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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就跟着女教师去后山上课了。现在我平安回来了,他俩虽然很留恋在我身边,但还是被我严厉的眼神支使着去上课了。

    我把这次袭击ntraband驮队缴获的枪械,全部分批藏好,用来储备的一部分,被我塞进改装过的木箱子里,封好塑料布就埋在了竹楼后面。两把9手枪和一支svd狙击步枪,则被我藏在了竹楼内。

    当然,藏这些g…u…n之前,我把枪身上的指纹全部擦掉。万一哪天当地警方发觉这些枪械之后,我就矢口否认,装作不知道,让他们以为g…u…n是在我住进竹楼之前就存的。因为,从与老村长的接触中,我知道这些人真正想要什么。

    六匹矮脚马被我牵到了山村附近的集市上,以每匹三千元左右的价格卖掉。回来时,我还特意买了几件女孩穿的新衣服,和一筐鲜r、瓜果。

    中午临近孩子们放学的时候,我就在院子里炖了一大锅香喷喷的土豆红烧r。我不在竹楼的两天里,芦雅和伊凉多亏了这位心地善良、心智纯净的彝族女教师照顾,所以今天我要好好宴请大家一顿。

    我炖r的手艺虽然拙劣,但比起那些用淀粉团和鱼骨渣做成的r罐头,滋味可是好很多。三个女孩回来后,见到竹楼院内香气四溢的一锅r,又闻出这不是一锅竹鼠r,立刻欢天喜地起来,每人吃了一大碗。

    女教师临走前,我还把锅里剩的大半炖r给她带上,让她分给竹屋那些孩子们吃。“他们一个个面黄肌瘦,若是长不出强装的体魄,幼小心灵感知不到对他们的爱护,将来是无法继承和守护脚下这片壮丽山川的。”我打趣儿地对女教师说着,她咯咯笑起来,欣然接受了。

    而且,我还让她背走一个竹筐,里面有适合她穿的新衣服和二十多斤瘦猪r、鲜果,这些是让她带回家里去的。因为伊凉告诉我,前几天女教师的母亲为了哄哭哭啼啼的芦雅,竟舍得把家里养的乌j宰了给她做好吃的。这位山村里的彝族老妇女,又一次让我感觉到,在这片土地上,她所具有着的母性光辉,偶尔撒在我这游子般的心间,是如此恩典般的温暖。

    到了夜里,我胡乱编造了一个在山里被群狼围追堵截的故事,哄睡了芦雅之后,便借着蜡烛开始细细检查从拜菌匠身上搜来的物件。

    拜菌匠的口袋里,有一个破旧的褐色笔记本,里面记载了密密麻麻的泰文。我先翻到最后一页,只见上面写道:“这次的山路极为艰险,临近中越边境时,由于越南地域面积较小,我们不可避免地要干掉一组巡查兵,保证驮队顺利进入了中国境内。一切的担心,似乎在领路人的精明下远去;只在第三天的时候,遇到两名入山打猎的山民,虽然他们无辜,但我们不想冒险。驮队的前任队长告诉我,在云南的大山里偷偷行进,若是撞见了边防战士,就只能用枪对话,不留一个活口。等走出了这片茫茫大山,步入有霓虹楼宇的地方,相对就简单了,马背上的箱子里,装着令那些一身恶臭和铜臭的官僚主义者们期待的东西,他们甚至还担心我们闯过不这片大山而来。我一直很矛盾,因为我觉得,这种交易来的“通融”,对自己的双手和大脑是一种侮辱。可是我现在,只能陪着一群臭虫们赶路。”

    读到这里,我略有所思,拜菌匠这个家伙的日志,似乎根本不把执行过的任务内容写进笔记,他也在堤防着自己死后留下不该有的讯息。从这本笔记里面,我丝毫看不到他和两名副手夹在ntraband驮队里的目的何在。这不由得令我想起了南非的楠吉罗。

    五百五十章:祈祷着听天由命

    拜菌匠属于赛尔魔佣兵体系中的一员,猎头族和巴奈之间的厮杀,必然要严重波及到赛尔魔佣兵。所以,我很想了解他此次入境中国是否与这场厮杀有关。要知道,我可不想猎头族或者巴奈的杀手因为追杀赛尔魔佣兵而出现在云南,距离我很近的话,这会令我寝食难安。

    我又翻了几页拜菌匠的日志,结果却看到了一篇内容影s那场“厮杀”的日记。

    “我从没害怕过什么,哪怕是死亡。但这一次,我真的开始担心了。那张神秘的卷抽,终于被攫取到力量的铁爪撕开,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是该化作一种力量去守护这张卷轴,还是化作另一种力量去毁坏它。我最亲近的朋友死了,我想他不怕死,但他却在死后害怕了。他总在我梦里哭泣,央求我拔出他那浸泡在腐烂细菌池里的双腿。他是唯一个被我杀死后却把恐惧转嫁给我的我的朋友。”

