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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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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人,如果放他自由,不等於放虎归山,给自己找麻烦吗?”

    虞漭这句话,给了司马煜一定触动,他冷漠的眸光瞟了虞漭一眼,当然,这只是稍纵即逝的一瞥。

    不过,就是这稍纵即逝的一瞥,却被虞漭尽收眼底,他不失时机地继续攻占的心理防线:“如果你还是不敢相信我的话,我只问你,你儿子被我哥解救出去以後,这麽长时间,你们联系过吗?他现在身处何处,你了解吗?我想,你不了解,这麽长时间,你们父子也从未有过联系,一切,都是以我哥的说法为准,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煜低著头,没有回答虞漭,可是他此刻的内心已经相当忐忑不安了,因为,自从他和晨晨见最後一面,之後,他们父子确实从未有过联系。

    关於晨晨的一切,煜完全相信了虞湛的说法,就是为了他们父子将来的安危,晨晨必须隐姓埋名远走他乡,他们父子也要永远失去联系,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他们父子在余下的岁月里相安无事。

    可是现在,让虞漭一质疑,煜的内心开始翻江倒海起来,他不敢相信,还不得不怀疑,虞湛说的是事实吗?

    他说把晨晨送到了国,可是谁也没有亲眼所见,晨晨离开自己以後更是杳无音讯,他,真的在国吗?

    怀著这一串串的疑问,煜的内心在猛烈收缩著,他只祈求上苍,但愿虞漭说的不是事实!

    看出了煜内心的动摇,虞漭继续y笑著刺激他道:“你怎麽那麽愚蠢?有些事你为什麽就不反过来想一想?现在信息技术这麽发达,就算如我哥所说,你们父子必须要天各一方,但该有的联系还是可以做到的吧?最起码,可以知道对方的死活吧?我可真佩服你的愚蠢程度,人家说什麽就是什麽,就为了一个莫须有的承诺,你就乖乖地以身相许了,这世上,还有比你更蠢的人吗?哈哈哈哈……”

    虞漭笑得前仰後合,他的笑声,在司马煜听来,格外刺耳,也格外恐怖。

    “不会的!我不相信你的胡言乱语!请你不要在这挑拨离间了!我和虞湛做过什麽约定,与你没有一点关系!现在请你马上离开这里!”司马煜面红耳赤地反驳虞漭道。

    听到煜义正辞严的一番话,虞漭脸上的笑意退去了。

    他气急败坏地对煜说:“你这个蠢材!你才和我哥相处多久?又对他的为人了解多少?我和他是手足至亲,对他的为人处事太了解了!我哥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也不会给自己遗留下任何後患!放你那个混蛋儿子自由?那就等於给自己的仕途埋下一枚定时炸弹!你真以为自己有这麽大魅力?让我哥放弃自己的前途以及家族的威信,做那种极端冒险的赌博?呵呵,你太高看自己了!如果我没有猜错,在司马晨晨出国途中,他就已经死於一场意外世故了,而且尸首不会被任何人发现,很可能是装入一个木制的匣子沈入公海了,当然,这一切,你是不会知晓的,因为,骗你这种傻子,太轻而易举了!”

    “不!我不相信!等虞湛回来,他会给我一个明确的交待的!你给我滚开!我不想听到你说的任何话!”虞漭这番话对司马煜的刺激太大了,煜的情绪明显已经失控,他开始变得歇斯底里了。

    “让我滚?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麽角色?你不过是我哥圈养的一个面首,靠出场身体和色相来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你有什麽资格让我滚?要知道这里可是我虞家的地牌,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有我虞漭的一份子,你这个外人有什麽脸面让我滚?”

    “好,好,你不走是吧?”煜已经被气得语无伦次了,他面色苍白,嘴唇颤抖地指著虞漭说道,“你不走?我走!”说著,煜就转身向别墅的方向跑去。

    可是,他却被随後追来的虞漭一把抓住:“你往哪跑?我大老远的来见你,怎麽能让我白跑一趟呢?再怎麽也要让我尝尝鲜再走吧……”

    虞漭一边说著,一边用力抱住煜的身体,无耻的双手在他身体上下摸索起来。

    面对虞漭的无礼,已经情绪失控的司马煜变得更加惊恐不安,他用尽全力反抗著虞漭的拉扯,可惜,他的力气相比身材矫健、受过专业训练的虞漭来说,实在有限。

    不消片刻,煜的双手和双脚就被虞漭紧紧束缚捆绑起来,遏制住煜的四肢之後,饥渴的虞漭迫不及待地解开了他衬衣的钮扣,双手激动地在平坦的前胸摸索著,并且一路向下,拉开了煜那米色休闲裤的拉链,眼看著,煜下t的秘密就要呈现在虞漭这个混蛋面前了,司马煜内心的惊恐和惧怕可想而知了。

    他不管不顾地大声呼喊起来,却被虞漭无耻地嘲笑:“你喊什麽?这里除了你我以外空无一人,任你喊破喉咙,谁会听得到你的叫声?”

