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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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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悬鸦依旧抱着胳膊,饶有兴致地看着莱格欧,只等时机出现时扭转话锋,套取关于扎密尔的近期情报。

    而我觉得,格莱欧这家伙多半受过刺激,他才会变得如此丧心病狂,总想着巴结上大人物,或者被人巴结。

    “听你这么一说,我都羡慕当地这些警察了,等将来咱们有了钱,我也弄个警察当当,四下里捞一捞油水。哈哈哈哈……”悬鸦打趣地说完,然后放声大笑。可他的笑声,却激起了格莱欧的不屑。

    “我说朋友,你初来乍到,哪里有我懂得多。我和那些警察是什么关系,你们现在能比得了?”格莱欧仿佛忘记了恐惧,话语间与我们争执的愠怒渐强,煞是老气横秋。

    这家伙刚才还怕我和悬鸦杀了他,吓得哆嗦打颤,可一旦涉及到卖弄人际关系,他顿时显出一副无畏的精神。就仿佛我们可以杀他,但不能瞧不起他在社会上混出的这点成就。

    格莱欧现在,完全被水泥森林的尘嚣所毒害,他已经看不到怎样才是自我尊严和价值的存在,无法活在自己的尺度上。

    “我告诉你,那些警察也不好受,如果他们不接受我的香烟和请客,而是回到家里找老婆要钱去买,他们的老婆就要大骂。”

    悬鸦眯缝着眼角儿,弯挂起笑意好奇的问到。“哦!骂什么?”

    欧莱欧吞咽了一股口水,很是急于表现,他清了请嗓子,模仿起他那位警察朋友学老婆尖叫发怒时的神态。

    “你个没用的东西,瞧瞧你们单位的领导,人家老婆手指上戴三颗大宝石,全是那些交好的大老板赠送,为什么没人赠送给你东西。同样是男人,你丢人不丢。哎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嫁给你个没用的东西,我现在遇见街坊四邻,我都不好意思露出空空的手指,怕人家笑话死我,还嫁个公务员男人,现在仍旧一清二白。早知道这样,我就该和以前那个追我的男人好了,他现在都是商业界的大亨了。”

    第四百六十五章:水泥猴子的注视

    格莱欧学起女人抱怨时的样子,很是惟妙惟肖,从这家伙身上,我能看出他表演的天分,如果他肯努力和坚持,定会成为一位受福卡普市民喜爱的表演家。可是,水泥森林的浮华和欲望完全沦陷了他,使他堕落,智慧的双眼已经因良知的缺失而紧闭。

    如果他当初买到艾米和达普这两个流浪孤儿之后,心存一点善良,和他们排练一些小节目,去街道上表演,那些外来游客定会心悦神怡,拍着手点着头给他们丢硬币。与此同时,也让世界各地的游人,看到一座可爱且人文温暖的城市。

    可是,他却弄瞎了一个无辜孩童的双眼,把他们残害的恐怖而狰狞,使路人远远见到就慌忙躲避。

    “哈哈哈,没看出来,莱格欧这家伙蛮滑稽。”悬鸦笑得直耸肩膀,扭过脸来对我说。

    刚才要杀莱格欧的紧张气氛,仿佛被眼前的欢笑驱散。莱格欧很为自己的模仿得意,他更着脖子,拉关系套近乎地对悬鸦说:“现在你俩明白了,我其实很悲惨,很可怜。如果我赚不到钱,就会有很多人瞧不起我。咱们三个合作吧,做别人不敢看不起的男人,将来咱们的老婆,十个手指上都戴满宝石,看看哪些亲朋好友、街坊四邻的敢不羡慕。到那个时候,指不定多少人削尖了脑袋要和咱们交好。”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这群连最起码的是非判断都不具备了的水泥猴子,我可不想活给他们看,更不想为了获得他们那干巴巴垂涎爱慕的眼神儿,而愚蠢地耗费掉自己的心神和智慧。”悬鸦轻蔑地摇着头,望着天上的星星,欣慰地长舒一口气。

    “猴子?这里哪来的猴子?你们俩肯定不是国外城市里来的,我从小在福卡普市区长大,在城市里,只有动物园才会有猴子。除了福卡普北郊动物园,这里就连一樽猴子的石像都看不到。”

    这个时候,若是有人肯站出来,对莱格欧这家伙说一声闭嘴,那可真是对他莫大的怜悯,实在不忍心这家伙再继续弱智下去。

    他根本理解不了,悬鸦所指的那群水泥猴子,只会看到别人手指上有没有戴宝石;而不去思考一下,那种手指上空空却不抱怨并怂恿老公的警察夫人们,才是最可值得尊重,最该把爱慕的眼神儿送给她的女人。

