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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你怎么总是那么爱哭呐?本王不在,你该如何是好呀?”在离子西仅有一步距离之际,宋逸停了下来,深情道,那双有魔力的手以指腹轻触子西的脸颊,搵取香湿的泪珠。

    “对不起……”说到末尾子西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早已崩溃的情绪。“本王不在”这四个字生生振荡着子西脆弱的心,她从来也没有想过宋逸要以“死别”的方式远离自己的视线:“我好没用……每当我有事,你都能及时来帮我。可是你一有事,我竟什么也做不了……”

    “干嘛说对不起,又不是你这个迷糊丫头的事。”宋逸伸出大手揉了揉子西的发,逗得子西一阵恼笑。

    “头可断发型不可断!”子西娇声道,虽恼却还是任他的手停留在她发间,感受他存在的温度。

    “呦!还给你几分颜色,你当真开起了染坊呐!”宋逸撅嘴像个小孩子般淘气着。

    子西欣欣然,舒了胸口的堵气:“答应我,活着回来!”浓郁的忧伤满满扫进宋逸的眼底,她看见他的眼有着一层犹豫及不确定性,那闪烁的眸光黯淡过,她急切追寻,他从她眼底的不安寻出端倪,裂开嘴没心没肺地大笑。

    “哈哈……你还说你没爱上本王,你这个样子可像极了闺中的怨妇喔!”宋逸抽出停留在子西发间的手,弹出一指,应和着他那皮死人不偿命的鬼脸,贼贼道,占尽了子西的便宜。

    “宋逸!”子西没能笑出来,也没能“惩罚”这个占她便宜的“恶贼”,心中失落着:“你知道吗?在我以前的世界里是没有战争这一词的,战争的险恶、悲惨我总是通过一种漠视而对,我知道战争的存在但我却不必为战争而恼。我过得很太平,很安逸,过得我根本就不知道人为何要这样互相残杀。”子西悲恸着转身,往着窗口走着一步、一步,不管背后宋逸无奈忧沉的眉眼:“当我来到这里,我第一次看到与我非亲非故之人被截下的手脚,被运送到这里当成政治上残酷的‘礼物’时,我真的快崩溃了。我想到了他们的家人、妻儿很可能还在遥远的家中苦苦等待他们,却不想他们手脚和身子异处,死也没能回到自己亲人的身边。多少妻子蹉跎,两鬓斑白却连梦也无法梦到自己的良人,那是多么悲惨的一件事。”

    “……这就是战争。”宋逸短短精辟做结。他也跟着子西的步子,直勾勾定在她身后,守望着子西的回头,守候着她的眼里除却感激之外的其他。

    “是啊!残酷的战争,但是你知道他们丧尽天良第一次送来士兵的手脚,天晓得接下来会送什么!”子西忽而发狂地迅猛转身,吓了一度沉静的宋逸一跳,惊叫着:“我不要接下来看见你血淋淋的人头摆在我面前!”一声声嘶力竭的哭吼,满殿的静寂,满殿的诡异,泪人儿香腮满湿,他的手再也搵不尽美人泪,断人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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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 知君远来(2)

    我不要接下来看见你血淋淋的人头摆在我面前!——那么情深意重,宋逸嘴角微微扬起,可是这次他没有笑出来,只是笑在心里。有她这一句,就算他战死沙场又何妨呢?说不定只有他死,她才会良心不安地永远记得他……

    “你……真是个笨女人……”宋逸忽而一顿,喊着最后那个爱溺的称呼情不自禁展开双手,揽住了哭得悲伤止不住颤抖的子西,紧紧地抱着,拥着,急切感受着她的气息,芳香缭绕。

    轰——“笨女人”!子西的记忆却因为这三个久违的字心一下子被掏空。犹记得他们跌落山谷,她好玩地跑到溪流中抓着肥鱼,当她雀跃地刚抓起一尾大鱼想好好跟宋逸炫耀时,不幸发生了,她因着溪底y湿滑溜而一步仰进溪流中,多亏了宋逸及时的一把手,她才没多喝几口水,可是他竟然霸道地以吻封缄了她湿软的红唇,还嘲笑她是个“笨女人”!

    “你这个死小白脸!”子西忍着泪,抬头傲视,嘴角不住颤抖。

    “噗哧——”两人同时笑了出口,宋逸将子西按回自己的怀里,子西却不听话。

    “你这个笨女人就不能乖点吗,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抱你诶!都不知道珍惜!”

    子西一听这话果真安静了下来,任宋逸的掌心拂过她的发丝,一股热意从胸口涌起:“小白脸,我帮你照顾婉儿,你答应我不死,活着回来?”

    “唔……这个有点难度诶!”宋逸故意为难道。

    “为什么?”

