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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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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大若梨

    内容简介:

    第一卷:身陷胡国

    还是我的眼神

    当我睁开眼睛时,古式的挂帘,糊着薄纸的木楞窗子,房间正中的圆桌和小圆凳让我阵阵迷惑。

    咕噜响起的肚子让我撑起乏力的身子,床下是一双小小的粉红的绣着梨花的鞋子,那是32码的鞋子?我的鞋要穿38的才可以。一阵恐惧涌上心头,赶紧看看我的脚,或许只有以前的手掌那么大,白白嫩嫩的看起来就象是要透明起来,这不是我的身体。我穿越?

    并没有什么这个身体遗留下来的记忆,也没有头部或身体其他部位的疼痛不适,我仔细的检查着我的“新”身体,胸部刚要发育的样子,或许这个“我”十二、三岁?

    又仔细的看了这个屋子的摆设,即使没有华丽的金银、玉器,没有多余的家具摆设,可那圆桌和小凳木质上好,雕花精细,应该是家境不错的样子,为什么还是没有人来?这个家里只有我自己?不是穿越而来的人都会有人伺候的?然后我告诉他们我失忆了(可是头部没受伤怎么办?)。

    下了床,坐 在有些冰冷的圆凳上,拿过桌上的铜镜。那里映出来的自己并不美,嗯,准确点,或者说比以前的我好太多,可我知道还是不够美。眼睛好象还是自己的,至少眼神是,闪着幽黑的光亮,缺少温度看不到情感,和那一抹什么都不在意的淡然。粉嫩姣好的菱唇,那是我上辈子求佛也没求来的。五官好了太多,可是在苍白瘦削的脸上找不到十二、三岁孩子该有的青春气息。她不可爱,不是精致水灵的洋娃娃,倒象是长在不起眼的地里的苦菜。

    我自嘲的想,曾经以前的自己在被所有的男生不待见的时候心里暗暗的祈求:来世我要变美女,可以有人爱我,至少不是挖苦、伤害、侮辱和一次次的嘲笑。不知道这算不算我的来世,就算是重新做人的机会吧,还是和美女沾不上边,难道是因为这女孩的身体里住的也是我的灵魂的原因?是啊,怎样的美目,若是带着我的心境,透露出我的眼神,又怎会是惹人喜爱的?

    等了半天,还是不见人来,腹中的饥饿终于让我鼓足勇气推开了这间屋子的房门,吱——嘎——,含着淡淡清香的凉风袭来,夹着几片花瓣飘落脸上。是春天,是梨花,小小的园子里几株盛放的梨花恬静的在春风里抖落着美丽,也不管有没有人欣赏。呋……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我翘起了唇角,很好,至少这是我喜欢的园子,我喜欢的花,或许这一世,这个我,在这个园子是个不错的开始。

    那个世界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我受够了那么多的冷漠伤害,也受够了自己的自卑、冷淡、默然、了无生气。为什么来了这里?因为那个世界的自己都厌倦了自己吗?

    园子的地上已落了些许花瓣,洁白的,好像鞋子上的,分不清亦或是真的花瓣落在了鞋子上,正盯着小小的鞋子发呆,远处仓猝而来的脚步声让我抬起了头。

    “不好了,不好了,小姐”,一个黑黑瘦瘦,比我还小的丫头停在了我是身前,不停的喘着气,好像着急的跑了一段路的样子,弯腰用手拍着胸口,努力平复着气息。

    “慢点,别着急”我淡淡的看着她,等着她喘匀了气继续说。

    “刚才偷听到夫人和王管家说,要把小姐卖给那个大胡子的猎户呢!您去求求老爷吧,小姐,别总躲在着院子里,怎么也是您亲爹,他要知道了,再不喜欢您也不会同意把您给那粗鲁恶心的猎户啊。”黑丫头急的直跺脚。

    她的话我还在消化中。我爹?不喜欢我?夫人要把我卖了?猎户?难道我不是我爹的夫人生的?夫人不是我娘,那我娘呢? 唉,一阵头痛~

    “小姐”她拉长声的唤着我,见我没什么反应,急的直拽我的胳膊。

    “我头疼,而且我很饿,有没吃的?”

    “小姐,你怎么,你真是……”说着又一路小跑的没了影。

    回味着刚才她的话,看来,这个我,又是个不招人待见的,竟要被老爹的夫人卖给个大胡子的、恶心的、粗鲁的(据丫头说)猎户,还不敢找爹说(据说老爹很不喜欢我)。

    吃着没什么味道的点心,好像是桂花糕的样子,听着黑丫头喋喋不休的说。

    “您怎么还吃的下去?要急死我了,怎么也是老爷的女儿,就算,就算,诶呀,那也得配个像样的人啊,嗯,对,是像样的普通人啊!”

