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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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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那双原本湛蓝色的冷艳双目,此时瞳孔已经变色,仿佛刚才还美丽动人的女人,忽然间现出了厉鬼的原形,杀气森森地扑我而来。

    我心中暗叫不妙,若是给她那利刃打中,两只手掌顷刻不见,若是我松开几乎已经摸到尾部的绳索,整个身体便要摔落下去,那是非死既残。

    在我左右肩头,和两只小腿上,各有一把锋利异常的匕首,但此时我没法用一只匕首同时抵挡住播月的两把刀,到了这会儿,我已经处在了明显劣势。

    飞荡的钩山绳,已经到了第一甩的尽头,我和播月像被钓住的两尾小鱼,身体也嗖地一声荡到了最高点。

    无数纷杂错乱的树枝,稀里哗啦地扎顶在我俩身上,发出啪啪地翠木折断声。

    第三百五十八章:水雾割断的仇视

    这千钧一发的险峻时刻,突然出现的机会怎容错过,借助自身产生的极大惯性,我快速松开了手里的绳索,扑抱在了剧烈

    摇晃的树枝上,脚下是深不见底的岛谷。

    播月为了保护自己的眼睛不受伤害,她比不放弃攻击调转姿势,让那些可以递减下钩山绳撞击力的树枝,尽量戳在自己的

    背部。

    我急速爬蹬,穿过望天树的树冠,抱住大树的主干下滑,脑袋即将没入缭绕水雾的一刻,对着攀附在树冠另一端的播月,

    嘴角漏出一丝y冷的笑。

    也正在彼此目光被水雾隔断的瞬间,播月几乎变绿了的瞳孔中,闪出两道仇恨的y寒。

    我像一只树懒,扒着望天树的树干,快速下到了软绵绵、黑漆漆的树界底层。凭借脑中的记忆,我估算了阿鼻废僧刚才袭

    击我的大概位置,便往他身后的几棵大树跑去。

    由于绳索的钩头无法抛上六十多米高的树冠,我只得拔出匕首,扎戳着树皮朝上一点点地爬,回到可见天日的世界。

    悄悄回到树顶,并未见播月追来,这反而让我担忧。很显然,播月去和阿鼻废僧联手对付凋魂门螺了。

    上升的水雾已经没过了索道,视野能见度小到了五米左右。我虽然看不到那边的打斗情况,但双脚刚踩回索道上,便觉得

    上下起伏,波动源从r白色的水雾中传来。

    看来,大家此时都已清楚,这条破旧失修的索道,完全可以承载三个人在上面打斗,只是不知道等我靠过去后,会不会超

    重崩断。

    刚才从树世底层爬上来时,我已经准确几下了这节索道四周的树木情况。所以,一旦索道崩断,可能会击撞在哪个望天树

    上,我也是心中有谱。

    慢慢趴下身子,顺着索道剧烈颤动的方向摸去,两只眼睛的睫毛上,挂满了湿漉漉的水珠,可我一眨也不敢眨,生怕一不

    留神给雾气后面闪出来的利器扎伤或毙命。手机访问:wapㄧ6k

    阿鼻废僧并没有想到,我此时已经回到了他的身手,这家伙还在抡着那条钢鞭,想凭借播月相助之优势,把凋魂门螺打得

    体无完肤。

    此时的凋魂门螺,两只肩头都在汩汩冒血,她越是提高攻击速度和攻击力度,伤口便恶化的越厉害。

    可这个缅甸女人,反而越战越勇,她已经抽出两把獠长锋利的棱刀,左右回挡一手持鞭一手握尖刀的阿鼻废僧。

    播月站在凋魂门螺的身后,看上去像在一旁观战,而实际,她是在等机会,等一个要么不出手、要么一手便致死对手的机

    会。

    我与阿鼻废僧快要接近时,胸口下已无附着物,这几块儿连在一起近乎两米长的木片,被阿鼻废僧和凋魂门螺刚才的打斗

    毁坏了。

    我如同一只泥鳅,滋溜一下钻到了索道的定下,抱着如大海波涛般起伏的连排木板,一点点地往阿鼻废僧的脚底下靠去。

    凋魂门螺很是吃力,她在与阿鼻废僧厮杀的同时,眼角余光必须时刻提防着播月拔出手枪。

    如果播月真敢拔枪,凋魂门螺定会将手中的一把棱刀,甚至两把棱刀向播月掷去,宁可再给阿鼻废僧打上一鞭,也不能让

    子弹打中自己。

