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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虽不知你身份,单凭你能偷偷近我,险些索我性命,我就决定不再杀你,所以僵持到现在,你仍有机会看到丘陵尽头的日出。你牵挂太多,导致杀气过重,我悬鸦头一次对目标心慈到此等地步,所以费了一夜的劲儿,让你明白过来。”

    说完,他右手一松,攥着的匕首落进草丛。“你杀了我,就等于杀了自己,等于取代了我,也会遁隐进那家废旧工厂。余生痛苦不堪!”悬鸦的话,立刻令我警觉,脑中的思维,像激荡而起的水花。我一把扯掉悬鸦遮脸的面纱,看到的景象,却吓得我浑身一震,毛孔扩张。

    悬鸦仿佛故意让我看到他的脸,也正是这一刹那,我见证了鬼亦然踏晨曦。他脸型瘦削,鼻子以下整张嘴给人割掉了,只剩骷髅头似的两排牙齿,竖在布满血丝的牙龈r上。那张恐怖面孔,活似凶狠的厉鬼。

    “你,你,你是……”我内心一时无法平静,终于明白他先前话语的含义。“是的,我就是在你之前的第二个杀手。”悬鸦一边冷淡地说,一边重新遮起面纱。

    “我也是一个杀手,被那些虚名拖累,他们冠名我为“九命悬鸦”,暗示那些想杀我的人不要冲动。不过,我已为此遭受惨痛代价,能活到现在,说明之前死过八次,此时若叫我“一命悬鸦”,的确名副其实。”

    悬鸦不必说的太透彻,我已经明白,他因接受了和我相同的任务,落到目前这种悲惨境地。杜莫和我一起凫海偷渡时说过,前两位派遣的杀手,已经死在搁浅的任务上,现在看来,谎言太多,我得再一次提高警惕,处处小心判断。

    “你既然是海魔号上派遣的第三个杀手,我就实话实说,告诉你整个事件真相,不然你只能步我后尘,最后含恨而死。”说着,悬鸦冷冷瞪我一眼,示意我松开揪住他的胳膊。

    我急忙把刀刃压在他咽喉部位,但他那双幽深冰冷的眼睛,没丝毫惊惧。“把你后腰上的两把手枪丢进树后草丛,并非不信任你,我早已麻木了生死,但我现在不能死。”

    悬鸦很果断,立即拽出p股上两把fn57手枪,坦荡荡地丢了出去。“转身”。我并未主动扭他肩膀,而是等他自动转过去让我搜身。

    尊重悬鸦是必须的,他说过夜里打斗时对我手下留情,我了解这种人,他腥风血雨活到今天,人性里的吹嘘、自大早已被他唾弃。所以,我必须搜他,看看是什么东西可以对我致命一击。

    “不用这么小心,没有其它暗器,我说过了,真想杀你,一对一的匕首r搏,你早就死了。”听着他的话,我还是从他肩膀摸到脚根儿,确实未发现什么。

    悬鸦说话时的鄙夷神色,并非看不起我,他只是饱尝了人心险恶,虚假丑恶,所以才冷面看世界。

    我如此谨慎,他自然明白,这算不得小心之心,否则我们这种杀手,不可能活到今天,更不可能坚守自我意志趋向成功。

    而他,直觉异常灵敏,意料到我这种杀人如麻的佣兵,此刻不会对他盲目下手。

    我俩坐在草地上,彼此盘膝而对。他一定有很多话要对我说,而我也非常需要这些情报,即使了解海盗任务的真相,深怕我在非洲提着头颅卖命,而芦雅、伊凉她们,却已备受凌辱死于非命。

    “我现在告诉你真相,当你知晓这一切,你自然会明白处境,并做出抉择。”胸口的疼痛渐渐隐退,转化成内心的焦虑恐慌。

    从悬鸦的讲述中,万一得知杰森约迪是个伪君子,不对我履行承诺,那么被抓上海魔号的女人们,等于又落入像沧鬼大船当初的人性炼狱。

    二百三十一章:石破天惊的秘密

    悬鸦深吸一口气,满腹沉痛的讲述到:“你在海魔号上见过海盗统领杰森约迪?”我点点头,以示默认。“那并非海盗王的真身。”他此话一出,惊得我心头如劲弓空弹,眉宇间不自觉锁了一下。

    “真正的海盗王杰森约迪,被困在了朱巴河畔的阿布莱。当然,这是我执行暗杀任务时获知的情报。而现在,他也许躲藏到了拜达博,甚至谢贝利河畔的贝莱德文,那也是说不准的事情。毕竟,以你目前所处的任务阶段,远无法想象那里的局势。”

    悬鸦娓娓道出的每一句话,都如晴天霹雳,闪电鞭子似的抽在我心头。我已冥冥中感觉到,这的确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为矛盾点最终牵扯进了索马里。