    “猎户不像样?像样的普通人是什么样的人呢?”我一边抹着还在嚼东西的嘴,一边发音不清的问。

    “那猎户有时候给家里送山货的时候我见着过,小姐,一身的腥膻味儿,那个味儿啊,迎风都能传八里地”她皱着眉,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扇着鼻子,好像现在还闻着似的。

    “许是猎物和山货的味道”我抬头看着她说。

    “就算是,可是那也够人受的,再说他长的就象个野人,大胡子,又黑又乱又硬又扎人”

    “你摸着了?”“要不怎么知道扎人?”看着她生动的表情我忍不住逗她说。

    “诶呀,小姐,你怎么,不和你说了”这丫头气鼓鼓的不吱声了。

    “府里缺银子吗?”我慢慢的说。

    “小姐,夫人恨不得倒找给人家银子,只要把你弄走就行,这些年您怎么还看不明白?”她竟白了我一眼。

    “我是看不明白啊,就你明白,你明白你跟我说说,省得我糊涂”我也该了解一下我的处境了,毕竟都要被卖了,总不能还帮着数钱吧。

    原来这个我是这样的身份

    这是一个远离都城又多山的边陲小镇,离胡蛮之地颇近。搞不清是什么朝代,我老爹是个九品小官,在这里却是最大的百姓父母官。据说胡蛮内部分裂又不断争战夺权而我朝繁荣富庶之极,故此虽是边城却也没什么大的战乱,百姓安居乐业,因是多山,故城外有一些以猎为生的猎户。

    据传说(府内的下人交相传言而说);我娘是个不安分的狐媚子,原是夫人的丫头,不知谨守本分却一心想攀高枝,爬上老爷的床来个麻雀变凤凰。而且还得了手(趁夫人回娘家省亲,给我老爹喝了c药茶),于是有了我。

    多经典的故事情节啊,可惜,狐媚子并没有过上从此糟糠下堂去,新人夜夜度春宵的好日子。原来老爷和夫人“伉俪情深”(不得而知,我老爹十分惧怕他那财大气粗的老岳父),皆是容不下我那狐狸老娘,若不是夫人与老爹冷战回娘家太久,回来时我娘已大腹翩翩,若不是老太太(我乃乃)主持公道,怕早就被拔光了狐狸毛,拍扁了狐狸肚子,踢出府去要不就荣登天国,自然也没了我这颗苦菜。

    我的狐狸老娘却也没拖了多久,生下我没多久还是去了(被整死的也保不准)。老太太其实并不喜欢我,可是她更不喜欢那个作威作福的夫人(给她气受否不太清楚)。我老爹只有一个夫人,却一直无所出,又不许老爹纳妾,老太太盼孙子盼的急了,没想到盼了我这个个赔钱货。可谁知,有了我以后,夫人竟接二连三的生了我二妹和两个弟弟。这算不算是我的功劳?澄清一下,我的名字不叫招弟,叫若梨,李若梨,我老爹的大女儿。

    我那丫头小喜是老太太派给我的,老太太一过世,我们俩便被踢到了府内最最偏僻的角落——梨园(小喜说我自己取的名字),因为几株不讨喜的梨树。这里的人不喜欢梨树,梨者离也,我没拔了它们,几年来倒长的茂盛了起来。从这梨园走到主院要费些脚程,所以小喜总是跑来跑去的。小喜与其说是我的丫头,不如说是我的玩伴,说话没大没小,办事毛手毛脚,却是真心对我的。

    我没有接受高级教育的机会,琴棋书画一样不会,是个有德的女文盲(无才便是德的话)。这个我精于女红,闲暇的时间足够多,就是绣啊绣,缝啊缝的,小喜说我嫁了人就可以给夫君补衣服了。呵呵,看来在这丫头的心里定是认准了我要嫁给个总穿破衣服的穷小子了。

    在小喜的心里即使是个穷小子也比那个猎户强了百倍。“哼!穷小子也有个人样啊,那猎户不但穷,还没个人样儿,整一个带臭味儿的黑熊瞎子!小姐要嫁了那个野蛮子,肯定没几天便被他吃了,不被吃了也被吓死了,不吓死也被熏死了。”

    “不是要把我卖给他吗?怎么又说嫁他?人家同意买吗?同意娶了?”我撇着嘴问。

    “谁肯给她做媳妇?他个光g儿,不娶还买,买个女人回去干吗?吃闲饭啊,他怕是没那闲心吧。”

