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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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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稚嫩的小儿之声,在寂静小道上好不突兀,直哭得人心肝抽疼。

    “呵呵……果然是我的骨r~~”几步外忽传来一声y幽淡笑,接着便是一声低而强抑的咳。

    一股渗人寒气瞬间迫身而来,不用看都知那说话的是谁……青娘浑身由不得将将一颤,该死的,这样低调也能被人发现嚒?

    回过头去,几步外不知何时竟多出来一辆马车,黑木车辕黑布车篷,只今日却难得的低调,没了黑面护卫,只一名素衣车夫蜷在车前干候。

    那绝色的夜叉公子,依旧一身纯黑长袍,执着一柄素白绒扇:“你近日时常来这儿啊……听说你要见我?”

    青娘握着川儿的手忍不住一顿,看来自己的一言一行终究没逃过他的视线,心中忍不住自嘲,也是啊,他哪里肯这样轻易放过自己呢?

    虽已告诉过自己一百次,再见面不要害怕他,毕竟她又不欠他……可是,终究挡不住骨子里透出的那刻骨恐惧。

    “谷主。”青娘垂了眸子,低声施礼。

    “哼。”锻凌钰冷咧勾唇,人已鬼魅般行至女人跟前。薄凉的指尖亲昵抚着女人无华脸颊……一月不见的功夫,她倒是越发的灵动了……想到黑面暗里的禀报,凤眸里森寒掠过,挡不住一瞬汹/涌而来的剧咳:

    “咳,咳咳……你却是第一次开口要见我呢,我等你这句话很久了。你看,你终究没有忘记我们之间的情分,是麽?”

    “打、打,坏嘟嘟……”川儿很害怕,小小的身子拼命在娘亲腿边蹭来蹭去,巴不得将自己隐在娘亲身体里,不要被任何人发现。

    他可没忘记那天晚上的梦,不要以为去掉面具他就认不出来了,就是这个漂亮嘟嘟不让他上那条黑黑的船,还推了他一下。

    锻凌钰向别扭小儿扫去一眼,心里头好笑,却也不屑于他计较。自从袖中掏出两只兔毛暖袖,俯□往老妇人手上一递:“给你,莫要冻着了手。”

    好看的凤眸弯弯,语气竟也难得的多了层温度。

    可怪。老妇人竟也不怕他,像是早已十分相熟,仰着斑白的脑袋对着锻凌钰咧嘴笑,傻呵呵道:“好、好啊……回去代我问欢欢好……”

    明明方才一劲对着青娘叫“欢欢”,这会儿眼里却只余下面前的绝色男儿,哪里再记得上青娘半分?

    青娘眼里略过一丝狐疑,暗暗颦眉向玉面看去。

    好似未曾察觉女人的困惑,锻凌钰撂起精致纯黑长袍,朝几步外马车招了招手:“我也常来看她……走把,随我去一个地方。”

    也不顾女人愿不愿意,一指薄凉按上青娘削肩,定了她的x,自揽了她往车篷里迈进。

    作者有话要说:嘻。。。这章素不素灰常短。。。。→→

    ——废话,排飞~~

    ☆、娘子合欢

    马车行得十分缓慢;不大的黑布车篷里熏着淡淡龙涎香。曾经是多么熟悉的味道,熟悉到她的一呼一吸都只剩下它,此刻闻起来却这样遥远;远得仿佛上辈子的事情了。

    青娘软软靠在锻凌钰怀里,颈部大x被他点了,丝毫使不出一丁点力气。

    身旁男人将她揽得紧紧,薄凉手指若有似无轻抚着她的肩,这样的感觉,倘若换成另一个男人,你会觉得宠溺与温馨;偏他,最是捉摸不定的性子,越是对你好对你笑;下一秒等待着你的,便越是出乎意料。

    说来,这却是她第一次坐上他的马车呢。这个车篷,曾是花幽谷多少美人婢女的极乐殿堂啊。上了谷主的马车,得了他的宠欢,从此要么一步登天,要么再也消失不见。可是女人们不介意,为着锦衣玉食、也为着绝色夜叉的销/魂一宠,什么豁不出去?

    那时候这辆幽冥马车里永远少不了的各色女人,偶尔你从边上挑水路过,听到的是呻/吟,闻到的是水粉……如今却清淡到只余了龙涎沁心。

    这个多变的男人,实在不是她能猜透。

    “娘……”川儿可怜兮兮地蜷缩在座椅角落,瘪着小嘴,粉嫩小脸上挂着两行清泪。

    他这会儿可委屈了,这个漂亮的魔鬼,抢了他和大大的娘亲,却独独将他一个人撇在角落。大大可从来不这样冷落他……真想去把娘亲抢过来啊。

    “娘~~冷……”绞着衣角萋萋艾艾又唤了一声,稚嫩尾音拖得老长,可是娘亲竟然不应他。小嘴儿瘪呀瘪,可怜得不行了……下次我吃老妖怪的栗子还不行吗?

