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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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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定乱忍着痛,不动声色的看着玉芙。

    玉芙轻轻的一笑,道:“阿丑,这位妹妹就是你说的那个悦儿啊,真漂亮!”

    闻人悦听到玉芙的话,眯着眼睛洋洋得意的笑,十分可爱,向着萧定乱扬了扬头,轻轻的哼了一声,才看向玉芙道:“芙姐姐才美呢!有这么美的大美人,难怪老大天天都念着芙姐姐……芙姐姐,你的头发怎么都白了?”其实这才是闻人悦心里最好奇,最想问的问题。

    玉芙笑道:“我啊,是想太多了,才会白了头发!”

    闻人悦眉头皱了皱,大眼睛看向玉芙道:“老大好像也说过这样的话哩,你们两个真的好般配哦,连心里的想法都一样呢!哎呦,老大,你也多了好多白头发哦……老大,悦儿帮你拔掉!”

    玉芙一愣,细细向萧定乱看来,果然在萧定乱的发鬓间看到了几缕白发。闻人悦踮起脚尖要给萧定乱拔掉白发,神色认真,眼睛张得大大,小心翼翼的可爱又淘气的稚气样子惹得玉芙都不禁莞尔。

    旋即,玉芙深深的看了萧定乱一眼,眼神略带幽怨,有点酸酸的,但神色温柔,萧定乱心中一阵悸动,也不禁咧嘴嘿嘿一笑,这时候闻人悦正一下拔掉一根白发,一阵刺痛,萧定乱不禁眉头一皱,吸了一口凉气。

    闻人悦捻着那根长长的白发,看着萧定乱微微扭曲的憨厚笑脸,眼神关切道:“老大,好痛么是不是?悦儿不拔了……”

    说话间,闻人悦的脸上忽然浮现出奇怪的神色,两条细细的眉毛不禁蹙起,神色凝重的转头四面去看,似乎在寻找什么。

    萧定乱和闻人悦都是一阵不解。

    好一会儿闻人悦才疑惑道:“那个李霸凌呢?我记得他原来也在这里的啊……”

    萧定乱心下一沉,沉声道:“李霸凌也在这里?”在他进入死亡绝地之前,李霸凌还未出现,至于之后发生的事情萧定乱就不得而知了。而李霸凌之所以上来的这么晚,说来也是一件极其憋屈的事情,那日他跟着萧定乱和闻人悦外岛上来,被潮头淹没,沉到了水底,正待他想要趁着潮退的时候游上岸去,却不料地震凶猛,湖底暗流汹涌,直卷的他在湖底好一通乱撞,喝了不少水,差点淹死,待他晕头转向的爬上岸时,却发现自己已回到了岸边,伏在水草之中的他,就看到了不远处赵引龙、方建阳等人的大战,一时之间不敢现身,只等到浮屠宗等邪派之人都离去,他才重新到了岛上,所以诸般事情,都已慢了一步。

    闻人悦道:“是啊,老大进入绝生冢里面后,悦儿一直感应到老大没有事情,便在这里等着老大出来,将所有人都打发走了后,李霸凌才狼狈不堪的到了这里,随后死亡气息蔓延出来,之后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现在他怎么不见了呢?”

    很显然,随着绝生气蔓延出来,李霸凌已经退了出去。

    萧定乱听罢闻人悦的话,心间起了疑惑,当即沉声道:“悦儿,你是怎么打发那些人走的?”

    闻人悦嘻嘻道:“他们当时那样对付老大,我真的好生气,又没有力气亲自教训他们,所以我灵机一动,想出来一个法子捉弄那些人。我就当着那些人说那八个老家伙用搜魂大|法从老大这里得到了通脉图的下落,然后愤愤的告诉他们我的身份和你到鸳鸯岛的真正原因。那些人就相信了,然后有人忽然出手,两方就打了起来,打着打着就越打越远,后面的事情悦儿就不知道了。”

    萧定乱沉声道:“你的身份?”

    闻人悦道:“天姥峰下一任峰主么,老大你忘啦?!师父早告诉过悦儿,我们天姥峰在江湖上很有名的,我还不太信呢,不过现在相信了!”

    萧定乱心间一想,皱眉道:“移害江东,祸水东引,鸳鸯岛徐家倒大霉了……走,我们去看看岛上现在的情况。”

    闻人悦不解道:“老大,徐家为什么会倒霉啊?”妮子以为,两方大战一场,徐家那八个老人只要说出实情,其余人也就会罢手了,可没有想的那么多。可天真善良的妮子不不知道人心之毒,那些人岂会相信坤字八老的解释,非要捉来狠狠问不可,而徐家自然是不肯让他们动人的,所以一番血腥厮杀是不可避免。

    萧定乱一想,就猜了个七七八八,沉声道:“各大门派一路跟来的人不会轻易相信徐家八老的解释的,我入了绝生冢,众人以为我必死无疑,那么通脉图的唯一线索就落到了徐家那八个老人的手上,各大门派人岂会轻易罢手,宁可犯错也不放过,不狠狠迫才怪!徐家经此一战,恐怕会死伤不少高手罢……”

    闻人悦吐了吐舌头,满脸惭愧道:“老大,悦儿当时就是想嫁祸一下,没有想这么多……”

    萧定乱知道妮子心里又要难过了,赶忙温言安慰道:“徐家之人这是咎由自取,自己引的祸端,怪不得别人,悦儿用不着惭愧!”

