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小说网 > 都市言情小说 > 孽障 > 第 13 部分

第 1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滚!”

    “爸爸生气了?哦,是不想丢对吗?也是,这些东西的材质看起来还真不错,丢掉挺可惜的。”

    被恶意歪解意思,周涵差点被气到头顶冒烟,愤怒的抬脚踹了过去,却不想一把被捉住脚腕,紧接著,脚趾被子凡含在了嘴里,暧昧的舔了一下。

    “……”周涵无语。这世上怎麽会有这麽无耻的人?这家夥真的是自己一手带大的种吗?

    二人正打闹著,客厅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快去接电话。”周涵红著脸把脚缩回来,催促著。

    “不要,有张嫂呢。”

    “快去!”

    “不!”子凡指著自己胯下隆起的小山包,可怜兮兮道,“爸爸,我这样子你觉得能出去接电话吗?”

    周涵气的翻了个白眼:“你是畜生吗?怎麽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我就是畜生,只对爸爸发情的畜生。”

    叮铃铃。

    电话还在响。任周涵怎麽催他就是不肯去接,幸好张嫂及时来通知,解救了他。

    电话是夏五打来的。子凡只说了几句就匆匆挂掉,然後说有急事需要出门一趟。

    “你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周涵不太高兴的说。

    他不太喜欢夏五,听到这个名字心里有些不舒服,疙疙瘩瘩的。虽然明白这种心情很不高尚,对方也帮了自己不少,但还是忍不住小心眼。

    “那我走了。来,亲一下。”子凡在他唇上匆匆印下一个吻就走了,步履急促,似乎真的出了什麽大事。

    是什麽大事呢?能让一向冷静的子凡乱成这样子?

    应该不是公司的事。公司最近在他的打理下,股市平稳,业绩显著,一派大好情形。

    那会是什麽事?和夏五有关吗?

    周涵越想越烦,索x不想了,见行李还有一些没收拾完,决定去找些事做来转移注意力。

    他来到了子凡的房间继续收拾行李。

    这个房间还是他才买下这房子时装修的样子,蓝s的天花板,雪白的墙壁,蓝s的窗帘,床单整洁而g净。周涵站在门边,突然记不起他有多少年没来这个房间了。

    是五年,还是十年?

    亦或更久。

    那个爱哭鼻子的小孩,单薄的少年,冷漠的青年,是从什麽时候开始长大的?

    他有什麽爱好,讨厌什麽,害怕什麽,他统统都不知道。

    周涵突然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悔恨感,这一生从未如此沮丧──为何要错过子凡的成长,为何没有参与他的人生?

    这一生又有多少个十八年?

    希望现在才参与,还没迟到。

    他走进去,扶著大肚慢慢坐下,开始整理行李。

    衣服,cd,书籍,游戏盘……

    每一样他都仔细看过,在心里记下,希望能够借此多了解爱人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

    床底下放著一只小匣子,摆在最黑暗最深的角落里,隐秘的,像一头藏著巨大秘密的小怪兽。

    “是什麽东西,藏得这麽严实?”

    周涵好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弄出来,放在灯光下一看,居然是他十年前送给子凡的玩具密码匣。

    那是十年前公司开发的玩具,匣子是金属材质制成,加了一把密码锁。主要是给小朋友放零用钱玩的。当时公司出了件样品,修改完细节後没用处,就顺手带回家丢给子凡了。

    才八岁的子凡见到玩具十分欢喜,捧著匣子欢天喜地到处炫耀,逢人就说“这是我爸爸送给我的,漂亮吧?”

    当时他还嘲笑,一件破玩具就值得高兴成这样?果然是没出息的孽种。

    没想到十多年过去了,子凡居然还留著它,匣子的外壳虽然有些旧了,但依旧能看出主人对它的精心呵护,一点灰尘也无。

    周涵碰起小匣子,掂了掂,有点分量,里面好像装著东西。

    装了什麽呢?

    他的好奇心又起来了。

    虽然知道偷窥隐私不好,但,只是看一眼没关系的吧?

    看身後没人,把房间的门关好,周涵小心翼翼将匣子放到床上,深呼吸一口气,开始对密码。

    先试了子凡的名字,不对。又试了他的生r,还是不对。

    周涵皱了皱眉,都不对,莫非是……自己的名字?

