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轻雪翻了个身,将锦被裹紧,闭上眼睛。呵,这条路可真长啊。

    而那边,凌弈轩去的方向是位于偏府的广德楼。

    他让下属在外面守着,将屋子里的老婢全遣下去了,冷冷望着那个在灯下安静剪纸花的老者。

    “你猜现在这个能撑多久?”他道,用指捻起一幅刚刚剪好的金童祝寿图,眸中噙着冷笑:“我七房姬妾全让你这个好儿媳整得生不能生,语不能言,加上现在这个,是第八房了,你猜,她能坚持多久?”

    凌柄如手上剪纸花的动作不停,很安静。

    “忘了告诉你了,这一个是侧夫人,是尹诺雨自己找进门来砸自己脚的,呵。”见老者一直不出声,凌弈轩眸光一闪,将手上那副金童祝寿拽进掌心:“后悔了吗?娶了尹家大小姐,你却必须用剪这些没用的纸花来度过你的余生,感觉如何?”

    “我见过她了。”凌柄如终于沙哑出声,放下手中的剪刀,推动身下的木轮椅,“你可以不断娶妾室来气我,独独她留不得。”他安静道,木轮子“辘轳”声中,露出那一双用薄毯搭着的残废的腿。

    “气你?”凌弈轩盯着他那双已经萎缩无力的腿,剑眉一挑,掀唇:“我犯不着气你,你该最明白我为什么要娶这些妾室,又为什么在你屋子里摆这两口黑坛。”

    他笑,盯着凌柄如脸色大变的老脸:“这两口人彘黑坛是我特意让人打造,其中一口是为你准备,另一口,则是尹诺雨或者这个新妾的。”

    (人彘,即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使其失聪,用暗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破坏声带,使其不能言语,然后扔到厕所里。)

    第十九章(修)

    凌柄如的脸,立即血色尽失。

    “好好珍惜你剩下的日子。”男人眸中划过邪魅,十分满意老者的表情,而后大腿一迈,负手走出去。

    木门“哐当”一声在他身后阖上。

    月往东移,夜凉如水,等出那个密闭的房间,他才感觉到点点的胸闷。而下腹处,有阵阵灼流涌过,淌过他微显冰凉的身子,提醒他目前的状态。

    又来了。这是股狂热的情潮,一出现就势不可挡,他新娶的侧夫人满足不了,璃落也不能,任何大寮国的女子都满足不了,只有……呵,他觉得这个时候的自己,很像暗夜里一头落魄的孤狼。

    “少主,冥熙已将解药呈到少主的寝房,请少主速速服用。”他的隐卫(即他的心腹)南国冥熙,手执君子扇,无声无息出现在他身边,一如往昔在月圆之夜从南诏赶过来,为他送解药。

    “解药?”他一愣,双眸在月色下泛着森冷的紫色幽光,突然笑道:“我从不信这笪孷的巫术,却不曾想它真的让我生不如死,冥熙,你说我到底错在哪里?”

    冥熙敛目垂首,没有作答。

    他也不需要冥熙的答案,陡然转身,大步往东院的寝居走。

    等走到灯火通明处,只见得他深邃的俊脸上已恢复一片冷色,又哪有一丝刚才的凄怆?只是那双幽深的眸子,依旧流转着幽冷的紫光,冷峻中带着妖魅,不似平日的他。而没有人知道,此刻他很痛苦。

    那种痛苦不是内伤未愈,而是魔障噬心,阵阵情潮在体内翻涌,噬他的经脉,吞他的内力。

    这种强烈的情潮曾经是他兴奋的天堂,而现在,却是他永无止境的地狱。

    “吱!”他推开房门,一如既往在月圆之夜看到宽大红木榻上躺着一个赤身l体的陌生女子,视线熟练锁在女子白嫩的背部,眸子冷下来。

    半只血红鬼面蝴蝶,张着獠牙,栖在女子背部,栩栩如生,翩翩欲飞。

    那是笪孷女子代表处子之身的守宫砂,妖艳异常,魅惑横生。一旦成为他的人,那血红色就会褪去,变为斑斓,转而变淡。而半只鬼面蝴蝶代表女子为笪孷平民之女,整只,则代表笪孷公主或皇族。

    他的薄唇嘲讽勾起,朝榻上的女子走过来。

    “爷。”女子原来是醒着的,一直保持着趴卧的姿势,将她背上那半只蝴蝶与娇好的身段展露在男子面前。而后坐起,如蛇般朝男子缠过来。

    他眸中紫色幽光更冷,陡然将女子从榻上拽下,一把压到了墙上。而后直接抵着墙,毁了那半只鬼面蝴蝶。

    呵,他即将在侧夫人刚进门的前脚,纳进第八房侍妾了。而这个面子,他谁也不会给,因为前面的六个侍妾都是这样来的,而这些侍妾往往都活不过七日,除了璃落以外。

    翌日,春阳出奇的火辣。

    轻雪大清早让善音和落音两个丫鬟从榻上拖起,梳理,着装,轻描娥眉,而后去东院的七里棠给大夫人请安。

    只是没想到,等她到的时候,还有一个艳衣女子跪在大夫人面前请早安茶,只道是少主新纳的侍妾。

    新纳的?