    “不公平!”宋逸自己拉开两人距离,神气着:“除非……”他闪着一股亮丽的眸子,欲言又止,不像真为难的样子。

    “除非什么?”子西讷讷着,期待无限。

    “你嫁给我咯!”宋逸贼贼笑着,一指点了点发愣的子西,而后趁着子西还没有反应过来兀自先拥了下去,唇贴上子西发扬的发丝:“笨女人,答应我,无论我在不在都要过得好,不然我做鬼也会来缠着你,那时你想逃也逃不掉!”

    “你会回来吗?”子西隐隐不安的心滤去他多余的言语,只追问自己要的答案。

    良久的静寂,良久的沉默,子西没有得到宋逸的答案。风沉重地拍打窗子,子西恍然间只听见窗子重重“哌”一声,呆滞地一个回头望向窗户,就如午后自己所做的梦般失去了宋逸的身影。最后的最后,他没有留给她一个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和太轻的承诺,如风而至,如风而去,清清晃晃间谁又辨得懂真假迷幻,如同庄周梦蝶,究竟梦蝶的是庄周,还是梦庄周的是蝶。

    “爷爷,我真的不希望他死……”轻微而渺的声音混同涌进的窗台风回荡在这空荡殿室,子西发觉自己心底的寂寥倍增后,回到锦龙华凤帐中,曲起膝盖,环抱住自己的身子,裹紧最后的温暖……

    西寝殿口,站了不知几刻的宋括脸色越来越y沉。这里听得到子西发狂的怒吼,她每一句声嘶力竭的心声直锥他的心,他甚至希望宋逸能立马倒在她面前,他要看到她那种绝望、痛苦的神情,然后再发狠地占有她,要她忍受最折磨的苦恨!

    “皇弟终于舍得出来了?”宋括瞥见宋逸黯淡的神色,心里虽顺了一口气,但还是不痛快。就好似孩子间玩过家家,你拿了那个小朋友的玩具,而无论那个小朋友先前多慷慨,当他看到你玩他的东西玩得那么尽兴时,他会很生气,甚至抢不回那个玩具也要力图毁了去!宋括,他是帝王,帝威的存在让他不能让任何人染指他的东西!

    “皇上何必挖苦臣呢?”宋逸收敛起苦笑,就像儿时他犯错一样,老实地对着他皇兄坦白,一切就没事了。但是白驹过隙间,他们已都长大,他再也不可能是他最敬爱的皇兄了,而是无情的帝王,而他也注定成不了皇兄的保卫之一!这不能不说是种悲哀,一种生在帝王家无可奈何的悲哀!

    “最难消受美人恩,皇弟倒是不赖。”宋括尖锐刺破。宋逸沉吟良久,眼线放在地上,澄泥金砖的地面上反s出一抹青山空灵的仙女临凡图。也许他错了,子西根本就只是为了坠凡而不是跃凡。

    “请皇上好好照顾皇嫂,她……皇嫂看似坚强,其实很脆弱。”宋逸陷入了梦境中,甜美的笑容现在宋括眼中那么不顺:“……她……最受不了那些血淋淋的东西了……还有她最尊敬她爷爷,千万不能在她面前讲她爷爷的坏话,偶尔听她在梦中喊出爷爷的声音也不要惊讶……”

    宋括原本的不顺局限在宋逸的笑容,却发现原来是因为宋逸的话。他句句针对宋括,似乎在向宋括示威——“看吧!全天下,包括你这个皇上在内,连个女人也不了解,就只有我端逸王宋逸才足以赢得美人亲睐!”即便听他变扭地对子西的称呼改为“她”也权当没听见罢了,偶尔听见她在梦中的叫喊,若不是有亲身体会,他如何得知呢?宋括心中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一发不可收拾!

    “哼!好个情难自禁啊!皇弟别忘了先前一句的‘皇嫂’!”宋括赤目怒眉。宋逸原本低落的神色忽而猛地被挑起,火气也高涨,袖中手曲紧。

    “怎么,不服气?”宋括鄙夷地笑着,居高临下之势明显:“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回来抢!”

    “若臣回来,皇上愿意割爱吗?”宋逸的声音高调响起,令得刚才得意的宋括一顿足,止住了转身后的步伐。

    “回得来吗!”