    人的劣根x,对未知事物的求探欲,总是能招来各种灾祸。譬如,潘多拉的魔盒。

    他对上了自己的名字,兴奋异常,子凡果真用自己的名字作为密码。

    内心有一股甜甜的喜悦感,原来自己是这样被重视。

    他颤抖著指尖,带著对秘密的窥探欲,打开了魔盒。

    一叠照片洒在了脚下,他拾起来,看──

    所有的幸福瞬间石裂瓦解。

    孽障59(高h,双x生子)

    这一天,子凡过的特别不安心,前往总部的路上,右眼皮跳个不停,胸口也一阵阵的钝痛,仿佛在预示著要失去什麽珍贵的东西了。

    如果不是报复行动出了点小问题,他真想马上回去见爸爸,抱住他永远不分开。

    司机见他神s不安的模样,关心地问:“哪里不舒服吗?董事长。”

    “没。没有。”子凡揉了揉眉心,脸孔有掩不住的倦s。

    “我看您脸s不太好,需要叫医生来看看吗?”

    “不用。我可能是累了点,休息会儿就没事了。”

    到了ir总部,夏五早已等候多时,一见他来,忙把办公室门锁上,摔下一叠文件,大怒:“周子凡,我叫你不要动手,你偏不听!这下出纰漏了,看你怎麽收拾烂摊子!”

    子凡拾起文件,仔细翻阅过。文件的内容惊天骇地,他却神s丝毫未变,镇定异常。

    “於是,你觉得我这场仗我必输?”放下文件,他平静的反问夏五。

    夏五气的在室内来回踱步,焦躁异常:“不输?连首长都介入了,你能不输?”

    “未必。”

    “周子凡!这不是收购公司或是垄断市场!这涉及到政治!当初你和我联合创办这公司时怎麽说的,不会在政治上掺脚!你难道都忘了?”

    “我没忘。”

    “那你现在出手什麽意思?你答应我不会擅自出手我才帮你调查的,可你居然不通知我一声就动手!你他妈的什麽意思!”夏五脸s异常难看,失去了往r的风度。

    这不怪他,商人最大的忌讳就是掺和了政治。而政坛永远是世上最黑暗的地界,一个人若表现的太过优秀,迟早会成为野兽撕啃的目标。

    子凡这些年在市场上打拼,光是前两年血洗亚洲金融业就得罪了不少人,现在因为g涉上头的军事基地而引起了首长的注意,这次若没详细计划,必定惨败。

    “何必动怒,夏五少。”周子凡气定神闲饮茶。

    “好,我不动怒。麻烦你现在给我个j代。”怒极反笑,夏五在他跟前坐下,抱臂冷眼,“大难临头,你倒是挺镇定啊。”

    “你就这麽确定我会输?”

    “我不认为你能赢。”

    “老朋友。”周子凡冷笑一声,“你未必太小看我的实力。你觉得我会打无把握的仗?”

    “我认为你会为了你那个爸爸恋人失去大脑和理智!我认为恋爱中的男人大脑里装的的都是稻草!”夏五刻薄的讥讽。

    “那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脑袋里装的是智慧还是稻草!”周子凡冷笑一声,打开电脑,从里面调出一份加密文件,放在了夏五面前,“好好看一下吧。”

    夏五仔细阅读那份文件,看著看著,脸s变了,看到落款人的签名时,脸s更加惊骇,猛地从座位上站起,一脸不可置信:“这、这是真的?”

    “你认为世上会有第二个人叫x森的吗?”

    “首长、首长他……他居然!”夏五怎麽也不能相信,那份合同的落款人居然是当今首长。

    文件内容很简单,是允许周子凡处理某生化军事基地。

    理由也很简单,自古至今,君臣之间的关系一直是舟与水。当水太满,舟为了不被湮没,就得想办法抽g水的量额。

    “你要知道,那个军事基地的权利已经威胁到首长的地位了。他明面上不能动手,暗面上却可以。他允诺我,不过是觉得我的实力能够帮他除掉异己罢了。”子凡摊手,“说白了,就是相互利用。”

    “……”

    “五少,你跟我打拼这麽多年,怎麽会不懂这个道理?这个世道,法律所规定的社会秩序根本就是空文,国家机器要维持正常运作,在特殊情况下,必须要借助大量特殊非正当化力量。这种力量就是我们──地下势力。虽然不能摆上台,不能对外宣扬,但却是一种非常有效的统治手段。在我们国家,更是如此!”

    夏五渐渐镇定下来,理智道出问题核心:“你就不怕他以後觉得你势力过大,而动你?”

