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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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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展目中痴痴流下泪来,忽然一把将康远拥进怀中,哽咽道:“远,我今日听见你说这些话,我就是立刻死了,也能含笑九泉了……”不等说完,嘴巴已经被康远捂住,听他急道:“好好的说什麽死啊,太不吉利了。”

    鸳鸯抱着手炉脚炉走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当下揉揉眼睛,心道我在做梦不成?康公子竟然在为小王爷担心?这……这不可能啊。但看那样子,又不像是王爷用强,你看康公子都没挣扎呢。

    这边康远看见鸳鸯进来,方红着脸挣开夏侯展的怀抱,夏侯展瞪了鸳鸯一眼,沈声道:“又没叫你,过来干什麽?”

    鸳鸯一撇嘴:“王爷糊涂了不成?刚刚还让奴婢给康公子送手炉脚炉呢。”说完将那两个小炉向康远怀里一放,看见自家王爷被噎住的样子,又得意笑道:“王爷要不要上茶?”

    “不要。”夏侯展这时候无比嫌弃鸳鸯,恨不得所有人都避的远远的。却听鸳鸯笑道:“不要啊,好。刚刚康公子带了点心和糖果来,王爷这几日也没好好吃东西,奴婢还以为王爷会就着茶水吃几块呢?”

    康远红了脸,小声分辩道:“我出门急,也没来得及挑点别的,就随意买了两样……”

    一语未完,便听鸳鸯笑道:“康公子可别这样说,您送来的东西,便是一颗糖,也比别人送的古玩珍品要金贵的多呢。”

    一句话让康远低下了头,而夏侯展再次被巨大的幸福砸中,更加怀疑自己在梦里了,陶醉想着即便是在梦里,远能因为我的病着急,我也知足了。

    鸳鸯又退出去上了茶,便退下了。这里康远和夏侯展说了几句话,就对他道:“你从今日起便振作精神吧,明日我来寻你,我们到街上走走如何?”

    这可是主动的邀约了。夏侯展欣喜之余正要点头答应,忽然想起御医的嘱咐,便又黯然了脸色,叹气道:“远,你还要等我几日,上次回来,陈御医说了,我这伤感染後发烧,又……又对你做了那种事,更丢了精元,若不好好的调养,会落下病根儿。因此嘱我一个月不许出门见风,不然你以为我能不去探你吗?没办法,为了长远考虑,也只能忍耐这一时了。”

    康远瞪圆了眼睛,半晌方哆嗦着嘴唇道:“这麽说……这麽说你闭门不出,是因为御医的嘱咐,不是……不是因为拒婚的事情吗?”

    妖精系列外传之唯君………35

    夏侯展笑道:“远,拒婚的事情,若说没有一点打击,那是不可能的。但我们经历了这一次,我也改变了想法,我知道若还像以前那样,陷害你然後将你囚禁起来,我是不会快乐的,只怕会拖着我们两个都痛苦终生。所以我不想强你了。”

    他拉着康远的手,又漾开了笑容:“但是……但是就让我这样的放弃你,那却不可能。远,我都爱了你五年,还怕再耗上另一个五年吗?五年不行,我就和你耗十年,我知道你心软,总有一天我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但我……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会亲自来探我,你……远,你让我太惊喜太幸福了。”

    他又慢慢的将康远拥进怀中,喃喃道:“远,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快告诉我。”他把头慢慢的埋在康远肩膀上,一瞬间,竟又忍不住流下泪来。

    康远听见他前边那番话,又是惊又是气弄了个目瞪口呆,只想拂袖而去,及至看见夏侯展的眼泪,又不觉心软了,思来想去,却还是没有推开他,只是轻叹了一声道:“我真是上辈子做了大孽,老天爷这一世派了你这麽个魔星来克我。”

    两人说了会儿话,鸳鸯便过来道:“王爷,是用膳的时间了,是现在就端过来还是稍等一下?”说完,看见康远站起来,这机灵丫鬟连忙笑道:“康公子,你别走,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吧,这些天没有去探你,我们王爷这心里可不自在着呢,茶不思饭不想,补汤都不爱喝,弄得皇上和太後来探望,见他瘦了,不说他自己不爱惜身体,都怪到我们头上来,都说了,下次来的时候,要是还继续瘦,厨房大师傅的工作就保不住了呢。”

