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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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你,为什么要帮我出头,是不是喜欢我?”

    他啧啧啧摇摇手指头,叹气:“红旗,你真坦率,你既然这么问了,我就坦率着回答你!”

    我瞪着眼睛看他慢条斯理的饮水,慢条斯理的理理头发,足足过了十分钟,他才意犹未尽的回答我:“喜欢你……”我吓得拼命的向后退,他笑眯眯的看我举止,接下去道:“怎么可能?!”

    哎?我瞪大眼睛。有这么说话大喘气的么,吓死我了!

    “唉,哪有那么多的爱不爱,我就是看不惯宁小总那种践踏别人尊严的举止!”

    ╮(╯▽╰)╭,好实在的人啊,都不带说假话的。

    他笑眯眯的拍自己的胸脯:“我这么有志气有理想的青年,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一没有钱,而没有房,车子厂房都没有的社会新鲜人?”

    好,回的够彻底,我喜欢。

    我欣喜的一握他的手,同他真切热情的摇了摇,“蔡助理,说的太好了,我也不喜欢你,我们可以放心的长期相处了!“

    蔡奇的脸高深莫测,摸着下巴,y森森的突然怒道:“凭什么你不喜欢我啊,我那么有志,那么向上,长得帅气,对你又好,你凭什么不喜欢我?!“

    “……”我目瞪口呆的看他诘问我。

    “我不喜欢你,那是应该的,你不喜欢我,让我很不爽快!”他怒了,转过脸去开始闭眼养神,一直到下车,他都没有理我一次。

    我也怒了,凭什么啊,就得我先沉沦,我还偏不干了!我叶红旗的目标现在是天悦的大公子!

    我也是有志向上的青年好不好!

    我是人文的分割线,哦也

    接待我们两个的是y市最大的分销商,据说天悦刚成立的时候,刚一开始,就只有这么一个中坚力量,现在天悦发展了,中坚力量多了,却仍然把他们家放第一位,怎么说苏总都是念旧的人。

    “蔡小助理,这么叶小助理是今年刚进公司的吧。”说话的是接待我们的一老头,人挺和蔼的,让我们都叫他何伯伯。

    蔡奇对他很亲热的笑:“何伯伯,挺傻的吧,这一次新人,她还算机灵的,不过比我们那届差太多了!”

    何伯伯意味深长的看看我,突然笑道:“哎,现在天悦的市场部也有小姑娘了么,我记得苏总总是喜欢用年轻的小伙子的!”

    “禽兽!”我和蔡奇同时背过身,齐齐低骂。

    苏总有四大秘书,合称天悦f4;又叫天悦四大如花美眷。这个我都听过,现在这么一思量,觉得蔡奇混得太不容易了。

    在夹缝中求生存,以色悦人,也需要有实力啊。

    我无言的拍拍蔡奇的肩膀,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他郁闷的一拨我的手,瞪了我一眼,转过脸去问:“现在市场上,关于这种a材料,报价是多少?”

    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个铁制的材料,给何伯伯递了过去。

    “哎,这种材料早就不做了,你们从哪里搞的?”何伯伯大惊,掏出老花镜戴在脸上,接过材料,左右仔细的看:“不要用这种a型材料,弊端很大,影响到整个机器,你们不是有专业的设计师么,他也该知道的!”

    何伯伯看了一会,一摆手:“我找新型的合金半成品给你看,你等一等!”

    说起专业的设计师,这一次因为是翔实提供,天悦这里只负责后期安装,对于材料选购,应该是翔实那边的任务。

    合作还没有开始,里面就有了弊端,我直觉,有y谋!

    “收起你的怪眼神!”蔡奇一点我的头,压低声音:“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商业版谍中谍?”

    我闭紧嘴巴,看四下无人,小心翼翼的问:“是吧,是不是宁墨那小人想搞垮天悦!”

    “……”蔡奇用看白痴的眼神看我。

    也凑过脸来压低声音告诉我:“这种材质是我们公司的设计员提议让翔实选用的,给翔实的设计师一口回绝了。”

    我错了,不该将电视上那么惊心动魄的商战带入现实中来。

    “叶红旗,有的时候我发现你也挺可爱的,还真心为天悦着想嘛,我以为你就是报复宁小总才混进来的。”

    我怔住,其实一开始我是为了争一口气进来的,可是进来以后,每天看看大家都那么的努力向上,自己也忍不住的想奋发。

    很想为自己的未来而努力。

    这可能就是天悦的魅力吧,不知不觉的将员工的积极性都调动到最大。

    “我想有一份为之拼搏的职业,我希望在天悦能得到归属感!”我斟酌着,第一次正视了内心的想法。

    蔡奇的眸子闪闪发光,像是两颗璀璨的宝石,笑容突然就变得明媚起来,很开心的朝我点点头:“这个理想好,希望是你的真心话!”