    悬鸦略略欠身,掐下膝前一朵嫩黄色的蒲公英花,拈在手上撕扯起花瓣。我知道,他讲述的同时,也是在揭开自己记忆上的疮疤,为了克制情绪,他才有此分撒精力的举动,到底怎样的痛苦,会把一等一的杀手悬鸦折磨成这样,用撕扯花瓣的单调行为,缓和内心世界的无限悲愤。

    “说到这,你也许想到了什么。但事情远非你大脑此刻能推测出的那般简单。”细长绒软的娇嫩花瓣,被悬鸦粗糙铁硬的手指撕得光秃秃,他顿了顿,又接着说。

    “近年来,公海抢劫的对象范围逐渐扩大,不再局限于客轮上那些中产阶级的金银首饰和娇媚女人。海盗王胃口大增的同时,也预感到自己与各国权贵集团的海运利益矛盾激化,遭受各国海军围剿的风险日益攀升。”

    我看了一眼悬鸦y冷的眼睛,便仰望着高大的棕榈树,深深吐了一口气,释放掉警惕对方攻击的紧张。继续听他讲述。

    “海盗王为了长命百岁,逃避某日死在鱼雷下的厄运,便把抢夺的财富提前转移上陆地一部分,而你在海魔号上见到的杰森约迪,虽然身形长相和本人相像,但那只是海盗王的傀儡替身。”

    我在柬埔寨的无名小镇,遁隐长达五年之久,悬鸦这一番话,终于使我重新跨了一步,赶上这个世界的步伐。

    “噢!原来,现在大费周折,最终是要赶往索马里,救出他们的海盗统领?”

    我话一说完,本以为对方点头默认,悬鸦却干冷地哼哼一笑,那副鄙夷的神态,重新布上他遮盖的脸颊。

    “错,是杀死真正的海盗王。”说完,他又长长欠了一下身,揪下离膝盖再远一些的蒲公英花,延续起刚才撕扯的动作。

    看到悬鸦再一次撕扯花瓣,分解内心泛涌起的痛苦,我不禁打了个寒战,他究竟见到了什么?陷入过哪些困境,会把他一个绝对危险的杀手迫到如此地步。

    “所以说,你把问题推测简单了。”悬鸦说完,重新低下了头,我知道,他眼神流露出一种不愿被人看到的东西,才有意躲避视线。

    杀死海盗王的真身,海魔号会陷入群盗无首的境地,而假的杰森约迪,便也名正言顺,取而代之成为真正的海盗王,把持黑色财富的大权,再度起帆率领海盗,攻击公海上出现的目标。

    “现在,你脑子里的推测是正确的,只有杀死困在索马里的海盗王,海魔号上才能再次出现海盗王。”悬鸦那双眼睛,看似冷峻木然,可察言观色、探知对方内心思想的能力很强,我虽然表情呆滞,但心里那点想法,还是被他探知的一清二楚。

    “是的,我的确想到了这一点。”很快答复了悬鸦,借此掩盖一下内心的浮动。

    “我也上过海魔号,赶往索马里刺杀海盗王之前,由一个印第安人陪护,他负责传承任务,行动必须一步步推进,只要有一处失败,任务便会搁浅。”

    这话又让我大吃一惊,他能了解那么多,可想而知,这家伙究竟深入到任务哪个阶段。或许,他已经感受过索马里的死亡刺激。

    我当然明白,他说的任务搁浅,无非两种结果。一是计划败露,被海盗王的手下反扑追杀;二是遭受雇主的毒手:灭口。

    “近来,印度洋海域突起多支海盗,其中势力最强的一支,名为“索马里水兵”。这些海盗组织,之所以像雨后春笋,有了滋长的温床,就在于真正的海盗王被困,无法回到海魔号。”

    红彤彤的太阳,像个胆怯的孩子,正趴在远处的丘陵山头,偷偷窥望向我和悬鸦这里。现在,我不免心有余悸,当时若一刀宰了悬鸦,真不知道自己会落个什么结果。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若真的不堪一击,也就不会从索马里活着逃生。恐怕,也只是他这个“九命悬鸦”,才够命数回来。

    “山中无虎猴儿称王,海盗王的退隐,缓解了其它海盗成长环境的压力。”说完,我俩陷入了片刻沉默。

    “我从柬埔寨的西哈努克出海而来,进入印度洋海域时,明显感到乘船环境加剧恶化。”

    不难想象,原本勾结仰仗海魔号的那些小毛贼船,现在都各自寻求新的依附。这个过程,看似瓦解,实则刺激了海盗繁衍,好比细胞分裂前很虚弱,一旦分裂开来,成熟到再次分裂,必然一发不可收拾。

