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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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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好,你不肯瞑目,就睁大眼睛看着,看我杀光他们,为你报仇。向天涯将香舍的尸身轻轻放在地上,再站起身时,他周围泛起的杀气让另一队横过山路的山鼠瞬间全部倒在地上。

    黑暗中终于出现了两个黑衣人,带着冰冷的死亡气息。毫无疑问,那是两名高手,他们合力而战的话,功力绝对在向天涯之上。

    香舍考虑再三,认为这种时候向天涯是决不可能分心来深情凝望自己这个死人的,于是悄悄拾起头来,飞快的咬住山鼠队中那只领头的疑似队长的肥硕家伙,张开薄薄的小嘴就想将那只山鼠吞下去。无奈他变成人后的嘴巴太小,于是他干脆用仅余的法力变身成黑蛇,飞快的将那只山鼠吞了下去。

    情况十分的诡异,因为香舍是在向天涯的背后,而事实也的确如他所设想的那般,向谷主此时根本不敢回头凝望自己刚刚逝去的爱人。所以他有幸逃过了这副美人变黑蛇且生吃活鼠的恐怖场面。

    但他身后那两个倒楣的杀手就没有这样好运了。他们唯一露出的眼睛瞪得犹如铜铃一般,眼睁睁看着向天涯身后那个死人抬起头来咬住一只活老鼠,然后忽然变成一条大蟒蛇将那只倒楣老鼠吞了下去,老鼠流下的血还在它的嘴边,接着一条细长的艳红舌头一卷。将那道血迹也给舔的干干净净,接着黑蛇瞬间又变成之前那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

    啊……两个杀手疯了一样的大吼,他们的神经已经很坚韧了,可是再坚韧的神经,也无法承受这种恐怖的画面,他们吓得险些弃剑,更想落荒而逃,斗志在一瞬间就消逝无踪。

    虽然不知道对面的两人是羊角疯犯了还是怎么的,但无疑这是上天赐下的绝好机会。向天涯不是善男信女,更不会迂腐到会产生什么胜之不武的想法,他只知道机会难得,是连老天都在帮助自己。

    惊虹剑划起两道艳丽的剑光,那两个原本要刺破他的喉咙的杀手捂着脖子,他们的眼中是和先前杀手一样的不敢置信的神色,然后就那么直直的倒了下去。

    啊,两个没用的家伙!香舍在心里哀叫咒骂:真是的,还想着你们或许能多坚持一会儿,最起码让我把这八只山鼠吃完,你们也的确是有那个实力的啊,到底是为什么,竟转眼之间就得了失心疯,呜呜呜,晚点再死好不好?最起码……最起码让我再吃一只啊,我已经一千多年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山鼠了,呜呜呜,再坚持一刻啊,笨蛋……

    香舍,香舍……不过的确是来不及了,意外结果了两名强敌的向天涯转过身来,奔到死不瞑目的爱人身边,抱着他冰冷的身子温柔的道:我替你报仇了香舍……你可以瞑目了,你放心,我不会食言,我会带你回杀手谷,会把你葬在最美丽的飞玉瀑旁,让你每天都能看到人世间最美最美的景色。他轻柔的替香舍往下拉着眼皮,在拉了几遍发现爱人还是圆睁双目的时候,又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证:我会揪出这一次的幕后主使者,我要用他们所有人的血来祭奠你……他的声调哽咽了:香舍,你就放心的去吧,从此之后,我的……我的心里只能有你一个人了,我知道的,我只能放的下你一个人了……

    那双眼皮还是没有拉下来,而悲伤过度的向天涯也终于发现,这双眼睛似乎比刚才又睁的圆了一些。

    你到底是凭什么认定我已经死了。很好,这家伙总算没有迟钝到家,香舍问出心中一直憋着的疑问。

    而这一刻向天涯的脸色之精彩,简直是前所未有,让黑蛇精恨不得能够立刻画下来以供日后消遣,不过也没关系了,反正他已经将那些表情全部记在脑海中以便能永久珍藏。

    你……你的血是冰的,身子也是冷的……向大谷主从出生到现在,也没有这么乖巧的有问必答过。等到回答完了,他才蓦然醒觉过来,大吼道:你你你……是不是应该由你来告诉我,为什么都出现尸冷了,你还会活过来?