    播月在等的机会,其实就是想在凋魂门螺招架不住时,与、观察能力跟不上时,一个冷不丁出手。

    我趴在索道底下,周围浓烈的白色水雾,令我感觉像泡在牛奶中。这样也好,对手更难发现我的存在。

    阿鼻废僧的牛皮靴子,踩得索道木板腐屑飞落,我眯缝着眼睛,像骆驼那样用睫毛保护视力,不被小固体迷伤了。但脖子

    里面,掉的尽是潮湿的木渣滓。

    瞅准机会,我抽出肩头一把锋利的匕首,悄无声息地翻上了索道,对准阿鼻废僧的右脚后筋,咬着牙下了死手,狠狠将刀

    刃抹了上去。

    “啊呀呀呀啊……”耳旁虽然雨声唰唰,可连我自己都能清楚地听到,利刃割断活人脚筋时,金属薄片上发出“噌”地一声。

    第三百五十九章:悬桥上的坠血僧

    阿鼻废僧惨叫的同时,他心中已经明白,自己一条右腿被废掉了。这家伙因吃疼而迸发出的躁狂,一下飚升到了极限。他愤恨地嘶吼一声,猛挥手中的挂r罪鞭,朝我翻扒在索道底下的头部抽来。

    那条尽是细碎倒刃的钢鞭,来势劲道巨大,倘若横着抡在我鼻梁骨上,别说脸上的皮r给它剜拽下去,恐怕两只眼球都给连带着挂出眼眶。

    凋魂门螺两肩多伤,本就与阿鼻废僧厮杀的极度艰难,可突然之间,见对手歇斯底里地大喝一声,那条再度打向自己伤处的挂r罪鞭,竟然中途一抖变向,朝索道下面抽去。

    她立刻明白,自己不再是孤军反战,我这个一直被她被视为低等佣兵而刻薄待见的男人,已经如幽灵一般,隐伏在缭绕迷雾中出手了。

    凋魂门螺从阿鼻废僧的嚎叫中,听得出对手伤得不轻,她岂肯放过这等机会,两把锋利獠长的棱刀,更是削中带刺、刺中变削,宛如久旱之后爆发出来的雨点,密集地攻击阿鼻废僧的咽喉、心窝和双目。

    那条宛如一股疾风抽打下来的钢鞭,在我右臂快速蜷缩收起护挡头部后,却没如料想的那样打下来。

    “苍啷啷……”一声棱刀和钢鞭的激烈撞击,再次从索道上面传来。凋魂门螺知道,我翻扒在索道下,偷袭阿鼻废僧,实则相当冒险。

    悬挂在索道底下的我,不仅躲闪不便,更会一不小心坠断索道,让四个人一齐摔进树世底下。

    凋魂门螺和阿鼻废僧,彼此已是厮打得伤痕累累,而播月这名悍将杀手,仍处在优良的格斗状态,仍在等待最佳的以逸待劳的时机。

    不难看出,播月与凋魂门螺之前那短暂的交手,使她对这个出身缅甸的杀手极为提防。

    播月一直没对凋魂门螺冒然出手,是因为这个北欧洋妞心里清楚,这场海盗大战,不知何时休止,假如过早地使自己负伤,就等于减小了自己活到最后的机率。

    正如猎豹捕食水牛那样,它宁可暂时饿着肚子,放弃一顿美餐,也不会为了把r吃进嘴巴而使自己在狩猎中受伤。

    因为,瘸脚的猎豹吃得再饱,也不能规避生物链上的契约,等到它再度饥饿,估计连旱鸭都追不到。所以,狡黠的猎手不会让猎物成为自己最后的晚餐。

    大自然的法则是威严的,它凌驾于人类社会的法则,不容许任何亵渎。现在,这片幽隐在浩然雨雾中的查戈斯群岛,已经将我们每个人,纳入了地狱的法则。

    在这场猎杀与反猎杀的盛宴中,任何一个想活下去的人,仅靠缺失y险和诡计的残酷手腕,是远远不够的,势必处在猎杀链条的低端。

    到了这个时候,凋魂门螺也不得不做周全考虑,她宁可自己再吃阿鼻废僧一鞭子,也不想让我负伤。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清楚,播月迟迟不肯出手,正是想要至凋魂门螺于死地。而我,必须调动一切可能,成为播月的压轴对抗。

    见阿鼻废僧那凶猛异常的一鞭子,没能成功地打下来,我乘机快速后撤,想再度消失进迷幻的水雾中。

    现在的凋魂门螺,总算有了可以喘息的机会,阿鼻废僧得一边忍着巨疼,一边提防着脚下,防止左腿的脚筋再给从白色水雾下悄悄伸上来的匕首割断。

    而且,阿鼻废僧也已无法再用右腿袭击凋魂门螺,那是一条在汩汩冒血却没时间包扎的腿,只要凋魂门螺脱耗时间,阿鼻废僧很快就会像断油的机器,动作越来越迟钝,直至完全停止,摔下索道死亡。

    我从树冠里跃出,奇袭搂锁住播月时,咬得这个女人发出近乎绝望的凄惨尖叫,那声音一传入阿鼻废僧耳朵里,阿鼻废僧便再度爆发潜能,一面抗住凋魂门螺的攻击,一面腾出手来帮播月解围。