    她唇角不露痕迹的勾了勾,回应陌生女子热情的一声“姐姐。”

    “啪!”不等两位互相认识,大夫人却陡然在她面前扔出一块白锦,眉梢吊得高高的,“没有落红,给本夫人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没有惊讶,弯腰捡起那染血的白锦,笑道:“夫人,这正是锦红。”

    大夫人凤眸一沉,怒道:“这血鲜红零散,不凝不滞,分明不是处子血……女子该以妇德为首,今日就让我这个夫人教训教训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婢!”

    “大夫人!”当家女主子大动肝火,花厅里自是无人敢吭声,却有道妙灵的嗓音蓦然出现,道:“白锦上确实沾血,不好分辨,不如等少主回来问个明白再做惩罚也不迟,毕竟这样的事只有少主最明白。”

    “璃落,这不关你的事!”大夫人音量立即拔高,冷着脸,对她半提醒半警告,“请过安就回你的百枝莲去,或者等在这里一起用早膳,我教新人如何处世轮不到你c手。善音,将这个贱婢拖出去,让她跪到日头落山才准起。”

    璃落不得不欠欠身坐回去,担忧望着站在厅中的轻雪。

    轻雪回以她感激一瞥,挥袖甩开善音的拉扯,自己走了出去。却惊见所谓的罚跪并不只是在日头下跪着,而是手举一个沉重的花盆搁在头顶,一动不准动跪在蜜蜂嗡嗡的百花丛中。

    也就是说,不仅仅是跪,而且还要被蜜蜂扎!

    看来这个大夫人是一日不整她,心里一日不痛快了!她望一眼那密密麻麻的蜂,忍住臀部的疼痛跪进那片花海里。而后闻着那片浓烈的香,轻轻闭上眼睛。

    跪到晌午,落音突然慌慌张张跑过来,叫道:“大夫人好端端的无故让大蜜蜂蛰了,好大的一群,突然飞进夫人房里……嬷嬷吩咐下来,要将东院的蜜蜂全赶出去。”

    轻雪不动声色一笑,放下搁在头顶的花盆。

    “二夫人,少主让您即刻去书房一趟,奴婢这就带您过去!”

    她秀眉拢起,撑着爬起来,“为锦红的事?”

    “奴婢不知,这就带您过去。”

    “好。”去去也罢,她倒想看看这对夫妻还要整出什么事来。

    等走到引凰阁,她看到他一袭青衫,长身玉立负手站立在窗前,冷冷回首,利眸已恢复了幽深的墨色。一双剑眉,一张轻抿的薄唇,意气风发。

    第二十章

    “二夫人,你来了。”偌大的书房里,除了他,原来还有刚才那个为她解围的璃落在,女子搁下手中的墨条,捏着帕子走过来,“璃落见过姐姐。”

    “璃落,你不必向她行礼。”站在窗边的男人朝她们走过来,对粉裳璃落道:“你与她平起平坐,没有姐妹之分,现在你先出去,我有话与她说。”

    “好。”璃落欠欠身,退出去。

    门一关上,男人的脸即刻变冷:“你想让本少主给你讨理吗?”

    “不劳烦少主。”轻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微微低下螓首:“大夫人教训得是,妾身甘愿受罚。”

    “甘愿?”男人仿若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利眸呈现揶揄:“假若真甘愿,何以用魔音引那些大蜂蜇她?告诉本少主,你和雪衣擎苍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不懂少主在说什么。”她依然敛着双目,视线垂在光亮的地板上。

    “抬起头来!”他的语,陡然转为命令。

    她抬起头来,望着他的眸子:“大夫人让蜜蜂蛰伤的事,我一概不知,还请少主查明。”

    “那个裂唇的小婢快死了。”他突然道,对她的话不急不躁,撩袍在椅子上坐下,“她在牢里顶多还能撑一日。”

    “她根本没做错什么事,即刻放了她!”她的心蓦的一沉,这才有了情绪。

    “用魔音诱本少主的马入鬼谷算不算罪大恶极?”他挑眉盯着她,俊脸上分不出喜怒:“或者说,她才是那个与擎苍有关联的人?”

    “如果你要擎苍的行踪,我不知道!”