    煜无辜的双眼瞪得大大的,惊恐万分地注视著面前这个衣冠禽兽,心中绝望到极点了!

    就在此时,一旁被虞漭用哨音麻醉的卢克在听到煜的叫声後惊醒过来,它用力爬了起来,看到虞漭对煜施暴的一幕,气愤至极的卢克咆哮著冲虞漭扑了过来!

    卢克的突然袭击,令y欲正要得逞的虞漭措手不及,他被卢克扑倒在地上!

    眼看卢克就要将虞漭的脖子咬断,千钧一发之间,虞漭又将那个救命的哨音吹响,这回,那哨音更加激烈悠长,听起来有著糁人的恐怖气氛!

    这恐怖的哨音再次令卢克瘫倒在地,它口中泛著白沫,双眼上翻,浑身颤抖不止,渐渐失去了知觉。

    看著瘫倒在地上的卢克,虞漭松了一口气,他站起身,泄愤似的猛力踢了卢克几脚,而後双掏出结实的绳索,将卢克的四肢捆了个结结实实。

    解决了卢克後,虞漭再次y笑著冲司马煜走过来,此时被绑住手脚根本无法动弹,面对步步紧的虞漭,他只有小幅度地挪动身体,慢慢向後退去,嘴中惊恐地说著:“不要……不要……”

    可是,兽性大发的虞漭怎麽会体谅煜内心的惶恐,他走到煜面前,毫不费力地将他抱起,大踏步向别墅正宅走去。

    在那里,他要好好品尝一下自己久违了的的猎物的美妙味道。

    _______________

    也许一切并不象你们想象的那样,大家表急,听我随後道来:)

    (16)91。强暴未果

    一路上,司马煜拼命挣扎,想要摆脱虞漭的怀抱,可是,他哪里是身强体健的虞漭的对手?

    最终,司马煜被霸道的虞漭强行抱入了别墅正宅,抱进了他和虞湛双栖双宿的豪华大卧室。

    虞漭将煜的身体放置在他和虞湛夜夜欢爱的红木大床上,双臂撑在煜身体左右两侧,得意洋洋地俯视著煜俊美的面庞。

    陷进柔软床垫的煜一时之间无法坐起身来,看著头上近在咫尺满眼兽欲的虞漭,煜心中的紧张程度可想而知。

    他用力挣扎著想坐起身,同时用脚蹬踹著虞漭的身体:“你放开我!你滚开!”

    虞漭用一只手将煜细长的双腿死死按在床上,另一只手用力压住他挥舞的双手,恶狠狠地对他说:“你还是省点力气吧!我哥公务繁忙,晚八点之前是不会回来的!你那头死狮子被我用强信号精神麻醉,没有十个时辰也是醒不来的!现在没人会救你,你还是乖乖地顺从我,让我玩个痛快吧!”

    说著,虞漭那张色迷迷的脸俯卧下来,贴近了煜的面颊,他一边用唇色情地摩挲著煜的肌肤,一边轻声说道:“小爷我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他妈的最想的人居然是你!尤其是在医院那些鬼日子,想你想得小爷都快精尽人亡了!就冲爷对你这份痴心,今天你怎麽也得让我玩个痛快吧?”

    “你休想!你滚开!啊……”煜还是没有停止挣扎。

    虞漭恼了,他猛地抬起手,扬手就给了煜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这记耳光带著强烈的恨意,所以著力很重,煜当时就被打懵了,他粉嫩的面颊登时印上了红红的五个大手印。

    煜眼中滚出委屈愤怒的泪花,他捂著被打的左脸,呆呆地看著面前这个愤怒的禽兽。

    虞漭也注视著煜,只是他的目光中更多是不甘心的愤恨,他气咻咻地叫骂道:“小爷我被你儿子扎了几刀,差点见了阎王爷,这笔债,你以为就那麽算了?我哥倒是会算帐,用我的命来换他自己的风流快活,可惜爷命大,活过来了!今天这笔帐,爷要让你加倍偿还给我!”