    风声呼啸而过,帘子轻轻扬起,橙黄的色彩飘忽而过,隐没在往东的道上,一路宫灯璀璨,却唯独这里灯火黯然,隐含着烛火下人儿悲凉的叹息。

    “哧——”夜风湿冷寒重,男子之身本无大碍,但是弱小的女子之身、微薄的宫衣隐隐缩在那飘起的帘子后头,宋逸抬眼便一下子看到了,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叹,原来那人早知道了今晚他会来,也知道这其中的一些,否则绝不会深夜让个小婢子守在帘子后。宋逸发觉自己也开始看不清殿中女子那轻灵的身影了……

    “好个知君定来……哈哈……”宋逸仰天长啸,大步跨出了殿,帘子后紫苏满目的低落,视线紧紧锁住那一抹墨绿色的身影,直到身影消逝不见,她还是没能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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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 只如初见(1)

    五更天的时候,子西反复没再睡着。以往因着宋括的特许,她可以一觉睡到自然醒,然,最近的琐事,越来越使她难以入眠。子西一直以为回到古代,除却莫名其妙的生命危险外,吃饱睡,睡饱吃便是理想状态,如今几乎颠覆。若你连睡也睡不下,吃也吃不香,那么是不是代表你的生命也开始有了危险?

    “紫苏?”子西低声叫唤。她昨晚让紫苏守在殿口帘子处,相信紫苏应该是没回到下人居住的偏室里去,而是还待在西寝殿里头。

    “……娘娘起来啦?”迷迷糊糊倚着屏风在睡觉的紫苏蓦地一惊,晃了晃头脑,脚步虚浮地摇向了锦龙华凤帐中的子西。

    “你一直在屏风那里?”子西安坐着等待紫苏撩开华帐鲛纱。紫苏点了点头,应了一声而后呈上外袍。

    “娘娘,今天外边天y,多披一件吧!”紫苏细心道,为子西穿上衣服的手不经意贴近了子西温热的肌肤,子西冷一激灵,这才发现让她冷一颤的是紫苏的手!她眯起眼发觉紫苏还着昨夜的薄衣,看来夜寒露重她是受了些冻。子西忽而心下涌起一份罪恶感,她一向是自己能做到的事就自己做,还有绝不要让人因为自己而受累为标榜。而现在的她,不仅梳妆要靠别人,连个穿衣几乎也懒得动手。浑身穿得个富贵洋溢,却不晓得紫苏在门外挨冷受冻一个晚上,衣服也没添上些,更甚至倚着屏风微微打盹。她一向坚持不要留下宫女守夜,却让曾经自己心疼的柔弱孩子为了自己的私心而受磨难,思至此处,子西感慨颇重。

    “紫苏,你先下去休息下,晚上的时候再回来,我待会吩咐容若姑姑给你个特许,你安心。”子西套上最后一件外袍,并不回身,只是殿口的方向走去。

    “娘……娘……”紫苏似乎很难为,面容愁苦,简直比苦瓜还苦上百倍,双手局促地绞着宫裙,小嘴嘟喃得老高,却始终发不出一言。

    子西皓齿一露,古代并不像现代,笑可以开怀大笑,特别是女子,尤以“三从四德”压至生若死似,妇容一条更是不允许女子笑露皓齿,行为端庄成为宫妃的守则。以前子西是被发配到冷宫的妃子,她爱怎么笑谁管得着?但如今她被“请”到了西寝殿,众人虎视眈眈下,一条小辫子都足以致命,所以子西越来越不想笑。今天,却是真被紫苏的窘样给逗乐了。

    “好吧,你说吧!”子西笑着走向圆椅,手微捻起一边裙摆,端庄一坐,扬眉望向还在一旁思索着的紫苏。

    “娘娘……紫苏……昨晚……”

    子西忽而打断,但脸上也挂着笑容:“是见到了皇上,是吧?”

    “啊!娘娘你怎么会知道!”紫苏一听到子西这个答案,便惊讶地大叫了起来,双目睁得比铜铃还大,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难道娘娘有千里眼?

    “我没有千里眼!”子西看透了紫苏的疑惑,淡淡解释,“如果是别人的话,你老早就开口了,不至於忍至如今还吞吐不出半字。”她别的方面是不行,但看人脸色多少还是在行的,谁叫她爷爷专门做风水这一行生意,顾客是上帝,上帝禁忌那么多,她们还能不好好察言观色吗?

    “娘娘英明!”紫苏忽而一笑,而后躬身一拜,表情虽是愉悦,但在子西眼里总是那么怪异。就好象是个藏了糖的孩子硬在大人面前说“没有”。

    “紫苏你确信你昨晚没被人发现?”子西起身步向梳妆台,自从燕丹胭脂过后她再也不敢用那些胭脂了。姑且不说有没有毒,光是联想到这些胭脂里的铅成分高得可以害死人也让她排斥不已。不过“女为悦己者容”,她就算再邋遢,也该知道要梳头,至少最基本的“门面”你得做足吧。只是进了西寝殿最麻烦的是她不能再随意梳个马尾,或者双环髻,不然在别人眼里便是“装嫩”,身为宫妃自然有宫妃该有的发髻。就譬如现在紫苏为她梳的“椒盘髻”。古时习俗正月初一日用盘进椒,饮酒则取椒置酒中,称椒盘。而在皇宫中,从汉朝开始以皇后礼居之宫室称为“椒房”殿,意为正式之妻和诞下子嗣。到东晋时,便有人以此为名,梳出现今的“椒盘髻”,此髻共分八股,每股先弯曲成型,弧度适中,而后利用玉簪或者花箍穿c固定,而后将垂下的每股发丝交差相叠,前四股往上凌空以示高正之态,后四股盘中以示端庄后继之德。