    “现在不知道不要紧。”他笑,唇角勾起:“只要能慢慢记起来就好,那个小婢同样一口咬定不知道,所以她被关在黑牢没有饭吃没有水喝,只能等死。”

    “你故意的!”她直勾勾看着那张脸,只觉头皮直发麻:“你要怎样才肯放过她?”

    “我故意的?”他站起身,不允自己用仰视的姿势去看这个女人,居高临下盯着她:“从代嫁那一刻起你就该知道会有今日的场面,死一个贱婢算什么!想做一个聪明的女人,就不要让人抓住把柄!”

    “我以为一手遮天的凌霸主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还要挟一个手无缚j之力的弱女子。”她眸中同样噙着抹讥讽,与他冷冷对视:“债有头,冤有主,是我云轻雪贪图荣华富贵代替姐姐嫁进来,少主该对付的人是我,而不是为难无辜的云浅!”

    听她这么一说,凌弈轩的剑眉跳动了一下,冷笑出声:“假若你们果真贪图我凌府的富贵,本少主绝不为难你,但是,你果真是为这些而来?何以本少主感受不到你的一丝殷勤?”

    “既然是代嫁,我不奢望能得少主的怜宠。”她立即将一排浓密的睫毛垂下去,红唇轻掀,吐着违心的语。

    “是吗?”凌弈轩看那突然柔顺下来的模样一眼,道:“过来!”

    过来?她暗暗吃惊,抬眸瞧到这个男人挑眉示意她走到他身边去,黑眸中盈亮,好整以暇等着她。

    她踟蹰了一下,终是深吸一口气,绕过桌子缓步走过去,在离他两步远处停住。

    “本少主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他勾唇笑,陡然一把扯了她摔坐在他腿上,用掌掐着她的腰:“服侍本少主,倘若你服侍得满意,本少主便让你做新宠。”

    她一手紧拽着他的前襟,一手撑在书桌上,“等晚上再服侍,妾身身子现在不大舒服。”

    “哪里不舒服?”他没有表现出不悦的神色,掌下的力道却掐紧一些,大掌故意停留在她的臀部上:“差点忘了你才刚受过体罚,而且旧伤未愈,连白锦都染红了。”轻轻一捏,“还疼吗?”

    当然疼!她倒吸一口气将手中拽紧,上身直直往上挺起,而后放弃方才所有的委曲求全,从他的腿上站起身。她没有必要让自己表现成一个极欲得宠的女人的,不管她有没有成为新宠,她知道这个男人都不会放过她,大夫人也不轻易让她好过。

    也许真实一点,她的日子会好过一些。

    跳下他的腿,她撑住桌角稳住身子,对他冷道:“我确实非完璧,所以甘愿受罚,没有锦红,更无脸回娘家拜见爹娘,只请少主能给一处安身之地。”

    “这么快就妥协了?”他俊脸倨傲冷漠,对她的逃离举动一点也不惊奇,抿唇冷笑:“我还以为你会懂得把握时机,要知道机会一旦错失了就没有第二次了,女人,你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多谢少主抬爱。”她望着那高高在上的冷颜,心口一阵翻涌。是啊,就这样嫁进来了,这个男人又怎么肯轻易放过她呢!

    再冷冷一笑,拉开门走出去。她相信他的刻意宠爱不会比大夫人给她的皮r之苦好到哪里去,所以她不需要去争取,只要明白这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不会这么轻易让她死就好,因为对他们来说,留着她还有用处!

    第二十一章

    走出引凰阁,竟发现刚才那个粉衣女子站在园子里,淡粉色纱裙裹身,外披白色烟纱,微露纤细颈项和锁骨,裙幅褶褶如月光流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

    “姐姐。”步态雍容柔美,一缕青丝垂在胸前,随她迎风走动的动作微微掀起,粉黛薄施,娇嫩可人。

    女子唇边始终挂着笑,对她欠了欠身:“妹妹璃落请姐姐去百枝莲坐一会可好?姐姐过门,妹妹还未拜访姐姐。”

    轻雪看着女子唇边那对笑涡,只觉得特别亲切,却又为女子对她的称呼有些怪异。她大概知道自己是侧夫人,也就是一个没名没分的姬妾,而且刚才那个男人也说了她们没有姐妹之分,何以这个女子还要如此谦逊?

