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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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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柳潆与柳湄可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他可以邪佞地逗弄她们,却无法对她们轻生欲念,这……简直是荒谬!二十多年来,他流连花丛,孰料,区区一个柳湄竟将他的心搅得天翻地覆、烦闷不堪!

    更可笑的是,他竟然为了这些思绪杵在这里,他可以不闻不问,她的死活与他何干?只是……“大夫,这边请。”小桃的声音轻轻地传入耳际。

    楚临瓒猛一回身,挑起眉,清清喉咙咳了一声。

    “小王爷。”老大夫恭谨地躬身,却没有往下说话的打算。

    楚临瓒睨了老大夫一眼,道:“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老大夫茫然地望了y鸷的楚临瓒一眼,有些惊惧地道:“不知小王爷要小的说些什么?”真糟糕!怎么会在这里遇上小王爷,他的心性y晴不定若说错话,可是会倒大霉的。

    楚临瓒强压下暴躁,故意嘲讽地道:“我总该知道要不要办后事吧?”

    “小王爷……”老大夫瞠圆了眼,会意之后才赶忙道:“小王妃没事,只是受了轻微内伤,气血不顺才会昏厥,只要服下几帖药便可转醒,小王爷若是担心小王妃的伤,不妨……”

    “浑帐!我会关心?不过是怕有人死在府里罢了!”楚临瓒倔傲地仰起头,睥睨著快要被吓昏的老大夫。

    老大夫抖著身子垂下白发苍苍的头,不敢再开口回应,深怕多说多错,到时惹来杀身之祸就糟了。

    “滚!”楚临瓒看了心烦,甩袖怒转过身。

    老大夫赶忙提著药箱,决定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王府。就算老迈的身子不堪过度运动,他也不在乎了。

    “大、大夫,您没事吧?”小桃紧跟上老大夫。

    “没、没事。”老大夫惊魂甫定地拍了拍胸口,瞄了一眼楚临瓒的背影后,不敢再多说话地离去。

    待小桃与老大夫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楚临瓒才缓下聚拢的眉。

    听闻柳湄安然无恙,他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却又在下一刻怒上心头。该死!他为什么要担心那个女人?她是死是活关他何事?他为什么要立身于此?

    思及自己复杂的心意,楚临瓒烦闷地夺门而出,决定好好地买个醉,再也不要想起任何与柳湄有关的事!

    ***

    夕阳隐去了最后一道光芒,取而代之的是朦胧的阕暗。

    戌时,柳湄缓缓转醒。

    “夫人……”小桃趋身向前,关心地将柳湄扶起身。

    不小心扯动到肩胛上的伤,令她痛得颦起眉,隐约想起发生的事──楚临瓒将她当成挡箭牌。

    “夫人,你还好吧?”小桃急急地轻唤。

    “我……没事。”柳湄轻摇蛲首,披散的发丝让她有种柔弱无助的美感,连小桃都看得怔了祝

    “夫人,伤口还疼吗?大夫说,只要好生调养就可以清除体内的瘀伤。”小桃将柳湄扶靠在床头,转身端起早已熬好的汤汁,她本想等药凉了些再唤醒柳湄的,谁知,柳湄竟自动醒来。

    “嗯!”上柳湄垂首漫应了声。她的心已跌入无边的深渊,楚临瓒的狠心绝情伤透了她。

    “夫人,小桃帮你吹一吹,你趁热喝了吧!”小桃舀起一匙,递送到柳湄唇边。

    “我不想喝。”柳湄别开脸,嫌恶地蹙起眉。她不想使性子,只是,喝药又如何?医治得了她身上的伤,却无法治愈她、心头上的恨啊!

    “夫人,你若是不喝药,小王爷会担心的。”小桃很直觉地脱口而出,继而想起晌午时分楚临瓒恶毒过分的言行,登时小脸一白,噤声不语。

    “他不会担心的。”柳湄撇唇自嘲地冷笑,随即察觉小桃的诡异神色,“发生什么事了?”

    “夫人……”小桃望著柳湄柔弱动人的神情,、心里很是难受,垂下小脸道:“你人这么漂亮、这么好,小王爷怎么可以那么说话……”

    “他说了什么?”柳湄只觉心口一凉,悬在半空中的感觉让她不安。她发现自己十分的在意他“说”了些什么。可有关心过她的伤势?

    “小桃不敢说。”小桃的脸蛋几乎埋入领口之间。

    “没关系,你说吧!我不会责怪你的。”柳湄试著让自己的声调听起来平缓温和,其实心中彷若擂鼓。

    “夫人……”小桃实在憋不住了,抬起小脸不平地道:“今日大夫来过后,小王爷竟然问大夫说……需不需要办后事……”说著,小桃已迳自掉下泪来,为美丽又和善的夫人感到难过。

    柳湄只觉脑中轰然一响,强自镇定地道:“他真这么说?”

    小桃很用力地点头,抹了抹泪水道:“小王爷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夫人?夫人还好好的,他就咒夫人死,小桃……小桃真的好难过,却什么也不敢说。”说著,已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柳湄抓往胸前的衣服,觉得胸口疼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他当真这样说吗?