    “没有。”紫苏很自然地应答,子西闭着眼不说话。她一般在被梳髻时是不睁开眼睛的,自从第一次有心想学这些头髻的梳发,观看碧水声称最简单的“朝天髻”,她就想闭上眼睛撞墙去,只消那一眼她便打消学梳髻的想法,宁可这一身发丝飘扬而不要活活被这头青丝折磨死,到时不是人老病死,而是内伤气死!

    “皇上有说什么吗?”子西继续闭着眼问,不理会紫苏有一丝的迟疑。

    ——“若臣回来,皇上愿意割爱吗?”昨夜,紫苏隔着缥缈的帘子依旧看得清那男子眼中的灼热,她的心那一刻忽然被丢进了冰窟,失神间握簪的手不注意c深了些,簪尖生生刺了子西敏感的头皮。

    “啊!”子西喊疼一尖叫,猝然起身,本能反应推开紫苏,抚着被刺痛的头皮,发麻地揉着。被推倒在地的紫苏瞬间回神,吓得连忙摆正身子跪倒在地,惨白着脸求饶。偏室中,碧水应声快步跑来,连同身后容若姑姑和一大堆的太监宫女鱼贯入殿,众人惊惶地看着。子西皱着眉,一脸的吃疼样。

    “娘娘没事吧?”碧水与容若一同上前,其余内侍则同紫苏般下跪,这便是所谓的“内侍连坐法”,此法首开于秦朝,一人坐罪,九族皆诛。后来此法随着秦朝的消亡而被废除,但却被用于皇宫中,只不过,“连坐”的范围变为是一宫之室间全部内侍。

    “没事。”子西转头对碧水道,心里却疑惑着为何她们的速度如此之快?几乎是她喊了一声倾殿的人全过来了,再怎么训练有素也着实生疑!

    “娘娘,容碧水为您饰妆吧?”碧水躬身请求。子西望了望地上还在求饶的紫苏,苍白的脸色与她满头的青丝不相合称,双掌贴合在澄泥金砖的地面上,浑身的颤抖过于强烈令得子西浑身不适。思索了好一会儿,子西意识到还有一方热切之眸在注视自己,抬眼望去才发现竟是容若!

    “下去吧。”子西蹙眉道,向容若一示意,容若嘴角一扬,领令带着紫苏下去。眯着紫苏那孱弱身子被一干内侍搀扶带走时的身影,子西的心情起起落落。她记得她们第一次见面时,紫苏以为她是鬼,为她哭得那么扭曲面容,却当知晓她没死时,恨不得嵌进她的身子里,好寻得一方温馨。她知道那是甲子西与紫苏之间相依相偎多时的深厚情谊,那时紫苏是多么纯真,情感展现得那么真实可触,可如今她越来越发现紫苏的怪异。或许是她自己心态不正,更或者是紫苏也在改变。只是,她真的不如甲子西吗?为何也想对紫苏好,却反而还是发现她们之间越来越疏离。若果人生永远只如初见该多好,那个纯真善良的孩子永远闪着纯净的眸子对着她笑那该多好哇!

    “娘娘也觉察了吗?”碧水似乎有意而言,子西瞥了她一眼。

    “说你聪明怎么突然笨起来了!”子西低低喃了一口,表情却是得意,凝望那些还矗立在鎏金玉柱边的内侍,朗声开口:“我饿了。”

    身后碧水“呃”声愣了一会儿,扭头对着那群立得跟柱子般的内侍下令:“还不下去服侍娘娘漱洗用膳!”