    从内容不难看出,拜菌匠被一种力量胁迫着,杀死了一个人,他的朋友。而且他是用最残忍的手段一点点的折磨死对方的。这虽然透漏给我一部分讯息,但我仍看不出他最终是倾向于巴奈组织,还是臣服了猎头一族。

    夜更深了,伊凉半夜醒来,见我还抱着一本破旧的日记本翻阅,就悄悄地走了过来。她对我说:“我们是不是又遇到麻烦了?”我望着伊凉那双盈动的双眼,仿佛世界上最清澈的水就藏在这里。

    爱抚着伊凉的头,我把她搂在怀里,透过竹窗望向了天外的繁星。“你不喜欢这里吗?”我问伊凉。伊凉摇了摇头,对我说:“喜欢。我有一种预感,我觉得那帮人好像无处不在。白天在竹屋上课时,我还总时不时望上窗外,害怕有一双陌生的眼睛在虎视眈眈地瞪着自己。”

    竹楼外面虫鸣如歌,唱得人心里泛起离愁,山脚下池塘里的青蛙,由于夜的寂静,咕呱之声可以清晰地传到这里。这让我觉得世界很小,距离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当你觉得它很遥远时,却在不经意进靠得如此贴近。

    “去睡吧,不要担心那些已经过往的事情。不知道咱们的杜莫先生现在过得如何了,我想咱们该去看望他一下。”伊凉听我提到杜莫,她便也跟着轻松了一些,仰着小脸对我说:“你想杜莫是因为他在很多关键时刻可以帮助你,你把我和芦雅训练成和你一样可以战斗的人吧,这样我的心里会好受一些。”

    伊凉说到这里,我才明白她忐忑不安的真正原因。现在,我们的生活相对祥和安宁,她之所以还在那些恐惧中不能完全挣脱出来,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只剩等忐忑不安的能力,她不想做一个活在祈祷中却又只能听天由命的人。(手机阅读。)

    这也令我想起,芦雅和伊凉两个丫头,在海魔号上也拿过枪,在荒岛和山涧里也杀过鬼猴和侏儒野人。“你在海默号上见过一个蒙面的精瘦女人对吧,她背后的腰上c着两根竹竿,船上的海盗都不敢招惹她。”

    伊凉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点了点头。“这个女人名叫‘凋魂门螺’,是猎头一族中最具危险性的八大传奇杀手之一。此女人背后的两根竹竿,实际是六把长短不同的棱刀。这个女人不仅狙杀远处目标的脑袋稳、准、狠,她的身手也格外敏捷犀利。”

    我一边抚摸着伊凉的头,一边对她继续说着:“想训练你和芦雅成为那样的人,这个c作过程并不难。最大的问题是,你俩会夭折在这个过程中。想要培养出一名‘凋魂门螺’那样的杀手,就得在一百名资质很高的女杀手中选拔,最后存活下来的一个,才能是她那样的人。所以,我不会冒险。不过呢,我可以交给你和芦雅一些其它战术,你们既不用冒险,也可以在关键时刻帮助我。”

    伊凉听得有些入神,她急忙问我:“会成为什么样子,比杜莫先生厉害吗?”我顿时弯起嘴角笑了笑。“杜莫先生很厉害的,你俩很难超越他,但是可以和他实力同等。”说到这里,伊凉也笑了。

    我睡得很晚,从竹床上爬起来时,已经到了上午9点钟。伊凉给我在桌子上留了早餐,便带着芦雅去后山的小竹屋去学汉字了。

    我垂着惺忪的眼皮,正趴在竹楼二层的走廊栏杆上刷牙,之间远远的山脚下,隐约上来三辆崭新的商务小车。一眼就能看出,这些不属于山村,是外来者。我眼睛顿时睁大,心里首先想到的,就是火布择力那些家伙多半出卖了自己,跑到县城告状去了。

    五百五十一章:来客了,接客

    我吐出嘴里的药膏沫,转身回屋拿来望远镜,提前看到那三辆蓝墨色的商务小车内,坐着穿着体面的男人和女人,尽是胖乎乎和软绵绵的陌生人,没有眼神犀利的家伙,我便只能硬着头皮等他们过来。

    “哎呀!云南山水的秀丽,果真天下非凡啊!要不是亲身来贵地感受一下,何尝有这一番亲近大自然的滋味儿啊。”一个腆着啤酒肚的中年男子,头发梳得油亮乌黑。他刚从车上下来,就不自觉地环顾群山,感慨连连。