    说著,虞漭不顾司马煜的拼命挣扎,用力撕下了他单薄的衣衫!

    “啊!不要!啊……来人啊……”煜声嘶力竭的喊声听上去都变了调,此刻的他根本顾不上什麽斯文儒雅,他只想拼命护住自己下t那个秘密的xd,使它免受虞漭这个禽兽的污辱。

    可是,司马煜越想护住那个地方,虞漭就越好奇,他看到煜用手拼命捂著下t,就觉得其中一定有蹊跷。

    兴致正浓的虞漭一只手用力拉开煜的手,另一只手借机一把撕下煜的裤子,因为用力过猛,煜外裤和内k被一起卸下,现在司马煜的下t彻底呈现在虞漭面前,他真的是无处可逃了!

    “我求求你!放了我!我求求你!”煜用力踢腾著自己的腿,他愤怒的反抗声已经变成了虚弱的祈求声。

    可是,箭在弦上的虞漭怎麽可能就此放过已经到手的美味呢?

    虞漭用力抬起煜的两条腿,将头探到煜的两腿之间,想知道他刚才在刻意遮掩什麽,他下t存在著什麽不可见人的秘密。

    这一看,虞漭禁不住大惊失色!

    须臾,他的面部表情由极度震惊,渐渐转变成分外惊喜。

    虞漭恍然大悟般抬起头,双眼放光地看著煜说道:“怪不得你不让我看,原来你下面多了这麽个sd啊!哈哈哈哈,我哥可真有他的,要论会玩儿,我这个弟弟自叹不如啊,我最大限度不过c个男人的p眼,可是他干脆给你另开了个d!哈哈哈,是不是这个d还可以生儿育女啊?那麽今天就让小爷来尝尝鲜吧!”

    说到这里,虞漭已经变得迫不及待了,他飞快地解开自己的裤链,露出那个凶猛的器物,随後一个箭步窜上床,举起煜的双腿,罪恶的凶器就挺了上来!

    “不!我求你!你别碰那里!别碰那里!”煜的双眼噙满绝望的泪水,他还在不住乞求著虞漭,奢望他放过自己那个纯洁的d口。

    “呵呵,已经到这个程度了,你觉得我会善罢甘休吗?嗯,这个d口,也算是对小爷我的格外奖励,谁让我受那麽大伤呢?要论这件事,最该杀的是你儿子,可惜他没死在我手里,所以只有让你这个当爹的来子债父还了!至於我哥那里,谁让他不念兄弟之情,对我那麽冷漠呢?所以玩他个私养的面首,他也说不出什麽。”

    一边说著,虞漭那根罪恶的凶器一边在煜的花x处用力摩擦著,在这种强烈刺激下,煜的x口已经分泌出了大量透明的y体,眼看他的凶器头部就要探进去了,煜也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男人愤怒的断喝声传来:“住手!”

    这声音令伏在煜的身上正想发泄兽欲的虞漭一惊,他不禁回转头看了看,来者却令他大吃一惊,因为他正是自己的亲哥哥虞湛。

    虞湛来了,虞漭这场性a大餐也就吃不成了,他悻悻地从煜的身上伏起来,不慌不忙地系上自己的裤链,看著虞湛,懒洋洋地叫了声:“哥!”

    此刻的虞湛,眼中已经布满熊熊怒火,他一步一步走到虞漭面前,挥起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

    虞湛的这记耳光,比虞漭打司马煜那记还要重,就连一向训练有素的虞漭都吃不消,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

    虞漭的身体晃了晃,但最终他还是努力站稳了。

    他对著面前的哥哥怒吼道:“你打我?为了一个下贱的面首,你居然打我?”

    虞湛双眉紧蹙怒视虞漭,他的脸气得都变得苍白了,以往,不论他怎样生气,面色只会变成紫红色,可见此刻的他真的气坏了。

    虞湛嘴唇哆嗦著,指著窗外冲虞漭喝道:“滚出去!”

    虞漭却没有马上离开,他看著面前怒气冲冲的哥哥,良久,虞漭的脸上露出了玩世不恭的笑意,他y阳怪调地对虞湛说:“哥,干嘛生那麽大气?不就是一个老面首嘛?我们是亲兄弟,好东西共同分享,合情合理啊,你让我玩他,将来我有了好东西也可以让你免费品尝啊……”

    虞漭的话没有说完,他的另一侧脸又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你到底走是不走?如果不走,你信不信我今天打死你?”

