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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弄,一连饮了数杯,倒是秋莲眼乖,忍笑不住,俄而花又传到兰娘,兰娘接到手,急欲道付真生。真生携缓不接,而排鼓声已绝矣秋莲从旁抚掌道:“大姑娘已被暗算,只怕要沉醉哩。”兰娘忽然醒起道:“是了,是了,怪道花在手,鼓声即住,原来被你两人使计。”真生同着惠娘,笑得胜疼,俱是一堆儿靠在椅上,时已夜深人静,急命收拾进房,兰娘要与真生同睡,真生心下暗喜,悄悄的问着惠娘,惠娘变色道:“语言动静,犹恐露出破绽,你却忘记了自身,果是雌儿,可与家姊共睡得么?”真生没奈何,勉强推却,那兰娘怎知就里,心上倒觉有些不快,坐在床沿,抬起那嫩尖尖一丢儿的小脚,卸脱敛绢,重又层层裹束,把脚缠完,又向便桶小解,才脱下了上下衣裳,钻进被里,那白松松的嫩腰,酥润润的香r,全不遮掩,被着真生了午卯西,一一瞧见,那一团欲火,怎么按捺得住,急忙吹灭银灯,钻到惠娘头边睡下。

    原来房中,靠站南首,丁字样儿,排下两只梨木凉床,相去仅隔尺余,惠娘只因多吃了几杯,未上床时,已先情兴勃勃,及伸手摸着了真生的那件活儿,真挺挺坚硬如铁,便即举手相就,真生扒到腹上,把那尘尾c得进去,不上五六十抽,牝中渐渐泛滥有声,惠娘附耳低言道:“家姊尚未睡着,你且缓缓而来,万一被他听见,怎好掩饰?”真生口虽应,一心想着兰娘的那件风流流,簇新新妙物,恨不得立时到手,遍身欲火上炙,赤腾腾的,真有泰山般高,沧海般阔,凭你仔细叮咛,怎么忍耐得住,只管深一会,浅一会,用力抽送不歇,及弄到紧要之处,惠娘只顾十分爽快,哪里记得兰娘,就在床背后,照旧咿咿呀呀,叫唤r麻,做出许多娇艳模样。

    不料兰娘果然不曾睡去,初时虽觉有些响动,也还不在心上,以后渐渐床脚摇响动,连那帐钩,俱是叮当,撼动不已,始逡然道:“这也奇诧得紧,怎么女人对女人,恰象云雨的一般,莫非这个真大娘,是一男子假扮的么?”又想道:“难道惠娘背着姨夫偷汉不成,就是世间美貌的男子不少,也不信有此俊丽的。”正在胡思乱想,忽听得惠娘口内,气喘吁吁,带笑骂道:“短命的戚,这一会儿又被你着着实实抽了一二千了,把我弄得不好耐烦,也该知人死活,难道s死了人,不要偿命的么?”真生亦带笑骂道:“小y妇,不要掉慌,臀在那儿不住的相凑,这般想要干,是个s不死的。”兰娘听到此处,已是了然明白,把那一年零三个月的苦守冰心,霎时撤下,只觉牝内忽地作怪起来,恰象有十根疥虫攒活,活痒活痛,着实难禁,便转道:“这件事儿,又该我孤独做的,妹妹有了丈夫,还要与人私奔,这也算是一个s发了。”又听得连声唤着:“亲r心肝你这东西里面,觉得抽进抽出,是怎样光景,若肯细说,再与你弄个十分爽利。”那惠娘答道:“臭贼囚,只管问他则甚(此处用去三十三字),其实妙不可言。”以后语声渐低,不甚分明,只听得淅淅索索,一连抽响不绝。兰娘此时,欲要忍着心,无奈遍身欲火难熬,欲要唤着惠娘,打做—路,又不敢启口,只得咬着被角,把那津咽,更将两只脚儿紧紧夹牢,勉强支了一会,再侧耳听时,已是寂无响声,但见窗上月光照入,照得满房雪亮,伸手去摸,牝户湿腻腻的,连忙起身拿纸揩抹干净,偷将蚊帐揭开一看,两个头对头,嘴对嘴的,搂抱睡熟,兰娘瞅了一眼,叹口气道:“自家姊妹,不以心腹相看,把一男子汉,扮做妇人哄我,却教我赤身露体,全不提防,被着那厮瞧见,到了天明,我且不要说破,看他怎样隐瞒。”心上不住的左右思想,翻来覆去,展转不能合眼,将近j鸣,反昏沉沉的神困起来。

    第四回 乐极悲生二凶酿一宵寄祸

    诗曰:

    阳台暮暮与朝朝,妹既多情姊更妖;

    窃得风流无限趣,羡君何福可能销。

    其二:

    乐事从来不可长,风波倏尔作群殃;