    悬鸦听完我的话,眼睛顿时一亮,他那先前的y冷,以及时时显现的鄙夷,仿佛哈在玻璃上的热气,被干布一下抹了去。

    “哦,你这么一说,我反而猜到你是谁了,你应该就是极富传奇色彩的东南亚叛逃佣兵,被三个国家联手通缉,代号:杀戮机器的追马!”说完,悬鸦喜上眉梢儿,翘首企盼似的等我点头承认。

    “是啊,我做佣兵之前,执行过很多替政府抹去污点的任务。杀戮机器对我而言,不足为过,我从不姑息对手,却为那些死在手上的无辜生命而悔恨余生。”说完,我也不自觉地揪一朵身旁的小野花,撕扯起花瓣。

    “哈哈,现在,你这个替别人铲除污点的工具,却也成了被顾忌的污点,遭受崭新工具的铲除。不过,你能活到今天,想必也探知到了人性的真谛,知道了生命与正义的奥秘。”

    我抬起头,再一次仰望参天的棕榈树,深深哀叹了一口气。五年来,这是第一次,我仿佛从悬鸦身上看到另一个自己,寂寞的灵魂终于有了对话的机会。

    “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已经很幸运了,仅仅胸肌扎破点皮,就获知了这些鲜为人知的信息。”我恭敬地点了点,表示接受悬鸦的调侃。

    从撕下悬鸦的面纱,看到他鼻子以下整张嘴唇,及下巴上的r皮,全部给人剥去,甚至他紧裹的躯体,还遮藏着哪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伤残,我就已经感触颇深地了解到,他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才能对我道出海盗内部如此一个石破天惊的秘密。

    “如果你想偷渡进入索马里,万不可从基斯马尤市登陆,但又必须顺着朱巴河靠向布阿莱,之后横穿过拜达博,潜游进谢贝利河,逆流而上翻过边境大坝,折入埃塞俄比亚,这是唯一一条逃出生天之路。”

    悬鸦说完,涌动的眼眸泛起一丝坏意,像等着看一出好戏。我懂他的意思,依照他描述的路线,别说去刺杀海盗王,随后遭受追杀,就算单纯去探险旅游,已足矣使我丢到大半性命。

    纵使活着越境,进入埃塞俄比亚,那无边无尽的沙漠,以及那些持枪的原住黑人,会在我筋疲力尽之际,轻易送我回上帝身边。那样,伊凉她们的命运会多悲惨,可以而知。

    悬鸦看我眼神踟蹰,知道我不是那种盲目的、自以为是的杀手,他又轻淡地说到。

    “当你一靠近布阿莱,各个方面的危险,会向空气中夹杂的灰尘一般扑面而来,让你连呼吸的机会都没。那支新兴起的‘索马里水兵’海盗,会把你当成营救海盗王的使者追杀,你可别小看他们。我听说,八大杀手中已经有人被他们重金雇佣了,凡是赶去营救海盗王的杀手,除我之外没一个活命回来。”

    听完这些话,额头不知几时冒出汗珠,迎在暖暖的旭日之辉里闪烁。

    “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把事情推测简单了,这个任务,比我曾经为政府做事时,接受的任何一次都危险。悬鸦认同地点点头。

    “还有一个你掀开头盖骨都想不到的棘手问题。”悬鸦像故意吓唬我似的,一波接一波道出,使我应接不暇。

    “海魔号上的杰森约迪,每次指派这个任务,都是偷偷的双箭齐发,肯定还有一名杀手,在你之前,要么在你之后,时隔不会超过一周,经此路线赶往索马里,无论能否杀死海盗王,你俩最后的任务,是干掉彼此。所以,双箭双雕!”

    原来,那天被关在海盗船的大铁笼子,那个戴墨镜的杰森约迪说,之前派去的两个杀手夭折,而且杜莫也这么对我说,看来悬鸦已经干掉了和他同时接受任务的杀手,杳无人知地活了下来,躲避进这家废旧工厂。

    “你杀掉的那个杀手,可是八大杀手里的一名?”我追问到,悬鸦忧虑地摇了摇头,他仿佛又回忆起什么。

    二百三十二章:复仇的火焰

    “不过,这次和你同时接受任务的家伙,很可能是八大杀手之一,海魔号上的杰森约迪多得是财富,所以,他宁可花重金雇佣最恐怖的杀手,也要确保任务完成,干掉海盗王的同时,还可以抹干净痕迹,不留一个可能泄密的活口。”

    悬鸦一语惊醒梦中人,否则,我还会把杜莫当成最后的对手,忽略潜在的极度危险的随行杀手。

    我从没把希望寄托于海魔号上的杰森约迪,成为叛逃佣兵的第二天,我就发誓,永远忠诚自己的意志,再不去相信那些鬼话。

    所以,我一直坚定自己的想法,等到和杜莫进入任务的关键阶段,我便反向要挟,让海魔号先释放芦雅,否则就让这艘海盗船的y谋败露。

    可现在,竟遇上了悬鸦,这个死里逃生的炮灰,使我恍然大悟,自己先前的想法太过幼稚,跟海盗船上的杰森约迪打交道,面对如此j诈狡猾之人,根本不可能有反要挟的机会。

    因为,与我同时接受此次任务的杀手,有可能完成刺杀海盗王的任务,我甚至连自己何时失去利用价值都不知道,无论刺杀海盗王的杀手是生是死,那都与救赎女人们无关,真到了那个时候,别说要求海魔号放人,估计自己逃命都来不及。