    闻人悦哦了一声,脸色稍微好转一点。

    待到几人一路出来,哪里看到徐家的半个人影,直看到到处一片狼藉,一副大灾难后的破败景象,直到了鸳鸯岛最南端,才看到了远处树林上空一阵浓烟升腾起来。三人顿觉蹊跷,小心翼翼的赶过去看时,直看到一个两丈大的大火坑,火坑之中的木材正熊熊燃烧,黑烟冲天而起。在那火坑旁有六七十个徐家之人,悲恸的哭声一片,神色凄凄惨惨,十分悲凉。这些人里面大多是些女人、十几个稚童,其余者都是一些老人,青壮年男子已不剩下几个。

    为数不多的几个青壮男子正搬着一具具的无头尸体,放到巨大的火堆之中,竟是在火葬。

    看到这一幕,三人心头无不是一紧。

    萧定乱疑惑不解道:“徐家怎么只有这么些人?这是怎么回事?”萧定乱只看到火坑之中已经有十几具还未燃烧干净的尸体,而那些男子还在不停的搬来一具具尸体,源源不断,徐家的人似乎死了八成还多。

    萧定乱三人正打算上前去问个究竟,忽然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暴烈的大吼,萧定乱闻声,神色不禁一变,沉声道:“这是李霸凌的声音……”

    旋即,一阵猛烈而凄惨的咆哮跟着响起:“妖女,你不得好死……”

    萧定乱神色一凝,循着声音猛然冲了过去,穿过一片因断折和翻根而形成的的树木阻隔带,到达一片建筑垮塌的废墟后,就看见废墟边上的一块空地上,有三个身着黑衣的精壮男子手中握着一口刀,正对准了地上一个抱着头颅满地打滚,痛苦的狂叫不止的大汉,那大汉的身边c着一柄大刀,十分眼熟,正是李霸凌的裁鼎刀,地上那显得痛苦不堪的大汉,不是别人,正是李霸凌。

    李霸凌不远处的空地上躺着五具尸体,尸体无不是一分为二,显然是被李霸凌手中的裁鼎刀一刀劈开。

    在这五具尸体之前,站着一大一小两个人,是李明玉和丫丫。两人精神大张,正狠狠的压制着地上的李霸凌,精神呈现出一根根的尖刺,不住的s向李霸凌的脑海,使得李霸凌痛苦不堪,一时之间丧失了反抗的能力。

    看到了这一幕,萧定乱目光一寒,速度猛然一提,手中幽寒断魂枪不禁握紧了起来,疾速奔行之间的萧定乱一声大喝:“住手……”

    第二百零五章:往事不堪(下)

    直到这一刻,全力的提升速度,萧定乱才发现自己的速度和身体的协调能力,简直到达了一种惊人的地步,瞬间的爆发,惊人的速度,灵活而舒畅的动作,简直已到达完美的程度。

    萧定乱这才猛然意识到那灵蛇对他所做的一切,绝不是给他舒活了一下筋骨那么简单,暗中不知给了他多大的帮助,现在发现,萧定乱自己心下都是忍不住吃了一惊。

    闻人悦和玉芙更是一脸的惊讶,萧定乱竟是眨眼间,把她们两人远远的甩开了。

    闻人悦更是忍不住大声夸赞道:“老大,你的速度好快哦!”闻人悦的速度其实也是极快,以前萧定乱略逊一筹,但现在闻人悦却逊色就不止一筹了。

    萧定乱这一声暴喝响起间,庞大的精神便呈现出一柄柄长枪一般,率先s杀了出去,登时使得李明玉和丫丫身形皆是一晃,受到了精神上的伤害。

    这一下的功夫,李霸凌压力大减,忍着剧烈的头痛猛然在地上一滚,双腿在地上猛然一扫,猝然的反击,登时将其中两人扫的身形翻倒,趁此机会李霸凌双手猛地在地面一撑,身形陡然立了起来,后背硬硬的吃了另外一个黑衣男子的一刀。而此刻,李霸凌的另一只却已摸到了裁鼎刀的刀柄之上,吃痛后身形一晃的功夫,反手便是一刀。