    可是,上帝赋予人性独有的鄙薄和爱慕的眼神儿,却被水泥猴子们颠倒了使用,然后自食苦果。

    相比之下,反而是他们的这种价值判断标准,这种放弃对错与良知的追捧和羡慕,激发出了一批又一批莱格欧这种思维的人。

    根据莱格欧所说,扎密尔原是一名渔村渔民,刚进入福卡普小城时,被很多人看不起。最后,这家伙终于爆发,将自己出卖给了恶魔。

    他为了发迹,获得最原始的资本积累,便对这些流浪儿童下毒手,迫使他们纷纷进入城市,向路人游客展示不幸,或者伸手要钱。

    而流浪儿童在福卡普市区的大量涌现,最终倒置隐患,迫使该市领导大发雷霆之后高度注视,命令警察驱赶这些流浪儿童,不准他们进入市区,以免气宇轩昂的象征着城市发展了,繁荣了,富裕了的大厦或建筑物下面,出现某个或某几个煞风景的小黑点,大白天端着破茶缸,恶心了行人,也恶心了领导。

    如莱格欧所言,这些流浪孩子,确实成为了扎密尔敛财以及警察们有所作为的牺牲品。问题解决到尾声时,流浪儿童死的死,卖的卖,已经聊聊无几。

    就在这种利用儿童乞讨的行为渐渐失去市场之际,扎密尔已经敛足了财富,开始走上新的道路,那就是从事地下交易和宝石黑市。

    当初让领导大发雷霆的罪魁祸首,现在却彼此成了朋友,昂贵的哈瓦那雪茄和璀璨的宝石,开始成了深化关系的供给,大人物的嘴上,大人物老婆的手指上,都增添了让一群群水泥猴子羡慕得要死的气派。

    而我和悬鸦准备出手的这批宝石和金条,如果在福卡普城就进入地下黑市洗掉,那么最后很有可能,买家最终的源头就是他——扎密尔。

    “你告诉我,你的真名叫什么?”我突然面目y冷,低沉生硬地对莱格欧问到。这男子吓了一跳,他哆嗦了一下,有点想突然起身逃跑的念头儿。

    “别想逃跑,不然我一脚踹断你的腰。”我更加y冷地注视着莱格欧。

    “莱……,莱格欧,”这男子霎时紧张,说话结结巴巴。“这是个欧洲名字,你在福卡普混迹,这不过是个假名,你没有告诉我们你的真名。你不是说自己本地人吗?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的真名叫什么?你可以说谎,就像我可以宰了你一样。”

    我近一步,蹲在这男子的面前,冷冷注视着这家伙的眼睛。“怎么!你……,你不是来福卡普淘金的,你你……,你不会是扎密尔派来除掉我的保镖吧?不要杀我,你只要给我时间,我也可以像他那样富有,我到时可以给你们翻倍的钱。你现在放过我,我马上在福卡普城消失,再也不回来。”

    莱格欧嘴唇也开始颤抖,他说话鼻子发酸,眼看就快要哭出来。“瞎紧张什么!这位先生问你真名叫什么,你如实说就是了”

    站在一旁的悬鸦,也语气生硬地搭了一句,此时身后的两个流浪小孩儿,又吓得呜啦一声哭起来。

    “不要哭,你俩谁不听话,我一会儿就扭断他脖子,然后把你们这间车头做得小铁屋也一把火点燃了。”悬鸦这一声喝斥,就如按了一下收音机的开关,卖花小女孩和盲眼小男孩儿的哭声戛然而止。

    “我说,我叫巴巴拉尔…埃伯伍,今年二十六岁,目前没有存款,我的职业你也看到了,就是和这两个孩子相依为命。你放我一马,看在我将来可以富强的份儿上,我一定会重重报答二位。你们看这俩孩子多可怜,要是没有我,他们明天就进不去福卡普赚钱了,那些警察会打死他们。”

    这一次,我彻底相信,这家伙讲出了自己的真实姓名,他确实害怕极了。

    “你记住,像你这种家伙,即使赚再多的钱,你也只能是富裕,远远谈不上富强。富而不强,反而招致灾祸。哪个国家有你这种品性的家伙,哪个国家就永远不会富强,无论它多富裕。我不认识你所说的扎密尔,也不想天天压榨两个小孩子的骨头,抠唆出几个硬币。你告诉我,在福卡普城最赚钱且来钱最快的路子是什么?”