    如果我想成功,就不能按照伪海盗王的套路行事,否则永远给他牵着鼻子走,给人玩弄于股掌。这好比两个争辩者,假如一方质问,而令一方顺着质问回答,就容易不自觉地被拖入被动。只有避开对方的话题,跳出这个套路,才有机会取胜。

    能遇上悬鸦,确实是一件好事,先不说他主动告解我真相的目的,只要我现在可以及时修正先前的想法,思考另一条搭救女人们的办法,尚有成功的机会。

    悬鸦见我半天不语,知道我在思考问题,此人相当睿智,又一次猜中我的想法。“怎么样?你先前的计划行不通吧,你说过自己不能死,我知道你牵挂太重,那远不是金钱能够衡量,就像我说把地球送给你,但你又能把地球如何?”他又顿了顿,好似怕我理解不了他的话,刻意给我时间消化。

    我依旧默不作声,等悬鸦先提出他的条件。他其实比我更着急,所以接着说。“我知道你看重什么,虽然你看中的这些,在国际市场上不值一美分,但我还是想帮助你。当然,说的再坦诚些,我们可以相互利用。”

    听到这里,我并不惊讶,他肯花一晚上的时间,争取到和我谈话的机会,绝不是出于好奇,我能察觉到他的用意。悬鸦认为我唯心,虽然很多杀手唯物,但人若不唯心,就不会用唯物来掩饰唯心。

    “我为救人,你为杀人。你我行为相反,但本质相同。”悬鸦听完,眼神儿立刻闪出欣慰的笑意。悬鸦冰冷的内心深处,燃烧这复仇的怒焰火,从他那给人割去嘴巴r皮的狰狞面容,足矣略见一斑。

    这时若冒出个僧人,默诵冤冤相报何时了,试图劝慰悬鸦,再讽刺不过了。我不是僧人,更不会冒充僧人,我相信悬鸦的仇恨,支持他复仇。

    如果芦雅、伊凉、池春她们,也给人割去整张嘴巴,我哪怕追到天涯海角,把浩瀚大海翻个底儿朝天,也要亲手凌迟了杰森约迪等人。

    别说荒岛上的几个宝箱,就算上帝指使,我都不会买账,誓要血刃仇敌,因为,上帝不代表正义,那他就是敌人,就不再值得我信仰。

    哪个敢为此奉劝我,自然要吃拳头,唯一让能让罪恶自省的方式,便是正义的屠刀。我深信!所以,我希望悬鸦的仇恨燃烧起来,我更会帮助他去复仇,以此解救出海魔号上的女人们,她们是弱者,是给予男人欢乐却又无辜的生命。

    “你要救男人女人?”悬鸦爽口问到。

    “女人,”我低沉的说。

    “嗯!怒发为红颜啊,几个?”他若有所思地点着头,示意自己很理解我当前焦急的心情。

    “四十个”我说。

    “啊。”悬鸦不禁发出一个清脆促短的语气词,半天没有后面的话。

    沉默良久,我抬眼看他时,那双y冷的眼睛立刻回过神儿似的眨了眨,蒙遮在面纱里面的嘴巴,也干硬地碰碰牙齿,发出“嘎嘎”两声。

    他那呆楞的表情,仿佛两条突然窜出地下室的狂吠藏獒,又被主人硬生生地拽了回去,像一切从没发生过。

    悬鸦对我下意识地再次打量,虽然做的不易察觉,但我还是觉得别扭。这种别扭,就像一头母狮在给小羚羊喂奶,却被另一头经过的狮子看到。

    “哦,哦,明白,明白。我就当你是个yg好了。”说完,悬鸦自己先笑起来。

    这话恐怕只我俩之间可以调侃,因为此刻,我们深信对方没有恶意,人与人之间的真诚,霎时昙花一现。

    他的意思是说,也只有他悬鸦理解得了我,知道那四十个女人与我之间的清白,我救她们的原因,出于人性本能,出于正义使命。

    不然,又有哪一个杀手,会在生活里有四十个女人,可供海盗一把抓去作筹码。毕竟,我是一个杀手,不比赃官贼商。

    而且,悬鸦也深信这点:作为高等级狙击手,不仅提防和s杀看得见的敌人,也提防和扼杀不可见的敌人。多个性伴侣极容易感染病毒,白痴才把这种r眼看不见的危险当成艳福去追捧。