    夏侯展咳了一声,恨恨道:“少在这里嚼舌头,太後皇兄冤枉了你们,难道我後来没赏你们银子?尽在这里污蔑我的形象,弄得远还以为我多不体谅你们似的,好了,下去下去,马上传膳过来。”

    康远听鸳鸯这麽说,无奈只好坐下,陪着夏侯展用了一餐饭,果然有他在旁边,这家夥就狼吞虎咽起来,连王爷的风度都不顾了。看的旁边伺候的丫鬟小厮们都啧啧称奇,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道:“这可真是怪事儿,原来王爷是饿啊,那怎麽以前不好好吃饭?莫非心和胃口是相通的?心里装了人,胃里就装不下饭了吗?”

    康远这一顿饭吃的,脸上那丝红晕就没退下过,暗暗感慨夏侯王府里的仆人们就和那个主子一样,这样的话题竟然张口就来,都不带犹豫的,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典范了。

    吃完饭又陪夏侯展坐了一会儿,眼看日头渐渐落下去,於是道:“小王爷,我是真的要回去了,不然爹娘会担心的。”

    夏侯展依依不舍的拉着他的手问道:“那你明天还来看我吗?”见康远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他才高兴的松了手,开心道:“那好,明天一大早我让府里的马车过去接你,恩,远,你是喜欢坐马车还是轿子?”

    康远吓了一大跳,连忙嗔道:“别给几分颜色就要开染坊,还一大早,你想做什麽?我也不用你去接我,让人看见了多不好。你就在府内安心吃饭等着,我得空儿就过来瞧你。”说完又被夏侯展拉着手缠了好一会儿,才终於得以脱身。

    鸳鸯送他到门口,抿着嘴笑道:“叫我说,康公子你就赶紧嫁过来得了,不然小王爷这离了你一天都是不行的,也许你嫁过来,让他天天粘着,过几天之後,这情形还能强一些,你说是不是?”

    康远咳了一声,摇头道:“鸳鸯姑娘,你是未出嫁的女子,这样的话怎可以随便出口呢。”

    此时已经到了院里,听鸳鸯笑道:“我向来就是这样,有什麽便说什麽,我不像康公子,生在富贵之家,家教严谨修养也都好。刚才的话,不过是玩笑,但公子这些天正经往府里多跑几趟吧,不为别的,就为小王爷多吃点东西。”

    康远含含混混道:“再说吧,我有时间就过来。”一边急急忙忙出了门,出门後方抹了把头上冷汗,心想这是怎麽说的,府里风气如此开放,我若嫁过来,每天一个夏侯展缠着,再加上下人们打趣,天啊,这日子还能过吗?

    思及此处,不由得便是一愣,心想我是怎麽了?怎麽就想到嫁过来的事情了?谁说我要嫁的?莫非我心里已经存了这个念头?不,不可能的,和他相处也不过一夜工夫,虽然……虽然有了真正的肌肤之亲,也是……也是迫不得已……

    他就这样站在大街上胡思乱想着,也不知道怎麽回的府,睡下之後告诫自己说:明日不要去王府了,既不想嫁过去,就不该再给小王爷念想,不然他现在已经纠缠的你受不了,何况你还天天去探他,倒像是鼓励似的。

    然而第二天醒来,想到昨日夏侯展拉着他的手殷殷叮嘱不舍分离,不知为什麽心又如同长了草一般,最後到底半上午的时候出了来,到街上细心挑了几样上好的点心,仍拿着往王府而来了。

    如此夏侯展往後养伤的十几日,康远日日前来,只把夏侯小王爷感动的,心想我可终於熬出来了,就看远现在的态度,何愁婚事不成。他的伤早已复原,也没有什麽禁忌了,但唯恐康远知道这消息後就不来了,因此还在床上装着。

    但装不到三天,夏侯展就忍不住了,他本来就是年轻气盛,让他安分在床上躺一天都难过,先前是太医说的郑重,方能让他乖乖听话,如今好了,即便为了见康远,但躺在那里,想做什麽事也不能,更不能和爱人携手出去逛街散心吃饭,因此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划算。

