯足力量抱着子西躲闪多次后终于落于西华门下的霖血道宫墙上,两人不再逃脱,跃上宫墙顶的侍卫见他停下动作直直与宋括对视也停下了动作。宫墙上,越发靠近的距离,宋括清楚看到那份隔空的哀怨。宋逸右肩尽染血,原本高束的发披散下来,迎着殿顶的风略显骇人,子西偎依在他右边靠着他的右肩,紧紧勾抱着宋逸的脖颈,眼神含怨直勾勾瞪着自己,宋括故作无视,凛然着股帝王威仪对上脸色略微苍白的宋逸。

    “皇兄好记性!”宋逸俊美的脸庞笑得那么鄙夷:“难得还记得有这么个臣弟!”

    宋括僵着脸线:“也难得皇弟还记得有这么个皇兄和……”他顿了顿,还是将视线移回子西身上,并不在乎她脸上的哀怨,“和皇嫂!”

    “住口!”子西抢在宋逸出声前破口,“宋括,算我甲子西有眼无珠,道你还是有情,可惜我错了,错得离谱了,若那一箭不是宋逸帮我挡住,你是不是真要利箭刺穿我的心脏!”她哭得很是哀怨,泪水四肆,横虐了她整张脸,双眼湿红,咬破血的唇因着她的启口而诱发出一种凄凉的味道,宋括的表情僵在那里,唯有下巴下的喉头动了动或多或少宣泄了他极力忍耐的情绪。

    “你真的要我死还不简单吗,为什么要救了我再杀我,你知道那比你一刀给我更干脆!”子西松开了勾住宋逸脖颈的双手,可惜右脚根本就站不起瞬间欲往前扑倒时,宋逸一个揽手急忙勾回了子西,她满目嘲讽地对上上面宋括明明显着着急的眼,却还是不肯挪动半寸,她彻彻底底的哭笑着,边笑边哭着,冲着天:“我恨你!我甲子西这辈子恨死你!”

    宋括在城楼门上稍稍移开了视线,袍袖里手捏得死紧:“来人,拿下贼人,将娘娘送回西寝殿!”声音里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停在宋逸身边的那些禁卫全都围了上去,宋逸大笑着。众人大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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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水来~(≧▽≦)/~:今天水水不停的码字,发现自己不断在同情宋括,一个身不由己的人……

    乌拉拉……今天太阳好大,水水待会真有想不想出门了,热啊,现在粉羡慕南极,o(n_n)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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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五章 滴水难漏(2)

    “皇兄,人的心不是那一池护城河,任你如何捣碎,还是一湾东流至死不悔。她会怨、会恨……这些你懂吗?”宋逸轻而飘渺地一问,宋括站在城门墙楼上蓦然一滞,不由得细目看着宋逸怀中的子西,满身轻纱贴合出她姣好的曲线,清秀的面容早在那声嘶力竭的哭喊中微微扭曲,那么哀怨,那么伤心……那一刻,宋括疑惑了。他为什么要站在这城门上啊,为什么要看见要听见她那么怨恨的眼神那么恶毒的话语!他怎么了?他不是要置宋逸于死地吗?这时候不是最好的机会?只要说宋逸与皇后暗结珠胎,那么宋逸必死无疑!那他还在等什么……

    “不用你教朕!”宋括隐忍许久的怒气终于爆发出来,“还愣着作甚!快去拿下贼人!”宋括转身冲着弓箭卫队大喊,弓箭手们没有想到宋括会亲自手脚并用地赶人,惊吓得几乎是滚着滚下去接应霖血道上的禁宫侍卫。

    宫墙上,宋逸对着宋括的行为冷哼了一声,随即望了一眼子西,低头对着还在啜泣的子西道:“我说过我一定要带你走的,就算滴水不漏,我也会为你炸开一方d天!”言罢,神色凝得什么重,抱着子西的力道加重,子西隐隐觉得那里不对,拼命想要从宋逸俊美的脸上找出什么却始终一无所获。