    所以,悬鸦懂,我也懂!真正的杀手,几乎不接触妓女或暗娼,他们比常人更能感知危险。

    比如,他们不和陌生人湿吻,避免对方唾y中的病毒,前要求对方仔细沐浴,中规范戴套,后立即清洗掉茸毛上的分泌物。

    这个过程,对高等级杀手而言,也是需要重视的无硝烟战场,绝非无稽之谈。

    上帝赋予了人类生活的法则,并允许人类拥有智慧的结晶,遵守者和博爱者,自然会受到上帝的恩泽。只有那些低等的恶g、流氓,才会轻视自己和别人的生命,死在无声的战场之上。

    当然,面对“一失足成千古恨”而落泪的人,往往是少了一只“脚”的人。这也是上帝的法则,杀手是上帝的奴仆,只要他撒播上帝之爱,自然明白人性准则,时刻逃避着禁区,活得久一些。

    二百三十三章:骇人的撼天奴

    “流落荒岛时,我救得三十七个女人,她们年龄不等,小的甚至不足十二岁,饱受海盗的jy辱虐。我曾抢到一艘大船,本想送这些女人平安踏上南非陆地,各自寻找自己国家的领事馆,那样会很快回家,结果又遭遇了海魔号。”

    悬鸦默默点了点头,收起刚才的调侃,他的眼神里,涌动着几丝兴奋。

    我俩在彼此最需要助手时相遇,并能打消顾虑彼此信任,这在陌生的恐怖杀手之间,绝对可遇不可求,只能说是上天对我俩的恩赐。假如不是这样,即使重金雇佣悬鸦,或他重金雇佣我,也难建立起互信互相,反倒彼此敏感,容易厮杀起来。

    “另外三个女人……;对你很重要?”悬鸦斜挑了一下眼皮,冷冷地看着我。“我点点头说:“还有一个婴儿。”悬鸦又打量起我,那诧异神色仿佛在说:“杀手爸爸?”

    “你呢?杀几个仇人?”我反问到。“悬鸦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把黎明的天空吸进肺里。他闭上眼睛,仰面朝向头顶巨大蓬松的棕榈树冠。

    悬鸦松弛的眉宇间,渐渐竖鼓起一条蚯蚓状的血管,那不断地耸动,就像仇恨正灌输进他的大脑。“杀光!”他突然释放掉憋闷的气息,吐出一句简短却又沉重的话。

    “嗯!”我应声点了一下头,同意他的要求。其实,我不必问,猜也该猜到,悬鸦会宰了谁。他虽说杀光海魔号上的海盗,但主要针对的还是杰森约迪,尤其宰割他的那四个家伙。

    因为,我曾经被吊起在海魔号上,当时给我接血的木盆,没准儿就干涸着悬鸦的脸皮。

    要擒住那几个元凶,谈何容易,海魔号上那些喽啰,定会像惹恼的马蜂一样扑上我们。悬鸦这句话,说得很讲究,想不杀光都难。

    时候已经不早,太阳脸上褪去了羞赧,开始坦然地照s万物。我和悬鸦坐起,各自活动了几下,放松身心。

    “给。”悬鸦说着,把昨夜打斗时抡在草丛里的狙击步枪丢了过来。我一把接住,那油亮的枪杆儿,被我抓在沧桑如铁的手里,一股说不出的亲切感,豁然袭上心头。

    “给。”说完,又是两把手枪,间隔有序地飞了过来,我急速伸出右手,啪啪接住。

    崭新的fn57手枪,平展在我掌心,每一只弹夹饱满,若当初登陆上非洲海岸就有它,那几只将我和杜莫围困在大树上渡过风雨夜的鬣狗,早成了烤r架上的食物。

    “你那个黑人陪护,和海魔号上的情报接头,并非愚蠢地闯入废旧工厂,那是因为我宰了真正的接头人,把他诱因进去的。”说完,悬鸦注视着我的双眼,仿佛怕我怜惜杜莫,有迁怒之情。

    “卡蒙娅也是你杀的?”我低沉地问。“谁?”悬鸦眉头一锁,反问到。“留尼汪岛上一个茶园女工。”我语气缓和了一些,不想为那些无法挽回的不幸破坏彼此目前的凝聚力。

    “不认识。我宰得是个男人,废旧工厂里的一个厂丁,我留意此人很久了,他是海魔号安c在毛里求斯的眼睛。”

    悬鸦好像意识到,我很关注那个茶园女人,他也珍惜我俩刚建立起来的合作契机,所以多讲了几句,避免引起芥蒂。

    “没什么,我只是希望你没错杀无辜。”说完,我把那两把非常棒的手枪,塞进p股两侧的衣兜。同时,我也替杜莫难过,很显然,卡蒙娅被杰森约迪灭了口,或许杜莫不了解真相,把仇恨矛头指向了此次任务的目标。可见,傀儡海盗王的手法多么卑鄙,或者说,多高明。

    p股挂上短枪,立即变得沉甸甸,我喜欢这种分量,他对我来说是安全感。而且,这两把手枪非同一般,做工和技术世界领先,就算在沧鬼的军火大船里,都难找出一把,有了这些在身上,接下来的任务相对会顺手些。

