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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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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了伤,身手还那么灵活,真佩服。”楼鑫弯起唇线,漾起万人迷的笑容;他那双比女人还来得漂亮的眸子眯起了眩惑人的线条。

    “只可惜太粗心大意了。”寒森站起身,望了眼那老妇人逃逸的方向。

    “那个老人是潘蜜伪装的,她利用你妻子与她乃乃间的情谊,打算暗杀她。”梵诺补充,并先为寒森捆绑止血。

    “她是潘蜜?”雪儿闻言,整个人都傻住了,原来他们始终没放过她!

    “不仅如此,海天党的手下刚才全都群集于此。”楼鑫玩弄着手上的消音枪,吹了下尚有热气的枪口。

    “被你们给收伏了?我想你该是楼鑫?”

    “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楼鑫笑问。

    “因为你的眼睛。”寒森的目光写明了了然,他出了名的细心沉稳是从来有自的。虽然他们未曾谋面过,但彼此的外型与嗜好、长处在网路中早已各自坦白过了。

    “罪魁祸首。”楼鑫眨起一只眼。玩兴大起。

    “楼光生,你能不能告诉我,潘蜜她怎么会和你们所说的……什么党搞在一块,那个党又是做什么的?”雪儿很想知道所有的内情,于是突兀的打断丁他们。

    “海天党不是什么好帮派,我们当然也不是罗!”楼鑫卖着关子。

    梵诺不忍见雪儿一脸的心急样,出口解开谜底,“事实上我们接到乔勋的指令后,立即展开监视劳伦斯的行动,原来他就是海入党的一员。海天党和我们一样乃属黑道份子,楼鑫说得对,我们比他们还黑,比他们更坏。”

    不错,海天党只懂得狠毒,然而他们黑帮却善于瓦解对方,你们说哪个坏呢?

    “我不懂。”雪儿受不了这两个人似是而非的论调。

    “别理他们,咱们进律师楼吧!”寒森摇摇头,不想与他们继续走故弄玄虚的棋盘。

    “你的伤?”雪儿想劝他先上医院。

    “我说过不碍事,走吧!”他搂着雪儿面对楼鑫与梵诺,“我会告诉乔勋你们完美的战果,更谢谢你们救了我一命。”

    知心不在话多,三人各露出个英雄式的微笑,就此暂且分道扬镳。

    第九章

    寒森舒服的趴在床上,伸出长长的右手臂,闭目养神着。

    而雪儿呢?她却焦急难安的为他那道不浅的刀伤上着药,谁要他怎么也不肯上医院!以这种小伤去医院,准会闹出头条新闻,笑死道上的朋友。

    到底是笑死好还是疼死好?

    愈想是愈气,雪儿拿起和着双氧水和消炎粉的绵团用力抹在伤回上,寒森霍地僵住身子,仰头大喊,“会疼呀!”

    “你还知道会疼,我以为你只要面子。”雪儿赌气的说。

    “你还在怪我不肯去医院,你该知道我这不是普通的刀伤,去了定会引起注目,搞不好会招来警察,惹来一大堆不必要的麻烦。”

    他拍拍她的面颊,取笑她的孩子气。

    “这样呀!对不起!”雪儿突然感到一阵内疚。

    “没关系,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可以了,乔勋在楼上可能快急疯了。”绷带扎紧后,寒森起身准备下楼。

    “你们感情很好。”

    “但也常因理念不同而吵。”

    “却愈吵愈了解彼此。”雪儿肘他眨眨眼。

    “是这样没错。”他洒脱笑之。而对落地镜整理j仪容;此刻的他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个受伤的人。

    “都是我,连累了你们。我担心潘蜜他们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雪儿轻柔的为他套上件外套,弥补自己刚刚的恶作剧。

    “我也不会饶过她,迟早要报追一刀之仇。”

    寒森拉起雪儿的手,带着她一块下楼,远远地就看见乔勋及坐立难安的宛秋杵在客厅中央。

    “一点儿小伤,没什么。”

    他扬一扬手臂,丝毫没当那是一回事。

    “我当然知道你向来皮厚,是没什么好紧张的,不是宛秋硬拖着我来,我还懒得来呢!”乔勋说着违心之论。

    “你怎么这么说,雪儿回来时哭得多伤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还以为很严重呢!早知你还是那么牛皮,我也不来了。”

    宛秋气得想翻脸。

    “别这样嘛!宛秋,是我从未见过那么多的血,一时精神失控,我陪你出去走走好了,让他们两个谈公事。”