    呵!她在期望什么?期待他并没有这么说吗?她怎么会还以为他有良心呢?而她自己……不是早已心死,又怎么会这般疼痛?

    眨巴著干涩的眼眸,柳湄无泪。因心早已死,又怎么会有泪?她哀哀地想著,嘴角竟扯出一抹嘲弄的弧度。原来,心真要死透,并不是那般容易啊!

    “夫人,你是个好人,小王爷他……”

    “别说了,好人坏人怎么区分?”柳湄淡然一笑,看似“好人”的自己,不也有著不众人知的y荡本性?

    “可是……”

    “砰!”地一声,门扉被踹开。楚临瓒摇晃著身子走了进来,一望即知他喝醉了。

    柳湄感觉心跳突地乱了,却强自镇定地望著楚临瓒,只是,光这样瞧著他,她就觉得心痛。“酒呢?”楚临瓒眼神狂乱地四下一扫,瞪住面色惨白的小桃,喝道:“还准备酒!”

    “是。”小桃吓得双手直发抖,柳湄赶忙接过药碗,用眼神示意小桃尽快动作。

    “这是什么?”楚临瓒步履紊乱地走向柳湄,拧眉望著她手中那碗黑漆漆的汁y。

    “良药。”柳湄简短地应了声,端起药碗就口准备要喝下。

    “不准喝!”楚临瓒夺过药碗,随手一掷,药碗应声碎成片片,药汁洒了一地。

    “你……”柳湄冷睇了他一眼,他当真如此希冀她因此而死,也不愿她服药痊愈?

    “来来来,陪我喝酒!”楚临瓒将柳湄拖入怀里调戏著。

    “我不是陪酒的花娘!”柳湄被扯痛了伤口,想挣扎却痛得使不上力。

    “你当然不是,你连个花娘都不如!”楚临瓒扣住她的下颚,鄙夷地道:“花娘还懂得屈意承欢讨人开心,而你就只会摆张冷脸,怎么?扮清高装尊贵吗?”使劲一推,柳湄踉跄地往后仰跌在床上,她反s性地以手撑住,却疼得差点落泪。

    “酒……酒来了。”小桃害怕地僵在房门口,身子抖得几乎快摔落手中的托盘。

    “搁在这里!”楚临瓒拍击著桌面,不悦地咆哮著。

    小桃慌乱地摆好托盘,紧张地扭绞著双手,害怕地瞟了柳湄一眼。

    “还不滚!”楚临瓒大喝一声。

    “是!”小桃原地弹跳了下,犹如p股著火似的冲出房外,随即又跑日来合上房门,惊心胆跳地靠著房门直喘气。

    柳湄始终面无表情地坐在床沿,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只知道自己再也无心力面对他的挑衅与折磨。

    “过来!”楚临瓒撩起衣袍坐下,见柳湄不动如山,扬起声调再喝道:“叫你过来!”

    柳湄蹙眉,厌恶他藉酒装疯的模样,却还是起身,当肩胛的痛被牵动时,她的眉攒得更深了。

    “才这么一点伤又死不了!”楚临瓒撇开脸尖酸地说著,不愿正视自己因看见她吃疼的模样而心抽动了一下。

    柳湄感到烦闷,她不明白他既然厌恶她,又何以要来?她著实不懂他!

    “坐下!”楚临瓒斟满两杯酒,推到她面前命令道:“喝!”

    “我不喝酒。”柳湄望著面前的酒,动也不动。

    “我叫你喝你就喝,哪来这么多话!”楚临瓒暴躁地吼著。

    柳湄为了楚临瓒一眼,不明白他为何显得如此焦躁,强咽下想询问的冲动,静静地捧起酒杯,才递到鼻间,便被浓烈的酒味给薰得眼冒金星。

    楚临瓒仰头饮尽一杯酒,见柳湄迟疑著,索性扣住她的手,将整杯酒强灌入她的口中,“喝!”

    “唔……”柳湄忍不住剧烈地咳了起来,原先惨白的小脸迅速地泛起微醺的红艳。

    “再喝!”楚临瓒又倒了两杯酒,才推到柳湄面前,柳湄便起身想离开。

    “你要去哪里?给我回来喝酒!”楚临瓒虽然醉了,动作却比柳湄更快,自后一把将她拦腰抱住,兜转个身,便抓住酒杯再灌了她一杯酒。

    柳湄只觉一股热潮飞快地烧灼至全身,头晕目眩的几乎瘫软在他怀里。

    “好喝吧?要不要再来一杯?”楚临瓒怀抱著她软馥的身躯,满是酒味的气息直扑柳湄面颊,薰得她的胃一阵翻搅,几欲作呕。

    楚临瓒将她扶抱到床上躺下,解开她胸前的衣襟,她抬起绵软的手想拍开他的魔掌,却如螳臂挡车般被他轻易甩开。

    “女人全都是一个样,你也没什么特别的!”楚临瓒呢喃著说服自己。

    是啊!柳湄有的,别的女人也有。论长相,柳湄美则美矣,终究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丽;论身材,柳湄还远逊于“暖春园”里的花魁;论娇柔,柳湄更是远远斗斗其他柔情似水的美娇娘。明明是个比不上其他女人的“平凡女子”,为什么却让他乱了分寸?楚临瓒瞪视著柳湄嫣红的两颊,目光一沉,落在她微?的诱人双唇。