    “宋逸……你要做什么?”子西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凝望着宋逸坚定的脸线,她的心里没由来的害怕。

    宋逸悲惨一笑,语气那么轻:“他都那么对你了,为什么你还要那么记挂他?”这一问,子西也凝噎住,任由宋逸抱起了自己,她也环住了宋逸的脖子汲取温暖。从他们上旒旖宫殿顶与宋括正面对视起,宋逸就解开了她身上的x道,她就知道在宋逸和宋括间,距离一开始就很明显,宋括注定是场不能化整为零的美梦!

    “我……相信你……”子西以环住宋逸的力道向他宣示她的决心,宋逸只对她笑笑便凛冽出一股气势。那股气势连禁卫看了都不敢靠近,他每抱着她走一步,那些禁卫也退一步,互相面面相觑。

    “废物!混账!朕养你们这些饭桶是做什么的!连抓个囊中物都不敢!朕要统统杀了你们这群废物!”西华门上宋括气得直跳脚,那群酒囊饭袋竟然敢无视他的命令,双目充血震怒过头的他,拾起刚才丢在地上的弓箭,拉弓合箭就往底下宫墙上s去,一箭一个侍卫倒下,“上去!否则朕统统杀了你们!”所有的侍卫被得毫无退路,前有宋逸的紧迫气势,后有宋括的弓箭相候,一霎那间他们慌乱了下来,想进却被宋逸劈头就夺下箭一刀一个,想后退宋括就一枚羽箭s来……

    “宋括!”宋逸看着杀红了眼的宋括,终于放下手中的刀:“今天你是拦不住我的,除非你不要这大好的江山。”

    宋括也放下弓箭,自豪地仰天大笑:“哈哈……宋逸你太高估你自己了,朕今日布下天罗地网就是要让你有来无回,江山更永远是朕的!你又何足患焉?”西华门上孤单的风簌簌,明德在后头看着两兄弟互相杀戮的样子,不禁老泪纵横,服侍过先皇的他怎么能不懂这两个皇子间永远也无法抹平的伤痕!江山之争,若非上代权势之患,何怨相煎太急,何苦为难哉!

    “是吗?那沈妃呢?”宋逸笑得很是玩味,那种玩世不恭的态度令得子西也生生觉得他陌生:“灭朝妖妃的孩子还活着,你认为你的大臣会怎么想?”

    “宋逸!”宋括气急而吼。然而,怒中带着的是震惊,震惊为何宋逸会知道,明明遮掩得那么好的,为何还是让宋逸知道了,看着他那么自信的脸上,宋括头一次觉得他已非当日吴下阿蒙了。与他怒视的瞬间,宋括双手背负持立,双眼倏地眯起:“你要跟朕谈什么条件?”

    宋逸嘴角一动,然而笑意泯住:“放我和子西走!”

    “不可能!”宋括不待宋逸说完便厉吼!那头宋逸也不着急,优哉游哉的。

    “你应该知道宫里那群饭桶是医不好子西的,你真要她一辈子做个瘸子看你的脸色向你乞讨吗?”宋逸的一句不仅让子西整个人浑的一震,也让宋括一滞。当他听到子西被掳走,第一反应便是下令严守四个城门,他着急地等待侍卫回报的同时却惊骇那两名被打晕在地的内侍所描述的贼人样貌!是宋逸!当时他一猜出是宋逸,便再也按耐不住,亲自指挥禁卫将宋逸至霖血道冷宫后,登山西华门城门楼上的他终于心满意足地笑了。还有什么比子西就在眼前再也逃不开,宋逸俯首再也构不成威胁更值得高兴呢?可是,为什么这一时刻他会突然有种宁愿没有站在这里的感觉。

    “你别拿她当借口了,你以为朕会信你真心出访寻医,而不是趁机相携而去!”宋括不知不觉喊出了这句话,所有的侍卫愣了一愣,然而,宋括脸上的表情却是愉悦!他要宋逸知道惹恼他会是怎样的结果,也要让子西真正了解谁才是掌握生杀大权的帝王!他要她跪着向他求饶,像狗一样摇尾乞怜又如何,女人本该是如此!心里如是说服自己,宋括松手得意而视:“诱拐皇后可是项不小的罪,你的命算的了什么,那么你的母后呢?纪氏一族呢?”