    “那小姐我就是个吃闲饭的,或者更大的用处就是给他暖床生孩子?小喜还真是高看我了,呵呵。”我闲笑着逗她说。

    “小姐,你,你怎么这么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就是,诶呀,您真是要把我活活气死啊!”气的她直跺脚。

    我没气她。在以前,的确没人肯娶我,人贩子也不会拐卖我这样的。我天生兔唇,嗯,就是像兔子一样的三瓣嘴儿。尽管整过型,还是非常明显。我不敢笑,笑起来那异样的笑容连我自己都难以接受,本来的豁嘴儿,硬被缝了,咧不大开的样子,鼻唇沟有一道粉红的竖痕。虽是兔唇,其实不及兔子千分之一的可爱。

    小学之前都在家里呆着,不上幼儿园,不上学前班,不和小朋友们玩,因为母亲怕我被人笑,虽然已被人笑了个够。尽管因为兔唇害母亲被夫家离弃,尽管明知会被同学嘲笑、欺侮,但学还是要上的。不知怎么的我竟习惯了别人异样的眼神,其实诧异的眼神、嘲笑的眼神、蔑视的眼神要比同情的眼神容易接受的多。我养成了低头的习惯,低着头说话,低着头吃饭,低着头走路,从不去看别人的眼神,尽管这样有失礼貌。

    我有了一个小伙伴,我的同桌,一个不爱说话的小男孩。他是小儿麻痹,单拄着一支拐杖,课间时他不出去玩,我也不出去,我觉得我们是朋友,我会抬头看他,我也会帮他取东西、帮他打中午饭,后来还和别的同学一起送他回家。再后来,他不用我帮忙了,他说,不喜欢我的眼神(什么眼神?溺水者盯着浮木?),更不想因为我失去别的朋友,因为我,别的小朋友都不和他玩了。那时候,我知道,原来瘸腿的男孩和丑陋的女孩划不上等号,即使是瘸腿的男孩,在没有容貌的女孩面前,还是那么的有优越感。

    我的成绩非常的好,好到无人能及,但那又如何。因为我有的是时间,不出门,不说话,不交朋友,当然只能学习了。没人因为我学习好而喜欢我。我会跳舞,母亲是个舞蹈演员,她是那么的美,她教会我跳各种的舞,可惜我没有机会跳给别人看,舞台,学校的舞台,不是我该去的地方。没想到有一天我真的会上去,却不是去跳舞,我去演话剧里的一个猫女。帅气的男生班长让我去演话剧的时候,我听到自己雷鸣般的心跳声。转瞬在小路的拐角处听他对另外几个颇有愤色的漂亮女生说“省得化妆了,添几根胡子,比真的猫还象……”刺耳的笑声如同一盆冰水泼在我刚刚有些雀跃的心上。

    我还是演了,那个猫女,会跳舞的猫女,红着眼睛跳舞的猫女,赢得了片刻窒息的死寂后的掌声。而我,有了猫女的名字,同学们都叫我猫女,而猫女再也没有和那帅气的班长说过一句话。

    我学了医,是中医,因为母亲多病的原因,或者因为自己缺欠的原因,可惜并没有留住母亲的生命。班长竟和我报了一样的志愿,考到了同一所学校,时而我感受到他的欲言又止,时而也感受到落在脊背上的注视目光。可是,我的眼神,总会冷冷的扫过身边的一起,顺便给万物降温。我很少说话,那声音,或许就像从破开的冰面里挤出来的,让人没了和我说话的欲望。

    我觉得自己像个毒蘑菇,长在腐朽木跟之上,躲在y暗的角落,内心向往着阳光,见了阳光就会马上死去。我好像冷傲,因为我自卑,我孤独,因为连我自己都厌恶自己。

    想离开,想摆脱,想甩掉一切。可换了容貌的我,为什么却还是一样的眼神,一样的心境。

    见到了我老爹

    “小姐”小喜尖声叫着,让我回了神。

    “您在想什么呢?再不想办法,卖给了猎户,一准儿没了命,我可不要跟你去送死!”她气鼓鼓的威胁着我,扭着身子盯盯地看着我。

    “买一送一吗?那猎户可是赚了,夫人卖我,想必卖不上什么好价钱,再搭上水灵的小喜你,她不赔大了?”我还真挺喜欢看她的窘样儿。

    “去找老爷吧,他,他,说不定会帮你的,去试试看吧,小姐。”她说的有些不确定。

    我半天没吱声。我爹吗?他若会救我,我怎会是现在处境?