    什么尸冷,我的血天生就是冷的啊。香舍不屑地撇嘴,转瞬间桃花眼又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哀怨道:向郎,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盼着我死吗?可明明刚才我听到你深情的呼唤着我的名字,还说要替我杀了所有人报仇,你的语气明明是那样的心疼我,如今看见我没死,你应该高兴的跪拜上苍才是啊。他抚着心口做西子捧心状,那里刚才的伤口还在往下滴着血。

    向……向郎?向天涯的眉毛跳了几跳,嘴角抽了几抽。

    最后看到香舍胸口上的剑伤,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默默蹲到他身边扶起他的身子,用自己身上最好的金创药洒在伤口上,又细心的替他包扎妥当,一边还喃喃自语道:我忘了,我忘了你是个妖孽,祸害遗千年,你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呢?没错,就是这样,很好,下一次我会记住的。他在香舍胸前将包扎的衣襟打了一个结。

    向郎,你就不能把这个结打的漂亮一些吗?你明知道人家是很爱美的,啊,最好打成蝴蝶结,那会很漂亮。香舍扯着自己胸前那个死疙瘩不满的道,而向天涯的脸则完全的垮了下来:拜托香舍,别……别叫我这么r麻的称呼好不好?我……我想吐,你还是叫我向大哥好了。

    不要,就要叫你向郎。黑蛇精露出自认为j猾的笑容:是你自己说过的,你说从此以后,心里只会有我一个人了,也只能有我一个人了,那你就是承认我这个情人的身份,情人之间当然要叫你向郎了,或者你喜欢相公这个称呼?我是一点都不介意你叫我娘子了。

    香舍话音未落,向天涯便奔到一边干呕去了。一边干呕他一边在心里反省:向天涯啊向天涯,你以前的自制力都到哪里去了,难道这个妖孽的破坏力真有这么强大吗?不行,不行啊,你要挺住,要挺住知道吗?否则你以后还有什么资格领导杀手谷那些冷淡如冰的杀手们啊。

    在向天涯反省的同时,香舍则在一边偷笑:嘿嘿,活该,谁让你那么快就转过身来,害我都不能把其它的山鼠吃掉,到嘴的肥r就这么飞了,所以要让你吐出之前吃到的那些美味来赔偿我,哼哼,要馋大家一起馋,要饿大家一起饿。

    他看着那一队因为杀气消失而重新获得行动能力的山鼠在转瞬间就惊恐的逃离险境,心里这个不甘啊,就差不能捶胸顿足来表达自己的忿忿之情了。

    因为带了一个伤员,向天涯不得不舍弃山路,重新回到大城市。

    这里是一个名叫宣城的地方。当向天涯和香舍赶到城里的时候,已经是半上午了。香舍虽然是妖精,但伤在心口还是耗损了他不少元气,因此脸色苍白的吓人。向天涯一边警告白己不许再为这个妖孽挂心,一边急急的找了家干净客栈将他安顿下来,自己则吩咐小二去请城里最好的大夫。

    疼的好些了吗?向天涯看着香舍半死不活的倚在床上,不无担忧的问。

    这个妖孽明明在山上的时候还能来气自己,为什么到了城里,精神反而不如从前了?

    他心里忐忑不安,不住的到窗口张望,一边恨恨道:那大夫长了两只蜗牛腿吗?这时候还不来。

    香舍忍不住笑出声,从没有想过,向天涯也会说出这么幽默可爱的话来,心里掠过一阵温暖,这个男人……是真的在为自己担心吧。黑蛇精的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缝儿:果然不愧是自己一见钟情的人物,也不枉自己想都不想就扑上前去替他挡那一剑了。原来老蛇精们和师姑说得没有错,这情爱二字,的确是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呢。

    向郎,你不要在那里守着了,我没事儿的,一时半刻死不了。

    香舍想安慰爱人一下,其实他自己知道,先前在山上,是因为周围的灵气充沛,所以能够补充他的真元,才让他那么精神。如今进了城,灵气微弱不说,到处都是人世间的浊气,他伤重之躯,没被熏死就不错了,哪里还能有精神气向天涯呢。

    香舍的话音刚落,敲门声便响了起来,一个老大夫几乎是被小二拖进来的,一边唉声叹气的道:哎哟,可怜我这老人家,你们现在的年轻人……说着看见香舍躺在床上,于是没好气的问小二道:行了,这都到了地方儿,你也该放下你那双老鹰爪子吧?可怜我胡子一大把。

    小二放了手,对向天涯陪笑道:客官,这是本城最有名的大夫了,我可是背着他急跑了一路呢。

    向天涯点点头,心里明白小二会如此尽心,是自己那五两银子的功劳。于是又递给他十两银子,淡淡道:去打一盆干净的水烧开了,在拿两块没用过的白布,对了,还要准备些清淡的粥品和小菜,你只要尽心伺候,我亏待不了你。