    周子凡微笑著,椅子一滑,方向调转至落地窗前,望著窗外的落r,忽然感慨:“我没有那麽傻,傻到不自量力涉及政坛。首长也没那麽傻,傻到对我一点都不制约。”

    他的话夏五明白。

    在这世上,任何势力都是把双刃剑,如果不加以合理制约,任其发展,到最後必定会危害统治本身。政府有时要统治某件事,却不能公开命令,只得借助一些不正当的势力,例如周子凡这种经济脉络雄厚,地下势力庞大,有手腕有心计的铁血y谋家。

    而这种人,正因为聪明,才不会在捕猎过程中,对猎物过於贪迷,能够自由控制欲望,只有这样,才能永远立於不败之地。

    首长看中的,正是他这点,知道他不会涉及政坛,才会放手任他去做。

    “也就是说,上头的反对,只是个形式?”

    “还不算笨。”子凡微笑的点点头。

    夏五望著这个认识十多年的老友,忽觉恐惧。那迂回的心机,老辣的手段,根本不应该是个十八岁的少年能够拥有的。

    被这样的人爱上,到底是福是祸?

    “所以,你就放手去做吧。”子凡单手摁住跳个不停的右眼皮,眼神突然y鹜下去,“名单我已经给你了,当年碰过他的人,一个都别留。”

    回家的途中,周子凡愈发觉得胸口钝痛,莫名的不安像黑d,扩散至全身,无法控制。

    这莫名哀痛自何而来?疑问在抵家时终於达到了落实──被发现了。

    爸爸站在自己的房间里,对著自己的床呆呆出神,脸孔雪白寒凉,连人靠近都没察觉。

    床单很整洁,上面铺著一叠照片。

    那些照片,是他当初扮作a欺负爸爸时拍下来的l照。因为太喜欢了,所以没舍得丢掉,都锁在他的小宝盒里。

    现在,那些照片自宝盒中走出来,重见天r,一张一张摆放在父亲眼下,揭示著血淋淋的真相。

    周子凡僵立良久,方才感觉凝固的血y从心脏缓释开来。

    ────────

    孽障60(高h,双x生子)

    很多年後,当周涵再想起那天发生的事,仍觉如坠冰窖,呼吸窒闷,疼痛难忍。

    他从未想过真相会是这样不堪。

    尊严被踩在烂泥地里,无人收拾。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摆在眼下,每翻一张就如在接受凌迟之刑,直到最後一张扣上,他的世界简直像天崩地裂一般。不知所措,惊惶,错乱,不知道如何质问,如何面对这血淋淋的真相。

    那短暂的几个小时,他坐在房间里,想了很多很久,想到最後,他得出一个结论,如果一切都不曾发生,那该有多好。

    如果他没看到那些照片,就不知道子凡骗了他,不知道那个曾经侮辱过自己的变态竟是自己最亲密的恋人,不知道原来自己在他心目中,地位并不重要。

    可世上没有那麽多如果。

    一切血淋淋的真相,不过是被一个“情”字蒙蔽了双眼。

    早该想到,a就是身边的人。

    那些照片拍摄的角度,分明就是在自己的卧室拍的。而能接近自己卧室的,除了子凡,还能有谁?

    再有,第一次与之发生关系,他以为是自己引诱他的,其实,只是被子凡催眠了而已。

    一切真相,在看到那些y秽的照片後,全部想起。

    所有的谜团,就如一颗不慎落水的泡腾片,凄厉的散开,椎骨沥髓般地……分崩离析了。

    所有的温柔,不过是个假象。只有自己像个白痴一样,被对方玩弄於掌心,还沾沾自喜,以为被爱著。

    一切,只是场荒诞的报复。

    报复这些年来对他的冷淡,报复他的冷暴力,报复……

    也是,这世界上,怎麽会有人真心爱自己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身体呢?不过是图个新鲜万物罢了。

    呵呵呵呵。

    周涵把手搭在圆鼓鼓的腹部上,轻柔的抚摸著,然後坐下来,面对著归来的子凡,平静开口:“你不要解释,一解释,更下作了。”

    子凡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开口。

    他面对过很多危险的场面,血洗亚洲金融业时,每r如履薄冰,行走刀尖,时常有人拿刀子指在他的喉咙,命悬一线,但也没像现在这样恐慌过。

    这种恐惧感是由心底最深处蔓延而来,如无数根尖利的冰针,顺著血y往心脏处游走,尔後,狠狠扎下。

    “爸,我……”他发出艰难嘶哑的声音,却说不出一句可做解释的话。

    “你不用叫我爸爸,我担不起。”

    周涵从床上拾起一张照片,指著上面的l露的自己,问:“这些东西,你都是什麽时候拍的?”