    虞湛的声音气得都变调了。

    看著如此震怒的哥哥,虞漭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也收起来了,他冷笑著看著自己的哥哥,良久,他一字一字地对虞湛道:“哥,你可别做得太过分!你做的那些事,别人心里不清楚,可我心里是最清楚的!”

    “我做过什麽 ?”虞湛冷冷地问道。

    “呵呵,”虞漭冷笑两声,旋即说道,“你骗司马煜来这个岛上,无非是承诺他想办法放司马晨晨一条生路,可是,你真的这麽做了吗?”

    虞漭的目光定定地注视著虞湛的面部表情,似乎想要从中寻找破绽。

    可是,虞湛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只是冰冷地回应虞虞道:“这不关你事!”

    “呵呵,不关我事?你那种鬼话只有骗骗象司马煜这样的傻瓜,又岂能骗得了我?司马晨晨鲁莽之下杀了几个贵族後裔,这等危险之人,你会放他重归江湖?如果你那麽做了,待他羽翼丰满,只会给你带来更多的麻烦!”

    “你到底想说什麽?”虞湛怒视著虞漭,斩钉截铁地问他。

    “呵呵,我没想说什麽,只是,明人不做暗事,”说到此处,虞漭瞟了一眼还战战兢兢卧在床上的司马煜,目光重新回到虞湛身上,继续说道,“是,我是真小人,我玩了自己的老师,不但自己玩,还带著别的兄弟一起玩,可是……”

    这里,虞漭上前一步,目光炯炯地注视著虞湛,徐徐说道:“可是,我没有欺骗过他,更不会拿著没有发生过的事当借口,让他感恩戴德以身相许,甚至做了那麽个不伦不类的手术,变成个不y不阳的双性人!”

    说完这番话,虞漭定定地看著虞湛,目光里充满了得意洋洋。

    面对虞漭的这番挑衅,虞湛的脸上还是没有一线表情,待虞漭说完之後,他冷冷地问道:“你说够了没有?说够了你可以走了,十分锺内如果你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虞湛话音刚一落地,虞漭就发现自己的头部已经被一个冰冷坚硬的黑色物体顶住了,那是虞湛随身携带的手枪。

    面对此情景,虞漭的表情微微惊愕,旋即,他脸上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冷笑,他对虞湛轻哼道:“好!你够狠!”

    虞湛冷冷地回道:“若不是看在我们死去母亲的面上,我今天一定不会放过你!不过,你给我听好了,不要让我抓到第二次,那时,你可就没这麽好命了!”

    虞漭也冷笑著回应虞湛:“好,我走,不过呢,哥你这场戏恐怕是演不下去了,因为……”

    虞湛再次将视线投向司马煜,幸灾乐祸地说道:“因为你的主角不配合了,哈哈哈哈!”

    说完这句,虞漭就洋洋得意地大步向别墅外面走去。

    你们相信虞漭的话吗?

    (12)92。想见晨晨

    看到混蛋弟弟离去,虞湛急忙走到煜的身旁,扶起他关切地问道:“你没什麽事吧?”

    刚刚受过惊吓的煜惊魂未定地坐起身,他看著虞湛,眼神中充满了慌乱和狐疑。

    煜用力抓住虞湛的手,斩钉截铁地问他:“你和我说实话,虞漭说的到底是不是事实?”

    看著煜焦急渴望的眼神,虞湛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他搂著煜的身体,低声宽慰他道:“当然不是事实了……”

    未及虞湛说完,煜就疾声追问道:“那你说说,现在晨晨在哪里?”

    煜这个问题可将了虞湛一军,湛刚才还略带笑意的面色变得沈静了,他轻叹口气,缓缓对煜说道:“当初答应救晨晨,将他送到国,我就已经完成了自己承诺,至於他後来的行踪,我又怎麽可能知道得那麽详细呢?”

    煜呆呆地看著湛面无表情的神情,良久,煜嗫嚅道:“我知道你的能量,只要你想办到的事,就一定能办到!纵然晨晨不在国内,但凭你广阔的人脉关系,想找到他,也是可以办到的。”

    司马煜此言非虚,虞氏家族雄霸於国内百年,庞大的关系网早已经触及到海外,虞湛曾连续三年蝉联国际青年才俊称号,这足以说明他在海外的影响力。

    换言之,如果虞湛想在海外找个人,并非绝对不可能办到。

    现在听司马煜这样一说,虞湛的表情更无奈了:“你怎麽这麽天真呢?国幅员辽阔,疆土更甚於我国,经济发达,各个合众国之间情况不同,你以为那是在国内,我想搜个人,就能轻而易举地找到?”