    我以为他会嘲笑我,谁知道他反而很真诚的鼓励了我:“叶红旗,好好的干,天悦会是你展示人生的大舞台!”

    我热血沸腾,一直到何伯伯介绍完了所有的材料,仍然处于亢奋状态里。

    蔡奇拎着一塑料袋新型合金半成品,一回头,就看见我打了j血一样激动的表情,立刻吓了一跳:“叶助理,你这个表情维持了有多久了!”

    我欢笑着轻快的告诉他:“就你夸奖了我以后!”

    “……”他无言的看着我,许久以后,拍拍我的肩膀,怜悯道:“我以前听说过有一种心理疾病,是长期得不到关爱造成的,我当时还好奇来着,现在对照着你,我总算明白了!”

    他摇摇头,又叹了一口气:“红旗啊,我想我得换个方法引导你前进了,这样才不辜负你给我的800。”

    他不提我都忘记了,他那天咬牙切齿发誓的样子。

    这么说来,这么多天的非人待遇,都是他教导我前进的一种方式了?我错了,我不该将滚滚的热血输给他,我该让他缺血身亡!

    “红旗,我跟你说,我已经尽力改造你了,我以后教导女儿估计也就这么用心了!”蔡奇摸着额头,很脱力的样子。

    我很无邪的看他,笑嘻嘻的叫:“蔡爸爸……”

    他额头上的青筋直跳,终于按捺不住,对我咆哮:“叶红旗,你还能再无耻么?”

    那啥,我看他暴跳如雷,顿时从心底觉得爽快!

    作者有话要说:无他,贴上来吧,哦也

    part20

    晚上的时候,是个分销商进销商一起娱乐活动,我和蔡奇被请去了何伯伯的家里面,好大一张圆桌,上面都是菜。

    蔡奇的脸从头到尾都是苦着的,尤其是看到何老伯叫来的儿子时,脸色苦得可以媲美黄连。

    何伯伯家的那壮士跟铁塔一样。

    “红旗啊,你住宿的地方搞定了吧,确定一个人的时候不会迷路?”他很忐忑的问我。

    我想了想来回的路程,一拍胸脯,保证:“放心吧,蔡助理,我就是个天生的gps,就算是犄角旮旯我都能找到住的地方。”

    那啥,那地方太明显了,旁边就是苏北地区很有名的一家医院,我只要报上那医院的名字,保管灵。

    他像是放了心一样,整个人都蔫了下去。

    开始密西密西的时候,我才知道,他迅速的蔫下去其实是有原因的。

    “蔡奇,是男人的干了它!”壮士一举杯,蔡助理的整只眼睛都快红了,“喝!”

    “喝!”蔡奇的声音颤抖着,梗着小脖子,一仰头,一玻璃杯的白酒就立刻没有了影。

    “蔡奇,不错,纯爷们!”壮士竖起大拇指,眼睛一扫,看到正在滋溜牛奶的我,突然就怒了:“哎?怎么还有喝牛奶的!”

    我很无辜的看他,又滋溜了一口奶。

    木瓜牛奶,喝了以后不捶胸,哦也!

    “是我让她喝的!”蔡奇立刻站起来,像母j一样将我护在身后,一端酒杯,“人家小姑娘,刚从学校出来,连葡萄酒都没有能品呢,你说跟个小姑娘计较什么呢,来,咱们兄弟喝!”

    我看他一仰脖子,又是一杯满满的白酒。

    忍不住捅捅他:“你这样能行么?”

    他那张小白脸现在红得不像话,一双眼睛,跟快要睡着一样,慵懒无比的都迷糊上了,见我问他,他凑过来,满嘴口气:“红旗,我教你,以后千万不要问男人行不行!”他又一举杯,怒吼:“来,喝,是爷们的怎么都行!”