    “夏导演所言极是,这里的环境美不胜收,您的眼光始终是那么独到。”排在第二位的蓝色商务小车上,随着呼啦一声车门响,也下来一位脸蛋白胖,但身体细长的中年男子。

    “呵呵……”一串如床第嬉戏时所特有女性俏笑声,在一条黑色丝袜包裹的大腿露出车门的瞬间,也传了出来。

    “哎!后面的剧组,赶紧下车搬东西,争取在天黑之前拍摄几组剧情。”那位脸蛋白胖,四肢细长的中年男子,额头很宽很亮,白皙而油腻腻的。他说话时双腿叉开,背直胸挺,与娘娘腔擦边的语调里,总含着一种狐假虎威的指挥权,像极了一位权重的阉人。

    “胡监制,你让他们按我昨晚设计的方案摆置好道具。哦,对了,先给咱们的焦佩鸾小姐搭建个临时遮阳帐篷,化妆师抓紧时间给演员上妆。”

    那位被称为“夏导演”的中年男子吩咐完这些话,其身后已经簇拥了四五个光鲜体面的男子。他们大都穿着名牌短袖休闲衬衫,笔直的西裤顶端,扎着进口的皮带。每个人手腕上,明晃晃的手表在阳光下折s,灿烂地直晃人眼。

    双腿罩在黑色丝袜里的红高跟儿鞋女人,应该就是“焦佩鸾”小姐。这个女人肌肤白嫩,想来极为注重保养,竟然都引起了夏导演的高度重视,不难看出,她的饭碗似乎和她的青春、美色、r身挂着钩的。

    青色的短裙绷紧了这位焦佩鸾小姐那浑圆的臀部,她纤细的蜂腰上面,耸动着一对丰满颤动的。虽然她把自己的头部保护的跟城市街道上盖了防晒网的树一样,但她那一头乌黑的长发,还是散露出许多光莹莹的发梢。(电脑阅读。。

    。。)

    站在竹楼二层走廊上的我,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这些人不是县城来的执法人员,多半是因拍摄影视剧的需要来云南取景的。

    我放下手里的望远镜,快步下了竹楼往院门外走。我想在那些人从车上搬下器具之前制止他们,告诉他们去附近其它地方取景,我的竹楼禁止被具有传播属性的机器拍摄。

    可当我刚走出院门,话到嘴边时,老村长却从最后一辆商务小车里下来了。他的嘴里叼着一根雪白的烟卷,我默默注视着老村长,老村长也看到了我,他似乎知道我想说什么,就一脸兴奋地向我走来。

    “来来来,大家里边请。”老村长不忘回头对后面的人说着。我站在院门前的中间,很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意在让这群人明白。那位夏导演距离我很近,他似乎并未在意我的出现,而是点上一支香烟,继续环视着四周翠色醉人的竹林和山壁。不难看得出来,他的自信来自于老村长此刻的马首是瞻。

    老村长走到我近前,皱纹纵横的老脸上,泛着畅饮白酒后的潮红。“阿克暖河!这几位可是山村来的贵客啊,是咱们西南地区著名的电视剧制作剧组。了不得呢!我来介绍。”阿克暖河是我在这里的彝族名字,老村长给我运作的身份证上,就是这个名字。

    我本想打断老村长的话,让他免了介绍,带他们去附近其它地方采景。但当我看到老村长嘴里叼着的香烟和那位夏导演是同一个牌子“软中华”时,我收住了拒绝。

    老村长平时抽旱烟袋,他常夸自己家种植的烟叶好,比县城卖得最贵的香烟还有口感。可是现在,他嘴里叼着“软中华”香烟,老眼笑呵呵地眯成了一条缝儿。他从一根由烟叶和白纸组成的东西里飘进了一种“人人向往”的档次。

    以老村长的生活水准,他舍不得抽60元人民币一盒的软中华香烟,哪怕他那位比他过日子还细的婆娘不反对,他自己也绝对不抽这种价格离谱的烟草。但有一点,他却很懂得这个“牌子”。此刻,叼着这个剧组让与他的香烟,他乐坏了,自己的“头衔”又一次给自己的人生带来了一片新天地。他喝了点酒,至少这一刻,他肯定非常爱面子,彰显权利的快感临头了。

    “这位是我国著名的大导演夏导演。这位是我国著名的大监制胡监制。这……”老村长嘴角挂着酒足饭饱后滋溢的口涎,再要往下介绍时,突然传来一阵饱含愠怒的咳嗽。

    “咳咳咳……”那位和夏导演并肩站一起的焦佩鸾小姐,狠狠地白了老村长一眼。老村长也是位“现今场面上”很懂套路的人,听到那位女士不乐意,立刻就明白自己错在哪儿了。忙又对我说:“其实,重头戏在后面。接下来我要介绍的,可是一位貌美如花,西南少数民族女娃娃里最出众的一位都比不过的才女“焦佩鸾”小姐。这位姓焦的女士,别看她中国话说得非常流利,她可是位国际友人,澳……澳什么来着,反正是很有钱的国家,那国家老富呢!。”