    阿鼻废僧这么做,绝不是因为他对播月有什么关怀之心,而是他不想让自己落单,处于一对二的被动局势。

    播月飞荡在钩山绳上的时候,与我有过近身接触,她已经略略清楚,我究竟是个怎样的对手。她见阿鼻废僧突然被我偷袭成重伤,顿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两把白闪闪的月牙割刀,像蹿跳起来的刀螂前爪,直奔凋魂门螺的一条大腿后侧削去。

    播月心里清楚,这种直白的攻击,很难伤害到凋魂门螺,但她还得这么做,以此分担掉阿鼻废僧的压力,让他有一丝歇缓和调整。

    可能播月还不知道,阿鼻废僧的脚筋已经给我割断,这种伤害,不是坐下来喘口气而就能恢复了的。

    凋魂门螺也早早料到,播月该被迫向自己出手了。她攥在右手的那把锋利棱刀,随身体一个变速侧转,当地一声,拨开了播月剪削来的利器,同时右腿跟上,低位侧踹播月的小腹。

    播月身体快速收缩,以单膝跪地的姿势,保护腹部不受伤害,同时右臂乘势下压,格挡在凋魂门螺的脚弓外侧。

    凋魂门螺闪动着y森可怖的眼睛,死死盯住播月的脑袋,而她急速扭转的腰肢,已经像上足劲儿的发条,致使左腿像松开挡栓的轮g,再度攻击跟上。

    “啪”!一记响亮的低边腿,重重抽在播月跪蹲时直立的小腿上。凋魂门螺的招数,大多柔和了泰式格斗,我在东南亚将近二十年,也深谙此种刚猛的攻击。

    凋魂门螺那两条腿,硬入铁棒快如风,一看便是在很小的时候就艰苦特训,先练就出腿的速度,再去踢打粗糙坚固的大树。直到将一棵一米维度的老树踢死,再一棵类似的老树接着踢。

    在磨练膝击和肘击时,这些被当作杀人工具培养的格斗者,大多r身上被抹了特殊植物的麻油,迫使神经不敏感r体的疼痛。

    可想而知,这种残酷方式培养起来的厮杀者,自然出手便是杀招,可顷刻结果普通r身的性

    第三百六十章:y雨下的赶潮人

    不过,但凡这样的杀手,由于身体超负追求一种极限,他们的寿命不长,很多只在四十到五十岁之间。

    凋魂门螺那一记重重的低边腿,虽然结结实实打在了播月身上,但播月那白皙冷艳的面孔下,包裹骨骼的却尽是击打和抗击打能力超强的红肌和白肌。

    由于播月预先有了意识,知道已经躲不开,势必要吃上一击,所以身体全部神经和肌r紧张起来,大大降低了受损伤的程度。

    即便如此,播月俊秀地眼角,还是微微颤了颤。我知道,那是真得疼。

    凋魂门螺的每一次攻击,都非常坚决和果断,毫不拖泥带水,所以,她释放出攻击之后,身体回缩的速度很快,简直和出招一样。

    播月右手腕儿一翻,月牙割刀去追抽踢在自己身上的腿,可对方回收速度太快,割刀只得落空。

    任何一个人,回击用偷袭伎俩割断自己一根脚筋的对手,那种愤恨和怒火的激烈程度,已是可想而知,更不用说阿鼻废僧这种家伙了。

    他对我愤恨到了极点,握在他右手里的那把笔直利刃,隔着铺垫在索道底下的潮朽木板的空隙,疯了似的往下乱戳乱扎。

    此时翻扒在索道下面的我,就感觉自己抓在一头巨牛的尾巴上,随着它的狂奔而起伏颠荡。

    无数碎木渣滓,混合土腥怪味儿,稀里哗啦往我身上和身下散落。我不仅要注意保护眼睛,还得时刻提防夹在木屑中戳下来的尖刀。

    我此时的手指,一丝一毫也不敢扒在一个地方多停留上小半秒,更不敢张开胳膊去抓索道两侧的麻绳网。

    阿鼻废僧那个家伙,不断隔着木板戳扎我的胸腔和腹部,他的真实意图,是想我在索道底下快爬,一不留神漏出手指和脚掌。

    我五个指头,若挂在索道两侧的麻绳网上显露出来,阿鼻废僧会毫不犹豫地一刀削落掉;若给他抓到我的一只脚,这个暴躁到快要燃烧起来的家伙,势必要将我整只脚掌给活活剁下去解恨。

    我依靠两只粗糙的手,悬吊着身体往后速撤,希望快掉靠近那棵靠近索道一旁望天树旁,然后跃起身子,扑抱上去逃开。

    “咵啦啦,咵啦啦……”不断有木板被阿鼻废僧握刀的手砸碎,那家伙追得很猛很凶。我已经将后撤速度提到了极限,此时心中甚至有点后悔,不该采取这招偷袭,使自己给人到这步田地。