    “……”我听他大舌头的声音,顿时有了不妙的感觉。

    不过,显然壮士很开心,站起来跟着咆哮:“端着杯子的都站起来碰杯!”

    我用膜拜的眼神看这一桌子的爷们,就连何伯伯为了表现出自己是个很行的纯爷们也跳起来碰杯了。

    一桌人都站着,就我一个捧着玻璃杯喝牛奶。

    蔡奇同志就跟个吸水机一样,一连火拼掉五六杯白酒,从现在开始,他正在和壮士火拼啤酒,我看他的眼神,越发的膜拜。

    真是个人才啊,喝着么多久,都不带上厕所的,我看坐那一溜便的,都已经上了n次厕所了。

    蔡奇,你果真就是我的明灯……

    “蔡助理,你不要上厕所么,喝那么多啤酒?”我小心的低低的问他。

    他立刻笑得花枝招展,一边笑一边用十成十的功力殴打我:“红旗,红旗,你真他妈的可爱,来,你们看看……”

    他捏着我的脸,就站起来了。

    “她就是我女儿……”

    ╮(╯▽╰)╭,我讪笑着捧着牛奶杯就跟着站起来了,一边站一边在心里骂蔡奇,你个棒槌,喝醉了。

    估计席里面也没有几个清醒的了,听见蔡奇大吼,一个一个的开始扒拉钱包,“哎哎哎,大侄女,叔叔给见面礼!”

    “……”我满头黑线的捧着一怀的钞票,无奈的看蔡奇同志。

    他表现出一个长辈应该有的自豪,摸着我的头,很温柔的笑:“哎,红旗,都收起来吧,都是长辈的心意!”

    “……”我沾沾口水,将所有的钞票都数了一遍,喜滋滋的给揣了起来。

    然后,用很关切的声音,问他:“你真的不去上厕所?你看他们都开始喝第二轮啤酒了!”

    这群人喝啤酒就跟牛饮一样。

    我看看蔡奇平平的小肚子,突然觉得很神奇。

    蔡奇y森森的笑了一声,很得意的样子,低下头来,得意洋洋:“让他们喝,哈哈哈……”

    五分钟后,我终于知道蔡奇同志为什么会如此的哈皮了。

    “蔡助理,求求你了,把厕所门开一开吧,我们都憋不住了!“

    我看见一桌子的壮士排着队,在何伯伯家的卫生间门前哀号,蔡奇同志自从五分钟前进了厕所,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何伯伯家的黑塔壮士疯狂的扯着自己的头发,绝望的高叫:“爸爸,我该想起来的,我错了,我该想起来的……“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两个抱头痛哭。

    何伯伯老泪纵横,拍着他儿子:“连阿爸都忘记了,小蔡奇喝醉了喜欢抱着马桶不出来的习惯,阿爸错了!”

    “……”我默默的转过身去,开始寻找桌上的一次性杯子,鉴于之前喝了太多的木瓜牛奶,我觉得我有必要防范于未然。

    “蔡奇,你出来吧!”

    已经开始有同志跪倒在门口拼命的挠门了,一边挠一边哭求:“蔡助理,你说你在里面何苦呢……“

    蔡奇在里面很哈皮的笑,一边笑一边不时的传来呕吐的声音:“小样,我灌不赢你们,我堵死你们的后路……“

    我紧握着手里的一次性杯子,浑身一哆嗦。

    这孩子,肯定一开始就算计着了,何伯伯家这里虽然是老小区,可是却是军区里面的小区,离站岗的地儿近,要是下楼nn,还要懂得勘察地形。

    这一群壮士,都喝高了,估计从五楼走下去,是见技术活。

    “蔡奇,你看你小助理也喝高了,等着上厕所呢!“姜还是老的辣,何伯伯一眼看见躲在角落里的我,兴奋异常,一把把我就给拉了出来。

    我怎么可以拖累我的明灯。

    在这一刹那,我挺身而出,放声大叫:“蔡奇,那啥,你坚持住啊,我找着一次性的杯子啦……“

    “……“大家的脸都石化了。

    然后大家都顿悟了,一哄而上,抢劫桌上的杯子。何伯伯差点又一次老泪纵横。

    这是一场劫难,我背过身去,观赏y 市迷人的夜景,等到大家集体活动完毕后,我转过身去,朝着卫生间叫:“蔡助理,他们都完事了!“

    啪嗒,卫生间的门打开了,蔡奇笑嘻嘻的看我,用非常美妙的词语来夸奖我:“红旗,你进步了,你看,跟在我身边,总是会有一方面进步的,不是你的胸脯,就是你的头脑……“

    我突然想起他先前买木瓜奶的目的。

    不禁感动的浑身抽搐,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蔡助理,你真是个好人!“

    “呆会你就不会这么说了!”他咧着牙朝我笑,天真烂漫!