    子凡不再抱有解释的念头,他後来沈重,过了好一会,才回答:“去年……七月份。”

    “a就是你吧?”

    “是。”

    “第一次我与你发生关系,你给我催眠了,是吧?”

    “是。”

    “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麽?”

    “我爱你。”

    “爱我?爱我就来侮辱我?”周涵掩唇失笑,笑容说不出的凄凉哀伤,他站起身,将照片全部洒在了子凡脸上,一字一句,“周子凡,你就是这麽爱我的?!”

    很久之前,他问子凡,为什麽会爱上自己。

    子凡告诉他说,爱就爱了,哪会有什麽理由。

    “你没有骗我吧?”他不放心,继续追问。

    “我没有骗你。爸爸,我发誓,我永远我不会骗你。”子凡给他一个温暖而安全的吻。

    那麽多誓言,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在他以为这辈子都走不出人生的y影时,是子凡出现了,将他从地狱里解救出来,洗去他一身污垢,捧在手心小心呵护,替他爬满创伤的心口敷满爱的灵药,让他再次重新活过。

    然而,到头来所有的一切只是场海市蜃楼。

    子凡沈默,任由照片摔了自己一脸。

    事情发展到这一局面,如果他想撒谎,可以有一千万个谎来扯,只要他想。

    可他没有。

    撒谎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而已。

    子凡的沈默让周涵心如刀绞。

    他整个人简直要崩溃似的,站在那里,脸上披满了绝望。

    难道他就这麽贱,谁都可以过来践踏?

    为什麽那人是子凡?

    r夜相对,肌肤相亲,小心翼翼将真心j出去,换来的结果就是这个?

    子凡依然沈默,望著父亲那双变成灰s的眸子,喃喃:“爸爸,我……”

    “别叫我爸爸!”周涵平静的摇摇头,声音轻的不能再轻,“别叫了,从现在开始,你我断绝任何关系。”

    说完,掉头就走,却被子凡拦住。

    “让开。”

    子凡咬唇:“我不让你走。”

    “让开!”周涵面无表情。

    “不让!我不让你走!你哪里都不许去!”

    啪──

    耳光响亮。

    周涵颤抖的手还停在半空中,紧接著又给了他一个耳光:“畜生!给我滚开!”

    “不!”

    子凡没躲开,在承受了那两个力道不小的耳光後,忽然暴躁起来,猛的扯开缠在脖子上的领带,失去了往r的镇定与温柔:“周涵,你他吗的今天走出这房子一步试试!”

    孽障61(高h,双x生子)

    “你──你──”

    “你以为我为什麽这样做啊!你以为啊!”周子凡赤红了双眼,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推倒在床上,压在身下大吼,“你他吗的以为这一切都是谁害的!谁啊!”

    “放开我!滚!滚开!”周涵气的浑身发抖,使劲全力挣扎,身上的人却像座山似的纹丝不动。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谁他吗的愿意做个变态整天偷窥自己的老爸啊!你以为我想当个变态吗!”周子凡粗暴的扯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眼望著自己,单薄的唇因愤怒而不停发著颤,“爸,你以为我想l伦吗?你以为这一切,都是谁害的啊!”

    “这要问你自己!你g的那些事情来侮辱我,现在你还有脸质问我!周子凡,你的羞耻心去哪里了!”周涵的双眼也因愤怒而变得通红。

    两人像失去理智的野兽,怒视著彼此,用眼神撕咬彼此,欲制对方於死地!

    “羞耻心?”周子凡抓住他的手摁向自己的胸膛,“我现在就告诉你,那玩意儿早在爱上你的那一刻就没了!”

    “你……你……”

    “如果你不是你从小那麽对我,我怎麽会对你有执念!怎麽会爱上你!我也想跟个普通男孩一样,回家有爸爸妈妈的笑脸,周末和老爸一起去踢足球,晚上回家有老妈做的饭等著我。可我呢?你给了我什麽?除了你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从小到大你他吗的对我笑过一次吗?我在家发烧三天起不来,要不是张嫂发现了,我早烧死了,你呢?你知道我躺在床上哭著喊你吗?我每天晚上熬夜学习,就为了拿一百分回家讨你个笑脸。你呢?你给过我一句称赞吗?”周子凡咬牙切齿盯著他,字字如铁,“你,没有!”

    子凡的突然爆发,让周涵更加狂暴,只想立刻离开这里,不要面对这一切,不要听,想逃的远远的。

    “就因为这些,所以才让我对你产生了欲望!每天包裹的那麽严实的爸爸,不苟言笑的爸爸,突然赤身l体的袒露在我眼里,你那特殊美妙的身体,你觉得我能抵抗的了吗?是谁啊!谁害的我变成变态的!”子凡恶狠狠的咬住他的脖子,“是你!”