    只因讨尽佳人债,也被狂峰恣采香。

    到了天明,真生同着惠娘,揽衣先起,兰娘为因一夜无鼎,竟沉沉睡落,及至起身梳洗已毕,步近床前,只见兰娘刚把那衣带络结,慢慢的贴了金扣,将欲套上绣鞋,一个呵欠,重又靠在床栏上,虽则鬃横摸侧,粉褪脂残,但倦态如醒,枕痕印颊,更有一段娇艳动人,真生笑道:“奴家最苦夜长,为何大娘,日长数竿,犹觉睡魔未退。”兰娘道:“只因那狂鼠无礼也,终夜胡行,撩得人睡不枕耳。”既而梳妆后,吃过早膳,真生从容问道;“闻得大娘素性好书,亦尝读西厢传,而识崔张之事乎。”兰娘道:“y词艳曲,妾所厌观。而况乎失身苟合,尤非女子所宜诵读。”真生道;“崔张之事,千古以为美谈,不谓大娘,亦执着道学迂腐之见,所恨妾非男子,假使得为张生,决不能遇见鸳鸯,把他轻易放过,曾有一个介对,举以求救。”即念道:

    张琪游殿而现崔莺,奇遇奇缘。

    兰娘不假思索,应声对道:

    许行表褐而说神农,异言异服。

    正在笑未绝,只见惠娘打从窗外走进,手中扑着一只蝶蝴,笑嘻嘻的与兰娘道:“这只娄蝶儿,乃是英台后身,姐姐爱他么?”兰娘微笑道:“曾闻祝英台以女扮男,岂料今世,反有以男扮女,只怕此蝶不是祝娘后身,乃是梁生所化。”惠娘听见语有来历,登时双颊涨红,兰娘又笑道:“我本欲将汝放去,怪汝胆大性狂,辄敢闯入花丛,应得何罪。”真生道:“大娘不要错怪他,岂蝶能恋花,花自迷蝶尔,即使治罪,不过和好。”惠娘慌忙扯着真生,走到后房静密之处,再三埋怨道:“我何等叮嘱你,你为何出言绝不谨慎,适才我家姐姐,语中带谚,未必无心觊觑破机关,令妾羞愧何地。”一边惠娘自和真生说话,不料兰娘也把秋莲悄悄唤过,备以夜间听闻,摹述一遍,秋莲又是一个ys之妇,骤然听着真生底细,心中便觉痒痒,急忙点头道:“不差不差,怪道金莲太大,语言太粗,原来果是狂童乔扮。”走入厨房,扯着灵芸,诘问其故,灵芸含笑不语,再三诘之,灵芸道:“真亦是真,假亦是真,总与秋嫂无干,何劳垂问。”秋莲带笑骂道:“贼小y妇儿,想必也被那生开了痒窃,所以隐瞒曲护。”灵芸亦戏骂道:“什么那生不生,你若不是y妇,怎说着男子汉,便是这般殷殷着意。”两人一递一答,恣意谑了一会。得到午后,兰娘同着惠娘下棋,真生独自一人,步到花边,徘了半晌,四顾无人,便即立向石边小遗,不料秋莲有心,早已躲在花y偷窥,远远的张着了那根五寸长的尘柄,拍手揶揄道:“我道是真大娘,原来却是一个偷花贼。”真生闻声笑,慌忙挹头一看,见是秋莲,便如飞的趋飞过屏,拦腰抱住,秋莲并不推阻,也便搂着真生亲嘴,真生道:“你家大娘,守寡多时,免不得春心发动,我要央你做个撮合,你可肯么?”秋莲点头道:“要我做个蜂媒蝶使,事亦不难,只不知何以谢。”真生道:“小生孤寒之士,量无金帛奉酬,既蒙金诺,愿与子先赴阳台,以尽其兴如何?”秋莲微微含笑,即于碧桃之下,芳草之上,解松裙带,搂住云雨。原来秋莲年纪虽老,那活儿肥肥腻腻的,十分紧暖,更兼寿衬r麻,勇于承受,引得真生兴发如狂,急急的尽根送入,为之盘旋顿挫者,约有五百舂,秋莲浪声叫道:“我的亲亲乖小r儿,只道你还是个嫩货,却有这般本领,怪不得那灵芸小y妇,与你通线做脚,遮隐不言。”真生亦呼有趣,正在酣战之际,忽闻疾声叫唤,只得草草完局,真生道:“所托之事,幸乞即为图成。”秋莲整衣而起,低声应道:“你有心,他也未必无意,虽仗我花言巧语,婉转先容,也要你拨寸撩云,乘机有手。”言讫,疾忙进内,乘间以告兰娘,兰娘为之首肯。既而晚间饮罢,淡月笼窗,真生朗声吟那昔贤诗句,以拨兰娘道:

    细看梅花珠有意,安排清楚到罗浮。

    兰娘默喻其旨,亦以旧诗答道:

    雌兮得雄愿已足,雄兮将雌胡不知。

    惠娘虽敏,竟猜不出两人心事。惟催促道:“据我看来,倒不如:

    拥囊卧看窗前月,何必纷纷说旧诗。”