    “老人家啊!那是澳洲的澳大利亚,位于我国东南部海域的一个国家。”夏导演急忙帮老村长打圆场。那位焦佩鸾小姐,立刻掩口咯咯笑起来。她满意了。

    我没有说话,而是看着那些人从车上究竟会搬下一些什么东西,而且从这些人搬东西时的气力,警惕着有无特殊人混迹其中。

    老村长的意思是,这个剧组要借用我的院子拍一部古装戏里的情节。我转身回了竹楼,不想再听那些只会浪费我时间的介绍和他们之前的相互吹嘘。尤其那个浑身带着土生土长的中国气息的女人。

    五百五十二章:自卑的老头子 ,

    芦雅和伊凉他俩快放学了,我今天告诉她俩,把老师也带来一起吃午饭,最近家里的蔬菜和瘦r很多,需要多些人消化掉。

    “浪费可耻”。山村的大墙上,就用白油漆刷了一条这样的标语。这是村委会敦促村民们在日常生活中自律的。但我知道,即使是这个村子里面小卖部的掌柜,也舍不得把长了毛的咸菜丢掉,而是扮上米醋和香油,给全家老小下任务指标似的吃掉。

    剧组那些人折腾他们的,只要不拆了我的竹楼,我就给老村长一个面子。那老头这会儿最怕的和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官威”受到挑战,因为天外来客了,他非要以自己的想法给别人留个好印象。这其实是一种自卑在作祟。

    我在院子里的小竹棚烧饭,依旧是土豆炖猪r,和野山菜蘸甜面酱。老村长坐在我的院门口,利用我的竹桌陪那几位叼中华香烟的男人和自居华裔的女人说着话。其它人却忙碌着,他们在我的院子里,又是挖坑,又是支起架子,忙得不亦乐乎。

    芦雅和伊凉牵着女教师的手回来时,我已经煮好了一大锅香喷喷的r。她们三个一进门,看到院子里尽是陌生人,老村长还坐在院门口陪一些人喝茶,就急忙跑上了竹楼,趴在二楼走廊的栏杆上,好奇地看着下面这些人。

    我端着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炖r,伊凉提着一竹篮洗干净的野菜。我们四个人,今天要在二楼的走廊将就着吃午饭了,因为桌子被老村长借去陪客人喝茶了。

    “所有剧组都有,准备开拍。”正吃着饭,却听到院门口夏导演喊了一句。芦雅、伊凉、女教师三个人,几乎同时放下了碗筷,像待补的雏鸟般探出脖子,往走廊下看去。

    刚才那位穿着黑色丝袜和红色高跟儿鞋的焦佩鸾女演员,已经更换了演员装束,成了一位手提宝剑、周身素裹的女侠客。她在众人的扶持下,晃晃悠悠上了架在院子一头的梯子,然后撩起裙带,把一根金属钩子挂在腰间。

    “各就各位,‘神龙侠女之我是公主’第九回。action。”胡监制拿着一个山村串乡小商贩式的喇叭,小跑着递送到夏导演跟前。夏导演坐在小竹桌旁,急忙咽了一口茶水后,对着那位化妆成侠女的焦佩鸾女演员喊到。

    “无耻y贼,你哪里跑。看剑!”随着女演员一声呵斥,做了一个向上飞跃的假动作之后,她便哗啦一下,顺着预先搭好的钢丝绳滑了出去。只见她像被人提着裤腰带似得,滑到半空时忙挥剑前刺。

    结果,“轰!”的一声,从搭好的钢丝绳另一头传来。我的心咯噔一沉,顿时有些恼火。随着爆炸声,原本好端端的竹墙篱笆,突然崩碎倾倒了一扇。

    “好,好强的剑气。好啊!哈哈哈……”坐在院门口喝茶的夏导演,立刻拍腿称赞,一种无形的带头作用瞬间沸腾。“好,好好,不愧是才女啊,有英姿,有气势……”一群人附和着嚷嚷。焦佩鸾有点难为情,暧昧地瞥了夏导演一眼。夏导演很是受用。这一切,全被胡监制看在眼里。老村长仍然嘿嘿傻笑,酒劲儿未消。

    “哇!她好厉害啊!那是什么武器?”趴在二楼走廊栏杆上的芦雅,托着俏皮的小脸,惊讶地问。“炸药。那不是武器。他们先在竹墙后面埋了炸药。这里常有拍电影电视的剧组来采景,我没上大学那会儿就见过。”女教师拍拍芦雅的后脑,笑她一脸幼稚的傻样子。

    我站起身子,从二楼走廊上望着院门口的夏导演。胡监制看到了我的火气,急忙不满地对我挥手喊道:“看什么看,不就一扇竹板子吗,完事儿赔你钱,吃不了亏。”