    “咳、咳咳……”锻凌钰还在咳,声音很轻,冷冽凤眸瞥了眼那r粉粉的小子,见他立刻如刺猬一般缩成一团,嘴角便勾起一抹戏谑:“我的小合欢真是调皮~~你这样辛苦躲我,就是为了送我这只滑稽的小东西麽?……呵呵,喂得很好麽,像极了你初来的时候,圆鼓鼓的……”

    口中说着,薄凉手指便隔开小袄,若有似地在女人胸ru上来回抚/摩,感受那峰顶逐渐婷起的圆物,两指又将她们夹起,在指缝里轻轻、重重的按捏。

    撇开别的不说,他是爱极她身体的。从一开始便是他开垦了她,引燃她每一寸的敏感,将她从最初的青涩无华变为如今妩媚如水的□。她的一切都离不开他耕耘,只单是指尖这两颗圆物,就比青葱少女时不知诱人了多少倍……你让他如何肯将她凭白让给那个不懂风花雪月的铁将军?

    感受女人渐渐加剧的颤栗,锻凌钰精致嘴角勾起来一抹满足笑意。俯下腰,狭长凤眸里昑满了宠爱:“听说你还想要个小丫头嚒~~再等些日子吧,等木白将谷里收拾清静,我便带你和小东西回去。你我的情分这样深,我可容不得一日不要你……你看,山谷里空屋子实在太多,只生一个丫头哪里够……”

    “唔……”青娘咬着唇,合欢的根j最是敏感,被他这样捏捏揉揉,直觉下//腹暗/径里又是一簇痉//挛。偏偏身体挣扎不得,只得拿眼睛狠狠去瞪他;可是你越瞪他,他手上的力道便愈是加重,偏要将她往那欲上引。

    恨透了这样放//荡的自己,这升腾的欲真让她觉得羞耻,才一会儿的功夫,柔软唇//瓣上竟被刻出来一排微红的牙印。

    “坏,”川儿忽然蹦过来,在锻凌钰瘦而结实的臂膀上狠狠咬下去一大口:“不、不给你吃……”

    心里头又怒又怕,可是为着保护娘亲的软绵绵,也只得使劲儿鼓着胸脯把话说完。却见男人嘴角勾起来一抹冷冽,幽冥一般凝着自己,又吓得小嘴一瘪,“呜哇——”一声大哭起来。

    小子,你也这样讨厌我么?

    锻凌钰冷冽凤眸里掠过一丝凉意,指尖往青娘颈上一点,闭了眸子:“去哄哄他……爱哭极了。”

    “唔,”青娘一瞬舒展,赶紧从玉面怀里挣出,也不说同他说话,理好衣裳将川儿揽进怀里:“川儿乖~~莫哭,一会儿娘亲就带你回家。”

    都成家了嚒?呵……锻凌钰却只是笑,那微微下抿的薄唇一瞬y森掠过,忍不住又是一瞬轻咳。

    马车很快到得一个临湖的酒楼——

    寻欢归。

    名字起得拗口,可惜开楼不及十年便已成京城酒楼之佼佼,集酒乐、烟花于一所,正厅挂着一张清秀美人相,隔开左右两侧楼,一半儿楼清,一半儿楼荤。听说那荤里头,即便是上菜的婢女也是不穿衣裳的。却不是随意便能进去,倘若不是官职够高、银子果然够多,才进门槛便有人将你请出来,好生势利。

    侧门外早有衣着光鲜的中年掌柜在等候,见到主人来,弯腰做了礼:“凌老板。”言语间掩饰得清疏淡漠,只抬头看了青娘一眼,登时却是一楞。

    “呵呵~~”锻凌钰笑,难得他一张惯常森冷的俊颜上也能有这样好看的笑容:“楞着做甚么?夫人和公子回来了。”

    也不去看女人眼里的疑惑,揽过两眼泪汪的墩墩小儿,一袭黑衣白扇自往侧门暗梯上翩然行去。

    ——————

    三楼临湖小雅阁,一桌三椅。中间是清素俊雅的绝色公子,旁侧坐着红衣少妇,有小儿土豆一般缩成团儿在瞌睡,这场景,倘若旁的人看去,倒真真像极了一家和乐三口。

    小阁布置简雅,只屋角小几上的瓷瓶里却c着几珠新鲜合欢,这样大冷的天,也不知到底如何将养,竟开得这般火红妖冶。

    分明就是着人精心布置过的嚒。

    青娘秀美凝起,心里头越发没了底……这个男人,既已将她的一言一行摸透,自然该知道她如今萌动的心思,此刻不是应该将她抵在墙脚,甚至掐着她的脖子质问嚒?