    沉默了半天。

    “我去,就当去告别。”小喜突然抬头看着我,黑幽幽的眼神里闪亮的是同情,我不会认错,那是一种久违的眼神,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眼神。心里有些郁闷,我“堂堂”一个小姐,犯着我的丫头同情,这又是为哪般呢。

    “进来”应该是父亲的声音吧,沉稳的有着男人感觉的声音。

    我推开父亲书房的门,抬脚轻轻的走了进去。屋子里有些书卷的气息,一个中年男子抬头看着我。他好像不是太熟悉我的样子,我从未来找过他,却没见他有什么诧异的表情。

    “父亲”我犹豫着该怎样开头说这些话。

    他没应声。

    “听说,要把我嫁给,嗯,卖给一个猎户?”我小心纠正着用词。其实,我还是太直白了,开门见山,毫不遮掩,毕竟,我早已习惯那样说话,毕竟,他没有过多的美国时间陪我兜圈子。

    一阵尴尬的沉默。我听到自己喘气的声音。我在等他回答,一个父亲对女儿的回答。

    “能离开这里也不错。”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那双眼睛里一闪而过的东西,我还没来得及抓住。

    “知道了,就此别过。”我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书房。那个叫做父亲的称呼,我前世今生只叫了这么唯一的一次。而这个父亲让我离开。

    回到了梨园,晚春的梨花铺了一地,梨树枝头显得异常的凄凉。我闭门坐在屋中,托着腮,竟有些舍不得离开这里。这里有我以前想要的宁静,我喜欢的梨树,我自己的院子,我的小伙伴,那个用热切的关心看着我的小喜,她让我的心有了一抹暖意。可是我却要离开了,要跟着那个野蛮的猎户去了,要挣扎吗?要逃吗?对我而言,怎样的生活,又有什么关系?我早已放弃自己,随波逐流,在哪里生活,和谁一起生活,对我而言,已没什么意义。

    跟猎户走了

    “大小姐收拾好了吗?该上路了。”管家站在梨园门口催促着。

    管家的身边站着一位比管家看上去整大了一号的青壮年男子,是小喜说的那个猎户吧。桀骜不驯的胡子盖住了下半张脸,高大魁梧的身材看起来像个胡蛮野人,我撩眼短暂的一瞥,并没觉得他像小喜说的好似“黑熊”,倒觉得像是搏击长空的雄鹰站在小j一样的管家身边。

    我拿着个蓝布包袱走向门口,里面是小喜收拾的几件换洗衣裳。突然小喜从屋里跑出来,紧紧抓住了我的右手,死命的往后拖我。

    “小姐,别嫁……”我感觉我的手指马上要被拽断了。冷冷清清的回头看着小喜,小喜眼睛发红,“小姐,我,让我去伺候你吧。”

    我没说话,任她拽着我的手,说着犯浑的话。我想要告诉她,我不是嫁,只是被卖了,两者是完全不同的,我成了猎户的附属物,我还得伺候别人,怎可能还让小喜你来伺候我。况且小喜,你卖身李家又岂能随意离开。

    “放手吧,会再见的,小喜。”我的声音没甚起伏。

    终于,我的手重获新生,却被小喜紧紧的从背后抱住腰身。

    我仰起头,看着有些青白的天,不想让眼中陌生的y体就此泛滥。

    “替我照顾好院子里的梨树吧,它开的好,我们都会幸福的。”回头看了一眼满地残花的院子,那几株梨树,还有梨树下像个木头雕像一样的丫头小喜,成了日后每每我回忆的画面。

    猎户像拎小j一样,把我拽上了他的马。俩人马上一前一后(我前他后),消失在管家等一些人的视线里。

    我在马前僵硬的挺直身子,不想接触到身后温暖的身体,热气带来他身上阳刚的气息,想起小喜边扇鼻子边厌恶的表情,不觉莞尔,我只是感到暖意,并没有什么不快的味道。

    “放松点,别僵着身体。”耳边传来低沉又带着热气的声音。

    我的耳朵被他呼出的热气弄的痒痒的,心底涌气异样的感受,耳朵应该是红了,一阵酥麻的感觉从耳边传下到颈项,或许他和外表不一样,没准是个温柔的男人。

    “马会不舒服的。”他补充着。

    我收回刚才的话。他简直恶劣透了。

    那是匹好马,至少懂得主人的心意,一顿狂颠乱簸终于让我放弃了一直僵硬下去的坚持。后背传来的融融暖意让我几乎睡着的时候,他下了马,顺便把我拎了下来。猎户的家到了。

    是一撮靠山的小院子,近处没什么邻居,倒是更远一些的地方看起来好像有些炊烟升起,因是赶了半天的路,我想这里离边城也有些距离。走进院子,一股刺激的腥膻气味扑鼻而来,想是角落里摆放的野兽毛皮散发出来的味道。院中有一口井,辘辘上挂着一个打水的木桶。院北是两间简陋的木屋,屋门口有一口盛水的缸,木窗上倒挂着只不知是什么名字的还没剥皮的猎物,头部中箭,血迹早已干涸。