    哎,呆会儿我果然笑不出来了。

    “师傅,去这个医院!”

    请不要错误的理解,我这不是找不着宾馆了,而是确实去这个医院,因为我身上的蔡奇同志,开始剧烈的呕吐,并且体温烫得惊人!

    “红旗,你就丢下我去休息吧!”

    他被送进去的时候,用一种很哀怨的神情看我,一边捂着眼睛,一边像小猫一样满床的打滚:“我头好昏啊,好昏啊……”

    护士小姐用一种观赏白痴的眼神瞪视他,冷冰冰的告诫:“病人,如果你再满床打滚,就要得脑血栓了!”

    我想了想,脱了鞋子,英勇的跳上床,以跨坐之姿,压制住他的手臂,大义凛然的朝着护士小姐大叫:“快,上,乘这个时候!”

    蔡同志不愿意挂水!

    蔡奇彻底被我激怒了,咆哮着大叫:“红旗,你出卖我!嗷…………”这是针头落下时,他发出的狼嚎。

    “……”满病房的人都自动的将耳朵堵起来了。

    “红旗,你满足了?”他哀怨的看了我一眼,头一别,脸朝着墙,默默的流泪。

    噗嗤,我差点一口口水喷他脸上。

    他这样子,跟我蹂躏了他似的。

    “你从我身上下来吧!”他幽怨的提醒我,“我不会逃了!”

    临近夜里四点的时候,他才闭着眼,睡熟过去,我想了想,决定下楼去给他买些清淡的早餐。

    y市的早餐摊点出来的也早,我吃了一碗馄饨,打包了一份小白粥,提着y市的品牌酱菜,这才晃荡晃荡重新上了医院的大楼。

    一进病房,就看见蔡奇同志仰睡着。

    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将他的被子给他盖盖好,拧了拧毛巾给他又擦了擦汗津津的脸。

    擦到眼睛的时候,他的眼睛突然蹭的一下就打开了。

    “你是去买粥的么?”他轻轻的问我。

    我擦擦他的鼻子和嘴巴,然后回答他:“哎,你吐了一夜,肠胃会不舒服,吃了粥的话,会舒服很多!”

    我帮他用小碗将粥一点一点的冷下来,放在嘴边吹,等到温凉的时候,一勺子一勺子的喂给他吃。

    他吃的很慢,一边吃一边皱眉头。

    许久以后,他突然问我:“宁墨喝醉的时候,你也是这么服侍他么?”

    恰好白粥碗儿见了底,我当的一下将勺子扔回了碗,起身去刷碗,这碗还是跟隔壁床的老太借的呢,得好好的刷仔细了给人家。

    “哎,红旗,你要是真的这么体贴,我就该喜欢你了!”蔡奇躺床上感慨。

    我转过身,朝他呲牙,敬谢不敏:“你别,蔡爸爸,你是我长辈呢!”

    隔壁床的老太立刻用顿悟的眼看蔡奇,悄悄的用她自以为很低的声音同我八卦:“闺女,他这是你后爸吧!”

    噗嗤,我和蔡奇同志同时就喷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去喝酒了,sorry ,所以忘记上来更新了,见谅见谅,哈哈哈……抓头

    part21

    蔡奇在那住了两天一夜,有一天的时候,是躺床上赖着的,明明就是个简单的酒精过敏,他虚脱的跟浑身瘫痪了一样,早中午三餐都是就着我的手吃的,隔壁床的老太用同情的眼光,支持了我们一百遍啊一百遍。

    临出医院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了,使劲把我叫一边去,用昂扬的口气激励我:“你看孟非读报么?”

    “……”我当然看,那是本市的拳头节目,我就想不到y市居然也有孟非同志的铁杆。

    “你看过其中的一个节目么?”老太太特严肃,抓着我的胳膊直摇。

    孟非那光头同志读的事情可多了,别说,我们宿舍有四个人,其中三个折服在他的光头之下,余下的一个折服在他料峭的歪嘴一笑之上。

    余下的那个就是我。鄙人的爱好向来光辉明亮!