    反正那些不要命的事都做了,早也就准备好直面他的一天,青娘颔首低声道:“青娘不懂,请谷主明示。”

    “咳、咳咳……自你走后,这寻欢归便开了。”锻凌钰却不答她,凤眸幽幽含笑,抓过青娘的指尖在唇边亲吻:“我的小合欢近日气色倒是好极,不比我,一到冬日旧病就来了。”

    他幼年时身体羸弱,尤是那个天崩地裂般的风雪一日,尚在被窝里逗着襁褓中的双生弟妹,却忽然杀将将闯进一支红衣禁卫,一刀子挑起被褥,他还不及呼救,已然两道红血喷出,弟妹口中的“咯咯”欢笑一瞬间便嘎然而止。

    姓何的王八蛋惦记他娘亲多年,屡屡求而不得,早便看着他们这群孩子不快。爹爹按着律令进了大牢,他却被揪着头发塞入注满极寒之水的酒瓮,亲眼看着娘亲与姊姊遭了狗太尉与皇帝的欺辱。到天黑了的时候也没有人将他放出,瓮里的水半数结成寒冰,老天爷却偏偏不肯让他死去,才不过八岁的孩童,楞是咬得满口的鲜血,若然不是木白与他父亲及时赶到,怕是如今他也成了一缕冤魂。

    病根便是那样落下,女人啊、汤药啊,少不得都是治病的良方……偏偏她,怎也不肯顺他的心。

    青娘暗暗抽了抽手指,却没能够抽回来。玉面的指尖永远冰冷,即便在他拥着她奔至颠峰之时,亦是没有温度。

    她知道他有着某个不知名的病,她幼时在谷里负责熬煮香汤,火候儿自是掌握得极好。一样的药材自她手里熬出,药效到位,还不难喝。可惜她不懂药理,熬了许多年也不知道他到底生了什么病。只知道他最怕的是严寒天气,到了冬日睡觉,每晚不停地要她,将她要得几无力气出声,然后才肯将她裹在怀里睡去。裹得那样的紧,连呼吸都不肯给她留空隙,鼻端满满是他的淡淡龙涎体香……那时候她总在想,这该是有多么怕冷的一个人。

    受不得一贯幽冥一般森冷的男人突然这样反常,青娘微微抬起头,嗓音不凉也不暖:“谷主若犯了病就该按时吃药。”

    这感觉,就像一对多年的夫妻,你不爱他,毕竟相处已久,虽恨却也不至于希望他死,只是漫无边际的继续往下恨去。

    “呵呵,我的小合欢,你不是应该最知道我麽~~除了你的药,别人的我哪儿肯喝?”锻凌钰凉凉地笑起来,一张让人不能直视的绝色容颜上溢满了宠溺,眼神儿却飘忽甚远:“真不知你这样小的手,如何能生出那般好的技巧……喝久了你的汤药都不舍将你调去别的地儿,可是厨房又太苦……只好让木白带你去了绣房,你又偏偏将我的每件衣裳做得这样精致……你说,让我如何不把你要到身边呢,你这调皮的小东西。”

    青娘咬着唇,假意听不明那话里的意味。一如玉面对她的熟悉,她亦知他一贯毫无章法的作风,不认真的时候,逛遍花丛也不带走一花一叶。认真的时候,喜欢的就一意认定;不喜欢的,哪怕沾一下都不肯。

    只一瞬间却忽然很想笑,还以为那次倒霉落了水,才让他发现了她。却原来,一直一直就没有逃出过他的视线……

    青娘啊,你总是这般自以为是,竟然把那温润如玉的白衣公子当成了蔽护之神,以为是他将她隐于厨房、又带她出离苦工,却原来一切的一切仍然还是玉面在掌控……呵,可笑她竟然还对着他笑、将他视作与众不同的恩人;甚至无视疲倦不堪的身体,夜半偷偷藏在树林里听他寂寥吹笛,自以为能伴他温暖;垫着脚尖去吻他,告诉他她喜欢她……蠢蛋,可是可笑极了。

    “哧哧——”青娘捂嘴笑起来,下颌却忽然一紧,对上一双瞬间寒凉的好看眼眸。

    男人森冷的嗓音在耳边摩梭:“怎么,我说的很好笑麽……”

    “没有啊,我在笑我自己呢。”这一瞬,心底里的陈年旧恨释然,竟破天荒的敢与他了然直视。

    锻凌钰眸色一沉,讨厌她如今生出的不羁。从前她怕他,即便恨他,却依旧对他万般低伏;如今却似珠子一般全无了拿捏的棱角,你这边对着她说爱她,那边却不知她思绪飘去了哪里。

    他玉面夜叉可受不得被这样一个贱人忽视,一瞬近日强捺下的冷咧怒火又将将袭上心头,才作出的宠溺立时幻化成一股嗜骨森寒:“呵~~昨日木白说你不肯进宫……不想要自由了么?还是,你爱上了那个男人?