    这一次,我和悬鸦都很期待,只要这个真名叫埃伯伍的男子说出是黑市里的宝石交易,那么我俩到此洗钱的第一步就算有了稳定依靠。

    第四百六十六章:黑爪下的y影

    埃伯伍眼珠滴流乱转,他必须马上思考出令我和悬鸦满意的答案,这样他才能争取到活命的机会。

    “二位若是有我做智囊,保证大方横财。以刚才那位蒙面朋友的身手,我相信,在福卡普城的地下格斗场,能赚到大把大把的钞票。那些各国来的打手,恐怕用不了几个回合就被你举起来扔出场地。如果你每晚都打赢一场格斗,将会获得六百欧元的奖励。你什么都不用管,只管把对手打倒,其他事情我去跑腿儿。”

    这家伙讲完,满以为我们会满意的点头,悬鸦一个箭步跨到埃伯伍近前,一手揪住他的胸口,一手握着拳头顶在他鼻子上,y森凶狠地说到。

    “我这双手,只用来杀人,而且我不喜欢不相干的人看到我杀人的过程。我知道扎密尔垄断了这一带的宝石黑市,你若不能告诉我,如何参与进倒卖宝石的行列,那么你今晚就要抛尸荒野。”

    悬鸦是个杀手,他之所以听完埃伯伍的话很生气,是因为他厌恶别人拿自己的实力去当成娱乐。悬鸦能有今天,所付出的代价和领悟的东西,绝对不是用来打某个城市的地下拳赛,这无疑是对杀手的一种羞辱。

    而且,悬鸦的人皮图腾已经蔓延上脸颊,他只能像蝙蝠一样,躲在y暗角落。介绍他去鱼龙混杂的场合,等于介绍一个瞎子去看电影。埃伯伍不知道这些避讳,所以出言惹到了悬鸦。

    我和悬鸦都知道,地下黑拳是一种为了追求利益而可以放弃规则和约束的打斗,性质上背离运动本身追求强身和磨志的宗旨。而这里的地下黑拳,和其他国家的地下黑拳没本质区别,同样都是为了满足暴力欲念和赌博而圈钱。

    对一个杀人如麻却又不肯迷失心志的男人而言,我和悬鸦有着太多相同感触。如果不到万不得已,我也是极不愿意融入那种人人眼中只有胜利者,而无视受害者的氛围。

    这种表面上看去争凶斗狠的原始动物的本能,在它的背后,却有着暗箱c控的内幕。这些人控制着地下拳赛的输赢,他们非常了解,怎么下注会席卷掉那些围观呐喊者的财富。

    “地下宝石?难道你们想进入这个市场,我的天啊,你们哪里来的那么多资本。而且……,我实话告诉你们,在福卡普和南非城这一带,你们别想自立门户,去经营黑市宝石。否则,扎密尔真会杀了你们。别看他发迹之后很厌恶我,但如果我带领着别人介入本地黑市宝石的行业,那他一定会恼羞成怒,对我们下毒手。”

    埃伯伍紧张地说着,他那双小眼睛中流露出的恐惧,远远胜过此刻我和悬鸦给他造成的恐惧。但他说的没错,扎密尔可以容忍埃伯伍纠缠着自己攀旧情,但不容许任何人去破坏他建立起来的捞取暴利的垄断框架。

    “看来留着你也是多余,哼哼哼……小说wαp。。整理”悬鸦冷笑间,右手便要去抽出长袍下的匕首,他现在是下定决心要宰了埃伯伍。

    埃伯伍仿佛嗅觉到了死亡的气息,他万万没能想到,今天居然是自己的死期,而且来得如此突然。

    此时此刻,他大睁着布满恐惧的眼睛,无助地向我投来求饶的目光,也向瑟缩在石头堆上的艾米和达普望了几眼,急切地希望,两个孩子勇敢地站出来,为自己求情。埃伯伍很绝望,他仿佛正面临着天塌地陷,一种无处可逃的精神崩溃。

    “别急,我有话问他。”我冷淡地说了一句,便止住了要宰杀掉这家伙灭口的悬鸦。

    “这家伙不能留下来,天亮后如果他去报案,咱们在福卡普就住得不消停了。”

    悬鸦不知我意欲何为,但他把非杀埃伯伍灭口的理由讲了出来,提醒一下我。我没有理会悬鸦,而是走到卖花小女孩和盲眼小男孩身旁,蹲下来问他俩。

    “达普,你的眼睛是这家伙给你弄瞎的吗?”盲眼小孩被我的靠近吓得浑身战栗,他还是个小孩子,很茫然眼前的局势。

    卖花小女孩艾米,比达普稍大一两岁,她立刻抹了一把眼泪,抽泣着说。

    “先生,绕了我们吧,一会我去山谷里采集大把的星辰玫瑰回来,全部免费送给你。”这孩子的话,说得我心窝一震。她以为我是因为白天被纠缠非买花不可的原因,才找上门来算账。

    “你叫艾米,对吧。那家伙每天翻抢你们的口袋儿,把你俩赚到的硬币全部拿走,你不恨他吗?瞧瞧你们两个小可怜虫,吃半块儿烧土豆也要提心吊胆,吓得惊慌失措。你们亏欠他什么?什么都不亏欠!为什么要这样活着!孩子,是因为你们在弱小时期缺失了保护,才引来这种不幸。看见那个蒙面叔叔了没有?只要你对他点头,欺负你们的埃伯伍,就会在福卡普消失,永远不会再涉足你们弱小的世界。对他点头吧,孩子。”