    遂即灭银灯,解衣就榻,那真生之意,虽在兰娘,免不得略把惠娘发付,俄而二更将尽,候着惠娘酣睡之际,便即悄悄下来,跳过兰娘床上,兰娘向来寡处,尚可勉强支吾,那一夜,为因等着春生,春心勃发,顷刻难持,只得把那凤夹牢,侧着耳朵,听其响动,到了夜分时候,转觉牝中发痒,难伸难缩,遍身欲火如焚,及至真生跳上床来,反觉害羞,真生扒到腹上,就将双股推起,把那尘尾一挺尽根,也不暇唤问(此处删去二十七字)只管那深深抽送,那花(尸x)之妙,毛疏肌嫩,又紧又浅,不亚惠娘。一连抽了数百,兰娘觉得怡然爽快,那里还做得酣睡的模样,不觉两手把那p股紧紧攀定,下面臀儿不住的耸起相凑,正是云当旷后心尤荡,战到筋时兴愈浓。真生故意把那r具拖出牝口不动,急得兰娘不能忍耐,连声骂道:“短命的贼,我以冰心玉c,一旦被污,反要作耍弄人么?”真生微微含笑,不动如故,兰娘无可奈何,只得哀恳道:“亲亲心r,你也要怜人痛痒,倘若弄死了人,须知偿命的哩。”真生低低唤道;“我的知趣的爱卿,晓得你久旷之后,欲火太炽,故尔徐徐含养,当与子作一番医战,以尽欢娱,何消这等着急。”遂即尽根柄入,狠命狂抽,一口气就有千余,乃问道:“卿亦乐乎,可以罢了么?”兰娘笑喘吁吁,娇声应道:“乐则乐矣,当与我再为骤驰,未可已也。”真生便把金莲高高推起,一深一浅,鼓勇冲突,复为狂荡久之,又问道:“我的本领如何,可以中卿之意么?”兰娘道:“先夫三度,不足以抵郎之…度,妾自结婚以来,从未历此妙境,霎时间遍体酥麻,魂灵儿也被郎摄去矣,幸忽再问,任了狂荡可也。”真生却把兰娘放起,推开鸳枕,着个翻面覆卧,双膝柱席(此处删去七十八字),惠娘忽自梦中惊醒,既不见真生在侧,慌忙起身下床,也不及穿上衣裙,赤着身体,带过去揭开帐子一看,那一夜旬有四月,月色盈窗,照得满房雪亮,两个人,一高一下,在在云酣雨骤,不觉怒道;“好一个冰清玉洁的守寡节妇,偏会惫夜偷情,岂不愧耻。”兰姐笑应道:“只因贤妹善于偷汉,愚姊不材,卿乐效。”惠娘十分含着醋意,又气愤的道:“纵或春是易荡,不妨各有所私,岂可强窃行j,夺人之爱。”兰娘道:“妹妹说的活儿,殊为欠理,那真郎非汝丈夫,既可以私于尔,亦可以私于我,尔着恼,我偏不恼。”真生看见惠娘精赤条条,便伸手一把拖入被内,道:“我的亲r,不要冻坏了身子,你也上床来,大家同睡罢。”惠娘恼上一阵道:“好一个负心短行的贼,你既有别人,何消忧我冻坏。”真生道:“若肯依我,容当均尽其欢,必欲争闹不从,明日便须告别,岂可因我一人,伤了你姊妹和气。”兰娘夹耳根打了一拳道:“臭贼囚,说得好大话儿,既j其妹,复私其姊,却不太便宜了你。”真生趁势一把,扒到腹上,举着尘尾就刺,登时云雨起来,连连抽打,不计其数,惠娘到了爽快之处,一般也是乱声叫唤(此处删去十字),顷刻间,罗巾两换,兰娘在旁看着两人欢恋之快,越觉s痒异常,十分难过,不住哀求道:“忍心短命的冤家,你们只顾自己快活,却教我怎生捱耐。”真生只得丢了惠娘,扒过来与兰娘交h,只是干了多时,那件活儿已是软当,不似初时坚举,直等摩弄了一会,方能塞入,刚刚六七抽,即已一泻如注,急得兰娘翻身扒起(此处删去二十二字),遂即重赴阳台,着实狂弄了一会,又与惠娘抽上千余,方才完事,不觉j声唱起,东方微白矣。自此真生鲜衣朱履,不复更为女扮,每夜同着姊妹两个,轮流欢靖,不消细述。过了月余,忽见书童文绣,急忙报进道:“相公回来了。”原来崔启云之冤,发台清正,驳发按察司审明得豁。当日一同回到地上,相见之余,悲喜之余,各z慰问了一番,兰娘因子昂已归,不好再住,只得暗与真生订约,含泪而别。不题。

    且说本县学中,有一高梧表唤栖凤,与姚子昂自幼同窗契厚,忽一日,到来探望,闲话之间,子昂备誉真生之美,那高秀才亦有龙阳之癖,听说真楚玉十分美质,心下好不动火,固请相见。子昂便着其生出来,揖毕就坐,但觉琼姿倚质,光彩映人,高梧啧啧称誉道:“武夫顽石,过蒙雅鉴谬褒,将无增其愧赧。”高秀才恋恋不舍,直盘恒至暮而去,次日清晨,即持简相请,并馈玉签金扇数物,真生知其来意,托以冒寒,而壁其所馈,过了两日,高梧又亲自来邀,子昂推避不见,高格大怒,当晚遗人致书发话道:

    真子可为兄友,亦可与弟友,所谓大家骰盆,人人可掷,岂日楚材而惟晋用那,兄乃擅壁托辞,曾不念畴昔同袍之谊乎,恐倾家不独女色,若复执迷,终贻后悔。

    子昂看毕,怒气勃然,将书扯得粉碎,又把来人骂了一顿,那人默默回去,备细的高梧,高梧愈加气愤,忽见堂兄高祥,趋进疾呼道:“栖凤贤弟,有一桩绝大富,从天降时,可欲与闻否?”高梧便把怒容放下,慌忙邀进后边静室,备问其故,高祥道:“今上虽则厉精图治,怎奈朝臣各立门户,触空谈,窃见李自成,众推豪杰,所以兵不血刃,竟有河南之地,远近士民,无不望风归附,今拥兵数万,带将百员,欲窥有一爱将,唤做王思用,与我曾有一面之识,近日带领心腹健勇四十余人,改服更名,寓在城隍庙内,昨特我到寓,备说闯王不日便取扬地,黄郡替拎,俱已密约通谋,又遇心腹将士,四处散布,城破之日,必至玉石俱焚。为此愚兄来与弟商议,可否之间,奉为一决。”高梧欣然笑道:“岂不闻子兴氏不过包览闲事,为人解纷排难。所得几何,既有这般机会,岂可错过,便当纷写本省之图,速去献策为上。”高祥大喜道:“我道贤弟有些主意,果然所见不差,只是事不宜迟,今晚约了王将军,指日就去为妙。”高梧道:“且慢,小弟还有一件心事,正在无计可施,意欲乘此机会,相烦王思用,少助一臂之力,未知可否?”高祥笑道:‘临阵对敌,乃是这样大事,他犹视作等闲,若在吾弟,不过要他为报仇雪愤,有何不可,但不知为着哪一件事情,愿闻其详。’高格道:“小弟这个毛病,吾兄向所熟知者,近来一真连城,果有十分美貌,岂意姚子昂恃强擅据,几次差人邀请,那厮立意不肯放来。故在一宫,推欲王将军,为地得真生,便当归李闯,死心效用。”高祥道:“既如此,就去当面一决。”原来王思用,乃是人府山y县人氏,年龄二十四岁,生得五短身材,面如冠玉,与高杰、郑天雄、周千里等,同为李自成手上心骁将,先把那用兵机要,互相认识一番,高祥方说高梧要求抢劫真生一事,王恩用欣然应允,立刻唤齐众贼,密令整备船只,以便劫了真生,即时回去,当夜黄昏时候,高梧在前引导,众贼渐次出城,向着园林左侧,分头潜伏。

    再说真生那一夜,同着子昂,惠娘并坐饮酒,子昂笑向真生说:“我以外省月余,精神俄翻,故尔抵家旬日,未及与子作彻底之娱,今夕三人,拼得同饮一醉,然后互榜鸳鸯,以竟人间未有之乐。不识子可见许否。”真生道:“方图永远欢娱,何必这般着急。”子昂叹息伍:“子乃聪明人,怎说此懵懂话,虽则尔我相逢,‘清钟非偶,然恐子之年少难留,我亦浮生几许,’昔人有云‘既无长白日,又无大药驻朱颜。’我每日三复是诗,不得不及时行乐耳。”既面酒至半酣,惠娘谈起高梧在前引导真生道:“此君如鬼如魅,乃是好险之徒,深悔那一日多与他相会一面。”子昂道:“这也不足为虑,凭他好巧百端,只怕无计奈何得我。”正说得兴浓,内有一人大呼道:“休要放走了姚子昂。”姚子昂吓得心胆俱碎,顾不得真生,急忙忙地从侧门逃出,躲要池边草内,举眼望时,只见众贼,一个个执枪挂剑,鱼贯而进,子昂叫得一声苦,不知头脑,只得把那泥墙推卸,跳出园外,乱声叫喊,此时将有二更天气,那此邻居,听说强盗抢劫、个个惊慌,谁肯出门救护,直等众贼去后,书童寻唤,子昂方敢进入园内,检点衣资器玩,所失不多,单单不见了真生,并惠娘、灵芸,都被抢去。于昂泪如雨点,不觉捶胸号哭。

    次日,进来县尊,出捕挨揖,自亦同着崔启云,到处察访,杳无下落,每至花晨月夕,思忆真生,无不泪零如雨。正是:

    谁言褒妹能亡国,始信琅朝解误人。

    第五回 伪公主大闹上元夜

    诗曰:

    离合皆天意,风流在宿缘;

    只因人似玉,赢得貌如仙。

    交颈芙蓉帐,联杯琐谓筵;