    青娘却还在继续笑,这才是今日的主题麽,方才还要装得那般宠爱做什么?差点儿害我软了心肠。

    想到近日的出脱行经,虽已然做好了面对的准备,终究心底里还是生出一股无名恐惧。心底里冷叱:即便进了宫,你也不肯放我自由。

    口中说出来的却是:“我不愿意去。我恶心那个皇帝。”

    “呵呵,你如今却是敢同我讨价还价了……也罢,那剩下的活儿有你无你我亦很快便能办到,我今日来,原就是要带你回去……”锻凌钰松开青娘下颌,薄凉手指往她鼓/涨的胸襟一路跳将下去。

    那精致的水红小扣一颗颗在指尖散开,内里的素花小兜登时便呈现在四目之下,有妖冶的嫣红花瓣在那兜下若隐若现……花瓣儿又长大了啊,呵呵,黑面说得果然不错,这个贱人……

    “或者,你更愿意和我一同回去不是麽?”

    “我不去皇宫……我也不会同你回去!”青娘紧紧拽着裙摆,手心里袭满了汗。一劲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要怕他,这样的一天,始终都要来的,现在怕了,就还要有下次的面对,还不如一次性怕他个痛快。

    “哼。”男人嘲讽轻叱,他的指尖还在动,仿佛根本不屑听她的反驳。

    颈间细带只须被轻轻一挑,那底下长大起来的红花绿j立时便能被他看见……他会杀了她的吧?他那样冰冷绝情的人,从前谷里有人叛逃,下场便是被投进万蛇之窟。她还是替他暖了二三年床的女人呢,必然比那更要凄惨……

    明明都说冒死也要挣一挣了,这会儿却没骨头的浑身颤抖起来。冰凉的指尖已袭上细带,死亡的气息将将迫近,青娘脑袋儿一瞬间便昏了……一会儿是狼吞虎咽的将死疯妇,一会儿是隐忍不语的铁血将军;一会儿是低矮屋檐下凄厉生产的自己,一会儿又是小如一掌可握的待哺小儿……

    她原就是个自私的人,过去的收不回来就罢,那以后的,不争就没有了。反正玉面夜叉的性子,但凡逆着他的,结局从来是九死一生,与其被他掐死,还不如死前奋力一挣…………青娘忽然不要命地将肚兜扯下,闭上眼睛疯了一般豁出去道:“我恨你!即便没有他,我也还是恨你!我也还是不可能爱上你!……你杀了我好了,反正我也不可能和你回去!”

    该死……这个贱人!

    那样嘶哑而颤抖的仇恨嗓音,还有雪白胸/茹上迅速长大的妖冶红花,直将锻凌钰震得视线一暗。

    全然想不到昔日懦弱的女人竟放/荡成了这般……放/荡也就罢了,犯了错的她不是应该哆嗦着跪在自己面前哀哀求饶麽?甚至干脆将脸儿埋进他的身体,低眉顺眼地交/欢取悦他?如何还敢这样恶劣反抗……

    终究是个惯常薄凉的角色,短暂愣怔后,锻凌钰忽然却换了张脸一般,将青娘颤抖的肩膀亲昵揽过,沉沉笑道:“呵,你终于是想起来些什么了……我的傻合欢,所以你更不应该如此对我。你看,我并没有对你不好是麽?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你我的情分怎是可以轻易割舍得开?你的命运在我手里,我若不放你自由,你一辈子可都不能离开呢……呵呵,傻瓜。”

    小心系好女人散下的凌乱衣裳,这会儿冷咧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没了踪影,剩下的便又是一开始的宠溺:“罢了罢了,终究合欢还在对麽?你既不愿去宫里,过几日我便让你接你回去便……”

    “啪——”绝色容颜上却忽然一簇脆亮巴掌,火辣辣的刺痛,那剩下的话一瞬嘎然而逝。

    青娘双手在发抖,然后全身忽然不要命地颤抖起来,连她都不知道那手怎么就挥出去了的……可是她真的恨透了他,也恐惧透了他,他这样森冷幽冥般的恶魔,从来都替她决断了所有的事,就好像恶梦魇住脑袋一般,拼命地想挣扎,却越是挣扎不出来,整个人都要疯了!

    兀自咬着牙自己与他对视,反正都已豁到了这个份上:“我原本就该有自由的,我根本就不欠你!……是你!你欠我太多,现在却又来惺惺作态……除非你,杀了我,从此我再也不肯同你回去。”

    眼泪扑梭梭的掉下来,也不管男人下一秒就要对她如何,抱起酣睡的川儿转身就朝门外走。川儿这孩子,近日越发的嗜睡,倘若不是饿极,真心难把他唤醒……也好,醒来看去了这一幕,反倒伤了他。

    一娓袅袅无骨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拐角,只空留一室淡淡花香。

    锻凌钰抹去嘴角一丝鲜红,冷咧勾唇笑起来,一抹杀气从眼里掠过……木白原是说对了,呵呵,终究还是有这样的一天对麽?