    “就不信你真那么不一样!”他负气地吻上她的唇,挑起她的舌,瞬间迷醉在唇舌纠缠之间……柳湄的意识早已模糊,当他吻上她时,她的心顷刻燃起一把火,热切却生涩地回应著他的吻。

    察觉到她的回应,他的心头登时泛起一阵麻痒,情不自禁地将她吮得更深,此刻,他才醒觉自己竟是如此渴求她的回应……一卷离s一卷经,十年心事十年灯,芭蕉阶前听秋声。

    欲哭不成翻强笑,遣愁无奈学忘情,误人枉自说聪明。

    ──清。吴藻《浣溪纱》

    第五章

    黑发如瀑、星眸半掩、双颊嫣红……楚临瓒迷醉地望著柳湄,粗糙的指腹缓缓抚过她微?的樱唇,再缓缓下移,抚著她隐隐泛红的颈项,逗得她咯咯娇笑。

    醉态可掬的她,不再是那个在床第之间显得疏离又矜持的大家闺秀,相反地,她眸中的情欲氤氲,贝齿挑逗地咬著下唇,显得热情而狂野。

    “早知喝醉的你会是如此,我早该狠狠将你灌上三大盅。”他低笑出声,眷恋地抚著她丝缎般白旧的肌肤,舍不得用力,只用指腹轻慢地滑移。

    “嗯……”柳湄轻吟了声,只觉体内升起一股奔放的火焰,嘶喊著要将她焚烧殆尽。

    她娇吟的呢喃让他的心剧烈一颤,她不再是那个冷然以对的柳湄,他为此激动不己,轻柔地抚上她的酥胸,珍惜地揉弄著。

    醉酒的她,应该不会记得他此刻的柔情吧?楚临瓒放心地挑逗著她,只要不被她看穿隐藏在恶劣表相下的在乎,他的尊严便可以保持完好。

    堂堂一个风流的小王爷,若是只爱一个女人,想必会笑掉所有人的大牙!他可不想面对那种难堪!甚至,他不确定自己会眷恋她多久,又何必太快露了馅,徒增他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嗯……”柳湄柔弱无骨的小手搭上楚临瓒古铜色的宽阔胸肌,难耐地申吟著,指尖也在他胸膛上划下几条细致的痕?。

    望著她意乱情迷的模样,他俯身吻住她炙人的唇,勾动她甜馨的小舌,用他灵巧的舌与她嬉戏追逐。柳湄狂野地接纳他的舌,热情地吮著他。

    这一刻,她的意识已然沉睡,在她体内蔓延的,是最原始的情欲之火。

    不舍地离开她甜美的唇瓣,他的大掌沿著她玲珑的曲线向下滑动。

    “碍…”柳湄激狂地喘了一声,深深地掐进他浓密的发间,心中陡然升起期待与狂喜。

    他的大掌在她敏感纤细的腰间轻抚,渐渐转移到大腿之间……“碍…”柳湄剧烈地喘息著,仅仅是这样的抚触,就已燃起她体内狂乱的火苗。

    楚临瓒被她的娇吟搅得心头一乱。冷而冰的她,让他想摧毁她冷然的面具;狂而野的她,让他残存的自制力崩溃决堤。

    两人之间逐渐高涨的快感,让他们更急切地索求彼此。

    “嗯?”柳湄轻吟了声,直觉地听到他粗重地喘了口气,忍不住绽开一朵媚笑,迷蒙的星眸睇著他的表情,看著他蹙起眉、难耐地直喘息。

    “你这个小妖女!”楚临瓒额间淌出薄汗,像是要惩罚她似的,他的手指以磨人的速度缓慢地揉搓著。

    “碍…”柳湄浑身酥麻,一股急切猛地窜上心头,她蹭向他,渴求著他更深入的抚触。

    “想要我吗?”他低笑著在她耳畔轻喃。

    “嗯……”她抓住他的大掌,祈求地凝睇著他。

    楚临瓒故意抽回手,改而抚摸著她饱满的浑圆。

    “唔……”空虚的感觉袭上心头,柳湄娇嗔地捶了他一记。

    他索性仰躺在她身畔,就是不愿满足她。

    “不行……”他强迫自己抽身,不愿这么快就妥协。

    他,还看不够她的媚态……“你不想要我?”柳湄扭动著身躯,沮丧地望著他的逃避。

    “呃……”楚临瓒顿时瞪圆了眼,怎么也料不到她的反应竟是如此地热切。她骨子里的媚,著实让他又爱又怜……“唔……”楚临瓒只能仰躺著,承受柳湄的挑逗。

    柳湄细心而绵密地吻著,勾魂摄魄的美眸睇了他一眼,很满意他因她的动作而起了如此剧烈的反应。

    他却突地将她压制在身下,邪笑道:“不,太快了……”