    我还在左顾右看着,他已推门进了屋,我跟着他走了进去。外间是厨房的样子,里间有一张床,一张木桌和几把木椅。冷清,简陋,没有生活的痕迹。这里,就是以后我要生活的地方了。

    “把头抬起来。”他坐在木椅上却仍是居高临下的说着,没有起伏的语气竟让我隐约觉察到里面不刻意的威严和气势,普通的几个字,听起来像命令,带有不容不从的意味。

    我无可无不可的抬起头,看着他。就站在他身前不远的地方,这是第一次近距离的看他的样子。他的眼睛透出坚毅冷冽的光芒,幽黑中带着一抹深蓝,让人容易不自觉深陷其中。哪里有什么粗鲁的野蛮气息,这小喜的审美简直差到一定水平。他像雄壮健美的大力神,是我喜欢的那种形象,当然,若没了胡子的话。

    “到底几岁了?”他不耐的打断的我走神。“我可不想带孩子。”

    “15了,到年底就16了,管家没告诉您吗?”起初我也不相信小喜说的,我这小手小脚小个子,怎么可能吗。可事实就是如此。

    “看起来不像。”他有些鄙夷的打量着我的身材。

    “你是我买的奴隶,不是我娶的老婆,你要搞清楚。”估计是当时在院子里听小喜说不让我嫁的话让他一定要澄清一下。

    “你最好值那两块獭皮。”他无赖的声音好像隐隐透出一些担忧。

    怎么,怕买了个吃闲饭的赔钱货吗?我嘴不敢说,心里想着,竟有些幸灾乐祸,哼,后悔也晚了。

    似乎看到我有些翘起的嘴角,他若有所思的说:“你负责做所有的家务,伺候我的起居,包括暖床,并且要完全的服从我,才有饭吃,懂吗?”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是,他又说到“你只是我的奴隶而已。”

    我愣了一下,他那语气似乎不是在对我说。那种试图说服别人的表情就好像在对另外的人解释我的身份。

    “知道了。”

    谈话结束。

    上了猎人的床

    夜晚在我以为它不会来临的时候来临了,我要睡在猎人家里那张唯一的床上吗?他说过要给他暖床的,应该要那样吧。好在他个儿头大,床也大,多睡一个我没什么问题。

    他从外间进来的时候,看着我脱了鞋又穿上,穿上又脱下的,说了一句,上床吧。

    “是,主人。”他一怔。估计是对那主人的称呼有些感冒。我还能叫你什么呢,不知道你的名字,你甚至也不屑问我的名字。

    我犹豫的脱了外衣,慢慢躺下,盖好辈子。任我是怎样冷清的人,这样的尴尬局面还是让我呼吸不匀,多有忐忑。

    “都脱了。”他单刀直入的说到。

    也对,一个单身的猎人买个女奴隶,做什么用还要多做解释吗。

    我静静的在被子下面脱光衣服,像个木头一样一动不动的躺着,他一言不发的在站在床边看着。他的眼神没有一丝波动,那般冷静的压迫感让我害怕。他甚至没有丝毫不自然的表情。仿佛这样的事情对他而言太过司空见惯。

    烛火被吹熄了,屋内一片漆黑,我感觉到他钻进了被子。一只粗糙的大手扶上了我才刚发育不久的胸部。他似乎没有控制力道,大力的挤捏让我觉得异常的疼痛,好像以前青春期的时候,轻轻一碰就疼的不得了,更何况这样毫不温柔的挤捏。我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即使没有这样的经验我也知道,他不是在调情。对一个奴隶,调情和前戏必然是多余的。他是穿着衣服的,心里悄悄的觉得很难过。

    他的大手直接来到我的下身,那里还没长出什么草丛,是个幼稚少女的下t。一根手指悄然进入了那里。“嘶——”我还是没能忍住,全身的肌r瞬间紧绷成石,那突来的尖锐疼痛和难堪让我无力抵抗。稍稍的停顿后,那跟粗长的手指来回地进进出出着,然后变成了两根,两根手指撕裂了我的那里,我很想咬人,或者咬什么东西,除了疼痛,除了羞辱,除了一直僵硬的身体,还有的就是眼里的热气,想要凝聚成水滴。