    “没事,没事,你们继续拍。回头我让大儿子过来给他修补好就是了。”老村长人醉心不醉,他知道这些人随手掏出几张百元大钞不在乎,就急忙搭了腔,化解矛盾的同时,又给自己创收了维修费。

    “老村长不愧是全村之首啊!识得大体,懂艺术,懂文化呢!这些年轻人就是跟您比不了。一扇破篱笆,比起咱们民族的艺术瑰宝,算得了什么?我以前拍戏,轿车、楼房都炸过。没什么稀奇。”夏导演说完,扭脸白了我一眼。

    他似乎很明白,只要挟持了老村长的癖好,一切隶属于村长权辖的山民,不过尔尔。听了吹捧之后,老村长像哈巴狗接到骨头似得,频频点头说:“哪里,哪里,过奖喽!过奖喽!”

    “你这无耻y贼,害死了我师父,今日我要为家师报仇雪恨。”焦佩鸾扮演的角色,香腮绯红,俏眉冲冠,对着另一名扮演窃贼的角色怒斥。

    “嘻嘻。香奈儿小姐,息怒啊!你师父是个老色鬼,我是为了保护你,才杀了那个老东西。”扮演窃贼的角色,嬉皮地说到。

    “你混蛋。我师父从小养育了我,对我恩重如山。你这y贼用j计害死我师父不算,居然还污蔑他老人家。本姑娘今日非杀你不可。”焦佩鸾越来越入戏,她的五官几乎要从面颊上飞散出去。

    “什么!我污蔑那老贼?你每次洗澡时,那老家伙就偷窥你,我可是亲眼所见。他明地里道貌岸然,为人师表,背地里拿着你内衣自渎。我可是亲眼所见,这老东西常在三更半夜飞上妓院屋顶,是个偷窥风流韵事的主儿。告诉你,我的确被你的几分美色所吸引,但我不会诬陷你师父。既然你师父罪有应得,我看你就从了我吧。哥有的是银子,够你穿金戴银。嘻嘻嘻……”扮演窃贼的男子,极力展示自己反派的演技。

    “你这无耻y贼,竟敢如此中伤我恩师,如此轻薄于我。今天,我就让你死在本姑娘的剑下,死在这……”焦佩鸾扮演的女侠刚说完,只听的一声“看镖”,那名窃贼偷袭出了一颗石子,直奔气愤填膺的女侠而去。

    “当”地一声响,一枚类似g枪头般的铁器,从我们居住的竹楼屋顶投掷下来,刚好丢进了平日给大白鹅喂食的铝制破盆子里。

    五百五十三章:傻天真的山贼

    五只大白鹅吓得嘎嘎惊叫,伸张着翅膀扑腾起无数羽毛。当我看到夏导演命令员工把两根透明的丝线分别栓好石子和标枪铁头,交叉在一起猛地一拽。屋檐上那名神秘的武林高手的飞镖,打落窃贼偷袭香奈儿小姐的石头暗器的一幕便囊入了摄影机。

    “大胆狗贼,你可知欲要加害之人为何人!”这时,预先蹲在竹楼屋顶上那名扮演神秘高手的人,便也做了一个纵身跳跃的动作。

    和先前一样,接下来的镜头,又是人被悬在架起的钢丝上,摆着古怪的动作滑下来。当然,一旦拍摄进镜头,这种狼狈动作看上去便成了高雅的飞。

    神秘男子落在女侠身侧,很是轻蔑地望了窃贼一眼,转而向女侠拜跪下来。“奴才护主来迟,望公主殿下恕罪。”一脸愕然的女侠,顿时向后踉跄了几步。

    “谁?谁是公主殿下?我看你是认错了人!”女侠说。“公主殿下有所不知。”说着,神秘男子站了起来,双手抱拳对向天空。“皇恩……”下面的台词刚出口,他便呸呸地吐起唾沫。焦佩鸾和那名窃贼,也同时捂住口鼻,一脸怪异。

    “好臭,好臭……停,停机。”胡监制怒气不打一处来,大步奔向院门口喝茶的老村长。“这是怎么回事啊,戏刚到节骨眼儿上,怎么一股恶臭飘来。啊?”老村长连忙放下茶碗,拽了拽沾在p股上的裤子,像老猪望月似得耸起鼻子,在空气中嗅了两下,立刻跺了跺脚,拍着大腿说:“别着急,我去瞧瞧。”

    没一会儿工夫,老村长带着一个皮肤黝黑粗糙的村妇,从山道东侧走了过来。“嗯嗯,这是广财婶子,俺们山村里的人。她刚才不知道咱们剧组在这里拍大艺术片,就挑了两桶猪粪去菜地窝肥,真是选了个不长眼的时候……(手机阅读。)”