    阿鼻废僧唯一的优势,在于他处在索道上面,不用控制自己的重力。但他也得趴下身子追我,一是站起来够不到我,二是他有一条腿已经残了。

    我和阿鼻废僧的心里,都有去掏手枪的念头,意图隔着索道木板穿s死对方。可是,双方一追一撤,彼此都没有机会。

    依靠双腿的弹动,双臂轮番后扒,带动身体回撤的速度,本来就到了极限,若再腾出一只手去摸枪,恐怕食指不等勾在扳机上,令一只手就给对方斩去五指,变成一只不具备抓力和控狙能力的血鸭蹼了。

    而阿鼻废僧,左手握着挂r罪鞭,右手攥着断剑式匕首,也很难将一手更换成枪械,虽然这仅是一点点的停顿时间,但也足够我腾出一只手,抽出挂在p股上的fn57手枪。

    这个时刻,就是拼速度,拼谁的枪械质量好,落后了就得死。但他不想与我同归于尽,那样的话,他会认为自己亏本,认为自己堂堂八大传世杀手,不该与我这种在大环境下无名份的低等佣兵玉石俱焚。

    我快速地抽身,恨不能生出翅膀,飞进浓重的水雾中。一旦我消失在水雾之后,倒底是翻上了索道,还是故意做了一个假动作,依旧挂在索道底下,用手枪顶着木板对他过来,阿鼻废僧可就不清楚了。

    这种情况我以前遭遇过,只不过那是在黑夜之中,如果;两人距离特别近,且又看不清对方的准确位置,只有想自杀或找死的一方,才会打出一声不可能击中对方却会暴露自己确切位置的枪响。

    凋魂门螺虽然y森森地令人恐怖,但她却是个很智慧的女人,她知道我拼命后撤中要经过一段底板空白的索道,便也牙关一咬,跳跃回来再次袭击阿鼻废僧。

    可是,就在如此一瞬间,这一截不知经历多少风雨的破旧索道,再也容忍不得我们四人,在它苍老的身体上折腾,最后低沉闷重地发出啪啦啦一串崩响,索道从中间断开了。

    只听得呼啦一声,耳畔再度生风,眼前就像突然掀起了热蒸屉,白烟似的水雾,瞬间充斥遮盖住了视线。

    我心里清楚,这半截儿先后急速坠荡的索道,不会撞在周围的树干上,但若是荡到尽头,挂在残断索道上面不肯松手的活人,势必要拍砸在支撑索道的大树干上,喷出一口浓血。

    先前看中的那棵索道旁的望天树,瞬间被我估算好时间和惯性距离,较接近望天树干时,我快速松手挺腰,跃起身子扑挂过去。

    随着“啪”地一声,整个胸腔重重撞了一下,里面的笼骨差点没发出嘎巴嘎巴地断裂。此时的我,哪里还顾得了这些疼痛,急速搂住树干往下滑溜。

    只要出了水雾层,落入树界底下,便有看到轮廓的视野,那个时候,我就可以像赶潮人一般,看看播月和阿鼻废僧哪个掉在地上摔蒙了,然后抬去狙击步枪,对准让们的脑壳,令其永远安睡在这片参天的大树下,直到成为尘埃,被植物吸食上树冠顶端,再度展望到蓝天

    第三百六十一章:三道夺命的伪装

    双脚一接触到潮湿绵软的树界底层,我便快速趴伏下来,匍匐着往后面退爬。

    凋魂门螺和播月,已经被断裂的索道荡到了那边,只有阿鼻废僧,距离我很近,虽然那个家伙残废了一条腿,但他未必掉下来就摔死了。

    向后爬了大概一百米,我才躲在一棵粗大的望天树后面,倚靠着树干慢慢蹲坐起身,开始通过狙击步枪的镜孔搜索。

    由于气压的变化,望天树中层的水雾开始飘升,导致下面的光线,逐渐有了星星点点的亮度。

    但从狙击镜孔中窥望,看到的依旧是那种黄昏即将进入黑夜前的光景。每棵树干之间,大概有十多米的距离,黑乎乎的四周,不断坠落下水点,使人感觉不出是下雨,仿佛植物王国的天蓬在漏水。

    t型准线对着阿鼻废僧可能摔落的位置,仔仔细细地扫描着,除了一些四散零落的残枝朽木,散发着苍古y森的气息,丝毫没有看到活着的在移动的模糊轮廓。

    我不得不小心翼翼,又往前爬进一段距离,现在的阿鼻废僧,逃跑的动机会很大,关于这场争斗,万不能让活人的嘴巴传入命中水的耳朵。

    但我此时,必须得谨记一点,这些八大之列中高级杀手的意图,大多出乎传统思维的意料,我必须得防着阿鼻废僧点,不让这家伙给我来一招“回马枪”。

    双手扒在泛着潮腐闷热的枯叶层上,那种黏黏糊糊的触觉,使人说不出的难受。人在活着的时候,是绝对不愿意死在这种仿佛无法超生的y暗世界的。

    浓烈的土腥和植物腐烂味道,充斥着我的鼻腔,我的匍匐动作,比一只苍老的海龟也快不了多少。

    当我靠近一截朽空了木心的树桩,便抽出匕首底端藏着的鱼线,绑住了这截儿长满菌类的朽木,再小心着脱下身上的伪装网,一点点的披挂到朽木上面,之后便释放着鱼线,悄悄爬开。