    那一刀,无声无息,就是快,快的不可思议,快的似乎能够破除一切的阻碍,快的甚至让人忽略了那一刀的力量。

    这正是李霸凌一刀流的精髓一招。

    李霸凌身后那黑衣人大吃一惊,没想到李霸凌如此的耐打,赶忙抽刀来挡,咔嚓,他手中的刀才从李霸凌背上撤回来,已经断成两截,而他手中的刀断成两截的同时,他的身体也已跟着断成两截,他的上半身落地,眼中才浮现惊骇之色。

    这一瞬之间,翻倒在地的两人身形已一弹而起,手中的刀正狂奔而出,一柄直取李霸凌的脖颈,一柄直取李霸凌的腰身,几乎是一瞬之间把李霸凌推到了死亡的边缘,李霸凌纵然可以反击,也势必要吃下其中一刀,但其中的任何一刀,都是杀人夺命的一刀,绝对不好吃。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道旋风也似、幽灵一般的身影猛然袭来。与其说是一道人影袭来,还不如说一点寒芒s来,刁钻的角度,奇快的速度,狂暴的力量。

    两柄刀还未落下,两个人的已被那一点寒芒击穿,血花炸开,一柄冰冷幽黑的长枪已从他们的侧身穿过他们的胸腔,贯穿而过,一道身影一闪,出现在两人的另一边,探手一抓,精准的将正从两人身体之中穿透而过的长枪稳稳的抓住,身形站在原地,没有分毫多余的动作。

    两个人身形晃了一晃,直挺挺的向下倒去,露出来站在他们另一面的萧定乱。

    这一些列的动作,快,快若雷霆,呼吸间已经到达,击杀两人于尚未反应之际,震人心魄。

    甚至于目睹这一切的李霸凌都是一脸骇然,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萧定乱的速度以及身体的控制力,动静之间的极致转变,都堪称完美,流畅浑然,实在是艺术一般,酣畅淋漓,赏心悦目又震人心魄。

    此刻的萧定乱简直和那日与他在山岗上交手的萧定乱判若两人,实在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这时候闻人悦和玉芙才赶来此地,看着满地的破碎尸体,都是面色一白,显然很是受不了这血腥残暴的画面。

    萧定乱弯腰在地上两个黑衣人身上擦着幽寒断魂枪的上的血迹,直到擦得干干净净,方才看向三丈外的李明玉。

    萧定乱看向李明玉时,李明玉已看了他好一会儿。

    看到萧定乱那双深邃的眼眸,李明玉神色间不禁一愣,忽然叹道:“像,真的是很像……”

    萧定乱不知所谓,冷声道:“徐家上下都是你杀的?”

    李明玉笑了笑道:“他们都该死,犯下了罪孽,总该要付出代价的吧!”她说的轻描淡写,好像几百口人的人命根本不值钱,就像荒草一样,想怎么割就怎么割!

    到青楼嫖|娼,也要交银子,这是代价;但徐家之人为了玩弄两个女人,付出的代价却是灭族,这代价已大的骇人听闻。

    不论李明玉说的多么云淡风轻,但,杀戮是罪,杀人者永远也无法逃、逃不脱的罪。

    萧定乱冷冷的看向李明玉。

    李明玉却继续叹息道:“你知道么,你的眼睛和眉毛都像你爹,但鼻子、嘴巴和脸庞却生得像你娘……当年,我是那么的爱萧盛道,可惜你爹却从不肯多看我一眼……唉,我真的比李明珠生的难看么?!我恨鸳鸯岛上的所有男人,不光是因为我姐姐,更因为我的纯洁在这里被狠狠的夺走……当年,你娘识破我失身后,她是多么的狠心,不但没有安慰我,还斥责我行为不检……后来连萧盛道也骂我小贱人,那都是你娘从中挑唆的……我后来满心绝望的嫁到鸳鸯湖来,不就是李明珠想看到的结果么?好自私的女人啊……”

    在爱的面前,谁能不自私?哪个女人不想自己的爱人一生一世都全心全意的爱自己一个女人?!

    萧定乱一愣,感受到了李明玉的悲哀和杀意。

    李明玉继续道:“我背负着绝望和仇恨,到这里不正是要杀光这里所有的男人么!我终于做到了……这么多年来,仇恨支撑着我活着,直到我到万花谷去取药,遇到了你……你知道后来我知道你是李明珠的儿子,我有多么想杀了你么?但我却迷上了你的眉梢和眼睛……呵呵,本来我也可以给盛道怀一个孩子的,可惜李明珠那个贱人,把一切都告诉了盛道,打破了我最后的一点自尊和梦想……”

    萧定乱冷喝道:“你敢侮辱我的母亲?”语气中已带着杀气。

    李明玉的眼神忽然变得凶历起来,冷冷道:“难道她不是贱人么?是她最终把我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我要杀了你,我没有萧盛道的孩子,李明珠也不能有,有了也不能活着……”

    李明玉的气息骤然变化。

    随着那场血腥的点名之后,她的心性已产生了非常扭曲的变化。

    耗尽半生,颠覆了鸳鸯岛徐家,她换来的是什么?

