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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有空我还会给阿姨帮帮忙,你说巧不巧,她跟我拉家常的时候说她是杭州淳安县人,然后她说她有个很聪明的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儿在西南位育读书,更巧了,说姓袁。”

    袁树骇然转头,瞪着身边位置上一脸无辜表情的富家子弟。

    他喜欢她这种脆弱的模样,楚楚动人,就像他喜欢她一丝不挂后一定醉人的美妙身体一样。

    他是真喜欢她,否则也不会花那么多功夫和力气把这位小娘子的妈招聘成他家的保姆,这朵花儿是他唯一能够确定占有身体后长时间都不会厌倦的美女。耳濡目染了母亲在商场上的y诡狠辣,见识了父亲在政界的口是心非,他觉得自己反正不愁前途,找点时间来玩一点小手腕,就当作为以后的接班做准备工作,事业美人一举两得。

    “不要怕,我又不是什么坏人,你看我从小到大连一次处分甚至是警告都没有,档案里评语都是优秀得不能再优秀了。”他顿了一下,斜瞥了一下即便不说话也觉得碍眼的司徒坚强,微笑道:“由此可见,我跟戚皓知了这群二世祖是不一样的,就更别说司徒坚强了。”

    司徒坚强耳朵不差,何况这王八蛋y险小人最后一句话嗓音不低,让他抬起头,冷冷盯着这个说风凉话的家伙,初中部即使有人比较跳,在司徒坚强眼里还是些毛没长齐的p孩,高中部能算根葱的大概也就一只手人数,眼前这个调戏校花袁树的算一个,也是他最反感的一个,尽躲在后面玩y的,鬼鬼祟祟,不像个带把的爷们。

    “我能帮你很多事情,你可以不接受,但我也能做很多不太舒服的事情,到时候你就不得不接受了。”男生终于露出些许獠牙,笑容也有点y森,伸出两根手指将演唱会票推到袁树桌上,“明天是周末,演唱会就在今天晚上,去不去你自己决定,我不勉强。”

    他起身后不忘朝司徒坚强露出一个很欠抽的笑脸,然后带着小喽啰离开教室。

    司徒坚强发现马尾辫校花望着窗外天空怔怔出神,并没有去碰那演唱会门票。

    “你真的要去,袁树?”司徒坚强皱眉道。

    “你要帮我?怎么帮,还是说替你的死党知了帮我?帮了后我不去看演唱会,是不是就要去看电影了,其实不过是换个男主角而已。”她轻笑道,依然背对着司徒坚强,笑声中有点冷意。

    司徒坚强愣了一下,这是他和袁树的第一次对话,气氛谈不上温馨,相反,很有火药味。

    她的话听上去很刺耳,但差不多算是一语中的了,有点不舒服的司徒坚强想反驳,却不知从何说起,前虎后狼,刚走的这个,还有知了这帮,其实都他妈不是个东西。

    “放心吧,我不会去的。”袁树似乎在自言自语,有点自嘲,“只要我妥协一次,哪怕只有一次,恐怕就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了。”

    “周末你住校还是回家?”司徒坚强忍不住多嘴了一句。

    “打工。”袁树突然放下笔,孩子气地将演唱会票折成纸飞机,丢出窗外。

    阳光中,她的精致侧脸竟有些神圣光辉。

    那一刻,司徒坚强觉得当年的蔡姨,说不定也不过如此吧。

    “袁树。”司徒坚强情不自禁喊了一声。

    “嗯?”她转过头,有点不解。

    “没啥,就是突然觉得郑坤知了这群二世祖特不是个玩意儿,我也差不多。”司徒坚强尴尬笑道。

    “你怎么不打架了?”袁树笑道,她有一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内涵,对谁都有一种恰到好处的距离感。

    司徒坚强顿了一下,犹豫片刻,破天荒赧颜了,笑道:“因为我遇到了一位世外高人,对我说了一句话,一个裤裆里有鸟不管大小的家伙,读书的时候连几本破书都玩不过,以后进了社会,十有八九也是被别人玩残玩死的命。哈哈,不好意思,这是原话,不是我故意说这么糙的。”

    “世外高人?”

    袁树眨了眨眼睛,“刚才跟你打电话的那个?”