    “你——”宋逸咬牙,看来他原先自恃的一个秘密换一个秘密似乎不成功了,那么他也只能选择最后的路了!于是他放下了子西,只让子西勾着他的脖子,刚才扛着子西的不便太明显了,感觉宋逸浑身的变化,子西侧目看着宋括的咄咄人,终于一咬牙。

    “够了!”子西大吼后,继而贴着宋逸的耳:“待会,不要管我,让我滚下去,谅他们不敢不像刚才一样接住我,你趁机快逃!”

    “不可能!”宋逸惊呼不可能的同时,子西也不管那么多,松开了手,右腿霎时支撑不了重力,人倾开了去,宋逸欲去抱住子西,然而横空的一枚羽箭刺伤了他的手,子西瞬时滚落下宫墙,而这回接住她的不再是大批的禁宫侍卫,而是一袭白衣的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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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水来~(≧▽≦)/~啦:看着投票……额,水水发觉粉有压力,宋括真是让人又爱又恨不得他死哇……票数第一的最佳死角,咳咳……

    给些点击么……撒花下哈,嘿嘿,(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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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六章 谁是谁非

    谁也不知道那白衣和尚什么时候来到侍卫围立的宫墙下,只知道当子西往后栽倒的时候,就只有他一人接住了她!

    “啊——”第一次从霖血道滚落下来时,子西是真的害怕,因为谁也不清楚底下的是会来接住她的守卫,还是冰冷得让她碎骨的地面。然而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回子西放心大胆往下跳,何况这里的宫墙摔不死人!但,她始终没有想到被接住的那一霎那,竟然看见了此生恶梦——那张似曾相识的脸!

    “不要——”子西落于白衣僧人怀中,甫一睁眼对上立马惊恐万分,双手不住想要挣脱开,却越觉他那左眼边上的朱砂痣,随着他的笑,颜色弥深,红得恐怖。那颗朱砂痣,子西发誓这一辈子就算死也不会忘记,还有他的笑……“冥冥注定,既然来了,该去的地方,地藏菩萨自会保佑您的”什么才是冥冥中的注定,什么才是该来该去的地方,子西双手挣脱着乱挥舞着,可是眼前景象却越来越模糊,模糊的水印开来,恍若坠入阿鼻地狱,一片模糊,随着她最后一声嘶吼,压抑已久的恐惧焦虑,瞬间摧垮了她的神志,彻底沉沉昏睡过去!

    “子西!”宋逸不管太多,也跟着跳下宫墙站在白衣僧人面前,无视着禁卫的围堵。他伸手想抱回子西,却看见子西谁也不认识一副发癫的摸样胡乱抓人,然后又突然晕了过去。顿时的宁静,被子西抓出的好几道伤痕瞬间火辣辣,他火热的眸子凝视了僧人一眼后,坚定伸出吃疼的双手才终于从白衣僧人怀中接过子西,急乱问着。

    “围住他们!莫让他们逃了!”宋逸身后响起了宋括火烧火燎的叫声,宋括气急败坏地大步跨下西华门,到达他们面前,才见原先那个胆大、竟敢怀抱皇后的僧人竟然是——

    “阿弥佗佛……”僧人回身,双手合一,一串浮绿色的檀珠挂于虎口,垂于胸前,白衣僧袍雪净无尘,连一丝波皱也未现。随着僧人一声长宣完毕,抬脸而视,笑而不语,眉目间祥和,只是左眼边上的朱砂痣或多或少与这种祥和相悖。