    他要彻底压榨她的狂野,也许经过这一次之后,他就不会对她有任何的眷恋了。

    柳湄小脸一皱,气恼地捶打著她。她迫切地渴求他来纾解,而他竟然一直拒绝她的诱惑,她几乎快要发疯了。

    楚临瓒不理会她的捶打,迳自扳开她的大腿,俯身便吻住她最脆弱的禁地。

    “碍…”柳湄尖细地叫嚷出声,不自禁地颤抖著。

    他满意地察觉到她亢奋地弓起身子,他心里涨满了异样的感受,更加卖力地挑弄著她。

    “碍…”柳湄抑止不住地喘息著。

    他的指腹揉上她的核心,快速颤动地将她的情欲上高峰,喘出一声又一声的吟哦。

    “我……我……”柳湄语无伦次地嘟囔著,用手按压住他的后脑,渴望他的探索。

    察觉到她的急切,他再度抽身离开她,氤氲著情欲的眼眸带著笑,满足地睇她红滟的娇艳。

    见他停下动作,一径地笑得邪魅;她蹙起眉,小手渴望地磨蹭著他的胸膛,顺势下滑想触碰他的昂然。

    “哦……你果真是个小浪女!”他低喘了声。

    见他合眼申吟也不愿“主动出击”,她懊恼地咬住下唇,浑沌的脑袋灵光一现,索性将他按压躺下,樱桃般的唇瓣以魅人心神的方式舔吻著他的唇角。

    “嗯……”楚临瓒满意地接受她的“挑逗”。

    见他还是不为所动,她娇嗔了声,小掌贴著他的胸膛,吮住他胸前的小圆点,用舌尖顽皮地逗弄著。

    此刻,她的情欲已主宰了她的理智,潜意识里渴望彼此充实的感觉领导著她,让她一心急切的想勾引他,想释放体内被压抑过久的奔腾火焰。

    “湄湄……”楚临瓒忘我地唤著她的名,一颗心在胸腔里鼓动,他从来不知道他的心可以为了一个女人跳动得如此剧烈。

    听到他梦呓般地呼唤她,她的心激烈一动,停下动作,眯起醉人的瞳眸,睇著他好半晌,才幽幽地唤道:“临瓒……”

    他因她的轻唤而颤抖了一下。

    “湄湄……”他的心一紧,扣住她圆润的臀,用力一按,顺利地冲进她窒热的体斗。

    “唔……”两人同时喘出一声满足。

    “临瓒……”她娇吟了声,小手贴著他的胸膛使力,主动地让自己可以上下移动身躯。

    “湄湄……”她的热情前所未有,他几乎为之疯狂。

    柳湄额间渗出薄汗,吃力地摇摆著身躯,只想激烈地索求他的付出。在她胸臆斗间,闷烧著一团炙热的火焰,只想与他俱焚……“准备好了吗?”他邪笑著附在她的耳畔,诱哄地吐著气。

    “临瓒……”她圈住他的颈脖,噘起红唇轻柔地啄吻他的面颊。

    领悟到她的“战斗力”,他抑止不住地笑出声,他想,她是个很棒的对手!不但可以得到他全力的奉献,更可以付出同等的热情!

    “你……”他粗重地喘息,已无法成句,只能张开手掌罩住她巴掌大的小脸。

    柳湄的意识已进入恍惚的状态,樱唇一?,将他的手指整根含住口中,失控地咬著。

    “噢……”楚临瓒吃痛地抽出手指,改成两手撑在她头顶两侧,更使力地顶向她。

    “碍…”柳湄只觉得小腹一阵痉挛,在他奔驰到终点的时候,美眸一眨,几乎昏厥过去。

    发泄过后,他并未撤出她的体内,只是寻著了她喘息的唇,狂烈地吻著,他的舌挑动著她的,慢慢地,变成缠绵柔细的轻吻……“临瓒?”柳湄眨了眨眼望著他,唇角绽出一朵美丽的笑,眼睑一合,坠入无边却甜蜜的梦乡。

    “湄湄?”楚临瓒几乎被她那抹笑给眩惑了神志。

    她……竟然笑得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让他想再要她一次……当他的指腹摩掌著她的面颊时,他的心恍然一惊!

    他在做什么?纵使没有铜镜,他依然可以描摹出他方才怜爱的眼神。

    他已经得到她疯狂的臣服了,不是吗?既然如此,他应该?

    下她,不屑地离去才是,可为什么他的心竟可以为了她柔媚的一笑而失了沉稳……“柳湄……”他低吟她的名,五味杂陈地在她身畔躺下。

    不,他并没有得到她真心的臣服!方才的她,不过是因为喝醉了而已。真实的她也许仍抗拒著他,所以,难怪他还对她有所眷恋,只因他尚未得到她彻底的臣服。

    蓦地,他露齿一笑,揣猜她明早的反应。

    如果知道自己如此放浪地与他欢爱,她会如何?

    楚临瓒在合眼前一刻,莫名地期待著……***

    好痛!柳湄虚弱地抬手抚上自己的额头,好像有人在里头打鼓似的,疼得她几乎想拧下头来扔了算了。

    她用指腹揉了揉眉心,觉得可笑,她竟然梦见自己疯狂地与楚临瓒欢好!他们怎么可能如此……当她撑起身子时,赫然惊觉一只大手正横陈在她的胸前!