    少年初见父亲美妙的身体,是极其震撼的,未有见过那样热情如火的父亲,震撼之余多了几分心动的滋味。这对刚满十八岁的少年来说,简直就像处在水中的鱼,终於遇见了美好的水草,自然而然便缱蜷於那种感觉。

    不是本能,而是在过往的十八年间,早就埋下了情欲的种子。

    父亲的冷漠才是情欲勃发的最深源头。

    “不……不是我……不是我!”周涵声嘶力竭的否认著,听著子凡在耳边一件一件数落著自己的罪行,听著听著,眼泪就这麽下来了。

    明明,不是这样子的。

    为什麽他会和子凡变成今天这种样子?

    明明子凡是爱他的,他也爱子凡的。可为什麽要被他发现这些?又为什麽他从前没有做的更好?

    子凡也哭了。

    但他自己并没发现。

    他舔去父亲脸上的泪水,哭著继续质问:“我也不想这样,可我没法抗拒你!从小到大,你一直在拒绝我,我被拒绝怕了,我不敢了!不敢直接去告白,只敢做小动作!我也不高兴做那些事,可我忍不住想靠近你。我只能这样g……爸爸……爸爸……我只能这样做。”

    “不……不是的……”周涵哭著摇头,不知这泪水是因愤怒产生还是心疼子凡而产生。

    “如果你要走,我就杀了你!我绝对不让你走!不让!你是我的!”周子凡疯了似的,粗暴的撕扯他的衣服,一边撕一边喃喃,“你不能离开我,你离开我我会没有命的。不能……”

    哗一下裤子也被撕开了,双腿被大大分开,子凡扶著y具,眼见著就要冲进去。周涵吓得浑身发抖,瞅著床上那只匣子就捡起来砸了过去。

    匣子是四角形的,棱角很硬,砸在子凡头上,额上很快就渗出了血,身体也因突如其来的钝痛而惯x弓起来。也就是那瞬间,让周涵找到了机会,从他身边逃离开去。

    城市里到处都是高楼大厦,天空仄,空气混浊。路上行人像一道道浮影,自身边晃过。

    周涵趔趄著往前跑,没有方向的乱撞。恍惚间听见身後张嫂焦急的呼喊,行人低声的议论,有人想要扶住他,却被他摔开那只多管闲事的手。他跌跌撞撞的往前冲,似乎想要冲出这仄的境地。

    他从未想过,子凡会欺骗他,侮辱他。也未想过,子凡有那麽多怨恨,不满。更没想过,自己居然拥有那麽多罪行。

    他不知道如何面对,只有逃离这里,他要离开这一切……

    男人疯疯癫癫的在路上跑,好像有谁在身後追他,有谁在叫他的名字。

    不是,不是名字,那人在叫他爸爸。

    是子凡吗?

    周涵浑身巨震,心跳加速脚步颠乱,他慌忙朝四周看去,要往哪里逃才能从这世界消失?

    恍惚间,他看见一辆卡车急速朝他驶来,伴随著行人的尖叫。

    他微微一笑,是了,就是这里。只有死亡才能解脱,让他彻底消失,再不用面对那些事!

    强劲的气流与刺耳的刹车声在耳边响起时,周涵突然看见了子凡。

    子凡的黑发在风中飘飞,微微翘起的唇角,贪恋温柔的眼光。

    那道修长的身影在眼前一晃而过,伴随著刺耳的汽车喇叭,他被用力推开,跌入某位行人的怀抱,毫发无损。而子凡,则像一只飞鸟,高高抛上天空,又急速下坠,在黝黑的马路上溅下一滩血红。

    ───────

    孽障62(高h,双x生子)

    人到绝路时,都是毫无智商可言的。

    周涵已等不及救护车的来临,抱起浑身是血的字凡,就冲了出去。

    幸好医院离出事地点不太远。冲到医院时,走廊里都是满满的人,护士小姐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聊天,病人们堵在长廊里呻吟,有医生过来,人群便立刻扭曲成怪异的形状,然後舒缓,最後再等待下一次的扭曲。

    周涵挺著大肚艰难的抱著子凡在人群中挤动,第一次感到烦躁,不断的大喊,让开,让开!