    距离那截儿被鱼线绑牢的朽木大概六十米时,我便在一处地势稍高点的落叶积层上停下,让身子像孵卵一般,凹陷下去隐蔽。

    长长的巴特雷狙击步枪的枪管儿,从厚厚的叶片下桶了出去,我再次往前面呈扇形侦查了一会儿,并仰望一下树界上空,那厚厚的水雾又升高不少。我觉得时机已经差不多,便开始收缩鱼线。

    那段披盖着伪装网的朽木,像一只正用鼻子拱着落叶翻嗅食物的野猪,时急时缓地向我两点钟的位置靠去。

    面对阿鼻废僧这种高手,即使自己已经割断他一条腿上的脚筋,我丝毫不敢大意,只要稍稍骄傲疏忽,死在对方抢下的惨剧随时都会发生。

    凭借此时极其昏暗的光线,那截儿朽木看上去,像极了一个在伪装移动的狙击手。我不敢直接牵引那截儿朽木,便在右前方五十米远的一个树干上绕了一下。

    一旦对方识破了这种伪装,想顺着物体移动的方向,找到伪装傀儡的活体c控者,也只会寻到那棵树干底下。

    因为敌人无法确定,我利用了多少度的斜拉角,所以便不能推测出我的实际位置。

    既便如此,那棵被我绕缠的树干底下,也设计了第二道伪装。我将四周的枯叶堆积起来,然后将一把阿卡步枪若隐若现地埋在了枯叶堆儿前面,给人一种狙击手伪装在枯叶下的假象。

    对于海盗强兵来讲,一旦中计后狙击s杀,多会打在那截儿慢慢移动的朽木上。

    而这种猎头一族出身的杀手,才有可能对树干后面第二个伪装进行s杀,若是遇上生性多疑的猎头族杀手,甚至见不到活体r身都不会开枪s杀。

    我变换着节奏,使控制在手里的那一截儿伪装朽木,像被赋予了活人才拥有的情绪,焦虑、紧张、恐惧、求生……。

    “嘣,嘣”。一声沉闷的枪响,从九点钟方向传来,我心头随之震,未看到附近出现一条可以撕裂生命的火线,直直打在伪装木桩或伪装积叶上。

    很显然,凋魂门螺和播月两个人,没有被撞死或摔死,她们都还活着,而且开始了远距离厮杀。

    我心里虽然着急,但也不敢有大的动作,阿鼻废僧那个家伙,既然背着双狙出现,那他一旦没死,而且暂时护理了伤处,在这种特殊的环境下,是可以避短扬长地同我开始新一轮的对决。

    “嗖”!正当我一边观察着四周的变化,一边担心杜莫出事的时候,幽暗昏黑的树林中,突然亮出一道火线,从十二点钟方向窜来,直直打中了第二道伪装,打进了树干后面那堆儿积叶的前部。

    我心里很清楚,这一枪是阿鼻废僧s来的,他根据那半截儿枪管儿显露的姿势和位置,分明是想往我脑袋的部位打。

    握在我手中的狙击步枪,掩盖在叶片下的枪管儿急速侧动,我贴紧在狙击准镜后面的瞳孔,瞬间捕捉到了冷枪发s的位置。

    t型准线中部,一根笔直且略显模糊的枪管儿,正从一堆儿枯叶下漏出小点儿。四周原本淤积的叶片,呈现出子弹蹦出枪膛时劲风轰卷的痕迹。

    根据枪口的位置,如果垂直往后推算七十公分,那鼓鼓囊囊的叶片底下,便是一颗喘气的活人脑袋。

    我勾搭在扳机上的手指,刚要发力后拉,只觉脊背忽然泛起一股无法缘由的寒意,两只耳膜也有些膨胀,仿佛突然听到另一个世界里悲昂的歌声。

    “不好,怎么会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我心中暗叫一声,即将拨出撞针儿的勾扳机手指,拉力随之释缓下来。

    “呼”!我轻轻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凌乱焦急的思绪放松。阿鼻废僧既然背着两把狙击步枪,那绝不是用来吓唬人或者枪贩子,弄懂这个原因之前,我万万大意不得。

    虽然割废他一条腿,若最后却给他打死了,真让人死不瞑目,见了阎王就喊冤。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对方越是觑瘸了一条腿,越要时刻提醒自己保持警戒。