    老村长说着,还不忘瞅了广财婶子一眼,瞧那意思,他仿佛是在袒护着这位粗壮的村妇,生怕村妇看不懂意思。

    “村长,你这话我可不爱听!谁不长眼了,我种我家的菜,该施肥了就得施肥,他们大老远跑来凑巧赶上了,凭什么就我不长眼了。”

    广财婶子是个寡妇,养了三个姑娘,大闺女和二闺女都嫁到了邻村,只有小女儿去了温州打工,每月寄钱给家里。早年丧夫的女人,拉扯着三个闺女,想要强地把日子过到现在,却也造就了广财婶子的不屈性格。

    “呵呵……”芦雅觉得这些人有趣,便趴在走廊的栏杆上捂着嘴笑起来。“这‘皇恩’还没‘浩荡’出口,倒是荡进嘴里一股……”女老师也打趣地小声对我们几个说。一时间,三个女孩都咯咯笑了起来。

    “大姐啊!你有没有搞错啊,我们可是在拍戏,上映后三十万元人民币一集,一共四十多集呢。你就算种了十亩大菜叶子,少搞一会儿这东西又能损失什么!我们一天的费用是上万的,影响了国家影视业的发展,延误了合约,你拿什么赔偿我们?有点爱国主义好不好?我们的艺术可是要拿去美国参评的,为我们国家和民族文化争光嘀!”胡监制捂着鼻子,他像只站立的龙虾,说话时胸口吸得干瘪,生怕多接近那位妇女半毫米。

    “真有这么严重?影响到国家可不好。孩子他爷爷是个老红军,生前最生气的就是影响国家和坑害人民的事儿。你们拍,尽管拍,我这就去菜田收拾一下,明天再施肥。不,等你们什么时候离开,我什么时候再忙农活。”

    广财婶子这位朴实的妇女,在胡监制的高调指责面前,彻底臣服地妥协了下来,乖顺了下来。她什么都不懂,但她还记得孩子他爷爷,记得一位去世的老红军的闪光品质。

    焦佩鸾小姐抱着胳膊,眼光像麦田收割机的前端似得,在这位山村妇女的黑脸上和粗手大脚上打量着。她那臃肿的腰肢和粗布陋带的搭配,越看越刺激得焦佩鸾小姐那迷人的嘴角儿上挑。但焦佩鸾小姐欲罢不能,她在用她包裹了鄙夷和气愤的“涵养”接受者一种类似毒品的刺激。(手机阅读。)

    “哎呀!老村长啊,人都说山村野妇不可理喻,想不到你们村的女同志觉悟蛮高的噢!教导有方,教导有方啊”这个夏导演,似乎忘记了广财婶子的话,竟然张冠李戴地夸赞起老村长。老头子脸上的皱纹,又一次布满了羞怯却又自得的笑容。

    他们继续拍戏。“皇恩浩荡。当年皇上南游时,与这位女侠的母亲邂逅,发生了一段情。但后来南方饥荒,百姓流离失所,皇帝再想找这位红颜知己时,已经没了音讯。二十年过去了,可皇帝知道自己一名爱女流落民间,便多次命属下暗中查访。直到查明小姐您就是公主殿下,我等大内高手,立即被派往此地对公主暗中保护。”

    “哈哈哈,想来我的品位不低,难怪会对你产生爱慕。原来你是位公主,贵族血统啊!皇帝老儿真是好,到处临幸民女,以示皇恩浩荡。”窃贼自言自语的感叹,却被女侠恶瞪了一眼。

    “那好,你问问这位大内高手,你师父明地里为人师表,背地里是个怎样的货色?”窃贼并没有被大内高手的出现吓倒,他反而得理不让人了。

    “这……这……奴才不敢说,他既然是公主的恩师,那也就是国师。”大内高手言语踟蹰起来。女侠恍惚了好一会儿,厉声喝道:“说,说实话。不许污蔑我恩师的清白。”

    这位女侠还少不更事,她不知道自己这句看似严厉的句话暗中传达了一种精神,对于皇宫里出来的大内高手,自然深谙主子和奴才们之间惯用的套路。于是,大内高手眼珠乱转,狠了狠心说:“那个狗贼污蔑恩师,公主殿下,奴才这就杀了他,免得日后坏了国师和公主的好名声。”

    五百五十四章:荤餐里的素面

    焦佩鸾扮演的女侠立刻高兴起来,很是赞同地说:“好,一起杀了这个y贼,为我师父报仇。”两人说着,便一齐举剑刺向窃贼。

    “你不亏为一个狗奴才,闷着良心说人话。都是男人,你实事求是地说句真话就那么难吗?她师傅在醉红院还打着喝花酒的欠条呢,你们有种就去看,别在这里陷害揭穿真相的人。”