    惊疑不定的小脸往左一偏,猛然对上一双笑得邪恶的瞳眸,柳湄倒抽一口凉气,恐慌地连想起昨夜的春梦……天!她几乎要尖叫出声。

    “醒了?”楚临瓒将她的表情尽数收入眼底,心中有一小团火焰慢慢地酝酿而起,神情却故意暧昧地望著她。

    柳湄直觉地拉拢 被子想遮掩身躯,可被单下的浑圆却猛地落入他的掌中。

    “啊!”她惊慌地想拍开他的手。

    “昨夜的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喔!”他凉凉地开口,手劲略重地掐揉著她的饱满。

    他就知道她不再是昨夜那个柳湄!说不上来心中的怒气从何而来,可他就是气得几乎咬断了牙。

    “昨夜……”柳湄不断地重复他的语句,心思停驻在他指间的动作,她想闪躲,他却如影随形地掌握住她的柔软。

    “昨夜你可不是这么冷淡的呢!”他笑得更为放肆,藉以掩饰他心中的不悦──因她的冷漠而泛起的怒气。

    “我不记得昨夜发生什么事了。”柳湄别开脸。

    “哦?”楚临瓒拉长了尾音,大掌自她的胸前下滑,“也许我该唤醒你的记忆……”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激动地抓住他蠢动的大掌,疲累地望著他,“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我……觉得好累,为什么我们就必须剑拔弩张地相处?你只需要给我一个空间,我不会在乎你想纳谁为妾,也不会干涉你的自由,我只是希望你……”

    “给你空间!”楚临瓒厉眸一眯,咆哮地打断她的话,“你就这么想摆脱我?怎么?我的碰触让你觉得恶心?你已经是我的人,我高兴怎么待你还得由你安排吗?”

    柳湄哀伤地睇视著他暴怒的俊容,不明白他们之间为何总是无法和平共处?她知道他不会休掉她,只是,这样留住她、不断地羞辱她,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她真的觉得好烦、好累了。

    在她哀戚的瞳眸下,他觉得心房猛地抽紧,“告诉你,我就是要折磨你!只要你在王府一天,我就不会让你好过!今生今世,你别想摆脱我!我倒要看看你的冷漠能持续多久?”

    柳湄只是张著一双无神的眼眸,无言却伤感地望著他。她真的不懂他的想法!她想改变这样的关系,是否就得试著去了解他潜在的本质?

    “不要这样看著我!”楚临瓒暴躁地压上她l裎的身子,佞笑著,“你以为我会被你的眼神看穿吗?告诉你,昨夜的你疯狂地想要我,当我不愿满足你的时候,你用软腻著嗓音哀求我,甚至主动地挑逗我……”

    柳湄瞪大了眼,脑海中倏地闪过片段的画面。

    “怎么?还想摆出清高尊贵的模样吗?你的骨子里根本是个浪女!你渴求男人!”他无情地嘲讽著。

    “我不是……”她想反驳,心里翻搅著各种理由却梗在喉头,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她是个浪女吗?她不想承认!可她若不是,又为何总会做著无边的春梦?

    看见她茫然失神的痛苦模样,他的心在刹那间有了犹豫,他想继续用言语伤害她,让她无地自容的,可是,为什么她的表情却让他感到心疼?

    他挫败地翻身下床,快速地套上衣物后,夺门而出。

    ***

    “夫人,该用膳了。”小桃扭绞著双手,更大声地唤著。

    “我不想吃,端下去吧!”柳湄的眼神依然凝注在某一点,无力地回答。

    “这怎么行呢?夫人,你会病倒的。”小桃眼眶微红,深深替柳湄感到难过。小桃一早过来伺候柳湄时,她就已经是现在的模样了,双眼无神,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管小桃怎么唤她,她都没有回答,迳自沉浸在思绪里,让人看得心慌。

    “你敢不听我的话?”柳湄冷起声音,用身份压迫小桃。

    “夫人……”小桃咬了咬唇,终于还是恭顺地端起膳食退出房外。

    柳湄脑海里只有两个意念──她是浪女……她渴求男人……楚临瓒是用如此鄙视她吗?

    柳湄紧抿著唇,只觉心里的疼超乎她的想像。原来,因为爱上他,她才会如此在意他眼中的她是什么样子。

    一个用言语嘲讽自己娘子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会真心对待他的娘子?

    柳湄痛楚地合起眼睑,楚临瓒唇角微弯的唾弃表情,深刻地烙印在她的脑海里,成为永难磨灭的伤痕……“砰!”房门被大剌剌地撞开,一名神情惊慌的男子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并反手合上门扉。

    柳湄的脸色霎时一日,“你……”

    “小王妃,求您救救奴才!”男子扑通跪下,手臂上的蓝色布料渗出血?,柳湄只觉得一阵晕眩。

    “你……你是谁?”柳湄捂住胸口急喘著气,那血,殷红得让她反胃。

    “奴才并没有偷窃,是郡主抓错人了,奴才……奴才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男子声泪俱下,浑身发抖。

    柳湄定了定神,僵著声音道:“你在流血……”

    “是郡主鞭打的……”

    男子还来不及解释,门外便传来楚可倩的娇斥声,“给我搜!就不信他躲得掉,我非抽掉他一层皮不可!”