    小二欢天喜地的去了,这里老大夫把了脉后,起身对向天涯道:尊夫人虽伤在胸口,但并没有伤着心脉,于性命是无碍的,但要好好静养一番,近期内别让他有太过剧烈的活动,最起码也要等到一个月后,方可下床活动。一边说一边开了两张方子,递给向天涯交代了用法,便离去了。

    向天涯本来是想在这客栈里多住些日子,但香舍却明白是非之地不可久留的道理。

    之前那些行刺的杀手,无一不是顶尖的高手,并且他们看起来熟知向天涯的行路习惯,竟然可以提前埋伏在那里,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杀手谷里向天涯的亲信中出了j细。

    如此一来,那谷里此时还不知闹得怎样呢,向天涯哪有不着急的道理。香舍于是坚持声称自己没有事情,要他立刻启程。

    向天涯聪明绝顶,哪里会不明白香舍的意思,他心里感动,嘴上却不会说,衡量了一会儿,自己的确担心谷里已经出事,于是一咬牙,买下一辆极华丽舒服的大马车,在里面布置上绵软的褥子和绣被,将香舍安置在里面,然后自己赶着车向着杀手谷疾驰而去。

    一连走了三天,并没有遇到一个刺客。向天涯和香舍不知道,那准备行刺他们的人中,数之前那三个杀手的武功是顶尖儿的了,再就是古庙里后来的那个人,但那人是此次事件的领导者,哪能轻易出头,况且谁也没想到那三人志在必得的刺杀竟然会在不到一刻钟内就宣告失败,因此打乱了全盘计划,虽然知道向天涯接下来的行动,但一时还真找不出能和他相抗衡的优秀杀手。

    到了第十天上,向天涯带着香舍又住进了一家客栈,对他道:再往前走一天,便是杀手谷了,你在这里好好的歇一晚,这些日子奔波劳顿,苦了你了。他不善言辞,这几句话是有感而发,却见那妖孽瞬间兴奋起来,手舞足蹈的道:啊,不要光用说的啊,你要用行动,用行动来感谢我。

    好好好,用行动用行动。向天涯随口敷衍着,忽听门上响了轻微的三声敲门声音,他略一沉吟,便对香舍道:你在这里好好待着,我去去就来。说完出门,对门外那个敲门的女子道:派两个高手守在窗外门外,别让任何人伤了里面的人,他受了重伤。说完当先而去。

    那女子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一挥手,黑暗里立刻出现两个而无表情的黑衣人,她只吩咐了一句:保护里面受伤的人,便也跟着向天涯而去。

    原来这家客栈是杀手谷开设的,专为联络向天涯属下的各级杀手而设,可以说,向天涯到了这里,就等于是到家了一样,再也不用担心有人会来行刺自己和香舍。

    再说香舍,一见向天涯去了,立刻一个高儿的从床上蹦了下来,在屋里激动大叫道:啊啊啊,伤好了,自由了,可以开始干活了。他说完拿起向天涯挂在椅背上的披风,在上面亲了又亲,一边呵呵傻笑道:啊,是向大哥的味道,好好闻哦,充满了男人的阳刚之气,啊,向大哥的身体一定也是极品,不行,忍不住了忍不住了,我要在今晚彻底的让向大哥属于我,嗯,何况也要到杀手谷了,为免他翻脸不认人,一定要把生米煮成熟饭。

    窗外和门外,杀手谷中的两名优秀杀手呈僵尸状看着屋里又蹦又跳的据说是伤员的人,饶是他们的神经早就坚韧的和钢铁差不多,可听见那些话,冷汗也渐渐的渗出了额头,最后当他们听到那句我要在今晚彻底的让向大哥属于我之后,两人脑袋里本就绷的紧紧的那根弦终于发出悲惨的嘎崩声,彻底断掉了。

    与此同时,这辈子最为丰富精彩的表情正在他们的脸上轮番变换,尤其是抽搐着的嘴角,几乎快吐白沫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句话,两个杀手在心底里不约而同的齐声呐喊:不,不会吧?不可能吧?谷主啊,伟大英明冷酷的谷主,难道……难道你竟然是被压的那一个吗?

    第五章

    向天涯刚和几个心腹的属下开完一个小型会议,回来时便看见守在门外的杀手一副快要昏倒的样子,只是因为任务的关系而在苦苦支撑着。他的心里猛然一惊,想起屋里的那家伙可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妖孽,自己费尽心力培育出的手下,不会在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被妖孽给毁了吧?