    因这一日康远来王府的时候,就命鸳鸯先请到偏厅里坐着,他这边梳洗更衣後,方才从後院来到偏厅。进了门,转过两扇屏风,就看见康远端正坐於那红木椅子上,正低头看着什麽东西,他今日穿了袭白衣,坐在那里更显得沈静秀雅气质出众。

    妖精系列外传之唯君………36

    夏侯展心中一荡,忍不住悄悄走上前去,俯下身子,伸出手抬起康远的下巴,悄悄笑道:“远,你便是坐在这里,也能醉人,世上怎会有你这般神仙似的人物。”

    康远又是无奈又是尴尬,他早就知道夏侯展就是这个性子,行事从来不顾及人的,刚才因见椅下掉了把扇子,便不由得捡起来看了一下,所以也没听见这家夥的脚步声,一个失神,就让他做出了这样放浪不羁的动作。

    刚要合上手中扇子将那只手打掉,却不料夏侯展猛然低头,瞬间就擢住了他的两瓣红唇,康远待要挣扎,後脑却被一只大手固定住,半点动弹不得,他又是坐着的姿势,不利於推拒站着的夏侯展,因此只得被迫承受这一吻。

    原本以为让这混蛋浅尝辄止也就会退下了,谁知夏侯展哪是这样容易知足的人,舌头灵巧撬开康远的牙齿,“跐溜”一下钻了进去,在他口腔内舔邸吸吮,逗弄那到处躲闪的丁香小舌,捕住了便再嬉戏一番。

    可怜康远这些日子让他欺负惯了,竟忘记自己还有两排牙齿,只要上下一合,便能让这条狡猾的舌头吃个大苦头。只好张着嘴任他在口里肆虐。

    一番热吻下来,夏侯展犹不满足,又被狼爪伸进了康远的衣领中,隔着一层亵衣揉弄那胸膛上的小小突起,只把康远逗弄的面红耳赤气喘吁吁,眼看再不放手就要背过气了,夏侯展这才恋恋不舍的将爱人放开。

    “你……你这混蛋……”康远羞红着脸,一把抹去嘴角边的银丝,气愤道:“也不看看这是什麽地方什麽场合,让下人们见了,你这府里以後要成什麽风气?传出去你我要落个什麽样的名声……”

    不等说完,夏侯展已经绕过椅子,一把将他揽在怀中,坏笑问道:“那是不是不让人看见,远就可以任我施为了?”问完,见康远的脸越发红的滴出血来,又要开口斥责自己,他轻轻一点康远的嘴唇,摇头道:“你啊,就会说煞风景的话,远,我想要你,我们去寝室好不好?”

    康远吓了一跳,心想什麽?你……你大白天就要做这种事?我……我这是探病来了,不是送自己入虎口啊。

    然而不等反对,夏侯展早从他的态度中看出来,他对这种事的反感和排斥大不如从前,这时候若还不赶紧趁热打铁,让康远习惯和自己的情事,进而为两人日後的幸福生活打下坚实基础,他就不是夏侯展了。

    一把将康远抱起来,不顾对方的惊叫,夏侯展大步流星来到自己的寝室,好在府里的仆人们早在两人拥吻的时候就远远看见了,知道这会儿说不定是王爷干好事的时间,因此都远远避开,所以走了一路也没见到一个人,来到寝室里,也是静悄悄的。

    夏侯展将康远放在地下,将门拴上,笑的如同一只美味当前的狐狸般慢慢向康远近。

    那些躲在暗处的仆人们,只听见屋里传来一阵叫骂挣扎声音,接着又是几声呻吟响起,一个个都不由得兴奋竖起耳朵,忽见面前一个人影出现,竟是鸳鸯,只见她冷笑几声,也不说话,伸手向院外一指,於是这些家夥就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悄悄溜出了院子。

    鸳鸯满意的看着听墙角的人都被自己赶了出去,於是找了个绝佳的地点,舒服的在那里一坐,十分惬意且大胆的听起自家主子的墙角来,只不过好景不长,不一会儿这大胆的丫头就站起来,摸摸鼻子道:“真是的,病刚刚好,做点事就搞的惊天动地激烈无比,小心康公子怕了你,不肯嫁过来了。”