    “也好,那我们走吧!刚才我c了一盆花,你帮我鉴赏一下。”宛秋弯起兴奋的唇角,兴高采烈地拉着雪儿出门。

    “楼义来电告诉我了,那些是海天党的人。”

    “没错,我想他们还会来第二趟。”

    “需不需要找人保护?”乔动担忧地蹙起眉。

    “防不胜防,别麻烦了!”他挥挥手,恣意的坐下。

    “海天党的首脑查理y险异常,听说他还是个心理变态,绝顶诡异的人物。”乔勋已派人调查他的底细,且将利害关系清楚的告诉寒森。

    “我知道了,相信我可以应付得了。喝杯水吧! 伤口没好之前,雪儿不准我喝酒。”寒森递给他—杯开水,语带凋侃自己的味道。

    “从前你还笑我,现在尝到这种滋味了吧!”

    “被管的滋味不如我想像的难过,感觉挺好的。”他笑得既野又狂,似乎已宣欢上这种被约束的感觉。

    “所以为了雪儿好好照顾自己吧!决定怎么做?”

    “守株待兔。雪儿继承的财产已被我们领回,他们一定咽不下这口气,这几天可能会有再一次的动作,追他们太辛苦,干脆等他们好了。”

    寒森笑得诡谲,等待着最后一出戏码上映。

    “我懂了,我一定会配合你。”乔勋嘴角亦漾出抹领悟的笑容,所有结果就等着水到渠成的那天。

    ***  ***  ***

    自从见过寒森后,潘蜜一直想赶走心中陡生的那股心猿意马,她居然发现自己爱上了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伟岸男子!

    凭良心说,漂亮俊俏的男人她见多了,偏偏就没一个能在她心中留下那么深的印象。寒森的长相虽非最突出的,甚至带了些森冷的漠然,但她就是欣赏他。

    自从被查理视为所有物后,潘蜜每天都过着难熬且漫长的生活,那家伙简直不是人,当她是性玩物似的,差劲透了!

    愈想,她就益发思念起寒森那双盯着雪儿瞧的温柔眼神。

    她羡慕、她嫉妒,凭雪儿那个r臭末干的模样怎能够得到他的真心呢?雪儿不仪得到了天下最好的男人,一夕间又成了巨富,而自己却落得这种悲惨下场,岂不埋怨!

    更甭提劳伦斯了,那天的狙击行动他也被派参加,结果呢?却和其他人一样,莫名其妙的中弹,现在还躺在医院奄奄一息!

    如今她只有靠自己才能扳回这种颓势。

    楚寒森,我会勾引住你的心,连查理都逃不过我的魅力,相信你也不能。也只有靠你,我才有逃脱查理掌控的机会。

    潘蜜极有野心的计划着。

    ***  ***  ***

    “楚先生,雏堪角一带,刚才有竹松帮的人蓄意图殴咱们弟兄,还好被弟兄们给机灵逃过了,你说这口气要不要出它一出?”

    黑帮中一名二级弟子阿威冲进帮中,气愤的叫道。

    “竹松帮!我们和他们向来是风马牛不相及,不曾有过节呀!”

    黑帮此刻只有寒森留守,雪儿与宛秋在阿山的护卫下前往纽约市中心加入换季大瞎拼的行列;乔勋则去参加一场政治婚礼。

    “我也搞不清楚,不过那是事实。”

    刚才阿威和几个同伴路过雏堪角,半路却杀出二十来个竹松帮的狗腿,还好他们身手都还不错,几拳过后找出空隙立即撤出。

    “他们说了什么没?”寒森抚着下巴,沉静地思索着。

    “说……对了,好像要我们黑帮别找海天党的麻烦。为什么他们要这么说呢?海天党又是哪里的帮派?”

    有关海天党与黑帮的过节,寒森与乔勋认为时机尚未成熟,除了几个较亲密的弟兄外,尚未对帮内宣布,所以阿威并不知情。

    “没什么。他们还在那吗?”原来他们是来找他碴的!

    “我看那些人是去雏堪角吃饭的,应该还在那儿。”

    “那我去瞧瞧。”他整理好装备家伙,试想他们既已找上门,他也没有再装作不知道的必要。

    “我也去,这次非得剥下他们一层皮不可。”阿威眼露怒意,报复的心显而易见。

    “别再闹事了,你的性子要改。”寒森拍拍他的肩,独自步出了黑帮。

    他的事他自己解决。

    雏堪角就位于华尔街东方五公里外一处专卖小吃的地方,虽然热闹非常,但既杂且浊,通常寒森是不来这种地方的。

    来到阿威所指的地方,寒森果真看见一群人在外面的露天吧台上叫嚣狂笑着。当他们的眼神不经意与他相遇的刹那,那股刺耳的叫喊声却突然停止。

    蓦然,由那些痞子身后徐徐走出了一个艳光四s的女人,她由皮包中拿出一叠钞票扔在那群人怀中,“没你们的事了,回去吧!”