    “聪明,不愧是拿了第二就要轰动西南位育的袁树。”司徒坚强笑道,一提到自己的师傅,他就欢乐,人也阳光许多,他的阳光,当然要比那个矫情作呕的郑坤要来得让人顺眼。

    袁树欲言又止。

    “他其实是我家教老师,你要不觉得我是居心叵测,我倒是可以跟你说下他,因为他跟你是一类人,有一点点像。”司徒坚强内心那点恶趣味又开始作祟了,有牵线搭桥拉皮条嫌疑啊。

    “你说,估计教导处主任的发言一时半会也结束不了。”袁树微笑道,瞥了眼窗外,她当然不是对司徒坚强有好感,只不过两权相害取其轻,比起郑坤戚皓知了这帮准衙内和二世祖们,从西南位育初中部一直打架斗殴挨处分到高二的司徒坚强显然要好相处许多,起码这位打不死的小强从没传出欺负女生的传闻。

    “你相信吗,他是货真价实的考试帝。”司徒坚强更欢乐了,心想神仙哥啊神仙哥,这次我算是豁出去帮你埋伏笔了。

    “嗯?”袁树疑惑的时候,眸子特别璀璨,微微歪着脑袋,充满了灵气。

    “呃,所谓考试帝,就是把考试当玩的猛人,举个例子吧,上次模拟考的理综和数学你考了多少?”司徒坚强笑问道。

    “143?。”袁树毫不扭捏,那次模拟考还是有点难度的。

    “用了多长时间,我是说除去检查时间。”司徒坚强这一刻充满骄傲和自豪,这种东西,他爸重剑无锋的权势和连他都不知底细的财富没有带给他多少,和小青虫李朝新他们的称兄道弟也没有,但赵甲第硬生生做到了,司徒坚强觉得这就是真正的人格魅力吧。踹过他,给过他烟抽,庖丁解牛般倒着做试卷,让蔡姨都上心,甚至让蔡姨屈尊去把一群狐朋狗友给震慑得无以复加。

    “这个,我一般不检查,都是力求在要求时间内刚好做完所有题目。”袁树笑道。

    草。

    也是个变态。

    司徒坚强有点苦闷,不过很快精神一振,胸有成竹道,“数学卷50分钟,满分。理综1个钟头20分钟,296。跟你一样,他也从不检查。”(p:上海其实没有理综一说)

    袁树微微张大嘴巴。

    “你要不信,随便找一道难题,报一遍题目,要是2分钟内他不给出正确答案,我不姓司徒。接着。”司徒坚强笑着把手机轻轻抛给袁树,“我存了神仙哥,就是他。”

    “不用。”袁树慌张接住手机,却不好意思丢回来,起身走到司徒坚强身旁放在桌上。

    “你猜猜看他上什么大学,给一点提示,国内的。”司徒坚强坏笑道。

    “肯定不是清华北大,要么是中科大少年班出身,或者去了浙大竺可桢学院?”袁树凭借直觉说道。

    “再给提示,在上海。”司徒坚强大笑道。

    “猜不出。”袁树诚实道,显然既然司徒坚强这么自信满满的模样,一定不是复旦这类。

    “这家伙英语高考交了白卷。确切说也不算白卷,因为作文一栏他还是做了的,不过是用德语。”司徒坚强也不卖关子,知道袁树不是那种他可以玩吊胃口的女生。

    袁树也不禁呆住了,不过继而微微皱眉。

    灵犀如她,其实光凭这些信息,就大概猜出一些真相,例如这家伙肯定衣食无忧,也许还是个愤青,当然是很有脑子的那种,而这种挥霍,却不是她能理解和接受的奢侈品。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有钱,但起码我知道他来回都是坐公交车,脚上穿的也是同一双旅游鞋,要不是家教的缘故,也不去看他的成绩,放在我们学校,看上去就是连跟你说话勇气都没有家伙,跟知了这些渣滓不一样。”司徒坚强不笨,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弄巧成拙。

    “手机你拿着好了,算我借你的,你有想不通解不开的题目就直接问他,我每次看到那帮怪蜀黍老师瞧你的眼神就不对头,估计你心里也不喜欢。”司徒坚强拿起手机,想重新抛给袁树。

    “不用。”袁树摇头道,很坚决。

    司徒坚强就此作罢,因为怕画蛇添足。

    他问了一个憋了很久的问题,“袁树,其实喜欢你的追求者当中还是有好孩子的,为什么不接受?”