    罢,走吧。今日让你这样走了,日后我亦能让你心甘情愿的回来……你终究逃不出我的手心呀,我的小合欢。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让亲们久等了,嘿嘿,这两天要写无比多的文案,结果更新延迟了,给亲们鞠躬上茶啦~~

    还有还有,谢谢417的小y童鞋扔滴地雷哦,~(_)~(顺便告诉你,咳咳,阿拉蕾瓦也无比爱啊,。。。挑“冰欺凌”的小雨君,乃知道的,嘿嘿o(≧v≦)o~~)

    ps:那个,亲爱的菇凉们。。。请允许某个无良的厚脸皮的y弱弱摆个地摊嘎→→

    尘子滴专栏

    喜欢将军的童鞋看在将军滴面子上收了将军滴亲妈吧→→

    →→喜欢玉面的童鞋也看在玉面的份上收了玉面滴亲妈吧

    ——排飞,尘阿三乃还有米有rp了。。。还不快拿了你的锅盖爬走(╰_╯)

    ☆、娘子合欢

    大雪接连下了近半月;好似天地间都只剩下一色的白。即便是四季常青的金陵一带,也少见有一丝儿的绿。百姓们没了吃食,那能跑的便向温暖如春的东南边迁徙;跑不远的;也只得自往京城里躲去,偌大个淮梁城,除却不时巡逻的红衣卫队,几不见一条人影。

    城外是条大江,蜿蜒隔开来两座相对的城。对面的安州已然被乱党所据,虽不过是些当地乡绅百姓集结起来的队伍,却打了近半月也不能将它拿下。

    玄柯两道剑眉深凝成川,站在城墙上望着迷茫大雪中的江水不语。他近日瘦了许多,原本刚毅的五官在凛冽寒风中便越显得精致冷俊。

    皇上此番让他来的目的如今已然十分明了;派元将军去漠北,变相卸掉他的军权,倘若平了乱党,他亦只能被掌控于京城;若是输了,那便成了作战不利,等待着他的便是越发随人作弄。

    奈何强龙拧不过地头蛇,水中作战功夫如何抵得上土生土长的当地百姓?

    那些暴动的乱党,虽领头者居心叵测,底下跟着起哄的却尽是些平头百姓,原也就是被无奈才做了乱匪,倘若朝廷可招安、发放些救济安抚,怕是根本用不着打战便能将那些做乱者分崩离析。

    偏是当今圣上不仅风闻不动,更是连部队正常供需都不肯及时满足。别的不说,仅将士们每日喝的粥就稀得可见人影;再加派出的这三千人马,原就是些没受过正规管教的新兵疙瘩,打战不会,如今没了供给,更是越发疲软不肯卖力。

    即便玄柯自己从漠北带回来几百亲兵,也终究是杯水车薪。粗嘎的将士们打惯了漠北天大地大的战,到了江南这山山水水的细腻地盘,水上的作战功夫不熟,该使的力气使不出来,打起战来自是吃力万分。

    想到一月时限将至,连日而来的大争小战却不见丝毫攻城的起色,多年战无不胜的铁血将军一袭墨色披风在寒风中呼呼乱舞,神色十分凝重。

    一场战打得将士们凉了心。

    王粗鲁最是耿直火爆的性子,实在想不通大将军如何要这样隐忍,辣的烧酒往喉咙里一灌,破嘴骂道:“他妈的!那色//狗皇帝分明就是想整死咱将军,借势要了小青娘!人家两万余人马,咱几千人如何打得过?粮食不给吃饱,棉衣供应不上,还不如兄弟几个自己拉了旗子,里应外合端了那昏君自己当皇帝,反正咱将军也姓的是玄!”

    “咳咳……”四周的将士连忙使劲儿咳起嗓子,大将军的身世可是朝廷里的一大忌讳,也就王粗鲁这厮,屡次不要命的提起来。

    张大海赶紧使着眼色往他脑门上一戳:“闭上你这张烂嘴!也不看看外头有多少人,听去了不把咱将军害喽?!”

    张大海这话说的滑舌,并不骂王粗鲁的大逆不道,反倒怪他说话不重场合。其实王粗鲁说的何尝不是,朝廷不管边塞将士疾苦,将士们心头的愤怒早已不是一年两年,若然不是看着大将军的面子,兴许早就反了这个吃人的朝廷。

    眼见得王粗鲁又要说,玄柯便冷冷截了话头:“不得胡言乱语。”声音虽涩哑低沉,却丝毫不影响惯常的冷咧威严,一众将士忙讪讪闭了口。

    “报——京中来信——”

    石阶上有士兵手捧一卷书帛急冲冲奔上来,玄柯深邃的眸子豁然一亮,一道魁梧身影大步将将走上前来接过。

    却不过略略一扫,方才眉眼间的神采便一瞬冷却下来……黄帛黑字,原不是那女人的回信。除却京城空虚,粮食紧缺,望爱卿体谅等冠冕堂皇的推诿之辞,那末了的一句竟道是近日难民四起,为免瘟灾人乱,决定三日后闭城,望众将士早日平乱归朝等决绝之言。

    ……不提供兵马粮食,如今又要闭城,是明了要将自己阻隔在外麽?