    听虞湛这推诿的语气,煜的心凉了。

    他注视著湛的眼睛,良久,司马煜冷冷地说:“你不是找不到,是不想找吧?因为一切都如虞漭所说,晨晨已经在出国途中被你杀人灭口了!”

    煜的这句话给了虞湛极大震动,他一把松开煜的身体,面色铁青地说道:“你就是这样看我的?咱们相处这麽久了,我是怎样对待你的?就差将心掏出来给你看了,现在随意一个人胡说八道了些什麽,你就相信然後怀疑我!我们之间的情意就廉价到这个程度?”

    湛的话听起来义正词严,若是以往,软弱的煜定会被慑服,然後唯唯诺诺地听从虞湛的安排。

    可是这次,司马煜没有这麽轻易动摇,事关他儿子的生死,他不会再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的话。

    面对虞湛的震怒,司马煜没有慌张,他表情平静地对虞湛说:“好,就算如你所说,你在国找到晨晨不容易,不过,不容易不意味著绝对办不到,我现在只有一个心愿,就是见晨晨一面,如果因为各种因素,实在不能相见,那我想和他做个远程视频,哪怕只听听他的声音,看到他现在活著就好!”

    闻听煜这一番话,虞湛的脸沈了下来,他低下头说道:“我只能试试,但不一定能办到。”

    看著虞湛为难的样子,司马煜内心在苦笑著。

    他对虞湛的了解,虽然不是百分之百,但在一些本质问题上很了然。

    虞湛是个心思缜密,不留後患的人,同时,在办事方面,他是个能力超强、几乎攻无不克的奇才。

    自打跟了虞湛以後,司马煜就没看到什麽事令他如此为难过。

    而眼下寻找晨晨一事,也并非真如虞湛所说那麽难办,只要他肯动用一下他在海外的关系网,再花点心思网罗,就一定能寻觅到晨晨的蛛丝马迹。

    现在,既然虞湛说这事不一定能办到,就等於暗示司马煜,他没办法找到晨晨。

    既然虞湛已经暗示司马煜,不太可能找到晨晨,他心里一定是有底的,即:他心里很清楚,司马晨晨根本不在国!

    那麽司马晨晨不在国,又会在哪里呢?

    按说,他是被虞湛的手下亲自护送出国的,中间不应该有差错,那麽唯一可以成立的解释,就是虞漭的那个推测,即:虞湛为了免除後患,已经将晨晨灭口了。

    想到这里,司马煜的内心不禁悲从中来,枉费自己这样相信虞湛,对他言听计从、事事相依,甚至为了和他长相厮守,专门做了那个能生孩子的手术,可是这一切现在看来,都象是一个天大的讽刺!

    正因为虞湛答应救儿子一命,司马煜才会这样心甘情愿地任由他摆布,如果早知道儿子已经命丧黄泉,司马煜定会陪著儿子一起走,不会苟活在世间!

    煜定定地看著虞湛,眼神从开始的极度失望渐渐演变成悲凉的愤怒,良久,他轻声对虞湛说:“湛,你和我说句实话,你真的把晨晨送到国了吗?现在,我只想听实话,不管实情如何残酷,我都可以接受,请你如实相告,好吗?”

    虞湛看著煜的眼睛,坦然地答道:“是的,我是真的派人将他送到了国。”

    “那後来呢?他到了国後去了何处?毕竟他才十八岁,在那个地方人生地不熟,语言也不通,你们就这样让他走掉了?”司马煜穷追不舍。

    面对煜的步步紧,虞湛的眼神有些飘忽,他低声答道:“到了国,熟悉了一段时间环境,我的人就……放他走掉了,至於他去了哪里,我们就真的不得而知了。”

    听到虞湛这番自圆其说的回答,煜的内心继续苦笑,他知道,今天从虞湛嘴中,是问不出实情的,虞湛太狡猾了,相对於老谋深算的他来说,自己太稚嫩了。

    看著司马煜失魂落魄的神情,虞湛心里很是担忧,他不无疑虑地看著煜,试探地问道:“煜?你还是不相信我?”