    “我知道他们喜欢我什么,但我不想做花瓶,被谁摆在家里当摆设,更不想又做恋人又做妈妈,教一个小男孩怎么成熟怎样长大。”袁树半开玩笑道。

    “后面一句话有点最毒妇人心啊。”司徒坚强苦笑道。

    袁树笑了笑不再说话,继续做题。

    神仙哥,着实是这敌人太强大,不是我这急先锋太弱小不帮你给力啊。

    ——————

    沐红鲤一直觉得江苏到上海的路程很长,即便她曾坐过跨越半个地球的飞机,和时间跨度长达将近一个星期的长途邮轮。以前觉得长路漫漫,是因为从上海返回那个江苏公认的书香门第,归心似箭,就显得时间过得格外缓慢,而这一次从江苏乘坐舅舅的公车返沪,更是近乎难以忍受,从小到大,沐红鲤给长辈们的形象和印象都是乖巧,温婉,贤淑,南京与他们家相近的大家族性质阿姨叔叔伯伯婶婶们,都希望自己兔崽子能把沐家闺女带回家做儿媳妇,沐红鲤也一直觉得自己很有耐心,小时候学琴练字是如此,大起来待人处事也一样,但这次秦家老爷子也就是沐红鲤的外公过八十大寿,很多有心人都发现这妮子在独处的时候总显得有点心不在焉,现在这辆苏州市政府第16号车行驶在沪宁高速上,坐在副驾驶席上的沐红鲤舅妈是一位察言观色不俗的体制内女性,在教育局工作,清水衙门,级别不突出,正科级,做学问更多于做人脉,也符合秦沐两家的风格,她姿色中上,胜在成熟风韵身子丰腴,转过头,忽视坐在后排打瞌睡的沐青鱼,见沐红鲤拿着手机嘀嘀咕咕,有点娇憨小娘子姿态,忍俊不禁,笑问道:“红鲤,恋爱了?”

    沐红鲤一惊,却没有否认,她并不擅长跟亲人撒谎,但她尴尬的地方在于秦沐两家这一代青黄不接,越来越多长辈都寄希望于她能够接班,所以早前还相当开明的父母直接表态他们对她的大学恋爱持有不会坚决反对但肯定不支持的态度,所幸秦沐两家因为身份特殊,都是见过大世面的成员,但终归算不上省市一级的一线家庭,没太大家业,否则估计对沐红鲤的爱情指手画脚就要更多一些。

    “不否认那就是默认了。放心,舅妈不是长舌妇,肯定不去你父母那里添加油醋,不过这次去上海,能不能抽空让舅妈见一见那个小伙子,我和舅舅都好奇谁能把我们万里挑一的宝贝红鲤给拐骗了。”舅妈朱珍笑道,和颜悦色,沐红鲤这样的孩子,与世无争的脾气,又善解人意,没谁会不喜欢,再者十有八九接下来20年内秦沐两家都会花大心血栽培这株好苗子,感情生活,说大不大,但真出了疙瘩,说小就肯定不小了,这闺女当年那段谈不上初恋的青涩情感刚好就是前车之鉴。

    沐红鲤有些犹豫,感觉这种事情还是要先征询一下赵甲第。

    “不急,我和你舅舅这次得在上海呆一段时间,你们小两口先统一口径,省得被舅妈瞧出什么端倪。”朱珍笑嘻嘻道,别看长得熟女,还真是怀有一颗红果果的童心啊。

    沐红鲤哭笑不得,她告诉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歪,但很快想到那次唱完歌酒吧酗酒后醉醺醺跟赵甲第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最后初吻也被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地拿走,如果不是赵甲第禽兽不如了一回,恐怕当时他真要趁势做点出轨的事情,沐红鲤不敢保证会抗拒,恐怕最多就是象征性挣扎一番,然后一个女孩成为女人过程中该做的还是得做,事后冷静下来,沐红鲤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胆大包天而赵甲第也实在是太正人君子了,正是如此,她才愈发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恋爱。

    “姐,是哪头畜生,我去打残他狗腿!”一直打瞌睡的沐青鱼几乎是跳起来,他这次回江苏算是好好跟一些死党解放了一次,心情舒畅,就是r体上有点吃不消,有一天破纪录地串了7家酒吧,差不多把南京有点档次的夜场都玩了一遍,从晚上7点到凌晨5点,最后当然是带着俩老相好的盘膝去双飞燕了,因为纵欲过度,沐青鱼现在的黑眼圈有点严重,走路都是轻飘飘的,这身子骨才四五天功夫就彻底被娘们掏空了。

    “闭嘴。”沐红鲤生气道。

    “不说就不说,我自己查。”沐青鱼撇了撇嘴道,对于一个有轻度恋姐癖的无良纨绔来说,完美无瑕的亲爱姐姐竟然成了某一头牲口嘴下的白菜,这简直比自己滚大床的时候不举还要来得难以接受。

    “你敢?!”沐红鲤怒道,颇有气势威严。

    沐青鱼脖子缩了缩,继续睡觉,至于有没有死心就不得而知。

    舅舅舅妈相视一笑,似乎是对此感到有趣。

    其实沐红鲤早上出门就给赵甲第发过一条短信,出于某种心思,特地说成是晚上八九点才返校,其实大概傍晚5点就可以回到上海外国语,一路上她都在天人交战,要不要让他知道真相然后在学校门口等她,她就这么犹豫而纠结着,却很甜蜜,没过十几分钟就去看一下手表,觉得浑身暖洋洋的,最后她还是把手机放好,悄悄做了个俏皮鬼脸,暗暗告诉自己,沐红鲤同学,你要矜持,要矜持。