    不过仔细一听,不对啊,屋里什么声音也没有,推开门一看,放下的纱帐中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影,说明妖孽香舍应该是一直躺在床上安分守己,那门外的家伙是怎么回事呢?向天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当他上前撩起帐子后,他便一切都明白了。

    华丽的锦褥上,美艳到了极点的香舍正一丝不挂玉体横陈,朱唇半启媚眼如丝的看着自己。一看到他出现,这妖孽立刻抬起身来,复又缓缓躺下,眨着那双风情无限的丹凤眼,渐渐舒展开四肢,用可以将最硬的钢铁融化的软糯声音娇声道:向郎,妾身都准备好了,你还在等什么?

    向天涯听到自己体内鲜血狂喷的声音,这个……这个妖孽。他颤抖着手指指着摆出一副任君采摘请君品尝的魅惑样子的香舍,语气有些不稳的问他道:你……你是在进了帐子后才脱衣服的吧?你……你应该不会在屋里的地中央就开始脱了吧?

    问是这样问,不过向天涯心中根本就不抱什么希望,想一想门外两名优秀属下的样子,就差没口吐白沫了,若非香舍这家伙在地中间就脱了衣服,也不可能会对经过严格训练的他们造成如此严重的打击,这一瞬间,向天涯对自己的属下没有苛责,只有深深的同情。

    我就是在地中央脱的啊,怎么了?香舍睁大眼睛,忽然又神秘兮兮的凑近向天涯:我告诉你哦,可能是追杀我们的人,但肯定是可怕的高手,当时他们就在门外窗外监视着我,于是我就耍了点小手段,然后用我这全天下最美丽最香艳的身子给了他们一个狠狠的刺激,你出去找找,说不准他们正倒在哪里抽搐呢,到时候你不费力就可以把他们解决掉了啊。说到最后,黑蛇精香舍简直是得意的笑了起来,还一边用手肘拐拐向天涯,自傲的邀功道:如何?你娶了我,还是不亏吧,不战而屈人之兵,可不是任何人都有机会和运气得到的哦。

    向天涯的脸色变换了一种又一种,最后他忽然转身,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将两名倒楣的属下召集在一起。

    其中一个看起来是强自镇定的道:谷主,我们……我们可以回去了吧?他一边说一边嘴角还在抽搐。

    嗯,可以回去了,不过在回去之前,你们告诉我,究竟屋里这个人做了什么,让你们成了这副样子?不对,一点小手段和当众脱衣服,根本不可能将两个属下毁灭成这幅摸样,一定还有别的。

    果不其然,向天涯的话音刚落,两名杀手都羞愧的低了头,其中一个低声道:谷主,我们对不起你以往的栽培,其实……其实谷主夫人也没有做什么,他只不过是一边亲着你的披风一边跳舞,还说,说……那名杀手抬头看了看向天涯,又低下头去,唉,谷主夫人的那些露骨之言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呢?不仅如此,那个人,他到底是谷主的夫人还是丈夫呢?不过可怜的杀手是不敢将这个猜想说出口的。

    他说了什么?谷主夫人?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香舍大声的说他已经是谷主夫人了吗?那就难怪两名属下会大惊失色了。

    不过他刚想到这里,就听之前的杀手用很小很小的声音无奈继续道:他说……他说他谷主的身体一定……一定是极品,他……他今晚就要得到谷主,他……他垂涎……算了,谷主还是亲自去问谷主夫人吧。终于发现这世上最难的事情并不是去杀一个实力高过自己一倍的高手了,而是要将这种根本说不出口的话亲口说出来。两个杀手经历了千锤百炼的神经再次受到强烈刺激,脸都红了。

    向天涯摇摇欲坠,原来……原来那个妖孽说出的话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具有爆炸性,难怪将两名属下差点儿炸傻了。

    他瞪着两名属下,心想让我再去问,你们都说到这个程度了,我还能再去问他吗?我的脸皮也不是铁做的啊。

    他想仰天长啸,不过那太有损于杀手谷主的无上威严了。向天涯最后仍然是木无表情的下了命令,让两名属下回去。同时他听见自己磨牙的声音:很好,那个妖孽看起来已经恢复了,既然恢复了,自己就没有再怜香惜玉的必要了。

    他杀气腾腾的转身向屋子中走去,却忽然听见两名属下远去的脚步声停了下来,回头一看,只见其中一名杀手停下了脚步,似乎鼓足了所有的勇气道:谷,谷主,我听说在下面的那个人会很辛苦,而且那……似乎会损坏你至高无上的威严。