    换来的却是心念的崩溃和无尽的空虚。直到终于报仇雪恨之后,她才发现,这一切都已变了味道,有仇报仇以怨报怨一点也不好玩。如今,她已陷入了无尽的茫然之中,丧失了活着的希望,也没有了活着的执念。

    她现在活着,却如同行尸走r,却不能解脱,脑海之中回想到最多的却还是和李明珠勾心斗角争风吃醋,一厢情愿爱慕着萧盛道的那段少女时光,一面回想着,她心中扭曲的恨意又升腾起来。

    她决定一定要杀死萧定乱。

    她没能得到萧盛道的爱,李明珠却得到了,她输给了李明珠。

    退而求其次的她没能怀上萧盛道的骨r,李明珠却生下了萧定乱,她又输给了李明珠。

    就算是萧盛道死去,她也没能陪着萧盛道共赴黄泉,她还是输给了李明珠。

    她不甘心!

    萧盛道和李明珠早已去世,而萧定乱还活着,于是这恨就那么自然的转移到了萧定乱的身上。

    她要杀掉萧定乱,然后再自杀,到九幽黄泉之下,再和李明珠争斗一番……

    她已经想好了这一切……

    李明珠庞大的精神猛然席卷向萧定乱,充满着怨念和疯狂。萧定乱冷喝道:“李明玉,你已经疯了……”

    喝声落下,萧定乱的精神释放了出来,对抗着李明玉。李明玉的精神异常强大,比萧定乱强大了太多,但萧定乱的神色却非常的镇定,镇定而冷酷,一步步艰难而坚定的逆着李明玉强大的精神,一点点的靠近。

    李明珠却只是大笑,笑的那张雍容华美的脸庞已扭曲,一点点变得狰狞。

    三丈……两丈……三尺……

    萧定乱的脸色已浮现出苍白,而李明玉的一头长发已散开,飘飞在脑后,全身的衣袍鼓荡,猎猎作响。李明玉整个人好像处于一场巨大的风暴之中。

    三尺,正是萧定乱想要的距离。

    忽然之间,萧定乱的双眼之中一朵金色的火焰猛然亮起,使得他的双眼攸乎之间变成赤金色,破厄法眼,登时逆着李明玉的双眼,在她的脑海之中点燃了她的心火。

    这不是置人于死地的心火,而是破除人精神之中恶障的心火。心中一切邪念、一切恶念不消除,心不净,火焰就不会熄灭,时时刻刻燃烧人的精神。

    这是惩戒之火,却不是杀戮之火,用来对付李明玉正合适不过。

    一旁的丫丫,看到李明玉身形一晃,一声叱喝,精神力量猛然刺杀向萧定乱,但是萧定乱双眼一转,双眼对上了她的眼睛,心火登时也被点燃。丫丫一声惊叫,面目扭曲,精神立刻退散,发了疯一般,抱着头便跑。

    李明玉双眼之中一片混乱,也已被心火折麽的神志不清,猛然看到丫丫飞奔而去背影,忽然嘶声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你往哪里去?”说话间飞身跌跌撞撞的追了上去。

    她已疯了!

    丫丫真实的年龄比她还大,怎么可能是她的孩子……

    唉,也许她真的很想有个孩子,萧盛道的孩子!

    萧定乱看着两人的身影逐渐远去,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眼神之中不无怜悯。

    为了爱,谁都可能自私,但一切为爱的自私,又真的是错么?!也许真的错了,也错的很可怜吧!

    第二百零六章:开诚布公

    李霸凌服下地母天心后精神好了不少,萧定乱帮他处理伤势的时候,李霸凌还在啧啧称奇,最后苦叹道:“唉,这一夜加半日多的时间,我被李明玉那妖女追打的好惨啊,乃乃的,这几天应该是我平生最狼狈不堪的几天了罢……”

    李霸凌这几天过的实在有些狼狈,先是被大潮卷走差一点在鸳鸯湖里被淹死,接着又被李明玉和丫丫在岛上追杀的团团转,若不是萧定乱这场及时雨来的巧之又巧,他现在只怕是已成了刀下亡魂。

    一回想起这几日的经历,李霸凌就有种不堪回首的痛苦,感觉要多憋屈有多别去,觉得一阵羞耻,免不得一阵叹气。不过萧定乱最终没死,他倒也放心加高兴,不负家族所望,可以完满的回家复命。