    谁知上元夜,更获遇蝉娟。

    当夜真生被劫下船,喘息未定,只见一人,方巾艳服,趋进舱内,嘻嘻笑道:“单为真兄,用了一番毒计,今夕得近清标,足遂平生之愿。”真生举眼视之,此人非别,即高梧也。心下想道:“原来我为这祸根,如今既坠彼局中,我且权时忍耐。”主意已定,便假作笑容道:“弟以何等人物,有辱高兄这般雅爱。”高梧道:“真兄若不弃嫌高荣,誓当生死不交,然不特为见美貌,徒怀y亵而已。固以闯王招贤纳俊,正我辈建功立业之秋,所以屈兄同往,投附闯王。”真生应声道:“吾兄所见极是。”既而解衣就寝,高梧钻到头边睡下,轻轻抱住,曲尽绸缪。真生坦然依顺,略不推拒,高梧喜极(此处删去八十五字),直到黎明,方才歇息。真生问道:“吾兄此物,为甚初时短小,以后便有如许之长。”高梧道;“我于幼时遇一醉士,授以养龟之法,故交接时,便即修伟无比,又能坚久不泄,蒙见厚爱,愿以此方相赠。”真生欣然恳乞,即依原法制药,敷养月余,后与妇人交好,果然伟长坚久,比着高梧一般,闲话休题。

    且说在路,晓夜趋行。不消数日,己抵河南。候着李自成清晨登帐,各唤官参见已毕,王思用率领高祥等三人进见,李贼降阶迎接,礼极谦恭。到了殿上,吩咐左右看椅赐坐。李贼从容问道:“寡人凉德,偶以士民所属,不自揣量,欲伸大义于天下。顾今虽则得据中原,邻省未宠,幸辱先生欣然赐降,不知有何良策,以教寡人。”高梧道:“天命人心、惟归有德,诚以大王之贤,师旅之众,长驱至楚,所到之处,势如破竹矣,焉有不服者哉。”李贼喜,许以得了湖广,即赏官职。当夜排宴款待,上首坐着李贼,两旁一带坐下,乃是宋矮子、高杰、王思用等二十余人,酒后喧哗,绝无尊崇体统。真生暗暗窃笑道:“此乃鼠贼无能为也。”自后探听李自成点集军马,果欲先犯禁地,将图乘间逃归,报与子昂夫妇,一同远御。

    忽一日,二高拜客远出,真生低首寻息,徘徊于廊之下,背后有人叹道:“这也奇怪,那生好象真郎,为何却在此处?”真生抬头一看,不觉失惊道:“你是灵芸姐,因甚亦在这里?”灵芸道:“妾与二娘躲避不及,一同被劫下船,过得…晚,又与二娘分散,妾被高祥强占在此。”其生听说惠娘亦被贼掳,止兴发眶边泪珠滚下,即到王思用宅内,细细察访,并无踪影,又探听得李自成女,名叫翠微,年方一十七岁,生得花容月貌,能骑马会s箭,往往检选美貌男子,留入帐中y靖。真生得了这个消息,眉头一皱,计上心头,便以果饼,分咐李自成营内小儿,着令歌道:

    真边城,赛美人,红楼少妇争掷呆,难头天郎一片心。

    那些儿童,一传两,二两三,唱得热闹,自内自外,纷纷遍满,这歌声传入李翠微耳内,唤过心腹人张梅问之。张梅禀道:“这真连城,名叫楚玉,是黄州人氏,随着高秀才,投顺候用,为他资容秀丽,宛象…个妇人,所以孩子每天传歌唱。”翠微道:“候着闲暇时,你可唤来见我。”张梅应声而退。

    一日中午,其生正在街上闲走,忽听得远远喝,回首看时,只见枪朝横空,仪卫众盛,那持g的,向着真生大喝道:“公主娘娘驾到了,你是舒适人,辄敢相行不避。”真生故意慢腾腾的,闪入房檐之下,恰值李翠微马头相近,翠微一眼觑见真生,便把鞭绳带住唤过张梅吩咐道:“你去问问那檐水下站着的那个后生,叫什么名字,还是保等人?”张梅道:“不用问得,这个就是奴婢禀过的,唤真连城。翠微道:“卿就是黄州真楚玉么?俺帐下少一个书算,卿若去就外员,何不到我跟前,权为记室。”真生道:“荷蒙娘娘青眯,只因真某,隽会高秀才而来,被他压束,须得娘娘鼓旨,吩咐高生,才敢侍奉辇毅。”李翠微便唤:“张梅,你随着真生回寓,传我之命,晓论高秀才一声,就要作速同来宫内伺候。”吩咐毕,催趋仪从,加鞭骤马而回,