    潘蜜轻轻一笑,这几个竹松帮的狗腿平常不务正业,缺钱缺得很,找他们来引出寒森果然不失为良策。

    “你是?”

    寒森不动声色的发问,胸中已大约有所了解。他要等的兔子已经蠢蠢欲动了。先来只小兔子就可见一斑。

    “潘蜜。”她眯起眼,露出个最能诱惑人心的笑容。

    “久仰大名。若没事,我告辞了。”寒森却别过视线,连一个正眼也不舍得给她。

    “你难道对我—点儿也不好奇?”潘蜜难以相信她会在男人面前失礼。

    “有这个必要吗?”他根本不用对她好奇,不过他不会忘了那一刀,只是现在还不是连本带息讨回来的时候。

    “楚寒森——”她快步挪至他而前,不让他离去。他这一走她就什么也完了,想再骗他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如果你真想我对你说什么,我只想告诉你,别再找雪儿麻烦,否则我不会因为你是个女人而放过你。”

    他以冷淡且不带温度的语气警告着潘蜜,表情上净是他楚寒森古井无波的招牌表情。

    “我可以代替雪儿。”她急切的说。

    “你凭什么?”他眼眸细眯成一道人的缝隙,渐露出鄙夷的光束。

    “她只过是个青涩的丫头,而我——”

    “你有的是诱拐男人这方面的经验是不是?”寒森嗤鼻笑之,“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更和雪儿没得比。”

    “我可以改。”她的眼神充满希冀。

    “很抱歉,我承受不起。”

    说着,他掉头就想走人,潘蜜不是他的猎物,查理才是。

    “等等。”潘蜜大声喊住他,眼中目露凶光。

    寒森顿住步伐,转身挑眉看她;潘蜜趁机往前一冲,闯进他怀中,才一眨眼功天她就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使寒森蓦然愣住不知所以。

    “别走嘛!为什么你要离开我?”潘蜜站在他怀里哭诉着

    “你在搞什么鬼?”寒森想推开她,她却抓着他死紧,来自四方异样的眼光也愈来愈多,为避免难看,他忍住对女人动粗的欲望。

    潘蜜低首暗自笑忖,“楚寒森,是你惹我的,可别怪我罗!

    她将眼神往后轻瞟,不露痕迹的做了个手势,停在路旁一辆黑色轿车的后车窗立即拉下一道缝,潘蜜满意的轻点头。

    “别走嘛!反正钱已经到你手上了,你随时都可以甩掉雪儿那丫头的。”她故意喊得又大又亮。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他邑郁低冷的声音漫开,用力想扳开她的手。

    两人间拉扯的镜头——映在黑色轿车内雪儿的眼中,还有潘蜜那犹如利刃的一言一词,均字字扎伤了她的心。

    寒森为何要做出伤害她的事,他向她保证过的不是吗?

    雪儿忿然的扳开车门冲到他俩面前,当寒森看见她的刹那蓦然一惊,她不是和宛秋去逛街了吗?怎么会来到这种地方?

    潘蜜心底更是大喊不妙,她怎么跑出车子来了!那几个笨蛋连车门也不会锁吗?

    “雪儿——”他哑着嗓子。

    “我真的看走眼了。”雪儿直摇头,悲戚的脸蛋写满了不信任。

    寒森看进潘蜜诡谲的眼中,心里对她的企图已了解个大概,他回眸一把抓起雪儿的手腕,“走,我们回家。”

    “我不走!”雪儿的表情脆弱,意志却是特别坚定。她缩紧身子就是不肯随他而去。

    “你怎么那么傻,看不懂我的心,偏要心甘情愿被这个女人所骗?”他恶狠的眼光投向潘蜜,“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你不会成功的。”

    “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雪儿赌气道。

    “你刚才不是说你看走了眼吗?”他眸中蓄满了失望与怨气,直望进雪儿的瞳仁中。

    “我……”

    “寒森,听我说,你毋需为她低声下气的,拿着钱跟我一块儿走吧! 这不是当初我们俩一块儿计划好的?”潘蜜仍卖力的想力挽狂澜。

    “你放p!”

    语毕,他立即逮起雪儿扛在肩上,无视于她的反抗,快步走回黑帮;潘蜜,这笔帐,我不会忘了算!