    保险起见,我不得不再观察一会儿,看看阿鼻废僧会不会潜伏过来查看尸体。如果双方耗下去,对方会比我更不情愿,他那腿上的刀口,可不是撒一把止血粉完事。

    而且,我的狙击步枪已经锁定了对方,量他一时半会儿也不敢有动作。

    第三百六十二章:y险的活人手指

    突然,被t型准线死死锁住的那堆儿落叶处,稍稍漏出的枪管儿晃动了一下。我心里很明白,这可不是自己眼花,那堆儿枯叶下面,一定有东西活动了一下。

    “阿鼻废僧,你就老老实实地趴在下面吧,只要敢露出半根儿手指或头发丝,我就让你长眠于此。”心中一边忖度,大脑一边高速旋转,分析所有不确定的因素。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那堆儿落叶处,稍稍漏出的枪管儿,竟然又一次晃动了一下。我不由得疑惑,阿鼻废僧想做什么,难道他想从枯叶下爬出来,还是有什么虫蛇之类的小东西在撕咬他。

    当我第三次观察到那种细微异动时,高速运转的大脑突然一停,霎时想到了一种可能,同时心里也泛起一丝后怕。刚才幸好没有鲁莽开枪,如若不然,自己那一枪所带来的风险太大了,太致命了。

    那种不稳定的异动,只存在一种可能,阿鼻废僧很可能认为,我已经被他干掉,由于他身上负伤,想急于结束同我的这场厮杀。

    可他,仍存有疑虑,他不确定刚才那一枪是否真的打死了我,便不断在那堆儿叶子底下晃动,释放出藏有生命的迹象,挑逗并试探附近可能仍然存在的狙击步枪的窥测。

    可是,没有哪个狙击手会用自己的活体做这种致命性的试探,除非那不是杀手本人的活体,或者杀手真身根本就不在下面。

    想到这些,我快速眨动了几下眼睛,用眼皮摩擦和滋润一下双瞳,同时再度放大狙击视野。

    浮荡在树林上层的水雾,这会儿又升然了许多,望天树下面,亮度有了可观的改善。

    我细细盯瞄,细细辨认,贴在镜孔后面的眼球,几乎都快爆出来。那堆儿伪装后面,无数暗红发黑的叶片下,好像有一条青色花蛇在蠕动。

    此时此刻,我完全懂了双狙人阿鼻废僧的真实意图,刚才打向我布置的第二个伪装的那一枪,根本不是用活人手指扣动扳机发s出来。

    那个家伙摔落下树界之后,很快便看到一个披挂伪装网的物体在缓缓移动,但他非常高明和小心,如我预料的那样,他转而跳过了第一道伪装,摸索到树干下面,看到了那一堆儿枯叶下出现了一把像极了枪管儿的模糊轮廓。

    阿鼻废僧现在,必须要争分夺秒地杀死我,才能及早处理自己的伤口。

    所以,他将那把25狙击步枪,对准了第二道伪装固定好,自己再用一根细软且坚韧的尼龙绳,拴挂在扳机上,然后也释放着绳子,往其他方向爬去。

    由于我俩在半径不到百米远的范围内,狙击步枪不需要杀手的极高c作和驾驭,也能很好的命中目标。

    而且,即使那一枪没能打得太准,也丝毫没有关系,阿鼻废僧的真身,只要看到我的真身,足够有时间补上一枪精准的s杀。

    真到了那个时候,无论我是否真的就藏在那堆儿叶子底下,还是另外又藏了一处,只要我敢回击,暴露出自己真身的位置,长眠在此的人,就只能是我。

    阿鼻废僧这会儿,不断释放出异动,其实正是不确定我是否死亡的表现。

    如果我已经死了,他挑逗几下并无大碍;如果我没死,他希望我快点中计,快点暴露出来,快点给他一枪击碎脑袋。

    我顺着那根已经从落叶下漏出一些、此时且被稍稍亮了的光线显露出来的尼龙绳,顺藤摸瓜地捯到了阿鼻废僧的真身。

    这家伙正趴在一堆腐朽的烂木头底下,由于尼龙绳需要垂直后拉扳机,便无法绕过某棵树干,给真身多加固一层保护。

    因为,万一尼龙绳拉偏,飞出的子弹出现过大偏差,对方势必要怀疑,那个开枪的家伙到底是谁,他的枪管儿是不是摔弯了,总而言之,那不像是真正的狙击杀手在驾驭。

    光线逐渐变亮,此时的我们,人人手里都拎着悍劲儿十足的狙击步枪。所以,谁也不敢再像刚掉下来那会儿似的,在如此短的厮杀距离内,通过匍匐移动一点点了。

    阿鼻废僧像一滩被车轮辗压过的烂草,平静地趴在花绿的伪装网下,他一动不动,注意着前面的一切。

    他的头和身体,被那一大坨烂木头和枯树枝挡在了后面,前面只漏一小点儿黑魆魆的枪口,和狙击准镜前端的圆形筒。

    我已经很清楚,他那个南瓜形状的脑袋,就在狙击镜孔的后面。“仁慈的上帝,让那些无辜的灵魂得到安息吧……”勾在扳机上的食指,此次又开始发力,而且内心多了几许平静和兴奋。