    一边说着,也灰溜溜的出了院子,没办法,再听下去,她怕自己会流鼻血,身为王府的丫鬟总管,这种形象实在是太有损她的颜面了。

    康老爷和康夫人发现儿子这些天有些不同了。

    当然,具体哪里不同他们也说不上来,但是就感觉到儿子似乎比以前开心多了。所谓知子莫若父母,儿子之前一向都是温润如水的性子,所有的言谈举止都是恰到好处中规中矩的,是够优雅得体没错,但……似乎总是少了点他这个年纪该有的蓬勃朝气。

    以前老两口还没在意,认为各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儿,不朝气蓬勃,就更添了沈稳,也不错。然而现在他们见到儿子动不动就露出的开心笑容,方才醒觉,过去的儿子,实在是有些压抑自己了。

    康老相爷忧心忡忡,暗地里和夫人商量,说:“看远儿这个样子,应该是有了中意的情人,除了情爱,再不会有东西让他改变的这麽彻底。但是我听着皇上的意思,还是要撮合他和小王爷,这可怎麽办?咱们已经拒了一回旨意,要是在这种时候让远儿娶亲,那简直是往皇家脸上打巴掌啊,皇上再眷顾,也不可能不给一家子小鞋穿啊。

    康夫人也忧愁,但看着儿子这麽开心,每天都是神采飞扬的样子,她又不忍心扫他的兴,因此总不好开口和他分析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这让老两口心焦的事情就一直拖到了春节。

    热热闹闹的除夕夜过去了,大年初一的早上,康远一家人奉旨进宫,和皇上太後同乐,除了他们之外,百官家眷都会来这里。

    皇室每年会举行两次游园会,一是夏日的端午,一个就是大年初一了。进了御花园,虽然院内花木多已凋零,但处处彩灯高挂,那些树上也都以各色沙罗装饰,显得别有一番精致美丽。

    康远从一进御花园就没了影子,康老爷和同僚闲谈,康夫人与几位贵妇说话,都没注意他,一转身间,发现儿子不见了,就都有些急切,生怕小王爷今天在这种场合,对康远做出什麽失礼的事情,那样的话,皇家颜面真是荡然无存,康远也难辞其咎。

    正焦急间,忽见夏侯轩微笑走过来道:”怎麽?老相国和夫人担心康远是吗?我知道他在哪里,两位请随我来吧。“

    唯君………37(大结局+一点番外)

    康老相爷和夫人互相看了一眼,总觉得皇上这话似乎颇有深意,疑惑的跟着夏侯轩往御花园的偏僻地方走,正当康老相爷都怀疑皇上是不是想找个没人看见的地方把自己和夫人灭口了,然後让小王爷把康远掳走囚禁起来的时候,夏侯轩停了脚步。

    老相爷心头一跳,却见夏侯轩面带笑容,向前面一指道:”老相国和夫人请看,那湖边的是不是康远?“

    夫妇两个极目远眺,果然,就见湖边的山石上坐着一个人,而自己的儿子,就坐在这人的腿上,想是冬天山石寒冷,那人怕康远禁不住寒气,才会将他抱在怀中。

    但这……这不是重点,可怜的老相爷和康夫人在瞬间瞪大了眼睛,他们在感慨完後,才发现,那个抱着康远的男人,竟然是夏侯展。

    这……这怎麽可能?康远不是恨小王爷入骨吗?怎麽可能还会坐在他的腿上,这……这姿势暧昧到几乎揭示了某种关系的地步,但……但这怎麽可能呢?

    可怜的老相国和夫人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了,忽见远处的康远弯下腰,接着两个欢笑的声音远远传来,只从声音中便可听出,两人的情绪是愉快之极的,想必不知是谁说了好笑的话,才会引发这一阵大笑。

    ”老相国,冬日风大,你还是先把嘴巴闭上吧。“夏侯轩微笑着看康老相爷,见他醒悟过来自己的失态红了老脸,才又笑着开口道:”小展锺情於康远,以前因为这份爱恋还做了许多错事,不过好在他迷途知返,现在两个人可是如胶似漆,只因康远不知怎麽向你们开口,所以你们才一直蒙在鼓里。“

    夏侯轩又看了老相爷一眼,发现他脸上是如释重负的表情,康夫人眼里也添了一股释然笑意,於是淡淡笑道:”他们能到现在这个地步,朕和太後也很欣慰,所以想请老相爷和夫人今夜就留在宫中,咱们商量商量给他们举行婚礼的事情,老相爷意下如何?“