    玄柯冷冷放下书帛,刚毅容颜上难得浮起来一抹凛冽黑沉。临行前,青娘那张似笑非笑的娇嗔模样再度在眼前浮现:“一个月后活着回来啊~~你这样大的府邸,我一个人可看不了家~~”

    执拗着不肯看自己一眼,口中却分明说的是“家”……那样一个别扭的女人,袅袅似若无骨,又长着一朵荒//y的孽欲之花,若皇上果然这般强硬下手,真不知她到底能撑得上几日……

    该死的……玄柯一时心头甚乱。也不知京中形势到底如何,日日往府中去信,却不见女人丝毫回应,真恨不得即刻便将对面乱城攻下,好早早回去复了命。

    王粗鲁胆儿最大,眼见得将军面色越发冷咧,闷下一口烧酒大着胆子将圣旨抢了过来。才不过一眼,也不管是不是杀头的干活,“啪嗒”一声便将黄帛扔在了地上:“他妈的!不给吃不给穿,眼下还闭了城门!我就说那狗皇帝是要扔咱们出来送死,凭什么让我们给他白白卖命!”

    一众将士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累赘人家,如何愿意眼睁睁凭白送死?一时间一片唏嘘声四起,好不气愤!

    玄柯两道剑眉深深凝起,扭头看着城下茫茫江水,这样大的雪,鹅毛一般飘得连对面的城墙都看不清楚,倘若不早些平乱归朝,确然不是被饿死便是要被冻死了……

    狠狠握了握腰间的宝刀,冷咧发令道:“王石头听命!派两名士兵在此守望,其余人等整装待命!今夜江水结冰之时,便是我等渡江之日……众位与我玄柯多年出生入死,若是信我为人,今夜便随我博命一战。”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让大家久等啦~(_)~,这两天至少四更,一定把落下的章节补回来~~~

    ☆、娘子合欢

    临湖边的小屋内;青娘裹着毛毯在床上慵懒翻着旧书,一娓莞尔身段软趴趴伏着棉塌,你若不细看;倒似一条女蛇盘在红木之上,好生妖娆。

    自前些日子不要命地与将军行了那放//荡之姿,合欢得了男/精/滋养,如今几日不给它的功夫,那孽生的欲便愈发将人烧得酥/骨失魂。密林下的暗径没日没夜的空虚/潮//热,巴不得那个人突然出现在身边、狠狠地给她满足,日日将她折磨到要死……

    这感觉,比之从前更加要了人命。是谁说的合欢可锁男人之心?倒更像是可锁女人之体呢……

    屋子里炉火烧得稀稀淡淡,烧着也和没烧一般;坐久了忽觉冷得不行。“哈嘁——”,青娘忍不住打了个颤,裹着小袄站起来。身旁圆润小儿却依旧睡得喷香,如何也吵他不醒。

    皇上下令闭了城门,外头营生的进不来,里头的人要吃要喝,自是什么都贵得不行。即便是赫赫大将军府,如今也减了用度,不是没有银子买,而是有银子人家也不肯卖,眼下又是天灾又是乱党,谁知道将要来的是怎样的日子?谁都在囤积粮货。

    小京穿着大红棉袄从外头大咧咧闯了进来,边跑边嚷嚷着:“夫人,夫人,我打听到了——”

    才进到屋里呢,眼见得桌上一叠零乱散开的信笺,又嘻嘻地挠头笑:“嘿,学了多少次也不见您把信给将军寄出去,凭白浪费了恁多的笔墨。”

    自打将军出去打战后,每日傍晚必然遣鸽子往家中寄回一信。起先的时候她拿来给夫人,夫人看也不看便扔去了抽屉,还把她气得不行。

    若不是某夜进来给小公子送水,偶然撞见夫人将一纸纸信笺藏在枕下,一边儿笑看着,一边儿还用指头描着那纸上的笔画,她还真真以为夫人是个没心没肺的角色呢。

    早便习惯了这胆大丫头的取笑,青娘也不反驳,将散乱信笺叠好塞进书里。都说字如人性,这个男人的字依如他冷傲刚毅的个性,笔画间刚柔并施、苍劲有力,哪儿是她这份软骨轻易能学得来的?

    她自小不是烧水便是裁衣,能识得几字都算是很好,那蚂蚁一样乱爬的字迹若然给他看去,不定要被他如何笑话……也不知他那样冷傲的性子,如何也会生出这般心思,每日的寄回来一张纸笺,也不说想你或是念你,不过短短二三行汇报完今日做了些什么,一点儿情趣也不懂得。

    心里头对他别扭,想他又不肯承认,口中却若无其事地笑道:“你方才说打听到了什么?”