    待见了真生美丽无比,心下暗暗欢喜,坐在后厅,等了半晌,张梅气喘吁吁地进来禀道:“小的同真生去见高梧,却宣娘娘今旨,岂料高秀才出言不逊,就将真生穿云藏匿,不敢迟延,函回复。”翠微大怒:“何不就将高梧那厮,锁来见我。”张梅道:“高梧借王都使之权,近日又与将军高杰,结为兄弟,故敢违逆娘娘,小的因不奉上命,岂敢轻触犯。”翠微道:“既如此,就着你去,召那高王到来,待我亲自论处,不怕他不将真生送至。”张梅道:“二将既为高梧心腹,娘娘若与理认,他满口胡赖,越发把个真生远远的藏过去了,所调打草惊蛇,反为不美。依着小人愚见,明后日乃上元节夕,娘娘速禀过王爷,诏谕满城百姓,着令输纳各慢巧花灯,即于宫楼前,结起熬山一座,遍选上等乐户,承应吹打,近来有一妓女,名叫花六娘,喉咙轻爽,每一发声,远绕梁屋,娘娘既有绝才,何不新翻元宵艳曲,即设宴于万龙楼下,一边令花六娘巧合歌喉,一边多着令人跳狮跳探,百般劲舞,传谕各役,不许阻挠看灯,听凭出入,如此则高梧那厮,必与真生同来看玩,俺这里预选勇壮,扎缚齐整,靠着熬山四面埋伏,只听小人击关灯盏为号,轻轻的将更生抢入内室,人不知,鬼不觉,却不是绝妙的上策。”翠微大喜道:“汝言甚是有理。”遂即一一依计而行。

    到了十五日,巳牌时候,鼓声三响,李翠微浓妆艳束,出宫升座,点集将士,先唤游击晃明罡,给与令旗道:“汝带本名下一百步兵,俱用白盔白甲,屯扎在熬山南首,倘有j细乘机造乱,急出救援,又唤守备沈奇文、张汝信、卢无等,着令带领人马,分守东西北隅三处,又着勇士陈冀等四名,只看张梅指点,便将真生抢入内营,一一传今已毕,各人自去整备,不消细述。

    那一夜,灯火熬山之盛,果然无比,满城士庶,听说公主娘娘亲制艳曲,着那有名歌妓六娘单唱,无不携老挚幼,争来看玩。只见李翠微穿着大红绣蟒,坐在软玉屏前,锦幔底下,旁边立着花六娘,按板唱道:

    山灯渔犯

    灯如昼,人如蚂,总为赏元宵,妆点出锦天绣地,抵多少闹攘攘,笙歌喧沸,试问取今夕是何夕,这相逢忒煞奇,轻轻说与他,笑声要低,虽则是灯影堪遮掩,也要虑露容光惹是非,爱煞他果倾城婉丽,玉芙蓉害相思,经今日久甫,得奖和于飞。

    锦庭乐

    绵撞道笑他每振盈盈,丑的俏的,男女混相携,更喧哗打着迷,满庭芳且和你离劳街,步星桥,略…徙倚,传歌声落梅棘李,响铜壶玉漏频滴,普天乐一任他攘攘熙熙,偏咱巧遇是这上元之夕。

    朱奴儿犯

    一处处灯辉月辉,一阵阵喧填鼓声,一曲产贺圣裕,大家羡皇都佳气,从今后岁负如斯,玉芙蓉愿和伊,一双永拟凤鸳楼。

    六么今

    夜阑风起,荡春衫霭遥飞,金鞭欲下马跳嘶,归去也。月西移,移云掀隐隐朱门里,听云澎隐隐朱门里。

    尾声

    归来重把栏干倚,慢慢的唱和瓣诗购月姨,直等那志叁移始掩扉。

    原来李翠微,诗词歌赋,无不精工,这一篇曲内,就寓意着真生的意思,故有今夕何夕,相逢忒奇之句。

    且说高祥、高梧,晓得李氏营前,搭彩张灯,十分繁盛,意欲看赏一遍,又恐真生要去,惹起是非,便央王思用拨道兵五十余名,跟随同往,只见人山人海,挤满街路,那些兵勇,倚着都使势头,奋力向前,逢着就打,所以高梧辈,挨得过去,直至彩幔底下,足有万碗花灯,照耀如同白日,真生远远地见李翠微,妆扮得十分美艳,宛象天仙玉女。又见那香案边,威仪济济站着张梅,真生毕竟乖巧,趁着众人一涌,便把高梧撇下,一直挤到张梅肩侧,张梅早已留心,就将灯盏当当击响,陈翼即从人队里,蓦地跳出,轻舒猿管,竟把真生轻轻的抱放肋下,鼓勇如飞,向着宫内而去,高梧望见,不觉大惊,连声疾呼道:“有能为我夺得真生转来,定应重赏。”

    那些兵勇,都是绿林殆径之辈,乍见筵席上摆着金银器皿,巴不得乘势抢掠,就把执事员役,一连杀死数人,不提防令旗…展,南有晃明罡领兵杀进去,北有光奇文率众救援,东西两路,又有张汝信、卢无等,一同行至,登时团团围住,提出高祥、高梧,剁做r泥。此时李自成正在殿上,向着众贼饮酒,翠微过去禀道:“都使王思用造反,引任j细高梧,领兵抢掠,杀死孩儿手下兵役五名,伏乞父王发兵追捕。”李贼大惊道:“那王思用孤家待他不薄,怎忍谋叛,其中必有主谋作反,须要逐一查究正法。”高杰惟恐牵累及已,连忙禀道:“既是王思用谋不轨,臣愿领兵抄斩,以靖国难。”李自成点点头依允,高杰登时点起本部兵马,围住了王思用内宅,不分老幼,阖门斩杀,不题。