    “楚寒森……”潘蜜追上他,趁他无手推拒的空档将自己的名片放在他口袋中,“这是我的电话,想通了记得打电话给我。”

    他回首猛然瞪视她,利眸中漾起严厉的杀意,这使得潘蜜紧迫不舍的脚步夏然止住!

    眼见好好的计划泡汤了,她将愤恨的眼投向轿车内那几个无辜的保镖身上!明明说好不能让这丫头出来坏事,只要让她瞧见这幕就行了,他们居然蠢到这种地步,还亏她养了他们这么多年。

    ***  ***  ***

    一回到黑帮,乔勋、宛秋已全部在场了,就连阿山也不停的站在门外焦急地遥望着。

    寒森顺手揪住阿山的衣领,面中含怒、语气冷冽,“你不是负责照顾雪儿和宛秋的安全吗?为什么将雪儿给跟丢了?”

    雪儿看不下去,对着他咆哮,“你凶什么凶,明明错的人是你,你还好意思怪阿山!”

    “等他说了,你就知道错的人是不是我。”他揪住阿山的手加重了力道,“快说,你知不知道她被潘蜜给抓了!”

    “什么?”阿山愣了下,向来忠心的他已自惭的说不出话来。

    “哎呀!我说好了。事情是这样的,在百货公司的时候,雪儿临时想去洗手间,于是我和阿山就在外而的走廊上等着,谁知雪儿居然一去不回!你说女厕阿山能去吗?”宛秋横在他俩之间当起了和事佬。

    “雪儿,你说吧!”

    乔勋自知是发问的最佳人选,所以很自动的开了口。

    “我……”雪儿看了眼他们的脸色,此时冷静下来的她将整件事情一回想,也发现有异。

    “你慢慢说,我们都在听。”宛秋安抚着她的情绪。

    “我刚从女厕出来,有个也正从男厕出来的陌生男人喊住了我,他告诉我寒森受了重伤,性命垂危,我一急就跟着他走了。”她嗫嚅地说着,眼神瞟向现在正抚首叹息的寒森。

    “可是我们没见你出来呀!”宛秋急促道。

    “那人告诉我,他车就停在厕所旁的空地,正好里面有个后门可通往那里。”

    “所以你就傻的跟他走?老天,百货公司厕所那么多,你为什么偏偏桃上那间!”寒森暴怒,不为别的,只因雪儿的单纯差点儿害了她自己。

    这种过失他负荷不了呀!

    “对方既然已计划好,一定四处都有埋伏,你别急着数落她。”乔勋拍拍他的肩,他能理解寒森此刻的惊慌和恐惧。

    “雪儿,你冷静点儿,试着想想,为什么那人要欺骗你,寒森毫发无伤呀!”宛秋勾起雪儿的手臂,给予她一个冷静思考的依靠。“这—定是有人计划的。”

    “可是我看见他和潘蜜……”

    “是我上了她的当。”寒森不得不承认,“她买通竹松帮的几个唆罗,蓄意在雏堪角闹事,阿威告诉我,我才决定去那里瞧瞧,谁知道潘蜜已待在那儿,看见你来了后更是自导自演了这出戏。”

    他无奈一笑,“是我疏忽,闪躲不及,被她摆了一道。”他眸带深情的看着雪儿,对她他没埋怨,有的只是放纵怜惜的心情,“你好好想想,认为我够资格拥有你再来找我吧!”

    踩着落寞的脚步,他跨出了黑帮,那句话更是撼动了雪儿彷徨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看见他和潘蜜说了什么吗?”宛秋听得一头雾水,急着想知道。

    雪儿抱着自己的双臂,用力扯着衣袖,泪水自眼角滑落,“是我错了,我真傻!有了上回经验我还学不乖,一而再的误会他,我这就去找他。”

    还需要再说什么吗?现在唯有寒森才是她最挂心的依恋。

    ***  ***  ***

    “寒森……”

    回到家的雪儿,发觉屋内漆黑一片,她知道寒森就在里面,只是躲在黑暗的角落里不愿面对她。

    他一定是恨死她了!

    走进房里,一个背光的身影斜倚在窗口,袅袅的烟雾透着月光徐徐上升,更有一股浓浓的酒味充满在这问小小的斗室中。

    “你喝酒了?”雪儿靠近他,仔细欣赏起他粗犷有力的侧面线条。这时她才恍然大悟,像他这样拥有与生俱来气势的男人,她为什么要误会他?