    “国师!”宋括一见,也不得不敛住心里的戾气,正经危正地双手合一,躬半身回礼着。举国上下能够令宋括如此小心谨慎、如此躬身行礼的人除了护国禅师——枯木高僧之外,再无他人!太垣七年那场宫,宋括难以忘却眼前这身白衣飘飘眉目祥和的老人是怎么利用其威信打压下纪氏一族的气焰,生生夺回兵权交还给他,以至于他能保住帝位。也是枯木禅师,否则,他就算有帝王命也没国家让他来一统。因而,要他下跪声称禅师一声“亚夫”,他也首肯,因为这样他的帝王将永远、更加牢固!

    “皇上多礼,老衲何德何能!”枯木禅师也躬身行礼。

    宋括见禅师还是一副永远不想沾边的样子也不予置理,他太了解枯木禅师了,就算是用举国相挟,禅师总是能够超脱出自我。

    “国师此番回朝,朕定当亲自为国师接风洗尘!”宋括自豪而语,根本就不把一旁抱着子西着急被围着却又不愿离去的宋逸放在眼里。如今连枯木禅师都在此,他就不信宋逸真的能够带走子西,那么他又何必那么气急败坏呢?但这种胜利里还是带着戾气!

    “阿弥佗佛……”枯木禅师觉察到宋括眼中极力克制的戾气,平静而道:“争则不足,让则有余,老衲无功不受禄,皇上的好意老衲心领便可,当下还是皇后的伤患紧要!”

    宋括一听,龙颜大悦:“多事之时,国师果真吾宋氏王朝之福星啊!”

    枯木禅师听出了宋括其中的深意,笑了一笑:“雨过山青,云开月白。吾国之民,人人之责。此番若非半途救下端逸王,身在抉城的老衲也难以得知深宫之事,何妄提之福星。依老衲之见,真正的福星实乃皇上和端逸王兄弟合心,其利断金啊!”

    宋括y沉一笑,枯木禅师在这么多人面前围护宋逸的意图这么明显,难不成他被宋逸收买?心里生疑,却还是面上大笑,瞄了一眼依旧抱着子西的宋逸:“国师说得是,还多亏了皇、弟!否则皇后的伤势可能就成定局!”那一眼,是那么玩味,那么y狠。宋逸撇过头去,尽量漠视这种目光,望了一眼怀中的子西,叹了一口气,原来他还是不能带她出去啊!

    “皇弟是否该将皇后送回西寝殿,好让国师察看伤势?”这一问是多么轻蔑,宣示了宋括永恒的领主权!宋逸霎时脸色发白僵立在那里,望了一眼宋括,看着宋括的那种得意,他不禁收紧自己的十指,几乎嵌入子西的肌肤里,那一刻,他突然希望若他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王,那么放手的就不会再是他……

    “阿弥佗佛……”枯木禅师忽而上前一步,挡在宋逸与宋括之间,“此番回宫情势甚急,况且抉城还需要人手医治伤患,于是老衲来不及带走几名徒儿便只身与王爷先行回宫。路途间老衲年老腿力不济,便请端逸王先行回宫察看,不料皇后伤势过重,王爷深恐其中不妙才急于想将皇后交予老衲诊治以致让王爷误妄闯宫。此时之果,老衲也应当主责,然王爷无状合该受些责罚,望皇上将老衲和王爷一同降罚,昭彰以示,惩罚以明,切而明王!”