    “是!”那一群“柱子”终于快速却又不失条紊地出殿去。

    “我只说我饿了,没叫她们全离开啊!”子西颇为诡异地冲着一脸青白的碧水乐着,她越来越发现整人也是件很好玩的事,即便她开始觉得自己变“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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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六章 只如初见(2)

    “娘娘教训的是!”碧水低下头,继而缓缓一跪:“碧水虽然不知道娘娘为何最近心情不佳,但碧水一心一意愿追随娘娘,若非娘娘再造之恩,碧水的妹子还不知在乱尸岗中被如何……娘娘之恩碧水就算做牛做马一生也无以回报!”言罢,闪着热切的泪俯身撑掌谢拜。只是低下头的碧水并没有看到上方的子西在听到“碧落”后脸色的惨白。她还记得那天早上晨光无限,那个曾经裹着一床单子的少女清丽的脸庞和明朗的笑容,却是疯疯癫癫做着太痴的梦,注定了最后从那一池池水清洗尽的结果,质本洁来还洁去……

    “你想说紫苏什么?”子西缓缓坐下,正面对上铜镜,幽幽黄光间映衬着她脸的木然。说实话,她的确不善于处理女人间的斗争,若非如此何必选择个女人少的体育专业。她以前一直以为以体力来争胜负远比用脑力跟一群女人抢个鱼死网破有意义得多了,可是事情真正摆在眼前,连个宫女间也如此追逐撕咬,何况是宫妃。她恍然记得宋括那天对她说的话,他说他将她保护得太好了!这点子西并不否认,如果他不能保证给她个安宁的环境,她如何帮他想对策呢?只是她感慨当她的利用价值一旦失去时,她会成为后宫中角逐厮杀的一员吗?还是未成功先成仁,早早跟佛祖问安?

    “娘娘,碧水没有权利说什么,碧水忠于娘娘,但若有人胆敢伤害娘娘一分一毫,碧水也会跟那人拼命的!”

    子西嘴角微微上扬,碧水是想说紫苏会害她?凭据呢?无缘无故为何要害她?是碧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还是紫苏真的要害她,子西渐渐分辨不清了。

    “皇上驾到——”传令内侍的一声厉叫,铜镜前还在出神的子西便看到宋括大步跨来,满脸的着急。

    “子西,伤到哪里了?宣了太医没?”宋括以来便大手抚上子西的后脑,揉着她还未梳理好蓬乱乱的发丝,紧张道。

    “没……没事……”她被他温柔的举止所吓到,但心里却一阵骇浪,他是听到她受伤就急急忙忙赶过来的?

    “可恶的婢子,不行,朕不得再纵容你了,来人呐!干什么去了,娘娘受伤竟还能人不在其职,可恶!”宋括反身冲着满殿的内侍大吼,却看不到西寝殿的一个内侍。容若也是急忙忙在他大吼后跟着一群内侍急忙忙赶来。

    “老奴参见皇上,娘娘!”

    宋括眯起眼:“这西寝殿的姑姑都是不好当吗?朕是否该考虑再换个可行的人来当任?”

    “老奴该死!”容若颤巍巍地求饶,子西却突然心情大好,上前去,扯着宋括的衣袖,扬起一抹动人的笑。

    “皇上放过她们可好?”微扬的嘴角,完美的弧度,被揉乱的发丝俏皮地在她脸侧扬起,恍若天雪而下,丝丝尽情。宋括一度的晃神,当初,她闪着泪眸蹲伏在未央湖畔,蒙蒙的夜色,素衣的她单薄得让人想伸出把手,欲滴的泪儿,那股坚强却让人不得不生服,晃得人心池难平。

    “是子西贪玩,不管姑姑她们的事,好嘛?”子西像个孩子般冲着宋括撒娇着,一旁的内侍除了惊讶得赶紧缩头当作没看见外,几乎要为他们这个大胆的主子捏了把冷汗。谁都知道前几天,就因着子西“重返”西寝殿,语妃本想来软的排挤子西,却不想撒娇撒到一半,原本明明安坐在宋括怀里的语妃竟然被宋括毫不留情地一扔,语妃素时偏好排场,就算宋括在场,她的“仪仗”队也不会减少半个,因而,语妃生生在那群所谓的“狗奴才”面前丢足了脸,最近称病心里却不知打着什么如意算盘,但宋括愣是没去理睬。而如今……

    “只要你想要的朕都会满足你。”宋括对着撒娇的子西失神道。但这一句足足令得整殿的瞠目结舌。子西更是一头雾水。

    “啊?”他有这么好吗?

    回过神来的宋括一脸硬线:“饶了她们可以,以后不准再任性把这些内侍唤走,朕要她们服侍好你,不是让她们把你整成……”大手一伸,食指一指,却在对上子西疑问的洁眸时,软下口气,不得不承认他还是败给她了!试想在他身边的女子有哪个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一搏君心,唯独她不善打扮就算了,也没必要把自己头发整得跟那些深山老林里的鸟巢一般,还竟然可以若无其事地闪着好奇的眸子凑近他……

    “成什么……?”子西不解着,继而更凑近宋括,旁边的内侍不禁又继续而为子西捏冷汗,看着宋括嘴角的微搐,明眼人都知道事件大条,唯独子西还自得其乐里。

    “没什么!”宋括别过脸去,任子西凑近也装作无动于衷:“如果你能一直这样就好……”