    赵甲第继续他每天不肯落下的长跑,19岁的年轻人,惨绝人寰的还是处男一枚,最要命的则是有事没事就参与寝室集体活动看几部男女文艺片和床战史诗片,不找点事情出点汗,非要憋出毛病来,赵甲第虽然可以划分到广义的宅男范畴之内,但宅男废纸这条定律在他身上是不适用的,所以就只好跑步了,想女人了,跑步去,10圈后还想白菜们的大胸脯大p股,那就再跑10圈,今天得知沐红鲤返沪的赵甲第就很悲壮地卖力跑了20圈,虽然都快踩到秋天的尾巴上,赵同学还是一件恤一条运动裤一双廉价鞋,等他终于觉得不用见到个p股稍微翘点胸部稍微挺点的学姐就代入成沐红鲤了,这才停下脚步抹把汗,沿着看台下的跑道走向c场大门,突然听到头顶一个天籁的声音说了一个美妙的词汇,“帅锅。”

    赵甲第被震惊了。

    慧眼如炬啊。

    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独具慧眼的白菜?

    除了刚被他坑蒙拐骗上贼船的漂亮清纯美丽动人娇艳的媳妇,还能有谁?!

    心花怒放的赵同学猛抬头,果然是那张熟悉的笑脸。

    “美女,你是叫我吗?”赵甲第恬着脸厚着皮傻笑道,不再抹汗水了,忙着擦口水,差不多有一个多星期没见,媳妇是越来越水灵了,因为她的姿势是趴在栏杆上,那胸脯那美腿,一下子就把这破学校的小白菜和自视清高的孔雀女们都给瞬杀了,她们要是有100的水灵值,那眼前这位,可是破千的凶悍存在啊。

    “你是帅锅吗,没看出来。”沐红鲤撇过头皱着精致的小鼻子哼哼道,故意不看赵甲第,眼角余光却充满了小女人的相思。

    眉梢眼角,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风情。

    要不是墙有点高,赵甲第早窜上去了,他p颠p颠猴急猴急地绕了一大圈,冲杀到坐在一个位置上故作冷静的美女面前,赵甲第一p股坐在她身边,脸不红气不喘,一本正经道:“这位美女,说句谦虚的话,我已经是这所学校最玉树临风的帅锅,不能再帅下去了,唉,也不知道以后哪个闺女有福气,做我的媳妇。”

    “那我怎么看你跑了20圈,都没有美女搭讪呢。”沐红鲤强忍笑意道,撇过头,就是不看那张狠狠思念了一个多星期的笑脸。

    “美女,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在我这段时而匀速时而加速时而减速的长跑中,我一直在用眼神和气势辛苦提醒c场上所有女生,我是有家属的帅锅,是有节c的痴情男子,我不得不时刻无声地奉劝她们要把爱意深埋于心啊。”赵甲第臭p道,果然,他只有对媳妇和未来将要成为媳妇的准媳妇,才会爆发出超出平均值的油腔滑调。

    “那我怎么发现你眼睛至少瞄了6位以上的美女,其中还有两个停留时间超过5秒钟。”沐红鲤转头瞪了一眼赵甲第。

    “那是因为有一个胸部像你,有一个p股有点像,不过都只是形似,不是神似,其实差远了。”赵甲第憨厚诚实道。

    “臭流氓,不要脸。”沐红鲤羞红了脸庞,几乎能滴出水来。

    不给沐红鲤继续发难的机会和空间,赵甲第一把抱住她,微微用力,就把她放到他大腿上,这模样这姿态,称得上放浪形骸。

    沐红鲤似乎想要阻止,又像是欲拒还迎,秋水眸子脉脉含情,娇柔妩媚,再说不出话,因为赵甲第已经堵住了她的小嘴。

    很快,她就像一块羊脂玉,悄然融化了。

    就在这样干柴烈火的紧要时刻,赵甲第手机响了,是该死小强的一条短信,打开后一愣,“速来西南位育救援,要不然就可以让蔡姨帮你徒弟收尸了。”