    “我跟你说,孩子,那节目对你和你后父之间,有着深刻的寓意!”老太太的眼神立刻深邃起来,透过医院的大门,久久的凝视着对面房间的那个断腿的老头。

    她凝视了一会儿,又转过头来复述:“那故事的标题,我至今都记得很清晰!“

    “啥?“我抓着头问她,心里恨不得她立刻说完了可以完事。

    因为我看见蔡奇同志笑眯眯的已经靠过来了。

    “什么标题!”他比我积极的问,一边将手里的行李都放我脚边了,“红旗,听完故事,早点出发。”

    “标题就是,父子情敌……内容是,父子俩同抢同一个女人……”

    她这么一提醒,我顿时就记起来了,那是一期很轰动的新闻,父子同志坐在演播室里,做父亲的握着儿媳妇的手来,儿子一脸的愤慨……

    好人文气质的新闻啊!

    蔡奇的嘴角抽了抽,估计也回忆起那个强大的新闻了,一转脸,回过身去,抖着胳膊笑。

    老太太看他这表情,顿时没有了兴趣,拉着嘴角,告诫我:“姑娘啊,看这孩子也不是老实的,你得多点心思啊。”

    她义愤填膺的指桑骂槐:“咱们中国女性稀缺着呢,别站着茅坑不拉屎!”

    “……”蔡奇的肩膀顿时僵住了。

    我笑得就要昏死过去,这叫什么,这就叫风水轮流转,前不久他刚骂了宁墨,这会就有人这么骂他了。

    蔡奇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提起地上的行李全部堆我怀里了,一拉着我胳膊,匆匆就出了门。

    刚走下医院,我的手机就响了。

    蔡奇皱了下眉头,瞪着眼睛看我,“要不要帮你接?“

    我点点头,将口袋对着他。

    “喂?请问哪位?”蔡奇非常礼貌的问,一边问,一边示意我往前走。我突然就郁闷了,这哪跟哪啊,他完全可以把我手里的行李给提过去嘛。

    “……”他拿起手机,甩了甩,然后很尴尬的合上。

    “红旗,我得告诉你,宁小总发怒了!”他讪讪的把手机号码给我看,那上面果然是宁墨的号码。

    我非常淡定的瞄了一眼,又瞄了一眼,道:“他有什么权利发火?”

    蔡奇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我,突然冲着高深莫测的笑:“红旗啊,欲擒故纵这码事,其实不能用很多遍的,宁小总那里,你现在就可以拨个电话回去解释解释,我还可以帮你做个证!”

    做什么证啊?解释个毛。

    我突然觉得蔡奇说的那些,就跟狗p一样,就像他之前说的,宁墨之所以会觉得看不过蔡奇对我不好,那是因为,他欺负我习惯了,总觉得我是他一个人的下饭小菜,一旦别人也指使我做事了,他就会习惯性的发怒。

    这就跟狗狗撒n划道一样。

    蔡奇这孩子,跑到别人的n圈范围内了。

    “你真的不拨回去?”蔡奇凑过脸来看我,嬉皮笑脸:“我说红旗啊,他可是小金龟一只啊。”

    他是不是金龟从来不在我的考虑之内,我之前也只是单纯的喜欢他而已。

    我给他问的不耐烦,怒:“我喜欢大金龟,你什么时候介绍天悦集团的大公子给我认识,我相信我会更加熟练的运用欲擒故纵的。”

    蔡奇的脸一下子就绿了。

    “红旗,你别指望了,这世界上,有的人是你一辈子都不能攀登的。”

    我白他一眼,问:“那你肯定不知道大公子对女友的要求罗!“

    他眉毛一挑,高深莫测的看我,突然露齿一笑:“谁说我不知的,他就好一个……”

    “什么?”我问的心不在焉的。

    “他好长发的女孩子!”他如是回答。

    我想起宁墨之前的那三大标准,占据其一的就是长发飘飘的美女,又想起曾经看到的那位长发飘飘的仙女姐姐,立刻整个人都颓了下去。

    “没意思,难道公的都喜欢毛长的?”我抱怨。

    蔡奇诡异的笑:“哎,红旗,别抱怨,其实你占优势的!”