    “什么?”子西觉得是她今天没睡醒耳障,还是宋括今天吃了药,说起话来都是含糊不清的。

    “你真想知道我想说什么?”宋括忽而鹰準般闪着诡异的笑望着子西,子西干咽了一下口水,唯唯诺诺点着头。

    “不后悔?”宋括很认真地问。子西只好慢吞吞地看着他那深邃的眼里散发的不寻常之光,而后轻轻颔首。

    “来人,帮娘娘梳妆更衣。”宋括忽而命令道,在子西还没反应过来,容若和碧水就将子西带往梳妆台,开始打扮,更夸张的是宋括还命令尙衣司送来十二凤礼袍。子西就算再拙也知道十二凤礼袍是皇后的服饰,以前因着语妃统管六宫所以这十二凤袍自是穿在她身上,如今……宋括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子西感到恐慌,在他身边似乎永远也看不清方向。

    “飞凤髻。”宋括很惬意地坐在离梳妆台不远的圆几上边品赏子西最喜欢的桃心糕,边瞄着子西的发饰。飞凤髻是配合十二凤袍的发髻,再戴上凤冠流苏相信座中的人儿便更加倾国。所以在碧水梳完子西的飞凤髻后,便不时望了望他。他明白那些奴婢们的心思,只是子西此刻终不好将她推到风尖浪口上,拿着桃心糕的手忽而一顿,他记得他原本就是要她来顶住这风尖浪口的,为何突发奇想仁慈了呢?微微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桃心糕,果然,这甜的东西不能多吃,不然会上瘾的:“皎皎兮似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回风之流雪,朕的皇后还真是仙姿玉貌啊!”

    铜镜中映着的一张脸明灭不定,原先的矫情一点也有再在脸上显现,子西望着铜镜中自己的脸,莫名地失落了起来。后头的宋括也看出了子西的失落之意,走上前去,碧水和容若便立马退了下来。宋括接过原先碧水所执的螺黛,躬起身来,一手有力地抬起子西倔强的轮廓,一手执黛轻轻描上了子西的眉。

    “唔……”那么近的距离,子西无比难受,浑身如灼烈火,宋括浓烈的男性气息吹拂着子西的面。她感觉她所有的空气全被宋括给占领了,她难受地想推开宋括,却被宋括的一只有力的大手捏得她下巴生疼。

    “别动,你该不会是想要变成无盐女吧!”宋括调侃笑言,子西倒真是不自在地妥协了。只是后头的那群内侍个个都是副下巴掉地上的表情——皇上从不为任何宫妃画眉过!

    “你要带我去哪里?为什么非把我弄得跟你后宫那些人一样?”子西不解,从她看着十二凤袍架到她身上为止就止不住心中的骇浪。这抹鲜红色实在太艳丽了,红得宛若是心尖上滴出的血滴,他为她执螺黛亲描眉,可是她知道他绝非心血来潮使然,她担心他前一刻的甜言便会成为她下一刻的死x。

    “啪——”沉闷的一声炸开在原本便诡异的氛围中,螺黛笔生生断开在宋括手中,螺黛笔的下端因着生猛的力道而飞开了去,笔尖正好划过子西滑嫩的脸颊,蓦地一道划痕鲜红。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跟他一样吗?”宋括的脸色黑沉,半截还握在手中的螺黛笔随着他展开掌势用力拍桌面而再次断裂开来。

    “他?”子西敏感抓到其中的关键字眼。

    “别急!”宋括将大掌从梳妆台面上移开,直直捏起子西的下巴,气息吞吐在子西面上,一股沉醉之意泛滥。而宋括却只是闪着鬼魅的笑,邪邪魅惑:“待会你就能见到他了……哈哈……”言罢,甩身而去,那抹明明那么鲜黄的颜色为何在子西眼中竟那么暗淡,她伸手贴上了刚才他指腹贴合过的地方,那里曾经那般沾染过他温柔的气息,如今他依旧还是那么冷魅。还记得第一次在未央湖与他相见,那时没有背负君王意的他看起来那么忧伤,与其说深蓝色切合他,不若说是他本身的忧伤只能由那深蓝相贴,或许帝王便是如此,注定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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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水预告:宋逸即将再度登场,帅锅回来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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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 相去万里(1)

    人生若只如初见。这是子西对于那气势恢宏一天的感慨,也是对那个曾经鲜活于她生命的男子最大讽刺,也许子西真的是错了,错得离谱了。为了追寻一段看不见的未来,而生生疏离了那脆弱的幸福,却是故人心易变啊!