    “小王妃!求您救救我!”男子用力地磕头,“奴才真的是冤枉的!”

    柳湄眉头一皱,对于楚可倩的猖狂感到厌恶,“你先躲起来。”匆忙间,她往屏风后的内室一指。

    “谢谢小王妃!”男子赶忙爬起身,飞奔入内室藏起来。

    柳湄还来不及检视他是否隐藏得当,门扉便再度被踹开。

    气焰嚣张的楚可倩手执长鞭,甩啊甩地踱进房内,任性的圆眸四下一扫,才望向柳湄道:“有没有看见一个狗奴才?”

    柳湄淡淡地瞄了她一眼,迳自走到桌边坐下,替自己斟了杯茶,才要就口──楚可倩飞刷而来的长鞭在地上狠狠一抽,冷冷的道:“我在问你话,你没听到吗?你聋了吗?”

    柳湄啜了一口茶,才慢慢凝眸望向她,“你没看到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吗?你瞎了吗?”

    柳湄突地觉得很厌烦,这对兄妹恁地惹人讨厌!唯一的差别,就是她对楚临瓒还有著一份莫名的情感;至于楚可倩,她是绝对不会退让的!

    “你!”楚可倩恼火地瞪著柳湄,却出乎意料地转身道:“走!”

    柳湄愣了愣,狐疑地扬起眉,不明白楚可倩怎么会轻易离去?以她适才的态度看来,她应该派人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搜索房间才是,怎么会……“郡玉,你不教训教训她吗?”夏儿突地出声,嘴角噙著冷笑睇向柳湄。

    柳湄接收到夏儿挑衅的眼光,不期然想起楚临瓒说要纳夏儿为妾的事……夏儿敢如此说话,当是仗著楚临瓒的“承诺”、楚可倩的“撑腰”而狐假虎威吧!只是,柳湄还是感到心痛。

    “教训她?”楚可倩顿住脚步,望了柳湄一眼,笑得诡异地道:“以后有得是机会。”

    “可是……”夏儿还想再说,却被楚可倩瞪了一眼。

    “走!”甩著长鞭,楚可倩与四婢浩浩荡荡地离去了,甚至还替她掩上房门。

    柳湄走向门畔,拉开房门张望了一下,才又合起门扉。她若有所思地暗忖:太没道理了!楚可倩会这样轻易罢休,不藉此大作文章吗?

    “多谢小王妃救命之恩。”狼狈的男子从内室走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啊!”柳湄上下打量著身形魁梧的家丁,见他面貌猥琐,难怪会让人怀疑。随即,她又在心里暗斥自己怎么可以貌取人,著实太不应该了!

    “奴才只是在花园里捡到一支簪子,才想问问是谁遗失的,就被指称是偷儿,郡玉她……不但不相信小的,还将小的毒打一顿……小的上有高堂,下有妻小,好不容易在王府里觅得差事,可以让一家勉强糊口度日,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小的……小的若是死了,一家人也活不下去了……”男子说得声泪俱下,让柳湄不忍地蹙起眉。

    “别哭了,堂堂男儿不应该哭泣的。”柳湄沉吟了一会,又道:“这样吧!我这里有些银两,你拿了就快点逃出王府,若是落在郡主手上,只怕你再无机会见到一家老小。”

    “多谢小王妃救命之恩!”男子扑通一声又跪下,咚咚咚磕了几个响头。

    “快起来吧!”柳湄快步走向内室,准备“捐献”出嫁时爹娘所给的一些银两给这个可怜的家叮

    就在她弯身在箱底摸索时,猛地被人从身后一抱,将她扑压到床上。

    “啊!”柳湄又惊又气,对上男子y邪的眼眸。

    “小王妃,得罪了。”男子利落地扣住她反击的双手,并压住她蠢动的双腿,硬生生让她动弹不得。

    “你……说谎!”柳湄瞪圆了美眸,只觉得心寒。

    “请小王妃原谅小的,小的也是身不由己,谁教你得罪了郡主呢!”男子舔了舔唇,双眼猥亵地直盯著柳湄因气愤而激烈起伏的浑圆胸脯,啧啧有声道:“奴才早已仰慕小王妃许久,今日总算可以一偿宿愿了。”

    “放开我!”柳湄死命地挣扎著,恐惧感快速地袭上心头。

    “嘘!别吵!”男子俯身嗅了嗅柳湄身上的香气,恶心的舌尖就这么舔上柳湄的面颊,“不会有人来救你的!郡主早已支开所有的人……”

    柳湄面色大变,没想到楚可倩竟然做得如此狠绝,意欲置她于死地。她终于明白,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

    “只要你现在放开我,我可以请求小王爷饶你不死……”

    柳湄强忍著恐惧,力持镇定地道。“奴才只听命于郡主,至于小王爷……也不见得会在乎你吧?”男子的话狠狠地刺伤了柳湄的心。

    难道楚临瓒对她的不在乎,已是王府内众所皆知的笑话?