    窃贼说完,转身就要飞身逃跑,不料却给屋顶上另一名暗藏的大内高手撒下的一张大鱼网罩住。活捉住窃贼后,两名大内高手一齐冲上去将其乱剑戳死。

    “我师父是好人,好人……叫你敢污蔑,叫你敢胡言……”女侠也跟上前来,猛刺窃贼心窝。

    “咔!好,好好好。不错不错,上午的戏份就拍摄到这里。各组准备一下,大家要开饭喽。“夏导演把手里吆喝的大喇叭放在茶桌上,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焦佩鸾走向卸妆棚时那一扭三颤的大p股。

    老村长的大儿子,推着自家的脚蹬三轮车,正吃力地上山来,往我的院门口走。一条白毛巾搭子他脖子,两个r嘟嘟的肩头溢满汗珠儿。

    看得出来,这家伙送饭来了,他干得很卖力,很珍惜靠父亲得来的这种劳务机会。全村人似乎都知道,村子里只要来了“需要招待”的客人,凡是村长大儿子跟着一起忙乎上了,那一定会使全村所有人家的收入加在一起的总数增长大幅的百分点。

    “来来,大家都尝尝俺们山里的特产,本地土生土长的野山j。还有特制的竹筒蒸饭,香喷喷喽!”老村长见儿子把家里炖好的jr一大盆一大盆地端出来,自己也忙挽起袖子上前张罗。

    “嗯,香啊,很久不曾吃到农家饭了,村长老哥煞费苦心了。”老村长拿了一只碗,特意给焦佩鸾小姐盛了几个j腿,涎皮着老脸恭敬地递送过去。“thanks。”卸妆后的焦佩鸾小姐,梳弄着自己的头发,见老村长献殷勤,便随口说了一句。

    “啊?哪里有三颗屎!我听说大城市的工人和学生餐厅里能吃出死老鼠。咱这饭是自家做的,干净着呢!”老村长的话,登时把大家逗乐了。“老哥,焦小姐讲得是澳大利亚语言,意思说谢谢你。”夏导演的解释,勾来焦小姐会心一笑。

    “哦哦!外国话啊!我小儿子有出息,在城里念大学,也会讲焦小姐的话呢。”老村长很是得意,但焦佩鸾听后,嘴角却藏而不露地撇了撇。

    “你们这些城市人啊,别看平日大鱼大r吃得多,那些大都是饲料催肥的,今天可是纯正的野味儿,绿色食品,大家伙开怀了吃。”老村长说着话,红扑扑的老脸蛋上皱纹跳跃。

    村长的大儿子见众人吃得起劲儿,忙对老爹递送了一个眼色,招呼他到竹楼后面说话。(手机阅读。)

    “阿爸,我从小卖部掌柜的冰柜里掏了二十只白条山j,我妈说了,不让掌柜的往咱家账本上记账。我说打张条子给我,递交给村大队上的财务,可掌柜的不知道怎么写。”

    老村长听完一跺脚,呵斥说:“笨蛋,这点头脑都没有,我退下来以后,你这块烂泥是扶不上墙了。”村长大儿子嘿嘿一笑:“爸,你可说错了,越是烂泥越容易糊上墙呢。”

    老村长被儿子气乐了,想了一会儿说:“你让掌柜的这么写,就说村里来了一批国家影视工作者,他们的拍摄工作,是在宣传民族文化,也在宣传咱们家乡的山水秀美。为了促进咱们村的生态经济,早日面向全国,成为国际友人向往的宝地,为了深挖第三产业的经济市场,为了造福全村百姓,造福子孙。招待这些人吃一顿饭,咱们村老百姓不吃亏,长远的富裕才是追求的目标。”

    大儿子听完老村长的话,又是嘿嘿笑了笑,他还从他爹的口袋里抢了半盒“软中华”。老头子很是爱儿子,笑骂着也就没当真。

    小卖部的掌柜,曾给我送来过四块儿臭豆腐。当然,他为了招揽顾客,平日里也往其他村民家里送些免费品尝的小食品。但唯独去老村长家里“招揽顾客”,都是天黑了以后才去,怕人瞅见。所以,掌柜很熟悉自己的小卖部里的冰柜内,该在什么时候预存下哪些食货。

    过了近一个小时,剧组的人差不多吃饱喝足了。村长的大儿子去收拾碗筷,他一边收拾一边嘴里嘟囔。我站在竹楼二层的栏杆上,看到了他这种细微的发牢s的举动。

    那些人吃山j吃剩的碗里,尽是用筷子杵下来的j皮;很多j腿和j翅,多是咬几口r就吐在桌子上,因为急着去盆里再盛。村长的大儿子虽然没少捞油水,但他毕竟也是土生土长的山里人,看不惯这种浪费的吃法。

    “焦小姐,这么鲜美的野味儿,你怎么咬了一口就丢在桌子上啊!方便面有什么好吃的啊!”老村长看到焦佩鸾小姐几乎没有吃自己献殷勤送去的那碗jr,而是另自泡了一桶方便面。这令这个老头大惑不解。当然,也很尴尬。