    我对艾米说完,扭过脸来看悬鸦时,埃伯伍已经被抽去了皮带,整个人被悬鸦反手反脚地捆绑了起来。

    悬鸦这个家伙,显然猜到了我也不肯放过埃伯伍,但我也知道悬鸦的心思,埃伯伍过了今晚,绝不会有天亮之后报警的机会。

    “先生,你放过他吧,如果他消失了,我们就没法进入福卡普城了,那些警察会追打我们的。”艾米眨着潮湿的睫毛,向埃伯伍望了一眼,犹豫片刻之后,最终向我抽泣着哀求。

    “你们为什么要进入福卡普城?就因为那里的垃圾堆上可以找到吃的?而且你吃别人丢弃的食物,帮他们减轻了浪费的可耻,但实际上呢,你不仅得不到同情与可怜,反而还遭受鄙夷。”

    我能看得出来,这两个孩子,一时间无法从埃伯伍y威的y影下彻底走出来。他想和达普快快乐乐地睡在郊区荒野的废弃车头里,想两个人每晚都能开心地吃着烧土豆,不必再担心有魔鬼会定时到来,捣毁他们两个弱小者的世界。

    第四百六十七章:荒郊上的不死刑

    可是,眼前的艾米不能确定,如果她对悬鸦点头,表示自己愿意埃伯伍这个恶魔消失,而悬鸦会不会真的让埃伯伍消失。如果不能,那么埃伯伍定会恼恨艾米,以后的日子里,会天天毒打她。

    而我也不确定,即使埃伯伍此时忏悔,答应以后不再伤害两个可怜且无辜的孩子,可等我和悬鸦离开之后,天知道他会不会恢复先前的本性。

    我问小女孩,她的半只耳朵给谁撕裂成残疾,是不是埃伯伍干的。小女孩不说话,只是瞪着惶恐的眼睛,胆怯地看了一眼被绑成乌龟趴在地上的埃伯伍。

    我又问达普的失明和瘸腿的原因,小女孩还是不敢说话,依旧唯唯诺诺地看了埃伯伍一眼。

    “艾米,达普,你们两个没良心的小杂种,生下来就没人要没人养的小野种,嘴上不要乱讲话。你们想一想,要不是我带领着你们,那些警察早把你俩打死了。快,快叫他们饶了我,我以后给你俩买漂亮衣服,让你和达普在市区换一间大房子住。如果我死了,你们想想自己以后怎么活。”

    埃伯伍火烧狗尾巴似的叫着,极力蛊惑两个孩子站出来,为自己争取一下活命的希望。“shut…up!”悬鸦蹲靠在埃伯伍身旁,随手用手背甩抽了他嘴巴一下,警告这家伙安静。

    “哼哼,良心?你可以剥削两个孩子的生命、硬币、健康和尊严,但你唯一剥削不去的,就是他们的良心。我刚才就对你说过,我要以德报怨,所以你不会死,放一万个心好了。”

    说着,我便走到火堆旁,捡起一根燃烧着的木g,吹灭一头的火苗之后,递给了悬鸦。

    “让他活着吧,他若是无法辨别嫌疑人的相貌,更不能讲述事发经过,就不对我们构成隐患。”我冷冷说完,悬鸦琢磨了一下,转而认同地点起了头。

    “啊!啊……,不要这样啊!疼死我啦!啊……,上帝啊!你们被会诅咒的;不要碰我的右眼,不要,不要……,啊……”

    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听得人撕心裂肺,此时夜空里的星星,仿佛也被这种残忍吓跑,纷纷隐退得不知去向。

    全文字版小说阅读,更新,更快,尽在文学网,电脑站:ㄧ6k手机站:wapㄧ6k支持文学,支持!“有那么疼吗?你当时弄瞎达普这孩子的双眼时,他有没有也像你一样,这般鬼哭狼嚎。你是个大人,坚强一点,给两个小孩子起到榜样作用。哼哼哼哼……。”

    埃伯伍的脸颊上开始淌血,他那两只小眼睛,不再具备眨动和闪亮的神情,此时完全变成两条紧缩在一起的伤口,乌黑淤青的眼皮,瞬间浮肿鼓高。

    悬鸦在海魔号上时,折磨哭灵侍僧的那些刑具和手段,给对方造成的痛苦和恐惧,远不是现在可以比拟。悬鸦现在,只不过用烧红的木g炭头去戳瞎埃伯伍的眼球。

    “不要吵”悬鸦丢掉手里的木g,话音未落之间,一把闪着锋利寒光的匕首,登时闪现在手里。

    “啊!哇呜呜呜……,呜呜呜……”埃伯伍的刺耳叫声,立刻像被喉咙里塞进了异物,沉闷呜咽的说不出话。因为,悬鸦用劲力十足的手,一把掐开埃伯伍的嘴巴,使刀尖切断了埃伯伍的声带。