    再说真生,挤到张梅身侧,意欲央他报与翠微,忽被陈翼拦腰抱住,一直奔过内房,心下暗暗惊喜,只见房内设酒一桌,放着两副杯觞,就有十余个美貌妇女,担茶送果,竟露殷勤,坐了好一会,方见一班侍卫,簇拥着翠微走进,连声吩咐道:“夜深了,只留文玉、贾娥在房伏侍,其余各自回避。”真正慌忙起身迎接,翠微笑说:“只为高梧无礼,顷已禀过父王,连着王思用一并伏诛,已曾吩咐备酒,与卿叙。”真生道:“念某一介书生,三尺微命,过蒙娘娘俯赐恩波,已出望外,怎敢并坐饮酒。”翠微道:“真郎说哪里话来,妾父叛据一隅,虽有貌琳百万,然以天命人心所属,尚未知是谁家之天下,故今夕之会,非图苟且为欢,实欲细磐衷怀,幸忽过逊。”须臾,酒过数巡,翠微又道:“妾龄十七,似与群齿相芳,愚鄙之思,愿欲托身白首,虽不传言于媒妁,请命于父母,然以草昧之时,难拘恒礼民,自今一订,矢死不易,惟君永念,勿得辄得有二三。”真书生道:“虽蒙娘娘殊恩见爱,低恐物议易主,不致有他患。”翠微道:“君真书生,不脱腐懦之气,妾今部下所统马步将士,共有一万余人。生杀之权,皆妾自主,何况闺房之内,情欲之私,谁敢妄生议论,但请勿扰。”只见文玉、贾娥双双跪下禀道:“王爷传令,明日午时三刻,亲叔大兵一万,往取湖广,料想娘娘必要护驾从征,试听那铜壶中,玉漏将残,幸乞暂停杯酒,早早安寝罢。”翠微笑道:“奴婢每言之有理,且待破了武昌,当与爱卿图一快饮。”即命收拾,站起身来,携着真生之手,同进卧房。

    即唤贾娥放下绣筛,解衣就榻,交会之际,翠微既已破身,真生那件活儿,亦仅有五寸余长,所以轻轻c入,便堪往来驰骋,情波既冶,狂荡愈深。俄而抽到数百之外,渐觉(此处删去四十八字),翠微口内咿咿呀呀,娇声婉转,连连唤道:“快哉,死也死也,卿岂仙哪,为何得得这般妙物,把我内中紧紧塞满,似酸非酸,似痒非痒,每一抽柄,只觉遍身爽快,若再一会,我的魂灵儿只怕要飞去了。”真生听见妖声浪气,愈觉兴浓,便把双腿肩搁臂弯,着实冲突,足有一千余抽,抱住问道:“鄙人不才,可以得娘娘之意么?”翠微笑道:“郎君非仙即怪,不然怎有如此本事,实不相瞒,妾自破体之后,曾经几番作乐,即使态貌有郎君这样俊的,那件活儿,怎的长又长,大又大,就是阳物修伟的也有,怎及得这般坚久不泄,便有通宵不倦的,那比得爱卿风流识趣,温雅近人,正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卿真如意君也。”说罢,急以臀儿高高突起,真生兴如火炽,便狠命s进,尽根抽送,又有千余,方罢了事。

    只听得鼓声三声,李自成早已升帐点兵,翠微亦即起身梳洗,传令将士作速披挂听点,真生为着母亲郎氏在家,惟恐乱兵冲散,力恳翠微领兵先往。翠微便向李自成,请为前部先锋,带领一万人马,浩浩荡荡,杀奔前来,所过州县,官吏人民等,无不远远迎接,开城出降,及到了武昌府,安营驻扎,以待闯贼大队人马到齐,再议征进,真生禀过翠微,同着张梅,带兵一千,前往靳水县内,东窜西逃,进入家里,单单剩得几间空房,不惟郎氏不知去向,连那左右邻居,并无…个,真生不胜凄怆,踌躇叹息了一会,只得回到武昌,再作区处。

    一日早,乘着翠微入宫去了,急忙收拾金珠细软,揣在怀时,骑上了匹骏马,打从春明门,驰骤而出,守门贼拦住盘诘,真生厉声叱道:“吾奉公主娘娘将令,为有紧急军情,而往城外打探,汝敢拦阻么?”贼将认验,果有公主令旗,便笑道:“大哥不要发恼,奉着皇节严旨,凡有军民出入,须要逐一查验,俺弟兄们奉公守法,怎敢懈驰,大哥是娘娘将令,悉听尊便。”真生赚得出城,惟恐翠微遣人追赶,检查着路,星夜向南而走。正是:

    宁离绣帐抛鸳偶,岂向演池窃夷兵。

    第六回 俏梅香灯夜携云

    词曰:

    禾泰故官何处,藤萝月色空明,西风送到塞鸿风,又砌一番秋恨。

    撇却利名担子,说些儿女情根,自哥大自笑评论,独得贫中乐境。

    《右调 西江月》

    真生赚出都门,惟恐翠微追赶,加鞭骤马,只检小路而走,那一时到处土寇窃发,人烟回绝,四野萧条。正所谓慌不择路,看到了夕阳西坠,前后并无宿店,路上又没一个人影,竟不知是何处地方,既已神疲力乏,肚内又饿,正在慌急之际,只见斜刺里,忽地闪出两个少年来,打扮得甚是凶恶。正是:

    身长腰间,黑面眉浓,头戴兹边毛帽,又将天青色的绞帕扎额,身上俱是白绫马衣、光青布短袖罩甲,腰挂双刀,寒光闪闪,手援弓箭,杀气腾腾,正是惯在绿林称侠客,全凭新戏作生涯。

    真生觑着他猛赳赳,眼睛注s,飞步而来,势头甚是利害,心内越觉惊慌,只得连下数鞭,向前奔避,那两个少年,从后追赶,大喝道:“不晓事的鸟男女,若不跳下来,咱们就要放箭了。”话犹未绝,只听得飕地…声,早有一枝箭,擦着耳朵飞过、险些儿s在脑后,真生吓得魂不附体,慌忙下马,跪求饶命,那少年睁圆怪眼,拔刀就砍,另一少年急忙止住道:“可惜他姿容如玉,年甫妙龄,二哥不要卤养,饶了他的性命吧。”那少年笑道:“这厮造化,饶便烧了,身边必有财物,快些将出来买命。”真生正要向着腰边,取出金的,远远望见树林里面,有一男子,同着一个妇人,背了包裹,踉踉跄跄,转弯向东而去,那两个少年,便把真生撇下道:“这厮乃笼中鸟,不怕他上了天,俺们且把那妇人包裹夺了过来,再向他索取买命钱末迟。”一个移步先行,一个骑上马随后赶去,真生观着去远,慌忙站起,只捡荒僻小路,不要命的望着奔串。约行了五六里,渐渐天色向晚,只见路旁一家,竹扉关掩,有一少年美妇,倚扉而立,真生也不暇启问,口中喊救命,向内走去。那妇人愕然惊诧道:“这也奇怪,你是什么人,望着人家内里,只管胡窜入。”真生慌忙跪下道:“前前前面遇着两个强人,谋财劫命,所以逃避而来。望娘子容宿一宵,恩同再造了。”那妇人微笑道:“不是奴家忍心推却,你若在此借宿,只怕躲了雷公,又遇霹雳,还到别处去。”真生再四告道:“若不是小娘子发那恻隐之心,小生命休矣。”妇人道:“实不相睛,俺家的丈夫,姓林名桂,原是响马出身,后来被着奴家规劝,改寻别业,岂料闯王作反,年荒兵乱,不能营生,所以拙夫又与移伴陈彪,仍旧作此道路,顷闻君说,遇着两个少年,其…是拙夫无疑,他回来时,每在黄昏左侧,你若进在我家,却不是自投罗网,妾要劝解,又怕嫌疑不便,那时怎处?”真生听罢,愈觉惊慌无措道:“如今天色已暮,就到前途,决无生理,不知小娘子有什么计策,可以救得小生么。”妇人沉呤半晌,低低说道:“也罢,可怜你年未二旬,姿容俊雅,只得担着干系走,把你藏匿在卧房之后,但你来已多时,想必腹中饥饿,妾有现成酒脯,卿供一餐。”真生虽则得腹,因为惊吓了一番,怀着鬼贻,哪里在乎饥饿,急急的饮了数杯,随着那妇人指点,单身闪入在炕背后,一条夹缝里面,刚刚躲过,只听得门前马声嘶响,早有一人跳进门来,乱声问道:“大嫂,你可见一俊俏后生,打从门首经过?”妇人笑嘻嘻的道:“没见。”那人道:“不要说起,俺与陈大哥,站到下午的时候,方见一蛮子后生,骑了这匹马,慌慌张张,象是京城里面逃出来,被俺喝下马来,将要结果了他,怎奈陈大再三相劝,也是那厮造化,恰又遇着一个男子,背着包裹,同一少女逃难,俺们只道包裹内,有些油水,慌忙赶上,连那女子劫到,岂料后生却乘机溜脱,四下里到处追寻,并无踪影,陈大看着女子标致,强要分了去,俺便得了这匹马,大嫂快些弄饭与俺吃,俺就要和人睡哩。”真生侧耳细听,原来所遇行动少年,果是妇人的丈夫林桂。当下林桂,吃完了酒饭,就抱妇人进房,也不吹灭灯火,到了炕上,解除衣服,即将尘尾c入牝户,不上二三十抽,妇人口内便哼哼不绝,连声叫快道:“俺的亲达达,为什么今夜这般高兴?”林桂道:“俺一心想着日间那个女子,果有十分美貌,生擦擦地被那陈大要了去,只把你的旧东西杀火。”两个一抽一送,淅淅索索,约弄了半更天气,真生潜避在内,初时心里尚是突突地跳,(此处有缺字)以后去,方保无虞。真生听说,一把扯到上,并肩而坐,语言带谚,反把真生挑逗,真生细看那两脸颊红,一窝云绿,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