    挠了挠头,李霸凌嘿嘿笑道:“地母天心果然是好东西啊!”服下了一点地母天心,李霸凌这会儿精神已饱满了起来,颓势尽扫。这时萧定乱也已帮他简单的包扎好了伤口。李霸凌方才爬起来,笑道:“萧定乱啊,你小子现在的功夫,惊人呐,再对上那帮龟孙子,也大有一战之力,再加上身后两位美人高手,嘿嘿,纵然不敌也可以安然撤退,已堪称高手,倒是不消我们李家来保护你了。”

    萧定乱笑了笑道:“这都是被的。”

    李霸凌一愣,哈哈大笑起来。玉芙和闻人悦闻言,也不禁莞尔。

    四人已准备离开。

    几个徐家之人跟在远处警惕的看着他们远去,直到四人涉水从岛上离开方才退了回去。

    鸳鸯岛外的情形更是不堪入目,一场地震将这一片瑰丽景观毁灭的一塌糊涂,不堪入目。

    秋雁南飞,在天空中排成一个萧索的“一”字。

    当初落脚的小镇,也已在大地震中毁灭的七七八八,几条触目惊心的裂谷生生将小镇撕裂成几块,房屋更是倒塌一片,几天前还颇是繁华的小镇早已面目全非。因为地震来的突然,又在晚上的安睡时间,死人不少,许多人还在睡梦中,就已被垮塌的房屋掩埋。

    到处都是一幕幕的人间惨剧,到处充斥无可压抑的哀伤。

    萧定乱几人好不容易在镇上买了几匹好马,就此作别。

    李霸凌这一次买了一辆马车,探听了一条顺畅的道路,也要返回家族,只怕是这场地震,也给李家带来了不小的灾难,他心间十分担心,不想拖沓。

    坐在马车上的李霸凌看着马上的萧定乱沉声道:“你当真不打算和我走一趟,去见见你外公也好……”

    萧定乱摇了摇头道:“现在不合适,等以后吧,我一定会去的。”

    李霸凌不无遗憾的笑了笑,忽然道:“萧定乱啊,这个……嘛,我确实是你的小舅,离别之际,你是不是……”

    萧定乱眯着眼睛,十分有觉悟的说道:“叫你一声?嘿嘿,没门儿……芙儿,悦儿,我们走……”

    话声落下,三人策马而去。

    李霸凌坐在马车上,摸了摸身边的裁鼎刀,一脸苦笑,叹道:“这一开头,洒家的身份就没有摆好啊,这小子以后是怕是也不会叫我声小舅呐!失败,失败啊!驾……”叹了两声,也便驱车去了。

    萧定乱三人一路往龙渊省云都郡永安府而去,沿途经过不少村庄小镇,所见都是一片大灾后的凄惨景象,修桥补路的灾后工作最先展开,所幸沿途见到不少赈灾物资拉成长长的车队,纷纷运达,萧定乱几人才觉得轻松了几分。

    虽然大乾王朝老皇帝行将退位,皇室大宝之争暗流汹涌十分激烈,但毕竟大乾王朝国势强盛,应对这大灾难,倒也显得十分从容。

    这一场大地震,震中心在龙渊省和盘龙省交界一带,主要波及龙渊省、盘龙省、长山省三省之地,受灾面积极广,损失惨重,死于灾祸之人,更是不计其数,乃是大乾王朝立国以来,遭逢的最大一场自然灾害,朝廷之中十分重视,各地赈灾执行的颇是到位。

    这就是一个强国的表现。

    一路上,萧定乱无事又加耐不住芙儿的好奇询问,便将自当初与玉芙在万花谷分别后的种种经历一一讲述给芙儿听,玉芙听的心惊胆颤,才知道几个月以来,萧定乱竟是经历了如此之多的事情,几度险死还生。

    一时间玉芙看着萧定乱的那眼神,那个心疼哟,就差没搂在怀里来安抚了,直看的闻人悦鼓着腮帮,闷闷坐在马上,心里酸酸的。

    漫漫旅途一点也不无聊。

    这一路虽然走的顺畅,但萧定乱并没有放松警惕,毕竟对通脉图不死心的还大有人在,譬如说金钱帮。金钱帮并未参与鸳鸯湖一战,却已对萧定乱下过最高级数的黄金“买命钱”,上一次虽然以失败告终,但绝不会就这样轻易罢手的。

    一想到金钱帮,萧定乱的心中便忍不住想起几个月前的那个晚上,想起那个晚上和苏月如的一番缠绵。一想到苏月如萧定乱的心中便一阵悸动,有种对不起大哥王千当的愧疚觉。

    心中一些念头闪过,念及苏月如,不知这个姐姐现在一切是否安好如意,萧定乱便忍不住一叹。

    这一趟去永安府,自然是去看看林樱然后再回龙青山,开始着手为父母报仇的事情,他心中一想到上次林樱急匆匆的离开,他心里就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林樱、柳如嫣、闻人悦、白玉芙,这四个女子,对他来说每一个都十分重要,他都是打心眼里喜欢,没法做出取舍,如果真要让他对其中哪一个放手,他知道自己一定做不来。

    一心一意的男人,不是因为他不花心,而是因为他没有遇到第二个足够打动他的女人,没那缘分而已。

    萧定乱倒好,一下遇到四个,任重而道远呐!