    当子西身着十二凤袍,看似轻柔、贴身的华服不想却紧束着她身子,仿佛身着这种礼服不仅形态要端庄得体,母仪天下,连多呼吸口空气都是种奢侈。根本难以如平时灵活走路的她步步细碎,心里也不知道盘算着什么,搀扶着她的碧水和容若似乎也有意迁就她的步伐。举止缓慢得体间,她却装得十分辛苦还只能如傀儡般被人一路搀扶上御辇。当视线触及御辇上的人时,她才晓得竟然要坐在宋括身边!登即愣在原地,再也抬不起步伐,却在宋括催促中被容若和碧水赶进了御辇内。黄幔一扬,她只得紧张地坐在宋括身旁,不经意瞥见一旁的他一袭龙袍华服生辉,十二旒白玉珠了掩盖他大半张脸,却仍旧遮不住他一脸的威严。

    “皇后很紧张?”宋括笔直的坐着,视线并没有落于子西身上,平视向御辇外的高阔风景,威武百现。反而是旁边的子西有点无措,猫着身子缩在御辇壁上,整个人几乎恨不得就直接嵌入进壁中去,两个小绒爪子处处不得安放。

    “不。”子西强笑道,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手心冒汗,身子不由自主地想要颤抖。心里总有个不好的预感,暴风雨前的宁静似乎也不外于如此。如果她可以选择,她宁愿远离“灾难”,特别是宋括所赠予的“恩赐”。她一路挣扎着却难以平复下心境,无论她强制自己要镇静,最后仍是敌不过心里的恐惧,就像是对梦境中血淋淋的爷爷的恐惧!

    “……祭天。”宋括出其不意道。

    “呃?”子西蓦地一抬头,心里虽然诧异,但还是一松紧张姿态。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吗?为什么突然要祭天?而且宫里根本一点消息也没有,说祭天就祭天太玩笑了吧!不是古代祭天都是要准备上好几十天,然后再浩浩荡荡出发到祭天台上,还是这个莫名国度跟她所了解的古代祭天形式不一样?

    “待会你必须得待在朕身边,若你胆敢擅自跑开一步,你就会知道后果了!”最后两个字宋括几近含愤而出,子西瞪着大眼,交叠放于膝的两手不知不觉散开并且绞着凤裙。

    “你不会要拿我祭天吧!”子西发糊的脑袋忽地搅成一团了,“天!我跟你说哦,我很坏的,我爱撒娇,我爱撒谎,老天爷不喜欢我这样的坏小孩的,你要拿我祭天老天爷肯定一见到我就让你国家六月飞雪,大旱三年,海水干涸……”天呐!难道要她回到古代没享到什么好福就要先被人给当作祭礼,这究竟是哪个残酷的朝代啊!

    “你哪个耳朵听见朕要让你去祭天啦?”宋括原本黑沉的脸忽而露出了笑容,子西讷讷着,仔仔细细打量宋括的神情。

    “皇上说的是真的?”

    宋括真的要败给她了!他真不知道她满脑子究竟在想什么,怎么会以为他要拿她祭天呢,当他是无道昏君吗?不过,至少她倒还是很有自知之明,拿她祭天老天爷一定会“惩罚”他的!望着她那么热切渴望得到答案的眼,他还是有一瞬的失神,若果她知道他们所要去的地方她是不是会恨他?幸亏十二旒白玉珠遮住了他大半急切的眸子才没有过多泄露他的底,他尴尬地转回头,依旧目不斜视地看着御辇外的天空。曾几何时,他也在这片天空下接受那个爱笑孩子的保护——“皇兄,逸儿一定要保护你!”

    “乄——”尖利的号角声兀地刺得子西的耳膜生疼。不知不觉,在她注视宋括出神的时候,御辇也停稳了。然而,她的一颗心竟开始忐忑不安,那是号角的声音。古代士兵为了达到先声夺人,气势压敌,通常会选用号角于战场上发号施令或振气壮威,不仅因为号角用兽角做成的,方便制作,更因为它本身发声高亢凌厉,具有震慑敌军的作用。号角是东汉时由边地少数民族传入中原,此后只要有关于大战甚至帝王出行的仪仗也都会有号角的存在。可是,刚才从她与宋括同行开始便没有听闻任何号角之声,而在到达目的地后便听闻号角齐鸣,就算是祭天最多用鼓,除非……是军队!

    “等一下!”黄幔扬起,明德躬身在御辇前候着宋括的起身。她听不清明德禀述着什么,只看到宋括微一点头,神态昂扬,大手扬起那宽大的袖摆,皇袍一晃,那明黄身影一动。原本呆滞畏缩在一旁的子西想也不想便立马伸出手猛地拉住了宋括的袍袖,红色与黄色的交叠,鲜明的对立,鲜明的交抗!