    “国师何此言哉!”宋括的笑容彻底y鹫了起来,双手挥动了龙袍,背负笔直而立,那份高度似乎是想向枯木耀威就算他是护国有力的国师,终究帝王印玺上刻的是宋括两字!自己终究是君,枯木只能为臣,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纲纲条条,自己永远排第一!黄昏的风开始吹起,整个下午的防备守卫让宋括脸上初现疲惫,然而,在这位永远祥和的禅师面前,宋括还是不能摆出一副帝王威严:“国师都已将主事之责过而进身,朕庆幸国师远在宫外的忠心,何来惩罚一说。至于臣弟,此番确实鲁莽些造成举宫轰动,但初衷也是希望皇后伤势快好,罚些回府闭门思过,可好?”宋括很清楚枯木禅师那段话的含义,他简而化之地将所有责任往自己身上拉,目的就是为了替宋逸开脱,同时身为护国法师的他,担忧皇后之伤,若自己还惩罚他,莫显得自己小气了些。当然最重要的是枯木禅师此举给所有人一个台阶,至少现在所有人下的了台面,保持暗涌上面的一膜宁静。

    “师曰‘有理可恕,无理难容’,皇上自有定夺,老衲何敢妄言。”枯木禅师移开步伐,宋括进而上前伸手,示意宋逸该认清现实了!

    越礼难容于世,宋括挑眉望向不忍放手的宋逸,听,连刚才围护他的禅师都这么告诫他,凭他宋逸还能奈何?一股先前被挫的锐利忽而因着枯木禅师的这句偈语而全线复活,嘴角高傲的弧度,正大光明地接回自己的妻子,看着那人面如死灰,原来伤害不一定要真刀真枪,必要时这个女人也是把“好刀”!一想到这里,宋括全然忘却了自己究竟为什么心急火燎地赶到西华门想截住贼人救回怀中的娇人,或许天生在权势与美人间,宋括注定只会选择权势!那是天性,也是这二十多年来日夜梦魇里的魔!

    “有劳国师移驾至西寝殿。”宋括抱着子西,宣扬着胜利者的战利品,眼神虽然对着枯木禅师,但声音都是飘向一步之外的宋逸:“而——臣弟,即刻起回府思过,没有朕的命令不得擅自离开!”言罢,带着得胜的笑意轻蔑地如风一阵飘过呆如石塑的宋逸!

    “阿弥佗佛……”君臣之谊难以逾越,这是枯木这么多年与宋括的相处中始终不敢忘怀的一件事。于是,就算宋括每每亲自临驾,甚至一副纡尊降贵的势头,他依旧恪守臣礼。就像现在,宋括要他同行,他可以同行,但必须跟在众侍卫的后头。也便有了丝机会开口:“上堂:‘佛法现成,一切具足。岂不见道圆同太虚,无欠无余。若如是也,且谁欠谁剩,谁是谁非,谁是会者,谁是不会者’?”

    望着宋括的銮驾移去,面如死灰的宋逸在重重禁卫的包围下并不打算继续做挣扎,他此行的目的不在自己是否逃脱,而在于子西是否能被他带走。既然子西又重新回到了这个宫,那么他还能走得了吗?黄昏的光线一点一点y暗下来,笼罩下来的除了一方暗色之外还多了一分冷肃,然在众人离去之际,他竟听到比黄昏还昏暗柔和的声音。宋逸莫由来回头讷讷看着渐行渐远的枯木禅师,谁是谁非,这一言谁又能道尽呢?抬头望着天际,一丝暗色渐渐被扯开,恍若拉开的布袋,恶魔由此蔓延侵蚀!

    “王爷,请。”耳旁传来一个不温不火的声音,宋逸移眼而视这个熟悉声音的主人,脸上的僵线顿时柔和不少,他点了点头。一行侍卫随即跟在宋逸后面,可是无论怎么看,这行侍卫都不像是在押解宋逸回府思过,倒像是保护宋逸安全的。他们时不时张望着四处的形势,腰间大刀握得死紧,双目有神却更多的展现出杀气。直到在众人的注视中出了西华门后,他们才忍不住出了口。