    咔嚓一声,我拉动了一下狙击步枪的枪栓,调转身子冲河岸窥望,一瞬间,镜孔中的整个世界,上帝又把生杀大权交予了我。

    “别s他们,那些走狗虽然该死,但目前还能替你我充当一下炮灰,一旦你我遇到猛烈追杀,尚可赶回废旧工厂暂避,这一点很重要。”

    我没打算s杀潜伏在河岸的那些厂丁,虽然他们现在对我而言,就像s击摆在眼前的啤酒瓶一样,不费吹灰之力的命中。

    “工厂之内,除了我,还有谁见过你。”悬鸦一边翻找着他那只绿色帆布包,一边从几乎埋进布袋的脑袋里发出声音。

    “一个妓女。”我思索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用来比赛摩擦前列腺的那个货色?那些厂丁活不了多久,让他们快活几天,没什么大不了,不然死了好人,我也于心不安。”

    悬鸦又丢来一包牛r,两根塑封香肠儿,我放下调试好狙击准镜的步枪,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并接过他主动递来的水壶。但我知道,那个蹲在池子边上洗p股的女人活不长。

    “杰森约迪这个人,非常的恶心,我是说海魔号上的冒牌货。你看,他给你们的狙击步枪,有效s程才五百米,你可以想象,他用心何其险恶。”

    说着,悬鸦撩起面纱,把一颗茴香豆嗑在牙齿上,咯咯嘣嘣地嚼起来,那吃东西的动作,就像往空弹夹塞进一颗子弹似的,令人看着都别扭,更别说对他内心的伤害。

    眼前这把狙击步枪,有效s程在八百米以上,是我当初在荒岛对抗沧鬼手下用的那种武器:25狙击步枪。就连悬鸦追杀我,也会选择一把远s程的武器,既避免与敌人过度靠近,s击后又有足够的距离脱身。

    即使杰森约迪考虑到这些,他也不会在乎我的生死,他为了确保我一枪命中海盗王,并放任我来不及脱身死在对方追杀之下的可能,所以,他有预谋地、吝啬地补给我和杜莫两把五百米有效s程的狙击步枪。

    “你有无听说过‘撼天奴’?”悬鸦的话一钻入耳朵,立马使我吞咽食物的喉咙一紧,跟着剧烈咳嗽起来。

    二百三十四章:抢购一空的弑神

    “听过,但我只知道他是八大杀手里面最凶残傲慢的一个。”一阵憋闷的咳嗽,总算保护住嘴里的食物,没有喷出浪费。但我的心脏却像打开电源的夯土机,砰砰弹跳起来。

    “你别担心,他不是与你同时执行任务的杀手。”悬鸦见我有些激动,连忙安慰到。

    可想而知,假如撼天奴是自己的对手,海魔号上的杰森约迪,时刻了解我和他的动向,很容易牵头使我俩遭遇,引发一场生死搏杀的困兽斗。

    悬鸦幽冷的眼神儿,微合了几秒钟,突然斜视着我说:“我用一生积累的财富,通过层层渠道,率先抢在各路海盗势力之前,雇佣下了那个野蛮的家伙。”说完,他眼角泛起冷笑,那笑意里隐藏了无限快慰、无限恨意。

    “呼。”我长舒一口气,砰砰直跳的心脏慢慢释然。如果我此刻,能取到藏在山涧岩壁上的九个宝箱,只需半箱金块儿,或抓两把璀璨的宝石,也要雇佣八大杀手里的一名。

    在这个世上,对我而言,伊凉、芦雅、池春的生命,远比那些财富重要,悬鸦已经看破了钱财,他用地球做比喻,向我阐述了他新的认识。

    “抱歉,我不是一个富有的杀手,除了情感,我一贫如洗。”折杀回海魔号,本该算我和悬鸦两人之事,他为此清空锦囊,雇佣到一位绝对实力的杀手,而我目前只能单凭双手,对悬鸦不免有几分歉意。

    “不必内疚,就算你有钱,也没机会。其余六名已经被海盗抢购一空。”我刚平静的心脏,又突突跳动起来。

    悬鸦看出我的忧虑,他自己同样的忧虑。“困在索马里的海盗王,用其转移到陆地上的财富,最先雇佣到了“命中水”,此乃八大杀手之中,最富神秘色彩的一个,没人知道他杀人的手法,更无人与他交手后活下来。”悬鸦语重心长,复仇的理想,似乎在茫茫大海的尽头,飘渺悠远!