    “只是想藉它洗一洗自己的脑子。”

    他怎么会上潘蜜的当,真是枉费他一向谨慎小心的思维。

    “原谅我。”雪儿靠在他身上,虽他是满身酒味,但她喜欢他那种和着酒气的男人味。

    “这个你拿去,不要让我保管了,我不希望因为它坏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他将那份所有的产业权状塞进雪儿手中。

    “不,我不要。”雪儿将它丢在他怀中,当它是烫手山芋。

    “为什么?”他半眯着微酣的眼,端祥着她紧张的容颜,语气是纵容的柔情。

    “我不善于理财,更不善于收藏东西,它还是放在你那里来得安全。”雪儿的心紧紧束缚着,好害怕自己与他的感情再也回不到从前。

    “我是个黑社会人物,在你心中可能永远都不属善类的一群,我不怪你,真的!换做任何女人可能都有你这份担忧,拿去吧!找个律师保管就不成问题了。”

    他要的是她的安心,与对他百分之百的信任,如有任何东西妨碍了他俩的感情,他宁可不要!

    “你当真不再管我了?”她的心正一点一滴的被伤痛所蚕食了。

    “你是我的,但我并不想管属于你的东西。”他轻抚着她已齐肩的长发,它还长得真快,也表示他们认识已有一段时光了。

    “你还在恨我!”

    她润了润唇,此刻她的心就和她的唇一般干涩。

    雪儿舔唇的动作,不断激发寒森想吻她的冲动,他炯炯黑眸闪亮如炬,直盯着她的杏口瞧。

    他俯下脸,青湛的下巴在她耳畔厮磨,“我从不曾怪过你,又怎会恨你,只是不希望因为一件无意义的东西,搞得你我不断清忌,这是精神上也是感情上的损失。”

    “对不起……”

    “别再说任何抱歉或对不起之类的话,你我是夫妻不是吗?”

    “既然这么说,那宛秋曾教我一句中文是“嫁j随j”,我这一辈子跟定你了。”她神色非常的认真。

    寒森笑了,“我荣幸之至。”

    “可是你不肯要我的东西。”雪儿颓丧道。

    “怎可能,你身上有件东西,我可是爱不释手。”他的眼光瞬问变得十分暖昧难缠,直绕着她不放。

    待雪儿会意过来时,他已擒住她的双唇,献上自己柔情满载的温柔。并将雪儿抱上温暖的床。冷不防的勾住她的娇躯贴紧自己昂藏伟岸的胸膛。

    雪儿躲在他怀中喘息着,享受着寒森所给予的寸寸爱抚与层层激情的狂野滋味。她是深深爱他的,却笑自己笨得去相信一个敌对的女人,若寒森真气她怨她,她亦不怨不恨,因为这一切全是她自食其果。

    文明的衣物褪去后,两人袒裎相对,往日缠绵的巫山云雨又再度席卷着他俩,毋需言语,已相知相许。

    雪儿轻柔一笑,满足于寒森所有的赐予,且感动于他为了她的感受所强迫自我的克制。

    她顽皮的上前挑弄,细吻着他小巧的茹头,引发起寒森的一阵惊叹!他猛然仰起,看着她恶作剧的笑脸,及那捣蛋调皮的粉红舌尖不断在他的身上施行着梭巡礼。

    下t的一股燥热,令寒森忍俊不下地翻身在上,将雪儿覆压其下,迅雷不及掩耳间,他已冲进了她的体内,重温这个既温暖又湿润的天堂。

    连续的抽送中,雪儿嫩白的胸脯也跟着前后荡漾,寒森喟出一口长气,低首衔住她的玫瑰,辗转吸吮中,已将雪儿的情绪推上了顶点。她的娇吟连同他的一声怒吼,双双同时登上性欲的高峰、人间的天堂!

    第十章

    在黑帮会议室内,明白的演出着一出迫计。乔勋、骆子尘,以及宛秋、雪儿均围着寒森,紧锣密鼓的游说着他迎合潘蜜的好意。

    寒森瞥了眼地板,又瞧了他们每人的脸各五秒钟,最后停驻在雪儿的容颜上,沉着气说:“雪儿,你为什么要帮他们,居然要自己的丈夫去迎合别的女人,你发烧了是不是?”

    “我当然不是要你真心去理会她,只是要你对她拐骗出查理的行踪罢了。”雪儿面有难色,她虽不是挺愿意的,但为了大局着想,她不得不牺牲一下她的寒森。

    查理这家伙巢x太多,又分布在不的国家,为了节省人力资源,只有这个法子最划算。

    “你们要我楚寒森去骗一个女人!这种差劲的手段我不做。”

    即便是对付敌人或是万恶不赦之徒,他也不容许自己做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法,这绝不是他楚寒森的处事原则。

    “少在那假道学了,你够正直,但查理呢?也够他逍遥了。”

    骆子尘斜靠在长桌上,还是那一派懒洋洋的样子。

    “我不会让他逍遥太久,我这就去把他揪出来。”寒森倏地站起身,打算闪过这群人。这几个男男女女各个舌缤如莲花,他说不过他们!