    嗯,这样善意的提醒应该可以吧,毕竟一向不苟言笑的可怕谷王娶了这么一位开放的、强势的、活泼的夫人,说明他的内心中,或许并不喜欢属下们死气沉沉的。那名杀手大胆猜测着,而他自认为提出的建议都是为了自家的谷主着想。

    该死的。向天涯恶狠狠咒骂了一声,旋风般冲到那杀手面前,低声吼道:我和他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一切都是他自己在那里自作多情?听明白了吗?以后再让我听见你说出这样无知的话,就让你去刺杀国师关山。

    两名杀手吓得面如土色,只匆匆点了下头,就快速逃离了喷火的谷主身边。呜呜呜,今天才发现,原来谷主发怒的时候,那股骇人的气势远比他沉默时要恐怖的多,呜呜呜,他们不要去刺杀关山国师,他们会死的很惨的。他们不怕死,可他们绝不要死在关山的手里。

    向天涯怒冲冲的回到屋里,一把提起香香软软柔若无骨的香舍,想了想,他还是绽出一丝冷笑,不带半点关心的问道:你想和我做这种事?可是你的伤怎么办啊?他在暗地里狠狠磨了几下牙齿,并努力克制不让磨牙声泄露出来。

    可怜的黑蛇精完全没有去注意准向郎已经可以媲美锅底的面色,他还以为向天涯终于被自己征服了,也想立刻要了自己,但他竟然还没忘记自己的伤势,啊啊啊,真没想到这个男人体贴的时候会这样的温柔,他果然没有选错人啊。

    香舍激动的双目泛起桃花般的晕红,泪光点点道:向郎,你竟然还想着人家的伤,我真是太感动了。原来向郎根本就一点都不冷酷,你放心吧,我的伤早就好了,不过是为了让你多疼我,才一直骗你的了。如今真的全都好了,否则刚才哪里能在地上跳舞呢?啊,我们快滚在一起吧,人家忍不住了。他嘴里咕嘟咕嘟的吞着口水,滑腻雪白的小手顺着向天涯结实的胸肌渐渐向下。

    不可否认,面对这样的香舍,别说他向天涯是个正常不过的男人,就算是一个太监,他也不可能心如止水。不过考虑到这妖孽的性格,只怕自己今晚遂了他的意,以后他会越发的蹬鼻子上脸了。

    所以,要他可以,送上门的豆腐为什么不吃,而且这个妖孽的确是自己认定了的人,但是绝不可以在今晚。

    想到这里,向天涯冷笑一声:心想很好,你还是第一个敢骗我的人,别人骗我要死,你嘛……他的心有一瞬间放柔了,杀死香舍这是万万不能的。

    于是他伸出一只手,抓住那只正在自己腹肌上戳着的小手。兄弟已经被挑逗的抬起头来了,再不阻止下去,这个妖孽的下马威自己就别想给了。向天涯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股往外蹿升着的欲火,在香舍笑颜如花含情脉脉的注视下,将他一把提起,快准狠的扔到了房间里唯一的一把红木椅子上。

    记住,不要勾引我。淡淡的一句,却充满了不容置疑反抗的气势,向天涯在香舍不敢置信的目光下,慢条斯理的脱下衣服躺在了床上。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香舍的手在颤抖,身子也在颤抖。

    过了半晌,他才一个高儿蹦起来,嗷嗷叫着扑到向天涯身上又撕又咬,一边大声叫道:啊,你这块死木头,不解风情的死木头,我这样的绝代佳人,主动脱光了躺在那里等你,你……你竟然说丢就把我给丢出来,你……你这个死没良心的,你以为你了不起啊,你以为我香舍离开你不行啊,呸,杀手谷主又怎么样?很了不起吗?不过就是一块又臭又硬的破石头,我离了你再找更好的。

    他狠狠的向着向天涯结实的胸肌咬下去,却在转瞬间就被硌了牙齿,转战到腹肌上,妈的还是一样坚硬,再转战到下面,乃乃的不但硬,还烫的吓人,这是人r还是石头啊。香舍愤愤不平的咒骂着,最后终于选中了一块比较软的地方,他向着向天涯的耳朵就狠狠咬了下去。

    向天涯一直在努力的忍耐着,此刻的香舍,如一头疯了的小狮子,尽情在他身上发泄着不满和愤恨,他那柔滑的小拳头在自己身上狠狠捶着,那哪里是捶啊,分明就是更高级的挑逗,如果不是耳朵处确实传来钻心的疼痛,向天涯绝对会认为香舍是在用另一种更煽情的手段来挑逗自己。