    “噗噗,噗噗。”这家伙喉咙里产生钻心剧痛,可已经喊不出声音,只能更加剧烈地挣扎身体。悬鸦骑在埃伯伍身上,用手死死捂住他的嘴巴,防止这家伙喷出一股腥血,污染到自己脸上。

    猩红的血y倍受心脏挤压,从埃伯伍的鼻孔突突外涌。悬鸦是个级别很高的杀手,做起这种事情,自然经验老道。

    如果换作旁人,想用直挺的匕首去破坏空腔深处的声带,多半会割到舌头,反而使对方动脉血管破裂,最后因失血过多而倒置死亡。我不想让埃伯伍死掉,而悬鸦不想埃伯伍给我们这趟洗钱之旅带来麻烦。

    此时此刻,我和悬鸦直挺挺的站在这片郊区的荒野上,望着被绑成一团在地上翻滚的埃伯伍,内心涌动着一种无限欣慰。

    我和悬鸦都有自己的童年,在我们和艾米、达普这样的年纪时,很庆幸没有遇到埃伯伍这样的家伙。否则,我和悬鸦现在,也许又聋又瞎,驾着残疾的躯体,不知早已腐烂在哪个国家的臭水沟。

    然而,上帝或许一直在关注埃伯伍的罪孽,才没让我和悬鸦在弱小的童年陷落进这种可以摧垮命运的不幸。所以我俩现在,都有了强悍如铁的骨架,有了杀人如麻的双手。

    埃伯伍那辆倒在地上的自行车,是一辆半崭新的山地车,也不知是在福卡普哪个二手市场淘换得来;还是这家伙帮某个外国游客跑腿儿后,人家送给他的东西。

    红绿色相间的山地车,车把上挂着一只白色鸭舌帽,我竖起自行车,然后对悬鸦说:“好久没接触这种交通工具了,不如咱俩去城里转几圈,正好这间废弃的车头里还歪斜摆着一辆。”

    悬鸦看了一眼疼得只剩哆嗦和哼哼的埃伯伍,很是兴奋地说:“好,咱们进城给他买点医药,以免这家伙伤口感染之后死掉,不然他就错失反省的机会了。呵呵呵……”

    悬鸦又恢复了爽朗的笑,他走向废弃车头,取另一辆自行车的时候,吓得两个小孩子更加紧密地抱搂在一起。

    “你们两个小孩别怕,那个家伙已经不能再骂你,而且你以后赚得多少枚硬币,这家伙都看不到了。所以,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悬鸦说完,还跨步走过去抚摸那个板栗头的盲眼小男孩,吓得小家伙又哇喇一声哭起来,悬鸦却被逗得继续发笑。

    两个孩子睡觉的废弃卡车头里,只有一张破席子和一只装有小镰刀的花篮,我低头钻进去环视了几眼,去发现一条栓狗的铁链条,不是很粗但非常牢固。

    这根铁链条,是埃伯伍平时捆绑两个孩子时所用,如果艾米和达普谁令他不满意,这家伙就会像栓狗一样,把小孩子囚禁在卡车头上,让他哪里也去不了。

    我想,埃伯伍在用这种方式惩罚两个弱小孩童时,一定不会想考虑到,万一出现什么紧急危险,孩子因为无法移动开而死在链条上。

    第四百六十八章:大肚量的小虫子

    我与悬鸦各自推着自行车,走出郊区旷野的石头路之后,福卡普城市边缘的霓虹路灯,已经可以照亮些许路面。

    这座海滨城市,到了晚上之后,空气湿度明显提升,所以黄昏时的喧嚣与尘埃,此时早已消失殆尽。

    我俩骑上自行车,直奔白天珠宝商行一带的夜市,那里有一家通宵超市,里面有个专柜,可以买到相应的药品。

    我选了一些消炎西药和注s针剂,以及相关的碘酊和纱布。悬鸦肚子有点饿,于是就在超市买了两只面包和福卡普特制的五香烤j。

    这倒是提醒了我,于是我对悬鸦说:“给那两个孩子也带回点吃的东西,他们今晚可吓坏了,而且哭了半天,这会儿带点食物回去给他们吃,可以减轻我们对艾米和达普造成的恐惧。”

    悬鸦白天出来时,兜里装了很多欧元和阿里亚,在福卡普这家不夜超市里,购买任何食用的东西,我和悬鸦都不需要考虑价钱。因为这一点花销,对于准本来福卡普和南非一代洗钱的我和悬鸦,太算不得什么。