    “你知道我们来什么地方啦?”宋括玩味看着子西苍白着脸仰视着他,扯着他的袖摆的手那么用力,他知道她在害怕,可是软不下心来。

    “宋逸……”子西紧咬着牙,愤恨喊出她心里的答案!如果子西没猜错,现在所谓的祭天应该就是古代出征前的必备,选礼问吉而后登天台禀明神祗,愿天庇佑。

    宋括僵直的身子在听到子西怨恨喊出宋逸的名字后一动,宽大袖袍中他的手微微曲成了拳头,开始在用力:“看来朕还当真没错看你!”

    没错看?子西在心里鄙夷一笑,他好残忍,竟然要她亲眼看着宋逸为了她而远赴送死之路。含恨而咬牙,眸光那么冷凝恍若冰封在冰山里的孤兽,怀着最后一丝不甘愿嫉望冷冰外的希望……所有这一切,子西都用最真挚的反应回报宋括“嘉奖”:“子西也没看错皇上,为了帝王之位可以斩杀亲生手足!”口气轻不可一世,满脸苍白却刻着“鄙夷”二字。

    “你!”宋括听着子西的恶言,再看着子西满脸鄙视的样子,心中腾起了把无名火,突然间,被子西揪住袖摆的手反手握紧了她手腕施着重力,另一手则腾空将子西直直推向御辇壁上,子西柔弱的身子蓦地抵抗不了重力,重重靠上了御辇壁,后背因着强烈的撞击而如火烧般生疼。看着子西紧皱的眉头,宋括却也没有手软,大手覆上了子西的香颈,触及她温暖柔香一刻,他的眸子如着热火。

    “娘娘!”碧水眺望到御辇里的异样,开口唤道。然而却被御辇下的明德驱赶,所有内侍全转过身去,明德单手挑下黄幔,看着晃动不已的垂落幔子,他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很警觉地观望四方。

    御辇内,多了层屏障的宋括更加狂情,灰暗中只剩香浓的肌肤之亲最为浓艳。香软的触感,香滑的肌肤,他灼热的眸子再也移不开子西,热切凝视着子西吃疼的脸,望着她的唇如此鲜红欲滴,心底的欲望让他猛烈地吃上一口殷红。子西在他身子下却发力不得,双脚乱踢却没有一次可以让宋括松下钳制。随着子西挣扎得越热闹,宋括体内的热火几欲焚身,便忘情任自己的大手游刃在子西身上,顺着香滑滑的柔颈,他的手缓缓往下,触及掩盖她娇躯的凤袍襟口,恨不得大手一扬撕裂开去。

    “唔……”子西拼命挣扎着,没被握住的小手推搡着宋括宽大的胸膛,令得这般接触男子身体的她一时也红热起脸来,而一直以吻封住她嘴的宋括根本没打算松口,以舌挑着她的贝齿,她无论怎么紧闭齿关,都能被他灵活撬开,她不知是因为痛苦还是窒息,眼角的泪再度滑落,宋括的脸颊贴上她滑泪的颊,却没有解封她的嘴,也没有停下大掌的趋势。她羞辱地任着他的大手滑至她胸前,感受到他大掌忽而的收缩……

    “皇上!祭天吉时已到!”明德虽不想破坏宋括的好事,然而这种地方这种场合,只消过几步便是祭天台,祭天台下矗立着此次出征的将领士兵,就算宋括再希望宋逸死,也不可能拿破国来做陪葬。因而,宋括身为帝王就必须给足出征之军的气势,若让那些将领士兵得知宋括竟然在祭天台外的宫道上行鱼水之欢,那么那群即将望生赴死的士兵如何威震士气,捷报而归?

    “……唔。”黄幔不再晃动,御辇内的激烈春香似乎也至此暂停。宋括不满的声音响起,然而眼神却直勾勾地看着满脸羞愤的子西:“记得你的身份,朕的女人!”言罢,放开握住子西手腕的手,突然发现她的手腕红得惊人,眉头一丝蹙起。没想到他自己竟然如此失控,他笑了笑,乐着:“想见宋逸最后一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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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 相去万里(2)

    最后一面!子西颤动着怨恨的心神,却在宋括松开钳制后,不由自主地想往后退缩去,无处可遁后,她只能曲起双腿,挡住自己的身体,双手紧紧交叉在胸前手指曲着紧拽衣襟,双眼即害怕又蔑视地涌着泪观察者宋括任何一个轻微的动作。对她而言,他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引起她的恐慌。

    “不想见吗?”宋括装作没看见子西的害怕和蔑视,嘴角轻扬。

    “……为什么要那么残忍……”子西挤着字流着泪,柔弱恍若风中摇曳的花骨朵儿。

    宋括扬声大笑,笑得很是张扬:“要怨就怨最是无情帝王家。连同你——最后也是会为这片大好河山而醉!”

    “不!我不会!”子西急声大吼,她才不会那么残忍,为了永保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