    乔勋立即横隔住他的去向,“我知道你有这种能耐,但是据北美那边的消息来报,他现在正准备将枪械仓库中的pfd,205型冲锋枪以及劳伦斯场内的f02散弹枪转售给伊拉克,这极可能将造成另一次的两伊战争,更是破坏了咱们黑道中向来持平的枪械管道,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他的人阻止这件事吗?”

    “给我一个星期。”他仍坚持。

    “三天后他就将要执行交易了。”骆子尘c上一个关键句。

    寒森沮丧的重重坐回椅上,“反正就是非要我演出这出恶心巴拉的r麻戏罗!”

    “什么r麻戏,我可不准。只要你拐出她的话就成了。”

    雪儿立刻跨出一步正视于他,表情是正义与焦急相互柔盾,她可不容许她的寒森和潘蜜扯出什么牵连。

    “你不同意对不对,那好,我们有两票了。”寒森将雪儿抓到他身边,劲瘦结实的身躯将她围住。

    “对不起,我们还是有三票。”骆子尘比人头算着。

    “那你去。”

    “如果潘蜜看上的是我,我百分之两百一定去,帮主的吩咐即使是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骆子尘玩世不恭地说着,单薄但性感十足的唇线微微扬起,露出他的招牌笑意。

    “巧言令色!”

    “什么?你居然说我——”

    “够了!子尘,你只会愈帮愈忙。”乔勋拍拍寒森的肩,“我知道你是性情中人,不会让查理就这么为所欲为吧?”

    “乔勋我……”

    “去吧!我相信你,希望你尽快达成任务。”雪儿端看着寒森,眼神净是对他温柔的肯定。

    “算了,我答应你们当最后一次棋子,下不为例。”寒森妥协了,不为别的,只为原本就蛰伏在他心底深处的真性情。

    “谢了。”骆子尘给他个属于男人间的真心拥抱;寒森却回他一个受不了的眼神,顿时惹来全场的哄堂大笑。

    ***  ***  ***

    在充满浪漫气氛并洋溢着优美小提琴乐曲弦律中的“米兰”

    意大利餐厅内,寒森手里拿着潘蜜留下的名片,在两指问不停打着转,思绪也在拓与不打之间挣扎着。

    “该死!”捶了下桌面,他忿然起身,拿着那张该死的名片走向吧台,拨了这通仿若会要他命的电话!

    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刹那,他几乎梗住了声音,以一种非常奇怪的嗓音问:“我找潘蜜。”

    “我就是,你是楚寒森?”

    “从潘蜜接到这通电话,那心境就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雀跃万分。”

    这间套房是她在纽约暂时租赁的地方,搬进去才不到五天,潘蜜尚未告诉过其他人新的电话号码,唯有楚寒森,也因此当电话响起的那瞬间,她一颗芳心仿佛已跳上了胸口,心里陡起一阵狂喜几乎将她淹没,就怕是通打错的电话。

    “你……”杀人他可以日不转睛,但要他对一个可恶的女人讲些韦心的甜言蜜语简直比杀了他还痛苦。

    “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呀!”潘蜜催促着。

    寒森看了下天花板上的美丽灯饰,又放眼望着每桌上那一株株充满罗曼蒂克的淡紫玫瑰,心情更是浮躁。没办法,他只好把骆子尘这小子事先打好的草稿拿出来照本宣科,“那天回去后雪儿都不理我,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你的话有道理,黑帮有这笔钱应该可以拓展的更快,你可以出来一下吗?”

    一口气他将小抄全念完了,就连逗点也不加;混蛋骆子尘!没事写了那么长一段干嘛?念经哪!

    “可以,可以,在哪儿?我立刻出来。”

    潘蜜拿着无线电话,走到镜子的开始挑选着待会儿约会的服装。

    “米兰。”

    “就在我住处附近嘛!真巧,我马上到。”

    当然了,其实黑帮早就由她的电话号码查出了她的住所,只是为免引入疑窦,他才虚晃这么一招。

    “等你。”寒森挂了电话,为了待会儿那些更需要的诌媚沦调而伤脑筋。

    约莫二十分钟过后,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潘蜜总算来了。她开心的坐在寒森的对面,展出个她最满意的坐姿,“找我有事?