    司马煜抬起头,面无表情地对虞湛说:“找不到晨晨,我什麽心情全没有了,我没有过高奢望,只希望能见他一面,知道他一切安好,这个你也做不到吗?”

    虞湛无奈地叹气:“你在我。”

    煜冷笑:“我没有你,我只是在说心里话,如果你实在做不到,我也没办法,不过,从今天起,希望你能让我冷静一下,毕竟我跟你来这儿,前提条件就是让我儿子转危为安,现在,我这个当爹的连儿子的生死都不知,又怎麽会有心情在这里安逸享受呢?所以,希望你能理解我,我今晚会搬到客房去睡,以後也会睡在那里,直到有了晨晨的音讯。”

    司马煜这番看似平静的表白,实际上是向虞湛发出的最後通牒,即:找不到晨晨,虞湛从今天起再也别想碰他。

    这对於刚刚为煜施行了生育手术,正沈浸在准备为人父的虞湛来说,无异於当头一棒。

    果然,闻听这番话,虞湛的脸色更加铁青了,他蹙紧眉冷冷地问煜:“你在威胁我?”

    煜也冷笑著回应他:“不敢,我哪里敢威胁你虞大将军啊?你虞大将军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我算什麽呢?不过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罢了。”

    说到这里,煜定定地注视著虞湛,一字一顿地对他说:“不过,即使只是一颗小小的棋子,它也有自己的尊严,如果它发现自己被人利用,以前的几步全走错了,它也会伤心而悔棋的!”

    日更,累呀!

    (10)93。虞湛内心

    虞湛面沈如水,他定定地看著煜,眸光中泛著阵阵寒意。

    可此刻的司马煜并没有被他吓退,到了这个时候,煜已经无所畏惧了,他只想知道晨晨的下落,不能确切知道儿子是否还活在世间,他是不会再与虞湛这样苟且偷安下去的。

    看到煜眼中的坚持和固执,虞湛沈沈地叹了口气,他倏地站起身,出去了。

    从这日起,这对曾经日夜缠绵的情侣分房而居了,只不过,并没有如煜所说那般,他自己搬到客房去住,而是虞湛搬去了书房中的小卧室,煜继续留在他们原来那间卧室居住。

    也是从这日起,这对情侣开始了冷战。

    虞湛模棱两可的态度,让煜觉得他一定有什麽内情隐瞒了自己,而这内情事关自己儿子的生死,所以他一定要让虞湛给他个明确的交待。

    那麽,虞湛到底有没有对煜隐瞒什麽呢?

    确实有。

    在晨晨的事情上,虞湛对煜隐瞒了一些关键的细情,但是,并不象虞漭推测的那样,虞湛将司马晨晨杀人灭口,而是将他软禁起来了。

    晨晨与煜分离後,虞湛确实派人将他送到国,但却并没有象当初他对司马煜许诺的那样,在教习晨晨一些在国生活的基本技能後,放他自由。

    而是在一定程度上将司马晨晨软禁了。

    虞湛为什麽这麽做呢?

    就因为他看出司马晨晨这个少年绝非等闲之辈,他目光如炬,双眉似剑,一颦一笑中都透著一股摄人的威力。

    晨晨在十八岁的年龄,就犯下手刃仇人、血洗豪门这样的重罪,这样的少年,如果假以时日,将来绝对会成就一番不小的事业。

    而这绝非虞湛所愿。

    湛心里深爱著煜,他留下煜,只是想驯服他的内心,让他心甘情愿跟自己共度此生。

    而如果有晨晨这个绊脚石存在,事情怕就没那麽简单了。

    说实话,虞湛对晨晨这个人非常不放心,他性格里有著非常鲁莽冲动的成分,以他敢作敢为、狠辣果决的性格特征,少年时期就有如此明显之体现,这样的人,如果任由他流入社会,被一些不三不四的帮派吸收後必然被委以重用,也十有八九会被自己的对手利用,把虞湛苦心营救他、以及暗中与各大家族作对的事实曝光於世人面前,那样,虞湛这一盘精心勾画的棋就满盘皆输了。

    这个後果,是虞湛不敢想象的。

    同时,还有一点,司马煜对晨晨那种撕心裂肺的关切之情,以及晨晨对父亲那种予取予求的占有欲望,都让敏感的虞湛觉得,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已经完全超越普通的父子之情了。

    现在司马晨晨是落难之幼虎,没有能力展现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如果有朝一日让司马晨晨得了势,虞湛相信,他一定不会甘心自己深爱的父亲雌伏於别的男人身下,那时,虞湛和煜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所以,在仔细考虑之下,虞湛将带到国的晨晨变相软禁起来了。

    他把晨晨安顿在自己在国的地盘上,晨晨在这个范围内拥有一切自由,可以读书、学习、娱乐、结交一些虞湛默许的朋友,但是,他的行踪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监控,一旦他的举动有什麽越轨之处,就会被警告并且报告给虞湛。

    虞湛是想给这个生性凶猛、一心想要展翅高飞的危险雏鹰剪剪翅膀,等他野性收敛後再将他放归山林,却万万没有料到,在这中间,居然让他给跑掉了!