    第49章 马尾辫

    王半斤说赵甲第即便从政,也是技术性官僚的命,格局不够,视野狭隘,做事可以打十分甚至是破格的十一分,做人却勉强及格,对此她一直是怒其不幸哀其不争,因为在她看来不是赵甲第没有天赋,而是他刻意画地为牢了,就像他明明是赵三金的长子,是金海集团名义上的太子,却从不与金海实业的任何一名大佬走关系,即便是让赵三金如虎添翼的“石佛”王厚德,逢年过节见面的时候,他也只是打声招呼,点到即止,更不要说其他那些没资格进入赵家老宅的金海高层,徐振宏做了赵三金整整小十年的心腹司机,赵甲第与他的关系仍旧一直平平泛泛,而赵三金在京津培植出来的那个交织红色子弟、商场大亨和政界权贵的圈子,赵甲第甚至都一向敬而远之,恐怕在门槛外的许多人看来,实在是太暴殄天物不知好歹了,自然更不要提王半斤母亲那个圈子,目前在普陀山吃斋念佛的王半斤母亲不止一次暗示赵家把赵甲第送进政界,初几入团,高几入党,大学读什么,第一份工作在京城哪个部门,体制内提干分几个步骤,起码长达20年的道路,每个细节每个层面她都有清晰的规划,简直就是恨不得给赵甲第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铺出一条青云大道,可赵甲第明确表示他不从政,这让王半斤母亲无可奈何,似乎在她眼中赵甲第比家族这一代接班人们要更适合“雕琢”,由此可见,赵甲第对做人脉养关系毫无建树,或者说兴致缺缺,进了大学后也是如此,他对蔡姨感兴趣是因为感性趣,下半身支配更多一些,所以对小强和小强牵扯出来的二世祖团体没怎么上心,不过例外的是,他蛮喜欢小强这个半吊子的徒弟,或许是因为这家伙身上有赵砚哥的影子,出老家前赵甲第习惯了赵砚哥的纠缠不休,真清闲下来,还是有点不适应,总得找点事情,小强发短信求救,赵甲第不敢怠慢,立即就动身,司徒坚强找他不奇怪,这小p孩打架不咋地,脾气还有点是犟的,真出了事情,也不大可能找蔡姨,更不要说他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父亲,事情紧急,就拦了辆面包车,价格翻倍,杀向西南位育,司机师傅也不知道详细地址,边开边问,等到了学校大门口,已经是傍晚6点左右,赵甲第问了司徒坚强班级所在位置,就小跑过去,就当做热身了,记得高中那会儿有次跟老杨黄华他们吃大排档,为了点j毛蒜皮的事情跟社会上的一群痞子起了摩擦,当时因为有女孩在场,手枪就格外卖力,一出手就弄出了高鞭腿,动作自然是极赏心悦目的,结果一不小心闹出了大腿肌r拉伤,搞得以为是被人踹了裤裆,对手没倒,自己半蹲在地上依依呀呀,把敌我双方一群人都给乐得不行,保险起见,赵甲第给豹子和麻雀都发了消息,以最坏打算估计司徒坚强能折腾出来的局面,他们三个也差不多能应付,他也是学校混过来的,再藏龙卧虎,也不至于把赵甲第吓到,要知道他们三个可是曾经干过不到十票人就把小半个学校堵在校门愣是没人敢出来的事迹,就当赵甲第准备做回枪手给司徒坚强擦p股,却看到这小兔崽子端着板凳坐在一个班级后门走廊位置的椅子上啃薯片,抛开这个闲情逸致的家伙,映入眼帘的场景还是让赵甲第很有熟悉感,明显分成三个阵营的男生站在走廊上,加一起也有近半百的人数,浩荡算不上,说拥挤肯定不假,因为是周末,留校的学生不多,加上看热闹的多半已经被驱散,似乎也没有谁去政教处或者教导处通风报信,估计这几批人应该就是司徒坚强嘴上常绘声绘色说起的角色,在学校混,也论资排辈,也讲究背景靠山,象牙塔就是小社会,愤青们大声疾呼处女都该往幼儿园找了,高中能纯洁到哪里去,小学一年级捡到两毛钱就傻啦吧唧p颠p颠跑去交公的时代一去不复还啦,赵甲第见到背对着他的司徒坚强还忙着嗑瓜子看热闹,气不打一处来,正跟准媳妇天雷勾地火,这王八蛋一条短信就把他忽悠过来,结果他自己乐哉悠哉,哪是需要被蔡姨收尸的样子,赵甲第走过去一巴掌就拍在司徒坚强脑袋上,力气不小,这位被朝廷招安后不做游侠的好孩子脑袋一疼手一抖,薯片掉了一地,刚想发飙,结果看到是赵甲第,一下子蹦起来,笑容谄媚,狗腿得紧,幸好现在有资格站在这条走廊凑热闹的孩子都忙着站队伍表忠心,没谁有空往司徒坚强这边瞅,否则一定大吃一惊,司徒坚强在西南位育的名声都是自己一拳一脚打出来的,从没见他抬出老子来,再者整所学校包括校领导也没谁知道司徒坚强的老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能量有多大,是哪个圈子的菩萨,都不清楚,所以他的名声比一般纨绔二世祖要好上很多,在学校地位比较“超然”,有点类似散仙的味道。