    这个府里的女人,一个个想踩她头上还来不及,又怎会对她如此客气。谁都知道少主迎娶她的当夜又纳了一房小妾,且翌日她还让大夫人当堂指正没有落红,今日过后,只怕连府里的丫鬟小厮们也要欺负到她头上。

    所以说,这个时候这个女子的友善难免有些突兀。

    于是她客气回应:“姐姐不敢当,叫我轻雪吧。”

    “轻雪?”女子微微吃惊,眸光一闪,很快掩住了,笑道:“轻雪比翩若好听,落雪清冷安静,不染尘土,虽落地成刃冰封三尺,却在春暖日化成细细流水。这样的女子,最让璃落佩服。”

    “谬赞了。”轻雪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说漏嘴,回以这个女子感激一笑,“非常感谢你在大夫人面前替我说话。”却也不敢说太多的话,轻轻颔首,“先告退一步。”

    “轻雪!”璃落叫住她,友善道:“在这个府里,只要你听大夫人的话,大夫人就不会故意为难你。”

    “多谢你。”她回首,再次回以这女子感激一笑,走回东院刚才罚跪的那片花海。刚才在书房与凌弈轩的一番交涉,他已摆明要坐山观虎斗,任他的正室欺凌她,变着法整她,而后等着她受不住来求他,讨好他。

    她不明白的是他为何要这样做,为何不直接将她关入黑牢,用对待云浅的方式对待她?或者找任何借口来惩罚她对翩若的调包?

    难道他对翩若的重视并未达到她想象的程度?抑或是,他果真碍于那个蔺北皇不敢将这件事捅破,而后勃然大怒将她扔出御敕府?以他和她目前的关系,他根本没有必要来看这个大夫人如何来整她,因为对于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来说,妾室可以一抓一大把,没了翩若他还可以找其他女子,错娶了她云轻雪再娶一个便是……而他,也的确又娶了一个,d房花烛夜后直接将她打入了冷宫……只是刚才又为什么要提醒她,只有做他的宠妾,才能自保才能救云浅?

    总而言之,如果果真想尽办法吸引这个男人的注意,她会死得更惨!

    她扯唇无声笑出,继续跪在原先的位置,重新举起那个沉重的花盆。今日忍辱跪在这里不是认命,而是隐晦,总有一天她一定会将今日加之在身上的伤害悉数还回来的!

    “以后少犯点错,不然我和落音也跟着受罪。”听大夫人之命守着她的善音抬头看一眼火辣辣的艳阳,再冷冷回望她一眼,用帕子为她赶去一些围绕左右的蜜蜂,果然守到了日头偏西。

    入夜,她双腿发麻让两丫鬟一左一右掺着去飞凤楼一道用晚膳。

    当家主子凌弈轩没有在席上出现,坐在首席的是被蜜蜂蛰了,额头上缠了一大圈纱布的大夫人,新妾妲儿穿着开领露鹅黄肚兜的纱衣笑意盈盈坐她旁边都没有说话,席间的氛围很是安静,只闻咀嚼的声音。

    “你说少主在引凰阁,既然在府上,何以不出来用膳?”大夫人吃了几口菜,眉一蹙,问着旁边的小婢,“你去看看。”

    “是。”垂首恭立的小婢不得不再跑引凰阁一趟,轻轻从窗子缝隙望了望里面,气喘吁吁跑回来:“禀大夫人,百枝莲的璃落主子已为少主准备好了膳食,正服侍少主用膳。”

    “这个贱蹄子!”大夫人把牙筷一摔,呵斥起来:“我说这个女人怎么又不出来用膳,原来是做了狐狸精使狐媚术去了,给我传召账房,下个月的月俸和布匹先不给她送去,免得让这个贱蹄子愈发不知轻重!”

    “是。”

    又银牙一咬,将在坐的轻雪和妲儿都看了遍,冷道:“女子以德不以色,假若你们两个也使狐媚手段迷惑少主,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大夫人,我们只是妾。”红衣妲儿天真一笑,仿若不大在乎女当家的怒呵,道:“大夫人你贤良淑德,德才兼备,颇有主母风范,而妲儿和姐姐们只是少主暖床的妾室,一无名分,二无地位,大夫人又何必为此动怒?”

    “你昨夜是如何跑到少主床上的?”大夫人正有怒气无处发泄,那妲儿如此一发话,注意力一下子放到这个新妾身上,凤眸中闪起危险的光芒:“昨夜是少主与侧夫人的d房花烛夜,你这个小妖女是如何进来的?我告诉你,假若没有那条代表你处子之身的锦红,我早已将你这来路不明的小妖精扔出府了!”

    说到最后,瞪一眼静静坐着的轻雪。

    那妲儿反倒清脆一笑:“妲儿是爷的暖床奴,只求让爷舒服,不求其他。至于大夫人问妲儿是如何进府的,这个问题大夫人要去问爷,妲儿在府里一切只听爷的吩咐。”

    “放肆!”大夫人一下子让这番话气得柳眉倒竖,即刻y沉下脸:“我看你是火盆里栽牡丹---不知死活!”