    司马晨晨是怎样跑掉的,谁也说不清楚,按说,虞湛在美国的领地,各种设施,包括建筑、院墙到大门,都设有极其先进的防护措施,一般人被幽禁在这里面,c翅也难飞,可就在这种层层监护的格局下,司马晨晨还是顺利地逃脱了。

    当时在国内的虞湛听到这个消息,除了震怒也没有别的办法,但他又不想让一直服服帖帖守在自己身边的煜得知这个消息,所以只好暗中责令手下追寻司马晨晨的消息。

    没料到,司马晨晨这一逃,还真是无影无踪,无处可寻,任虞湛手下花了那麽大力气,就是搜寻不到他的一点行踪。

    这事让虞湛心里非常上火,因为晨晨这一逃,就等於在自己和煜的生活中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虞湛时刻担心著这枚炸弹会突然爆炸。

    偏巧在这个时候,不识时务的虞漭还c进来捣乱,这更令虞湛内心焦躁不安。

    虞漭的初衷,不过是不甘心自己发现的猎物却被亲哥哥鸠占鹊巢,所以来给他们平静的生活撒把沙子。

    可是他这一举动,却象一记警锺,猛然敲响了司马煜那颗愚钝的心!

    以前虞湛说什麽,煜就信什麽,虞湛说他会将晨晨完好无损地送到国,让他在那边安居乐业,煜就信以为真;虞湛说,从此以後他们父子最好不要联系,这样免得引得外界的怀疑,对他们彼此的安危都有好处,煜也言听计从。

    可现在经虞漭这麽一提醒,煜觉得,他们父子不在一起生活也就罢了,可是知道彼此的近况,这没有什麽过分吧?毕竟现在是信息网络时代,想要做到这一点太容易了。

    而虞湛明里暗里挡著不让他们父子联系,摆明了就是心里有鬼嘛!

    这样想来,煜心里是越想越气,他决定:如果虞湛不把晨晨的下落向他做个明确交待,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冷战只是暂时的,在分居後的某天,煜已经向虞湛提出条件,让他三个月内给出他儿子的明确下落,如果虞湛做不到,煜会亲自去寻找,直到找到晨晨为止。

    而如果虞湛执意不肯放过他,煜已经暗暗作好打算,到时不惜以死相,迫他放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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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之间有矛盾了哈!

    (14)94。你在骗我

    时间在一天一天过去,一周过去了,没有晨晨的消息,一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晨晨的消息,两个月过去了,依旧没有晨晨的消息,眼看著自己的三月之约马上就要到期了,司马煜坐不住了。

    他决定找虞湛谈谈。

    挑一个傍晚,司马煜将虞湛约到客厅里,两人相对而坐,表情看似平静,实则各揣心腹事。

    虞湛静静地看著煜,不露声色地问他:“找我有什麽事吗?”

    司马煜气得差点冲口而出“明知故问”,但他还是努力忍下这口怨气,尽量平心静气地问虞湛:“有晨晨的消息吗?”

    虞湛仍然是一副不露声色的模样,他答道:“现在还没有。”

    一听这句话,煜心里的怨气不由得油然而生,他声音提高两度提醒虞湛道:“我给你的三月期限马上就要到了,你到时能找到晨晨吗?”

    听到煜陡然提高的声音,虞湛的眉毛挑了挑,他平静地答道:“我尽力而为吧。”

    虞湛这副不急不恼,火烧眉毛不著急的模样著实把司马煜给气著了,他再也忍耐不下去,不由自主地质问虞湛道:“你到底有没有努力去找过晨晨?”

    煜的兴师问罪令虞湛面子上很挂不住,他声音冰冷地答道:“你怎麽知道我没努力过?”