    他都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子凡的生命在迅速流失,血浸湿了他的衬衫。

    又有几个满身是血的病人送进来,家属扭成一团,堵住了他向前的道路。

    周涵知道自己当时的手有点抖,腹部也阵痛不已,可没想到会一不小心松开了子凡,让子凡身上滑落。

    他疯了一样的喊,没人理睬。大声骂人,向身边每个无辜的人挥拳!

    这是周涵做过的最没风度的事,但吵架最终引来院方的注意,子凡算是得救了。

    手术灯亮的时候,他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完全茫然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不知道子凡是否会活著,不知道是否还能再听子凡叫他一声爸爸。

    冷的要死,从里往外的冷,从心开始,到骨头,再到皮肤。

    很久很久之後,周涵再想起那种冰冷还是心有余悸,那是种完全被隔绝的封闭的冰冷,他和子凡说过,希望这辈子不要再出现第二次。

    很久之後,他问子凡有没有过相同的感受。子凡说,不止一次。在他一次次拒绝自己时,在他发现那些照片时,在他说出断绝父子关系时。

    总之,先爱上的人注定没有好下场。

    子凡很了解这一切,所以早就做好牺牲的准备。

    手术灯灭了时候,周涵简直有一种被宣布死刑的感觉。医生走过来,那不长的距离让他紧张的有些眩晕。

    “手术很成功,病人已脱离生命危险。”

    周涵愣了一下,似是没听清,直到医生重复好几遍後,才听清,然後才发现腹部的疼痛已经不能再忍,终於不支,倒地不醒。

    再醒过来,已经是次r早晨的事了。医生告诉他说,由於他的情绪太过激动,又抱著一个大活人跑了那麽远的路,胎气受损,差点导致流产。幸好被及时抢救过来,大人小孩都没事。

    周涵从病床上坐起来,用了大约有一分锺的时间缓冲,待回思过来後,不顾医生的阻拦,立刻跳下床冲进子凡的病房。

    夏五也在,他已在这里守了一整夜。

    子凡还在昏迷中,加护病房的墙壁很白,被子很白,子凡的脸更白。

    再迟十分锺,谁也救不了。

    周涵走在床边,看著他,一动不动。

    夏五轻声问:“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为什麽他会变成这样?”

    周涵愣愣的摇头,脸孔雪白,似乎还没从昨晚那场灾难中走出来,整个人傻傻的,让人无法怪罪。

    “周伯父,您或许需要休息。”夏五强忍著怒意对他提醒。

    “不……不……”周涵望著子凡,摇摇头,“我要等他醒来。”

    “我会在这里守著他,你去吧。”不由分说,夏五便招来护士强行带他离去。

    周涵推开护士,在床角坐下,死死的望著子凡,说:“我哪里都不去,我要守著他。”

    “好,你守著。我走。”夏五觉得自己没有信心控制住即将爆发的怒火,在这两人面前,他只是个外人而已,完全不能闯入他们的世界里。

    只显多余。

    子凡醒来时,看到周涵,没有悲伤,也没有特别高兴,甚至连愤怒都没有。

    他就只是看著他,很专注,然後说:“我爱你。”

    ────────

    孽障63(高h,双x生子)

    子凡醒来时,看到周涵,没有悲伤,也没有特别高兴,甚至连愤怒都没有。

    他就只是看著他,很专注,然後说:“我爱你。”

    周涵望著他不说话。

    爱情究竟是什麽,谁也说不清楚。他不擅长讲情话,同时也不热衷於听甜言蜜语,但说的人一旦是子凡的话,他还是会很欢喜。

    子凡望著他,虚弱的笑了。

    他对周涵说:“爸爸,从你开始工作起,四处出差,我们离多聚少,经常好几个月都见不到你。我很难过,你呢?你也难过了吗?”

    “我每天都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偶尔会担心你若遇到什麽难事,而我不在你身边,帮不了你。你呢,你有这麽想过吗?”

    “从小到大,我的目光只追随著你,只能看见你。你呢?你看到我了吗?”

    “你去别的城市出差,我提著胆子给你发短讯,虽然你从来不回。偶尔打电话过去,超过两次你没接,我就会想是不是自己又给你添麻烦了。你呢,你有没有想过偶尔也给我一个电话?”

    “当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很开心。即使你从来不看我,也不和我说话,但是如果你在我身边,我都会觉得整个气氛都不一样。你呢,你有没有偶尔也有这种想法?”

    “我害怕你和别人比跟我亲密。我嫉妒可以站在身边的任何人,连那个爱穿超短裙的女秘书都比我好。我希望你过的比谁都好,但我又害怕自己会妨碍你的幸福。当你对我冷言冷语时,我总恨不得上前揍你一顿,但是又怕揍疼了你,我心疼。你呢,你有没有偶尔也为我这麽想过?”