    “赵哥,够义气,来这么快。”司徒坚强卑躬屈膝道,笑脸还是十分诡异,像做成了生意的老鸨。

    “敢情是吃饱了撑着喊我来埋了你,然后让蔡姨来收尸?”赵甲第怒道,扬起手就又要拍司徒坚强脑袋,在的时候,圈子里没有谁没挨过他抽,豹子麻雀这些穿一条裤子摸爬滚打长大的发小自然不必说,老杨手枪这些红二代富二代也不例外,甚至连胡璃杨萍萍这两个娇滴滴的娘们都没能幸免于难,赵甲第很难动怒,但真发火,又很难制怒,打杨萍萍耳光那一次,她嘴巴当场就出了血,估计杨萍萍这一辈子都没谁打过她,更别提下手学校最顶尖的货色了,富二代,衙内,有个还是尖子生,牛气得很,都是能让教导处主任递烟的主。”

    “那你喊我来作孽啊?从杨浦到徐汇打出租车不要钱的啊,你妹的。”赵甲第哭笑不得,被司徒坚强的荒唐行径给弄得连一肚子火气都硬生生灭了。

    “赵哥,我良苦用心呐,可不能好心当驴肝肺了!”司徒坚强委屈道。

    “说,没个正当理由,我今天扒你一层皮。”赵甲第冷笑道,小别胜新婚的大好日子就这么黄了,响当当的赵家村小阎王可不是吃素的。

    司徒坚强娓娓道来,原来下午周末放假后,给马尾辫校花送了两张演唱会门票的大少郑坤就带着人堵在教室门口,帅哥就是帅哥,加上尖子生的身份,即便是堵人,用花痴的话说那也是堵得有情有义英俊潇洒啊,这朵校花早早把两张门票折纸飞机丢了,照计划她晚上要去打工,只好按兵不动,以不变应万变,坐在位置上看书,以前这场景也不是没有上演过,应付各类情书、殷勤、s扰,一直是她除学习之外最大的“作业”,不过今天郑坤貌似铁了心要一个明确答复,他毕竟已经是高三,再不上手,就算大学在上海本地,也不可能天天让袁树陪他表演夫妻恩爱的画面,他跟戚皓知了这批人的明争暗斗谁胜谁负最终还取决于谁拿得下袁树,司徒坚强见今天情形不对,就很尽职地发消息给知了,两帮人就对上了,当场就打起来,当然有专门人员望风把守,知了终究只能算是过江龙,斗不过郑坤这条地头蛇,人数上劣势有点大,司徒坚强于情于理都该挺身而出,只是有点犹豫刚把所有精力都放到学习上,一咬牙,给师傅赵甲第发了条短信,空荡荡的教室就他和袁树两个人,郑坤刚解决了知了,以势不可挡的姿态走进教室,估计袁树再不识趣,他八成就要动粗,司徒坚强当仁不让地从座位上起身,一夫当关,很简单说了一个字,滚。郑坤不愧是斗争经验丰富的老油条,排场大,架子大,更不会自己出手,似乎知道今天会有棘手人物跟他作对,带来的人手中立即钻出两个“隐藏人物”,都是花钱找来的半职业散打选手,司徒坚强之前就是瞧出不对劲,有玄机,才给赵甲第发的短信,不过既然挺身而出了,他还真没打算全身而退,他不是郑坤这种绣花枕头,背水一战的次数多了去,大不了被打鼻青脸肿了就逃呗,他反正对袁树没想法,一点不怕丢脸,就在司徒坚强和那俩社会成员扛上的时候,坐地虎出现了,戚皓,带了起码20票人过来,大半是校体训队和篮球队,先天气势就足,加上他本人也要比y谋型选手郑坤要魁梧健壮许多,一米九的个子,大块头,他一出现,颇有黄雀捕蝉的意思,玩了手漂亮的英雄救美,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好孩子,据说光是在学校豢养的金丝雀,就有差不多两只手,十足韦小宝作风,要是今天占尽上风,袁树就大概是他的囊中之物了,怎么看,袁树都是没好下场的命,这情形,多想崇祯吴三桂李自成在抢一个陈圆圆啊。坐地虎和地头蛇对上,本来已经几乎出局的第三方知了又扳回了一点局面,结果构成了一个不尴不尬不大不小的僵局,最后所有人都退了一步,没事的司徒坚强就端板凳坐走廊上看戏了,反正他现在已经将袁树视作“准师母”,真到万不得已的时刻,他还是会拼一拼,让司徒坚强嗤之以鼻的是郑坤戚皓知了三个人的斗法并不太高明,都是高中生前辈们玩腻的那一套,虚张声势的示威,不痛不痒的恐吓,看似疾言厉色,却都没彻底撕破脸皮,这么一折腾,愣是持续到赵甲第赶来,不过现在教室里三巨头总算有了实质性进展,知了识趣退出,郑坤似乎真动了肝火,那张小白脸相当狰狞,破天荒出了手,c起一张椅子就砸向戚皓,后者措手不及挨了一下,身体底子好,没大碍,不知道是不是被郑坤暴戾的一面给震慑到,竟然没第一时间还手,趁这会儿司徒坚强顺便把早上郑坤的手段给赵甲第说了一下,不知道是时间仓促还是忘了,对三人的背景都没详说,而且赵甲第也没问。