    他仍穿着上衣,只是脱了裤子,直接用他那个巨大无比的凶器捅向我的下t,几次冲撞却未得门而入,我已痛得几乎昏迷。不是他没有经验,相反,我觉得他那一气呵成的动作是有过无数女人的结果。无奈的是,我太小,小小的身子,和他这样像是外族人的身体,不是最佳的匹配比例。他把我的双腿劈到最大,把他那根像我小臂一样粗的阳具顶住小x,用全部的体重向下压去。我随即陷入一片黑暗。我以为我可以就这样死去了。

    无奈,要命的疼痛让我很快又清醒过来,他的双手用力的掐住我的腰,下身狠狠的反复撞击着我的下t,又粗又长的灼热铁g一次次捅向身体的最深处,我感到zg被顶得几乎离位,五脏六腑也挪了位置。我一定是快要死了。是谁说男人的性器大会让女人幸福,去死吧,全都是瞎编的谎言。求求老天,快点让他结束吧。

    持续了几乎一整夜的要命的用力顶撞让我的声音在咽喉处支离破碎,眼泪好像已经淹没了枕头,而铁杵在体内的凌迟在天快放亮的时候才终于宣告结束。双腿大大的张开着,我已无力并拢,被压的酸痛麻木满是粘腻,那不是什么y体,熟悉的血腥气味告诉我那是我的血,连同我身下被褥上的一片冰冷潮湿一样,是我的血。疲惫之极,疼痛之极,折磨的我无法合眼。而他却依然熟熟的睡去。

    伤个透心凉

    我惊奇于自己还能下床。拖着好像别人的腿,忍着剧烈的无法忍受的下t疼痛,我走到院子里,从井里汲些清水,给自己清理伤口。冰冷的清水让疼痛有片刻稍减。我知道,那不同于别的女人的破处、流血。我是真的被弄伤了,至少是中度的外y撕裂和yd擦伤,其实我也很担心,怕这个小小的身体承受不住那个大家伙,最后死于yd穹窿的破裂或者zg破碎,看来,我竟然熬过来了,16岁,尽管体弱瘦小,还是可以承欢了。

    他起时,看着桌上冒着热气的早餐,有片刻愣怔,似乎半天才想起自己昨天还买了个女人。他没说话,埋头吃了起来。我也不说话,站在边上等他吃光一碗,又转身去锅里盛出一碗递给他,他接过碗时直盯盯的看着我。

    应该是我别扭的走路姿势吸引了他的目光吧,没办法,真的很痛。虽然只是站着,我仍觉得额头已出了细细的汗珠。

    “坐下一块吃吧。”他看着我说。

    “不了,您先吃。”坐下等于要我的命。

    “坐下。”目光凌厉起来,话音未落,我已经坐下。对他与生俱来的那种凌人之势我总是不需要思考便轻易的服从了。我有时候想,他怎么会是个猎人,猎人怎么会有那样君临天下睥睨万物的架势。

    低头吃粥,如同嚼腊,如同坐在针毡上嚼腊。

    “你不要出门,老实呆在家里,别让陌生人进院,别和陌生人说话,以后也是,不许出门。有什么需要的物品对我说,我会带回来。”他放下碗,对我说。

    “知道了”我低着头没看他回答着。

    半天,没听到他出门的声音,我抬头,他还在那里看着我好像在等我回答似的。

    “没什么需要的。”我连忙说。

    他转身向门口走去。

    “嗯,或许,可不可以买些棉花回来?”想着下身的伤口还在渗着血,我希望可以有更好的福利。还怕他问我做什么用,他却什么也没说就出门了。

    我以为他会傍晚才回来,却中午就进了门,手里拿还着不少东西。

    “把这药熬了喝下,以后也是,同房以后就喝。”他吩咐着。

    我把那堆药放到了外间,拆开了一副放在锅里煎煮。那药我认得,番红花、莪术、三棱等等,都是些破血、极寒、毒性很大的虎狼之药。

    虽然从未想过要为他生儿育女,可心里还是有着淡淡的苦涩。我只是他的奴隶,不是他的女人,所以也不能有他的孩子。可是用得着次次同房都吃吗?这样的药怕是吃了三五副便可三五年不孕,若是常吃,怕是再也做不得母亲了吧。也罢,反正也不会有他想让我怀孕的一天,能与不能又有何差别,只管吃了,让他放心就是。

    恨自己前世为何学医,如若不知这药物用处,定是以为他买来为我补身的,岂不是让自己有些幸福的感觉,虽然吃着毒药当补药,却也好过现在,把个绝情的无情的男人看了个通透,把自己从内到外伤个透心凉。