    “妲儿只是爷的人。”

    “夫人,邱大夫来了。”厅里氛围降到冰点间,有老仆匆匆跑进来替这新妾解了围:“大夫说您解蜂毒的时辰到了,您看是先用膳让大夫等着,还是现在就过去?”

    大夫人用玉指抚抚额:“现在就过去吧,这肚子已经被气得没法用膳了。”轻声叹着,站起身,让旁边的小婢掺着:“假若今夜少主不去百枝莲下榻,就让他去我房里。”

    “是,奴婢知道了。”

    她这才满意走出去,让上菜的丫鬟将剩下没上桌的菜全撤了。

    于是,厅里只剩下轻雪和那叫妲儿的新妾,以及一众不敢吭声的年轻婢女。

    “爷不会去她房里的。”妲儿站起身,妖媚的脸蛋上没有恃宠而骄,而是一种风情与满足,道:“接下来的日子,爷只会宠爱妲儿,因为只有妲儿才会让他舒服。”

    轻雪俏脸立即飞上两朵红云,不想再听:“你刚才不该那么顶撞大夫人,她毕竟是少主的原配,管理府里所有的姬妾。”

    “哈哈,她不敢体罚我的。”妲儿脸蛋上绽放光彩,将那袒露的纱衣轻轻搭了搭:“我那妲儿生来就是爷的人,成为爷的人后方能凤凰重生。而你,第一次没有给爷,那以后会有无尽的苦楚。”

    轻雪听得唇一抿:“你到底是什么人?”

    “爷的人。”妲儿风情一笑,已款款走出去。

    第二十二章

    跪了整整一天,她真的很痛。

    善音那丫头不知何时起了善心,给她将裙子和裤子脱了,在身后不冷不热道:“伤口又裂开了,渗了血。”

    她趴在床上,一点不惊讶:“帮我再抹点药膏吧,止血就行。”再这样下去,这臀部只怕不能好了。

    “好。”善音用湿巾给她轻轻的擦拭,而后抹上清凉的药膏,动作有些粗鲁。

    “轻一点。”她忍着痛,扭过头来:“大夫人的伤口怎么样?”

    “还好,侍婢们及时将大黑蜂赶出去了,并未蛰到要害。”善音拧上瓶盖,为她搭上薄被,站起身:“要洗个澡吗?你一身的汗臭味。”

    这样也算和善了一些,对她说了句人话。

    她心里一暖:“嗯,多谢。”

    善音依然面无表情,放下帐子去取热水了。

    她静静趴在床上,闭上眼小憩,她在想以后的日子该如何撑下去,讨好凌弈轩?还是继续闷声不吭的挨受皮r之苦?

    云浅在牢里受苦,她定不能坐以待毙的。

    “山源夜雨渡仙家,朝发东园桃李花。桃花红兮李花白,照灼城隅复南陌。”缭缭排箫声,在这静寂的夜,隐约传来。

    她心下大喜,却听得有些朦胧,睁开眼睛抬起首,排箫声又没了。

    原来这府里有人懂吹箫,只是为什么又不吹了?

    要知道,刚才那一阵一阵的美妙音声,竟神奇的让她身心舒畅。箫声如咽,情深意长,她喜欢那首曲子。

    “吱呀!”木门打开,想必是抬热水的善音回来了。

    她撑起身子,准备下榻,有双手将她按了下去,帐子内即刻萦绕淡淡的酒香。

    “谁?”她想转过来。

    崭新的大红锦被一陷,那双霸道的手将她翻了过来,腰上一搂,一道冰凉的唇贴上她的红唇。

    男人强烈的气息混着淡淡的酒气钻入她的唇齿间,掌下往他那边一压,迫使她动弹不得。

    怎么是他?她的身子僵了一下。

    他的舌在对她的小嘴攻城略地,从吸吮到挑逗,故意与她唇舌交缠,而后双眸一开,突然停下来。

    而她,由起初的挣扎陷入到一种很矛盾的感觉里。

    这次他吻她的感觉跟昨夜的感觉很不一样,同样是让她猝不及防的霸道,却在侵上来的那一刻让她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那种感受,仿佛他俩认识了千年,只要她闭上眼睛,不去看那双淬了寒冰的眸子,那双唇就是温柔的。由霸道吸吮渐渐转为温柔的交缠,连放在她腰上的力道也放小了些。

    她发现,她不讨厌这种感觉,甚至有些喜欢他身上的味道。

    只是等睁开眼睛,他的冷眸也睁开了,一眸的冷意与讽刺,刺得她想跳起来。

    “少主可是走错了房间?”