    “见鬼的!王爷此行如此谨慎,怎还是被那小子逮住!诈死一事不就泄露!他乃乃的!”宋逸身后的一名彪形汉子啐口道。

    一直在前面领队但甚少开口的男子缓缓开口:“韩,这里还是他的地盘,莫坏主子的大事!”不温不火的声音,让人感觉不出此人的真实情绪。“而且,他乃乃不也是你主子的乃乃!”登即几名汉子想笑出来,全被称为“韩”的汉子瞪了回去,满目的愤怒却不知道是为了宋逸,还是因着自己被取笑。

    “我说薛景麟,都走了这么远了,你那副鬼脸可以撕下来不?我很怀疑我会不会一拳撞碎你的狗嘴脸,看你怎么给那小子卖命!”

    “呵呵……”不温不火的笑声忽而化大,此时这声音的主人才回头,迎着黑白相间的丝丝光线,众人才看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剑眉横玉,面无表情,明明有着笑声却唇齿未动,让人不由得怀疑他根本就没开过口。然而,他的真实身份竟是禁宫副统领薛景麟!谁也不会想到,一个为皇上卖命的禁宫副统领其实真正效忠的是宋逸!

    “乐,往后你可得多忍耐,这张脸你还得瞧够久的。”薛景麟丢下腰间那把刀,木讷的表情下竟然也说着风趣的话,“王爷可还是要在这里多呆几日呢!”

    乐蓦地腾起口怒气:“什么!那小子今日这么对王爷,王爷还真要回府去思个p过啊!”

    韩也跳起:“见鬼的!俺去杀了那小子!”说着c刀就想往回走。不料被宋逸一个闪身截住。暗色天下,宋逸披散着发,双目充血,脸色苍白,表情冷穆,右肩的伤口不知何时再度裂开,血一直渗着,浸透布衣。

    “不准去!”宋逸重重大吼,韩僵立着,他是为宋逸不值。然而宋逸岂会不知。

    “主子!”韩不悦着:“俺追随主子多年,那人对主子如何,俺看得一清二楚,这次若不是薛景麟暗中埋伏,我们恐怕全死绝了,主子难道忘了那些兄弟们是怎么用身子挡出条血路保主子的吗!”韩说到后头,那种不悦变成了悲愤,变成了汉子们眼里头的湿红。宋逸整个人一震!充血的双目现出一丝的雾气!

    “够了!”薛景麟适时阻止这种煽情的气氛,看着其他侍卫一脸的悲痛,薛景麟的手紧紧曲着:“暴君的残忍,主子刚才也见,不过是不敢靠近一步,就一枚羽箭当场穿心,侍卫难道就不是人,仅供暴君享乐的箭靶子吗!”

    “他不是暴君!”宋逸双目瞪圆,双拳高举,他并不想真的对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动手。

    “主子心地仁慈,属下不敢多言,但请主子为天下苍生着想,夏须生鼠胆之辈竟然联合北齐意图攻朝,长此下去,吾国必亡,到时主子守着那些烂死的兄弟之谊怎般填合血场亡魂!”侍卫中一直沉默的汉子忽地开口。薛景麟望了一眼,颇有深味。却只见宋逸脸色微微扭曲不发一言。

    “枯木禅师刚才所言相信主子听得清楚,谁是谁非,自当有个定论,属下不再惹主子心烦。韩、乐你二人先行回府查看,若是有皇上的人埋伏先不要动,查看虚实后在行下步。”薛景麟见宋逸不动,一向以“军师”自命的他也兀自下起了命令,“其余人保护好主子,我先行回宫打探皇后伤势,也请王爷放心。”说罢,拱手就拜礼,宋逸一直立在原地不动,张嘴想说出话来,却发现发不出半声。与薛景麟良久的对视,宋逸卡在喉咙里的幼稚誓言彻底融化,是他错了吗?还以为宋括是当年那个一掌击誓、一生不弃的兄弟。望着薛景麟远去的身影,宋逸头一次觉得枯木禅师话中深意,谁是谁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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