    康老相爷心想我意下还能如何?唉,现在是男风当道怎麽的?一个个都找了男人做媳妇,算了,只要远儿开心快活,我们做父母的还求什麽呢?於是连声表示同意。

    话都说开了,三人也就不在这地方吹冷风,康夫人摇头道:”唉,该派个人过去说一声,让他们早点离了那里,湖边冷, 感染了风寒可不是玩的。“

    夏侯轩微笑不语,回头又看了一眼那相偎在一起的两个人,心想冷?这可未必,有情人的心里,都是装着一团火的啊。

    天高云远,湖光山色,有情人的天地,永远都是这样的惬意而美好。

    番外《有哥自远方来》

    夏侯展和康远并没有遵从夏侯轩的意思举行风光的婚礼。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康远从小受礼教熏陶,始终认为两个男人在一起十分不妥。

    如今没办法,夏侯展爱自己爱的太惨也太霸道,而自己又喜欢上了他,既然君主父母不反对,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罢了,要是还摆出高姿态举行什麽盛大婚礼,孔老夫子会气的从地里爬出来揍他们的。

    他这样说的时候,夏侯轩一脸的不以为意,说:”关孔老夫子什麽事情?他生活的那个时代,君主都有男宠,也没见他反对啊。要是从地里爬出来,大不了我和小展兄弟齐心,再给打回棺材里去就是了。“

    康远翻了翻白眼,心想原来皇上的本性是这样啊,真是的,以前怎麽都没有发觉,要是知道的话,早就躲得他老远,也不会被身边这头小豺狼给盯上了,思及此处,不由得生出天意如此,我奈其何的感叹。

    但到最後,还是没有举行风光大婚,只是邀请康远的朋友亲人摆了几桌酒,大家给做了个见证也就罢了。夏侯轩也没有办法,兄弟对康远言听计从,爱人说什麽就是什麽,爱人不想举行大婚他就不举行大婚,自己这个哥哥又能怎麽办?

    想想就郁闷,他本来还想利用这一次弟弟的大婚劝说牛牛,让他也和自己举行大婚诏告天下呢,这一下,如意算盘可是彻底泡汤了。

    心里一怨恨,就总是看一对新人有点碍眼,大刺小刺的挑,天天宣进宫里找毛病,给两人小鞋穿。夏侯展和康远一开始还不在意,後来一看:哦,皇兄这是准爹爹焦虑症作祟,加上自己没如他的意,如今故意的不想让他们俩好过了。

    那可不行,夏侯展哪舍得让康远受委屈啊。看看嫂嫂的肚子,怎麽着还有四五个月才能生产。於是想了想,这四五个月还是不要在夏侯轩面前出现了,惹不起我们还躲不起吗?

    小两口一商量,最後决定四处走走,权当度蜜月了。於是把计划和夏侯轩一说,准皇帝就阴恻恻笑了,看着自家弟弟和弟媳,用手弹着请假条(奏折)道:”朕说你们两个,这蜜月的假期可也太长了吧,五个月啊,那时候你嫂子都生了。“

    夏侯展心想就是生了我们回来才好呢,不然康远还不知受你多少气,我是无所谓,从小到大就这个样子,远受气我可不依。因此咳了两声道:”这有什麽?嫂嫂生宝宝的时候,我们一定赶回来就是了。“

    他说完拉着康远就走,其嚣张态度让夏侯皇帝瞠目结舌,最後等到人都走没影了,气愤的皇帝才重重一拍桌子,大吼道:”臭小子目无尊长,朕这里还没答应呢,你们就脚底抹油了,太大胆了。“

    夏侯展才不管身後的老哥可能会气的暴走呢,行李几天前就收拾好了,为了和康远有一个愉快的蜜月旅程,他连心腹丫鬟鸳鸯和侍卫秋凉都没带。而上次在山d里,康远也充分认识到爱人在生活方面的手段还是不能小觑的,因此也就同意了。

    两人只带了银子,轻装简行踏上了旅途,一路游山玩水吟风弄月,说不出的惬意愉快,本就如意合欢的有情人,如今更是蜜里调油般的一刻也舍不得分离。

    番外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