    “嘣”!一条尖啸的子弹,呼地一带起一股劲风,将枪管儿前面的叶片卷冲开去,饱含着上帝的爱与恨,划出暗火色直线,嗖地一声撞进了阿鼻废僧伪装的那堆儿烂木头里。

    我在狙击镜孔中的世界,仿佛见到了一座恶魔的城堡轰然倒塌。从那把突然歪翻到一侧的狙击步枪,我可以非常肯定,阿鼻废僧成为了巴巴屠之后的第二个死亡杀手。

    第三百六十三章:四线招魂索

    凋魂门螺和播月那边,随后又传来对s的枪声。不过,那枪声似乎变远了,而且只响了三下,便不再有动静。

    这种狙击枪响的次数,如果是奇数,那多半说明,其中一个对手有被命中的可能。

    我试图用狙击步枪窥望,但间隔密度较大的望天树林,令我无法将狙杀视野放出一百米外的距离。然而她俩的枪声,正是从不可视的外围传来。

    因为每个人都负了伤,所以从那一截索道摔下来后,只要没摔死摔晕,都会快速往有利的位置匍匐爬去,尽量同对方拉开距离。

    实力相当的杀手,彼此r搏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谁都不会轻易地杀死对方,或者让对方杀死。

    于是,便只能相互蚕食,让r身和精神被一点点地损害削减,直至其中一个先死,后一个奄奄一息。

    即便如此,杀手也要将近身r搏与远程狙杀并重的提升。因为,谁都无法保证,对手永远出现在用狙击步枪对决的距离。

    凋魂门螺的肩膀,有点伤得厉害,此时的她,最愿摆脱这种近身厮杀,转化进入长距离高精准的狙杀。这样一来,她r身伤痛大过播月的劣势,可以有很大改观。

    四个人争斗之中,阿鼻废僧的死,给播月相继而死埋下了很大伏笔。趁她现在还不确定同伙已经死亡,我正好乘机偷袭她一把。

    抬头仰望一眼森林上空,那y沉的水雾又升高不少,我抽回狙击步枪,依靠那些大树的掩护,慢慢往第二道伪装的位置爬去。

    我必须清楚一点,既然我s杀了阿鼻废僧,播月也很有可能已经s杀掉了凋魂门螺。

    要想对播月的偷袭凑效,我必须得抓紧时机,在打死阿鼻废僧之后,以最快的速度和最大的半径,迅速绕到她的大后方。

    再通过一点点的推进距离,最终看到播月伪装中的后身,哪怕t型准线只捕捉到她四肢中的一条,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给她打成两截儿。

    爬到第二道伪装处后,我慢慢拉回了那截儿朽木,取下伪装在上面的迷彩网,重新披挂在身上。

    在播月可能向我这一边潜伏过来、进入可窥望狙杀的范围之前,我先快速往那把伪装在枯叶堆下的25狙击步枪处爬去,与自己手中的武器更换。

    阿鼻废僧那根残忍血腥的“挂r罪鞭”,其真正用途并不作为直接杀人的武器。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这家伙变态,喜欢鞭打别人,喜欢那种暴虐的快感,玩尽兴了才用一柄残剑式的匕首刺死对方。