    “我知道我俩是父子,都是男人。我们或许可以一辈子以父子相称,你过你的,我长大了找个女人成家,你老了我孝顺你,然後一直到死。但我不想那样,那不是我想要的。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起吃、一起住,你只能看到我,我也不想看别人。即使你觉得我卑鄙无耻,我也不在乎。”

    “虽然我手段不正确,装作变态恐吓你,这是我的错,但我还是想让你知道我是认真的,不是随便说说,不是开玩笑。”

    周涵说不出话来。

    子凡又问:“那麽,爸爸,这样你还是执意要走吗?”

    周涵沈默。

    夏五在一旁听不下去了,他对周涵说:“伯父,子凡情绪不稳定,你先回去休息一下。”

    周涵点点头,准备出门。走了几步忽然落泪,又跑回去伏在了子凡胸前,动也不动,只觉眼泪控制不住:“我不走,我哪里都不走了。”

    子凡也哭了,眼泪顺著眼角倾泻,发出隐忍的哽咽:“我再也不会伤害你,再也不会了。请您相信我。”

    “我相信。”

    一个月後,子凡平安出院。

    周涵的肚子又大了一圈,两人商议好,暂时不回老房子了,免得把张嫂他们吓到。

    “混蛋!警告你,我只给你生一次!”周涵气势汹汹的警告。

    子凡笑眯眯的直点头:“好的好的,生一次就一次。”心想我答应你才有鬼了,哼哼,今天出院就好好g你!把种子全洒你身体里去,到了春天,又能收获很多小包子!哇哈哈!

    周涵忽然背脊一凉,仿佛看见周子凡背後生出了一堆恶魔小翅膀,再看看他一脸y笑的样子,立刻知道对方肯定又在想什麽不正经的东西了,气的他一脚踹过去,怒吼:“今晚分床睡!”

    “不要啊……”子凡哀嚎。

    三个月後,周涵平安产下一名男婴。

    小包子可爱又健康,大大的眼睛,粉嫩嫩的小脸,笑起来时简直就是小天使。

    子凡给他起名,叫narciss,因为他长的就像希腊神话中那美少年纳瑟斯一样好看。有著水仙花瓣一样的脸颊,玫瑰一般的嘴唇。

    子凡抱著他,在y光下散步,指著他的小脸洋洋得意的说:“他长的比较像爸爸。眼睛,鼻子,都和你一样好看。”

    “哼!”周涵冷哼,故作不屑,嘴角却扬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爸爸,我爱你。”子凡突然凑近,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温柔的,不含任何情欲的。

    周涵红了脸,轻声回应他:“我也爱你。”

    春天的午後,y光很暖。

    一家三口在花园里慢慢走著,笑声被风传来,十分动人。

    ─────

    特典1──大肚也sex(1)

    “唉。”

    周涵躺在地毯上,深深的叹了口气。

    已经十个月了,宝宝居然一点出生的迹象也无。肚子大的都快掩不住了,虽然住在别墅内不会被人发现,但他还是想早点结束孕夫生活。毕竟男人挺著个大肚子做什麽都不方便。

    “哎。”望著身边的落地窗,他又惆怅地叹了口气。

    玻璃上印出的男人倒影,脸比从前圆润许多,皮肤也变得更加滋润有光泽。身上宽松的大衬衫遮不住他高高隆起的小腹。虽然不难看,但也绝对不帅。

    呜呼,从前好身材一去不复返兮!

    自有孕来,子凡就像喂猪似的喂他,一天六顿超级营养餐,外加各种美味点心,吃的他都停不下来。再不节制,估计很快他就要走形成非洲野猪了。

    想起前阵子在海边散步时遇见的那个孕妇,几个月前也碰见过,那时她还很苗条,几个月後却胖的完全走了形,肥脸宽鼻,身材臃肿,边走边将一根油腻的j腿往嘴里狂塞。那副样子让周涵失眠了将近一星期。

    绝对不能变成那样子!

    他的脸又黑了几分,摸著肚子咬牙诅咒,再等一周,若这包子还不出来,他就去医院开刀强行把它弄出来,然後做成人r包子吃!

    子凡提著大包小包从外面回来,一进门便看见他磨牙切齿的恶毒相,吓得手一抖,寒气蹭蹭往背上窜。

    爸爸那副样子,简直就像要把包子生吞活剥一样嘛。

    他小心翼翼问:“爸……你在想什麽?”

    周涵听见声响,回头y侧侧一笑:“子凡,你回来了啊。晚上咱们吃r包子,怎麽样?”