    是夜,三人在一间垮塌大半的破庙里歇脚。

    其实三人本不必停下来的,但三匹马熬不住,加之三人经历过这许多事情,劫后余生,也确实需要安安稳稳的好生休息一番,把紧张的精神舒缓,但沿途到处都忙于救灾,没有看到一家完好的客栈,也只能在这破庙里将就一晚。

    走江湖的哪个没过过地为床天为被的生活,有这么个破庙挡风,已经很不错了。

    萧定乱把马牵到破庙后面拴好,扯下破庙里古旧的神幔,抖了灰尘,在破庙里一处略微干净平整的地方铺下,三人便就在这破庙深处席地坐了下来。

    萧定乱和玉芙轻声的说着话。闻人悦枕在萧定乱腿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透过破落老旧的屋顶,可以看到天上一轮亏了几分的月亮孤悬,月光皎洁,从屋顶上大大小小的破d里洒了下来。

    月华如水,洒在破庙里斑驳的神像上,倒也让那脱了金粉,黯然失色的庄严神像显出几分光彩。

    秋夜的夜晚有些凉了起来,露水很重,入了夜就有种湿冷的感觉。

    萧定乱轻轻握着玉芙的手,将之往身边拉了拉,玉芙看了一眼睡着的闻人悦,忸怩了一下,就被萧定乱拉到了身边,然后身子一颤,被萧定乱搂住了纤细柔软的腰肢。

    玉芙羞赧的白了萧定乱一眼,颇有些少女的青涩,萧定乱只是咧嘴一笑道:“夜里凉,我们靠紧一点。小时候我们还不是滚一个床的嘛……”

    玉芙面颊绯红,低着头,满头的白发垂了下来,萧定乱侧头时正看到玉芙头顶上的玉簪子,上面的珠花依旧那么美丽光亮,只可惜别着的那一头黑发却已如雪。

    萧定乱心下一阵酸楚,生出满心的愧疚,不禁轻轻一叹,搂着玉芙的手更紧了几分。

    玉芙靠在萧定乱的身上,头枕着萧定乱的肩膀,轻轻蹭了蹭,眉眼温柔。

    萧定乱低头看着怀里的玉芙,苦涩的轻声道:“芙儿,我连累你受苦了……”

    玉芙微微的仰起头,正看到萧定乱还留着许多细小伤痕的面颊,柔声道:“芙儿愿意,阿丑要和芙儿见外么?!”

    萧定乱闻言心中一暖,却更生了几分愧疚。

    有时候一个人对你太好,反而会让人战战兢兢,大概是因为会格外的害怕失去罢!

    萧定乱从来不以为别人对自己的好都应该是理所应当的,他知道真心换来实意,这是最基本的前提。如果自己狼心狗肺,那么对自己再好的人,终究也是会寒心的。

    他不想让芙儿寒心,所以有些话不得不说,譬如另外的三个女子。

    萧定乱从不以为自己是情圣、是情种,更不是御女高手,他不知道到了将来,如果他真的要面临抉择或者打算要娶妻生子的时候,他会如何选择。

    他希望她们都能成为他的新娘,很贪心,但这绝对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但这无疑是一件让他很头大的事情,因为他知道自己驾驭不了,迟早会出乱子。

    妮子虽然单纯得多不会有太多在意,但芙儿呢?柳如嫣呢?或者还有林樱呢?

    她们都是性格鲜明的绝色佳人,他的贪心这么大,他有本事留住她们的心么?!

    萧定乱还清晰的记得上一次在春风楼里,林樱和柳如嫣的情形。林樱也许是性格使然,看不惯闻人悦和萧定乱的亲昵,但柳如嫣吃醋的情形他还清晰的记得,若不是那夜他说将来会娶她,不知道柳如嫣心里会有多大的疙瘩。

    但这样的承诺,他又能说几个呢?!

    此时此刻,玉芙安然无恙就在身边,萧定乱的心也平静下来,许多思虑不知不觉浮现了上来。

    思考人生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

    萧定乱轻咳了一声,低头看着玉芙,沉声道:“芙儿,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

    玉芙张大了眼睛看着萧定乱,一眨也不眨。

    萧定乱理了理头绪,道:“芙儿,你说不专一的爱,是爱么?”

    不专一的爱当然也是爱,但爱这个东西是虚无缥缈的,有时候重要的让人舍生忘死不惜一切,有时候却轻佻的连狗臭p都不如,说丢就丢。

    玉芙眼睛眨了眨,轻哼道:“阿丑,老实交待你下山这几年又在山下骗了几个女孩?”