    “吱吱——”

    有信鸽在窗外盘旋,小京抓了来,悄悄从书页里抽出一纸信笺塞进它嘴里,这才一本正经地转过来身子道:“哦,差点儿忘了说!奴婢这几日四处打听,听说是城北那边的难民营有不少漠北来的逃荒之人。这会儿外头已经备了车马,夫人若是要去,我们便早早去了回来。”

    ————————

    街市上人影稀廖,但凡祠堂、大棚下都挤满了各地逃难而来的灾民。怕乱民抢食,偌大个金陵城,如今除却正中的大街照常摆着各色摊子,其余的道上甚少有人出来营生。一向繁花似锦的热闹京城一时间也好不萧条。

    青娘蜷着暖袖懒懒坐在马车里,一路只听闻车轮子“轱辘轱辘”声响,偶有卖炭的老翁挑着担子吆喝路过,也不过才短短一瞬。

    转了几个圈,也不知走了多远的路,方才在一家祠堂前停下。

    城北因有善人施济,故而聚集的难民最多。裹着凌乱破烂的衣裳,带着满身的疲病,有骂着的、有哭着的,一片儿过去的乌七抹黑、老弱病残,只看着都让人如临末世一般心生绝望。

    “紫苏,你在哪里——”

    “大娘,可有看到一个穿红衣的女子,大约和我差不多高的身材?”

    漫天大雪过后,街道上被踩得坑坑洼洼,白的雪、黑的印,肮脏个不行,青娘掂着裙裾在人堆里穿梭打问。

    问的话,无人答,饿久了谁都是一张木木登登的脸,你说什么他都听不明白。反倒是不时有老人孩子向她伸手讨要口粮,先还在袋子里掏着碎银铜板送过去,到了后来口袋空了,看到了可怜的人家也只能装作不见。

    杂乱人堆里似有黑影掠过,眨眼间便又没了踪影,总觉得有人在后面相随,可是回过头却又看不到什么……小京这丫头也不知去了哪里,一到地儿就钻得没了影子。青娘心里头没来由便有些不适,转了一圈就要往人群外走。

    也是啊,紫苏那样一个不肯亏待自己的女人,哪儿肯在这又杂又乱的人堆里委屈自己呢?何况眼下闭了城,今日这块地儿若是再找寻不见,也该要死了心了,或许她早已去了东南边也未必。

    只揩着裙子才走了两步,裙摆却被轻轻一拽,有陌生的嗓音在后头道:“夫人可是在找卖酒的老板娘?方才还在前面讨要接济呢……她就住在街角那个巷子里。”

    那样粗哑的嗓子,直听得人心中愈生不适。

    青娘狐疑回过头去,却是一名四五十岁的老妪,裹着油渍斑斑的薄被,满脸褶皱,眼里混沌不明。倒也不像是个坏人,却不知为何,只粗粗看她一眼便让人心生慌张。

    “谢谢您了。”当下福了福身子笑过,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往前行去。

    却是一家装饰古雅豪华的大酒楼,楼前空地扭扭歪歪排着老长的队,有衣着鲜亮的掌柜正指挥着十来名小厮在派发滚烫的热粥。

    见青娘来,楞了楞,下一秒赶紧弯下腰来恭身道:“夫人。”

    “夫人?”

    嘈杂的人群一瞬间安静,下一秒却忽然唏嘘赞叹声四起。

    “原来是老板娘来了!”

    “好人哪!”

    从前在老家,只听说京城里有两处人间极乐,一个叫藏花阁,一个叫寻欢归,那可是有钱有势的老爷才能去的天堂,穷人还不及门口,便有毒蛇放出来吃人;

    如今来了才知道,这天下,再没有比皇宫里头的达官贵人更能吃人的货色了。苛捐杂税、荒/y/无度惹怒了老天爷,如今降下来天灾,还要锁了城门不肯接济放生。若然不是这家酒楼的公子、夫人好心施舍,这方围几千个灾民几日前都要丧了命了。

    “夫人您真是活菩萨啊~!多亏您与公子的粥,不然我家苗苗昨晚上可就熬不过去了……呜呜……”有妇人抱着襁褓小儿,哭将将冲上来抱着青娘的膝盖就是三颗响头。

    “呃……您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老板娘呀。”青娘尴尬咧着嘴角,挣开妇人的拽拖。这一刻真心怪起自己的疏忽……怎么能忘了看招牌呢,这“寻欢归”不正是他的地盘麽?