    “可是就凭你的能量,几个月找不到一个人?”煜不敢相信似的瞪著虞湛,希望在他眼底找到答案。

    可是他只看到虞湛眼里的不屑一顾,那不屑一顾中还带著些许无奈。

    虞湛冷哼道:“这问题我没法和你谈,因为你根本就不冷静!考虑问题也太天真,不够周全!你以为诺大的国是我家开的?我说想找谁就找谁?我说想让谁出来他就能出来?”

    虞湛的倨傲无礼令司马煜既生气又感到无奈,他定定地看著虞湛,良久,煜低声对虞湛道:“好,如果三个月内你找不到晨晨,那麽……请你放我走,我要亲自去国找他。”

    司马煜的这句话让虞湛愣了一下,愣过之後虞湛放声大笑起来,笑过後虞湛用那种一贯的冷傲之姿对司马煜道:“你?就凭你,能在国找到晨晨?哈哈!你别开玩笑了,你不把自己弄丢就不错了!”

    虞湛门缝里看人这种姿态令司马煜心里极其气恼,但他也不想与虞湛计较这麽多,眼下还是找到自己亲生儿子为重。

    於是煜站起身,平静地对虞湛说:“这你就别管了,能不能找到我儿子,那是我们父子的缘分,我相信只要缘分未尽,我们父子一定还会见面的,既然你这麽不相信我的能力,我想我也没必要在这里耗时间了,我明天就离开这里,想办法办护照去国。”

    说罢,煜就要转身回自己卧室收拾行李。

    看到司马煜动真格的了,虞湛慌了,他一把拉住煜,疾声对他说:“煜,你别冲动!你这样是找不到晨晨的!先不提你的护照办不办下来就是个问题,纵然你真的去了国,你对那里人地两生,想要找一个人,何其困难呀?更何况你还是这麽柔弱的个性,遇到什麽坏人让人骗了也说不定!”

    煜平静地看著虞湛,轻轻拿开他拽著自己的那只手,答道:“这个你不必担心了,我有一个学生在领事馆工作,护照的事,他会帮忙的,至於到了国,那就走一步看一步了,但我想没你说的那麽难,要知道我的英语是非常好的,而且我怎麽说也是工作多年的中年人,我想我处事比晨晨沈稳多了,不会那麽轻易被人骗走。”

    听到司马煜这一番考虑周全的话,虞湛的心不由地一沈,看来煜是破釜沈舟,打定主意要去寻找亲生儿子了,而他要找来帮忙那个人,会不会是龙潭呢?

    想到这里,虞湛再也按捺不住胸中的焦虑之情,他急切地阻止司马煜道:“不!你不能走!寻找晨晨的事,我会派人加大力度的!但你不能离开这里!”

    听到虞湛霸道而不容置疑的这番话,司马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看著虞湛道:“我给了你期限,你没有找到,现在我自己要去找,你又不允许,你心里到底是怎样想的?你知道不知道,一日没有晨晨的消息,我就会昼夜难安?”

    虞湛皱著眉答道:“我当然知道!我说句实话,我也一直在寻找晨晨,但他消失得确实非常诡异,我想尽办法,但就是没法搜寻到他的……丝毫影踪!”

    虞湛这句话令煜很是费解,他蹙著眉问虞湛:“你的意思是,在我让你寻找晨晨以前,你就在找他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虞湛也没法再隐瞒下去了,他放开煜,在客厅里几步,慢慢踱到落地窗前,面无表情地答道:“是的。”

    虞湛这个答复,令煜的内心更加狐疑,他走到虞湛身旁,追问道:“你为什麽要找他?你不是说到了国让他适应一段时间环境後,就放他走了吗?为什麽放了他,又要找他?”

    虞湛转过身看著煜,他沈静的目光里裹杂著难以言表的成分,他低声对煜说:“事实上是,把晨晨送到国後,我就让他呆在我自己的私人属地,在那里他可以学习、读书、简单的娱乐,也有一些朋友可交,但不许离开属地范围,我之所以这样做,是怕以他那冲动的性格,初到异国他乡,容易招惹是非。”

    虞湛的这个回答令煜非常震惊,他瞪大双眼呆愣了片刻,才大声质问虞湛:“那你还骗我说什麽将晨晨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教他语言和生活习惯!实际上你就是将他软禁起来了,是不是这样?”

    虞湛紧锁双眉厉声答道:“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自己的儿子你自己还不清楚吗?他性格那麽鲁莽冲动,不留余地,在国内闯下这麽大祸,我冒著生命危险救下他,当然要确保万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