    说吧!我洗耳恭听。”

    “你上次说的那些话还算数吗?”寒森沉稳的说,遇亡关键时刻,通常他是可以排除万难很沉着的对应。

    “什么活?”她妩媚一笑。

    ”若我拿到了钱,你就愿意跟我走。”

    “其实没钱我一样愿意跟你走呀!”她死皮赖脸的说着。

    寒森以漫不经心的语调简捷的说:“不过听说杳理很喜欢你,如果他找我麻烦呢?”

    这时侍者着来,寒森为她及自己点了道意大利面。

    待侍者离开后,潘蜜才开口,“这一点你不用放在心上,他现在人在北海道赏枫,没时间管我们,我们可以逃得远远的,等他发现后已经来不及了。”

    “他在北海道?”

    “没错,他一天到晚这玩玩,那逛逛,还四处遥控他的手下为非作歹,这人留不得,能杀了他最好。”她扁扁嘴,一副波心荡漾的模样。

    “那劳伦斯呢?”寒森撇唇浅笑,莫测高深的庆道。

    “他呀!算了,现在向在医院里还不知道能不能出院呢!你还不是有过雪儿吗?我不计较,你也别对我那么苛刻嘛!”

    她笑得柔媚,火红的指尖轻抚下唇。

    “你不管他了。”好个毒辣自私的女人。

    “本来我还想并吞他的枪械制造厂,谁晓得先被查理给夺了去,我才懒得管他呢!你别多心了。”她嗤鼻道。

    “那好,这我就放心了。”

    他站起身准备离开,桌上的意大利面却根本没动。

    “等等,你就这么走了?我们什么时候一块儿离开呢?”潘蜜急切地叫住他,神情充满向往。

    “就三天后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吧!”

    反正他是不会赴约的。三天后,查理也该得到他该有的报应才是,黑道买卖也将恢复其正常管道。

    “我一定准时赴约,你千万别忘罗!”

    潘蜜在其身后大声叮咛,此刻的她已觉幸福满载,幸运之神总算没舍弃她。与查理相较之下,寒森宛是天上的龙,他只不过是地上的虫,她终于可充蛇就龙,岂不快活!

    ***  ***  ***

    隔天,黑帮派“三剑客”之中的仇云与梵诺潜进北海道查查理的秘密居所,趁夜且守备较松懈的时候将他活捉,逮回了黑帮。

    当然,接下来他一切的恶性牟利计划,也都在黑和有意的捣乱下破坏殆尽,这不仅使得查理的声誉在顷刻之间一落千丈,更使得原本就财力不弱的黑帮更添了笔不小的财富,他们不仅接收了他所有的产业,也将黑帮的名声打进了纽约以外的地方,成为全美黑道中首屈一指的黑社会角头代表。

    “查理那家伙若在牢里知道他现在已一无所有,准备气得吐血。

    乔勋一行三人又约在“kar-sar”啤酒屋见面。现在黑帮多了两个爱管事的女人,许多男人之间的惬意话还是躲在这儿说说痛快!

    “纽约警长向我保证,不会放他出来了。”寒森摸摸下巴笑说,现在警长一点都不敢干预他们黑帮的事,毕竟治理黑道非他们莫属,少了黑帮他更头疼。

    “谁要查理爱偷腥又不懂把嘴擦干净,一切罪证都足以证明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骆子尘嗤鼻笑之,说出了心底的那阵快意。

    “其实我们也善良不到哪去。”坑了人家—大笔钱,不仅毒还辣得很。

    “以毒攻毒嘛!我们当然得比他们更胜一筹罗!但咱们只拿钱不害人,坏一些也是无可厚非的呀!”

    骆子尘倒是说得挺理所当然的。

    “你就是懂得找理由。”打开冰箱,寒森拿出三罐冰啤酒,各扔了罐给他们。

    “倒是你,潘蜜怎么办?”乔勋一脸想看好戏的坏模样。

    “她!”他真的忘了有这号人物,“随她去吧!”

    “小心点儿,女人狠起来是会让你招架不住。”

    “我没将那花痴放在心上,耍狠我可是的前辈。”寒森一点儿也没把她放在心上,今天就是约定的日子,就让她等吧!

    “好吧!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乔勋摊摊手,打开啤酒畅饮了数口,一解阁楼上的闷热感。

    “劳伦斯呢?他上回嫁祸给咱们黑帮的仇还没报呢!难道我们要做一次好人饶了他。”骆子尘漂亮的唇型弯起一道弧线。

    “算了,我不打算跟半个死人计较,再说他已一无所有,留下他一条命并不为过。”乔勋从容不迫的声音由窗口传来。他老觉得奇怪,最近阁楼下方似乎有鬼鬼崇崇的人影浮动。

    看出了乔勋的困惑,骆子尘也说:“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你也——”  ?