    心里头纳闷玉面夜叉无端生出的善心,却也不想凭白沾取这不属于自己的美名,咧着嘴角埋着头就要往马车方向行去。

    却一堵高墙在跟前一挡,将将挡去了面前的路。那样清瘦而精实的身材,脸盘贴近他胸膛,一股熟悉的龙涎香便顷刻袭进鼻端……

    怕见的是谁,见到的偏偏是谁。那日才不要命的打了他一巴掌,在家中忐忑等了几日的惩罚,这日却又不要命地往他怀里钻……青娘你总是这样自找麻烦。

    赶紧后退开两步,攥紧手心低低道了句:“谷……凌公子好。”话到嘴边,又改了口风。是啊,打都打过了,绝情的狠话也说过了,反正都不肯再与他回去,这会儿又何必假兮兮叫着他谷主?

    心里想着,嘴角又勾起一抹自嘲浅笑。

    有风吹过发鬓,将一缕碎发拂至脸颊,分明那笑容清冷自嘲,此刻朦胧看在头顶上方男人的眼里,却平白生出了数分妩媚:“哦呀~~笑得真好看。我的小合欢,你终于是来了……”

    锻凌钰一袭玄色斜襟冬长袍,衣襟处绣着龙虎暗纹,腰束玉白宽带。才不过半月不见的功夫,却是愈加消瘦了。

    此刻潋滟的惑人凤眸里浮着满满的宠爱,见女人退后,长袖伸出一揽,将那如若无骨的盈盈腰身强揽入怀,勾唇轻笑道:“还以为你生了我的气,再不愿意见我呢。我日日备了酒菜在楼上等你,等了你几日,你不来,酒菜便浪费去几桌……你看,你终究还是舍不得我的对嚒?”

    “……”青娘不语,下腹幽径处的暗/欲因着闻见男人气息,忽然如火如荼般灼烧起来,此刻若要再与他挣扎,怕是那暖流都能不要命的溢出来……该死的合欢,原以为不让龙体的精//ye触及她粉//径,便能不出动它根本,如何知道竟一样变得愈加难以掌控。

    哪能不清楚女人此刻的挣扎,锻凌钰眼里一丝冷咧一掠而过,揽着青娘的腰往大门里走进:“宝贝儿~~这里可是你的店呢~~”

    “寻欢归”,分清、荤两侧内楼。近日不做生意,偌大的酒楼便空荡荡的,连走路都能听得见回音。

    正厅里挂着一张清秀女美人相,那画上的女子,十六七岁的年纪,柳叶眉毛双眼皮,若要说她美,美自是美极,却更多的是清冷与沉寂。满头青丝松散散垂落于双肩,下头是精致的锁骨,还有隐约可见的白……再下头呢,便是烟青色的画框了。

    也是啊,那个宽袖白衣的男人最是懂得拿捏,即便一张清简画像,也能将看画人的心思勾引得恰到好处。

    这样的脸,如今再看却陌生得好似另一个人……怎么能那样安静呢,安静到不带一丝儿生气了,哪里找得见如今这副没骨头一般的妩媚?

    “放我下来吧。”青娘扭过头去不想看,嗓音很低,却不是祈求。

    锻凌钰却不容她,清素手指捏着她尖尖下颌,着她继续往那画像上看去:“别怕,我只是让你看看画。你看看你,原是有多好看的一个小美人儿呀,偏偏要这般作弄自己……你走了,哪里知道我有多想你。你还那样小,从来没有出过山谷的小笨蛋,害怕你天黑找不到回来的路要哭了,我便让木白专专画了像,开了很多的店来等你……呵呵,可惜你如今却怎样都不肯回来了。”

    那般一个绝冷的夜叉公子,此刻眼里却尽是濯濯潋滟,柔软得让人不能直视。青娘垂了眸子,努力捺下心中孽生的痛与欲,挣脱出他的怀:“对不起……过去的我都忘记了。”

    合欢在骨头里酥/软放/纵,胸前绿的j、红的花隔着细滑衣料渐渐在暗处张驰开来。明明心里头恨他,不愿看他,这会儿却巴不得狠狠扎进他怀里,让他再像从前一般狠狠地、狠狠地不要命地要她。

    怕自己又要失控,指甲都要掐进r里了……该死的,可千万不能被他骗了啊。反正他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分明前几天才被她狠狠打了一掌呢,这会儿又仿佛根本没发生过那一出,仿若天底下他最疼最爱的就是她;暗地里却将他对她的恨记下,忽然的一日便在夜里要她之时灼灼爆发出来……

    曾经日日夜夜的相拥相亲,如何能够不了解他?他们都是不懂爱的人,如今又多了这些数不清的旧恨家仇,既然都已经撕开了脸皮,顶好就是谁也不要再见谁了,免得徒然将旧事想起。

    想是察觉女人的冷淡,锻凌钰收起宠溺笑容,绝色容颜上浮起一抹冷咧玩味:“这样快便又要回你的‘家’了麽?……你爱上了别人,连着你为我生下的骨r都要一起带走。你还说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