    可我万万没能想到,这条挂r罪鞭,与他那柄长匕首,可以十分吻合地钩c在一起,固定无人c控的狙击步枪。

    更换掉狙击步枪之后,我将自己一个肩章割下,隐约塞在了枯叶靠上的位置,然后快速掉头,像一只大蜥蜴似的,嗖嗖地朝阿鼻废僧的位置爬去。

    那垛被子弹击穿的朽木堆上,一只巴特雷狙击步枪,仍歪斜在一旁。大片猩红的鲜血,顺着枯黄的厚厚叶片层,y湿开了大片。

    我顾不得细看已被s杀的阿鼻废僧,掀开杂乱的枯萎树枝,将他血糊糊的尸身扒拉出来。

    他的手指已经僵硬,我抠出那根被攥住的尼龙绳子,并用腰间的钩山绳将他尸身捆住,套拉在自己的肩膀上。

    “呃呀啊……”;我发狠似的咬着牙齿,拖拉着这具死尸在腐潮的落叶层上扒着地、蹬着腿使劲爬,往播月的大后方匍匐寻去。

    奋力爬行中,我不断释放着尼龙绳,并在一棵树干底下绕拐了一折,上面再用一些朽成筒状的烂木头压住绳索,防止一会儿扯拽时,出现过大的起伏。

    当我从一堆腐朽的残断树枝处伪装下来之后,牵在手里的已是一根尼龙绳和三根条鱼线。

    为了引诱出播月,将她一枪毙命,我是下足了气力、费尽了苦心,绝不敢给对手任何一丁点顺藤摸瓜的机会。

    播月与凋魂门螺这边,始终没再传出一声枪响,我通过狙击镜孔窥望,除了粗大的树干,和铺满枯枝败叶的潮湿地表,丝毫寻觅不到异常。

    为了节省时间,我缓缓拉动了手中牵着的尼龙绳子。砰!一声沉闷的枪响,从我更换了的巴特雷狙击步枪处传来,沉闷浑厚的爆裂声,空旷久远,多时回荡在森林上空。

    我贴在狙击镜筒后面的瞳孔,狠狠扫描着播月可能出现的方位,如果凋魂门螺真的已经被杀死,播月应该很快过来,协助阿鼻废僧一起干掉我。

    砰!过了五分钟后,我又扯动了一下鱼线,致使那把巴特雷狙击步枪再次击响,以此引诱并迷惑可能仍在潜伏着的播月。

    我越来越觉得情况不妙,受伤的凋魂门螺,很可能被播月s杀了。

    当铺在地表的尼龙绳,第四次被我扯动拉响狙击步枪时,一颗尖啸的子弹,划着白炽火线,从十二点钟方向窜出,嗖地打进埋有25狙击步枪的枯叶堆儿。

    我心头猛然一缩,t型准线快速朝那条火线窜出的末端推移过去,一只长长的巴特雷狙击枪管儿,从几根杂乱横倒的朽木桩中间,稍稍探出着点枪口。

    如果仔仔细细地定睛分辨,便能发现朽木桩后面露出一小片伪装网的边角。当然,像这种跻身八大传奇之列中的高手,几乎很少出现如此致命的疏忽。

    我丝毫不敢怠慢,随即左右扯动手中两根儿的鱼线,使支架在阿鼻废僧尸身下的狙击步枪的枪头、一点点对向播月的s击处。

    再次拉动手中第三根鱼线时,阿鼻废僧尸身下的那把狙击步枪,嗖地蹦出一柱火线,直奔播月的位置s去。

    在这流星划过夜空般的瞬间,我十点半钟方向的位置,一把大杀狙的沉闷枪声,嘣地一声作响。一道暗红色火光,嗖地钻进阿鼻废僧的尸身中部,震得他两旁的枯树也像受到惊吓似的微微颤动。

    机不可失,我急速推移狙击步枪的t型准线,一下捕获到了播月那双冷艳绝伦的眼睛。

    “嘣”!一记响彻林谷的枪声,还未来得及在望天树上空回响,我瞳孔上的狙击世界中,猩红的血浆已如激起的巨大浪涛,布满在我了整个视网膜。

    第三百六十四章:枯叶坑下的凤眼

    身为八大传奇杀手之列,播月也是一个极度谨慎和狡猾的人,她的真身绝不会在第一个狙击点。

    但是,可她万万没能想到,那稍稍露出半截手指能给狙击对手识别确认r身的还击者,并不是我的真身,而是披挂着我的

    伪装网的阿鼻废僧。

    这场在索道上不期而遇的厮杀,最终还是眷顾了我,我从帆布挎包里快速取出葯品,给自己被播月咬伤的右手虎口消毒止

    血,最后缠上了纱布。

    虽然我心里很为杜莫着急,但出于长远考虑,我还得找寻一下摔下树的凋魂门螺,看看他是不是真被播月打死了。

    “呜咕咕呜,呜咕咕呜……”我进入非洲之后,曾和杜莫一起听过耳鸟的叫声,便模仿着这种野禽,暗含进我们从海魔号

    下来之前,大家预先确定通用的暗码节奏。

    “嘶嘶兮兹,嘶嘶兮兹。”我抱着25狙击步枪,在浓密高耸的树林中来回寻找,直到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类似海岛蝙蝠或

    山鼠窸窸窣窣的回响,才在一个落满厚厚枯叶的大坑底下,看到了浑身是血的凋魂门螺。

    她将自己仰埋在枯叶底下,用两只手枪朝上对着,随时准备击杀突然往坑内探头的敌人。

    “门螺姑娘,可这不是长久休眠的好地方,咱们还是到上面去吧。”此时的凋魂门螺,虽然听出我话语里有几丝反讽的轻

    薄之意,但她已是伤痕累累、虚弱无力,不能再像平日那样,对我盛气凌人,只那双哀婉幽深的墨色眸子,朝我瞅了瞅,最终

    没说出什么。

    我跳下大坑,将这个缅甸女人从枯叶下扒拉出来,让她平直的躺着。由于凋魂门螺的衣服很特殊,我不能随意用匕首隔开

    她伤处的衣服,便开始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