    “有可疑人物。”骆子尘已不只一次的感觉出来了,尤其是近日他常被留下打扫,这种感觉更强烈。

    “这么说来,这里已不算隐密了。”乔勋眯起锐利的眼,梭巡着及眼处的一切景象。

    “这情形有多久了?”寒森最近烦于潘蜜的事,倒是疏忽了。

    “半个月有了。”骆子尘非常笃定的确认。

    “这么好了。你既然那么清楚,这事就交给你处理,瞧这窗口全是灰尘,你是怎么打扫的?今天再留下吧广

    乔勋极专制的命令着,他有预感这事必,和骆子尘有关。半个月!不就是他开始被罚清理这儿的时候吗?

    “你别以为你是头儿,就可以……”

    “听乔勋的,我想他有他的道理。”寒森能了解乔勋这么做是有意图的。

    “他有道理,难道我就该死?”他心不甘情不愿的低吼着。

    “反正你留下准没错。”

    就这样,在乔勋的强制命令下,骆子尘又被编派黑帮清洁股长的任务。

    但是,他会那么乖吗?

    随便拿支j毛弹子挥了挥,拍了拍手,他便打算潇洒的离开。刚爬出地下道水d,眼前就有双小脚仁:立在他正前方。

    天,这个乌不生蛋的地方,这人是打哪来的?研究—番后,还是个女人的脚丫子!看来这些口子发现的可人物铁定是她罗!

    “下面很好玩吗?你很爱爬下水道是不是?”那双脚的主人开口了。

    “关你什么事?”他像吊杆杠似的将自己撑起,跃出下水道。

    眼前的她有一双灵黠大眼,单纯又无邪,不直得他提防。

    “或者你是清理下水道的工人,我叫风妮,让我帮你好吗?”

    叫风妮的女孩有张很认真的脸蛋。

    工人!像吗?他自问。

    “不用。”骆子尘挥挥手,虽然他是猎艳高手,但独对小女孩儿没兴趣,瞧她大约不过十五六岁吧!太稚气了。

    “为什么?”她又用那双无辜的人眼迷惑人了,“要不你娶我嘛!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名正言顺的帮你了。”

    “什么?娶……”骆子尘干笑,他就算会娶妻结婚,也不会触犯诱拐未成年,少女的法令。

    “好不好?”她脸皮还真不是普通的厚。

    “嘿……不——好——”骆子尘在语出的同时,已一闪身不见了!

    老天,他是遇上个缠死鬼吗?

    ***  ***  ***

    出了“kar sar”,乔勋与寒森各自分道扬镳。乔勋转往黑帮;寒森则转往住所接雪儿。

    才进门,就有股浓浓的不对劲袭向他,捣进心肺的更是种强烈的不安。

    “雪儿,雪儿,你瞧谁来看你了?”

    他故意虚张声势,想扰乱对方的心绪。

    果真,右上方楼中楼处传来了极细微的呼吸声,他立即拔枪对准那个角落。不过他的预感告诉她,来人绝对不只一位。

    “别妄动,小心伤了你的心上人。”在二楼屋隅的另一端走出了一个女人,她就是潘蜜!

    她嘴上叼着她常吸的薄荷烟,一脸狐媚的看着寒森,笑声极像是愤慨。

    “是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寒森放下持枪的手,毫不畏惧的迎向她愤恨有加的眼眸。

    潘蜜伸出双手,拍了两声,蓦地由她身后走出了五个身着黑衣劲装的杀手级人物。其中·一人挟持着雪儿,雪儿神情镇定,目不转睛地看着寒森。

    “我很好,别为我分心。”雪儿微笑道,不愿带给他焦虑,事实上当寒森惊见这一幕时怒火已重燃,眼底更有两簇危险慑人的熊熊炽焰正在狂烧,,

    “去你的,没让你说话,你多嘴什么?皮痒吗?”

    潘蜜扬手正想给雪儿一巴掌,寒森立即出其不意的开出一枪,子弹其准无比的划过她手边,令潘蜜一阵惊骇地缩回手。

    她身旁保镖见状,想开枪抵制,立即被潘蜜喝咀。“别伤他,我要的不是他的命!”

    寒森冷然一笑,“你以为这几个痞子伤得了我?太小看我了,放了她,我还可能饶过你,否则……”

    “你不敢的!”

    “是吗?”

    扯笑问,他连手都没抬,扣下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