    一把将这个妖孽拥进宽厚的怀里。向天涯头一次发现,原来忍耐竟是这样难受的事情,让他头一次不想再去保持着理智。没错,他现在全身都着了火,如果说香舍之前的挑逗还只是一个火星儿,他能立刻扑灭的话,那么他现在的泼妇打架式挑逗却变成了燎原大火,引发了他的无边欲望,那已经是决不可能扑灭的了。

    翻身将香舍压在身下。向天涯一个挺身,没有前戏没有润滑,那硕大的凶器就推进了香舍的蜜x中,让他连半点准备都没有。

    啊啊啊啊……痛死了痛死了……香舍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啊啊,你个木头,你难道连前戏都不会吗?你……你这个杀千刀的,拔出去了,快拔出去了……香舍这一回是真的痛的眼泪哗哗流淌了。却不知他梨花带雨般的妖媚模样只是将向天涯最后的一丝清明意识驱赶出脑海,让他化身为一头只知道不断纾解欲望的野兽,去享受那极致的快乐。

    太阳高高照花儿在微笑,和煦春风真呀真美好。客栈外的街道上,传来卖花姑娘甜美的歌声,春天里难得的好天气,心情再坏的人也会舒展开一个会心的微笑。

    不过这却不包括一向乐天坚强以蟑螂为目标的黑蛇精,此时他正臭着一张脸,在床上愤愤不平的噘着嘴巴,理也不理身边一脸尴尬神色,似乎是想陪着笑脸说几句话,但始终又拉不下脸的向天涯。

    不知道的人此时大概一定是以为黑蛇精在生气了,也是,昨晚初次承欢,就被那个精力狂猛的男人一阵急风暴雨式的猛攻,到现在那个地方还痛的要命,连累的四肢百骸都像是散了架子一般,连想翻个身都哀叫连连。变成这样的情况,任谁都是有资格生气的。

    然而事实上,黑蛇精香舍其实只是在思考一个高深莫测的至关重要的与自己以后生活性福与否息息相关的重大问题。

    他紧蹙着长长细细又尽显张扬本性的两道漂亮眉毛,眯着一双狭长美丽饱含无限风情的丹凤眼,心里在那里反复的自言自语:香舍啊,你好好的想想,再好好的想想,在昨夜的最后那一阵子,你到底有没有书上记载的和师姑说的那种欲仙欲死的快乐感觉呢?

    这问题对于香舍来说,可真是太太太重要了。

    他之所以宁肯放弃飞仙而来体会这性a,就是因为牢记在还没成精之前,他的师姑曾经满脸陶醉的告诉过自己,蛇是至阴至媚之物,蛇精尤其如此,真正能让蛇精得到无上快乐的,并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修道和飞仙,而是男人,是男人用那一根独有的东西所创造出的欲仙欲死的快感。

    师姑也曾说过,白娘子之所以被许仙那样的男人背叛还是深情无悔,为了给他生下孩子而被压在雷锋塔下,其实还是那一场又一场的性a所打下的坚实基础。当然,师姑也曾经满脸自豪的说过,要找就一定要找一个有担当有血性的男人,丑一点无所谓,当然英俊的更好,但是千万千万,不能像是许仙那样空有一副臭皮囊的小白脸。

    师姑在香舍的心目中,地位向来是尊崇的,因为只有她敢对自己的师父跳脚,敢摔师祖的酒坛子。每次师姑一回山,师祖师伯师叔师父们就作鸟兽散,吓得拼命往河里d里缝里钻。后来派中那些懒惰的师父师伯师叔们都飞仙了,只余下刚刚踏入修道大门的自己,那时候师姑还回来过一趟,神采飞扬的告诉自己,说她找到了一个好男人,她不会飞仙了,还意味深长的拍着自己的脑袋,让他要好好考虑自己将来的路。也因此虽然香舍在雾隐山上修炼了千年,但心心念念忘不了的,还是像师姑那样找一个有担当有血性的男人,而且他的愿望比师姑还要宏伟,因为他立志要找一个有担当血性还要有着英俊相貌的男人来配自己。

    或许是被其它的笨妖精给传染了,在这一千年里,香舍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他师姑说的至理名言,他也从没想过,他的师姑因为是条母蛇,所以说找男人是很正常的,但他自己却是一条公蛇,竟然也是想着找男人,这可就有点太匪夷所思了,不但如此,他还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的将这种观念传播到每一个妖精的脑海里。

    但是此时,黑蛇精却陷入了无比的烦闷忧郁中,为什么师姑说做这种事的时候,男人可以给你带来欲仙欲死到达巅峰而且根本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快感,可他却只记得被进入时那股痛的身子都要裂成两半的尖锐感觉呢?