    “呃。”子凡脱掉鞋子,提著刚买回来的凤梨酥,来到在他身边坐下,讪笑,“大热天的吃什麽r包子啊,上火。”

    “我就是想吃r包子。”周涵笑的越发yy怪气,把子凡看得心里直发毛。爸爸该不是想吃他俩的包子吧?

    “咳。”子凡咳嗽一声,假装没听懂,从袋子里取出刚买回来的凤梨酥,说:“你不是想吃嘉祥家做的凤梨酥吗?来,我买了你最爱的蔓越莓口味,低热量的喔,不用担心会发胖。”

    周涵冷哼一声,别过脸拒绝对方喂过来的食物,红唇抿啊抿的,一看就是闹别扭的前兆。好在子凡对他的脾气已经很有经验了,知道怎麽应付,孕夫从某些方面来说其实就与小孩无异,生气时只要给颗糖哄哄就没事了。

    “宝贝。”子凡将凤梨酥放到一边,捧住他的脸温柔问道,“你怎麽了,不高兴吗?”

    周涵不说话,别过脸负气似地不肯看他。子凡叹了口气,强行把他身子扳正面对著自己:“到底怎麽了?刚才还不是好好的,谁惹你生气了?”

    “没有人惹我生气。”周涵闷声说。

    “撒谎的人裤子会著火哦。”

    “……”周涵低下头,吸吸鼻子,过了好一会才艰难地开口:“都已经过了预产期两周了,宝宝怎麽……还不出来?”

    “呃。”子凡愣了一下,说,“医生不是说过了吗?预产期并不一定准确的。”

    “可是……”周涵失落的揪著衣角,声音压得很低,却掩不住的担忧,“若治疗没有用,生出个傻瓜怎麽办?我们关系这麽亲近,就算不是傻瓜,要是个畸形怎麽办?我……”

    他的话让子凡眉心小小地抽动了一下。这个问题他不是没考虑过,但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结论,爱下去。

    “不会的。”他温柔的说。

    “如果会呢?”

    “不会。”子凡伸手,揉了揉他微微凌乱的头发,“就算不正常,我也不会嫌弃。他是我跟你爱情的结晶 ,我爱他都来不及,怎麽会嫌弃。”

    “是吗?”怀疑中的男人总是多疑,周涵当然不会完全相信,负面情绪一上来就无法控制,口不择言道,“就算你不嫌弃他,也会嫌弃我。”

    子凡一愣:“这话怎麽说?”

    “你……你敢说你不嫌弃?我现在肚子这麽大,身材又发福,还像头猪似的整天吃吃吃,脸都胖了一圈了,谁会喜欢这种鬼样子啊!”

    “胡扯!”最见不得他贬低自己的子凡顿时大怒,打断他的话,“你再这样说自己,当心我g死你!”

    “你g啊!就会说说而已!”周涵也不是好惹的,双眼迸出熊熊怒火,咆哮,“你敢说你不嫌弃?你不嫌弃你两个星期没碰我啊!”话一出口他就立刻反悔了,这口气怎麽听怎麽觉得像个欲求不满的女人在向丈夫抱怨不满。

    子凡被他吼的又一愣,迅速反应过来後,一把将他搂进怀里,勾起嘴角戏谑:“小宝贝,原来你是怪我这段时间没碰你啊。”

    “闭、闭嘴!胡说八道什麽!滚开!”嘴里喊著滚开,身体却自动往子凡怀里缩得更近,并将脸舒服的埋进他的胸膛,声音渐渐变得没有底气,“你不要胡说八道了。”

    子凡好笑地望著他,爸爸闹别扭的样子真可爱,就像只撒娇的波斯猫。

    “你啊,以後可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我怎麽可能嫌弃你呢?我爱你都来不及。”子凡轻轻吻著他的前额,手在乌黑柔软的头发中穿梭,眸子里的爱浓的快要化不开,“我不碰你是因为医生关照过,最後一个月也是危险期。你也知道我一抱你就控制不住,要是不小心伤到了你,那可怎麽办?”

    “别、别胡说了。我又没有很想跟你做的意思。谁稀罕啊!”被戳破心事的周涵结结巴巴否认,底气越发虚弱。

    “好吧好吧,爸爸不稀罕,我稀罕就可以了。”

    和孕夫讲道理等於对牛弹琴,周子凡深知这一点,因此决定不再争辩,一切都顺著爸爸的意。他叹了口气,说:“爸爸想要了,是不是?”

    “闭嘴!”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