    我一看他诡异的笑容,立刻汗毛倒立,心里直念叨,我不要听,我不要听……,片刻之后,我就发现,我果然是那美克星人,因为我发现地球上的佛主从来不听我任何的祈祷。

    我听见蔡奇同志用一种赞赏的口吻表扬我:“哎,红旗,你的腿毛就比一般母的长……“

    嘎达,我帽子上的电风扇突然就飞了出去,代替了我,直奔蔡奇。

    我听见他大吼一声:“叶红旗,你的东西跟你人一样孬……嗷……”扇叶子把他的眼珠子给打着了!

    我们俩坐了七十分钟的快鹿,终于赶了回去。

    临近汽车东站的时候,蔡奇忧伤的叹了一口气:“红旗,你说这夕阳怎么红的就这么惆怅呢!”

    我正憋着气,看见窗外正午时分的太阳,忍不住跟着叹气:“因为他还处于壮年,就给人掰成夕阳红了!”

    蔡奇冲我嘿嘿一笑,一手提过我手里的行李。

    我奇怪:“哎,蔡助理,不用我提行李了啊。”太阳真打西边出来了,蔡同志可从来不是绅士的人啊。

    他严肃的告诉我:“红旗,你那是在侮辱一个绅士!”

    ╮(╯▽╰)╭,我很识趣的立刻闭了嘴。跟他后面低头赶路,走过四平路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三个醉醺醺的男人。

    两壮一瘦,瘦的那个路过我的时候,伸手狠狠的在我胸上掐了一把。

    “我靠……”我立刻怒了,跳出去和他剧烈争吵。

    瘦的那个,估计是郭小四的哥哥,特别有人文气质,踩着九厘米的松糕鞋,骂得真是一个天翻地覆,妙语如珠。

    整整半个小时都不带重复的。

    蔡奇同志站在我后面,沉着脸,默不作声的看腕表,足足三十分钟以后,他一把推开了我,走过去,冲着那位郭小哥就是一拳。

    那家伙愣了一愣,立刻就咆哮的撕扯上来。

    战争一触即发,我哆嗦的掏出手机,开始报警,一边报警,一边看群雄爆殴蔡奇同志。

    “红旗,快跑……”他抱着头,蹲那里,从壮士们的腿弯那里向我咆哮,眼神气凄厉哀怨,如同即将被围猎的小兽。

    我的热血在澎湃!我感觉到了我的母性在冉冉升起……

    我哆嗦着手拨打110,那里很快就有了反应:“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噗嗤……

    我一转脸,再次看见蔡奇同志幽怨的看我,终于忍不住热血沸腾,举着手机就照着其中最壮最牛叉的一位壮士的后脑勺给呼了过去。

    那位壮士只愣了零点零三秒,就立刻放弃蔡奇同志,向我扑来。

    这是一场混乱的斗殴,我来不及摆李哥哥的pose ,也来不及哦哒大叫一声,就给那位壮士抽中了下巴。

    “红旗,你快跑,我给你抱着他们的腿!”

    蔡同志已经什么形象都没有了,敞胸露r,死抱着郭小四的哥哥,大声嚎叫。

    这个倒霉孩子,你抱着那郭小哥干什么,这不是傻么,整个就跟将那位护在怀里一样。

    我歪着下巴,扑过去,一边嚎叫,一边厮打,估计是面目过于狰狞,那三位看看我又看看抱着郭小哥疯癫的蔡奇,吐了口口水,恶狠狠的又骂了两句,终于跑了。

    我这才有空去看蔡奇同志的伤势。

    “蔡助理,你还好吧!”我小心翼翼的碰他,他立刻跳起来,站直身体,然后用一种非常诡异的眼神死死的瞄我。

    “叶红旗,你的下巴还好吧?”他似乎气焰比平时低了几分。

    他不问还好,一问,我立刻想起我的下巴还脱着臼呢,嘴巴都合不拢!

    “蔡助理,我下巴脱臼了!”我流着口水,差点爆哭,形象啊形象,你又一次远远的离我而去。

    “叶红旗,你别弄了,我给你付钱,去鼓楼医院瞧瞧吧!”蔡奇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一种可以称之为痛惜的神情。

    白天撞鬼了!

    我眼睛发花了!