    柳湄的心撕裂般地抽痛著,可她不甘愿哪!就算是个不被相公怜惜的女人,她也不甘心受到此等侮辱啊!

    为此,柳湄死命地挣扎著。

    “嘶──”柳湄胸前的衣料被扯裂,露出一片凝脂雪肤。

    男人粗暴地抓扯著她的长发,在她奋力的挣扎中,试图要制伏她。

    “你这个小浪女,喜欢这种方式吗?”男人y邪地笑著,她的激烈反抗勾引出他更蛮横的征服。

    柳湄闻言怔愣了一下,突地不再抗拒地停下动作。为什么??

    什么这个陌生男子也会用同样的话语羞辱她?难道……她真的让人一眼便可看出有著y邪的内在吗?

    “怎么?不想抵抗了?还是玩腻欲迎还拒的戏码了?”男人恶意地调笑著。

    “我、不、是、浪、女!”柳湄缓缓扬眸,平稳的语调中渗出一丝冷酷。

    男人有些惊愕地想避开她冷然的视。

    “浪女有什么不好?尝尝销魂蚀骨的滋味也不错啊!”男人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y笑地欺身向她。

    柳湄弯眉倒竖,眸中森寒之气一闪而过,“我绝对不是浪女!”

    她太在意这个词汇了!而她绝对会让他知道,她是宁为玉碎,也不会瓦全的女子!

    思忖间,眼前一黑,男人庞大的身躯已然扑向她……

    第六章

    “碍…”男人发出嚎叫,只因柳湄狠狠地咬上他的手臂。

    柳湄不愿松口,一双美眸因为恨意而泛出杀意,直盯著男子因吃痛而扭曲的面孔。

    “贱人!”男人一把扯住柳湄的长发。

    柳湄疼得蹙起眉,却抵死不愿松口,直到口中尝到血腥味,几乎扼止不住想呕吐的感觉,牙根微微一松,让男子顺利地将她的牙齿扯离了手臂。

    “啪!”男人狠厉地掴了柳湄一巴掌。

    柳湄被打得乌丝飞散,却只是微微扬首,透过发丝的间隙,恨恨地瞪著男人。

    “打了你,我也很是心疼呢!你就别再挣扎了,小王爷并未好好善待你,不是吗?假如你愿意,我可以夜夜来陪你,抚慰你寂寞的夜晚呢!”男人意有所指,y邪地笑著。

    “只要你敢碰我,我就算死了也不饶你!”y寒的语声,一字一句自柳湄口中铿锵迸出。

    男人闻言愀然变色,随即又放声大笑,“欢迎你来找我啊!我还没试过美丽女鬼的滋味呢!”

    柳湄再也吞不下这口气,十指一张,狠狠地抓向男人猥亵的脸孔!

    “碍…”男人再度发出杀猪般的叫声,狼狈地擒抓住柳湄胡乱挥舞的双手后,狰狞地道:“敬酒不喝,你喝罚酒!”

    单手将柳湄的双手扣在头顶,另一手顺利地罩住柳湄因挣扎而晃动的浑圆,邪笑地开始抚弄……

    ***

    书房里,县太爷的儿子吴承尚正眉飞色舞地说:“这‘暖春阁’真是愈来愈不得了了!近日不知上哪儿找来一名销魂的小姑娘,不但歌声好、舞艺佳,那满腹文才更是让人佩服之至。”

    “可不是吗?小王爷有机会真得去看看,那小娘们光是远远的瞧著,就搔得人心发痒呢!”一名武将打扮的男子附和著,泛著油光的面容上已有著陶醉的神情。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放声笑著,发现楚临瓒不为所动时,才僵著笑脸,诚惶诚恐地由吴承尚开口唤道:“小王爷?”

    “真那么销魂?”楚临瓒回过神,淡淡地接下话来,没让人察觉到他方才失神了。

    “我怎么敢骗小王爷呢?小王爷一定要亲自去瞧瞧,小的敢打包票,假以时日,朱艳定能稳坐花魁之位!”吴承尚讨好地涎著笑脸,两手直搓著道。

    “嗯!”楚临瓒刷地起身,“走吧!”他想去看看朱艳的能耐,也想为下柳湄对他的影响。

    才走出门,迎面便冲来一团粉黄。

    “小王爷……救命啊!”那团粉黄正是满脸泪痕的小桃。

    楚临瓒知道她是专门伺候柳湄的丫环,脸色一板,决定不予理会。

    “小王爷,求您救救小王妃!郡主……郡主拦在院外,不准奴婢回去伺候小王妃,奴婢怕……怕她又想欺负小王妃了……”小桃梗著声音急嚷著,她好怕!好怕晚了就救不了柳湄了。

    楚临瓒停下脚步,冷冷的回眸道:“郡主既然在院外,又如何欺负人?”一甩袖,便要离去。“小王爷!”小桃咚地跪下,“请您过去看一看!奴婢真的很担心,求求您!正因为全部的人都被赶出院外,所以……奴婢才更是害怕……”小桃不断地磕头,她不要柳湄出事,就算冒死,也要求得楚临瓒过去搭救。

    “小王爷,这丫环真是大胆,轰出去算了!”吴承尚撇撇唇道。他心里只想著暖春阁”的朱艳,根本不想理会这碍事的小丫头。

    楚临瓒蹙了眉瞪向吴承尚,“要你多事!”