    “呵呵,山里的野味儿固然好,但在如今的城市里,也是随处可以买到的,而且吃法颇多。我不爱吃油腻,还是泡一桶从澳洲带来的速食面吃得习惯。”焦佩鸾说完,虽然老村长表示理解地点点头,但老头子心里别扭极了。他的这种农村式的一厢热情,遇上了市侩式的惺惺造作,只能是他尴尬。因为他流俗着,活该被流俗。

    这些人又喝了一会儿茶,各自聊了几句之后,接着拍摄起来。这一次要演的剧情是,两位大内高手要护送这位民间公主回皇宫,途中经过一个村子时,遇到了几个强盗,想要杀人劫色。公主不允许别人相助,决定亲自展示武功,尤其是那招需要再埋炸药和提前锯树的“剑气”,恶惩歹人。

    “老村长啊,我们需要一些群众演员啊,你能不能在村里的广播喇叭上喊一喊,让一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们都来。”夏导演想找人扮演山里的强盗,需要老村长找一群村里的男子来被挑选。

    见到老村长脸色有些犯难,胡监制立刻接口道:“在大城市,很多人可是擦破头皮想做演员,有的甚至给我们夏总送钱,想在影视剧里夹个角色。现在多好的机会来了,你只要在广播喇叭一喊,我敢保证,山民们会群起而奔来。你想啊!那些一年上千万收入的影视明星,怎么红的啊?还不就是因为在某个电视剧里的镜头上露了一眼,被观众看中之后红遍大江南北。”

    老村长听完胡监制的吹嘘,立刻惊讶地说:“您看我大儿子演个啥角色呢!”他的话立刻噎住了胡监制,迫使他无奈地向夏导演望了一眼。

    五百五十五章:橱柜里的半夜铃

    “依我看啊,让楼上那个叫什么阿克暖河的男人做群众演员,瞧他那一副山村壮汉子的体魄,扮演出来的强盗效果一定不错。”焦佩鸾小姐突然开了口,迫使夏导演和胡监制愣了愣神,几乎同时抬起脸瞅向我。

    “喂!小伙子,你这次走运了。赶紧下来化妆,争取把强盗的戏份演好了,说不定你一炮就红遍全国,以后再也不用在山上种田受穷了。”胡监制比划着双手,对我喊了起来。

    我站在二楼的走廊上,没有说话,只对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呀呵!这是怎么了?遇上个有眼不识金镶玉的主儿。山村莽夫就是没文化,看不到什么才是真正的价值。这要是在城市,找免费的群众演员,你知道多少人提着饭盒来排队吗?”胡监制对我的摇头很不满,他气呼呼地说完,看了夏导演一眼。夏导演只好望向村长。他认为,村长这个村官会像父母征服小孩儿一样,把我轻松征服。

    老村长有些犯难,他本想让自己的大儿子上镜的。“我说阿克暖河,你就下来试试,这可是好事啊!人家看中了你,是抬举你啊!”

    “苍蝇和蝴蝶都是昆虫,但它们之间的味蕾却没有混杂,所以世界还区分着它们。”我说了一句难听的话,虽然对着村长讲,其意却暗示他们别来烦我,赶紧采景完毕走人。

    老村长愣了半天,琢磨起我的话。焦佩鸾小姐红颜娇怒了,她鄙夷地对我说:“吆!骂人还蛮会比喻的,什么学历和文凭啊!剑桥毕业的吧!”

    “你骂谁是苍蝇?说话放尊重点,别觉得搞文艺的就没有枪杆子。黑白两道我熟悉着呢,说弄你就弄你。”胡监制急了眼,他想为夏导演挺身而出。

    “众位息怒,息怒。他就是这么个脾气,大家别和他认真。”老村长在众人之间乱转,忙着息事宁人,发挥他的职业特长。

    “不拍了,一点心情也没有了。”焦佩鸾小姐气呼呼地跺脚站起,往院外的商务小车里走去。胡监制望了夏导演一眼,只见夏导演无奈地摇了摇头。

    “走吧,今天这部戏份拍得差不多了。余下的明天采景,换个有教养的地方。”胡监制说完,还不忘回头瞪了我一眼。

    我没有说话,依旧冷冰冰地望着他们收拾东西,开始陆续离开这座院子。这些家伙根本不会知道,倘若我的脸上了电视,不知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引来多少杀手跨境云南。我杀过两名海盗魔之,杰森约迪想将我灭口;猎头一族想嫁祸于我;巴奈组织想收买我;赛尔魔佣兵想拿我的人头去换荣誉。这些危险一旦触发,再想甩开可就万难了。

    我之所以急着把这些外来采景的人赶走,是因为我心里还惦记着一件事儿。那日我杀了拜菌匠之后,从他的身上翻到了一部处于关机状态的手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