    但对于两个弱小无助的孩子,这家超市里的任何一种食物,都是他们只有在梦见天堂的时候才可以触摸得到。

    悬鸦没有说话,他只从裤袋里掏出一大摞现金,塞到我手里便走了出去,让我自己看着买,而他就可以提前到前台结账,然后站到超市门口,一边等着采购完出来,一边猛啃他拎在塑料袋儿里的那只油亮娇嫩的烤j。

    没过一会儿,我扛了四箱方便面,走出超市的店门。悬鸦已经吃得满嘴油亮,他愕然地望着我,用想笑却又忍住了的表情问我。

    “追马兄,你这是给那两个流浪小孩买的吧?”我对悬鸦点头,说道:“埃伯伍这家伙已经是个残废,等过些日子,那些警察不能从他身上捞到好处时,艾米和达普两个孩子,就不能在福卡普城谋生了。我给他俩买下四箱方便面,遇上下雨天或者揭不开锅时,他俩也能躲在卡车头里生火煮面。”

    悬鸦吞掉手上的烤j,然后从我肩头接过两箱方便面,绑在了他的那辆自行车后座上。“咱们快点走,别让埃伯伍那家伙疼得昏死过去。”

    说着,他便蹬上了那辆自行车,歪歪扭扭地在前面的公里上蹬了起来。福卡普的夜景很美,这让每一个外国来的游客,都可以享受到勤劳的福卡普人民所创造的价值体现。

    橘黄色的路灯,沐浴在吹来了的海风中很安静,把我俩骑车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等我们回到荒郊时,夜已经有点深了。

    “呵呵呵……,这会儿还疼吗?你忍着点,我马上给你消炎止血。”悬鸦从自行车上下来,拎着装满药品的塑料袋儿,朝被铁链锁在卡车头上直哼哼的埃伯伍走去。

    艾米和达普,吓得仍旧依靠在石堆儿上,既不敢趁我和悬鸦离开后逃跑,又不敢轻易靠近埃伯伍。

    刺啦一声响,我撕开一箱方便面的封条,取了两包红烧酱牛r味道的面饼,填进了挂在篝火上的那只煮沸水的铁壶里。

    “艾米、达普,你俩一定而坏了吧,我给你俩买了四箱方便面,就放在你们睡觉的卡车头小屋内,这种食物六个月内不会变质,你们慢慢吃就是了。”

    说完,我又站起身,走向自行车,从车把上取下一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儿。

    “来,看我还给你买什么了?五包麻辣香肠,七个沙丁鱼罐头,还有十二个牛r午餐和四斤鳕鱼片,以及一些红薯干和花生豆。”

    这些食物的名字,一从我嘴里说出来,听得两个小家伙立刻竖起耳朵,眼巴巴地瞪着我袋子里面的食物,被引诱的直喉头。

    我把香肠打开,分别放进艾米和达普的手心,浓烈鲜美的r香味道,使两个孩子顷刻间狼吞虎咽地大口吃起来。

    “你俩一定饿坏了吧!小口小口的吃,不要被噎到。我在超市还买了两套漂亮的衣服,一件是蓝色的儿童式足球队服,一件是红白相间的套裙。等你俩吃完了食物,就得那边的沙滩上好好清洗一下,回来就可以穿新衣服了”。

    说完,我把特意在超市买的香皂和洗浴香波放在艾米和达普的脚边。

    悬鸦给埃伯伍清理完伤口,将剩下的药品丢在我面前,我告诉两个孩子,如何使用这些药品,以便定时给埃伯伍清洗伤口。

    同时,我还把额外给孩子们买的生活药品讲解给他们,平日若患了小疾小病,吃哪几个瓶子里的药片会康复的最快。

    艾米和达普两个孩子,一口气吃掉了很多包装袋儿里的食物,悬鸦给我买的那只烤j,也被我撕开一半,拿给他俩去吃。

    这两个流浪的孩子,又相互捧着烤j吃起来,他俩仿佛全然不顾肠胃吃撑了的后果。而那半只烤j,就像成群的蝗虫飞过稻田,瞬间只剩一片狼藉。

    “呵呵,这两个小东西真能吃,只可惜他们的胃不是我的仓库,否则我一定带他俩去吃自助餐。哪家店里的老板跟我有仇,我就带着这俩小家伙去吃他。哈哈哈……”

    我没有理会悬鸦的话,艾米和达普的吃相,虽然很没礼貌,但我却不想用冷漠无知去嘲笑这种行为。如果艾米和达普像其他孩子一样,有着幸福的童年,从小就不缺吃少穿,凡是喜欢的食品和衣服,在家里拉开冰箱随便拿,翻开衣柜随便穿。

    那么,这两个孩子在任何一种聚餐场合,面对香肠、罐头和烤j,都可以从容不迫地吃多吃少或者不吃。如果再被耳濡目染上水泥森林的市侩弊病,说不定还会做作、矫情一番,把自己暂时不想吃和不能再吃的好东西,非常鄙夷起审视一番,然后等着别人去吃。而他自己,却乐滋滋地沉浸在一种哗众取宠的优越感里,找不到镜子照。