    “蔡助理,你先把钱给我吧,我自己去看!”我估计这该属于工伤。

    他果然低头,淅沥沥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钞票,都塞我手上了:“你休息两天吧,我先陪你看下巴。”

    我一抬手,手上厚厚一叠钞票立刻就热血沸腾了,伸手嘎达一声,就把下巴给摁上了。

    “嘿,蔡助理,我赚钱了!”我欣喜若狂,捧着下巴大叫。

    蔡奇伸出手指,颤抖:“你妈的……叶红旗!”最后三个字,是他怒吼出来的,一巴掌拍在我的背上,力大无穷啊。

    “你给我看病去!“

    他扯着我的胳膊,伸手拦下了一辆的士,将我就随手给塞了进去,自己也坐了进来。

    车子开动的时候,他突然问我:“叶红旗,你当时有机会跑,为什么不跑掉?”

    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具体的理由,总不能跟他说,我母性大发了吧。于是,我托着下巴,扮病弱。

    车厢里诡异的一派沉默,许久之后,蔡奇突然转过脸来,故作无所谓的样子:“哎,红旗,你要不把头发给留长了吧……”

    “……”这孩子果然给敲傻了!这个时候想起这茬!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估计也要到这时候更新了,白天都有事情,otz,见谅见谅,像我这么一个夏眠动物,居然被拖着到处跑,泪水啊

    part22

    歪着下巴其实是不妨碍工作的,这个道理是我接了宁小总通知以后才知道,全天悦那么大,除了精英还有那十二钗,他偏独独指了我过去。

    蔡同志据说是在家养伤,俩助理,我一个他一个,现在他养伤,我就得工作起来。

    所以当我带着下巴上那一大块淤青走进临时办公室的时候,宁墨的眼神不可抑制的暗了暗。

    “叶红旗,你现在能干了,据说以一当三,跟人家在街口群殴?”

    我默默的摸摸下巴,很有一些郁闷,也不管他身后站着的众位经理,直接回他:“宁总,这件事跟工作有关?”

    我当然不介意工作的时候和他闲侃八卦,关键是苏总同志眼光烁烁的正在正位上向我视来,我一没有背景,二没有渊博的才实,你让我上班打诨,不明显想让我跑路么?

    况且苏总的眼神这么的萎靡,又那么的□,估计除了天悦f4和蔡奇那可怜孩子,她现在又看上宁小总了。

    和上位者抢男人,这是件特别牛b的事情,我叶红旗可没有这个胆。

    宁墨的眼睛猛的一瞪,伸过手来,将我用力一扯,我跟在他后面,踉踉跄跄的,会议室的大门被他甩的忽闪忽闪。

    在那扇明灭扑闪的木板门后,我瞄到苏总的脸色高深莫测,这让我的小心很是扑通扑通。

    不管怎么样,蔡奇小姘头不在,正是苏总大展拳脚的时候,我却抢了她的风采,完了,宁小总,你算是害惨我了!

    “叶红旗,你到底想怎么样?”宁墨两手一拍,都撑在了墙上,将我整个都围了进去,他的表情即无奈又疲惫,“你的下巴怎么样了?疼不疼?”

    他迟迟疑疑的伸手来摸我的下巴,我将头一扬,立刻就躲了过去。

    干什么啊,港台苦情剧啊,要不要这么悲戚啊,我瞪着眼睛看他,问他:“你最近荷尔蒙分泌过剩么?还是今天日行一善?要不你大姨夫来访了?”

    他给我的话滞了滞,脸上带了一丝薄怒:“叶红旗,以前不管怎么样,你都算是乖巧可爱的,大家同学朋友一场,用得着说的这么绝么?”

    嘿,他真说得出来!

    我突然就笑了:“宁小总,别,别谈旧情,那东西就跟浮云一样!你当我就是一小助理吧,我深刻的检讨过了,我以前那是屎勾了眼睛,眼神不好,才追你后面,乖巧什么的,都是装的,现在我彻底的透彻了,你寻你的淑女,我做我的流氓,咱们一个别惊扰一个!”

    说到流氓二字,我立刻很有种的抖了抖身体,一副死不要脸的样子。

    宁墨的嘴角抽了抽,收起手来,声音又冷又不屑:“你跟那个蔡奇都学油了,做市场的最容易变痞掉,一个女孩子这样,有哪个男生喜欢?”

    我立刻警觉起来,多了一个蔡爸爸,难道宁墨同志也想c一脚进来,扮演我的宁爸爸?!