    “索马里水兵雇佣到两名,杰森约迪把持了海魔号上最多的财富,而剩余三名已被雇佣,所以,海魔号是最有可能争取到三名悍将的一方,而你我的压力,可以说旷世空前。”

    听到“旷世空前”这四个字,我不禁内心一颤,霎时感觉到解救女人们的希望同是飘渺悠远。两人望着远方浩瀚的海面,默不作声一分钟,仿佛彼此的悲恸同时涌上心头,只能用无语迎接。

    “你早点下山,以免引起那个黑人的怀疑。就说你杀了我,获得这些武器和食物。我会以最快的速度绕回,撤走所有厂丁。等到今晚午夜十分,你悄悄赶到与铁面魔人格斗的铁网外面,我会丢一把巴特雷给你,当然,还有必须的食物和药品。”

    说完,悬鸦捡起一支木g儿,在地上画出了刺杀海盗王的路线,把他原来的作战路线重新修改,以救人为先,其后痛宰仇人。我俩一拍即合,而后反着方向,匆匆下了山。

    悬鸦把他那只绿色小帆布包留给了我,胸口扎破的伤处,被我蘸了些碘酒,又粘了一块儿医用纱布,对强悍的体魄而言,只要无过多细菌感染,免疫力会很快帮助r身复原。

    我沿一条植被茂盛的山体裂缝,急速奔跑下丘陵,顶着逐渐烫人的阳光,潜伏回那片浓密的棕树林,一边模仿山雀的叫声,一边慢慢铺展深入,呼唤可能游出水面的杜莫与女孩。

    “唧唧喳,唧唧喳……”黄莺的清脆鸣叫,由远及近,渐渐模糊入耳,我又试着回应,黄莺的叫声回应更紧凑。我欣喜若狂,立刻朝声源奔去,那个皮糙r厚的科多兽杜莫没死,他还活着,正用我俩先前约定的暗号对接。

    在一簇枝拥叶盖的植物下,上身的女孩,正拿着扇形叶子,为平躺的杜莫驱赶蚊蝇。她肌肤雪白的颈背,布满道道伤痕,一些被厂丁指甲抠出血的地方,滩着点点泡稀软的疮疤。

    他俩见我平安回来,激动得说不出话,只眼眸唰唰地闪着光亮。“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女孩哽咽的喉头,像突然冲破障碍,终于说出一句惊喜的话。

    我连忙脱下上衣,披在女孩柔软的肩头。杜莫的气色,看上去好了些,毕竟休息了一夜,还有女孩悉心的照料。他昨天被毒辣的日头炙晒太严重,甚至超过他所受的皮r伤。

    “别动!咬牙忍住疼。”说完,我粗糙的右手,c进女孩香怀,托起她一只。蹲着的女孩,下意识地向后欠了一下身子,又马上前倾挺过胸膛,让我抓的更稳重些。

    女孩的颜色,还保持着少女的r红,看不到一点母r期的深褐色。但两朵娇嫩的茹晕周围,咬过的齿痕明显浮肿,我用手指捏住患处边缘,挤压出里面变质的血水,又从小帆布包拿出些碘酒,蘸到棉球棒上给女孩轻轻擦拭,杀死皮肤破损处的细菌。

    女孩的热乎乎,柔滑细腻,但摩擦在她茹晕处的碘酒,又凉又麻地刺激了她,令她不禁眼神迷离,娇呻了几声。清理完那里,我问女孩还有无不适,她娇羞着红润的脸庞,轻轻站直身体,简短几下脱成l…体,对我缓缓转了一圈。

    女孩终于放下了矜持,明白跟我这种男人在一起,世俗的一切都可以抛开,坠入l的人性关爱。“我,我自己检查过那里了,没有大碍的。”女孩羞答答地说完,缓缓穿回了衣服。

    杜莫嘿嘿笑了两声,嘴角刚见愈合的裂口,令他立刻哎嗨一声,鼻孔又气又无耐地粗喘一喷,重新仰躺了回去。我和女孩又把杜莫扒个精光,他那黑亮肥后的皮r,只是些瘀伤,并未出现皮肤破损,最后,我清理了杜莫的额头、鼻梁和嘴角破皮。

    碘酒和医用棉纱数量有限,很快便用完了。我把帆布小包里的食物,分给女孩和杜莫吃,他俩确实饿坏了,那狼吞虎咽地表情,好比抢到馒头后疯咬的饥民。

    二百三十五章:雨夜的丰厚补给

    “杜莫,我刚下山时,发下一个溶d,里面比较干燥,咱们先躲避进去。等到了晚上,我再潜伏进工厂,窃回另一把狙击步枪。”

    女孩听完大吃一惊,啊一声的同时,一双扑朔的眼睛蹬着我。“你,你,好不容易逃出来,怎么还回去送死?”