    对艾米和达普而言,我口袋儿里所具备的财富,这两个孩子根本无法想象。我买的这点食物,花不了几个阿里亚,而他俩这种善意的狼吞虎咽,反而让我觉得开心。

    第四百六十九章:吃烧土豆的狗人

    我很理解,这两个孩子吃东西时,脸上泛起的那种几乎使人昏厥的幸福感,就像我童年在越南流浪时,捂着饥肠辘辘的肚子,露宿在荒郊蜷缩,又何尝不希望有一个已经富强的人出现,也提着一袋儿这样丰盛的食品,蹲在我面前给自己吃。

    可是我现在,已经强壮起来,成了一个双手沾满血腥又不羁于奴驾的男人,没人能再提着一种物质上的东西,带给我这种莫大的幸福感,我能够保留下来的,仅仅是记忆中的追溯。

    用自己无足轻重的零钱,去满足弱小者最善意和迫切的需要,涤荡内心世界之后,换来的幸福感和上帝的微笑,不是那种被欲望套牢着、卑躬屈膝地去舔舐灵r上的快感可以比肩。

    悬鸦把拴住埃伯伍的铁链检查了一遍,然后将上面的铁锁c入钥匙,再用石头将钥匙把儿砸断,这样一来,任何钥匙都无法再释放出埃伯伍的自由。

    艾米和达普两个孩子,两人手牵着手,从远处的海边走来,装有香皂和洗浴香波的大塑料袋,提在艾米的手里,哗啦哗啦地摩擦着她走路时的膝盖。

    我又往火堆上丢了些干柴,让四周亮一点的同时,也温暖一些。两个孩子畏畏缩缩,赤…l着站在我和悬鸦面前,暗红的火光,渐渐跳跃起来,提高了先前的亮度。

    望着两个只剩下生命的孩子,我无法想象出,他们的亲生父亲正在地球表面的哪个位置酣睡;更无法想象,他们的亲生母亲仍在求索着什么。

    火光四周的空气里,散发出阵阵洗浴香波的芬芳气息,此时的两个孩子,从头到脚都已成了崭新。

    唯一无法用海水洗去的,只有艾米被撕开一半的聋耳朵,和达普盲眼和跛脚。再有就是,两个儿童心灵世界的y暗。

    我把新买的衣服递给两个孩子,艾米自己穿好之后,便帮着达普穿衣服。食物和新衣服,很快拉近了两个孩子同我和悬鸦之间的陌生与隔膜。

    “先生,您要带我们两个去哪里?离开福卡普城吗?”小女孩垂着湿漉漉的头发,很是担心地问我。

    我心里一阵悸动,这两个孩子,真得以为自己被埃伯伍转交给了我和悬鸦,今后会随着我们而去,到别的城市去卖花,或者乞讨,然后再把赚到的钱全部交予我们。

    “不,孩子。我,我来自很遥远的地方,无法带走你们。这片郊区的荒野,就是你的家,你们要努力活下去,直到长大变得强壮。”

    我淡淡地说完,便下意识地抬起手,去摸索自己身上的每个口袋。

    “这混蛋现在变得又瞎又哑,而且被我用铁链牢牢栓死了手脚,绑在旁边的那间卡车头上,你们记住,每天只准丢给他两个烧土豆,饿不死就行。”

    悬鸦很是幸灾乐祸地说着,然后瞟了一眼昏睡过去的埃伯伍。蜷缩成一团的埃伯伍,就像只失去一切的老狗,被永远困在了卡车头上,由两个他亲手加工出来的流浪儿童看护。

    “先生,您带我们走吧,没有了埃伯伍,那些警察过几天就会追打我们。”小女孩低着头,祈求着我和悬鸦。

    见我俩迟迟没有说话,小女孩又鼓起勇气,抬起眼睛对我说:“我会烧土豆和捉蟹,还可以去山上采集鲜花卖钱。达普会吹口琴,他也可以赚钱。我们不想再留在这里,我们害怕。”

    艾米说完,急忙拽了一下达普的胳膊,盲眼小男孩立刻机械地摆动了一下板栗头,伸手揣进我给他买的那件蓝色足球裤口袋,掏出一只铜黄色的口琴。

    “不要吹!”我喝斥了一声,吓得刚要张开嘴巴吹奏的达普哆嗦了一下。我不愿听这孩子吹奏,这会让我早已坚冷如冰的心不是滋味儿。

    “天下的坏人平均分布,无论走到哪里,如果你不够机灵或强大,都会招致危险。福卡普是一座美丽的滨海城市,你看许多外国游客,不都慕名前来,人人脸上挂着欢笑。所以,你们记住一点,人生不是逃避,而是面对。虽然你们还很弱小,但福卡普人民很友善,我相信,你俩只要肯认真活下去,这座美丽的城市还是愿意接纳你们的生命。”