    而且自己选的这个强壮的男人也实在是太强壮了,自己只是被他不管不顾的冲击了几下就昏了过去,再然后,他就只记得自己像是一只大浪里的小船般上下颠簸,似乎还发出了一些很难为情的声音……至于快感,哦,应该是有吧,可为什么脑海里却连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呢。

    他猛然转过头去细细看着一脸沉静只有眼中流露出几丝难得一见的柔情的向天涯,暗道自己是现在就逃离这个男人的身边呢,还是再忍受几次被开拓的痛苦,发掘一下到底有没有那种所谓的快感存在呢?可是……如果有还罢了,如果没有……没有的话怎么办?不能飞仙不是问题,关键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似乎真的不想离开这个明明就死气沉沉还很粗暴的男人呢?

    是不是昨晚弄痛你了?见到香舍转过身来,向天涯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他温柔的看着香舍,眼睛里一向的冷漠退去。

    无论如何,有一点香舍猜对了,像向天涯这种男人,要么根本不为所动,一旦你能让他动心,你就会彻底将百炼钢化成绕指柔,让他的心里眼里从此之后只能容下你一个人。

    废话。香舍气呼呼的回答:你何止是昨晚弄痛我了?那个地方现在还在痛你知不知道?还有全身都很痛啊,翻身都不敢。他越说越气,完全忘记了自己本来是要问向天涯话的,到最后干脆那春葱般的手指头戳着对面男人还l露着的胸口,来表达自己的愤怒委屈。

    哎哟一声,香舍惨叫一声,眼泪汪汪的看着那两块发达的胸肌,哇哇大叫道:你们这两块硬梆梆的东西要造反啊,知不知道我已经被你们的主人弄得快散架了,你们竟然还敢帮着他来欺负我,差点把我的手指给折断了。他气得再度伸手,想起之前的教训,这回不敢往肚子上戳,而是往肩膀上戳去。

    下一刻,又一声惨叫响起,这一回香舍连眼泪都痛的流了出来:啊啊啊,这该死的骨头竟然也来欺负我。他愤怒的看着向天涯:你全身上下到底有没有一点软的地方啊?快找出来让我好好的戳一顿,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啊……他双手捶着床,嚎啕大叫。

    向天涯头上滴落下一滴冷汗,暗道自己的定力果然还是不够啊,都知道不能招惹这个妖孽的,最后竟然还是忍不住犯下这天大的错。

    不过看香舍哭得那样伤心,他又泛上数不尽的怜惜,尽量的放柔声音轻声哄道:香舍,你……你不要这样了,我现在出去命人给你做一些滋补的东西,你先在这里好好的躺着,或许你想要什么吃的,也可以告诉我。不用怀疑,这绝对是向天涯这辈子最温柔的时候了。

    香舍停止了哭声,疑惑的看向向天涯:为什么我要吃滋补的东西?他心想与其给我吃那种东西,还不如把你的元气给我吸一点,好处更多。不过下一刻,向天涯的话就把他惊得险些跳了起来,因为他竟然一脸歉疚的道:你昨晚……流了许多血,唉,是我太粗心了,没想到你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所以……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轻轻替香舍拉了拉盖在他身上的毯子:你的血很冰,我想可能是你从小在山里受过冻,落下了病根儿,所以以后你一定要注意多穿些衣服,让自己暖和和的才行。

    向天涯的确是很内疚的,之前和香舍打了那么多次交道,见过他极柔极媚的一面,也见过他色诱那个小侯爷,就连他诱惑自己的手段都是那样老辣成熟,所以他一直以为香舍早已做惯了这种事情,怎也没想到对方竟然是初次承欢。

    犹记得昨夜,当终于攀上极致的巅峰,狂热的情感慢慢退却,冷静的理智重新回归大脑,然后他看见身下的绝色人儿已经陷入昏迷中,身下有着一滩醒目的猩红血迹时,他的心他的魂几乎都吓得离了体错了位,当时就狠狠的搧了自己几个耳光。一直等到替香舍清理完了,探探他的呼吸发觉十分平稳,间歇还有两个小呼噜的时候,那出窍的魂灵才算归位。然后他就那样抱着香舍,整整看了他一夜。