    怎么这年头是人是鬼都喜欢训我!

    再说了,喜欢我的多了,哪用得着你烦神!

    我眼睛一瞪,拍着他的肩膀,很痞气的又吹了一声口哨,摊着手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宁墨,别多想了,我以后也不会s扰你了,你就别试探我了,那啥,我以前那么乖巧,也没有见你喜欢我……”

    我梗了一下,虽然说已经决定了彻底把这个人给放下来,但是谈到以前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有些气息梗在了喉咙口。

    他也不打断我,默默的看我,见我梗了一梗,长叹一口气:“红旗,有些话不需要勉强自己说出来!”

    我立刻觉得自己又落了下风。

    我就是扮演不来女王那角色,我都在家研究了好几天张铁林扮演的杨逍了,就那一扬头,大着舌头的流氓样,我都不知道扮了多少回了,怎么一对着宁墨,我就立刻结巴上了。

    “红旗……”他还想说些什么。

    我一下子打断他,特诚恳的跟他沟通:“宁墨,你别自恋了,我现在已经不会想你了,放心吧,再也没人半夜跑去你家朝着你家的玻璃扔石头了!“

    他一副石化了的表情,半晌,回答我:“红旗,这事我忘记告诉你了,你扔错楼层了,你把我隔壁邻居家的玻璃都给砸了。“

    “…………”我僵化了。大半夜的,又要躲着保安,还要扛着石块,谁能那么精准的找楼层啊!

    我干笑了一下,决定将话题再导回来:“那啥,我原来就是单纯的喜欢你,后来给蔡奇一提醒我才发现,你原来是只小金龟,这么说来,是我高攀了!”

    他不再说话,手c在口袋里,墨色的眸子久久凝视与我,轻轻的问我:“叶红旗,这是你的真心话么?”

    真,当然真,比珍珠还要真!

    我冷笑了一声,一把推开他,道:“我希望从现在开始,你都不要再露出这种暧昧的表情,因为我已经不稀罕了!”

    我不稀罕你的感情,正像我因为西瓜有籽,吃着麻烦而固执的选择放弃了这样可口的水果。

    虽然我经常贱格,但是不代表我没有坚持。

    我一巴掌推开会议室的大门,直直的走到角落,坐在了后备椅子上,打开笔记本,等待会议的开始。

    足足三分钟后宁墨才推了门进来,经过我的时候,我闻到一丝极淡的烟草味,宁墨向来不喜抽烟,只有在心情极度郁闷的状态下,他才会抽烟,上学的时候,我只看到过一次他抽烟,那是年度评选奖学金,他那次考了个年级第二,综合成绩排在了一位废寝忘食读书的同学之后。

    就那次,他第一次没有拿到第一奖学金,也是唯一一次,我看见他抽香烟。

    “可以开始了么,宁小总?”苏总笑眯眯的挑眉看看他,心情很好的样子。

    宁墨朝她点点头,面色无波的示意:“可以开始了,苏总!”

    会议开了很长的时间,结束的时候,我已经记录了十几张纸张了,密密麻麻的都是字,我比别人要多辛苦一点,别人用的是笔记本,我用的却是纸跟笔。

    因为笔记本给蔡奇同志可耻的拎回了家。

    “这次会议暂时就到这个地方,关于具体的数据和记录,就让我们的叶助理辅助完成,宁小总,你看怎么样?”

    苏总始终笑眯眯的,伸手指了指我:“红旗啊,你把今天的一整套资料整理一下,晚上给蔡助理送去吧,明天一早会议都需要的,好好说给他听!”

    我默默的接过一大叠资料,头昏眼花。

    苏总走的时候,我仍然坐在会议室里奋笔疾书,因为第一次接触公司的文件和新产品材料,很多东西我都摸不着头脑。

    “错了,这张纸头是接在这之后的!”

    哎?我抬起头来,会议桌的对面坐着宁墨,闲闲的饮着茶水,伸出手指来指指点点。他怎么还没有回去?

    我看他一眼,有些气闷,埋下头去,重新整理了材料,一直把所有的材料都顺整齐了,才松一口气。

    “宁总,你还要呆在这里么?”我站起身来,看看端坐在椅子上的宁墨,很好奇的问他。

    “不,一起走吧!”他提起公文包,伸手关掉了会议室的灯,光线一下子就暗了下来,我推开门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