    “来,你俩把这些钱拿好。等我们走了以后,艾米找几个密封良好的罐子,将钱分成几份儿,分别藏在不同的位置。等到你们遇上过不去的困难时,再拿出来救急。”

    我跨到达普身边,蹲下来拉过这孩子的手。16k。将自己口袋里的所有现金,全部塞给了他。

    悬鸦这家伙很懂世故,见我掏光了口袋给两个孩子钱花,他自然不能无所表示,于是也从p股后面掏出厚厚的一沓子现金,递到了我的眼前。

    “啊!这么多阿里亚,先生,您不需要我们去帮您赚钱了吗?”站在一旁的艾米,看到我把大把的钞票放在达普手上,很是诧异的问。

    “哼哼,小丫头,我自己有手有脚,需要你们干什么!”我的话,立刻把两个孩子逗笑。

    “记住,以后再有谁来奴役你俩,如果你打过不他,那就让他好好瞧瞧埃伯伍。这张用活人做出来的警告牌儿,会帮助你们诠释一切。”

    我拍了拍达普的肩膀,这孩子睁大了空d的眼睛,嘴角儿又有了先前的上挑。

    “先生,原来你们是好人。”达普很是激动的说。

    “恩,如果你喜欢好人,那么将来自己就做一个好人,也让别人因为有你的存在而感到这个世界美丽。来,这两条东西拿好。”

    悬鸦惩治埃伯伍时,埃伯伍口袋儿里散掉出了几根儿香烟,这家伙兜儿里装了两盒,一盒很便宜,是他自己抽;另一盒质量稍稍好些,可能是给那些非要站在场面上说话的朋友所吸。

    所以,我从超市回来时,顺便也买了两条比这两种香烟还要好一些的烟草,交给了艾米。

    艾米抱着两条既不能吃又不能穿的香烟,很多愕然地看着我。她还是个单纯的孩子,不懂得这种抽一口剌剌的东西,可以用来作为之间的贿赂手段。

    第四百七十章:晚归的酒店顾客

    “你明天继续进福卡普城,穿着这件崭新漂亮的套裙,到街上去向外地游客卖花,哪个警察会经常巡逻你活动的区域,你就主动走上前,礼貌地对他说:“警察叔叔辛苦了,这是我用卖花的钱给您买的香烟,希望您收下。等我生意再好些,以后会每两三天就给您送一包香烟。”

    “啊!”达普听得很一愣,不由得失声。艾米是个活泼开通的小姑娘,她虽然年纪不比达普大上几岁,人却机灵的很,做起事情不犯憷。

    “呵呵,好的,你放心达普,这件事我去做,一定可以成功的。”我捏一捏艾米的肩头,望着她那双又对生活充满乐观的双眼,抿着嘴唇点了点头。

    “时候不早了,我和你这位叔叔,还要赶着去飙车。你们两个,把剩下的事情处理好吧。”悬鸦站在我身后,伸了一个倦倦的懒腰,很是充满睡意地调侃达普。

    “等你和那位警察叔叔有了交情之后,再想法带着达普一起上街,给游客们表演吹口琴的小节目。这又是一笔收入,到时你再多送几包香烟给那些警察,我想你俩的生活会好转起来。记住,别故意把自己弄得邋遢不堪、惨不忍睹,这样只会恶心到别人,吓到别人。只有无耻的蠢驴和愚钝的白痴,还会认为把一个无辜的孩子摧残得越是悲惨,就越能赚得大把钞票。很多路人不愿意丢硬币给你们,正是因为他们厌恶丑恶,所以不肯便宜那些幕后黑手。懂了这些,你以后就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些游客。”

    在福卡普城,满大街都是外国游客,只要他们肯把口袋里几个无足轻重的零用硬币丢一个出来给这种孩子,艾米和达普就可以告别以泪洗面的日子。然而可恨的是,那些无耻贪婪的第三只黑手们,却破坏着人与人之间这种爱的传承。

    只要艾米和当地警察搞好关系,我想她和达普的生活就能改善很多。

    由于时间耽搁的太晚,我和悬鸦骑走了埃伯伍的两辆自行车。经过路灯通明却空无行人的街道时,悬鸦和我还真飙车了一把。

    最后,还是因为他把那辆非山地车的链条蹬掉,才输给了我。没人会想到,我们两个杀手,在深夜的大马路上,竟然会像孩子一样戏耍了一回。

    那些曾经死在我俩各自手上的头目和目标,若是知道杀死他们的家伙居然还保留着童真,定会嫉恨的牙根儿痒痒。

    悬鸦虽然困乏,但他却很高兴,如果我没有猜错,悬鸦的童年一定也有着类似悲惨,所以他在看到埃伯伍殴打盲眼男孩儿达普时,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