    “说完了?”赵甲第平静问道。

    司徒坚强点头,跃跃欲试,准备让这位武力值和智力值一样彪悍的神仙哥带他进去驰骋一番,做好学生有段日子了,手脚难免有点痒。

    “那我先走了,下次再忽悠我,别怪我替蔡姨拾掇拾掇你。”赵甲第转身就走。

    司徒坚强没回过神,大脑没转过弯,等赵甲第走出几步,一把拉住,哭丧着脸道:“赵哥,别走啊,我跟他们说了袁树其实是你女人,那三家伙这才熬到现在,否则袁树早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他们也信?”赵甲第愣了一下。

    “信啊,因为袁树点头了。”司徒坚强笑道。

    “她脑子有毛病啊?”赵甲第好气又好笑,这算不算那个祸水的病急乱投医,他对这妮子本来就没什么好感,现在一降再降,几乎到谷底。从他这个角度看马尾辫校花的背影,瞧不出什么大名堂。

    “我不能这么做,她不这么说,哪里等到你来,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到时候就是两条人命啊。”司徒坚强开始危言耸听。

    “她扎了马尾辫。”赵甲第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司徒坚强懵了,没理解这哑谜。

    教室里郑坤得了势,风头正健,大有势如破竹的趋势,他走过去握住袁树那只手指关节已经泛青的手。

    拉了一下,她没有起身。

    郑坤加重力道又拉了一下,竟然还是没能把她拉起,有些折面子,他脸色重新狰狞起来,让原本蠢蠢欲动的戚皓缩了回去。

    “袁树,听话,一而再再而三给你面子,你要懂得珍惜,毕竟一个人再有耐心,还是有限度的。”郑坤尽量语调温柔道。

    郑坤在等,脸色愈发狰狞,一点一点撕去面具,估计等不了多久。

    袁树挣脱掉他的手,自己站了起来,做了一件谁都预料不到的壮举。

    啪!

    清脆响亮地甩了郑坤一个耳光,她面对面直视错愕后彻底陷入暴躁状态的郑坤,这只无依无靠的小羔羊似乎在用一种近乎悲凉的努力去维持最后的尊严。

    郑坤二话不说,就赏了她一记耳光,势大力沉,辣手摧花。

    让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粉嫩脸颊上迅速浮现手印的马尾辫校花湿润着眼眶,咬着嘴唇,竟然反手又给了郑坤一巴掌,无比响亮。

    这娘们太虎了。

    郑坤狞笑着抬起手,这一次,估计一巴掌下去,这个疯了的小白菜就要出血了。

    可是他没能挥下去,不是他不想,而是有人握住了他手腕。

    郑坤转身,是一张很陌生的脸孔。

    横空出世的家伙不温不火说道,“打女人不是这么打的。”

    郑坤被愤怒冲昏了所有理智,剩下的一只手直接冲向不速之客的脸庞。

    只是不等他拳头得逞,那人握住郑坤手腕的手一拉,一膝撞将身体不由自主前倾的这位智力型角色给打成龙虾状,一般狠角色玩这一下,最多就是让人趴下,但站在教室后面的司徒坚强却骇然发现郑坤的身体竟然被这一下给撞得双脚离地,一米七几的个子,最不济一百三四十斤的体重,加上身体本身的柔韧度,被一击浮空,这也太他妈毒辣了,所以抗击打能力极其一般的郑坤在某人极其富有穿透力的打击下丧失全部防御力,弯曲着身体躺在地上,泪流满面,不是英雄气概地强忍着不哭出声,而是根本哭不出来。戚皓凭借本能后退一步,来不及兔死狐悲,他甚至不清楚这个神秘人物怎么出手,就感觉整个人被扯住衣领带了过去,然后被那家伙的大拇指按住喉结,一阵刻骨刺痛,既说不出话也毫无反抗能力,然后就悲壮地看到一击肘击撞过来,他比郑坤要重一大截的壮硕身体毫无悬念地斜飞出去,脑袋有点不清醒,连疼痛都不那么明显。

    瞬秒了两位先前还气势十足的大人物后,罪魁祸首转头望向仍旧红着眼睛微微张开嘴巴的马尾辫女孩,笑眯眯道:“校花,疼吗?”