    我上身,凸鼓强健的肌r,在上午刺眼的阳光下闪闪发亮,背着沉重的杜莫,在棕树林小跑,刮的树枝左右摇摆,梭梭闷响。

    跟在身后的女孩,听到我和虚弱的杜莫交谈,总是神经质一般地发出惊讶和疑问。我只说有重要东西,落在废旧工厂了,但杜莫知道,少一把狙击步枪,无法延续接下来的任务的。

    我们在山体半腰的溶d,休息了一整天,外面的炎热,暂时放过了三个奔命流徒。

    傍晚时候,丘陵后面整座草原,再次披上夕阳的余晖,我期待夜晚的来临,只要拿到武器和充足的食物,就可按悬鸦与我商定的计策暗中行事。

    大概晚上八点多钟,寂静的草原上,呼呼吹来海风,鼻子的嗅觉告诉我,今晚要降雨,而我和悬鸦约定的时间却无法改变。

    “哗哗哗哗……;咔嚓。”物极必反,两天的炎热,终于导致降雨,溶d白天虽然清凉,但到了这会儿,反而有些冰冷。杜莫身体很虚弱,女孩也冻得蜷缩,三个人两件上衣,我只能光着膀子,纵身跃出山d,沉入漆黑的风雨中。

    冰凉的雨点,砸落在肩头的瞬间,盘曲纵横的肌r,立刻在皮肤下蠕动抽缩。这滋味儿很不好受,但一想到海魔号上的伊凉她们,更是心急如焚,硬把牙齿一咬,随即咯咯发响,尽管上身,毅然朝工厂方向猛窜去。

    凭借白天记忆的路线,加上偶尔划破黑夜的闪电,我咔咔折斩的树枝,不容阻挠地前进,许多油亮的叶片,时而像毛刷,时而像针蒺,磨得前胸后背痛痒不断。

    丘陵群汇集的雨水开始泄流,老远就听到前面小河的沸腾,当我赶到岸边,大片菖蒲草已被湮灭,湍急的水流跳跃着向前奔去。

    我没有多想,重新勒紧鞋带,防止饱经沧桑的军靴在游泳时被水下的植物钩挂住,那样会很危险。踩着滑滑软软地水草,试着慢慢下水,漫到腰围时,身体重心开始被冲地左右摇摆。

    最后,一个劲扑扎入河水,展开双臂蝶泳,身体躯干如海豚啪啪抖动挺耸,两只粗壮的胳膊,如飞鱼的翅膀,带动前半截儿后背,在河面上窜起沉下。

    就这样,依靠暴力的划游姿势,总算冲破了水流的冲击阻碍,等到岸边的时候,疲劳感稍稍泛涌。

    顺着狭窄的山体缝隙,再次往山对面的竹林穿去,希望降雨不要冲下风化的石头,否则,不仅堵了路,更有砸碎脑壳儿的可能。

    我双掌交叉,盖在自己头顶,小心翼翼往前推挤着身子,走到瓶颈那一点时,弯腰摸索着钻过,却感觉空间比先前大多了,几乎一俯身便可过去。

    我知道,这不是拽着鬣狗狂奔的厂丁撑大的,而是悬鸦提前为我清理了障碍。

    “咔嚓”又是一道闪电,抽打在远处的丘陵顶部,整片竹林全部湿透,夜空闪亮的瞬间,显得翠汁欲滴。但湿水的竹叶还是有一点韧性,将我水淋淋臂膀割出丝线般细密的伤口。

    风吹的呼呼作响,刮进稠密的竹林后,发出幽怨的呜咽,仿佛进入榨r机的生命在呻吟。渐渐地,我又能看到那家占地面积很广的废旧工厂,此刻电闪雷鸣,铁网围墙里面的化学罐,时隐时现,犹如墓地l露出的棺材,烘托无限y森可怖。

    借助一道闪电,我一眼辨认出白天与铁面魔人恶斗的位置,随即像跳水一般往下猫腰,朝指定地点去。来到铁网围墙外侧,仔细观察了四周,此时凌晨一点多钟,并未看到悬鸦的影子。

    我又朝前靠近一些,定睛一瞧,不出所料,铁网围墙外侧,正有一包用雨衣包裹严实的条状物体,被雨水浇得莹莹发亮。

    我匍匐在地上,像巨蜥一样缓缓爬过去,伸手勾住悬鸦提供的补给,再缓缓缩回槐树丛外的草地。避免被铁网内巡逻的厂丁发现,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这包配给格外沉重,悬鸦心思缜密,一定给了我很多必须品,他也是一名狙击手,知道哪些补给关键。

    现在风雨骤急,视线也不好,我无法就地打开查看,便把长条包裹背在肩上,猫腰朝竹林跑去。

    来的时候,除了牛皮裤袋,并未带一根绳索,而悬鸦却把长条布包捆扎好,并格外设计了一下,预留出两个绳套,正好供我胳膊穿过,背跨在身上夜间穿梭。

    当我再次经过山体缝隙的瓶颈时,正好一道闪电从高远的夜空照耀下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