    萧定乱闻声,一脸错愕,直感到头皮一阵发麻,看来他有什么事,都瞒不过玉芙的眼睛。

    萧定乱一脸错愕,沉声辩解道:“芙儿,我没骗……她们都对我有莫大的恩情……”

    玉芙轻看着萧定乱,哼道:“所以你打算以身相许,来回报恩情?!”

    萧定乱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谈及男女之间的那些鸟事,他就会口拙,恩情当然是恩情,但更重要的却是男女之情,爱慕之情。

    玉芙轻声道:“你有分身术么?还‘她们’呢……哼,当初你下山时,我就应该跟着你,我就猜到你一定不安分,快说,到底骗了几个?你气死芙儿啦!”

    玉芙伸起手,掐着萧定乱的耳朵,用力的扯了扯,做狠狠迫状。

    挺痛,萧定乱却感觉有种莫名的幸福感,心情一时间反而放松了下来,打哈哈道:“还有两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

    玉芙摇了摇头道:“芙儿不信!”掐着萧定乱耳朵的手更用力了几分,两根指头捻动,痛的萧定乱直咧嘴。玉芙知道,以萧定乱的性格,其他的事情也许可能大大咧咧,信口胡说,但关乎到情义,他一向十分认真。他说一厢情愿,芙儿一点也不相信,可心里却也只能叹息,也说不上伤心,有些酸楚,又怕表露出来会惹得萧定乱也不开心,所以手上就更加用力,以作发泄,心里忿忿,更有种想狠狠咬萧定乱一口的冲动。

    玉芙呲了呲牙,作势要咬萧定乱,样子可人。

    就在这时,破庙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一连串道上的喊话声,听这脚步声越来越大,竟是直往这破庙里面而来。

    闻人悦一下惊醒过来,便听到萧定乱低低嘘了一声,三人身形一闪,躲到了破庙后面,打算看个究竟。

    第二百零七章:绝色女子

    萧定乱、白玉芙、闻人悦三人屏气凝神隐藏在破庙后面的一处废墟之中,不少顷便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脚步声到达破庙之中便停了下来,正是三人刚才休息而坐的地方。

    一行有六个人,说话口气,颇是不善,一听便久混黑道的人物,走起路来脚步声均匀,轻重不差,武功很是不错。

    萧定乱三人在则在废墟后面悄然以精神微微一扫,,立刻便是感应到这六个人的轻况。六人似乎是份数两方,一面三个,互相见了面显得十分熟络,人人的腰间都挂着一口阔刃大刀,一身夜行的黑色劲装,气息沉凝,气血旺盛,属于练家子。

    其中一个刀疤脸四下一扫,看到了萧定乱刚才扯下来的神幔,眼中精光一闪,面上那条跨过鼻梁的伤疤一阵扭曲,沉声道:“有没有茬子?”

    另一方的三个人中一个扁额头高颧骨尖下巴酒糟鼻的独眼汉子y沉沉笑道:“我等办事马兄放心!我保证没人发现,非常隐秘,一路相安无事。再说现在灾情严重,到处乱成一团,处处都在挖出来死人,少一两个人没有人会注意。”

    被独眼汉子称呼“马兄”的刀疤脸冷冷道:“没事最好,你们是无牵无挂的亡命之徒,可以无所顾忌,天下四处为家,我们青天会可不比你们,最近风头很紧,小心为上……货在哪里?”

    萧定乱暗暗的感应着一切,听着这些人的话声,微微皱眉。这青天会他倒是也曾听说过,做的生意非常下作,治下的产业大多是赌场和青楼,经常干一些拐卖少女、劫镖劫财的勾当,不是善类。这个青天会虽然人数不多,但其中高手不少,听说和盘龙省许多皇家子弟有关系,是几个皇子暗中控制着的一个敛财的工具,后台很硬,高手又多,没人敢碰,一般的小官员见了这青天会之中的重要人物都要低声下气的巴结。

    听这两方的几句对话,十有八九在干人口买卖。这些人居然是趁着天灾,到处一片混乱,治安不好,防备不严,做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

    说话森冷的刀疤脸汉子叫做马中良,是青天会中的一个小头目,为人y冷狠毒,一向负责和龙渊省一带的小势力合作,做许多黑道交易,在龙渊省江湖黑道之中也算小有凶恶名气,很少有人愿意得罪,在青天会中地位虽不高,但意义颇大,加之此人办事一向周全,滴水不漏,在青天会中地位爬升的很快。

    此次在这破庙之中与之碰头的乃是龙渊省境内的一伙亡命之徒,流连在龙渊省北面一带,是一伙采花大盗,专干祸害良家女子之事,为首的便是那独眼龙,叫做李范承,机缘巧合之下与马中良产生了交集,开始做上贩卖美貌女子的勾当,两方已经合作了不少时间,颇有些交情。