    “你希望我走错房间?”他唇上的动作虽停下了,掐住她腰肢的手却没放开,两人侧卧,又搂紧她一把:“好可惜,本少主没有进错房间。”

    她连忙用手抵住那堵铜墙铁壁般的胸膛:“我身子不舒服,不能……”

    他仿佛没有听进她的话,翻身压上来:“侍候本少主,本少主今夜就想要你。”低哑着,用手去脱她的衣衫。

    她的下身本来为方便刚才擦药,裤裙已全然褪去,被子里就是一双光溜溜的玉腿。他这样一压进来,腿间立即就是一阵冰冷的衣帛摩擦。

    她很难堪,想用双手去奋力护住自己,无奈趴卧着,让他高大的体魄死死压着,难以动弹。

    等到将她剥得一丝不挂,他突然安静下来,似在打量她,又似在犹豫,粗重的鼻息在她颈间撩拨不已。

    半刻,她的脊背被盯得爬满冷汗,正要回首,却突然一声闷哼,长长玉指将身下的锦单紧紧抓住。

    他在俯身吻她薄汗微施的雪背,且在没有任何前戏的情况下,一下子撑开她的玉腿从后面直直进入。

    然后,他动一下,她就撕心裂肺的痛一下,臀部的伤与体内突然被撑大的痛楚让她将锦被越抓越紧。

    只是身上的他似乎很亢奋,不再吻她的背,也不再缓缓的让她适应,掐紧她的腰猛力动起来,眸中闪着灼热的光芒。

    一刻后,她以仰躺的姿势在红罗帐内承欢,三千如墨青丝散落一枕,随着身上男人的动作一荡一荡,与那身香肌玉肤映衬成如雪魅惑。

    这个姿势,让她清清楚楚看到他眸中的光芒,紧紧盯着身下的她,仿佛在驯服一头不听话的母兽。

    “……”他没有低吼,只在低喘,愈发黑亮的利眸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很清醒。

    她不想看他,将头偏过去,却在他越来越快的最后一刻,终是拱起上身,双腿绷直,拽住锦单的手改为深深掐住他的臂膀。

    “呵。”他得意的低笑了声,翻身躺下,重重喘息:“滋味还不错。”

    她还在喘息,绯红的脸却“轰”的一下冷却!这一刻她感觉自己不是他过门的妾,而是千夫枕、万人骑的花楼女子!泪,就那么急急的淌了出来,仓惶的将反驳的话语吞进嘴,赤身l体侧躺了过去。

    女人这辈子难道输的就只有贞c么?一朝被他毁,再度让白杨毁婚,于是她成了一个遭人笑柄的轻贱女子。一个这样的女子,该如何选择她后面的路?

    女子贞c堪比性命重要,该感谢他在d房花烛夜没有对她大加责问,她亦问心无愧。只是今日这句轻贱的语,比起不责问,更加伤人。她突然发现自己很在乎,是真的在乎。

    “我希望……你明日能放云浅出来。”驳斥的话,转为如咽乞求,收起了她欲张开的双翅。

    这里是她自愿选择进来的,一路上不管有多少y霾,她只能隐忍。或许如他所说,只有做了他的宠妾,她方能翻身。即便前面等着她的是刀山火海。

    “能不能得救,要靠她自己的表现。”他已站在帐子外让善音为他整理微微凌乱的外袍,冷冷站立,隔着帐子望她一眼,转身大步走出去。

    红罗帐犹温,轻纱飘动,她散着三千青丝,玉体横陈大红锦单。浓密睫毛一掩。云轻雪,其实你好没用。

    第二十三章

    他离去了,吩咐丫鬟端来净身汤药,除去他在她体内留下的种。她憋住气一口喝尽,静静躺着,听那再次响起的阵阵如咽排箫声。

    夜很深,箫声很清晰,幽怨稚嫩,断断续续,与刚才那首炉火纯青的曲子一个天一个地。

    她起了好奇心,掀被起来。

    箫声是从凤舞府那边传来的,穿越层层竹林,在这寂静的御敕府划开。

    “这里是凤舞府了,少主吩咐不能在这里随便走动。”随后跟来的丫鬟善音在身后提醒她。

    “这里是属于凌府吧。”她还是向前踏了一步。

    “不是属于,是本来就是,凌府分为御敕和凤舞两府,一正一偏,御敕为少主与大夫人及各房主子居住,凤舞则为老凤主与京云少爷的住所。”

    “那这个吹箫的人?”她看到花窗那边还有烛火,隔着灌木丛,隐隐约约见得凉亭里坐了个人。

    “这个应该是青寰小姐,她寂寞的时候就会吹箫。二夫人,莫要推开院门,青寰小姐有些神志不清,善音怕伤了你。”

    “这个小姐是什么人?”她看到那厚重的远门上挂了一把带铁链的铜锁,跟关犯人似的关住了这个吹箫的小姐。

    “青寰小姐是少主的三妹,是个乖巧的小姐,前几年府里发生了一些事,她受不住才变成这样。一般情况下,少主会将她关在这里,等她神志清醒些才会放出来。”