    我对自己说她只是我的奴隶

    翻翻他带回的东西,竟然还有针线、温馨的小花布、和——棉花。他可能以为我要做被,原来的被子成了血染的风采,他以为不能用了。

    我偷偷的看他,他的脸面无表情,即没有弄伤我的愧疚,也没有买了女人用的东西的难为情,更没有让我吃毒药的不忍心。

    他是石头做的,至少他的心是。

    “对不起,没有饭,我以为——”

    “我这就出去,会回来晚些。”他打断我的话,竟那么就出了门。

    是啊,多了一口人,自然要多打些猎物卖才行,应该是上山打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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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斜倚在床栏上竟然睡着了,一整夜的折腾,劳累、困倦和疼痛终于还是让她受不住了,我从外面回来时,看到她和衣闭着眼睛,巴掌大的小脸没一丝血色,几缕柔软的发丝遮住了些许容颜,可我还是看到了她梦中依然皱紧的眉头。不知道为什么,我竟没叫醒她。桌上摆着已然是凉了的饭菜,是她准备的晚饭吧,囫囵吃了几口,还不错,看来她也不是什么都不会,除了让我发泄外,还有点别的用处。

    我把她抱到床里侧,让她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怎么像只小猫一样轻,没一丝的分量,腰那么细,昨夜做的时候还担心她的腰会不会断掉,那小土包也是胸部吗?怎么奶孩子呢?女人无数,这样的我还是头一次遇到。当然,那样紧致,那样灼热,也是第一次。想着昨夜看不真切的她的表情,那黑暗中的不是往常女人脸上的谄媚,不是销魂享受的y荡,倒多是寻求快些解脱的绝望,真正痛苦的隐忍,真的有那么疼痛,那么难过吗?早上还那样走路,真是的。不是还能做饭,还能提满一缸的水吗,应该没什么问题。我还是脱掉了她的裤子,想抚平自己因胡思乱想而竖起的蠢蠢欲动。

    老天,那是我弄的吗?下面红肿的像个桃子,花x里还在渗着丝丝鲜血。心里闪过一丝不忍,那是一份不属于我的情绪,让我非常生气,生自己的气。我将胀的生疼的分身,直接刺入她的身体,并不十分艰涩困难,是因为有血y的润滑吧。她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好像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一样,眼里是一片湿润的迷茫。我讨厌自己被她的那种眼神触动,越发加大了力气的穿刺,铁钳一样的手紧紧箍住她的髋骨,那上面,还有昨夜留下的两大片淤青。

    我心底的那抹酸痛是怎么回事,越来越揪痛我的心?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撞击着她的下身,看着她昏厥过去又痛苦的呻吟着醒来,再昏过去。我真想直接弄死她,真想。

    对不起,我的美丽的纳丹牡,我没有怜惜她,我只是任自己高兴的伤她,甚至不顾她死活,我永远不会吻她的唇,甚至不抚摸她,我连衣服都没脱,我只是劈开她的腿发泄,甚至没有压在她的身上,没有肌肤的碰触。你别生我的气,她只是我的奴隶而已,她只是我发泄欲望的玩物,就和宫里其他侍妾一样的玩物,她不会有我的子嗣,我给她服用落孕的药物,我很快就会回到你的身边,夺回你,夺回我的一切,我摸着腰间的香囊,想着我的纳丹牡,就像在说服自己一样,一遍一遍的对着自己的心说。

    合格的奴隶

    我被他弄得痛醒了,他又在做那事,我的伤还没好,我几次忍不住就要开口求他,求他今晚不要这样,求他让我休息一下,可是他好像非常恨我一样的用力,我甚至觉得他想这样弄死我。所以我痛昏过去,又痛醒过来,一次次,等到他发泄完毕,仍没有求他。我知道他讨厌我,他的眼神告诉我,在他心里我只是个低贱的奴隶而已。他甚至不愿碰我的身体,除了发泄。我想,他永远也不会吻我,其实我并不在意,因为,那不是我要的,我也不会吻他,不会伸手抱他,在做a的时候,我就躺在床上任你发泄,做你的奴隶,而不是你的爱人。他应该有爱人的吧,他在做的时候也总是摸那个刺绣的香囊。

    早上,他吃过饭匆匆的走了,什么也没说,我发现院子里并没有多出什么猎物,难道昨天那么晚回来还是一无所获吗?看来猎人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