    “是。”吴承尚悚然一惊,赶忙低垂下头。

    楚临瓒的目光望向柳湄所住的院落,心里微一迟疑,终究还是迈步走去。的确,事情有异!以妹妹楚可倩的任性,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拦在院外不让人靠近,其中必定有鬼!

    小桃见楚临瓒转了方向,心喜地抹了抹泪,小碎步地紧跟著楚临瓒而去。

    ***

    花园的圆形拱门前,围著若干人等。

    通过这道圆形拱门,往内直走而去,便是柳湄居住的寝房,而这整座院落乃是楚王府里颇为偏远之地,平日便少有奴仆经过。

    “郡主……”四婢中的秋儿怯怯地开口道:“如果小王爷知道了,会不会……”

    “要你多嘴!”夏儿瞪了秋儿一眼,“郡主的想法,岂容你有所质疑!”

    “别吵!”楚可倩双眸绽放出狠厉的光芒,唇角漾著残酷又得意的笑,“真想去瞧瞧她此刻痛不欲生的模样。”

    “郡主,万万不可!你还是千金娇躯,不可以窥视……”

    年纪最大的春儿嗫嚅著。

    “连瞧上一眼都不成吗?”楚可倩嘴里漫应著,脚下已然行动,“我很好奇他会怎么羞辱折磨她。”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楚可倩得知秦达一向嗜赌如命又好美色,马上重金请他前来,要他好好地惩治一下她心中最痛恨的柳湄!

    立身远处等待的滋味让她颇为难受,况且,她也好奇男女之间的那一回事,若不瞧一瞧,多可惜呢!

    “郡主……”春儿急了,却不知如何拦住楚可倩。

    “少废话!”楚可倩脚下一跺,甩开春儿便要前行。

    “小王爷来了!”冬儿眼尖地瞟见楚临瓒快步而来的身影,低呼出声。

    楚可倩顿时勇气尽失,几乎脚软地僵了一下身子,一回身便对上楚临瓒毫无温度的眼眸,不禁地打了个冷颤,挡在圆形拱门之前道:“大、大哥……”

    “让开!”楚临瓒大手一挥,扫开楚可倩。

    “大哥!不要去,你不会想看的!”心急之下,楚可倩拖住楚临瓒的衣袖嚷著。

    “我不想看?”楚临瓒回身挑眉,冷眸望著楚可倩,让她惊出一身的汗。

    “我……”楚可倩害怕地松开手指,迟疑地瞎说:“我方才就是在犹豫要不要向你报告,嫂子……她偷人!”最后三个字,她猛然抬头,用力地说。

    “你说什么?”楚临瓒利眼一眯,眸中s出怒焰。

    楚可倩几乎想转身奔离,她一向惧怕这个大哥!为了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她可以在王爷面前撒泼娇嗔,可是一旦面对喜怒无常的大哥,她就是怕如蛇蝎,唯恐避之不及。

    突然间,她有些后悔了。不!不会的!大哥不会因为她这么做而生气的,大哥并不喜欢柳湄,不是吗?她像是吃了定心丸似的松了口气。

    “是真的!”心一定,楚可倩的谎言说得更顺了。“我方才瞧见一名男子鬼鬼祟祟地靠近,偷偷摸摸地进了大嫂房里……他们一定有不可告人的事!”楚可倩的脸上很认真,让人无法怀疑她说谎。

    她只需要拖延一段时间,只要楚临瓒跨进门后看见的是床上交缠的身影,嘿……柳湄就算跳入黄河也难洗清偷人的罪嫌!

    楚临瓒抿住薄唇,居高临下地望往妹妹闪烁的眼眸,冷声道:“你说的最好是真的。”

    他不相信楚可倩,柳湄太冷、太做、太倔,不像是这种女人。登时,他蹙起眉,既然柳湄不是那样的女人,那么……闯入的男子是?

    “我……我怎么敢骗大哥?”楚可倩心虚地回应。

    楚临瓒已无心再听楚可倩的辩驳,他担心柳湄会出事!他不得不承认,此刻狂跳的心,切切实实是为柳湄而忧!

    “小王爷……”夏儿突地拦在楚临瓒身前。

    “让开!”楚临瓒大喝一声,望也不望夏儿一眼地将她挥开。

    夏儿一个踉跄,娇小的身躯直接摔跌在地。

    “你没事吧?”秋儿赶忙趋近想扶起夏儿,却被她一把推开。

    “不要你扶!”老羞成怒的夏儿狼狈地爬起,怨妒的眸光紧盯著楚临瓒昂藏的背影……

    ***

    愈是靠近,一颗心越是高悬著。当男人的申吟声传入耳际时,楚临瓒几乎发狂地推开门扉,失控地快步奔入内厅。

    “湄湄!”微抖的嗓音唤出最担忧的名字。

    映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