    “间歇性的?”她走到厚重的院门前,推开一条缝,看到亭里那个身影停下吹箫,在向旁边的丫鬟讨要什么。丫鬟急着解释,而后陡然一个踉跄被那身影推倒,却飞快爬起来紧紧拽住女子的手,阻止她疯狂的往门口跑。

    “二夫人,我们走吧。”善音忙过来拉站在门口的轻雪,拉着她往外面走,“青寰小姐可能以为我们是京云少爷,若让她看到我们,后果会一发不可收拾。”

    “什么后果?”轻雪回头看了门里一眼,走到暗处,一头乌黑的青丝在竹林下流泻柔和光芒。

    善音瞧着她,突然觉得这个新娶进门的二夫人挺娴静淡雅的,假若没有颊上那块红斑,想必是绝代风华。

    她道:“青寰小姐此刻在此吹箫就是在等京云少爷,如果让她失望,她的病很可能发作。我看她刚才很激动,想必是等了很久了……而这段日子京云少爷不在府上,青寰小姐的病一旦发作,无人制止得了她。”

    “原来是这样。”轻雪站在暗处,看着那个裹一身雪白亵衣的女子已披头散发趴在门扉上凄厉的叫喊,旁边的丫鬟拦也拦不住。

    “京云为什么还不来看我?他是不是忘记我了?啊,你们给我走开!”

    “京云平日是如何安抚她的?”

    “吹箫给她听,她喜欢听京云少爷吹箫。”

    “刚才那首曲子吗?”

    “嗯。”

    轻雪淡淡笑开,让善音去院墙花窗那接过门里丫鬟手中的那管小苦竹排箫,贴在唇边,吹出清脆飘逸之音。

    风透湘帘花满庭,庭前春色自多情。闲苔院落门空掩,斜日栏杆人自凭。

    这个女子刚才吹的是这一曲吧。

    “二夫人,原来你懂音声。”旁边的善音吓了一跳。

    而门内的女子,也果然渐渐安静下来,不再使劲拍打门扉和撕咬旁边的丫鬟,对月色下的她大叫:“京云,你来了,我等了你好久。”

    她继续吹,边吹边向女子走近,将柔和的脸蛋暴露在银白色月光下,“是啊,我来了。”却陡然将云袖在女子眼前轻轻一挥,嗓音异常的柔曼清和:“青寰,夜深了,歇息吧。”

    女子一声没吭,长长的睫毛一闭,身子果然软软倒了下去。

    “三小姐!”

    “没事的,她只是在睡觉。”她收起苦竹箫,嘱咐那两个被抓得一脸是血的小丫头:“给她食些酸枣仁,或用灵芝煎水服下,先让她安安神。”

    “二夫人,你刚才对三小姐使了什么邪术?”善音和两个丫头不太敢信她,没有动,“你刚才对三小姐……”指指她的袖子。

    “哦。”轻雪不以为然一笑,捋了捋她宽大的袖子,“这个没问题,关键是刚才吹箫的时候,我对她使了一点催眠术。”

    “那为什么我们听着没有问题?”

    “因为你们没有用心听。”她眼角带笑,瞧那睡过去的青寰一眼,轻步走出去。看来这个三小姐还是有救的,至少在疯乱的时候她还听得懂音律。不然,她还真没办法让她安静。

    擎苍教给她的魔音分为铩羽、风汶、安眠三种,铩羽就是直接用声音杀人,一根琴弦,乱舞噬心魔音让人肝脑涂地,由于她无内力,所以并做不到这一点。风汶则是以声传神,支使飞禽走兽,以造诣程度来分其危险性。白日的蜂,她用心咒即可让其到处飞舞;安眠,顾名思义便是用自己的节奏来吹奏曲子,达到催眠效果。

    云浅和她,都是初级。

    走在光鉴照人的青石路上,她回头望了一眼“凤舞府”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想起代嫁那日见到的公公。

    刚才善音说的老凤主想必就是她在广德楼里看到的那位剪窗纸老人了,一身素,瘦得只剩皮包骨头。安安静静的剪纸,人生仿若只剩风烛残年。

    他一直不说话,在她这个新妇给他行拜礼时也不动。直到她走上前给他奉茶,他才陡然有了反应,却是一把将茶杯打翻,异常y鸷盯着她。

    “滚!”这是凌柄如对她说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字。

    忘不掉这一幕,是因为老人那一眼给了她太深的记忆。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不该有那般y鸷的目光的,不说与他剪纸的气势极为不搭,就说他对她那种莫名的厌恶。