    他伸出手,一根手指在她被扇了一巴掌的脸颊上轻轻摩挲,只是他眼睛里却承载了与郑坤戚皓近乎截然相反的东西。

    她兴许是刺激太大,一时间竟然没有躲闪他的“轻薄”。

    “不舒服的马尾辫,但是很漂亮的两个耳光。”看装束和年龄跟高中生差别不算太大的家伙咧开嘴,袁树唯一的印象就是很洁白的牙齿。

    对马尾辫深恶痛绝的人,自然就是吃过马尾辫女人苦头的赵甲第同学。

    他从袁树桌上拿起一本数学书,卷起来,走向那群看上去义愤填膺却满心打鼓的家伙,知了认出了赵甲第,想上去套近乎,赵甲第却正眼都没瞧他,径直走向门口,那三批人虽然忌惮这位狠人的身手,但毕竟仗着数量优势,一退再退后发现已经没地方可以退,后面都挤满了人,就准备嚷嚷几句,不管能不能帮主子找回场子,起码不能显得太寒碜,再者,他们觉得这家伙脑袋不至于烧坏了想要一挑他们几十号人,可事实上这位赵八两同学就这么干了,那卷书在他手里真他妈犀利霸气啊,扇,戳,扫,最前面几个倒霉蛋就跟纸人一样给嫩到在地上,不经打啊,知了没敢动弹,更不敢说赵哥啊那里头有我的兄弟哇,因为他再眼拙也瞧得出赵甲第下手跟一般人的不一样,干脆利落,寸劲十足,显然有很足的底子,一想到这是个能跟蔡姨一起唱歌的变态存在,知了连死的心都有了,心想你一个大学生来高中跟我玩个啥啊,你早挑明了袁树是你女人我就是再多几个胆子也不敢凑这热闹呀。

    掀翻一片,人仰马翻,赵甲第手里的数学书封面彻底报废,觉得火候差不多,停下手道:“滚。”

    鸟兽散。

    义气啊,英雄气概啊,都显得像一坨屎。

    戚皓身体素质不错,是自己一颤一颤溜走的,知了想要闪,被赵甲第盯住,吩咐了一句,“把地上那个弄走。”

    知了欲哭无泪,却不敢推脱,搀扶着最得瑟也是下场最凄凉的郑坤,两人差不多成难兄难弟了。

    司徒坚强这小子见势不妙,赶紧躲到走廊外去,只敢蹲在地上探出半个脑袋。

    教室只留下赵甲第和袁树。

    两个人都觉得很荒谬。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袁树,她伸出手,笑了笑,有点勉强。

    赵甲第把数学书还给她,也挤出一点敷衍性质很浓重的笑脸,道:“怎么样,打架厉害吧。”

    袁树点了点头,瞪大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年轻男人。

    “有钱孩子,读书厉害的孩子,打架一般都不靠谱。”赵甲第笑道,掏出手机给麻雀和豹子各自发了条消息,说事情解决了,先在校门外等着。

    “你不有钱,读书不厉害?”袁树轻笑道,没有坐下去,靠着近窗的墙壁。

    “有钱啊,读书可厉害了,跟打架差不多,要不然我也不会单枪匹马来你们学校。”赵甲第微笑道,依然笑眯眯很好说话的模样。

    “来干什么?”袁树嘴角扯起一个弧度,苦涩,牵强,自嘲,“来英雄救美吗?”

    “包养你啊。”赵甲第一本正经道。

    袁树哑然,匪夷所思。

    “我最喜欢校花了,尤其还是扎马尾辫的。”赵甲第叼起一根烟,却没有找到打火机,转头,一直在偷偷关注战况的司徒坚强怎么会错过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抛过去一个打火机。

    “我很贵的,你看,连他们都包养不起。”袁树笑道,歪着脑袋,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真的吗?”

    赵甲第点燃香烟后丢给袁树一样东西。

    一把钥匙。

    袁树愣了一下。

    “汤臣一品的房子,你要是敢要,就是你的了。”

    赵甲第抽着烟,显然是老烟枪了,真不知道他怎么还能有一口白灿灿的牙齿,“我这才是勉强上得了台面的败家子嘛,他们做二世祖啊公子哥什么的,忒不专业,就他妈知道装,没个职业道德。”

    袁树轻轻倾斜着脑袋,似乎在用她那颗比赵甲第并不笨多少的小脑袋判断“大败家子”惊人言语的虚伪真假。

    “校花很多的。”袁树扬起手,摇了摇钥匙。

    “哦,那我再找找,把钥匙还我。”赵甲第笑道。

    袁树又被雷了一下,眨巴着眸子,显然内心在天人交战。

    “跑路喽。”袁树笑眯眯道,把钥匙放进口袋。

    “嗯?”这次是轮到赵甲第不太理解。

    “这么大动静,学校肯定知道了,还不跑?”袁树果真连一本书都不拿,撒开脚丫就跑。

    马尾辫摇了摇,似乎可以摇到童谣里的外婆桥。

    赵甲第也当机立断撤了。

    跟着她跑出学校,出了大门,她弯着腰喘气。

    赵甲第没什么感觉地站在她身边,伸出手。

    她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