    我想着那样血淋淋的兽皮应该卖不上什么好价钱的,于是劈了些木材,烧了大量的开水,又用大碱把兽皮子处理了,挂在太阳下晒。皮子变得软软的,也没了腥臊的味道。又提了水,做好晚饭。做人的奴隶总要尽奴隶的本分,床上床下满足他,为他分忧解劳,切,我可没那么高的情c,我只是不想他打不到猎物,两人一起喝西北风。

    果然,他又空手而回。脸上有些风尘扑扑,好像赶了好远的路一样。递给他热的毛巾,让他擦拭,然后坐下来吃饭。他习惯于接受我的任何服侍,并且无须感谢,我真的是他的奴隶。

    “明天,到城里把外面的兽皮子卖了吧,应该能换些钱。你要卖的贵些才行,那是我熟好的皮子,可别当那些刚剥的一样低价卖了。”我边吃饭边对他说。

    他看着我,没急着答应,半天才说:“想要买什么东西了吗?”

    原来他以为我急着要钱买东西。

    “没有,我只是想,要是存些余钱的话,没有猎物也可以过活,冬天的时候也不怕,你也不用顶风冒雪的出去受冻了。”我慢慢的解释着,抬头看他。

    正与他探究的目光相遇,我马上低下头,继续吃饭。他倒没再说什么,吃过饭到外加去,收拾他的工具去了。

    我没有等他,直接上了床,我觉得自己快要垮掉了。整夜的睡不好觉,哎,应该说整夜的别人往死里折磨,白天又累的要死,本来只会绣花的小手因劈木材磨出了大水泡,又浸了浓浓的火碱水,现下里疼的钻心,倒忘了下身的疼了。我很快便进入了梦乡,呵呵,也许是昏过去了。

    猎户番外——木屋改变中

    我进屋时发现,她又睡了,于是把她的手放进被里。可是,怎么短短的一天,小小的玉手竟成了这样。气死我了。谁让她劈木头了,谁让她提水了,谁让她泡火碱了,谁让她瞎c心了,爷堂堂胡国王爷难道要靠你熟兽皮子为生了?我要用你这小不点养活了不成。

    尽管生气,心里却竟然有丝暖意,她是愿意和我一起受苦的,她甚至会想办法给我更好的生活,让我去依靠。因为她说不想我冬天顶风冒雪的打猎挨冻,我竟有点高兴了。

    昨夜的不开心竟抵消了一些。这个该死的女奴,爷不吻你,你不会主动吻爷吗?爷不摸你,你不会主动抱爷吗?爷的哪个女人不是像蛇精一样缠着爷,你,就你。你怎么不碰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我一这样想心里就一阵发紧,一抽一抽的难受。爷可以不喜欢你,你怎么可以不喜欢爷?

    我没有去打猎,这几天都没去,我只是在和我的属下在外面碰头部署,时机成熟了,回胡国,夺回本来属于我的国家,还有我的女人。猎人的身份,只是个掩护,这里的小屋,不过是我临时落脚的地方,不是我的家。爷怎么会住这么破旧的房子。

    这几天,我为什么总想回到这个破房子里呢?因为回来时,多了暖洋洋的灯火吗?还是因为那个新的小花布棉被睡起来很舒服?或者是因为有热乎乎的饭菜可以吃?我不知道,只是每次商量好计划后,便想回这里。

    日子一天一天过,我每天都回到这里。那个小不点没怎么长大,还是小手、小脚、小小的胸部,那里也是小小的,爷只要一宠幸,总要见点血。她永远也长不成我们胡国女子那样高挑健美又丰满的美丽女人。所以,她只能做一个小女奴。

    这个临时落脚的小木屋一天一天改变了模样。窗子上挂起了淡粉色的窗帘,那是我最讨厌的颜色;床上多了好些奇形怪状的枕头,有些竟是带着花边的桃子形状,软软的,虽然舒服,可一看就是女人的东西,没一点男子气概;被褥多了好多,现在睡着更舒服了;桌上有几套挺幼稚的茶具,都是地摊儿上的廉价货;还有小铜镜、牛角梳子、一些胭脂、一些小头饰三三五五散乱的放在桌上。我很不喜欢这些东西,但是因为这些东西,那个小木屋,竟然变得有点像家的样子了。我习惯了办完事便回去那里。

    隔三差五的,我总要打些猎物回去。要不我的小女奴会很担心,怕我们没吃的,而且我也没法解释我哪来的过生活的钱。慢慢的,我开始专门打一些珍贵的猎物回去,这样就可以好长时间不用为了应付她而去打猎了。

    这不,打了两只黝黑黝黑的皮毛发亮的狐狸。

    吵架了,尽管没动嘴

    前些日子,他打回了两只黑的狐狸,皮毛光亮,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