    她想,这龙飞凤舞的三个字该是出自这老者之手,出自他年轻时的岁月。

    稍后,她揽衣回了文殊兰,却看到大夫人正坐在坐榻上喝茶。

    “我过来是想与你商量一件事。”她将茶杯放下,高傲看着站在门口的她,用了“商量”一词。

    “大夫人请讲。”她走进来,发现有人将她床上的锦单帐子都换了,全是清一色的芙蓉红。

    蹙眉。

    “这家大势大啊,规矩也多,比不得那些市井。”身后的女人将音量稍稍抬高,并不为中蜂毒而少一分气焰:“往日少主纳进来的妾室都是市井之女,三天两头给我犯错……”

    “大夫人到底想说什么?”她忍不住冷冷打断这个女人。没有必要在她面前来这一套的,该罚的都罚了,该骂的都骂了,不如开门见山。

    “我想让你给少主生个小少主。”她冷,尹诺雨也毒,一句话说得理所当然,下巴抬得高高的:“生下孩子后离开这里,孩子归我抚养。”

    “如果我不答应呢?”想必是知道少主今晚来了她房里,才来这里“商量”的吧。如此处心积虑,活该这个女人没有孩子。

    “你以为我不敢动你?”凤眸再次闪烁危险的光芒。

    她笑:“这个府里,除了少主就是你最大,你说让我死,我没命见到明日的太阳。只是,少主不会让我怀上子嗣的,妲儿和璃落还有可能。”

    “那两个贱蹄子是不可能的。”尹诺雨望向轻纱飘动的大床,为那床上刚有过的旖旎皱眉,冷道:“净身汤药的事我会让人动手脚,你只需让少主在你体内留种即可。假若你答应,我便让你做名副其实的二夫人,让你在府里有地位有盼头。”

    “好。”她毫不犹豫点了头,“我答应的第一个条件就是大夫人你放了云浅。”

    “没问题,反正你们俩个飞不出我的五指山!”

    于是一夜之间,奄奄一息的云浅被拖到了她面前,大夫人却没有给她侧夫人的实权。

    条件是,等怀上再说。

    只是,怀得上吗?

    “啊!”芙蓉帐里,她双颊绯红燥热,抓紧被单一声高亢的尖叫,而后一阵急促的喘息,快速将身子侧躺过去。

    “该死!”他不悦的低吼一声,未从她体内退出来,想将她转过来:“这么敏感,我们再来一次!”

    她不动,耳后酡红一片,不想再被他折腾。

    “转过来!”他命令起来。

    第二十四章

    “转过来!”他命令起来。

    “累了。”她喘息着,不想再被他那么折腾,虽然他还没够,但是她很痛苦,不止累,还很痛。

    “累了?”他轻轻咬了她粉嫩的耳珠子一下,掌下一收紧,不再让她转过来,而是直接从后面动作,低笑道:“夜还长着呢,女人。”

    她的身子在随他摆动,听他这么一说,白嫩的背部即刻一僵。他今夜是故意的吧,故意要折磨她,就跟征服猎物似的,她越是躲他就越要索取。

    她抓紧锦单,咬着红唇不出声,绯红的身子软软挂在他掌下,任他索取所求。只要他到达顶点就行,这样就能让他留种,她这样告诉自己。

    只是,他不想那么轻易放过她,将她的身子转过来,迫使她骑在他身上。两人四目相对,如同陌路。

    她全身光溜溜的,白嫩的肌肤上布满大大小小的掐痕,从胸口到臀部,一路延伸。而那头如墨青丝,软软服帖在胸前,末端撩拨着男人的腹部。

    却,闭上娇媚水眸,不想看他。

    他深眸墨色流转,紧紧盯着她香汗淋漓的小脸,唇角勾起一丝邪魅。末了,陡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女人,你在应付我!”

    抬高她修长的玉腿,猛力惩罚她。

    她身子被挤出床沿大半,闷哼了一声,颤抖着啼啭:“放……过我!”

    “不可能!”他的回应是让她在痛与快感中折磨,缓一下快一下,轻一下重一下,使得她下巴高仰,凄厉的叫喊,长发散落了一地。

    终于,等她手心渗出汗,身子再次抽搐起来时,他一声低吼,痛快的结束了这场拉锯战。

    看得出他是得到满足了,星眸深不见底,唇角勾着,欣赏她的玉体横陈。

    这次他没有即刻离去,慵懒躺在床头,打量趴在锦被上的她。

    “我很好奇你脸上这块斑是怎么来的。”

    她软软趴着,媚眼惺忪半阖,缓缓吐息:“天生。”

    他笑了声:“代嫁是死罪,杀人纵火也是死罪,你胆子可不小。”

    她两排浓密卷曲的睫毛颤抖了一下,睁开:“既然我是待罪之身,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