    今夜此地,两方相会,正是要交割一宗大买卖。

    马中良问那“货”,其实就是人,美貌少女。一个美貌女子,送到青楼之中,好好调教,成那红牌、名妓,赚钱无数,而要下的本钱却不多。至于培养出来一个花魁,个中利润就更不必说了,大的惊人;而就算不用调教好的女子做生意,当礼物送人打点关系,效果也不是一般的好,许多有权有势的人物,都好这口。

    萧定乱的脸上已浮现出寒意,心下已决定出手把外面六个人渣给处置掉,只待听个清楚明白之后,立刻便下手。

    李范承听得马中良的问话,正待要答,破庙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蛮铃之声,蛮铃声中马蹄阵阵,车轮咕噜之声响成一片,由远及近,竟是在破庙之前停了下来。

    破庙之内的六人一愣,神色变得警惕起来,却没有要躲藏的意思,盯着破庙外的三辆车厢很大、帘子低垂的马车,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马车停稳,第一辆马车的帘子便掀了起来,从马车上走下来一个身穿白绸收身长裙的女子,神色显得紧张而拘谨,但身段婀娜,眉清目秀,生得十分标致,一看就是属于小家碧玉的类型。

    看到这么个女子走下了车,李范承却忍不住惊叫了一声,张大了独独一直眼睛,眼珠子都快凸出来。

    马中良神色一寒,面上刀疤一阵扭曲,冷喝道:“李范承,怎么回事?”

    李范车指着那下车的女子惊讶道:“这,这,这就是‘货’啊……”

    马中良一听,脸色更是一片森寒,右手已悄然按在刀柄之上,冷冷的扫了一眼李范承,旋即死死的盯着破庙外月光下的三辆马车,全身筋r已悄悄绷紧。

    马车上陆陆续续的走下来七个女子,个个生得白嫩可人,十分漂亮。

    李范承眼光一扫,七个女子之中有六个正是他们此次从各地掳来的女子,货色乃是上乘之中的上乘,为了卖个好价钱,李范承和其一干手下甚至都没舍得多碰一下。

    六个女子要说姿色,绝对是一等一的,正是李范承一伙趁着大地震刚过,掳的许多书香门第、殷富之家的闺秀,要样貌有样貌、要气质有气质,要修养有修养,而且还都是完璧之身,被他们严密的关押在一个隐秘之处,由另外的六个兄弟紧密看守着,本来应该是万无一失,只等着这里接头之后马中良去验货,几万辆的银子就会到手,可惜现在这六个女子忽然被三辆马车拉到了他们接头的地方,李范承的心不由的一沉,暗叫不好,知道出事情了。

    若说那六个女子是万种无一的大美人,一点也不为过,但那第七个,就几乎是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了。

    最后下车的女子,一头黑发随意挽起,一身宽大的大红袍子,要说身材,其实根本看不清楚,但只是那张脸就足够让人窒息,但要说到底美在哪里,却偏偏让人说不出来,只让人觉得这女子的面上有一种光辉,眉间有一丝温柔、眼中有一股灵气,唇上有一缕柔情,鼻上有一种坚贞,整个人有种高不可攀的气质。

    淡雅、高贵、恍若仙子。

    看见这一个女子施施然走出来,破庙之中的六个男人都不禁咽了一口唾沫,神色间不禁一呆。

    美,太美了!

    破庙之后的萧定乱三人也同样感受到这个女子,闻人悦悄声道:“那女子好冷!”玉芙则看着萧定乱一点点皱紧的眉头。

    这个女子他曾见过,在永安府杨千军杨府,正是那个杀了杨府上下,救走幽靥的女人。

    她说过的那句“杀戮是罪?!那么我就以我一身罪孽,换一场大梦成真!”一直还留在萧定乱的心间,对萧定乱的影响颇深。

    所以萧定乱一直没有忘记这个女人,只是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是如此的绝色美人。论姿色恐怕也只有黑发时的玉芙能够与之媲美,柳如嫣也要逊色半分,但玉芙和此人的气质大为不同,不是一个类型美丽。

    女子的双眸缓缓的扫过破庙之中的四人,上前来两部,红唇微启,轻叹道:“女人也是人,可不是什么可以变卖的货物!”

    马中良转头瞥了一眼李范承,面上带着冷笑。

    李范承尚好的一只眼睛转了转,冷喝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c手这件事?这些女子和你并没有什么关系吧?我劝你莫要自寻死路。”

    单单从女子的那份气质,他已然知道这个女子绝不简单,不是出自大势力就是本身武功极高,心下已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一般的女子,在夜里站在一群相貌狞恶的采花大盗面前,哪里能有这样的一番从容。

    女子冷笑道:“糟践女人的人,我见一个杀一个,这是我