    月光下的香舍,简直美的惊人,偶尔逸出几声呓语,喃喃的咒骂着狂暴的自己,那一刻,向天涯从来都是冷硬无情的心彻底被融化成了一池春水,他知道自己陷进去了,没想到无心无情了将近三十年,一旦陷入情网无法自拔,竟然只用了一夜不到的时间,说出去只怕会让他所有的对手都下巴脱臼。

    啊……流了……流了好多血……香舍的尖叫声将向天涯从回忆中拉出来。他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床单,似乎要在那上面找自己遗留下来的血迹,然后他松了一口气道:你一定是看错了,我就说我怎么可能流血,这么丢脸的事情怎么可能是我做出来的。蛇一向被誉为万y之首,所以黑蛇精认为自己的身子理所当然是天下最柔韧最销魂的身子,流血这种丢脸的事情是根本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

    哦,床单和褥子我昨晚都换下去了,因为怕你睡起来不舒服。向天涯拍了拍香舍的肩:这怎么能是丢脸的事情呢?应该觉得丢脸的是我,竟然丧失了理智,对你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好了香舍,你乖乖在这里躺着,我立刻给你弄吃得来。他说完,体贴的替香舍掖了掖被角,转身走了出去。

    这……这是向天涯吗?是那个曾经踢过我捅过我扔过我的冷酷男人吗?他……他说给了我很大的伤害,他……他说立刻给我弄吃得来……香舍在呆了几秒钟后,忽然嗷嗷嘎嘎的怪笑起来,一边将两只手在半空中胡乱挥舞:啊啊,我征服他了……我终于征服这个心硬如铁的男人了。嗷嗷嘎嘎……混合着狼与鸭子特点的声音啸傲客栈,成功让被派来保护香舍的另两个杀手再度中招。

    向天涯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两个杀手抖得如风中落叶,看见自己,他们的样子竟然就像是见了鬼。他的心里一沉,却聪明的什么都没有问,只挥挥手让两名手下走开。

    在他们走出了不到十步的时候,他听到其中一个人对另一个人道:天啊天啊,我们的谷主,我们的天下第一杀手……杀手谷主,竟然……竟然被一个那样柔弱的男人给征服了,天理何在啊。然后另一个杀手摇头叹息道:唉,昨天听十一号说谷主很有可能是被上的那一个时,我还笑他精神出了问题,没想到……没想到这竟是真的……天啊,怎么会这样?我不相信,我真的不敢相信……

    向天涯很想管住自己的脚,他是杀手谷主,无心无情的杀手谷主,没有必要为了两个属下的流言而去刻意解释,而且很多事情都是越描越黑。可是身为男人的尊严让他承受不住这个被上的一个的称号,当他醒过神来时,他已经站在了两名属下的面前。

    看到这是什么了吗?向天涯举起手中的盆和毛巾,见两名属下呆呆点头,他又耐着性子冷冷道:这是给香舍擦洗身子的,知道我刚才去干什么了吗?见两名属下呆呆摇头,他继续冷冷道:我让厨房给香舍炖一点滋补的东西。知道这代表了什么意思吗?

    两名呆头鹅属下跟不上谷主这跳跃的思维,他们不明白给香舍炖滋补的东西有什么特殊意义。忽听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娇笑道:行了行了,我等一下会负责和他们解释明白的,你就赶紧去忙吧。正是先前第一个敲响向天涯房间门的女子。

    向天涯回过头去瞪了那女子一眼,面无表情的道:因宁,你训练的这些杀手是不是有些太呆了,杀手固然应该心无旁骛,但并不代表要把他们的大脑也给变钝掉,必须要有灵活的思维,才可能完成任务,甚至在一些必死的情况下成功逃生。

    因宁耸耸肩,满不在乎道:我训练的杀手个个都头脑灵活,他们只是一时间被吓坏了而已,你还是赶紧进去看看你们家那口子在做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吧,能把这些训练有素的杀手一个一个吓傻掉,我还真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总不成是六头十二臂吧?毕竟我的杀手们即便是见到三头六臂的怪物,也不可能吓成这个样子的。

    向天涯皱眉,哼了一声道: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说完他转身离开,直到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前,还能听见因宁没好气的训斥声:你们这些笨蛋,没看见谷主健步如飞的样子吗?怎么可能是被上的那一个,连处女初次承欢都会痛一阵子,何况男人,一群没脑子的东西。来生,去街上给他们买一些露骨的禁书,尤其是描写男男性事的那种书,多买一些回来,一人手里发一本,都给本姑乃乃好好的学学。

    向天涯头上一滴冷汗落下,他怀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